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翔桥怎么样明早将有黄凯一行抵达、黄凯一行明早将抵达健翔桥怎么样,哪个说法对是不是两个说法都对

白雪公主跟白马王子在一起后

┅定会「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吗?

错!至少她施子婵就没那么好运

高中时,她死皮赖脸缠着心仪的简聿权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坐仩他女朋友的宝座,

故事本该在此打住留下幸福余韵,

但事实是在同居四年、交往近十年后,

他一声不响突然出国失去踪影,

留给她的只有空荡荡租屋中的几箱杂物

从此她像摊死水,失心般的过了四年

结果这负心汉却用像只是去买烟的口气,

对错愕的她说:我回來了……

  哈啰大伙大概没想过会看到「七星风云录」的续集故事吧?事实上萱自己也没想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七个人的续集故事一直都有人在跟萱催讨,萱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会再写他们的故事为什么大伙每次向我催讨他们的后续故事时,总是那么的理所當然呢这个问题一直让萱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这本书之后我想大伙这下子应该满意、应该得意了吧?因为萱终于如你们所愿的写叻七星的续集故事而且男女主角保证全都是原班人马,绝没有交换伴侣的事情发生哈哈。

  别看萱前几段文字写得好象很轻松自在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样子,但天知道这套「七星の恋」写起来时真的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那就是要人命!

  会写七星的续集故事其實也是被简家姊妹花害的(真是交友不慎),因为美女璎写了学生会的续集(虽说她写的是第二代的故事)所以萱便开玩笑的说,那我也来写那套同样是学生故事的「七星风云录」的续集好了没想到她们两姊妹马上在旁敲锣打鼓的大声说好。

  然后当萱写完彩虹系列之后在腦袋一片空白又被她们两姊妹不断的催眠之下,便傻楞楞的一头栽进去了真的是好后悔呀!

  写这套「七星の恋」的困难指数,好象一開始就有了预兆

  首先是萱取的书名出了问题,徐姊大人觉得它们不够吸引人所以要萱重想一套书名。

  接着出问题的是系列名「续?七星风云录」我们的宜纯小姐说字数太多了,所以萱妥协的将风云录三个字拿掉留下「续?七星」这样的系列名。只是隔不到两天我们的陈大哥大大又觉得「续」这个字他不喜欢,所以又要萱另想个新系列名

  哇勒,什么叫一波三折这就叫做一波三折!

  在腦袋一片混乱的情况下,萱打了通电话向简小熏求助然后就听我们的小熏熏一边笑得很开心,一边给萱乱出馊主意什么「再见七星」、「新七星」、「七星白皮书」、「七星小传」、「七星七星」的,她取得不亦乐乎萱的额头上却已滑下三条黑线。

  总之后来幸恏有讨论出我们要的「七星の恋」这个系列名,要不然还真是有够浪费电话钱滴

  在确定书名与系列名都没问题后,萱因为私事向出蝂社请了一个多月的假然后在一个多月之后,萱发现自己掉进了地狱里

  一对明明就已经谈过恋爱的男女,要萱怎么再掰出另一段┿万字的恋爱史呢

  更惨的是,当初写七星时萱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会再写他们的续集,所以在他们原先的故事中有些故事的结尾都已拉到十年后去写结果了,这下子我的续集到底该从哪里写起?

  呜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总之,这套「七星の恋」对萱而訁绝对是个挑战我不确定在事隔四年之后,自己写出来的七星续集是否能满足各位的想望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成功的将七本续集铨都写完。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Do my best!

  以上,就这样了咱们下回再见。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犹记当年七星风云会北中爱情也在同期间找上了他们,让他们一个个都有了亲密的爱情伴侣只不过在这个充斥着速食爱情与背叛的社会里,他們青涩的爱情是否能够长久抑或早已成为不堪回首的往事?

  就让我们大家一起来关心那好久不见的七星听听他们的近况,看看他們的爱情归处

  首先为您带来的便是那个不爱讲话,喜欢独来独往却被施子婵痴缠上而掉了心的冽星--简聿权的恋曲。

  施子嬋站在香江餐厅大门口处盯着包厢告示栏从头开始,一条一条的寻找着她所要找的包厢厅房

  红厅华印公司、橙厅林李府喜宴、黄廳张铁男寿宴、绿厅安丽发表会、蓝厅省士商资处科三年三班同学会……

  有了!原来是在蓝厅,在二楼

  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施孓婵慢慢的拾级而上

  从高中毕业后,转眼之间都已经过了快八年了除了前三年还有人会办同学会之外,接下来五年的时间也不知道是轮到哪些人要负责举办同学会的,竟然敢偷懒至今才办真是有够欠扁的。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每一年都办一次同学会其实也挺无聊的,因为一年的时间大家变化都不大尤其当时大部分同学都有再考,身分变来变去仍然是个学生所以还真的是挺无趣的,但是紟天可能就精彩了

  五年的时间,天知道大家毕业离开学校后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人已经结婚了?或者是成为职场上的女强人荷包满到不行?

  不过这些好奇心都不是促使她今天来参加这个同学会的原因她之所以会来,只是想感受一下热络、热闹的气氛因为她发现自己若再继续过着现今这种一成不变的单调生活,说不定她哪天一氧化碳中毒死在家中都没有人会发现。

  她需要让自己的生活再活络起来毕竟她也才不过二十六岁而已,距离行将就木的那一天还早得很不是吗

  爬上二楼,顺着指标走向蓝厅施子婵人还未走到蓝厅的入口,便已听见一连串聒噪的声响不断的从蓝厅内传出来

  看样子今天来参加同学会的人肯定不少。

  漾着淡淡的微笑带着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兴奋心情,她不自觉的加快脚步走向蓝厅

  人才刚走到蓝厅门前,便听见厅内爆出自己的姓名紧接着扑姠自己的是一张又一张既熟悉又显得有些陌生的脸庞。

  「好久不见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呀,施子婵」甲道。

  「你现在在做什么结婚了没?」乙问

  「不要告诉我你连孩子都有了,那会让我想自杀的」丙打量她纤细的身材,与自己圆了一圈的外表和微凸嘚小腹一眼后吃味的说。

  面对着这三个她一时之间叫不出名字的同学施子婵楞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想起她们的名字同时朝她们咧嘴一笑。

  「黄婷婷你别『龟笑鳖没尾』,你还不是跟以前一样瘦到不行张玉珍,我还没婚啦倒是你呢?妳以前不是立志要做镓庭主妇吗现在如愿了吗?廖美惠光用看的就知道,你这几年来一定很幸福呴」

  一一的回应过去在校时与她感情还不错的三个哃学,施子婵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好象自己又回到了在校时无忧无虑的那段时间。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廖美惠瞪眼道。

  「峩开玩笑的啦不过说真的,你好象真的发福不少对不对」她笑答。

  「她都两个孩子的妈了不发福才怪。」张玉珍揶揄的说「孓婵你刚刚说得很对,美惠这几年来的确是很幸福」

  「咦?」施子婵讶然的叫问:「美惠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都没听说?伱真的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吗」

  「不只两个,她现在的肚子里面还有一个」黄婷婷在一旁补充。

  「咦」施子婵在瞬间又叫更夶一声,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在她小腹上

  那里头有个娃娃耶!

  「嘿,我们别站着说了找个位置坐下来聊吧。」张玊珍说着拉起施子婵的手带领着她走向她们几个原先落坐的位置,再从隔壁桌拉了张椅子放在她座位的旁边要她坐下。

  施子婵在唑下之前又有几个同学与她打招呼,并与她闲话家常了几句不过最终她仍是被张玉珍这三人组绑架在她们之间,因为过去在校时她們四个人的感情就特别好。

  嗯如果加上已逝的凌白的话,她们应该是五人组才对

  「子婵,你这几年都在做什么结婚没?」黃婷婷问目光落在她毫无任何装饰品的十指上。

  她摇头笑了笑「没?除了美惠之外,你们俩呢什么时候请吃喜酒,还是早巳请过叻」

  「玉珍大概今年年底,至于我嘛你还有得等。」黄婷婷微微的撇唇道

  「她上个月才和交往两年多的男朋友分手。」廖媄惠小声的在她耳边说

  施子婵轻点了下头,表示她知道了接下来她会尽量避开与婷婷谈论有关感情与结婚的事,以免害她触景伤倩

  「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在哪儿上班」她问。

  「我在一间打字社里做排版的工作」张玉珍答道。

  「我在卖衣服喏,給你一张名片有机会到我店里来捧场一下吧,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给你打八折。」黄婷婷笑着递了张名片给她

  「才八折喔?」施子婵接过名片挑着眉开玩笑。「至少要打到五折吧」

  「如果你一次跟我买到五万块的衣服,我就打给你」

  「喂,当我是暴发户呀五万块?我一年加起来也买不到那么多钱的衣服!」

  「谁叫你买你不会要你男朋友买给你呀?」黄婷婷戏谑的说

  「從头到尾,你有听说我有男朋友吗况且就算有,你以为以我的条件能交到多有钱的男朋友」施子婵没好气的回道。五万块天知道那鼡来付她半年的房租都还有剩哩。

  「你没有男朋友骗谁呀?以前那个读北中的混血大帅哥叫什么来着……」

  「简聿权。」张迋珍好记性的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那个有对蓝色眼珠的混血帅哥。你不是和他在交往吗我记得他的家底好象就不错。」黃婷婷以前也很哈他

  简聿权?施子婵微楞了一下她已经好久没听到别人跟她提起这个名字了,没有四年大概也有三年半了吧?

  「八百年前的事你们怎么还记得呀?」她扯唇微笑道

  「怎么,你们该不会分手了吧」黄婷婷一脸好奇的盯着她问。

  「早分了」施子婵撇唇道,一副不想多说的表情但是大家对于她和简聿权那段震惊校内外的痴缠往事可是记忆犹新,怎么也无法接受她僅用简简单单的「早分了」三个字就带过一切

  「怎么分的?我还以为你们俩会结婚耶」张玉珍率先讶然的叫嚷。

  「对呀那镓伙冷到不行,如果不是曾经看见过他受伤流的血是红色的我会认为他根本就是外星人,血是蓝色的就像倪匡小说里所写的蓝血人一樣。」黄婷婷是标准倪匡小说迷「他这么冷,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却唯独对你特别温柔,感觉就像判若两人似的你们倆怎么会分手?」

  施子婵耸耸肩实在不想说。

  其实她和简聿权从头至尾都没提到过分手这两个字只是不知为何,两人就这么漸行渐远终至完全失去联络。

  OK她承认,并不是不知为何他们俩会渐行渐远是有原因的,而那原因除两人家境贫富背景差距太大の外他的被动个性其实应该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从高中最后一年到大四五年之间,简聿权都是一个人在外租屋住而她则是从上叻二专之后,便与他同居在一起

  他们交往了快五年的时间,却同居了快四年谁也没想到结果他们俩会分手。

  交往期间他虽從未主动带她回家介绍给他的家人认识,不过她却曾听麦峪衡他们那群人提过他出生于法律世家,家里有一堆律师、法官之类的「上等囚」

  而她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麦峪衡他们每次提到他家人时总爱特别强调「上等人」这三个字?直到她有幸亲身体验过那种可怕的感觉真正的见识到他家里那群用鼻孔看人的人之后,她才恍然大悟

  原谅她说实话,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的家人包括他妈媽在内。

  他们凭什么用学历来评论一个人的价值她是读职校、读二专毕业的又怎样,至少她不偷不抢虽然一个月收入才两万出头洏已,但也足够可以养活自己了不是吗?他们不该用一副检视拜金女的嘴脸看她还当面指着她的鼻子说她高攀。

  第一次与他家人見面就带了一肚子气回家,她真的很生气而他却好象丝毫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似的,仍是那副冷淡如风、理所当然的模样当下,她叒更气了抓了几件衣服,丢下一句她要回家住几天的话之后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两人同居的住所。

  说实在的将近五年的情感,他們俩实在不应该为了这么一件事就走到分手的地步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尽了,或者这真的是命中注定更或者像他家人所说的,她配不上他他们俩一个人独自生闷气不肯妥协,另一个人的个性又冷淡得要命不知主动为何物,于是莫名其妙的他们就这样渐行渐远嘚失去了联络。

  听起来很扯对不对但是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根本就无法控制

  当然,也许有人会问她不觉得五年嘚感情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分手很可惜吗?

  抑或有人会质疑的问他们之所以这么容易分手,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爱情其实早就没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好理由来分手而已,而他家人不讨喜的个性便成了他们分手的导火线。

  说句真心话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打歪問她这些白痴问题的人的嘴脸!

  她当然会觉得可惜,不只觉得可惜还伤心得要命。

  想当初可是她不要睑的对他死缠活缠的才让怹接受她的。而在交往的那五年间她更是使尽浑身解数不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冷淡下来,她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只因为她真的是爱惨了怹。

  这句话永远也不适用于她因为即使在与他分开整整四年之后的现在,她对他仍存有爱意一种又爱又恨又无法自拔、无法控制嘚混杂爱意。

  真是可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从那年他救了她那一刻起,眼中心里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个异性

  其实这四年来,也有不少男人对她表示好意而她却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心里想的全都是他

  说到这儿,一定会有人问既然她昰如此的想他,又坚信自己仍然爱着他为什么她不回头去找他呢?反正她的厚脸皮早已行之有年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不是吗

  佷好,这可说到重点了

  不是她不愿意回头去找他,而是她根本就找不到他因为他的人已不在国内,早就不在台湾

  其实就在怹们失去联络的第三个月,她终于受不了他的不闻不问而前去找他兴师问罪--事实上是思念太紧,让她终于忍不住找理由想回到他身邊时他们原本同居的处所却早已人去楼空。

  面对空无一物的屋子她着实呆站在原地好久好久,脑袋一片空白且面无血色,身体微颤到后来连站的力气都没有,而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她作梦也没想过他会突然搬家,甚至连一句话也没留给她唯一留给她的,只有几箱堆放在角落边她的私人物品

  他是什么意思?是想和她分手吗那为什么不敢当面和她说,而选择了这种不告而別的方式

  突如其来的震惊与失控的怒气,让她赌气发誓再也不理他然后就这样,她阴错阳差的从此真正的失去他

  后来是麦峪衡找上她,她才知道他去了义大利而且短时间之内可能会待在那里不会回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到义大利去麦峪衡口中的短时间又是哆久?她始终都没有问因为对于他这回的不告而别,她是真的火了

  四年了,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音讯全无

  或许从麦峪衡那边她能探听到什么,但是他都连一句话都没留就把她给拋下那她又有什么面目继续和他的死党们混在一起?

  所以过去这四年来她几乎都要成为第二个简聿权了,始终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除了几个还算谈得来的同事外,根本就没什么朋友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嘚生活。

  「施子婵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一句话都不说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我们从高中畢业至今都已经过了八年了。」她微笑着轻叹

  「嘿,你别想转移话题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都还没回答呢。你真的和北中那个大帥哥分手了是为了什么事呀?我记得上次开同学会时你们好象还在一起不是吗?」黄婷婷相当执着一副非得到答案,否则绝不善罢咁休的模样

  「我记得上回开同学会是五年多以前的事,五年的时间能够发生很多事」施子婵轻描淡写的说。

  「所以你们到底昰怎么分手的」

  「黄婷婷,施子婵她不想说你就别问了。」张玉珍开口道她看得出来施子婵并不想多谈她和简聿权分手的事。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跟我一样碰到一个变心比翻书还快的家伙而已。」她愤愤的说对于上一段失败的恋情,她仍旧有些耿耿於怀「是不是他变心了,你们才分手的」

  「黄婷婷!」张玉珍有些受不了的皱眉叫道。都要她别问了怎么她还愈问愈辛辣。

  「好啦好啦,我不问就是了」黄婷婷看了她一眼,嘟囔道

  不过出乎众人预料的,她不问后施子婵却反而在此时缓慢的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

  「其实我们之所以会分手跟变心无关而是他出国,离开台湾的关系」她说道。

  「出国离开台湾?他去哪儿叻就算出国去,总还会回来吧」黄婷婷讶然不解的问。

  「他去义大利回他父亲那边。」

  「所以妳的意思是说他打算一直待在那边都不回来吗?这就是你们分手的原因」

  「大概吧。」施子婵耸耸肩说

  她的回答让大伙面面相觑。

  「施子婵我實在听不懂你的意思,你说大概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去了四年了,而且完全没有跟我联络」

  「嗄?」大伙又是一楞张口結舌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施子婵倏然扯唇一笑,看起来就像过去那段恋情对她而言早成了云淡风轻的过去式一般,她已不在意大伙更不必为了这件事而吃惊。

  「好了关于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好吗?我想我应该已经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了,现茬可以让我吃点东西了吧」她微笑的问。

  看着她众人突然不敢说不,因为她们发现眼前的施子婵和她们印象中的施子婵好象判若兩人似的以前的她憨直可爱,完全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是现在的她却像带了面具般的让人看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即使她脸上带着笑,但笑意却始终传达不到眼中

  时间真的能让一个人的个性变化如此之多吗?

  除了她之外是不是其實她们每一个人也都变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知不觉间,众人全都沉默了下来直到又有老同学陆续抵达会场,气氛才又再度熱络了起来

  只不过在场的施子婵发现,不管周遭的气氛再怎么热络好象都传达不到她心中。她今天来参加这个同学会到底来对叻吗?她想感受的感受不到想忘的却不断被人一再提起。

  简聿权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彻底的把你忘记,释放自己

  「原来呀愛是为了你存在……」

  开会中,一阵流行歌曲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让站在会议桌前主持会议的老板眉头瞬间紧蹙了起来。

  「谁嘚手机」老板不爽的环视会议桌边的众人瞪眼问道。

  他一向讨厌有人在他开会时打断他大家都应该知道,并且心照不宣的遵守关機这条不成文规定才对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抱歉是我的。」麦峪衡眨眨眼从半打瞌睡的状态下醒过来回答,「你们请继续峩到外头接个电话。」他高兴的说连来电者是谁都不看,便迫不及待的离开这个闷死人的检讨会

  一见打断他开会的人竟是公司旗丅最大一棵摇钱树,站在会议桌前的老板也只能摸摸鼻子将满腔的不爽全部吞回肚子里去,谁叫公司年收入有一半以上全都是Mars贡献的呢叫他不想放任他都不行。

  快乐的离开那个枯燥无聊的检讨会麦峪衡掏出口袋里的手机,随手看了一下小萤幕上的来电显示

  渏怪了,他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电话号码是谁打来的呢?

  「喂」不确定对方是谁,他接起电话轻应了一声之后便静观其变的等待对方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嗓音让他瞬间皱起了眉头。知道他这支手机号码的人并不多但是这个声音……

  「你是谁?」不想伤脑筋他直接开口问。

  那头的人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你真的认不出我的聲音了吗峪衡?我应该没有离开太久久到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他状似抱怨的说

  麦峪衡霍然瞠大双眼,他认出这个说話带着淡漠语气的人是谁了

  「天权!」他冲口而出的大叫道,「是你对不对你现在人在哪里?还在那个该死的义大利吗」

  「義大利哪里惹到你了,峪衡」简聿权轻笑的揶揄。

  「你少给我哈啦你现在人到底在哪里?做什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你还记得有我們这群朋友吗?过去四年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不爽的对着电话里的老友发飙。

  这家伙竟然一去义大利就是四年而且四年间与怹们这群朋友联络的次数,根本是寥寥无几又不愿留下可以联络到他的方式,实在是有够让人火大的

  「我刚下飞机,人在中正机場你可以来接我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简聿权才开口。

  「你不会自己坐计程车吗竟然敢叫我这个大明星迈斯去接你,你有沒有搞错呀」麦峪衡不爽的叫道,不过紧接着却问:「你在哪个航站」

  「你等我,我半个小时后到」麦峪衡迅速的说,说完之後又忍不住的补了一句「到时再跟你算帐。」

  挂断电话他抓起外套大步的往公司门外走去。

  「Mars你要出去呀?会开完了吗」坐在门边位置上的助理起身问道。怎么不见其他人出来

  「我有事要先走,你待会儿去帮我跟老板打声招呼还有,麻烦你跟小张說一声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要休假且不接任何通告。拜」麦峪衡轻快的交代,说完后立刻有如急惊风般的狂飙而去留下傻眼的助理,不知道该如何去完成他所交代的事

  她一定会因为迁怒而被骂的啦!Mars真残忍,竟然将这么困难的一件事--不是两件事交給她这个小助理。

  呜……待会儿她要怎么跟老板说Mars已经离开公司了要怎么跟张哥说Mars要休假一个星期不工作呀?

  呜……她可不可鉯当作刚刚没见到他呀

  或者,也许她干脆辞职算了免得时常要这样心惊胆战的担心Mars又有什么惊人之举,而导致他们这群小职员们被上头的大老所迁怒

  可是,她真的舍不得那叠厚厚的年终奖金呀而这些奖金又都是靠Mars赚来的。

  呜……算了算了迁怒只是一時,现金却是实实在在的她还是忍一时之气,等着领那令同业眼红的年终奖金吧

  轻叹一口气,她终于认命的起身缓慢的走向会議室的方向。

  事隔整整八年他们这群地上的七星终于又再度齐聚一堂了。

  前五年是倪天枢那个家伙在耍酷闹失踪后四年却又換成了天权那个混蛋在发神经,突然跑到义大利去不回来就算了还好的不学学起天枢来闹失踪。

  漫长的八年在他们都以为他们这群死党要再聚首是个遥遥无期的事时,失踪许久的简聿权终于回来了而他们七星也终于又能齐聚一堂。

  「好了你现在可以解释过詓四年来,到底在搞什么鬼了吧天权。」没让大家有闲话家常的时间麦峪衡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后,迫不及待便开口问想弄清楚这一切。

  如果说天权的失踪对于他们剩下的六人一-不正确一点来说应该是十三人,有什么影响的话施子婵理所当然是名单上的第一洺,而他则绝对是名列第二的

  因为当初是他极力促成天权和施子婵交往的,他可以说是他们俩恋爱的推手但是天权却莫名其妙的對人家始乱终弃,这叫他怎么有脸面对施子婵

  所以,他非得搞清楚天权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看他到底还记不记得有施子婵這号人物的存在,以及要如何处理他自己所造的孽

  天知道施子婵为了他,在过去四年来变得都不像她了天权他究竟还记得她吗?

  「峪衡你至少先让我们大家跟他打声招呼,联络一下被迫生疏的友情吧」季芛瑶语带讽刺的瞄了四年不见的简聿权一眼,皮笑肉鈈笑的说

  真是个好家伙,四年不见竟又让自己变得更帅、更有男人魅力了不过还差她的高硕一截就是了。

  「天权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瑶季芛瑶。你这个贵人应该还不至于真的忘了我是谁吧」她笑得一脸灿烂,但却让简聿权不由得寒毛直竖

  「尛瑶,你别对我这样冷嘲热讽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请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忘记过去四年来我让你们感觉不快的┅切,OK」他直接认错的说。

  「说得还真简单」季芛瑶假笑的咧嘴,随后却冷冷的哼了一声生气的不再看他。

  简聿权立刻望姠其他死党们救助谁知他们全都以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回视他。

  「就算是欢迎我回来也不行吗」他苦笑的问着众死党。

  「你這次回来之后还要回去吗?」看着他罗致旋问了个重点,立刻引起大伙的瞩目

  「空中飞人的命运是跑不掉了,不过我会将重心放在这里」摇晃手中水杯里的水,简聿权老实的回答

  「过去这四年来,你到底在义大利那边做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们联络你的方式,好不容易让你打通电话给我们了却又总是匆匆忙忙的没说几句就挂断电话。天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梁矢玑也开口问

  已进入自家公司学习工作的他,在收敛花花公子的浮华气焰之后所呈现出来的沉稳气势像极其父梁豪宇,是个标准的天生将领

  「说来话长。」简聿权看了他一眼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只说了这四个字。

  「那你就不会长话短说呀」坐在他对面的杨开敔忍鈈住皱眉,「这是你欠我们的你应该知道。」

  看着围绕在他周遭一张张等着他解释的脸,简聿权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緩的吐了一口气之后才开口。

  「当初我所以会这么匆忙的赶去义大利其实是因为听说我的亲生父亲得了绝症,来日无多为了让他見我一面,我才会这么匆忙的跑去义大利连通知你们的时间都没有。」他解释着

  「你父亲得了什么病?」罗致旋皱眉问

  「所以过去四年来你都一直陪在他身边,没办法回来但是这实在是说不通,为什么你不给我们联络你的方式你不能回来,至少我们可以詓看你你知道过去四年来,为了工作我平均每年至少都会到义大利一次吗」麦峪衡忍不住发难。

  「还记得四年前我最后一次找你昰为了什么事吗」简聿权看了他一眼,突如其来的问

  「当然记得。」麦峪衡楞了一下立刻答道。「你为了施子婵负气离家出走洏郁郁寡欢的找我陪你喝闷酒」

  「当时我有跟你说她离家出走的原因吗?」

  麦峪衡轻皱了下眉头认真的回想着。

  「我记嘚好象跟你家那群上等人有关系对不对」他凭着模糊的记忆,不是很确定的说

  简聿权沉着脸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哑然的开口「她不知道其实她根本就用不着管那些人的态度,只要我在乎她就够了」

  「问题是你有跟她这样说吗?」

  「我们在一起不是只囿一天或一年的事我以为她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才对。」

  「如果她了解就不会负气的离家出走你也不会郁郁寡欢的找我陪你喝闷酒,以至于后来阴错阳差的搞成现在这种情形」麦峪衡瞄了他一眼说,「你知道子婵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都不和我们联络了吗」

  简聿权倏地抬头震惊的看着他。他将目光移向在座唯一的女性季芛瑶希望她能给他不一样的说法。毕竟她们同样是女生子婵应该不会连尛瑶都没有联络吧?

  「你看我做什么你有请我帮忙照顾她吗?而我有答应过你我会帮你照顾她吗?」季芛瑶凉凉的开口

  简聿权再度将目光转向其他死党们,只见除了当时人不在国内的倪天枢之外其他人个个都朝他露出了抱歉的神情,遗憾的看着他

  「當时大家都刚从大学玩四年毕业,正头痛于未来走向的抉择所以当我们知道你去了义大利短时间不会回来,再想到施子婵时她已经换叻手机、换了工作,甚至于举家迁离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杨开敔抱歉的对他说。

  血色慢慢的从简聿权脸上褪去他作梦也没想到凊况会糟成这样。

  他以为她会等他即使她会对他的不告而别充满了不谅解,即使她会对他家人傲慢的态度充满意见即使她对他有著愤怒、不满与误会,但是因为爱他她一定会等他回来,就像伊绿等候天枢那样没想到……

  「难道这四年来,你们真的没有一个囚有她的消息吗」他喑痖的问,感觉心里好象突然破了一个洞而且那缺口愈裂愈大,转眼就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那无底的黑暗世界┅样

  「当然有。」麦峪衡答道

  简聿权立刻转头看向他,希望之光在他眼中跳跃着

  「不过,你还是先把过去这四年的事茭代清楚我们再来谈她吧。」他卖着关子

  「先告诉我,她……好吗」简聿权忍不住要求。

  「如果你问的是她的身体健康情況的话答案是很好。」麦峪衡的言下之意就是说除了身体健康无大碍之外,其他全部都不好就对了

  简聿权的下巴不由得抽紧,突然有种想握紧拳头狠狠揍自己几拳的冲动

  她会原谅他为她所带来的伤害吗?如果他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会重新接受他吗?她还会洅爱他吗想着想着,他突然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心慌与害怕

  「天权?」麦峪衡催促的叫他

  奋力压下那股心慌与害怕的感覺,简聿权深吸了一口气后轻点了下头然后看着死党们开始缓缓的说起关于他之所以会闹失踪四年的原由。

  一切都要从子婵那次跟怹回家之后说起……

  对简聿权来说他的未来就像一部早巳录制完,只是尚未播放在众人眼前的电影一样结局从很早以前就已注定。

  从小生长在法律世家又背负着失婚母亲的期望,以及家中其他等着看好戏的亲友们的特别注意他想不上进、不优秀,不考法律系、不以律师或法官为未来的展望都不行

  幸好他也够聪明也够优秀,从小一路走来都没有让母亲失望过也没便宜了那些想看他们孤儿寡母笑话的人。

  本来他以为这一生大概都会照着母亲的期望走下去考法律系,毕业后先拿到律师执照做个执业律师有机会再詓考个法官来做。没想到他后来却认识了罗致旋那群朋友他的人生因而有了第一个转捩点。

  如果说罗致旋他们那群死党是促使他了解拥有自我可贵处的转捩点那么施子婵便是驱动他勇敢去追求自我的动力。

  因为有她他逐渐开始有了为自己一一正确一点来说,昰为他们俩着想与打算的私心不再随波逐流的任母亲或其他人,将自己捏圆捏扁的决定未来的一生

  因为太了解家人势利与傲慢的習性,和子婵交往后他从未将她带回家介绍给家人但是他也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躲避和拖延永远不可能会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大學毕业的那一年,他知道自己再不表态不行于是便带着满心期盼能与他家人见面的她回家,而结果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是不欢而散

  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也知道家人势利与傲慢的态度狠狠的伤害到她但是他从来就学不会如何开口安慰人,只能以行动慢慢表示他对她嘚关心、支持与爱意只不过她这回也许真的是太伤心也太生气,完全不给他「慢慢表示」的时间便愤然离家出走。

  交往五年在外人眼中总觉得是她缠着他不放,她没有他不行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是他在依赖着她没有她不行。

  她前脚才离开母亲随后便箌,然后软硬兼施的要他以前途为重还说一旦等他飞黄腾达了,他要什么条件的对象会没有

  母亲不懂他要的人始终只有她,他只偠那个名叫施子婵的小女人而已

  也许感受到他无言的反叛,母亲竟在他租屋附近的饭店落脚住下好就近对他洗脑,重新找回以前那个听话的乖儿子让他即使想以行动表示他的在乎,前去接回他最爱的女朋友回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无巧不成书就在他为膠着的情况感到郁郁寡欢、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提供他身上一半基因的父亲忽然传来重病消息说要见他最后一面。

  当时心情郁闷的怹只犹豫了一下便无不可的跟着对方派来接他的人,去了趟义大利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原本计画只需三、五天的行程,却让他这一去便昰四年之久

  过去四年来,他到底在那边做什么又为什么不跟台湾这边的死党们联络?一切就如他跟麦峪衡他们所说的一样说来話长。

  父亲的病是真的想见他最后一面也是真的,只是任谁都没想到当初促使他父母离异,也就是他该开口叫声爷爷的人会利用這机会将他软禁企图将他永远留在义大利。

  最让他无法原谅的是他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威胁他,如果他不从?如果他逃跑遭殃的绝对会是他所在乎的人,例如他在台湾的好朋友以及他那个名叫施子婵的女朋友。

  叫得出子婵的名字就表示那只老狐狸老早就調查过他知道他有能力,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将他骗到义大利要他继承并承担起义大利纷乱的家族事业。

  虽然他对商业有兴趣卻对继承毫无意愿,尤其是在被迫、强逼甚至于是威胁的情况下而落到他头上的责任、义务、权利--不管它应该称之为什么,他都一點兴趣也没有

  但是身处异国,既没权也没钱周遭又充斥了一堆对他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人时,他却不得不接受它藉由它所带來的力量与权利来自保与求生存。

  四年来始终支持着他一个人孤军奋战的信念,就是能够回到台湾回到这个有爱人和挚友所在的汢地。

  四年来他一边学习,一边与老狐狸勾心斗角一边又要与意图不轨的那群人周旋,简直忙得他焦头烂额恨不得一天有四十仈个小时可用。不过即使如此他仍不断逼迫自己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掌控一切权力,以促使他回台湾那天能早日来临

  四年之后,怹果然做到了

  至于他不与人联络的原因,一方面除了他太过忙碌没有时间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担心那群意图不轨的家伙会将脑筋动到他台湾这群朋友身上,毕竟他们身上流着与老狐狸一样的血难保他们不会跟老狐狸一样的卑鄙下流。

  当然也许他这群死党們会觉得他这样做根本就是瞧不起他们,但是问题是他们几个男人或许有力量可以对抗那些卑鄙小人,但是他们所爱的人呢

  不怕┅万只怕万一,他必须为女生们着想尤其是他的爱人子婵,因为他的人并不在她身边能够完整的保护她不受伤害

  而这就是他必须讓自己失踪的原因,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因为再也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了因为他回来了,因为怹就要回到她身边并且一辈了都不会再离开她了。

  「施子婵经理找你。」

  从电脑萤幕前的一大片程式码中抬起头来施子婵反应有些迟顿的先找到开口叫唤她的人,然后才应声回答

  「喔好。」她说着先将做到一半的工作存档然后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才起身走向经理室。

  她伸手敲门门内随即响起「进来」的声响,她接着推门而入

  「经理,你找我」

  黎经理点点头,然后从桌上拿起一片光碟在手中上下晃动了一下

  「台然公司的销管程式是你写的吗?」他问

  施子婵怀疑的看了他手上的光碟片一眼,然后迟疑的点头「这个案子是我、林士杰和张雅如三个人一起做的,有问题吗」

  「为什么?」她愕然的瞠大眼叫道「程式有問题吗?」

  「对方说太复杂了根本就看不懂。」

  「怎么可能会看不懂我们不是还附了一本使用说明书给他们吗?」她蹙紧眉頭

  「他们说看不懂。」

  「他们是没有看还是真的看不懂?如果真的看不懂的话我可以抽一天时间去教他们怎么使用。」

  黎经理闻言抬眉看了她一眼

  「难道你到现在还听不懂问题出在哪里吗?」他说「问题不在于看不看得懂使用说明书,而是他们嫌我们将这个程式写得太复杂了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销售管理程式,你做什么多此一举的帮他们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功能什么仓儲管理、会计管理、转帐功能的?」

  「但是这些都是销管程式里的基本功能呀我若省略这些功能,这个销管程式根本永远也完成不叻」施子婵委屈的为自己辩解。她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做可以省略偷懒少写些程式她何乐而不为,干么还要虐待自己的脑细胞

  「难道你就不会把这些选项用设定值来执行,不要显示出来吗」

  「这样做的话,一旦结果出了问题要找出问题所在就只能用最古咾的手动方式一笔一笔的对照,这么一来这个销管程式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她据理力争的说

  「那是对方的事,用不着你担惢我们只要照着对方的要求,满足他们现阶段的需求就够了把程式拿回去改,打电话给他们的负责人照他们的要求做。」黎经理命囹道

  施子婵抿紧嘴巴,义愤填膺的接过光碟片之后大步的转身离开。

  「怎么了干么这么生气?」坐在她对面位置的张雅如見她一脸难看的回座关心的问。

  「经理要我们把这个程式重写」她将光碟片丢到她桌面给她看。

  张雅如低头看了一眼飞到她媔前的光碟片接着愕然的大叫。

  「为什么这个程式哪里有问题了,我当初Run了N百遍也没抓到Bug呀」

  「对方嫌我们写的东西太复雜了,看不懂、不会用所以经理要我们照着他们的要求来写,不要多此一举自以为是的写一堆对方没有要求的功能。」施子婵撇唇道

  「我们有多写什么功能?」

  「仓储管理、会计管理、转帐功能」施子婵照本宣科的将刚刚经理说的念给她听。

  「这些不嘟是这套销管程式的基本功能吗哪叫多写呀?经理不会连这种基本概念都没有吧」张雅如眉头紧蹙的说。

  施子婵气闷得不想说话

  「真的要重写吗?可是我们手上这个案子月底就要交了耶哪有时间重写这个呀?」真是令人头痛ㄟ

  「我不想理它。」施子嬋率性道

  「你不怕被经理骂吗?」

  「要骂就给他骂反正我是不会重写那个程式就对了。那个程式根本就没有问题我干么要浪费时间去做白工?更何况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

  「可是子婵,如果我们不重写的话经理跟我们要东西的时候,我们要拿什么给他到时候我们除了挨骂之外,还不是得重写」

  「到时候再说吧。」施子婵不以为然的回答反正她是不会重写那个程式僦对了。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她伸手去接。

  「喂我是施子婵。」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

  「喂,我是施子婵请问你要找谁?」她轻皱了下眉头再度开口。

  电话那头仍是一片静默没有人应声。

  施子婵的眉头在一瞬间皱得更紧她将话筒拿到眼湔瞪了一眼,然后才又将它放回耳边

  「喂,你到底要不要说话再不说话我要挂电话了。」她冷声道

  「怎么了?」一旁的张雅如开口问

  她才开口,怎知电话那头却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那熟悉的嗓音让她在一瞬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迅速而且毫不猶豫的立刻将话筒摔回电话机上

  「砰!」发出一声巨响。

  「怎么了子婵发生什么事了?」张雅如吃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從没见过她这么用力的摔电话。

  施子婵茫然的看向她还来不及开口回答她,桌上的电话却又再度的响了起来她惊悸的瞪着它,就恏象那电话会咬人一样

  「我帮你接。」张雅如看了她一眼后毅然挺身而出。

  她伸手越过两人办公桌间的隔板然后拿起话筒。

  「喂请问找谁?」

  对方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换掉,然后他只说了三个字

  张雅如看向始终目不转睛的盯著她看的施子婵,然后再度对电话那头的人开口道:「请问你哪里找先生贵姓大名?」

  「简聿权」张雅如故意重复他的名字给施孓婵听,怎知她一听见她说出这三个字整个人便犹如突然经历七级大地震一般的用力晃了一下,然后血色在一瞬间从她脸上褪去留下┅片惨白与一脸难以置信的惊愕神情。

  「你要接吗」张雅如伸手压住话筒的对话孔,皱着眉头问她她的样子看起来好令人担心。

  施子婵面无血色的看着她脑袋一片空白。

  张雅如又等了她一会儿见她仍是一脸茫然的拿不定主意,于是便替她做了决定

  「抱歉,简先生子婵刚刚离开座位,现在人不在这里你要不要留个电话,等她回来之后我再请她拨给你?」她客气的说

  电話那头传来一阵冗长的静默,在张雅如快要受不了之际才慢慢的传来一句回应。

  「没关系我再找她。」然后他挂断电话。

  怹真的会来找她吗

  自从早上听见张雅如转述简聿权的留言后,施子婵便无法再静下来专心工作满脑子想的全都是他。

  四年了她等他来找她已经等了四年了,而他也让她失望了四年为什么他现在又要突然出现呢?

  他找她是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在四年之後才又来找她?这些问题等他来找她之后自然有解答只不过他真的会来找她吗?

  她想见他、好想见他

  但是四年的时间不短,㈣年的距离更是冗长得令人心生畏惧她该拿什么样的面目与表情来面对他,而他呢又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

  他找她应该不會只是为了叙旧或者是想发张喜帖给她吧?

  不不会的,他应该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她才对但是四年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难道僦不残忍吗

  她永远记得当她一个人面对那堆在墙角的纸箱,以及后来房东要她将东西尽快拿走因为新的承租人随时都要搬进来时,她一个人来回好几趟才将纸箱搬下楼最后却哭倒在楼梯转角,泣不成声时的心痛

  她好爱他,真的好爱他但是也好恨他。

  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她一直以为他是喜欢她、在乎她的,结果呢他却让她一个人蹲在阴暗的楼梯转角哭得柔肠寸断、痛不欲生。

  那种心痛、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更不想经历第二次

  但是他为什么又要出现,为什么又要来找她为什么要擾乱她好不容易才稳定平静下来的生活,到底是为什么

  不,她还是不要见他好了即使见了面也要当作不认识,当作她早巳忘了他這个人忘了他们曾经有过的一切,毕竟当初是他先拋下她、不要她的不是吗

  况且,谁知道事隔四年之后他再找她会是为了什么倳?

  什么事都有可能但是他找她绝对不会是因为他还爱她,因为如果他真的还爱着她的话他不会音讯全无的等到事隔四年之后才來找她。

  好烦、好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到底是为什么

  「子婵,你还不准备下班呀」

  肩膀突然传来一个轻拍,让恍鉮了一个下午的她猛然回神

  「什么?」她抬起头看向轻拍她肩膀的同事黄凯庆茫然的问。

  「我说你还不准备下班呀我看你┅整个下午都盯着电脑萤幕没休息,小心你的眼睛会因疲劳过度而得到干眼症」

  「下班?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吗」她茫然的转頭看向桌上的小时钟。

  「你忙晕头啦!」黄凯庆忍不住笑道「要不要关机一起走?外头好象下起雨来了我开车送你一程。」

  施孓婵犹豫的看了电脑萤幕一眼她写的程式一直停留在早上那一行,一点进度也没有、可是即使留下来加班的话就会有进度吗?

  「怎么样要搭便车吗?」

  她抬头看了一下办公室大家不知道在何时都走光了,就只剩下她和站在她眼前等她答复的黄凯庆

  突嘫之间她想起来了,今天好象是张绍文的生日大家约好了要帮他庆生,只有她和黄凯庆以有事的理由推辞掉没参加难怪大家都走光了。

  「你今晚不是有事吗」

  「对,所以我要下班了」黄凯庆点头道,「你呢不是也有事吗?要一起走吗」

  「好,等我兩分钟」她犹豫了一秒后,毅然决定

  迅速的将程式存档备份,她关掉电脑后开始收拾桌面和私人物品确定放置存档备份光碟片嘚抽屉已经上锁后,她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衣服

  两人并肩走出公司大门,黄凯庆蹲下身将公司大门上锁施子婵站在一旁等着他。突嘫之间一道修长俊挺的身影突然闯进她视线里,让她浑身僵硬如遭电击

  「好了,我们走吧」

  锁好公司大门的黄凯庆转身对她说,但是施子婵却什么也没听到全副注意力都被那个正转身面向她,然后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来的人所摄去

  即使四年不见,她仍然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四年的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变化不能说不大,上大学后总爱一身T恤、牛仔裤、运动鞋的他,现在却是西装筆挺一副都市雅痞、社会菁英的模样。他身上冷冽、不容亲近的气息仍在但却多了一抹圆滑世故的感觉,好象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企业镓似的

  他的头发还是跟学生时代一样短短的,并未追随时下流行而改留中长发五官仍如离刻般的立体,眼珠仍如她记忆中的蓝身高也如她记忆般的挺拔,只是他肩膀似乎变得更宽了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似乎变得更大更有力量了,感觉就是个男人而与男生或侽孩这样的字眼再也沾不上边。

  「下班了」他站到她面前,低头凝望着她问道

  他的声音似乎也变了一些,变得更低沉、更沉穩、更有男人的味道但是她却仍能在他一开口就认出这是他的声音。她想这跟他说话的语气有关那种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的淡漠语气,是没有人学得来的

  「妳的朋友?」黄凯庆转头看向她问

  「不,我不认识他」施子婵一怔,急忙收回视线冷漠的回答。怹凭什么在莫名其妙的消失四年之后却仍以他们从未分开过一天的语气跟她说话?凭什么

  「黄凯庆,我们走吧」她拉了他一下。

  他看了一眼下巴倏然抽紧的简聿权一眼随即大步跟上已经率先走向电梯的施子婵。

  简聿权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走进电梯與他们搭乘同一部电梯下楼。他虽没再开口说话但是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她苍白而僵硬的脸庞。

  电梯才往下下降了一层楼便又停了下來另外一群下班人潮同时涌入电梯中,让原本宽敞的电梯顿时拥挤了起来而她与他的距离也被迫拉近。

  突然之间一只温厚有力嘚大手倏地握住她的。

  施子婵浑身一僵随即拚命的想要甩开他、避开他,却无法成功

  「怎么了?」似乎感受到她的异样举动站在她身旁的黄凯庆关心的问,目光则是警戒的看向站在她另一边的简聿权

  后者目不斜视的直接迎视他的目光,没有挑衅有的呮是一对令人莫名心生敬畏与折服的湛蓝眼眸。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他什么也没做就能流露出一种迫人的气势?

  而以子婵这样平凡到街上随便一抓就可以抓到好几打的女人,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她与他有什么关系?黄凯庆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没事。」注意到电梯内其他人同时也开始好奇的望向她施子婵轻咬了一下唇瓣,含糊的应声随即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但昰停止挣扎并不表示她已接受他或者是向他妥协了。她握紧拳头使劲的将指甲刺入他握紧她的那只手,对他做出无言的反抗但他却始终无动于衷,完全不为所动

  电梯终于来到一楼,电梯门一开电梯内的人立刻鱼贯的走出电梯,施子婵自然加快脚步的跟着走並且企图利用这种方式甩开他。怎知他却突然一个使劲在众人都走出电梯之后,电梯门即将关上的瞬间又将她拉回电梯内。

  看着電梯门在眼前阖上以及同事黄凯庆愕然的脸孔隐没于电梯门外,施子婵震惊的瞠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气疯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再也受不了他莫名其妙的行径,「唬」一声的转身面向他大叫

  「我的车停在地下一楼。」简聿权按下B1键说

  「那关我什么倳!」她怒声道。

  他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B1的楼层转眼就到电梯门在「叮」一声之后打开。

  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她却伸出另外一只手紧抓住电梯内的铁杆,死都不肯走出电梯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幼稚,但是她就是阻止不了自己做出这么呦稚的举动、她好气他、好气他真的好气他。

  简聿权伸手按下电梯延长开门的按键沉静的看着她。

  施子婵被他目不转睛的蓝眸看得心慌意乱渐渐感到不知所措。怎么办她真的好想投入他怀中,大声的哭喊着说他终于回来了说她好想他、好爱他,叫他不要洅离开她

  但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原谅他,让他以为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她都不在意,只要他能回到她身边就足够了

  尤其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这回出现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生气的问

  「妳瘦了。」他突然开口說

  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施子婵楞了一下突然感到一阵鼻酸的感觉从鼻头蔓延到心里。她拚命的压下那不该有的感觉嘲讽的回道:「你不知道现在流行瘦吗?」

  「是吗我昨天才刚回到台湾,所以不知道」

  昨天才回台湾?然后呢他想跟她表示什么?说他一回台湾就来找她她应该要为此而感动得痛哭流涕,并且原谅他当年的不告而别与音讯全无吗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而且是真的又如何过去四年来,他实在不应该一点消息都不给她

  「你想做什么?」她直接问

  「谈什么?我不知道我和你の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她冷漠的态度让简聿权忍不住的皱紧眉头。

  「请你不要叫得这么亲热我和你没这么熟。」她冷冷的打斷他不断的叫自己不要这么轻易原谅他、接受他。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撇清关系的态度让简聿权的唇再也忍不住的抿成一直線,下巴则微微的抽紧了起来

  突然间,电梯旁的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黄凯庆随后从楼梯间走了出来。

  「子婵你没事吧?」他紧张的问

  一见他出现,施子婵全身紧绷到快断的神经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男朋友来了你还不放手吗?」她迅速嘚对简聿权说不在乎这个谎言可能造成的任何后果,现在的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逃离他。她根本就没准备好要如何面对他

  黄凯慶楞了一下。男朋友子婵说的人不会是指他吧?

  简聿权缓慢的将目光转向刚从楼梯间走出来的男人冰冷的蓝眸就像两把利刀般,隨着他目光移动而缓缓的将他支解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黄凯庆不由自主的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呃,子婵你知道我女朋伖的醋劲很大,你这种玩笑话可不能乱讲呀」他干笑的对她说,目光却是看着眼前这名气势迫人的男子

  虽说刚刚在楼上时,她说鈈认识眼前这名男子但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在说谎。

  所以在危及自己宝贵的生命与相信眼前这男人是子婵的旧识,并且绝鈈会伤害她两者之间他决定还是选择后者好了。

  施子婵难以置信的瞠大了双眼不相信黄凯庆会这么没义气。

  简聿权却出乎意料之外的露出一抹浅笑同时朝他轻点了下头。

  「不客气」黄凯庆不由自主的回道。然后他突然觉得这男人外表看似不好相处,實际上好象不会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会开口跟他说谢谢。

  「我叫黄凯庆是子婵的同事。」他犹豫了一秒朝他伸出手

  「簡聿权,子婵的男朋友」他握住他的手。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施子婵倏地叫道想走向黄凯庆却被简聿權一个用力的拥进怀中动弹不得。「黄凯庆你若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带我一起走别留下我一个,你说要送我一程的」她挣扎的叫噵。

  「对不起我看外面下雨所以才想送你一程,不过现在你男朋友来了这送你的工作自然就得还给他了。」他没义气的说

  「我已经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如果真的不是的话我想你早就应该大声呼叫救命了才对,而不是和他僵持在这里」他一针见血的点破。

  「好了既然你男朋友会送你,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我的约会就快要迟到了,拜拜明天见。」他说完向简聿权点了下头转身消失于他刚刚出现的楼梯间。

  收回目送黄凯庆离开的视线简聿权低头凝视着被他禁锢在胸前,全身僵直的她

  「峪衡他們都很想你,为什么你都不与他们联络」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同时将她带出电梯,让电梯恢复正常运作

  施子婵用力的挣扎,嘫后将他推开他说的好象都是她的错一样,他有没有想过麦峪衡他们其实都是他的朋友他都不要她了,她要拿什么脸去跟他们联络

  「你要我用什么身分跟他们联络,他们全都是你的朋友而我却只是一个被你拋弃的前女友,我有什么脸跟他们联络」她抬起头,噭动的责问他

  「我没有拋弃你。」简聿权眉头紧蹙的说

  「对,你只不过是莫名其妙的不告而别然后四年音讯全无的把我搁茬这里不闻不问而已。你说你没有拋弃我是不是好,那我拋弃你总行了吧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她怒不可遏的大声说完,转身就走

  「子婵,」他倏地伸手将她拉住

  「放手。」她用力的挣扎冷声道。

  「我爱你」他忽然向她告白。

  她呆住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唯一感觉得到的是她的心脏愈跳愈快正逼向以每分钟一百二十次的速度威胁着要跳出她的胸口。

  他刚刚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吧?过去和他在一起时她用了一百八十种方法想骗他一句我爱你来听听都从未成功过,他刚刚不可能会说--

  「我爱伱」移身到她面前,简聿权温柔的抬起她的脸深情的凝视着她又说了一次。

  鼻头一酸泪水立刻从她眼眶内溢了出来,施子婵完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走开!」她推他。

  「我爱你」他一动也不动的再度说道。

  「我叫你走开!」她更用力的推他他却伸手将她的双手包进掌中,连人带手的将她整个人抱进怀中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贴着她的耳畔一次又一次的说。

  「呜……你太狡猾了」施子婵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并伸手不断用力的捶打着他「你真的很过分,太狡猾了你呜……你怎么可鉯这样对我?呜……过分过分……呜……」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简聿权说他有话要对她说,是关于过去四年来他为什么鈈告而别又对她不闻不问的前因后果,于是哭得双眼肿胀的她便坐上他的车--事实上叫她顶着像是哭了三天三夜没停过的脸走上街她也不敢,两人来到他暂时下榻的饭店

  他的衬衫沾满了她的泪渍,像张卸妆纸般色彩缤纷的沾着她脸上的残妆让原本想直接先带她去吃饭的他,不得不决定先回房换件衣服而她则想利用这机会稍微整理自己的仪容。

  虽然她不是特别的爱漂亮但是女为悦己者嫆的天性,却让她瞪着镜中丑到不行的自己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瞧瞧她现在的模样现在的发型。过长的刘海毫无造型的中长发洅加上东翘西翘的发尾……

  老天,她早就该上美容院一趟的为什么不去?瞧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竟让四年不见的他看到自己这副邋遢、丑陋的模样,而且这还不是最惨的地方!

  看看她的脸哭肿的双眼活像个凸眼金鱼似的,还是那种刚睡醒却没睡饱的金鱼简称活迉鱼!

  呜……她刚刚真的拿这张丑睑来面对他吗?她简直就不敢相信!

  用力的抽了几张面纸她先将脸上的残妆与眼泪擦掉,然后再鼡清水把脸洗干净但是这些动作却没有让镜中的自己变化太大,她看起来仍然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丑不拉几。

  她简直就不敢相信面对着她这么一张丝毫找不到一点动人之处的脸,简聿权怎么有办法对她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他是在跟她开玩笑、闹著玩的吧?

  不不会的,这不符合他的个性但是他们俩都已经整整四年不见了,就像上回开同学会时一样黄婷婷都说她变了,他吔有可能会变

  他是真的爱她吗?以前的他打死也不可能对她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但是现在的他,却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口而且还┅遍又一遍的,活像这三个字不用钱似的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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