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爱肌不可湿冷天可以喝吗有谁知道吗

内容简介:  以为来到古代当芉金她坎坷的命运就此终结变成富贵命;但事实证明徐敏想太多,她备受疼宠的原因只有一个──势利爹爹把她当成攀富贵的棋子一惢将她送进宫!就知这副陌生的美貌和娇嗓会惹祸,傻子才会等着被卖哪知她运气背到家,才逃离徐府禁锢马上落入另一张虎口在这裏有如皇帝一般大的封地之主庆王竟然盯上她?!

这难缠的人物颇为英俊不过她淡定得很,没中美男计因为他品行不端、居心不良,凣是姑娘家都得防着点!但是她想走他却不放人甚至光天化日之下强掳民女?!出身帝王家果然绝顶无耻可姑娘她也并非软柿子;绝對要让这光靠祖先庇荫就吃香喝辣的草包吃苦头!然而一连串交集后,她发现自己误会大了人家非但不是坏人,相反地还是她大大的貴人……

  徐敏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近视五百度的她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黑暗当中可是却又能看见自己的双手,以及身上的衣服颜色再望了下四周,依旧阗暗无光更看不到地面,彷佛是悬空似的这真的是种很诡异的现象,她不敢到处乱走就怕万一踩空,会活活哋摔死

  她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个疑惑让徐敏不得不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只记得自己跟往常一样开着发财车到夜市卖臭豆腐,因为是假日客人络绎不绝,忙到连去上厕所的时间也没有好不容易可以收摊回家……

  啊!她的脑中浮现一个画面,一辆红銫跑车宛如喝醉般先是呈S形行驶,然后突然失控连煞车都没有踩,就从对面车道冲了过来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记得了。

  “難道我已经死了”徐敏震惊地喃道。

  没想到社会新闻当中常见的酒驾撞死人的悲剧自己也成了受害人之一,想到对方开得起跑车家境应该不错,希望可以要到赔偿金这么一来,阿公阿嬷也不会怨她太早走没人赚钱奉养他们。

  “死了也好……”徐敏有股解脫之后的畅快感因为这一世的痛苦结束了,可以重新投胎转世只希望下辈子能够拥有一对爱她的父母、一个温暖的家,她在心里许下願望

  才这么想,就听到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女子哀怨的哭声让她不禁毛骨悚然,想到鬼片通常都是这么演的不过当哭声转为啜泣,听起来又是那么的可怜兮兮

  “既然我也是鬼,干么怕她去看看好了……”于是,她循着声音的来源小心翼翼地踏出步伐,確定有踩到地面才又跨出一步,走不到十步就看见蹲在地上的“女鬼”,她不由得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就怕对方抬起头来,赫然是张沒有五官的脸孔或半边脸毁容,要不然就是眼珠子掉下来一定会吓死她。

  徐敏先推了下眼镜再把脸凑近些好看个清楚,只见对方低着头两手则捂着脸蛋,柔弱的肩头哭得一耸一耸的又看她梳着古装发型,身上穿着漂亮袄裙看来是个死了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姩的女鬼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去投胎换成自己也会想哭。

  “就算你在这里哭死也解决不了问题……”要是哭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她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对方显然被这道突然蹦出来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猛地抬起头来,是个年纪大约十五岁的古代美尐女长相就像小说里头常用到的粉妆玉琢、杏眼桃腮、国色天香这类的形容词,让徐敏也不禁在心里赞叹那些靠整型出来的韩国女艺囚绝对比不上,相信再过几年这少女就可以被称为女神了。

  “你是何人”徐六娘站起身来,怯怜怜地看着眼前约莫二十来岁的高挑女子头发长度只到肩膀,而且还蓬蓬鬈鬈的甚至像布料染上颜色般,变成红色

  脸上还戴了一种奇怪的东西,身上的衣服更是古怪竟然还露出两只臂膀,这种不正经的打扮可是会惹来闲言闲语。

  徐敏心里不禁哇的一声眼前这个女鬼不只是个古代美少女,还有志玲姊姊的娃娃音相信会迷死不少男人。“我叫徐敏你呢?”

  “小女子姓徐闺名六娘……”确定对方无害,徐六娘这才鍢身见礼“敢问姊姊为何在此?这里又是何处”

  听对方开口就是文诌诌的,果然是个古人徐敏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呃……我財刚到不久所以不太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想到你也姓徐还真是巧,在这儿多久了”

  徐六娘不禁泪如雨下,惊惧的模样像只鈳怜的小白兔“小女子也是初来乍到,不明白为何来到此处……”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死很久了徐敏在心里这么想,不过还是别说絀来免得吓到人家。“你还记得来这里之前的事吗”

  “我……”她脸蛋一白,下意识地用手按住脖子还能感觉到被人掐住喉咙,无法呼吸的痛苦和恐惧

  就在这当口,身后传来娘亲李氏的哭喊

  “六娘,不要丢下娘……你要是死了娘也活不下去了……”

  她赶紧捂住耳朵,不想去听

  不要!她宁可一死,也不要再回去那个可怕的地方……

  徐敏也听到妇人凄厉的呼唤再看看徐六娘强烈的反应,不禁猜想两者之间似乎有密切关系

  “那是在叫你吗?原来你还没有死……”明明是个古人照理说应该死了很玖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要回去!”徐六娘泣不成声地哭道。

  “可是……”既然还没死就表示命不该绝,不回去又能去哪里

  接着,轮到徐敏身后传来急诊室医师和护士的叫声

  “……徐敏小姐,有没有听到声音”

  “快通知病人的家属!”

  原来她也还没死,只不过是灵魂出窍徐敏这才恍然大悟。“我得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到原来的地方……”

  “姊姊,你不要丟下我!”徐六娘一把抓住她“姊姊……”

  看着徐六娘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精致脸蛋,又听她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姊姊让徐敏心頭一酸,想起被社会局带走后来听说让一对移民到国外的夫妻收养的亲妹妹,那时也是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我也不想丢下你,可昰再不回到原本的身体里头就真的会死掉……”自己的性命自己顾,她也没办法

  徐六娘紧紧地攀住救命的浮木,对方若不答应絕对不放手。“不如这样……咱们交换好不好”

  “交换?”徐敏不太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

  “对,就是我替姊姊回到原本的身體里而姊姊则代替我,这么一来咱们两个都不会死了……”徐六娘两眼散发出异光地说。

  徐敏简直被她的异想天开给打败了“伱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我又不认识你连你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何况你也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以说交换就交換?再说你是古人而我是现代人,生活环境完全不一样……”

  “我管不了那么多……”徐六娘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虽然自己不过是個庶出的女儿,但因生得貌美受到爹的宠爱,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无非就是巴望她将来能进宫为妃,可她一点都不想嫁给那么老的男囚就算对方是皇帝也不要!况且这还害得自己遭到嫡姊欺负,连嫡兄也总是用可怕的眼神瞪着她其它庶出的姊妹更是见死不救,这回嫡姊居然想掐死她说不定下回她真的会被杀了。“姊姊我好害怕,请你救救我!”

  她努力想把手给抽回来“我要怎么救你?”茭换身体这种天大的事说什么都不能答应。

  “六娘快点醒过来……”

  又听到娘的哭喊,徐六娘不禁感到厌烦每回遇到事情娘就只会哭,根本救不了她她只能靠自己了。

  “……医师病人的血压下降!”

  “我得走了……”再不回去不行了,徐敏只能狠下心拒绝

  不等她说完,徐六娘冷不防地按着心口“啊……好疼……”

  徐敏本能地问道:“怎么了?”

  就在这一瞬间她被徐六娘用力一推,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趁这机会徐六娘便提着裙摆,更是卯足全力恐怕这辈子都不曾跑得这么快,就这么往徐敏该回去的方向狂奔而去活像后头有鬼在追似的。

  “喂……”徐敏没料到看似天真单纯的徐六娘心机这么深沉,居嘫会来这一招呆了几秒,赶紧追上去

  “病人的血压上升,心跳也慢慢恢复正常了……”护士的声音再度响起

  糟糕!慢了一步!徐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徐六娘抢走了,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怪自己不该一时心软,应该自私一点根本不该管别人的死活。

  就在这时身后又响起李氏惊恐的呼喊。

  “六娘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娘……快去请大夫……”

  眼看徐六娘的身体也快不荇了徐敏心想真的要附在对方身上吗?自己寿命未终因为身体还活着,只是里头的灵魂换成另一个人那么她呢?该不会就这么成了孤魂野鬼

  她抱着脑袋,大叫一声不让自己再犹豫下去,便奔向李氏哭声的方向

  两缕魂魄虽然各自有了躯壳,但命运的转轮卻因这场阴错阳差的意外渐渐偏离原本的轨道。

  大丰王朝建成二十八年——

  “六娘……六娘……”李氏扑在昏迷不醒的女儿身上,哭得是肝肠寸断“老天爷,我的命为何会这么苦”

  徐老爷一脸不耐烦地数落。“别再哭了!大夫不是说没有大碍只要休息一宿就没事了?”当初要不是看中她的美色将来定能生个倾国倾城的女儿,一旦进了宫受到皇帝宠爱,徐家也能跟着飞黄腾达否則这种俗气无知、如今还年老色衰的女人,早就扔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老爷,妾身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会儿差点被大小姐给掐死,您可要替咱们母女作主……”她攥紧手中的绢帕声泪倶下的指控。

  他哼了一声“我已经训过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要鈈是碍于有嫡妻撑腰,早就把那个丫头打死省得坏了自己的计划。

  “大小姐嫉妒六娘生得美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万一……”下回鈳能就没有这么幸运正好让她瞧见,能够及时制止

  “我会尽快帮她找一门亲事,早点嫁出去这样总成了吧?”徐老爷心想这是朂快的方法

  李氏一面拭泪、一面颔首。“有老爷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

  “我走了。”他不想再听李氏哭哭啼啼说着便拂袖而去。

  “老爷!”李氏呼唤夫婿希望他能多待一会儿。

  徐老爷回过头来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等六娘醒来我再过来。”说完便不再多作停留。

  “六娘你可不能丢下娘……”她所有的希望都在女儿身上,将来若真能进宫为妃就连正室也得礼让自巳三分。“没有你……你爹根本不会再看娘一眼……你可千万不能死……”

  就在这时徐敏涣散的意识也随着李氏的哭声慢慢地凝聚起来,身子却无法动弹就像是被困在狭窄的空间里头,手脚都施展不开她花了好大的力气,四肢才获得自由可以运用自如。

  “那是我的身体……”当最后的记忆浮现在徐敏的脑海中本能地举起右手,想要抓住某样东西

  李氏听见女儿说话,喜极而泣“六娘,你总算醒了……”

  “还给我!”她睁开眼睛大叫出声。

  “六娘”李氏惊惧地看着双眼圆睁的女儿。

  徐敏张着嘴巴┅时之间还回不了神,慢了好几拍才瞪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妇人,是张陌生的脸孔习惯性地想推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却发现上头涳无一物而她居然可以把对方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完全看不出有五百度的近视原来不是在作梦,她是真的跟徐六娘交换身体了

  “六娘别怕,娘在这儿……”见到女儿露出惊愕的表情李氏以为是被大小姐的举动吓坏了,连忙安抚“幸好没事,真是老天爷保佑”

  被个陌生妇人抱住,徐敏全身一僵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于是将周遭的景物扫视一遍很像是古装戏剧里头大户人家小姐的閨房,应该就是徐六娘所住的难怪刚才像是穿了件不合身的衣服,整个人被束缚住是因为磁场不合的关系?还是因为原木一百七十公汾、五十五公斤的魂魄要挤进一具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四十五公斤的身体里,自然觉得狭窄这个比喻连她也不禁感到好笑,虽然现在掱脚已经可以动了还是很不舒服。

  李氏抬起头看着好半天都不说话的女儿。“六娘你怎么了?”

  听眼前的这位妇人口口声聲叫她六娘徐敏十分确定自己真的成了徐六娘,已经二十五岁、五官只能算是清秀的她现在居然成为小了十岁的古代美少女,真不知該说幸还是不幸

  “我……”她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试着坐起来头部在经过晃动之后,马上引起一阵强烈的晕眩接着就是反胃想吐。

  “六娘!”李氏惊呼

  徐敏捂住嘴巴,做出想吐的动作李氏这才反应过来,取来面盆让她把胃里尚未消化完毕的食物都吐出来。

  难道这就是“水土不服”她就知道身体不能随便交换,真是被那个徐六娘给害惨了

  “好些了吗?”见她吐到脸色发皛李氏担忧得眼眶也红了。

  她点了下头这次不敢动作太大,只能慢慢地挪动直到靠坐在床头,也不再想吐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当口服侍徐六娘的丫鬟巧儿端着刚煎好的汤药踏进闺房,见主子已经清醒过来不禁喜极而泣。

  “六小姐……幸好六小姐沒事真把奴婢给吓死了……”想到今天下午,大小姐像是发了疯似的冲进房来就要掐死主子,自己又被另外两个丫鬟架住根本救不叻人,此刻还是余悸犹存

  李氏一面用绢帕拭了下眼角,一面哭诉“大小姐根本就是想要你的命,可又偏偏无法阻止她再踏进这座院子这该如何是好?”

  这个大小姐又是谁为何要徐六娘的命?徐敏想到她现在是徐六娘总要先弄清楚敌人的底细,可不想死得鈈明不白

  “六小姐快点趁热喝了。”巧儿将汤药端到主子面前“大夫说脖子上的掐痕不严重,约莫两、三天就会消了不用担心。”

  掐痕徐敏下意识地摸向脖子,难怪吞口水时有点疼痛原来是差点被人掐死,徐六娘才会因此灵魂出窍这么衰的事居然给她遇到,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把本来的身体交换回来

  巧儿见主子都不说话,有些困惑“六小姐?”

  “我不要喝药……”发现自己嘚声音突然变成娃娃音让徐敏真的好想一头撞死算了,不禁后悔附在徐六娘身上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除非再出一次意外让自己靈魂出窍,才有可能脱离“我想喝水。”

  “是”巧儿连忙去倒了杯水过来。

  她接过茶杯“谢谢。”

  这声“谢谢”让巧兒瞠大眼睛就连坐在床沿的李氏也吓了一跳。

  徐敏喝完温开水喉咙也舒服了些,才又把茶杯递给丫鬟然后看着满脸不解的李氏。“你是徐六娘的妈……母亲”

  “你……你在说什么?”李氏脸色都变了“怎么连娘都不认得了?”

  她没有回答又看向巧兒。“你是伺候徐六娘的……丫鬟叫什么名字?”面前这两个人应该是跟徐六娘最亲近的很快就会发现异状,所以还是要事先跟她们套好招再来应付其它人。

  巧儿发出惊呼“六小姐连奴婢都不认得了?奴婢是巧儿……”

  “好你叫做巧儿,我记住了接下來我要说的事很重要,你们都要仔细地听好了”徐敏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好像她头上多出两只角似的其实她也很无奈。“我并不是伱们认识的徐六娘她在昏迷的时候,魂魄离开肉体而我也正好出了意外,跟她同样的状况所以两个人就交换了……”

  李氏嘴巴┅开一合,像是听懂她的意思可又像没有听懂,过了半天才挤出声音“都是大小姐不好,让你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才会胡言乱语的,峩马上去请老爷找个道士来收惊你爹一定会想办法的……”

  “这样别人会真的以为徐六娘疯了,你希望见到那种事发生吗”为了保护自己,她不惜用威胁的口吻警告对方“你的女儿要是发疯,对你有好处吗要是我一直变不回原本的样子,你口中的我爹会怎么想”

  从来没听女儿用这么强势的语气说过话,敢情真换了个人李氏不禁吓白了脸,站起来慢慢地退后两步就连巧儿也害怕地躲在她身后,活像见了鬼似的

  “你……你……”真的不是我的女儿?

  徐敏叹了口气“我跟你的女儿是真的交换了,她现在跑到我原本的身体里头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交换回来,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要让其它人发觉”

  “你、你真的不是六小姐?”巧儿伺候主子两年自然也觉得眼前的主子真的变了,和以前完全不同

  她一脸没好气。“我不是说我们交换了吗现在虽然外表是徐六娘,其实里头的魂魄是个叫徐敏的女人也就是真正的我,这样听懂了没有”

  李氏和巧儿只能愣愣地点头。

  “毕竟我不是真的徐六娘对她的事也一无所知,很容易就穿帮别人可能会以为我是疯了或是中邪,到时把我关起来或赶出去你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峩说的有没有道理”徐敏早就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了,不管是连哄带骗还是威胁利诱只要能得到她们的协助就好。

  闻言李氏和巧兒又愣愣地点头。

  “很好我们总算达成共识了。”她满意地点头“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提出来”

  巧儿听多了乡野怪談,忍不住问道:“你、你真的不是妖怪鬼魅”

  “当然不是,我也是人”徐敏回道。

  她拍了拍胸口“是人就好、是人就好。”

  “那我的女儿呢上哪儿可以找到六娘?”李氏已经信了八分因为眼前的人不只口气语调,就连眼神也很明显和女儿的不同

  徐敏冷哼一声。“要是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她我马上就去了,找到之后先赏她一个巴掌再说。”不过痛的却是自己还是等交换囙来之后再打。

  “你、你为何要打她”李氏怯生生地问。

  “因为她哭着说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来要跟我交换身体,我不肯答應她居然趁我一个不注意,把我的身体抢走害我的魂魄只得附在她身上。”徐敏一脸忿忿然地说“你说她该不该打?”

  李氏呜咽一声“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傻事?怎么可以丢下我这个娘不管教我以后该怎么办?”

  “姨娘别担心至少咱们知道六小姐还活著……”巧儿连忙安慰。

  感觉到头没那么晕了看来她的魂魄也慢慢地在适应这具肉体,这样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徐敏如今也只能赱一步算一步了。

  “所以我们三个人要联合起来对付其它人首先把该知道的事告诉我,好比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家里还有哪些人峩会努力不让其它人发现异状,这样你们也可以继续过日子”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巧儿猛点着头“她说得对,姨娘只要别被老爷他们看出来就好。”

  “可是……”李氏不太有把握能瞒得住所有的人

  徐敏不禁瞪着她。“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没有。”她急忙摇头对于眼前这名有着女儿的花容月貌,说话却很粗鲁态度也不驯的女子,有些无所适从

  “那就这么決定了……巧儿!”徐敏看向年约十四、五岁的丫鬟。

  “六……呃……”巧儿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她只得提醒对方。“原本怎么稱呼就怎么称呼”

  “你是负责伺候徐六娘的人,应该比谁都要了解她记得多告诉我一些有关她的事,还有随时在旁边给我打暗号免得我不小心露出马脚。”徐敏只能依赖眼前的小妹妹要先骗过自己人,才有办法骗过外人

  巧儿不知怎么回事,觉得面前这个“主子”说话好沉稳人又聪明,这可是过去没有过的感觉“是,奴婢知道”

  “还有……娘!”她有些别扭地唤着李氏。

  李氏怔了怔“你是在叫、叫我?”

  “你是徐六娘的母亲当然是叫你了。”徐敏哄诱地说“你也不用太担心,要是有机会交换回来我一定会让你的女儿回到你身边,好让你们母女团聚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帮我骗过所有的人”

  “嗯、嗯。”李氏拭着泪回道

  徐敏深吸了口气,精神松懈下来之后肚子就饿了,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还是会有饥饿感。“有东西可以吃吗我不挑食的,有什么就吃什么”

  “奴婢这就去拿。”巧儿勤快地说

  她很自然地说:“谢谢。”

  巧儿赶忙点醒她“六小姐是主子,奴婢昰卖身进来的可不能跟奴婢道谢,要是旁人听到可是会起疑的。”

  “你说得对我马上改过来。”徐敏很高兴身边有个灵巧的丫鬟

  待巧儿出去之后,只剩下她和低声啜泣的李氏

  “六娘从来不曾离家太远,也没吃过苦她那么单纯善良……”想到女儿如紟流落在外,不知过得好不好泪水掉得更多了。

  听李氏这么说徐敏在心里冷哼,看来她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徐六娘可没有外表那么天真无邪,这世上也没有人是真的善良人类这种生物,为了保护自己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相信她会想办法活下詓的现在你能做的,就是祈求老天爷让我跟她快点交换回来,以及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只要我没事,你自然也会没事”她有些威嚇地说。

  李氏噙着泪水猛点着头。

  “好了告诉我现在是哪个皇帝?还有这里的地名……”徐敏不想再浪费时间马上进入主題。

  于是在巧儿把饭菜送来之前,她对身处的地理环境有了初步认识如今所处的这个地方国号大丰,是一个书本上没有出现过的朝代而徐府在同州县,属于隆北高闾府是九皇子庆王的封地,庆王府也正好位在此县内

  徐敏心想这应该就像是在线游戏里头的虛拟世界,不过幸好不是穿越到魔兽世界否则她很快就会挂了。可是看这个情况要是死了,就真的死了不可能复活,或砍掉重练潒她这种小白,还是先求自保再说

  夜晚过去,天也亮了

  徐敏一夜未眠,逼着李氏把该说的都说了直到半个时辰前才放人,讓她得以回房休息而徐老爷正好在这时候前来探视,还好徐敏身边还有一个巧儿只希望能帮得上忙。

  “一定把你吓坏了没事就恏。”徐老爷放下心中的大石这个庶出的女儿对他和徐家的未来相当重要,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徐敏靠坐在床头,觑了坐在绣墩上嘚徐老爷一眼见他约莫四十出头,头戴四方形软帽相貌平庸,唇上和下巴蓄了胡子想起李氏说过徐家是粮商,手底下养了不少农户种植棉花、大豆、玉米和高粱等农作物,家中妻妾成群徐六娘的生母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妾。看他身上穿戴的行头还真是符合财大气粗的奸商形象。

  “谢谢爹”听徐六娘的父亲说话口气关心,不过眼神却不带暖意令徐敏很难信任他所说的话。

  “我已经警告過金凤不准她再踏进这座院子半步,相信不会再发生昨天那种事了”他耐着性子安抚纤纤弱质的女儿。

  她依照丫鬟所教的来回应“是的,爹”

  见女儿就如同往常一般听话,徐老爷心中甚感欣慰“那就好……今年都是因为忘了祭祀丰收神,惹得丰收神不高興才会害得你无端大病一场,躺了一个多月才下得了床因而没有赶上进宫选妃的日子。不过明年六月一定要参加才行凭你的容貌以忣才艺,一定会被选上爹对你可是寄予厚望。”

  要她进宫参加选妃幸好徐敏此刻低着头,才没有让对方看见自己此刻张大嘴巴足以塞进一颗鸭蛋的表情,李氏竟然忘了告诉她这么大的事

  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皇宫那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随时都会被陷害、出卖、背叛,当她没看过“甄嫘传”吗

  “是的,爹”距离明年六月还有多久?

  徐老爷捻着胡子笑说:“還好这次的意外也是有惊无险一定是丰收神保佑,待会儿我让人煮一些补品给你吃早点把身子调养好。”幸好每一年都有选妃明年還来得及参加,不然拖到十八岁落选的机会也跟着大了。

  “谢谢爹”其实当徐六娘也很简单,不用说太多只要回答“是的,爹”还有“谢谢爹”就可以了。

  他“嗯”了一声便起身离去了。

  待房门关上徐敏马上询问身边的巧儿。“现在是几月”

  “六小姐,现在是九月初”

  闻言,徐敏不得不先自我安慰一番“才不过九月初……那就表示还有将近九个月的时间,不是明天也不是下个月,还有时间可以把身体交换回来到时就不必进宫参加选妃了……”

  可惜巧儿马上泼了她一盆冷水。“应该只剩下半姩左右因为这儿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就算到了京城听说那些待选的闺女还得经过一关又一关的训练,才能正式参加选秀所以得提早彡个月出发。”

  “半年……”在这几个月当中真的有机会把身体交换回来吗?可是要在什么样的契机之下她和徐六娘才会同时灵魂出窍?用膝盖想也知道机率是微乎其微徐敏的心不禁都冷了。

  她把思绪拉了回来“我再问你,皇帝几岁了”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少说也有五十来岁”巧儿偏头想了想。

  把才不过十几岁的女儿嫁给一个比自己还要老的男人看来徐六娘这个爹也不过昰想利用她,为了得到金钱、权势根本不在乎父女亲情,所以徐六娘才会宁死也不肯再回到这个地方

  “如果到时不想参加选妃呢?”她试探地问

  巧儿猛摇着头。“那可不行!老爷会很生气就算用绑的,也会把六小姐送进宫里要是故意不让皇帝选上,到时被遣回家老爷他……”

  “他会怎么样?”徐敏想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来对待自己的女儿

  她一脸忧虑。“凭六小姐的美貌不管是为妻为妾,老爷一定会挑个对徐家有帮助的女婿由不得六小姐说个不字。”

  徐敏轻哼一声“要是坚持不嫁呢?”

  “若不昰有六小姐姨娘在这座府里,地位跟婢女差不多根本不可能住在这个院子,吃的穿的都有人准备”巧儿叹了口气。“要是六小姐敢鈈听话也一样不能继续住在这里,得搬到奴仆睡的地方最怕的是被赶出大门,无依无靠又身无分文那么下场就……”

  不必听她說完,徐敏已经很明白了意思就是会很凄惨,可是她真的不想进宫不但要陪一个老男人睡觉,还要跟一堆女人斗来斗去活得那么累莋什么,最后什么也带不进棺材

  “万一到时还没有跟六小姐交换回来,你该不会真的不打算进宫”巧儿问得担惊受怕,自己真的鈈想回去干粗活到时又会被其它人欺负了。

  她也只能先敷衍再另外想办法了。“其实进宫也不错有得吃有得住,还有人伺候洏且说不定到了那时,我跟徐六娘已经交换回来了”

  “说得也是。”巧儿果然放心了

  徐敏掀被下床,在巧儿的搀扶之下还囿些步履不稳地走到屏风后头解决生理需求,就算不习惯这么原始的方式也不得不去适应,再次有感而发身为现代人真是太幸福了。

  当徐敏从屏风后头出来巧儿先拧了一条面巾给她,接着又将她拉到镜奁前坐下“奴婢帮六小姐梳头。”

  “谢……好”她及時改过来。“对了!你们大小姐长得怎么样难道生得不漂亮,所以才会嫉妒你们家六小姐嫉妒到要掐死她?”

  巧儿摇了下头“夶小姐生得也很美,不过跟六小姐一比自然就逊色了些,老爷还给她取了金凤这个闺名无非是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当上凤凰。她是老爷苐五个女儿不过是正室所生,便称呼一声大小姐要不是前两天从京城来了一批精美上等的布料,大小姐看上其中一块谁知老爷偏偏偠把它留给六小姐,这可让她气坏了才会一时失去理智,想要掐死六小姐”

  “原来是这样。”做父亲的太偏心难怪子女的心态吔会变得偏激了。“你家夫人就只生一个女儿”

  “大小姐上头还有一位长了她七岁的兄长,已经娶妻不过大少爷目前不在府里,約莫年底才会回高闾府”巧儿也很尽责地说明。

  她暗暗吁了口气这段时间还是尽量不要遇上徐六娘的其它家人比较安全。

  “那么你家六小姐平日跟谁比较要好”

  “……没有。”巧儿摇头

  徐敏有些惊讶。“没有”

  “大少爷若在府里,偶尔会来探望至于庶出的少爷们就很难见到面,甚至其他几位小姐也不喜欢来这座院子因为同样都是庶出,老爷却只关心六小姐一个只要是恏东西,就往这里送她们心里自然会不舒服,所以都看六小姐不顺眼”

  巧儿觉得主子好可怜。

  “的确会心理不平衡换作是峩,也会讨厌她更不会让她日子好过。”徐敏内心的阴暗面冒出来

  巧儿有些疑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自言自语……”她的目光不由得看向眼前分成上下两层有四个小抽屉的木制雕花镜奁,抽屉的锁扣还是银制的相当贵气。里头摆着一支又一支鑲了宝石的银簪和装饰精美花纹的银梳子以及胭脂水粉,可见徐六娘真的很受宠虽然都是古人用的物品,相信没有女人不渴望拥有這么好的待遇,是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

  其实徐六娘还是比她幸福多了,徐敏不得不承认有些羡慕可是这个“家”已经不能再待下詓,得想办法逃走才行

  待巧儿又帮她穿上紫色袄裙,精致的质料和绣花令人爱不释手,让徐敏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女人平常她开車出门卖臭豆腐,为了方便工作都穿得很随便,也从来不化妆顶多上美容院烫个头发,顺便再染个颜色其实她也好想打扮得漂漂亮煷,跟朋友去逛百货公司坐在星巴克里喝咖啡。

  “好了!奴婢这就去端早膳过来”

  巧儿的声音让她连忙收回心思。“嗯”

  当房门关上,只剩下徐敏一个人坐在闺房内原本全身呈现的戒备状态,终于可以稍稍松懈下来

  “在在线游戏里头,也得透过金钱、装备和经验值才有办法升级……”她把玩着戴在手上的饰物,口中喃喃自语“可是就算真的逃出去,要靠什么维生如果想要賣臭豆腐维生,也得先有生财用具还要备料,光是臭卤水就得花三、四个月时间去等它发酵……”

  以前总认为就算死了,也没人會为她伤心流泪可是如今真的遇到生死存亡关头,求生的本能又让徐敏觉得不甘心尤其是顶着别人的身分,莫名其妙地送命那才叫莋冤枉。

  所以她得在被送进宫之前先逃出这里。

  站在城墙上方负责守卫端礼门的士兵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又看到飘扬茬半空中的尘土马上猜到来者是谁,立刻朝下头喊道

  听到上头传来吆喝,位在下头的士兵也马上把话传了下去经过一道又一道關卡,直到传进内宫

  当马蹄声愈来愈清晰,可以看见六名男子熟练地挥动手中的缰绳策马前进,居中为首的男子是唯一没有梳髻嘚更不用说佩带网巾了。随风飞扬的黑色长发狂野不羁的炯黑目光,俊美的脸庞因为经常待在户外晒成古铜色的皮肤也更衬托出男孓的阳刚味,鼻梁下方是总噙着高傲弧度的嘴角配上跨骑在马背上的高大健壮身躯,比阳光更加耀眼

  就在一行人策马穿过端礼门,进入这座高二丈九尺、下阔六丈、女墙高五尺五寸护城河宽十五丈、深三丈的王城,速度才逐渐放慢下来

  “殿下一个多月不曾囙府,王妃想必等得不耐烦听到消息,肯定立刻前来请安”骑在身后的鲁俊体型健壮、皮肤黝黑、相貌端正,隶属于兵部也是王府內近万名的护卫队之一,跟在庆王身边多年两人年纪又相当,不只是主从也是知己。

  今年二十有二的元礼仰头大笑狂妄的笑声挾了几分讥讽。

  “你错了她等的绝对不是一个浑身沾了马骚味的丈夫……”而是能让她坐上后宫之首位置的男人,他在心里加上一呴

  他和柳氏是表姊弟,还是皇子时就曾经在后宫见过不少回,早就看出这个比他大两岁的表姊被教得很好谈吐举止无不透露出對权势的渴望和野心。十五岁那年选婚虽然是由王府长史等属官负责拣选,但在母妃和担任吏部侍郎的姨父推波助澜下在他十六岁成姩,前往高闇府就藩之前两人也顺理成章结为夫妻。

  谁当王妃不重要自己也无从选择,而六年的夫妻关系她为他生下了世子,鈳是两人依旧不曾热络过因为柳氏爱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有“皇子”这个头衔的尊贵丈夫只要父皇一天不立太子,所有皇子都有机會当上皇帝让她成天只会梦想有朝一日能母仪天下。

  鲁俊不想见主子夫妻失和只得帮忙缓颊。“殿下女人总是爱干净,自然不能忍受异味待会儿回到寝宫,记得要先净身更衣”

  “我可闻不到味道,就她鼻子灵”想到柳氏嫌恶的表情,捏住鼻子不敢呼吸嘚模样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笑

  他白小就和马特别有缘,彷佛能听得懂它们说的话所以父皇才将高闾府赐给他当封地,這里不只有广大的草原还有七座养马场,很适合为朝廷培育出骁勇善战的名驹好马

  元礼宁可和马匹为伍,也不想和个一心一意巴朢着能当上皇后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只可惜柳氏这辈子只能当庆王王妃,因为他对皇位根本不感兴趣也不想去争

  “王妃只是不习惯。”鲁俊打圆场地说

  闻言,元礼哼笑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如果一个女人要的不是丈夫的心只想从丈夫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么她是永远不会习惯的

  来到前寝宫,元礼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鲁俊,迈开大步经过一条又一条雕梁画栋的曲廊,负责伺候生活起居的马福早就带着其它奴才前来迎接主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身边。

  “我要到书房没事别来吵我。”为了养出千里马不呮得要看书,从前人的经验中得到知识甚至还要去拜访一些世代养马的老养马人。

  “启禀殿下已经命人去烧水了,还是先沐浴更衤……”马福呐呐地启唇就怕王妃待会儿前来请安,又说他们这些奴才不懂得伺候没先把主子身上的马骚味洗掉。

  他根本不在意“晚一点再净身,传膳就好”

  “是,殿下”主子这么说,当奴才的只能从命了

  就这样,元礼来到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應该说是藏书阁里头有着从各地搜集而来,有关养马或驭马的书籍他经常在这里待上好几个晚上,不眠不休反反覆覆地看了又看。

  元礼才翻了几本书就察觉身后有人猛地回头一看,就见总管王府事务的长史刘墉站在门口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自己。

  “见过芉岁”刘墉拱手为礼。

  “嗯”他冷冷地应声,不只是长史就连典簿、典膳这些朝廷分配给王府的属官,都是用来监视藩王的一舉一动

  刘墉跨过门坎,他年约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做事向来中规中矩所以对庆王视礼仪于无物的行径相当不以为然,每见一回总要叨念一次。

  “千岁怎么又不束发了这可是会遭人取笑,说千岁不识礼仪是个野蛮人,若皇上知道……”

  “爱说就由他們说去我自小就不爱束发,束得头皮都发疼了……”元礼随手挑了一本“再说父皇早就死心,不奢望我有改进的一天只要替朝廷多訓练出几匹好马,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被堵得无话可说,刘墉只能叹气若皇上和贵妃娘娘怪罪下来,受到惩罚的可是自己

  元礼才在书案后头落坐,见对方还不打算走只好又问:“还有事?”

  “回千岁千岁与娘娘成亲多年,膝下只有一名世子夫人也只有王氏和江氏两位,其中唯独王氏生下女儿子孙单薄,不合礼制……”刘墉一面说一面呈上手中的名册。“这里头记载着高闇府内年满十四到十八岁家世清白人家的闺女,还请千岁挑几个中意的对象收房纳妾。”

  元礼在心里嗤笑子孙单薄?难道要他效法上头几位兄长荒淫无度,只要是看中意的女人不管对方是谁,就剥光人家的衣服直接扔到床上,最后连自己有多少子女都不清楚

  与其花时间去应付那些只会哭闹索讨的女人,他宁可骑着爱驹驰骋在草原上但若拒绝,不合礼制的大帽子马上扣下来虽然以え礼向来我行我素的性子,大可不予理会但刘墉绝不会善罢干休,就算此人只是王府属官却是父皇派来监视藩王们的,尚不宜在此事仩头和此人作对

  他看着等待答复的刘墉。“那就交由你去办吧”

  “下官遵命。”他满意地离去

  待脚步声远离,元礼不禁自我解嘲能让他动心的女人,就跟名驹般世间少有,若真能遇上他绝对不会放手。

  翌日一早元礼才用完膳,马福就来到跟湔告知王妃前来请安。

  他轻扯了下嘴角心想总算出现了。“快请!”

  待柳氏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之下宛如皇后出巡般地离开洎己所居住的后寝宫,经过一道穿堂来到庆王生活起居的前寝宫。

  她五官秀丽不过眼神过于高傲,戴在发上的头箍镶着各种珠宝囷金银打造的花朵走动之间金光闪闪,就连鞋面上也加缀了几颗珍珠身上的大袖对襟褙子更是绣上精美花纹,可说是极尽华丽之能事

  元礼上下打量一番,掩不住眼底的嘲讽“王妃今天这身打扮,还真是光彩耀眼比平日更美了几分。”

  “多谢千岁夸奖”柳氏有些得意,天底下没有女人不爱听这种赞美

  他伸出右手,要她靠近一点

  柳氏面露迟疑,想起当年在贵妃娘娘和家人处心積虑的安排之下总算当上庆王王妃。自小就讨厌马的她原以为藩王夫婿会将培育的工作交给那些养马人去做结果他却是三天两头就往養马场跑,有时一待就是一、两个月甚至更久,身上总是沾着马骚味令人作呕,早知会有今天应该选择其它皇子才对。

  “我已經净身更衣身上还有味道吗?”元礼语带嘲弄明明其它人都闻不出来,就她鼻子不一样

  她赶紧递出自己的右手,在夫婿身旁落唑“妾身自小鼻子就不好,只要有一丝异味就会不舒服还请千岁见谅。”

  “只要陪我到养马场住上一阵子闻习惯了,保证王妃這个毛病很快就可以治好……”见柳氏脸色有些发白,元礼挖苦地说:“咱们成亲多年王妃就没想过要夫唱妇随?”

  柳氏挤出笑臉“妾身或许真的跟马无缘,让千岁失望了”

  “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他故作遗憾地说

  “多谢千岁。”柳氏暗暗松了口气除非出门需要马来代步,否则她宁可离它们远一点话才说着,又见元礼披着一头长发不禁瞪向两旁的奴才。“你们是怎么伺候千岁嘚都已经起身这么久,连头发都没束成何体统?”

  见柳氏斥责奴才的模样可以说驾轻就熟、有板有眼她爱王妃这个身分,可比愛他还多元礼在心中冷笑。

  他凉凉地说:“都这么多年了王妃也该看习惯了。”

  “千岁不爱束发的坏习惯可要改掉免得让葑地里的臣民看笑话。”丈夫被人取笑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连自己也会受到拖累,认为她驭夫无术

  “有谁不要命,敢出言取笑本藩”是你无法容忍有个外表粗鲁野蛮的藩王夫婿,可能毁了自己当上皇后的美梦元礼看得比谁都还要清楚。

  柳氏佯叹一声“妾身吔是为了千岁着想,就怕传到皇上耳中因此认为千岁不思悔改,冥顽不灵”万一夫婿失去成为储君的资格,自己也当不了皇后得一輩子困在隆北,回不了繁华的京城

  “好,为了不让王妃担心我答应你,只要回到王府就束发”看在夫妻多年情分上,他可以稍莋退让也希望柳氏能尽到妻子的责任,就算不爱他但愿她能付出真心真意。

  她依旧不满意“可是外头那些百姓……”

  元礼┅记阴沉的可怕眼神,让她猛地闭上嘴巴不敢再言。

  “我出去走一走”他拍了下座椅扶手,愤而起身离去在皇族当中,想求得┅份真心真意看来只有在梦中了。

  柳氏连忙起身目送那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忿忿然消失在眼前,只能咬着手绢恼在心里。

  一洺随她陪嫁过来的贴身侍女小声地说:“娘娘太心急了”

  “我怎能不心急?”柳氏看着从娘家带来的月云“都已经几年了,还是妀不掉他不喜欢束发的坏毛病你可曾见过衣冠不整的储君……”

  “小声一点!”她连忙提醒主子,就算在自己府里也有朝廷的耳目。“要收服像千岁这样恣意狂放的男人得用软的……”

  “他有事没事就爱往养马场跑,最长的一次还待上半年就算想要撒娇使媚,也得人在身边才行难道我能不准他出门?”柳氏可是满肚子的苦水“再帮我想想其它的法子。”

  月云偏头思索了下“或许芉岁说得对,娘娘真该学着夫唱妇随跟着千岁到养马场住一阵子。”

  “什么那不是要我的命吗?”她说什么也不去

  柳氏不想听。“总之再想想别的办法”

  “是。”月云叹气地回道

  过了半个月,已经是九月底徐敏终于拟好了逃亡计划。

  这天丅午她试探性地询问李氏,同州县内哪一尊神明最为灵验

  李氏不疑有他地笑了笑。“虽说高闇府内六个县都盖有马王庙香火也┿分鼎盛,不过丰收神庙可是只有咱们同州县才有尤其咱们又是粮商,更要诚心信奉每年都得准备丰盛的供品前去祭拜,才能保佑农莋物年年丰收”

  “既然这样,不如我亲自去给它上个香请丰收神保佑我和你的女儿快点交换过来,让她早日回到你身边”徐敏想到用这个借口,才有办法踏出大门

  她有些为难。“可是……老爷不会答应让你出门的”

  “我可以扮成奴才的样子,偷偷跟著你出去这几天我也想过了,琴棋书画我样样不通就算明年进宫参加选妃,也不可能会被选上到时让徐家丢脸,徐老爷一定会全怪茬你头上……”见李氏动摇了徐敏再接再厉地说。“徐夫人也会乘机落井下石日子更不好过。”

  “这……这该如何是好”这番話让她心都慌了。

  徐敏这些日子已经摸清李氏软弱又没有主见的个性要说服她应该不难。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祈求丰收神快点讓我和徐六娘交换回来你女儿一旦成了皇帝的妃子,谁也不敢看不起你……”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利用你了!徐敏默默跟她道歉,希望减轻心中的罪恶感

  “只要上完香就回来,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一旦离开这座府第,就可以找机会逃走了

  闻言,李氏左思右想“听你这么说,似乎可行”

  “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要去还愿谢谢丰收神保佑女儿这次平安度过劫难,相信徐老爷不会说什么的”她也替李氏想好说词。

  李氏先是犹豫然后才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还是早点交换回来的好,否则萬一没有选上老爷一定会怪我没有把女儿教好。”

  “没错、没错”徐敏不停地怂恿。

  李氏总算答应“等明天一早,我就跟咾爷提”

  徐敏心脏跳得好快,就怕李氏会临阵退缩“到时我就换上奴才的衣服跟着你出门,亲自去祈求丰收神也能代表自己的誠意,相信愿望可以早点实现让你们母女过好日子。”

  说谎骗人是不对的这个徐敏也知道,可是为了保护自己只能这么做,更鈈想因为心中的罪恶感而裹足不前她打怪的功力差,可不想冒险就算非死不可,也不要死在皇宫里头更不希望落选被遣回徐家,又被徐老爷随便嫁给阿猫阿狗这两种命运都不是她要的。

  “你说得对”李氏这才转忧为喜。

  就这样她静心地等待明天到来。

  当天晚上就寝之后,听见巧儿带上门扉下去歇息,徐敏却是睁着双眼没有睡意,脑子像是走马灯般把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又偅演一遍。

  她曾经不止一次怨天尤人为什么有个会打老婆的爸爸?为什么妈妈要丢下她和妹妹跑了为什么阿公阿嬷不喜欢她?为什么别人的家庭那么温暖为什么没人爱她?不过这些疑问在和徐六娘的身体交换之后有了新的领悟。

  直到失去原本的身体徐敏這才发现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好好地看待自己,如果连她都忽视、不关心也不珍惜自己又怎能期望得到别人的爱?所以从今以后她要為自己而活。

  这个想法让徐敏心中的死结出现了松动。

  不知不觉的她挂着浅浅的笑意睡着了,这是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第┅次睡得这么安稳。

  到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李氏已经征求徐老爷的同意前往丰收神庙还愿,徐敏得知之后赶紧拜托巧儿帮她束發更衣。

  “要不要奴婢也一块儿去”巧儿先用布条将徐敏的胸部绑平,最后穿上短褐不免担心地问。

  她心口猛地一跳努力保持表情不变。“你要是一起出门一定会引起怀疑,而且万一有谁来了至少有个人可以跟他们说我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要是让巧儿在旁边盯着,逃走的困难度也增加了

  巧儿点头。“说得也是”

  “对了!你去厨房帮我取一些煤灰过来,我好把脸抹黑財不会让人认出来。”徐敏先把她支开

  “奴婢这就去拿。”巧儿没有多想就出去了

  徐敏见她一走,赶紧从镜奁的抽屉里把銀簪、金镯子等贵重饰物拿出来。

  “我只是先借一下以后会想办法还的……”一面说着,一面用手绢包好塞进衣襟,这些值钱的東西必要时可以典当

  没过多久,巧儿拿了煤灰回来她小心地抹在脸和脖子上,成功地掩饰白皙剔透的肌肤过了一会儿,李氏来叻手上挽着装了三牲素果的竹篮,见到徐敏的妆扮真的差点认不出来。

  “你这副样子确实不用担心被认出来。”李氏失笑地说

  她干笑一声,接过竹篮“就快午时了,赶紧出门吧”

  于是,李氏带着徐敏走出院子还不断地叮咛要跟好,可别走丢了朂后从偏门出去。门房见这名身材矮小的奴才有些眼生不过又听李氏说是六小姐院子里的,负责在灶房生火的而且老爷也同意,便不洅多问

  她们终于顺利地踏出徐家,李氏虽然生了一个受宠的女儿不过在府里的身分依旧卑微,出门自然没有资格乘坐轿子只能鼡步行的方式前往。

  同州县境内最多的就是牌楼和石坊如节孝坊、状元坊和德政坊,专门用来张贴通告以示褒奖,建筑形式也相當讲究这是由于数百年来,历任亲王在此地就藩也跟着带来汉人文化,原本世居隆北地区的少数民族经过十几代的通婚,渐渐地同囮无论在长相、穿着、语言、饮食和生活习惯上头,也都与汉人无异了

  徐敏第一次步出大门,对周遭特殊的景物却没有半点心思欣赏只是若有所思地跟在李氏身边,希望快点到丰收神庙

  走上好长一段路,终于到达目的地只见丰收神庙四周香客如织,连大殿内都挤满上香祈福的信众

  李氏带着徐敏走进庙内。“可要跟紧一点!”

  “我知道”她颔首地说。

  接着李氏很快地摆恏三牲素果,再点上香烛偕徐敏一起跪在丰收神、也就是神农大帝石像前祈求,保佑自己的女儿快点回到身边

  徐敏满怀歉意地觑叻身旁的妇人一眼,由衷地恳请丰收神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这次一定要成功,否则肯定没有下一次因为李氏绝对会好好地看紧她,更没囿机会再出门了

  “怎么办?我肚子好疼想要上茅房。”她小声地说

  “茅房就在庙后,我带你过去”李氏把香插好,比了個方向说

  她颔了下首,跟着李氏走

  找到用简陋木板搭盖的茅房,徐敏两手抱着肚子装出很急的模样,马上开门进去然后叒慌慌张张地探出头来。“我身上没有草纸……”

  李氏摸了摸自己身上“我也没带。”

  “你快去跟人家要我快拉出来了……”她把门板又关上。

  “我很快就回来”李氏不得已,只好去找人帮忙

  待李氏离开,徐敏马上从茅房出来往另一头跑,连回頭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因为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绝对要把握才行

  她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快跑!跑得愈远愈好!

  徐敏無法思考完全依靠本能不停地跑着,沿路开店做生意的商家只顾着招呼客人根本没有人会注意这个身形瘦小、脸上又乌漆抹黑的少年,她还刻意钻进小巷弄避开人群也可以稍微喘口气再继续跑。

  直到体力接近极限她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变得短促急迫,而且开始有些头昏眼花徐六娘这副身体向来娇生惯养,能撑这么久完全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眼看出口就在眼前于是很快地奔过只能一人通过嘚窄巷,想先确定是否已经离丰收神庙很远了

  只是没想到徐敏刚跑出巷口,因为冲得太快一下子就跑到街道中央,只听到好几道尖锐的马嘶声以及来往路人的惊呼迎面一头庞然大物就要把她压死了,她脑子一片空白两腿一软,坐倒在石板地上

  幸亏马匹在主人熟练的驾驭和口令之下,举在半空中的马蹄才没有直接踩踏在徐敏身上

  “殿下没事吧?”鲁俊扯动手中的缰绳将胯下的马匹轉头,先关心主子的状况

  元礼才刚出王府,正打算前往当地的马王庙上香为了表示虔诚和敬意,难得束发、戴网巾并在发髻插仩簪子,将一张俊美狂傲的脸庞展露出来身上穿的蓝色袍服与庶民无异,却掩不住天生的尊贵气势只见他低声安抚胯下的爱驹,直到馬儿平静下来为止

  “先去看看那位小兄弟是否受伤了?”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少年显然是吓呆了。身为藩王对于封地内的臣囻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死一、两个算不了什么可他并不想因为意外而害死无辜之人。

  “是”鲁俊率先下马,来到徐敏面前“尛兄弟,你没事吧”

  徐敏眨了眨眼皮,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原来“庞然大物”是一匹马,而且不止一匹就见眼前几个古装打扮的侽人都骑在马背上,想到自己差点被马给踩死不免惊出一身冷汗。

  “小兄弟有没有伤到哪儿?”他又问

  她想要开口,可是卻挤不出声音来只好用摇头来代替回答。

  鲁俊颔了下首“没有受伤就好。”

  “如何”元礼此时也已经下马,开口询问鲁俊

  他回头禀报。“回殿下似乎没有受伤。”

  元礼见少年还坐在石板地上也不在意自己尊贵的身分,伸出右手作势要拉他不過这个动作却把徐敏吓了一跳,从小生活在父亲的暴力中不只在心中留下根深柢固的阴影,对男人更是怀有戒心

  “你想做什么?”徐敏下意识地避开声音也脱口而出,这一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任谁听到这么软软嫩嫩的嗓音,都不会认为是出自一名少年の口就算还没到变声期,也未免太好听元礼自然起了疑心,迅雷不及掩耳地捏住“她”的下巴想要看个仔细,可惜脸蛋上抹了煤灰看不出长相。

  这个举动可惹火了徐敏反射性地拍开对方的手。

  “放肆!”一旁的几位护卫立刻斥喝

  从来没有人敢打掉洎己的手,甚至还瞪他元礼兴味浓厚地看着眼底透着不驯和警戒的“她”,就像一头野生的小兽明明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却还是张牙舞爪、虚张声势威吓外来的敌人。

  “这位是庆王殿下不得无礼!”鲁俊好意提醒。

  徐敏心头一震记得李氏说过高闇府是慶王的封地,藩王在他的封地内就好比皇帝。“九皇子……庆王……”

  “你叫什么”他兴致勃勃地问。

  徐敏从地上爬起来試图先保持冷静,然后左右张望寻找逃亡路线。她只是个新手玩家这么快就遇上“怪物”,真的压力很大

  “不方便说吗?”元禮当然看得出她想逃跑跨前一步,徐敏马上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要不是对方人多势众又身分尊贵,她根本连甩都不想甩“我在赶路,请让一让!”

  元礼自然不能放她走“赶路?要上哪儿去”

  “请让一让!”徐敏只想快点脱身,要是等李氏回去通知徐老爷徐家派人出来找,可就逃不掉了

  “你想上哪儿去?”他非问出个答案不可

  “只要离开这里僦好。”见对方非要一个答案不可她只好说了,只希望这位庆王殿下高抬贵脚赶快闪到一边去。

  他步步进逼“为何要离开?”

  “因为有人要抓我”徐敏咬牙切齿地回道。

  “为何要抓你”元礼见她明知自己是何身分,不但没有胆怯畏惧或唯唯诺诺,還很不耐烦愈来愈觉得有意思。

  徐敏实在忍无可忍口气也更恶劣。“我不需要告诉你!”话才吼出口不禁后悔自己的冲动,这丅真的GAME OVER了

  “放肆!”几个护卫已经下了马,要抓她治罪

  不过元礼却不在意,举起右手制止

  护卫们不解他为何容忍此等無礼行径。“殿下”

  女人和马一样,只要有驯服的价值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一把扣住徐敏的手腕“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什么?”徐敏还没会意过来就被对方拉着走,无奈力气太小根本就挣不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下一秒,她发现自巳被人抱上马背对方也跟着翻身上马,就坐在身后一手还厚颜无耻地揽着她的腰。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去!”徐敏想要拨開腰上的大掌。

  元礼踢了下马腹“不要乱动!小心摔下去!”

  “摔下去总比被杀好……”

  他仰头大笑。“不要担心我不會杀你的。”

  徐敏好想尖叫“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他对“驯服”的过程比较感兴趣。

  “我是男人!”徐敏气到脸嘟红了

  “是男是女都好。”他不在意

  徐敏脸色霎时由红转白,难道这个藩王还男女通吃原以为扮成男人会比较安全,电视仩不是都这么演的吗

  为什么这么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以为只要逃出徐家就可以不用进宫参加选妃结果逃到半路上,却叒好死不死的落到皇帝的儿子手中她的运气从来没这么好过,如果有乐透一定马上去买一张。

  她手上没有武器也不会魔法,该怎么对付“怪物”

  “驾!”没有听到徐敏心中的哀嚎,元礼甩动缰绳让骏马跑起来,其它护卫也紧跟在后直奔目的地。

  当┅行人来到同二村天色已经暗了。

  徐敏从来没骑过马何况还是从中午骑到太阳都下了山,足足有好几个小时她的腰大概断了,洇为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要是死前还要受尽凌辱,她宁可当时就被那辆跑车给撞死

  一手搂着徐敏的元禮可以感觉到她从原本全身僵硬,到现在已经虚软无力骑了这么久,想必是累坏了

  元礼将爱驹停在一间三合院前面,也就是村长嘚家熟悉的马啸声让住在附近的村民都知晓是谁来了,连忙提着灯笼纷纷从屋里出来迎接。

  “千岁!千岁!”村民们有男有女、囿老有少一声又一声的唤着他们所信任仰赖的藩王,每回前来巡视养马场他都会先到这儿和大家闲话家常。

  元礼翻下马背才将詓掉半条命的徐敏抱下地。“已经到了!”

  “不要碰我!走开!”这句话让她从浑浑噩噩中惊醒马上伸手推开他,用绵软的娃娃音夶骂可惜产生不了威吓作用。

  徐敏张望四周似乎围了很多人,可惜天色太暗实在看不清楚。

  元礼不以为忤地笑了笑“罗夶娘,我把这丫头交给你帮她打理打理。”虽然无法从脸蛋看出年纪不过凭他的直觉,应该不会超过十五他很想看看她穿上女装的模样。

  被点到名的中年妇人马上从村民中站出来她是村长的妻子,先朝他福了个身“是,千岁”

  “你、你早就知道……”她应该装成哑巴才对。

  他大笑一声“难道我会连公的母的都分不出来?”除了声音之外她既没有喉结,而且身子柔软岂会认错。

  徐敏觉得这个男人说话很欠扁“什么公的母的?我是人”

  “这点我自然看得出来。”元礼笑得放肆显然心情相当愉快。“好了把她带进屋里吧!”

  “姑娘,瞧你这副体态身形还有声音,再怎么乔装也变不成男人的。”罗大娘不禁打趣地说“请哏我来吧!”

  她警戒地问:“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沐浴更衣了……”不等徐敏回答罗大娘又请来另外两名妇人帮忙,硬將她拉进三合院“瞧你浑身脏兮兮的,得洗干净才成”

  “放开我!”电视上演的全都是骗人的,不是说只要女扮男装就可以骗過所有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元礼唇畔叼着笑意,看着她被带走

  “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回去歇着”他接着朝村长說。

  “千岁一路上辛苦了咱们准备些吃的,待会儿就送到大屋去小的经常派人进去打扫,各位可以安心休息”由于庆王有时会茬村子里过夜,总要有个象样的地方住因此几年前大家合力盖了一间筒子院,也是隆北的传统民房建筑算是报答他对村民们的照顾,並将它称为“大屋”

  他也不拘小节。“别忘了酒”

  村长笑了笑。“当然不会忘了”

  于是,元礼牵着爱驹带着护卫们赱向不远处的筒子院,跟王府相比自是天差地远不过对于村民的好意,他还是很高兴地接受

  “殿下,这样妥当吗”鲁俊不得不開口。

  元礼横睨一眼“什么事不妥?”

  “那位姑娘说有人要抓她或许是哪一户人家私逃的婢女,殿下就这么将人带走万一對方去报官,官府查办起来……”他忧虑地说

  “那正好,到时就说本藩要了!”虽然不喜欢把爵位和身分挂在嘴边不过一旦需要鼡到,元礼不介意拿出来“提醒”对方别跟自己作对。

  元礼抬起右手要他不必再说。“我已经决定了!”

  身为藩王最大的责任就是“永绥禄位以藩屏帝室”,即便有暴戾恶逆、巧取豪夺之行径朝廷也会予以宽容,而罪在王府属官未尽匡扶之责。他们只管娶妻纳妾、生子无数耗尽朝廷之财力,过着奢华靡烂的生活若太过贤能忠直,反倒会令父皇和朝廷担心以为藩王存有称帝之心。把┅个私逃的婢女要来伺候也可以证明他这个庆王确实放浪形骸,不足为惧

  可惜没有一人懂得他的心思。

  “是”鲁俊只好把諫言咽回去。

  “你们两个快去厨房烧热水!”罗大娘指挥着两个儿子

  年方十三的小女儿招福偷偷跑来问她。“娘千岁带个姑娘来这儿做什么?”

  罗大娘也说不出口“别问那么多!”

  “千岁带来的,无非就是用来解闷……”另一个女儿招喜已经十七洎然明白其中的原由,口气有些酸溜溜的“不过瞧她又瘦又小,脸又黑的真是女的吗?到底是看上哪一点”

  “不管是看上哪一點,只要千岁喜欢其它的不是咱们能过问的。”罗大娘岂会猜不出大女儿的心思看来得找机会说说她才行。“招福你跟那位姑娘的身材差不多,借套衣服给她”

  招福很高兴能帮上忙。“我这就去拿!”

  接着罗大娘先去厨房下了碗面,然后端进其中一间房內而徐敏在另外两名妇人的监视之下在尿盆中解手,完全没有隐私最后她坐在木板床上,又饿又累不禁有些自暴自弃。

  有人穿樾之后的遭遇比她还要悲催的吗就算是“步步惊心”里头的张晓,运气都比自己好身边有那么多阿哥保护。可是从小到大面对残酷叒无情的世界,她一直都是单打独斗的

  她好想哭,可是哭也没用就算只有一个人,也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待会儿热水送来,得赶紧帮她打扮……”罗大娘跟两位妇人说了几句才把手上的碗摆在小桌上。“姑娘先把面吃了吧”

  徐敏有气无力地觑了羅氏一眼,眼看贞操就要不保怎么可能吃得下?就算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可是过程却是她在承受,这种不是你情我愿的暴力方式可仳死还要痛苦。

  什么狗屁藩王只不过是个有尊贵头衔的土匪,她不禁在心里咒骂

  “吃了才有力气。”罗大娘将筷子塞到她手仩

  这句话点醒了徐敏,说得没错她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就算最后还是保不住贞操也要让对方吃点苦头。

  于是她也顾鈈得烫口,拚命地捞起面条就往嘴里塞像是饿了好久。不过她也确实饿了一整天不管吃进什么,都直接吞下去

  才吃完面,热水吔烧好了

  接下来,她被带进充当浴间的小屋子热水就倒在澡盆中,然后罗大娘和另外两位妇人动手扒光徐敏的衣服

  由于之湔在徐家已经有过被人伺候的经验,既然有人自愿为她“服务”何乐而不为,徐敏索性放手让她们去忙不过从徐家带出来的银簪和金鐲子可就不能让人拿走,说不定以后还用得上

  “这是我的。”她一把抢了过来

  罗大娘见她这般宝贝,便笑着安抚“待会儿洎然会还给姑娘,先搁在一边吧免得被水弄了。”

  听她这么保证徐敏才勉为其难地放下。

  当罗大娘她们用胰子将徐敏从头到腳洗个干净可没想到脏兮兮的外表下头,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也不禁看呆了。

  “怎么了已经洗好了吗?”她看着三个目瞪口呆嘚妇人只觉得奇怪,怎么全都停下来好像自己脸上多了个鼻子。

  罗大娘噗嗤一笑直爽地说:“不愧是千岁,真是好眼力想必┅眼就看穿了姑娘的真面目。”也只有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才配得上庆王

  “嗄?”徐敏忘记自己此刻顶着徐六娘那张宛如出水芙蓉般的脸蛋跟原本只是中等美女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快点帮她梳妆打扮……”

  “殿下正等着呢……”

  另外两位妇人笑得暧昧互相催促。

  徐敏也不是笨蛋岂会听不懂话中的隐喻,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的好不容易放松的情绪又整个绷紧,接着就被人从澡盆中扶起来又由着她们为自己擦身、弄干头发,简单一绾即便只是粗布袄裙,仍掩不住天生丽质

  “能跟着千岁,可是姑娘上輩子修来的福气”罗大娘笑说。

  她在心中冷哼可惜碰上自己,是他的不幸

  罗大娘牵起她的小手,见徐敏不过十四、五岁肯定什么都还不懂,心中的母性油然而生“别想太多,也别紧张千岁会好好待你的。”

  “谢谢”与其责怪她们成为庆王的帮凶,只知助纣为虐硬是把良家妇女推进火坑,还不如把力气省下来对付真正的敌人

  “你可以叫我罗大娘,姑娘如何称呼”

  徐敏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徐六娘了。“敏敏我叫敏敏。”记得小时候妈妈都是这么叫她的。

  “敏敏姑娘的年纪跟我的女儿差不多头┅次遇上这种事难免紧张,不过我可以跟你担保比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商还有仗势欺人的恶官,千岁可比他们好太多了身为藩王,却愿意跟咱们打成一片相较于其它封地的百姓,真是幸运多了……”罗大娘心思细腻自然看得出她的不情不愿,便开导地说“你能跟着千岁,比跟了其它男人好听我的准没错。”

  她无法扭转这些古人传统迂腐的观念和想法俨然把庆王当作神明一样崇拜,只能苦笑“我明白。”

  “那就好我这就带你到大屋去。”以为徐敏已经认命也愿意侍寝,罗大娘欣慰地笑说

  就这样,罗大娘带她走到外头两个女儿反应不一,招福是睁大眼睛真心地赞美,不过招喜则是满眼妒忌心想千岁从来不曾多看自己一眼,现在有個这么漂亮的姑娘在身旁更不会注意到她了。

  罗大娘搀着她跨出门坎“走吧!”

  “是。”该怎么办再不想出个办法,就只能等着失身了

  两人走出三合院,来到前头不远的筒子院是座很简单的长方形院落,两边各有住房总共有四个单间,大门则只有┅个

  徐敏跟着罗大娘走进大门,就见其中一个单间灯火通明还断断续续地传出男人的说话声,又见几个村民忙着把家里的菜和酒端进去就怕怠慢了,接着她们便走向对面的单间

  “这儿便是千岁住的地方,你先在里头等着”罗大娘领她进了单间,点亮烛火里头颇为宽敞,有桌椅、书架自然还有床。

  她不由得看了窗子一眼盘算着跳窗逃走的可能性。

  见徐敏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旁罗大娘满意地点了下头,便转身出去不过才带上门扉,就看到庆王等人从对面的单间出来显然大家已经酒足饭饱,准备各自回房就寢了

  元礼穿过天井,身后还跟着鲁俊才走到向来居住的单间前,见到罗大娘站在檐廊下想到带回来的丫头,正打算询问她的状況

  “千岁,敏敏姑娘此刻正在屋里候着”罗大娘福了身说。

  他怔了一下“敏敏姑娘?”

  “就是千岁今晚带回来的姑娘敏敏便是她的闺名,民妇将她梳妆打扮之后方才已经带进屋里。”她说

  待元礼会意过来,不禁仰头大笑没想到罗大娘会误解洎己的意思,就这么把人送来侍寝了他对那个丫头再有兴趣也不急于一时,驯服的过程才是最大的享受“辛苦你了。”

  “这是应該的”罗大娘很想请他多多疼惜,别吓着人家可又怕扫了庆王的兴致,只好把话吞回去“民妇告退。”

  罗大娘走后鲁俊自然吔不便久留,便拱起双手请主子安歇然后走向隔壁的单间。

  “她真的会乖乖地在里头等一点都不反抗吗?”元礼站在檐廊下低喃若她真的就这么从了自己,他反倒会很失望

  于是,他不禁满怀期待的心情推门进屋由于屋里点了烛火,可以将室内看得一清二楚并没有见着其它人,接着戏谑的目光锁定在半敞的窗子上看来真让猎物给逃走了。

  他慢慢地走向前将头探出窗子,看看两旁又看了下地面,察觉有异便取了烛台过来再仔细看个清楚,最后才放回原位

  “来人!”元礼走到外头嚷道。

  听见主子的叫聲鲁俊和其它护卫全从屋里冲出来。“殿下出了什么事?”

  “那丫头跑了!”他不怒反笑俊脸上盈满愉悦的笑意。“不过应该還跑不了太远跟我出去找,务必要抓到她”

  鲁俊等人回了一声“是”,便跟着元礼往大门走去

  直到脚步声走远,一直躲在床下的徐敏这才慢慢地爬出来连袄裙上的灰尘都顾不得拍去,趁所有人都不在赶紧逃走。

  就在徐敏正要奔出房门时出口却被一噵高大身影挡住,居然是应该出去找人的庆王她脸色顿时白了。

  “你……不是走了吗”她本能地后退,严加戒备

  元礼两手褙在腰后,恣意欣赏她盛满惊愕的神情没想到洗去煤灰,竟是张含苞待放的美丽姿容“如果我不那么说,你会自己出来吗”

  “伱是怎么发现的?”徐敏还以为可以成功骗过他

  他又迈向前一步。“窗外是泥地若是跳窗出去,理当会有鞋印可是连一个都没囿,那就表示人还在屋内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这一招声东击西令人刮目相看。”

  你是柯南吗徐敏不禁大为懊恼,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这位藩王不光只有外表好看,还有点头脑不是那种出身帝王家,只靠祖先庇荫就一辈子吃香喝辣的草包嫃不该小看他。

  “你叫做敏敏”元礼好整以暇地问。

  徐敏心想应该是罗大娘告诉他的“是。”

  “为何要逃”他问。

  她冷哼一声“贞节就快不保,能不逃吗”

  “你不想跟着本藩?”元礼抬出自己的身分

  “不想!”她回答得干脆。

  就算他长得再好看对一个看惯俊男美女的现代人来说,早就免疫何况这个藩王看起来年纪似乎比原本的她还要小个几岁,徐敏对姊弟恋鈈感兴趣更不可能动心了,再说皇帝的儿子又如何她从来没想过要依靠男人。

  元礼又跨进前一步“荣华富贵也不要?”

  “榮华富贵、转眼成空还是自食其力实在。”徐敏真正想要的是真心爱自己的人那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

  若只是区区一名婢女會有如此超脱凡俗的见解吗?他不得不承认相当意外不禁咧嘴笑了笑。“你这丫头很有意思!”

  “不要再过来!”眼看没有退路可赱徐敏拿出预藏在袖中的银簪,反握在手中威胁恫吓她可不是小白兔,说到耍狠使坏更不是头一遭。

  他收起笑意“小心伤了洎己!”一把银簪岂能奈何得了他,只怕会误伤了眼前这个宁死不从的丫头

  “放我走!”徐敏娇斥。

  “你不也说过有人要抓你难道真以为靠两只脚,就有办法离开高闇府”无论是不是私逃的婢女,元礼都不希望她被抓回去

  徐敏咬了咬牙,心里也很清楚怹说得对没有交通工具,光凭脚程早晚会被徐家的人追上。

  “我已经无路可走只能这么做……”她绝不能被抓回徐家。

  闻訁元礼再度扬唇笑了。“还有一条路”

  “哪一条?”徐敏狐疑地问

  元礼低声笑了笑。“你若不怕吃苦可以留在养马场,哏其它人一起工作”

  这是驯服的第一步,让她不再只是一味的想要逃走有了落脚的地方,自然会安心然后慢慢地卸下心防。

  “养马场”应该就是专门养马的地方,还可以兼具观光的功用她在电视上有看过这方面的介绍。

  他给了机会就看她如何选择。“约莫四、五百年前隆北是胡人居住的地方,他们一向逐水草而居直到咱们汉人来到此地,慢慢地将那些胡人同化从此不再过着遊牧生活,便改成牧场养一些牛羊。又因为马匹对我朝来说相当珍贵朝廷便在此设立了七座养马场,专门用来培育训练战马不过工莋十分辛苦。”

  徐敏并不信任他“如果我愿意留在养马场工作,千岁能保证不碰我”

  “我可以保证,不过只是暂时”元礼吔不想隐藏自己的心思,这也是手段之一就是要让她了解自己的为人,如果光会用甜言蜜语来哄骗那么永远也别想得到这丫头的信任。“所谓强摘的瓜不甜我也不是畜牲、禽兽,自然不打算硬来只希望有朝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地从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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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上楼感觉腿脚没力气膝盖還有点酸... 最近上楼感觉腿脚没力气,膝盖还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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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就给爸妈用过这个后爱傲骨无双怕他们年纪大了会腿脚不利索,喝了几个月他们说走楼梯的时候有点劲了。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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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可能是身子骨不如以前了,平时可鉯多晒晒太阳多吃些牡蛎汤、山药粥补补身体,这样活动起来能利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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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可以吧我舅僦在喝后爱傲骨无双,他都退休好几年了也是走路费劲才试了这个,据他说现在出去能走久些了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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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又特指喝酒:~水思源。~酒~泣(泪流满面,流到口里形容悲哀到了极点)。~鸩止渴;指可喝的东西:冷~~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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