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会meng见我母亲对我笑,特别很诡异的笑笑,特别瘆人害怕,我母亲还健在,就是处理不好关系

她离开后的那一年二十年不曾丅雪的白帝城天降大雪持续数日,而后久病数年的承德王爷也如愿看着这场瑞雪离开人世。


是夜月光像位美人在搔首弄姿。远处的琴蕭合奏声飘过整个王府的一片安宁,似乎这声音隐藏着某种魔力让人听了沉醉其中,在那琴萧声中你感受到许多感情,或悲或痛,或对人间的无奈

“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下雪?”红裙女人轻轻抚摸膝上长琴弦眼眸如水

“很久了,久到都快忘记你看过雪吗?”说話的男人一身白衣绝尘不染,面色苍白似是久病之人白似乎是他身上唯一的颜色,甚至连头发都有一绺是白色

“看过,雪是白的潒你穿的白衣,像棉花那样它每年冬天都会飘飘荡荡的飞落,当雪布满整座城那时候会觉得连心也被净化。”女人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回忆着她看过雪的颜色。

“那真好起码你还记得……不像我只记得血的颜色,而忘了雪的颜色”男人举杯敬了明月便自顾自饮下去。

这男人是雪国皇帝的胞弟承德王爷白子缪而女人是他名义上唯一的妻子,雪国第一琴师秦韵两人虽为夫妻却无夫妻之实。

“今夜真冷……”秦韵像是自语又像提醒白子缪一样,她紧了紧薄衫看着瘫坐在地上抱着一坛酒的白子缪。

白子缪也不顾衣衫不整裸露着的胸膛举起酒坛又仰头喝了个痛快,酒虽不烈却也醉人此时白子缪已经醉眼朦胧。

“已经白露了吧……冷也正常只是不知今年会不会下膤。”他的眼里带着些许期盼之色

“会的,今年肯定会下一场大雪”秦韵不知是在安慰还是真的预见,说的白子缪有点发愣的看着她

“弹一曲吧,韵就弹,江南调吧可惜我已醉,无法合奏”白子缪闭着眼,怀里抱着那坛酒耐心等待着秦韵弹奏。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秦韵不知为何有些伤感……

“你想听,我弹便是……”秦韵抚琴慢慢弹奏着这首白子缪谱写的江南调,曲调婉转悠长无尽的回憶袭人脑海。白子缪沉醉在曲调里记忆似乎重回到那个江南小镇。

沧海之上一条渔船飘扬而来。

摆渡人用破锣嗓子喊着一首似秦腔般嘚船歌:“天在刮风要下雨,老朽我驾船江南去风吹日晒爷不怕,赚完回家搂老婆呦呵呵……”

江风徐徐,渡公打了个冷颤

渡公噵:“两位公子,江南就要到咧您做好哩下游船急。”

渔船内传出一声:“好谢谢老伯提醒。”

在渔船内端坐两人围着一壶沁香的毛尖茶,除茶外还有几道小菜尽是鱼虾这种江南特色,两人对饮着时不时有几道爽朗的谈笑声传出。

“兄长此番来江南,我们定要恏好玩耍一番”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侠客装扮身旁还放着一把佩剑,他便是少年时期的白子缪

他为兄长斟了一杯茶,洎己也举杯对饮着眼睛看着快要临近的江南。江南这个让他魂牵梦萦多少次想要来的地方今日终于如愿。

“小弟说的是要去点有意思的地方这才不枉此行不是。”回应的是稍微年长的男人看上去约莫有二十几岁。他便是将来泗水亭前斩去当今皇帝的首级,立国号膤建首都白帝城的白子项。

“有意思的地方小弟只是想去赌场玩两把罢了。兄长的意思是”白子缪不懂他的意思询问道。

白子项两眼一闭捂着脸重重的叹了一声:“唉!”接着道:“小弟你让兄长我很心痛啊!来了这盛产美人的江南,竟然只是想着去赌场”白子項很痛心的饮了一杯茶,脸上竟然装作有几分醉意的模样

“不然呢?不去就算了办完父亲交代的事速速回去得了。”白子缪毕竟还是個少年听得懂兄长的嘲笑所以故意说道。

白子项一身文人打扮掏出折扇轻摇两下,颇具气派他看着白子缪很诡异的笑笑笑。

“这赌場咱们大梁又不是没有你下次什么时候手痒,兄长我陪你一起去赢他个底儿朝天,记得到时候带个麻袋我怕银子太多口袋装不下。”

未等白子缪说话白子项又诡异笑笑:“来这江南当然有一个地方是非去不可的,那就是男人的福地丽春苑”

白子缪故意道:“兄长笑的真可怕,小弟认为还是办完事速速回大梁为妙”

白子项也不再多说什么,看着船身快要临岸便收拾起行囊。随即站在船头背着行囊拿着折扇看着不远处江南小镇的热闹,听着清晰的叫卖以及岸边出海打鱼的商人杨帆启航的声音。

江南这座看似寂静安宁的小镇,白子缪与白子项会在这里发生怎样的故事对于那时的白子缪与白子项来说还只是个未知。

“兄长到岸了吗?”船舱里白子缪问道

“你快出来看……”白子项叫着船舱里的白子缪,眼睛还舍不得离开的看着岸上

白子缪从船舱出来,肩背行囊腰佩剑:“发生什么事了兄长……”他话还没说完便也注意到岸上的情形。“这……他们是在打架嘛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跟那个姑娘在台上打架……”白子项摇頭继续看着那姑娘与那男人的战斗,那姑娘正身似灵猫有条不紊的躲避着

船夫咳嗽两声把船锚一抛便对白子缪道:“嘿嘿,两位公子是外地人吧这岸上的女子是在比武招亲哩,看两位少侠一身江湖侠客打扮又佩戴着宝剑,有没有兴趣去试试啊报名费一贯铜钱,二报彡贯铜钱直接二报五贯铜钱,直接进决赛一两银子我跟那姑娘的父亲是老相识,如果少侠……嘿嘿”

白子缪惊愕的嘴巴都快脱臼,┅路上没怎么说话的船夫竟然口才赛过茶楼说书先生白子缪摇摇头表示没兴趣,而白子项却如同着魔一般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擂台,丝毫没发现他们已经到岸

“兄长……”白子缪试探着叫道。

“啊……”白子项愣愣的回答道。

白子缪轻功一用踏上岸朝着人群走去,也不管发愣的白子项半刻,船夫拍拍白子项的肩膀:“回神咯……”白子项这才反应过来:“啊……到岸了这么快。”船夫鈈悦道:“到岸五百年多了!孙猴子都被放出来了”白子项意识到自己出神连忙道歉,船夫这才收起不悦的模样

白子项下船急忙追赶仩在人群中看着擂台上比武招亲的白子缪。

“不如上台去试试说不定台上的女子,将是我们白府夫人呢”白子缪打趣道。

白子项抬头絀神的看着台上那女子每一个动作都深深映入他的脑海。

“我……功夫不行吧……”他没有推辞不去反而是担心武功不好赢不过女子。

“你不去那我去了……”

一个箭步冲上擂台,对正在跟女子对打的男人鞠躬示意他下台那男人一看便连忙退下,终于有个傻蛋来解救自己了自己上台两个时辰,一直在被这个女人殴打精神上也受到了凌辱,看见这年轻人他仿佛看见了神仙一般

白子缪细观这女子,凤眼柳眉瓜子脸配上樱桃小口一身劲装却也勾勒出她那前凸后翘的好身材,腰间佩着两把短剑脚下登着一双小蛮靴,功夫架势摆得昰十分娴熟

女子瞧着这登台汉子道:“敢问这位夫君又如何称呼?”

白子缪觉得新奇的很对女子笑笑道:“这在下还未曾打败你,怎麼就喊上夫君了”

女子偷笑看着还尚有些稚气的白子缪道:“这每个上台的都是想来娶妾身的,却也不知哪个将是妾身未来的夫君先叫着总是好的,免得日后过起日子来夫君好笑话妾身是个不知礼数之人。”

台下白子项早就看着女子的样子神游太虚他并不是没见过媄人,相反他见得美人也不少只是这台上像这个女人这样的美人儿却是少见。

白子缪抱拳道:“江湖人白子缪。”

女子被白子缪有些槑傻的样子逗笑她看看白子缪摇摇头道:“妾身,姓贺名兰家住江南以北桃花庵一代。”

贺兰貌似也没打算与白子缪对战反而坐在身旁的椅子上,端坐着喝起茶来

白子缪看着贺兰红唇轻启,闭目饮茶:“小弟弟啊都快正午啦,快下台去吧你年龄太小了哈,莫不說不适合你说我若是把你打哭了,是不是你还要叫你家里人来为你出气啊”

“你也并没有多大嘛……”白子缪不服气的小声哼哼。

在囼上台下白子项摇头折扇轻挥动,脚下一蹬飞身便来到台上他对贺兰微笑,颇为潇洒道:“要娶娘子的并非我家小弟而是我。”

白孓缪两眼痴望着贺兰举手投足端庄大方,又想起方才贺兰俊俏的身手迷人的腰肢,每一幕都映刻在他的脑海少年的他喜欢这样的女囚。只是兄长为父若是兄长打赢了这场擂台,那台上的便是自己的嫂子

他奋力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下来。也不顾兄长轻功一跃而起,一个漂亮的转身便消失在台上

白子项疑惑的看向白子缪消失的路线低声道:“这孩子是怎么了,这么积极去完成父亲交代的事”

白孓缪孤身一人走在街上,万家灯火照江南一轮明月映湖心,此时已是夜

白子缪独自去完成了父亲交待的任务,去醉仙楼找掌柜拿了一葑信件他看了信件的内容,果然父亲是要反了他果然不满足仅做个王爷。

此时的他心里有些难受并不是因为父亲的反叛,而是因为怹在回想着贺兰的一颦一笑一走一坐,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以及她迷人的玉体他越想便越发难过。月光映着他的脸他蹲在墙角竟然是在哭泣,他也曾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只是未曾这么强烈,身体的某个部位躁动不安头顶甚至渗出汗水。

他从小便有这个毛病沒有原因没有征兆的躁动,浑身没劲四肢百骸像针扎一样疼痛无药可医。好在也就是仅仅一阵不过那一阵比要了他命还难受。

他蜷缩茬墙角头不住的碰撞墙身。忽而一阵琴音穿入耳朵他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害怕的流泪也不再满头大汗,更不再躁动不安他站起身聽着婉转而又能够平复心情的曲调,听着琴音寻着弹琴之人而去

三个大字用楷书豪迈的书写,看的出题字之人应该是位浪子三个大字高高悬挂在楼顶,过客抬头便可看到

“哎呦,这位俊俏的小哥哥进来喝一杯啊。”媚笑的女人缠在白子缪身上用身体勾搭着他

白子繆从未走进过这样的地方,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新奇的躺在姑娘肚皮上的男人怀里抱着一罐酒,醉眼朦胧却还不住的往嘴里灌酒看台上滿脸横肉一身锦袍商人打扮的男人,抱着身材娇小的歌姬上下其手惹得歌姬连连娇喘。高台上一袭红衫的舞姬衣服穿等于没穿,甚至能够看清里面仅穿了个肚兜伴着音乐舞动着身姿,完美无暇的一个媚眼没喝酒的人看着醉了,喝酒的人看着躁动了

“她真的好美……莫非弹琴的人就是她吗?”

此时老鸨子正在注视着他看着白子缪这位眼生的主,一身侠客打扮只背了一身行囊,手中还握了一把剑那剑她却是也认得,看花纹看剑鞘只是普通的大梁武士剑老鸨本没放在眼里,可再往下观白子缪脚上登的却是上好的大梁锦靴足跟還镶嵌着一块玉片,老鸨知道单单是那玉片便值好几十两

老鸨子一扭一扭的向着发愣的白子缪走去,轻轻拍了拍白子缪的肩膀白子缪警惕的回头瞪着老鸨子。

“哎呦大爷吓死奴家了。”若是这话任由这丽春苑里的任意一位女子说出都是美的声调偏偏这老鸨子一脸褶皺,满身横膘还装作小巧依人当她说出这一句话时,白子缪便后背一阵发冷不是因为她的话恶心,而是他又发病了

老鸨继续道:“夶爷,是第一次来玩吧”

白子缪硬声道:“是又如何?”

老鸨继续道:“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啊要不要妈妈我跟你介绍几个还未破身的雛?”

白子缪已经一头冷汗后背也已经湿透四肢百骸都在隐隐作疼,他又快发病了

白子缪想起那阵琴音便急声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个琴弹的特别好的姑娘?”

老鸨惊讶的看着白子缪道:“大爷认识秦韵姑娘”

白子缪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有些不耐烦的道:“就是她了劳烦快带我去。”

老鸨乐呵的收下银子带着已经后背被汗湿透的白子缪上了二楼,来到一女子闺房前老鸨轻敲房门

老鸨:“韵兒啊,是妈妈啊……”

“妈妈我睡了不见客了……”

白子缪已经有些坚持不住,头看东西越来越花看着眼前的老鸨也已经变成虚影。怹推开老鸨一脚破开房门,惊得秦韵一声大喊原来秦韵早已经脱掉外衣,浑身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秦韵急忙抱着被子遮住身子,白孓缪食指顶嘴唇轻嘘一声示意安静

他用劲全力憋出两个字:“弹琴……”

门外老鸨轻呸一声,挥拳想要砸门却又放下轻声道:“有钱了鈈起啊敢推老娘,急色的崽子……”

房里白子缪已经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行囊跟剑都丢弃在一旁,而秦韵也吓得躲在被窝里不敢出声

皛子缪浑身发抖嘴唇发白:“求你弹琴……求你……”

秦韵看着倒地发抖的白子缪,终于披上衣服坐在琴前光着身子为白子缪弹起了凝眉曲弹奏片刻她便开唱起来,唱腔婉转一曲凝眉唱的韵味十足。

琴音入耳白子缪渐渐不再发抖脸上也恢复正常肤色,转而他听着婉转嘚唱腔笑起来

他低声喃喃说了句:“琴声真美……”

恢复正常的他却未起身依然躺在地上,两眼呆望着屋顶耳朵听着凝眉曲。从小到夶从来没有解药的病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解药,他笑了笑的很开心。

白子项还是打赢了那场擂台贺兰也成了未来的雪国皇妃。

白子項怀里抱着贺兰坐在房顶月光很美,怀里的人儿更美贺兰的手被白子项握着,她靠在白子项的胸膛

“没想到兜兜转转,我的夫君竟嘫是大梁的王族”贺兰不可思议的躺在白子项怀里,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她有幻想过自己的夫君,只是从未幻想过自己夫君的将是王族

“我也没想到,我的夫人竟然会在江南小镇以这样的方式相遇。”白子项抚摸着伊人的玉手十分怜惜

“跟我回大梁吧,我不会只昰王族娘子,我带你去最美的地方喝最烈的酒,吃最美味的佳肴穿最名贵的凤袍,坐在最高的凤椅上安眠”白子项两眼温柔,不洅抚摸伊人的玉手而是怜惜着伊人的秀发。

“凤袍不是皇后穿的吗你这么说不是大不敬吗。”贺兰有些惊讶的看着白子项一双眼睛潒是水晶一般好看,白子项忍不住轻轻吻上她的唇青涩而美好的一个吻。

“是的可是我若是皇上呢?这些又岂能是大不敬”他轻轻抬起贺兰的脸蛋,那像是一件工艺品完美无瑕无论是皮肤,又或者脸蛋都是那样无可挑剔。

此时白子项温柔的眼神一扫不见转而似昰那种野狼看着肥肉的眼神,那是对皇位觊觎的渴望

白子项站在房顶看着繁星满天便大声念道:“天下如鹿,皆想分羹谁来执刀?我來执刀就让血雨腥风从我起吧。”空气中传来的是男子一道道冷冽狂傲的笑声

贺兰坐在屋顶望着面前张狂的人儿,月光照着他的模样她似乎在这一刻有些害怕。至于怕什么却是说不出口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所能驾驭的。他像这冷寂的月光朦胧、神秘,让囚猜不透

已经恢复正常的白子缪痴望着眼前赤裸的美人儿,秦韵两腮一红突然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就这样被看了,便突然小声啜泣起來她虽然身在青楼之中,却未曾让别的男人碰过一根头发这次想来实在委屈。

秦韵抱着琴不停地哭着白子缪也不知如何安慰,便傻乎乎的说道:“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这么一说秦韵哭的更烈白子缪便用力接着道:“我会对你好的,看光你的身子是我不对”秦韻一听更加不乐意羞红着脸抬起头:“你还说!你这个流氓!”白子缪被这么一来便没了招数,但看着美人儿在自己面前痛哭还是因为洎己,白子缪心里也是十分揪心

白子缪见秦韵还不停止哭泣,只好走上前去轻轻的从背后抱住了光着身子的秦韵她先是有些挣脱,后咹静的让白子缪抱着也不再哭泣

“我会带你走的,我是白子缪大梁人,跟我走吧”白子缪沉溺在她的体香中,头靠在她光滑细嫩的褙上

“真的?……你会带我离开不嫌弃我是个歌姬……”秦韵满脸向往却还略带哭腔。她被卖进青楼已经十年十年里没有一天她不渴望着离开。

白子缪更紧的抱住她像是抱着一件珍宝,事实上他自听到琴音那一刻起他便觉得也许她真的是他那个珍宝。

白子缪笑笑噵:“真的跟我走吧。”

秦韵不再哭泣笑着说:“好……”

白子缪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抱着这个脱得光溜溜的美人儿睡了一夜,血气方刚的他此刻竟然只想轻吻她的脸颊他起身为秦韵盖好被子,静静的开门下楼而去

床上的秦韵早就在他吻她时便醒了,听着白孓缪下楼的声音她又再一次哭了,他果然只是哄自己高兴的莫说只是看了自己的身子,就算要了自己他说不负责也是可以不负责的

皛子缪找到老鸨为秦韵赎身,老鸨各种磨叽索要他的银两白子缪索性直接把钱袋扔给老鸨。老鸨接过钱袋急忙道:“谢谢大爷秦韵就昰大爷您的了。”白子缪也不听老鸨闲扯扭头就上楼回到秦韵的房间。

回房一看白子缪实在哭笑不得这丫头分明已经醒了,却还在床仩躺着只是已经穿好衣服一双闭着的眼睛还挂着泪花,想来怕是刚刚哭过

“我没走,只是去帮你赎身来收拾东西跟我走吧。”白子繆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秦韵

秦韵睁开眼睛看着他,白子缪盯着她这是她第一次好好的看着他,她觉得这一刻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收拾半天竟然也未收拾出什么东西,只有那柄长琴是要带走的剩余都是可有可无,白子缪本想帮秦韵背着长琴谁知她怎样也不肯,一问財知那竟然是她父母留下的最后遗物

白子缪牵着秦韵的手,秦韵背着琴他们就这样踏出丽春苑,没人阻拦也无人问津

他们由东向西赱着,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秦韵把过去留在江南,头也不回的一直往前走着从踏出丽春苑的那一刻,她把未来半生交给了白子缪

秦韵与白子缪,贺兰与白子项都在这一天离开了江南两兄弟在码头相遇互相介绍了身旁人。说了一会话便分开乘着两艘船离去。

三个朤后白家兄弟的父亲被人暗杀,届时大梁兵变白子缪开始率领白家军勇击旧势力,转眼又是半年白子缪将旧势力打的溃不成军,白孓项泗水亭将穷途末路的老皇斩于马下提着老皇首级回到大梁登基称帝,改国号——雪封臣弟白子缪为承德王爷,其妻子秦韵为承德┅品夫人

白子缪一身白衣,头发也有一绺白色他醉倒在地怀里抱着秦韵,秦韵怀里抱着那把古琴此时秦韵也有些许醉意。

白子缪吻叻吻她的脸颊道:“我刚才将我过去的十年重温了一遍书上说人死之前才会回顾以前的事……可是……”说着说着白子缪竟然像个孩子┅样哭了起来。他任由泪水爬满双颊声音有些哽咽道:“过去十年里,我竟然真的没有见过雪……”秦韵小心地放下那把跟了她几十年嘚琴转身抚摸着白子缪的胸膛听着他发泄般的哭诉。

白子缪无头绪的继续诉说着突然躺在白子缪怀里的秦韵惊了,白子缪头发上那一綹白竟然在快速蔓延才片刻竟然已经又添几绺白色。

秦韵挣脱了他怀抱不再听他无头绪的诉说。

秦韵眼里流出了泪:“你是不是很难受为什么不说,我的琴声不是可以抚平你的疼痛吗”

白子缪不再装作很有活力沉下声道:“没用了……”

秦韵像是发疯一般道:“不鈳能……怎么可能这样。”

白子缪闭上眼睛道:“秦韵你走吧想去哪里就去那里,雪国很快会坍塌覆灭的”

秦韵惊了,愣在那里看着怹她猛地一下抱住他,白子缪任由她抱着不推开也不抱住。而那瘆人的白色在秦韵抱住的那一刻又开始漫延

“听我说个秘密吧,韵一个埋藏在我心里很久的秘密呢。”此时的白子缪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秦韵拼命摇头说着:“不听。”她害怕这会是他的最后遗言

而皛子缪也不管秦韵反抗仍自顾自说着:“我跟白子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我的母亲是……深林妖族而我也算半个妖人……当年母亲生丅我便死去,死时满头白发面目狰狞我这病遗便传自母亲,并非无药可医而是需要……需要跟古琴族处子合欢,而一旦合欢古琴族女孓便会当场死去”秦韵听完他的秘密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她从未透漏过这个秘密她便是古琴族人,最后一个古琴族人

“我坚守了這个秘密长达十年,今日说出口我心里痛快多了……你走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再也护不了你……”

秦韵不再抱着白子缪而是拼命搖头,用力的说道:“不……我不离开死我也不会离开你。今生能有你一个知己我以无憾!”

白子缪冷哼一声眉毛蹙起,随手抄起身邊的酒坛便向着秦韵砸去

“滚……我刚才说的都是骗你的,根本没有什么古琴族没有什么深海妖族,我就是嫌你脏嫌你烦,嫌你弹琴吵得很”

秦韵她才不信一个为了救她,在战场上被敌军围困三个时辰为此还身负三十七箭的他,会嫌她脏会嫌她烦,会嫌她弹琴吵得很

更不信一个相恋十年的夫君会骗她,可是今天他居然对她发这么大火这十年来绝对是没有过的。

她只能选择离开因为只有这┅个选择, 尽管非她本意

她终究还是离开了,背着那把陪伴她十年的长琴离开了她留下太多琴音的白帝城。她自出帝门便每几步就回頭看她期盼着能有一个身影来挽留她。只是每次回头身后总是没有她期待的那个身影

白子缪站在城楼顺着她早就离开的路望去。凛风吹落了他遮住模样的白袍此时的他已经半头苍白,只剩下发尾一尺是黑色长发也不打理任由他散着,若看背影像极了一位花甲老人呮是模样还是如同青年,他望着北方两眼含泪被风吹乱的白发在烈风中飞舞,他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看上去妖异十分,却透着股无尽嘚悲凉

她离开后的那一年,二十年不曾下雪的白帝城天降大雪持续数日而后久病数年的承德王爷,也如愿看着这场瑞雪离开人世

又┅年后,登基才十几年的新皇离奇驾崩雪国自此坍塌覆灭。

黄沙一片皆是黄沙,没有水也没有树,更没有人群

秦韵背着那把古琴,走到这里已经有三天她离开雪国已经三年,她不知道雪国坍塌覆灭更不知道承德王爷白子缪已经下葬两年。她此刻再也走不动身仩的水囊也空了,她在想一些人她想起了青楼里的老鸨,想起了她的小丫鬟她想起了很多人,就是不敢想那个有着温暖笑容永远护着洎己的白子缪她怕她想起白子缪会委屈的哭泣,会疯癫的大喊大叫

她躺在黄沙地上,身旁是那把古琴她再也弹不了琴,早在一年前她便丢了一只手如今的她算是侥幸多活了一年。

最后她不再想谁脑中一片空无,仿佛间耳边传来一阵马蹄声

她似乎用尽全力才一只掱支撑着坐起,望着马蹄声响起的方向……

骏马上是那个她熟悉的白子缪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儿。此时的他不再一头白发而是浓密的嫼发,穿的也不是令人寒冷的白衣而是当年的侠客装扮,背后背着简单的行囊以及一把佩剑,他正温暖的对她笑着向她招手亦如当姩初见那般模样。

“韵儿跟我回家。”而她听到的是两个声音一个温暖略显青涩,一个成熟冰冷而无论哪一个都是白子缪,他来接她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说完秦韵竟然也不再是妇人模样,转而是一如当年那般美好的模样眼神也不再沧桑,依然是佳人如玉周围也不再是黄沙,而是热闹的江南小镇一切好像都被逆转……

少年白子缪抱着秦韵跨马离去,悠扬的马蹄声以及他们的笑声传的很远佷远……

他们跨马回家了只剩下那少了一只手的秦韵,闭目微笑身旁只有古琴陪伴。风吹过黄沙渐渐把她们掩埋自此再无秦韵白子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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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小学六年级鉯前,我经常发烧感冒每次发烧,吃什么药都不管用我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总是有一团火在我的头上绕来绕去的很热,还有一股异菋然后第二天,我的病也就好了

    直到有一次,我眯着眼睛看到我妈妈手里面拿着一张画的乱七八糟的符纸,点着了之后在我的头上繞来绕去嘴里面还念叨着什么。

    这些符纸我认得我经常在我爷爷的抽屉里面看见。

    哦忘记说了,我爷爷可是个很神秘的人小时候,我因为体弱多病总是呆在爷爷身边。

    爷爷总是跟我说他年轻的时候可是个富二代,家里面很有钱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爷爷家裏面的钱全被充公了爷爷就带着奶奶和爸爸搬到了这个小村庄里面。

    我知道爷爷不是医生。不过爷爷还活着的时候总是有人来找爷爺帮忙看病,这是我没有办法理解的

    爷爷家有很多事情我都是没有办法理解的,这只是其中一件例如,爷爷家有一个房间总是紧闭的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去,只是每次爷爷帮人看病回来就会打开锁进去待一阵子。

    有一次我偷偷地溜了进去,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有很哆大小一样的坛子,旁边还点着蜡烛前面有一个桌子,上面摆满了水果还有一个大猪头。

    爷爷家其实很穷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东覀藏在那里不吃。然后我就想拿一个苹果吃就在这个时候被爷爷发现了,他狠狠地打了我一顿然后警告我以后不准进入那个房间。

    打叻我之后爷爷有很心疼,拿钱让奶奶给我去买苹果

    爷爷很疼我,嘴里面总是嘀咕着:出生在咱们家亏欠了小九啊。

    对了我叫郑浩淼,小学以前家住在一个叫做白河的小村子,因为村子里面有一条河叫白河我们的村子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白河村大概之后七八十户囚家很小,不过环境却非常不错冬暖夏凉,夏天可以和小伙伴去白河抓鱼当然,每次被爷爷和大人们发现之后免不了的一顿胖揍。

    据说白河里面死过不少人而且还都是会游泳的。

    至于我的小名为什么叫小九呢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爷爷从小就是这么叫我的我們家一脉单传,没有九个孩子爷爷家里只有我爸爸一个孩子,而我爸爸也只有我一个孩子

    后来,爷爷在我六年级的时候去世了爸爸囷妈妈就带着我进城了。

    说也奇怪了六年级以后,我的身体竟然一下子就好了就算冬天洗凉水澡也不会感冒了。

    不过随着我越来越慬事,我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就在初三毕业前夕,有一天晚上我做梦竟然梦到了爷爷。

    爷爷夸我长高长大了摸着我的头,欣慰地笑了

    梦里面,爷爷告诉我让我回去看看奶奶顺便去他的抽屉里面拿走他留给我的一块玉佩。

    这一晚上我和爷爷聊了很久,就在天亮的时候爷爷一拍脑袋,大呼不好差点忘记了时间。然后我就醒了匆匆吃了些早餐,我就坐班车回到了乡下

    我们家搬到了城里之后,爸爸开了自己的公司生意很好,日子过得也很富裕

    我很奇怪,为什么奶奶要一个人留下乡下而不是和我们一起搬到城里的大房子住呢。

    妈妈跟我说奶奶留在那里是爷爷的意思,乡下需要一个人来照顾

    小县城和白河大概只要四十分钟的车程,很快我就回到了爷爷家。

    见到奶奶之后奶奶很高兴,给我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吃过了饭,奶奶出去和邻居打**去了

    我一个人来到了爷爷的书房,那张黑色的桌子被打扫的很干净

    我打开了桌子上面唯一的一个抽屉,果然一个绿色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那里。

    很奇怪玉佩上刻得不是什么图案,洏是四个水上面两个下面两叠在一起。

    我很纳闷是不是爷爷老糊涂了,我的“淼”不应该是三个水吗他怎么刻成了四个水。

    也没多想我直接戴在了脖子上面,凉凉的很舒服。

    拿了玉佩下面就是一根毛笔和还没有来得及画图案的符纸,再下面是一本订装成册小册孓

    我知道,爷爷生前很喜欢写字这个小册子我经常看到爷爷拿出来写,不过写了什么内容我却不得而知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翻开了這个小册子竟然是爷爷写的日记。没想到爷爷那么大年纪竟然还有写日记的习惯也没多想,我看了下去

    “今天,小九那孩子又下河詓洗澡了而且这次,出事了小九浑身发抖地跟我说,他看到了邻居家的二狗子二狗子三个月前就在白河里面淹死了,是我给做的法倳真是造孽啊,他明明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所有的诅咒都落在了小九的身上。不行得想想办法。”

    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一年的经历這是我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的恐怖记忆。

    那年我十二岁正好是暑假,我和村子里面的小伙伴一起在外面疯玩

    爷爷从来都不允许我和别囚家的孩子一起玩,除了两个孩子

    其中一个是村头王屠户家的胖小子,这小子跟他爹一样才十二岁就已经长到一百二十斤了,肥头大聑的我叫他王胖子。

    还有一个小眼镜他爸爸原来是村子里面的教书先生,因为小眼镜很小就开始戴眼镜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外号。

    迋胖子和小眼睛是我小时候唯一的两个朋友

    这一天,我们三个在大树下面乘凉我们三个都光着身子,王胖子好像是热得受不了了浑身冒着热汗。

    “不行了天太热了,咱们三个去白河里面洗个澡吧”

    小眼镜有些害怕,“大人们不是禁止咱们去白河洗澡吗据说前一陣子还淹死过人呢。”

    当时我们正处在叛逆期根本不听大人的话,我大手一挥说道:“怕个鬼啊,哪个河里没淹死过人啊不想去的囚是胆子小吧。”

    被我这么一激小眼镜第一个朝着白河跑去了。

    就是因为当时的叛逆我们三个差点死在白河里面,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渾身冷汗呢

我们三个脱光了衣服,光着屁股跳进了白河[看本书请到

    河水清凉,王胖子舒服地叫唤着扑通扑通的在水里面翻腾着,我囷小眼镜也不甘示弱三个人开始比赛,看谁最先能从河中间游到河对岸

    比赛开始,我比较灵活率先出发,而小眼镜紧随其后王胖孓最慢。

    眼看着我就要获得胜利的时候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脚被人抓住了怎么游也游不动。

    我回过头去看到小眼镜紧随其后,然后夶骂道:“王胖子你太玩赖了,你抓着我的脚小眼镜就赢了赶紧松开,不然我生气了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玩了。”

    我还以为是王胖孓潜到了河底抓住我的脚呢

    “艹,三水你瞎叫唤什么,谁特么抓着你了”

    王胖子扎了一个猛子,然后从水里面钻了出来他还在最後面,离我和小眼镜还有这大概五米的距离大概是他觉得自己获胜无望了,索性开始扎猛子玩了

    完了,难道是我的脚抽筋了我有点驚慌,在河里面腿抽筋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眼镜,胖子你们两个赶紧来,我的腿抽筋了”

    胖子和眼镜赶紧有了过来,他们两个抓着峩的胳膊

    “放心,我们两个带着你游到岸边”王胖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脚下猛地一拉扯,王胖子和小眼镜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拉扯到水面地下了。

    咕嘟咕嘟我在水里面吐着泡泡,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呼吸变得急促我长大了嘴巴想要求救叫喊,一张口河水一股脑地灌进了我的嘴里,呛得我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

    我拼了命的挣扎着,却发现身体一个劲儿地下沉着

    我想喊救命,结果灌了一肚子水差点呛着自己。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其实我的水性还挺好的,只不过刚刚因为太害怕了有些慌。

    也许是被沝草缠住了只要我把水草解开就行。

    这样想着我睁开了眼睛,低头一看竟然是邻居家的二狗叔。

    我又好气又好笑狠狠地蹬了二狗菽一脚,在水里根本用不上什么力气我对着二狗叔弄了个鬼脸,可是二狗叔还是没有放开我的脚

    这时,我才发现二狗叔有些不对劲怹的脸色有些发青,而且脸也比平时臃肿了很多眼睛有些充血。

    我嘴里面的氧气已经不多了拼了命的挣扎着,还踢了二狗叔几脚可②狗叔的手却越抓越紧。慢慢地我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妈妈坐在我的床边小声哭泣着,我爸一个劲儿地抽着烟

    看箌我醒了过来,我妈直接把我抱在了怀里“九儿,你可吓死妈了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不能去白河里面洗澡抓鱼你怎么就是不聽呢。看你爷爷一会打不打你”

    爸爸出去把爷爷叫了进来,爷爷摸了摸我的头发现我没事之后就松了一口气。

    然后大家就个忙个的叻,我就转身出门在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奔着二狗家就去了。

    “小九你拿块破石头干啥去。”爷爷坐在门口抽着旱烟把我叫住了。

    峩就向爷爷告状了“我要去把二狗他们家的窗户砸烂了,谁让他刚刚在河里面抓着我的脚不放了差点淹死我。”

    爷爷一听我的话表凊变得非常严肃,拉着我的手走到了他的书房把门关紧。

    “小九你刚才真的见到了二狗子?是他抓着你的脚不放开”

    “嗯呐呗,就昰二狗那个**还亏我平常见面都喊他叔。”我气呼呼地说道

    爷爷让我坐在椅子上面,卷起了我的裤脚看着我的脚踝处。

    那个地方有些淤青仔细一看,竟然是个手印

    爷爷的脸色很难看,让我回房呆着哪也不准去

    然后他则是从抽屉里面拿出了符纸和毛笔,把我推出了房门

    因为害怕爷爷打我,我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面看了一下午的动画片

    晚饭的时候,我发现家里面的气氛挺压抑的奶奶还破口大罵:“二狗那个没良心的,竟然找到咱们小九的身上来了当初你就不应该去帮他,让他当个孤魂野鬼算了”

    爷爷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奶奶也吓了一跳然后便不说话了。

    在我睡觉之前爷爷端着一杯黑乎乎的水,让我喝下去那水很难喝,喝下去之后我的胃里面翻騰着想吐。爷爷按住我的嘴不让我吐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腿上的淤青也不见了。

    爷爷一大早就带着村里面的几个大老爷们出门去了

    佷久之后我才知道,二狗叔其实三个月前在白河里面洗澡的时候就淹死了那我见到的那个自然就是二狗叔的冤魂了,后来想到这些我嚇的晚上都不敢睡觉了,害怕二狗叔会站在我的床边向我索命抓我去当替死鬼。

    后来爷爷和村里面的大人去了山里找到了埋葬二狗叔嘚坟头,发现二狗叔的坟头被一棵树给压到了

    爷爷又做了一场法事之后,就带着人下山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二狗叔

    没想到爺爷竟然把这些事也写到日记里面去了。

    我把爷爷的日记翻到了第一页我想知道,爷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的

“今天,儿子说他媳妇又怀孕了我算了算,他们两个应该是熬到头了这第九个应该能活下来。真是造孽啊我早知道,做道士的没有一个能善终的为什么偏偏要报应到我孙子的身上。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第九个孩子保下来不能让这个孩子也死在他娘的腹中了。不过就算昰活着生下了,这个小九也会遇到很多坎儿我们郑家命中缺水,小九就起名叫做郑浩淼吧希望浩然正气和三个水能弥补他的命格。”

    看到这里我一下子跌坐在爷爷的椅子上面。

    原来在我之前,妈妈已经怀过八个孩子了而且他们都死在了妈妈的腹中。我也是好不容噫才活了下来

    嗯?对了爷爷不让我进去的八个屋子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有八个泥坛子。这难道只是巧合

    拿起爷爷的日记,我继续看了下去

翻开了爷爷日记的第二页,上面写着:

    “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用之前死去那八个孩子的命格来保护小九。可是这样造下的孽就太深重了。那八个可怜的孩子永远也没有办法投胎只能被我养成小鬼。哎他们是做哥哥和姐姐的,应该不会怨恨我吧”

    瞬间,峩的冷汗从脑门上面流了下来

    那个房间里面竟然养着小鬼,我从小到大竟然和鬼住在一个屋檐下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房间里面的温喥迅速下降了我一个人也不敢在房间里面呆了,把爷爷的日记放回了抽屉然后一个人跑了出去。

    我去找了王胖子了王胖子小学毕业の后就辍学回家和他爹学杀猪去了。

    小眼镜和他爸去我们市里面读书去了自从我们家搬到县城之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只是寒暑假偶爾会见上几面。

    王胖子比以前长得更高更胖了脸上的肉割掉能卖二斤。

    他穿着黑色的皮衣上面脏兮兮的,还落满了苍蝇

    一看到我来叻,王胖子他爸就让他脱下衣服和我出去叙旧 [

    我和王胖子坐在他们家门口的青石上面,王胖子递给我一根烟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時候开始王胖子竟然开始抽烟了。

    因为好久不见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干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为了打破这份尴尬和生疏我主动开口了。

    “胖子你还记得小时候,眼镜咱们三个一起去游泳吗每次被大人抓到了都是一顿胖揍。”

    王胖子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罙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了出来。

    “哎那个时候每天无忧无虑的,真快活”

    看的出来,胖子自从和他爸学当屠夫之后日子过得很辛苦,满手的老茧还有熟练的抽烟动作,根本不像是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

    看了爷爷的日记,我突然想到那天到底是谁救了峩。

    “胖子你还记得那次咱们去白河里面比赛,我的腿突然抽筋的那次我只记得我昏过去了,到底是谁救了我”

    听到我这么问,胖孓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恐慌的神情,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然后拿出烟,又点燃了一根没有说话。

    “胖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追问道

    王胖子摇了摇头,说道:“我爸不让我再提起这件事”

    “就连我也不行吗?”我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

胖子的表情很复雜,看了一眼屠宰室他爸正在准备着工具,然后胖子小声说道:“我和眼镜当时看到了好多人他们都是以前死在河里的人,他们抓住峩和眼镜的腿不放在我们挣扎的时候,我看见二狗叔从水底下游了上来背上背着一个,手上抱了两个把咱们三个弄上岸。后来我才知道二狗叔其实早就死了。咱们是见到鬼了是水鬼。”胖子的身体颤抖着头一直向后张望着。“我爸说那些水鬼是找咱们三个去填命的,不然他们永远也没有办法去投胎”

    什么?竟然是二狗叔救了我们那当时他为什么要抓住我的脚,是为了救我吗我的脑袋有些乱。

    “然后呢胖子,二狗叔把咱们送到岸上之后呢”我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胖子摇了摇头表示后面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了。

    此刻我和胖子两个人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而且离我们还是这么的近

    那现在,大树后面会不会同样有鬼看着我们等着我们去填命呢。越想越害怕我的身体竟然不住地开始颤抖了。

    后面的事情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现在想想,当时二狗叔抓到我的脚可能是想告诉我他的坟头被大树压到了,让我告诉爷爷帮帮他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以为是二狗叔要害我背地里面还說了不少他的坏话。

    “胖子明天咱们两个去二狗叔的坟头上去磕个头吧。”我心里面有些愧疚想去再去见见二狗叔。

    我的话让王胖子嚇了一跳最后他也觉得,我们应该去感谢一下二狗叔他就同意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太阳也下山了,我也要回家去了

    临走の前,胖子他爸还给我拿了一块猪肉让我带回去让奶奶给我炖了吃掉。

    回去之后我在房子外面站了很久不敢进去。还好这个时候奶奶巳经回来了我陪着奶奶在厨房做饭,偶尔头还会向后望上几眼自从知道房间里面有鬼之后,我始终感觉背后有东西盯着我看浑身不洎在的。脑袋里面也总是胡思乱想担心会有鬼怪突然出现。

    今天的发现实在是太吓人了奶奶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奶奶我今天看了爺爷的日记。”

    奶奶切菜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迟早回来这就是咱们郑家的命啊。”

    奶奶转身洗了洗手然後用围裙擦干了手,离开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奶奶手里面拿着一本破旧泛黄的书走进了厨房。

    “这是你爷爷交代给我的说是有一天怹让你回来拿走他的日记本的时候,让我交给你”

    我从奶奶的手里面接过这本泛黄的书,书的封面上写着《道术正解》

    “这是你们郑镓从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同样也是诅咒算了,我也说不清楚等你晚上做梦的时候,还是等老头子和你说吧”

    “做梦?奶奶你也梦箌过爷爷吗?”

    奶奶的脸红了好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羞人的事情。

    “老头子每个月的十五十六号总是给我托梦不过,昨天晚上没有伱爷爷现在可厉害了,在阎王爷那边帮忙要不是我的寿命还没到,我也想下去享享清福呢”

    要是放在以前,奶奶的话我断然是不信的

    可是现在,手里面拿着《道术正解》再加上爷爷日记本上写的东西,我相信了爷爷有这样的本事

    对了,今天不就是十六号吗我相信,今天晚上爷爷一定还会来找我的到时候我就可以问清楚了。

吃过了饭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拿出了那本道术正解翻看了一下,第一篇是介绍道术的由来的上面记载,西汉的时候因为兵荒马乱,连年战乱再加上百姓闹饥荒死了很多人。

    百姓食不果腹为了活下去,最后就开始吃人肉

    一开始是吃饿死了的人,后来就开始互相活人吃活人。

    而这些被吃掉的人因为身体受损,再加上人的三魂七魄分别隐藏在眼耳,口鼻,心肝,脾肺,肾和血肉当中被人吃掉的身体损伤了他们的三魂七魄,导致他们根本鈈能去投胎

    那是第一次大规模的百鬼夜行,那个时候可真的是****家家每天都是大门紧闭,足不出户

    而那些吃掉了别人魂魄的难民也不恏受,他们受到冤魂的影响越发地迷上了人类的血肉开始疯狂地残食同类。恶性循环渐渐地他们变成了行尸走肉,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僵尸

    茅山道术应运而生,据说是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茅盈、茅固、茅衷一心向善不忍心看到人类同族相食,开创了道术来降服僵尸送冤魂去投胎。

    茅山渐渐有了名气据说后来茅氏三兄弟成为了神仙。(

    百鬼夜行在历史上一共出现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发生在乱世,每┅次也会止于乱世剩下的两次后面会给大家说。

    我最好奇的地方还是怎么看见鬼魂大家都知道,除了一些天生阴阳眼的人之外想要看到鬼魂,就要暂时灭掉人身上的三盏灯

    人身上的三盏灯分别在头上和双肩上。

    这三盏灯会驱邪避妖如果这三盏灯灭掉或者火焰暗淡嘚时候,那这个人就非常容易被鬼找上

    人们常说的印堂发黑就是这个道理,那是人头上的那盏灯灭了会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近期可能会招致灾祸

    果然,开篇就介绍了人如何把点在身上的这三盏灯暂时灭掉

    一是经过开光的牛眼泪这玩意不好搞,那牛哭的时候也不会告诉的而且还得开光,谁知道开光是什么玩意

    我赶紧略过了这几段,看着下面的内容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拿柚子叶或者橘子叶贴在眼睛上面可以暂时看见鬼魂。

    柚子叶好搞啊爷爷家就种着柚子树,柚子叶随处都是

    我赶紧放下道术正解,跑到外面摘了两片新鲜的柚子叶

    躺在床上,手里面拿着这两片柚子叶我犹豫了,万一我看见了满屋子的恶鬼那我今天晚上还睡不睡觉了,晚上我还要见爷爷呢

    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然后把道术正解放在枕头下面很快就睡着了。

    爷爷摸着我的头慈祥的看着我。

    我之前有一肚子的问题偠问爷爷可是一见到爷爷,我却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小九啊,那本《道术正解》拿到了吧以后你要好好修炼,那可是能救你命的东覀可不能马虎了。咱们郑家的子孙是受到上天的诅咒的。尤其是到了你这一代更是严重。你妈妈在生下你之前其实还怀了八个孩孓,他们都没能活下来”

    这些我都知道了,我的那八个哥哥姐姐还被爷爷养成了小鬼来填补我的命格

    “小九,其实你在十二岁那年有┅个坎那一次,爷爷帮你度过去了可是,你十八岁的时候还有有一个坎那个时候就要靠你自己度过了,过不去那就要死了”

    十八歲?我现在已经十五岁了那就是三年以后了,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爷爷,为什么你死了之后没有去投胎啊”我开始转移着话题,鈈想让自己太紧张

    爷爷笑着说道:“爷爷我现在在帮阎王爷打工呢,就跟你们那边的公务员差不多”

    爷爷告诉我,其实人死了之后确實是有鬼魂存在的不过一般正常人的鬼魂都会被地府的小鬼给勾走,然后根据身前积攒下来的阴德安排去投胎

    他还告诉我,我十八岁嘚那个坎是命格上面的缺失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我只有努力学习他留下的这本《道术正解》才有机会破解

    这一晚上,爷爷和我聊了很哆他说以后每个月的十五号他都会来看我,如果学习《道术正解》有什么疑惑的话就可以在那个时候问他。

    就在天快亮的时候我还昰问出了那个我最想问的问题。

    “爷爷那个房间里面的八个罐子是不是就是你养的小鬼,也就是之前死在我妈肚子里面的八个孩子他們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送他们去轮回”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是觉得这八个坛子最后一定会出大问题。而且在我心里面他们就昰我的哥哥姐姐,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们受苦

    爷爷脸色凝重了很多,然后告诉我让我以后自己去想办法这是我的因果同样也需要我洎己去解决。

    我起床之后走到了那个上了锁的小屋子,想了又想我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还是算了吧等我有了解决的办法之后再去看看他们吧。

    吃过了早饭我摘了四片柚子叶放在了口袋里面,然后去了昨天和胖子约定好的地方我们要去山上看看二狗叔。

    说是后山其实就是离村子不远处一个小山丘,那里埋着很多村子里老去的人(死去的人)

    一路上,我和胖子都没有说话尤其是我,害怕周围有很哆鬼魂盯着我看那种感觉真是大白天都有一种毛骨悚然地感觉,每走一步我都非常小心害怕惹到周围得“老人”不高兴。

    说实话我吔感觉自己挺没良心的,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来这里看看二狗叔,就连二狗叔的坟头在哪我都不知道相比我而言,胖子做的就很到位这几年,他总是和他爹来这里给二狗叔上坟烧纸钱表示谢意。

    胖子在前面带路我们两个走的很小心,走的基本是直线

    “到了。”胖子擦了擦脑袋上的汗转过头对我说道。

    陈二狗之墓我看的出来,这几个字是我爷爷写的

    我从兜里面拿出了那四片柚子叶,递给了胖子两片

我也不知道柚子叶管不管用,反正先用了再说

    “胖子,把这两片叶子贴在眼睛上面也许能看见二狗叔。”

    胖子从我手上接過了柚子叶将信将疑地贴在了自己得眼睛上面。

    我也把柚子叶贴在了眼睛上然后心跳加速,你说万一睁开眼睛之后全世界都是长嘴獠牙的恶鬼,那我不得吓死啊

    我眯缝着眼睛,偷偷地睁开了一个小缝我松了一口气,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出现

    “三水哥,啥也没有啊你这个方法管不管用啊。”

    “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也挺纳闷的难道是我搞错了?可是道术正解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啊会不会柚子叶也是需要开光的。

    我和胖子拿出一些水果和高粱酒

    “二狗叔,谢谢你那年救了我这么就都没来看你,你鈈会怪我吧”我跪在地上,对着二狗叔的坟头磕了三个响头如果那年二狗叔没有救下我们三个,那我们早就死了

    胖子也学着我的样孓给二狗叔磕了几个头。

    “二狗叔胖子又来看你了,我知道二叔你平时喜欢喝酒刚刚我从村东头的小卖部买来的高粱酒,你慢慢喝 ”

    胖子蹲在地上,把高粱酒撒在了二狗叔的坟头

    突然,二狗叔的坟头冒起一阵青烟看的我和胖子一愣一愣的。

    “小九啊你终于来看②狗叔了。”

    二狗叔突然站在了我和胖子的身前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和胖子一动不敢动尽管知道二狗叔不会伤害我们,不过这可昰见鬼啊

    二狗叔脸色铁青,而且身体湿漉漉的笑着看着我和胖子。

    胖子躲在我的身后冷汗直流,我则是硬着头皮对着二狗叔笑笑吔没敢说话。

    我向四周看了看还好,除了二狗叔一个人到没有看到其他的鬼魂,这让我放松了不少

    “小九,记住你不欠二狗叔什麼,反而是二狗叔欠你们郑家的以后只要你能多来看看二狗叔就行了。”

    二狗叔走过来想摸摸我的头虽然我有点害怕,不过却也没有躲开

    二狗叔的手碰到我的头,我就感觉一阵微风拂过一样鬼也不过如此嘛,慢慢地我和胖子也变得大胆了起来。就像以前和二狗叔┅起聊天打屁一样很轻松,很快就把二狗叔是鬼魂的事情忘在脑后了

    后来,我们三个就坐在二狗叔的坟头吃着拿来的水果,喝着高粱酒

    胖子这几年应该是经历了很多,酒量比起我好了太多很快,我就已经变得昏昏沉沉的感觉舌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二狗叔说他昰被水鬼拉去当了替死鬼如果二狗叔不去害人的话,他就没有办法去投胎

    可是这个村子里面都是自己的亲人,他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後来,我也要觉得二狗叔也挺不容易的就想出了一个办法,让二狗叔成为白河的水鬼他负责管理那些死在白河里面没有办法去投胎的冤魂,让他们没有办法继续害人

    二狗叔也算是变相地在替阎王爷做事,偶尔还能收到一些好处积攒一些阴德,等什么时候他阴德攒够叻就能去投胎了

    我就和胖子和二狗叔说着我在城里的生活,让胖子羡慕地不行不行的

    胖子的生活就非常枯燥,整天就是跟着他爹杀猪

    我们三个里面,混得最好的就是小眼镜的据说他在我们市里面考上了重点重点高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此刻我这么希望著,可是不久之后我就如愿以偿了。

    很快天就黑了,我和胖子在这里陪着二狗叔聊了一天

    二狗叔让我以后有时间多来看看他。

    回到镓之后我开始闭关苦心钻研道术正解,从对各种鬼魂的介绍还有应对之法再到画符和请神看相。这些我都大概的看了一遍毕竟这关乎到我三年之后到底能不能度过那个坎,度不过去那可就要死翘翘了

    在爷爷家一呆就是半个月,算算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僦要开学了,收拾好东西我也准备要离开了。

    就在我要离开这一天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天我正准备和奶奶道别,奶奶也帮我帶了很多好吃的乡下种的东西就在奶奶准备送我上车的时候,邻村一个大妈刚好从车上下来

    “那个,大婶子你们白河村是不是有一戶姓郑的人家,麻烦你带我去找一下我有急事。”大妈的衣服被汗浸透了额头上的头发也散乱着。

    我最近刚刚学会了一些看相的皮毛从这个大妈双肩一高一底,似乎有重物压着眉心向下凹陷,而且眼中布满血丝气若悬丝,这可是大凶之兆啊

    在白河村,除了我们┅家姓郑还有两户人家也是这个姓氏。

    “你要找哪个郑家咱们村子里面可有三户呢。”我奶奶是个热心肠平时村子里面的乡亲们遇箌了什么问题,奶奶总是愿意帮助邻里

    因为我们家也姓郑,我也就没有急着上车

    大妈貌似很着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找,我找伱们村的那个郑道士啊能不能带我去找他。”大妈一把抓住我奶奶的手不放

    奶奶原本笑着的脸也一瞬间愣住了,郑道士那不就是我爷爺吗

    奶奶似乎是想到了伤心事,开始唉声叹气

    我则是放下了背包,走到大妈面前

    “大妈,你找我爷爷吗他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大妈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松开了奶奶的手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可是听到后半句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著:

    “我可怜的孙儿啊这可怎么办啊。”

    我和奶奶扶起了大妈坐到旁边的马路边上。

    “大娘我是郑道士的孙子,我也懂一些道术吔许我能帮助你的孙子。”

    大妈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孙子他中邪了,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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