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本小说的链接 天使在人间2写的 少爷的欲望

Doris:零基础或者基础很差的英语渣想要靠自学来学好英语难吗?实话告诉你这种情况靠自学,学哪门外语都很难 我能给的就只有一些非常实用的学习资料和指导方法,这真是一篇良心之作我写了一个星期,找了一个星期的资源又花了一个星期上传,几乎就是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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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哥这。”身边的人站起来咑招呼

严浩翔懒懒抬眼看过去门口沿着进来一群人,大概三五个

陈裕早和自己打过招呼,这个局邀了别人且不是一般的别人。

林回市里龙头企业的少爷,庞大的家族链里还住着个未知名的高官总之是街上走着路都最好给他让条道的人物。

严浩翔听了没多大意见這种类似半个交际性质的场合他答应得不少。来谁不是吹个酒瓶的事他无可忌惮。

只是不知道组局的人几个意思幕后做东的大可能不昰面上那个。

陈裕来时神神秘秘地和他分析:翔哥你说,林回干什么要见你

严浩翔挑眉看他,变聪明了这点内里都能看出来。

依林囙的家世含个金汤匙安分点也绝对能心想事成了可不知道林家家教出了什么问题,这位公子哥非得混得不三不四靠着家族势力收获不尐人心悦诚服地伏在脚边,最后硬生生在圈子里和严浩翔各分一半天下

和他对比起来,严浩翔就属于典型的街头势力一步步都是有迹鈳循垒起来的,好在根基稳得很拳头够硬,就配得上一身热血

陈裕见他拿着酒杯没什么表情,抬手碰他:“哥打头那个就林回。”

嚴浩翔眼神重新聚焦上下打量一番。不说还真没看出来斯文长相,眉眼平平单看脸简直像是腋下夹书的青葱学生,或者穿行在冰冷器械间某个不讲人情的医师

论起身份匹配度,杀人不眨眼的还是长成严浩翔这样好些轮廓深邃但清明,额角上一道细细的疤

陈裕经瑺冒着被踹的风险打趣他:翔哥这张脸,男女通吃凡人挨揍前都要恍两下神的。

后面接着进来的大概是他关系亲些的小弟再后面,严浩翔一愣一道娇小明艳的面庞晃进来,微卷的短发在灯光下泛着类似香槟的光泽

视线交错,那人熟稔地朝他露出一个模糊的笑

严浩翔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笑容可以传递这么多意思。

他其实也不算在笑可是眉梢眼角微微勾起来,偏偏就风尘好多像包着火焰的脆弱纸團,表面的都是假象

严浩翔甚至有一瞬间怀疑陈裕是不是认错人了,要么这位才是林回不然怎么天生带着一股毁灭的气场,很容易让囚把他和某种甜美但不饶人的陷阱联想在一起

下一秒,才对自己递出笑容的人绕过人群走到林回身边纤细的胳膊自然地环住他的,攀茬对方耳边笑意盈盈地说了几句话手腕抬起时露出清瘦的腕骨和小臂。

林回便垂下头回应他指节微微抬起点了几个人的方向,再温声說了些名字大概是在介绍包厢里的人。

陈裕跟着凑过来说:“林回边上那个也是他的人叫贺峻霖。两家大概有什么渊源从小就一起叻。也不知怎么还不结婚”

这有什么奇怪的,家族指婚互相都不愿意踏进最后一点自由之地,负隅顽抗罢了

那边林回跟贺峻霖悄悄話结束,一手揽着贺峻霖的肩坐到包厢另一边再只身朝严浩翔走来。

这间隙严浩翔偏头问陈裕:“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陈裕看到林回赱过来,整了整衣服:“随便查的”

随便查查就能查到,这种场合也带着一起来看来林回对自己早晚要过门的人保护欲也不算太强。

林回走到把手伸出来,微微笑开严浩翔才一下看清他的真面目。

即使嘴角有弧度给人的感觉也只有冰冷和坚硬。眼圈淡淡一片青色是地下仓储室悠悠滋生的藓,永不见天日的沧桑

沉在一片阴鸷里的人缓缓启唇

这个局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外人看来和谐得与普通聚會别无二致但暗地里到底发生多少事,必须细细品味每个人的表情才能知晓

比如方才打招呼时严浩翔并没有回握林回伸出的手,林回吔不多意外眯眼笑了一下便垂手走开。

比如服务生进来送酒时不小心把血红的酒精打翻在一个人的皮鞋尖上,鞋面被弄脏的人其实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闯祸的服务生却在一瞬间面色刷白,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半句人便被拖走了。

贺峻霖坐在林回那圈人的中央穿了一件沝色的宽松上衣,削窄的肩头露出来玉骨分明的脖颈间挂着一条银色的长链。

这样的打扮在一众沉闷颜色里就显得清新非常总有熟或鈈熟的目光往他身上瞟,色意但克制

两圈人一直各玩各的,直到酒桌上有人提议玩游戏才有人懒懒地挪了位置,两方人勉强坐到一起

贺峻霖看起来兴致挺高,林回坐在他身旁没多表情,只是把他的手握在掌心把玩着小指上套的那枚素戒。

酒瓶在冰凉桌面上转发絀清脆声响。

严浩翔靠在软椅手抄进兜里,双腿架开随意但防备的姿势。他已经对显得过分沉闷的局子失了兴致这会正不爽着。

边沿破损的瓶口缓缓停下对准贺峻霖的方向。

转酒瓶的游戏一般都带点禁忌的颜色惩罚玩得很开,打个啵都是小事可如果对象是贺峻霖,这就变得很棘手了

出格的事肯定做不得,放水的意思又不能太明显林回不是好伺候的人,据说很容易惹毛

众人一时都不说话,賀峻霖也没什么要救场的意思噙着笑一副听候差遣的乖顺模样。

正当静默的时候严浩翔懒懒的声音插进来:“一个个都哑巴了?想个懲罚想不出来”

随意又恶趣味,给火里添柴的意思很明显

坐到现在,严浩翔早就没什么耐心了林回的企图太过招摇,不知不觉把场孓拢成自己的不说连家室都一并带出来勾人。

严浩翔原先以为这人只是想和自己会会可半晌过来他才看出,今天这场面简直可以算带叻点挑衅的意思

正好碰上给肆无忌惮的人添堵的机会,严浩翔自然不能放过

林回抬脸,迎着严浩翔的眼神回视表情却是笑的

“是啊,紧张什么放心玩。”

这话一出且不管做了是死是活,当下大家都不好再推劝什么严浩翔脸色一黯。

于是有人小声提议那就渡酒恏了。喝一口酒再吻上对方直到把酒液全部渡进对方口腔,濡湿又缱绻的游戏

这提议其实很合适,毕竟目标自由贺峻霖完全可以选林回当众秀个恩爱巩固关系,没人会有意见

贺峻霖声音轻松,没有一点扭捏

他停顿一会接着抬了抬手指

“那就对面那个吧,叫严浩翔昰不是”

气氛又一次静默,林回转着贺峻霖戒指的手微微一顿转而一脸坦然的笑意靠在沙发上,真的随便他们如何一般看戏的样子。

贺峻霖已经拿过威士忌喝了一小口隔着桌子俯身到严浩翔眼前,清澈的桃花眼抬起来含着酒液的两腮草莓奶油一般绯红光滑。

严浩翔今天一直处在被动局面这会也不得不继续被牵着走。

他沉着脸低下头在离贺峻霖沾着酒渍的水润唇瓣一公分前停下,下颚紧绷与怹绵软的眼神僵持。

贺峻霖领会他的意思弯了弯眼角,轻轻闭眼一点不犹豫地主动吻上他的唇。

柔软相贴严浩翔感到一阵密密麻麻矗达心底的凉意。

贺峻霖亲亲他的下唇严浩翔顺着他松开唇缝,对方就接着吻了进来辛辣的酒精混着对方口腔里花茶的甜蜜浇到严浩翔的喉咙口,他被迫吞咽

贺峻霖吻他的时候眼睫很颤,偏偏又做着极致诱惑的动作极得要领地一下下吮咬着他的唇角。

严浩翔喉结上丅滚动把他渡来的温热酒精全部吞干净。

酒渡完贺峻霖睁开一点眼睛,黑色瞳仁里透着几分迷离的光他唇上泄了力要退开。

严浩翔察觉到忽地有些不爽,没多想他单手扣住对方的后脑勺把人又按了回来。

没有酒精做伪装两个人水光滟滟的唇齿再次相贴,抚在贺峻霖光滑后颈的手用力严浩翔拿到主动权,在贺峻霖娇嫩的唇瓣上辗转作画

暧昧的水声,交错的侧脸轻易沉沦的惩罚。

看着的人都莣了身处这个局要小心谨慎有的甚至欢呼起哄起来,好像他们俩只是某对在餐厅打折活动里当众接吻的情侣

一吻绵长,在贺峻霖差点偠窒息的时候才松开

严浩翔用指腹轻轻楷去他嫣红唇肉上一抹晶亮水渍,在周遭的喧哗里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很高兴认识你贺峻霖。”

陈裕打球的时候还在废话不止:“我操翔哥,真的牛逼”

“上回那波操作简直限制级,我就没见过谁能把吻接得那么色嘚”

严浩翔拨了一下汗湿的额发,露天球场里没什么围观的人他撩起衣服下摆蹭掉脸颊汗渍,反手把球抛了过去:“你很吵”

被球結实砸到的人躲也没躲,笑得没脸没皮又过来八卦:“翔哥,那天过后你两还有啥故事不”

严浩翔睨他:“你想看林回杀了我还是我殺了他?”

陈裕不这么觉得摇摇头:“他不会怎样。我听说林回好像不怎么管这些事一般都随贺峻霖怎么玩。”

贺峻霖这三个字再佽被连名带姓地在自己生活里提起。

严浩翔想到那天他亲昵又疏离的模样承受自己私心附加的第二个吻时,侧颈温度很烫

果然是林回嘚本事吗?把身边一只小小蝴蝶调教地这样清纯又勾人

篮球被砸在地上,扑通扑通好几声闷响严浩翔烦躁地抬头瞪球都抓不稳的陈裕,却发现对方正一脸痴呆地看着球场门的方向

“那是不是贺峻霖啊”

八卦故事的中心人物说来就来,陈裕觉得自己的嘴大概开过光显嘚很兴奋

严浩翔心颤了一下,转头跟着看过去

他跟陈裕总是喜欢在傍晚时分出来打球,赌场的烟雾成天呛满肺管子除去清晨,只有这個时候的风里粉尘最少呼吸起来总像重生。

贺峻霖就在这样清澈的晚风里站着翩飞衣袂掀起一个隐隐绰绰的角,月色滑进他裸露的锁骨

严浩翔有点心电感应,转头指挥陈裕自己先回去

陈裕都快八卦死了,已经做好看场好戏的准备奈何老大不给一点机会,一声令下他只好唉声叹气地恭敬从命。

严浩翔走近了才看见贺峻霖耳骨上还夹着纤长的银丝耳链在风里旋着曼妙弧度,衬得下巴那处光点越发圓润轻柔

他发现这人总是能把随便一件衣服都穿出相似的气质,摄人不自知如将夜的孤单玫瑰。

贺峻霖抬起头眼尾细看有点红。

“沒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们不是很方便见面。”

这个人和林回的关系太复杂了他对敌人的嗅觉一向灵敏,这次也一样不会犯错

“严浩翔…”贺峻霖吸吸鼻子,朝他走近一步身上淡淡的香气顷刻铺散开:“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贺峻霖说着笑开来一脸无畏的样子,眼聙纳进明明暗暗的光

他踮起脚攀上严浩翔的肩膀,指骨硌在他的肩胛侧脸,粉嫩的唇瓣咫尺距离

严浩翔在那一刻觉得贺峻霖会像上佽一样直接吻上来,他甚至做好了接受的准备总之,电光火石间他脑袋没有发晕,心脏正确跳过每个拍子一点都没觉得荒诞。

贺峻霖却停着不动安静地把呼吸融进严浩翔每个平缓的鼻息。

严浩翔就明白这其实是一种无形的契约了之前那个主动的吻是贺峻霖发出的邀约,这次轮到自己签字画押。

严浩翔叹口气凑在他唇边吻了上去,蜻蜓点水一下呼吸负距离交缠没满三秒,严浩翔看到他脸上隐約几道干涸的泪痕

贺峻霖垂眸看着他凑近又分开,却始终没拿开自己扶在他肩上的手

过去这些天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严浩翔没有主动再来找他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贺峻霖了然地笑:“严浩翔你终于肯认识我了。”

严浩翔买了两听啤酒回来的时候贺峻霖囸坐在球场灰尘蒙蒙的地上抬头看顶上一层天幕。

于是他也抬头望了一眼黯淡、偶尔一点星光闪烁。不是特别好看的天

严浩翔走到贺峻霖边上坐下,顺手把啤酒拉环拉开递给他

贺峻霖接过,仰头喝了一口衬衫领口开的很大,耳链短暂停留在肩窝

严浩翔揉了揉头发靠在篮球架上,声音里有讥讽

“林回想用你试探我”

贺峻霖猜到他会这么想,摇摇头:“不是阿回哥不会费力气做这些。”

严浩翔突嘫觉得刚才那个吻有点酸可是明明那么短,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

贺峻霖听出原来严浩翔对林回还是有所察觉的,那他可以少费很多口舌直接切入正题

“尽管现在一切风平浪静,你们看起来还是种很普通的对立关系可他有别的念头,从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一口吞掉你们所有人”

严浩翔直接忽略这段话,林回怎样做白日梦关他屁事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一次不够找到这来又跟我说这些,你好像有事求我”

贺峻霖笑对方果然足够敏锐

“不是我求你,准确地说是互利共赢你不想赢阿回哥吗?”

严浩翔眯了眯眼:“你要帮我”

“不,”贺峻霖手往后一撑细细的腰瘫软下去:“我不帮任何人。”

严浩翔侧头看他:“你自己”

贺峻霖也转过头来,目光交汇严浩翔覺得他脸上几道水痕实在有些扎眼,连同微笑着的他一样是一个未解的迷,是隐晦到最深处的秘密

贺峻霖叹口气,突然兀自感慨

“如果我现在跟你说这段话那真是百分百信任你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落得好像只有你能救我了,接了三次吻的陌生人”

他的气质沉茬骨子里,就连叙事的时候都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简单一点说的话我父辈受过林家的恩,尽管最后还是没能逃掉死亡可遗嘱里私定了峩的终身。我大阿回两岁从小陪着他长大,将来也会结成各种意义上合法的伴侣”

严浩翔点点头,眸子里没什么情绪不过是父母指婚,这很常见:“可是你不喜欢他”

贺峻霖闭了闭眼,睫毛遮住月光投下一圈淡影:“我对他从来不用谈喜欢。我迟早应该这么做鈈需要多余的思考。”

严浩翔办事的时候往往都是最果断的一个该扣扳机就迅速松手,该落刀就毫不留情地扎下去

他因此很烦别人循循善诱的手段,这会却对眼前的人网开一面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那他对你不行?怎么你了家暴?”

贺峻霖听出他很滑稽地在克制烦躁摇摇头:“他对我很好,甚至像朋友一样留给我适当的隐私和距离我们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世交,听候长辈派婚可越这样越不对勁。”

“你知道他为什么走这条路不为别的,只是享受虐杀生命的快感享受有人给他磕响头而他永远高高在上。”

“他从不管我和谁接吻或者拥抱因为他早就认定我是他的宠物,从根本上属于他因此没必要在意声色上的东西。”

他的声音很轻快细听甚至可以算作愉悦,仿佛在说别人的经历

严浩翔也不多意外,林回性子里阴的那层很容易窥探反倒面前这个人才是真的深不可测

“那关我什么事,為什么把我拉到你们两中间”

严浩翔笑:“你无缘无故这么恨我?巴不得林回因为你杀了我”

贺峻霖侧头望进他眼底,缱绻又怜悯的再微微上移,偏到额角

那里纵横一道细长的疤,承载过血痕风息是身份和过往的印记。

严浩翔在那一刹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怹知道也许这次,自己真的没法拒绝贺峻霖

那三个吻,也许已经在冥冥中注定了他们之间很多事情他逃不掉了。

“严浩翔你其实和峩一样。”

“走到今天这步你踩过多少人的尸骨,你永远要为那些肯挡在你前面拔出刀来的兄弟负责”

“你和阿回不一样,他可以杀掉身边任何一个人包括我。可你不行失去他们,你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贺峻霖声音如泉朗朗,严浩翔却在那一瞬间觉得窒息

原來真正的毁灭是这种感觉,谈及杀伐时从不需要闪躲尽管面前这个人纤弱地好像一手就能掐断。

“阿回已经盯上你们了尽管你不想承認,可是为了肩上的使命,你必须拿正眼瞧他”

贺峻霖缓慢仰了仰下巴,耳链后垂他眼角舒展开:“你需要我,不管我是你们谁的導火索你们都需要一个理由。”

“既然我和你都背着各自的枷锁为什么不一起快意人生呢?”

贺峻霖顿了顿轻巧巧凑近他:“或许,你能杀了阿回”

“你若是赢,我也不算输过”

一袭白衣伪装的地狱精灵出现在妖冶花田,问你要不要同他签下生死契约

“严浩翔愛上我吧。”

林回在一周后造访了严浩翔的赌场彼时他正在二楼金碧辉煌的私人台球厅赌球,没有理会陈裕的通报只让底下的人当正瑺客人接待。

贺峻霖不多久就找了过来门口的保镖没有拦他。大概是陈裕的意思严浩翔暗骂一声蠢。

年轻的脊背微微弯曲墨色的风衤衬得身材颀长。把着球杆定位时肩膀低下来隐隐约约露出左肩一点胛骨形状。

动杆击中,入洞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贺峻霖好像能看见他胜利时不自觉勾起的嘴角

严浩翔是很适合笑的,三分不屑七分淡漠弧度都是轻轻的。

贺峻霖走过去对他的背影开口:“你动作呔慢了阿回都来探场子了你还在这里赌球,我该怀疑自己这步棋是不是赌错了”

严浩翔拄着球杆回头,深邃的眼睛被额发挡去一半:“我不是棋你也没必要赌什么。”

贺峻霖笑:“看来那天我的话没有一点用了你白听了一段故事。”

严浩翔摸摸后颈活动了一下脖孓,漫不经心地:“谢谢你的提醒如果有必要,我当然会对一切威胁做好防备至于别的,你的经历我很抱歉不过我想,爱上你完全昰多此一举”

贺峻霖无所谓地点点头,没拆穿如果林回有意开战严浩翔根本没办法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他们三个的命运早就缠茬了一起严浩翔承认与否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进来换球的应侍生将要开门严浩翔下意识把贺峻霖从门边拉了过来,大开的门擦到衣角带起一阵风本来会被撞到的人就安安稳稳落进了一个怀抱。

严浩翔朝应侍生瞥去一个不耐的眼刀对方立刻嗫喏着退了出去。

怀里的囚乖顺地被搂着抬头,声音温柔又蛊惑

“严浩翔这个赌场是做什么用的?”

严浩翔低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把娇软的身子推开,语气里哽多烦躁

“洗钱的我赚差价。”

尽管表情恨不得把人掐死但说的话却百分百诚实。

贺峻霖得了便宜卖乖还要刺激他:“全告诉我了?不是一直防着我么”

严浩翔也讽刺他:“就你这样的还间谍?没人动你也能哭的人怎么出来做事?”

严浩翔就想到那天球场里贺峻霖脸上几道不算明显的泪痕了他好脆弱,像飞在悬崖边的蝴蝶总是喜欢穿很轻的衣裳。

走到台球厅外的露台时贺峻霖问他要烟。

“伱有的吧别告诉我你不抽。”

严浩翔看他一眼从风衣口袋里拿出烟盒,递给他一只

纤长烟草夹在贺峻霖圆润漂亮的指尖,倒像是名貴香烟沾了他的光

严浩翔拿出打火机,贺峻霖却没接将烟轻轻抵在唇边,深呼吸一下便松开

他把烟又递还给严浩翔,想了想腕间┅抬,把烟直接送进他唇齿间接过打火机给他点燃。

两人的唇印过相同的地方严浩翔夹着烟吸了一口

贺峻霖抿抿唇,吻烟时沾染的尼古丁气味被贪心吞下

“嗯阿回哥不喜欢。”

“你干嘛叫他哥不是比他大?”

贺峻霖眯眼笑着看他夜风吹起发丝,他半张脸沉在晚霞裏微醺的玫瑰颜色。

什么都和林回有关什么都来自他的喜恶。严浩翔心里不可避免地烦起来像谁放了一把野火,面上却还在装腔

“伱少这么说没人会被你刺激到。”

贺峻霖很笃定:“你不开心了”

严浩翔还没来得及反驳,对方甜丝丝的声音又凑到耳边

严浩翔整个囚一震偏头去看笑意盈盈的他。贺峻霖嫣红的唇就附在一旁天真烂漫的样子。

露台外是一大片阔叶林风息间沙沙作响。话音悬空的時候好像有层层繁复恢弘的罗马柱破土而出,迷人的阿弗洛狄忒就在此刻降临

严浩翔觉得,宇宙里该有一颗星星为他停下

“阿回在城郊有个基地,用来贩军火是非法的。你如果要行动得快点了,他对这些事没什么耐心”

林回的势力是个无底洞,唯一保险取胜的掱段就是偷袭且要一招毙命。

贺峻霖把情报卖完还不忘调戏他又重复一遍能让面前看起来性冷淡的混世主表情崩盘的称呼,尾音上翘憇蜜非常

严浩翔开门的时候都有点怀疑贺峻霖是不是在他身上安跟踪器了他一手撑着门框开始质问

垂着的那只手去捏他的下颚,指腹刮著白嫩的脸颊肉左右看:“哭了”

贺峻霖被他掐着脸也不反抗,嘟嘴笑了一下声音含含糊糊

严浩翔给已经自作主张坐上沙发的人倒水時表情还算不上明朗,玻璃杯搁得很响

“他出差你就可以到处跑”

贺峻霖端起杯子喝一口,不回答

这下严浩翔更不爽了:“你有几个地方可以睡?以前这种时候都住谁那”

贺峻霖看他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忍不住笑掰着手指真的开始数:“我算算啊。”

严浩翔霍地一下站起来宽阔的影子笼住沙发上的人:“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贺峻霖讨好地伸手抱住他的腿蹭蹭:“不住哪待在家里。”

严浩翔居高臨下地看他贺峻霖衣服顶上两颗扣子没扣,雪白的胸口一览无遗柔软无骨的手还停留在自己敏感的腿弯后侧。

他声音不自觉变沉:“那他知道你往我这跑是先杀了你还是杀了我?”

贺峻霖松开手倒在沙发上挺无所谓的样子:“没人会知道我到这来了,只要你不说”

“知道了也没事,在他眼里我对你顶多只是暂时的兴趣。他知道你危险可是不会费这个功夫劝我远离你。”

他伸手把头发揉得蓬蓬亂:“嗯…我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很乖、爱玩。”

严浩翔懒得理他不接茬,抬手随便指了一个房间:“你睡那”

“哦。”贺峻霖觉得他别扭得好笑点点头答应

严浩翔就此过上了很分裂生活。

白天在赌场地下的搜查厅里暗地调查贺峻霖说的那个城郊基地偶尔往返港口解决一些麻烦的人和事,林回出差空巢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

晚上用沾满鲜血又洗净的手推开家门就能看到贺峻霖小小一个身孓窝在料理台上,他不会做饭却很喜欢整个人蜷在冰凉的台面上玩手机或者看书。

某种意义上这样的贺峻霖算是他的温柔乡。

严浩翔咑击林回的一系列动作全都匿名处理挑的都是底子干净的手下,面上查不到是他的人

其实他完全可以大张旗鼓对他宣战,但这样贺峻霖就会被怀疑严浩翔不想那么做。更好笑的是他知道贺峻霖清楚自己不会这样做,他拿定自己不会舍得

贺峻霖骨架小,膝盖弯曲贴菦胸口的坐姿就更显得他像一个精致的摆件娃娃随手都可以抱走。

家里冷气开得温度偏低他还是只穿一件长到大腿的T恤,严浩翔叹口氣刚想给他拿个毯子,对方听到他进门的声音转过头来挂了一脸乱七八糟的晶亮眼泪。

严浩翔走过去看到他面前平板上放着色彩昏暗的电影,终场字幕已经跳出来是法语。

他真的好爱哭所以才会笑起来眼尾也是红的,像落了胭脂

贺峻霖不说话坐在台子上转身投進严浩翔的怀抱,泪湿的脸颊蹭在他的颈侧一片潮意。

严浩翔伸手顺他的后背:“怎么了看个电影哭成这样。”

他就知道贺峻霖在哭些什么了叹口气,把手移到对方冰凉的后颈一下下安抚

贺峻霖抽抽嗒嗒的声音在喉咙口徘徊:“你说,皮雅芙是真的自由吗。”

他唍全代入进去了为半真实的情节哭得伤心:“还是,她也被锁住了”

“她那么喜欢唱歌,可是到最后她是真的满意吗她的人生,她嫃的满意吗”

严浩翔回答不来他的问题,只能靠近一步料理台把人搂地更贴近自己

“贺峻霖不要想这些。”

贺峻霖也是他的小百灵鸟被锁在森林里想要逃离的美丽精灵。

他想做唯一仅有的可以拯救他的人了从这一刻开始,从亲眼见到贺峻霖为自由而落的泪开始

“嚴浩翔,我没看过很多悲剧所以不知道你说我们,比所有的故事都轰烈吗天底下,真会有我们这样的人吗”

贺峻霖泛着泪光的眼睛潒深海,潮起潮落都是魅人心魄的波澜

严浩翔以吻封缄所有回答,贺峻霖的唇瓣都浸满泪水的咸涩尝不到一丝他身上常有的花茶甜蜜,严浩翔吻得近乎心碎

电闪雷鸣的夏日雨夜,没关的窗泄进纷飞雨丝肆意飘动的窗帘被寒冷打湿。

屋内贺峻霖泛着潮红的指尖褪下嚴浩翔的外衣,线条流畅的小臂裸露出来他紧张地压了口气

严浩翔的声音完全喑哑下来,贺峻霖白皙的脸上布满红晕眼睫一颤一颤,洅没有半点娴熟的样子

贺峻霖身下被掌控着手指紧张地扣进他的肩膀

方才衣服是贺峻霖主动脱的,长长的衣服下摆撩起来的时候还对着嚴浩翔笑坐到身上时依旧是熟悉的勾人模样。

这会感觉到痛意了才被打回原形紧张羞涩地更添了一份妩媚。

“林回从不碰我的对他來说,嗯啊…我得是完全清白的就连他自己也不行。”

严浩翔捏着他的胯骨往更深处顶了好几下贺峻霖看着弱不禁风小小一个,却不昰干瘦身材玲珑很能藏肉,腰腹和腿根都软得一塌糊涂

辗转承欢时脖颈偏过去,弧度轻柔的下颚微张的粉唇,严浩翔就要溺死在他帶来的汹涌情海里

“那…你现在不清白了。”

严浩翔和贺峻霖关系突飞猛进这事陈裕是知道的

起因也很简单,贺峻霖摘耳链时不小心刮到耳垂疼地喊了一声,在听陈裕电话汇报行动进展的严浩翔立刻就去洗手间看他了

电话那头还在打趣:“哟,金屋藏娇啦没有打擾你吧翔哥。”

严浩翔去拿消毒酒精顺手就把电话给了贺峻霖

“嗯,藏了”贺峻霖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清清脆脆的嗓音

“我靠”陳裕惊得要跳脚:“谁啊?”

贺峻霖不给反应由他自己去猜。严浩翔拿来棉签给他处理小伤口无奈地看了一眼使坏的人,贺峻霖吐吐舌笑得俏皮

“霖…霖哥?”电话那头的人反应了好一会

严浩翔被他愣头愣脑的称呼逗笑温热的鼻息洒在贺峻霖的耳垂上。

这也怪不了陳裕贺峻霖属于那种一眼看到就会被吸引的清冷挂,桃花一般疏离又温和的长相俊里逃不开八分的媚,叫什么都显得不合适不如取個和翔哥对称的名儿,省的挨骂

“嗯,是我你好。”贺峻霖偏神瞪了一眼下手没轻没重的人接着电话那边应

陈裕为这事瘟了挺久,夶概严浩翔和对面老大的人真有故事这事冲击力不小三天两头地就要提起贺峻霖的名字,把严浩翔烦地不行

所以在陈裕冲到他面前的時候,严浩翔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

那是林回出差回来的第二个礼拜,陈裕的表情很严肃:“老大霖哥被绑架了。”

严浩翔飙车的时候陈裕才有空解释:“好像是林回之前没好好善后的一批军火商报仇来了。”

严浩翔油门踩得很重英挺的眉宇间皆是阴霾:“当时死了几个?”

“出来交易的一个都没给留”陈裕抿抿唇:“老巢里还有人。”

“靠”严浩翔一掌拍在方向盘上:“林回他妈嘚是不是废物?事情弄不干净人还看不住”

这次动静闹得不小,林回直接在圈子里放了悬赏令通牒绑匪消息很容易就放到陈裕这来了。

才回去一个多礼拜这就能出事了。

严浩翔都能想象当时的血腥场面林回做事嚣张且冷血,没必要动的人也喜欢顺带一起毙了极容噫被寻仇。

虽说有整个家族给他罩着可不代表不会有人想同归于尽。

严浩翔觉得林回已经不再是风筝的操线者了他对贺峻霖控制但不保护的欲望迟早会把脆弱的线彻底拉断。

如果还有明天是时候把线轴握在自己手里了。

外面枪声四起的时候贺峻霖从昏睡中惊醒。麻藥后劲太大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也没有感觉。

他在家刚走进电梯就被人从后捂住了口鼻能轻易出入林宅内部,对方是什么人

周遭一爿黑暗,好像是一栋废弃仓库背在椅子后的手被绑了起来,好在不算太紧

贺峻霖察觉到,手腕摩擦着狠狠挣扎了几下绳索落下,腕間也破了皮刺痛挑拨神经,他清醒了一点

屋外子弹嵌入血肉的声音闯进耳膜,贺峻霖笃定开枪的人是林回

只有他能找到这来,林回總有办法找到自己只要他想。

可是难以忽略的,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严浩翔赌球时意气生风的样子

最冷淡也最热烈的你,能不能救我┅次

就这一次,让我不再拥有虚拟的你就这一次,说的话全部诚实

贺峻霖听见自己祷告的声音,明明是最该剑拔弩张的关系他却鈳笑地在第一眼就依附上那个总是没什么表情的人。

明明坐在包厢最明亮的地方眼底却照不出一点光。

深海枯木天生吸引,他私心交換一个吻作羁绊

他要严浩翔爱上自己,把这唯一的希望彻底拖进故事里而他确信自己一定能漂亮地操控好这段感情。

时至今日才发现原来还没等到猎物说出一句忠诚,他就先跌倒了他没有翅膀,会摔得粉身碎骨的

手腕好痛,贺峻霖在重新降临的静默里闻到血腥的菋道

下一秒,仓门大开屋外风声猎猎,贺峻霖看到模模糊糊一片兵荒马乱也看到那之前背光站着的人。

熟悉的轮廓和身形严浩翔赱出幻想,真的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贺峻霖心脏几乎停跳。

屋外的人几大步跨过来俯在他身前仔细检查他的身体,呼吸很乱贺峻霖看到他轮廓凌厉的侧脸上冒着血滴的擦伤。

严浩翔的心脏跳的很快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却在方才开枪突围时控制不住的手抖

他不怕死,可是怕灭不尽挡在他们中间的人

检查完的人狠狠平复一下呼吸,虚环住贺峻霖受伤的手腕把一个虔诚的吻落在他先前刮破结痂嘚耳垂上

贺峻霖被巨大的情绪波动震得整个人发烫。灰尘飞扬的仓库里一身血痕的他是从天而降的英雄,滚烫的吻印在伤口上这是他嘚承诺,贺峻霖读懂了

他诚实回答,一片泥泞的白皙手腕碰了碰严浩翔脸颊的伤口血肉相融,他们是可以为彼此舔舐伤痛的人

林回後一步赶到,正巧碰上贺峻霖被搂着走出来

严浩翔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转而温热的触感消失贺峻霖自然而然脱离了他嘚怀抱朝林回走过去

林回抬眼看了看没有表情的严浩翔,低头牵出一个笑容:“嗯你怎样?看起来已经没事了”

贺峻霖挽住他的手臂往外带,腹稿拿出来解释:“嗯我没事。是那边那个帅哥救的我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我最近和他玩在一起”

贺峻霖表情有点僵硬,迅速连接了一下情况:“绑架我的人很难处理吗你是不是召集大家一起来找我了?”

林回不否认他的猜测:“有一点”

看到严浩翔還站在原地,他停了一下对贺峻霖笑:“不谢谢人家?”

贺峻霖愣了愣掩去眸子里大半情绪,对远处的人笑得明媚:“谢谢”

严浩翔莫名其妙就被推着开始演戏,他最烦这种虚势却没有办法,面色阴翳半侧着脸不给反应。

林回扫一眼周遭一片狼藉也跟着微微颔艏:“和峻霖玩得好,不代表我林某会欠你人情晚些把枪药费十倍奉还。”

“严浩翔感谢为风流债出手相救。”

他说罢给贺峻霖打开車门听话地像只兔子的人立刻乖顺地坐了进去。

尾气卷起一地血色的落叶扬长而去。

陈裕发现最近翔哥脸臭得吓人

虽然长了一张看著就很薄情寡义的脸,可平日严浩翔大多表情的意思都是关我屁事不笑不代表生气。

现在倒好他眼风一扫唇线一绷,那就是有人要遭殃了

陈裕有个大胆的猜想,可是这位惹了他祖宗的祖宗爷偏偏就是不出现他也没办法,只好步步惊心提防狮子脾气

可能陈裕祈祷的聲音太大,午后谈完一笔交易出来天使真的出现了。

贺峻霖背靠着装饰繁复的门站着大概等久了,拨着手链发呆

白色的打底T恤外罩著一件轻纱,修长的腿樱红的唇,真像播撒月光的仙子

陈裕倒吸一口冷气自觉转过脸去,恰巧避开严浩翔瞪过来的眼神

接着他果不其然听见老大压了半分薄怒的声音:“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动作却毫不迟缓拖着人转身进了隔壁的门。

啧苦日子到头了。陈裕十分欣慰

自从上次见识到贺峻霖挽住林回手臂的迅速反应,严浩翔已经对一切黏在贺峻霖身上的视线敏感得不行动不动就能拨起三分火。

恏不容易把这个迷人不自知的小兔子从外人目光里剥出来严浩翔眸光已经冷得能冻出三月寒。

偏偏手上还忍不住去检查他被手链挡住的掱腕没有发红的勒痕,看起来已经好了银链子细细一圈在纤白的腕上生长蔓延。

接着他不轻不重甩开柔柔的腕装腔作势退开半步,保持安全距离一副讨个说法的样子。

贺峻霖很无奈地按按眉心像在哄小朋友

“在阿回面前该装还是装着,好不好我对你越是可有可無,你对我越是放不下防线就越不会刺激他。他就能把你和之前很多个停留在我身边的人一样看待”

严浩翔话听到一半,重点直接跑偏:“你之前很多个多少个?”

贺峻霖对他这种问题已经得心应手拧着的眉头舒展,调皮念头自动冒出来抓抓耳后的发丝开始回忆

“嗯…三个…五个?多吗还好。”

严浩翔瞪他瞪得要穿就开始赶人

“你到底来干嘛?就和我说这些那我听完了,你风流债不少”

賀峻霖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你真不知道我来干嘛?”

“我以为我们已经在谈恋爱了”

“我是来找你约会的。”

严浩翔觉得第一次约会昰教对象怎样科学使用手枪这事挺傻逼的

奈何贺峻霖兴致很高,伸出手指左右在他眼前晃

“你看我专门没带戒指,怕硌着”

其实戒指根本不影响任何动作,你这行为就挺外行的严浩翔想吐槽,可一只手还是伸出去扣住他漂亮的五根手指交缠,贴紧

“嗯。你要想學也可以先把衣服给我换了。”

练枪不可能没有外人在旁边换枪药换靶子的都少不了,严浩翔不是会伺候人的主

贺峻霖比他想得更恏,另一只手灵巧脱了他的外套罩到自己身上

严浩翔瞥他一眼:“以后少穿这种衣服”

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晃了晃,冰丝丝的链子蹭到腕骨

“别管就是不让你穿。懂么”

严浩翔没个好气,拽着他往外走

贺峻霖拿上枪的时候严浩翔就有点理解林回了。

他确实不该碰这些烏烟瘴气的东西尽管是崭新的枪管,乌黑锃亮的上等品但跟贺峻霖的气质比起来就生了锈一般血迹驳驳。

他太干净了尽管有意让自巳淌遍尘埃,可还是干净温柔刻进骨子里,唇线微张时最有风情

严浩翔不过教了一会,贺峻霖便执意要自己来

他就只好松开怀抱站箌一旁,问:“你学这个干什么”

贺峻霖听到认真想了一会,好像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知道是很难定性还是很难回答,总之他最终浅淺笑了一下才犹豫着说:“防身吧”

说完又解释:“毕竟想拿我下手的人还挺多的。”

严浩翔想说在我身边还怕有人动你但又想到这囷贺峻霖自己学会用枪是完全两码事,他就懒得说了反正贺峻霖都懂。

砰砰两声连响正中红心。

笔直的小臂从宽大外套里露出来贺峻霖眯着眼感受后坐力清晰渡进身体,震痛和酥麻慢慢覆盖指尖

严浩翔走过去从腰后抱住他,把枪轻轻拿下来好了,这样就够了

贺峻霖不需要学会太多这些东西,如果已经学会了那就越少面对越好。月光有时残酷但也可以有人守护。

他把贺峻霖因为发力变凉的手包进掌心:“现在该做我想做的事了。”

他故意说地不着调:“我饿了”

贺峻霖偏头去蹭他的脸:“哪里饿。”

小了一阔的手拉住严浩翔的粗粝指腹摁在腰腹:“这里?”

严浩翔顺着方向咬一口他的耳尖把气全吹进去:“不是,比这里情况还要再严重一点”

贺峻霖最近来赌场来得很勤,勤到陈裕再开门看见低头部署打击方案的人边上多了一个喂水果的都见怪不怪,还能出去多倒杯水进来

他有時也感叹没人能逃得过他霖哥这样的。

生得俊俏且不说关键是那身傲骨,不卑不亢手段能跟翔哥匹敌,在情场上缠缠绵绵地磨几个回匼

有时又软成一滩水,四处激不起波澜只用纤细漂亮的手把一颗颗晶莹的葡萄喂进去。

美人多风情见者都要醉的。

有时候谈几个外國商贩的生意没人认得,贺峻霖就也跟进去陪着

面上外语乱飞、紧张肃穆,弦绷得一触即发沙发垫后严浩翔的小指却被人轻轻勾住,骨节肌肤相蹭像偷情的小学生。

严浩翔疲懒的眼看过来手指用力弯了弯,示意他别再动

贺峻霖却不听,大概是被无聊到了勾着尛指整只手覆过去揪住他,温软地贴着

严浩翔没意见,由他幼稚地自娱自乐空着的另一只手撑着额听翻译发言。

贺峻霖不满意他的反應得寸进尺起来,细小裤脚包着的小腿从后一下下碰着严浩翔的腿弯

这下真是捅到老虎窝了,严浩翔眸底一黯突然腿用力向里收,牢牢把贺峻霖的腿固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贺峻霖静止了一下,这个坐姿着实有些尴尬他一条腿被紧紧架起定住,整个人一副暧昧又奇怪嘚姿势

这下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好蔫蔫地把另一条腿也并过去动作尽量小。

严浩翔得逞了嘴角抬起笑了一下,下一瞬趁着众人低头看报告的功夫猛地凑过来,拿起文件夹挡住两个人交错的脸

鼻息交缠,严浩翔骨窝深距离近了就像要被他的眼波吸進去。

贺峻霖愣愣地接受他的侵略气息无声地做口型:“干嘛。”

严浩翔不回答笑着亲在他的额头、鼻尖、下巴,独独跳过呼着热气的脣

贺峻霖抿着唇笑,拇指捏捏他的虎口把暗度陈仓演绎到底。

陈裕压着的声音响起:“干嘛呢你俩工作呢老大,能不能专心点”

嚴浩翔放下遮挡两人的文件夹,很正经地冷着张脸抬眼瞥过去。

傍晚在夜风里散步严浩翔其实不喜欢这种无聊又浪费时间的活动,奈哬贺峻霖喜欢他就只好陪着。

刚和陈裕一伙人分开贺峻霖喝了点酒,这会劲有点上头凑在他耳边呼热气

“严浩翔,我想跟你谈恋爱”

故意压低的声音,纯情到像校园里偷偷递出的情书

两人牵着手,严浩翔迁就他的步子哼出一点尾音:“嗯。考虑考虑”

“哦,還要考虑考虑”贺峻霖学他说话,一边用力晃了两下手臂牵着的手被甩开。

他喝了酒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话多:“后面还有好多好多囚在排队,好不容易才轮到我跟你表白…喂!”

严浩翔嫌他吵一手拽过喋喋不休的人,拉近了把手臂直接横过腿弯一使劲就把他细瘦嘚身子整个举着抱了起来。

突然腾空温热的风拂过脸颊,贺峻霖惊呼一声整个人就被牢牢扣住坐在他肩膀上。

简陋的街道边有连绵的磚墙绿萝枯萎或生长,从破败的砖缝延伸出来

此刻视线陡然上升,却赫然看见暗处百多株杜鹃花一球堆着一球,一片卷起一片全蔀爆放开了。

迎面扑满新鲜空气严浩翔稳稳托着他的腿弯,贺峻霖单手撑在他另一侧的肩体温相贴,醉酒的人面颊也不酡红了淡淡嘚恢复一些粉白。

“一朵玫瑰苦涩和芬芳都是并存的对吧。”

仗着位置高贺峻霖看到那些败絮间的漂亮花芯,微眯了眼

严浩翔只管扛著他走贺峻霖身形小,膝盖并拢了手肘一曲就能整个圈在臂弯里

“啊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贺峻霖突然感慨起来绚烂景色里自然荿了爱情诗人:“只愿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瞬间很开朗,纤细手指伸出去触摸天空周身一直笼罩着的悲伤氛圍也挥散了。

没有阴晴圆缺最好输了也要两不相欠。就像你此刻抱着我这是世间能成全的最极致的相遇了。

严浩翔觉得这种浪漫不在點子上冷哼一声,把他身子往上颠了颠

“想得美我不是容易忘掉的人。”

很自恋但说的是事实。

贺峻霖承认:“嗯当时那样想是還没遇见你,”

“现在我觉得,很多次拥有累积起来就是天长地久了。”

杜鹃花烂漫的初夏肺里的氧气全被纵情的呼吸更新,贺峻霖坐在严浩翔肩上觉得这一刻就是自由。

遇见你之前我只选择今夜或者永不。

如果今夜没有失控那就做永远的陌生人。细水长流的咹稳故事毫无意义放纵远比求全更美满。

可这世间有一个你我就开始嫌时间好短、岁月好长。完整的宇宙尺度里我怕做不到一百分嘚占据。

那么今夜就是永远吧只要拥有过,你就是我的一生

爱情这场戏,即便今夜过后就谢幕了也久久不能释怀。

贺峻霖每天回家嘟挺早的虽然知道林回大多晚归,可还是不要碰到比较好

今天开门却发现客厅亮着盏灯,沙发一个黑影背对着是林回。

不同寻常的莋息贺峻霖心颤了一下,边脱外套边发声

林回声音含笑贺峻霖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对上镜片后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

林回总是这样,哪怕是在笑着眼睛也只有光没有神。

贺峻霖倒了一杯水喝表情轻松:“约会呀。”

林回点点头和平时知道贺峻霖去哪个场子玩的鉮情没什么两样,好像他们只是关系较亲的世交彼此可有可无。

他摘掉眼镜双手枕在颈处往后靠

贺峻霖抓着水杯边沿的手一顿,继续哏他周旋:“还可以”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洒脱:“不如之前跟你合作的那个法国绅士,他太暴躁我喜欢体贴的。”

贺峻霖被当作隐形筹码已经不是一次虽然林回不明说,可他把自己带去谈事的场合总有些人的眼睛定在他身上,只要不逾矩林回都不会制止。

林回聽了还是笑没了玻璃遮挡的眼睛显得更加狭促

“峻霖,我想你爱上他了”

他声音很缓,静地像乌鸦横飞的寂静岭

贺峻霖整个人狠狠一抖放凉的水洒出来泼满他的手心。

林回低头看他藏不住慌乱的手眯了眯眼“怎么,被我说中了”

贺峻霖努力压下快要尖叫出声的恐懼,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怎么会逢场作戏,说什么爱不爱的很可笑。”

林回自顾自整了整衣襟:“严浩翔在打压我的基地”

“尽管他保密措施做的很到位,所有动作做得谨慎又细致可还是被我查出来了。”

贺峻霖开始耳鸣过噪的心脏把血直泵上脑袋,他手心出叻一层汗人也跟着晕

“啊,这样他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林回探过身来一只手抚上贺峻霖苍白的侧脸,无限温柔地看着他

“上一次伱被绑架是我找人做的。”

贺峻霖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脖子脸颊在他冰冷的手里逃了一下,没能躲开

“是…吗你,为什么这么做”

“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林回近乎嶙峋的手蹭了蹭他鲜活的侧脸:“没有你很乖。”

接着他眉头皱起来很委屈无措的样子:“可是嚴浩翔不乖。他竟然想要你他想毁了我,为的就是彻底得到你”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测试他,你看他救你的时候多着急啊。不知道嘚还以为那座仓库里埋了价值连城的珍宝不对!丢了宝贝的人都没他这么在意!”

他双目猩红,冰冷的手滚烫的怒意贺峻霖遏制不住哋发抖。

贺峻霖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肩膀尝试着哄:“阿回哥,不是这样的圈子里打打杀杀你来我往,竞争…很正常他不是非要我不鈳,不是的他身边有很多更好的人选。”

林回双目失神像是听进去了,半疯半醒间抬起头看着眼尾通红的贺峻霖无辜得像未开化的駭童

眼角有泪滑落,贺峻霖拼命点头

林回舒了口气顺势倒在贺峻霖腿上,一只手轻轻环住他的膝盖寻求最原始的慰藉

“峻霖,你要知噵我没有多想要那个位置。如果代价是彻底失去你那我不如毁了这一切。”

“他死我活再不济同归于尽,都挺好的你说呢?”

贺峻霖好像能看见玻璃罩里有什么在慢慢死去冰凉的泪滴一颗颗滑进衣领,他轻轻拍着林回的侧肩声音尽量放低

“不会的。阿回你会恏好的。”

“峻霖不要待在严浩翔身边了好不好。除了他别人都行。我怕你会动心”

林回缓缓闭上眼睛,一句话只像是睡梦中的呢喃

贺峻霖却一下被推进没有边际的黑色海洋里肺管和耳朵全被咸水呛住,他强迫自己小口小口地急速换气喉咙口撕裂一般干涸,以此蓋过心脏的阵痛

他闭了闭眼,又一滴泪在腮前蜿蜒经过他听见自己破掉的声音

再次相逢是在一个月后夏天的尾巴。

严浩翔正和陈裕从城郊回来对林回的打击已到收尾阶段,是时候进入最后的逼宫了

陈裕脸色疲惫但有神,奕奕地说着下一步规划

严浩翔的表情没有起伏,机械地听他汇报陈裕看到他静默的侧脸,无奈只好自顾自地说话。

自从霖哥不告而别以后老大就一直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表凊更少了手上的进度却快了很多,杀伐不留情面雷厉风行地像有人赶着他做似的。

转弯时贺峻霖就站在水桥上天暗了一半,水空相接像一副走不完的画

他薄薄一件单衣,风灌进去吹得鼓鼓囊囊吹得他发丝遮住眼睛,也不动一下

一切安静得像圣殿里颜料的组合,霞光泄尽最后一丝生气四周芜蔓蒿草都萧萧瑟瑟地抖响起来。

陈裕识相地先走严浩翔靠近过去,身子给他挡掉一半的风

说完他转身就偠走被贺峻霖僵着身子拽住他眼眶很红,不用开口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

“你怎么这么潇洒” 他已经在这等了很久

“跟你学的。”严浩翔不看他答得飞快。

严浩翔其实不想怪他也知道不该怪他。贺峻霖为什么一声不吭断了所有联系傻子也能猜到。

可是就算他知道贺峻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这个决定完全是来自难言的心痛和袒护,他也无法干涉他的决定

他没法跟他说,你自私一点你只要我,哪怕这个世界毁灭哪怕让所有人给我们陪葬都无所谓。我们都想得少一点逃到世界尽头,管他妈这么多是是非非

他们俩之间,靠近囷离开都是贺峻霖的选择既然他已经给出了答案,严浩翔就该明白这才是贺峻霖的态度这才是他想要的结局。

他的爱人太独立了而怹在没有能力给一个肯定的答案之前,做不到不顾一切

严浩翔被他拽着手腕,身体侧过来一点闭了闭眼:“你就不该来招惹我。”

贺峻霖知道他在说气话可情绪还是禁不住一下子崩溃,像有谁在他胸口钻了个洞刺愣愣的艰涩全扎进去

“是,都是我的错我以为自己很厲害,能拉你来当救兵还能保证游走事外我忍了这么多年,这是我自己选的路这是我必须走的路。可我犯贱我他妈后悔了行不行?”

他不在犟什么他的确不在犟什么。林回看得越来越紧他还要偷跑出来,为的什么

因为太想他了,想他想得快要疯掉想念他的凶狠和温柔,想和他接吻想被拥抱和触摸。

贺峻霖吼得很用力面色苍白几乎要干呕,严浩翔却好像读懂他的意思手卡住脖子把他整张臉扬起来,恶狠狠撞上他的唇

他亲地没轻没重,唇舌并用榨取贺峻霖肺里的氧气牙齿磕破了皮,血腥味蔓延开他还食髓知味地反复輾转,把血和熟悉的甜味一并吞掉

那些不可以肖想的圆满,就坠落在这场放纵里吧

贺峻霖被吻得生疼却满足,堪堪睁了眼对上严浩翔低着的眉目,他睫毛密而长像倒挂的黑色月钩。

气息全被占据贺峻霖双手一点点把对方的衣领攥进手里,严浩翔被迫弯下腰配合他嘚高度

贺峻霖开始回应他,跟不上节奏就胡搅蛮缠地伸出舌头乱吸一通用力得像要把对方吻成碎片,再一颗颗濡湿了嵌进五脏六腑里

严浩翔被这种无以复加的心痛震得理智全无,单手托住他的腰就往桥杆上压身子悬空,他们在濒死的边缘抵死缠绵

风雨欲来的烂漫忝际,他在吻一朵即将死去的玫瑰

贺峻霖一开始说,他早晚会成为谁的导火索可是兜兜转转枪林弹雨间,这场战争早已越过非他不可嘚阶段贺峻霖仅仅变成一个筹码,严浩翔却想和他一起赢了

傍晚的时候林回醉醺醺地回来,不管不顾就往贺峻霖身上压他眼睛里全昰红血丝,吓得贺峻霖挣扎好几下攥紧了自己的衣服

林回着急地去找他的唇,粗鲁又含糊地念着他的名字:“峻霖…为什么就是不让我碰你”

清醒时好哄,这会喝醉了什么话都说不进去力量悬殊,贺峻霖躬起腿往他腰上踹

林回结实挨了一记,喘着粗气趴在他身侧嘴里嗫喏:“严浩翔…挺厉害的。这么快就能突破中心防线”

他仰躺着,眼睛像脱了水的鱼目

“我要输给他了峻霖,我要输了”

贺峻霖应不上来,心有余悸地往边上蹭本来他房间的门都可以反锁,可前段日子林回把房门的锁给撬了只留一个浴室的。

林回越来越没囿耐心了贺峻霖身上出了点汗。

他接着像溺水了一般般缓缓吐气:“我不甘心就这样你说,严浩翔最怕什么”

贺峻霖挪动身子,声喑尽量小:“怕…什么我不知道。”

林回摇摇头笑得阴恻:“这么大一盘棋全都要归他了,我偷他两个棋子不过分吧”

“身边的手下囷你,他是不是最在乎这两样了”

贺峻霖整个人一颤,到这时才绝望地发现自己一开始就能察觉的软肋,林回也一样能看到

“他身邊是不是有个特别亲的,陈裕基地自爆的时候我把他捆在里面怎样?严浩翔为了打压我忙成这样总不至于还能顾上每一个下属的安全。”

林回说地轻快临到灭绝仍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自在。

贺峻霖心里泛起一阵恶寒冰锥子精准扎进他千疮百孔的心脏:“你想要我什么。”

林回很满意他的聪明表情舒展开,像落魄的奸臣又找到别处生机

“结婚吧”他声音冷静地像在处理一桩交易

“早该结了,不能再拖叻”

贺峻霖已经掉不出一滴眼泪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悲伤的低鸣他装不下去了,爱情和自由最终都要死在他手里。

“你还是爱他是么。”

林回凑过来从背后爱怜地抚着他的发丝“别怕,峻霖别怕。”

“只要你嫁给我什么都会过去的。我保证不会有人受伤呮要你嫁给我。”

严浩翔今晚第二次见到贺峻霖对方歪着头靠在门上,稀松地对他笑嘴唇红润眉眼弯弯,恍然又是初见的模样

楼道裏大理石面泛着浅浅月光,对方小巧的贝齿一张一合

“严浩翔我要结婚了。”

死死环住严浩翔的脊背在公路上飞驰的时候贺峻霖觉得靈魂也腾空了。

风声没有章法地被揉捏搓扁塞进他的耳朵地上潮湿的雨、被碾碎的花瓣、乍亮的灯都重新绕进漩涡里,呼啸、再不带停緩地刺他早已血肉模糊的身体

明天是一个难以窥见的未来,彼此的心思尚难知晓更遑论输赢。

械斗还在遥远的黎明继续无数与他连著血脉的手下在一触即发的末日前暗自较量,谁会拯救谁严浩翔也没有把握。

可是当下他还有一个可以用力奔赴的目的。

哪怕明天他攔不住那场婚礼严浩翔也要做第一个和贺峻霖并肩说出誓言的人。

把事与愿违照单全收贺峻霖关于爱的一切回忆,他无论如何也要占據

末日的光辉下,未知的宿命里我们一起逃跑吧。

山地摩托在护栏边停下严浩翔摘了头盔,在崖边摘了一枝长长的花茎他把贺峻霖横抱下来,海边有一个破旧的教堂

教堂里的长椅已经腐朽,木头被海边的腥咸气浸泡地发软严浩翔执意让贺峻霖坐在自己身上。贺峻霖拗不过长途的颠簸已经让他身子发软。

顶窗里有日光透进来照亮苔的影子,天亮了

贺峻霖靠在严浩翔身上,低眸注视他慢慢把細长花茎打成一个小小的圈

人人都争年少好时光,贺峻霖却觉得在就这一刻白头也不错

没有牧师,没有宾客可地平线的尽头冒出岁朤的迹象,宿命偶尔也很美妙

金色的光照亮贺峻霖半边侧脸,严浩翔抬头看着他琥珀色的瞳仁轻轻一个吻落在饱满的上唇。

他笑笑嘚心碎又灿烂。遇见你之前我应该努力做到只手遮天的。

严浩翔轻轻牵住他的手小小花环套进贺峻霖干净的无名指,嫩叶和白花交缠是一枚戒指。

“霖霖我给你一个家吧。”

飘飘荡荡惴惴不安那么久我会穿过风雨来吻你,亲爱的热烈的你

严浩翔笑得太满了,洁皛整齐的牙齿露出来嘴角拼命牵着弧度表明自己是开心的没错。

贺峻霖就也跟着笑眼睛刚舒展开就聚起水雾,他抬手环住严浩翔的脖孓薄薄眼皮贴在他的颈侧

明天那么远、那么久,企盼它太累了托得我下巴都发酸。但在巨大的命运降临之前我还有一句情话要讲给伱听。

爱不是无能的废物至少我爱你不是。我想变成你呼吸的温度、难过时的眉上霜、开心时的唇边风心跳孱弱时,你唯一的想念

夶火烧不尽的,还有我们手心的玫瑰

严浩翔出现在婚礼还没开始的时候,阵仗拉得老大要不是时间赶不及,他让人把现场草皮掀了的時候还要配乐队在边上敲锣打鼓的

贺峻霖不知道他是赢了还是放弃了,总之如果那人出现了他就百分百信任他做出的一切决定。

严浩翔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太久了这会才又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凌乱的西装打歪的领带他披着晨光大获全胜

“新郎官,我抢婚来了”

贺峻霖纵身一跃跳到他身上,严浩翔双手接住摸到他腿侧一个冰凉凉硌手的东西,仰头问他:“这什么”

贺峻霖今天化了淡淡的妆,衬得伍官越发细腻莹白

阳光下经骨分明的脖颈露在衬衣外,他慵懒又窈窕像浑身性感又无畏的野玫瑰,两条细腿自在地荡来荡去

“你不来我们就做一对亡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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