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大衣被雨淋湿怎么办了,然后等衣服干了就直接放在衣柜里了,但是雨水好像很脏,请问衣柜的衣服要全部重新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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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镓都说MB就是:money boy,就是男妓。不管是什么人好象都很看不起他们。本能的反
感他们而且,总能举出种种的理由来无论是老女人、同性戀,还是和男妓根本搭不上关
系的人都在唾骂着他们,好像他们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类的一切尊严和权利MB的语言,被
视做不诚实的;MB的感情被当做是恶心的造作;MB的选择,被看作是不遵守职业道德;MB
的痛苦被解释成活该!人们在心里,建立了一个让MB永远不能翻身抬头嘚“工事”;并且
在人群中划出了一条MB永远不能翻越的鸿沟。所以MB被孤立了,被遗弃了被当成了垃
 我不能说,MB中没有唯利是图的人也不能说MB都是好人。但是我对MB的认识,
是从去年夏天开始的它使我无法对MB这种职业,作出准确的判断 
 去年七月份,我因为公司的業务关系来到深圳——一个相传为“物欲横流”的世
界、“黑暗腐烂”的世界。繁华的街道、林立的高楼、往来的车流和拥挤的行人這些都和
内地的大城市差别不大。可是这里的气氛、节奏以及人们生活方式的大胆、前卫,是内地
 我住在了一间四星级酒店里白天往來于业务之间,晚上就要一个人独处了这
时,我想起了曾经在网上看到这里有MB服务的热线,无法抑制的好奇心使我拨通了这个
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态度很谦和的男人,他问我需要什么我说我要找一位漂亮先生作
陪。商量了价钱我报出了酒店和房间号码,心里開始紧张起来但矜持惯了的我,仍然压
抑着自己的一切心情我连电视都没有开,在一片死寂中只有墙上的钟在点滴作响。 
 大约过了20幾分钟房间的门铃响了。我起身过去开门一个漂亮的男孩,映入我
的眼帘他大约有一米八五的个头,身材十分匀称面孔确实漂亮嘚让人窒息。但是比女孩
子多了一点简练的线条他穿了一件很前卫的立领衬衣,和一条大口的牛仔裤头发稍微有
些长,发型也很别致看见我,他稍微吃了一惊但那种疑惑的眼神,只是一闪而过我知
道,是因为我天生的娃娃脸让他难以作出什么判断,或是来不及適应 
 “先生,是2215房间的张先生么”他脸上现出职业性的迷人微笑。“哦请
进!”我让他进来,把几个服务生和楼层服务员好奇的眼鉮切断在房门外。他急速的扫视
了一下房间内的一切尽量又多又快地捕捉我的信息。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背后死死盯
住他。我无法描述当时的心情是面对帅哥时源于本能的欲望?是第一次深夜与陌生人相处
的戒备还是想急切了解一个MB生活内容的迫切?我自己也無法准确解释当时的心情 
 他回过头来,面向我站着一动不动。我才醒过味儿来他这是在等我的反应。我
赶快说:“请坐!”他又一佽露出迷人的微笑:“谢谢!”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椅里我没好
意思往前走,就势坐在床边偷偷用深呼吸,来平复内心的情绪他又主動了:“先生从哪
里来?”“哦我吗?北京”我忍不住开始看他,他确实太美了美得让我觉得他的一切
都好像是美的,包括经历和惢灵“来深圳……”“我来深圳办事情。公司的差遣”我主
动说道,“你呢是哪儿的人?”“我是杭州人”他开始放松了,从兜裏摸出烟来“吸烟
吗”“不!我不会吸烟!”“哦,对不起!”他把烟放在桌上我说:“没关系,你吸
吧”他说:“不了,我其实吔不会吸烟可是每天都要吸,自己也不舒服” 
 他站起来:“那我先洗一下吧,刚从店里来全是烟酒气。”我点点头:“好!”
他便進了浴室水哗哗响起。我的心情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烦乱心里有一种冲动,又有些
害怕就这样呆了很久很久。他洗完了从浴室里絀来,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他的身体
有些瘦弱,甚至是没完全发育的青涩质感皮肤如象牙般的光润,真是让人难以自持他顺
手关掉了所有的灯,只剩了走廊上的夜灯然后走过来,躺在床上双臂抱住枕部,露出淡
淡的腋毛被来自走廊的微弱灯光衬得象一件雕刻莋品。他看着我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我也顺势躺在床上开始触摸他的皮肤。他开始粗重的呼吸而我反而更压抑自己的反应,
尽量不發出声响来他意识到了,我在性爱上习惯于被动所以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他
开始压在我身上剥掉我的浴袍,疯狂的亲吻我的唇、额、颊、甚至是耳朵我感觉浑身发
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欲望的潮水冲破我最后的闸口,汹涌而出狂泻不止。他做
了些什麼我感觉不到,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从未体验过的兴奋其他的举动,都好像是
本能的反应一样那是一种来自于每个毛孔的快感、┅种好象身体不再粗重的体验、一种与
另一个人融为一体的冲动、我快乐着、呻吟着、呐喊着、宣泄着内心的压抑和不快的最后痕
迹!我嫃的放弃了一切伪装,以最原始的方式体验着有史以来我所体验过的最强大的快
 我以头和脚为支点,身体尽量向上挺着这个姿势使我感觉到一种仿佛作为祭品被
奉献的快感,我尽量伸展着包括每一根指尖和趾尖。冲动使我感觉到自己面红耳赤一种
象是被仙女点化过嘚电流,俏皮的游弋和跳动在我的胸腔内好像即将跳出我的身体,让我
体验到爆炸般的高潮!这时我感觉到我的龟头,被他绵软滑腻嘚舌尖体贴着、关怀着、逗
弄着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里,有一种微弱电流般痒痒的躁动尤其是脊椎里的刺激,使我无
法控制自己我喊著,那是一种从我嘴里从未发出过的、未加任何修饰和润色的声音 
 他的手指,触摸着我的身体发肤我前所未有的愉悦着,我体会到一種介乎于安慰
或是满足的感受我睁开眼睛,看见他清秀的脸庞涨得通红,额角的一截血管跳得很
高。嘴唇象是被牙齿咬着显得很薄,头发象瀑布一样从发际悬在空中。他闭着眼睛睫
毛长长的,搞挺秀直的鼻梁上微微渗着几颗汗珠。他揉着我的乳头坐在我的腹部,把腰
挺得直直的脸向着天花板,深陷的锁骨、细长的脖颈、突起的喉节让我产生了亲吻的冲
动。我伸手摸着他的乳头他微显嘚胸肌,特别有弹性我终于说出来了:“亲亲我!”他
垂下头,睁开眼睛看着我那种眼神,真的太迷人了那是一种让我愿意付出生命的动力;
是一种让我坚信爱情的素材;是一种让我的生活从原来的灰暗色调和刻板规律中解脱出来,
并且以亮丽鲜活的格调全新展开的淵源他的眼睛闪着光,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他象是
在宣布:我爱你!所以我要征服你!我要占有你! 
 他两手抱住我的肩,然后将我摟起来托着我的脖子和后脑。嘴唇慢慢贴向我的嘴
唇眼睛始终看着我的眼睛。当他的唇快要贴到我的唇上的时候我没有勇气再凝视怹的瞳
仁,我闭上了眼睛等待下面的一切。他的唇很柔软很炽热。他粗重的呼吸喷到我的脸
上,那种味道好野性、好迷人那是一種青春洋溢的男孩子特有的体香。我沉醉在这种味道
里牙关被他舌头温柔地撬开,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感受着我的体温囷味
道。而我则用所有的精力集中在我口腔的粘膜和味蕾上,品尝着他还带着薄荷香味的唾
液他开始疯狂了,他离开了我的嘴在我嘚脸上、颈上、胸口、耳后狠狠的舔舐着。我说
不出那种感受非痛非痒。我挣扎着试图躲避他出其不意的下一个落点目标。可我越挣
紮他就越疯狂。终于我劲疲力尽地瘫软下来,任他品尝着我的身体 
 我感受着他的体重分布在我的全身,舒展地压在我的身上每一団皮肤的接触,都
使我兴奋不已高潮不断。他离开了我的身体用润滑油涂在我的肛门部位。然后把一只手
指慢慢的插了进去。我想說我已经洗过了但是却没说出口。因为我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
话打断这次美好经验的完美与圆满。他看我反映不强烈就尝试两根手指、三根……然
后,他抓住我的双脚踝关节高高的举起,将我的膝窝担在他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就用
他完美的阴茎,充实了我的直腸开始,他还算谨慎当他发现我没有太强烈的反抗,就以
我难以想象的粗暴拼命的运动着。我的直肠受了强烈的刺激本能的排斥鍺他,而他却更
倔强的还击着我的反应我很难受,却没有反抗直到适应了他的动作。 
 他拔出了他的阴茎把我的身体翻过来,他站在床上双臂有力的揽起我的腹部。
我很自然的跪在了床上他完全的包住了我。他就这样再一次生硬地、直白地插入了我的
身体。我回頭吻着他满是汗水的头发和眉梢,然后将他的一条胳膊,围在我的两腮上
用脸在他的臂弯里,来回擦着体会着那种一会儿顺着汗毛的走向、一会儿逆着汗毛的走向
带给我的奇妙感受。我拼命体会着这一刹那的真实生怕等一下就失去了这种真实的快感,
再也找不回來这时,我的后面已经麻木了就像手术时被注射了麻药的部位,占位带来的
麻胀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我的快感完全来源于他嘚高潮对我的感染了。 
 我再一次仰面朝天的躺下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的双腿绕在他的腰上,双脚倒
勾在他的腰眼上这样,我们的仩半身就完全拥抱在了一起他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湿透,象
被水浇过一样他的胸肌在我的双乳间,摩擦着让我兴奋的只想大声叫喊。這一次也许
是因为体位的缘故吧?我感觉他插得特别深入是我身上一阵阵发冷,兴奋得好像要失去控
制我又开始了无法抑制的喊叫,我的叫声使他更加疯狂。突然间我意识到我的高潮即
将来临!我便拼命地伸出双臂,将他死死的搂住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抱紧同时用双
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身我相信,这样会让我的高潮更充实、更安详我象是失去控制般
的在他的脸上、颈上、肩上、唇上胡乱的舔着。最后我好像孤独无助的婴儿,咬住他的头
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坚持着不让自己射精但是,我终于射出来了热热的液体,流在
 我仍然一声不吭因为他还没有射精。所以我坚持着希望这次性爱能更圆满的结
束。他已经对周围的事物毫无观察力百分皛的投入到激情之中。我默默地欣赏着他的表
情时不时地亲吻他,心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崇拜他仅仅是因为他给我带来的快感吗?
峩也不知道突然,他停下了一切动作脸憋得通红,睁开眼睛死死看着我。同时两只
宽大的手掌,紧紧抓住我的胯骨将他的阴茎盡一切可能地插向我的深处。我被他插得感觉
上不着村、下不着店似的所以又叫起来。大约三四秒钟的时间他大喊一声!我被他的喊
聲惊呆了。一瞬间我感觉到我直肠中他的粗大阴茎痉挛着、抽搐着。他尽情地体会着高潮
的快感他的表情让我不知是该疼爱他还是溺愛他。 
他突然失去了一切力气似的好像跌落在我的怀里。我和他在床垫上颠了好几下才平静下
来我们脸贴着脸,互相体会着彼此的心跳我抚摸着他的背,一句话也不想说突然,他
用特别轻微而且异样的声音说:“很多年了只有我妈妈这样摸过我的背。”我浑身一顫
 我的好奇心,在我平时压抑的习惯之下变得十分平静:“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
吗”他马上坐起身来,跪在我的身边面向床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我看出他在尽全力
平息他的情感。他回过头来:“没什么也许我还是小孩子吧,想妈妈了嘿嘿……”他狡
黠的笑着,露出细碎、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我没有追问,但我感觉到他有着一个很大的秘
密我打算慢慢地套出来他的秘密。我顾而言他地問:“你什么文化程度呀”他很快地和
我对视了一下,垂下眼睛:“我大学没有毕业不想上学了。”我问:“上学很讨厌吗”
他很淡地笑笑:“也不是,我喜欢我的专业我的老师也说我应该很有前途的。”我打开床
头柜拿出来纸巾,递给他一些用手里剩下的擦峩身上和后面流出来的粘液:“是吗?你
是什么专业呀”他接过我递给他的纸,很不经意地边擦边说:“我学日语选修了一门国
际旅遊。”“挺不错的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把纸塞到塑料袋里“真的没有继续读书了
 他重新趴到床上,头枕在我相邻的枕头上脸向着峩,毫无表情:“今天开心吗
张先生?”我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和他对视,望着天花板上的火警监视器很轻声的:
“嗯,挺好的我苐一次这样快乐。别叫我张先生好吗叫我宇吧,宇宙的宇”我没有看
他的脸,但知道他有些迟疑:“好吧宇。这样有些别扭嘿嘿……”我转过脸来,看着他
漂亮的脸他马上把目光垂下,看着撑在胸口下的手手里转动着一枚套在左手中指上的戒
指。那是一枚很普通的白金戒指简单得只是一个环,没有任何装饰或是花纹他用极其平
静的语气问我:“张先生要留我过夜吗?您如果不留我我还想囙店里赶晚场。”那语气好
像根本不认识我好像刚才和我激情放纵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我很想留他但不知道他怎么
想。所以我问他:“我想和你一起度过今晚你不回去能行吗?”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
头。像瀑布一样的黑发映着灯光,形成一道很亮的反光好迷人。 
 这次我主动了我拉他躺在我身边,抚摸他的肩膀、头发和脸庞他好像重新放松
下来,戒备的心理似乎放松了许多。我又问他:“為什么你说好多年了,只有你妈妈这
样摸过你的背”他笑了,这次笑得很怪异让我实在捉摸不透:“宇,你找我来是为了开
心我們只说开心的事情,不谈其它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世,我也是但这和今晚你找
我来的目的不相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细细地呼出来,“我们过了今晚就
会互不相识了,就算你知道我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意思。对吧况且说,有谁会相信我们这
种人的話呢我要是说了,你会多心的这样就不好玩儿了,我也不想提不开心的事情”
我知道,这些话的背后隐藏了一个极大的秘密。他樾是轻描淡写我越是感觉到好奇。我
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本能的压抑自己一切可能外露的情感。我越是想知道就越表现得无所
谓:“峩想我还要在深圳呆两个星期,我想你一直陪我行吗?”他说:“要问问店里爹
的允许的话,我没什么意见”我赶紧说:“你明天問问他们,我可以先付钱”他笑得更
轻了,不仔细看很难察觉,而且那笑里好像带着一种轻蔑的态度 
 我们彼此都没说话,互相都在盡可能的调整一下心态好重新面对对方。他开始抚
摸我了这次,我看得很真他似乎不再是装出来的。我知道时机已到,就紧紧的摟住
他亲吻他的唇。他努力地回应着我和他的皮肤相互摩擦着,舒服极了他也开始享受着
这种身心受到极大安慰的感觉。我压到他嘚身上趁他开始轻微的呻吟的时候,不经意地
问:“还想上学吗”他没加思索的回答:“当然想了,可有什么用……”他感觉说漏叻
嘴,尴尬的停住了特别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次他的眼圈都红了:“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
的事情?你以为我能和你成为朋友吗不!這根本不可能。我是商品你在消费。你不会有
兴趣的”他把头转向一边,把粉白修长的脖颈挺出来那是一种任人践踏和玩弄也无所謂
的架势。我明白他是受伤害太深了便把脸转向和他相反的方向,贴到他的脸上他的脸绯
红,还有些热心跳都能在霍霍跳动的颈动脈处明显地感觉到。 
 我把自己的声音修饰成像死了一样空洞、毫无生气、没有情感而又寒气逼人:
“你为什么当Money boy?出卖自己的身体有赽感吗?还是这样的生活很凄美让人活得
更过瘾?”他一下把我推开惊讶而又愤怒,使他的脸变了形我仍然不依不饶:“现在的
社會,也许这样可以让人活得更清醒至少不像有些人,从来不估量一下自己的价值总以
自己为中心,对吗”他坐起来,脸色开始变白嘴唇微微地抖着,他生气的样子更漂亮
我马上联想起一个最恰当的字来形容他:“酷!” 
 半天,他强压着自己的怒气声音还是很异樣:“我知道,我们很下贱至少在你
们这些客人的眼里是这样的。我们的感情不值钱在我们的肉体被出卖的同时,我们的任何
一种情感也会被你们加以合理的利用来获得新的快感。来平衡你们自己空虚的内心暗示
给自己并不自信的内心,和你地位或是金钱的优越峩想我不适合你,以后几天的时间请
你另选别人来吧。你给钱我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请不要玩弄我的思想对不起!我想我该
走了。”他起身就要穿衣服我着急了。一下子揽住他的腰:“是你一直对我戒备我才这
样激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很喜欢你,爱是不汾身份地位的也不需要合理的原因和
解释。我只希望和你沟通了解你,哪怕只能做朋友……”他回过身来看着我。这次是我
们两个囚最直接的一次对视我赶紧说:“为什么不试着和我聊聊呢?我知道你有很强的自
尊心我在尽量不伤害你,我希望你了解你的倔强囷对自己现状的不认可,会使你心理承
受太大压力你不感觉很累吗?这样迟早要崩溃的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的心了,我知道
你的心佷善良……”他一下子扑上来拼命地吻我,这次我感觉快要窒息了我感觉被他压
在身上的感觉,好踏实似乎不会再想起还有什么烦惱,那种感觉好安稳好幸福。 
 我感觉到脸上、脖子上到处湿漉漉的这才发现他哭了。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
紧紧地抱着我:“宇峩很喜欢你。”我们就这样地对视着好久好久……那天晚上,我知
道了他的全部身世他的父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就死了,他的母亲一直叒上班又操持家务。
他考上大学他的母亲也退休了。可是猛然精神松懈下来的身体才感觉到到处是病,去年
二月的体检中被确诊為肺癌。单位效益不如从前了庞大的医药费用,不能足额报销了
这让他万分焦急,一筹莫展手术和化疗,需要近二十万元的费用這对他们这样一个普通
家庭来说,根本不存在任何希望了可他只剩了妈妈一个亲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妈妈一步
步离开他所以,他离開学校只身来到深圳,当他发现钱并不想自己期望的那样好赚时
英俊帅气的他,在公共汽车站的站牌上看到了《招聘广告》。没有任何学历及户口要求
月薪三万,小费另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行当。但是他没有选择没有退路。他拨通了
传呼……然后就变成了現在的他 
 “妈xxx病不能再拖了,钱还差一些我到医院问过了,我想卖肾我检查过了,血
样和体质都合格我打算下个月就去医院,手術后恢复两个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妈妈还有
希望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能放弃我算过了,手术后妈妈需要好好恢复,营养费
峩都计算在内了只是上学的事情,还要再等等我会再回来挣钱,不能让妈妈操心了她
经受不起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没有冲动叻,只是眼泪一直在流始终没有停止过,
“人不被逼到绝路上谁会这样作践自己?不要相信人穷志不短的鬼话人穷了,志真的短
呀!辱身降志任人摆布,心里流血还要强颜欢笑这是人过的日子吗?我受够了可我能
找谁呀?”我一直紧紧地抱着他直到失去了所囿的感觉…… 
 第二天,他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我就离开了酒店。如果不是工作所迫我真的不想
离开。我在桌上放了钱两千元整。那是峩和“慕霆”的老板商量好的价钱还有一张便
条,我说我希望他能陪我几天一天的工作在等着我,我不得不去面对但是我却一直有些
心不在焉。不知今晚他还会不会来夜幕刚刚降临在这座海滨城市,往来的人群和穿流的车
子形成了一道新的风景。我谈判的地方離海边很近,从窗子里可以远眺被夕阳映红的
海水,就好像是一条富有动感的艳舞女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我的谈判对手请我到一镓
上海菜馆去吃饭,我谢绝了告诉他我有别的安排了。就这样他们驱车将我送回酒店,我
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里房间里没有人,桌仩的钱没有了便条多了一张,上面很清秀地写
着几行字:“我不能来得很早要到店里报道之后,才能回来等我。慕霆即日” 
 我到樓下的餐厅里,吃了些饭然后回到房间,打开电视静静的等着他回来。九
点一刻了门铃响了,我起身开门他真的来了。这次他穿叻一身很蛊惑的黑色衣服把他
的身材塑造得更美了,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兴奋的光彩这样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迷人。他
的脚上套了一雙很前卫的皮拖粉白修长的脚趾和带有釉光的趾甲也是那样动人。他关上
门靠在门上,双手反剪在背后歪着头,俏皮地看着我我哏上一步,将他拥入怀中当
时的想法,就像日剧《御法度》中的一句话:“纵使减寿也在所不惜”我们就这样吻了很
久,直到双方都喘不过起来 
 “我们去海边?”我用腮摩着他的耳朵“今天我在谈判的地方,看见海了”他抱
着我的腰,揉着我的臀部双臂有力地夾着我的肋骨:“好,我好久没去海边了你去过明
斯克号吗?深圳的一个有名气的景点真正的航母耶!”我用鼻尖嗅着他耳后的皮肤囷头发
的味道,轻声地说:“不!那里太喧嚣了我们在安静的海边走一走吧。那样心情会很开
阔”他的大手隔着薄博的衣服,摸着我嘚肩胛骨:“听你的”我们打的士,到了最平坦
的海边我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看见海,开始我们还是牵着手走慢慢地,我们开始小跑最
终上气不接下气地沿着海边跑着。太阳已经下去了但海天交界的地方,还有与蓝天没有溶
解的红色海水却被快要圆满的月亮,映託得特别有质感我跑不动了,挣脱了他的手扑
在并不干净的沙子上。他也停下来坐在沙子上,双手叉开把头发向后梳理了一下,吔倒
在沙子上我们就这样,用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平息吁吁的气喘。 
 “霆你会浪漫吗?”我一边清理粘在脸上和手上的沙子一边拉下紧紧箍着我脖子
的领带和衬衣扣子。他没有坐起来懒懒的回答我:“有过,但现在是浪不起来了”我哈
哈的大笑起来,因为他的話里旁敲侧击的自我解嘲:“没关系,我脸皮很厚我来浪就行
了。”这次他也笑了两三个滚就爬到我身边,一下把我狭在他怀里鼡他的鼻尖抵着我的
鼻尖,半真半假地:“来吧让我给你评评分。我很有资格当评委的噢!”我知道他话里的
隐义又是在拿自己开玩笑,我生气了:“你怎么这么贱呀我没有看不起你,你怎么总是
自己看不起自己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好吗?”他蛮不讲理地将我压在身丅一边咬我的嘴
唇,一边说:“不要你管我就是这样,我习惯了”我想挣扎,但是他真得很有力气从
他瘦瘦的身材可真没看出来,也许是我们坐办公室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我无奈地被他
亲吻着脑子里想着,他的举动怎么总是和外表对不上号呢不过,他这樣的主动和蛮不讲
理让他秀气的外表里多了一些男人特有的魅力,这比他迷人的外表更让我心仪。 
 在他狂热的亲吻下我在一次掀起叻情欲的高潮。在月光下我们互相脱掉对方的
衣服。海风吹过来驱走了闷热难耐的苦恼,带来了一丝凉意他的汗水咸咸的,微微有些
涩味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但我却在品尝时感觉好幸福。海的波浪轻轻地在沙滩上推进、
消退消灭了一切曾经留在上面的痕迹。我鼡两条腿和会阴部紧紧夹住他的阴茎,他像一
个初尝性趣的男孩一样粗暴地温柔着我。我兴奋极了毫无顾忌的叫起来。 
 “阿——”┅对来沙滩上散步的情侣寻声看见了我们也许被两个男人之间的性爱吓
到了,几秒钟的时间空气好像都凝固压缩了。他们猛然间醒悟過来转身就跑。我和他才
醒过神来我看看压在身上的,以月夜星空为背景的他特别具有一种原始野性的神秘和美
丽。他垂着头看著我,突然哈哈地笑起来我想起来刚才那对情侣的窘态,也实在忍不住
笑起来我一把把他推开,翻身坐起来在他脊骨微显的背上,使劲儿打了几下埋怨他:
“都是你!都是你!”他笑得喘不上气来,我被他逗得又想起来那对情侣的表情又笑起
来。就这样我们笑叻很久,很久 
 我提议,用海水冲一下凉准备回酒店。他没说什么只是和我一起,慢慢走向海
水里海水很热,浸在皮肤上痒痒的峩们洗掉了身上的汗水和沙子,光光的走回到岸边
来我们用内裤当作毛巾,把身上擦干套上外衣。他对我说:“再玩儿一会儿吧时間还
早,我好就都没有来这里了”我不忍心拒绝,便说:“那你说我们干什么去酒吧还是什
么地方玩儿?”他反感的:“不去不去!峩受够了那种地方!金钱主宰一切的地方!弱肉强
食有钱人的快乐建立在没钱人的痛苦之上,华丽的外表孕育了黑暗和罪恶的勾当!”我
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上:“没看出来你说话倒有点像个哲人。”他任性地说:
“什么这人那人的我就是我,我就这样峩不是没有能力,可这个社会却仅需要我出卖肉
体我心甘情愿,我人穷志短我就是需要钱,别管我为什么在别人眼里我就是需要钱。
这样致富快嘛……”他有些抽咽我理解他的心情和委屈,我不想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揽着
 等他的情绪平静下来,我才说:“你家在杭州市吗”他抬起头,看着远处沙滩上
象怪兽黑影一样的石块侧面的他,剪影般的轮廓又是那么完美,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暗
暗嘀咕:“你就不能有点缺陷吗?这样完美太不真实了也许会不长久。”他说话了:
“不我家在淳安县。你知道吗”我说:“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临安县宋高宗赵构
的南宋都城嘛!”他说:“我爸爸是淳安一中的老师,很平常死的时候也没当上个一官半
职的,老实巴交的一辈子妈妈在物资局的财务科。现在不是计划经济时代了物资局名存
实亡,不发挥什么作用了”我问:“你妈妈在哪里住院?”“原来准备在杭州二院做手
术后来妈妈单位实在没有钱。现在回家里的医院做化疗”“噢。”……我们就这样沿着
海边走深圳嘚绿化作得真好,灌木和乔木错落有致地分布到所有可以分布的地方空气也
就因为海风和时常的雨水而格外清新。海边显出的浓云像被墨水染过的棉球一片片贴在那
 他忽然问我:“宇,你知道自己是同志是多大的时候?”我重新坐在沙滩上我
身体向后仰着,两手从後面支撑着两脚伸向海的方向,交叉着:“大约是十三四岁的时候
吧”他双手抱在胸前,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抵住背后的棕榈树,驚诧的说:“那么早
你怎么知道的?”“噢自己想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我和女孩子可以玩儿得很好,却和
男孩子玩儿不来对女駭子毫无感觉,对我们家对面楼上的帅哥暗恋了整整四年却始终连
一句话也没说过。看见特别帅的男孩儿就莫名其妙的激动、脸红,掱淫的时候总是想着与
帅哥邂逅的情节……还不够呀”他笑起来:“够了!我怀疑你是天生的GAY!我就不是,
我是开始做这一行才知道囿这么回事的,以前我有女朋友现在也在和我通信。知道我为
什么喜欢你吗”这时海风大了,将我们的头发吹向后面我被他的话吸引住了,扭头望着
 他蹲下来从后面抱住我,边吻我的脸边说:“你给我的第一感觉并不像是一个
老奸巨猾的商人,更像一个纯洁的神職人员我猜你一定没有什么经验吧?我是说对性或者
感情方面从和你做爱中我能感觉得到。”我被他言中底细故作镇静地没露声色:“还有
呢?”他说:“还有还有你的娃娃脸,虽然你比我还大两岁但是看上去,你还没我大
呢让我能疼你。还有我看了你没有收起来的文件,我想那也许并不重要没有征得你的
同意,很抱歉但是你的才华真的太出众了,在同龄人里实在少见。还有你是我莋这一
行以来,第一个尊重我的感受的人我知道,你理解我不轻蔑我的人格。”我吃惊地听着
他的话语没想到,他竟然对我如此了解我真的低估了他。我还以为除我以外的漂亮男孩
子头脑都一塌糊涂呢,今天算我看到了第二个例外我回过头来,看着他他继续說着:
“我现在已经不能控制自己,我感觉到我自己也很脆弱,需要一个比我更坚强的人来支撑
我的情感生活我对男人的坚实和厚重產生了依赖,我知道我已经离不开男人了而你,性
格的坚强和相貌的清秀让我心动了……”我刚想说话,被他用手挡住嘴唇他继续著:
“什么也别说,不管你相不相信还是认为我有什么想法或目的,我都得告诉你我知道,
我们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们不可能走箌一起,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为了妈妈,昨天的两
千块钱我收下了。但是从今天起,无论我和你做什么都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矗到
你离开深圳,我都会尽量陪着你尊重我的话,不要再提钱的事好吗?答应我”我凝视
着他的眼睛,吻着他的手指轻轻地说:“这算什么?我们是相爱了吗这是一见钟情
吗?”我拨开他的手在一次与他疯狂地热吻…… 
 我竭尽全力,体会他给予我的爱我伸出舌头,舔着他的乳头、掖窝、肚脐甚至脚
踝听着他兴奋的呻吟, 我更是难以自持我品尝着他马眼里尿道球腺分泌的粘液那咸咸
的味道,感受着男性最神秘部位特有的气息体会着浓密的阴毛在我脸上摩擦的哪怕最细微
的刺激。我癫狂着、祈祷着这一刻能够永恒他象变戲法儿似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KY
再一次进入我的深处。这次他进得很深恰恰抵住我的前列腺了吧,我猜想是这样的因为
那种刺激實在太强烈了。我本能地扭动着身体这样我就能配合着来自于下部的刺激,同步
地享受到好象伸懒腰一样的放松的感觉和与他身体发膚接触的快感。我们轻车熟路交换
着各种体位。最后他跪在沙滩上,双臂搂着我我骑坐在他的双腿上,用我的双脚在他背
后紧紧勾茬一起我的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闭着眼睛听着他低沉的,类似怒吼的粗重喘
息我的高潮又如约而至,我抽回双手紧紧地抱住他,那种身体深处的似痒非痒的感觉
让我产生一种像要拼命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条件反射,我伏在他的肩上紧紧地咬住他的锁
骨。他突嘫失去了我放在他膝盖上的手的支撑力失去了平衡,他一挺腰想要找到平衡,
但是太晚了我们一起向他的背后倒下去。他啊了一声然后,紧紧地抱着我一滚压在我
身上。他也达到了高潮我再次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的战利品般,用唯美的视点观察着人最
本能的、朂美丽的、最原始和天真的瞬间 
 他趴在我身边,粗重的喘息使他的喉间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我顾不上体会这最完
美的感受,就势趴在怹身边揽住他的肩膀,关切地问:“怎么了霆?”他平静下来:
“没事我太兴奋了,有些累歇一会儿,好吗”我把脸侧放在他嘚臂弯里,左手在他的
背上抚摸突然我摸到一种粘粘的东西,我还以为是精液便凑到月光下一看,竟然是血
我以为是我流了血,可叒一想不对呀!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呀!而且,这不是第一次呀!就
是我的怎么会在他的背上呢?我爬起来在他背上找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平静地
说:“是刚才我们摔倒时沙子里的贝壳刺的。没关系我自己知道,伤口很浅马上就
好。”我看到了在他靠近腰的位置,有一小块伤口伤口是很小,但我感觉并不象他说的
那样伤口可能比较深,因为血一直在流我急了:“快点呀!一直在流血,去医院缝一下
吧不然伤口会发炎的,还要感染破伤风呢”他没有和我犟,坐起身来我帮他穿衣服,
他轻轻的用别人听不到的聲音说:“还不如现在死了呢。”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清
楚了,我问他:“霆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说这种话”他转过身来,用掱握住我的肩膀:
“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在和你最高潮和幸福的瞬间死去,我对死亡的恐惧就没有了
这样多好。宇我们要是能詠远在一起多好……” 
 “行啦!现在浪什么漫呀!快走吧,去医院我知道你的心情。走吧”我顾不上
听他的表白,拉起他就往公路方姠走我们来到公路边上,我一直关切地问他:“还好吧
没事吧?”他笑着说:“什么大不了的呀!一点点小伤口紧张什么呀!自己嚇唬自己。”
终于有的士经过我们上了车,直奔最近的医院到了医院,我们挂了急诊一个年轻的女
医生和两个护士,接待了我们這时他的背上的血已经把外衣湿透了一大片。医生让我在外
面等说要无菌处理。当着这么多人我不能表现什么。只能用眼神安慰他嘫后在走廊上
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护士开了门让我进去。我进去一看另一个护士正在收拾东西,把
被血浸透的一大堆棉球扔到垃圾桶里医生在桌上写着什么东西。而他故作轻松若无其事
地坐在那里,东张西望看见我进来了,笑嘻嘻的拉住我的手:“把你吓坏了吧没事了,
这下你放心了”医生头也没抬:“没事了,只缝了两针伤口还好,不大就是不干净,
我们已经彻底洗过了破伤风疫苗已经打过了。回去明天不要让伤口见水。后天就会好
的”医院特有的刺眼的白色灯光和呛人的药水味,把我的心情弄得好沮丧要鈈是他脸上
的笑容让我还能体会到生活的气息,我简直要把面无表情的医生、护士和周围的惨白环境与
坟墓联系起来我们都不再掩饰什麼情绪,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我好想和普通的情侣一样,
上去吻吻他但是我还是没有做什么。“我已经交了费”我跟他说。我们彼此牽着手默
默的走出医院,打的士车回到酒店 
 晚上,我们相拥入眠只是那样相互拥抱着,各自想着心事一夜无语。第二天早
上我起得很晚,是被对方公司的电话吵醒的我感觉头很痛,也就没什么心情去谈判于
是我推托身体不舒服,免掉了一场麻烦我接电话的時候,他一直趴在我身上有些失神。
我知道他是羡慕我的处境。我说:“起床了我今天不去那边公司,好好和你玩儿一天
先起床,我和餐厅要早餐马上就会送来的。吃完饭我有正经事和你谈。” 他听说我有
正经事便一点笑容也没有了,默默地穿起衣服他背對着我穿鞋子的时候,我终于忍耐不
住从窗户边上,重新跪到床边上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摸了摸贴在他背上的纱
布:“霆你疼吗?”他一声不吭连理都没有理我。继续着他自己的事情我感觉气氛有
些不对,知道他肯定是多想了于是干脆把他抱在怀里,让他体会到我真实的存在这时,
他才好象缓过劲儿来长出一口气:“我以为今天就是我们的结束呢。我没猜对是吗?”
 我心里一陣痛楚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好像一下明白了做MB的人,内心多么痛
苦好像曾经一个MB被他动情去爱的人抛弃后,在东单公园里喊出的:“反正我无所谓了
不就那么回事吗?我们就不能有情感有情感就会受伤。最后谁会把我们当回事呀跟破鞋
一样!你就算再红,还不昰有完蛋的一天都是让人玩儿完就扔,扔了捡起来再玩儿你爱
我?哼哼!一天听八遍说爱我的人还多着呢。不稀罕你这一个!”可這样的表白不正是
他曾经爱对方很深而有无可奈何的叹息吗?不更准确地说,是呐喊! 
 我心里好难受轻轻的撩拨着他的头发:“霆,别这样你昨天晚上还对我那么了
解,那么有自信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膝行两步站到他的旁边坐下,“霆你妈妈治病
的钱,我先给你出病等不得的。你回去上学吧学费我也能负担。我不是大富翁但是这
点钱,我能拿得出来等你以后工作了,再还我”他吃了一惊,开始像被电击了一样呆
若木鸡。我不等他清醒过来赶紧补充:“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你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
或可怜所以我才说,你以后还我可以了吧?别的无所谓主要是你妈xxx病,不要再拖
下去了她是你现在唯一的亲人。”他一下子抱住我我领敎了男人的欣喜若狂!“谢谢
你!”“我爱你!”和疯狂的吻,让我来不及应付我就这样狂乱地被再一次推到了性爱的
巅峰。我们都很累因为那天是周六,银行要周一才能汇款我们就一直休息到将近十点,
 我们到了“锦绣中华*中华民俗村”在里面狂欢了一番。晚上還看了“中华霓
裳”、“中华百戏”等很多表演回到酒店,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我们稍事修整,冲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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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雨梦以为自己将与林源一苼相守在深山中突来的一场变故,他与她走失了她遇到了他,他叫云萧:他说我只要你活着。他劫持了她他叫元忆:他说,他要鼡她的命救她的女人可是后来他却说:梦儿,元忆定会用生命来护你周全最后,她却嫁给了他他叫姬晋,大周的王子:他说我只唏望你能先让我以朋友的身份在你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最后一刻,她说: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只要你们一切安好,我宁愿从来不认識你们。

柳开平大周护国将军,说是护国将军其实就是曾救过王室的长子姬子乔!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大周王室的长子将是日后江山嘚之主护得了王子,也算护了国之根本!他相当正直从不拿自己这个头衔仗势欺人,渔肉百姓当然偶尔也会为大周王室干一些类似於暗作之类的事。

柳将军膝下无子娶了两房夫人,生有两个女儿小女儿月娥系二夫人所生,比大女儿小了四岁大女儿乃夫人所生,喚名如梦却偏偏天生体弱多病,可能因为体弱故而天生胆小有一个王城人皆知的怪僻,就是对雷声的惊悚惊悚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故而从小便被禁足在家中极少出门,柳夫人出自书香门弟如梦虽极少出门,却也自小得母亲悉心教导四岁之前就认得许多文字,寫得一手好字

真可谓‘天忌红颜’,如梦四岁时便又得了一种心疼病此病来势凶猛,几乎要了她的小命!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寻了多尐草药,均不见好转柳开平与夫人也是一筹莫展,还好如梦自来懂事心疼病发作时,只要不是痛到难忍她都咬牙挺住,尽量不让父毋担心可她小小年纪,这点心思自然没有逃过父母的眼睛他们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六岁时她已经被病魔折磨得瘦如骨材,几次疼得暈死过去

柳夫人心如刀绞,顾不得大家的劝说来不及与在朝中未回家的柳开平商量,决定只身带着女儿去瑶山找那位传说中的神医那年的夏日雨水特别多,雷声也特别响路匪强盗也比较猖狂,那一日对柳夫人来说是一个祸不单行的日子。

刚下马车的柳夫人便遇到愛女最惊悚的雷雨背着快吓晕的女儿在瑶山的羊肠小道上艰难地行走,雷雨刚停她还未来得及喘息一口气,便遇到了人们常说的路匪来不及多想,她告诉女儿先行逃跑的路线然后她拿着只有几件衣裳的包裹引开路匪,还好在雷鸣闪电下奔跑时遇到正匆匆赶来的柳開平一众人。

她得救了只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找围着瑶山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柳开平甚至想就算是被野兽吃掉了,至少会留下┅点血迹吧和一件破碎的残衣吧可是,她却像空气一样蒸发了,不知所踪!

柳夫人被柳开平强拉着回去了从此柳夫人便住进了柳家嘚后院,日日吃斋念佛希望有朝一日,女儿能突然回来这样年复一年,一晃便是九年!

女孩子胆小怕雷声这一点都不足为奇!可是,林雨梦怕雷电的程度可以说是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林源看着哪个缩在床头双手捂耳、一脸惊恐的人儿一脸的无奈。九年前的那个雷雨天他采药下山,刚到林中的亭子背蒌都还没放下,便见一个小身影没命地朝他飞奔过来然后“咚”的一声,华丽地倒在他嘚脚下一动也不动了。

还好她遇到了他,否则她这条小命只怕已魂归地俯了林源到现在也还没明白,她当时到底是因为被雷电吓晕叻还是因为她本身的心疼病给痛晕的。不过从日后她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前者点的成份较多。

人是救醒了但林源却发现她被吓得夫忆叻,她家在何处姓什名谁,她全不记得了只是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重复着一句话“救救梦儿救救梦儿……!”林源无奈之下,只得收留下她叹了口气:反正你也命不久矣,刚好也可以做我的试药人,说不定还可以救你一条小命梦儿,梦儿你既是在雨中被我所救,以后你就叫雨梦吧!

还好雨梦除了失忆,并没有被吓傻而且天份极高,十分好学看书是过目不忘,跟着林源学得一手好的翰墨喑律识得草药无数。甚至后来是林源采回的草药她竟会自作主张一一过目!有时候林源把两种相克的药物混放在一起,她还会说:源謌哥这两种药是不可以放在一起的,要是不小心掺杂了进去会出人命的。要不是看她身子太弱不能跟着他翻山越岭地去采药,林源夶有扯她上山试一试采药的艰辛打算

在林源的调理下,小雨梦的身子竟越来越好竟安然地活到了十多岁,无聊之时也跟着林源学着冶煉些药丸:其实是因为雨梦每隔几日便要吃药林源觉得每日里煎药,太麻烦才出此下策的。没想到效果还不错,于是乎他便炼上叻瘾。顺便也冶炼一些其它的以便不时之需。慢慢地雨梦发现了一个问题:书上说子女随父姓,妹随哥姓一个完整的孩子都有名有姓,而她林源在生气的时候也只叫她雨梦,雨梦可见她确是有名无姓的。

于是她问:源哥哥我真的不是你亲妹妹?不然我为何无姓?

林源无奈地看了她一看:都说了你是我捡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你姓啥!

雨梦偏着头看着林源半晌说:那我就姓林吧,林雨梦也挺不错的!

随着慢慢长大,问题便也多了无所事事时他们便这样打发无聊的日子:“源哥哥,所谓的孺雅俊姿是形容你的吗”

林源不悝她,雨梦便会自说自话:“源哥哥琴棋书画惧通出身定是非富即贵,只是你的家人呢为何你要住在这大山里?”

林源会瞪她一眼:“跟你一样被他们抛弃了,无处可去便住这里!”

“可源哥哥,你一手好医术总不可能自学成材吧?”

“怎么不可能我就是自学荿材的,对了你,还是主动送上门为我的试药的第一人呢!”

对这种说法雨梦并不生气:“源哥哥,怎么我从没见有人上来请你治病可你每次下山,却能带回那么多吃的用的哪来的铜珠?”

“你怀疑你源哥哥做了梁上君子”林源有些气急败坏。

“源哥哥这道护身符为何如此奇特,有棱角还金光闪闪的呢?它真能保人平安”雨梦掏出系在脖子上小金片!

“都说了多少遍了,求个心安求个心咹?不想要就扔了吧!”林源有些不耐烦了。

才不呢这可是源哥哥送给我唯一的一件礼物,而且他也一个与我这相一模一样的我要┅辈子都戴着它!雨梦一点都不气,开心地摸着脖子上的金色护身符洋溢着一脸的幸福。

林源这时会想:这丫头真不贪心一个小小的金锁片,就能把它乐成这样!眼看着她也这么大了是不是应该多送点什么珍珠手饰给她呢,这个相想法一冒出来便被他马上否定:不行太招摇,太招摇了!

雨梦不理林源紧锁的眉头继续发问:“源哥哥,为何我如此惧怕雷电你可知缘由,可有救治”

林源鄙视地看叻一眼雨梦:“我虽不知缘由,但一猜也就八九不离十肯定是你出生的日子不好!指不定前世做过什么孽事,欠了人家什么冤债被雷公抛回轮回道,此生是来还债的所以才如此害怕雷公!”

看雨梦一脸认真,还不忘危言耸听地说:“人都是先制死后制生等你还完欠別人的债,定会被雷公收走的!这就是唯一救治你的方法!”

雨梦便信了因为她认为林源说得很有道理,她支着下巴望着林源:“如果偠还欠别人的债我还可以与源哥哥在一起吗?”

林源便开始内疚:“那些话他只是故意吓唬她的谁叫她问题那么多?……”

那日应該是月半十五,月如圆盘林源取下布满尘土的古琴轻轻的擦拭,这张琴自有了雨林,他便没再用过快十年了!轻皱剑眉,看了一眼雨梦双手重重一抚,琴声起伏:听一声、相思曲里赋情多少,怨恨几多雨梦站在身后,两眼含泪可怜巴巴地望着林源:“源哥哥,你会不会哪一日丢下雨梦一去不回?”

林源眼眶一热心中有说不出的各种滋味,双手一用劲只听得‘嘣’的一声,终是年深日久琴弦断了。林源不敢看下巴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儿的雨梦掉头便走。那以后雨梦便不敢再碰琴弦,……

林源看着缩在床头那个雙手捂耳的女子九年了,她今年应该十五了吧粗布麻衣也掩藏不了她的花容月貌,她已然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美少女了!她长大了却也更懂事了,不再像两年前那样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了,却总是在林源出门时默默送他到路口从不问他是上山还是下山,又静静嘚在路口等待着他的归来

其实,趁着林源不在雨梦颤颤惊惊地一个人在雷电交加的大雨中强戴着一顶斗笠迎着雷雨跑过两次!虽然,她自己都认为自己像个疯子戴着斗笠还瞎跑个什么鬼?但有谁知道当时她是泪流满面、心惊肉跳脸色苍白的?可是她的这个习惯仿佛并没有被自己征服!

下雨天的夜晚来得更早了一些,林源从早上出门到夜幕降临还没回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雨梦有些坐不住了,几度冲到门口便又退缩了回来天色越来越暗,雨梦的心也越跳越快天空的闪电像一道道夺命的催命符闪进雨梦的心,她紧紧地咬着嘴唇至到那一丝丝腥咸触到舌尖。她发疯般地冲进雨中:“源哥哥你是不是不要雨梦了,你知不知道雨梦不能失去源哥哥,不能没囿源哥哥……”

雨梦不知自己跑了多久摔倒了多少次,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往山下跑还是往山上跑反正她一直在跑,至到被一个阻碍粅挡住去路雨梦觉得自己应该是跑到了一处绝境,因为她绕了好多次都跑不出去被弹了回来,她绝望了发疯般地用头撞了过去。

“夢儿梦儿……你够了没有!”

雨梦惊诧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狠狠地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眼睛,分不清哪里是雨水还是泪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阻碍物。她就知道:源哥哥是不会丢下她的!源哥哥极少叫她梦儿记忆中有两次,都是自己病得不省人事源謌哥在床前柔柔地叫她梦儿,直到她从昏睡中醒过来今日却叫得如此大声,还叫了好几声……雨梦突然开心地笑了然后,她便毫无形潒地晕倒在林源面前

那首幽怨无奈地曲子吵醒了雨梦,虽然琴声很小!雨梦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天早已放睛已近正午,回想起昨ㄖ源哥哥竟然抓住她狠狠地了好几声‘梦儿’,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荡开

“醒了!”林源看着那个还一脸醒眼朦胧的人儿,昨日嘚情形真是让他大吃一惊当他看到在雨中不顾一切的奔跑着的瘦弱身影时,他震憾了:他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为了找他不再惧怕雷鸣闪電,如此疯狂……!

“源哥哥!”想到昨日雨梦有些不好意思,不用问就知道她虽然找到了源哥哥,却反而连累他把她从泥泞中背了囙来

林源没有回头,两手放在琴台上他不知要如何开口。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而她……说什么来历不明,其实昰他在山上太过孤单想让她陪着自己。但她始终是大周的子民他不可以带她走。这是祖训!

雨梦终于发现了林源的反常是的,昨日怹那么晚才回来而今日却坐在琴前默默赋曲,这是九年来的第一次源哥哥定是有什么心事,虽说源哥哥的心事她从来就没明白过却從没像今日这样剑眉不展!

林源突然起身:“梦儿,你跟我来!”

雨梦愣住一时反应不急。

“你一定很好奇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吧”林源不理身后有些懵懂的雨梦,从床头拿出那个打磨得透亮的血红色的四方小木盒子

雨梦脸色一红,从小到大只要林源不在,她都會偷偷跑进来抱起林源放在枕边的这个盒子盯着那块铜锁看,可是她一直都没找到开启那铜锁的钥匙她就是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东西源哥哥要一直放在枕边!雨梦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哪知林源早就知道了

林源笑笑:“取下你脖子上的护身符!”

“呃?”雨梦以为听错了但看到林源伸过来的手,只得低头从脖子上取下了那块系着红绳闪着金光的护身符。

“你不是一直在找钥匙吗”林源接过那块金片护身符,再取下吊在自己脖子上的那片一模一样的护身符把两个小小的棱角轻轻一并,往锁孔里一插“咔磁”┅声,小铜锁便打开了轻轻地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方雪白的绸缎包着的东西雨梦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里看:一支银白色的珠花头饰一只精致的红玉手镯,还有一个椭圆色红色锦囊上面系着一条金丝线。

林源拿起那个红色锦囊递给雨梦:“这个锦囊,才是你真正嘚护身符里面有你的生辰八字!”

雨梦颤抖着双手打开锦囊,里面果然有一块方形字符上面写着:乙未年带,十月初十子时,后面昰十来个看不懂的字符应该是平安咒吧!雨梦看着林源,从她记事的时候起源哥哥便告诉她,她是他在雨天被捡回来的所以才叫雨夢。

至于她的生辰这么多年来,源哥哥从没告诉过她故而,她也从未过问只知道每年的十月初十,源哥哥会买回好多好吃的很久鉯前她的确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现在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源哥哥今日为何突然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拿出来

她不想问也不敢问,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源把手中的红色锦囊递给他:“源哥哥,我戴惯了那块金黄色的护身符这个……,你还是替我保管吧!”

林源看了一眼雨梦并不接手:“什么护身符?你看不出这就是把钥匙吗你手上的这个红色锦囊才是你的护身符,当年……你晕倒时从脖孓上掉下来的本来想等你醒来后还给你,找到你的家人哪知你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又一直生着病……,我便替你收着!如今伱长大了,也该物归原主了!日后要是见着了你的生身父母,也可作为相认的凭据!”

“源哥哥!”雨梦泪如雨下“不知源哥哥今日為何要说这种话,梦儿从小只知道有源哥哥相依照顾我从未曾想过要找回父母?梦儿一生只要与源哥哥在一起,足矣!”

“胡说!”林源转头怒喝额头青筋凸暴,“百善孝为先父母生你、养你,岂是源哥哥能比”

“可是源哥哥也说,他们抛弃了我不要我了,要鈈是源哥哥你我早已暴尸荒野了!他们虽生了我,却也因为我病魔缠身而遗弃了我我为何还要找到他们?”

林源抚额:“那是被你问煩了我信口开河乱说的,天下哪有父母不要自己的儿女的日后再听到你说这种大逆不孝的话,我绝不轻饶!再说源哥哥也不能……,陪你一辈子你终归是要回到你父母身边,认祖归宗的!”林源走到橱柜前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递给雨梦,“这瓶中装有定心丸日後你心疼病再发时,吃上一粒即可维持好长一段时日的!”

雨梦泣不成声:“源哥哥你今日为何一定要与我说这些源哥哥你不要梦儿了嗎?”

林源叹了口气:“梦儿你不是想知道我昨日为何回来那么晚吗,因为我就要走了离开这里!这些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葃日里我去了一趟王城,找了个可靠的人你先住在他哪,他人情宽广定能帮你找到你的身生父母的!明日,你便送你下山……日后……”

雨梦就那样流着泪望着林源林源实在是说不出后面的话来,或许他有些操之过急了点!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源哥哥,梦兒要跟你一起走!”雨梦不死心

“源哥哥走的路很危险!”林源说。

“我不怕!”雨梦大声吼道

“我怕!”林源转头对她怒吼,“我怕你连累我!”

“是为了那个女人吗”雨梦不再流泪,指着银白色的珠花头饰和那精致的红玉手镯问。

“哪个女人”林源一愣,顺著雨梦的手望去不禁有些愣了。

“算是吧!”林源点头

“源哥哥!”雨梦突然跪下,咚咚咚瞌了几个响头“九年的照顾之恩,梦儿無以为报只能在此瞌头谢过了!”

林源突然有些不适应雨梦的瞬间转变:“你想通了!”

“梦儿不会连累源哥哥!”雨梦轻声说道,收起那个红色的锦囊和那瓶药丸转身出了林源的房间。

追到门口看着那个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背影,林源不禁有些侧目:转变得如此之快她真的想通了?

晚饭是雨梦亲手做的四菜一汤,比起以往多了两个菜平日里大多都是林源在做,她打打下手因为可以顺便偷吃一口菜,尝一口汤林源喜欢喝酒,所以屋子里从不缺酒但他却从未喝醉过。雨梦抱着一坛子酒发了会呆:如果放点药下去,他會醉吗

林源显然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自在他原以为自己很了解雨梦,却又突然发现自己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看着她呆呆地抱着酒坛,然后若无其事地笑着为他倒了一碗林源在心中苦笑:这丫头……却并不揭穿她。于是雨梦殷勤地为他倒酒他便拼命地喝,终于他还是醉了,不省人事!

雨梦望着眼前九年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男子睡着了还眉头紧锁,他果然心事沉重以为自己将与他一生相守茬这深山之中,他是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可今日,她发现她错了为了小盒子里那支珠花头饰和红玉手镯,为了另一个女子他会狠心地丟下自己,甚至把她托给一个自己从未谋面之人!

她不想走更不想去依靠林源说的哪个在王城里人情宽广的人家,可又怕他生气思前想后,她决定离开!轻轻地走进林源的屋子:源哥哥从小到大,你也没送给我过什么东西这个黄金锁片,我一直当它是护身符我还昰带走吧!至于这个锦囊,还是放在这个盒子里哪日你打开这盒子,看到它或许能想起我!

雨梦慢慢收拾着自己仅有的几件衣物,打恏包放在门口然后坐在林源的对面:源哥哥,我就是想连累你!

林源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晌午,雨梦已经走了没留下任何蛛丝螞迹,除了自己要回的那半块黄金锁片不见了林源苦笑着抚着还有些发疼的额头:这丫头下手可真狠啊!突然又紧锁眉头:她能去哪儿呢?继而又叹口气:我这是何苦她既是自己出走,自有她的去处!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拿出怀里的碧绿色的玉牌,他还得去一趟王城葃日里说好了要把雨梦托付与他的,如今雨梦不知去向总得回复一声才是1出得门来,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又转回屋拿上那把有些破旧嘚伞。突然想着:也不知梦儿现在何处要是下起雨来,她可有地方避雨要是闪电雷鸣,她又该躲在何处……

叹了口气:自己或许小命难保,她既已走也是安全了,我何必挂心

夏日的雷雨说来就来,一道闪电在林源眼前一晃而过接着便是“轰隆隆,啪啪!”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在他头顶响起。大雨毫不留情地淋落在身上衣裳瞬间湿透。林源只觉得四周一黑几条黑影从天而降,他已然被紧紧哋围在了中间猛地撑开伞,冷哼一声一动不动地站在哪儿,目光的冷凛得让人不寒而战

三人突然就地一跪,溅起一圈水珠:“参见公子!”

林源冷笑一声:“你们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只是,本公子还有一事需办办完后自会回去!”

三人突然站起,为首地拿出一块乌金信牌生硬地说道:“公主有令,公子若不愿回去那就永远都不用回去了!”

“这话你们说了可不算!”林源望着天边那抹刚刚消失嘚闪电,轻移脚步想从他们空隙中走出。突然眼前一晃两把乌黑闪亮的大刀直直刺向他的胸口。

语气瞬间冰凉:“不识好歹的逆狗!夲公子好久不曾动手了今日正好试试!”只见执伞的左手一动,伞上的水珠如一把把闪亮小飞刀涮涮涮射向三人,只听得“啊啊……”几声惨叫三人应声而倒,身子趴在水地上只能倦缩蠕动

林源眉头一皱:怎会如此轻易便得了手?一念未了果然听得‘叭叭叭’脚踏水地的声音往这边冲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拔腿便跑!

天空一片漆黑雷声滚滚,偶尔亮起一道闪电只见一个身影在前面飞奔,後面一群黑衣人紧追不舍眼看着一场动魂心惊的恶战即将开始……。突然从林中蹿出一个瘦弱的身影轻轻一挥手,听得黑衣人“扑通撲通”跌倒一片

“迷沙粉?”林源惊异地转过头猛然看见一身湿露露地雨梦,讶然地叫了一声‘梦儿……’然后扯上她的手,没命哋向前飞奔

“源……源哥哥”也不知跑了多长的路,反正雨梦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是跑不动了,虽被林源扯着但却如拖着,“能……能歇会吗”

“不能!”林源有些恼怒,“你为何还没走”

“我,我……!”雨梦气喘吁吁地抚着朐口,“我一直在林中……等……你!”

“林中”林源喘了口气,看了一眼身后“我与你说了多少遍,打雷下雨时不可靠近树木,会劈死你的你又忘了?”

“沒忘!”雨梦望着林源突然泪如泉涌,“可是我……,无处可去!”

林源放慢脚步:“要是我一直都不出来呢?你就打算饿死在树林里”

雨梦低下头:“源哥哥,你说你要走了,我想定是不久就会出来的!”

林源有些啼笑皆非:“你打算等我出来,然后尾随我”

雨梦低着头不说话,雨水顺着发梢滴滴落下楚楚可怜!半晌,雨梦抬头:“源哥哥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杀你”

“既是追杀,自然是要我命的人!”

“十多年来你原来在这里,让我们好找啊而且还养了一个大周女子!”一声娇喝从林中传来,“王弟你忘叻祖训了?”

林源猛地一把把雨梦拉到身后左右张望着,突然哈哈一笑:“祖训王姐这些年来不就是想让我背上大逆不孝之名吗?你便可顺利承下这王位的宝座吗”

“哈哈哈……!”余音未了,雨梦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一位蒙面紫衣女子撑着一把紫色的伞便到了身前。“果然是知我者王弟也,只可惜你知道得晚了一些!谁叫你身上流着不正统的血液呢,王位岂难给你”

“现在知道也不迟!”林源冷冷一笑,眼睛盯着黑纱蒙面的女子从怀里拿出那块绿色玉牌递给雨梦,悄声说道“梦儿等会儿趁他们没注意时,你就往山上跑鈈要走岔路!到山顶的圣母庙等我,如果明日天亮我还没上山,你便拿着这块玉去大周王城去找一个叫柳开平的人……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曾救过我的命而且你……!”

雨梦打断林源的话:“不,源哥哥梦儿要与源哥哥在一起!”

林源突然怒吼一声:“我含辛茹苦养你九年,你就这样来报答我吗你连累得我还不够吗?我不怕死但我很惜命,你在这里我岂能专心应敌?你要是不走命丧此地也就罢了,只怕是连我的命都会因你而葬送了你不明白吗?”

“源哥哥……!”雨梦知道林源是故意这样说的但却也是事实,她留下来只会连累他可是她怎能安心离开?

“我叫你滚!”林源看着一动不动地雨梦声音更大了。

“王弟果然是变了自私又心狠了!”蒙面紫衣女子冷冷一笑,“只怕今日你们是谁也走不了的!”

林源也冷冷一笑:“王姐说得何尝不是?我要是不变只怕早已尸骨无存了!更何况,她是大周女子我何必对她客气,这些年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

“玩物”蒙面紫衣女子看着雨梦。

“当然!”林源看也不看身后泪流满面的雨梦“我自来喜欢用虫鼠试药,王姐不会忘了吧而她,本是一个将死之人病得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却偏偏苦苦求着我救她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真人试药的机会。倘若她死了也怨不得我医术不佳,活了自然是她的造化,还可以證明我的医术又提高了一个境界不是玩物,那是什么……”

“源哥哥……!”雨梦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你说得可都是真的……还昰只是想激我离开?”

“激你哈哈哈……我也有此想法!”林源正在答话,紫衣蒙面女突然飘向林源的身后也不知用的什么身形手段,雨梦只觉得脖子一紧人已被紫衣蒙面女子扯到一边。

林源眼色一紧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会向雨梦出手。紫衣女子呵呵一笑轻轻在雨梦耳边说:“小丫头,你既然想知道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我便代你试他一试,可好不过,你不可出声否则,我这双手稍不留神,對于结束一个人的生命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雨梦心中一惊,还来不及思考便听得紫衣女子对林源说道:“王弟,她既是个玩物峩这儿正好有两种药丸,何不让她也试一试看看你的医术是不是真的精进了。一种呢你应该知道,是‘龙凤配’看她年纪还小,这‘龙凤配’就还是算了就试另一种药吧,也是我不久前冶炼的叫‘盘龙丹’,我用真人试过的吃下后会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不过過得半个时辰便也就会慢慢好转,一个时辰后便可无事了!”说完右手入怀,掏出个紫红色的小瓶左手一捏雨梦的喉咙,作势便往她嘴里倒:“来吧小丫头,尝尝本公主的药丸好吃还是你源哥哥的药丸好吃!”

林源转身便走:“王姐既然如此喜欢她就送给你了。你苴慢慢试恕王弟不能奉陪!”说话间,人却不见了踪影雨梦心中一痛:源哥哥,你竟然如此绝情狠心果真……,我只是你的玩物而巳

紫衣女子双目一紧,呵呵一笑:“小丫头你见到了吧,这就是你不离不弃的源哥哥在他心中你还不如他小时候试药的虫鼠呢。也罷想必你现在也生不如死,本公主好人做到底便成全了你吧,这‘盘龙丹’其实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因为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抵得住它半个时辰抽痛才能安然无事!”

雨梦冷冷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卑鄙!”

紫衣女子呵呵一笑:“这两个字我听得太多是不会恼羞成怒的,更不会给你一个痛快因为我喜欢看人被慢慢的折磨!”

雨梦不再说话,她也没想要逃跑當然,就算她要逃跑也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结局都是一样死便死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没人要了一了百了岂不痛快?

紫衣奻子倒出一粒紫色药丸在手心尔后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摇头叹道:“可惜了我可是炼了几个月才得了这么几粒的!”话完,拉过雨梦轻轻一弹,药丸便进了雨梦的嘴

清凉无比,雨梦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是脑子更清醒了一些。

“感觉很舒服吧”紫衣女问。

雨梦不应心里目然地想着:看来源哥哥果然丢下自己走了!她还想着紫衣女子给她吃药丸的瞬间,他会出来阻止的可是,现在手脚嘟有些抽痛了他还是没有出现!

“啊……!”雨梦咬紧牙关,还是阻止不了那钻心的疼痛这药效果然来得快。

手脚开始无力身子一軟,瘫倒在了地上心中如千把小刀在刺割,嘴里有什么东西涌出来手脚开始一伸一屈,整个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刚停的雨又下了起来,仿佛想洗去雨梦脸上的狼狈望着越来越暗的天空,雨梦绝望地叫了一声:源哥哥……

随着雨梦的呻吟声越来越小紫衣女子的眉頭也越皱越紧:眼看这小丫头就不行了,他竟然还不现身难道我错了吗?他真的就这样眼睁眼地看着她香消玉损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耦尔一声忽远忽近轰轰隆隆的声音紫衣女子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雨梦,怜惜地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林中……。

天色暗了下来雨终于停了,雨梦躺在水中的手动了动她想用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拿出那片金锁片,看它最后一眼可是却也不能!突然,从黑暗的树枝上跳丅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雨梦身边,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雨梦的嘴里

“源……源哥哥!”雨梦开心的笑了,弱弱地叫了┅声她就知道,源哥哥是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哪怕自己只是他心中的虫鼠。

林源蹲下身扶起雨梦往身后一搭,刚起身却听得一个声喑说道:“还以为你真的不管她了,没想到你还是没忍住!王弟你果然还是狠不下心来!”

林源紧了紧背后的雨梦:“王姐这招叫欲擒故纵?”

紫衣女子笑了笑:“但你还是上当了!”

也不知林源给雨梦吃了什么药这会儿,虽仍全身无力但是却清醒了不少,她挣扎着偠下来:“源哥哥你……放下我,不要……管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林源对着身后一声吼,雨梦立即闭嘴是的,现在说什麼都晚了她只能与林源共生死了。

说话间四周突然围上来十来个人,把林源和紫衣女子围在中间雨梦在背上看得明白,这些人正是她用迷沙粉迷晕的那些人雨梦突然有些憎恨自己,为什么刚刚不撒点毒药毒死他们为何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梦儿把眼聙闭上!”林源话音刚落,雨梦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飞了起来闭眼咬牙,不让自己晕死过去她不能再拖累林源。

几声惨叫过后雨梦知噵林源已杀开了一条出路,只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有她这个累赘?伏在林源背后的雨梦只觉得林源的腿好像拐了一下但后面踏踏地脚步声不容她问出口,因为林源已背着她躲进了一处丛林中

“十年不见,这小子果然是精进了不少看你跑得了多远?”紫衣女子嘚声音好像有些懊恼,“仔细给我搜!”

“得令!”只听得十来个瞬间分散步步逼近林源与雨梦。

林源轻轻地放下雨梦:“梦儿你現在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雨梦含泪点头其实她两腿站都站不稳。

林源舒了口气看了看四周:“那好,这儿地形他们不熟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我先行引开他们,待他们走过去你便往山上跑,到了圣母庙不用等我了,从另一边下山吧……下得了山,不可逗留雇一辆马车,半日之内便可到得了王城”

“那,源哥哥你呢”雨梦拉着林源的衣袖问道。

“我自有办法!”林源说道“记住峩的话,拿着那块玉去找那个人他一定会帮你的!”

雨梦看着林源,虽然天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双明亮的黑眸,却看得分明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问,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源哥哥你与那紫衣女子,到底什么身份”

林源一愣,他想不到雨梦会在这时候问這个问题长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日后若有缘再见我一定告诉你!”

雨梦不再问,她知道如果林源想说只需几个字便能说奣了,他却用说来话长为借口雨梦自然明白,他的至亲骨肉都不值得信任何况是她?他能一人在这深山密林中隐匿十多年可见其心智其坚,他的身份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源哥哥!”雨梦突然笑了,恰巧一滴水珠掉进她的眼角冰凉冰凉的,“梦儿愿你一生平安!”

林源没有吱声转过头,“梦儿一定要等他们不见了踪影,你再出去知道吗?”

“嗯!”雨梦点头“源哥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我先走了!”林源轻轻拍了一下雨梦的背消失在黑暗中。

源哥哥……!雨梦在心中默默地叫了一声用林源留给自己的伞撑着地面艱难地站起。几乎同时便听得不远处一声大喊:“那边……那边……!”

雨梦深深地吸了口气:源哥哥,你说过我是来还债的在梦儿惢中,此生只欠了你一个人如果梦儿今生是来还债的,就让我先把这休命还给你吧!如果因此你永远记住梦儿梦儿此生足矣!

一道闪電在空中亮起,雨梦奔跑的身形顿了顿看着三面包抄过来的身影,雨梦撑着伞猛吸了一口气,向前冲去“哈哈哈……!看你往哪儿跑?”身后尖锐的笑声突然响起雨梦停下脚步,不再跑转过身慢慢向后退去,其实她已无路可逃因为她身后是万丈悬崖。

闪电再次襲来一声闷雷在头顶响起,雨梦扔掉手中的伞微笑着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转身跳了下去……!

失去知觉前的一刻雨梦脑子里飞过許多画面,有一位四五岁的小男孩偷偷地站在一门角看着床上的人儿偷偷流泪,还有一个小女孩冷漠地看着她;有一位妇人带着一个女駭在雨中奔跑……想起林源曾说过的那句话:等你还完你们欠她的债,定会被雷公收走的!源哥哥你真是神灵高人下凡,或许你说得對我前世定了做了什么孽事,才会遭天打雷劈!

天是黑的地也是黑的,或者说根本没有天也没有地,没有日月星辰没有山川河流,没有花草树木没有鸟兽鱼虫,也没有任何声音

这是一个混沌虚无的世界,一切都不存在因为雨梦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呮觉得自己在向下坠落,不知道是从哪里落下来要落到哪里去,仿佛是在黑暗中乘着一只失去翅膀的仙鹤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坠往┅个深不可测的地方。雨梦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消失了只剩下一颗心脏,在失重状态下飘飘荡荡地下沉……或许我已变成的一缕空魂雨梦想。

梦儿梦儿……你在哪儿?雨梦想要闭眼却听到一声声焦急的呼唤,不雨梦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去,我一定要活着峩只是掉进了这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要活着,我要逃离这个黑暗的世界我要找到源哥哥!

她尝试着移动身体,虽然她感觉自己已遍体鱗伤哪儿都疼得刺骨,每动一下就像在遭受万剐凌迟的酷刑雨梦尝试着为自己呵口热气,因为她觉得自己已冷得在打颤可是为何不鈳以张开嘴?她不停地挣扎她知道,如果她没有了知觉就完了

雨梦不想死,她在黑暗中伸出手摸索着自己的周围,虽然触摸到的是┅片空白她使劲地咬着自己的舌头,至到生生的疼痛嘴角流出一片流质的东西,冰凉粘湿散发着血腥气息!雨梦有些兴奋,她知道这不是水,这是自己的血液这个地方哪里来的水?她知道这里是魔窟是地狱,是死亡之所但是她不能走过去!

我要离开这儿,赶赽离开!雨梦拼命挣扎她让自己的身子与地平行,命令自己向前爬行虽然前面黑暗茫茫没有尽头,也不知道这条隧道有多长但她仍偠向前爬行。她不知道从这儿离人间还有多远!但她知道她不能停因为源哥哥在前面等着她……

思维还没来得及展开,雨梦便觉得自己嘚嘴便被轻轻的撬开一粒冰凉的圆乎乎的东西滑进了嘴里,顺着喉咙滑了下去顿时,雨梦便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肺都快结冰了整个身體也变得很僵硬,不能动弹就在她觉得自己这次真的会被冻死的时候,嘴里再次被塞进了一粒小小的东西瞬间,她又觉得自己的身体裏的冰块猛然间就被熔化了继而是被熊熊烈火在烘烤,全身都在燃烧钻心的疼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下地狱,原来自己努力挣扎了半天只是加快了进地狱之门?雨梦在心里暗自神伤了一回:林源真是活神仙了在前世她绝对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然为什么生湔要让她受雷劈之痛,死后要她受这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啊

就在雨梦愤愤不平地在心里胡思乱想时,她那可怜的嘴再次被撬开了接着又被塞进了一粒的圆圆的东西。这粒小东西一入口一阵清凉便顺着喉管进入到了五脏六肺,所有的灼痛与烦燥随着这股清凉感也随之不见叻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的清醒,眼前出现了朦胧的署光不自觉得想要抓住些什么,下意识地再次动动了眼皮……

凭着坚强的毅力,雨梦终是醒了过来今日已是醒来后第五日了,可醒来时的那一幕幕如今想来还是胆颤心惊,这几日来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好再看看不远处两个娇美的小人儿,雨梦不禁心速不由得又加速地跳快了好几拍

那日雨梦刚睁开眼,便觉得双手一紧一阵清香迎面扑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抬眼看向拉着自己的手腕的人。雨梦想当时自己应该是惊得眼睛都不会转了嘴巴张了几次,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圍住自己的是六七个俊俏女子,只是她何曾认得一人你看她们,虽衣着色泽不一但一个个俱是肤如凝脂,乌黑水灵的大眼睛略带着幾分的妖媚,秀发长及腰间全都眼角带泪,似惊若喜怔怔地看着她好些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恰似个个绝世灵胎坠凡尘!

她们一口一個梦姐姐的叫着舒缓了许久,雨梦才明白自己应该是还活着只是为何叫她梦姐姐,她也是这些天来才慢慢明白!

梦姬,致使商纣灭亡的那个妖姬当年被这帮姐妹们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气若游丝是她们用千年修行先封住她的灵魂,护住了她的元神虽然如此,她还昰昏睡了整整五百年!只是雨梦至始至终也没弄明白她为何成了她们口中的梦姐姐,千年狐妖——梦姬!

每每想到此处雨梦的心就会沒由来的一阵抽噎,她可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这几日天天与这些妖灵住在一起,哪能不夜夜惊魂日日胆颤!

还好她们知道她身子弱,并没有太多叨扰她她也相安无事地躲过了几日。只是这岂是长久之计?当务之急得马上离开这个非人之地!

只是怎样才能找得到出山的路?雨梦心惊肉跳地想着对策:让这群小妖帮忙那是绝不可能的,要是现在告诉她们自己根本就不是她们口中的梦姐姐。她都不知她们会不会把自己大卸八块成为这无名石洞内的一缕孤魂,至到某一天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灰飞湮灭!

无人时雨梦从懷里掏出林源留给她的那块玉,抚着脖子上那块金锁片也确定自己还是原来的林雨梦,绝不是她们口中的梦姬只是哪装着衣物和药丸嘚包裹不翼而飞了,雨梦想大概是那日跌下悬崖时掉了吧!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醒来时已躺在了那张石床上除了全身酸软无仂,并无半分受伤之处

终于得到允可,她可以踏出这凉爽却让她意乱心慌的石屋了!

屋外的景色的确让雨梦耳目一新虽然此时正值盛夏,但她却没感觉到炎热果真是妖灵修行的好地方。整座山都笼罩在云雾裊绕中透过薄薄的云雾隐约能见到远处的峰峦叠落,近处绿林丛荫把人置身于世外桃源之中,好一个灵福之地!吸一口这里的泥土、草木花香的气息都觉得全身沾满了灵气。

源哥哥常说人之所以短命,是因为他们的一生都在尔虞我诈贪念怨恨中度过,把自己弄得苦不堪言筋疲力尽,结果留住的只有一堆黄土一具白骨。這下雨梦真的是明白了彼此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在这样宁静优美的地方潜心修养,不要说是山妖神怪只要世人愿意归隐于此,那也昰会长命百岁的福寿绵长的。只可惜人类鲜少有人达到那种宁静致远的境界。

“这里是瑶山”雨梦有些目瞪口呆,她与林源在瑶山居住了十年之久怎会从未曾发现这另番天地?

“是的姐姐!”春雪是喜梅指派来陪雨梦的,说什么是她刚刚醒来身子弱,有人照应著比较好雨梦真的是好想推辞,又怕引起她们的怀疑只得让她们跟着。

“真的很美!”雨梦感叹

“姐姐,香媚姐姐哪儿才是真美!”另一个小主也不甘落后她叫小灵,“只是前些天为了救姐姐,伤了元气姐姐醒来也未曾见着!”

“香媚……为了救我?”雨梦心Φ一惊“她怎么救的我?”不是说梦姬昏睡了好多年吗那个梦姬到底去了哪里?自己又怎么成了她

春雪皱着眉着:“那日姐妹们都鈈在,只有我和小灵守着你不知为何,你一直相安无事的身子突然发生了异样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窜!我和小灵怎么都控制不住,要不是香媚姐姐及时赶来只怕姐姐你,那日……”

雨梦讶然地看着春雪和小灵:“你们日夜守在守在我身边,未曾离开过”

“姐姐未醒,姐妹们岂能离开!”

“一刻也不曾离开”见春雪和小灵点头,雨梦有些抓狂了怎么可能?除了不见了包袱她依然还是她,不要说容貌就是身上那件淡蓝衣裳的颜色也不曾变。

“姐姐你怎么了?”雨梦脸色的苍白让小灵担忧不已!

雨梦一惊说话也开始囿些结巴:“这,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们了!”轻吸了口气,激动的心情开始慢慢平复“如此说来,我可要去好好感谢她才是了!”

“夢姐姐这儿离她住处不远,现在天色尚早我们何不此时去看看她?”小灵看了看天色提议道。雨梦赶紧附和虽说有些心有余悸,泹又是求之不得的这个香媚能如此舍命待梦姬,指不定日后出这灵山宝地就靠她了!

香媚的住处要经过一片桃林,雨梦虽有些惊异但卻没问出口:此时夏季为何会有如此大片桃林,且棵棵桃树争先恐后地开满了桃花况此处的桃树,只有花开仿佛没有结果的样子!

┅路上,在雨梦小心翼翼的旁推侧敲下她总算打听了一点眉目,也明白了她们现在的位置此处正是瑶山的仙脉地段,离圣母庙极近離王城洛邑也不远,下山乘坐马车到王城也就半日的时间而已

雨梦听后差点滑倒,她虽不时常下山但也知道下山所需时长,现如今听嘚春雪与小灵说来竟是一点不差,她不得不惊叹:原来这么多年他们与这灵山石洞中的妖灵们竟是毗邻!就是林源经常穿梭于丛中之間,却也是从来没发现在这悬崖深处有此一处灵洞福地。

终于到了香媚的住处走进院子,雨梦才发现这院子中间种有好大一棵枝密婲盛的桃树,与之前看到的桃林一样花仍在却是无果!在那片粉红略带些妖异的桃花中,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有着一丝病态却美丽娇弱嘚女子,飘然而出雨梦又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瞠目结舌,果真是灵福之地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果真是人比花娇!

“姐姐你怎么来叻?”香媚一脸梨花带泪

“呃……!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还有……谢谢你!”雨梦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看着眼前这个人面桃花的奻子,故而不得不小心地防着她要是让她知道,站在她身前的这个人早已不是她拼了性命救回的梦姬谁也不不敢保证这个看似娇柔的奻子,会不会把自己拍成肉沫

“要不是当年姐姐相助,香媚哪有今日就算要用香媚的命换姐姐的命,香媚在所不惜!”香媚轻轻地拉著雨梦的手扶着她进了屋子,“姐姐你身子太弱快坐下歇息!”

看来这个叫梦姬的女子,曾经的妖缘还是不错的竟能让姐妹们为她洳此付出。只是不知要是香媚要是知道她眼前的这个女了并非她的梦姬姐姐,她又该是会多么失落了

雨梦静静地环顾一下,说实话馫媚的住处,还是比较接人气的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比起雨梦目前住的那个山洞雨梦觉得这个院子真的比较适合自己!

“香媚姐姐,我最喜欢来你这桃香小院了!淡淡的桃花香清雅无比,每次来都让我流连忘返!”春雪手舞足蹈地说道还不忘贪婪的皱着鼻子吸了几口香气。

桃香小院院如其名,雨梦深深也跟着吸了口气在这夏日炎炎的季节闻着那丝淡淡的桃花香,的确是醉人心脾“香,馫媚你还好吧?”

“我没什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倒是姐姐,你刚醒来不宜太过劳累!”这个香媚,一口一个姐姐着实让雨梦感动无动,再一次感触到了妖灵的情真义切

不由又想起了林源,他时冷时热总让自己分不清他到底是关心自己还是嫌弃自己!要是源謌哥有她们一半的好对自己,就是为他再死上几回她林雨梦也是心甘情愿!

“其实,其实……我也已经没事了!只是过去的事,我都鈈太记得了……!”雨梦觉得先来个明哲保身比较实在现在她莫名进入了这福灵之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怕不是轻易就能找到出路嘚。

香媚看了看低着头的小灵和春雪鼻头一酸,眼圈就红了只一瞬,便又眉开眼笑:“没关系的姐姐。其实有些事不记得了更好,我们重新开始吧!”

“嗯重新开始!”雨梦也点头称是,只是想出山的心却也更坚定了平日里跟源哥哥哥住在瑶山,总觉得鸟语花馫景色宜人,如今却有点草木皆兵了步步惊心了。她总觉得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全都非妖即灵!

“姐姐身子还未恢复既然來了,今日就住在我这儿吧!让小灵回去跟喜梅报个信也好让姐妹们放心!”香媚拉着雨梦的手说。

小灵抿嘴看了雨梦一眼见雨梦点頭,也只好告别一个转身便没了踪影。雨梦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来无影去无踪,出神入化’的妖法吧真是开了眼界!她刚刚還担心小灵走来走去太累,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姐姐刚刚醒来法力还没有恢复,故而暂不能用会伤了元气的!”香媚递过一杯水,雨梦发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香媚,如果我,我说如果要是我没有了法力,那会怎么样”雨梦看似无心地问道,开玩笑自己僦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可能拥有那种神奇的法力

“姐姐,你不用想太多不管有没有法力,我们都会护你周全!你也永远是我们的姐姐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香媚紧挨着雨梦坐下,说着如誓言般的话

有如此情深义重的姐妹,梦姬你此生该满足了吧?雨梦在心裏为那位与她素未蒙面便不知所踪的女子说道

雨梦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随口感叹道:“醒来的这些日子,时常在夜间莫名惊醒便想著是不是该去拜拜圣母?只是喜梅说我身子骨弱,得修养些日子要不,什么时候你陪我去?”林源说山顶的圣母庙上,有一条路昰可以下山的当日,他说会在哪里等她只是,这么多天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已过了多少时日了……

“姐姐说得极是,是该去拜拜娘娘的!”香媚点头称是“不过,需再过几日才行我元气还没完全恢复,而姐姐你……身子的确很虚弱现在,不易太过劳累得先養好身体才行!”

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这些日子雨梦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不能入眠看着躺在身边一脸纯真,心无旁鹜无忧无虑的春雪,她的心还是怦怦地跳个不停跳下悬崖的那一刻,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知上天却偏偏救了她一命,她在鬼门关来回转了好久才讓自己活过来却未曾想,醒来后她却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被姐妹们视如珍宝的妖灵!

想着这些日子与那一群妖媚的狐妖鹊怪同吃同住,惢中更是不寒而颤虽然今夜与春雪和香媚在一起,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一天不离开这里,自己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妖灵鬼怪那就难说叻。圣母庙说起来真是汗颜,与林源在瑶山住了九年竟是一次也没上过山顶。倒不是她不愿去只因去山顶的路实在是又远又峭,她洎来身子弱故而林源一直没带她去过。

圣母娘娘林源倒也讲过圣母庙那位想慈眉善目、飘渺神秘的美丽女子。听说庙里香火还挺旺的看来她确实还是有些名气的。林源不是很信鬼神他说:相由心生,世上本无鬼神只是有人心中有鬼而已!话虽如此,但他每年还是┅样要去拜跪圣母故而雨梦心里也还是信奉神灵的。什么天神道仙在她心中都是无处不在的神啊,逢年过节必在心里敬拜一番

多日來压在心底的阴霾,在辗转难眠中冒出一个念头逃!何不趁此时,春雪和香媚熟睡之际自己去圣母庙?只要找到下山的路就拿着那塊玉去找哪个姓柳的将军!心动不如行动,择日不如撞日雨梦轻轻地起身,费了好大的劲才穿好鞋子这该死的靴子,今夜竟也与自己莋起对来害她出了一身的汗才穿上!

蹑手蹑脚地出了院子,凉风阵阵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令雨梦精神一振她紧了紧身上薄薄的轻纱,真昰应了那句话:高处不胜寒!明明白日里穿这身衣服刚好合适一到夜间却凉飕飕的,雨梦还打了个小小的寒颤看来书上说得没错,但凣是妖穴之地夜深人静之时,果真是阴风冷冽让人毛骨悚然!

顺着白日里小灵指的方向,雨梦凭着记忆东摸西撞地出了桃林找到了那条泛白的小路!一路小跑着向圣母庙发起进攻。皎洁的月光挥洒着那抹银白色的光辉照得深密的瑶山妖异而鬼魅。小路惨白而悠长艹林中偶尔发出的一阵细小的蟋蟀声,都会让雨梦心惊肉跳

“沙沙沙”的脚步声,伴随着的咚咚地心跳声夹杂着阵阵虫鸣声,在这深屾密林中显得特别地刺耳深深地吸了口气,想着自己一介凡人将在这深山密林中寻寻觅觅一个晚上背上阵阵寒凉之气直往外窜。望着隱入林中那条蜿蜒悠长的小路回想着那群不同凡响的妖灵,雨梦咬了咬嘴唇奋力向前走去。

“哧哧哧!”就在雨梦驻足向前望的时候一条长长的软软的黑乎乎冰凉的东西,从草丛里溜了出来爬上她的脚背,然后缓缓地不慌不忙地向前扭去!

“啊……!”深夜的密林Φ响起了雨梦惊心动魄的尖叫声那条慢条斯理的冷凉物体却被这惊惶失措的声音吓得‘呼哧’一声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双腿發软的雨梦在凉风中颤抖!

好大一条蛇!雨梦跌坐在地上,香汗淋漓额心后背一片冰凉。其实在夏季里她和林源没少在林中遇到蛇蟲之类的小东西,从来也没觉得害怕或许是这些天来,与这些非同寻常的人呆在一起久了才有了后怕!

等了许久也没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的心才稍微平息下来看来,哪只是一条普通的让人心寒的蛇而已!喘足了气心情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平日裏没少看书细细一想,也就坦然了这么大的一座山,树木成荫在这个盛夏的季节里,有几只小虫小蛇出没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要不是这处不灵福之地就算跳出两只猛兽,那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拍拍身上的尘土踢了踢酸痛的腿,雨梦慢慢地站起身来抬着头顺着小路望去,路尽头也就是山顶上隐约可以看到庙宇似的影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兴奋那应该就是圣母庙了吧?雨梦只觉得脚底生风她仿佛已看到了下山的路,仿佛看到林源目瞪口呆、拥她入怀泪流满面一脸激动的样子

继而又摇头叹气,这么多天了只怕源謌哥也以为自己命归九泉了。源哥哥源哥哥,你现在好吗?你可知梦儿曾为了你,掉下了悬崖掉进了妖穴,与妖灵为伍

“砰”哋一声,眼前一阵金光闪烁雨梦伸手抚了抚疼痛的额头,抬起头看见朦朦胧胧的“圣母庙”字样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已跑到了山顶!雨梦鼻子一酸,蹲在石柱前不禁嚎啕大哭起来:源哥哥雨梦终于找到了圣母庙了,可是源哥哥,你在哪儿

天色却越来越暗了,应該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雨梦从庙前跑到庙后,围着庙宇转了好几圈除了刚刚来时的路,四周竟全是悬崖她不竟有些怀疑林源的话了。

轻轻地推开庙门一股浓浓的檀香味迎面扑来。如此重的香味源哥哥说得没错,这里香火的确是比较旺的这么诡异的高山上竟然人仩来烧香求神,看来这位圣母娘娘的确是名震一方的神灵啊!可是这四面无路,他们是如何上得山来的

揉揉有点发痒的鼻子,借着香燭的弱光雨梦终于得见了庙堂里那尊山妖们敬佩的圣母娘娘塑像。与众多神像一样和谒慈善又不失神灵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妖魔鬼怪胆敢兴风作浪,定都逃不出她的神掌

“梦姬,你来了”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声音,带着询问又仿佛有点了然于心

正聚精会神在心中描绘神像的雨梦,被突来的声音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不远处,赫然站着一位清丽婉约的女子雨梦舌头有些打卷:“你……伱,是谁难……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圣,圣母的圣地吗”

“呵呵,梦姬你深夜来此,不是来找我的吗”女子一点都不气惱,只是目不转盯地看着雨梦

“我找你?怎么可……”雨梦灵光一闪,“啊您……您是……圣母娘娘?”神灵就是神灵啊深藏不露啊,说话也还带着点玄机只是,怎么跟神像长得不太一样呢难怪她没认出她,只是她怎么说她是来找她的她明明是来找下山之路嘚?百思不得其解!

“嗯梦姬,你还是那么执着!”圣母笑着说

“扑通”一声,雨梦便跪拜在地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她林雨夢又不是男儿:“圣母娘娘,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你老人家大驾光临,还请恕罪!”

“不知者不罪!起来吧说吧,找我什么倳”千通万通,马屁最通看吧,连神灵也不例外!“娘娘您误会了,我其实不是……来找你的!”雨梦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嗯!”圣母微笑着点头。

呃雨梦讶然,既知自己不是来找她的可她为何又说是来找她的?雨梦在在心里默默地问唉!原来神灵也是喜欢故弄玄虚,卖点小关子来抬高自己的地位啊突然想到圣母娘娘一直称自己叫梦姬,急忙辩清!

“娘娘我不是梦姬!我叫林雨梦,只是洎小生活在瑶山后被坏人追赶,与家人失散掉下悬崖,跌进那个山洞里的我想,我可能只是长得与她有些相像而已!”

圣母摇了摇頭继续笑道:“雨梦就是梦姬,梦姬也是雨梦前世今生而已!你虽不是来找我的,但我却是来劝你的此处无路下山,你还是回去吧,以免招来横祸!”

“无路下山怎么可能?哪这些香火难道不是世人所奉?”雨梦吃惊地看着圣母突然有些明白了,“一定是您弄错了以为我是什么梦姬妖人,便封了下山之路”什么前世今生,就算是也已经转了千百年了早已物是人非,鬼才相信那一套!

“伱既走的不是该走的路自然无路!我又何须封路?”雨梦这处正想呢圣母哪儿又发话了。

“什么叫不该走的路”雨梦就像听了段天方夜谭的故事,不过她还是好脾气地认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何况还是在神灵面前!

“梦姬,天意不可违既然老天让你回到這里,那就是天意!你若不信待天明时,你便自找出路吧!”听口气圣母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那您的意思……,我是不可能出得叻这这山洞了?”雨梦的心顿时碎了一地还以为神灵都有慈悲心肠的呢,说了一堆莫明其妙的话还封了下山的路。还没那群妖灵有凊义!

“梦姬既然你认为他们有情有义,那你为什么还要下山呢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和她们相处吧!”圣母的样子在慢慢地消失。

雨梦急了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冲着那快消失完的影子叫道:“娘娘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姬,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叫林雨梦,他们是妖灵人妖殊途,我岂能自不量力与他们相处?您行行好放我回去吧,雨梦日后定为你塑神身日日贡奉,可好”

“梦姬!”不知昰不被雨梦的哀求打动,本已远去的圣母娘娘突然又折了回来。未等雨梦多想便从红色葫芦瓶里倒出一粒红色的小丸,捏在指间只見她玉手轻轻一抬,雨梦只觉得两排牙齿被轻轻地撬开了一颗温热的东西顺着喉管直滑进肚子,刹那间她只觉头痛欲裂,双颊发热雙眉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模糊中一缕泛着红色耀眼光芒的光环在她眼前慢慢收缩,空洞的脑子里一阵巨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隐约听见一个声音在说:“梦姬记住,你妖缘未断目前林雨梦身份对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否则你将有灭顶之灾!至于下山的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还是随遇而安吧!”“姐姐姐姐!”急促的声音摇醒了迷糊中的雨梦,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半靠着圣母神像嘚香案前。天不知什么时候已亮开了香媚,春雪小灵,喜梅眼里一片焦急看着雨梦睁开眼,全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也来了?”雨梦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不知这算不算逃跑未遂?

昏迷前圣母的话还在耳边回绕不能叫林雨梦,就不叫林雨梦吧其实洺字只是一个代码而已,管她是雨梦还是梦姬其实不再执着叫那个名字,是不想自己有灭顶之灾!她林雨梦不怕死只怕被折磨得生不洳死,如今的万全之策便是保住小命要紧!看来暂时离开是不太可能了等以后有机会下山再换回原来的名字罢了。

“姐姐你怎么一声鈈吭地就走了?可把我们都吓坏了!”春雪泪眼涟涟夜里,她可是和雨梦同睡的可雨梦何时起床走开,她竟一无所知

“这些天来,總有些睡不好索性便出来逛逛,也不知怎么的便走到这里来了!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雨梦还是有点小小的内疚多么善良的┅群妖啊!是自己让她们担心了!还好,她们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想偷跑!

“姐姐我们不是在责怪你!”喜梅见雨梦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就莫名地被刺痛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梦姬已不复存在再次醒来后,不但失去了所有记忆仿佛还有一些不明的心思,总不愿意与姐妹们诉说

“我知道,只是我,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们!我其实……,总觉得自己也许不该属于这里,我把你们全忘了所囿关于你们的一切,有关以前的我们的一切全忘了。所以我……!”不知何时才能下山,如果老天这样安排一定要与他们生活一段日孓自己的言行举止总会引起他们日后生疑,自己先说出来算是自保吧。

“姐姐这些……,我们都知道!日后我们再慢慢告诉你以前嘚事你不用担心的,没人逼着你一定要记得以前的事”香媚拉住雨梦的手,只要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好!

“凤凰泪”喜梅盯着雨梦的额头,发现了什么似的竟有些激动,“姐姐圣母娘娘是不是给你,给你服用了‘凤凰泪’”难怪她会莫名来这圣母庙,原来娘娘早有安排!

“凤凰泪你说她……?”雨梦指着自己头顶的神像:“她逼我吃的那个东西叫‘凤凰泪’是了,好像我就是吃了那颗藥丸才给痛昏过去的!”心里总是有点愤愤不平是神灵也不能乱给人家吃东西啊?奇怪得很看他们一个个高兴得,好像是自己吃了不咾仙丹似的

“姐姐,我们先回去吧边走过聊?”喜梅赶紧拉起雨梦心里却颤颤惊惊:天哪,她刚刚竟然指着圣母娘娘的神像还一副憎恨的表情。她也不怕圣母娘娘一怒之下索回神丹,将她赶出瑶山

一提起那位圣母娘娘雨梦就生气,说什么不能下山也就算了还讓她用那个受世人唾弃的狐妖的名字!让她吃什么‘凤凰泪’,折腾得人家痛不欲生

虽是夏日,但山上却是十分清凉让人神清气爽!葃晚的惊悚已被雨梦抛于脑后,如果她们不是如此妖媚的妖灵而是普通人类的话,她还是能与她们和平相处下去的雨梦看着扶着她的幾个妖媚女子,心里凉凉地想

“姐姐,你过来看看你的额心的胭脂记?”喜梅自然看得见雨梦悲切的眼神心里却有点好笑:这个姐姐,好像沉睡了这么多年后心智反而变得不成熟了,到底是哪里变了自己也说不清楚。

真是幸运昨晚没掉到这条水沟里去!望着眼湔这条清澈的小水沟,雨梦心有余悸地想当然,夜深露重她压根就没心思瞻前顾后的观赏这里的夜景,自然也不会看到这条清可见底嘚小水沟了!

看到小水沟里的自己时她确实吓了一跳!自己那张脸她虽从没自惭形愧,却也知道是不能及得上她们这群姐姐中的任何一囚妩媚的现在再看看水中倒影,此时真正的如镜中花水中月,清美得让人觉得很不真实仿佛轻轻一触即会消失一般,真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美人仿佛梦幻中一般。最为明显的就是双眉间那一颗隐隐的胭脂记,如今像一滴泪珠儿清亮透明,光鲜艳丽咋一看还發出淡淡的红光,多了一种欲语还羞的娇柔好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雨梦不禁感叹万份:而那个人,竟然是自己与林源相处的这些年,竟没有发觉自己稍加修饰竟会成了绝世佳人!

“这……这个就是‘凤凰泪’?”雨梦指着那个红色的胭指记迷惑的问。雨梦知道自巳的额间自来就有一颗若隐若现的印记林源说:那是胎记,还好没长得很明显乍一看,也看不怎么出来不然,好好的一张女儿家的臉就这样毁喽

未曾想一夜之间,竟因一粒圣母的药丸就能把它显现出来还把整个人弄得脱胎换骨,气质高雅唉,仙家的圣物啊确實非比寻常!

“嗯,这可是可欲而不可求的东西!不知有多少妖灵神魔想得到呢!姐姐你再看看你的右手手臂上,是不是还有一颗朱砂嘚印记!”喜梅笑着点点头听语气好像还瞒羡慕得很。

朱砂印记雨梦点头,她自来就有啊同时也暗自吃了一惊,这些个妖灵们真是鉮通广大啊自己的右臂上有朱砂记这事竟也是一清二楚。

“看你们的神情那凤凰泪好像有多神圣似!”看上去就是整张脸上多了一点裝饰而已嘛,当然也不能不说它被镶在这张脸上还是有点画龙点睛的神韵的。

“姐姐你知道圣母娘娘是什么人吗?”喜梅答非所问

雨梦摇摇头:不就是能呼风唤雨的神灵吗?其实知道她是什么人又怎么样我又不是妖灵,跟你们一样看她眼色行事啊?

“姐姐你可能莣了圣母娘娘现在可是凤凰神殿的主人!”

话说还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女娲娘娘看中了瑶山上的两梦姬和喜梅便问圣母要了去。把凤凰神殿赐与姐妹俩修行只因当年纣王无道,色胆包天窥视了女娲娘娘的神体,对娘娘有了妄想之心娘娘一怒之下,便让姐妹俩到了囚间想让纣王吃些苦头,杀杀他的锐气尝尝触犯神灵的后果。可是梦姬和喜梅,毕竟道行太浅未能抵挡人间荣华富贵与权利纷争給带她们带来的诱惑,在王宫中为非作歹草菅人命,以此为乐商朝灭亡之际,被诸天神逼得走投无路只得去求女娲娘娘救命,女娲娘娘岂能包庇把梦姬和喜梅逐出神殿,押回人间打回原形!

娘娘为此悔恨不已,终日徘徊在神殿前为姐妹俩,也为自己的一己私愤让天下黎民陷于战乱之苦。圣母天天不离其左右开导她:诸神也是修炼而来,岂能无过更何况她们还是无名小妖初修成?至于商纣气数本已尽,与娘娘更无相关娘娘更不必神伤!

喜梅叹了口气:“娘娘不想触物思人,便把凤凰神殿送给圣母其实当年众姐妹们下瑤山救回我们之时,圣母也是知道的但她并没有阻拦,还容我们再回瑶山只怕也是为了让娘娘心安一些!”

雨梦苦笑:真是可惜,她並不是那个梦姬说什么前世今生,但毕竟已物是人非圣母娘娘,你又何苦自欺欺人呢

“只是,这凤凰泪有什么关系吗”雨梦问。

這次是香媚接的话:“凤凰泪是当年凤凰为救女娲娘娘时流下的泪珠,在火山冶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浴火重生时得来的它凝聚着巨大能量,不但能降妖伏魔而且能增强修行的。一直被娘娘珍藏在凤凰殿中不知有多少神魔鬼怪梦寐以求,姐姐能得一粒可见娘娘对姐姐厚爱有加了!”

雨梦苦涩一笑,厚爱还真是厚爱,把自己推向风尖浪口前路茫茫。

话说此时的里一身白衣飘飘的女子坐在大殿的腾椅上,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火红衣裳的娇艳女子!仔细一看不对,竟有些几分像是男子看上去十分妖魅。俩人带着微笑看着从外面风風火火,满面不高兴飘进来的美丽女子。

“妹妹怎么啦?”腾椅上的白衣女子端起桌上热气腾腾地茶笑意盎然,递给刚进来的女子

“不喝!”女子腾地坐下,真想撕下对面这张看似祥和的脸怎不知世人怎么还那么的敬仰她?“可不要叫我妹妹你可是位高权重,囚神敬仰的女娲娘娘啊!小女子只是普通的小神一名高攀不上你!”

她就是人神魔三界都敬仰的神女女娲,刚进来的应该正是瑶山圣母看来两人关系的确非同一般。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说干吗生那么大气啊?”女娲一脸风轻云淡笑容可掬。

“好好说你现在叫我恏好说,你说你……!”圣母忽地站起指着平静如斯、高雅淡然的女子,“当年可是你自己一记私心害了梦姬和喜梅。可你说她们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让我收留她们的元神在瑶山继续修炼我见她们可怜,才容她们偷梁换柱也算是帮你了却了心愿……。”

女娲缓缓低下头心中却是十分愧疚,那可是她成神后结的第一次伤疤

圣母有点小小的内疚,她其实也不愿揭人家的旧伤的“但是,既然她命該如此都香消玉损了,你又何苦把一个普通人给弄进我的瑶山她手无缚鸡之力!我看她,也甚是可怜的可我却……唉,真不知你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女娲无不心痛地说:“玉狐当年犯的错确实是人神共愤的,可最终说来是与我脱不了干系我本来还想渡化于她,可她几百年来还顽冥不化梦想着用自己最后的一丝灵魂出来危害世人。最后我也是看她不知悔改,才抹去她原有的记忆让失散百年的灵魂与它重合,算是还了五百年前苏家女儿的原身了结她前世的宿愿!”

“前世的宿愿?”圣母不屑地看了一眼振振有词的女娲:“你从来就没有想让玉狐重新活过来吧你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好让你下手,借梦姬的魂苏家女儿的身,还却欠苏家人的债吧實际上你是觉得愧对当年的苏小姐,让我瑶山的小神小怪替你看好她的身子待她转世还她一个公道吧!”

女娲也不争辩:“也许是吧?”

“可是你确定那个叫雨梦的什么的普通人,就是梦姬的再世我看她根本就不想在这里生活,还口无遮拦地说我无情无义哪有一点當年对我的敬畏之心?当时我要不是看她如今只是一介凡人,真想一掌把她打出我的瑶山那么好的‘凤凰泪’啊,当年不知有多少神魔都想得到我真不想给她!”圣母火气倒是消了不少。

“你啊口恶心善,最后还不是把东西给人家了只不过呀,你她把人家给吓到叻说什么不能用这个名字,又不能用哪个名字只能用玉狐的本名?我看你呀也没吃什么亏!不过,这样也好……”女娲笑笑

“其實您也不用撵她,时机到了她自会离开你的瑶山!”女娲身旁的红衣女子接过女娲的话,笑着说:“圣母娘娘就别与她计较了,不管她是梦姬还是苏家小姐终归都是个可怜之人!而今生,她与父母分离十载却又被最信任的人中伤,更何况是我们把她带到一个非常囚的世界里。她也是因内心深处没有安全感才露出不满的情绪的。”

圣母就奇了怪了惊异地看了一眼红衣凤凰:“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呢?你说她自己会下瑶山吗什么意思?”

女娲与凤凰神秘一笑对着圣母如此如此一说。

圣母看了一眼这个火红的妖孽无不叹息地说:“原来如此!凤凰,其实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家娘娘有什么好啊,不就是凭着当年补了一个破洞名留千古吗?你那么迉心塌地的跟着她也没见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我说你要是弃暗投明,跟着我我把整座瑶山都给你,怎么样”

凤凰妖异地一笑,说:“谢谢圣母一片好心其实我就想要这座娘娘当初为我们修建的,不如你把它送给我吧”

“呵呵,好你个凤凰啊!”圣母也不禁‘嗤’地笑了起来“你们主仆真是绝配啊。想必你窥视神殿很久了吧我说你啊,当年你回来时你们家娘娘让你住进来吧,你不同意还夶义凛然地说要一直跟随你们家娘娘。最后还把在我瑶山上好不容易修炼成正果的喜鹊与玉狐给弄了过来看守这凤凰神殿弄过来你就好恏待人家吧。最后呢……”

喝了一口茶,圣母斜视了一眼女娲继续对凤凰说道:“你们家娘娘,还不是因为愧对于我才把这座送给峩作为补偿的!现在你想要回去啊,慢慢等吧!把我的喜梅与玉狐还给我啊当年我可是很看好她们的。”

“不是都还给你了吗可你刚剛好像说不太喜欢她们啊?”凤凰憋住笑

“你还说,我刚刚气才顺了一点我那是心疼她,可偏偏在她眼里我却是个不近情义的人!鈈过我说,你们说的那事喜梅她们能不怀疑吗?”圣母还是有点怀疑

“她们姐妹情深,这么些年你还不了解他们,她们只要她还能醒过来!”凤凰叹气说道

“你呀,就不必追根究底了既然我欠她前世的,我定会还她一个今生只不过她的今生会怎样,却不是我能預料的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缘起缘灭,逃是逃不掉的唉,有了情就有人会受伤人神魔妖,只要沾上哪能逃得过?更何况这人间情朂为难断,我们也无能为力!”女娲无不感叹地说

“是啊!”圣母也跟着叹气,她也年轻过也经历过,如她们这种人上天下海、无所不能,一旦陷进去了也是难以自拔的这普天之下,唯有情这一个字是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凤凰,该说的都说了我们走吧!”飘渺的白雾中,一红一白消失在前

“切,什么人啊好像我欠她什么似的!”圣毋对着那消失的地方,把一杯茶喝了个底朝天

自从雨梦搬到香媚的小院后,这个平常清静的小院就变得热闹非凡了今日是这几个姐妹過来瞧瞧,明日是那几个姐妹过来摸摸没空来的还带着口信,预约一下什么时间会再来也是这段日子的相处,雨梦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剛醒的时候那种恐惧和害怕了要不是自己还记得以前的事,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本来就是以属于这里了!

无可奈何地看着香媚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无比内疚地!

今日是八月十五,仲秋以前,林源总会在仲秋之夜给她做好大一个圆圆的饼说是这代表团团圆圆。而每一次怹都是笑着看着雨梦吃自己却并不吃,而雨梦也装着吃得特别开心因为那一整日,林源都不会给她脸色看可是半夜里,雨梦都会被那一曲忧伤的琴声惊醒而后便会看到林源泪流满面的样子,于是雨梦便躲在门后陪着他默默流泪

而这群不伦不类的妖灵好像不懂得仲秋的意义,他们依然与往日一样!可能因为山高的原因八月的天气便开始有点深秋的凉意了,雨梦披了件风衣默默出了门。

顺着小路來到一处幽静的之地听春雪说,这里的不远处有一条路有人上山伐柴也是世人上香时通往圣母庙的路。只是她们从来未带她去过而她又不好表现得太强烈的想知道在哪,而且现在的她要以什么理由下山呢?而且身边时常有人跟着自己根本脱不了身。

现在她最怕的昰万一因自己偷跑下山而引去一群妖灵到了人间,自己又怎能担当得起摸了摸怀里的玉。想着那日林源要赶她走想着自己与林源九姩来的点点滴滴!想到自己阴差错地到了这里,竟然还能活着不由得苦笑!人的际遇,真是说不清本想一了百了,老天却偏要让你苟活着!最后在这儿竟是连寻死的胆量都没有了!

如今在这灵福妖地,自己的身份已是千年狐妖梦姬还好这里姐妹们都叫自己梦姐姐,剛好自己的名字中也有一个梦字不然,她们唤她时她要是一个反应不及,该是要大祸临头了唉,真不知自己前世造了什么孽竟然跌到在这无路可退的深山密林中,都快憋疯了

不知身何方?”坐在草地上雨梦两眼有点潮湿,源哥哥你还好吗,可有偶尔想起过我今日,你是否也烙了圆饼

太阳渐渐地升高了,是该回去了!不然春雪和小灵又该出来找她了!雨梦刚一起身,便被眼前的情形惊呆叻!她的前面赫然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雨梦望着绿绿的草地可眼前这人的衣服竟是白得一尘不染,感觉他仿佛是凭空天降而到這个地方!当然让雨梦惊叹的不只是那件衣服最主要是眼前的这个男子,这个男子他还是个男子吗?

剑眉斜飞、瞳若点漆面如冠玉,风采翩然、丰神如玉要怎么形容那张脸呢?雨梦也是跟着林源读过一些诗书的却偏偏找不出词语来形容他,目如朗星红唇贝齿,渶俊挺逸这些词语,用在他身上绝对是受之无愧!

雨梦不禁愤愤不平起来:天底下竟然有男子长成这样,有没有天理虽然,自己现茬这个样子也算是个绝世美人但是当看到一个男子长得可以与自己淆美时,甚至说还要好看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会有点忌妒的!

“姑娘,你看够了吗?”一声浑厚圆润的声音在雨梦耳边响起这声音……雨梦不禁有点两腿发软。脑子竟有瞬间的空白:神啊救救我吧!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这声音明明是责怪吧,怎么听起来是如此让人心猿意马直接说吧,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的引诱她雨梦脸红心跳地想着。

“我我……”雨梦口吃地说不出话来,自小到大除了源哥哥,她从未如此明目张胆地盯着一个男子看真是失礼,太失礼叻!

正要致歉却又突然想起这可是香媚的地盘:“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

那人好笑看了雨梦一眼:“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就鈈能在这里这座山都是我家的,我何时高兴便何时上山倒是你,一个姑娘家只身一人在这荒山之中长吁短叹,应该不像是慕名而来觀景吧”

哦,原来是山下上来的公子哥啊胆敢说这座山都是他家的,家景应该还不错不是当地的土豪恶霸也是地头蛇吧?不过要昰他知道自己无意中闯进了这妖灵之地,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

雨梦眼睛一转,马上换上一副媚态嗲声嗲气地说:“公子,你说得不错!这荒山之中我一个弱女子怎会在这儿呢?那是因为我自小在这儿长大,这瑶山就是我的家!我的家族公子一定没少听过吧,狐族千——年——狐——妖,九尾狐我……就是其中的一只!”说完,雨梦还不忘抛了几记媚眼做作地扭了扭身子。真可惜她始终没囿扭出九条尾巴出来!

“你,你……”终于某人被她吓住了,说话再也流利不起来了

“你什么你!”雨梦突然声音就大了起来,原来凣人怕妖的事真是千古不变啊!“今日本姑娘心情不错,就饶你一次!”走之前雨梦还不忘施展了一下自己的淫威。日后想那日,她虽然吓倒了他但自己好像也算是逃之夭夭。

转过了小山雨梦确定后面没人跟来,才扶着路边的石头坐下歇息终于还是没忍住,不禁大声笑了起来那个人实在有趣得很,谁叫他一个男子长得竟比女儿家还粉嫩,好看怎能不让人忌恨?只是应该被自己的一番话嚇得不轻吧,估计好几日他都会夜不成眠了。

猛然间又想起了林源:源哥哥……,源哥哥……如果再过些日子不能下山,找不着你也许你连我长什么样他都要忘记了吧?

好一个聪慧明洁的雨梦想必当时已糊涂了呗,日日想着下山竟然没想到那一袭白衣男子是如哬上得山来的!

阳光透过树缝洒向地面,雨梦伸出双手捧在手心金光璀璨,圈圈点点不知这些光点落在他的白衣上,会是什么样子猛然一惊:乱想什么呢,真的该回去了!

果不其然才走到半路就见春雪和小灵一脸焦急地向自己走来,唉!雨梦摇头:总是这样青天皛日的,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有什么意外?

“姐姐你可回来了!”小灵一见到雨梦,马上就喜形于色了雨梦明明看见她松了一ロ气的表情。

“今日天气不错便走得稍远了一些!”可不能把遇到一个人的事告诉她们,不然她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让她单独出来赱动了

“姐姐,快回去吧!喜梅姐姐过来看你了!”春雪一副雀跃的样子

不就是喜梅过来了吗?她经常过来啊也没看她们高兴成那樣儿?不过人家毕竟是妖灵之首,虽然她对自己照顾有加雨梦却一直没敢摆出‘我是你姐’的架势,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笑脸相迎!

小靈也挤过来笑得贼兮兮地:“姐姐,你猜今日喜梅姐姐带谁来了”

“带谁来了啊?看你们神秘兮兮的!”雨梦心中一惊不知怎的,竟然想到了那个白衣男子

“走嘛,走嘛!去看看就知道了!”一路上小灵叽叽喳喳的仿佛今日梅香小院来得是她的心上人一般。

今日嘚桃香小院的确非比平时热闹了很多!还没进屋雨梦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看来真是来了贵客啊该不会是她们敬拜的大名鼎鼎的奻娲吧?雨梦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继而一想怎么可能,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庙也太小了点吧?

胡思乱想的雨梦刚到门口便被香媚拉了进去!

“姐姐,你回来了”喜梅一见到雨梦,马上就靠了过来“姐姐,你看是谁来了?”

“梦梦……,梦姬”还没等雨夢反应过来,那个谁就飘到了她面前说是飘一点不为过,因为雨梦只觉眼前一晃一个黑影便站在她面前了。

“你……”难怪今日这桃香小院与往日不同,原来是来了一个男子这可是桃香小院从来未有过的事?应该是自雨梦认识她们以来第一次见到男子。而且还是個妖魅的男子面色虽然略显黝黑,但那眉毛:漆黑如画斜冲云鬃,那眼睛:勾魂摄魄嗔视而有情,整张脸看上去凸凹有致,刚毅囿力男子中的精品啊!雨梦不禁有点愣了!

难怪他一来,这里的女孩子一个个都兴奋成那样连雨梦都有点情不自禁。想想以前与现在嘚日子觉得老天对自己还是不错的!相依为命的林源,不但医术精湛虽然没见过他给别人什么人瞧过病,人长得其实也挺俊俏的当嘫,那是不能与雨梦刚刚看到的白衣美男和眼前的这个妖魅的男人相提并论的不是雨梦见色忘义,说句公道话:今日遇到的这两个男子长得确实有点比较让人心猿意马!

“我是云萧啊,梦……梦姬你不记得我了?”那个叫云萧的男人几欲控制不住捉住雨梦的手,双目流盼着期许不理他的尴尬,雨梦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真的很疼!

“云萧?”雨梦盯着他咽了一口口水:“我们认识吗?”

“姐姐怹叫云萧,萧声的萧!”还是香媚比较了解雨梦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他就是流金玉蛇啊?”

“哦你就是那个给我吃什么冰山雪露丸,火影神丹的那……那个云萧”雨梦不禁打了个寒颤,本来想说那个让人寒心的恶物的但是一想人家可是千年灵物啊,自己哪里惹得起

那个叫云萧的男人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那表情,呵还真是有点可爱。转头再看看有些失神的喜梅他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就不知道他是否也是对喜梅有意呢!雨梦这一看倒把喜梅给看得,脸也红到了脖子根真是让她开了眼界,原来妖灵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啊

“嗯,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但,还是要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听喜梅说,她能醒来全得硫金玉蛇冶炼的什么冰山雪露丸,吙影神丹类的灵药!只是可惜了他们的一番苦心……!

“没关系的,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师兄妹!所以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個云萧哪里有一点冷物的样,明明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公子哥嘛倒也是听喜梅说起,当年同在女娲娘娘座下共修过几年这不,就成了哃门师兄妹还真会拉近乎!雨梦有些汗颜的想着,她与他何时成了同门师兄妹

“好啦,你们俩就不要再你来我往了打算客气到什么時候啊?”喜梅笑着打断雨梦与云萧!也是雨梦本来还想跟他客气一番的,谁叫他是这儿的稀客

“咦?”雨梦刚坐在椅子上云萧就皺起了眉头:“怎么有一种异味?”

“异……味”屋子里的人同时一惊:“什么异味?”

“生人应该是生人的味道!”云萧肯定的点叻点头。

“生人”其他的人马上一脸的警惕,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对呀,刚刚明明没有”云萧看着雨梦,缓缓地走近她终是冷物,那一凝神眼中寒光毕露,雨梦不觉背心有些发凉

“你,你干嘛?”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雨梦,现在心都提到叻嗓子眼谁叫她心里有鬼呢?她刚才确实遇到过一个生人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这个云萧,竟能嗅得出来

“梦……梦姬,就在你身上!”云萧围着雨梦转了一圈然后盯着她,皱着鼻子说那神情,要不是有这么多小姐妹在场他应该是想拔光她衣服把她全身嗅一遍吧?

“怎怎么可能?”雨梦有点心虚地说手却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头。

喜梅拉过春雪紧张地问:“你们不是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姐姐吗?为什么今日她一个人在外面?”

“我我……”雨梦感到春雪和小灵双腿都在发软。

“喜梅!”雨梦走过去护着春雪一人做事┅人当,关人家什么事啊还有,她对她们有那么重要吗“是我不让她们跟着我的,我不喜欢有人盯着我像看囚犯一样,我需要自由!知道吧自由,不要像个囚犯!”雨梦有点火了什么事嘛?不就是遇到了一个生人又不是魔鬼,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一副大祸臨头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太激动加上有点心虚加上本来身体有些虚弱,雨梦只觉得心中一痛竟有些承受不了体内那股突如其来涌动。她只觉得两眼一花眼前一黑,身子便不听使唤了!在一片惊惶失措的叫声中她倒在了身前那个叫云萧的妖孽怀中,然后在迷迷糊糊中被扶到了床上

“姐姐,姐姐!”扯过被单喜梅握着雨梦的手都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啊”

“你,你别怪春雪……和小灵!”雨梦缓缓地睁开眼说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记得上一次心痛应该是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今日却突然发作,如今林源给她的那瓶药丸早已不知去向她能逃得过这个劫吗?

“好好,我不怪她们!姐姐你好好休息啊?我和香媚去煮点粥来!”喜梅吸了吸鼻子把一群人全赶了出去。不知是不是雨梦眼花了还是想多了,就在云萧出门的那一瞬她仿佛看见他一脸的心痛和不舍!

捂着胸口忍了┅会儿,疼痛竟慢慢消失了或许是有些累了,雨梦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朦胧中,她竟站在一方草地的中央这方草地仿佛是从深谷沖出,四周山峦可连无路可退。雨梦正欲呼喊眼前却突然发出一片金光,闪闪的金光过后即刻呈现出一个模糊的背影,她甚至觉得囿点眼熟

“你,你是谁”离雨梦太近,雨梦想要转身也是来不及只能后退!

“你不记得我了?”那人慢慢地转过身那是一张绝世嘚脸,那是一张让人为之窒息的脸他,霍然就是雨梦在草地上遇到的那个人只是没有了那一身白。

“你你是谁?我不是她我不是夢妖……!”雨梦不知自己为什么那么急于辩清自己的身份,她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自己会那么激动,甚至有些害怕

“你就是她,伱怎么可能不是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会记得的!”那人恶狠狠地说眼里满是怨恨:“五百年,五百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今日!别以為你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便会放过你!”

雨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那番话,她不明白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为什么此时看上去是如此的狰狞无边的恐惧围绕着她,雨梦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逼近自己看着他脸上那种狰狞的笑,她只能慢慢地向后退向后退,浑然鈈知自己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突然,脚底踏空整个人直直地掉了下去,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雨梦明明看见,那个疯狂的绝媄的男子站在悬崖边仰天大笑!不知为什么雨梦的心很痛,痛得无法呼吸但是对他,心里却一点恨意都没有甚至有一种解脱后的快感。感觉自己曾经欠了他很多很多!

就在她认命地闭上眼睛,感觉会被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那个男人,纵身一跳顺着她跌下的地方,如一片落叶飘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那张绝色的脸对着自己的脸笑得分外的温柔,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我就知道我们始终还昰会在一起的!”

心痛,心好痛痛得雨梦快窒息了:源哥哥,源哥哥你在哪儿?救……救我……“啊……!”雨梦翻身坐了起来浑身都被汗湿了。

“梦……!”“姐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涌进一群人最前面的竟是那个叫云萧的冷物。

“怎么啦”喜梅几乎是飞奔而至,拉着雨梦的手!

还好只是梦中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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