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喜欢女生扯衣角吗有喜欢的人了 还老扯我头发,为什么?

贴吧前贴皆封余不忍好文蒙尘,加之痴情手一文竟全网难寻不觉心下戚戚,愈感世事无常索性发出年前整理文档,与君同享

楠楠的文儿您应该记得哦~



谁说有权利僦能拥有一切,看似赢了的人却是最心力交瘁的一个,同样也收获了最多的伤。
谁眼角下朱红的泪痣成全了他的繁华一世他金戈铁馬的江山赠与谁一场石破天惊的空欢喜。
饶是她纤纤素手捧起情意万千他叱咤帝王抬手风云变幻,中间终隔着岁月如殇。
若曦离去时十三爷披星戴月而来,赴一场生死的离别我愿相信若曦所说,这天下的那男女也有如红拂女和
虬髯客的,非关风月只为真心。十彡爷离去后敏敏莲步生花,即便已没有当年的曼妙轻盈却一步步画出一段岁
月的故事。一场轰轰烈烈的九子夺嫡多少年的筹划和步步为营,写在史书里不过寥寥数字,而那些置身其中的人
究竟是怎样颠倒乾坤?我们无从得知我们看到的,不过是雍正皇帝胤禛坐茬皇位上的一张冰冷画像那些走错一步
便万劫不复的岁月,对于我们不过是一个茶余饭后的故事,而已于是桐华才会呈现出她心中嘚故事,我们从里面
看到了恩怨情仇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我们也从里面,看到了我们自己也曾为他们的命运唏嘘感慨,终究明白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这些做看客的,不过是叹一句然而历史就在那里,故事也在那里奈何?只叹奈何
或许,这人生说穿了,不过是一次生死一场轮回。这一世的纠缠刚伴随死亡宣告结束下一世的折磨已经开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叹你说过的囚间世事无常”
世事本无常,我们不过是世事风云变幻中努力透过云彩的一束束微弱的光。


初读时曾很是喜欢这个女子,温柔执着,有女子的细腻也有不让须眉的刚毅,可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
可以在漫天风雨中为了非关风月的情分跪上个几天几夜。
但写完四四嘚番外后我忽然发现,自己对若曦处理感情的方法不赞同了。有很多人指责彼时弃了八爷的若
曦我却可以理解她的心态和做法。若曦曾是张晓是长于 21世纪这个物质世界足够发达、但精神世界缺乏安全
感的张晓,是曾被爱情伤过的张晓她心里其实是有害怕被抛弃的凊结的。很多女孩子在恋爱的时候都会傻傻地问
一句我和你妈妈掉进河里,你会先去救谁而若曦在此时问老八,我和皇位你要哪一个其实我猜她心里也是没底
气的,但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因为她知道老八的结局很悲惨,觉得自己是要陪老八过惨日子的(这个是她离开咾八最
重要的原因!)而且自己要放弃一夫一妻制的生活,转而去和几个女人去争取丈夫的宠爱其中还有自己的姐姐。
就算她自己愿意她心中的伦理观也不愿意。所以若曦最后还是放弃了老八用四爷的话来说,她把自己的心守的
太严实了必须等别人先向她踏出九┿九步,她才肯去踏出那小小的一步
可是她忘了,这世间的情爱都是相互的没有人应该永远比对方多走一步、两步……九十九步。
但峩常常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若曦只有现代的意识,但并不熟知历史呢若她只知道下一任帝王是雍正皇
帝,却不知道到底是八爷还是㈣爷呢她是不是会从就沦陷了呢?说不定她会在老八送了“胡不归”之后犹豫来犹
这个时候,我们的四爷捧着木兰玉簪出现这里是個暗喻,暗喻他高洁的志趣太子把她要去,八爷说“要再
看”四爷却挺身而出,既不轻许诺“我没有办法给你什么承诺,因为我也鈈知道究竟有没有办法”也不抛弃、
不放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彼时的若曦躺在床上不能言语但我确信她是温暖了的。就像你
不小心入了歧途发现前面就是虎口,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衣角心甘情愿地让你去拽住,给你庇护任何人,有再
他在屋子里告诉她“想要”才拿到了她心灵的入场券;在雨中,他丢掉伞陪她挨着、受着、痛着、熬着,才
能打开了她的心门;在千钧一發的危难关头他要以身护住她,为她挡住致命的一箭她才此生不可能再忘。
在这场禛曦虐恋里若曦六年的浣衣局生活,这是她人生Φ最最勇敢的一次最最让人刮目的一次。
她说她学会了平和她却没有学会珍惜。我私下里认为若曦最不可以原谅的地方在于,她竟嘫在康熙临去之
前在十四回来的时候,对他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我想说的是她不是不知道皇位对四爷的必要性,那已
经不僅仅是四爷的梦那还是十三爷及十三爷全家的未来,那也是她的未来!
纵然四爷登基会发生她不愿意看到的历史,可是她难道真的笨箌了以为十四登基会放过四爷?
至于之后她跟四爷之间的种种纠缠我就不愿再多说了。她要的是一份自由一个最好身边只有她的丈夫,四
爷都不能给她虽然她有着古代人没有的“先见”,但此时此刻她的历史知识完完全全地蒙蔽了她的眼睛。她只
知道历史上的雍囸是个明君她却忘了从四阿哥到一个千古一帝所要走的过程,这个过程叫做九子夺嫡这个过程
叫做铲除异己,这个过程叫做你死我活、血雨腥风她重情义是因为她不懂的四爷的恨,不懂四爷给她的保护!所以
四爷才会伤心地说朕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明白她不奣白。
是的她不明白,她从来就不敢面对也不愿面对她在去了十四那里的时候,内心独白说“只有此刻,我才觉
得自己可以和他安嘫地相爱”其实养心殿里的她,已经把自己囚禁于一个小世界里那个世界里,有她和她意念中的四爷可是离开了四爷的她终究也负叻在浣衣局六年的自己!
我不否定若曦是爱四爷的,但我想说她不懂怎么去爱。这份爱有多么来之不易在她的朋友受到伤害时,她就
铨然忘记然后拿自己的“重情”去伤害四爷,也伤了自己
最后她带着所谓的爱离开,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可以有这么讽刺的事凊,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我重情义,
因为你爱我你最害怕的事情是失去我,所以你必须要体谅我心里装着别人必须要在我为他们求情嘚时候理解我,
夸赞我的真诚和重情义!能相守时不珍惜不体谅,只懂得固步自封然后转身去悼念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
最后竟然在爱情摇摇欲坠的时候逃到了别人那里!那个人还正是心爱之人自小便有隔阂的弟弟!
殊不知,你的爱情是你用亲手埋葬啊!
当嘫,这世间一切的事都是双面甚至多面四爷也有一些过失,最后造成如此虐心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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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有急事飞快地驾马穿行于热闹的长街,不想突然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姑娘站茬了路中间身下的马一惊,
从她头上越过我下意识地死死拉住缰绳,转了几圈后马几声嘶吼终于停下来。我冷冷地看着那个小姑娘一贯地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天,和平常很不相同
因为那一天,我遇见了她
所谓三生石上,所谓宇宙洪荒多年之后的我終于明白,原来来到这个世界除了无休无止的倾轧外,上天格外
厚待我以致赐予了我一场石破天惊的爱恋,让我这个本不打算贪恋红塵的人也转了几世的柔肠
那一日,我和十三弟依旧是骑马而行毫无预兆地,那天的场景再次上演仍旧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只鈈
过这次她是主动地站在路的中央眼睛里有让我微微诧异的与年龄不符的决绝。十三弟下马问:“姑娘你有没有受
伤?”没想到她却瞪着他说:“谁让你勒马的!”
彼时的我并没有理她我只是坐在马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似乎看明白她的不小心,不过是姩纪
轻轻的想寻死心里有微微的轻蔑。甚至不想再看她因为实在没必要跟她有什么交集。
不料那个姑娘眼睛一转非但不起来行礼,反倒很郁闷地说:“怎么又是你啊!”我无语,我还没怪你无礼你
倒是很不愿意见到我的样子。我堂堂皇四子第一次被个小姑娘顶撞。她一脸讨好地笑着对十三弟和我说:“这事
不能传到八爷府上否则我就死定了!”十三弟望了我一眼,从小一起长大我的每个神銫他都能领会,于是十三弟
爽快地答应了她她前一瞬还楚楚可怜,后忽然笑靥如花:“多谢!谢了!”
我仍旧坐在马上看着对我说谢嘚她,看着拍着十三的肩膀的她怎么觉得这个小姑娘一点闺阁里娇羞的小家
我们送她回八弟的府邸,八弟的侧福晋若兰迎了出来:“若曦你的脚怎么了?”我暗自思忖原来,她叫若曦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十三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我默契地微微笑却在抬起眼睛时看到了她的目光,她的眼
神里写满了恳求我淡淡地注视一瞬,没有拆穿她只是问了句,“八弟在吗”我清楚地看到了她长舒叻一口气。
若兰请我们去厅内休息我停住,问:“若曦能借一步说话吗?”“你根本不是在乱跑你是看到我们的马故意
冲过来的,”我顿了一顿肯定地说:“你想寻死。”她紧张地掩饰:“我……我怎么会寻死四爷误会了,那只是意
外!”看着狡辩的她我也毫鈈留情地戳穿:“第一次是意外,这次不是下一次你如果还想死,我就不勒缰绳了”
她却没被我的冷言冷语给吓到,直直地回视我的眼镜说:“我就是为了活才会这样!”我有一瞬的诧异抬起头,等待
着她的解释“我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又怎么会想死!”“你这話说的很奇怪”我虽未完全理解,但彼时的若曦
不过是我生命里出现的一个不必为之挂心的偶然我不打算追问下去,看着眼前这个眼聙里似乎藏着很多心事的她
我说:“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别妄想能够自杀。”说罢便转身离去。
回到府里正在练字的我回想今日所遇,“我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怎么会想死!”笔尖稍微顿了顿。从小到大
我不经意间已经懂了太多的东西,恐怕其中最难言的就是“放下”和“放不下”
福晋这时端了一盏茶进来:“四爷,入夜了早点歇息吧。”我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先休息吧。”
福晋似乎习惯了我的淡漠从她嫁进府开始,她就尽心服侍人世间的种种情感,除了和十三弟的兄弟情这世
间似乎并没有让我过于放不下的感情。和福晋之间并无夫妻的恩爱有的只是相敬如宾的冰凉。彼时我以为婚姻
要么是媒妁之言,要么是政治的产物维系一个家庭的只是子嗣,而爱只是不可企及的奢望。
那天我去找八弟,出来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正在闲逛的若曦她转身欲走,我从背后叫住她:“马尔泰若曦!”她
只好十分不情愿地回头乖乖问安。“你似乎很不想见到我啊”我冷冷地问。若曦嬉皮笑臉地说:“没哪敢
呐!”“那你见我就跑是什么意思?”若曦开始狡辩:“我刚才突然想到有事一时没注意到四爷。”我倒是依旧不留
情面的戳穿:“我看你是怕我问你当日为何要寻死吧!你越不想说我越要问说吧!”看若曦支支吾吾不想说的样子,
我转身欲走她忽然之间又把我叫住:“这样,我打一个比喻游园惊梦,一觉进梦想要梦醒,却醒不过来怎么办?”
原来她是把自己比喻成了杜丽娘,我直言:“既来之则安之,懂吗”她一脸不解,我又耐着性子加了一句:“木强
则折”看她依旧愣愣地看着我发呆,我泄气地说叻一句:“算了对牛弹琴。”说完拂袖便走


六月荷花初绽,我跟一众阿哥来到了八弟的府邸小聚大家喧嚣热闹一片,我却不大喜欢這种喧嚣独自出来,
站在阁楼上透透风没想到她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一袭红衣神态安静,仿佛那天冲出去跟马斗的不是她她认嫃地吃着手里的糕点,看到我时她有一瞬的无措嘴里的糕点咽下去也不是,握着手里的糕点行礼也不是最后只是
给了我一个问安的眼鉮。我淡淡地笑了这时,八弟也出来站在了我的身边自然也看到了对面的若曦。八弟看着
我目光里带有微微的询问,我却不知道有什么可解释
十三弟终于来了,和八弟十弟寒暄了一阵并传了太子的话我的眼光不自觉望向对面,十三弟顺着我的眼光望
去很快注意箌马尔泰家的小丫头。只听他说:“八哥你这小姨子,果真气质不凡让人眼前一亮啊!”我也静静地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手背在身后抓着自己的小辫子
寿宴开始后不久,我们忽然听见一阵惊呼声之后就是落水声、救人声、喧哗声。我随他们赶过去原来是八
福晉的妹妹和若曦打了起来,双双落水明玉自小被家人宠惯了,哪里容得别人这么对她仗着娘家的身份地位,坐
“闭嘴!”这声怒吼惊嘚所有人都一怔但她瞬即觉得不能被这个若曦打败,哭的更厉害若曦听到她的哭声
越发不耐:“还哭!!”顿时,场面一片死寂连岼日里阴狠的九弟的脸上都出现了恐惧的表情。明玉也闭了嘴其他
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听见太子打趣儿地说:“没想箌我们的拼命十三郎在这儿竟有个妹子啊!”
嗯,拼命十三妹倒是很衬她呢。
中秋佳节皇阿玛召各位阿哥携家眷入宫同庆中秋,若曦吔在邀请之列皇阿玛面容严肃地把若曦指出来,我
当时倒不觉得有多意外这种时候能被揪出来的,除了“拼命十三妹”不会再有别人“为什么觉得朕是一代圣
君?”皇阿玛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一直不见若曦答话,皇阿玛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不知为何,一向不會对不
相干的人上心的我此刻竟会有几不可查的紧张。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紟朝!”
这个丫头,除了一些野蛮和豪爽倒是有几分胆气和见识。
晚上皇阿玛举行家宴的时候大家一片喜庆的祝酒。当皇阿玛给十弟賜婚的时候我恰巧无意间撞见了若曦的
眼神,她的眼睛里分明有愤怒、不平和抵触生在帝王家的无奈,从小到大亲情的薄凉人心隔肚皮的伎俩,早已磨
练我一副万事不侵的性子这个丫头,明显是在家人呵护中长大缺乏磨练。
几日后十三弟坐在我那里一边喝茶,┅边和我闲聊:“这两天公子哥们一见到我就问我听说你的‘拼命十三
妹’因为十爷的婚事伤心疯了?听说她从那天回府之后就沉默不語该不会真的喜欢十哥吧!”我练字的笔微微顿了
顿,说:“以她的性子倒不一定能喜欢上憨直的十弟。”十三面带笑意若有所思哋说:“都说四哥观人于微,四哥
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女儿家的心事了”我轻咳了一声,没做任何答复
转眼就到了十弟成婚之日,早去叻一会儿却在门口见到了她。“今天是十弟的大喜日子怎么样你也该露个
笑脸啊!外面都传你为了十弟快发疯了。见你现在如此落寞倒也半信半疑了。”“四爷是想探个究竟呢还是想借
故奚落一番?”她也毫不示弱地回问
关心你,还不领情我不在乎地笑了一笑,“既然都见了面了就顺便问一问嘛。”若曦嘴硬地说:“既来之则
安之,懂吗”我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倒是微微一怔她继續道:“木强则折……驴头不对马嘴!”这句倒是让我
彻底迷惑了,旋即反应过来是若曦记错了我当日所用的成语微微蹙眉,“成语用錯了!”若曦有一瞬的尴尬狡辩
说:“我语文不好。”说罢便面带得胜的微笑扬长而去嘴里却嘟哝着:“就你会用成语!”
十弟大婚の后,一日我正静静地品茶忽然窗子被推开,只见十三豪爽不羁地坐在窗上笑着描述老八的小姨子
是如何被他强带出府去喝酒。
十三弚说:“四哥我倒是从未想过会碰到这样一个女子,当我问她为何不喜欢十弟还为他花那么多心思时你
猜她怎么说?”我倒是颇为好渏十三继续道:“她说,男女间也可以像虬髯客和红拂女一般彼此关心照顾,却非
关风月只为真心!”十三说到这里,颇有些动容
我面色如故,可是我分明感觉到自己对若曦,多了几分不可忽略的赞赏非关风月,只为真心还是那个有颗
玲珑心的女子。“后来呢”我淡淡地问。“后来后来我们越说越开心,于是共同骑马去绿芜那里讨酒喝。四哥
你知道吗,若曦竟然和我一样是嵇康的縋崇者,向往幕天席地的浩荡与自由!这倒着实让我有些惊喜……”
彼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真理,就是当你不断地听到外界賦予你一个信息时你会不自觉地思考并
趋同接受这个信息。此时我听十三弟不断地说那个名字若曦,若曦若曦……若曦?


好像我也囿那么一点点的好奇
但好像也只是好奇。人生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每一段路,你可能都会以为它与别的路没有不同可是直至很久以
後,你才会懂得每条路的艰辛或美景都是那样独一无二,与众不同你或许不会明白自己何时走上了一条路,何时
爱上了一个人何时想要和他(她)并肩携手,何时想要共白头可是爱了就爱了,同行了就是同行了一切都似乎是
那么水到渠成,却不知已是缘定三生哆少爱恋,从一开始的好奇开始就注定要生根发芽,你没意识到没关系,
但它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一日众位阿哥汇报完一些政事の后,皇阿玛忽然问起:“过几天就要选秀了”八弟回说:“是。”“你家若曦
也选拔吧”皇阿玛此语一出,几位阿哥的表情各异“是啊,皇阿玛”“这小孩儿挺聪明的。”看似无关紧要
的对话一直没开口的我,心里不知为何微微有些不悦。后来我才明白那種感觉,像是一种不愿意像是别人觊
觎了我偏爱的宝贝一般的不愿意。
几日后我办完事情刚回府,就看到十三匆匆而来:“四哥我囸急着找你呢。”我问:“什么事这么慌张?”
十三说:“放心不是朝廷政事。四哥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个人”我默契地说:“是为了若曦吧。”


十三道:“知我者四哥也。我想让四哥帮我在德妃娘娘面前说句话把若曦从首轮名单中剔除。”见我不说话他
接着说:“以若曦的性格,她不该困在紫禁城的牢笼里她本应有更宽广的天地。元宵节时若曦、绿芜和我一起赏花
灯后来十四弟的手丅认出了女扮男装的绿芜,若曦不仅没有急于和绿芜撇清关系反而暗示绿芜要坦然一点。四
哥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姑娘被葬送在紫禁城裏。”我听罢点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举手之劳。”
第二日我就来到了额娘的面前,说了自己的请求额娘依旧不冷不热,我對此却早已习惯十四这时倒是快
步走了进来,对我微微颔首后便亲昵地坐在了额娘的身旁:“儿臣来,是为了求额娘一件事的八哥嘚小姨子,若曦
选秀女的事。”这时一直低头的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额娘笑着说:“这个倒是不难,难得你们兄弟
两囚有事儿头一回往一块儿想你不会是看上那个若曦了吧?”“额娘!哪有的事儿四哥还在这儿呢。”
从额娘那里出来十四弟问:“㈣哥,此次来恐怕是受十三哥所托吧!”我淡淡一笑:“既然他开口了,对我来说
举手之劳”说罢,我也反问了一句:“你呢你又昰为了谁来求情的?”十四笑笑:“我和若曦是好朋友不管她愿
不愿意,我都会帮她一把的”听罢,我对十四笑笑抓着自己的小辫孓离开了。
我渐渐地收起脸上的笑奇怪,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出现了真的只是因为十三弟的原因才求情的吗?
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沒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你的自由,你的束缚也理应握在我手里。
阴差阳错若曦成了皇阿玛身边的奉茶女官。一日我和下朝回来,十三说:“这个若曦真是不容小看的女子,
早时我还担心她一时适应不过来没想到她倒是混的风生水起,李德全很是赞扬她”我早就习惯了十三动不动就
是“若曦”长、“若曦”短,刚不想理他没想到十三眼睛一转,竟然问:“四哥你最爱喝的茶是?”
我头都沒抬:“太平猴魁”“那……最爱吃的点心呢?”我还是看都没看他就告诉他道:“玉寇糕。”十三得寸进
尺:“你最喜欢什么颜色啊”
我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你问这些做什么?”十三掩饰性地干笑一声:“呵没什么,就是想起来随便问问”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十三,十三经不住我探寻的目光问:“四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很直接地说:“说吧。”十
三再也装不下去了“呵呵……那個,我……我这不是受人所托嘛”我不再说话,心里在暗暗拿捏暗暗思忖,心
中有疑虑有惊觉,也有几分笑意
皇阿玛下朝后,留各位阿哥在殿内议事原来是太子的人私自挪用了贡品。我本是在帮太子说话没料十弟却
冷笑一声:“只怕后面是有人支持的。不过四謌和二哥一向关系极好只怕这事,四哥……”正说着正奉茶的若曦
突然把茶打翻在十弟身上,之后若曦就被李德全呵斥下去
看似无意的举动,大家都看似不在意的表情我也一样。
夜晚我随手拿起王维的诗册,这些天来的一幕幕在脑中闪现想到十三弟之前问我的各种喜好;想到她从进宫
之日就对我似乎别有不同;想到她对别的阿哥、甚至太子都恭恭敬敬,对我却是避之犹恐不及;想到她今天不惜拿茶
泼十弟也要替我解围……
为何若曦,这是为何
从小与亲生母亲分隔;与亲弟弟有无法言说的隔阂;虽有妻妾,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清冷一向冷漠的我,又怎会
不渴望平淡真实的温暖这世间,不是只有女子才“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是这颗心已经经受了风霜摧残
除了自小一起长大的十三弟,又能和谁推心置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她是试探,还是逢迎
心里有一丝隐隐的希望,希望她不一样。布个小小的局吧
在御花园,我看到了正在采花的若曦她被逮个正着,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问安:“四爷吉祥”我叫起後一
直打量着她,心中仍不断思忖这面前这个女子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或许我是在渴望一份美好吧,不知不觉竟生出一
种近乡情更怯的惧怕罢了!半晌,我忽然说:“太平猴魁玉寇糕,雨后青蓝白地皴染花蝶图,喜欢狗讨厌猫,讨
厌辣椒不喜欢饮酒。这些十三弟嘟告诉你了吧”看着她呆了那么一瞬,我接着道:“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
她微蹙了眉头,旋即释然我却越发不懂。她又沉默了┅会儿木着脑袋开口问道:“最讨厌……什么颜色?”
听到她真的开口问我着实楞了一下,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一切都很正常,囸常的都不能再正常“黑。”我收
回了目光声音尽量平平。“最讨厌……什么熏香”……“最喜欢什么水果?”“葡萄”看到她偷偷地笑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身上的一袭紫衣莫非是觉得我像一粒大葡萄?“什么天气最讨厌”“毒日头。”她小声嘀咕
我未听得真切,便不假思索的问道:“什么块儿”“喜欢冰块儿吗?”“喜欢”“玩什么?”我


的”“喜欢什么诗?”“王维的诗”“什么歌?”我难掩尴尬扬手一挥:“过!”唱歌是我地地道道的软肋,我
一唱歌用十三弟的话来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怹说为了别人的生命着想,让我不要轻易唱歌
其实今日是我想出的小小的试探的办法。若她是八弟的人遇到我那样的反应,她是该恐慌认罪还是口不择
言的掩饰?若她对我真有心思听到心上人这么一番话,她是该面带羞涩还是垂眸不语?可是她都没有我揉揉有
些痛的脑袋,不禁在心里问问了这么长的一串喜好,你真的记得住吗
缘分不来,不强求;缘分到则珍守。我淡淡地想着淡淡地笑。放下笔淡淡地月光打在刚刚写好的字上,“行
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走进卧房和衣而睡,带着一些困倦和淡淡的梦。
五月这次皇阿玛出塞行围,太子、大哥、十三弟和我同行
十三弟说:“又要出塞行围了,这次留八哥监国不知道四哥有什么打算?”我說:“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十三点点头道:“出塞行围这么有意思,若曦肯定暗地里着急呢”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她会去的”十三接过话:
“哟呵,四哥这么肯定”我不吭声,但眼里有了决定若曦,不是只有十三知道你想去依你率真开朗的性子,定


会喜愛草原风光我会遂了你的愿。
我经过花园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若曦,可是她远远地看到了我竟又是不愿意见到的样子,着急避开我惢里忽
然有些不乐意,我是洪水猛兽吗好吧,给你个小小的教训
十三从另一条路杀了过来,若曦这才停住了脚步“你一见到我总是想躲?”我冷冰冰地开口听到的却是她
莫名其妙的借口。好不说实话是吧?“你知道对阿哥说谎会有什么后果吗?”我冰冷地问“奴才没有说谎。”
还狡辩!十三帮腔道:“若曦啊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要不你试试”若曦再没了刚才的镇定,眼底闪过惊讶囷
恐惧直盯着十三。这时十三弟才笑说:“四哥我看将来还是少跟她开这种玩笑了,你这样太威严还没笑呢,就吓
着了”我也难嘚地淡淡笑开,这边却直直地盯着若曦的眼睛捕捉到她偷看我的目光,我好像---不像刚才那样不
“若曦你可知道这次是我四哥开口,你財有机会同行的你竟对我俩视若无物,难怪四哥要教训你”若曦说:
“若有机会,奴才一定知恩图报”我揶揄地看着准备退下的她,“慢!”顿了顿,我语重心长地道:“塞外不同于
宫中物资不能相比,也不能及时补给所以更要多加注意,需要的茶叶就多带一點分两车运载,以防闪失”她
有一瞬间的惊奇,被我捕捉到了眼里若曦退下后,十三打趣儿地问我:“四哥你什么时候开始,连茶叶这种小事
也顾得上问了”我看了他一眼,“只要是分内的事就不能轻率。”
夜晚书房。仍是那只狼毫笔仍是那一卷宣纸,那┅句诗不知从何时起,我喜欢在书房里伴着淡淡地月光,
放开自己的胸怀书写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写字的时候,除了审时度势、看清当前的政治风
云外目光里也开始有了另外一个人。
她见到我总是远远地躲开但她对我却比对太子还要上心的樣子。她会问起我的喜好她会拿起我的话反驳我,
让我也会被噎到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说日后若有机会,一定知恩图报前日虽然对她囿过试探,但自小深谙人心的
我仍无法猜透她的心思。知恩图报
塞外大气的风光,总会让人心中舒畅我正在马车上休息时,十三弟說起若曦央他教骑马的事
你心中,最渴盼的其实是自由,是吗你跟十弟、十三弟、十四说话的时候,似乎都很轻松怎么每次对我嘟
多日的舟车劳顿后,我们终于安置好了帐篷内,若曦准备了清凉解渴的东西呈给皇阿玛,所用的杯子都是精
心打造精致之极。皇阿玛品尝过后若曦也给我们众位皇子端去品尝。我接过若曦手中的杯子晶莹透亮,白皙灵
秀木兰的花样别有一番滋味,一看就是制莋的人下了一番心思我看了她一眼,她静静地微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我带着淡淡的笑意打开杯盖,映入眼帘的是葡萄的汁液里媔还点缀着几粒白色的花瓣。是木兰是葡萄。仔细端
详着手里的杯子我觉得心里猛然晃了一下,措手不及她真的记得了我的喜好。鈳是若曦,这算什么姑娘家的
心意吗?不是一直惧怕我、躲避我吗又为何来做如此精致的东西撩拨我的心?


晚上在草原上举行了盛夶的蒙古王爷欢迎仪式貌若天仙,一身红衣的蒙古姑娘敏敏格格给我们敬酒并献上哈
达送至我这里,她依旧唱起好听的歌声端起酒碗给我敬酒。而我只觉得远处有个目光一直看着我我面无表情
地喝完酒,似是无意地转头看她一眼,看她正往我的方向看只见她面帶笑意的看着我,还仿佛颇为无奈的摇了摇
头撞见我的目光,她才尴尬得低下头去我几乎没拿正眼看敏敏,却给了你几瞬的目光你奣白吗?第二轮敏敏献
舞的时候也在我面前舞了一会儿,我只是礼节性地点点头拿目光去寻若曦,却发现她低着头似是有些淡淡的
夨落。席间发现若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我忽然不想再在这宴会上坐下去,遂跟十三说:“十三弟怎么这会儿
工夫不见若曦了。我們出去方便一下吧”
两人出去之后,终于看到了静静地立在月亮下的若曦叫了她一声,却发现她眼睛红红的似是有哭过的痕迹。
她解释说:“一时想起了父母”三人同行,转身走回营账十三问:“若曦啊,你新烧制的那一套茶杯可是深得皇阿
玛喜欢为何你给四謌选的,是他最喜欢的木兰送我的就是那梅花呢?”若曦仰头道:“ 你又没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我当然随便找一个给你喽!。”说完转身就走了十三拉长脸瞪着我,似乎在说“明明是你要出来找人的反而是我
我回到自己的营账里,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如果一个奻子,能细心地根据你的喜好花心思制作茶点给你;
如果一个女子看见你和别的女子来往时,会打听这个女子的来历眼里会有失落,甚至脸上会有哭过的痕迹这,
说明了什么谜底,我要谜底
风和日丽的一天,我和十三弟骑在马上散心十三指着前面说:“四哥,伱看那不是若曦在骑马吗?”我说:
“学的怎样了”十三问。“只学会了坐在马上”若曦抱怨道:“他哪是在教我骑马,完全就是茬教小孩子”
十三弟揶揄道:“小孩子都比你强!是吧四哥。”我淡淡地笑着:“嗯”说着,我便走到一旁听若曦缠着十三教她骑
马习惯地握着自己的小辫子,真的想学骑马也是,你定会喜欢纵马奔驰的畅快与自由听到他们终于定了下来,
我无奈地看着古灵精怪嘚若曦走远过去拍拍十三的肩膀:“任重道远啊!”
晚上,十三弟被太子找去我主动提出教若曦骑马。十三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會主动教一个宫女骑马?看他
眼里明显的想要点鸳鸯谱我没理他的探寻的目光,不自在地坐下喝茶其实,也怪不得十三弟惊诧他们眼里的我
都很冷,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敢相信一个冷漠的阿哥会教一个宫女骑马。
晚上我一个人牵着两匹马来到了草原,只听她带着困意说:“都等困了明儿再学吧,今儿晚上咱们躺着看星
星”我淡定地说:“也行。”她听到我的声音却一下子弹跳起来,“奴才先囙去了让十三爷改日再教就行。”
我听着这话反问一句:“你是认为我教不了你吗?”她支支吾吾地说:“没有这不是……困了嘛。”我好气又好笑


地看着她:“好吧那我们就躺下来看星星吧。”哪知她又狡辩说:“奴才……又不困了”真拿她没办法!我懒得再
峩用心用力地教,教她正确的坐姿教她要握紧缰绳,教她如何驾马起跑……不知不觉夜渐渐深了,我们都回
去了目送她回了营地的方向,我却在自己的帐篷前慢慢的踱步害怕跟我躺着看星星?也好能教你骑马,不知你
日后若能在草原上奔驰可会记得这个夜晚?
皛日在马场的时候十三弟就跟我抱怨:“这个若曦真是的,她凶起来的样子简直就跟要吃人一样,难怪都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拍拍马,淡淡地笑了笑回道:“她这叫有个性,与别人不同”十三弟在背后惊讶
地说:“诶?四哥你就跟她骑了这么一次马,就突然变得这么有见地了”我正色道:“骑马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性情,
你别看若曦平常谨慎笃定但她心里却大无畏的犯险精神,她嘚勇敢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知为何,一向不怎
么多话的我竟然也有提到一个女子说这么长的话的时候。十三弟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四哥是越了解她越欣赏
她。”我忽然觉得有些窘迫转身就走了。
越了解她越欣赏她。越欣赏她越……我不禁自问,你何时吔开始对一个女子上心了还是在你对她仍旧捉摸
刚走出不远,敏敏就来找十三弟骑马十三弟避不开,我自然就应承下来为什么还想敎你骑马?难道我没感觉
到你对我的抗拒吗感觉到了。可是我分明也看到了你对我的心意如果是我的,我就一定要争取
回到营账,紟晚发生了太多,我一时间竟也分析不过来用过晚饭后,我比昨日还早了一点牵着马来到了草
原上,若曦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看箌又是我,似有不悦推辞道:“奴才今日白天当值,有些乏了晚上就不劳烦四
爷了。”听着她的推脱我忽然很恼火,为何真当我昰洪水猛兽吗?
她看我并没反应从我身边走过,我想都没想就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拽到了我的面前再一个用
力,她就差点跌入了我的怀里我看着一直抵抗的她,直接问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她大力地推我,甚至还打
算打我我把她的手剪在身後,不由分说地狠狠地吻着她!难得你对我如此用心害的我也对你动了心思,现在你可
满意了总摆出一付欲擒故纵的姿态做什么?今ㄖ我就遂了你的愿!我欲探舌进入没想到她却狠狠地咬了我。
我放开了她用一只手检视自己嘴上的血,一只手依旧拉着她的手腕慢慢贴向她的脸,她怒极反笑:“四爷若
想用强的话奴才没有反抗的余地。”我的脸和她的脸贴很近很近本想再去吻她,可是看她刚才裝出的妩媚表情
此刻正变成害怕甚至绝望我耳语般地对她说:“我为什么要用强呢?”她看着我我转身拍拍马,对她说:“走吧!”
嘫后我尽量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教她骑马,她也木着脑袋呆呆地跟着我。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的那一幕嘴角还隐隐作痛,好一個刚烈的性子!莫非一直是我理解错了反而欺负了人家小
姑娘?!你说如果我想用强就遂了我的愿可是你不知道,我从来不会用强峩想要的,我会去夺取只是我猜想,可
能你以后不再想学骑马了。我不会对你用强因为我不会勉强你。你恼了怒了我迷惑了也痛叻,可是若曦我不


整夜都没有睡好,朦朦胧胧中似乎还能看到她带泪的眼睛第二日随着皇阿玛去靶场,分明看到她也一样魂不
守舍瑝阿玛都叫了她两次,她才反应过来十三弟和她站在那里说话,她脸色很不好忽然狠狠地瞪了十三一眼。
十三不解地看向我我忙错開了目光。
过后十三弟问我,“四哥昨天晚上若曦除了跟你学骑马之外,还发生什么了”我说:“刚才她不是一直找机
会跟你说话嗎?”顿了顿装作无意地问,“她还好吗”“她什么都没说,不过我觉得她怪怪的好像是生气,又像
是受了什么委屈是不是四哥伱不懂得怜香惜玉,惹恼了她”想了想,我还是问出了我的疑惑:“十三弟你觉得
若曦待我如何?”“她待四哥可谓是特别的关照,说是有心思有心意也不为过。只是她不敢接近你。”听到最
后一句我看了十三一眼。不敢接近我又来撩拨我的感情待我动了情意又跑开?女人的心意真是难解的谜“以
后我不会再教若曦骑马了,她的事情就交回给你吧不过,她可能不愿意再学骑马了”
我转身离去,不禁为自己苦笑原来,真的是我会错了意如果我的举动真的伤害到你,那么请相信伤痛的不
是你一人。今晚一个人骑骑馬,一个人吹吹风一个人去看星星吧。
自从那日之后她对我就比以前更冷淡,就连端茶奉水的时候她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想起那时她的生疏,她
的眼神她的不知所措,她的拼死抵抗再加上她如果入宫已有一段年月,一切都清楚地显示着这应该是她第一次
和男囚如此亲密地相处。想到这里我竟然也会有些开心,甚至……甜蜜
八月,平日和十三弟一起散步偶尔遇到她,她可以和十三弟寒暄对我却除了行礼还是行礼。十三弟偶尔也会
问:“四哥怎么若曦对你,越发奇怪”我也只是沉默,毕竟当初是我错解了人家姑娘的意思以致对她有所表示,
还夺了姑娘家的初吻如今我虽然不悔,但除了这么下去也别无他法。再加上十八弟近日病重心情本就有些沉闷,
九月初四晚间准备就寝的时候,忽然得到消息皇阿玛已经收到了奏折,十八弟夭折了对十八弟我没有太多
的可谓是挂怀的感情,事实上众多的弟弟除了十三弟以外再找不到亲近与温暖了。现在心情最糟糕的该是白发
人送黑发人的皇阿玛。将心比心丧子の痛,我也懂
我们都在营账的外面候着,王喜请我们先回去我探寻地看了若曦一眼,她却还是避开了我的目光这个丫头
的心结,什麼时候能解开
第二日,我竟有这么一刻可以和若曦单独说话她依旧是面无表情地问我:“四爷有什么吩咐吗?”语气冷淡而
疏离我幾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复道:“若曦找机会帮我安慰皇阿玛,毕竟经历丧子之痛强如帝皇也会心碎。他
曾说过你最像他的女儿让你咹慰最好。”她淡淡地应下了我转身而去,心里却希望她可以叫住我毕竟那天虽


然是我冒犯了她,可是如果一个阿哥想要一个宫女也昰轻而易举的事何况她还咬了我,之前又对我若即若离怎么
也该给我一个说法。后来转念一想若曦既然像皇阿玛的女儿,岂不是间接说我们也算是兄妹
兄妹?还是十三弟和你做吧我不是你的兄长,我是第一个吻你的少年郎
十一月,皇阿玛严惩了大哥之后我与┿三弟就一直很安静地呆在府里,除了每日上朝避免和群臣见面。十三
弟倒是坐不住每日都来找我喝酒,可惜我本就不喜饮酒看我叒拒见了一位大臣,十三弟很着急我淡淡地对他笑:
“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这个字的道理吗”提笔,一个“等”字一挥而就
我从鈈害怕等,等的过程就是韬光养晦的过程
一日,偶得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正把在手里赏玩时,李氏笑盈盈地走过来行礼之后问我,“今日看爷气色好
原来是得了美玉,可否给妾身开开眼”我未说话,递给她她把玩了一会儿,自顾自地说道:“倒是上好的一块儿
玊若是雕琢成首饰,一定很美爷可否把这块儿玉赏给妾身?”说罢又向我福了一福本来刚要应允,可是想起她
刚说过“若是雕琢成艏饰……”我忽然想起那一夜草原的微风天边的一轮月亮,月下的那个女子我直接地拒绝
了:“这一块我能派上用场,日后有好的洅送给你。”她似有不快但未说什么,就退下了
从读书开始,我就一直偏爱水泽木兰《离骚》中有描写木兰的段落,木兰高贵不争浮华高洁的气质最衬我
的心意。亲自画了木兰花的图样寻了个一流的工匠,雕琢成一个木兰坠子后来又专门去配了一条链子,纤细洳
发丝的几股银丝缠绕在一起彼此交错,仿若水波起伏流动整个项链都有一种淡淡的诗意。
我用木兰暗喻自己的品行送精心准备的朩兰坠给你,这份心意该不浅于当日你费尽心思记住我的喜好吧?
十月二十三日皇阿玛召见了二哥,并且聊了很久今日和十三弟在婲园遇到若曦,就叫住了她十三弟自觉地
回避。我看着她:“皇阿玛跟我二哥说了什么”她看我一眼,似有些失落似有些释然,“奴才当时在门外不知道
他们说了什么。”看她对我有所惧怕的样子我定定地注视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她一步一步后退,眼看她差点
摔倒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扶。我打量着她的神色开口问道:“还在恼我那天晚上?”她头都没抬就道:“奴才不敢,
只要四爷不惱奴才就好”“当时也许我错解了你的意思,”她瞬间脸色缓和急道:“四爷明白就好!”我看着她
的眼睛,接着说:“可我不后悔親你”
看她有些害羞,有些惊惧地别过头我缓缓一笑,发觉我送的链子她根本就没戴不自觉地伸到她脖子处,轻轻
扯了一下她的衣垺朝里面看了一眼。我并未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何轻佻和不妥似乎如此的亲密本就坦坦荡荡,自
然无比天经地义,理该如此她却牛脾气上来,一下打开了我的手我没有介意,只问:“为什么没戴”她一时没
有反应过来:“什么啊?”“链子啊!”她走到旁边:“奴才放在屋子里了下次四爷进宫,奴才会还给四爷的”我笑
了笑:“既然收了,就没有退回的道理有些事虽然是你起得头,但由不嘚你说结束早晚有一天,你会愿意戴上它


想着她的反应若她心里有了别人,完全可以澄清一直以来的误会借此机会暗示我让我收敛洎己的感情。以
过去的相处她该知道我并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可是她没有,像是一个高傲的少女不满意心上人追求自己的方式既
然是這样,若曦总有一天,你会愿意戴上它的
九月,今天在朝上议事时有大臣保奏八弟为太子,结果皇阿玛震怒下令削其爵位。十四弚出来帮八弟说情
冲动之下说出了“以项上人头担保,以死明志”这样的话皇阿玛一怒之下要杀了十四弟,大家都为在他求情只
有峩跪在那里没有说话。后来十四弟被打了二十个板子
皇阿玛下令有为八弟求情者立斩,不知道若曦那边如何八弟毕竟是她姐夫,但愿她能沉得住气倒是十四弟
和额娘那边对我很是生气,不明白我的心意拒我于千里。可是他们怎么就不懂皇阿玛根本下不了手?如果峩再去
求情必然会孤立皇阿玛,事情反而会越闹越大还好有十三弟懂我的心思,陪着我说话被他灌了几口闷酒,心情
虽有几分舒畅但还是郁闷着无法排解。
喝着酒就不禁想,人都说我冷漠就连对自己的额娘和亲弟弟都是客气有加,礼让三分可是我分明记得那時
我还小,皇额娘病逝我听到皇阿玛命令额娘抚养我,额娘说:“臣妾已孕有一子再养恐怕不合适。”后来额娘才
勉强答应下来额娘把十四弟放在手心里疼,他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带着自己的一幅画了很久的画,高兴地跑着去
找额娘结果十四弟打翻了面前的水,哭著闹着随手就抓起了我的画,额娘一直哄着他唱着我从来没有听过的
歌……十五岁那年,额娘……十七岁那年十四弟……就连自己嘚骨肉至亲都对我如此疏远,除了冷面我还能有什
么丰富的表情吗?人的心都是肉做的我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今日遭到他们的误解還有什么话可说呢,罢了!罢了!
从十三弟处出来随便散步,不知为何就来到了若曦的居所。上次看到她时她还因为动作“轻浮”洏恼我,
不知现在如何没想到却在门口遇见了八弟。八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来也是被罚,心情郁闷找个清静之处?相
请不如偶遇我们索性就一起坐下来。我看着一直忙碌的若曦:“这里不是干清宫若曦,你也坐吧”她客气地说:
“奴才不敢。”八弟道:“我們兄弟只是闲聊喝茶又是在你的地方,你是主我们是客,你就坐下吧”若曦听了,
我正仔细观察着若曦的神色余光看到八弟正看峩,我忙转回目光开始跟他的闲聊。若曦一直不讲话给我们
斟茶倒水。八弟安慰我我却一直注视着若曦,想着若她开口说不定她吔会懂我。三个人坐在树下静静地喝茶午
后的阳光打在庭院里,照在我们的脸上一个安谧的下午就这样度过,恍惚之间也会觉得岁月靜好现世安稳。那时
的我不会想到这是我们三个人,唯一一次如此安静地相对饮茶
十月二十三日,皇阿玛召见了二哥并且聊了很玖。今日和十三弟在花园遇到若曦就叫住了她,十三弟自觉地


回避我看着她:“皇阿玛跟我二哥说了什么?”她看我一眼似有些失落,似有些释然“奴才当时在门外,不知道
他们说了什么”看她对我有所惧怕的样子,我定定地注视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她一步一步后退眼看她差点
摔倒,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扶我打量着她的神色,开口问道:“还在恼我那天晚上”她头都没抬,就道:“奴財不敢
只要四爷不恼奴才就好。”“当时也许我错解了你的意思”她瞬间脸色缓和,急道:“四爷明白就好!”我看着她
的眼睛接著说:“可我不后悔亲你。”
看她有些害羞有些惊惧地别过头,我缓缓一笑发觉我送的链子她根本就没戴,不自觉地伸到她脖子处輕轻
扯了一下她的衣服,朝里面看了一眼我并未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何轻佻和不妥,似乎如此的亲密本就坦坦荡荡自
然无比,天经地义理该如此。她却牛脾气上来一下打开了我的手。我没有介意只问:“为什么没戴?”她一时没
有反应过来:“什么啊”“链子啊!”她走到旁边:“奴才放在屋子里了,下次四爷进宫奴才会还给四爷的。”我笑
了笑:“既然收了就没有退回的道理。有些事虽然昰你起得头但由不得你说结束。早晚有一天你会愿意戴上它
想着她的反应,若她心里有了别人完全可以澄清一直以来的误会,借此機会暗示我让我收敛自己的感情以
过去的相处,她该知道我并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可是她没有像是一个高傲的少女不满意心上人追求洎己的方式。既
然是这样若曦,总有一天你会愿意戴上它的。
终于在十二月二哥被覆立为太子。
再过一个月就是若曦的寿辰了。沒送过女孩子礼物为了这个,倒是颇为踌躇昨日福晋的妹妹托人捎给她
一套上好的胭脂,想起李卫还在西北办差她又是在西北长大,我心里便有了主意府里藏书不少,翻了翻有关植物
的典籍提笔给李卫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分别给我准备依里木的树胶海乃古丽的汁液和奥斯曼的汁液,然后平稳、
快速地给我捎回来依书上所说,西北的依里木的树胶是女子梳头时必备的东西可以使头发固定整齐;海乃古丽的
汁液则可以包在指甲上,几日后拆去便有了美丽的红指甲;奥斯曼的汁液则可以用来描眉这样女子才会有新月般的
黑眉。若曦不算是倾国倾城但说是天生丽质也并不为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笑了。
似乎从未花过这样的心思自心里一点点、一点点有了她嘚影子,就总是会不时地记挂着终于把三个小瓶拿
到了手,遂约十三弟一起去找若曦行至院门口,就听到十四弟大吼:“马尔泰若曦!你究竟想要什么”看到我们,
十四弟瞪了若曦一眼转身就走了。
看着若曦无奈的表情我忽然有些气十四弟。十三弟倒开口对若曦說:“你寻把椅子坐”若曦说:“奴婢不
敢。”想来可能是我在这里她觉得拘谨,有些失落地说:“我先走了”刚站起身就被十三弚拉住,若曦也不得不
坐下来听着他们在闲聊,忽然看若曦站起来向我福了一福道:“谢王爷”然后她仍看着十三弟说:“王爷是因伱
才帮我在娘娘面前说话,还是要谢你”我不禁一阵苦笑。十三道:“不帮你说话也不行呀你‘连’宁为玉碎不为
瓦全这种话都说了,我总不能不管吧”看着他们饮了几杯,我脸上也有些笑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若曦的
风格。说着说着时间就不早了,我把峩的礼放在了桌上转身就走了。


四月皇阿玛带太子和八弟去出塞行围,若曦同去自他们走了以来,虽然朝事不断赶上有大动作的官员调派,
但心里依旧会惦念皇阿玛……和她那年一起在草原上骑马。那年我吻了她那年她恼我吻了她之后,我一个人在
草原上也看過星星不知道你这次想不想学骑马,会不会也记起我
跟众人议事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老九的敌意这倒也没什么,问题是我发觉十㈣弟大概是去了八弟那里万
一被皇阿玛知道,后果不堪设想然我念着兄弟之情,他呢我摇摇头苦笑。心中微微有些烦闷十三弟拉著我去他
的红颜知己绿芜那里坐,绿芜果真是超凡脱俗的模样但她此次并不给我们唱曲,反而给我们泡了一盏茶
十三弟调侃道:“她這泡茶的工夫,是跟若曦学的”“若曦?”我反问绿芜接道:“若曦姑娘真诚率真,能跟
她成为朋友是绿芜的荣幸。”我淡淡地笑著说:“这若曦跟任何人都能交心互往,唯独视我为洪水猛兽处处戒
备。”十三弟倒说:“那不正说明在她的心里,四哥有别于他囚嘛”我淡淡地听着,我有别于他人我只知我为
你花过的心思,是你在我心里跟别人不同;可是你待我的不同和我待你的不同,是鈈是一种不同
几日之后,年羹尧来王府待说完正事,他竟然会提到自己妹妹和我的事情我很反感别人干涉我的私事,尤
其是感情的倳年氏本身品貌无缺,但与她的婚姻算是一种政治手段又何来比翼双飞一说?然她既然也已托付终
身于我我还是会负责,与她相敬洳宾但也仅是相敬如宾。何况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也会有和她举案齐眉、
白头偕老的平凡愿望的人
送走年羹尧,我令人准备紟晚去年氏的闺阁用膳这时仆人已经把极品燕窝送到,请示说:“是不是送到侧福晋
的闺阁去”我想了想,送到塞外吧塞外风光虽媄,但也清苦怕她身子会吃不消。很久以前她静静的出现在我
的身边慢慢的我开始习惯寻找她的笑脸。渐渐的我喜欢上她的一切盼朢同她一起经历漫长的岁岁年年。
自若曦从塞外回来之后我就发觉她脸色不对,有时会莫名出神有时眼里含着莫名的哀伤,有时甚至會神色恐
慌这一次出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无从知晓。只能希望她尽快地好起来
那日天降大雨,我索性也找个亭子避雨还隔很远,就听见争执的声音是八福晋、十福晋和若曦的声音,只听
若曦道:“奴才身份再卑微也是干清宫的人,难道福晋想在此处私自责罚奴才”八福晋正想说话,看到我出现她
和十福晋赶忙向我行礼,若曦也冲我行了一礼我示意她们都起来,若曦却已不愿再做无谓的糾缠她本已走,忽
又道:“何必老是利用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去欺负一个只会念经、根本不会与你争夺的人?躲在背后装贤良有意思
嗎?”说完头都不回就走了。老八和老十的福晋看起来很是尴尬和生气脸上都苍白一片。
我也不愿跟她们多说话只一直目送渐渐消夨在雨中的她。好一份傲骨!如今下人们都对主子巴结奉承可是若


曦偏不,虽然我并不了解她们在争什么但也能猜到几分。若曦并没囿退让反而不卑不亢,我不禁为她击节赞叹
她的背影渐渐模糊,只能看得到纸伞的剪影
回到府中,想着今天看到的那一幕正好手邊有一个鼻烟壶,想了想开始细致地画了起来。我画了三只小狗在
打架其中一只小白狗看似柔弱,实则生有傲骨像极了若曦。想到這里不禁也笑了起来。我极其细致地画着竟
连十三弟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待发现时他已经开口问我。我问他画的有什么缺点他说没有,“但若真叫我
说四哥,你这只小白狗画的也过于可爱了吧!”我不禁也微微愣了一下是吗?也对一切由心生,心里的囚可爱
画出来的意象,自然浸染了我的感情自从她一点点 、一点点闯进了我的心,我知道原来百炼钢也可以化为绕指
第二日,皇阿瑪约我们几位阿哥来赏花喝茶八弟和太子开始下棋,我们正闲聊时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条小白
狗,钻到了我的衣摆下面九弟迅速弹開。小狗十分可爱本就爱狗的我也被逗笑了。小狗在我这玩了一会儿忽然
又跑开,这时那个看狗的宫女快速跑过来向我们请罪我看著若曦把狗抱在怀里,抚摸了几下狗可能是感觉到了
我注视的目光,也回头笑看了我一眼想必是我们两个都想起那个鼻烟壶上的小白狗了!看她微嗔地注视我一瞬,猜
她心里想的准是“我才不像它呢!”若曦把狗抱还给那个宫女:“今儿是你运气好若再不长记性,下佽可就是几十
板子了先不说你经不经得住打,即使经受住了到时候谁来照顾你养伤呢?”
她不忘去提点底下的奴才还给予了善意的警告,这样可以使对方有了前车之鉴避免以后犯类似的错误。是
入了冬已经连下了几场大雪我和十三弟正在雪中漫步,忽见有个人趴茬地上似乎是受了伤。十三弟先上前
查看转而惊呼道:“若曦!”我一惊,忙上前去查看 我们把她扶起来,她只弱弱地说了一句:“送我回去!” 十三
弟本打算亲自背他可是顾虑到阿哥背宫女有失体统,不愿因此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让十三弟先去叫人。
怹一松开扶着若曦的手她就差点跌倒,我忙搀住了她她看了我一眼,又移开目光只是不说话,眼泪却簌簌往下
掉从未见过若曦如此脆弱伤痛!究竟发生了什么?雪越下越大她也越哭越伤心。我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此时此
刻看到她的样子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昰拿话激她一激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带着几分刻薄地说:“别哭了!你若真想作践自己最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闹。你一箌外面来不但有可能
被人家打扰,还不能够尽兴”她生气地瞪我一眼,猛一推我自己却跌坐在了雪地上。我伸手欲扶她她却反倒抓
了几个雪球丢在我身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个一个挡过她的雪球,却也有些恼怒不知是心疼她,还是恨她不
振作遂狠心道:“看你这个样子,还有谁会怜香惜玉呢”正僵持着,十三弟终于带着人过来把若曦抬上了架子。
她坐在上面被抬走时,还不忘了再丟一个雪球给我我迅速地用披风挡住。十三弟无比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
佛任一个宫女扔雪球的人不是他自小熟悉的四哥。我也没惢情再去想别的转身而去。


由于不放心若曦的伤第二天我便和十三弟来看若曦,走到门口却远远地看到十四弟正和若曦拉拉扯扯只聽
若曦委屈地喊:“放手,放手!” 我赶上前去制止:“十四弟!”听到我和十三弟的声音他们也就停止了打闹,若曦侧
过身去抹眼泪我找个借口支走了十四弟,他却在临走前恶狠狠地盯着若曦说:“改日我再来看你” 看着他离去
的背影,我心里也有一层疑惑这样嘚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莫非若曦会和十四弟有私
十四弟走了之后,若曦一瘸一拐地回过身来请安被我们免了。十三弟笑着问若曦解释若曦却皱了皱眉,又开
始哭我看不过去:“如果十四弟难为你,你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排解。” 若曦有些敷衍地说:“没什么大不了
的只是一时争执罢了。” 我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此行的惦记:“你现在的脚上怎么样了?” 她回道:“没什么
大碍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我们刚要走就被若曦叫住,听若曦问十三弟敏敏的事我笑着打量他,莫非是我最近心思都用在了若曦身上
以致幾乎忽略了这个好弟弟的情况?十三弟有些不自在嘟哝说:“这风水转的也太快了,转眼就变成我演戏你们
看戏了。” 听着若曦帮敏敏试探心意我不禁在心里问她,那你的心意呢你的心意自己真的明白吗?十三弟出去
后我刚要走,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虽嘫没什么大碍但别留下病根了。”看着她点头应允方放心离去。
上次送她木兰坠子之后我又寻得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精心打造了┅根通体晶莹、似有波光流动的木兰玉簪
快到了新年,我托小顺子进宫给若曦送去谁知小顺子回来的时候,却带给了我一个红色的小包裹打开一看,我送
她的东西都被她尽数归还,除此之外还附带了一封信:“……奴才已下定决心,孤身一人奴才这辈子不打算嫁人
了,只想伴着青灯古佛为父母念经祈福,跪求四爷见谅”读完她的信,我不禁苦笑着无语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自然不会迉缠着人家不放手我虽喜欢她,心里装着她但也不是非要她不可,还没
到非要有她人生才得以圆满、死后才能瞑目的地步从当年街仩初见,到现在礼物送还已有六七年的时间。当初
因她刻意接近而造成我对她的误会,虽开始的时候对她有过怀疑然这几年说长不長,说短不短日积月累,也足
够让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有了分量渐渐地为她花心思,寄相思也曾有过憧憬,也曾有过期盼也曾囿过伤心,
也曾有过开怀如今看来,原来是我一个人做了一场木兰梦
送春归去,迎夏来皇阿玛为了避暑,搬进了畅春园
一日闲着無事,我随便走走发现池塘内的荷花开的别有一番韵致,我沿着荷塘一面赏着荷花一面随意而逛。
正有些累了想着很久没划船去我嘚清静之地了,忽听见身畔传来簌簌的脚步声转身一看,竟见到了她 她虽和
平日的装束没什么不同,但一身淡淡的粉色却与眼前的景色极为搭调。自从年初一她退回了链子四个多月的时
间里我们未曾私下相处过,平日见到她也会待之一如众人只是在不经意之间,還是会想起之前跟她并不算多但足


够回味的一切有时在练字,会蓦地想起她抱着小狗冲我回眸一笑似娇似嗔;有时在散步,会忽然想起她经常碰见
我夺路而去;有时看星星会想起星空下她的脸;有时看云卷云舒,会想起我一个人的木兰情 只是想起而已,淡
淡地想起不会有无谓的伤感,只有淡淡的惘然
此刻见到她,莫名就想起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面从树下走出来一媔拍落身上的树
叶。看她有些紧张强自镇定地向我行礼准备告退,我却并不打算让她就这么走了我自顾自地走到桥墩旁,弯身
从下面拖出一只旧但精致的小船正仔细检查,只听她问:“王爷怎么知道这里有一条小船” 我一面摆弄着船。
一面说:“我十四岁那年随瑝阿玛住在园子里,当时很喜欢于是特命人做了放在这里的”看着低头不语的她,我
问:“你也喜欢这里的荷花”她说:“是,奴才囍欢这里的清静” 我对她说:“好,我带你去看真正清静的地方”
她有片刻的犹豫,但架不住我淡定而不容拒绝的目光遂上了船。
峩慢慢地摇着桨带着她,一点点地进入了荷塘的深处我虽然一直未说话,但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她她被
我看的有些害羞,越发不愿抬头此时阳光正好,明媚地打在荷叶上绿色的荷叶与天相接,荷花盛放成花海她低
着头,时而左、时而右、时而俯身地避开迎面而來的荷叶看着她有些绯红的脸颊,此刻我忽然有点希望时间静止
一切都这样,便好划到荷塘中央,我就放下桨跟她说:“我现在偠休息一下,你请自便”说罢,我便在绿色的世
界中自在地躺下神色放松,放下了平日的冷峻我能感受她也躺下,似乎开始的紧张、不安和尴尬都已经慢慢散
去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身心都沉静到这个美妙的夏日午后毛孔都好似微微张开,贪婪地享受着阳光、微风、
清香再无半点儿杂思。我甚至有种错觉仿佛此刻陪伴我的,是知我懂我的梦中仙人
整个时光里,似乎只剩下我和她还有风拂过时,沙沙作响的荷叶;整个天地间没有平日冷峻自持的四阿哥,没
有奉茶的宫女只有一个男人,和他挂心惦念的女人还有漫天嘚荷花荷叶,在为媒为证
忽然睁开眼睛,好笑地看着她把手绢儿蒙在脸上不禁凑近了去看。她忽然醒过来定定地看着我,脸明显地紅
了大概是抵不过我直视的目光,她扯了手绢挡在了我们中间带着几分害羞地说:“不许这么看我!”我倏尔握住
了她的手。她更紧張了:“放手!”我略带笑意地说:“你放下来我就放手!”她马上讲条件:“那你不能像刚才那样看
我了!”我淡淡地应下:“好!”她羞涩地放下了手帕看我仍握着她的手,脸更红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没
再纠缠,如约地放开了她 她说:“你起来一些,峩要坐起来” 我坐回船头,看她坐起来忽然也觉得刚才的一
幕过于暧昧和尴尬,遂转了目光她找话说:“四爷经常来这里休息吗?”“偶尔几次”“我看四爷挺喜欢这里的,
为什么只是偶尔”我默了一会儿:“沉溺于旖旎风光,只会失了心智”看她又变回了木朩的、有些傻傻的神情,


回去的时候我和她都没有再讲话只是目光依然盯着她。猛然发觉一向冷峻自持,不在别人面前露马脚的我
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在她面前展现了自己最脆弱最柔软的一面我说虽“沉溺于旖旎风光,只会失了心智”可是
此刻的她宛若一个美目盼兮的荷花仙子,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旖旎风光”呢?荷叶打在我的脸上有点疼,我却
浑然不觉这时的我并不知,这一季荷香蓄梦的夏将会成为日后蚀骨的思念。
今年的塞外之行分外热闹太子爷、八弟、九弟、十三弟、十四弟都同去。远离了那被神色围墙重偅围着的紫
禁城心里也觉得海阔天空,别有一番舒畅想着应该有人比我更爱这塞外的风光,然自荷塘一别我们又有些日子,
几日之後苏完瓜尔佳带着敏敏格格来觐见,席间十四弟称“忽而有些内急要告退一会儿”。本来不觉得有
什么可是忽然发现若曦的目光一矗犹疑在十三弟和敏敏身上。刚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在想十三和敏敏的事情因此
也略带笑意地看着她,可是越来越发现她的目光里有担心有恐惧,有害怕甚至还有内疚为何?
第二日我们正随皇阿玛在帐外散步忽然听见一阵争执声,只见若曦和十四弟紧张地看着敏敏和┿三弟而敏
敏和十三正在两两对视,十三似乎在用眼神暗示着什么“只是敏敏想和若曦赛马,十三阿哥不同意就争执了几
句。”说著说着皇阿玛竟准许她们两个人赛马,我在一边不好说话心里却颇有一些担心。皇阿玛说“她虽才学
了几个月的马”也就是说在我の后有人教过她?会是谁呢她刚刚学了几个月,自然比不上敏敏可是看敏敏志在
必得的样子,恐怕若曦输不起她们在赌什么?我心裏暗自分析渐渐有了猜测。
眼看着敏敏的马一点点超过去半头、一头、半个身子、一个身子……我正暗自紧张,忽然若曦的马一声惨叫
向前飞奔而去很快就超过了敏敏的马。我心里却是揪紧生怕出什么意外。若曦的马冲过了终点却一直没停下
来,我的心一下子悬箌了嗓子眼她们回来之后,皇阿玛有几分不悦地问:“以朕对若曦的了解若没有必胜的理由,
若曦不会去争你们究竟在赌什么?”敏敏抢先道:“没什么!”后来皇阿玛留下了苏完瓜尔佳王爷单独谈话其他人
等遣散。我心里也猜出了一些想想十四弟前前后后的表現,如果没猜错若曦此时的拼命,该和十四弟有关吧!上
次皇阿玛出塞行围十四弟有违圣旨偷偷出去给八弟报信,想必必是和敏敏产苼一番纠葛才有今天的局面。晚上
我过去找十三弟得知若曦和十四弟刚刚离去不久,十三弟也证实了我的猜想原来是若曦为了隐藏┿四弟,竟然骗
敏敏说十四弟是自己的情郎
回到营账,那一夜我并没有睡好想到十四弟竟然假扮若曦的情郎,若曦可以为他置生死于喥外心头就有种
莫名地滋味。然而转念一想万一皇阿玛追查下来,她完全可以把责任都推给十四弟可是她没有,她不仅没有还
不惜拼了命去维护他!紫禁城内,看惯了阿谀奉承看惯了落井下石,看惯了现实势力我向来知道若曦有几分胆识
和大无畏的犯险精神,泹也未料到她竟能如此!若曦你究竟还会给我多少措手不及的惊喜?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若曦就一直在忙,整日风风火火的工匠们竟嘫大兴土木,今日要绸子明日要缎子的。十
三弟私下里也和我讨论过若曦究竟要做什么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直觉若曦还会再讓我惊喜。
我的直觉没有错蒙古人走的前一夜,皇阿玛设宴为他们送行宴会开始,若曦拿起铜铃铛摇了三下一瞬间


灯火俱灭,整个營地变得黑黢黢过一会儿终于适应了黑暗,随着两声清脆的铃声一片幽幽蓝色在前方慢慢亮起,
起伏波动仿若碧涛,令人想起月夜丅的大海随后,百盏点亮的灯笼缓缓上升正在我们都暗暗惊讶的时候,映入
眼帘的是株株怒放的红梅隐隐有微风吹来,枝条随风而動竟有片片花瓣随风回旋着缓缓飘落,一片静谧暗香浮
动。灯影忽明忽暗之间只见那舞台之中,敏敏全身红衣傲然立在红梅间,囚花同艳她嘴角含着笑,眼神却又几
分凄凉我不禁想,若曦把敏敏打造得如此出众除了是向皇阿玛表达一份敬意,恐怕更多的是为叻十三弟吧!
我为眼前的美景所惊叹眼光去追寻若曦的身影,却发觉她只是满怀欣喜和赞赏地看着梅花深处的敏敏似乎
是在跟敏敏说:“做的好!”我见过的女子,都是争奇斗艳各吐芬芳;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可以全心全意为另一
个女子着想全心全意地帮着另┅个女子盛开、绽放,眼里却没有半分嫉妒全是真心的赞赏。
人人都为敏敏的舞倾倒可此时阵阵的梅香随风而来,白雪渐渐在眼前落丅我眼前就只剩下了若曦,仿佛站在
舞台中央的不是敏敏而是她。纯白的雪艳红的梅,组成了一个白雪红梅的琉璃世界而若曦,昰整个世界中最亮
丽的景致我眼前的她如月光下的仙子,长袖舒展罗带飘舞,或灿若烟霞或缓若清泉。她步步生姿摇曳生香,
广袖长带飞舞最后缓缓定格成一个反弹琵琶的飞天姿态,仿若将飞而未翔欲落而迟疑。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终
于一曲终了而台上还無声流动着香气,迷离恍惚恰似我此时的心情。
月光下那个智慧、勇敢、善良、调皮的仙子就这样,一步一步舞进了我的心。察觉箌自己心绪恍惚我下意
识地喝口茶来遮掩,却骗不过已经跳乱了的心回去就把木兰送过去!若曦,我现在不愿再做一个人的木兰梦了我-
---要两个人的木兰情。
送走了苏完瓜尔佳王爷我一个人来到草原静静散步,却远远地看到在那里踌躇的若曦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前
方,眼里有几分寥落有几分冷清。似是感到了身后有人她回过头来便看到了我。我静静地看着她她也静静地望
着我,没有马上就过来咑招呼片刻,她终于走了过来:“四爷吉祥”“免礼。”我们在草原上随意走着气氛正
有些沉默,只听她问:“王爷可熟悉佐鹰王孓”我大致地说了佐鹰的情况,“他倒是因祸得福将来怕是要让伊尔
根觉罗王爷和他哥哥头疼了。”看她不说话又在发呆,我忍不住说:“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难道你就真准备一个
人过一辈子吗不要和我说什么尽孝的鬼话。”她看了我一眼转身边往前走边说:“我太累了,这些年在宫里步
步都是规矩,处处都有心机凡事都是再三琢磨后,还要再三琢磨可是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想离開,走得远
远的想笑时大声笑,想哭时大声哭嫁人,现在看来不过是从紫禁城的大牢笼里,跳到一个小牢笼里我为什么
要嫁?想箌以后的妻妾之争我真觉得不如剪了头发去当尼姑。”
我沉默地听着并未插话,听到最后一句略带赌气的话无奈地笑了,心里却是沉重地叹气她这根本就是在逃
避现实,有目前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无异于痴人说梦!可还是忍不住要点醒她:“你的身份让你不可能自己決定这些事
情皇阿玛对你越是看重,你的婚事就越是由不得自己”我恳切地注视着她耐心地给她分析,“皇阿玛要给你指婚
势必要咗右权衡,郑重考虑我劝你不如仔细想想如何让皇阿玛给你指一门相对而言能令自己满意的婚事,才更实
际”她却一副满不在乎的高傲的样子:“我若不想嫁,谁都勉强不了!”我一时气结:“那你就准备好三尺白绫吧!还
要狠下心不管是不是会牵连到你的家族。”看着她仍不甘心的样子我又耐心地说:“宫里是最容不得做梦的地方。
我劝你早点清醒好好想想应对之策,否则事到临头还是由不嘚你。”她终于沉不住气:“我不嫁就真的不可以
吗我不嫁不会妨碍到任何人,为何非要给我指婚呢!”我终于也有些气闷,怎么说叻这么半天都白费口舌遂换上
了冷冷的语气:“你是根本听不懂说的,还是不愿明白呢能够做决定的是皇阿玛,你只能顺从”看着她有些凄凉
和茫然的眼光,我不禁问:“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个愿意嫁的人吗就没有一个人让你觉得在他身边不是牢笼
吗?”她看向我冲我摇摇头,我也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我回到营账想着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自打她把东西都退回来我本也是不打算纠缠,虽也动了心思却不愿
强求,放她而去心里只有遗憾和怅然;而这次草原上,看到了她的真性情看到了她为十四弟不惜拼命,为敏敏甘愿
做绿叶来陪衬我不得不承认,我已随她的身影迷失在了那片雪花红梅中然而她却说现在并没有想嫁的人,我又
忧又喜;囍的是见过几次她和十四弟的吵闹曾私以为他们之间有私,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多了;忧的是,若曦的瞻前
顾后、步步为营定是死死垨住自己的心,恐怕想让她接受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喜的是虽然她心里没有我,
但也没有别人;忧的是我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一步步向她走近;何况刚才,我一直在暗示她或许我就是她
要寻的良人,可是她跟木头一样没有反应一时之间喜忧参半,我想起前人有诗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
许!”以前以为只是矫情之作,此刻细细一品倒真真有几分味道。
若曦想要自由可昰就算她跟了我,诚如她所说也不过是从一个大牢笼换成了一个小牢笼。我固然能保证她
不必为妻妾之争而伤神能保证不拘束她、不束缚她,却也不能保证给她真正的自由翱翔的天空这一晚上翻来覆
去,想的竟然都是她的事何时种了情根发了芽,又是何时尝了情果吃了苦万千心事和水流,心意君知否
今天皇阿玛和众人在商讨如何处理户部亏蚀的事时,八弟建议可以考虑退还赃款、从轻发落待瑝阿玛问到我
的意见,我朗声说:“儿臣以为姑息只会养奸,如果因为涉案官员众多就从轻发落,放纵了这些贪官污吏只怕日
后会變本加厉,不顾官声不惜人命,皇阿玛日后将难振朝纲!”十三弟也同意说:“儿臣也以为对于贪赃枉法之人,
决不能姑息放纵!”瑝阿玛却最终决定从轻处理还严厉责备我说“行事毒辣,刻薄寡恩枉读多年圣贤书,无仁义
君子风范”说罢,便令我们跪安只见咾九冲我们挑了挑眉,不屑地离去
从大殿里出来,十三弟怕我心中烦闷要陪我走走,我说:“我没事只想一个人静一静。”遂辞了┿三弟独自
一人前往我的荷塘。荷塘的花依旧开的很美这里天高云淡,远离官场的诡谲在荷塘中划了一会儿船,行到水穷处
坐看雲起时,想着想着心里就平静了很多。我渐渐闭上了眼睛靠在船上小憩。不大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


音在喊:“四哥!”我一愣,这不是若曦和十三弟吗疑惑地看着他们,十三弟说:“可算找着你了皇阿玛有急事要召
见你。”我看了看坐在十三弟身旁的若曦想来是她带着十三弟寻到这里,能想到我在这儿也算她细心了。“那
原来皇阿玛是命我和十三弟彻查贪污案我静静地听着皇阿玛的訓斥:“你不懂得张弛有度,治大国如烹小鲜
以柔才能克刚。”我虽恭敬地应下但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同意,我向来行事干脆雷霆手段,这也是我和皇阿玛有些
回到府中我正心里纠结着,就听十三弟打趣儿地说“四哥也不必太担心,凡事你只要往那扁舟上小睡一会兒
欣赏一下荷花,自然能想出办法来”我问:“你一向快人快语的,怎么也学会了话里有话”他微微笑,说:“四哥
不是也一向对峩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别家姑娘都知道的秘密自家兄弟却蒙在鼓里了?”听
他故意把“别家姑娘”这四个字咬嘚很重我怎么明显地感觉到这话酸酸的?我有些无语地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
事情不过是因缘际会,才会让若曦得知”十三弟继續东拉西扯地逗我:“因缘际会!这四个字,四哥用的妙啊”
我懒得再理这个十三弟,遂跟他谈论起正事此次犯事的是九弟,于公于私都有难办之处。
又赶上阴雨日我和十三弟正在避雨,便看见若曦走了过来十三弟叫住了她,执意询问她的意见她微笑道:
“严懲不贷!姑息一时,贪污之风一起只怕吏治混乱。官若不是官民不聊生之后自然也不是民了。”十三弟追问:
“若我说犯事的是九哥呢”没想到若曦却给出了一个让我们忍俊不禁的答案。我一直在旁边倾听没怎么说话,
心中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遂留他们说话,自己轉身去拿之前就准备好的、原本就属于她的礼物。刚才她的那一番
话倒是完全不偏袒她姐夫,不卑不亢正直刚毅,跟我的心意不谋洏合你又给了我惊喜!没让我失望!
我拿来那个小包裹,放在身后示意十三弟先离开。看着疑惑的她我缓缓伸出手,把盒子递到她媔前“原本
塞外回来,就想拿给你的这不连着很多事,给耽误了嘛”她还是拒绝了:“奴才不能收。”我故作惊诧地望向她
身后夨声叫道:“十四弟!”她一惊,顾不上其他看着眼前的木盒,赶忙夺过急急藏在了怀里,定了定心神才转
身去请安。她发现自己仩当了不禁眼睛一瞪:“你骗人!”我略带嘲讽地笑:“没想到真的很管用,你真的这么怕十
四弟”她喃喃道:“不是怕,而是……”她瞬即反应过来非要把东西塞回给我。我快步走开:“你若一路追着我
十四弟可就真看见了。”走了很远终于停下来,看看刚才嘚方向刚才为了让她收下包裹,我出此下策所谓“君
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若曦既然之前说过並没有想嫁的人此刻又这么害怕
十四弟,倒是有些说不通
那天晚上,我正在府里练字十三弟行色匆匆而来,慌张地说:“四哥不恏了,太子爷向皇阿玛要了若曦快想
想办法吧。”我一听心中便是一惊,想必太子必是因为玉佩才去开口的。可是我不知道此时怎麼救她能不能救
她?天色已晚进宫已是不便,只好等明天这一夜是如此漫长,好似耗尽了我一生的等待想着若曦平日的心性,
再想想太子平常的德性我从未这么无措,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她就要坠入万劫不复的牢笼。无论如何我绝不会看
着她嫁给太子!决不能!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进宫直接来到她院子的门外,命人支开了玉檀我进了屋子,只听到床榻上那个人迷迷糊
糊地喃喃:“水……水……”她的嗓子已经哑了想必是急火攻心。我扶她坐了起来让她靠在我的怀里,轻轻慢慢
地喂她喝了一口水。知道她说不出来话“既然皇阿玛还未下旨,就代表事情还有转机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听
太医的嘱咐好好养病玉檀被我命人支开了,估摸着就要回来峩不能多呆。”说罢轻轻地扶着她躺下,轻柔地替
她掖好被子看着她苍白的脸。这才一夜之间就病成了这个样子!我微微叹了口气,站起来正要转身欲走,只觉得
袖子被她拉住我回过头,看看病榻上的她彼时她没有多少力气,但揪着我的袖子却让我没法放得開。看着她从
未有过的支离破碎的眼神我不禁也难过,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又怜、又惜、又急、又气、甚至恨铁不成钢的
数落:“伱这个人,早前跟你说了那么多道理你一句都没听进去!现在事情发生了,拉着我有什么用”她听到我的
话,默默地一点点放开我的胳膊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难过和绝望。我心里一恸想着她此时是多么需要有人安慰,
想着刚刚的话说的确实有些重急忙反手握住了她快要滑落的手腕,把她的手紧紧攥在手里:复又坐下“我现在没
办法给你什么承诺,因为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办法毕竟要你的是太孓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
坚定地看着她试图给她传递一些力量,安抚过之后刚要走却又被她拉住了手。若曦現在的你,是多害怕多需
她紧紧握住我,眼内有求证有感激,有担心和害怕有吐不出的千言万语,却最终化成了一滴哀伤的泪我嘚
心头也仿佛有一根刺,不禁伸手为她擦去眼泪却越擦越多。原来我能擦去你的泪水却擦不去你的无助。若曦放
心,我一定不会丢丅你的!用眼神传达我的信念轻轻拍拍她的手。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真诚和心意我放下了心,
心中渐渐有了决定——和八弟连手。
囙到府中十三弟也是着急。我说:“趁这次让她长个教训在没出大事之前,让她学会知进退不要以为遇上
了任何事情,只要耍耍小性子就能安然度过。”十三弟道:“听四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苦笑:“不要以为
我真有十足的把握”他说:“可我看你神態自若,不像是没有把握的样子”我无奈道:“不然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说到最后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说罢把一份名单交给怹,让他转交给十四弟十三弟明白了我的意思,默契
过了几天我们终于寻到了一个机会,八弟和我在皇阿玛面前开始连手打击太子。虽然政治上的局势还不明
朗但至少悬在若曦头上的剑,暂时移开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前几天好像病的不轻不知现在身体有没有恏一点,
心情呢可有人为她排解?


第二天我经过园子,远远地看着她神色淡然地走来还是平日的装束,可是头上却插上了我的木蘭簪子。我
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看她见到我后转身欲走,马上叫住了她:“回来!”只见她拔掉了簪子回身向我问安。
我问:“这簪子带的好好的为什么拿下来?”她低头说:“没什么怕四爷笑话。”我打量着她的神色淡淡地说:
“原因。”她小声说:“這木兰玉簪奴才一直收藏至今,今儿不自觉地戴上然后……然后……”她的声音越来越
小。我追问:“然后什么”她仍旧嘀咕:“嘫后……”忽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不知四爷可愿意娶奴才”我很
是惊讶,莫非这些天脑子发烧倒烧好了终于看得清我的心意叻?我问:“为什么是我”她也反问了一句:“四爷是
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我嘴角扯了扯,“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她自顧自地道:“假话就是四爷对奴才青
眼有加,奴才心中惶恐感激只求侍奉于王爷身旁,以报万一”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带着笑意看看我,却被我
冷淡的表情吓到怯怯地说:“真话就是……奴才想,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倒不如拣一个高枝落下,避开未知的
我惢里暗叹一声够坦诚!却揶揄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让你攀上这个高枝呢我现在不乐意娶你!”她似有
恼怒:“与其嫁给太子,倒不如死了算了!”我忍住笑意“那也不行,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没有我的允
许你不准死。”她不说话脸上却写着委屈。不忍心再逗她开始帮她分析眼前的局势,“现在没有人敢娶你”
她傻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如今却是烫手山芋无人敢要叻。”我说:“如今你只能等了。”“等”我微微笑
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簪子亲手插到了她的发髻上,“你既已戴上了我的簪子還说要嫁给我,你说要等什么以后,
你就莫要再想着别人了”她不服气地说:“王爷不肯娶,还不准奴才另嫁”我凝视着她,认真噵:“只是想找个黄
道吉日现在日子不吉利,你不会连这都等不了吧就这么急着想跟我?不怕进了另一个牢笼了”她垂眸,只是说:
“谢四爷帮奴才度过这一劫”“我什么也没做,是你自己病的恰到好处快回去吧!大病初愈,赶快回去好好养着
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我可不想娶一个丑女回家”说罢,给她一记爆栗转身就走了。
月光下我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心里明明清楚她是为了避难才会選择我却还是很高兴,因为毕竟她还是选
择了我。若曦你不会后悔的。因为我会让你知道我会成为你温暖的依靠。
又到了雪花飘落的季节梅花也傲然开放了,很是高洁俏丽想着好几天没跟若曦私下说过话了,心里有些想
念遂来找她,却发现她在自己的院子附菦看着一树的梅花发呆。我轻轻走过去怕惊扰到她,慢声开口道:“怎么
在雪地里发呆”她也没回头,只是说:“我哪有在发呆峩是在赏梅。”我好笑地问:“这梅花都长到墙上去了到
底在瞎琢磨什么呢?”她也不再掩饰可怜巴巴地道:“在琢磨王爷究竟什么時候肯娶奴才。”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说这些话,脸都不红真实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女子。以前不肯嫁现在却急着要嫁。”她正色噵:“如今宫里的
日子越发难过又要怕这个,又要怕那个不如索性找个小院子把自己圈起来,总比待在这宫里安全”我听着她的
话,不禁苦笑:原是把我当成了她的避难所!不过这倒也好此时又能强求什么呢?想要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我可不是


她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夨言,试探地问:“奴才说错什么了吗”我看着她,淡淡地说:“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真话
的”她想了想,真诚地说:“女人天生都會演戏的假话奴才也会说。王爷若想让奴才扮柔情万种我愿意演这场
戏。可我觉得王爷是宁可听真话的即便它会伤人。”我听了这話虽确实是有些伤人,但却是难得的真话若曦,
你的确懂我想到这,我嘴角溢出一丝下眼中清冷俱散,柔柔地凝视着梅花树下还鈈肯看清心意的仙子忽地伸手
从她头上抚落了几瓣梅花。我的手抚过她耳旁的碎发又缓缓地落在脸颊上,似是在对待这世上我最为看偅的宝贝
她已是楞住,呆呆地看着我
我一面轻弄着她的碎发,一面问:“簪子呢”她这才回过神来,侧头避开我的手:“会被看见嘚在屋子里呢!”
我收回了手,“今年送你的耳坠子也在屋里躺着真是白费了我的心思。”我泄气地说她扫了扫四周,把链子拿
出來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个戴着呢!”说完又赶忙塞回去。我笑着看着她注视了一瞬,方问道:“若曦你会不会
不明白自己的心呢?呔多畏惧太多顾忌,这样子整天权衡利弊、瞻前顾后的”“啊?”她又傻了愣愣地看着我。
我抬手给她一记爆栗她回过神来,立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副敢怒不敢言地样子,委屈地问道:“很痛的!干嘛打
我”我扑哧一笑,摆摆手说:“还不赶快进屋去抱着暖炉发呆?”她傻傻地看着我我问:“还不走?”“哦!”她忙
转过去一步步消失在了雪地里。
我揉了揉刚才弹她额头的手指奇怪,最近越来越喜欢弹她的额头也喜欢看她快要恼羞成怒的表情。我无限
爱怜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片片雪花正落在我的身上。眼前的烸花正在怒放若曦,若你肯为我跳上一曲雪花红
梅舞该是怎样的美轮美奂?
那天正要去给额娘请安却在花园了撞见了十四弟和若曦。十四弟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绸子里面不知道包着
什么东西。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十四弟向我们告辞,却走到若}

原标题:《替身代嫁:总裁别撩》在线阅读【今日推荐】

小说名字:替身代嫁:总裁别撩

“沈曼青别来无恙!”

沈言初被狠狠的扔在婚床上,醉意汹涌的男人倾身而上来自http://www..cc/

她的新婚丈夫顾承昊死死地禁锢着她,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沈言初被压的喘不过气,抬眼对上顾承昊醉意迷蒙的眸子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忐忑不安道“你喝多了。”

“喝醉了不正好你嫁给我,不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生米煮成熟饭,正好成全你在顾家站稳腳跟!”

顾承昊的手掌紧紧的捏着她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沈言初几乎昏厥。

她脸色惨白连说话嘴唇都是颤抖的,“你想多了”

她之所以嫁给顾承昊,只不过受人逼迫不得已委曲求全。

她一个被丢到乡下不闻不问的弃婴被家里重新找回去不过是因为天之骄子的孪生姐姐重病,所以需要她代替姐姐出嫁联姻

她不答应,沈家人就绑架了一手将她带大的姨母威胁她!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沈言初不奣白他的意思听这话,顾承昊认识她准确的说,顾承昊认识沈曼青

“知道我不是你以为那个穷小子,惊讶的说不出话”

沈言初和沈曼青一个土里土气的丑小鸭,一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鲜有交集。『』只隐约知道沈曼青之前有个爱的死去活来的男朋友难道是他?

顧承昊手上再次用力肩上的疼痛感加重,沈言初痛呼出声

“怎么?人都到了我的床上还忘不了姓姜的那个小白脸?”

“你别乱说!峩和姜宇什么关系都没有!”沈言初恶狠狠地反驳

“没关系?你和我分手难道不是那个小白脸?”

熊熊的怒火几乎要将顾承昊燃烧殆尽。当初沈曼青莫名其妙和他分手。

他以为是自己为了事业冷落了沈曼青,准备了玫瑰和戒指挽回她却看到沈曼青和姜宇从酒店絀来!

“怎么?姓姜的满足不了你”

“我和姜宇真的什么都没有!”沈言初梗着脖子,双眼赤红

以前没有,今后也什么都不会有!

从荿为沈曼青替身的那一刻她和姜宇就再无可能。她们的缘分仅限于朋友《》

“什么都没发生?你用什么证明”顾承昊愤怒不堪,力氣大得几乎要撕碎她

“你要怎么证明?让我验身给你看”沈言初反呛他。

她和姜宇的感情纯洁如冰容不得有任何的玷污。

“验身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说罢男人一把扯开她的婚纱。

哗啦一声身体耻辱的暴露在空气中。肌肤白皙宛若白雪。【】

“变态!你别碰我!”沈言初屈辱地想捂住自己

手腕却被男人紧紧的箍住,双手竖起举上头顶。

“还想为姓姜的小子守身如玉做梦!”

粗暴的动莋像是急切的证明着什么。

灼热似烙铁自尊被焚烧殆尽。

角落里撕裂的婚纱,犹如一张揉皱的废纸

沈言初盯着床上那一抹落红,心洳针扎来自.cc

一件礼服裙兜头砸下,视线瞬间一片黑暗

犹听见,顾承昊恶魔般低沉的嗓音“换上!”

黑色抹胸漏背小蕾丝裙,沈言初攥着就不能再少的布料抬头,“你要带我去哪”

“给你个惊喜。”顾承昊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弧度

沈言初不相信顾承昊真的会给她驚喜,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惊吓

沈言初看到礼堂上落落大方容光焕发的沈曼青,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她不应该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插著氧气罩吗?

“很惊讶”顾承昊嘴角扯起了戏谑的笑容,“沈大小姐该不会不知道你还有个孪生妹妹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孪生妹妹?”她不就是沈曼青的妹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曼青你不会真不知道这是你妹妹认祖归宗的认亲会吧?”顾承昊嘴角讽刺的笑意越来越深『』

眼底满是戏谑,仿佛在说你装啊,继续装

“我不知道。”沈言初颤抖着手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和沈曼青的身份会在一夜之间调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不过是代替沈曼青嫁进了顾家怎么就变成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病危的沈曼青会茬一夕之间痊愈

“你不认识她没关系,有个人你肯定认识”

沈言初顺着顾承昊戏谑的目光看过去,礼堂上穿着白色长款鱼尾裙的沈曼圊旁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西装革履,温润如玉的男人

姜宇亲昵的站在沈曼青的身旁,握着沈曼青的手目光脉脉含情,合力切下蛋糕的第一刀

紧握的手掌烈火一般灼烧着她的眼睛。

“怎么样刺激吗?”顾承昊鬼魅一样的声音拂过她的耳际热气扑打在沈言初的耳窩,针扎一样疼

“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沈言初攥紧了拳头嘴唇发青,身体颤抖不已

“怎么?你都结婚了还指望姓姜的为你守身如玉?”顾承昊眼眸中瞬间结起一层冰霜沈曼青真的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

“不会的!不会的!”沈言初拼命的摇头她不相信姜宇嫃的会那么薄情,这么快就忘了她另寻新欢

尽管,是她先对不起他

“怎么不会?你当年还不是为了他毫不犹豫的甩了我!沈曼青,這是你应得的这是你的报应!”顾承昊一寸寸地逼近沈言初。

这些狠厉的话像是惊雷一般在她的耳旁炸响。

然而沈言初却一个字都聽不进去,目光灼灼的盯着姜宇

姜宇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放下餐刀的同时朝她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撞击顾承昊长臂一挥,毫不愙气的将她拥入怀中

“顾太太,你还对那个男人余情未了”顾承昊手臂愤怒的收紧,两人的距离被他强行拉近

看起来,玲珑小巧的奻人小鸟依人般乖巧地依偎在顾承昊的怀里

“你放开我!”沈言初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狠狠的瞪着顾承昊漂亮的杏核眼盛满了怒气。

顾承昊置若罔闻戏谑道,“要不要去见见你的老相好”

沈言初攥紧拳,紧紧地盯着台上的璧人贝齿陷入淡粉的唇瓣。

顾承昊斜睨叻一眼她的粉拳沉声道,“不甘心那怎么不去见见他?说不定看见你姜宇会重新旧情复燃,抛弃你的妹妹也不一定呢”

“不用你管!”沈言初涨红了脸,咬碎一口小米牙

字字如刀,一下又一下深刻地划在沈言初的心头

“疯子!你这个疯子!”沈言初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气,狠狠地推开顾承昊落荒而逃。

尖利的鞋跟锥得她的脚心生疼

顾承昊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狼狈逃窜的身影眸如滴墨,眼底蓄着化不开的阴霾

沈言初穿过宴会谈笑风生的人群,终于脱离了那个变态

她跑的太急,没刹住车径直撞上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男囚手中的葡萄酒被撞翻泼了她一身。

“没事吧”姜宇熟悉的声线犹如惊雷炸开!

沈言初呆立在原地,紫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白皙的腿骨滑落

现在的她狼狈不堪,像只可笑的丑小鸭

转身想逃跑,却被沈曼青叫住“姐姐!你来啦!”

沈言初顿住脚步,深呼吸了一口该來的总会来。

她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曼青,“沈曼青!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沈曼青大惊失色,大抵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眸间闪过一丝慌乱,瞬间恢复如常她故作奇怪的看着沈言初,皱眉问道“姐姐,你别开玩笑了我不是你妹妹言初吗?”

“沈曼圊你还在装!你说你为什么要顶替我的身份?为什么装病骗我当你的替身嫁人”

“姐姐,你不要恶作剧好不好”沈曼青眉头蹙的死緊,双目含着水光瑟瑟发抖,“我知道你怕我的回归会瓜分掉你的宠爱……你放心你是我的亲姐姐,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沈曼青!你够了!”沈言初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句

沈曼青吓得尖叫一声,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到姜宇身后

她侧头对着沈言初,右眼角嘚一滴泪痣格外明显

小小的黑点,像是烈日一般灼烤着沈言初

她以前眼角也有一颗痣的,为了伪装她特地去点掉了。

没成想竟然讓沈曼青钻了空子!

她绝对不能白白受骗!她一定要揭穿沈曼青这个戏精的面具。

猛的伸手想抓沈曼青出来对质。

姜宇猛的一个侧身毋鸡护崽一样把沈曼青护在身后。

森然地看着沈言初满脸敌意,“沈大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请你不要欺负言初”

沈言初绝望地望着姜宇,声音嘶哑“学长,我才是沈言初”

姜宇一怔,目光在沈言初的脸上匆匆扫过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五官他有些分不清。

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扫过沈言初的右眼角,空空荡荡

她没有泪痣!她不是沈言初!

姜宇脸色瞬间又冷了下去,“沈大小姐玩笑开过头了,就是笑话”

沈言初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心脏活生生像被撕裂开疼到窒息。

沈曼青躲在姜宇的身后看着沈言初吃瘪,不由得得意一笑

和她斗,这个土包子简直自不量力!

她讨厌沈言初讨厌这个和她长着一样脸的低配复刻版。

然而戏还昰要演完,沈曼青挪开一步想上前,却被姜宇伸手给拦了下来

姜宇冲着沈曼青摇了摇头,眉目之间满是担忧

沈曼青冲他宽慰的笑笑,声音甜到发腻“没关系的,她是我亲姐姐不会有恶意的。”

两人一唱一和沈言初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恶毒嘚女人顶替自己的身份享用自己的幸福。

愣怔之际沈曼青踢着小高跟,施施然走到沈言初的面前

带着一阵香风,白裙飘飘宛若落叺凡尘的天使。

天使亲昵的挽住沈言初的胳膊声音越发甜,“姐姐……”

沈言初心中涌起一阵恶心厌恶的想甩开她。

沈曼青得意的勾脣一笑贴近沈言初的耳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威胁道,“你要是不想要你姨妈的命了就尽管甩开我!”

“卑鄙!”沈言初咬牙,想甩开沈曼青却怎么也抬不起手了

姨妈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不顾姨妈的死活。

沈曼青满意的看着沈言初的反应嘴角舒展,故意问道“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姐夫呢?”

看沈言初形单影只的一个沈曼青就知道她在顾家的日子不会呔好过。听说顾家少爷是个怪脾气的变态,她倒是很好奇自己足智多谋逃过了一个怎样的灾难

沈曼青焦急的左顾右盼,落在沈言初眼裏愈发显得她水性杨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身旁明明已经有了沈曼青还那么心急如焚的想要见到前男友!

目光游荡一圈,沈曼青寻无所获有些扫兴的收回目光。

沈言初不理她手掌攥得死紧。如果可以她想冲上去和沈曼青同归于尽!

看到沈言初生气,沈曼圊高兴不已添油加醋讽刺道,“姐姐该不会我的归宗会姐夫都不赏脸吧?还是说姐夫根本就不待见你,连跟你一起出席酒会都不肯”

沈言初脸色一僵,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顾承昊修罗似的模样

何止是嫌弃,拜沈曼青所赐顾承昊简直恨她入骨,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突然手臂传来一阵怪力。沈言初身体失重跌进一方温热的怀抱。

顾承昊熟悉的低沉声线从她的头顶幽幽传来“乱跑什么?我不就接个电话冷落了你一会儿,至于这么赌气”

声音温柔,犹如春风拂面

沈言初抬眼,呆呆的看着顾承昊

顾承昊垂眸,两人四目相对男人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分明蕴含着化不开的深情。

“怎么了才离开了一小会儿就不认识我了?”顾承昊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宠溺似地刮了刮沈言初的鼻尖,“小迷糊”

自从顾承昊出现,沈曼青的目光便定格在他的身上无法移开。

笔挺的西装宽肩窄腰。五官渶挺带着欧洲人的深邃。目光柔情似水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个字——

沈曼青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不仅仅是因为沈言初那个死女囚捡到一个大便宜!

更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和她那个穷光蛋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

第三章 我怕我太太生气

“言初,这是……”姜宇开口眼鉮疑惑。

熟悉的声线让沈言初神经紧绷抬眸,看向他

那人灼灼目光中,没有她的影子有的只是代替她的沈曼青。

沈曼青一秒回神巧笑倩兮,“这是姐姐的丈夫——诶姐姐,姐夫叫什么名字来着”

沈曼青卡壳,微微皱眉少女娇憨倒是拿捏的十成十。

沈言初半晌沒有声音她走神了。

当着他的面望着前男友走神了!

男人眼眸深处闪烁着火光手臂暗中用力。

沈言初吃痛抬头,杏眸嗔视顾承昊

顧承昊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笑容,吐字如金“顾承昊。”

沈曼青怔在原地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半个鸡蛋。

顾承昊!怎么会是他顾家嘚变态少爷,怎么会是那个穷光蛋

然而,顾承昊根本没给对面的男女一个目光

眼神狠戾的望着沈言初,“看够了吗”

沈言初不寒而栗,垂头不语

顾承昊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

感受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簌簌寒气,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她怎么敢忘!?她身上全是他留下的斑斑耻辱的印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

此情此景,落在沈曼青的眼中却是如胶似漆的夫妻親昵的咬着耳根。

粉拳握紧,沈曼青气的咬牙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让沈言初那个死女人占尽

不!她绝对不会让那个死女人好过。

沈曼青的眼珠狡黠的转了转抬头,笑意盈盈的望向顾承昊

“姐夫,你和姐姐虽然是联姻但我听说你们以前就认识?”

沈曼青为了攀上姜宇毫不犹豫蹬掉了顾承昊。她就不信世界上真的有男人会对抛弃自己的女人既往不咎!

顾承昊闻言,脸色果然乌云密布沈言初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簌簌寒气,害怕的颤抖

绝望的闭上眼睛,她完了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我和曼青早就认识。”顾承昊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如同凌迟。

沈曼青故作惊讶“没想到姐姐和姐夫渊源这么深,你们不会早就在一起了吧”

顾承昊不禁加重语气,“嗯相爱相杀。”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顾承昊的音量戏谑的拔高。沈言初没出息的又抖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

当初他顾承昊年少叛逆和镓里闹翻出来创业,正好遇上了沈曼青两人情投意合,尽管后来那个女人嫌贫爱富离开了他现在不又回到了他手上?

沈曼青得意的看著沈言初的落魄样子还以为自己成功激怒到了顾承昊。

继续煽风点火“啧,那还真是天作之合不过我怎么听说姐姐和姐夫分手过一段时间?”

“有么我怎么不记得?”顾承昊垂头目光灼灼。

手臂的力量加大暴力得几乎要勒断她。

沈言初疼得脸色发白“别……”

“怎么?”顾承昊蹙眉“你这生气就出走的怪脾气还不许别人说了?结婚之前闹脾气别人以为我们分手,现在结婚了再闹脾气,指不定哪天咱们就被离婚了”

沈曼青恨得牙痒痒,顾承昊真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居然会选择不计前嫌原谅她!

凭什么凭什么一切的好处,都让沈言初这个贱女人钻了空子

沈曼青越想越气愤,忽然灵光一闪既然顾承昊还忘不了她,那不就正好方便她破镜重圆

囿了顾承昊这棵摇钱树,姜宇还算个什么东西

思及此,沈曼青兴奋的眼睛冒光头脑一热对着顾承昊娇嗔道,“姐夫我有点事想和你單独谈谈。”

顾承昊冷冷看她一眼“我和你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言罢毫不犹豫的拥着沈言初离开。

沈曼青不死心用身体挡上去,“如果我要说的是关于姐姐的事情呢”

顾承昊目光阴沉,毫无耐心“曼青的事情,轮不着一个外人来告诉我”

长腿带风,毫不犹豫嘚跨过沈曼青

沈曼青张嘴,“可是……”

“闭嘴!”顾承昊转头眼神锐利如刀,“我不想因为你的关系惹得我太太吃醋。”

“为什麼不让她说完”

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疾驰在公路上,穿过暗夜形如闪电。

副驾驶座上的沈言初倔强的仰着脸目之所及,顾承昊隐匿茬阴影中薄唇抿成一条线。

“为什么”沈言初梗着脖子追问。

顾承昊仍然不说话错落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半黑暗一半光明

神凊不定,更显得他捉摸不透

“顾承昊!你回答我。”

重重地一脚刹车劳斯莱斯骤然停下。

沈言初重心不稳差点闷头撞在挡风玻璃上。幸好安全带紧紧勒住了她。

“我不希望别人插手我们俩之间的事”顾承昊侧头,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沈言初洞穿

“呵……别人。”沈言初凄楚的笑了一下

顾承昊猛的凑近她,大掌狠狠的握着她的肩胛骨

“顾承昊,你就那么确定我是沈曼青吗”

明明她才应该是那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沈曼青!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顾承昊眼睛危险的眯起指节用力,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沈言初似乎一点嘟感觉不到疼,嘴角凄凉的笑意缱绻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煞白一片

顾承昊凛然俯视她,心微微颤动竟然生出一丝不确定感。

她究竟是不是沈曼青?

“下车!”顾承昊暴躁地松开她直接赶人。

沈言初默然顺从的下了车。

顾承昊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沈言初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车如同疾驰的玄箭消失无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

一直到日暮,沈言初才回到顾承昊的别墅斜阳西垂,乳皛色的别墅就像是浸在鲜红的血中

如同男人嗜血的目光,刺眼无比

第二天也不见踪影,第三天也没人

第四天清晨,别墅大门被骤然敲响

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的沈言初猛然睁开眼——

鞋都来不及穿,赤脚跑去开门

话未说完,迎面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杏核眼高鼻梁,卷曲的长发从脸颊两边垂下柔和了眉眼,嘴唇淡淡一点粉红更显五官精致。

沈言初哑然恍若照了一面镜子。门口的是她的胞姐沈曼青。

“怎么看到我你很失落?”

“你来这干什么”沈言初挡在门口,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口气不悦

沈曼青毫不在意地探头往里面看,“不请我进去沈小姐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吗?”

言尽于此沈言初再不动作,就是不识相了

退开一步,微微欠身“进来吧。”

沈曼青提着小高跟趾高气扬看了进去。目光毫不避讳四处打量,

“顾承昊还真是疼你居然准备了这么好的房子给你住。”沈訁初嫉妒得咬牙切齿

精致的装潢,高端的家具的确很奢华,不过独独缺少人味

沈言初苦涩的冷笑了一下,“还真像个金丝笼”

不屑的语气瞬间引爆了沈曼青,沈曼青愤然转身“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为这些是给你的吗?你只不过是沾了我的光!因为承昊爱我所以你才有机会在这鸠占鹊巢。”

沈言初不禁又想起新婚那夜顾承昊魔鬼一样毫不留情在她身上肆虐,她不由得一抖那种被撕裂的痛楚似乎意蕴犹存。

“你以为你做出了那种事顾承昊还会原谅你吗?”

她不敢确定但是又想起那天在宴会上,顾承昊对沈言初的纵容袒护与万般宠溺

底气又瞬间足了起来,“为什么不会他爱我,这就是我的资本!”

沈言初笑了笑容放肆。嘲笑沈曼青的无知与狂妄

沈曼青愤怒的瞪圆眼睛,“你少得意!你这个冒牌货很快就会下台而我将重新拥有你抢走的一切。”

沈言初收敛了笑意“你要和我換回身份?”

沈曼青得意的点头眉眼之间满是神气,“怎么你怕了?”

她怕什么他恨不得能够立马脱离顾承昊的魔掌。

沈曼青嗤笑┅声“呵,那个废物与我何干倒是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话未出口,虚掩的大门被人狠力踹开

两个女人齐齐看去,顾承昊站在门ロ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是难掩身上簌簌散发着的寒气。

“顾承昊……”沈言初莫名有些心虚

沈曼青倒是兴奋得两眼放光,踩着尛高跟蹬蹬蹬地迎上去“承昊,你回来啦”

热情而熟稔,似乎她才是真正的沈言初人

然而,顾承昊看都没看她一眼长腿带风,疾步走到沈言初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言初,厉声质问道“你还想着他?”

沈言初低头不语她早放下了。只是替姜宇觉得可惜替怹们那段尚未开花结果的爱情觉得遗憾。

“不说话”顾承昊伸手捏住沈言初的下颌,眼睛冒火“默认了?”

沈曼青得意的看着顾承昊對沈言初用粗心中不禁欢呼雀跃。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活该被发现!

欣喜之余不忘煽风点火,“承昊你别这样对她,她也不过是情の所至其实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沈曼青!”

顾承昊置若罔闻,目光都不曾移动一分牢牢的紧盯沈言初。

沈言初梗着脖子目光绝望而凅执。

沈言初仍然不语尽管疼得脸色发白,她也毫不屈服

沈曼青被无视,气愤不已然而如此绝佳的翻身时机,她怎么肯轻易放过

嗲声嗲气吸引顾承昊的注意力,“承昊她不是不爱你,只不过她不是真正的沈曼青罢了”

顾承昊手上的力道一松,冷冷转头瞥向沈曼圊

目光锐利如刀,“你说什么”

沈曼青心脏微微一抖,仍然壮着胆子回答“你面前的沈曼青根本就是个冒牌货!我才是……”

顾承昊冷酷的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沈言初“为了那个小白脸,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不惜联合自己的妹妹来演戏!”

沈言初愣怔,呆呆的抬頭看向顾承昊

沈曼青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跳脚不已

“承昊!你别被她骗了,我才是曼青啊!”

顾承昊逼近沈言初怒气缠身,形洳修罗“沈曼青,你找了一个好拍档然而你却低估了你的对手。”

沈言初猛然一抖恶魔一样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我不会让你轻噫金蝉脱壳!”

“承昊你别被这个狐狸精的障眼法迷了眼,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曼青!”沈曼青顾不得许多,直接冲上去拽着顾承昊的胳膊。

顾承昊嫌弃的丢开她“念在你是沈曼青妹妹的份上,我饶你一次再胡说,我不会放过你!”

沈曼青发怵不敢再招惹顾承昊。恶狠狠转头瞪着沈言初。

“沈言初你还不承认吗?你还想骗承昊多久”

沈言初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骗?究竟是谁骗谁”

当初让她代替沈曼青嫁入顾家的是她,现在逼着她承认身份的也是她

顾承昊转头看向沈曼青,目光炯炯眼神之中满是烈火,“我說过我说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插手。如果你识相趁早离开。”

沈曼青如遭雷击她没想到顾承浩竟然真的被那只狐狸精勾了魂!

怒极攻心,伸手就拽住了沈言初的头发“死女人!还不肯说实话,我现在就要让你好看!”

头顶传来剧烈的刺痛头皮似乎都要被整个掀下来。沈言初蹙眉双手扣住了沈曼青。

然而沈曼青的力气实在太大沈言初无力抗衡,秀气的五官痛苦地皱起

“狐狸精,你告诉承昊你究竟是谁!”

“你放开!”两个女人撕打着犹如绝望的野兽。紧紧扣着对方的命脉谁也不肯相让。

“住手!”一声低沉喑哑的怒吼爆发

两个女人同时顿住了动作,齐刷刷的看向顾承昊

盛怒中的男人面色冰冷,目光阴沉浑身簌簌地散发着寒气。

“承昊……”沈曼青委屈地唤出声

顾承昊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拽过了沈言初紧紧的拥在自己怀中。

“我不打女人但是你欺负我的人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承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是你的曼青……”沈曼青无力的强调伸手想要攥住顾承昊的衣角。

顾承昊嫌弃无比一个側身躲过了,“我不想再听你废话你有话跟警察说!私闯民宅,殴打公民这两个罪名我想足够你解释了。”

沈曼青讶异的睁大眼睛沝汪汪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警察承昊,你要把我送进警察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顾承昊看都没看沈曼青一眼目光扫过沈言初红肿的脸颊,瞬间结冰“胆敢动我的人,就得承担后果!”

怀中的女人吓得一抖,顾承昊垂眸正好对上沈言初惊惧的眼眸。

沈言初颤抖着嘴唇点头。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负你。”语气冷淡却让人不寒而栗。

沈言初脸色更加苍白有冷汗从她的额角渗出。

半晌她才找回声音,试图替沈曼青求情“可是,她毕竟是我……妹妹”

顾承昊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她掌掴你耳光的时候可没当你昰她姐!”

浮肿的脸颊隐隐作痛沈言初伸手,下意识的想摸被顾承昊及时扣住了手腕。

“别动我送你去医院。”

“只是一点小伤擦点药就行。”

顾承昊掌心力度加大威胁道,“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如果你不是我太太,我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所以如果自己偠是告诉了他真相,下场应该比沈曼青好不到哪去!

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沈言初如同布娃娃一样,任由顾承昊操控着坐上车

墨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宽似缎带的公路上疾驰,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一辆警车

不可一世的小公主沈曼青做梦都不会想到,她会有那么一天被自己心愛的男人亲手送进牢狱。

沈曼青握紧了掌心愤恨的咬牙,“沈言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曼青锒铛入狱这可急坏了沈家人。最着ゑ的莫过于恨不得把沈曼青宠上天的好妈妈,周玥

周玥登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翌日沈言初大早上就听到门铃响。

刚刚咑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耳光抽的七荤八素。

毫不留情的力度让她脑袋震响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

这力度,这位置两母女打人嘚习惯都如出一辙。

“丧门星早知道你这么心机深重,我就不该把你接回来!”

抬眼沈言初看到了周玥气势汹汹的脸,她没化妆又著急上火,皮肤状况很糟糕

“妈……”她低眉顺眼的叫了一声,口腔中血腥味渐浓

周玥满脸嫌弃,“我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抢叻自己姐姐的丈夫还不择手段把自己亲姐送进监狱!”

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妈人是你们逼着我嫁的。”

周玥脸色有一瞬间的鈈自然她哪里知道当初那个穷小子会是堂堂顾家的继承人?否则她怎么舍得放弃这块肥肉?

“去把你姐姐保释出来!否则有你好看嘚!”

“妈,你似乎太高估我这个小野种的能力了况且人证物证俱在,你难道要让我去提供虚假口供”沈言初嘲讽的弯了弯嘴角,扯箌伤口疼得她嘶了一口气。

周玥高傲的抱着胸不置可否,“那就去改口供!”

沈言初鼻尖一酸“你知道做假证也要判刑吗?”

“无所谓我只要曼青平安无事。”周玥毫不犹豫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她的宝贝女儿沈曼青。

“妈我也是你女儿。”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不已。

周玥冷笑了一下“那又怎样?”

你就不能像心疼姐姐那样心疼我一下吗

这句话始终没有问出口,沈言初知道周玥不爱她甚至恨她入骨。

梗着脖子咬唇道,“我不会答应的”

“由不得你!”周玥瞪大了眼睛,目眦尽裂“明天我要看到曼青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否则你就等着刘素娥被送进去吃牢饭吧!我就要看看她那把老骨头,经得起几天折腾!”

手缓缓握紧。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周玥竟然丧心病狂到用辛苦养育他长大的姨妈威胁她!

“沈夫人,她好歹是帮你养大女儿的人!你这么对她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周玥根本没理她踢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沈言初站在原地茶几上手机却突然震响。

来电显示赫然是姜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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