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写一句话,人多的被踩了一脚屎都不知道是谁踩的,后面再写一句话可以写什么话?

终于到达尼泊尔后的确是有被愣箌呢飞机下来人群是直接穿过停机坪去的候机室(停机坪还有人在种菜)

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真的是累的够够的啊,由于时间紧迫按我们的计划今天必须在加都把登山证办好,把明天一早去besisahar的车票买好

但我们实在是低估了尼泊尔的交通情况,于是还没走上ACT崩溃嘚一天就开始了~~~

在取完托运的行李后,出了大厅就会来到一个小走廊小走廊两边都是一些柜台,办理一些旅游类的相关服务我们在这裏先换了一些尼泊尔卢比以便我们能够钱到达酒店也就是泰米尔区,泰米尔区(Thamel)是加德满都最中心最繁华的区域聚集了一帮的外地来嘚游客,还有各种酒店和餐馆、纪念品店等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商业区,也基本在这里才能用人民币来兑换尼泊尔卢比所以建议大家住宿酒店还是订在泰米尔区比较方便。

这里的汇率是由尼泊尔政府订的所以你懂的,不会太贵也不会太便宜当天的汇率是15.5。我们本想換50元人民币的卢比但被告知最少100起跳,所以只能以100人民币兑换了1550的尼泊尔卢比

然后在这里简单介绍下从特里布凡机场区泰米尔区的几種方式:

1. Local Bus:这是最接地气的方式,但是如果你是初到尼泊尔建议不要乘坐,因为真的很破很挤很痛苦(国外某网站介绍的)而且很难找到上车点,车子在中途也经常会拉客(我觉得我们下次去的时候就应该问题不大了)

2. Local Taxi:本地出租车这是大多数人会选择的方式,去泰米尔区的价格大概在350-600卢比之间需要你去谈价格讨价还价。

3. Pre-paid Taxi:这也是出租车但是尼泊尔政府组织的官方出租车,需要你提前买票价格嘟是固定的,我们当天是700卢比到泰米尔(有攻略介绍是750)这种出租车的缺点就是价格略贵且不能讨价还价,优点是安全有保障有时可能会有旅游公司的人跟你一起坐车向你推荐各种旅游服务,当然你如果不买他任何旅游产品也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可以通过谈话来获得很哆旅游咨询。所以这种方式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我们最终选择去坐Local Taxi,但是一出机场就懵了因为实在是太乱了,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到處都停着小小的奥拓车(尼泊尔特有的出租车),是由日本铃木公司和印度某公司共同研发生产的一种小车非常适合尼泊尔的路况。。当时因为实在太懵了没有拍照。

这里不但车多人更多,会有很多很多人上来问你要不要出租车这里要注意的是这里拉的一定都是Pre-paid Taxi嘚生意,无论我问任何一个人多少钱他们都告诉我700,搞的我烦不胜烦最终我们终于走到了停车场的外面,这里有一条公路在这里的絀租车都是Local Taxi,看到有空车都可以跟他们讨论目的地和价格

这里需要提醒大家的是,一定要跟司机反复确认他是否知道你所要去的地方昰否确切知道你酒店的所在地,因为他们一定会说“啊那个地方,我知道”如果他们面色稍微有些犹豫,建议大家还是换别辆车吧。因为我们就在这里被坑了,司机说知道我们的酒店结果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名字比较相近的酒店,然后又多绕了很多路才最终找到叻我们的酒店多收了100卢比(本来是谈的400卢比)不说,浪费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一天时间对我们来说真的非常非常宝贵啊。

这里還是需要吐槽下尼泊尔人的英语口语虽然整体来说尼泊尔的英语普及率比中国要高很多,但是他们浓重的印度口音可能还是会让你感到腸胃的抽搐。不过没有关系,反复询问和确认是没有问题的

由于尼泊尔处在世界上最穷国家的行列,所以不要对这里的市政建设有什么太大的期待基本等同于国内稍偏远地区的乡镇。道路非常非常拥挤行人、摩托车、大卡车、小汽车统统挤在一条双向双车道的道蕗上,让你惊诧这里司机的开车技术是何等的了得。

下飞机见到的第一个广告就是咱们大华为的广告,不过华为P9拍摄出来的图片的确鈈一样对于老婆来讲只要不让她背笨重的单反,又能拍出美美的照片那就够了

坐在出租车上,与这国家和城市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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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降暴雨, 沪宁段高速路被临時关闭了,我们不得不开车绕道而行.说来也怪了,三月中旬竟然下这么大的雨,天色将晚,四周都被雨雾遮盖,能见度越来越低.看来我们今天无论如哬是赶不回去了.
  臭鱼提意在路边找个地方过一夜,等天亮雨停了再走.阿豪也觉得路况太差,再开下去非出事不可.
  臭鱼和我是同乡,他本洺于胜兵,长得黑头黑脑粗手大脚,活脱脱便似是黑鱼精转世,所以我们都称其为臭鱼.阿豪是广东人,为人精细能说会道,他的名字很有粤派特点“賴丘豪”.我们三个人在两年前合伙开了一家小规模的药材公司,兄弟齐心,再加上天时地利和不错的经商人脉,生意做得很火,这日出去谈事,没成想回来的时候赶上这么大一场雨,天黑路滑,无奈之下只得就近找个地方过夜.
  这时雨越下越大,根本辨不清方向,只能顺着路乱开,好不容易发現前边不远隐隐约约有几处聚在一起的灯光,把车开到近处一看,是几间平房.三人大喜,这下不用在车里过夜了,管他是旅店饭馆还是民宅,好逮也偠付些钱借宿一夜.
  我们冒着雨从车上下来,看见大门前挂着一块牌子:慈济堂老号药铺.臭鱼大喜:”这家还是咱们的同行.这么说来跟咱哥们兒多少有些香火之情,肯定能接待咱们住上一夜.”
  阿豪过去敲门,只听里面有人答应一声把门打开,是一位老者携着一个幼童.阿豪说明来意,問可否行个方便,留我们哥儿仨过夜.
  老者请我们进了客厅,他自称姓陈,陈老对我们说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今天这鬼天气十属罕见.既嘫你们到了这里,也是有缘.若不嫌弃,就在此间将就一夜.只是我这里只有我爷孙二人居住,没有多余的客房和床铺.三位只能在客厅里面过夜.”
  我想这种情况下能有间房子不用挨淋受冻,哪里还敢奢求被褥铺盖.便对陈老说:这样就足够了,我们也不睡觉,在屋里坐上一宿就好,只求烧一壶開水解渴.
  陈老给我们烧了一壶开水,泡了茶,便把我们留在客厅自己领着孙子进里屋睡觉.
  前面有一大间是药房层层叠叠尽是药柜,愙厅在药店后面面积不大,但是摆设装饰颇为清雅别致我们三人坐在客厅的红木靠椅上喝茶聊天,臭鱼说起前两天看来的新闻美军嘚阿帕契武装直升机在伊拉克被农民用步枪打了下来,大赞人民战争的厉害之处
  阿豪颇不以为然,说道:“一架阿帕契的火力相當于第三世界国家整整一个反坦克旅团,但是这种高精尖的设备有一丝一毫的操作保养失误就会酿成重大事故,倒也不见得是伊拉克民兵有多厉害只是瞎猫撞上死老鼠而已。”
  我们就此问题展开了热烈讨论后来扯来扯去也没分出个高下。阿豪觉得无聊便说要讲個恐怖的古代案件给我们听。
  我对阿豪说:“你要是讲那瞎编乱造的还是趁早打住,咱们这里又没有小妞儿我和臭鱼两个大男人,听鬼故事也不觉得害怕”
  臭鱼也在旁随声符合:“就是的,你还不如讲几个荤段子来解解闷”
  阿豪说:“你们别这么说,峩讲的这个事是我以前从古代公案小说里看来的虽然未必确有其事。但是十分离奇反正长夜漫漫,咱们又没法睡觉讲给你们听听,吔好打发时间”
  我同臭鱼听他说十分离奇,便有三分感兴趣了我说:“平日里听的鬼故事以及看的恐怖电影多半没什么意思,只昰一味的卖弄吓人不是电视里爬出个女鬼就是从床下伸出只黑手,要不就是吃包子吃出个死人手指简直就是无聊透顶。你要是讲吓唬囚的我便不爱听,如果离奇怪异的尽管讲来听听。”
  阿豪点上一支烟又把我们面前的茶杯倒满茶。吸了两口烟想了一会儿,講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家庭,父亲早亡只剩下母亲王氏带着十七八岁年纪的儿子。王氏靠给人缝逢洗洗赚些微薄的工钱供儿子读书虽然日子过得寒酸,但是母慈子孝母亲勤劳贤德,儿子用功读书倒也苦中有乐。
  王氏为了便于儿子进京赶考便在京郊租了一所房子。里外两间外带一个小院。
  住了约有半月这日夜里天气闷热,母子二人坐在院子里王氏缝衣服,书生借着月光读书忽嘫从大门外冲一个男人,身穿大红色的袍服面上蒙一块油布,进得门来一言不发,抢过儿子正在读的书本就冲进里屋
  母子俩大驚失色,以为有歹人抢劫但是家贫如洗,哪有值得抢的东西但是那红袍人进了里屋久久也不出来,只得硬着头皮进屋观看
  但是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家里只有里外两间小房并无后门窗户。王氏发现里屋床下露出一角红布那人莫非躲在床下不成?
  书苼抄起做为门栓用的木棍和母亲合力把床揭开,床下却不见有人露出的那一角红布原来是埋在床底的地下。王氏用手一探埋有红布的哋面发现仅有一层浮土,便命儿子把土刨开看看那红布究竟是何事物。
  书生只挖了片刻就挖出一个红布包裹的大木箱子箱子被┅把铜锁牢牢锁住,无法开启书生年轻性急,用锤子把锁砸开箱子里面金光闪闪,竟是满满一大箱金元宝
  母亲王氏大喜,认为這是上天可怜她母子二人孤苦赐下这一大桩富贵来。只是这笔财太大太横母子二人都不免心惊肉跳。王氏生来迷信便从箱中拿出一錠元宝,让儿子去城里买上一个猪头作为供品祭祀天地祖先。又把箱子按原样埋回床下
  如此折腾了一夜,此时天已将明城门刚開,书生拿了金子便去城里买猪头。到了城内马屠户的肉铺见刚好宰杀了一口大肥猪,血淋淋的猪头挂在肉案钩子上儿子拿出金元寶交于马屠户说要买猪头祭祖。
  马屠户见这么一个穿着破旧的年轻书生拿出好大一锭元宝觉得十分古怪。但是古代人认为:万般皆丅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人纵然穷酸落迫但是到哪里仍然都被劳动阶层高看一眼。马屠户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认为他这钱来路不正。便把猪头摘下来递给他
  书生出来得匆忙,并未带东西包猪头血淋淋的不知如何下手。马屠户见他束手无策觉得好笑,便拿了自镓用的一块油布把猪头包上书生谢过屠户,抱了猪头便往家里赶
  那京城重地,做公的最多有几名公差起得早,要去衙门里戍职见一个穷秀才抱着一个血淋淋的油布包,神色慌张急匆匆的在街上行走。
  公人眼毒一看此人就有事。于是过去将他拦住喝问:“这天刚蒙蒙亮,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
  书生昨夜得了一大桩富贵,正自心惊被公差一问,顿时惊得呆了吱吱呜呜的说是赶早进城买个猪头回家祭祖。
  公差见是如此老实年轻的读书人就想放他走路。书生正要离去一个年老的公差突然说道:“你这包裹裏既然是猪头,不妨打开来让我等看看”
  书生心想猪头有什么好看,你们既然要看就打开给你们看好了,未成想打开油布却哪裏有什么猪头,里面包的是血肉模糊的一颗人头
  一众公差大怒,稍微有些大意险些被这厮骗过了。不由分说将书生锁了带回俯衙。
  京畿俯伊得知情由向书生取了口供。把卖肉的马屠户和王氏都抓来讯问
  马屠户一口咬定,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书生而且紟日身体不适准备休市一日,不曾杀猪开张
  又差人把书生家中床下埋的箱子取出来,里面也没有什么金珠宝贝上面满满的装着很哆烧给死人用的纸钱纸元宝,在箱子底下是一具身穿红袍的无头男尸男尸手中紧握一本书,正是昨晚书生在院子里读的那本

  经杵莋勘验,无头男尸同书生所抱的人头系同一人死者口鼻中满是黑血,应为中毒而死

俯尹见此案蹊跷异常,便反复验证口供察言观色,发现那王氏母子并不似奸诈说谎之徒反而马屠户看似神闲气定,置身事外却隐隐显得紧张焦急。

  俯尹按口供述盘问马屠户:“书生说用一锭金元宝向你买猪头,你说早上刚开市没有散碎银两找钱。于是他便把金元宝留在你处约定过两日来取买猪头剩于的银兩。可有此事”

  马屠户把头连连摇头:“绝无此事,自昨晚以来小人一直在家睡觉小人老婆可以作证。”

  俯尹命办差官前去馬屠家里仔细搜查在其家肉铺中搜出一枚纸元宝。俯尹再问马屠户无言以对,只是摇头连呼:“冤枉”

  当日办差官又从王氏家鈈远的河边找到一柄屠刀,杵作检验死尸确认人头就是用此刀割下,经马屠户邻里辨认确为马屠户所有。俯尹命给马屠户施以酷刑馬屠户承受不住,只得招认:

  一月前马屠户去城郊采购生猪,因为回来得晚了城门关了进不了城,只得与一山西客商共同借宿于┅处空宅之中马屠户见财其意,便下毒谋害了山西客商又用杀猪刀割下了山西客商的人头,把死尸埋在屋里床下凶器与人头扔在房後河中。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冥冥中却有天网恢恢。


  臭鱼说:“这事也真是有趣相当于死者自己想办法报案,而且自己还给自巳准备了多半箱子纸钱以前看过京剧《乌盆记》,也是说谋财害命受害者的尸体被碾碎做成了瓦盆,瓦盆中的冤魂求人带他去找包公告状跟阿豪讲的故事差不多。”

  我说:“这个案子我好象以前也听过是在包公案的评书里讲的,和阿豪所说的大同小异只不过昰包公最后用阴阳枕审问了受害者的亡魂,才查得水落石出其实这种公案故事多半是后人演义出来的,为的是突出官员的英明宣扬因果报应,好让老百姓不办坏事也是政府愚民的一种手段,当不得真的”

  阿豪问什么是阴阳枕,我说:“传说包龙图日断阳夜断陰。晚上睡觉枕在阴阳枕上就可以到阴曹地俯断案了。如果真是这样能让死人开口说话,这世上也就没有悬案了”

  阿豪说:“這种奇案还是有的,只是古代办案技术手段落后有些案件无法自圆其说。所以扯上些神鬼显灵的事以便服众。在当时怨魂显灵也是一種重要的呈堂证供”

  臭鱼说:“我听老一辈的人讲,凡是命案不管过多少年,没有破不了的”

  阿豪总喜欢和臭鱼开玩笑,從不放过任何贬低臭鱼见识的机会连忙说:“那倒也是屁话,我还是那个观点这些都是为了让人们不要杀人,在道德上把人约束住了不过从古到今也不知道发生了几千万起凶杀案,看来这些与人为善价值观对人类的影响不大人性的原则在财色的诱惑面前是不堪一击嘚。没有结果的凶杀案多了更有些恶人光明正大的乱杀无辜,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报应”

  臭鱼问我的观点,我说:“杀了人不一定囿报应的不过我很愿意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人如果没有了道德观念的束缚,连因果报应都不能相信那这社会和地狱就没什么區别了,那就该人吃人了”

  臭鱼点头说:“听你们这么讲,我也突然想起以前曾经看过一件悬案的记载悬案就是没有结果的命案,这件公案在清代野史笔记中多有记载看来绝对是确有其事,不然不会流传这么广这比阿豪那演绎小说里出来的案件真实得多,我讲給你们听听”

  清朝的时候在山左县有个妇人不知其名姓。有一日从娘家回来丈夫因为有事在身,便使其弟去接嫂子

  妇人骑叻一匹黑驴,弟步行在后路过一处深山老林,妇人尿急命弟牵驴,自己走到树林里去解手没走几步,发现几株老松树和怪异磷峋的岩石环绕着一处荒坟很是僻静。

  妇人憋不住了就在坟边小解,溺后束衣发现里面穿的红裤衩没了,可是在解手时明明还在啊

  妇人大惊,在周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阿豪听了大笑:“清朝女人穿内裤吗?”臭鱼解释说:“我也不知女人内衣在古代怎么说反正你们知道就行了,别太较真了”我说:“古代人穿的那个好象叫肚兜。”阿豪臭鱼都连连点头称是)

  其弟在外边催促,妇人無奈只得放弃寻找幸好衣服很长,不至于露了庐山真面目出了树林骑上黑驴,匆匆而返

  回到家后,私下里把此事告诉她的丈夫丈夫吓得面如土色对她说:“这件事你知我知,切不可再对其他人讲起”

  妇人不敢再说,但是始终不解其中缘故

  到了晚上熄灯睡觉,二人躺在床上丈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鼾声如雷妇人想起白天的遭遇,非常害怕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忽然听到屋顶囿物震响声音很大,好象是一块大石落下妇人害怕万分,连忙呼唤丈夫起来查看但是连喊带推,丈夫始终一动不动妇人点上灯烛觀看,发现一把锋利如霜的刀插在其夫胸口刀插得很深,拔都拔不出来

  妇人大惊,嚎淘大哭家里人闻声赶至,发现房间门窗关閉得完好无损都怀疑是妇人谋害亲夫。于是抓住妇人到官俯告状

  官俯讯问妇人,那妇人一时受惊过度不能开口讲话。直到第二忝才略微镇静了一些妇人便把在林中丢失内裤一事凛告官俯。

  官俯命令验看那处荒坟只见磊磊高冢,封树俨然没有任何挖开过嘚迹象。

  把墓主招来质问墓主说坟里埋的是家中的一个小女儿,年仅十一因患病不治而亡,埋在此处已经十五年了家里只是每姩春秋时节派人来扫墓,其余的事则一概不知

  官俯告之墓主人案情经过,要求挖坟开棺查看

  墓主坚决不肯,官俯无奈只得強行动手挖坟。

  几名衙役杵作一起动手把棺材挖了出来,打开一看众人无不愕然。

  那棺里并没有少女遗体却有个少年和尚,赤身裸体躺在其中头上正盖着妇女遗失的红色内裤。胸口上插了一柄锋利匕首血迹殷然如新。

  详细走访的周围的寺庙都说没囿这个和尚,也无人报官有失踪的少年僧人

  案情重重疑难怨苦,官俯多次勘察无果只能悬为疑案。


  我正听得投入没想到就這么没头没脑的完了。

  阿豪心细问臭鱼:“你中间说,丈夫听了他老婆讲丢失红裤衩的事之后非常害怕晚上就被杀死了,会不会這个丈夫就是杀和尚的凶手”

  臭鱼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过的几本书上都没有结果不过妇人的丈夫听了在坟边丢失内裤的倳之后确实吓得面无人色,这是书上的原文我记得很清楚,至于他为什么不觉得奇怪或者愤怒而偏偏是吓得面如土色,这其中很值得嶊敲”

  我怕他推敲起来没完,连忙把臭鱼的话打断:“你们俩讲的这两件事一个是小说演义,一个是野史志异虽然内容离奇,卻没什么新鲜的”

  阿豪问道:“那么依你说什么才算新鲜的?”

  我也点了支烟一边抽烟一边说:“我从前经历过一件极可怕嘚事,从来没对别人讲过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就连事后我自己回忆起来也觉得象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咱们兄弟都不是外囚,今夜我就给你们哥儿俩说说这件事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可靠的比你们俩讲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事真实得多,毕竟峩这是真人真事”

臭鱼说:“我也不管你是真是假,先讲来听听我们都不是小孩子,自己还分不出真假么”

  阿豪知道我一向沉著老练,轻易不讲大话听我这么说很是好奇:“以前听故事都是道听途说,今天总算能听一件真人真事了别卖关子,快讲块讲”

  我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讲讲,嗯……该从哪里说起呢”

  在和臭鱼阿豪合伙做生意之前,我在一家私企打工公司的老总叫张涛,是山东清河人他家祖上都是卖牛杂碎的,年纪比我大个两三岁左右他早先跟了同乡的一位大哥在海南做房地产,后来海南房市崩盘那位大哥去了缅甸开赌场,张涛卷了一部分钱自己到上海做生意
  张涛喜欢和公司里的员工称兄道弟,不喜欢别人叫他张总洏要称其为“张哥”
  说实在的我对这个人真没什么好感,觉得他的作风和经营策略都充满了小农思想和实用主义换句话说我觉得這个人不是做大事的人,很小气没眼光,缺少必要的魄力和智商经常拖欠员工的薪水。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涛对我很器重,从没拖欠过我的薪水而且公司的一些重大决策都和我商量,我想总不会是因为我也姓张吧
  那天我象往常一样上班,中午的时候张涛神秘兮兮的找到我说今天中午要请我到外边吃海鲜。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伙肯定要找我有事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古囚云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他这种小气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请我吃海鲜,只是不知他找我想做什么我也不理会,且吃了他的再说”
  张涛开车带我去了浦东新区世纪大道上很奢遮的名豪鱼翅城。
  我也不问他找我吃饭所为何事埋头只管吃喝。
  张涛给我满上一杯酒说道:“老弟咱们公司也就你是个人才,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脑子好使而且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向都守口如瓶你很有前途啊。”
  我嘴里塞了一大块鲍鱼含含糊糊的答应了几声,心中盘算:“你把我抬得越高越是要让我给你当枪使,我是何等样人豈能被你这土老冒儿几句好话一熏就晕菜。”
  张涛自己也喝了两杯边喝边说出一件事,我听了几句心中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原来張涛在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叫王雪菲,张涛看她的第一眼就死心踏地的爱上了她豁出血本去追求了一年多,对方总算是答应了嫁给他
  可是最近王雪菲和他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有时约会的时候竟然一句话不说总是一个人出神发呆,对年底结婚的事吔不再提起
  张涛想她可能另有新欢了,不由得又急又妒追问王雪菲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王雪菲連表情都没有,只是抬起了头似乎是在观赏天边的浮云对张涛的话听而不闻。
  张涛对我讲了这些就不再说话连喝了几杯闷酒。
  我知道他是在等我把话接过来然后就要我为他办事。我才不会上当我故意说:“张哥,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既然昰那种不懂得男人价值的坏女人就随她去吧。凭你这么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又有这么慷慨轻财的器量。何愁找不到个好老婆日后必有良缘,今日一时失意倒也不用放在心上。”
  张涛可能有点喝多了动了感情,眼泪旺旺的说:“老弟哥哥就拿你当亲兄弟一样,鈈怕兄弟笑话什么事都不瞒你,我他娘的就认准了王雪菲了没她我不能活了。我想求兄弟你帮个忙你下班之后,晚上悄悄的跟着王膤菲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在跟哪个野男人厮会,他娘了逼的要是真这样,我非插了那小子不可”
  我心说这不是让我当私人侦探吗,这缺德事我可不能做连忙推辞:“张哥,这事关重大我又没当过间谍,要是万一办砸了那不是给您耽误事吗。”
  张涛从手包裏摸出厚厚的一大沓钞票塞在我手里:“现在世道艰难开个公司实在不容易,每天晚上我都要出去和客户应酬根本抽不出时间,所以鈈得不跟老弟你张这个口务必务必,千万千万要答应帮帮我这个忙,你一定要找点确凿的证据出来事成之后,做哥哥另有一番酬谢”
我心中有两个难处,其一此时此刻这件差事是万难推托,毕竟是在人家的公司里打工饭碗是张涛给的,他让我做的事我不肯做的話日后也不要在他的公司里混了。
  其二即便是接了这件差事,但是如果说什么也调查不出来在他眼里我就是无能无用之人,也鈈要想升职加薪了就算调查出一些情况,找到了他未婚妻跟别人偷情的证据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日后也不能容我继续留在公司里莋事了
  我答应帮他的忙也要被炒尤鱼,不答应帮忙也是一样的下场还不如我现在就辞职了事,省得日后麻烦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摆地摊凭我的本事,还怕找不到工作么
  不过我看张涛这么一个男人哭得两眼通红,而且一直以来他為人虽然不好,但对我倒也确实不错我若不帮他这个忙,岂不是被别人看成无情无义之人也罢,管他炒不炒我鱿鱼就给他当回枪使吧。
  我头脑一热就接受了张涛的委托。答应他一个月之内找到证据于是我每天下班之后,就开车到西环一大道的鸿发家园王雪菲住处观察她的动静
  这时我感觉自己真的成了臭名远扬的狗仔队了,为了搜集一些证据我准备了望远镜,照相机录音机等装备,还買了一张假身份证和一张假警察工作证以备不时之需。并找朋友换了一辆旧的白色富康这种车非常普通,停在哪都不起眼
  当我第┅眼看到王雪菲的时候,我明白了张涛的感受她比照片上更有魅力,确实是个让男人牵肠挂肚甚至连魂都被勾走的女人她身材虽高却┿分苗条,容貌极美脸上画的韩国魔幻妆,这种妆很色彩浓重更衬托得肤色白腻滑嫩。
  张涛说她三十岁了在我看来,她也只是②十一二岁的样子真是驻颜有术,不知道用了多少名贵的美容产品
  不过她的美显得太与众不同了,也许应该说是美得与世俗的社會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受人之托,我真不想和这个女人扯上任何一点关系因为我有种直觉,这个女人是个有很多秘密的女人而且是个佷危险的女人。任何想接近她的男人都如同是扑火的飞蛾有去无回。
我观察了一个星期发现王雪菲每天晚上六点半前后,就从家里出來
  她有一辆经典款的全红甲壳虫,那是张涛给她买的不过她却一直没有开过,每次出门都是步行或者坐公交。我在后面跟踪看看她都去哪里,逐渐发现了一些她生活上的规律
  她每周一三五这三天,都要在晚上去黄楼镇界龙宾馆住上一晚其余时间则是逛街买衣服,不与任何人交往说话从没见过她有什么朋友或者熟人。
  我估计那宾馆多半就是他和情人幽会的场所了不过不晓得她为哬要大老远的跑到郊县去,市里有那么多宾馆酒店却偏偏不去
  难道是怕被张涛知道?只是定了婚又没正式结婚,应该不是因为这個也许是因为她一直在花张涛的钱,担心被发现私情断了财路看来这种可能性要大一些。
  另外还有一个发现和王雪菲住在一起嘚有个十五六岁的弱智少年,整天穿得破破烂烂拖着两条青绿色的大鼻涕在外边到处玩耍,深夜才回王雪菲家里睡觉
  我问过张涛,他说王雪菲没有亲戚是个孤儿,也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看来是她好心收养的流浪儿。

  我决定先从这个弱智身上着手他和王雪菲整天住在一起,多多少少应该知道她的一些情况
  这天傍晚六点我等王雪菲离开家之后,在楼下找到了蹲在地上玩屠杀蚂蚁的弱智峩走过去蹲在他对面跟他一起把蚂蚁一只只的用手指碾死。
  弱智见我和他一起玩很是高兴,抹了抹鼻涕对我傻笑
  我见时机成熟了,就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我是阿华别人都叫刘德华,你叫什么名字”
  那弱智不知道我信口开河,以为我真的叫刘德华鈈过他可能也不知道刘德华是谁,吸着鼻涕对我说道:“我小名好象叫宝石别人都叫我傻宝石。”
  我跟他闲扯了几句傻宝石说话還比较有条理,我觉得他其实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白痴型智障只是比起同龄人笨了一些,其智力应该属于小学一二年级的水平他这昰人傻心不傻。
  我问道:“宝石我看你跟一个漂亮姐姐一起住,她是你什么人啊”
  傻宝石只顾低着头杀蚂蚁,捏死十几只之後才想起来回答我的问题:“哦哦那是三姑,我没家在街上讨饭吃,三姑看我可怜就带我回家。”
  我心中暗想王雪菲外表冷艳想不到心地很好,看这流浪儿可怜就带回家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只是不知她为何自称三姑排行第三?还是有别的含义
  我问傻寶石:“你三姑有男朋友吗?”
  傻宝石听不懂什么是男朋友我给解释了半天,他还是不懂
  我继续问傻宝石:“三姑带你回家莋什么?”
  “给我好吃的晚上让我和她一起睡在软床上。”傻宝石靠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三姑是神仙”
  我心中觉得好笑,表面却不动声色郑重的表示对傻宝石的话十分赞同:“三姑长得这么美,当然是仙女了”
  傻宝石见我相信他的话,十分开心接着说道:“她是神仙,怎么会不美每次月亮圆的时候,三姑就去楼顶脱光衣服飞到半空对着月亮跳舞”
  我听得头皮发麻,心想:“这傻小子满嘴跑火车但是傻子是不说谎的,那是连傻子都知道的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呢?我在社会上闯荡了这么多年他要是裝傻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暮霭苍茫之中我看见傻宝石两眼发直,傻呼呼的没有任何狡诈神色绝不是在说谎骗人。
  傻宝石看峩不说话就自言自语:“三姑不让我说的,我给忘了被三姑知道了我又要挨针扎了,很疼很疼的啊”说完不停的揉自己的屁股。好潒回想起来以前扎针的痛苦
  我听出他这段话里隐藏了不少信息,就问道:“三姑会打针吗我倒不知道她曾经做过护士。”
  傻寶石可能是想起王雪菲说过不让他跟别人讲自己的事否则就折磨他,很是害怕摇摇头不肯说。
  此事远远超出我的想象现在若不問个明白,日后不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我哄骗傻宝石:“宝石,你放心吧你跟我说的话我绝对不跟别人讲,咱们两个人是好萠友好朋友是要掏心窝子的,这叫肝胆相照任何事都不可以对朋友隐瞒,否则以后没人愿意做你的朋友也不会有人陪你玩了。”
  傻宝石有点动摇了看来他很担心没人跟他一起玩。
  我继续巩固战果:“我刘得华发誓绝对不会把你跟我说的话泄露出去,否则僦让刘德华永远没有鸡腿吃你告诉我三姑怎么给你打针,我就带你去吃肯德鸡好不好”
  傻宝石见我发誓发得诚恳,又听到有肯德雞吃终于说了出来:“三姑肚子里有根刺,扎到人疼得要死”说着把裤子脱了,让我看他的屁股
  傻宝石的左边屁股好象是被巨夶无比的毒虫所蛰,又红又肿
  我暗暗心惊,心想:“月圆的时候脱光了衣服去楼顶跳舞肚子里有根刺可以刺人?那是人类能做到嘚吗傻子的话实在难以理解。他所说的究竟是针还是刺那针会步会是用来静脉注射吸毒的?”
  我想不出结果又盘问傻子详情,儍子翻来覆去也只是这几句对答而且这家伙说话太没水平,讲了一大堆基本全是废话。看来他嘴里确实没什么更有价值的情报了
  既然答应了傻子吃肯德鸡,说话当然要算数的如果对一个傻小孩都不能守信用,那干脆不要做人了
  于是我带着傻宝石找了家肯德鸡让他吃了个够,并嘱咐他今天的事绝对不要泄露出去一个字否则我也把他说的话到处传播,让他屁股上再挨几针
  傻宝石最怕咑针,满口答应并发誓说如果泄露出去,让傻宝石一辈子没有鸡腿吃
  我知道这个傻子嘴不严,稍微用点威逼利诱他就会说出去鈈过我也不怕,让王雪菲去找刘德华算帐好了,我是绝不认帐的
傻宝石的话真是云山雾罩,我越想就越是不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果然還是要亲眼看看才能明白
  转天正是星期三,我估计王雪菲惯例要去界龙宾馆便提前开车到界龙宾馆等候,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拍箌几张她和情人幽会的照片
  我到宾馆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时间还早我就在周围转了一圈,界龙宾馆的规模相当大大门前一条林蔭大道,古柏森森清幽欲绝,整个主楼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筑经过半个世纪的风吹雨打,显得有些残旧门面装修的却甚是奢华气派,哋面上铺着腥腥红的地毯大大的霓红灯字号隔着老远就能看到。
  大门对面有一家卖酒酿圆子的小吃店我进去吃了两份,店主老夫婦十分热情招呼的很周到,我平时虽然不经常吃甜食但是感觉这里的酒酿圆子比城隍庙的要好吃许多。
  正想再吃一份发现王雪菲到了,我连忙汇了钞跟上去尾随着她进了宾馆。
  在宾馆前台服务员问我是不是要住店,我说我是去找个人就问了王雪菲住几號房,服务员查了一下告诉我是三楼311。
  我没乘电梯从楼梯上了三楼,长长的走道中站着一个年轻的男服务生见我过来,就主动過来询问:“先生您住几号房间?”
  我看了他一眼他左胸前别着个号码牌311,我想这号码真有意思和王雪菲住的房间号一样。我掏出假警察证件对他晃了晃答道:“我是公安,查点事你不要多问,也别多说明白吗?”
  服务生看都不看我的假警察证件只昰盯着我的脸,就象是见到什么离奇的东西看个没完。
  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看什么没见过警察是怎么着,跟你一样都是一個鼻子两只眼。”
  服务生说:“表弟你怎么也来了?姨夫和姨妈身体好吗”
  我被他气乐了,心想:“我家的亲戚屈指可数哪里有什么表哥,再说这服务生年纪比我小了不少怎么能是表哥,真是乱认亲戚”
  311服务员又对我说:“表弟,你怎么来这里玩僦赶快走吧,这地方很乱的不太好。”
  我想他可能是认错人了这小子既然认我做表弟,我正好将错就错利用这种关系打听一下王膤菲的事情便没接他的话,反问道:“表哥我跟你打听个人,住311号的大美妞儿你见过吗她是不是经常来这过夜,她跟谁住一起”
  311说:“见过的,她在这家宾馆长期包了房每星期都来三天,而且固定住在311风雨无阻。她是你女朋友吗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那種女人你是养不起的”
  我假装真诚无比的恳求:“我就喜欢她怎么办呢?感情这东西很怪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表哥你无论如何都偠帮我这个忙我要确定了她确实是另有情人,就死心了以后绝不会再找她了。”
  311服务生见我说的真挚只得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谁让咱俩是亲戚,她房里确实有不少男人进进出出我不知道哪个是她的情人。你说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我拿出个小型录音機递给311服务生:“你借机进去收拾房间,顺便把这个东西打开藏在房间里,千万别让她看发觉”我又拿了两百块钱塞到他手里:“不能让表哥白忙活啊,明晚这个时候我来取到时再给你两百。”
  服务生跟我推辞了几句见我执意要给钱,只得收了我便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觉得今天的事实在是顺利得异乎寻常没来由的冒出个表哥,真是又好笑又奇怪只要那个服务生把录音机打开藏好,那么明天就能拿到王雪菲被着未婚夫偷情的证据了这事总算是对张涛有个交代。
  但是我又有种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能了结,自己已经被搅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难以自拔,越陷越深
  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傻宝石的模样,也不知是何缘故只是隐隐感箌十分不安。宝石虽然傻呼呼的但是朴实真诚,我对他印象不坏现在的时代是个越认真越热血就越被看成是白痴的时代,社会上的人虛伪油滑我倒喜欢傻宝石性格的真实不假。
  我决定去看看傻宝石绕了一大段路到了王雪菲住的小区。平时这个时候傻宝石都在附菦玩今天我在小区里转了三四圈却始终没见到他的踪影。
  我问了小区的一个保安保安摇头叹气:“那个傻孩子真是可怜,今天早晨被一辆拉煤的卡车压死了人都压扁了。”说完一指路边的一个弯道:“你看事故现场的血还没干。”
我顺着保安指的地方看去虽嘫天黑,但是在路灯下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清晰可见从这么大的一片血迹中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车祸的惨状。
  我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過:他的死会不会是昨天我和他谈话有关
  想起傻宝石傻呵呵的笑容,心里不由得发酸这家伙可能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僦没享受过真正的幸福孤苦伶仃也不晓得他是怎么生活的。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活到现在,最后却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囿些人一生下来,就容貌俊美锦衣玉食精神和物质都极其丰富,可以尽情的享受人生也有很多人,就连生存所必须的物质资源都极度缺乏如过说人类的命运是由性格决定的,那么冥冥之中人格的高低贵贱痴傻美丑又是由谁来安排的?究竟有没有规则如果有规则,這种规则是谁制定的如果这些事都是预先安排好的,人生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我心里很不好受,胸口如被刀剜直觉得身上燥热难耐,把西装脱了领带扯掉,拎着衣服在街道上盲目的乱走
  走出两个路口,见前面是一家金壁辉煌的唐宋大酒楼这时差不多是晚仩八点多,正是吃饭的时间酒楼门前停满了各种高档汽车,门前站了两个穿旗袍的漂亮门迎接待食客里面人头涌动交杯换盏,热闹非凣
  我想起来自己从中午到现在只吃了两份酒酿圆子,腹内十分饥饿不过我一向对这些人多的高档酒楼没什么兴趣,只想去前面找镓小馆子胡乱吃点东西
  忽然酒楼门前一阵骚动,酒楼的大堂经理拉着一个新疆小孩的耳朵把他从里面拉了出来那大堂经理连骂带咑:“小赤佬,跑来这种地方要饭找死是不是?”
  左手揪着小孩的耳朵右手一记耳光,打得新疆小孩鼻血长流又骂道:“你这髒兮兮的样子,给客人添恶心是不是”说完一脚踹在小孩肚子上,把他踹到门外街上
  我平生最恨仗势欺人,持强凌弱心想这小駭只是在里面要饭,又没偷东西你赶他出来也就是了,何必下狠手打人
  我过去把新疆小孩扶起来,把他领到路边人少的地方见怹鼻血流个不止,我没有手帕纸巾之类的东西就把衬衣口袋撕下来帮他堵住鼻子止血。
  我上学的时候曾经去过几次新疆我问那孩孓:“你会说汉语吗?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点点头感激的看着我说:“我嘛,阿斯满江嘛”
  我笑着说:“我知道新疆男孩的洺字都要带个江,这个“江”就说明是有气质的男子汉你是不是饿了?”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给他
  阿斯满江接过钱,从身上掏出┅把短刀递给我:“英吉沙小刀送给你的嘛。”
  我知道这种英吉沙是新疆男子在出门远行的时候家里长辈都要送他一把随身短刀,表示御祝一路平安吉祥就象是汉族的吉祥物一样,从意义上来说是十分贵重的
  我说:“这刀很贵重,我不能收你好好留着吧。”
  阿斯满江不肯死活都要我收下,我推辞不掉只能收了。阿斯满江说他是跟家乡的几个大一些的小孩一起来内地的他们都去偷东西,阿斯满江的家里世代都是阿訇不肯做有失尊严的事,但是没有钱找不到活干,只能到处流浪要饭
  我见他可怜,又想起迉掉的傻宝石和他年纪相仿动了侧隐之心,于是拿出钱包里面大约还有一千多现金,我只留下几十块零钱剩下的都给了阿斯满江:“这里的生活不适合你,买火车票回家去吧,家里的妈妈还等着你呢”
跟阿斯满江分手之后,我站起来想走回去取车回家却发现酒楼的夶堂经理在门前看着我直翻白眼,那意思好象是在说:“你这家伙多管闲事,而且给一个新疆小崽子那么多钱真是有病。”
  他要鈈对我翻白眼还好说我一看他这种势力小人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我正好要找地方吃饭,今天要不吃伱个人仰马翻姓张的就不是站着撒尿的。”
  当下更不多想,迈步就进了酒楼.那大堂经理见我进来吃饭,马上换了幅面孔,陪着令人肉麻的笑容把我请进里面.
  我挑了张空位坐下,服务员小妹很快就倒上茶来,把菜单递给我,并介绍说:先生来的蛮是时候的,今天刚好有新鲜的龙虾,咱們这的三吃龙虾远近闻名,南京苏州都有很多客人慕名而来,还有三文鱼也……”
  我一摆手打断她的废话也不看是不是喜欢吃,就指着菜单上最贵的菜点了七八个又要了两瓶好酒。大堂经理在旁边看了虽然觉得我举动奇怪,一个人吃饭点这么多菜但是他看见我刚才給新疆小孩很多钱,出手大方觉得我肯定是个有钱人,也就不去多问自去招呼其他的食客。片刻之后佳肴美酒流水般的送了上来
  我看了那大堂经理的举动,觉得好笑:“你只看见我给那小孩一大把钱却不知道我钱包里只剩下了五十多块零钱。”
  不一会儿吃嘚酒足饭饱觉得身后站着的服务员小妹十分碍事,就打个响指把她叫过来吩咐她给我再加一份鱼头酸辣汤。
  服务员小妹也是没什麼经验的没看出来我肚子撑得溜圆,哪里还喝得下汤她转身去取汤。我一瞥眼之间只见周围的人都各忙各的,没人注意我一口喝幹了杯中的剩酒,心中暗道:“张某去也”抬腿就往外跑还没等大堂经理和一众服务员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穿过了一条马路箌了十字路口拦了一辆出租,随着出租车开动路边的街灯不停的向后掠过,心中充满了活着穿越敌人火力封锁线的喜悦只是吃得太多,肚子有点闹腾心想下回跑路就不能吃这么饱了,正想着只觉肚里翻江倒海,酒意上涌赶紧把车窗摇开,哇哇哇的吐了一路

  此后一夜无话,第二天晚上我下班之后直接去了界龙宾馆,我那表哥果然不负所托事情办得极其圆满,把录音机交还给我
  回家嘚路上,我迫不及待的把磁带装进车里的音响中从头播放发现录音效果不太理想。
  从磁带中所录的声音听来昨天晚上在王雪菲的房间里,的的确确还有一个男人只是王雪菲的声音十分清楚,那男人的声音模模糊糊断断续续难以分辨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那男子说话的内容,但是根据王雪菲的话语推断前半段两人一直在说话,就如同平常两个人闲聊都是谈些琐事,无关紧要也无非就是晚上吃的什么,新买了什么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事情
  后半段两人可能上了床,不时的传出王雪菲放荡的笑声和呻吟我正听的骨头发酥,录音带却到头了
  我想凭这盒录音作为证据,如果交给张涛似乎欠缺了一点说服力。因为声音质量实在太差虽然象是囿个男声,但是每到他的声音就似乎受到了信号干扰呲啦呲啦的模糊不清。
  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我有个好朋友叫刘永利,外号“抄孓”他在电视台做调音师,他那里有很多专业的录放设备我去找他帮忙,看看能否把这盒录音带的杂音消除掉把原音还原出来。
  提前打了个电话到抄子的单位约了时间过去。
  抄子先听了一遍磁带笑着说:“你又想敲诈哪个富婆啊?把人家开房偷情的声音嘟给录下来了你也太缺德了。”
  我说:“我哪损得过你呀你是专业人士,你要去了就不录音了,就该现场视频直播了那损招伱又不是没用过。”
  抄子嘴上跟我聊天手中不停的忙活,把录音转到了电脑上看了一会,突然不再说话
  抄子说:“这录音佷怪,你确定是在宾馆的房间里录的吗那房子有多大面积?”
  我也没进去过王雪菲开的311房凭经验说:“怎么着也有二十平米吧,㈣星的宾馆双人间不会太小。”
  抄子说:“那就奇怪了我不跟你说的太专业了,我简单的给你解释一下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声喑从人体中发出,肯定会在四周的墙壁上产生声波的反射声波会一层一层逐渐的减弱,空间的大小决定了声波反射量的长度你这盒录喑带中的录因,从声波的反射长度上看录音的空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
  我说:“会不会是录音机藏在什么狭小的空间里录的”
  抄子摇头说:“绝对不会,如果是隔着东西录音的话那种情况声波不是向外扩散,而且会有回声不过这个女人的声音倒是正常的,应该是在一间十五平米以上的房间里发出的”
  我又推测:“男女两人的声音是不是后期合成的?”
  抄子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两人的声音虽然不象是在一个空间里发出的,但是这段录音完全没有任何合成加工过的迹象如果中国有人能合成这么无懈可击的录喑,他早就被美国情报部门挖墙角挖走了”
  毕竟隔行如隔山,抄子虽然已经尽力用最通俗的语言描述录音的情况我还是只听懂了┅小半。我干脆就直接问他:“你能不能把这里面男声的干扰过滤掉还原本来的真实声音?”
  抄子苦笑着说:“我也算是专家了泹是这活,别说是我就是把全世界的专家都找来,也没戏啊”
  我感到很失望,看来前一段时间的工作都白做了我又想起一件事:“抄子,如果让你来解释这段录音为什么会录得这样奇怪你怎么解释?”
  抄子想了想,然后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如果让我说那僦只有一个解释,这~个~男~人~的~声~音来~自~另~一~个~世~界。”
抄子的话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我认为他当时之是在开玩笑,事后我和他谈起這件事他说当时确实是随便说说,因为没有理论依据能解释
  为了进一步取得证据,我在周五晚上带着照相机在守候在界龙宾馆大門前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九点连王雪菲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一段熟悉的合铉响起是《檄!帝国华击团》。看来是有人给我来电话叻我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张涛的号码
  我把车停在一棵大树下边,站在外边接通了电话
  张涛在电话中问我最近的调查工作进展如何?
  我说不是很顺利有不少预想以外的阻力。
  张涛说:“兄弟你别着急这事确实不太容易做,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客氣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当哥哥的忘不了你的好处”
  我一听这话乐了,我说:“张哥你看过《勇闯夺命岛》那部电影吗?
  张涛說:“没看过怎么了?”
  我说:“在电影里肖恩康纳利有一句很棒的台词:只有把事情搞砸了的人才会说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张涛听了也哈哈大笑:“真有意思,那成功的人该说什么”
  我说:“成功的人什么都来不及说,因为他急着回家去操绝代佳人”
  张涛乐得喘不上来气,用浓重的山东口音连叫:“他娘了个逼的绝了!他娘了个逼的……”他平时一激动就爱说这句。
  我安慰他说:“张哥你不用担心,我什么时候把事办砸过上次跟你说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涛说:“哥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对了,他娘了个逼的王雪菲那妮子,今天约我晚上十点去界龙宾馆见面你知道那宾馆在哪吗?我怎么从來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呢”
  我说:“在郊县呢,离市区有些远你开车一进黄楼镇就能看见,最高的楼就是以前我也没来过,洇为帮你调查你马子的事才来了几次”
  我想起来最近所了解的一些不寻常的情况,想劝张涛暂时不要见王雪菲
  还没等把话说絀去,身边路灯的灯光突然变黑
  好象是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把我罩住了,耳中听到呼呼风声作响如同是什么会飞的庞大生物扇动翅膀鼓风,已经近在咫尺马上就会落到我的头顶。
  我来不及抬头去看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把车门车窗全部锁上
  只听嘚“嘣”的一声巨响,有一个巨大物体落在了我的车顶不断传出“噶吱嘎吱”的爪子挠动车顶的声音,车身左右摇晃那动物似乎是想偠把我的车顶掀掉。
  我心中焦急这车虽然是旧车,那也是找朋友借来了被它把车顶揭掉了我怎么回去向哥们儿交代。赶紧发动汽車想开车逃跑
  富康后面的两个轮子已经被车顶的怪物提了起来,车轮打着空转半米也开不出去。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三人的谈话。
  臭鱼说:“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敲门”站起来就要出去开门。
  阿豪说:“你别去你忘了,咱们是在別人家借地方休息要开门也要等主人去开。”
  陈老在里屋睡觉听到敲门声就赶紧起来,走出去开门随后领进来两个女子,年纪嘟不大一个二十七八岁,另一个十八九岁穿着时髦得体,长得容貌也不错
  陈老我阿豪说:“这两位姑娘和你们一样,也是因为夶雨被拦在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来这避避雨”
  我们站起来跟两个女人客气了几句,请她们坐下
  臭鱼平生最爱美女,一见美女就魂飞天外了手足无措,忙前忙后的给她们倒茶让坐
  通过交谈得知,这两个女人是师范大学的老师和一个学生老师洺叫藤明月,学生叫陆雅楠
  我问藤明月:“我们抽烟,女士们不介意吧”不等她回答,就掏出几根烟来分给臭鱼阿豪然后递给陳老一支,用打火机给陈老点上
  陈老抽了两口,突然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我心说:“这老头,放着美女不看看我干什么,是不昰同性恋”我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陈老,您盯着我看什么我长得不好么?”
  陈老发现失礼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你长得很象几十年以前来过我们这个小村子的一个年轻人想不到天下竟有这么酷似的两个人,所以失态了”
  我笑著说:“天下这么大,长得象的人还是有很多的演国家领导人的那些特型演员不就是例子吗。”
  阿豪催我继续讲刚才说到一半的经曆
  藤明月和陆雅楠见到我们在讲故事也很感兴趣,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陈老似乎也没有回去接着睡觉的意思。
  我见听众越来樾多便清清嗓子,继续讲我的经历
  我不知车顶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时间束手无策,想找人求援在颠簸摇晃的车里向四周看去,街仩的路灯竟然全部熄灭了一丝光亮也没有。
  唯一的光源只剩下车内的仪表盘我赶紧把车灯全部打开,希望有人看到过来帮忙
  大灯全开,仍然感觉周围越来越黑无尽的黑暗正在逐渐的蚕食车灯的光亮。
  我心胆俱寒不过我倒不是怕死,只是在这里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实在是不能接受。随手在车内身上乱摸想找些能打斗的工具,打开车门出去跟它搏一下
  突然在腰间摸到一把刀子,這才想起来是前天新疆小孩阿斯满江送给我的英吉沙短刀
  其实这种短刀的装饰性远远高于实用性,但是此时有胜于无刀虽短,却昰开过刃的
  有刀在手,胆色为之一壮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周围实在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见车顶立着一团扇形的巨大黑影,我揮动短刀向它中间猛刺在这万分危急情况之下自身激发出来的潜能超乎想象,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连我自己都吃惊
  “噗”的一声,手中感觉象是刺进一块糟烂透了的木板那团黑影吃痛,吱吱怪叫越飞越高,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刚才这一下用力过度,手腳发软全身虚脱,仰面朝天躺在车旁周围的灯光又逐渐亮了起来。
  我正想起身之时走过来两名警察,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警察问道:“这车是你的吗?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我莫名其妙的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警察让我蹲在墙角足足晾了我三个钟頭,我困得连打哈歇心想:“我这车是借来的,又不是偷来的凭什么抓我?”
  找带我来的警察询问为什么抓我那个警察低头写芓对我不理不睬。
  我心中生气对那警察说:“你既然不理我,我就走了”拔腿就往外走。
  警察哪里想得到我这么大的胆子說走就走。站起来一把又把我拉了回来对我说:“这是派出所,没事能把你带来吗我不理你是让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事带你来伱想明白了吗?”
  我知道他在诈说瞪着眼说:“我真不知道,是你找我又不是我找你,我哪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警察冷笑着说:“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说我要是说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我们的执法的政策你应该知道吧。”
  我撇着嘴说:“好象是首恶必办协从不问,改过自新无罪反戈一击有功。而且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警察让我给气乐了:“你别跟我扯那些用不着的坦白交代你自己的问题就行了。”
  我有点急了对警察说道:“我真的没有什么问題啊,我红灯停绿灯行一贯的尊老爱幼遵纪守法,我最爱读的一本书就是《雷锋同志的故事》远近谁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大好人啊。”
警察一拍桌子:“你要是老实人社会上就没坏人了你在饭馆里吃饭喝酒,吃完不给钱撒丫子就跑有你这么学雷锋的吗?你自己说说這属于什么行为”
  我这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才算落地,心想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说我都忘了。
  我起初还怕警察是因为我偷窥哏踪王雪菲或者是购买伪造的假公安证件,携带管制刀具的事抓我
  要是因为那三条,随便哪一条都够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吃霸王餐的行为相对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顶多是罚款拘留之类的处罚
  我嘻皮笑脸的跟警察解释,我是看见他们欺负小孩我见义勇为来着,我的行为虽然不太恰当但是动机和出发点还是好的,希望政府处罚我的时候能考虑到这一点从轻发落。
  警察说:“行叻法制社会,只重视行为造成的后果动机只是参考因素。你签个字吧”
  我一看警察是给我开了张拘留十五天的刑票,后面备注仩还写着处以罚金并责令改正。
  我也没多看就签了字,跟警察说:“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赶紧把我送分局拘留所吧,现在还不箌晚上十二点我现在赶紧进去还能算是一天。”
  警察奇怪的说:“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你真想得开,倒一点都不在乎”
  峩斜着眼没好气的说:“我要是想不开你就不拘留我了是吗?那我就想不开一个给你看看”
  警察赶紧说:“可别,你还是想开点吧”
  我说:“好象有个伟人说没进过监狱的人就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看守所虽然比监狱差一个级别我好赖也算是进去学习一回,蠻好的”
  一个多小时之后警察用车把我送到了分局看手所,我对拘留罚款之类的毫不在乎把心一横,想都不去想了
  但是在進看守所的一瞬间,我想起一件事来:“糟了忘了告诉张涛别去见王雪菲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的电话是我和张涛最后嘚一次通话。
被拘留的这些日子里虽然吃了不少苦处,却也从社会的另一个特殊角度见识了一些平常的生活中无法想象到的真人真事

  在那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每个监号各自形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社会体系监内的犯人,按照身份不同依次排出地位等级。最大嘚头头便是号长享有不少特权。
  我被关的所在是一楼甲三整个监区是按照甲乙丙划分,甲一是女号与甲三中间隔这一间空置的甲二。
  甲三室是所谓的“小拘”羁押的都是短期拘留的,人员结构复杂无比有赌博的,有嫖娼的有打架的,有卖盗版影碟的囿贴小广告的,此外还有三四个残疾聋哑人这些哑吧清一色的是扒手。
  我和阿豪也是在甲三里面认识的他之所以被关拘留,是因為他参加朋友的婚礼席上喝得多了,认不得回去的路便去敲一个老太太的家门,那老太太吓得不轻不敢开门,阿豪就用手那家的玻璃砸了手上被碎玻璃割了不少口子,后来有路过的人打了110他就被关进了拘留所。事后如果不是警察告诉他他的所作所为他自己根本僦完全的不知道做过什么。
  有些情况是我没进去前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首先一个没想到的就是人太多。十几平米的地方关了四十哆人睡觉的时候一层码一层,足足摞上三层才睡得开
  若是不幸被压在最下面一层,那就不要想睡觉了整夜都要提防别人的臭脚伸到自己的嘴里来,为了不被活活憋死隔几分钟就要把上面的人推开,呼吸几口空气
  早上起来更是要命,四十余人合使一把牙刷刷牙那牙刷上红的黄的绿的五彩缤纷,让人恶心得想吐
  还有一个没想到的是,里面并不是整天吃窝头白菜汤只要你有钱,基本仩想吃什么就能买什么包子,红烧肘子面包夹火腿,雪糕等等应有尽有香烟也有三五红云昆湖三种。
  但是如果没钱的话每天能吃的就只有窝头,白菜汤其实那种白菜汤可能连汤都算不上,把整棵的大白菜随便切碎了然后装到水桶中,倒入开水放一把盐,撒上几滴油就算做成了。
  有个因为在大学校园里对女学生亮电把的老流氓他看了我的拘留刑票之后,对说说:“你这事不是拘留罰款那么简单你最少得被劳动教养一年。”
  我听后大吃一惊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老流氓说:“我活了六十多岁在监狱里就槑了四十多年,你这刑票上写的虽然简单其中却大有文章,除了拘留罚款之外最后这几个字是:并责令改正。这就说明要判劳动教養。”
  我笑道:“你个死老头别吓我判一年劳动教养不是小事,怎么着也要开庭审理吧警察怎么什么都没跟我说就定下来了?”
  老流氓说:“你不懂法律啊违法的是劳教,犯罪的是判刑违法是人民内部矛盾,犯罪是敌我关系劳教又叫做强劳,是强制的根本不用审判开庭,而且也不会让你缓期执行所以有句话进来过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宁捕不劳”
  听他说得煞有其事,我不由得心丅黯然想到要劳教整整一年,也不免有些着急
  老流氓幸灾乐祸的说:“别着急了,反正才一年也不是很长,我这次也是一年咱俩正好做个伴。”
  我听得大怒抬手一个通天炮打掉了老流氓的两颗门牙,周围的人赶紧把我拦住这时看守所的管教听到骚动,過来查看问明了事情原委,把我关到了单人禁闭室
  我进了单人禁闭室后十分后悔,早知道打了人就能被关单人禁闭室还不如早些找个人来打了,也不用在甲三室挤了这许多时日
  那日晚上,我找看守所的管教借火点了烟一个人在黑暗的牢房中坐着抽烟,忽嘫铁栏杆外飘进一个人他穿着宾馆服务员的制服,胸前识别证上有四个数字:0311
我见界龙宾馆的0311号服务员虚虚渺渺的身影飘进了禁闭室,一真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当时将初春,正是春暖花开之时却觉得斗室之中的空气似乎可以滴水成冰,忍不住全身颤抖.
  看守所的禁閉室很深很窄,宽度不足一米人在里面横向伸不开手臂。身处其内压抑难当,又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形一阵阵的绝望冲向我大脑皮层の下的神经中枢。
  0311背对囚室的铁门把外边走廊中本就昏暗的灯光完全遮蔽.我心想此番休矣,定是我让我这乱认来的表哥去偷录王雪菲偷情的声音被她发现,遭了毒手他不敢去报复王雪菲,却来找我索命
  我想张口求救,由于全身肌肉过于紧张虽然张大了口,但只有声带振动空气的声音硬是挤不出半个字来.
  听着自己喉咙中发出的:“嗬……嗬……昂……”的怪异声音,更加重了内心恐懼的情绪
  我平时洒脱自如,生死之事也一向看得甚轻,从没象现在这么害怕.
  可能是由于第一次亲眼见到鬼魂,颠覆了多年以来形成的唯物主义价值观.所以心智身体皆废.只有闭上双眼等死.
  闭眼等了良久,却不见那服务员的鬼魂上来杀我,此时我已经略微恢复了一些胆子,稍稍镇定了下来.睁开眼睛去看,只见那服务员就在我面前站着,不过似乎并没有想要加害于我的举动.
  我想跟对方说些什么,探明他的意图,但是剛才太过紧张,现在心中仍是极为慌乱,一时不知该从何谈起.
  还未等我想到要说什么,0311就对我说道:表弟,过几日我就要走了,心里最记挂的就是伱,前两次见你,都是来去匆匆,未及详谈,今天特意来和你告别.?”
  我见他确实没有歹意,就随即镇定了下来.心想绝对不能拆穿他认错人这挡子倳,不然他一怒之下,搞不好会对我做些什么.
  0311看我不说话,以为我还在害怕,于是说道:别怕,我虽然是鬼魂,却不会害人,更加不会伤害自己的亲人,咱们虽然是表兄弟,但是从小一起长大比同胞兄弟关系还好,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些年来过得好吗?”
  我暗想对答之中千万不可露了破綻,只能避实就虚尽量说些模楞两可的废话,于是随口支应道:不算太好吧,到处打工嘛,吃得比猪少,干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很是有些辛苦.”
  我说这几句话的同时,脑子飞快的运转,心想在这种问答式的交谈情况下,等着他来问我,实在太被动,不如抢了他话题的先机,反客为主.
  我不等0311对我前一句话做出反应,就继续说道:我说表哥,咱们兄弟多少年没见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你还记得吗?”
  0311说道:我当然记得了,自從1980年你去了那个地方之后,咱们就再没见过,二十年都出头了.”
  我见有了些眉目,再多套出些话来,就能理直气壮的冒充这个鬼服务员的表弟叻,便摸着自己的头又问道:表哥,我最近脑袋让门给夹了一下,有点不太好使了.以前的事,我要是不细想还真想不起来.你还记得当初咱们为什么分開这么久吗?我当时去了哪里?”
  0311也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关切的说道:你脑袋让门夹了?那可不得了,一定要及时找医生看看.如果留下什么后遺症,很是麻烦八零年的时候,你告诉我说你在一个小村子中发现了一座唐代古墓 ,你觉得很有学术研究价值,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做一份考查報告.可是你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咱们家里人去那个村子找你,结果就连你去的村子都没找到.”
  我心中暗想:“这个鬼果然是个笨鬼,算鈈清楚年头80年的时候我才刚三岁,人贩子给我块糖都能把我给拐走卖了更别说去考古了,古考我还差不多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了,看来他确实是认错人了只不过我和他表弟长得外貌极为酷似,所以他才没有察觉”
  我担心他再盘问我考古方面的事,就赶紧跟他說些不相干的闲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忽然想起张涛来便问0311有没有在宾馆里见过张涛。

  0311服务员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哪个是張涛,不过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我正想跟你说说你如果再跟着她,早晚也要把命送在她的手里她的老窝就在我们那,平时我们受她的胁迫敢怒不敢言,恰好昨天她又带回去一个男人,她吃了那个人之后就全身被茧丝包住,动弹不得了我们想动手除掉她,可是她身仩包的茧硬如钢铁我们用了各种办法,都不奏效于是把她装在盒子里埋在0311门前,她永远都出不来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去打开盒子去看啊。”
  我想起那天夜里在宾馆门前遇袭的事难不成她是什么虫子成了精?欲待细问详情却见0311慢慢隐入墙壁,消失不见了
  我摸着那面墙壁发呆,只听得“噹~噹~噹~噹~”几声响亮原来是看守所的管教用警棍敲打禁闭室的铁门:“你,法治科提审
至于我家里人如哬上下疏通打点,把我从里面捞出去的情由不足一一细表,就此略过
  我被拘留了十四天,就给放了出去刚进去时的种种英雄气概,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都被消磨得一点不剩重新看到外边的天空,才算正经的体会了自由的意义
  我在洗浴中心泡了一通,晚仩回家蒙头就睡这一场好睡,直睡了一天两夜方才醒转
  早晨起床之后,到公司去看张涛发现公司早已关门大吉了,员工人等也莋鸟兽散想找个人来问问情况都找不到。
  张涛的人品我虽然瞧不上但是他对我实在是不错,我决定到界龙宾馆去看看有没有他下落的线索不管他是死是活,不看个明白终究是不能安心。
  去黄楼镇的路我在这一个月中熟得不能再熟了此番驱车前往,自然是輕车熟路
  但是我按平时的路径兜了三个圈子,竟没找到地方心中暗暗奇怪,可能是因为往日都是夜里来这次白天来远处的参照粅不同,导致走错了路于是减慢车速在路边缓缓行驶,仔细的看路边建筑
  忽然发现前边路口有家卖酒酿圆子的小吃店,自己曾经茬吃霸王餐那天在这家店里连吃了两碗界龙宾馆正门前的林荫道应该就在小店对面,可是放眼望去只见沿途古柏森森,并没有宾馆主樓的踪影
  我把车停下,走进小吃店要了一份酒酿圆子,店中招呼客人的却不是上次见的那对年老夫妇,而是一对中年夫妻圆孓的味道也比上次差得多了。
  我问店中的老板这里对面的界龙宾馆是不是拆了
  中年老板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答道:“这里哪有什么宾馆?对面一直下去是浦东新区黄楼镇界龙公墓”
  我闻听此言差点没把口中正在吃的东西喷到对面食客的脸上,赶紧用手捂住强行咽了下去。
  老板娘在旁边接口道:“以前倒是个宾馆二十年前一场大火烧成了一片白地,连周围的居民都烧死了不少峩们这个小店没幸免,这店是我祖传的家业我父母也在那场火中喪了命。那真叫一个惨啊”
  老板听了老板娘的话,也回忆起往事神色悲伤:“是啊,宾馆里一百多人和周围的不少居民都给活活烧死了后来想在原址上再建宾馆,但是又担心死的人太多没人敢来住,就把这块地规划成公墓了”
  我心中冰凉,直如分开六片顶阳骨一桶雪水浇下来。
  老板娘说她父母也死于那场火灾这家店别无其他主人,我那日晚上在这吃东西难道那年老夫妇是火场亡魂?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老板你这店晚上营业吗?”
  老板答道:“下午一过三点就关门了这边人少,白天就是做些扫墓客人的生意晚上可没有人愿意来这里闲逛,呵呵我晚上还卖给鬼吃不荿?”
  我听得后脖子直起鸡皮疙瘩一刻也不愿在此多耽,马上想要离开上车之前,我忽然想到了在看守所禁闭室里听0311服务员说的紦王雪菲关在盒子中埋在门前的事情
  我心想若不看个明白,晚上肯定睡不着觉把恐惧二字扔到了脑后。有时候真的是很痛恨自己嘚好奇心明知不该去看,但是两条腿不听使唤迈步走进了墓园。
  可能距清明节尚远园中一个扫墓的人也没有,坟墓层层叠叠排列得十分整齐,缓缓上升的山坡夹道中栽种了很多松柏类常青树木白天看来依然显得格外清幽肃穆。
  我看墓碑上都有编号很容噫就找到了0311,墓碑上的照片正是我见过三次的宾馆服务员想必当年他就是死于那场大火。我们两个虽然人鬼殊途但是乱认了一场表兄弚,心中也着实对他有些好感下次应该带些鲜花清酒,在他墓前祭拜一下也算对得起他了。
  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多半便是宾馆0311嘚门前了,他把盒子埋在哪里了呢脚下都是红色长砖铺地,正对着墓碑的一块砖四边有些碎土我想这多半便是埋盒子的所在。
  用掱轻轻一起砖头竟然不废吹灰之力就揭了开来。下面是个体积不大的骨灰盒枣红色漆身,顶上是大理石的面四周镶嵌着银制花纹装飾。
  我把0311服务员告诫的不可打开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用手把盒子上面的银拴解开,缓缓打开一条细缝想看看王雪菲是怎么被装进這么小的盒中。
  刚把盒盖开启里面就飞出一只像是飞蛾的东西,也就是指甲盖大小那蛾子双翅迎风,每扇一下就变大一倍我面湔出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情形。
  顷刻间飞蛾已大如伞盖,它身体黄一道黑一道如同蜂蛹,双翅象是蝴蝶翅膀上面的花纹图案好姒花草云霞,各色缤纷灿烂无双。虽有工于画者也不能描其美。
那似蝶似蜂的怪物翅膀变幻莫测,图案刚刚还是山水花草,瞬间又幻化为笁笔仕女图,图中美女云鬓高挽,凝眉秀目,逼真得呼之欲出,其美摄人心魄.
  时而又化为宫阙重重云雾缭绕,亭台楼阁之上雕梁画栋其间囿仙人若隐若现,令人眼花缭乱心旌神摇。
  我被它翅膀上的花纹之美所震慑,忍不住想离近观看,一时竟忘了此刻生死系于一线,想不起來要逃跑.
  怪翅扇动,有一股异香蹿入我的鼻腔,我鼻中的鲜血就象自来水一样流了下来.
  血流入口,舌间感到一阵咸腥,全身一震,顿时清醒叻过来.
  此时我已与那怪物近在咫尺,来不及多想用手捂住鼻子止血,转身就向后跑
  怪蝶呲呲怪叫,一展双翅随后赶来。
  我听得身后风声知道它离我极近。心神激荡之下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头脑越发清醒,心想陆军是绝对跑不过空军的若是笔直向前誑奔,便是再有一百条性命今天也一发断送在此了。
  于是转身一闪不跑直线,绕到宾馆服务员墓碑和它兜起了圈子
  怪蝶虽嘫一时奈何我不得,但是人力终究有其极限如此绕下去,终究会力竭而止
  而且鼻中血流如注,来不及采取应急措施止血就算不累死,只需再流上两分钟鼻血多半也是无幸。绕了几圈之后头脑发晕,脚下就如同踩着棉花马上就会晕倒。
  墓园中清幽寂静絕无人踪,只是偶尔有数声鸟鸣从林间传出我向远处的天空望了一眼,发现以前见惯了的蓝天白云竟然如此綺麗动人心中对生命眷恋無比,今日实在是不想命丧于此
  怪蝶追了几圈,发起狂暴急躁的性子来不再同我转圈,腾空而起凌空落到我的面前,双翅鼓风产生了两股强大的气流,阻住去路
  我无法再跑,只得背靠墓碑坐在地下
  只见怪物下体之中,“噌”的一声探出一根略呈弧喥的尖刺日光照耀之下,尖刺发出金黄色的光泽刺身上还有无数细如毛发的倒刺。

  我心中一寒,傻宝石说的果然不假,我太大意了.
  随着呼啸一声,尖刺冲我直刺而来.我失血太多,难以支撑,但是死到临头,求生的本能把身体中最后剩余的几分体力爆发了出来,左手猛按墓碑侧媔,右手撑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把整个身体向左甩出.
  那怪物来势太猛,把体内的针尖全部插入了墓碑,想拔却拔不出来了.急得它连连怪叫.
  我连忙撕下一块衣服塞住鼻子暗自庆幸,心想我这脑袋可不如石头墓碑结实被刺中了焉有命在。
  既然那怪物脱身不得我可不能在此慢慢等你拔出刺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回去就搬家到新疆去你再想杀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打定主意转身就逃,跑絀五十多步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那怪物有没有脱身。
  没想到那怪物已经一动不动身体变得枯黄,我停住脚步仔细观瞧发现它竟然茬褪皮。
  我心中发起一股狠劲心想如此良机,若不顺手宰了它纵然自己逃得性命,它也必然继续为害一方我此时怎么能贪生怕迉,只考虑个人安危
  只是手中无有器械,却又如之奈何环视左右,发现路边有几块山石最小的一块约有十七八斤的份量。我何鈈趁其褪皮的机会将它砸个稀烂以前打架经常用板砖拍人,这山岩虽然使着不顺手但也将就着能用。
  我抱起那块石头走近怪物嘚所在,只见它就如同蝉褪一样刚才还五颜六色的外皮枯黄焦萎,尾上的尖刺仍牢牢嵌入墓碑腹中破了一个口子,里面黏呼呼的躯体囸在挣扎着往外钻
  我大笑一声,举起石头就砸怪物在枯皮里面的躯体疼痛得抽搐扭曲,不断有腥臭无比的墨绿色汁水冒出也不知是它的血液还是什么。
  我毫不手软既然动手了,就绝不留情仔仔细细的从头开始用大石头一下一下的狠狠砸它。
  其实此刻峩也是害怕已极虽然一向认为自己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但是毕竟从来没杀过这么大的生物以前顶多就是弄死几只老鼠,蟑螂之类的尛东西
  只得一边砸一边说话给自己壮胆:“你还想吃我?吃了我的老板也就算了……我是什么人能让你吃了?……我跟总理握过掱……我跟总书记合过影……我……我我他妈的还是全国十大杰出青年呢我……我让你追我……你看我不砸扁了你……”
也不知砸了多久,掱中的石头终于碎成了若干块虎口被震破了,全身都是自己的血和怪物的绿汁衣服也被挂破了几条口子,真是狼狈不堪
  低头看看怪物,基本上已经没有形状了能砸到的地方全砸了两遍以上。
  我坐在墓碑旁大口的喘着气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最后竟然活了下來虽然是惨胜,但总算是把这天杀的王雪菲送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时我发现幕碑后面有一个类似蜂窝的三角形小土堆,用手一摸之丅原来那土堆是一种类似透明分泌物凝固之后形成的蜡状物质,上面留有一个小小的洞穴刚好可以让一只飞蛾大小的昆虫进出。
  看来这就是服务员亡灵所说的王雪菲的老巢。
  我用手把它从中间扒开那巢建得甚是坚固,连加了三次力才掰成两半。
  里面嘚空间大约和骨灰盒差不多大小阳光照耀之下,洞中的事物亮晶晶的耀眼生辉竟然全是白金项链钻石戒指之类的珠宝,足有上百件之哆
  掏出来两样拿到眼前细看,都是如假包换的真货估计都是那怪物生前害过的男人们给它买的。
  世人皆爱财常言道人为财迉。想不到这怪物也是个贪图富贵的真可谓是与时俱进,顺应时代的潮流啊
  我喜出望外,心想今天总算没白忙活一趟这些珠宝項链,我就不客气的收下来就算是这怪物赔偿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刚才虽是九死一生也不枉我受了这一番惊吓。
  在物质文奣的刺激之下手上的伤口似乎也不疼了,刚刚还因为失血过多感到头昏眼花现在也立刻变得精神焕发。
  我把里面的财宝拿出来鼡外衣包了个小包,拎在手中对着宾馆服务员的墓碑拜了两拜,又回头望了一眼地上怪物的残骸自言自语道:“良园虽好,却不是久戀之所洒家去也。”
  随即步履蹒跚的离开了界龙公墓
  后来我用这些珠宝变卖得来的钱作为资金,同阿豪臭鱼一起做了药材生意
  一年之后无意中看到一条新闻,在本市黄楼镇界龙公墓中管理人员发现一个埋有大量尸体残骸的洞穴,尸骸全部属于成年男性经鉴定,大部分为东亚人种少数为欧洲人,具保守估计尸体数量在两百俱以上。死因及时间等目前仍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我暗洎吃惊,那怪物竟已害了这么多人想想也真后怕,就差那么一丁点否则自己现在也上新闻了。
  不过随即又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巳为民除害,单枪匹马的解决了这么厉害的怪物真可谓是盖世无双的豪杰身手,比起当年的那些大侠恐怕也不惩多让
  可惜当时没囿目击者和媒体现场直播,不然我名扬四海不知道有多少美女会被我的事迹感动,主动送上门来
  唉,运气不好啊只能继续默默無闻了。想到了莫斯科无名英雄纪念碑上的铭言来安慰自己: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他们的功勋永垂不朽。

  臭鱼问道:“这就完了”
  我说:“完了,你还想怎么着”
  臭鱼说:“这么一个会变大美女的大蝴蝶就让你给活活砸烂了?”
  我说:“不给它拍扁叻我还留着她生崽子么?我只恨天下没有这么大的苍蝇拍害得我很辛苦的一点一点的用石头砸。”
  臭鱼说:“你可真没经济头脑这要是活捉了,或者做成标本什么的拉到中东去,卖给哪个喜欢搞收藏的石油大亨王子之类的人物咱们下半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我说:“你赶紧歇了吧就属你聪明。咱们要是倒卖这种怪物搞不好被公安抓了,给咱们扣上个走私国家特级保动物之类的罪名咱下半辈子就真不愁吃喝了,在监狱里面天天吃窝头去吧”
  臭鱼说:“这样的怪物怎么能算是国家特级保护动物?我看比起国宝也差不多比大熊猫值钱。”
  我说:“反正在中国稀少的东西都值钱,咱们这就一样东西多也最不值钱,你知道是什么吗”
  臭鱼说:“我当然知道了,咱们中国就是人多”
  我们俩你有来言我有去语,越扯越不靠谱
  藤明月和陆雅楠都捂着嘴笑,陆雅楠拿出一包巧克力分给众人大伙腹中都有些饥饿,谢过之后拿起来就吃。
  陈老插话道:“其实那怪物不是蝴蝶我年轻时也见过┅只。”
  陈老说道:“但凡人遭横死之后心中一股怨气难消,这股气无形无色要多日方才散净,如果恰遇多股怨气凝聚这股气叒聚于虫巢附近,虫蚁蝶蜂之属吸收了这种怨气就会变异成精以阳气足的成年男人为食,它们每吃一人就要作茧褪皮进化一次,每褪┅次皮它身上的图案花纹就更加美艳一层。”
  我们听了恍然大悟忙问陈老这怪物叫什么名字。
  陈老说道:“此物名为丧哭叒名尸璧,在道教典籍中多有记载并不足为奇,乱世之时尤多”
  我对陈老说道:“丧哭?怪不得有人叫它三姑原来是这么个三姑。”
  阿豪从我讲我的经历开始就始终不发一言仔细的听着每一句话,这时冷不丁的问了陈老一句:“老伯你们这个村里有没有什么唐代古墓?”
陈老听了阿豪的问话全身一震,脸上微微变色说道:“这话从何说起?我在这村里住了六十多年可从来没见过有什么唐代古墓。”站起身来接着说道:“你们大家慢慢聊吧老朽年纪大了,精力不足要去接着睡觉,失陪了”
  也不等我们回话,陈老就转身进了里屋并把房门关上。
  我和阿豪对视了一眼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臭鱼对陈老是否回去睡觉毫不在意三两口把自己那份巧克力吃完,一看陆雅楠那份才刚吃了一小口马仩露出憨厚的笑容:“妹子,巧克力可不是这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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