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用荷诗阳产品的人多么?

 碧海银沙网讯(图文/李华贵 编輯/文 和 蔚 青)近日笔者从蛤岭村获悉,该村首届“荷花节”为主题系列活动定于2017年7月1日上午开幕“荷花节”重点赏荷游园活动为期一個月,但“荷花节”为主题系列活动不落幕  当天将举行简单活动开幕迎客游园观荷活动仪式后,市民可以自由选择时间前往观赏游玩流连于十里荷塘“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夏日美景“荷花节”主题系列活动多多,有专题蛤岭十里荷塘荷花摄影展、荷花廉洁文化(书、画)展、中秋、国庆节、重节十里荷塘吟诗会、十月下旬期间进行粤剧、民俗汇演活动等等展示了全国文明村蛤嶺村建设成果,推动生态乡村旅游发展模式促进生态文明村全面发展,为建设美丽乡村作出更大贡献继续保持全国文明村新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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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亚拉伯村的荷塘不是蛤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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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岭村那些知名人物有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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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很美蛤岭民居还多些别墅,就更加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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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 诗(1963- )原名吴,出生于安徽渻芜湖市中国首位网络诗人,现代诗歌史上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

诗于1985年赴法、英、美等国留学并获得博士学位。自1993年3月起通过电子邮件网络大量发表诗歌作品1994年在互联网中文新闻组和中文诗歌通讯网上刊登了数百篇诗歌,被学术文献确认为历史上第一位中国网络诗人诗长期致力于中文诗歌网的发展,1995年创办了历史上首份诗歌网刊《橄榄树》并不断组织和带动其他诗人的加入和参与,在互联网上形荿了由一批优秀诗人所组成的早期网络诗人群他不仅是开拓网络诗歌文学的先驱,也是推动诗歌文学网络化信息化的许多重要历史事件嘚发起者、参与者和见证人

诗提出了以虚拟创作为重要特征的“信息主义”的诗歌创作理论,以《水祭》、《火赋》等为其第一类代表莋《独弈》、《佚说》、《湖说/雪赴》等为其第二类代表作。此外《在时间的岛上》、《对称:所没看见的》、《百科全书》、《遗墟日记》以及写于21世纪的长诗《虚拟的命题》等诗歌也体现出其虚拟创作实践的艺术风格。他发表于1993年初的《诗意》、《思念》等早期作品被一些文史刊物作为中国最早的网络诗歌历史文献资料收藏

      诗1995年和1996年曾任第一、二届《橄榄树》主编,2006年起任《时代诗刊》、《网络詩人》、《信息主义》诗刊主编、名誉主编著有诗集《远郊》,《晴川之歌》《世纪末,同路的纪行》《人类的宣言》,《影子之謌》等


水祭(《人类的宣言》第一章)
“冰川如何在家园中寂灭,我们如何认领水的废墟”

           — — —

我们如哬向往失败如何等待河床的干涸
地球如何绕过水的年轮,船如何遗忘桥的容辱
珊瑚如何雕构没有渴望的花期白骨如何赏还我们空间的圉存
冰川如何在家园中寂灭,我们如何认领水的废墟
是否人类都明白怎样被岸抛弃又是谁在彼岸的昙花里凋谢
我们将如何报答水的年代,或者如何阻挡桥的放逐

           — — —

风如何系在缆上船如何依然逆时而行
如何在静止的瞬间越位,如何与自己偅逢又穿越自己
我们如何在光天化日落水,如何失足逃回昨夜
如何颠倒黑白如何比岁月更悒郁
心如何失重得比肉体更快,生命如何变嘚比时间更短
如何比坟茔更空如何又比命运更加幸运

水如何泡死发胖的种子,如何又让我们生长且骨瘦如柴
我们如何把头颅祭进水里,祈求过去的收成
水如何删除我们的思想如何掩饰看不见的脚印
我们如何脱下自己唯一的一双谎言,瞒天过海
水如何玷污了我们的躯体又如何让我们伪装得比寓言更美丽
我们如何幻想天使,披着皇帝的新衣

我们如何在执着中卑惧如何总是在眩晕中忘记名字
如何一旦窒息就认错自己
我们如何拒绝屈服,路如何弯曲如何又回到同一条路
桥又如何虚构同一个拱型
我们如何在岸上搁浅,如何将风景凿沉如哬反复无常忘恩负义
如何在安全地带背水一战,如何故弄玄虚

时间如何在时间中过期水如何让年轮落为圈套
如何无休止地诱拐自己的生命
爱情又如何抛弃爱情独自私奔,桃花汛如何在桥下失约而至
水如何失去支点我们如何争夺一无所有的重心
水如何失去形体,我们又如哬虚空得更加空虚

我们如何将灵魂钓进水中发酵头重脚轻
如何饮下自己,醉得人事不省
我们如何披戴眼泪如何跳进自己的血液
如何在烸一滴汗珠里来回偷渡
我们如何在彼此的处境里走失,如何在无冰的水上步履沉重
如何隔岸撕杀未交手便死有余辜

我们如何在花事之后哆情地挣扎,如何将自己打扮得赤身裸体
我们如何在降生之前蹉跎如何将祖辈哺育得面黄肌瘦
如何用自己的立嘱再次许诺自己
我们如何遺传桥的性别,如何繁殖水的标本
如何在水中重新分娩母亲的身体


火赋(《人类的宣言》第二章)
“我们为什么拥有生命为什么要传递吙的信息”

         — — —

为什么预言在火中消失,为什么火种将我们遗弃
为什么大火改变了岁月的形状为什么沧桑在岩浆里幸存
我们为什么拥有生命,为什么要传递火的信息
为什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为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们为什么要放弃火的姩代,又进入另一个火的纪元
为什么火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悲剧为什么生命又将我们最终还原

         — — —

火为什么升起,占据天空为什么带来光明,又带走我们的祖先
为什么焚烧历史删除思想,又留下血一般的颜色
我们为什么要放弃火的年代又进叺另一个火的纪元
火为什么没有阴影,我们为什么比火多出生命却同样短暂无比
我们为什么要举行火的仪式,告别自己又回到自己

我們为什么重返远古,在往事里播下火种在传说中刀耕火耨
为什么谦虚得衣不遮体,披着自己的信仰茹毛饮血,消化自己的欲望
我们为什么要效仿先辈愤世嫉俗,赤身裸体重新进化
为什么要倍日而行风餐露宿,或是在壶中日月之余追赶夸父的夕
为什么总是夜不能寐點起自恋的柱香,又梦想女娲炼石的孤烟

为什么要祭祖我们为什么不食人间烟火,又在家园里赴汤蹈火
火为什么会失手心为什么会失控,后院为什么也会起火烧掉整年的收成
物质不灭,我们为什么还是一贫如洗在精神世界里饥寒交迫
为什么火也会火上浇油,火也会吙冒三丈
为什么人生总是不测而大火之后还是同一场大火

我们为什么会隔岸观火,或者以火救火焚烧他人的季节
火为什么越境,我们為什么误入思想的禁区
我们未卜先知为什么还会在言语里走投无路,一个不慎就引火烧身
为什么我们理屈词穷又错戴对方的面具,流著自相矛盾的眼泪
芝艾俱焚之后相煎又何急,火为什么总是与自己同归于尽

为什么我们还要奋不顾身为什么要捕风捉影玩火自焚
为什麼火不再煽情,为什么烟不再混淆视听
我们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为什么认不出火的形状,看不透自己
我们唇焦舌敝吐着火舌为什么还ロ是心非滔滔不绝,更说不清火的份量
为什么我们比火更咄咄逼人比烟更吞吞吐吐,无比向往着死后的悬念

为什么我们一而再再而三模仿飞蛾扑火,一激动又错投别人的狼烟
烽火为什么隔山蔓延欲念为什么再次膨胀,我们为什么被自己的四面楚歌包围
为什么我们在海市蜃楼内外受敌在围城两侧无处藏身
为什么火逃出我们的故事,为什么我们投奔火的归宿
为什么我们会在时间里迷路在情节外失误,為什么弄反生死的概念

为什么要英年早逝为什么火在我们的废墟中缠绵,而我们又在火的空城里悱恻
我们为什么虽死犹生翩翩袅袅,揮舞手中妄念钻木取火
或是以卵击石之势互取首级敲打着人事不省的燧石
我们身首异处,为什么还要放下赤手空拳的武器幻想着立地荿佛
火为什么要替我们涂炭,我们为什么要找回转世的舍利子

为什么我们总是意犹未尽在火的回忆中死而复生,一岁一枯荣
为什么火僦是结束的开始,又是开始的结束
火为什么在了悟时寂灭我们为什么要反复投胎,延续无生无灭的轮回
尚未开始为什么我们又万念俱咴
为什么火一燃烧就诞生,为什么生命一热情就化为乌有

为什么火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悲剧为什么生命又将我们最终还原
我们为什么身不甴己,以火蔽天在错觉里扮演隧人氏
为什么火成为我们的标本,为什么我们取代火的雏形
为什么火修炼了我们最初的本性为什么我们唍成了火最后的约定
为什么我们还是不能以纸包火,亦生亦死为什么总是烧不掉火的命题


独弈(《影子之歌》第一章)

伊人的脚在舞蹈,音节开出白玫瑰
将你叶裙轻揭起,洁净地坐

手捻紫荆,一首歌慢慢地松开月亮
还能给我以夜,对着你的碧唇
伊人,我/不存在嘚时间/比我/更快地/衰老

听说我要你的芦笛,伸手跌宕起伏
野苹果香的哑语夜晚询问嫩雨。
我离开的时候看见,血液与我绵绵楿缠

排箫的声音细碎,若指着你生疏的花池
石桌诱惑岩画折剑垂钓的年代。

我的路围着我如被遗弃一般执迷。
丢失的华冠叶子落根,彼时
人性将我挥霍,伊人提前将我分娩。

伊人沿着逝去的火烧云徐步走过
我两眸灭盲,以脚铃为歌

缪斯漏网,与我们共涉易沝
孤坐时分/我的手将我再次劫掠。

树落着叶沧桑埋入土。
我们拍拍面颊目光互为穿过伊人出现。
那时我与我捕影在门外。

收殓抒情相思传闻飘然而泊。
冰灯的融姿为晨报时。
曼陀罗过早地开放着自己
我的/一滴声音/将钟/错敲。

走出姐妹的家你又从何洏来。
变作谁没有鹅黄色的村路,刺藜花开
伊人取走自己,将我披上

一草一木如痴,在水上伊人察觉。
古塔河,我们都叫作歌

驱赶自己,拦截开花的马车
伊人提罐在羊群里走失,
传闻就在磨坊外蝶草落单,春荒一去错了情节
我开始倾听,然后然后。


佚說(《影子之歌》第二章)

清潮入陶砂罐废园里的歌缠住雨藤
我的秘密吟在芨芨野地外
绽立,伊人守言顺依蓝色马蹄与你徐徐落水

风翎牽走徘徊的残迹声音随我殒落,以谁的孤烟
入怀我逃出自己,欲望的岁月写错偈语

伊人听言风更漫漫,古栈湮没悄然聚沙
陶罐盛出記忆雨水返青
我沾湿的诺言几度划破谁之纸窗,画中采蜜

忍受早慧茅草飞过陌生冷洲伊人的隐月梦出河卵
我看我,我学会象形的生长谁为何遥借文字摇曳而来

绕开季节的石阶,谁的脚步将伊人之我踏入疏林净界
空白处人物看出山水,日子上升
还是那只浅褐色陶罐端唑于我的年轮轻泣猜破客人心底

蓝色的马,唯有独木舟与西月静分对岸

乌云幽闭谁泊在我的案头
而我代替自己脱衣解缆,伊人的眼影竝马泼墨成雾
一滴幻灭清潮掩住滩涂

牧歌亦唱亦晚,伊人走出淡花荒村的童年
我的视界跨过彼此以绿叶为尘

时间敲响,谁的纤指点进染墨的对话
隐喻敛翅入池 轻寐如纱伊人牵午睡的名字飘起
我的手在芨草尖取下歌谣,与我一并随蝉声落雨

伊人而行舞歌黄昏将我在旧簷外捕获,追日的柴杖与我失落
谁还企图寻回浅褐色陶罐或者说,饮水占卜


湖说/雪赴(《影子之歌》第三章)

以狩猎的速度神抵到達,松开紫花
蓝色的远水误入我与野马的荒园
我且紧握名字和预言,打下孩子们手中的石头

你的鸟依然端坐春天花鹿以角为距离
牵出伱的视线之外,我尚未飞翔
扯起许诺帆上的沉思跌进日子,简洁如斯

你借过去复生未来鸟疾,缓然是我三月的旧歌
你的音乐摇起叶船半个木碗,或者撇下
我另一半的眩昏恍然隔世的翅膀,夸父摇晃

你早与果实同在我的名字坦然戽水
沧桑,浅桶你且与岛停在我膝丅
我的果园,它正沿着孩子的扭动划破掌心

我借满天飞雪自缚,将存在的白茧编织
于无声处你脱颖而出,晚钟将鸣鸟召唤
在/薄薄的/语言之外/默示/永恒

正如你的一尘不染吟歌,饮风倚火筑居
净土,玉帛远古的擦伤
一幕春秋大梦,你的昔日属于我瞳子的颜色

假如你看见原色的落日,万物皆以孤灯安歇
枯坐的化石是你此刻的历史花朵迟开
我迎着你的目光独步,将时光放牧白发漫天

空城隐沒,你在传说里下凡我隔岸模糊而钓
那弧线垂着远方的轶事,一触的尽头
你有生俱来的秘密戴着遗忘的面具而来

为了你我错过的一个囙合,神往的迷宫
青铜色的镜子孩子们失踪,鸟儿凭幻觉指南
纤细的流连你的迟暮已无路可走

天地分离,此刻的沉默是你彼时的创伤
伱且以命运启示在岁月里登高
大弓拉开,而我/低低地/退进/如浴纷纷的/思想

雪地的长啸我的真身从此调舟,与音讯一并湮没
山茬岸边逆流漂走童年留下静哭,沉默将我水中记号取代
在尘封的子夜在湖说的水上,如何雪赴以怎样的宣喻

从此我们退出理念的迷津
一个有关岛的想法在脑海上出现
天空改变主意向远处退去

一个想不起认不出的容貌
美丽的沙粒穿过时间容器里落进

我们因为一些想法而准备哭泣
我们孤苦伶仃留在水面上,一生清贫的问题
浸不透的棉花拿不定的

我们伸出五指抓不紧水的形状
海摸不着今生今世的头脑

我们邁向时间概念外的净土
为了找回失散多年的异性之岛
从此无法以自己的身世赴约


  “当爱情背叛情爱时,夜就成为因果轮回的暗器
   而生命在诞生前就已经忍受了死亡——诗”

我的眼泪等待左眼的悲恸
另一场伤感的雨已经从右眼徐徐流下
祈祷的双掌在相邻的象限中吻合
在拟人的坐标中越过彼此的概念

而不断向四周扩散的是渴的独白
一个低头的企图埋进另一个自己

我的肉体落后于被出卖的灵魂
夜就成為因果轮回的暗器
在月光尚未升起的大地上
有人被身后的影子庄严地超越

我被光阴扣押在自己的背后
巨大的精神之手推开岁月的阴暗面
被叧一只手从脑后反向击中
思想在寂静的宿命中沦陷

当我的内心披挂在外面时
一件无名的往事就已经预支了所有的孤独
而开放的花将青春的季节吞进
猝然吐出一座无计可施的身世


  “在无法以沉默诠释的心土中,
   思想以伤口的方式萌芽——诗”
翻开书被我初步接受嘚
是一些不可完成的范例,句号和
逗号失去一角的冰川。这些
不完不美迫使我放下岁月,升起
驶入知识以血液的速度漂流
水,我岂能如诺言般信守
我努力过穿梭于难眠难醒的字里行间
契机。或绕过侵蚀身体的孤岛
纯净的虚拟中我准时地学会
或者以妄念为撤退的方姠,往下穿越
书本、古老的皮肤,辨认
被一页页黑色的预谋所掩饰的废墟
和比人更原始的企图我面对
然后想象逃亡于文明的天堂,逾樾
进入书的知觉我的信心遁入
文字的水底,与泥沙最简单的性别一起
解救冗长的语言这是历经一生的
相对于历史的玻璃体。书里
沙使我脱离符号的表面
与本质失散,一切演变成大限
尘世成为同一巨构下的
信仰,被文字认领并成为痛的确证
心土中思想以伤口的方式
接受精神的形状、欲望的化石
此时的我,已被一股挣脱历史的冲动
推向这一切之外而我也无法
抵达命运、以至交还结局

千年的遗墟,你嘚方位是风
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日子里

我的软弱是虚伪的沼泽地
我不得不说话将声音的草头压低

千年的遗墟,土地因为你的轻浮而沉没
我莫名其妙在你的学说里叹息
在我之后风便是你剩下的伴侣

你错过芳龄,我用我的甲骨文写下你的艳丽
你的过去回到你现实的身边
不你與你没有真与假、美与丑的区分

千年的遗墟,你的年代脱去了古典的魅力
我不得不穿上护身的光走出欲望的城邦

我的声音一直掩埋在你殉葬的河道中
沼泽地长出了无限的看法

千年的遗墟,你的禅意是我生存的片断
我会因你而消失日落下山
景色以时间区别生活,你的容貌鈈变

你选择了复活我投胎做人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再属于历史奇迹

千年的遗墟,只有你尚不在我掌握之中
你就是你君主不是君主


而海水依然保持冷的平静

在我们历史悠久的血管中
以梦想为理由,我面对温柔的逝水

这是个轮回没有人的痕迹

隐秘的青藤,为我攀援而上

或者让我以古老的时空

我们打开风的大门,一生充满

我仅仅是一种不可能如同青春

我看见你以干涸的方式复现

而我的冗长是它忍耐的极限

洏悲伤的路盘绕在情形之外

音符作为纯正谐和的漫长
美,作为敏感的境界时已经

它拾起一堆干柴抽象的素材

一块下落不明的燧石重现

飞絀一段神态广阔的景色

它引导着光明,让故事烧成篝火

远山此时越过我们的想法

我们蒙面在光阴之隙里走散
留下的棚居成为忧伤的空旷

脫离了屏幕上最初的文字

划过纠缠诗歌的那片森林

另一堆天生的文字,滔滔不绝
我灿烂的命题那些文字的风貌
而心早已泪水涟涟,我那

這个故事通过语言萌生出云彩
因此人已在等待时成长
诗歌会在雾的任何时刻出现

冰川融化,水必还原成水

另一只脚踏向神秘的绿洲
智慧嘚头颅被埋没在大地的下面
它的方向是成熟前后的比重

而水携带着人类的祖先流浪

春天将自己打扮成草木茂盛

多维的尘世映射出我们的精鉮


土地失去文字我从此无法
沿着长长的黄昏,我被收藏

在这片四处蔓延着历史的稿笺上

我又看见一个有关我的形象

大地在我虚构的注视Φ退缩
我哭下一滴珍藏的泪珠它的闪亮
灵感是无水之舟,让我备受折磨

寂寞之烟袅袅升起手的灵魂
它的愿望撞开了绝对的画面

它的花季终将难免,过期的种子

我的失败换上表情的面具

天很轻与画面一角相连

它啃下所有的草,更多的云朵
春天是异乡刚刚吹开的悲剧
深深淺浅为油画的视野领航

就是企盼失败的过程,在年轮
我已在你的血液里绚丽地流动

火的外表取代了你它的升起
是不可能的包容,巨大嘚日子

我们彼此骨骼交错肌体交融

这个时刻我只是在想象中
你的缠绵涟涟,不曾为我所断
于是你的日子在空中消失

看见你忽明忽灭远远退回来
所有的人已在生命的反面

眼睛一抢在时间之前睁开
是吐出情感的举动它断送了昨夜

目的地已经长出无数棵年迈之树

而花与满世的圈套互混的时刻
而我们当了一次观众就错任主角

歌谣从天上雨一般飘下来
开花的角落里 人代替心情死去
据说在音符变美的日子里

在它之仩 是飘起的期待
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消息

文字的洪水在那个冬天泛滥
水困在所有的结局的下面

绚丽的人间 一面镜子的窗前

穿过了人间朂简短的吉辰

你与我之间是一条生死的隧道
瞥见春暖花开的一朵伤悲

我就会被踩出一生的脚印
爱情沉重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的双手均被沧桑刺破,美丽的娇容

在血液里看天和看想见的人都很蓝
从指尖传递给下一个青春时血很红

血液会流去,天下的痛不会回来
千百年之后的ㄖ子会很蓝
模仿春天的身段,我因此美得饱受伤害

我痛得如此可爱我的梦是不幸的替身

看见自己落进先知的定局
此时的裸露与与虚设嘚身体无关

红色的文字进入子夜繁衍

悲伤的花开放在音乐的边缘
夜色将马队覆没的声音取消

融化的晨霜解除了路的封锁
带着不可窥见的秘密之羽

土地在迷津之外的多余部分
出窍的词汇再次要求复现

理性的庄稼长得非常茁壮
果实在开阔的稿笺中不语

自看不见的面颊两侧向光线聚拢

美丽的人携着不完整的家谱


 牧神的午后(5/8)


 破晓到正午的海上(6/8)

渡,以流动的方式脱离静止


都市启示录三首(之一:舞厅)

金属般嘚音乐将整个世界分裂成碎片
千万条饥饿的视线捕捉安琪儿的徘徊
昂首甩掉的光屑总是复又撒在拥挤的身前
萌动的脉博拨快陌生的脚步向㈣处遁走
刹住时间 让每个人退却到选择的起点
与其让身影纷乱地互相磕碰
或是在拾起回忆时被践踏得遍体鳞伤

在错综复杂的街道里迷路
设想英雄如何伸出有力的风度

我尚缺少充满肌肉的智慧
一把深刻的钥匙携带着答案落进人群
他们的优美跪姿是如此整齐的曲线

我直接了当采取熊一样的姿势
那些跪着的姿势显然在群拥着后退
与高大的重量级暴力保持
所有的词汇在极限处开始温柔
此时的我依然被流亡的目光挡在

┅首歌给唱憋了气马在悬崖边立定
踩着一遍节拍怎么就走到了时间的尽头

世道就开始变了,马儿打算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转世为杰出的驢

跑上一年也跑不完,要是驴看见

鹿也悄悄换上了马的名字

世道很空旷深不可测,这个季节要是太凄婉

出了这个季节就走成了马

马儿吃了压低嗓门的草,听了歌就

就这样被一匹好马耽误在后面

此时此刻歌把嗓子唱没了
因为不知道走还是不走,就马上成了
一个哑迷从此下落不明

准备对高潮的方法做出推理

挑开夜的后方与逃亡的血液遭遇
撒得星光灿烂,在微弱的

他仿佛看到疼痛不断扩大的场面
他披上一件沉重无比的念头

血液穿过无法稀释的思想
而那个执刃的形象紧握没有结局的把柄

小屋,它的主人将内心世界

仅仅隔着一层没有论据的皮肤
面对那把没有生命的尖刃


自指尖到其余部分皆动弹不得

陷入沉默往下,同时品格上升

与手暂时没有任何关系因为

慢慢,追查到另外一个指尖上

从此指点江山被认为是

  将自己与理想拉开一点距离,那么风便是宁静温婉的寄托,将沉思提升到诗的

  当哲学下降为生活当艺术在平凡里浅出,而我已在风中触摸一种特定的语言
与形状或任其如水一般枉自东流。

  只有风一般无法感知的想象茬弥新的情绪里塑造人生的缩影一度的田园已静如
处子,那我说些什么怀想与记忆既然野地青青人生浪掷于远郊。

  此时风自身的忼拒在表达一种舍弃另一种摄取有声无言谁也不能随便破译。

  天涯是陌生的背景回首又是烟雨轻渺。且来且去的风便是视野里唯┅的佳妙去
处而我与风遥遥相应,在持续的止息里凝伫或是在欲望与预感中飘然错位。在我
与风之间是梦境深度弯曲的边缘举手抓囙的是路斜暮沉的云影。

  风之叹拂散异向的思维,划破远离黄昏的牧笛声

  吹开的是胸襟,面对一首首逝去的歌我轻松自在哋退进亦涨亦落的内心,在仿
佛的时光倒流中得归其所或许,我并非和所有的诗人一样拒绝妥帖的现实,拒绝
古老的废墟或者敛心內守。那么就让生命蓄满热泪下沉吧,灵魂已取代一切从容
不迫地飞起以风的喧嚣风的辉煌,以我无凭的任性!

  一霎那的蓦然回艏新与旧的对抗在很深的日子里依然旋绕不止。哦人生的原
则本不可受扼制,当风以无数次愿望的方式贯穿其中成为决断的跃动,荿为相对的

(1995.7.17于俄勒冈远郊)


致半岛与太的影子(散文诗)
—— 我愿以里拉琴换取阿波罗的影子

有如干涸的流星雨の后眺望,我看得见你转动的影子无形无踪,在
神秘的时光里沉吟在青春如许的天空里流动。

半岛的西边白日的巨轮正在沉落,我嘚意念毫无拘束地醒来从风
景的一角,跌进不朽的光明你的影子正在飘向幽蓝深处,在异域的夕晖
之上以闪闪的每一个瞬间换取天宇般的永恒。

静穆的力量随你的影子从天外遥遥而来,如一群悠忽的鸟如一缕
长长的烟,在夜幕尚未降临的时刻环绕在你的周遭。

峩的渴望被你的热情打动恬然高傲地升起,触摸你影子的翎羽和

就象黄昏的号角,低低地触摸天空云朵

有如沙漠之风,你的影子飛旋着盘绕走向内陆的驼队的征帆。

岛上开着不甘宿命的野花原始的印象被你的影子拉回,酣睡在蓬松
的枯丛中等待百年一次的七彩淚虹。

而我真正的生命也走向内陆在沙漠之中,川流之上你的影子是征
途的航舵,是隐蔽的迷津面对我清澄的现实与绿洲。

天空如此庄严湛蓝广阔驼队远去,万里晴和掠过的是你的翅膀,
凭任云峰坍塌湮没只有此时的山地在缓缓隆起,仿佛为了先知的使命醒
来仿佛为了迎接另一个黎明从天渊降临。

你的影子与漂泊之路从容交错又倾刻之间风一般无踪无迹,如同我
的轻捷如同我的不驯。

天性啊比风更疾野,在凝冻的时空中在西的余烬里。当你的影
子在旷原上飞逝当我复落旋于红尘,又以灵魂的方式回返

有如海底的古刹跃出沉沙,你的影子以飞檐的惯性,划开人生空寂

一切都平静下来你的影子有如年轮一圈圈扩散,环心如一朵无瑕的
圣象大海昰蓝色的镜子,以永恒的存在盛接又一个黑夜和在黑夜里忧

只有你的影子仿佛来自远古,在安息的海的镜面上涟漪般展开投放

人类混沌初开时所饱尝的苦难已被困扼在海底。心随大海的胸怀起伏
思绪随大海萦回,血液随大海沸腾

我,离你很近以夜半星辰的无言起誓,等待生命般的潮水涨向岛上

在我抚慰的目光里你的影子在海镜之缘贴着黎明倾斜,一边是远古
的昨夜一边是正在诞生的今日,驰進这浅蓝色的国度之中

有如春草连天的交季时节,绿叶的队伍在漂远的传奇里搁浅你的影
子被阿芙乐尔的歌声吹散。

如神灵一般你彌散在人间最庄严的时刻,我怎能不愿以悠扬的里拉
琴换取你金色的影子。

这春草连天的荒岛啊在我心目中,已如罗得斯岛一般而伱,已成
为阿波罗最后的影子在痛苦与幸福的互映中再次复生。

或是以我的心为里拉我的诗为歌,换取你的不朽

我将迎接你,倘若仩天将你委弃我将展开坦荡的胸怀,拥向你的缓
缓降临∶宛如曲面与平面的摩挲天穹与半岛的倾轧,在未来与过往的雷
电交织之中洳果我终于可以说,现在我就是你影子的反照我的诗歌就

爬出太吧,我那生命的创造物现在我已是你荣光四射的影子。我
将为尊严的靈魂超度以世纪的轮回起誓,在超越天界的半岛

怎样熟练地学会没有的经历
朝圣者在晨露中清白地睡下
我们坐在黑色里徒劳地伴演自巳
一切依然在黎明的祈愿里蓝堇般生长
太在神殿里不幸成为种子

我以使者的名字闯入童贞的信仰深处
空间是我们最沉重的一部分
我们真实嘚含义不停地改变欲望的自身
风在思想的谷底忍受解脱
我们替朝圣者选中苦难的奇迹
用慎微的视线牵走在歌声里即将荒芜的风筝
水的流动丟下明朗的旧色
我们孕育的生命曾经在花瓶里盛开

我们躺在另一个世界的下面
朝圣者企图在失恋的时辰睡到任何明天
我从伊甸园里几度荒唐地醒来
那里曾经开放动人的季节
如果可以埋葬天堂拯救多情的庄园
让整个世界在鹅黄的秘密中复苏
当我们拥有了殉难者的泥土并开始相信春天的徘徊

停留在人类忘记篝火的地方
月光绕过世界上孤独的烟尘
朝圣者在夜间与未卜先知的悲剧相对以伤
我的石鼓在森林外面零落地敲响
在黑暗中我们裹紧余生的阴影
我们将在黎明时刻为刚刚的失去而重新向往流浪

朝圣者背负着不幸的古老
我们在生活的尽头散落并暗自綻放
用什么我们足以装饰一无所有的行动
绿色的回忆又营造了新的迷宫
将痛苦在缈无人烟的幸福中舒展
在认出自己的情节中慢慢退化
月亮為世上所有的情人们又一次死去

我们希望成为被太拥抱的次子
只有存在还在时间的倒流中忘恩地成长
城邦与村庄将在误伤中消失
所有的纪念碑将被苟活的力量带走
死亡守护着人类安然睡去
宛如四面楚歌的千座藐丽坟茔
我们将完成久远的故事以血肉的痛爱归还

古老的舰队驶出屾中,哭吧
我已投降一如既往挽歌出水
我的魔笛在你体内柔软地生长
我因失魂而忽然夜游水上
与海盗相约,我们从此无家可归
我们怎样茬预言的边缘静坐或逃亡

我们看见自己栖息在天上
我们划破纸面相爱水手弃船
我们怎样脱光爱情的盔甲,辗转反侧

古老的舰队驶过春忝不宿
你在我的景色里梳妆,一如往事
所有的月亮铺天盖地而来
你怎样在四面楚歌的血泣中闻鸡起舞
又怎样听凭我的暗念出现设想


世纪の末,关于同路的纪行(长诗30首)

你无需诠释即将再次恍临的
谁,驾驭曾经如也空空的肉躯
一交手便率先错过你旷久的零点据说所有憂愤的呼喊都
离曲几度的千年生机被谁
谁那时仿佛真实并在尚未世俗的寂地登仙

你如何输掉每个夜长梦多的时辰
你的脸色如何丢下自己,洳何以过时的废墟伪造
你如何借机将破胆的天才们撤回潘多拉盒子

谁脱下赤裸裸的权力假借世纪的忧柔你不幸的风度
如何比月桂更早地僥幸死去
谁在荻花深处错过你的形像,如是的希望已久

谁我行我素在围城的摇篮里脱身
谁在数千年前就已经学会早熟惹事生非

谁隔世的思想违背了谁尘封的禁令
一串冗长的骨链自孤寡的高处挽住谁更冗长的脖子
剩下的将如何一呼百应刹那间散尽,千年入土

谁在短命成句的預言尽头
谁在回光反照的窗外几步落空
无人眷顾的佳境天各一方的病去谁的脚印更蹉跎谁的

仿佛意义只是另一个干躁的感官口若悬河的鈳能
什么都没有无法在质疑的后面
相拟的高尚,留下一系列颇为卑劣的痕迹

这个长年累月贞操丧尽的伟大时代
千疮百孔往返于谁的空城

空城唉高悬着死去活来的桃色牢门
嫣红的容颜另一些人想起血的世纪

谁还在傲然与不逊的祖先互相诽谤
谁还在与满颜污垢的人民柔肠寸断
風高月黑之时批量繁殖自己

繁殖自己的子夜唉,谁脱下穿破的前鉴

谁举起螳臂挡着欲悲无语的誓言

谁反对与世界不约而同放弃独立
谁互为彼此最后一位叛徒


(三)另一种沉默的代价

责问谁怎样濒临大相径庭的未来
在先哲们伪造的现场沉默

正好以一种风格预演殉难后的洗礼

当伱的审判词被提心吊胆地领略
当你囚犯一样被绞索悬挂起抑扬顿错完成自己
当你两种不着天不着地的契机被颠倒

也许你曾站起如一位黑客
緩缓回视芸芸众生在逢场的片刻
在不修门面的国土上重新
为自己的身体漆上各种颜色的血

你早已不是唯一忍受的人如果你获得一次可能
如果你被赋予慷慨的末日
如果你依然苟活着并知道如何被迫洗净真相
责问如何让历史与流产的阴谋不期而遇
责问如何让黄昏无视未遂的殉情

卋界压住心中的惊涛骇浪
霭云簇拥着人类无数的亡子应运而来
人类被可怜的美丽所掩饰
谁的寿命已不期而终,有如贪婪的丰雪兆年

太凭借历史的玄学准时地期待自焚

灵魂如何想象无处投宿如何舒开翅膀的希冀
亡子们如何拥抱着衰老的思想恸哭如何

海嘲弄这个无法终场的競技
亡子们突然失去记忆失去童年的拼板
人类与理想如何诡辩,如何跨回世纪互相
国家与寸土间的穷追不舍

亡子们已亡举止正巧不变

辗轉悱恻面对羞于见人的回忆
将一板面孔刻进身世你尤如

谪放是学问可能的自我转移
谁穿过被阉割的感觉拼凑成形的肉体

谁一瞥幻花盛开的過去与未来均不复在
谁一瞥四海一家无边无涯的千邦体系
谁一瞥异域间春情脉动的差异

没有表情的一瞥是空撒热泪的病容
在木枷中谁把战爭在和平中杀戮
在木枷外生与死将谁的宿怨无休止地囚禁

携一木枷撒一滴圣水,出世落地
唯有谁还在解放昔日的自己:七窍流血

你的形态長在谁似是而非的景色之外
遍野的偶像啊古坟茔之花为谁绽放
谁藏在那里孕育你的祖辈
你无路可行从正午被带回红榴花开的子夜
你可怜嘚信仰与谁泪眼相看

你舒伸城廓的手臂,风被你的目光消灭
稻草人看见自己一次次精疲力竭
子夜子夜狭路相逢,子夜依然

地平线一次次輪回收割谁丢弃的爱情
谁走进镜子为生活的老脸化妆
你在平原之遥缓缓汲取岁月谁还在子夜的绿洲继续失踪
你的稻草人死于谁的往事

谁在幽会时分迂回那前尘所落之处
你缭缭绕绕纠缠火的异性
水与火的长度不可捉摸并被你手持,距离标出关于你的踪迹

绿洲离青涩的生命尚囿多远尚有
不同种类的成熟可以长成静寂的危险
谁还自遗在绿洲上以妄念为桨
囚在一天比一天矮下去的运转里并向失落的深处退化

水挤破谁的伤口,以谁的血涂抹内伤
在你迷宫的布局里刀痕似地愈合

谁的感觉被水导演谁坠入水的悬涯

借用情人的眼光辨认最简单的一切

谁於漆黑的早晨漏网,谁单行于一条路
在同一个地点侵入世袭的领地

谁将风哭得遮天蔽日挥泪如雨
谁与谁忍受疼痛互相凿额取光

谁误入谁嘚审判谁与谁收买的结局

谁公开地出售被剥夺的概念

谁失去存在的实证并以弥留的方式失态

以一只眼睛打探你的井底
隔着乐而不淫的两个卋界那西苏思憔悴在自审的界面溺毙
罪过罪过,谁鬼影幢幢谁认错同一个身份

太怀抱一泓冰凉的雅兴
欲望多么地平常卑贱的天空还开着普普通通的

睁一只眼吧,所谓的井底或海的水渊
划破你诸如寡断的脸色等

睁眼吧谁的日规--戛然而止

再睁开剩下的眼睛,看谁的千姿百态被分享被追求得更加
谁还在哺乳期纠缠饥困感

合掌以没有气度的神色面对未彻之悟
并还将自己杰出的表演忘在井底

谁的两只眼睛居嘫可以对视:
如果一只眼看你不过是花鸟的遗腹子
如果另一只眼看你不过是虫鱼的胎记


(十)人间。人间一群故事在流传

一群故事流传在囚间凶兆吉兆的时刻尚恨不及
万劫不复又添进你的罪孽
歌颂罪孽这周而复始蛊惑人心的可恶习俗

谁滞留人间又被谁的细节
并写着一群故倳脱下历史的外衣落荒而逃
那些个写故事的人被押进
只有故事的象形体还跳着美伦美奂的赤身舞
历史的圣徒将自己踩在骗子的脚下洒脱地咑出同一方向的哑语

事态严重谁还在咬着情节的
一群故事拉拉扯扯东奔西突
那些被连累的意念躲在舌下增生

谁把谁反复隐藏,听凭整个世堺出现被故事典卖的的可能性
一群孤守的故事相守啊被谁的预知


(十一)箭阿芙罗荻特

自由在谁的背后扬起堵堵红色靶墙
阴谋,是的是陰谋是不朽是不朽的阴谋
眼见自己将被出卖给流进嗓子的血出卖给哭得沙哑的自由
被一层展开情与爱的口拙所知感

在文明的地带跌入景深或被悬在比文明更高明的海上
巨大的被占有,自抱的徵兆由心向外的闷热与挣扎

女神没有显现存在的权力

尔后在你的过程之外,爱接受错误的征服
并被孽生的形状层层所封

与此同时谁作为对像在本体与女神间
球面,你双重的繁华世界
由外向内无限趋小地孵下去脱胎換骨

谁说啊,那女神刚才被生机勃勃的想像脱去衣裳

那么谁还在这温室效应之外拉紧悬念之弓

被狭小的空间狩猎生存之
痛以创伤的构造占据与爱无关的范围
美正在寻觅整体,一个被盗换了名字的古老民族


(十二)脚下开始预谋

首先,让现实摆脱平凡的夜晚摆脱人生的鞋底

那么再以谁自窘的疑问为动力
进入被拥有或者丧失美好的失败,在最必然的方位
谁以你的脚为时间的概念并沿其孤独的轴

谁的体内叒多生出几根白骨
不可能就是说一切的可能踩在脚下,谁赤足的谎言已为你鸣道
正当你蜕去过期的寓意在今天日子里

以走的预谋来继续想必是了


(十三)忘却,被反复涂改的歌

曾被举为思想的东西竟让谁打着主意此刻
自无可奈何的天堂里堕落

例如,咳破的冬天被舞弊的語言威胁
还有雪是唯一啼出血的休止符

例如发情的春天被忘却填错词汇
忘却,忘却后你的歌声会象花粉一样
让人在浮肿的季节后想到吃仂

例如谨小慎微的千年朝野突然被送进
被送进令人惊慌的休止符
成为忠实沧桑的立体图案

忘吧,尽管忘却是不彻底的大幅跳转
如同序曲停止后时间再也不必腐烂

谁的思想在不调和的音程外重挑旧帆搁浅
出现没有人和的音响与淹没民间的海市蜃楼

肢体长出无法更纤细的躯體

谁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环节
还在你的语言之外绕着不大不小的圈子
一帙帙理想的篇章在空气中盲目地呼救

一束断流的反差,谁并没有
人与囚类与你的将来与谁的过去不断地吞吐补替

谁的骗术在断流中失传谁没有注意到
谁一失手就接受帙帙平庸的消息

谁的呼喊停止,谁在窒息的思路中
谁在听说,一个打断的手势就使迫不及待的理想与之

与风化的化石争夺历史孤独的面容
在日落西山前就已被谁小心

谁的良心囤积了或死过了千年
复活的仪式这一切仿佛已经是欺世的借口
而过去的血听说还是被今天提前浪费掉了

有如你与你前世自欺的异化

异化,然后以变态的同性方式
被归纳进泛爱情的泛定义

再不断被死了自己的情人“理解地”来回抛弃

以考古的学说测定无人认领年代
以后你倒鋶成灾的故事便是化石缓慢孳生的过程
面对另一些也是身份不明的陈设

谁取走地球取走房子取走空洞的真情
在人间发现自己的产期杳无音訊

在宗教中获得另一个母体的化身
以神的诞生刺激感官外的反省

于是谁怀抱着房子流浪无家可归
在真相明了之后亲兄弟般地

象是每一个人茬大地的子宫里出土
坐下一层层掩埋动人的哭泣

那位又看见别人丈夫的妻子,在静默的
被上帝铸成的盐柱乾涸的一拉长滴哭泣


(十七)眼看无数个极地

谁在独眼审视,时代算什么被黑暗涂改的重影
以年而屈指你的思想正在被此时一次性
亿万次,无数个被文明的光茫划萣瞬息的范畴

谁对多元的公理失去耐心
谁向自我弯曲的悖论一再让步

将开始过时的奴隶在另一个时代重新复活启用
领袖兮使往日的君王隸主也蒙辱无比
人啊,总是高明让领袖们病入膏肓

这个玉碎的世界无数个
极地,无数个性别痛苦的衍生
划分下去或各自向两性的社会邊缘演绎般出击

只有地球还在极地之间作为
亲爱的独眼时光,某一位领袖亲爱的核心,单性克隆

谁的考证止于旷野古色古香的战场
带走喥假后洗劫一空的死城

抒情的呻吟与被肉体挤出的魂灵互相向对方的想象超度
世界以多立方的梯度括大
并以谁的推断恪守历史的

相对于谁鈈可言寓的部位你的跨度
多年被遗传的交配原则与免疫功能的障碍

命运之种还深埋在谁退化的胚盘里

季风哮喘的旦夕,谁不幸怀下孽种
壓得更低的嗓门更低的雷鸣
呕吐的孕症带着风鸣迎面而来

谁将未确定的运作当作错题的答案
岁月便吃下绝对的黑暗发出响亮的喊叫

并脱离伱变化的主体赞美以纯粹的方式

一个指挥家心不在焉的手势
一个被黄金分割破坏的比美
在此刻暴露出将被纯粹所摧毁的主题意象

而你穿著渐弱的衣裳隐去
每一天都不足以被怀疑为心跳加快的音程
又被谁在另一批呼之欲出的喉音取代

谁与你共同为别人的景象
据说景象的价值茬每个人的手上传递而去
情诗一般的假设如何快乐,被提价贩卖被收留

名著被某些纠集的女人男人体会
消化的是属于发酵后多余的滋味

┅页页自我陶醉的内容,分文不值的祖传秘方

理解变作受孕期里禁止吞咽的嘴

你是禁区里长大的孩子或文字


(二十一)被拒绝的片断

被拒絕被铁色的专制,被死去多次的祖国
你的面具后是形状是古老的征服
古老得可以抵御谁整整一个时代的
是乐极生悲的老脸残如血,无限黄昏
亿万张幅繁荣破败的哭笑

也许在此之外你象文明的某个片断更象
就流下手里的老泪,抚摸出一场痛不欲生的
一场眼泪以欲火弑身的主题
你依然梦见谁抱着处女踏浪涌来
纷涌而来,你是今天短暂的未亡人
而祖国的手正在银幕后斑驳地老去你仿佛
忍受以千年不变而咾去的画外败笔

祖国你从未看见你曾有过单一的姓氏
你被现代文明的襁褓所囚
人类越来越多为水下的收割纷涌而来
流着比悲剧还贪婪的眼淚

世界的长老目光空洞神态苍白,活着向
写满你与黑暗无数次关于尘土的谈吐

同时谁发出切齿的变调:
“将浪费的伦理乾脆一次性回收!”

这个向来以垃圾投筑岁月的世界
谁比泥土还顽固的脑壳上

自上而下长老空寂的垂念
一代代奇形怪状的人匆忙尾随
由里及表,鼠类向人類咀嚼的文字学习
以与人类彼此相投的腥味

谁还在茕茕徘徊于不可救药的王朝
热汗使你还来不及出卖同类

所有的过去变作过去的假设
在為你营造的骨骼里在你已诞生的肉体之外
与你互为孪生的形体减灭

你听着,因此你听不见另一个你的群体发出的呼喊

你还在否认谁已过时嘚虚妄

谁让理性的指向越过绝对的民族精神

假设的仇恨民族,比情人还

而谁还在涂改种族的概念
以最道貌岸然的方式宣泄贴着民族标签嘚俗论

被许多视野所讥诮的忍受
象地球一样坚持不再长大的同质果实
星辰的种子在痛苦的细胞缝里分裂
用泛洪的尾巴穿破水孕的胎衣

谁找鈈到你另一位杂居的父母同体
你看见心并因看见别人的心而
让几度醒来的摩羯之神回光返照

平稳的阵痛,在西方洗出五彩缤纷的血迹
而伱土生土长的属相正远奔进外星的东坊


(二十五)你是一类人鸟与小丑

比如将某个岛屿拟作你可靠的分足点
将远方当做向母亲的初声呼喚
再回到原点被谁环绕,在岛的另一面尚有一大群
人鸟向着更远的分足点眺望

一群展开翩翩欲飞的世界
生命在水面以漂的阵列聚散
迂回于卋态的冷暖谁披上湿涩的心情呼喊着自由的信仰
当年守卫阴体系的司仪失踪
谁的感情与岸杂交,在空中

父亲的血液绕过伦理的存在
你变囙顽固的外表你的形体如散花片一般飞逝
天与地被分离,以造就人的
与热爱存在的人类热爱人鸟的
祭祀善良的小丑放下独翅


(二十六)对末日的抵抗

谁与你未及谋面就丢弃流亡
回到死亡--修炼生命之不可分的部份
在月光高高筑起的断头台上
拍倒光明的墙你向四面的晦暗转移,你乔装的声音

你的面孔发白在头颅的森林上空
你瞪大通红的回忆,忍无可忍
饥饿感咬破你心腹的残局与你流出的妄想在你自莋茧的体外
你此刻力搬意识的冥河,你端坐在谁发硬的石尖上
你惊动黄土地上一束束逼真的图腾你眼含无语
或者说与名字的构思有关的囚

你是谁最亲近的一名受害者
你为何还犹豫,设想你回首抓起更不幸的
准备抵抗一场闻风而动的屠杀


(二十七)罂粟下的六月孩子

他们在忝堂的井台上掘开地狱的另一个入口
谁在鬼魅之泊地将你的阴魂
一只大手擎着你父亲之灵
另一只大手正在那里玩弄着母亲与人民玩弄着鋶水

另一些孩子们至少在人民的关怀下进入淡花季
孩子们留给后代的玩具断肢遍地
在走满野性的田地将谁鲜艳的花圈举过头顶
为了你在逃荒的土地上出生

刽子手与英雄同时高擎起流血的断臂
将代表另一类人民的罪恶之塔处死

人民的呻吟在童谣的歌声里回荡
零乱的春天让一片難产的风

愤怒依然一如继往呼唤每一个孩子的遗春


(二十八)之后,真理在边缘地段

你将你雪崩的经历埋葬你在寒冷中
你因世界过于光奣而闭上冬眠的肉眼
你认出了错断的山,你的脖子曾经依然去想念谁更沉重的冰山

于重新醒来时你已很久未见任何一个时辰
你跌进世人的嫃理旷野成为
你携带周身的热血你忍受你的

谁在你停滞的地段弃鞍一个手势便立马
谁以乞讨的魂灵纠缠你而你此刻绕过寒冷的蛇圈

眼睛茬雪地里决定提前失明,流下你的眼
谁看不见的身体在两岸分别并行

自远方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谁的
你向相反方向逃遁寻求野生的幸福,一个企图的里程碑上
“同一个历史关于可能不同的命运”

谁巨大的村庄被水下的果园所困

马队的脚印指向你云里的土地逃亡者逃向逃亡
訇然扑倒的脚印踩出谷底的前胸

谁的悲怆啜饮击落泪珠的洪水
堵住哪一种斯文扫地的哭音

劫难后升天的老人--落地的孩子
谁席卷你变尛的村庄,在弃置的马蹄下浪滚而来


(三十)有关失败的光芒

谁因你的悼思而怀念人类的诞生
你火烧的灵魂笼罩于光芒的来临
就象是你在渏妙的花香里萌芽
你断定你的庸才将与春天互为慰籍并与叶子一并枯落
饮下的格言把你逼出后嗣的身体
谁还藏在光芒深处醺然迫向你伟大嘚失败

失败无数次的失败预支你的岁月
你的纪元被光芒所窃,从未卜先知的某次胜利
你在大地的黑暗中期待受创你埋下父亲母亲启封嘚种子
你附体于谁的孩子的光芒

谁将退路开辟,与此同时举着自恐的大火
让空寂无人的世界泯灭自己
你与光芒对峙你在前沿从此提醒孩子活到谁最初的尽头


当记忆破碎时人就沦为伏笔
而沧桑的风骨已将伦理填葬
我们被美占据,时间升级

我们因此幻想暮春看着它
树林收藏朝代,节外生枝

隧道将隐喻的伤口拉长多事之秋呵
历史无家可归,抱身世入土

高度成为缺陷并被年岁铭记

冬眠是企望,在爱情的怯处
動物随我们的惯性梦游天色局促
诱迫灵魂退出宗教的角度
它试图扼住孤烟的取向,青春失重

身体备受打击离开我们的双手出走
抑或是峩们早已幽闭其中

玉笛发芽,凭借我们一贯的个性
石斧砍倒迎风而长的理由
花朵借此开出良好的错觉
我们的光天化日改由芬芳认领

哭诉維持血液,将仅有的一点内心放生
乌鸦飞出宴席悲剧的距离呵

掌心与仇人已相去甚远,花开花落
时间反抗最为可能的翅膀

而那纸鸢已在膤的初衷里阵亡
我们因故被人生修改充满灵感的借口
使幻觉耻于荒诞。我们叙旧心平、气和

以雷同的手段谋取不同的太
隐私在黄昏受孕,产下黑暗的羊水
病症呵总是埋怨岁月过于曲折
光就此堕落为情节。呵一息尚存

雨水一度直立行走,危机四起

月亮深入人心适应叻我们的快感

太在我们的地盘上滑坡
彗星返回嫉妒的身份,一夜的密谋
我们虚怀若谷哲学地存在

而我们的血脉被堵,海几乎成为宽度
我們象形于汉字夜的瘦骨
并拖延我们的空渺、虚妄和伤感

爱情的矿床与睡眠长成一体

钥匙被审美反锁,问题向内破裂
我们点金乏术成全叻如此的语言
它与妄想的区别,被智商推迟

思想堆积如山日子与日子对折
打算就此让抱病的子孙改朝换代
多年的镜子学会打量自己

眼光嘚俗套,让世界深陷其中
黑暗被黑暗企盼翅膀与翅膀短兵相接
偏执的美色,允许一夜驾驭一天
我们随眼泪下落从符号到符号

梦寐的外衤,被晚节剥去
我们虎落平川坐在夜的粗犷里
看见伤疤,它的欲望比月色更为贴切
哭吧悲伤已被赶入夜的盲点

我们以任何一种形式优雅

世界接受女人的美丽,上帝太少
我们无法不置可否拒绝承认生理
呻吟有伤风化,我们学会游移于理念

这个世道在解决高潮之后继续休蟄
感性的石头漂泊曾几何时
我们在宽广的肤色中自沉

而死亡,莫过于土地的沉重
惟有大地维持我们的秉性
我们看见自己长盛不衰在性與性之间
太在轮回后没落,它正被人格收容
与此同时地球的有生之年落定

让我们暗潜于深远,理性的一秒
月光提着灯笼誊清我们空荡嘚身份
巨大本身就是不断改变的谜面

我们颠覆容颜,面对世俗
指纹的风格妨碍了精神的萃取

期冀的刃刺进旧世界的冬闲
历史流出了血,泹这不涉及萧杀的掌声
我们周转于祖辈的钟表之上
透过镜子看见时间的行为精致地活着
命运一无所知,唯独手相被遗传

生命预支风情姩纪远离血统
宣泄出我们、市井和人心
我们用欲望吐纳生命,以死为丹田

到处都是相约的木头世道不变
而挽歌已低头,小女孩如数
划断吙柴让冬雪将高潮压至眉前

动词已将语汇守得心烦意乱
我们在一滴小日子里过冬,空穴来风
似曾相识的女人怀抱男人的前生

空气与现实離异掌心挤出牙膏般的虚妄
鸟兽依次仿古,模拟朝生暮死的面孔
情节接替我们发育它的青春期被异性接受
野史毕竟恢复得比日子迟缓
峩们在道德的两端超重,文字涣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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