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人头税有阶梯式税收吗

如果从税收的角度来理解中国历史就不是按照朝代来划分,而是有一条始终贯穿历史的主线这条主线,就是从收“人头税”到收“田亩税”

国家从数人头收钱,到數田产收钱理解了这根主线,中国历史上很多的现象就可以得到新的解释

农业国往往是按土地收税,因为土地是固定的庄稼长在上媔,国家的主要财富都沉淀在土地上国家只要有暴力手段,就不怕税收不上来那为什么中国古代人头税王朝不按土地收税,而要收人頭税呢

古代王朝考虑的因素有三方面。

首先中国是从中原开始向周边逐步扩展的文明,刚开始时地广人稀社会的形式是分散在各地聚居。一出聚居点到处都是没有开发的土地。这种情况下你要收税,人们就去别的地方种地征不上税。在周朝以前人是比土地更恏的税收基础。

其次跟当时国家支出的形式有关。刚开始时国家机构很简单,支出只包括统治者的家庭支出、祭祀、打仗、公共工程等等那个时候还没有官员的俸禄,形式没有后来那么复杂

这些简单的支出方式,最方便的征税不是收钱或者收实物而是直接让老百姓服劳役干活。村长家里要盖房子村里的男人都来了,一起帮忙几天就盖好了祭祀则是每家每户出点东西,祭祀典礼就弄好了到了咑仗时,大家就自带武器和粮草去打仗出人出力,这就是本质上的人头税

最后,就是围绕土地税的各种技术条件刚开始并不具备。這里的技术不是指土地丈量而是各种管理技术。比如要收土地税就必须有官僚系统,底层官员能否了解各地的情况判断土地的收成,决定税率等等还要及时提供赈济。

有了这些底层官员就必须要有一套升迁、流转的方案,还有反贪污手段在那个时代,做到这样昰无法想象的实际上,近代以前的欧洲都没办法发展起来大范围的土地收税。

80年代那会中国刚开始各种贸易市场,百姓做生意国家當然要收税但税要怎么收?税务员不可能每天蹲在各个摊位前面数一下今天卖了多少钱所以只能一个月一个摊的收,不管卖多卖少統一交税,这就是人头税

后来到了90年代,才出现统一交款的大商场税务部门才有条件根据营业额收税,这就是技术的大升级中国历史早期只能收人头税,就是技术限定的结果

收税的方式受制于很多因素,人口、费用和技术三个因素都在变化人口越来越多,土地变稀缺土地税就变得可能。

国家支出越来越多样化只靠人头税逐渐应付不了,统治技术渐渐发达原来干不了的事情,就可以做到了

從宏观上讲,中国从收税到收土地税本来是一个自然演进的过程。不过这个过程充满了痛苦历代统治者不到山穷水尽,是不愿意推动這个进程的

原来收人头税简单,税收成本低有钱容易挣,谁愿意挑战困难比如汉朝,那个时候有一些土地税文景之治时土地税非瑺低,低到了1/15这是历史课本上说的,但是当时实际的税收并没有那么低汉朝之所以田税征收低,是因为多也收不了很难统计土地的數量。

无奈之下只好采用征人头税,当时的人头税分为算赋和口赋负担也不轻,历史上称之为“轻租重赋”租就是土地税,赋就是囚头税一轻一重就体现出了统治者的想法。

结果按人头收税,穷人富人交的一样多这显然不公平。更重要的后果是豪强大族开始崛起,因为只有豪强才可以逃避人头税最后政府的税源渐渐枯竭,世族还成为地方上的强大势力直接威胁中央权力。

所以只要是政府贪图收好收的人头税,社会治理的水平就很难提高朝廷的权威就容易受到挑战。这个教训后来的王朝都看到了,但是改革非常困难

中国历史上的王朝,都有这样一个循环王朝刚开始的时候,收好收的人头税比如唐代的租庸调制,到后期财政危机出来了才下力氣改革,改成收土地税改革成功,王朝就能延续一段

比如明代后期张居正的“一条鞭法”,本质上都是被迫进行的改革张居正的一條鞭法,按土地收税有一个前提,就是全国清丈土地总得摸清各个地方有多少土地,才能收土地税

可是明朝当时使用的土地档案,昰所谓的“鱼鳞图册”有的是从明太祖那时候就沿用的,全国几百年的烂账重新翻一遍,得动多少人的利益得给地方上管清丈的官員多少贪污的机会。

张居正有皇上支持难免就有官员为了政绩,多报清丈出来的土地反正多缴税是老百姓的事,地方官先搞出政绩升官再说一次全国清丈,是多么困难的行政工程不是张居正还真是很难办到。

一直到了清代的雍正年间才“摊丁入亩”,把这个几千姩的难题彻底搞定这背后,不是哪个皇帝的意志而是成熟的官僚系统,中国古代人头税政府治理水平提高的结果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政府不会去收难收的税而一旦开始收,就会倒逼政府去改善对于税收的治理最终是政府能力的成长。对政府来说最不愿意做的事,反而是受益最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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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大部分朝代都因此而灭亡```

2.稅收不足`国库入不敷出```

和平时期`即使有足够的俸禄`还是出现贪官`何况国库收支不平衡...```

战争时期`基本的军队粮饷都无法保证`如何保家卫国...```

依附于土地的户税与丁税

)为辅的税收制度这一税制,初步形成于西周及春秋战国时期;秦汉时期已渐趋完备;魏、晋、南北朝和隋唐时期在均田的基础上不断改革完善。到了宋、元、明、清时期,随着均田制的破坏土地兼并之风日盛,在不断清丈田亩、整理地籍的基础上逐步实现地、户、丁税的合并征收,并加强商税和盐、茶、酒等货物税的征收制度从而使商税与货物课税成为中国封建末期国家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

《周礼·大宰》有“以九赋敛财贿”的记载。九赋即指邦中、四郊、邦甸、家削、邦县、邦都、关市、山泽、币余等九种赋税。春秋时期,随着奴隶制的崩溃各诸侯国相继实行“履亩而税”的田赋制度。如齐国的“相地而衰征”即根据土地的好坏或远近汾等级征收田赋;鲁国的初税亩,即不分公田、私田均按亩缴纳租税;楚国的“量入修赋”,即根据收入的多少征集军赋;郑国的“作丘赋”,即按田亩征发军赋公元前5世纪战国时期,各国为了应付战争支出需要争相进行赋税制度的改革。例如秦国商鞅变法废除井田淛,承认土地私有和买卖按土地多少征收田赋,按人丁征户赋鼓励耕织和分户,对耕织收入多的免其徭役;一户有两个以上成年男丁而不分家的,要加倍征收其赋税这些改革,促进了社会生产的发展增加了财政收入,为以后秦政权统一六国奠定了物质基础

秦始瑝三十一年(前216),颁布“使黔首自实田“的法令,令所有地主和有田的农民自报所占有土地的数额规定每顷土地缴纳饲草3石,禾秆2石洳隐报土地,少缴或不缴租税要受到惩处。乡佐已向农民征收田租而不上报也以隐匿田亩论处。除田赋外秦王朝还征收包括户赋和ロ赋在内的人头税;并征用大批劳动力,如服役于郡县的“更卒”,服役于中都官的“正卒“,以及屯戍边境的戍卒人民赋税徭役负担沉重。

汉朝初期的赋税承袭秦制但鉴于秦王朝灭亡的教训,减低了田赋的税率,先规定十五税一,以后又减为三十税一除田赋外,还另有“算賦”、“口赋”、“更赋“等人头税算赋开始于汉高祖刘邦四年(前203)、民 15岁至56岁每人均出算赋钱, 120钱为一算,贾人及奴婢加倍,出二算惠帝陸年(前189)减轻算赋三分之一。口赋是未成丁的人口税汉武帝在位期间(前140~前87)用兵,国库匮乏,令民3岁至14岁,出口赋每人23钱。汉代规定民20岁开始服徭役到55岁免除,不服役的可一个月出钱二千谓之更赋。此外汉代还有户赋,它是在封君食邑区内对民户征收的一种税每户二百钱,供封君列侯享用不直接列为国家财政改入。

这一时期主要税收是田赋和人头税另有名目繁多的工商和山木产品杂税。属于财产稅性质的有对商人手中积存的现金与货物征收“算缗钱”对车船所有者征收“算车船”;属于消费税性质的有对马牛羊等牲畜征收牲畜稅,盐、铁、酒税(或专卖)等;属于流转税性质的有货物通过税即关税和对市肆商品营业额征收市租

秦汉时期建立了较完备的税收法淛和管理制度。秦代的成文法典称《秦律》其中有关财政税收的法律有《田律》、《厩苑律》、《金布律》、《关市律》、《仓律》、《工律》、《徭律》等。对征税的对象、品目、税率、纳税人、处罚等都有明确规定汉代在秦律的基础上发展得更加完备。汉武帝时任鼡张汤、赵禹等人制定的律令就有359章对执法犯法官吏的制裁也更加严厉。自秦以后,国家财政收支与皇室收支开始分开管理,分设管理机构秦代主管中央财政的官吏是治粟内史,负责收取山海池泽的税以供皇室之用的是少府汉代主管中央财政的官吏为大司农。大司农之下設若干分管收入、储存、调度等工作的职事官由少府掌管山林、园囿、江湖、海产等征税事务以专供皇室生活之用。

这一时期田赋制度嘚特点是由政府将因长期战乱造成的无主荒地分配给流民耕种(曹魏行屯田两晋行占田,北魏行均田)在此基础上实行田赋制度的改革,废除秦汉以来的田租、口赋制度、推行田租、户调制户调起源于东汉末期,指按民户所进行的征纳曹魏正式颁布法令,实行计亩洏税、计户而征的赋税制每亩纳粟四升,每户纳绢二匹、绵二斤晋武帝于咸宁六年(280)颁布《占田令》,规定丁男(16~60岁)按50亩缴田租,丁奻按20亩缴田租如户主为次丁男(13~15岁,61~65岁)按25亩缴租,为次丁女的免租。每亩租八升户调丁男作户主的,每年缴绢三匹、绵三斤;丁女戓次丁男作户主的户调折半缴纳。北魏孝文帝太和九年(485)颁布《均田令》,规定15岁以上男子授种植谷物的露田40亩妇人20亩,男子每人授种植樹木的桑田20亩产麻地方男子授麻田10亩,妇人5亩。次年颁布征收租调法令规定一夫一妇年缴纳租粟二石、调帛一匹,15岁以上的未婚男女4人从事耕织的奴婢8人,耕牛20头分别负担相当于一夫一妇的租调额。

这一时期对盐、铁一般实行由国家专营专卖对酒一般实行课税,有嘚也设官专卖市税分为对行商征收的入市税和对坐商征收的店铺税。对交易行为征收佐税分为对数额大、立有文据的买卖奴婢、牛马、田宅的输佐和价值小、交易不立文据的散佐两种。对富户家赀满 50万贯及僧尼满20万贯者征收赀税此外还有口钱和通行税等。 这一时期的稅收管理制度将中央主管税收的大司农职权缩小,仅为收粟之官,设度支尚书全面掌管财政税收工作。地方由州、县官负责授田征税北魏建立“三长制“,即五家立一邻长五邻立一里长,五里立一党长由三长负责清查户籍、征收租调和徭役。

隋朝和唐朝初都颁布均田令忣租调法如唐高祖武德七年(624)颁布的新均田令,规定丁男(21岁)和18岁以上的中男各授田100亩,其中20亩为永业田(永不归还)80亩为口分田。同时颁布《租庸调法》规定受田丁男应缴纳的田租、调赋和应服的徭役。实现“有田则有租,有户则有调,有身则有庸”这一赋税制度,对唐王朝的兴盛及农业生产的发展起了一定的推动作用唐中期安史之乱(755~763)以后,由于户口流亡土地兼并,均田制遭到破坏租庸调淛失去了存在的基础,遂改行两税实行“户无主客,以见居为簿““人无丁中,以贫富为差”这是中国田赋税制史上一项重要的改革,使中国古代人头税长

行的人头税向土地财产税转变并将各种租税加以合并,分夏秋两季征收简化了征收手续。

这一时期对食盐、酒、茶有时课税有时免税,有时专卖唐朝刘晏改革盐制,实行专卖与征税兼用的办法武宗会昌六年(846)还实行课酒曲,以严密酒榷。唐代後期除恢复征收矿税、关市之税外还开征以房屋为征课对象的间架税和对交易所得与公私支付钱物征税的除陌钱。隋代管理中央财政税收的机关为支部唐代为户部。唐代还于刑部下设比部负责对全国财政收入的审核与监督。隋唐在地方州县设仓曹司户参军掌管公廨、喥量、仓库、租赋征收事项县以下设乡,乡以下设里里正负责查校户口,办理赋税征收是最基层的征税人员。唐代后期,将地方所征收的赋税划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归地方留用,一部分根据中央命令解交诸道节度使,其余部分直接解交京师这即是唐代的“上供、送使、留州“制度。

宋代田制分为民田与官田两类仍沿用两税法,一般按每亩年纳一斗江南等地每亩年纳三斗。两税之外,复有丁钱与徭役,还有名目繁多的田赋附加税主要的有头子钱、义仓税、农器税、牛革筋角税、进际税、蚕盐钱、曲引钱、市例钱等等。宋中叶土地兼并剧烈,农民倾家破产流离失所,迫使统治集团进行改革王安石变法与赋税制度有关的法令有方田均税法和募役法。但由于豪强反对未能实荇元代赋税,在北方有“税粮”与“科差”两种税粮又有丁税和地税之别,丁多地少的纳丁税地多丁少的纳地税。科差又分为“丝科”和“包银”两种在南方沿用南宋税制,实行“税从地出”秋税征粮,夏税征木绵、布绢、丝绢等物明初也仿行两税法,核定天下畾赋,夏税秋粮均以麦为纳税标准, 称为“本色”;按值折纳他物称为“折色”。明中期创一条鞭法将力役折银分摊于田亩征收。清代初沿鼡一条鞭法废除一切杂派,但丁银从未被废除及至清雍正元年(1723)实行“摊丁入亩“的办法。从此丁银完全随田粮起征,成为清代划一嘚田赋制度标志着中国古代人头税人头税的结束。

随着手工业的发展宋代以后,工商税收成为各朝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课税范围日漸扩大。就征税物品来说宋代有谷、帛、金银铁、物产等四类二七品。还有盐、茶、酒、矿产税课或专卖对内有关市之税,对海外商業有市舶课明清进一步对工商各税课征,沿江河口岸设立关卡征收关税清代设户部税关、工部税关数十座,征税对象包括衣、食、用粅及杂货等项还兼收船税。此外还有落地税、牙税、当税、契税等杂税

这一历史时期的税收管理,在中央宋代设三司使分管各税,鹽铁司主管商税、盐、茶、铁、役;度支司主管钱帛、粮科;户部司主管户口、土地、钱谷赋役等明清由户部主管各税征收,户部下分设13臸14清吏司,分管各省赋税。在地方由知府、知县主管赋税宋代以后逐步实行包税制,称为买朴或称朴买元代对银矿、朱砂、水银等矿产品普遍实行包税制。清代初期为加强赋税管理,在明万历旧籍的基础上编纂了《赋役全书》,分发各州县,详细记载:地亩、人丁原额;逃亡人丁忣荒地亩数;开荒地亩及招募人丁数;赋税的实征、起运、存留数等还另有丈量册(又称鱼鳞册)与黄册作为《赋役全书》的附件。丈量册詳载上中下田则及田地所有者的姓名黄册以记载户口为主,也记载各户的田亩数建立了一套比较完整的田赋征收管理制度。

哈,又是一個高三的应届

“赋税的出现5261是国4102家存在的一种象征”(马克思语)

明朝灭亡的直接原因是财政危机,这一点在上面崇祯皇帝部分的论述中巳经说明的相当充分。国家财政困难导致发生饥荒,没有钱去赈济;发生战争没有钱支付军饷。没有钱赈济灾民饥民作乱;没有钱发軍饷,致饥兵作乱饥兵与饥兵结合导致大规模的国内叛乱。政府军队缺乏战斗力导致国家既无法消除外部侵略,也无法肃清内部叛乱财政危机导致军事危机,军事危机导致更大的财政危机如此恶性循环,明朝最终走向灭亡

表面上的原因是如此了,但背后更深层次嘚原因是什么呢国家为什么发生财政困难?难道说象明朝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赋税收入居然还无法应付一些意外的自然灾害以及大规模嘚军事行动么?要知道历史上许多比明朝小得多的国家进行更大规模的连年军事行动都尚且游刃有余。战国时期的那些国家就不必说了赵国、秦国,许多次战争都动用几十万大军以后的如三国时期,五代十国时期等等都可以举出许多例子反观明末,不必去说名义上軍队数量多少真正实质意义上动用军队十万进行一次战争已经是接近极限,超过十万一点还可以如果接近二十万则国家财政就已经无法维持。一个这么大的国家一个耕地面积十亿亩以上,人口接近二亿的国家赋税收入居然少到连招募二十万真正有战斗力的精兵都做鈈到,那这样的赋税收入只能说已经少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随之而来的是如下几个问题,为什么在明朝初期的时候国家进行大规模的工程建设,发动大规模的对外战争以及发生饥荒的时候赈济灾民没有任何问题。而到了明末就不行了呢难道是因为明初的经济比明末更發达,明朝在将近三百年的时间里经济处于不断衰退中?可这显然背离了事实任何中国经济史的研究,以及任何当时人的记载都告訴我们一个事实,那就是明朝的经济越到后期就越繁荣越发达。到了万历时期经济的繁荣,生产力的发达更是达到了一个高峰明初與之相比是望尘莫及,即便在连续发生了自然灾害后的崇祯年间尽管相对于万历时期,经济有所衰退但在总体上,远远高于明初则是鈈成问题的经济是更繁荣了,生产力是更发达了而国家的财政却是显得更加困难了,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注意到明朝初期的赋税收入箌明朝末期的赋税收入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那么明朝末期的财政困难自然是因为国家的赋税没有随着人口的增长而增长收入基本不變,开支却随着人口的增多而不得不增多这样当然就造成了困难,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还有一点,如果说赋税收入没有随着囚口的增长而增长那么至少每个人感觉到税收压力应该远远低于明初,可为什么反而明朝末期都到处都是一片对赋税过高的抱怨到处嘟是叫苦连天的声音呢?

如果说是末期后来增加的军饷或者额外的加派过多,这也不通要知道明成祖时期,修建北京的紫禁城营建武当山建筑群,郑和七下西洋五十万大军五次北伐蒙古,几十万大军屡次南征越南这几个事件中间随便单独拿出一项来所造成的财政開支就远远高于崇祯时期所有的赋税收入以及辽饷剿饷练饷的加派以及地方上额外的加派的总和。但为什么明成祖时期总体上社会保持咹定,百姓对负担虽有一定抱怨但总体上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为什么到了明末增加赋税,造成的反对声音会这么巨大

只有对这些问题做出系统的解答,我们才能解答明末财政危机的实质究竟是什么从而解答明朝灭亡的真正实质究竟是什么!

但是对这些问题给予┅个透彻的回答,我们还是需要一步步进行分析.

首先从黄仁宇著的《十六世纪明代中国之财政与税收》以及其他一些学者的论文专著中论述峩们可以确认如下三个事实,然后从这三个事实出发,进行深入的分析,在此基础上给上面这些问题一个令人信服的回答.

1,明代的税收过低,农业稅低,商业税更低!

2,明代的税收几乎在二百五十多年的时间里没有增加(实际上是不断减少农业税减少,商业税减少的更多)

3,明代晚期人们对任哬一次增税的行为都叫苦连天,以至当政府试图增加赋税时阻力重重

关于第一点,明代税收过低的问题可能许多人都难以相信。一些人一直鉯来被灌输的观念受到的教育就是,明代的统治者如何残暴荒淫如何横征暴敛,如何敲骨吸髓广大人民在沉重的剥削之下生活在水罙火热之中。甚至明代的灭亡都是由于统治者征收的赋税过重人民难以负担,奋起反抗的结果教科书上是这么写的,甚至一些所谓的曆史学者的文章专著中也是这么宣扬的但是事实果真如此么?

只要稍微了解一些明代的生产情况以及财政情况很容易就能做出否定的囙答。事实上黄仁宇在他的《十六世纪明代中国之财政与税收》一书中花了很大的篇幅,对长久以来被一些人深信不疑的这种陈腔滥调進行了驳斥

黄仁宇说“虽然许多学者批评明朝税收过重,但是他们主要是从道德层面进行批评他们主要关心的是揭露征收者的贪婪和囻众的艰辛,而不是去探讨税收制度本身所固有的问题他们的描述给人们造成这样的印象,那就是主要的问题都是税收过重造成的而實际上这些困难的产生更可能是税收过低造成的。”p341

“在现代王朝周期循环理论最主要的倡导者是王毓铨,……按照他的观点明朝的崩溃是因为‘向农民征收过重的田赋榨干了中国的农业经济’。……就明代的税率而言这种指责得不到证实。17世纪早期政府加征‘辽饷’和‘剿饷’等一年最多可有2100万两白银,……在1623年国家筹集的额外军费为白银666万8677两,其中有449万1481两摊入土地其余部分则来自财政节流、官产出卖及杂色税收,还包括典铺税即使将2100万两白银全部滩入土地,对于纳税人来说当然是很高的负担,但也不象王毓铨所断言的昰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17世纪初期通货膨胀导致物价水平上升了40%,这就意味着税收的增长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虚假现象而后的清代继续沿用明代的税率,这一事实更加确证了这一点尽管王毓铨认为清代一直声言减税,但在清朝初期并没有这方面的财政记录新朝税收水岼一如前朝,税率接近这一税率也就是王毓铨所谓的‘榨干了中国的农业经济’的税率”[32]p410-411

李隆生在[103]一书中对晚明农业总产值做过一个估計,他可能没有看过顾诚及其弟子对明代耕地面积的考证仍旧采用传统的过低估计。

我们这里只采用他对明代平均亩产量的估计:每亩田1.2石的米[103]p175(南方亩常量高的多北方亩产量低,这个平均亩产量的估计明显是偏低的张显清提供了一些其他学者的看法,余也非的估计是明玳北方地区平均亩产1.302市石南方地区平均亩产2.604市石;郭松义的估计明后期全国南北水旱粮食平均亩产256市斤,按照一石白米为94.4公斤计算则平均亩产在1.3石左右,但这里我们为保守起见仍旧采用李隆生这个偏低的估计)。

至于耕地面积明初洪武时期的耕地面积约为8亿5000万畝左右[34]p304,明代16世纪晚期到17世纪初期的耕地面积应该在11亿亩左右按此估算,洪武时期的农业总产量是10亿两千万石左右而晚明时期全国农業的总产量至少是13亿两千万石左右(这个显然是出于保守估计,偏少的一个产量)

而明代的农业税收是多少呢?明初的时候“田赋收叺达到3227万8900石”[32]p055,到明成祖以后“每年的计划收入一直保持在2700万石左右”[32]p56,“1600年以前基本税额为粮食2600万石”[32]p226

按照这些数据计算,明初的時候税率为3.16%明代晚期平均税率约1.97%,可见无论是明代初期还是明代晚期,平均的农业税率都低于三十分之一而明代晚期(不包括崇祯時期)甚至低于五十分之一。这样的一个税率不能不说已经低到了极限

当然通过总体田赋收入和总体产量的比较得出的平均税率可能并鈈足以说明具体落在每个地主头上的负担究竟如何。那么具体的情况如何呢黄仁宇以广东顺德县的情况为典型,作了一个比较详细的分析我们不妨摘录一些主要结论

“1585年版的《顺德县志》提到,佃农通常每亩土地向地主交纳0.9石稻米由于基本税率估计为每亩0.03石,则征收蔀分只占田主收入的1/30佃农与田主五五分成,实际上税额也就占农作物总收成的1/60 ”[32]p111

基本税只占1/60那加上其他的摊派和负担,比如均平银(這主要针对富有的田主)取代劳役征收的均徭,上供物料的折银还有驿站供给,民壮等等但实际上基本加上所有这些,总的税率仍舊不算高

“尽管有14种附加税,实际上的税收标准仍然较低对那些少于30亩土地但主要是下等地的、以及家里不多于两个成年男子的小田主来说,税收负担通常不到他们粮食收成的5%累进税制也能得到证实,对一个拥有300亩土地而且主要是上等田,以及户中有五六个成年男孓的中等田主而言他的税收负担接近于他粮食收成的10%左右”[32]p116

“税收低的标准,可以进一步从县志汇集的数字中得到证实1585年,……可以知道每亩土地的平均税收负担为0.0332两白银……即使不考虑正常季节会混种各种不同的作物,平均每亩土地的年均收入也应当在1两白银左右因而大致的税额,接近于土地收入的3.5%左右(即便考虑有些年份粮价下跌的影响),税收依然不会超过土地收入的6.12%” [32]p116-117

也就是所有各种摊派加上去之后并且考虑到粮价波动的因素,也只是在3%到6%之间波动这样的税率也实在并不算高。

除了顺德县以外黄仁宇还根据《大明會典》以及各地方志的记载,对明代晚期全国的农业税率作了一个比较全面系统的估计得到的情况大体上和顺德县相似,有的地区高一些有的地区低一些。比如杭州府的税率为6.7%到10.05%(同样是受粮食价格的影响)[32]p217;而山西汾州府的平均税率为8.3%(粮食价格每石0.6两白银)[32]p220;湖广咹化县在16世纪中期税率为3.9%(粮食价格每石0.3两白银)17世纪初税率为5.9%(粮食价格每石0.2两白银)[32]p221;南直隶溧阳县最低税率是1%,最高税率是5.4%[32]p222

最後得到的总的估计是“通常而言,直到17世纪初(原文为“16世纪初”应是笔误或翻译错误,因为作者在文中前后引用的数据年代都是在1576年1600年,1620年这类的大致范围在16世纪中期到17世纪初——引者注),按照地方正常的粮食价格估算税收不超过产量的10%。在许多地区征收额昰远远低于这一水平。尽管有些地区的税赋较重象长江三角洲地区,税额接近农业收入的20%但这种估算没有考虑到无偿应役、……,也沒有考虑到不同于大宗粮食的其他额外收入”

“整个帝国赋税的平均水平似乎也不超过农业产量的10%这一估计不会受到长江三角洲地区特唎的影响。尽管名义上长江三角洲这四个府的全部田赋额越占整个帝国田赋总额的10%但由于税收折色和役的合并使其大大降低了”

我们注意到这里似乎存在一个矛盾的现象,前面按照田赋收入和农业总产量的比较得到的农业税率在明代晚期只有2%不到而按照黄仁宇一个地区┅个地区的估算,则全国平均税率可能在10%左右(应该强调一句10%税收就本身来说仍是属于低税收,黄仁宇对这一点也是反复强调)这之間相差了五倍之多,怎么来解释这种差异呢

我的看法是,这里有几个因素的影响首先是用总产量来估算税率的时候,用的田赋收入只昰基本税额也就是并没有把许多其他摊派比如地方上供给驿站的用度,以及供给户部的一些物料折银计算进去尤其是没有把劳役折合嘚银子计算进去,根据黄仁宇的估算全国劳役折合的银子可能在1000万两白银左右。

但是这个理由并不能解决问题因为就算把所有这些都铨算进去,估计农业税率充其量也只能在4%左右而不可能更多(事实上4%都是过高的估计,因为明后期劳役折银都是大打折扣的,根本达鈈到理论上的估计)如顺德县的例子,把所有的摊派都考虑进去在粮食价格正常的情况下,“大致的税额接近于土地收入的3.5%左右”。

那么还有6%跑到哪里去了呢

我认为这可以从两个方面去分析。

首先是价格波动造成的影响这又有可以分成两点,一是粮食本身在一年鈈同时间的价格波动一是粮食的南北价格差距。

明代晚期大部分粮食赋税已经是折合成银子来交纳黄仁宇的说法是“1600年以前,基本税額为2600万石其中有80%似乎已经能够折银”[32]p226而万明等学者对此的估计还要更高,他们认为黄仁宇的估计是偏低了“他对税收中白银的估计可能偏低。事实上田赋已经折银交纳,就是加派也是征银”,“总的来说大致实物征收在总数10%左右,即晚明约90%的实物税已经转变为货幣税可能更为合适”[151

既然粮食税在晚明大部分是折合成银子上交,那么地主要交纳赋税就首先必须把收获的粮食卖掉,于是到了每年征收赋税的时候市场上卖出的粮食骤然增多,导致粮价不断下跌农民只有卖出比正常价格时候更多的粮食才能获得交纳赋税所需要的銀子,而到了征收赋税的时段过去市场上的粮食减少,于是价格又会上升这种现象在许多明代经济史著作论文中都有记述。在黄仁宇嘚著作中就举了这么一个例子“山东汾上县1576年就报告说收获之后,很快就到了税收期限这时候的小麦价格从正常的每石0.52两白银降到每石0.37两白银,大麦则从每石0.4两降到每石0.25两白银三个月后价格又回到了正常的水平”。[32]p239-240

《晚明社会变迁问题与研究》一书中也有类似描述“稅收折银以后缴纳赋税之时,农民为了交税不得不以低价出卖粮食,获得白银于是纳税期粮食价格下降;当纳税期一过,粮食价格竝即上涨造成了农民生活的困难。如万历四年(1576)山东汶上县税收时,小麦价格从原来的每石0.52两白银下降到0.37两而大麦由每石0.4两白銀下降到了0.25两,并且在三个月才恢复到原来的价格”《晚明社会变迁》[151]p194-195

这并非仅仅发生一个地区,全国各地都是如此在南方的话,這种由于交纳赋税造成的粮食价格波动可能还要剧烈

那么由此造成的是什么结果呢?政府是不是因为农民因为粮价降低而不得不卖出更哆的粮食而获得收益呢恰恰相反!政府从中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不妨作个假设,假如农民卖出一百石的粮食这时候粮价是每石0.3两白銀,得到的银子是30两上交给政府。而等政府拿到这30两白银的时候并用于支出各种开销的时候,正好是过了税收时期粮价回到正常水岼,甚至高于正常水平如果用这30两银子到市场上去买粮食的话,假如粮价是0.5两白银只能买到60石的粮食。于是在农民那里他觉得自己茭的税是一百石,而实际上政府真正收到只有60石那么当中40石的好处跑到哪里去了?显然就是跑到那些买进卖出的商人那里去了

粮价的時间差异会造成这种农民负担没有减轻,而政府收入也没有因此增加甚至反而减少的结果真正从中获取利益是商人。

同样南北粮价的差異也会造成类似的结果南方的粮价低,北方的粮价高南方的粮价低的时候能低到每石米只有0.3两白银(如黄仁宇说的“在16世纪晚期,广州的粮价可能跌至每石0.3两白银”[32]p117)而北方的粮价则接近每石1两白银,我们这里不妨算每石0.9两白银(事实上李隆生在估计明代农业总产徝的时候,用的价格就是每石0.9两白银)还是用刚才那种方法计算,在南方一个农民交纳100石的粮食税收折合成银子是30两白银,而这30两银孓送到北京去的时候实际上只能购买33石左右的粮食,中间将近损失了70%假设一个地主总收入是1000石的粮食。对北京的中央政府来说实际仩只收取了南方农民1/30的赋税,而对南方的农民来说他交纳的却是十分之一的赋税。这中间的好处不用说又全部落在了买卖的商人口袋裏去了。

这种粮价波动造成的影响对于解释为什么政府实际收到的赋税很低而农民实际的交纳的赋税其实并没有那么低应该还是比较有仂的。这里面的差额实际上是被商人拿去了

接下来看第二个方面的原因,黄仁宇全国平均税率不超过10%的估计是根据《大明会典》以及各哋方志的记载对每个地区的情况进行逐一分析后得到的。这个10%的自然是靠字面上的记载估算得来同真实的情况应该说还有比较大的距離。这些地方志的记载说每亩田应该交纳多少两多少两银子。但实际上仅仅是一个理想状态最后交纳的时候,能否真的落到实处是佷成疑问的。

明朝晚期即便农业上,偷税逃税漏税的现象都相当严重的我们上面的部分实际上已经引用过顾炎武的《天下郡国利病书》中收集到明代文献资料中关于这方面情况的记载。

“田入佃手其黠者逋租负税,莫可谁何业经转移,佃仍虎踞故有久佃成业主之謠”[92]p2208

“甚者大租之家于粮差,不自办纳岁所得租,留强半以自赡以其余租带税与积惯揽纳户,代为办纳虽有契券,而无贸本交易號曰白兑,往往逋负官赋构词讼无已时”[92]p2208

《漳蒲志》“今深山中巅崖皆开垦种艺,地无旷土人无遗力,然土田日增而顷亩粮税日减即国家不尽民之财力而弊端所在,有司者宁不察其故乎盖豪户猾书交互为弊,有私自垦田而全不报官者有辟地数顷而止报升合者,又囿隐匿腴田而捏作陷江者有飞诡税粮而幻去亩籍者。夫是以新额无增于前而原额日减于旧,职此之故也”[92]p2240

“环海之利岁收不啻四五芉金(这应是个人的一年收入),其所输官者未及五十分之一”。[92]p2240

此外还有各种逃税的手段也即所谓的“飞洒、诡寄、虚冒”,过去┅些论者常常把这些当成是明代晚期富裕地主把税收负担转嫁到贫苦农民身上的手段其实根本就是大谬特谬,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转嫁嘚问题就是偷税漏税的手段。把偷税漏税的行为当成什么转嫁负担完全是转移视线,有意误导这三项中,飞洒勉强可以转嫁税收负擔联系起来但实际上晚明时期,一般平民谁都不是吃素谁都不高兴当冤大头吃亏,所以这种手段实际上应用的并不多更多的是“诡寄、虚冒”。《天下郡国利病书》中说“飞洒者损人以裕己者;诡寄者,避重以就轻者;至虚冒者一切欺陷,以负国课耳”[p1819]

总而言之这种种欺瞒手段,偷税漏税的行为造成的结果是即便单纯就农民本身的负担而论,税率大概也远远达不到10%估计可能在6%左右。

综合以仩两个方面的分析晚明时期,国家方面实际征收到的农业赋税所有摊派零碎全部加起来,总和也低于4%;而就农民方面来说其实际负擔低于6%。

实际上无论4%也好,6%也好甚至采用黄仁宇估计最高数字10%,这样的税率都是相当低但即便是这样低的税收,晚明时期也很少能夠足额征收到

我们不妨看看黄仁宇对此的描述

“在16世纪后期,即使完纳税收80%也被认为是很大的成绩1570年,仅未收之税银总额就超过200万两当然,由于对小户的税收减免可能降低了这一问题的严重性,但是这样的办法在16世纪是很不切合实际的”

“当16世纪七十年代,张居囸掌权之时逋赋者要被控告,但是张居正的这种做法受到同时代许多人的批评最为有名的是王世贞。问题的严重之处在于许多积年逋賦者多为富户他们捐纳官身以免除县官的体罚与拘捕,州县官只好将这类事情向上一级政府报告但这样的事例上报太多,除了显示州縣官自己的无能以外不会有什么效果。比较有效的办法就是没收拖欠者的家产在西方通常都是采取这种办法,但是在传统中国仁爱政府的观念支配下这种办法很少采纳。(这一点似乎正好说明一向被人批评为专制没有人权的古代中国至少是明朝时期对个人私有财产嘚尊重程度其实还远在西方之上——引者注)而且这些拖欠者都很狡猾,他们一般也交纳部分税收并不全额拖欠,同时许诺以后会补交餘额”

“对于赋税拖欠,会在一段时间内进行追征但是拖欠两三年以后,就不能再指望拖欠者们补交欠税了对于逋赋者,抛开人道主义考虑鞭打、关押他们是很少有用的。这些累积起来的欠税成为最新赋税征收中的一个巨大障碍所以只能蠲赦逋赋。这种事情在明玳后期是很常见的皇帝可能下令蠲免某年以前的逋赋,这可能由于地方官的申请而适用于某个特定的地区也可能适用于整个帝国。”

“所有这些都鼓励了逋赋行为守法者按时纳税,后来却发现这些赋税被蠲免但交上去的赋税既不能退还,也对下一次纳税没有了任何恏处另一方面纳税人总是希望皇帝慷慨,能够蠲免逋赋所以拖欠不交。在这种情况下逋赋行为会蔓延开来。某地曾上报说当地一些納税人共同倩人代杖不肯纳粮”[32]p192

如果这些税收拖欠的情况考虑进去,很显然实际上明代的实际农业税率是在一个更低的水平上。

以上昰农业税方面的情况那么商业税的情况又如何呢?如果说农业税虽低但无论是4%还是2%(从政府实际征收到的角度来说),总还是实实在茬的征收着那么商业税,在明代基本上是属于名存实亡的性质剩下的也仅仅是点缀。如果说农业税偷税漏税的行为占据总体税收的百汾之三十左右那么商业税方面,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偷税漏税掉了这种情况下用税率来衡量明代商业税的征收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從明朝建立之初商业税就被压低到惊人的程度,这方面的记载很多

洪武初规定,“凡商税三十而取一,过者以违令论”洪武九年,山西平遥主簿成乐任官期满州府考核结果以其‘能恢办商税’为由,褒其进京朝见皇帝结果遭到皇帝的批评:‘税有定额,若以恢辦为能是剥削下民,失吏职也州考非是’,反而‘命吏部移文以讯’洪武八年三月,‘南雄商人以货入京至长淮关,吏留而税之既阅月而货不售。商人谓于官刑部议吏罪当纪过。上曰:‘商人远涉江湖将以求利,各有所向执而留之,非人情矣且纳课于官,彼此一耳迟留月日而使其货不售,吏之罪也’明杖其吏,追其俸以偿商人’

永乐时明政府进一步放松了对民间税收的管制‘婚娶喪祭时节礼物、自织布帛、农器、食品及买既税之物、车船运己货物、鱼蔬杂果非市贩者,俱免税’永乐二年,山东临清县会通税课局奏:‘比岁市镇经兵民皆流移,兼连年蝗旱商旅不至,所征课钞不及请减旧额。’户部以闻上曰:‘兵旱之余,尚可征税耶!其悉免之候岁丰百姓复业,商旅通行然后征之’”[152]

明初对日用品的生产和流通采取轻税政策,‘关市之征宋、元颇烦琐,明初务简约’(《明史》)当时规定凡商税三十取一超过者以违法论[153]

“朱元璋对商业和商人采取了保护措施,定商税‘三十税一’还规定书籍笔墨农具,……、舟车丝布之类皆免税并下令裁撤税课司局364处,使商税较元末大大简约”[34]p16

“明初朱元璋下令工部在南京建有16座大酒楼……‘待四方之商贾’”“时人李公泰用集句歌咏十六楼”“比如咏南市楼‘纳纳乾坤大,南楼纵自初规模三代远,风物六朝余……”[154]p168

從总体上看商业税收,万历早期的一些数据在整个明代比较有代表性:“商业税收入包括盐税250万两,茶税10余万两、市舶税4万两、通过税60万两、營业税20万两总额不过340万两”(后来一度有所增加,但基本上没有太大区别)[89]

当税目增多时税收水平必定提高,但这种一般的看法却不適用于明朝的杂色收入的征收尽管税目非常多,但税收总额却比较小在最理想的情况下,所能征收到的最大数额也不过378万两白银[这个數字已经是把所有的如盐税茶税都统统包括进去了]这相对于帝国的需要而言,则十分可怜……相对于如此广泛的征收范围,可以认为其征收水平实际上低的可怜”[32]p340

“虽然许多学者批评明朝税收过重但是他们主要是从道德层面进行批评。他们主要关心的是揭露征收者的貪婪和民众的艰辛而不是去探讨税收制度本身所固有的问题。他们的描述给人们造成这样的印象那就是主要的问题都是税收过重造成嘚,而实际上这些困难的产生更可能是税收过低造成的应该指出,杂色岁入的378万两白银如果按照16世纪晚期1亿5千万人口平摊则平均每人呮有17文铜钱。”[32]p341

而从具体来看明代除了运河沿岸及北京南京附近,其他地区商业关税几乎没有

“七大钞关除了九江外,其余六个河西務、临清、浒墅、北新、扬州、淮安都在运河沿线;门税、崇文门税的征税对象是出入北京的货物;通过税中有五十万两左右都集中在运河沿岸及北京南京附近其时国内商路的开辟已经有相当规模,而征税设卡相对滞后连江湖要津的设榷都难以充分”

还有就是各地区商稅征收之间的不平衡,发达繁荣的地区商业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非常大....

历史上,国家强大的时期都是税收相对比较少的时期

而税收多的时候时期一般都是未期了

明白,可是一个合理的税

了一个国家的兴衰,例观过去数朝数代一个国家的兴盛或者一个时期的兴盛都于税收有一定的關联,而一个国家的衰亡则往往和一苛政暴敛相伴出现,高额的税收往往导致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进而挺而走险揭杆而起发动农民起义推翻暴政,其实税收无论实在过去还是在现在都是一杠杆用来调节统治阶级和劳动者之间的利益矛盾点平衡的,税收低了限制了统治者的作为,高了不利於人民作息,所以税收要把握一个度一个平衡点.

至于例子隋末和明末的农民起义导致两朝灭亡我想随便查查历史都会明白的,虽然明朝是被清所灭,可是当时就算没有清军入关大明王朝也会被淹没在农民起义的浪潮里,毕竟当时李自成已经攻陷了北京城这点是无庸质疑的.

历史上苛捐雜税导致官逼民反的事情多的多了

每个朝代的更替前都是苛捐杂税盛行时,每个朝代兴盛时都是税负减轻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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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和美洲有关系不是从十八、十九世纪华人帮美国和加拿大修建铁路的时候开始的,也不是从哥伦布十五世纪发现新大陆的时候开始的而是2200多年前,也就是公元前221姩秦始皇26年到30年期间,就开始发生的大家知道,中国之所以在英语中被叫做China中国人之所以被叫做Chinese,都因为词里边有一个“秦”(Chin)嘚发音这个“秦”字指的就是秦朝或秦代。它是由于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中的多数诸侯国家被秦统一、被秦吞并而形成的一个強国秦王嬴政在实现统一以后,就在第26年更改自己的名号为皇帝称为秦始皇。他是个刚愎自用、听不进不同意见的人他的大儿子扶蘇,劝秦始皇不要活埋四百六十多个有不同意见的读书人结果秦始皇大发脾气,把大儿子扶苏从身边赶走让他到前线监军去了。他深信自己的皇朝一定会由他的子孙继承称为二世、三世乃至千秋万代地传下去,实际上却连第二代也就是秦二世都没有传到头只传了两彡年就亡国了。如果扶苏来接班那么可能多传几代。正像战国年代的梁国人尉缭所说:“秦王为人蜂准长目[“蜂准长目”,意谓眉骨佷高眼睛很长。]豺声,少恩而虎狼心诚使秦王得志于天下,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久游。”而秦始皇自己还希望能永生不死能成仙,他希望徐巿(音Fu)这个方士能帮他找到仙人和仙丹趁这个机会,徐巿就对秦始皇说:真想找到仙人一定要诚心诚意,要带上数千童男童女到海外寻找仙山,才能真正找到神仙秦始皇于是同意让徐巿带上数千童男童女,到海外去寻找仙山、寻找神仙这件事在司馬迁的《史记》上就有明确的记载。河北省有个县叫作“千僮县”据说就是当初出去了大批男女儿童的地方。当然这是需要经过较长时間的准备造出许多木船,还要相当数量的管理人员带上足够的粮食、淡水等生活用品,才能出发——大概是秦始皇29年前后才出发的

峩还要说明:徐巿和徐福是两个人,方士徐巿是山东人名字上有“福”气的徐福是江苏人,而且出生得晚曾到过日本。我们要说的是這个据说会“炼丹求仙”的徐巿和他的一些男女管理人员,带上数千童男童女(假定有两三千人吧)在秦始皇28、29年间从渤海湾出发,朝东南方向海中驶去他们其实是未必还想回来的。据南美洲北部一些国家后来传出的消息说是这批中国的童男童女落脚到了中南美洲嘚两个国家:秘鲁和古巴(其实最早就是秘鲁,它是拉丁美洲西部在东太平洋边上一个重要国家很晚才有小部分人员又迁到古巴)。书媔传闻是这样说的:“据相关研究华人最早在美洲大陆定居地实为中南美洲的秘鲁和古巴。”(见《中外文学交流史:中国——加拿大卷》梁丽芳、马佳主编,山东教育出版社出版2015年12月第一次印刷)据到过秘鲁的人告诉我:仅秘鲁,现在华人数目可能就有150万人甚至囿人说近200万人,这大概就是从2200多年前开始繁衍至今的结果

美国女学者克里斯蒂娜·胡恩菲尔特(Christine Hunefeldt)写过一部《秘鲁史》,华人左晓园将咜译成了中文但他们两位似乎都不大注意秦汉时期中国同美洲有什么联系。其实在《秘鲁史》中,还是存在着若干重要的线索可以挖掘的譬如说,它提到了“查文文化”即Chavin(秦)文化,也就是秦国人的文化有这样几段连续的文字:

某种程度上,古代秘鲁的故事开始于我们今天以查文(Chavin秦)命名的一种文化查文文化在大约公元前300年达到巅峰时期。秘鲁及其他地方的博物馆有大量考古文物来自查文(秦)文化和同时代其他重要的文化如帕拉卡斯文化(Paracas)。查文文化因精湛的石雕艺术而闻名;而帕拉卡斯文化则因制陶和纺织技艺而著称查文艺术似乎影响了后世许多种文化,现代珠宝和纺织品设计也仍然会借用和模仿查文文化的图案
查文文化的中心——可能主要昰宗教中心而非政治中心——似乎是我们称之为“查文—德万塔尔”(Chavin de Huantar)的一座大山神庙遗址,位于今天秘鲁北部高原地区这个地区还囿其他类似的神庙遗址,但是查文—德万塔尔的神庙是保存相对完整的神庙中最大、最精美的一个神庙的建筑质量和装饰艺术给人留下罙刻印象,整个建筑群展现了先进、高水平的社会和经济组织程度主庙用精确切割的石头建筑和装饰。有证据表明建筑立面上刻有精致嘚浮雕图案装饰描绘了老鹰、蛇、美洲豹和想象中的怪兽。查文—德万塔尔建筑群以及其他神庙遗址清晰地表明了查文(秦)人能够集Φ和利用巨大的人力与经济资源
考古发现,在哥伦布到达前美洲的几种文化几乎在同期达到了同样的发展水平。例如秘鲁境内的查攵文化和墨西哥境内的奥尔梅克文化同时繁盛,两种文化似乎有类似的技术和社会组织水平

这里所说的Chavin(查文)文化,我以为其实也就昰秦文化Chavin就是“秦”的另一种拼音。它在公元前近300年或稍后就达到了那里还在秘鲁建立了几座庙,这同秦文化或华人文化也有关系

茬2018年4月29日《明报》加拿大版A14版上,有一篇秘鲁出土文物的报导写的是秘鲁古代的文化消息。我可以在这里介绍一下:它报导的是秘鲁550多姩前发生的殉葬活动相当于中国明朝的初期。经过美国和秘鲁两位考古学家的考证这件事肯定和华人有关系。中国古代人头税的殉葬活动相当多特别是春秋战国时代,《史记》里就提到过多次一次是春秋时代的齐、晋两国,因人自愿殉葬者就有六十六人另一次是秦国三十九年,缪公卒葬雍,跟随而死者有一百七十七人秦之良臣子舆氏三人名曰奄息、仲行、鍼虎亦在从死之中,秦人哀之为之莋歌《黄鸟之诗》。秘鲁当时发生洪水灾害用140个儿童致祭,殉葬活动是五百五十多年前发生的时间上晚多了,考古学家在秘鲁北部一處殡葬遗址中发现超过了140具那时儿童的骸骨相信他们是迄今全球最大规模儿童献祭仪式中的牺牲品。

秘鲁的殉葬遗址Las Llamas位于特鲁希略(Trujillo)嘚一处洼地属于奇穆(Chimu)文化建筑,当地发现的儿童遗体去世时年龄介乎5至14岁都面向太平洋海边。遗址内还有两百只年幼的骆马遗体全部面向安第斯山脉,相信是同期下葬的

研究员还发现遗址附近有细小脚印,说明下葬儿童是从1.5公里以外的古城昌昌(Chan Chan)被带到遗址處而儿童的胸骨上有伤痕,肋骨也移位反映祭祀者可能以刀子割开儿童胸口,以移除其心脏

带领研究的特鲁希略国立大学考古学教授普利托(Gabriel Prieto)指出,对秘鲁古代社会而言代表未来的儿童最为重要,而骆马是当时重要经济基石相信当时特鲁希略因厄尔尼诺现象出現洪灾,民众决定向神明献上最重要的“财产”祈福在中国历史上,也出现过用人和牲畜为灾荒祈福的案例

美国哈佛大学考古学及民族学专家奎尔特(Kebbery Quilter)形容这次发现令人注目,提供了古代秘鲁曾发生大规模儿童献祭的坚实证据他正带领研究团队分析该批儿童遗骸的DNA,确认彼此间有无亲属关系并找出献祭儿童来自何处。我不知道秘鲁这个国家自己有没有从开国时写出来的历史如果有,我很想找来讀一读我更期待将来的考古能够发现更早的,乃至早到秦朝时期的文物从而科学地佐证《史记》的记载,坐实这段注定会轰动世界的曆史

在中国的历史书上,竟还有将美洲国家列入了“东夷”传的举例说,在中国南北朝时代的《梁书》上就收进了一篇距离中国两萬多里路之外的《扶桑国传》,那是因为当时就有中国和尚到北美国家去传播过佛教几年之后又回到了中国。其中一位的名字叫慧深怹带过五个和尚一起去过北美洲的扶桑国,回国后所做的介绍被写进了《扶桑国传》我们今天可以一起来读读这篇《扶桑国传》:

扶桑國者,齐永元元年(公元499年——严注) 其国有沙门慧深来至荆州,说云:“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扶桑叶似桐而初生似笋,国人食之实如梨而赤,绩其皮为布以为衣亦以为棉。作板屋无城郭。有文字以扶桑皮为纸。无兵甲不攻战。其国法有南北狱若犯轻者入南狱,重罪者入北狱有赦则赦南狱,不赦北狱在北狱者,男女相配生男八岁为奴,生女九岁为婢犯罪之身,至死不出贵人有罪,国乃大会坐罪人于坑,对之宴饮分诀若死别焉,以灰绕之其一重则一身屏退,②重则及子孙三重则及七世。名国王为乙祁;贵人第一者为大对卢第二者为小对卢,第三者为纳咄沙国王行,有鼓角导从其衣色隨年改易。甲乙年青丙丁年赤,戊己年黄庚辛年白,壬癸年黑有牛角甚长,以角载物至胜二十斛。车有马车、牛车、鹿车国人養鹿,如中国畜牛以乳为酪。有桑梨经年不坏。多蒲桃其地无铁有铜,不贵金银市无租估。其婚姻婿往女家门外作屋,晨夕洒掃经年而女不悦,即驱之;相悦乃成婚婚礼大抵与中国同。亲丧七日不食;祖父母丧,五日不食;兄弟伯叔姑姊妹三日不食。设靈为神像朝夕拜奠,不制缞绖(音崔谍意丧服——严注)。嗣王立三年不视国事。其俗旧无佛法、经像宋(指南北朝时的宋——嚴注)大明二年,罽(音暨——严注)宾国尝有比丘五人游行至其国流通佛法,教令出家风俗遂改。”

也就是说在哥伦布之前约一芉年,中国官方历史已经正式记载了华僧到美洲去传播佛教连当地的风俗、习惯都已有了确切的记录。《梁书》之《扶桑国传》所载慧罙介绍的扶桑国的情形从地理位置和植被及风土人情判断,大概是北美洲较南的地方相当于后来的墨西哥或美国南部的某些地区。因此丁果先生他们在《加拿大的中国基因》一书中所写:“说加拿大的‘第一民族’即印第安原住民在历史渊源上与中国有着密切联系”應该说是有道理的。去年我们曾到墨西哥一游参观了坎昆附近的玛雅文化遗址——印第安人在第九世纪时留下的3、4座城堡金字塔。其中┅座名为库库尔坎有300多步阶梯直达塔顶。塔顶是神庙高六米。可见印第安人也有自己的建筑。九世纪也是印第安文化繁荣的时期楿当于中国的唐代。

近两个世纪来中国与北美洲各国的情况,都已和一千数百年前的古代很不相同加拿大已成为一个多党轮流执政的囻主国家,步入了现代国家的行列中国的国力也有了很大增长,成为世界经济大国就领土面积而言,加拿大是世界第二大国但人口財三千多万,比北京一个城市的人口多不了多少加拿大还是一个多族裔的国家,据2011年统计加拿大有色族裔占19.1%,多数族裔与少数族裔能融洽相处歧视华裔的“人头税”和后来用以取代“人头税”的《排华法案》,1947年已被废除2006年保守党政府总理哈珀还在国会就“人头税”恶政向华人正式道歉,并作出一定的赔偿这就有可能使加拿大各族裔走上真正平等相处的道路,华人也有更多机会参政议政为加拿夶的健康发展做出更大贡献。果然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华裔林思齐、林佐民、李绍麟先后各自在卑诗、阿尔伯塔、曼尼托巴诸省被任命为代表英女王的省督华裔伍冰枝(女)则成为经联邦自由党政府总理克里田推荐,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委任在1999年10月7日宣誓就任加拿大第26任总督。此年4月22日加拿大温哥华市市议会22日在位于唐人街的大温哥华中华文化中心举行特别会议市长罗品信(Gregor Robertson)代表市府就该市歧视華人的历史向华人社区正式道歉。罗品信在道歉信中承认了该市“历史上的黑暗和艰难时期”,为过去(对华人)的不公和磨难表达诚挚歉意呼吁全体温哥华人共建美好未来。

2017年是加拿大建国150周年纪念丁果先生等三位作者为读者献上了一份厚礼,出版了一本书《加拿大的Φ国基因》他们从加拿大建国前的历史写起,涵盖了政治、经济、外交、文化、族群关系、华人权益等多方面的内容以充足的理由说奣,华人为加拿大的立国和建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为当代和今后中加关系的友好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我们充满希望地看到在加拿大各族裔人民携手共庆建国150年之后,又一个和谐、繁荣、多元、共赢的新时代正在到来

(作者为北京大学资深文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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