想问扬州炒饭加盟店10大品牌是哪里的

中华美食之勾人食欲的扬州炒饭怎么做_健康资讯_快速问医生
发布时间:2013-03-14 04:29:47
  扬州炒饭又叫金裹银蛋炒饭,是中华美食中不得不提及的一个部分。专业人士称扬州炒饭为“选料严谨、制作精细、原汁原味”,深受国内外人士的垂涎。那么,扬州炒饭怎么做呢?下面就和大家一起探讨其做法。  中华美食之扬州炒饭扬州炒饭怎么做
  材料:米饭、鸡蛋、青豆、火腿、胡萝卜、香葱、盐、白胡椒、生抽、鸡精、香油。  做法:1、首先将火腿和胡萝卜切丁,香葱切末,青豆洗净备用。  2、然后开火,倒入隔夜米饭翻炒,接着打入鸡蛋,充分的搅拌均匀。  3、把锅子烧热,倒入胡萝卜、青豆、香葱炒香。  4、把拌好的米饭和火腿丁倒入锅中,进行翻炒。放入盐、白胡椒、生抽、鸡精、葱花,淋上香油即可出锅。  温馨提示:1、一定要用隔夜入过冰箱的米饭,这样炒出来的饭才会粒粒分明。  2、煮饭的时候睡稍微少放些,再加一勺色拉油一起煮。  3、拌饭的时候要充分拌匀,这样才能裹附在饭粒上。  这样,一盘香喷喷的扬州炒饭便做好了,大家完全可以在家尝试做。爱中华饮食的朋友们,与其看着美食流口水,不如自己亲自下厨,为家人和朋友做这样一道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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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新世纪新气象。  老街好多人家都买了小汽车,中等收入的人家也买了新款的摩托车。而老妈仍然骑着那辆几年前的老款木兰小踏板,老爸还是那辆打我记事起就有的二八自行车。别人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富裕,而我家却越来越拮据。  我最怕陪老妈去菜市场,几毛钱的白菜要跟人讲半天价。卖菜老板不让价老妈就假装要离开,往往这时候卖菜老板便会叫住老妈。  “好好好,四毛就四毛。但是说好,不许再修边叶了。您这每次来都修得只剩菜心,那些边叶我只能拿回家喂鸡。”  “这个菜,黄叶子那么多,我不修剪修剪,拿回家怎么吃。我们家又没养鸡,拿回去不是浪费嘛!”  “我说柳老板,您几大个铺面,当我不知道啊!每回都还来跟我这讨价还价。以后我去你那里买建材,可得给个优惠价。”  “行,一定给您个实惠价。”  其实老妈哪有那么容易给人让价。我老妈是出了名的建材城‘铁公鸡’,到我家店里买东西,那绝对是一口价。遇到实在是难缠的顾客非要讨价还价,老妈就送人家个水龙头或者软管什么的,反着都是些压仓库里不好卖的。顾客要是觉得送的东西用不上,没关系,我老妈一通乱侃,保管让顾客觉得捡了大便宜,其实拿回家确实用不上。  因此我老妈还有个外号叫,柳侃姐。  即便这样,我家的店铺生意依然是整个建材城最好的。因为我家的东西货真价实,老妈绝不让价,也绝对不会坐地起价。  相比老妈的抠门,老爸更是大抠特抠,能抠则抠,不能抠变着法子抠。  我运动鞋开了口。  “等着,我拿502胶水给你粘一下。”  “老爸,几十块的东西,重新买一双吧!”  “买什么买,能省就省。你们尹老师没告诉你,节俭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吗?亏你还是思想品德课代表,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好好,老爸别说了,我觉悟了。但是您能保证我穿出去不会再开口吗?”  “老爸这修补技术,保证牢固。”  我说过,我老爸的保证是最不靠谱的。  第二天下大雨,我整个鞋底都掉了,搞得全班同学笑话我。还是尹老师从宿舍拿了双她的拖鞋给我,我才不至于赤脚上课。  老爸最是喜欢花花草草,可近两年我家院里没再添过一盆花草。老爸爱去花鸟市场,可去了又不买,只是看。他看上一盆兰花,每次路过都恋恋不舍,最后直到那盆花被人买了去。换以前,即使知道回家要挨老妈批,老爸也会毫不犹豫买下自己喜爱的花草。  大家都说我家是老街最有钱的,但我觉得,我家貌似是老街最穷的吧!  抠门归抠门,可在我长身体这件事上,老爸老妈一点不含糊。每天早上的牛奶是必有的,正餐的蔬菜和肉制品也是每天必备。还有市面上那些保健品,只要标榜对孩子身体有好处的,都买。鱼肝油、壮骨颗粒、生命一号、太阳神等等,好几百块的保健品,占了一层碗柜。  七月中旬,石小姐突然来拜访我家。  我最喜欢石小姐来我家,因为每次她都会给我带礼物。每次我都是第一个迎出门的,并且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这一次也不例外。就在我准备飞奔过去的时候,石小姐做了个禁止的手势,然后面带笑容抚了抚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我放慢脚步走过去,接过石小姐手提包,问:“石姐姐,我要做哥哥了吗?”  石小姐掐了掐我脸蛋说:“是啊!淼淼,以后要改口叫石阿姨了。”  这时老爸老妈也从门里迎了出来,帮着出租车司机从后备箱里拎东西。  石小姐这回送我的是一台电脑,我有几个同学家早就有电脑,之于孩子,这新奇的玩意比市面上所有游戏机都更具吸引力。当晚我就缠着石小姐把电脑组装起来,但是要问电脑具体能做什么,当时我还真不知道,因为第二天这台电脑就被老妈搬去了店里,说是做账。我哭喊了半天,没用。老妈的理由是,怕影响我学习。  石小姐每天同老妈一起出门,天黑了才回来。七月底,老妈突然就告诉我,我们家要开公司了。给我吓一跳,我心说,我们家都穷成这样了,哪来的钱开公司?  我家的‘浩淼装饰有限公司’位于新城区一个新建的叫CBD的地方,离老街有好远的路。开业那天干爸开车来接我过去,我都坐车里睡着了。  哦,对了,依晴家年初时新买了辆黑色捷达。每到节假日,干爸干妈就拉着我们俩孩子游山玩水。  到地,只见气氛好不热闹,来了好多人,有许多老街熟识的面孔。另外据说还来了几位同城做生意的大人物,不过即使撞见了我也不认识。  公司是临街独立的两层建筑,二层有敞亮的落地窗,占地面积大约有两百平。公司门前搭了个简易舞台,舞台两边有两组巨大的音响,里面放着歌曲《好日子》,舞台上踏歌起舞。  我定睛一看,咦!中间那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妮子不正是依晴吗?我想挤进人群看得仔细,又恐惧拥挤的环境,只好随干爸往公司侧门里走。  进到里面,见老妈和石小姐忙着招呼到场的贵宾,都没注意到我。于是我又一路跟随干爸上了二楼。  走进一间临时作为化妆间的房间里,里面的化妆师起身让座说:“孙团长,正要给你打电话呢!还有两个节目就到你的独唱表演了。”  坐下后,干爸转头对我说:“淼淼,你去你老妈的办公室里休息一下,最里面那间,门应该没锁。”顿了顿又说:“或者,你要不要和干爸一起上台唱歌?”  我瘪着嘴道:“虽然我很想上台,但是我不会唱啊!”我心里真的很渴望登台表演,记得上一次已经是幼儿园时候的事了。这几年每有节目表演,无论学校还是班级,我都踊跃争取,可一直没有机会登台。  干爸问:“你会唱什么歌?”  我抓耳挠腮想了一会说:“小螺号。”  干爸扭头对身边正在补妆的一位大姐姐说:“小李,你下去的时候跟他们说一声,我演唱的歌曲换成《小螺号》。”  上台前不免有些紧张,我仰起头问干爸:“干爸,要是我记不得歌词怎么办?”  干爸拉起我的手说:“没事,你跟着干爸唱,即使唱错了也没关系。你是小孩子,大家不会为难你。”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进入变声期,声音仍然是稚嫩的。我清亮的童声和干爸浑厚的男中音交融,博得台下一片喝彩。  我和干爸走下台后,礼仪小姐捧着红色绸缎走上舞台,老妈接过干爸手中的话筒。  今天老妈穿上那套许久没再穿的暗红色小西装。年近四十,很多人都身材开始走样,连干妈这种每天坚持跳舞的,也微微发福了。似乎只有我的老妈依然貌美如花,风华正茂。  老妈走到舞台正中,清了清嗓子道。  首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能来捧场,平时多受大家的照顾。在这里给大家鞠个躬,谢谢!  嗯……  哎!看我这脑子,要说什么也忘了,早知道准备个演讲稿。大家叫我柳侃姐,平时聊天挺能侃的,但是这样正式的场合,反倒是不知要说些什么。  总之,希望今后一帆风顺,大家日子都过得一天比一天红火。  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剪彩嘉宾。成华建业董事长,成建邦先生。石开集团董事长,石琪小姐。上台剪彩。  十九八七……剪彩,鸣礼炮,音响里响起军鼓乐。  自从浩淼装饰成立,老妈的主要精力就放在这边,淼淼五金建材那边就交由一个高薪聘请的职业经理人打理。这个人叫封恪,中年男人,总是笑容可掬,看起来给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据他的简历上说,曾在一家知名连锁企业担任地区经理,多年保持业绩第一。由于和老板管理思路相悖,或者说是功高盖主,故君子不与小人同谋。  老妈直接任命封恪为总经理,全权管理淼淼五金建材,并协助管理浩淼装饰。封恪上任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改,他把这一套管理称之为‘封式管理’。  第一,等级制度。要求所有员工对待顾客必须像服侍自己爹妈那样用心,敢于顶撞顾客者,直接开除。另外见到上级必须称呼其尊称,即见到老板叫老板好这种,以此类推下去,直到最低一级领导,还包括我这种不在公司劳务合同内的亲属。违者一次扣除一百元工资。  至此,公司里除了老妈以外,所有人见了我都称呼我为小少爷。起初我不适应,没过多久后也飘了,还真把自己当成王公贵族家的少爷。学校里也强迫同学必须叫我副班长,不守规矩的罚款五毛,交给生活委员。毕竟过去我干过打劫的勾当,迫于我的淫威,同学们不敢不从。一时间我们班生活费蹭蹭蹭往上飙,尹老师发现后将我训斥一通。  当然,每个人都是有思想的,谈不上谁就比谁高贵。在公司里,大家当面称老妈柳老板或者柳总,称我小少爷。实则背地后称老妈柳万岁,我则是九千岁。当时无意中听到还以为夸我和老妈呢,现在想想,靠,原来是骂我。  第二,监督制度。公司实行层层监察制度,即上级领导监察下级领导,下级领导监察底层员工。封恪提议在公司内安装摄像头,于是老妈花了一大笔钱在每个员工可能偷懒的角落安装摄像头。一经发现偷奸耍滑,扣除百分之二十的当月工资。  多年后,一位从五金建材店开张就在公司的老员工跟我讲。  小老板,你是不知道,那时候真是苦不堪言啊!进公司就像小偷一样要随时提防摄像头,上班连哈欠都不敢打一个。  其实我是知道的,因为那时老妈还有一个别名,柳扒皮。  第三,淘汰制度。封恪提高了每个月的绩效考核,当月绩效不达标的扣除当月基本工资一半,连续三个月不达标,直接开除。  这样一搞,有些人为了业绩,竟然偷偷低价将店里的货卖给竞争对手。即便这样业绩也很难达标。  这次没人再给老妈起外号了,因为一个月后员工流失了一半。封恪那个王八蛋也跑路了,还卷走店里的五十万周转资金,临走时贼心不足还顺走石小姐送我的那台最新款电脑。  老妈报了案。可事到如今最棘手的问题是,管理不善,资金链断裂,人才流失。  为填补资金窟窿,老妈四处借钱,根本没人肯借。原本巴结老妈的那些人都避之不及,更多人趁机落井下石。商场如战场,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吧!  连老街的街坊看我老妈的眼神都有了异样,背地后传出许多流言。也不怪他们,小民思想嘛!  人在春风得意之时,所有蜂蝶都来围着你转;可到了严冬时节,只剩眼前一片白茫茫。  到了这个时候,肯施与援手的只有剪彩时上台的那位成先生和老妈曾经帮助过的石小姐。即便这样,也不过杯水车薪。老妈最后决定将淼淼五金建材的所有分店转让,只留下总店。  至于管理,老妈最近一直在看一些管理类的书,可临时抱佛脚根本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时老爸站了出来,拿出一家之主该有的样子,撑起我家即将坍塌的房梁。  此前我一直认为老爸是个没抱负的人,甘心待在机关里做个似乎没人注意的扶贫办主任。其实不然,老爸这几年做了好多大事,特别是青山镇脱贫问题。老爸还用自己的私房钱资助了一个山区大学生,当然这事没给老妈知道。由于对老爸不了解,所以我错以为老妈有本事,老爸没本事,老爸是个耙耳朵。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耙耳朵那是因为爱。老爸一直是有理想的,而且还很崇高,为人民服务。可如今在家庭和理想面前,老爸不得不选择放弃理想,为家人服务。  老爸没和老妈商量就从机关退了出来,和老妈一起共同面对危机。  老爸把封恪制定的规章制度统统废除,改用怀柔安抚。  首先所有经历此事还愿意留下来的员工,公司将签订一份长期劳务合同。之前封恪搞的合同里,公司可以无条件开除员工。现在老爸在合同里明确写道,公司不可以无故开除员工。这无疑给了一颗定心丸。  其次老爸将绩效考核降低,结合实际,更多的是给予奖励。  为了帮老妈挽回人心,他还给老妈拟了一份‘罪己诏’。  公司会议上,老妈哽咽着念完老爸列举的十二条过错。  此举深深打动了许多老员工。毕竟,大多公司都是,千错万错都是员工的错,哪有老板哭着承认错误的。  虽然老爸的一系列措施将公司逐步搬回正规。可就像一个人受了重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是一时半会能好的。稍有不慎,我家就得破产,甚至要背上一屁股债。  那段时间,我发现老妈几天之内长出了许多白头发。  帮老妈拔白头发时,我问:“老妈,是不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  老妈敷衍说:“没事,就是最近老是睡不好,所以长白头发。”  我那时候对家里正在发生的变故全然不知,老妈说没事,我就当没事,每天依旧乐呵乐呵地上下学。  十一月的某一天,从早上我右眼皮就一直跳。  依晴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今天你要倒大霉了。”  下午放学,我和依晴,还有李军走在回家的路上。其实李军家和我们根本是反方向,但是她每天习惯和我们走一小段路,然后再折返回家。  刚转过第二个路口,一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拉开车门,从里面跳出一个络腮胡青年拦腰将我抱起。还好我反应快,死死抓住车门框。李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我裤子,将我往车外拉。幸亏我穿的是系裤带的运动裤,不然就曝光了。一时间双方力量均势,络腮胡没法将我拖进车里,我被他拦腰抱住也没法脱身。  不过这样僵持着对我是有利的,络腮胡也意识到局面对自己不利,扭头朝副驾驶位喊:“还坐着干嘛!下来帮忙。”  这时我才意识到对方还有帮手,急忙朝依晴喊:“死丫头,别愣着,快去找人来救我!”  事发突然,依晴吓得傻傻地站在原地,听到我的叫喊声她才反应过来,朝着学校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救命。  络腮胡见此情况也有点慌了,手臂一松我差一点就能挣脱逃跑。可是瞬间他又加大了力度,并再次朝副驾驶位喊:“磨蹭什么?快点。”  副驾驶位的人回答:“等我戴一下头套。”  络腮胡骂道:“戴你娘的头套,真把自己当绑匪了,速度死下来。”  车上副驾驶位的那个人推开车门,手里拿着头套往头上戴。由于我是脸朝车门外,在那个人戴好头套前,我已经看清楚他的模样,是个麻子脸。  麻子脸去掰李军的手指,打算让她撒开手,情急之下李军直接拿牙咬住我的裤管。麻子脸没辙问络腮胡:“二哥,怎么办?”  络腮胡说:“不管了,两个一起带走。”  上车后,李军被麻子脸扔在面包车中排座,我则被络腮胡拖到后排座。我手上乱抓,脚上乱蹬,嘴里喊道:“你们放了我同学,有事冲我来。”  络腮胡废了好些力气才用编织带将我捆结实,最后在我嘴里塞了块毛巾。  络腮胡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瞪着麻子脸,问:“老三,你他娘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麻子脸转过头一脸蒙圈看着络腮胡,随后大脑才转过弯来,翻过前排靠背坐到驾驶位发动车子。  整个过程我感觉似乎很漫长,实则也就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  就在这五分钟的时间里,竟然没一个大人路过,全是些路过的学生,而且还是低年级的,见了事撒丫子就跑。所以说右眼皮跳真是运气背,过去我不信,现在信了。最可恨的是依晴那死丫头,让她去找人,五分钟都没回来,就不知道就近找人,非大老远跑学校去。  由于我一直动弹,络腮胡又拿编织带将我裹了好几圈,直到裹成木乃伊,我彻底动弹不得。李军不哭,不闹,也不叫喊,静静地坐着。络腮胡坐到李军身边说:“小子,对不住啦!”  李军这才张口说话:“谁是小子,我是女孩。”  络腮胡改口说:“小姑娘,对不住了,本来我们不抓你,但你不松手,只好把你也带上车。你乖乖的,不要闹,我们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就把你放了。”  这时驾驶座上的麻子脸问:“二哥,用不用在市区里绕几圈?我看电视里干咋们这种事的,都要绕圈子。”  络腮胡骂道:“蠢货,油不要钱吗?好好开你的车。”说完伸手到前座一把将麻子脸头上的头套揪了下来,继续骂:“开车戴头套,被堵站住,咱两都得进号子。你他娘的这个脑袋是长在脖子上做装饰用的吗?”  车子驶出城外,在一个四周没有人家的地方,络腮胡让麻子脸停车。  络腮胡拉开车门说:“小姑娘,你可以走了。”  我没想到络腮胡会说话算话,当真放李军走。平日里我经常在老街路灯下听大爹大妈聊鸡毛蒜皮小事、谈惊天动地大事。听他们说,绑孩子的最喜欢绑小女孩,因为女孩比男孩值钱。李军被我连累,我一直很担心她的安危。现在看她下车,心里才顿觉安心。  李军下车后,车子继续往更加远离城市的方向开去。这时我才回过神关心自己,意识到自己还被五花大绑着。听老街大爹大妈说,有些绑孩子的把小孩子绑了去弄成残疾,然后让那些孩子到大街上讨钱。当时听到这些简直比看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还让我惊骇,毕竟贞子是虚构出来的恶鬼,可现实中竟然有比恶鬼还恶的活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车后传来喊声:“停车,停车。”听声音是李军的,正追着车奔跑。  麻子脸看着后视镜里奔跑的身影说:“二哥,停不停车?我看要不等这小子他妈拿钱赎了人,我们把这小姑娘卖了,回村里过好日子。城里不好过,我想回村。”麻子脸说着说着就开始抽鼻子。  络腮胡抬手朝麻子脸后脑勺一巴掌,骂:“你他娘的最好打消这种念头,开快一点,别理她。”  麻子脸猛踩油门,车后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消失。此时我心里想骂人,要不是嘴里塞着毛巾,我肯定大骂李军这傻姑娘。  车子大概又走了七八分钟,然后停下。络腮胡和麻子脸下车像抬尸体那样,一个抬我肩膀,一个抬脚,将我从车里抬出来。  我一看周围环境,车子停在一片空地上,四周杂草丛生,几个圆柱形的桶仓矗立在杂草从中。看样子是个废弃的水泥厂。这几年城市建设,为保护城市的青山绿水,此类污染严重的厂子基本都搬去了县里。  麻子脸朝一栋废楼喊:“大哥,人带来啦!”喊叫声惊起几十上百只草丛里栖息的鸟雀。  不多时就从废楼里走出个长着一张马脸的中年男人,见我被五花大绑抬着,立马指着络腮胡和麻子脸骂道:“你两个废物,怎么给绑成这样?赶紧解开。”  络腮胡说:“大哥,不能解,这小子彪得很,解开他就跑了。”  马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身边替我解开身上的编织带,嘴里边还骂着旁边的两个人:“废物,两个大男人搞不定一个小孩。让你们去把人带来,谁他娘让你们绑了来。”然后谄媚地笑着对我说:“小少爷,委屈你啦!这事你得理解,你妈妈拖了我们几个月的工资,你看我们兄弟三人连房子都租不起,只能到这废工厂里遮风避雨。”  塞我嘴里的毛巾,想是擦汗用的,拿去后,我蹲在地上连连吐口水。  听马脸说的话,这三个人应该是在我家公司里上班的。我在公司里那可是横着走没人敢挡道,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说:“我老妈拖你们工资,你找她要钱去,绑我干什么?”  马脸依旧是一副贱贱地笑脸,说:“小少爷,柳老板最近手头也紧,我们去要了好几次没结果,实在没辙,才请你来做客。”  我抬手让马脸看我手上的勒痕,说:“你管这叫请?”  一旁的络腮胡来脾气了,嚷嚷着说:“小子,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信不信再给你绑喽!”  马脸冲络腮胡吼道:“一边待着去。”转过脸又是一脸谄媚,说:“小少爷,我这两个兄弟脑子不好使,手上没轻重,对不住了。”  结束对话,我被马脸毕恭毕敬‘请’到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里。马脸用自行车链条锁锁上铁门,说:“小少爷,委屈你在里面待一阵子,只要柳老板给我们算工资,立马放你走。”说完三个人就到隔壁的房间里去了。听得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这小房间十五平米见方,铁皮门,只有门这边的墙上开了窗。窗户上扯着铁丝网,没有玻璃,用水泥口袋里的塑料薄膜蒙了遮风。紧挨窗户是一条铁皮靠背长椅,左右两边靠墙两排铁质储物柜,最里面墙角用空心砖搭了个简易地铺,房间里四处散乱着些生活用品。看样子这房间之前是水泥厂的职工休息室,现如今被这三个人当成临时居所。  离废弃水泥厂最近的人家估计也有百米远,我知道就算我在这里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只会把隔壁的三个人招来。  我用手指摸了摸铁皮靠背椅,并没有灰尘,于是坐了下来,在心里分析目前的情况。马脸口口声声说老妈拖欠他们工资,看来只要老妈拿钱来赎我,他们应该不会伤害我。反倒是在车上的时候麻子脸说等老妈赎走我后打算将李军卖了,幸好当时络腮胡把李军放走,现在想起真是一阵后怕。  但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我听到停面包车的空地上有声音在喊:“副班长,副班长。”  隔壁的三个人自然也听到了,急忙朝那里跑去,马脸责问另外两个说:“怎么还跟着尾巴?”  络腮胡边跑边解释之前放走李军的事。  我急忙起身,趴在窗户边朝外面喊:“军儿,快跑!”心里暗骂李军傻子。  不多时,三个人架着李军回来,也将她同我一样关了进来。  看着马脸再次锁上铁门,我强忍着想发火的冲动,说:“军儿,不是放你走了,你怎么还自己找上门来。”  李军大概是一路跑来的,喘着粗气说:“副班长,我担心你啊!”  我长叹一声,哎!  看着李军口干舌燥的样子,我走到铁门前,拍着铁门喊:“喂!口渴了,要喝水。”  不一会从门缝里塞进一瓶矿泉水,瓶子上全是灰,瓶盖也是拧开过的,里面应该不是原装水。我将矿泉水原路塞回去,喊:“不喝这个,我要喝珍珠奶茶,两杯。”  现在想来都觉好笑,也不记得当时怎么想的,竟全然没搞懂自己才是被动的一方,还敢提这么过份的要求。  门外的马脸说:“小少爷,这荒郊野外的,我哪里给你弄珍珠奶茶去?”  旁边的麻子脸插嘴道:“三家村路口有个奶茶摊。”  马脸语气带着抱怨说:“那你去给他买。”  大概十分钟不到,两杯还带着热量的珍珠奶茶交到我手里。  喝着珍珠奶茶,我闻到隔壁做饭的味道,炒豆豉味。我又拍着铁门喊:“饿了,我们要吃饭。”  马脸端着两碗米饭进来,借着微弱的亮光,我看到米饭上面的菜只有豆豉和萝卜丝,于是摆手道:“这个怎么吃,吃不下。”  估计马脸当时想弄死我的心都有,带着扭曲的笑脸,说:“小少爷,那请问你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说:“扬州炒饭。”  马脸转身,扯着嗓子朝门外喊:“老三,去买两碗扬州炒饭。”然后马脸转回身又挂上笑脸说:“小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日光灯说:“去车里把我的书包拿来,我要做作业。另外把灯开了,黑咕隆咚的,不舒服。”  我说完李军接着补充道:“麻烦把我的书包也一起拿过来,当时走得急,书包落你们车里了。”  马脸说:“这里没电,灯开不了。”  我说没好气地说:“那不会找个蜡烛照明吗?你们晚上怎么照明的?”  马脸彻底成为我的奴隶,点头说:“好的,小少爷。”  不一会马脸背了两个书包,提着煤油灯进来。我当时完全没有考虑过,要是惹恼了对面对我点头哈腰的人,我可能永远都不用做作业了。  麻子脸给我买扬州炒饭大概去到很远的地方,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煤油灯下我和李军吃着扬州炒饭,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我端着饭盒趴在窗户边往外看,依晴家的小汽车停在关我的这间房间正对面,亮着车灯照明。我朝外面喊:“老妈,我在这。”  老妈回应:“淼淼,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回答:“没有。”  只见老妈手持‘龙泉宝剑’,老爸肩抗‘青龙偃月刀’,干爸一柄‘八卦宣花斧’,干妈一对‘唐门折扇’,这些兵器大概都是从文工团道具处借来的。见了此般阵仗,隔壁的三个人吓得不敢出门。老妈几番叫阵,马脸拉开门,双手举过头顶,不战而降。  老妈将肩上斜跨的帆布包取下甩给马脸,说:“拖欠你们的工资是我错在先,但是你们用孩子作威胁,这事论到派出所恐怕你们也不占理。把孩子放了,此事便不再计较,我多付了你们一个月工钱,拿着钱另谋出路吧!”  马脸拉开帆布包粗略点了一遍包里的钞票,低头鞠了一躬,说:“谢柳老板,我们兄弟三人对不起您。”然后转身朝隔壁房间的两个人招手示意将我和李军放了。  停在空地上的那辆面包车本就是公司的,马脸将车钥匙交还,老爸和干爸把文工团借来的这些道具装进面包车。干爸开面包车去文工团还道具,我们坐进依晴家的车,老爸开车。那三个人在长满杂草的空地上目送我们离开,我回头去看,月色下,只能看到三个黑影。  后来听说麻子脸回村养鸡,人虽然还是那个傻人,可不用面对城里人的尔虞我诈,日子也还过得去。络腮胡在城里开了个理发店,我去理过发,生意还不错。马脸去了另外一家公司,还是搞装修,老爸给他写的推荐信。  很多年以后,马脸退休在家无事可做闲得慌,来投奔我,我让他做了公司门卫。  我说:“要是我没钱发工资,你会不会绑我小孩?”  岁月斑驳了面孔,可依然是张马脸的马脸说:“小少爷,那时候实在是走投无路,老婆刚生完孩子,全家人等着我养活,没办法才做了那件蠢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老爸开车将李军送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李军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工人,对老爸老妈千恩万谢。明明是因为我才牵连了李军,搞得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李军父母本打算留我们在家吃饭,老爸婉言谢绝。  送李军回家后,老爸开车又到金爷爷家接依晴。要说依晴这丫头平时鬼灵精怪的,怎么遇事脑子就不灵光。要是那三个人当真动了歹心,可能我今天就回不来了。  依晴从金爷爷家走出来,见我站在车门边,二话没说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眼泪嘀嗒嘀嗒往下掉。原本我是打算抱怨她几句的,现在只好安慰说:“好了好了,臭丫头,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周末的时候老妈带我去寺庙里烧香祈福,她从寺里求了一尊鎏金菩萨,供奉在我家之前供奉赵财神的位置。老妈说,求财不如求平安,只有一家人平平安安,钱财才有意义。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十二月中旬,向来矍铄的爷爷突然病倒了。  我和老爸去医院探望爷爷,病床上的爷爷目光黯淡了许多,已感觉不到往日的神采。长期在乡下劳动的爷爷整日在病床上躺不习惯,坚持要下床活动活动。于是老爸搀着爷爷,我跟在后面,到楼下花园里透透气。  路过荷塘,爷爷想要到池中亭子的石凳上坐一会,看看风景。  老爸劝爷爷说:“爸,天凉,池中风大,要不回房吧!”  爷爷说:“不打紧。”  走进亭中,老爸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铺在石凳上,然后扶爷爷坐下。  爷爷问:“老七,家中一切可好?”  老爸回答:“家里都好,我现在工作顺利,小凤现在生意也是顺风顺水。”  爷爷又问我:“淼,有没有用功读书?”  我回答:“爷爷,我这次考了全班第四,我还是我们班副班长呢!”  爷爷嘴角微微泛起弧度说:“你们都挺好,我就放心了。”然后目光转而看向亭子外的水面,缓缓地说:“最近晚上做梦总能梦见喜鹊,她走了这么多年很少给我托梦,想来相见的日子不远了。也不知过去这么些年,是否还认得出我。”  老爸眼眶泛红说:“爸,别胡思乱想,妈托梦给您说明她一定是想着您的,您活到百岁,妈一定也认得您。”  爷爷不再说话,沉默地看着冬季颓败的荷塘。  老爸接了个老妈打来的电话,不一会老妈就走进亭中。爷爷同样问了些最近可好的问题,老妈一一应答,都好。  走出亭子,老爸老妈一左一右搀扶着爷爷走回病房。我抬头望着并不晴朗的天空,大朵大朵的积云把天空遮了一大片,我朝着没有云的地方默默许愿说:“老天爷,老天爷,求求你让我的爷爷活到一百岁,如果你答应,我要我怎样我都答应。”  我仿佛听到天上有个声音在对我说:“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是作为代价,你以后都不许吃糖。”  我攥紧小拳头说:“我答应。”  老妈发现我没跟上,回过头朝我喊:“周淼,干什么呢?走啊!”  我边走心中还边默念着,保佑我的爷爷活到一百岁,保佑我的爷爷活到一百岁。  一个星期后的早晨第一节课,我正在聚精会神听课,老妈突然出现在我们班门口。老妈给正在上课的老师解释了几句,就径直走向我的座位。  老妈告诉我说:“淼淼,爷爷不在了。”  瞬间,我的耳朵里只听得到隆隆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我站在雨中咆哮着责问苍天:“我从那天起就没再吃过糖,我说到做到,为什么老天爷你要言而无信。”  依晴扯了扯我衣袖将我拉回现实,我看到她眼中噙着泪珠。我想哭,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别哭,爷爷还在,爷爷一直都在,不哭。  爷爷是睡梦里走的,在医院照顾爷爷的二伯说,爷爷走得很安静,没受一点苦。  二伯退休后,这两年一直住在遮羊村照顾爷爷,二伯母在城里给子女带孩子。为此二伯母没少和二伯拌嘴。  商量葬礼的时候,五伯没有来。他家森哥哥下个月结婚,五伯怕冲了喜,所以不肯来。但是表示,葬礼花销,他一分都不会少凑。操持葬礼的丧葬公司是省城做官的四姑父找的。虽然四姑父本人没到,但是他找的葬礼公司早上从省城来绿水市,下午就到了。  看着吵作一团的众人,二伯说:“葬礼你们想怎么操办,随你们。只是父亲生前一直以来的心愿是和母亲合葬,这个你们得随他心意。”  当天从医院出来,灵车星夜往遮羊村赶。  丧葬公司的人每隔几百米就往灵车外扔一封鞭炮,吵得沿路的人家开窗咒骂。丧葬公司的人仿佛都是聋子,充耳不闻。老爸和知宾先生说:“要不,不要再放鞭炮了。”  知宾先生解释说:“放鞭炮是指引亡魂寻路,放不放随你们,反正鞭炮已经买了,到时候都是要算钱的。”  老爸说:“不放了,老爷子能找着回家的路。”  灵车是凌晨三点到遮羊村。由于老爸坚持不放鞭炮,并未吵醒村里乡亲。报丧的时候,老爸他们只给一些远房亲戚打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附近的宋婆婆发现停在路旁的灵车,奔走讣告村里的乡亲。几乎整个村的人都来送爷爷,连远在子羊山山坳里的马二一家也来了。  由于灵车坐不下,我和老妈是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到的。到的时候,柴门内柴门外都是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  跪在爷爷灵柩前,所有人哭得声泪俱下,葬礼公司的哭丧队哭得最是夸张。我发现貌似只有我和我身边的小磊哥哥没有眼泪。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我的眼泪偏偏要假装坚强,为此我觉得很是愧对爷爷。  一个人躲在里屋的时候,坐在爷爷的红木架子床沿,我从衣领里掏出爷爷给我的那枚和田玉观音吊坠,摩挲着,摩挲着,积压许久的眼泪这才决堤。  小磊哥哥突然推门进来,见了一个人我蜷缩在床上,问:“小周淼,你怎么躲在这里?”走进后见我满眼是泪,又问:“人家哭的时候你不哭,现在躲这里哭算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哭得更厉害了。  小磊哥哥坐到床沿用手背抹去我的眼泪说:“爷爷这辈子活得比谁都豁达,他不会想看我们哭哭啼啼的样子。”顿了顿问:“豁达这个词学过吗?”  我点头回答:“学过。”  此时,听到六伯在屋外扯着嗓子喊:“周磊,躲哪里去了,出来。”  小磊哥哥冲我眨眨眼,说:“看来是被发现了,我要换个地方躲。小周淼,别哭了。”  小磊哥哥是六伯家的幼子,用六伯的话讲,从小顽劣,孺子不可教也。  下午,老妈就带着我会城里。我不回去,老妈强行将我塞进车里。老妈说:“淼淼,听话,爷爷不希望你不好好上学。”  按照四姑父的安排,爷爷的葬礼持续了七天,爷爷下葬那天老妈忙于处理公司的事,并没有带我回遮羊村。  七天的葬礼花费了六万多块钱,每家一万。我家手头困难,六伯帮垫付的。  老爸回来后抱怨四姑父请的丧葬公司,只知道大操大办,搞得乱七八糟,葬礼结束后东西扔得到处都是。还不如爷爷当年收的那些徒弟,至少像吴克阴这样的草台班子那时候受过爷爷的恩惠,怎么说也要比这些只认钱的丧葬公司办的用心。  爷爷过世后的第八天,大黄狗不吃不喝也随爷爷一起走了。老爸他们在爷爷和奶奶的坟边挖了一个坑将大黄狗埋了。  遮羊村再没我们的根。第九天,二伯也收拾了东西和老爸他们一起回城里。此后一大家子人不再回遮羊村过年,除了每年清明和冬至,我们还会再回去上坟。  爷爷的鱼塘干涸了、菜园枯萎了、没有了温度的房屋有一天也终将倒塌。  农历辛巳年年末我家过得并不好,由于需要艰难维系公司的运转,老爸老妈几乎每天都是凌晨后才回家。干爸干妈心疼我,一日三餐让我到他们家吃,每天和依晴一样,保证我的营养。  老爸老妈以为每晚他们回来我都睡熟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醒着的。我知道他们深夜回来还轻手轻脚到厨房里热下午我们吃剩下的饭菜,干妈做饭的时候似乎已知道夜深了还会有人来用餐,故每天的饭菜都多做一些。多少个夜晚醒来,枕头濡湿一片。而天还没亮,老爸老妈早已出门去了。  我记得,此生眼泪,大概就是那一年的最多。  年后,跑路了的封恪在西南边境落网。说来也巧,落网的原因是因为封恪去赌场把钱输光后在边境集市上卖石小姐送我的那台最新款电脑。那款电脑国内电脑城当时都少有出售,边境上突然有人拿出来卖,引起了当地派出所的注意,于是公安机关顺藤摸瓜将此人缉拿归案。  虽然,那些钱是再也回不来了。但是,老妈说,人只要抱着坚定的信念,相信不好的日子总能熬到头,好日子终有一天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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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喝珍珠奶茶!我要吃扬州炒饭!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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