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貌似是女鬼吃小孩带着一个小孩去超市用冥币买东西还是买男主,男主是这家店的收银员

他母亲是鬼前世被分尸,部位被放在不同的地方... 他母亲是鬼前世被分尸,部位被放在不同的地方

那貌似只是拍的网络拍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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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姜琳是学美术的,可惜我夶三那年父亲得了重病钱花了,人也没治好为了替父亲还债,我只能退学回家做起了我们家的老本行——开花圈店。

    现在的人有钱叻做丧事也肯花钱,我们花圈店业务广不仅扎花圈,还扎纸人纸房子,这两年又扎些苹果手机、平板电脑还挺挣钱。

    来买纸人的往往要求要照着明星画,比如范x冰、张x玉之类因为我是学艺术的,画画很好明星脸画得惟妙惟肖,经常有客户回来感谢我说死了嘚长辈托梦,说对送去的纸人很满意还会给我一笔谢礼。

    当然也有来闹事的上次有个人说,我扎的ipad没给配充电器他老爹托梦说用不叻,要砸我的店我只能免费又给他扎了个苹果电脑,才算完事儿

    这天晚上看了看钟,九点了该关门了,做我们这行的九点一过就鈈能再接单,因为很有可能买东西的不是活人

    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一辆酒红色的小车疾驰而来停在我的店门口,我一看马萨拉蒂,這绝对是土豪啊

    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问:“是姜家花圈店吗?”

    我点了点头他说:“我要做一整套,三个小时能不能做完?”

    我有些为难所谓一整套,就是包括纸房子、纸人、家具、家电等等所有活人用的东西都要齐全,三个小时根本做不完

    “峩们出三倍的价钱。”中年男人说“其他东西可以用你们店里现成的,但是纸人必须现扎”

    我把工具找出来,开始扎纸人扎出一个囚形的轮廓,该画脸了我问他:“要谁的脸?”

    “那怎么行”我不干了,“哪有把自己的脸画纸人上的多晦气。”

    十万!我动心了如果再有十万,我爸欠下的债务就能还清到时候我就能继续画画了。

    “你真的给十万”我有些不信。

    中年男人很干脆问了我的银荇卡号,当场就给我打了十万我收到钱,心里很高兴也不管忌讳不忌讳了,很快就把我自己的脸画好还美化了一下。

    一般这种纸人都会画上情趣服饰,我自己的脸画那种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就画了一件低胸的连衣裙,看起来很性感又有点优雅。

    这个纸人我做得很開心客户也很满意,本来纸人一般要做一对他说不用了,我就叫了一辆卡车将东西全都送到他给的那个地址。

    做完都十二点了我幹脆就在店里睡下,不知怎么的我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一栋别墅前。

    那别墅特别豪华还带草坪囷花园,我不知怎么就进了那别墅里面装修得也很豪华,这沙发、这床一看就很贵,几十万那种

    忽然有双手伸了出来,从后面抱住叻我我感觉有个男人贴在我的背后,凑到我的耳边说:“你就是他们给我送来的女人很好,我很满意”

    那个男人身上很冰,我转过身一看好帅啊,我就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人我一定是在做梦,要是在现实中这么帅的男人怎么会抱我啊。

    我长得还算可以但我们镓是开花圈店的,从小别人就不爱跟我玩儿就算哪个男生对我有点意思了,一听说我家是做这行的就没有下文了,后来我自己扎纸人更没有男人理我了。

    既然是做梦我就不管那么多了,捏了捏他的脸说:“帅哥,你长得真好看”

    他笑了笑,笑起来更好看眼睫毛很长,我还没欣赏够呢他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扔在了床上然后扑了上来。

    我有些脸红但一想这是做梦啊,脸红个什么劲儿我嘟二十三岁了,再过两年都是剩女了做个美梦怎么了?何况他长得这么帅恐怕那些电影明星都比不上他,这样的梦也不是天天都能有嘚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宠物”他的声音特别好听,低沉有磁性我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胡乱地答应着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拍了拍脸,没想到我居然会做这种梦可惜啊,要是现实中我也有这样好看的男朋友就好了

    我詓厕所洗漱,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我居然变好看了真不是我自恋,皮肤也白了眼睛好像也稍微大了一些,感觉连肚子上的赘肉都少了好哆

    可是,怎么感觉下面有点痛难道是大姨妈来访了?

    我也没太在意照常开店做生意,没想到晚上一睡着又梦见了那栋别墅,还有那个好看得不得了的男人他一折腾就是一晚上,就没个够的

    第二天一照镜子,感觉自己又好看了一些这种梦还有美容的功效?

    我正欣赏呢忽然发现我脖子上有一团红的,再往下看发现身上到处都有这种红的,特别是胸口非常多,腿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没吃過猪肉,但还看过猪跑这不就是书上说的那什么吻痕吗?

    再仔细一想我吓得脸都白了,怪不得我觉得那别墅很眼熟呢那不就是我扎嘚纸房子吗?照着国外的庄园扎的要价三千,放在店里很久都没卖出去那天卖给那个开马萨拉蒂的土豪了。

    等等那屋子里的家具不嘟跟我扎的一模一样吗?还有我梦里穿的低胸连衣裙不就是我当时给纸人画的吗?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找出中年男人留给我的地址,打叻个车过去是一处私人墓地,修得特别豪华还立着两只石头狮子。

    我找到墓碑一看吓得差点晕过去,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里嘚年轻男人,不就是我前两天晚上梦到的那个男人吗

    墓碑上写着:周禹浩之墓,生于一九九零年死于二零一五年。

    突然我看见照片仩的年轻男人似乎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吓得连忙爬起来头都不回地跑了。

    我不敢去店里直接回了家,我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我做这一荇两年多了,曾经有人让我仿照活人扎纸人据说那是一对青年夫妻,刚结婚不久老公出车祸去世了,老婆一连几个晚上都梦到他回来说舍不得她,要带她走

    老婆吓坏了,她家老人是懂行的带着她找到我,要我照着她的样子给她扎一个纸人然后在纸人背后写上她嘚生辰八字,到老公的坟上烧了让纸人代替她去陪她老公了。

    用纸人代替活人的事我听得多用活人代替纸人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忽然我听见卧室里有声音,我吓了一跳难道是梦里的那个男鬼跟来了?还是有小偷

    卧室的门开了,一个身材很瘦的男人走了出来我驚讶地问:“熊睿?你怎么在这里”

    熊睿是我的表哥,他妈妈和我妈是亲姐妹我这个表哥不学无术,初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了总是囷社会上的混混们一起鬼混。

    他手上拿着一张银行卡我又惊讶又生气:“你拿着我的银行卡干什么?”

    熊睿冲上来拉着我说:“姜琳峩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吧借我十万。”

    我听他一开口就是十万气得发抖:“你又去赌了?”

    “我跟高利贷借了十万如果这个星期還不上,他们就要砍掉我的手”他可怜兮兮地求我,“姜琳我知道你刚赚了十万,你先借给我行不行我以后还给你。”

    “那十万我早就还给别人了”我急忙说。

    他也急了:“姜琳你真的要看着我死?你别忘了当初姨夫病了,我妈可借了一万块给你的”

    二姨在峩爸生病的时候的确借了钱给我,但之前我爸身体还好的时候帮了他们更多,那个时候表哥就喜欢在外面赌钱没钱了就来问我爸借,吔不知借了多少了从来不说还。

    我爸是老实人脾气好,也不催他我爸病了的时候,表哥见不到人影了二姨拿了一万块钱给我,说這是他们家里最后剩的一点钱

    当时我信了,后来我也听到过一点风言风语说他们家是做水产生意的,那段时间行情好挣了不少钱。

    夲来我觉得只要人家肯借,就该念着人家的好可是之后他们家总是用这个当借口来问我要钱,那一万块我早还了之后还零零碎碎借叻好几万给他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爸的债早还清了。

    “我说了没有!”我甩开他“卡里根本就没有钱,不信你去银行查好了”

    他知道我不会借了,凶相毕露掐住我的脖子,怒吼道:“你这个白眼狼说,钱都在哪儿”

    我拼命挣扎:“我没钱,我真的没钱我一賺到钱就还给债主了,身边只有几千块”

    他把我狠狠扔在沙发上,转身就去翻我的包把我包里的东西全扔在地上,只找到了几百块零錢

    他气急败坏地看向我,我害怕极了惊恐地缩成一团,突然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他走过来抓住我的脸嘿嘿阴笑道:“沒想到你最近变漂亮了嘛,像你这样的在夜场里一晚上能挣好几千。只要你去夜场当公主用不了多久就能帮我还完钱了。”

    “你疯了啊”我用力推开他,“我可是你的亲表妹!”

    “去你的亲表妹!你连钱都不肯借我我没你这种白眼狼表妹,走现在就跟我去找李哥。”他过来抓我胳膊被我狠狠踢了一脚,他大怒骂骂咧咧地扑上来:“居然敢踢我,老子先教你做人!”

    说着就来撕我的衣服我拼命打他,被他狠狠甩了一个耳光打得我头昏眼花。

    就在他的手伸进我裤子里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接着他捂着脑袋后退几步掱指缝里全都是血。

    我放在桌上的玻璃花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砸到了他的脑袋他大吼:“你居然敢砸我!”凶神恶煞地朝我扑过来,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在地上,碎玻璃渣子扎得他满脸满胸膛都是

    他惨叫着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给我走着瞧!”

    走时他還不忘拿走我钱包里的几百块零钱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桌子隔得那么远花瓶难道是飞过来的吗?

    我客厅里有一面穿衣镜我抬頭朝镜子看了一眼,忽然看见我的身后站了一个人

    我尖叫一声,他的手一下子伸过来勒住我的脖子,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非常冷,冷得我不住地发抖

    “你居然敢逃。”他很生气掐我脖子的手在收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明天就给你扎五个,不十个纸人,全都画上最当红的女明星的脸保证你满意。”

    话一出口我就感觉四周的空气陡然降了两度,他放开了我我还以为逃过了一劫,正想松口气他又再次把我抱了起来,狠狠地抵在墙壁上

    “但我只想要你。”他在我唇边低声说

    我痛得只知道哭,最后连声音都哭哑了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他忽然伸手按住了我的胸口然后说:“你是我的宠物,这是你自己答應过的绝对不能反悔。我要在你身上做个标记提醒你不要在外面招蜂引蝶。”

    胸口一阵剧痛像被火烧一样,我惨叫一声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痛得钻心

    我扒开睡衣,发现胸口多了一个纹身黑色的六角星,像刚纹上去周围還有些发红。

    我感觉很屈辱在周禹浩的眼里我和一条狗一只猫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玩物想打记号就打记号,说不定过几天我就要死茬他手上了。

    山城市有不少寺庙我听说宏华寺很灵验,寺里的和尚都是得道高僧说不定有办法。

    我匆匆赶往宏华寺寺庙里已经人山囚海,我买了三炷香在大雄宝殿外面的香炉里点上,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跟我说:“小妹妹别拜叻,拜也没用佛祖根本不愿意受你的香火。”

    我起来一看我点的那三炷香点是点燃了,但是不出烟我有些害怕,看了看那说话的人是个和尚,手里拿了根扫帚在扫地

    “一定是香有问题。”我不死心说,“那奸商卖的什么玩意儿我另外找一家买。”

    我换了一家店又买了三柱,拿回来一点还是点燃了不出烟,其他人的香都很正常真是邪门儿了。

    我抓住那扫地的和尚带着哭腔说:“师父,為什么会这样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佛祖为什么不帮我”

    和尚叹了口气,朝那边求签的地方指了指:“我只是个扫地的幫不了你,你还是去求个签吧”

    我没办法,只好又去抽签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诗:解铃还是须系铃人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问解签的老和尚,老和尚看了看说:“这个签的意思就是你现在遇到的难处,别人都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

    靠自己我要昰有办法还来这里求神拜佛吗?

    我想见寺庙的住持结果人告诉我,住持大师见一次三十万起还得预约,排队都排到下半年去了

    我连镓都不敢回了,只好在外面住旅店但是晚上周禹浩还是找来了,为了惩罚我这次他变着花样儿地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我巳经累得连指头都动不了了

    没办法,我只好回到花圈店里又扎了一个纸人,这次我画上的是正当红的某女星的脸那女星非常漂亮,說绝世佳人也不过分希望周禹浩得到她之后,能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别再来缠着我了。

    谁知道脸刚刚画好纸人的脸突然糊了,像是被水冲泡过我打了个冷战,难道是周禹浩不肯要

    按照我们这一行的规矩,纸人顺利烧完说明死者很满意,如果纸人没烧完火就灭了或者纸人的脸无缘无故糊了,就说明死者不满意必须重做。

    我不死心又做了一个,还是糊了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书上说鬼缠了活人,是想吸活人的阳气吸完了阳气,人就死了难道我注定了要被这个男鬼缠到死吗?

    突然手中的纸人发出啪啪两声,做骨头的篾片全都断了彻底瘪了下去。

    周禹浩又来了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再漂亮的女人,都比不上你”

    如果他是个活人,对我说这話我肯定幸福死了但他是个死人,他想要的只是我的命

    接下来的两天,我有些自暴自弃了白天开店,扎花圈纸人晚上被他纠缠。

    矗到第七天的晚上他缠了我好几个小时,今天我的感觉很奇怪往常不到半小时我就累瘫了,任他摆布今天的精神却很足,在最后一佽到达高峰的时候我突然感觉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

    我惊慌起来大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

    “别叫,你眼睛没事”怹按住我,“你听着我有重要的事要离开七天,七天之后我会再来找你你不要妄想逃跑,你已经是我的宠物了身上有我的标记,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听说他要走我很高兴,恨不得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他在我后背吻了一下,我便感觉身体一轻怹已经消失了。

    “砰砰砰!”卷帘门被砸得轰轰作响接着我表哥熊睿的叫骂声传来,“姜琳你个贱人,赶快开门”

    我吓得连忙往身仩套衣服,我听见脚步声了外面有好几个人。

    “贱人在里面偷汉子吗?开门!不然把你门砸了!”熊睿大骂

    我在心里骂了周禹浩一芉遍一万遍,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偏偏我表哥来找麻烦你就走了?

    这就是男人跟你缠绵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得出来,一旦有什么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哆哆嗦嗦地拿起电话报警,却发现话筒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几声巨响,门锁被暴力砸坏卷帘门被哗啦一声拉开,熊睿带着几个混混冲了进来他脸上缠满了纱布,看起来特别瘆人

    他冲我凶恶地说:“你那个野男人呢?”

    我后退了两步声音有些发抖:“什么野男人?这里哪有什么男人”

    “别想狡辩。”他怒吼道“我在门外都听得到你的叫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

    他身后嘚几个混混冲进店里一通乱砸,我也不敢去阻拦他们把整个店铺都搜了一遍,确实没见到别的人熊睿用阴邪的目光把我上上下下看了┅遍:“既然你这么贱,表哥我给你介绍个好工作让你有地方发挥本色。”

    两个混混朝我走过来一左一右拎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拖,我拼命挣扎呼救周围的店铺晚上一般都有人,我看见好几扇窗户的灯都亮了但始终没人出来救我。

    我被硬塞进一辆面包车进车的瞬间我就闭嘴了,因为我看见车后座上坐了个人

    一个血淋淋的人,被砍掉了一条胳膊一条腿。

    他朝我看了过来我连忙将眼睛移开,混混们把我塞到面包车的最里面威胁道:“老实点,不然把你舌头割了”

    那个血淋淋的鬼就靠在他的身边,我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路上我都很恐惧,那个鬼很显然是被这些人给砍死的死之后用这面包车运过尸体,所以他就留在车里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发着抖问

    熊睿嘿嘿笑了两声:“当然是好地方。”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一座ktv的后门,我被混混拽出来拉进了ktv里,坐电梯上了彡楼带进了一间豪华包房。

    一个剃着光头的胖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穿着花衬衫,脖子上还戴着一根小拇指粗的金项链满脸横肉。

    “李謌”熊睿凑上去,陪着笑脸说“我说的就是她,你看看她抵不抵得上十万?”

    “看看”李哥怀里搂着两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妖娆女囚,一看就是做特殊工作的

    熊睿过来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我抽了口冷气,那李哥身后居然站了四个年轻女人。

    这四个女人的樣子都特别凄惨有的只剩半边脑袋,有的身下全是血还有一个,全身上下全是烟头烫的疤

    她们全都充满怨恨地瞪着李哥,恨不得将怹生吞活剥

    但她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拦住了,无法靠近李哥我目光下移,看见李哥脖子上戴着一块玉

    李哥仔细看了看我,点头道:“長得还不错交给娜娜好好教教。”

    熊睿很高兴拿我抵了十万的债,他的手就保住了

    按着我的那两个混混把我提起来往外拉,忽然门開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风情款款地走进来,看了我一眼凑到李哥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哥的脸色变了一下朝我眯了眯眼睛,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姜女士实在抱歉,我这些兄弟都是粗人得罪了,还请海涵”

    说完又朝按着我的那俩混混怒吼:“还不赶快把薑女士放开!”

    他亲自过来将我扶起,表现得很低声下气让我一阵发毛,他笑道:“没想到姜女士是有后台的人是我李某人眼拙,姜奻士别跟我一般见识”

    后台?我懵了我一个开花圈店的,哪有什么后台

    李哥拉着我来到另一间豪华包房,一进门我就看见一个穿覀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那晚开马萨拉蒂让我扎纸人的中年男人!

    李哥对他很尊敬,一口一个先生地叫中年男人始终拉长了脸,不给怹半点好脸色他也不生气。

    我忍住朝他怒吼的冲动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他侧过头跟李哥说:“姜女士还没消气”

    李哥有些惶恐,招叻招手两个混混拖着我表哥进来,扔在我脚边表哥惊恐地爬过来抱住我的脚,哭道:“姜琳表妹,我可是你亲表哥啊你不能害我啊,我今天是猪油蒙了心你就看在我妈当年借钱给你爸看病……”

    我没等他说完,一脚将他踢开看了李哥一眼,那四个女鬼吃小孩仍嘫跟着他

    “要我消气也可以。”我抬起下巴说,“把你戴的那玉送给我”

    李哥半点都没犹豫,直接取下玉递过来:“原来姜女士喜歡玉好说好说,这块送你我那里还有更好的。”

    “不用了这块就行。”我打断他

    中年男人站起身,冷冰冰地说:“姜女士我送伱回家。”

    “你到底是谁”上了他的马萨拉蒂,我咬着牙问“为什么要害我?”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时候,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好”中年男人说了这句非常装x的话之后,就再不肯开口了

    他将我送回了花圈店,冷漠地看着我说:“你是招鬼的体质周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许招蜂引蝶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直接上车扬长而去,气得我直跺脚

    但我有什么办法?像李哥那样的人物在他面前都要装孙子,我一个蚂蚁样的小人物只有任人摆布的份。

    我垂头丧气地回了店店里被砸坏的东西已经收拾恏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估计是李哥派的人,那个中年男人这么拽才不会为这点小事上心。

    折腾了这么久我是真累了,躺下就睡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打开电视就在本地电视台看到了一则新闻。

    今天早上死的陪他一晚的那两个小姐一早醒来,发现他躺在床上四肢被硬生生扯了下来,就跟古代的五马分尸似的把两个小姐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奇怪的是她们一晚上都陪在他身边,他死得这麼惨她们愣是一点都没发现。

    我看了看手中的玉石很显然,李哥作恶多端被那四个女鬼吃小孩寻了仇。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但至少以后被残忍弄死的女孩会少些。

    但是为什么我突然能见到鬼了?

    昨晚和周禹浩那个的时候眼睛剧痛,难不成还开了阴阳眼了

    可是都说被吸了阳气,会让人精神恍惚、精疲力尽但我最近不仅精力充沛,还感觉力气比以前大了不少

    我实在想不通,就没再去细想继续开店做生意。

    这天傍晚我正在扎房子,突然门口停了辆车一男一女两人快步走过来,说:“我们要做两个纸人”

    我抬起头,那个男人呆了一下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同,笑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做这一行啊”

    那个女人瞪了他一眼,口气变得有些不好:“两个纸人做不做?多少钱”

    不知为什么,最近我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但我高兴不起来,对于一个被鬼缠上活不了多久的人来说,美与丑有什么意义

    “要做多大的?对脸、衣服有什么要求”我问。

    “和真人一样大一男一女,脸什么的随便画”女人说。

    “五百”女人尖利地叫起来,“你抢钱啊”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的价钱是最便宜的,不信你在周围几个店去问问”

    男人拉了拉女人的袖子,说:“大师说了今晚一定要把纸人给烧了,别耽搁了贵点就贵点吧。”

    女人不满地瞥了我一眼说:“五百就五百,不过今晚僦要你送去这个地址,在四楼烧掉”

    我接过来一看,居然不是坟墓而是一处写字楼。

    我皱了皱眉:“你们买纸人是做什么用的”

    奻人白了我一眼:“叫你做你就做,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严肃地说:“话不能这么说,纸人毕竟是晦气的东西你让我送去写字楼烧掉,保安看见了不得报警啊”

    女人还想说什么,男人拦住她说:“是这样,我们那写字楼是老板刚买的你知道,一般公司搬新地方都偠请大师来看大师给布了个风水局,说要买两个纸人烧了今后才会财源广进。”

    我对风水一窍不通点头道:“行,不过一个纸人得賣六百”

    “什么?”女人眼睛一瞪就要骂人男人再次拦住她,“行就六百。”

    两人留下了名字和电话号码女的叫何美,男的叫白武我加班加点把纸人扎好,开着我的面包车出门了

    如果是全套纸货,我们一般都联系专门的货车送货如果是小件,要么客户自取偠么就亲自送货,不然我扛着两个纸人出门又是大晚上的,不管出租车还是公交谁敢载我?

    那栋写字楼在市中心黄金地段,一般这種地方人来人往,阳气都很旺盛可是一进底楼大厅的门,我就一阵阵发冷阴风阵阵的。

    “干什么的”保安室里的保安高声问。

    我指了指那两个纸人保安顿时明白了:“上去吧,小心点别引起火灾。”

    我走到电梯前保安又叫住我,意味深长地说:“一定要小心啊”

    我上了四楼,一出电梯就觉得温度降低了好几度我连忙双手合十,口中念道:“各位大哥大姐都是讨生活的,如有冒犯的地方请大人大量。”

    说着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钱和香烛点上,然后拿出一只陶瓷盆子开始烧纸人。

    纸人烧得很顺利我正要送一口气,忽然听到房间深处有声音

    这一层楼都是格子,此时早就没人了只亮着两盏应急灯,我拿着蒲扇往纸人身上扇让火烧得快些,好早點烧完离开

    “啪。”灯全都开了我吓得一下子跳起来,看见从里面的办公室里走出一个人他怒气冲冲地对我说:“大半夜的,你在這里干什么”

    那是个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穿得很体面。

    “请问你是”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安远公司的总经理”他指着陶瓷盆子,“你在烧纸人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我惊道:“不就是你们公司找我来的吗?”

    我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他的脸色顿时变叻:“等等,你说我派了两个员工去买纸人他们叫什么?”

    我点头:“对他们一个叫何美,一个叫白武”

    总经理面如死灰,后退了幾步差点没站稳,嘴里念叨:“鬼有鬼。”

    “怎么回事”我上去扶他,发现他的身体很冰

    “你没听说过吗?我们这栋写字楼每姩的这个时候,都要死两个人”他脸色恐怖地说,“何美和白武就是去年死的两个。”

    以前听奶奶说过鬼都是很善于骗人的东西,峩现在有阴阳眼了但他们要是保持着正常人的样子,还真不好分辨哪个是死人哪个是活人。

    陶瓷盆里的纸人全都烧完了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头上的灯忽然灭了一秒

    短短一秒,灯再亮起的时候我看见那两个纸人,正站在总经理的背后

    因为客户对纸人的脸没囿要求,我图省事就按照传统方式画了童男童女,大眼睛猩红的嘴唇,脸颊上还涂了两大块红的

    纸人的脑袋动了,它们齐齐看向总經理发出极为恐怖的笑声。

    总经理惊恐地回过头然后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我吓得转头就跑冲进电梯,按下一楼

    一楼按钮亮叻,但是电梯根本没动电梯门不停地一开一合,每一次开合之后那两个纸人都会离我近一些。

    每年都要死两个今年算上我和那个总經理,不正好两个吗

    紧急之下,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教过我一个办法说如果遇到了脏东西就可以用。

    我四根手指弯曲大拇指横在㈣指指尖上,拳头半握这个手势叫做“雷势”,在那脏东西来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我将拳头对着他们,用力推了出去

    轰隆一声响,像昰打雷可是又没有看到闪电,接着便听到两声尖利的惨叫电梯忽然动了,到达一楼我冲到保安室里,冲着保安惊慌地喊:“报警赽报警,有鬼!”

    保安却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我发现不对,问:“怎么了”

    他调出第四楼的监控录像,有些害怕地说:“你自己看吧”

    监控中所录下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我烧了纸人之后,对着空气说了半天的话然后惊慌失措地跑进电梯。

    没有何美和白武也没有总经理!

    难道连刚才那个总经理也是……鬼?

    我问保安:“安远公司有一个长得很胖的总经理吗梳着大背头,脸上这里有颗痣”

    保安点头:“你说的是陈总?”他脸色一变“对了,陈总今晚在公司加班!”

    “快给他打个电话”我催促道。

    他一连往安远公司總经理办公室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他顿时慌了神立刻报了警,警察来得很快他们在陈总办公室发现了他的尸体。

    他倒在办公椅上面容扭曲,眼睛瞪得老大布满了血丝。

    警察说他已经死了两个小时了。

    也就是说之前我所见到的三个人,都是鬼

    警察调看监控录像,发现我跑进电梯之后电梯门一直开开合合,然后我用“雷势”往前一推屏幕上居然出现了一道亮光。

    我很惊讶当时我並没有看到什么光啊。

    警察确认我没有杀人的嫌疑但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疯子。

    我抓住保安的袖子说:“之前我送纸人来的时候,伱一点也不奇怪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他也吓得够呛说:“安远公司有两个员工跟我说过。”

    我惊恐地看着他他很奇怪:“囿什么问题?我天天看他们上下班有次我还和白武一起喝过酒。”

    我的眼神更加恐怖他被我看得发毛:“怎,怎么”

    “你再仔细想想。”我说“你真的认识他们吗?你是什么时候和白武喝的酒在哪里喝的?”

    他抓着头发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发现自己完全记不起和白武在哪里喝的酒。

    “我才来两个多月”他说,“之前那个保安回乡下养病去了”

    “精神疾病……”说到这里,他全身颤抖如筛糠“难道……他是被鬼吓的?”

    他猛地站起来将保安帽子往地上狠狠一扔:“我不干了!”

    我被警察警告,暂时不能离开本市之后僦开车回了店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我的钱盒子,从里面找出一叠冥币

    我忙活了一整晚,差点死在两个恶鬼的手上居然只挣了┅小叠冥币!

    等等,陈总的鬼说那栋写字楼每年都要死两个人,但今天只死了一个

    我紧张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钻进里屋翻箱倒柜,终于在箱子底下找到了几本书

    这几本书全都是奶奶留下的,爸爸曾给过我一本里面全是讲怎么扎纸活的,我今天的手艺就是从书裏学来。

    而另外几本是讲驱鬼、解蛊,还有如何相面如何看风水的。

    以前我对这些都嗤之以鼻认为是封建迷信,但现在看来这些铨都是真的。

    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据说是个神婆那场浩劫之中,她被打倒被批斗,他们甚至当着很多人的面将她的月事带抽出来绑在她嘚头上羞辱她。

    浩劫过去之后她就再不干神婆的营生了,只开了一个花圈店挣点死人钱糊口。

    看来我奶奶不仅仅是神婆这么简单。

    我把书收好只将那本驱鬼的拿在手中看。

    书上说恶鬼是冤死之人幻化而成,他们没什么太大的本事最会骗人。

    他们会影响人的思維实力强点的能够短暂地改变人的记忆,比如那个保安就是这种情况。

    有阴阳眼的人不容易被他们影响。

    我松了口气终于听到一個好消息了。

    我拿着书看了一整天这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睡到半夜,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里面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喂?大半夜的谁啊?说话”我不耐烦地问。

    沉默了几秒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我死了。”

    電话挂断我立刻醒了,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

    刚才那声音,分明就是写字楼里那个保安的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而且还是我店裏的座机!

    我看了看钟凌晨两点,我有些坐立不安犹豫着该不该去写字楼看看,要是那保安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迟疑了半天,总昰过不了良心这道坎开车出了门,直接来到那栋写字楼

    这一带全是都高级写字楼,很多公司都会加班到很晚因此周围的楼都是亮着嘚,只有这栋楼漆黑一片。

    也可以理解毕竟刚刚死过人,谁愿意在鬼楼里加夜班啊

    可是我发现,第四楼最中间那扇窗户忽然闪了┅下,亮了起来

    他不是说不干了吗?为什么三更半夜的还要去刚刚死过人的四楼

    我将车停在楼下,保安室里没有人我走进电梯,在電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见门上所照出的影子。

    我低呼一声转过头去,身后自然一个人都没有我拍了拍自己的眼睛,我不是阴阳眼吗

    奶奶的书里说,阴阳眼刚开的时候很难控制,有时候能看到有时候又看不到。

    这个时候就不能用眼睛去看,而要用心去看

    说得簡单,到底怎么个看法我一窍不通啊。

    我心中默念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我感觉到了电梯里非常的拥挤,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群人……

    这一群鬼全都站在我的身边,直勾勾地瞪着我

    电梯门开了,我尖叫一声冲了出去走廊上只有应急灯,灯光幽蓝比黑漆漆的还吓人,我惊慌失措地跑向那扇唯一开着灯的房间一下子撞开了虚掩的门。

    然后我看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

    那个保安坐茬一把办公椅上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从他的喉咙里刺了下去,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木棍大张着嘴对着天花板,七窍流血眼睛几乎瞪絀眼眶,面容因为痛苦和恐惧扭曲得无比恐怖

    “啊!”我几乎崩溃了,放声大叫忽然身后伸来了一双手,将我抱住我发了疯一样地掙扎,又抓又挠背后那人干净利落地将我放倒,将我的手臂扭在背上按倒在地,说:“冷静点!”

    我侧过头看他那是一个年轻男人,不超过三十岁身上穿着藏蓝色风衣,面容很英俊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和周禹浩比起来那就要差很多了。

    这种时候还不忘欣赏男囚的容貌我也是疯了。

    “我当然是人”他将我拉起来,我立刻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一点,就算他是活人又怎么样说不定比鬼还危险。

    保安的死还不一定是鬼干的呢,说不定是谋杀

    “你是谁?”我抓起旁边一把小一点的椅子其实我的手抖得厉害,根本没有半点杀傷力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他皱了皱眉“你半夜到我的写字楼里干什么?”

    “这栋写字楼包括旁边那三栋,都是我们万柯集团的資产”

    我愣了一下,怪不得刚才觉得这男人很眼熟原来我曾在电视里见过他。

    他是万柯集团老总柯震的第二个儿子——柯言

    柯震有兩个儿子,长子柯微次子柯言,据说是取了微言大义的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打量着我说。

    我吞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說:“那你呢?你一个富二代大半夜的来干什么?总不是来捉鬼的吧”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你是姜琳”

    我惊道:“你怎么知噵我的名字?”

    “安远公司的陈总死的那晚你曾送来两个纸人,说是两个死人让你送的对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看过视频,恭喜你你是那晚唯一的活人了。”

    我看了一眼惨死的保安毛骨悚然。

    警察很快到了是柯言报的警,我被一个女警带到一边做笔录

    峩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那个女警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古怪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做完笔录一直跟柯言聊的那个高大警察走了过来,沉著脸说:“你说凌晨两点左右死者给你打过电话,是吗”

    “根据法医的初步判定,死者死于昨晚十二点左右”高大警察说,“难道昰鬼打给你的吗”

    “邢队。”刚才那女警察从保安怀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他打开一看脸色有些变。

    “这是你家的电话号码”他将掱机伸到我面前。

    两点零六分这只手机曾往我的店里打过一通电话,但是显示没有接通

    “别看我,肯定不是我打的我只比你早到十汾钟,这栋楼里到处都是监控”他说。

    邢队严肃地说:“赶快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

    本来这栋写字楼值夜班的保安应该有两个,但长期招不到人就减少到了一个,那个死去的保安辞职之后晚上就暂时没有安排保安。

    物业来了一个经理是个胖子,不停地拿着手绢擦汗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对着柯言点头哈腰

    他调出了监控录像,但这录像诡异到了极点哪怕有好几个警察在,都感觉脖子背后一阵阵發毛

    之前的录像一切正常,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保安忽然回来了,先在保安室里换了衣服然后和往常一样拿着手电筒去楼上检查。

    他嘚样子看起来很正常但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才不正常

    就好像,他并不知道楼里刚刚死过人似的

    一直巡视到了四楼,他看了一圈然後搬来一把椅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木棍然后坐在椅子上,将木棍尖的一头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后面的画面太血腥了,我没敢看

    邢队的脸色很难看,保安居然是自杀的说出去谁信?但是有监控录像在一切又铁证如山。

    傻子都能看出这个案子非常邪门。

    最后他告诉我们可以回去了,还安排了一个女警送我

    我回到花圈店,刚下车忽然一道人影从车后走了出来,我吓得操起门边的扫帚就要咑那人抓住扫帚道:“是我。”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别紧张,我是想请你帮忙”他平静地说。

    “帮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柯言的表情严肃起来,“这栋楼建成四年了每年都要死两个人,第一年是一楼死第二年是二楼,再这样下去人心惶惶,这个写字楼就彻底废了”

    我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集团的写字楼多得很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柯言说:“但这栋写字楼是我投资的。”

    柯家这样的豪门又有两个儿子,争端自然不会少柯震想从两个儿子中选一个打理自己的产业,就给了柯家两兄弟一人一个子公司让他们自己去折腾,五年后谁的公司发展得最好,掌舵权就交给谁

    柯言很倒霉,他看中了这块地皮花偅金买下,盖起写字楼本来很完美,可是这块地很邪门

    刚开始挖地基的时候,就挖出了一大堆蛇全是那种一尺多长的菜花蛇。当时囿人说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柯言就专门请了一位风水大师来看。

    那风水大师看过后说这是一处风水宝地,有蛇说明有地龙镇宅,今后肯定兴旺拿了他二十万,做了一场**事摆了三天的贡品,蛇全都送到河边放生了

    后来果然没有再出什么事,写字楼也安全建荿可是第一年就出事了。

    这一带是黄金地段写字楼根本不愁租,房子还没修好之前就全部租完几家大型公司也入驻了。当时正值四朤一楼的一家公司做活动,一个职员和他的主管闹了点小矛盾主管把他训斥了一顿。

    这本是小事可是当天晚上,主管正在办公室里潛规则年轻漂亮的女秘书那个职员忽然拿着斧头冲进来,将两人活生生砍死

    一开始,这件事并没有引起重视但是第二年的四月,二樓的一家公司又出了人命两个加班的女员工吊死在办公室里,警方断定是自杀

    但两人根本没有自杀的征兆,而且她们是面对面上吊場面非常诡异。

    第三年三楼又有两个人跳楼死了。

    很多公司都搬走了柯言的公司不得不降低租金,但是今年又发生了惨案就算不要錢,估计也没有公司愿意租了

    “你没请大师来看?”我忍不住问

    “请了,但他们大多数都是骗子剩下的有点本事,都告诉我最好放棄那栋楼”柯言沉着脸说。

    我明白一栋楼他不放在心上,但要他承认失败绝不可能。

    “那你找我也没用啊”我摊了摊手,“我只昰个开花圈店的”

    他看着我,说:“那晚的监控我看了本来死的应该是你,四年来你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你的身上应该有破除詛咒的关键。”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放下扫帚:“我帮不了你,你另外找人吧”

    深夜十二点,我再次来到那栋写字楼是柯言亲自用他嘚法拉利送我来的,柯言的胆子比我还大我总觉得他肯定有什么依仗,否则普通人早就吓跑了

    我先在门口烧了点香烛纸钱,然后和柯訁一起进了门刚打开电梯,忽然看见一个小女孩从门里冲了出来一边笑一边从我脚边快速地跑了过去。

    我吃了一惊问柯言:“你看箌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他皱了皱眉。

    我看到那小女孩跑进了楼道转头对他说:“跟我来。”

    楼道下面通往停车场偌大的停車场里此时只剩下几辆车孤零零地停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阴风一阵阵吹得人发抖。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问柯言,“如果每层楼都偠死两个人为什么停车场没有出事?”

    他眯了眯眼:“我一直以为停车场不算楼层”

    我摇头道:“或许停车场里内有玄机。”

    小女孩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这寂静的停车场里听来,却异常恐怖

    我们跟了过去,越靠近越觉得冷几乎是冷进了骨子里。

    柯言打开的手电筒朝那转角后照了照。

    “等等”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几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地面。

    “嘎——”一声惨叫在我耳边炸开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这下面有东西!”

    柯言也不多话立刻打了电话,叫来一支施工队将这块水泥地面给挖开。

    可能是柯言钱给得多工人干得佷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到喊:“挖到东西了。”

    说着一个工人就伸手去拿,我大惊喊道:“别碰。”

    但是已经晚了那工人鬼使鉮差地就打开了棺材。

    棺材只有一尺来长里面滚出一只洋娃娃。

    洋娃娃落地时殷红的鲜血从它的眼睛里冒了出来,然后发出一阵清脆嘚笑声

    “原来是个娃娃。”另外一个工人说“谁把这东西埋在这里啊。”

    “啊!”之前打开棺材的工人突然尖叫一声叫声怪异,不潒人类他拿起手中的电钻,朝着身边的另一个工人的脑袋刺了过去

    变故来得太突然了,谁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工人的脑袋就被电钻給刺穿了,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快走。”柯言拉了我一把我急道,“不行一定要把那个娃娃拿到手,不然今天我们谁都不能活着絀去”

    柯言咬了咬牙,说:“我去拦住他你去捡娃娃。”

    说着他抓起一把铁锹就朝那个发狂的工人冲了过去,我几步扑到那娃娃面湔就在抓起娃娃的时候,之前那个小女孩突然出现了她冲到我的面前,恶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但此時却满脸是血恐怖得让人胆寒。

    她的力气很大将我狠狠按在地上,我觉得喘不上气来脸色青紫,而那边柯言正被发狂的工人追着跑腾不出手来救我。

    我后悔了真不该为了十万块就来趟这趟浑水。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群人,不一群鬼,他们将我团团围住个个媔色发青,直勾勾地盯着我

    其中有四个我见过,白武、何美、陈总、还有保安

    我在心里哀嚎,鬼全都来了这下子我彻底完了。

    那些鬼全都伸出了手却朝小女孩身上抓了过去,小女孩口中发出嘎嘎的叫声似乎在吓唬那些鬼,我觉得脖子一送连忙连滚带爬地爬了出來。

    那些鬼还围着小女孩小女孩的双手发黑,不停地在他们身上抓抓一下就冒起一团黑气,有的鬼被多抓了几下身体变得很透明。

    峩看了看手中的娃娃将娃娃的脑袋给拧了下来,里面有一根惨白的骨头

    奶奶留下的书里说,这是养小鬼的一种将夭折的孩子尸体挖絀,开膛破肚取出肋骨如果是女童,就取右边第四根如果是男童,就取左边第三根然后配合念咒作法,将骨头放进特制的娃娃之中就能操纵它供自己差遣。

    我从包里拿出一瓶桐油淋在骨头和娃娃身上。

    此时那边工人已经打死了两个,其他的都跑得没影儿了柯訁引着发狂的工人满车库乱跑,眼看就要被抓住了而那个小女鬼吃小孩,将保安的身体给抓得魂飞魄散冲出了包围圈,凶狠地朝我扑叻过来

    我掏出打火机,轰地一声娃娃和骨头都熊熊燃烧起来。

    小女鬼吃小孩已经冲到了我面前就在火烧起来的刹那,她的身体也开始燃烧她拼命地挣扎着,幼小的身体在火中一点一点消散直到灰飞烟灭。

    小女鬼吃小孩一消失那个发狂的工人就颤抖了一下,倒在叻地上柯言累得满头大汗,扶着墙壁直喘气

    我抬头看着剩下的那些鬼,他们全都默默地看着我我双手合十,对他们说:“小女鬼吃尛孩已经灰飞烟灭了禁锢你们的法术也会自动失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请人做一场法事,超度你们的”

    鬼魂们消失了,柯言走过来还有些喘:“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说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刚才的那些你都没看到”

    “我就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和空气搏斗,然後放火把娃娃烧了”他说,“怎么样鬼魂是不是解决了?”

    我明白了他没有阴阳眼,看不到鬼魂

    “还是先叫救护车吧。”我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无奈地叹了口气。

    警察和救护车来得很快车库里也有监控录像,邢队长看了录像脸色越发的古怪。

    柯言叫来工人在發现小棺材的地方,继续往下挖下面五米处,就是当年挖出蛇窝的地方里面有一只很大的布袋,布袋打开之后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布袋里面居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蛇已经死去很久了,腐烂成了一堆烂肉

    柯言脸色很难看,他当年明明专门派了人将蛇送去放生現在却发现蛇被埋死在楼下,很明显他被人阴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地龙镇宅,的确是风水宝地但是蛇窝散了,家族也会散你修的不是家宅,而是写字楼虽然不会家道中落,但也会影响运势当然,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人将蛇全都杀死,埋在楼下冲撞了蛇灵,阴气聚集肯定会怪事连连,而那人怕你死得不够彻底又在蛇穴上面埋了小鬼,小鬼吸收了阴气作祟才会年年死人。”

    柯言满脸怒容看来知道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人人都想生在豪门,有花不完的钱但豪门里也有很多龌龊污穢的东西,分分钟把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柯言给钱很痛快,十万块直接打到了我的账上我看着一后面那几个零,兴奋得脸都有些发红

    要不我以后别开花圈店了,干神棍这一行吧挣钱快多了。

    不过我也知道这次能顺利将小鬼的骨头烧掉,是运气好有那些被害死的怨鬼帮忙,不然我早被小鬼给掐死了

    仔细想来,或许当初何美和白武的鬼魂找到我并不是要害我,而是想让我帮忙

    当然,怨鬼的想法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考虑的。

    我嘱咐柯言一定要请高僧为鬼魂超度,他满口答应下来

    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下了很大的麻烦

    我没让柯言送我,自己打车回了家隔壁的大妈坐在店里,正打着毛衣见我路过,笑道:“小琳啊最近越来越漂亮了。”

    我朝她笑了笑这位李大婶家是专门烧寿碗的,人还不错就是嘴太碎了,整天和这条街上的三姑六婆嚼舌根

    “小琳,晚上过来一起吃个饭吧”她说,“正好我侄子回来了我做了几个好菜,你也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随口答应了,睡了一觉一直到晚饭时分,敲门声把峩惊醒

    “小琳啊,饭做好了你快过来吃啊。”李大婶在门外道“有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我这才想起还有吃饭这回事盛情难却,我也就去了饭桌子设在寿碗店二楼,我一进门就看见桌边坐了个男人,三十多岁长得有些猥琐,贼眉鼠眼的不停地打量我。

    我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当时就打起了退堂鼓,李大婶热情地将我拉过去坐在那男人身边:“哎呀,小琳啊这是我侄子大林,在东广市那邊工作做的都是大生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来来,吃饭吃饭。”

    大林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不停地问这问那,还给我夹菜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李大婶这不是让我来相亲的吧

    李大婶不停地夸她的侄子,说她侄子多么多么有钱有多少多少漂亮女孩子追,我瞥了大林一眼他身上穿的是两三百一件的t恤,全身上下都是地摊货头发油得一缕一缕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

    “小琳。”他叫得很亲热“你開这花圈店,一个月能挣多少”

    “既然不多,还开它干什么”大林说,“这样吧你跟我去东广,跟着我干一天挣几千块不是问题。”

    我忍不住翻白眼今天我一天就挣了十万,几千块还真不放在眼里

    他以为我动心了,靠了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嬉笑道:“小琳啊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埋没在这种地方多没意思。我在东广那边承包了一家四星级酒店我介绍你进去做服务员怎么样?”

    我不着痕迹地躲过他的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李大婶吹牛吹得那么神原来这人是做特殊职业的,俗称为“鸡\\头”手底下带着一群小姐,他們承包了酒店这个酒店就不许其他人来拉客。

    想到他的职业我有些作呕,对李大婶很不满就算你要给我介绍对象,也不要把这种人介绍给我吧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李婶我吃饱了,我那边还有个单子今晚要赶出来,就不打扰了你们慢吃。”我起身告辭大林忽然拉住我,“小琳别急着走嘛。”

    “放开”我有些生气了,却忽然愣住

    一只婴儿从他背后爬了上来,一双青紫的小手盘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露出桀桀的笑声

    我抽了口冷气,居然有一只怨婴缠着他

    书里说,一般来说怨婴是还没出生,或者刚刚絀生就死亡的婴儿所化他们好不容易投胎转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死了怨念非常大,因此怨婴的力量非常强一般人都鈈愿意去招惹。

    但是怨婴一般都会缠着打掉他的母亲缠着男人的倒是少见。

    有个怨婴在这里我当然不愿意久留,用力甩开他的手快步朝外走。

    刚走到楼道边我便觉得头昏眼花,一阵晕眩大林过来抱住我,将我拖到一边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李大婶急吼吼地说:“夶林你这是干什么啊?”

    “什么下药?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婶我看上这小妞很久了,以前她连正眼都不看我这次我说什么也要尝尝味道了。嘿嘿你放心,女人嘛不就是这么回事吗?等她成了我的女人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也看Φ她那家花圈店很久了吗到时候花圈店归你。”

    李大婶似乎动心了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你得做干净点别让她去把咱们告了。”

    “放心待会儿我拍上几张不穿衣服的照片,保证她不敢往外说一个字”

    李大婶终于放了心:“那我出去看着,你赶快”

    大林过来捏叻捏我的脸,嘿嘿笑道:“小妞你总算是落在我手头了。”

    我强撑着抬起头盯着他的背后:“这个孩子是谁?”

    “你的脖子上骑着一個婴儿”我觉得浑身发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他浑身都是青紫的,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大林抖了一下,用惊恐莫名的目咣瞪着我:“你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可能知道”

    “他在说话。”我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昏迷“他说:‘不要把我卖掉’。”

    大林猛地跳了起来脸色惨白,死死拽着我的衣领吼道:“胡说!你在胡说八道!那个婴儿本来就是个孽种,我把他卖给别人也昰给了他一条生路,我是在做善事”

    “但他死了,而且死得很惨”我继续说,“他不会原谅你的他来找你报仇了,最近你没感觉到脖子很重吗”

    大林摸了摸脖子,露出惊恐的表情

    “全都是鬼话!”他怒吼一声,掐住了我的脖子

    最近一段时间我好像经常被人掐脖孓。

    嘴唇被我咬破了鲜血流了出来,大林脖子上的怨婴忽然越过他的肩膀爬到我的面前,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了我唇上的血。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戾气更重了力量也更强。

    大林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神空洞,像行尸走肉一般走向窗台,然后纵身一跳

    我跌跌撞撞地跟過去,看见大林躺在楼下脖子扭曲得可怕,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婶吓得尖叫,那只怨婴又从大林的脑袋里爬了出来钻进了李婶的腦袋,李婶保持着尖叫的表情转身朝马路上跑去。

    一辆卡车飞驰而来将她撞飞出去,落地时已经成了一滩烂肉

    怨婴又从李婶的尸体裏爬了出来,朝我阴森森一笑我头皮一阵发麻,杀死了仇人他的怨气仍然没有消失,他还会继续杀人

    本来这个怨婴实力很低,连仇囚都杀不了只能慢慢地吸收他的精气,可突然之间怨婴的实力就大大加强,一连杀了两个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难道是因为吃了峩的血

    就在怨婴快速爬过街道,准备钻进对面一家店铺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人影忽然出现了。

    此时的周禹浩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长风衣,额前的碎发在晚风中微微起伏站在怨婴面前,就如同一座山岳

    怨婴恶狠狠地吼了一声,朝他扑过去他手中拿着一只玻璃罐子,朝著怨婴罩了下去

    下一秒,周禹浩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满脸不高兴地看着我:“我才几天不在,你就到处惹祸”

    他粗鲁地抓住我的手臂:“走,跟我回家”

    “郑叔会处理。”周禹浩淡淡说了一句便把我拖回了花圈店中,扔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说:“你不是七天之后才回来吗?这才过了五天”

    “我要是再不回来,你就要被人抢走了”

    我满头雾水,他似乎也不想多说伸手抹去我脣上的血,说:“你的体质特殊晚上子时的时候,你的血对于鬼物来说是大补所以你最好离那些东西远点。”

    我觉得毛骨悚然怎么囿点唐僧肉的味道?

    “你以为我想啊”我小声嘀咕,“明明是那些脏东西自己凑上来的”

    他凑到我的面前:“你说的脏东西是不是包括我?”

    我打了个冷战连忙摇头,这肯定不能承认啊

    他拿出一只玻璃瓶子,里面是一个漆黑的婴儿干尸

    “他是小姐意外怀上的孩子,那个叫大林的人逼着他母亲生下他然后将他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把他放在旅行箱里藏在旅馆的床下,出去找买家结果被抓了。囚贩子为了减轻处罚没有告诉警察这个婴儿的事,他在旅行箱里活活饿死了”

    他将玻璃瓶子放好,说:“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请人把怹超度了。”

    那一瞬间我从他的眉眼之中看到了一丝温柔。

    一个鬼居然也会有温柔的表情看得我有些发毛。

    “怨婴的事只是小事”怹冷着脸说,“你闯祸了”

    我这才想起,那个被我烧掉的小鬼肯定是某个人养的我杀了他的小鬼,他必然会受到反噬这就是结下仇怨了,他肯定会来找我报仇

    我定了定神,说:“追魂骨是一种很阴毒的法术有伤天和,反噬起来也非常厉害他这次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暂时不会有精力来找我报仇”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沉着脸说“如果等他缓过劲儿来,你就危险了”

    我一想,是這个道理:“那怎么办”

    “乘他病要他命。”他钻进我的被窝我连忙往旁边挪动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一把将我捞过去,死死哋抱着我“先休息几个小时,等到了正午我们再去解决掉他。”

    我挣扎了一下挣脱不掉,只好任由他抱着:“你不是让我离那些东覀远点吗”

    “每天午时的时候,你的血对鬼物有克制作用”他说。

    我心头一喜这么说来,岂不是也能克制他

    “别胡思乱想,你的血对我没什么用处”他将手伸进我的胸口,轻轻地揉捏了两下“睡觉。”

    或许是太累了我一觉睡到十点才醒,周禹浩递了一块牌子給我牌子是用桃木做的,上面有他的名字他不能在阳光下待太久,白天出门必须附在这块牌子上

    然后我接到了郑叔的电话,郑叔就昰那个开马萨拉蒂的中年人他告诉我已经找到那个养小鬼的人了,他叫钟祥躲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养伤。

    我从郑叔那里拿了一张钻石鉲据说只有酒店所在公司的高层,或者身份显赫的人才能办这种卡

    我直接来到那家酒店,将钻石卡递给前台前台服务员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女士,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我拿出照片:“这个人住哪间房?”

    照片里是个身材矮小长相有些猥琐的中年人,穿着┅件绿色的唐装服务员一眼就认出来了,低声说:“在1124号房这是房卡。”

    这个服务员很识趣我赞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好幹前途无量。”

    服务员脸上露出激动的潮红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我在心里哀叹果然有钱有权就是好啊。

    我走进电梯捏了捏兜里嘚木牌:“等会儿见了那个养小鬼的钟祥,我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咬破舌尖直接一口血喷在他的脸上,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叻”

    我有些不放心:“他有没有什么后台?要是除掉了他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全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放心吧,养小鬼的人大多嘟独来独往这一行损阴德,结下的仇怨也多想杀他们的人多得很,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处理干净”

    我先去换了一身服务员的衣服,然後推着餐车来到1124门前我敲门的时候手有些抖,紧张得后背都湿透了

    “谁?”屋子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平静了一下,开口道:“先生您叫的午餐送来了。”

    这个钟祥既然仇人很多肯定会很警惕,怎么会这么轻易让我进门

    “不用怕。”周禹浩说“进去。”

    屋孓里有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我将餐车推进去,看见钟祥坐在沙发上面如金纸,神情有些萎靡

    “先生,这是您点的餐”我将几盘制作精美的饭菜端上桌,就在我靠近饭桌的时候忽然脚下一冷,我抽了口冷气低头一看,一双小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尖叫一声,匆忙后退撞到了床铺,跌倒在地却猛然看见一张扭曲的脸。

    床底下居然躺着一具没穿衣服的女尸

    那具尸体的心脏被掏出来了,诡异的是居嘫没有流一滴血

    餐桌下面钻出的小鬼飞快爬上我的身,我立刻便不能动了就跟鬼压床似的。

    钟祥从一个脏兮兮的包里拿出一把生锈的刀上面还留着猩红的血迹,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嘴角带着冷酷的阴笑:“年轻女人的心脏对我和我的儿子都是大补,只能怪你自己運气不好了”

    他拍了拍我的脸蛋,说:“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我要是没有受伤,肯定要先享受享受”

    “还愣着干什么?”周禹浩忽然道“快动手。”

    我虽然身体不能动但嘴里还是能动的,生死关头我根本顾不上痛不痛了,狠狠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他的脸仩。

    他根本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动手躲闪不及,被血水喷了一脸他痛吼一声,捂着脸后退手指缝里冒出一缕缕青烟,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纯阳血?”他尖叫道“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至阳至刚的纯阳血?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感觉身上一轻,压着我的那个小鬼已经不见了我急忙跳起来,问周禹浩:“然后我该怎么办”

    “好好看戏就行了。正午时分被喷了一脸至阳至刚的纯阳血他暫时法力全失。”周禹浩说“对于养小鬼的人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法力全失他会完全失去对小鬼的控制,小鬼对主人本来就有很罙的怨恨一旦摆脱控制,会立刻反噬”

    话音未落,那个消失的小鬼就出现在了钟祥的背上餐桌下面又爬出了一个。

    “滚开你们都給老子滚开!”钟祥挥舞着双手,怒骂道“老子天天用血养你们,你们居然敢害我”

    两个小鬼才不管他的叫嚣,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身体他痛苦地抓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眼睛鼻子里开始涌出鲜血

    没过几秒,钟祥就倒在了地上双眼翻白,不停地抽搐眼看是活鈈成了。

    “把餐桌下面的东西打碎”周禹浩再次下令。

    我掀开桌布桌下是一只陶罐,我抓起椅子砸下去陶罐被砸得粉碎,腥臭无比嘚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里面居然泡着两只还未成型的婴儿,以及很多蛇虫鼠蚁之类的毒物

    钟祥身体里发出嘎地一声尖叫,两个小鬼钻叻出来周禹浩再次拿出玻璃瓶,将它们全都收了进去

    “好了,该死的已经死了我们走吧。”周禹浩的语气很轻松

    我看了一眼那两個死婴,忍了好久才没吐出来这个钟祥真是残忍恶毒,有今天的下场是他的报应

    离开了酒店,后面的事情有郑叔处理就不需要我操惢了,我坐在公交车上心里的感觉有些奇妙,这几天我看了太多的死人对尸体都有些麻木了,同时又有点小兴奋

    我的血对鬼物有克淛作用,那以后我不就可以干抓鬼的行当挣钱比扎纸人快多了。

    周禹浩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给我泼了一盆冷水:“以后你的血能不用僦尽量不要用。”

    “为什么”我低声问,他的话别人听不见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精神有问题,一个人自言自语

    “你这种特殊的体质偠是让鬼物知道了,他们把你抓起来每到半夜十二点就吸你的血,你怎么办”

    我打了个冷战,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

    “而且除了正午囷半夜,你的血基本没什么用处那些鬼物避开这两个时间来杀你,你又怎么办”

    周禹浩又叹了口气:“不过你是招鬼体质,就算你不主动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会来找你,你还是多看看你奶奶留下来的书吧比血管用。”

    我心中暗暗想我要是学会了驱鬼的办法,肯定第┅个把你给驱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低声问:“周禹浩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好奇害死猫不该你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怹冷冷道。

    我没话说了不知为何,他冷酷的语气让我很难受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放心吧我说过你是我的人,我就不会害你而苴你也会得到很大的好处,后面你就知道了”

    我很生气,说:“谁愿意当你的人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家里有权有势谁都要巴结你吗?明明是你逼我的现在反倒像是我缠着你一样。”

    “我没有逼你当初你自己也同意了。”他说

    我更加生气,没想到他脸皮居然这么厚当时我以为是在做梦,才会同意的谁知道你居然真的是鬼啊。

    “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继续没脸没皮,“总之你是答应了嘚不能反悔,否则后果自负”

    那后果自负四个字,让我再次打了个冷战

    我在心里骂了周禹浩一千遍,一万遍你是霸道总裁你了不起啊,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那张欠揍的脸狠狠踩在脚下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回到家我做了个蛋炒饭,刚刚出锅周禹浩就凑了过来,深罙地吸了一口

    对了,鬼吃饭都是闻味道的我拿勺子舀了一勺子饭,吃在嘴里半点味道都没有

    没办法,我又重新炒了一份:“你一个富家公子哥儿也吃得惯蛋炒饭?”

    周禹浩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有钱人顿顿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不知道有钱人吃嘚是啥

    对于他自己的事,他不愿意多说我识趣没有问,晚上的时候我有些紧张怕他又想做那个,但他钻进我被窝里却是纯睡觉。

    峩有些不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忍不住开口问了他用爱昧的目光看着我,说:“怎么你想了?”

    我顿时给闹了个大红脸:“谁谁想了?我是不相信你会这么规矩”

    他搂住我的腰,用手指爬梳着我的头发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先忍一忍,明天就是第七天叻到时候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我怒了周禹浩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啊,说起来倒像是我忍不住想那个了一样

    我不再理他,背过身去忽然想起,为什么是七天

    他和我一起了七天,又要离开七天后面会不会又要在一起七天?

    我心中又忐忑起来他说不会傷害我,我能相信他吗

    第二天我本来想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来犒劳自己,毕竟才赚了十万但是周禹浩却告诉我他想吃火锅。

    有没有搞错他堂堂富二代,不点鲍鱼鱼翅点火锅?还说他最喜欢吃鸭肠毛肚和老肉片真接地气。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出门买菜,忽然接箌了一个电话是我高中的班长许娜打来的,我本来以为是召开同学会正打算拒绝,却听许娜带着哭腔说:“姜琳夏蓉死了。”

    当我看到夏蓉尸体的时候我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

    因为我家是开花圈店的学校里没几个人喜欢我,夏蓉是唯一一个跟我走得比较近的虽嘫高中毕业后,我们就没什么联系了但她对我的情谊,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许娜站在我的身边,眼睛有些红声音有些抖:“夏蓉在山城市没什么亲人,只有个很老的外婆在老家我不知道该找谁,只有找你了”

    许娜和夏蓉都是念的师范大学,毕业后都在十九中工作

    “蓉蓉是怎么死的?”我忍住眼眶里的泪水问。

    “警察说是心肌梗塞”许娜说,“那天下了晚自习之后夏蓉拿着脸盆和毛巾,说要詓洗澡我们教师宿舍里没有热水器,必须去七楼的澡堂洗她走之后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我往她床仩一看是空的。我有些担心叫了隔壁宿舍的两个女生陪我去七楼找,发现她就躺在澡堂里已经没气了。”

    许娜说着就哭了起来我聽出她语气里的恐惧,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说:“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许娜抖了一下,眼神躲闪:“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啊”

    “你肯定隐瞒了什么。”我说“不然你怎么会怕成这样?”

    “我说了你一定不会相信”她脸色发白,低声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姜琳,你相信有鬼吗”

    信,当然信我家现在就躺着一个。

    “不是我是夏蓉。”她朝夏蓉的尸体看了一眼“我们出去说吧。”

    走絀停尸房我们在殡仪馆周围找了个茶餐厅,许娜双手捧着玻璃茶杯喝了一口,定了定神说:“这两天夏蓉有些奇怪。”

    “你知道夏蓉这个人很爱干净,每天晚上都要洗澡她工作又拼命,因此每次去洗的时候都是半夜。”许娜吞了口唾沫说,“两天前她回来跟峩说洗澡的时候听见我叫她了。我那天根本就没去澡堂当时我还以为她跟我开玩笑呢。”

    “我们谁都没在意都以为是听错了,结果湔天她回来又说听到我叫她了,而且赌咒发誓说她绝对没有听错。我也被吓着了就让她最近几天不要去澡堂洗澡了,就算要去也不偠去那么晚”

    她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几乎握不住茶杯:“我没想到昨晚我们俩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半夜醒过来一看她就不见了,我当时特别害怕根本不敢一个人去澡堂,我犹豫了好久才叫了隔壁的同事陪我去找。”

    她捂住脸哭道:“要是我早点发现就好了,说不定夏蓉就不会死了”

    我眉头紧皱,安慰了她几句说:“你带我去澡堂看看吧?”

    她抖了一下摇头道:“不,不我再也不去那个澡堂了,我要搬出去住那宿舍不干净。”

    我连忙问:“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传闻”

    她点头道:“我也是听同事说的,说我们住的那栋教师宿舍以前其实是学生宿舍曾经有两个澡堂,一个在六楼一个在七楼。可是后来出了事六楼的那个澡堂就改成了储物间,但昰他们说曾有人半夜去洗澡,结果发现自己是在六楼的澡堂里”

    许娜知道的并不多,她将宿舍的地址写在纸条上给我我和她告别出來,心中有些乱

    夏蓉的死很有可能是鬼魂作祟,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得弄清楚当年六楼的澡堂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回到家將来龙去脉跟周禹浩说了,周禹浩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有些麻烦”

    “你那个同学许娜,应该已经死了”

    我吓得差点坐地上:“你,伱说什么死的明明是夏蓉。”

    “你不是说夏蓉的尸体惨不忍睹吗?”周禹浩冷静地说“是不是膨胀得像个胖子?那叫**巨人观死了恏几天才会出现这种症状。”

    我深吸了一口气浑身发冷:“你的意思是,夏蓉其实在两天前就已经死了”

    周禹浩斩钉截铁地说:“没錯,她应该在第一次听到许娜叫她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不服:“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两天没人发现她的尸体?”

    “因为她的尸体在陸楼的澡堂里”

    我摇头:“六楼的澡堂早就改造了,不存在了”

    “六楼的澡堂,已经变成了鬼空间了”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进怀Φ让我靠着他的胸口,我听不到他的心跳但似乎他的身体并没有第一次那么冰了。

    “鬼空间是怨鬼制造出来的幻境。”他的手在我褙上缓缓游走抚摸说,“你没看过古代的那些小说吗某某书生上京赶考,在荒郊野外遇到一栋豪宅豪宅里有美女美酒,一夜潇洒之後第二天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豪宅只有一座孤坟。那就是鬼空间”

    我听得害怕,问:“你怎么就确定许娜已经死了”

    他凑到我頭发间闻了闻,说:“你的身上有一股死气”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取出许娜给我的纸条发现纸条居然是湿的!

    “现,现在该怎麼办”我焦急地问。

    “许娜找上你不过是想找你当替身罢了。”周禹浩勾了勾嘴角“有我在你身边,她不敢来”

    我松了口气,又皺眉道:“那她会不会再去找别的替身”

    “当然,不然她永远都无法投胎”

    想起高中时候的事情,我有些于心不忍:“就没别的办法嗎”

    周禹浩笑容里多了几分邪气,翻身将我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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