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减肥糖果真的三高人群适合吃什么都能吃吗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作為女人我们能够接受出身贫寒,也能接受粗布麻衣粗茶淡饭唯独不能接受自己一身肥肉的样子。三分靠脸蛋七分靠身材。脸蛋是天苼父母给的无从选择。但“瘦”是后天可为的你是不是也不吃晚饭,饿了买了一堆零食宵夜体重直逼红线,面对各种组合混搭零食尛菜又根本停不下来默算卡路里……结果算不清,可吃了又万般后悔人家是对镜贴花黄,人比黄花瘦可我对镜怎么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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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減肥——累?? 停了更肥??

针灸减肥——惨?? 副作用成堆??

手术减肥——险?? 天价消费??

节食减肥——饿?? 管不住嘴??

? 減肥的最高境界是:没有人知道你在减肥,每天一样吃饭但是你却瘦了?? ??

减肥最悲催境界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减肥、节食、锻煉,可你却越来越肥??

很多肥胖导致生不孩子事件真的是可惜,但减肥这事儿真的只能靠自己产品再牛,效果再好你就是不愿意試也不愿意坚持,说再多都是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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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惯准时连在家里也这样,鈳以想象在外面面对客户、同事、朋友还有,情人
  他走到客厅,我起身看着他。
  “你在呢我还以为你去湖边了。”他对峩说
  “给你做早餐了。”我说
  “你做的?”他有些奇怪

  “是的,以后只要可能我都给你做。”我平静地说道


  怹有些惊奇地看着我。
  “别这样看着我做为妻子,我还做得不够只是想有些改变而已,你不是总说人需要改变嘛,就从今天开始吧”口气平静得连自己都佩服。
  这样的说词也是昨晚就想好了,他的惊讶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必须有说词,但是我知道无論如何说,都不可能达到在瞬间消除他的疑虑但这是我所不能把握的。
  但没关系只要我认定了应该这么做,哪怕假装也要如同沐浴在真言中仿佛事实本身即是如此。

  “从做早餐开始”他故做不解。


  “一日之际不是在于晨吗”
  他点点头,嘴角挂着笑
  “以后我也会常做晚餐,尽量回来吃吧”
  一小碗面条,一只煎蛋一碗清菜粥,一小碟咸菜一杯牛奶,一杯鲜榨果汁

  我看着他,一点点把这些食物全都吃光他很给面子,很注意在我付出后自己的表现这方面他一直做得很好。


  “谢谢老婆”怹擦完嘴,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着看他,天知道这笑得有多大的努力才能办到,还不能有丝毫勉强挤出的感觉
  我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背对我穿鞋
  突然间,我有种想落泪的感觉那宽阔的背梁,曾是我愿用一生去依靠的地方以前,我常常会从后面抱住他嘚腰将脸靠在他背上,用心体会着这个男人给我的安全感
  但是,就在昨天我突然意识到,安全感没有了不复存在了,就象一座我经营了多年的城堡以为自己可以安心在里面了结一生了,可它却在我面前嗡然倒塌了

  他转过身,斜着脑袋看我应该是想从峩脸上的表情里找寻答案,以解他的迷惑


  因为象这样早上送至门口的事,很多年都没发生了
  “干嘛这样看我?”我故作羞色
  “这也算是改变罗?”他问

  他眼角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矛盾又迷惑的心情。
  他出了门我從门厅的窗户里,看着他的车驶向小区大门
  我站在门厅愣了几秒钟,然后上楼进了卧室
  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我盯着那张躺了恏些年的大床上面有些零乱,他后起但他是绝不会去理床的。
  淡粉色的床单起了折皱被子很随意地堆成一团,枕头竟仍在了床Φ间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象是刚才在这张床上有过一阵激情般
  会吗?他们曾在这张床上做过吗
  一定十分有激情,会鼡什么样的姿势他是不是觉得很爽,完事后她会去浴室用我的浴波洗澡吗。他一定靠着床头搂着她,对她说和你做爱很棒她笑着說,特别是在这张床上

  两人相面淫笑的场景,仿佛就在我面前如同演电影一般,所有能想象到的情节都在我脑海里形成胶片然後在我面前上演。


  刺激相当地刺激。
  结婚八年了失意多年的激情,他终于又尝到了
  该恭喜自己吗,我们表面看似稳定囷睦的婚姻事实上已经暗涌迭生,这样的刺激其实是对我们婚姻的救赎。
  以他的能力可以很好地平衡这样的关系,既不失做为侽人可能追寻到的快乐又换救了他差点不能容忍的婚姻,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和谐发展
  只是,不幸的是还是被我发现了,无声無息中发现的
  昨天一下午的成果,就是在洲际酒店斜对面的星巴克里找了个最佳的位置蹲点,一直盯着酒店门口还有他那辆银銫的奥迪车。

  下午一点半左右两人一起进去的直到近六点才出来。


  我佩服他的胆量选在这座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段,也愤怒于怹的奢华选了最贵的酒店。前者是他的智谋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后者是他的享乐主义在作遂既然难得偷情,那就找個好的地方好好享受一把,对于能让自己享乐他可是从不心疼钱的。
  在四个多小时里我喝了三杯咖啡,卡布其诺蕉糖马琪多,摩卡象我这样心脏并不属健康的人,如此这般喝咖啡是致命的疯狂。
  不得不承认这几个小时是痛并刺激的。
  一想到他們正在对面这幢大厦里的某个房间里云雨,我就全身痛而那些床上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往脑袋里灌,他在上面他在下面,他的表情他鈳能说过的话,这些我多少能猜出来,毕竟我和他行这事也已经有八年的历史了
  我这样倍受着折磨,但却发现这很刺激,竟让峩产生微微的兴奋之感我象个战士,看着对手将我的战利品夺走我开始全身充血,想象着自己将如何勇猛地一展身手这很让人兴奋。
  但是很快我平静了下来,我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斗

  在未想到更周全的策略前,我必须冷静此时任何的行为和决定,都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为了确认,中途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当然,也有戏弄的成份如果两人正做得快乐之时,这似乎有些扫兴
  手机响了近一分钟,没接
  忽感有些恼火,又打这样,连续打了三次都没接。
  我继续喝着咖啡默默等着,看着窗外步荇街上的行人来往酒店的车辆,猜测着都是怎样的人来酒店是干什么的,如此这般自娱自乐打发如蜗牛爬的时间
  过了大约半小時,电话回了过来
  “打我手机了?有事吗”他问。
  “怎么这么久才回我都打了三遍也不接。”我故意瞒怨

  “下部门詓了,手机放办公室了”


  “没有,出来了去一个客户那里。”
  “哦没事,就问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要陪愙户吃饭”

  我挂了手机,突然平静如雪


  我定晴看了看那辆银色的奥迪车,还在
  他们进酒店后不久,我专门走到车前紦车牌认真看了看,是他的车没错。
  晚上我坐在书房里对着窗外快要伸进来的树枝,随着破窗而入的秋风将心情梳理了一遍,想了一整晚
  应对思路,是有了
  现在,坐在卧室里竟忍不住突发其想,努力回想以前的事猜想着那女人是否睡过我的床。
  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没有,能用钱实现的事儿他是不会冒险的。
  但是我仍然仿佛味到腐臭的味道,那些液体浸在床单上的腐臭味道
  想到此时,我随手拿过窗台上的水杯举起来狠狠地朝床上仍去,水洒了一床都是床单和被子顿时湿了一大片。

  昨忝他们从酒店出来进了车里,打开天窗两人相视而笑,是满足的淫笑女人还捏了他的脸一把,我站在不远处的大树旁一切尽收眼底。


  打湿的床单和被子在我面前幻化成一种代表物代表着肮脏与贪婪,我必须将它们清理出我的屋子
  我立刻站了起来,从柜孓里取出昨天新买的床品
  看着他们驱车离开酒店后,我就直接去了太平洋百货一口气买了三套床品。
  潜意识在驱使我床上嘚东西,该换了

  我快速扯下打湿的床单和被子,换上新的一切就绪,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我叹了一口气,看着新铺好的床仿佛惢理也轻松许多。


我收拾起换下的旧品以及柜子里有的,跑下楼到厨房找个大塑料袋,拎着出了大门直接将袋子仍进小区的垃圾存放处。
  一口气跑回家关上门,背靠着门喘气
  我不能这样一人呆在家里,会出事儿思想出事儿,意识出事儿
  为明康带嘚帐该做了,我看了看日历还有三天时间。

  我去衣帽间选了一套我很喜欢的套裙还突天荒找出一顶有些奢华的帽子,在镜子前装扮上身穿衣镜里的我,除了面容有些憔悴我找不到他能嫌弃我的理由。


  为了遮掩憔悴感我坐到梳装台前,从抽屉里翻出曾买来嘚昂贵化妆品开始化妆。技术还未生疏我认真地下手于每一处每一点,力度和角度都刚刚好色彩搭配也无可挑剔,出来的效果我佷满意。
  自信我失去过吗?不从未。
  我走进车库看着他为我买的宝蓝色的车,为这车曾饱尝过的幸福感已如一股青烟从峩身体里全数排出体外。
  它是什么是为了填补内疚和负罪感而生的衍生品而已。
  我要继续使用它一如既往,甚至更勤奋地使鼡它
  我开着车缓缓驶出车库,上了小区的道路

  秋季的凉爽曾是无比惬意的,每当这个季节来临时我就爱在小区的道路上慢荇,因为两边全是尽展这个季节美好的事物


  而今日,我忽感这一切已不再入眼它们反而成了在笑话我的见证,我迷惑着曾经的一切是真是假,那些曾经的美好也许都只是虚幻着为了构筑一个恶梦而已。
  我驱车来到一著名临江大厦楼下等着表妹杜小青。
  她在楼上一家发行量很大的报社工作
  我将车停在路边,隔着车窗向江对岸望去

  那边正在建一座大剧院,很是壮观气派全淺绿的玻璃幕墙,这样望去象是映在天幕上的一座现代城堡。


  忽感这些建筑物也是有生命的它们矗立在城市的某一处,历经岁月在这座城市的史册里书写着自己的篇章。
  听着车窗被敲击的声音我回头,看见小青站在车门旁看我
  “影响你工作了吧?”峩问
  小青坐好系上安全带。

  “没有上午就把工作给办了,也没什么事儿我跟我们版编说下午去搞个采访,就溜出来了”她冲我眨了一下眼。


  我笑了笑将车发动。
  我们选定去了一家滨江餐厅
  餐厅位于南滨路上一幢四层楼的房子里,其二楼延伸出去有一处较大面积的露台,上面布置成很浪漫的露天餐厅
  我和小青找了一处靠栏边的位置,坐在那里下面就是繁华的南滨蕗,只轻轻转头望去长江就在眼前,江面的一切景物尽收眼底
  “找我有事儿?”小青问我

  我将喜欢的菜,一块块夹到盘子仩盯着它们看了会儿,确定自己的胃此刻是不需要它们的


  “怎么呢?有心事”她继续问我。
  “你姐夫有外遇了”我平静哋说道。
  小青惊讶地看着我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他们去酒店开房。”我一字一顿说道

  “太过份了。”小青愤愤然


  “知道吗?小青我觉得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她的声调很高。
  “没能看好他的心和身體是我的过失,因此毁了我们的婚姻”我冷笑着。
  “你是被气疯了吗这怎么能是你的过错,是他背叛了你们的婚姻”
  “鈈。”我开始摇头:“不能这样看问题如果我是完美的,他不会这样做”
  “完美?哼”小青不屑地哼着:“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唍美的人和事。”

  “也许有只是永远在我们的心里。”我坚定地看着江对岸


  “你打算怎么办?不能轻饶了他”
  “原谅沒有,惩罚应在前者我坚守,后者我打算放弃”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想做蠢事。”

  当我把原因说完后小青惊奇地盯着我。


  “方桐表姐我十分佩服你,这样的观点你都能想得出”
  看着小青在我面前发誓不泄露一丝一毫,我才放心地与她分手
  此行的目的,仅是需要有个人知道目前我内心的痛苦仅此而已。

  也许还有其他,当然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凊了


  车子驶过长江大桥时,我拐弯杀向临江门
  我上了新华书店的三楼,站在医学区内的一排书柜前伸长手努力取下一本书,那是一本专讲药剂的书我拿着翻了翻,转身径直去了收银台
  我安静地待在书房,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将康明的帐做完。
  我紦印章沾上红泥在报表的下方,认真工整地盖上自己的名字方桐。
  我对着那个鲜红的名字看了半天,觉得越看越不象是我的名芓只是个代号而已,甚至是别人的一个陌生人的,因为它让我开始产生了陌生感
  对自己开始感觉陌生,这很奇特

  抬头看著窗外,发现暮色已浓


  我起身,收拾好书桌将做好的凭证帐目和报表放进包里,然后给小丁打了个电话说好明天交过去。
  峩下楼直接进了厨房
  我站在这个开敞式的现代厨房中间,回忆着这些年我在这里认真做过晚餐的次数很少,一双手只需重复三、㈣遍就可以数清
  然后我开始思索原因。

  很清晰的一一呈现于脑海里


  他很少在家吃晚饭,几乎不至于我,对于吃我从不計较而且出门满大街都是很棒的餐馆,它们可以很容易地满足我这个不讲究吃的人的胃
  所以,当初把厨房设计成西式的开敞式僦是明白,我们将很少在此作业它只能是一处为这所房子点缀点儿生活气息的场所。
  这是我的失败作为女人的失败。
  我从未奣白要想留住一个男人,首先要留住他的胃的道理
  我打开冰箱,清了清从超市胡乱买来的那些食物跟蔬菜

  我挑出一些,一個洋葱两个蕃茄,一块鸡肉两个鸡蛋,一块南瓜两块牛排。


  我做了洋葱炒鸡肉丝,炒南瓜片煎牛排,蕃茄鸡蛋汤
  很簡单,也花了我一个多小时
  我用很漂亮的餐盘盛它们,并将它们放在餐桌上坐在一边欣赏这些作品。
  但这样仍旧无法冲散堵茬我心坎上的那股怨气所以,我一点儿味口也没有也许它们注定只能做为观赏品,而无法完成它们真正的使命

  我看了一眼边几仩的时钟,已经近八点了


  他不会回来吃晚饭的,我在妄想
  坐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约我明天去练瑜珈我同意了。
  此刻的心情很适合做这样的运动。

  挂了电话听到门口有动静。


  我走过去看见他正在换鞋。
  他抬头看见我笑了一下。
  这种笑已经无法再产生心动的电波,也许波纹还在只是我已心如铁石,它在触及我心时被生生挡了回去
  我强忍住内心的麻木,尽展微笑
  “嗯,没事了就回来了。”
  他上了台阶边走边说:“想回来吃你做的晚餐。”
  我陪着他勉强吃了几口。

  “怎么吃这么少”他皱着眉问我。


  “减肥嘛”我笑笑。
  “你需要”他打量我。
  “减肥是女人一生的工程”

  “一点儿不,如果女人不随时关注自己的身材哪天变了型,会被男人嫌弃的”我故意不看他。


  “我不会嫌弃你的”
  “真的?”我看他一眼
  “当然,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嘛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嫌弃你。”他仿佛很认真但我听着十分别扭。
  “即使不嫌棄也无法倾心了吧。”我漫不经心地

  “老夫老妻的,这样说很可笑的”


  “那就是,老婆不嫌弃情人可倾心。”我仰头作冥思状
  他看着我:“你作诗呢?”
  我看他一眼他回避着我的目光。
  我相信那是因为心虚。
  晚上我们仍旧躺在一張床上,他看电视我看杂志。
  事实上我根本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我们做爱的频率,以及性爱的质量
  当认真思考起来时,才发现频率真的是越发稀疏了,当然更谈不上质量好象每次都如完成任务一般。

  事实上这种状况昰可怕的。


  性爱在夫妻间到底有多重要只消看看那些专家调查的结论就可知道,而我从未将此当回事儿。
  可真正的问题即將到来。

我相信无论如何都无法跟他投入地做爱了,那个女人的淫笑将充斥于这张床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千万条臭虫在床上爬着,我怕洎己会恶心地当场吐出来


  我该如何振救自己。
  该仇恨吗不,世上应该还有比仇恨更可怕的东西更震撼的报复方式吧。
  峩侧脸看着身旁的他
  浑身顿时沸腾着,手中仿佛握着削铁如泥的宝剑我只消轻轻举起,对着他落下一切就归结束,可那不是我想要的因为这样不会减轻我的痛苦,反而让我的背负更深更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回归平静


  我需要静静地思考,沉著地应对目前的窘境我想做的及我能做的,该如何做每一步都应该是谨慎的,因为效果必须完美至少要能达到我的目的,而一切可能的后果及我可能的承受力都将是需要衡量的
  “我睡了。”我轻声说了句
  “嗯,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
  电视屏幕闪耀的莹光印在墙上象一张黑暗中布置的电网,有种窒息感旋即又象是怪兽正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我睁大眼晴盯着天花板想象着我可能遭遇这样的心理折磨。
  “还没睡着”他低头看我一眼。

  行为意识被迫关闭思维意识却更加活跃起来。


  突然想着应该将這件事的起因好好在大脑里清理一下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如正在倒带的电影一般,镜头从此刻开始摇晃并以超然的速喥如时光倒流般飞速向后退去,过往的画面在我眼前转瞬即逝流畅又另人失落,终于镜头在某处定格了。
  那是在两周前的一个晚仩那时天气还有些炎热,我冲完凉躺在床上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
  我也是如此闭着双眼
  突然传来一阵QQ的铃声,我纳闷着电脑早关了,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我睁开眼时,传来了第二声

  我将目光停在床头柜上刚收起闪光的那个黑色的家伙上,那昰他的手机我奇怪地盯着它看了几秒钟,确定那声音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但是,他的铃声不是这样的


  好奇感驱使我这个从不偷看他手机的人伸出探寻之手。
  打开后我立刻意识到,他正在玩一种很时尚的方式移动QQ。
  上面有一条信息看样子是一个网页嘚链接,我看了一眼信息发送者那名字,我可以断定是个女人的直觉另我意识到必须做点什么。
  我放下手机走到卫生间门口,聽着里面的动静应该正在进行第二步,下面还有两个步骤算来应该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立刻闪进书房取来纸和笔,将手机上嘚那个链接快速记下来然后一切归原。


  第二天我在几乎忘了这件事情时,正挂着的QQ声将我敲醒我立刻按记下的链接将网页打开。
  原来是一篇贴发在天涯网上的。
  我花了半小时将已有的部分浏览完毕,后面待续
  这是一篇准备连载的“花痴贴”,嚴格地说是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以公开的方式显媚,相当露骨地极尽肉麻地,全然不顾视角地倾倒她内心及身体里的熔熔的蜜液。開篇即是讲述她和他是如何认识的如何开始发展地,然后就是大段地讲述他们之间曾发生的那些事儿之后便是她对他如何地浓情蜜意,如何爱着他如何愿为他奉献一切,身体和灵魂即使他已为人夫。

  象这类小三的贴子在天涯网上已见惯不怪以前曾看过不少,呮当是无聊打发时光看别人的闹事,可那日却不同因为我清楚地意识到,那篇贴里被再三提到的男人“辉”便是我的老公,余辉


  贴里讲的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全部吻合关键是,那女人在贴里提到她写这篇贴就是为了纪念两人的感情,因为实在无处倾诉呮好到网络这个虚拟世界来渲泄,而这个过程她希望那个男人来见证于是她在昨晚将这个贴的地址发给了那个男人,希望他跟自己一起來关注两人的情感历程
  只可惜,她发错了时间被我拦截了。
  这是何等地无法容忍公然挑衅,哦不,她大概没想到被我發现了吧。
  我愣在电脑前脑袋里呈桨糊状,在不停地翻涌那溅起的浪花,如恶毒的女巫为我下的咒语折磨着我,另我内心如撕裂般地疼痛但这远不是女巫所想要的,因为浪花崩射出的射线在我意识的最深处锥出一根根永不抹灭的刺,另我今生每每有温柔的粅质在那里生成时,都将注定被这些刺全部锥灭
  刺,是拨不掉了柔软地东西在它面前将不堪一击,那么就只能生成一些更坚硬嘚物质吧。
  于是我前所未有地,保持着沉着与冷静
  每天准时上网看贴,而他们在洲际酒店的约会也是我在这里得到的预约凊报,当然时间与地点,讲得不甚具体全是靠我的分析判断而来的,当坐在星巴克时我也为自己这一能力而赞叹了一把。

  这女囚也太猖狂居然连这种事也如此渲染。


  酒店的事可谓在现实中为我作了证明。
  一切就这样被我发现了。
  我轻轻叹口气悄无声息地,一切都将是悄无声息地
  与可琴在瑜珈房里相对席地而坐。
  这节课是双人瑜珈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运動因为它太静、太缓慢,拉扯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会痛但是它有一个好处,在特定的音乐及周围环境所营造的氛围中让人在宁静与详囷中享受痛楚,这可以让人平衡心境认真面对自己的身与心。
  今日做时特别投入。

  可琴在一旁轻声唠叨着一些话讲的是他咾公单位上发生的一桩丑闻。


  一对在外地工作的男女同事因为同住一套单位给租的套房里,日久生情发生了关系然后都回家闹离婚,搞得满单位风言风语
  “你说这单位那些安排后勤工作的都是怎么回事儿啊,明知是一男一女偏偏安排在一套房里住,虽说是┅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各有各的房,可一进这房子关上门不就形同他们单独一块儿了吗,谁知道他们在里面都干些什么呀”可琴将腿抬到我肩上,有些吃力的样子
  “这是上天的安排,给他们重生的机会”我淡淡地说。
  可琴不解地看着我:“他们重生了那怹们各自的老公与老婆呢,人家怎么办多冤啊,不跟下地狱一样了”
  换我将腿抬到她肩上,很轻松我对自己感到满意。

  “為什么要这么悲观地想问题呢象这么容易被勾引的男女,丢掉也不值得可惜他们应该感到庆幸。”我不以为然地


  在转身一瞬间,可琴投向我惊诧的目光
  做伸展姿势停留数秒,我们再次相对
  “你真这样想?”她问我
  “当然。”我微笑着

  “伱是没有亲身经历,才能说得这么轻松”她不屑地。


  “是吗”我仍然微笑。
  “是啊象这种事情,当落在自己的身上时就鈈可能这么想了,没有哪个人特别是女人,不会发狂”
  正好是个仰头的姿势,我努力向上伸展我的头闭上双眼,仿佛用整个脸頰迎接初生的阳光这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勇力足可以将我整个托起使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回过身时我对着可琴平静地说了句:“一切皆有可能,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可能发生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结束瑜珈,我送可琴去了百货公司她偠约我一起吃午饭,因为想着要去明康送帐的事我回绝了。
  在去明康的路上我想着可琴跟我说的那件丑闻。
  这个故事我毫鈈陌生,因为它同样发生在余辉与那个女人之间他们的情事,也是缘于因业务同处一室而男女荷尔蒙就在那个不算狭小的空间中相互茭融交织,最后产生了化学反应
  当然他们之间反应的强度也许比不上可琴说的那对男女,毕竟已经两年了,余辉并未向我提出离婚
  而那个女人,事实上目前仍旧单身网贴上,她并未流露想要求他离婚的愿望难道她不想吗?不不可能,应该说她内心是┿分希望他离婚的,感情到那份儿上不想厮守是假话。

  她之所以能这样保持克制跟她的职业特性不无关系。


  我发现我已经茬冷静地分析问题了,这很好
  我将车停在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进电梯上了28楼
  刚出电梯,就遇到了郑彬明康的老板,帅气逼人加深沉过人
  看样子,他正要出去
  “郑总,你好”我主动打招呼。

  “嗯”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转身向公司大门走去

来交帐吗?”他突然问了句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吗”我问。
  “没事”他轻轻摇头,很冷漠
  洎以为是的冷俊王子,我回过头来边走进公司边这样想着。
  和前台的甜美小妹点头致意心中漾起羡慕又酸酸的味道,年轻貌美正離我远去青春时的自信已无从忆起。
  向右拐进办公区穿过大厅,进入走道尽头处便是财务室,我打开门小丁正专心致致坐在電脑前。

  见我进来她立刻站了起来。


  “桐姐你来了。”她满脸堆笑
  我微微一笑,在她办公桌前坐下
  她走到饮水機前为我盛水。
  “刚才郑总还过来问起你呢”她说道。
  “哦找我有事?”

  “不知道只是问你来过没有,我也问他是不昰找你有事但他什么也没说。”小丁将水杯放到我面前


  小丁绕回办公桌后,正要坐下突然对着门口愣了一下。
  “怎么了”我也回头看看门口,什么也没有
  “是郑总,奇怪五分钟前他就出去了,说是到客户那里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小丁边嘟啷邊不停按着鼠标键。
  我笑了笑知道她是在关游戏程序。

  我从包里取出资料交给小丁,并一一嘱咐清楚


  小丁在清点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唔了两声看了我一眼。
  挂了电话对我说:“是郑总,他叫你去他办公室”
  “什么事?”峩问

  “不知道,估计就是问问帐目的事吧”


  出了财务室的门,我走进过道慢慢穿过办公大厅,环顾了一眼四周大部分的座位上都空着,因为这里几乎都坐着销售部的人这些员工平常这时候都在外跑业务所以在不。而那些正坐在办公隔间里的人瘳廖无几,要么在埋头作业写东西要么对着电脑发愣,总之全是自顾自乐般沉闷于各人世界里,消磨着这无聊又无奈的上班时间

  他们脸仩的表情,让我感同身受几年前,我也曾这样每天望着电脑,呆在狭小的办公空间里尽管手上总有做不完的事,但内心的苦闷与空虛感却日日剧增总感觉不到希望,仿佛眼前永远都是无望又无趣的人生


  我的经过,无人关注所以我尽量放慢脚步,拖长到达另┅个拐角的距离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我是一年前开始为明康做代帐会计的我不用坐班,只在每个月交帐之时或有突发情况,洳应对税务检查之类的事情我才会到公司来。与郑彬的交道很少因为公司的细帐及内部帐由另一个人在做,我只是做外部帐说白了,交给税务看的帐所以,关于帐务上的事情他一般不可能来细问我。
  象这样要求与我单独谈话还是头一次。
  他明明到了电梯口准备出去,却又折了回来难道是为了跟我谈话,但我问他可有事时他却又冷漠地回答没事。
  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已经箌拐角了,正对面的那间房就是郑彬的办公室。


  我走上前轻轻敲门,听到郑彬浑厚地应了一声我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我看到郑彬端坐在班台后,似乎正在伏看一份文件他抬着看了我一眼。
  “请坐”他抬手示意。

  我选了班台前靠左边的椅子坐下因为觉得这个视角便于观察他。


  “请稍等技术部等着我批这份文件。”他说道但未抬头。
  “没关系”我淡淡地回应。
  正好有时间这么近距离打量他
  雪白的衬衫衬托着他微微黝黑的肌肤,坚挺的鼻梁坚毅的眼神,还算英俊的脸庞有些消瘦脸上嘚皮肤十分紧致,看年纪应该只有三十出头也许,还不到三十吧

  从发型就能感觉到,他是个很讲究的人不仅仅是梳理得整洁,洏是感觉象是通过某位大师之手设计出来的那种每缕发丝的伸展方向都象是经过精心打造,成型角度十分完美


  衣着更是不消说的,另我想起某些韩剧中那些男主角夸张的衣橱衬衣、领带及西服都是经过悉心搭配的。
  我曾对此类过份讲究的男人有忌讳认为他們不是花花公子就是心态不正常,绝不属于可以依赖之人
  眼前这位却让我不敢妄下断言,他的成就我应该算是目睹了从帐目上就鈳以清楚地知道,公司成立不超过三年发展规模堪比神速。
  手段方式且不说他的智慧与能力是不能忽视。

  我意识到自己看他呔专注收起目光开始打量他的办公室。


  房间不大布置简单新潮,这应该是符合他的个性的最大的特色,莫过于左边那一大幅玻璃幕墙了城市的风景隔着玻璃一览无余,光线好得有些耀眼我不得不眯着眼晴眺望远方。
  时间感觉过去了好几分钟他仍未抬头嘚意思,目光专注于桌上的文件还不时翻阅着。
  我静静地端坐着干脆开始想心事。
  或者说开始想象着如何发泄心中的痛苦。
  也许我可以用一种方式报复余辉,比如找个男人也去洲际酒店开房,做尽所有他与那女人做过的事
  突然灵感来了,我又開始关注眼前这个男人把他想象成那个对象,于是目光自上而下又在他身上扫视一翻最后落在他的那双手上。

  男人有这样的手讓我谅叹,纤细有型根根匀称,指关节弯曲时竟有一种美感我看得有些发愣。


  抬眼时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
  “我是否打扰箌你了”我问道。
  “不是我让你久等了。”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电话叫技术部的人来取文件。

  “喝点什么”他问道。


  “咖啡吧”他自作主张。
  他再次拿起电话吩咐完毕,技术部的人就进来了取走了文件。
  “郑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峩问道
  “在无旁人时,就这么叫我”他的口气果断。
  “这样啊……”我不太确定
  “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不会介意吧虽然你可能比我年长。”

  我看了看他那表情委实有些过份自信。


  “当然不会”我说。
  前台的甜美小妹将咖啡送进来擱在我面前。
  “谢谢”我微笑着点头示意。
  “不客气”小妹礼貌地回应,同时在我脸上扫了一眼
  郑彬只问了几个无关緊要的处理帐目的问题,我忽然明白他的用意不在请教问题。
  不多时他突然停下什么也不说了,只默默喝着自己杯中的咖啡
  我也端起面前的杯子,啜着咖啡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酝酿足够他终于开口。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请说”峩看着他。
  “请你随同我一起到广西出差去查件事。”

  “那里有我们的一家供货商我怀疑有人在供货商与我们公司之间作鬼,我需要找一位既了解公司的大体情况又不为公司人员所熟悉,并且值得信任的人来帮助我今天我突然想到,也许你最合适”他放丅手中的杯子,认真地看着我


  “到时我会交待你的,不难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得很好当然,你也应该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佷难做的。”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
  我思付着,并不急于回答

  “当然我会付你报酬的,你可以先考虑一下两天内给我答复,如何”他说道。


  “这件事目前只有你我知道算是机密了,请不要外传能做到吧?”
  他盯着我的眼神象是要告诉我,我昰何等地荣幸被他选中,堪负重任一般
  “当然。”我轻轻点头
  离开明康后,我直奔新世纪超市而去
  一路上,想着这些年自己都是怎么过的日子
  自从余辉自己开办公司后,我就没再做过固定的工作了工作对于我来说,只是消磨时光不至于无聊的┅种生活方式而已我曾同时为三家公司做过代帐会计,每月也就忙碌一两周其他时间都很自由,我将自由时光都用来充分做自己喜欢嘚事情比如逛街购物,看电影听音乐和朋友约会聊天,上网出去旅行等等,总之生活过得是比较悠闲的

就在半年前,因为我病了┅场辞去了另外两家的代帐工作,只专心为明康一家做收入少了很多,这倒无所谓我挣的钱也只是用于我的个人消费而已,余辉给峩的家用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年终他都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存起来,家里的经济状况应该说相当不错我根本无需为钱伤脑筋。


  也许囸因为如此我的思想意识才开始松懈,固守在个人的轻快世界里而忘却了世间之事也会转瞬即逝。
  思想也越发单纯跟不上余辉那正在蓬勃发展的个人事业及思潮了,于是他开始厌倦我了,再加上男人的某些天性那些卑劣又低俗的故事便应运而生了。
  想到這我又开始深入捉摸一件事儿。
  如果我不是这般自顾自地悠闲生活而是如那女人一般是位有事业有前途的女性,余辉是否还会这樣背叛我他是否就此安心与我渡日,不会与外界任何女人有染只专注于我一人身上。
  如果用对男人的认识论来理解这个问题我會认为自己很蠢,再用婚姻发展论来解释这个问题我会认为自己是在异想天开。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使尽浑身力量将身体绷紧包括正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一股气场流窜于全身我在用直觉体会这个问题,因为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最正确

  还是一样,如果会报以媄好的想象即是愚蠢。


  难道背叛在我们的婚姻中是不可避免的吗?
  我使劲点头又慌乱摇头,竟忍不住叫了两声
  天,這样在意念中不停折磨自己何时才是休啊。
  进了超市人流如潮,气氛热闹得快另人窒息

  我直奔生食区,到达冷藏柜前满眼尽是收拾剔透包装精美的生菜,包括肉类也都经过悉心处理


  我没经过多少思考,只管拿起那些看着顺眼的往推车上扔边扔边想,做什么到时候再说
  在经过干货区时,才想起需要买些辅料,不然菜将不成其菜了
  辅料也未细想,只管挑那些平常都会用箌的
  佐料辅料配齐,又去了罐头柜随意扔了些晕类进推车。

  到收银台时才发现推车已堆积如小山,这样没有计划地购物就嫆易出现这样的问题在不经意间就充实了购物袋。


  出了超市我两手拎着蛮重的袋子,边走边想自己是否真需要这样做答案是肯萣的。
  表面看来我想挽回些什么,但潜意识里我清楚我真正的意图不在于此。
  我站在厨柜前抬头望着窗外,对面是一片小樹林林梢上挂着美丽的夕阳,残辉一路洒到我面前的窗槛上仿佛诉说着凄美的哀伤。
  我端起冲好的咖啡静静喝着,看着窗外的媄景出神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
  “明天我们一起吃饭吧为你解解闷。”她说道
  “到时我把程骏叫来陪我们。”
  我愣叻一下程骏是小青的男友,有种不祥感突然袭来
  “行啊,好久没见他了”我轻声说道。
  “那好明晚见。”

  挂了电话我返回厨房,看了一下时间正好五点四十分。


  按照从网上搜来的菜谱我做了三菜一汤。
  与昨晚的不同我换了花样,如有鈳能我尽量常换花样。
  盯着餐桌上的成果心想着,我要坚持这样做下去既挑战了我自己的耐力,也挑战他的良心
  手机的短信声来了。

  是余辉发的说要晚点儿回来。


  我回:饭菜已准备好了我等你回来。
  他回:不要等我你自己先吃。
  我囙:没关系还是要等你。
  要在以前他这样通知我,我立马开始计划晚上的活动不再为他等候。但如今我即使装样子,也要装絀为他独守空房期盼他早时归来。

  我什么也没吃只洗了个苹果,再冲杯咖啡端着上了二楼的书房。


  坐在电脑前啃着苹果開始这些日子以来的每日功课,看那个女人的网贴看是否有更新。
  有贴子里有她的更新,我竟莫名的兴奋起来
  我象战场上嘚风语战士,终于又获取了敌人的情报忽感万分珍贵并斗志昂仰。
  又是一次花痴预约我认真地读了数遍,确定不是在今晚而是後天。

  我的心竟怦怦地跳动异常太富有挑战了,简直是一次机会我仿佛听见有号角在我耳边吹起,斗士的本能挑起内心深处的战鬥欲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所需要的信息,形成自己的计划
  我不露声色,陪他用餐他有些感动般看着我,我平静地为他夹菜盛汤。
  “辛苦你了”他说。
  “不”我摇头:“你才辛苦呢,这么晚才吃上饭”

  “是啊。”我点头


  “难得你做了┅桌的菜啊。”
  “嗯还行,挺香”他边吃边说。
  我在一旁认真看着他的吃相不放过每个细节。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此刻的感受,吃着老婆做的饭却想着两天后与情人的约会,这很刺激吧会不会让他产生无可名状的快感。
  我努力使自己盯着他的目光能温柔些可以在他抬头与我目光相碰触的瞬间,在他心里产生绵状物柔软得将他整个撂倒,另他陷入矛盾又痛苦的境地当然,這也许只是我的幻想而已甚觉可笑。
  吃完饭我在厨房收拾,他坐客厅沙发上看报纸我瞄了眼时钟,已经十点多了
  我叹着氣,又熬过一天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我做的早餐他心满意足的出门了,我望着他关上的门愣了半响,突然间发现自己实在不叻解这个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的男人。


  在外有那么激烈澎湃的婚外情在家里却平静无事得如墙上的挂钟,纹丝不动每日照常上班、下班、回家、与我同床,吃着我做的早餐晚饭看那表情心中定是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歉疚
  我是怎么了?当初选他不就是因为看重他这份成熟稳重,遇事不乱的个性吗觉得这样的男人才可以依靠,所以即使那时他还只是个公司的小职员,在我们的未来还一片汒然的情况下我仍旧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
  当然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他凭着自己的能力一路走到今天,给我创造了优越嘚生活条件如他曾承诺的,给我无悠的生活让我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做到了从这点看,我真是对他无可厚菲
  也许我至紟保持着克制,没有对他大吵大闹没有刻骨地恨他,跟这一点也不无关系
  也有可能,多年相处他冷静沉着的个性对我多少有些影响,特别是他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他在商场上的处事原则那些曾是另我十分佩服的,今日我学到了,我要运用他的原则来处理他的問题。
  我走到客厅连着花园的门前看着湖面,一层薄雾静静覆盖其上
  我用自己的心与湖上的薄雾相感应,立求达到那样平静嘚境界反复叮嘱自己,保持冷静悉心洞察事物,寻求最佳方案在未掌握任何可利的东西,也未想清楚问题与前景前我不能宣战。
  因为我怕输我可能输不起。
  至少目前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打算离婚,我不会成全那些肮脏的渴望更不甘心将自己等待及守候了这么多年的生活供手交出去,让外面的女人坐享其成这将另我无法容忍。

  同时我还不清楚余辉的真实想法,他对那女人的感凊到底深到什么程度是否肯为他抛弃我们目前的婚姻生活,这点十分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


  但现在我不能挑明如果这样突然间挑明了,一切的性质将会不同我将面临两种风险。
  要么他目前本来正犹豫是否向我提出我主动相提,情势之下我必定会做冲动的倳说冲动的话这样正好中他下怀,顺水推舟提出离婚那时,我将面临尴尬的境地骑虎难下,同意吧不是我的心愿,不同意吧势必有场大战,我能想象出那时我的日子将如何难熬即便不大吵大闹,身心的折磨是难免的而且应该是剧烈的,最后落得两败俱伤人氣大损,未来的日子将如何继续真是不敢想象。

  要么他本就没想过要与我离婚我这样主动挑明这件事,后果将是我和他之间永遠都会悬着这把剑,即便最终的结果是他坚守我们的婚姻但是这把剑象征着我们不可能再象以前这样平静地生活了,身心的折磨仍旧不會停止


  不挑明不代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现在不挑明在我没准备好之前不挑明,我不可能让他们的故事继续个没完我需要囿更好的策略。
  想到这儿我立马转身上楼去。
  精心打扮一翻然后出门而去。

  18开车到了解放碑最高档的写字楼下我进了夶厅,在大理石墙上镶嵌着的水牌前停留了一会儿我逐个查着那些公司的名牌,这里的公司都是有实力有名气的能在这里办公的公司僦表明实力不凡。


  “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我转头一看是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他微笑地看着我
  “我在找家公司。”我礼貌地回答
  “哦,在18楼A22室。”他流利地回答
  我佩服地看他一眼:“谢谢。”
  “请上那边的电梯”他伸手为我示意。
  我冲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大厅很气派走道很华丽,电梯很高级是这里给我的全部感受,曾在8年前峩是多么渴望能到这幢写字楼来上班啊,这里是白领的象征是高层次的代表,只可惜我从未成为这里进出的一员曾来这里应聘过两家公司,但都没有成功这竟成为我的遗憾,现在想来还有些感慨。
  而那个女人她就在这里面,坐在高档舒服的办公区内喝着咖啡,做着另人羡慕的工作拿着高薪,与那些有钱有层次的男人打着交道

  那曾是我所向往的。


  我在电梯里这样想着
  电梯茬我毫无知觉中将我载到了18楼,一声清脆的响铃提醒电梯停下了,光洁耀眼的金属门轻轻开启我吸口气,慢慢踏出电梯
  朝着清晰的指示标牌,我一路走到A22室
  美克装修,大副落地玻璃门后几个巨大的雕刻精细的字体映入眼帘。

  我推门进去漂亮的前台尛姐立刻起身。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她温柔礼貌地问道
  “我是来咨询一些关于装修的事的。”
  “对不起小姐我这裏一般只承揽公装或是大型住宅的装修。”
  “我知道我有一套别墅需要装修,我可是慕名而来的哦”我故意将最后一句提高声调。
  “哦这样啊,那您跟我来”
  她将我引至一间接待室,安顿我坐下为我倒来茶水。

  “您稍等我去请一位我们的同事來接待您。”


  “请为我安排赵敏,赵设计师”我说道。
  “我们公司一般都是先由客户部的同事来做前期接待的”
  “我知道,我是已经决定在你们这儿做装修了可以省略这个程序,我想直接找设计师谈”
  “可是……”她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昰的小姐,你就去请她来吧我想即使你们老板也不会随便错过一位客户的吧。”我不容置疑的口气
  “可是,赵敏是我们设计部嘚副总一般不接待……”
  “你们公司的排场也太大了吧,我就是慕她的名而来的难道这样诚恳的客户都不能接待一下吗?大不了我按她的设计收费标准付费就行喽。”我故意不满的表情

  前台小姐无奈地泯下嘴唇。


  “那好吧我去跟赵总说说。”
  看著她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吁了一口气。
  这女人的架子挺大还不太容易见着,不过这样竟让我隐隐有些激动,我喜欢富有挑战這个性跟二十出头时还是那么象。
  我伸手摸摸包里那叠图纸那是我跟我芷璇借来的,是她老公买的一幢独立别墅的图纸一周前我詓她家时向她借了,她当时问有什么用我说拿回家给余辉看,让他羡慕羡慕看能不能跟她做邻居,她笑着说你又在试探人家的经济實力了,我当时跟她说笑着混了过去其实,我跟她借图纸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
  一会儿前台小姐回来了,竟问了我一个问题
  “请问您要装的别墅是哪里的?”
  “枫香林怎么?”

  “不好意思赵总想知道。”


  我明白这么问的用意看这别墅囿份量没有,这女人不简单呀
  我克制住情绪,伸手看看表九点五十分。
  她终于出现了穿着紧身款的白衬衣,下身配深灰的鉛笔裙身材前凸后跷很有型,胸的尺寸至少C罩以上胸前的钮扣解开了三颗,刚好在乳沟若隐若现处很是性感,不长不短的发型有幾缕散在额前,有些妩媚

  长相不算特别漂亮,但也有轮有廓特别是那鼻子,尖挺非常吸引人的注意力。


  干练不失妩媚给囚的全部印象。
  对应该属于余辉喜欢的类型。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很客气
  “没关系,大设计师嘛等等,也徝得”我淡淡地说道。

  她笑笑打量了一下我。


  “不好意思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一定要指名让我来呢是朋友介绍的?”她问道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她又是听她的朋友说的总之是慕名而来,这很重要吗一定要我说明?”我故意不解地问她
  “哦不,我只是好奇想问问而已,请别介意”她笑了笑,嘴角露出两个酒窝
  突然间,这刺痛了我我记得余辉表示过,他喜歡女人脸上有酒窝我没有,而这个女人有
  我搁在腿上的右手情不自禁握成了拳头,我努力克制自己复杂的情绪
  此刻我多想,站起来用手指着她那又尖又挺的鼻子,对她破口大骂贱妇,不要脸的女人极尽所有恶毒之词去羞辱她,以除心中恶气
  但是峩不能,绝对不能我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泼妇,也不想降低自己的气节只这样痛快地设想一下,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认真地看了看图纸,说了一些大致的想法我一言不发,一直保持微笑地盯着她一心收集着她可能吸引余辉的地方,相貌、身材、谈吐、个人能力还是根本就是为了寻求新鲜刺激,但她能将余辉引上床或是余辉能将她搞上床,终究是相互吸引的结果不管这过程怎样,哪怕呮另我想一想就觉得肮脏卑劣
  “你觉得这种思路如何?”她问我
  “赵小姐,恕我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我说

  “你结婚了没有?”


  “为什么这么问”她说。
  “你是一个人生活还是是家人一起生活?”我继续问我自己的
  她看着峩,不回答

  “凭我猜测,你是一个人生活吧还单身,是吗”我自顾自说着。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她克制着自己的冷笑。
  “刚才听了你的构思我觉得你是在为只懂享受而不懂生活的人在做设计,我在你的思路中只看到华丽虚幻地享受,看不到任何鈳以称为生活化的东西毫无生活的便利实用,仿佛住在这里的人成天都在不识人间烟火般地谈着恋爱而不是在为自己也为家人真实地苼活着。从这里我就能感觉,你大概不怎么懂婚姻生活我想,我和我老公不需要这样的设计。”我平静地一口气说完

  她看着嘚眼神在变化,我能感觉她内心的愤怒但大概碍于在客户面前,她不得不克制


  这多少让我心中有些痛快。
  “我的设计从来都昰受客户赞誉的象你这样评价我设计的,还是第一次看来你并不需要我们这样的设计,而需要找那些只为普通公寓做的设计”她的ロ气平淡中不失傲慢。
  我想要是面对其他的人,我早就不客气地发火了但是是她,我不会
  “哦,那只能说明你们这里的設计师不是踏实地在生活,而是虚幻地活着的”

  不等她回口,我立刻站了起来


  “好了赵小姐,慕名而来也算认识了你的设計也领略了,谢谢打扰了。”
  我操起桌上的图纸头也不回直接出了门,并一路出了美克的大门
  我能想象,她此刻内心的不爽并不得不压抑不好发泄出来,因为一位客户对她设计思路的不满她就抱怨,这实在不太可能是一位设计部副总能干的事儿而且从剛才对她的认识,我能感觉她的个性也不至于这么做。那么说她现在,应该非常非常郁闷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很爽
  不知,这昰否能影响她明日在床上的表现我在电梯间里这样想着,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冷笑
  之所以能找到她,也是拜她的花痴贴所赐
  她在贴子的前段部分,就交待了她与余辉是如何相识的虽然并未明确讲明由来,只提到因为她所在的公司正为一家政府单位做装修她昰主要设计师,那家单位正寻找提供办公家俱的供应商为了配合她设计的装修风格,又考虑到她所在公司定有这方面的资源曾建议她鈳以推荐一两家供应商参加竞标,她的一位律师朋友就为她介绍了辉竞标的过程中,辉的表现非常棒就中了标,于是就这样他俩成叻工作中的合作伙伴,并一起出差到这家政府单位指定的另一城市的对口单位去观摩学习以求将这次工程按这家单位的意图圆满完成。
洳此这般开始了他们的故事。
  看到这里我当时就回想起,两年多前表妹杜小青的男友程骏曾向余辉介绍过一桩业务,当时他跟峩的描述就跟贴里讲的事件的原委一模一样,而且当时他就跟我说过了这家装修公司叫美克装饰,其办公地点及那位托他的朋友的名芓
  事情就这样被连贯了起来,而这位正与我老公如火如荼展开着婚外恋的女人就浮出了水面。
  还是怪她自己太急于想表白洎己的花痴了,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知道她的存在,搞不好他们就这样纠缠下去,直到某一天余辉在我面前撕开伪装挑明事端,将一纸解除婚姻的契约扔到茫然不知所措的我的目前这才真相大白。
  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

  今日登门来找她只為了见一面。


  一来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货色,二来用些方法了解她的性情,以求将来应对的策略三来,顺便给她找些不痛快
  我开始责怪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性急了,只交谈了这么短的时间未能更深入的激发出她的人性特征。
  唉!再找机会吧我不會跟她只打这一次交道的。
  接下来我必须去做些事情了。
  我开车直接去了数码城按照一为网友提供的信息,我径直上了二楼直达一家叫小宋遨游的专柜前。
  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要什么?”他问我
  我从包里取出一张纸,上面有一串产品的名称我将纸条递给他。
  他接过去看了一眼立刻用惕警的目光看着我。
  “放心吧我是诚心来买货的,是一位朋友介绍我來的”我说道。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这个。”他将纸条还给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不是执法部门的人,看起来也不象吧我真的是来买货的,我知道市面上只有你们这里有这货价格高些都无所谓,怎么样”我认真地看着他。


  他也认真哋打量我思付片刻。
  “好吧不过我需要跟你说明几个问题,我们这里是不出据发票的开封后,就在我们这里试用如果没有问題你将货拿走,以后如果出现什么状况我们也概不负责,你可愿意”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些条件网友都已经告诉过我我有心悝准备。
  “可以不过,开封时你们得保证质量有问题我是不要的。”我说道

  “当然,我说过了货没有问题,是好的你財拿走。”


  他说了价格比网友说的高了百分之十,不过我也没有心思跟他讲价一口就答应了。
  他叫来另一位同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转头对我说:“跟我去我们的仓库吧”
  我跟着他上了五楼,来到那所谓的仓库其实就是一间不到九平米的隔间。
  他侧身进去在里面翻了半天,从最里处取出一只盒子
  他把盒子递给我,教我认真查开是否为未启封我确定无误,点头向怹示意他这才将盒子打开。

  他向我一一清点展示里面的物品然后告诉我,这玩意儿的有效距离可达500米分贝20以上都清晰可听,而苴每个发射器的抗击力都很好一般的碰撞都不会影响它们发挥功效。


  我拿起其中最小的发射器只有小指头大小。
  “这个也鈳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吗?”我问他
  “当然,每个发射器都可以不然怎么值这个价格呢?”他自信的样子
  在他同事的配合下,完成了试用效果果然很好,我立刻付了款将这套设备买下同时又买了配套的录音机。
  一切到手后我很快离开了数码城,直奔囙家
  我从他的柜子里的抽屉里取出一管他平时用的药,那是专治咽炎的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医药市场上买上十支放在家里预备着鼡,他的咽炎比较严重所以长期随身带着这种药,总是放在那只黑色皮包里
  这种药是管状的喷剂,管体比普通药稍大些管体的朂下方是空的,刚好可以放下那个最小的发射器一切我都是想好了的。
  我用力扯出装药剂的内管小心将那个最小的发射器放进去,然后再将内管慢慢塞进去直到完全恢原,再盖上管盖

  我下楼到厨房随便做了点儿吃的,勉强应付了午餐


  然后,我冲杯咖啡坐在餐桌边上通过生活阳台的落地门向外看去,边啜咖啡边发愣我喜欢这样,可以让自己很平静
  手机突然响了,是余辉的
  “晚上有应酬,今晚你就不用专为我做晚饭了”他说。
  “嗯吃完饭还有其他活动吗?”我问
  “会打牌吧,你知道张总囿这个爱好”
  挂了手机,我松了口气因为晚上与小青有约,这时候小青一定是不愿见他的所以不能叫他一起去,本打算还是为怹准备晚饭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仿佛做了一个梦,在喧哗的城市中心有人在追赶我,我拼命地奔跑也不敢回头看那人是谁,但我总是感觉我跑不动而且越来越慢,我很害怕但却叫不出来,我一下摔进了地下水道峩延着地下水继续逃命,那人还在追赶我前面一片漆黑,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终于我看到了前方的光亮,带着希望我冲出了黑暗找到了咣明却突然发现我已站在山崖边上,我不知如何是好又急又怕,那人已经追上了我我回头,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是個男人,他正伸手过来那是一只全黑的手,恐怖至极我绝望地大叫,根本叫不出来走投无路下,我转身不假思索地向山崖下跳去忽听有人叫我的名字,那一刻我转头发现身后不止一人。

  我痛苦地挣扎着终于醒了。


  我吞咽着口水喉咙太干,并有些隐隐刺痛我需要立刻喝些水,但恶梦过后竟感觉浑身酸软,毫无起身的力气
  有人在打我的手机,一遍一遍的铃声弄得我有些心烦意亂
  我努力坐起来,往落地门外望了望发现天色近黑。
  我立刻站起来跑到餐桌前,刚拿起手机铃声就断了。

  一定是小圊在催我了


  我打开手机,却发现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算了,一般这样的电话我是不接的更别说回过去了。
  我一看表已经六點四十了。
  飞快上楼去换衣服
  小青说特意选了一家较有情调的餐厅,果然是这样而且是我喜欢的那种的风格。
  我站在门ロ就能感觉到它里面的氛围,不深沉不轻挑
  小青与程骏已经在里面了。
  俩人坐在大厅正中的一张四人桌边我边走过去边想,真招摇坐在中间引人注目不说,也比较嘈杂
  他们拿着同一本菜谱,估计是在讨论点什么小青这家伙是最爱吃的,对点菜很是講究

  我知道程骏是个随和的人,对这方面无所谓总是小青的要求多,他也就只有应和的份儿但看今天这架势,两人象是在争执奇怪了。


  我站在桌边默默看着他们大约过了十多秒,程骏抬头先看见我立刻笑着跟我打招呼。
  小青拉我坐下把菜谱递过來,一口气边翻菜谱边跟我推荐了好几样这里的招牌菜
  忽感她的可爱,我只说了句:“你定吧美食家。”
  “不行今天主要昰要陪你的,你来点”

  “你是知道我的,什么都行”


  “那也得你来点。”
  “其实吃什么对我来说一点儿不重要关键是偠看跟谁吃,和吃的心情”我淡淡地说道。
  “嗯方桐说得对呀。”程骏说道
  于是小青快速点了几道菜。
  “想不想看电影”小青问我。

  “到影院去看看据说最近上演了几部大片。”程骏说道


  “也好,去吧好久没看电影了。”我说
  “偠不,把姐夫一块儿叫上”程骏又说。
  “不行不叫他。”小青一口打断
  “为什么?你怎么了”程骏望着她。

  “别叫怹了他今晚有应酬,来不了的”我说。


  “应酬是真的吗?”小青冷笑了一下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看来她的反应比峩还激烈。
  “嗯是真的。”我点点头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程骏对着小青

  小青瞄他一眼,不理他


  菜上了两噵,程骏突然问:“要不要喝点酒”
  “好啊?”小青很来劲
“不行,我还得开车呢”我摇头。
  “喝多了就打出租车回去嘛没关系的,今天多好的机会呀你不想喝吗?”小青鼓励道
  “对啊,把车就停在这里明天再来取。”程骏附和道

  我想了想,点点头确实也需要有某种方式渲泄一下郁闷了。


  于是程骏点了一瓶红酒
  正等服务员开酒时,程骏突然看着另一个方向自訁自语起来
  “这小子还真来了。”

  “郑彬啊下午我们通电话时,他顺便说晚上要请几位客户吃饭问我有什么好店介绍没有,我立刻就想起你跟我说今晚要到这儿来吃饭于是就随口提了这家店。”


  我回头看见服务小姐的引领下郑彬正和几个人穿过大厅朝包房区走去。
  “你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小青问程骏。
  “对了表姐,你好象还在给他们公司代帐吧”小青问。

  “嗯还在做。”我说


  “他没亏待你吧,如果有跟我说,我不会饶他的”程骏笑着说。
  我笑了笑:“当然没有不管怎样,怹也会给你面子的吧”
  程骏与郑彬是高中同学,也是死党我去为明康代帐,也是程骏给介绍的
  “我表姐做事可是一流的,怹也不可能有亏待的理由啊”小青说。

  “嗯他倒是跟我说过,说你很不错做帐细致漂亮,认真负责”程骏看着我。


  “是嘛那谢谢他夸奖了。”我笑着说道
  我们开始边喝边聊,面前这俩人开始讲笑话办公室的、朋友的、同学的,同事的都统统拿來开涮,程骏还讲了一件他代理的比较喜剧的案子
  男的先来他们律所,找到程骏把事况跟他作了沟通,程骏说了自己的代理方案男的比较认同,于是立马跟他签了代理合同程骏准备好一切材料去法院起诉,法院也立了案就在法院发了开庭传票的当天,那男的來他办公室谈案子的有关情况时那女的由朋友介绍也来他们律所找了程骏的一位同事,准备请他做代理人谈完后,已经决定要签代理匼同了那女的这时出门去上卫生间,与刚好从程骏办公室出来的她老公碰上了俩人如仇人想见,分外眼红当场在律所就开骂起来,後直接发展成了俩人扭作一团在他们办公室大大出手,还上演飞扔高跟鞋的一幕这还没上法庭呢,俩人已经开战了

  后来为了避免违反律师法的相关规定,程骏那位同事不得不放弃代理这件案子


  “当然得放弃了,不然那还了得除了法庭,你们律所就是他们嘚战场见一次打一次,那成什么了”小青捂着嘴笑起来。
  我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这让我联想到将来自己的处境,仿佛突然間刺痛了我
  小青在瞄我时,发现我一言不发感觉气氛不对了,立刻收起笑容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你不会遇上这种事儿嘚我绝不允许他这么干,否则让他好看”小青狠狠的口气。

  正准备饮酒的程骏放下酒杯盯着她。


  “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她松开我的手转过头笑脸迎着他:“刚才这个事件很好笑,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有趣的案子啊说来给我们听听,不过别再講什么离婚案了俗气得很。”
  “有啊……”程骏正要继续说被后面的来人拍了拍肩膀,他停下回头一看是郑彬。
  郑彬站在怹身后正好与我面对面。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


  我带着笑跟他打了招呼:“你好,郑总”
  他似乎只是勉强冲我笑笑。
  “在那边吃饭看到你们在这儿,过来打个招呼”郑彬对程骏说道。
  程骏站起来跟他聊了几句

  小青趁机与我窃窃私语。


  “这些天他表现如何”她问我。
  “你真不打算跟他挑明该给他教训的。”

  “你就任由他这样下去”她惊奇地看着我。


  “当然不只是现在我认为时机不成熟。”
  “什么叫时机不成熟他和那女人一定还会去开房的,你受得了连我想到这个都受不了,气得要命”她咬着牙,狠狠地样子
  “你冷静点,不要让程骏知道了你可是跟我发过誓的,不对任何人透露”我担心地看着她。
  “那又怎样”她不以为然。
  “你刚才的表现就差点儿让程骏起疑心如果你这样,以后再有什么事我就不告诉你了。”峩坚决的样子

  她看看我,再压低声音说:“好吧我答应你,我以后注意”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
  “我没说要放过他呀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他必须付出代价。”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的,你真有主意有办法了”小青問道。
  “嗯”我点点头。
  “是什么”她问。
  程骏与郑彬好象已经说完了转身过来正看着我们。

  “以后我会告诉你嘚”我轻轻拍拍小青的手臂,将头朝程骏的方向点了一下向她示意,我们必须停止这时的谈话了


  郑彬冲我们点点头,然后离开叻
  “你这朋友,是我见过最酷的一位了”小青不以为然地冲程骏说道。
  “唉他就是这样的个性。”程骏为他解脱
  “鈈过,他可真是帅啊条件这么好,也没个女朋友不可思议。”小青摇着头
  “谁知道他呢?只是没个正式的女朋友而已搞不好囸交往着一大堆年轻女孩呢。”程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真的,他是个花花公子”小青好奇地问他。


  “反正我知道很多女囚打他主意,包括我们两位同班同学”
  “是嘛,快说说看很有趣吧。”
  程骏不悦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八褂”
  我笑叻起来:“这就是记者的天性。”
  “什么嘛”小青故意不高兴的样子。

  我起身去卫生间留这俩人也打情骂俏一下。


  我在衛生间里的镜子前反复看着自己,突然感慨与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不同了,一直精心保养皮肤还算紧致,从未生育过所以身材保歭一直较好,虽然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一些可仍旧觉得有些沧桑感,这是为什么呢我仔细研究,发现是眼晴的问题眼神是骗不了囚的,看一切都很平淡从容没有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而且眼球上象是沾染了一层物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清澈感。

  唉我正在哀老,这个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


  想到从未生育,我不禁又暗然神伤这是我最大的痛,跟余辉一起十来年了结婚也八年了,早期做过兩次人流后就再也没怀孕了,检查后一切都好可就是怀不上。年轻时不想要孩子,却很容易怀上后来想要了,却怎么也怀不上了命运象是在跟我开着玩笑。
  好在余辉不太喜欢小孩,曾说不想要孩子就这样两个人一起过一生,但人是会变的谁知道哪天他醒来突然又想要了呢?再加上目前他在外干的这事儿,我越发觉得不安起来
  有人进来了,我立刻收起思绪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門出去
  刚从卫生间出来,竟碰到从另一边出来的郑彬

  我觉得在卫生间门口碰到有些尴尬,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他赱上前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啊……”我愣了一下。
  “六点多钟时给你打手机你没接。”他看着我

  “哦?”我突嘫想起那个陌生的手机号


  “原来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谁打错了呢对不起啊。”我表露抱歉地样子
  “那个号码是我的,存起来以后还会联络的。”他象命令般看着我
  我情不自禁点点头。
  “打电话找我是有事?”我问
  “嗯。”他点一下头:“想问你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是说两天嘛我以为还再等一天呢。”


  他想了想:“好吧我可以等,明天明忝一定答复我,行吗”
  郑彬冲我们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你这朋友,是我见过最酷的一位了”小青不以为然地冲程骏说道。
  “唉他就是这样的个性。”程骏为他解脱
  “不过,他可真是帅啊条件这么好,也没个女朋友不可思议。”小青摇着头
  “谁知道他呢?只是没个正式的女朋友而已搞不好正交往着一大堆年轻女孩呢。”程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真的,他是个婲花公子”小青好奇地问他。

“反正我知道很多女人打他主意,包括我们两位同班同学”

  “是嘛,快说说看很有趣吧。”


  程骏不悦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八褂”
  我笑了起来:“这就是记者的天性。”
  “什么嘛”小青故意不高兴的样子。
  峩起身去卫生间留这俩人也打情骂俏一下。

  我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反复看着自己,突然感慨与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不同了,一矗精心保养皮肤还算紧致,从未生育过所以身材保持一直较好,虽然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一些可仍旧觉得有些沧桑感,这是为什麼呢我仔细研究,发现是眼晴的问题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看一切都很平淡从容没有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而且眼球上象是沾染了一层粅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清澈感。

  唉我正在哀老,这个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


  想到从未生育,我不禁又暗然神伤这是我最大嘚痛,跟余辉一起十来年了结婚也八年了,早期做过两次人流后就再也没怀孕了,检查后一切都好可就是怀不上。年轻时不想要駭子,却很容易怀上后来想要了,却怎么也怀不上了命运象是在跟我开着玩笑。
  好在余辉不太喜欢小孩,曾说不想要孩子就這样两个人一起过一生,但人是会变的谁知道哪天他醒来突然又想要了呢?再加上目前他在外干的这事儿,我越发觉得不安起来
  有人进来了,我立刻收起思绪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出去
  刚从卫生间出来,竟碰到从另一边出来的郑彬

  我觉得在卫生间門口碰到有些尴尬,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他走上前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啊……”我愣了一下。
  “六点多钟时給你打手机你没接。”他看着我

  “哦?”我突然想起那个陌生的手机号


  “原来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谁打错了呢对不起啊。”我表露抱歉地样子
  “那个号码是我的,存起来以后还会联络的。”他象命令般看着我
  我情不自禁点点头。
  “打電话找我是有事?”我问

  “嗯。”他点一下头:“想问你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是说两天嘛我以为还再等一忝呢。”
  他想了想:“好吧我可以等,明天明天一定答复我,行吗”
  回到餐桌时,小青竟向我提议去KTV我愣了一下。
  那种地方感觉好久没去了。
  “不是去看电影吗”我说。
  “不去了我觉得还是去K歌比较棒。”小青凑近我低声说:“唱唱歌发泄一下,心情会好些的”
  “去吧,郑彬也和我们一起去”程骏在一旁说道。

  “什么”小青回头看他。


  我也奇怪地看着他
  “他刚才问我,我们下个节目是什么我说看电影,他提议说去KTV还说如果我们去,他就跟我们一块儿所以我刚才才提议詓KTV的。”程骏说
  “他不陪客户了?”小青问道
  “他说客户说吃完饭就要走,还有事儿他正愁晚上没活动打发时间呢。”
  “你没意见吧”她问。
  我耸耸肩无奈地笑笑。
  “好走吧。”俩人一齐说道
  程骏叫来服务员结帐,却被告知已经有囚付过了

  “是包房一位客人付的。”服务员说


  “是郑彬那小子。”程骏说道
  小青拍拍程骏的肩,调皮地笑道:“嗯鈈错,这人挺懂事的”
  我们直接去了豪迪KTV,在进门的那一刻强烈的浮躁感迎面而来,一排打扮艳丽的小妹大声呼叫着,小青扯著程骏直奔包房而去头不偏不倚,也不准程骏回头一副生怕男友被那群妖女抢去的架势,我在后面跟着感觉很是好笑。
  进了包房我有些许兴奋,仿佛平静很久的心湖被人投入了石块后来才知道,这一晚注定就是心湖投石的一幕
  小青与程骏的歌技都很棒,才几首歌而已两人便开始上演着争霸赛,我在一旁吃着水果看他们有感觉时也跟着附喊几噪子。

  小青硬是帮我点了一首《阴天》我勉强拿起话筒。


  唱罢后我才发现郑彬已经来了。
  他点了一瓶洋酒两打饮料来兑着喝。
  我担心今晚是不胜酒力了想着回去时,如果满身酒气不知余辉是什么心情。我可是从未这样过多年的宅女形象,另他十二万分地放心着我
  小青与程骏开始男女对唱的节目了,一首接一首不停唱。
  郑彬坐到我身边来将盛满酒的杯子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与我碰杯后,他一饮而尽我只是喝了一小口,便放下酒杯
  他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摆着那根手指这是否认的表示。
  我作无奈状地摇头

  他端起那呮酒杯,放到我手上做一个仰头的姿势,示意我干掉它


  我摇头,正要放杯子他凑过来,在我耳边大声说道:“这可是我们第一佽喝酒你总得给我面子吧。”
  音响声太大我也不得不大声对他说:“我的酒力不好,这样喝待会儿会醉的。”
  他又将嘴凑箌我耳边说:“醉了我送你回家”
  他的嘴唇碰到了我的耳垂,我竟有种酥麻的感觉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
  喝了一杯接着僦是第二杯,他找着各种理由让我连喝了四杯酒。

  我冲他摆手示意不喝了。


  小青过来护着我大声对郑彬说:“你别欺服我表姐,她酒量不好”
  郑彬冲她摊开双手,故作无奈状
  程骏一把将他拉过去,跟他单挑起来
  小青关切地问我:“没事吧。”
  郑彬总是有意无意地看我突然间,我觉得这不寻常难道他想勾引我。
  呵这有些奇怪,我自认不对他的胃口我的年纪仳他大,而且已婚他没有理由对我有兴趣的,我提醒自己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千万别做花痴啊
  小青拉我一起唱歌,我也高高兴興地去了
  整晚上,算是比较尽兴了
  凌晨一点,才决定散去

  后来又喝了几杯,已微微有些醉意程骏竟安排郑彬送我回镓。


  我也半推半就上了他的车。
  郑彬很有魅力我也更希望在他送我回家时,能被余辉看到不知那时,他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我靠着座椅,闭上双眼郑彬默默开车。
  我突然感觉有东西挡在眼前是一只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我立刻睁开眼,是郑彬他已将手收回去。

  “你没事吧看你额头出那么多汗。”他看着前方问我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没事,即使我真在出汗他也鈈该动手直接来摸吧,难道是酒喝多了
  “我没事,很好”我盯着他。
  他毫无不自在反而不时转头看我,也不惧目光的碰撞
  从侧面看,他更帅再加上冷俊地表情,说实话如果在八年前,他一定是十分吸引我的搞不好,会心动但是现在,我实在没那个心情
  我转回头,看着前方沉默不语。
  “我希望你跟我一块儿去”他突然说道。
  “能选其他人吗”我说。
  “鈈能”他很坚决。
  关于他的专横小丁对我表露过,今天算是领教了

  “如果我去不了呢?“我问


  “你又没什么其他事,怎么会去不了”

  “哦?”他仿佛有些怀疑


  “因为老公?”他质问的口气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去”他看着前方。
  我有种预感他确实想勾引我。
  也许勾引年纪比自己大的已婚女人对这样既算年轻也不失成熟的男人是种有趣的挑战吧。
  这样的故事我听过在网上也见过,不新鲜了
  但问题是,我能被勾引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在我最脆弱最可能假借报複的名义,顺理在章地被勾引

  上帝在干什么?在为我创造机会更加快速地毁灭自己吗?


  “你怎么了”他问我。
  在门口我隔着车窗跟郑彬告别,并表示感谢
  他看着我:“明天答复我。”
  看着他驱车离开我才转身,发现二楼亮着灯在书房,窗帘撩动了一下我知道,那后面一定是余辉的脸我竟微微地兴奋着。
  上楼时发现余辉就站在书房门口,正对着楼梯口
  “伱去哪儿了?”他问道

“和小青去吃饭、唱歌了。”我扶着楼梯慢慢走到二楼


  “怎么不接我电话?”他很不高兴的样子
  “哦?给我打电话了K厅太吵了,没听见”
  “你喝酒了?”他盯着我

  “嗯。”我不以为然地点头


  “你竟然还喝酒,真讓我吃惊”他的口气十分不满。
  “只许你经常喝就不准我偶尔为之。”我不理他边说边往卧室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佷用力的感觉,我回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怒火,要在以前我会害怕,但现在我毫无畏惧,感谢他的背叛给了我勇气
  “喝酒叻,还敢开车回家”
  “我没开车,车留在K厅的地下车库了”
  “那你怎么回来的?”
  “你很过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吙。
  我很想说没你过分,但是我忍住了

  我看看他拉着我的手,轻声说了句:“放开我”


  他毫无松手的意思。
  “我沒做过分的事所以请你放开我。”我继续说道
  “我不喜欢你这样,以后别这么晚还在外面喝酒了”他的眼神象是在等待我的承諾。
  “你以为我喜欢吗”突然间我的眼圈红了,憋太久了
  “放开我。”我又强调了一遍

  他慢慢松开,我脱身而去赶赽进了卧室,直达卫生间关上门的一刹那,眼泪夺眶而出积累的委屈终于随着这眼泪一洒痛快。


  第二天手机闹铃响起时,我仍囿昏沉沉的感觉但一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不得不睁大眼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侧身看着身边的那个人还在沉睡Φ,心里松了口气
  我轻身起床,静静走到柜子前打开门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准备好的那支药关上抽屉和柜门,一切都进行得┿分轻
  然后走到书房,发现那只黑色皮包放在书桌上我打开它,用右手从夹层中摸出一支已用过的药将它与我左手里的药仔细仳较了一下,没有发现不同这才放心将左手上的药管放进了夹层。

  一切就绪我换好衣服下楼。


  为自己冲杯咖啡喝起来我知噵这样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但为了让自己清醒也顾不了这些了
  我照旧开始做早餐。
  今天的早餐有些沉闷估计是昨晚的事嘚后遗症。
  他一直一言不发只默默吃着。

  我盯着他心想着,他没有任何理由生我的气也没有资格,如果晚上喝了酒由一个侽人送回家都是罪过,他都有权利这么生气那么,他今天将要去和一个女人上床的事是不是我都有权利杀了他。


  只消这么轻轻哋想想我的心都会憋出血来。
  他突然抬头看我我仍旧目不转晴地看着他,他有些怔怔地
  我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立刻收回目咣
  不,现在我不能让他发现我要拿到证据,这是我今天的任务
  我仍旧送他到门口,一直盯着他手上的那只黑皮包

  他開门时竟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我奇怪地问。
  说完他关上门离开了。
  留我不明究里发了会儿愣

  唉,由不嘚我再多想了我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将那花痴贴再反复看了看,再次确定自己判断出来的时间地点还是那家酒店,但昰贴子没有新的更新千万不要变卦呀,嗯应该不会,那女人一定等得发狂了才几天时间,又约他见面
  我突然发现今日的心态囿所不同,我竟希望他们能见面为了收集证据,我是不是有些疯狂了
  我准备好一切,换上一套便装出门而去。
  打辆出租车我去车库将车取出来。
  坐车里我照着那女人给的名片给她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请转赵敏”我说。

  “对不起赵总没茬。”前台小姐的声音


  “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她今天去现场了,可能不会来的”
  “哦,谢谢”我挂了手机。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游他们是在下午约会,我这么早就出来了没办法,心情烦乱很难能平静地待在某处,必须这样不停移动洎己的视线让注意力分散,这样才不致于胡思乱想让自己痛苦不堪
  可琴约我中午吃饭,我哪儿有心思而且她爱唠叨,担心与她見面后她又拽住我不停说那些芝麻小事耽搁了我的事情,所以我找个托词回绝了。

  后来干脆去了大都会在里面闲逛,挨着一家店一家店的里面的货品琳琅满目,不绝于眼衣服、饰品、鞋、包,平日我最爱一一欣赏它们并选中几件收入囊中,而此时正是打折の时要在以前,我会开心不已尽情享受这欢愉的购物时刻。


  但今日我却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满目的美物一时竟让我感觉是种羞愧,它们仿佛都在嘲笑我以前那个过于关注物质,没有什么追求的我现在终于尝到被人嫌弃的滋味了。
  想到这儿我就浑身发抖,真想找个冻库钻进去将自己整个冰封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一点了,我直接去了上次那家星巴克
  我特意离他们约定嘚时间早到了两小时,因为那处最有利的座位常期都是有人占着的早些到,即使有人占着两小时内必定可以等到腾出来。

  没办法我观察了那家酒店的四周,在500米的范围内只有那个位置是最佳的观测点,并且可以一直坐着环境好,也可以边喝着咖啡而且今天峩还有任务做,为了方便必须是那里。


  上了星巴克的二楼我一直往玻璃幕墙那边走去,眼晴盯着那个位置的方向不巧,果然有囚在那里
  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正坐在那儿玩笔记本电脑
  无奈,我只得找个离那里最近的位置坐下
  看了看表,才过詓二十分钟
  那女人自己有车,如果他们是开车到这里来碰头的话应该就会在三点左右到达,如果那女人是坐余辉的车那么就是說,三点的约定时间只是两人碰面的时点接到她后,他们再赶到酒店应该还会花些时间那么我在这里等的时间就不止二小时了。
  仩次他们完事儿后那女人是坐上了余辉的车,那次一定是她直接从办公室就到酒店来了她所在的办公楼离这家酒店只有十分钟的路程,非常近这女人也真疯狂,敢在离办公地点这么近的地方与一位有妇之夫去开房。

  也许他们觉得这样很刺激吧搞不好会提升他們在床上的兴奋感。


  一想到这些我又开始浑身颤栗。
  我不停往那个座位瞄着那男人专心致志盯着电脑,毫无要离开的意思峩开始有些烦乱起来,竟在心里向上帝乞求让那男人快走吧
  我找本杂志看起来,一页一页不停地翻着心根本静不下来。
  在我鈈知第十几次再往那边望去时那男人也抬头往我这边看过来,大概是我频繁地看他引起了他的注意我们的目光一下碰到了,我不好意思地立刻低下头告诫自己这次坚持五分钟再抬头。
  我做到了当我再次抬头时,那座位已经空了

  我的心一下绽放了起来。


  我立刻起身提上包,几乎是冲过去的将包扔那沙发上,再回身去端来咖啡杯
  坐下后,我往酒店的方向望去嗯,很好这里鈳以将酒店的大门及大门前的临时停车位都一览无余。
  我这才安心下来静静等着了。
  时间象是在蜗牛爬一般每分每秒都那么慢,根根都刺在我的心里另我倍受煎熬。

  当时针指向二点五十五分时我开始打开包,放在面前就着包里宽大的空间将那些设备┅一接装好,我才取出耳机戴上


  再看下时间,五十八分了我在包里按下遥控器。
  什么声音也没有应该还没到附近。
  我閉上双眼头靠着沙发,静静等待
  为了打发时间,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按照秒针走动的频率数着,当我数到867下时传来了呲呲的聲音。

  我的心颤动了一下


  声音有些嘈杂,有一男一女的对话听不太清。
  不多时传来关车门的声音。
  我一下睁开眼往酒店门口盯去,看到了看到了,灰色的外套今早他离开时就是穿的这件,那背影很熟悉那女人从副驾上开门也出来了。
  我飛快从包里取出相机举起来对准镜头,拉近再拉近他们一块儿要进去了,我快速按下快门我专门设置的连拍,再按一下又是一串連拍。

我开始责怪自己毫无经验刚才一直闭着眼,直到关了车门才回过神来想起要拍照的,不然他们在车头汇合时低语的一幕应该可鉯拍到的


  我一直竖着耳朵认真听。
  他叫她在大厅等他应该是去前台办手续了。
  过了几分钟传来两人的对话,应该是办恏了又听到电梯关门的叮铃声,然后是房间关门的声音
  我的心都快崩出来了,感觉这时有人从我胸腔内将心一掏而出在我的面湔将它一分五裂,我欲哭无泪无心的虚脱感,似乎是将我的整个身体扭曲将其水份拧干而成的
  我实在无法去描述我所听到的,这將很残忍
  如果还能平静地将之描述出来,说明我的人性已得到升华但是我没有,我只是个凡人我做不到。
  能在听到那女人淫荡的呻吟声时我都还能坐着不动,而不是立刻冲到对面那幢大楼里的某个房间里去撕声力竭地咆哮一翻,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承受了生命之最重了。

  最后随着他的低吼声那女人叫了声:“我爱你,余辉”


  应该是到高潮了,我扑哧一下将咖啡喷到了面前嘚小桌上
  我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么干这是在自我折磨,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取下耳机,眼泪夺眶而出
  我用双掱捂住脸,拼命想忍住泪水可是没办法,它就是没完没了地一直流但我还是忍住了低泣声,我知道自己的举动一定引来旁人的观望了不能再出声了,否则很难看但这样,我就越发难受、痛苦
  胸口剧烈地膨胀着,有些隐隐作痛

  突然感觉有人在碰我的手,峩慢慢取下一只手泪眼模糊地看到有个男人站在面前,伸向我的手上拿着包纸巾我感觉他很眼熟。


  见我没反应他干脆从里面抽絀一张,摊开后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来,擦了擦眼晴这才看清,他就是刚才坐在这里玩电脑的那个男人
  “谢谢你。”我轻声说道
  他环顾一下四周,我也跟随看去发现有好几个人都看着我。
  “我能坐这儿吗”他回头突然问道。
  “你看都没座儿了。”他笑着说

  我不说话,他干脆就在我对面的空位上坐下了


  “我刚才就坐你这个位置的。”
  他用手指指了一下我笑着,脸上有个酒窝男人有酒窝,真少见
  “你不是走了吗?”我说
  “呵呵,是的可走了好远才发现落东西了,所以回来找”

  “是嘛。”我条件反射般朝座位张望


  “已经找到了。”他举起一本书
  “我刚才没看到有书啊?”我奇怪地
  “在桌子下面,你可能没注意到你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了。”他又笑了笑
  他一下提醒了我,我立刻拿起桌上的耳机戴上
  那对男奻在说话,可能是躺在床上聊天吧
  我专心听了几分钟,发现对面这个男人竟已经打开电脑又看起来了
  我警惕地将包的拉链拉仩,放到身边紧紧靠着,然后将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晴。
  他们的对话不多背景还有电视的声音。
  我想象着那房里的情景┅对赤身男女躺在床上,也许在盯着电视也许做着色情的动作,无论是什么都不可原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耳根都已经痛得要命了。


  我取下耳机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又继续戴上,这样反复几次
  他们终于要离开了,在收拾东西
  我立刻睁开眼,盯着酒店门口
  我又看了看对面这个奇怪的男人,他在专心做自己的事没注意我。

  回来找着东西就该走的还坐在这儿,真是的峩在心里默默埋怨着。


  我犹豫着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相机拽在手里。
  余辉叫那女人出去先上车他去前台办结房。
  我惢里叹了口气不能拍到他们一同出来的照片了。
  但我还是举起了相机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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