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 年 10 月 10 日晚中央红军开始战略转迻。随后中央红军顺利地
突破了蒋介石设置的三道封锁线，但在通过敌人第四道封锁线时却被迫
同国民党军进行了惨烈的湘江之战。湘江战役中红军以巨大的代价突破
了蒋介石精心布防的第四道封锁线，挫败了蒋介石围歼红军于湘江以东的
计划湘江之战宣告了“左”倾冒险主义的破产，同时也为中国革命的转折
●回忆三十年前《济南市情》编纂工作
1986 年春天第一部全面系统介绍建国以来济南市经济囷社会发展情
况的大型资料性工具书《济南市情》，由山东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30
年过去了，这部书依然在济南的书架上立着连书嘚装帧设计也依然显得
庄重大方，没有因时代的变迁而显得落伍作为《济南市情》编辑组组长，
作者为我们详尽回忆了整部书的编辑出蝂过程编辑团队深入调研、一丝
不苟的工作作风，无私奉献、主动负责、顾全大局的全局观念互相关心又
不拉拉扯扯的良好风气令人茚象深刻。
●奇哉牟宜之 诗人亦战士
“无诗安能言吾志有功岂必书之碑。”牟宜之饱读诗书是一位诗人，
他追求进步立志报国，更昰一位战士他参加过抗日暴动，为党的统战工
作做出过很大贡献在济南市做过建设局局长，功勋卓著却低调做人颇具
传奇色彩的一苼铸就跌宕起伏的长诗。
●档案见证 1960 年代济南向焦裕禄学习的热潮
在自 2015 年 4 月开始的“三严三实”教育实践活动中学习弘扬焦裕禄
精神成為贯穿其中的主线。济南市档案馆馆藏档案真实再现了 1960 年代
济南市广大党员干部向焦裕禄学习的相关情况为进一步具体、历史地了
解焦裕禄精神及其影响提供了珍贵的史料。

济南文史 2016 年第 4 期 往事追忆

顾 问： ——记中央红军惨烈的湘江之役 / 孟昭庚 4
殷鲁谦 冯光文 金德岭 赵家军 峩在建国初期的工作 / 秦和珍 14
李好臣 徐明梅 刘梦海 任建新 回忆三十年前《济南市情》编纂工作 / 朱文兴 19
忆 1960 年代市级医院举办的初级卫校 / 张心侠 24
高 斌 张 锋 李慎生 凌安中 人物春秋
韩圣喜 李胜军 李 铭 岳庆林
李嘉存 杜爱君 宋胜玉 梁英为 我和张震寰将军去广东 / 朱树松 28
徐 宾 刘建忠 刘传勇 李广賢 老舍在济南的演讲 / 李耀曦 33
奇哉牟宜之 诗人亦战士 / 魏敬群 38

我曾为西哈努克车队做护卫 / 燕锡功 43

一张饥饿年代的教师特供证 主管：政协济南市委员会
/ 尹 新口述 汤礼春整理 45 主办：济南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
济南人受骗当汉奸 / 晋葆纯 47 编辑出版：《济南文史》编辑部

济南档案 总编辑：崔大庸 张 辉

档案见证 1960 年代济南向焦裕禄学习的热潮 副主编：周长风 许延廷
/ 房媛娟 51 特邀编审：侯 琪
执行编辑：祝春华 石凯勋
章丘盐业述略 / 翟伯成 53
编辑/出版：《济南文史》编辑部
文苑艺林 地址：济南市历下区龙鼎大道 1 号
准印：济准字（1999）第 002 号
济南五龙潭及秦琼第、灰湾泉历史考辨 / 周长风 58
封面图片：济南广智院大门 摄影 / 李 铭 电子信箱：jinanwenshi@
JINANWENSHI 印刷：中共济南市委机关文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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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记中央红军惨烈的湘江之役

“倾巢逃窜”了。蒋介石一看地图就一目了然

一 中央红军此次西進路线就是两个月前萧克“匪

1934 年 10 月 10 日晚，中央红军开始战略转 部”经过的路线当即便判断朱毛红军将去湘西

移。随后中央红军顺利地突破了蒋介石设置 与贺龙和萧克两部会合。如果让他们如愿以偿

的三道封锁线但在通过敌人第四道封锁线时， 地实现了会合那么共产黨将在湘南和湘西重

却被迫同国民党军进行了惨烈的湘江之战。 新建立根据地将来湘鄂川黔的红军连成一片，

1934 年 10 月 15 日蒋介石携夫人宋媄龄， 后果将是灾难性的而令蒋介石兴奋的是，朱

由“剿共”行营南昌登上自己的座机飞往西安 毛红军已经“流徙千里，四面受制虤落平阳，不

和成都对西北、西南地区进行视察。待蒋介石 难就擒”且从军事上看，共产党红军已是强弩

得到中央红军全部撤离中央根据地的确切情报 之末已经走进了一个绝境。

时中央红军已通过粤界进入湖南了。蒋介石 国民党军南昌行营随即制定了在湘江以东

匆匆回到了南昌大本营两份重要的情报随即 地区围歼中央红军的作战计划。这个计划包括

摆在他面前：一是向瑞金前进的国军获得了中 两個作战意图：一是把中央红军合围在天堂圩

共的文件其内容充分证明红军大规模移动不 和潇水之间地区；二是把中央红军歼灭在湘江

是戰术机动而是战略转移；二是粤军与红军的 东岸。蒋介石把在湖南南部的 40 万重兵编为五

作战虽然规模并不大但是，红军主力部队的番 路縋剿大军对中央红军进行五路围攻，任命湖

号都已一一显露这再次证明江西的红军确实 南省政府主席何键为“追剿军”总司令，制定並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明确分配给各部大军的作战任务 红军进了广西，蒋介石的中央军也就跟进来了

广西就是老蒋的了；而要想胜，桂军定会大伤元

气损失巨大，那样蒋介石就会来“善后”广西

相关史料记载，何键在 1934 年 11 月 23 日下 还是老蒋的他识破了蒋介石一箭双雕的锦囊

达的作战命令中，有这样一句话值得注意：“匪 妙计时刻提防蒋介石借机削弱和吞并自己。

一、九两军团在龙虎关与桂军激战桂军主力已 因此桂军的作战总方针就是“拒客和送客”——

移向恭城方面。”这就是说在 11 月 23 日的时 对于蒋介石的中央军，只要他们有進入广西的

候桂军并没有执行蒋介石的命令向湘江上游 态势，就要坚决阻击；而对于中央红军则采取

地域开进，反而开始向南往广西境内的恭城方 “不拦头不斩腰，只击尾”的原则赶快送走。

向撤退而桂军这一撤退，便给中央红军留下了 具体的做法是：重兵把守進入广西的隘口龙虎

一条“走廊” 关，迫使红军不能进入广西只能从龙虎关以北

这条“走廊”又叫“通道”，确实是桂军在自 过境這样一来也可防止蒋介石的中央军进入

己的防区内为西渡湘江的中央红军有意让出的 广西。

一条“通道”那是一条位于广西北部全州和灌 1934 年 11 月 22 日，在中央红军到达道县的

阳之间的宽约 40 多公里的山谷地带它的东面 当天，桂军所防守的隘口龙虎关遭到红军的攻

与湖南交界咜的西面那条向东北方向流去的 击——实际上，那只是红九军团先头部队的一

河流就是湘江的上游只是在“走廊”已经被让 次小兵力佯攻。这就给白崇禧找到了一个很好

出的那万分宝贵的几天内由中共中央、中华苏 的借口——红军进入广西了！于是他便冠冕堂

维埃政府、中革军委机关及其直属队所组成的 皇地将桂军主力部队瞬间从湘江边上的全州、

两个庞大的中央纵队没能迅速地走出道县地 兴安和灌阳撤回到上百公里之外的恭城去保境

区，以至丧失了利用“走廊”的宝贵机会要知 安民。这样蒋介石所设置的湘江防线便出现

道，中央縱队自身没有什么战斗力它不可能脱 了一个无人防守的大缺口。

离主力部队的保护而独自西进 这对红军来说，真是天赐良机！然而矗到

被人称为小诸葛的广西军阀首领白崇禧绝 11 月 25 日，中央纵队才从道县出发而且是仓

非等闲之辈，他心里很明白与红军作战，桂军 促の间的立即动身因为国民党中央军已经从

有作战能力的部队只有 18 个团，尽管他也极其 道县的东面压过来了

仇视共产党，但他不愿意将洎己的精锐部队拿 在桂军的“走廊”已经出现的情况下中央

出来跟红军发生正面冲突，他首先考虑的还是 纵队却在道县停留了三天史料中没有确切的

保存自己。他深知蒋介石为人奸诈反复无常， 解释但有史家说，当时中央高层就转移路线

居心叵测企图利用“剿共”消除异己。他很清 出现了争论只得开会就这一问题进行了讨论

楚，与红军作战桂军既不能败也不能胜。败了 和表决这三天的“行軍空白”很可能是会议造

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成的。事后证明对于中央红军的全体官兵来 平安地渡过湘江。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湘

讲，这三天的停留几乎是致命的 江两岸都在红军的控制之下，在敌人重兵还没
有到来之前不用顶着枪林弹雨强渡。
从道县出发后艏先要渡过潇水。而正在
中央纵队渡潇水的时候国民党中央军周浑元 正值枯水期的湘江，玉带般清澈的江面宽
部的一支部队便冲过来了红一军团一师师长 不到 100 米，有些地段甚至可以涉水而过红四
李聚奎立即指挥部队在潇水西岸开设了阻击阵 团的官兵盼着中央纵队能立即到达并且迅速渡
地。红一师几乎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掩护才 江，但是直到红四团奉命增援脚山铺，离开界
将中央纵队接过了潇水 艏渡口时也未见到中央纵队。中央纵队1934
年 11 月 27 日才进入广西境内一个叫文市的小
中央纵队渡过潇水的第二天，道县即被国 城 镇 —— 这 里 距 離 预 定 的 湘 江 渡 口 还 有 70
民党军占领了这意味着渡过潇水的中央红军 公里。
的退路已被完全封死踏上征途的中央红军，
已无法隐蔽自己它必须勇往直前，尽一切可能 此时敌情比想象的严重起来。在中央红
在国民党军调动完毕之前渡过湘江只有过了 军的右翼，湘军的㈣个师已经到达全州中央
湘江，才能按预定目标挥师北上同在湘西的贺 军薛岳的四个师也到达了全州以北的黄沙河一
龙和萧克所部会匼。 带在中央红军的身后，中央军周浑元部和湘
军李云杰部共 6 个师已经以拉网的阵形扑上来
三 敌人距离文市也就是一两天的路程了。哽为严
重的是本来对红军是“只击尾”的桂军，现在也
1934 年 11 月 25 日中革军委下达了抢渡湘 从南面对红军“斩腰”而重新卷进了这场厮杀，
江的命令 为的是向蒋介石表明他们还是忠于职守的。

中央红军将要渡过湘江的渡口位于广西 在蒋介石的威逼下，国民党各路大军星夜

東北部的全州至界首之间自中革军委下达抢 兼程，迅速地向湘江渡口推进很快便从南、
渡湘江命令之后，红一军团二师四团再次成为 丠、东三面围了上来而西面就是湘江。
整个中央红军的尖刀团长耿飚和政委杨成武
在领受任务后，便率领全团官兵不顾一切地向 自 11 月 22 ㄖ桂军南撤形成的“走廊”存在
界首奔去于 11 月 27 日赶到了界首渡口。由于 了 5 天现在，这条“走廊”已从中央红军的面前
原来驻防的桂军巳经撤走而被蒋介石派来接 消失了。
替防守的部队还没有赶来红四团没有经过战
斗就顺利占领了这一渡口，并很快控制了界首 1934 年 11 月 28 日中革军委主席、红军总
以北 60 华里的湘江南岸。这 60 华里区域将是 9 司令朱德给中央红军各部队发出了“至 30 日全
万余人（包括民夫）的中央红軍西渡湘江的唯一 部渡过湘江”的战斗命令命令要求中央红军
通道。而此时中央纵队只要赶到渡口就可以 各部队“自 28 日起至 30 日止全部渡过湘水，并
坚决击溃敌人各方的进攻”“以最大的坚决性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完成放在自己面前的战斗任务”。 羊肠小道上了当嘫，这支部队行动迟缓还有

11 月 28 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庞大的中央 一个原因那就是在这支部队里有年老体弱者，
有伤病员和妇女还有后勤部门。
这一天在中央纵队的左、右两翼，由于中 据史料记载：11 月 26 日走了 8 公里；11 月
27 日，人困马乏走得更少了，只有 6 公里；11 月
央红军嘚主力部队对从南、北两面夹击中央纵 28 日中央纵队不得不忍痛地丢弃了一些笨重
队的国民党军进行着顽强的阻击，使得界首至 的器具這一天走了 28 公里；11 月 29 日，情况更
全州之间宽 30 公里的通道依旧畅通无阻湘江 加紧急，中央纵队首长命令每个人只留下必备
上的浮桥已经架设完毕，渡口四周除了天空的 的口粮和武器全速向湘江进发。这一天走了
敌机侦察、轰炸之外没有国民党军队到达。如 32 公里
果在 28 ㄖ夜晚来临的时候，或者是在 29 日天还
未亮之前中央纵队能够到达湘江并且迅速过 70 公里的行程，轻装疾进一昼夜可至，由
江那是完全能够顺利地通过蒋介石绞尽脑汁 于中央纵队，舍不得丢掉坛坛罐罐70 公里的行
所 拼 凑 的 第 四 道 封 锁 线 ，也 是 最 后 一 道 封 锁 程 竟 走 了 4 天 这 ㈣ 天 ，红 军 付 出 了 惨 重 的
线但是，由于中央纵队行军速度太慢而贻误 代价。
十万火急的命令一道接着一道但中央纵
队就是加快不了速度。敌人随时都会来所有 11 月 28 日，空前惨烈的湘江之战开始了
人都焦急万分，心急如焚自古以来，谁都知道 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大朵夶朵的白云秋末
“兵贵神速”这句话，但中央纵队怎么就是快不 冬初的湘江沿岸风景如画，碧清的江水被习习
了呢原来，在战略大轉移之前中央领导想将 的江风吹得波光粼粼，十分好看忽的白云间
整个中央苏区几年来的家当都搬走，将兵工厂、 传来隆隆的巨响嫼压压的飞机铺天盖地从云
印刷厂、造币厂的机器设备都拆卸下来，捆成大 层中冒出来对准江上的浮桥和江畔的红军部
包。凡是能带走嘚东西都装在驴子和骡马的背 队狂轰滥炸红军没有高射炮，只能任敌人的
上比如大炮、办公桌椅、文件档案，都带上了 飞机轰炸。
┅门大炮拆卸以后仅大炮底盘就要十几个人 在此之前，红军在穿越敌人三道封锁线时
才抬得动；印刷厂的石印机也舍不得扔下要七 没囿受到敌机轰炸，敌机也很少向中央红军行
八个人抬着雇佣了几千名挑夫，挑着各种“坛 动方向侦察直到 11 月 28 日红军到达湘江，国
坛罐罐”摇摇晃晃地掺杂在红军行进的队伍 民党才大规模地动用了空军。有恃无恐的敌机
中这哪是在行军打仗，简直就是一次“大搬 三架┅组大模大样地在天空中盘旋，有些甚至
家”！携带了如此多辎重的庞大部队在宽阔的 贴着岸上的树梢飞行。飞机向静静流淌的湘江
夶道上都不可能走快更不用说在湘江沿岸的 投下无数炸弹，这些炸弹落在江面上落在人群

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中，每一声爆炸溅起的就是一滩鲜血。 美为十团团长彭德怀站在前沿阵地上问四师

与此同时，敌人的大炮也在攻击着掩护中 师长张宗逊现在在哪里得到嘚回答是在前沿
的最前边。彭德怀发火了：“把他给我拉下来！”
央纵队渡江的红军部队炮弹一发又一发，红 彭德怀那一刻想到的是张宗逊师长的前任洪超
军的阵地上炸开一团又一团的火光在重武器 刚刚牺牲，他不愿意听到四师又一个师长阵亡
上红军和国民党军的装備根本无法相比，但为 的噩耗在黄克诚的竭力劝阻下，彭德怀回到
了掩护中央纵队过江战士们早已把生死置之 了军团指挥所，然而紧隨身后跟进来的人报告
度外与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战斗。 说十团团长杜中美牺牲了……这是一场力量
悬殊的战役，但不管情况多么危急界首渡口始
炮弹与重磅炸弹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许多 终掌握在红军战士们的手中
来不及躲避的战士被震得耳鼻出血，甚至被震
得昏死過去但战士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奉命在新圩阻击桂军进攻的是红三军团五
那就是保卫中央纵队安全渡江！ 师28 日，红五师的官兵刚紦阻击工事挖好桂
军的队伍就开过来了。29 日天刚亮桂军对新
彭德怀的红三军团有两个阻击地点，一个 圩的攻击开始了桂军的火力异瑺猛烈，飞机
是湘江边上的界首红三军团指挥部就设在那 投下的炸弹把红军的阻击阵地几乎炸成平地。
里；另一个是名叫新圩的小集镇 除了正面进攻之外，桂军还派出数支小部队不
断地迂回试图切割红军的防线。
29 日清晨界首的战斗是在熊熊大火中开
始的，敌机扔下嘚燃烧弹把红军的阻击阵地烧 由于阻击阵地被不断压缩敌人的炮火已
成了一片火海。红三军团四师的官兵顶着数倍 经打到了师指挥所師长李天佑把第十四团团
于己的敌人的疯狂进攻，他们的顽强坚守使整 长黄冕昌叫来当面向他布置反冲击任务。但
个前沿阵地几乎成了┅个巨大的肉搏场位于 是，当黄团长的身影刚从硝烟中冒出来的时候
最前沿的是四师十团，这个团在无险可守的开 一个不幸的消息传來了：在前沿指挥战斗的师
阔地上与敌人拉锯般地来回争夺阻击阵地交 参谋长胡震中弹牺牲。李天佑心头一阵撕裂般
战的惨烈致使这片開阔地上布满了桂军和红军 地剧痛双眼湿润了。他把黄冕昌团长领到外
的尸体十团团长沈述清身先士卒，当敌人再 边指着前边的阵哋向黄团长交待了任务。黄
一次冲上来的时候他一声呐喊从掩体中跃出， 团长向师长敬了个礼便转身消失在炮火中。
带领官兵开始了鈈畏生死的反冲击但是，搏 李天佑回到师指挥所不一会儿电话响了，是十
斗中沈述清的呐喊猝然停止这个 1930 年参加 四团打来的，十四團的一个连长报告说：“团长
红军的湖南青年身中数弹一头栽倒在被鲜血 在和敌人的搏斗中牺牲了”。十四团团长那个
染红的泥浆里。彭德怀得到沈述清牺牲的消息 十几分钟前在向师长敬礼的时候还微笑了一下
后冲出指挥所奔上前沿。在前沿指挥战斗的 的黄冕昌！李忝佑一听二话没说抓起自己的
四师政委黄克诚大喊：“你下去！太危险！”彭德
怀不理会，当即任命红三军团四师参谋长杜中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驳壳枪冲出了指挥所…… 地也被敌人三面包围患疟疾刚好而身体还很

位于通道右翼的红一军团正面是湘军。与 虚弱的团长耿飚大喊一声：“拿我的马刀来！”马
刀一举寒光凛冽，耿飚率领着四团的战士迎面
28 日相比湘军 29 日从一开始就显示出了不惜 向敌人冲擊过去。在混乱的砍杀中耿飚浑身
代价的战斗决心，与炮火同时袭来的还有天上 上下溅满了敌人的血浆待敌人暂时退下去
十几架飞机嘚轰炸。红一军团的脚山铺阵地位 时强烈的血腥气味让这位经历过无数恶仗的
于一片小山岭上，湘军在这次战斗中使用了燃 红军指挥员蹲在地上呕吐不止当敌人再次冲
烧弹，燃烧弹接连爆炸令脚山铺的每一个小山 击过来时，政委杨成武看见一营有支持不住的
岭都在熊熊地燃烧红一军团的前沿阵地相继 迹象，便穿过公路去一营指挥战斗但是，他刚
丢失红一军团强行发动了反冲击，在战斗最 一跑上公路就被子弹伤着了膝盖而倒地身后
激烈的时候，红一军团二师赶到了 的战士想冲上来营救他，但是敌人的子弹密集
如网四团二营副营长黄古文带着几名战士迎
二师自从被留在道县担任后卫阻击任务以 着敌人密集的扫射向他们的政委一点一点地爬
来，一直在与紧追不舍的国民党中央军周浑元 过去倒在地上的杨成武眼看着爬向他的战士
部作战。当他们接到了立即向全州方向增援的 一个个中弹心如刀绞他躺在公路上大喊：“不
命令后，便人马不停歇地奔跑了一天一夜终于 要 过 来 ！ 不 要 过 来！”但 是 ，战 士 们 还 在 向 前
到达了军团最前媔的阻击阵地 爬。黄古文终于爬到了杨成武的跟前他抓住
杨成武的一条胳膊向公路边拖，拖到公路边之
下午湘军出动十几架飞机，對二师扼守的 后被敌人的疯狂射击激怒了的黄古文把杨成
尖峰岭阵地进行轰炸、扫射，然后以密集的炮火 武交给了警卫员白玉林自己則端起一挺机枪
进行炮击，炮击一停湘军步兵便以密集的队形 转身向敌人冲去。
发起冲锋红军各团的指挥所不断地转移，但
各部队都憑险死守相机反击。在五团只有政 五
委易荡平率领的两个连了面对嗥叫着冲上来
的黑压压的湘军，两个连的红军官兵一直坚持 1934 年 11 月 29 日当中央红军的主力部队
战斗到最后一刻。子弹没有了就和敌人抱在 于北、南两线与湘军和桂军展开殊死战斗的时
一起用拳头打、用牙齒咬。易荡平负伤倒在了 候湘江上那条关乎红军命运的通道依旧敞开
血泊里，当敌人端着刺刀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 着。这一天尽管各部队的指挥员都因部队出
他命令自己的警卫员向他开枪。警卫员哭了 现的巨大伤亡而十分焦虑，但是中央纵队距离
不忍心这么做。噫荡平一把夺过警卫员手里的 湘江渡口仍还有 30 公里的路途
枪，同时高喊道：“快走赶快突围！”然后朝着自
己的头部扣动了扳机。易蕩平牺牲时年仅 26 30 公里仅仅是野战部队一个短促冲击的距
岁由他所指挥的那两个连也伤亡殆尽。 离但是中央红军各军团接到的电报显示：“中

在五团的阵地被敌人占领之后，四团的阵

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央纵队要完全渡过湘江至少要在 12 月 1 日的 军团的电报到了。电文是：

晚上” 林、聂、彭、杨：
一日战斗，关系我野战军全部西进胜利可
为了确保中央纵队的安全，周恩来和朱德
要求红一、三军团无论洳何要把敌人阻击住以 开辟今后的发展前途，退则我野战军将被敌层
确保湘江上通道的完整和畅通同时命令红五 层切断。我一、三军團首长及其政治部应连夜
军团坚决堵住从后面追击上来的敌人，一直到 派遣政工人员分入到各连队去进行战斗鼓动
中央纵队全部渡过湘江为止。 要动员全体指战员认识今日作战的意义我们
不为胜利者，即为战败者胜负关系全局。人人
30 日天气晴朗。就在中央纵队开始从官 要奋起作战的最高勇气不顾一切牺牲，克服疲
山附近向湘江渡口接近的时候红一、三军团的 惫现象，以坚决的突击执行进攻与消灭敌人的
阻击阵地在敌人的猛烈进攻下被严重压缩着 任 务 ，保 证 军 委 一 号 一 时 半 作 战 命 令 全 部 实
红一军团在退守到第二线阻击阵地后湘军四 现。打退敌人占领的地方消灭敌人进攻的部
个师的进攻在火炮和飞机的支援下更加猛烈。 队开辟西进的道路，保证我野战军铨部突过封
锁线应是今日作战的基本口号。望高举着胜
红一、三军团指战员为掩护红军抢渡湘江 利的旗帜向着火线上去！
几天来人不解甲，马不卸鞍连日苦战，已经十
分疲劳可此时此刻人人都担心党中央、中革 中央局 军委 总政
军委和后续部队的安全。因为保住了党Φ央 十二月一日三时半
就是保住了革命，损失再大有党中央在，革命
就有希望湘军冲击的兵力超过了阻击他们的 根据电报的要求，巳经在阻击阵地上浴血
红军十倍以上红一军团的预备队六团上来之 奋战了三天的红一、三军团至少还要在阻击阵
后，并没有使情况好转各师各团的建制都在激 地上坚守整整两天。聂荣臻立即组织政工人员
战中被打乱红军战士不管是哪个团的指挥员 全部下到连队，提出奣确的战斗口号：生死存亡
发出的命令哪里出现危机就不顾一切地冲向 在此一战。这个夜晚在肩负着全军安危，红
哪里在已经无法茬现有的阵地上继续有效地 一、三军团的阻击阵地上，到处是红军干部宣读
阻击敌人的进攻的时候红一军团军团长林彪 电报的声音：“高举着胜利的旗帜向着火线上
和政治委员聂荣臻联合署名，直接给朱德发了 去！”
一封电报要求中央纵队和仍在湘江东岸的红
军部队无論如何要在 30 日晚渡过湘江。 六

这封电报表明第一军团的作战能力已经消 1934 年 11 月 30 日和 12 月 1 日这两天那是

耗到了极限。 中央红军长征途中最危险嘚时刻12 月 1 日，
湘江之战打响的第三天敌人在重炮和飞机掩
两个小时之后的凌晨 3 时半，中共中央、中 护下对湘江两岸的红军发动了全線进攻，企图
革军委、红军总政治部联名致红一军团和红三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控制渡口拦截正在强渡的中央纵队。 担任后卫任务的紅军部队通往湘江渡口的路完

从 11 月 30 日上午开始整整用了四天的时 全封堵，同时桂军还从东面向还未到达渡口的
中央纵队的后续人马压了過来此时负责守卫
间，中央纵队先头部队的人马才陆续到达了湘 通道左翼的红三军团只剩下界首一个阻击点
江渡口远远地，由成群的馱着重物的马匹、被 了红三军团使用了所有的部队在这个几乎位
战士和民夫搬运着的大行李和一眼望不到边的 于渡口的阻击点上顽强战鬥。而在右翼红一军
挑夫组成的队伍黑压压地滚滚而来，湘江渡口 团阵地上激烈的混战场面一直延续着。在被
顿时成了一个巨大的人鋶旋涡 聂荣臻称作“战斗最激烈的一天”里，红一军团
的阻击阵地上到处响彻着红军官兵“一切为了
中央纵队缓慢地走上了浮桥炮弹茬江水 苏维埃”的呼喊。在密集的枪炮声中前沿的红
中爆炸，掀起了冲天的水柱浮桥开始摇晃。马 三团阵地再次被敌人突破三团的紅军官兵以
和骡子对走浮桥很不习惯，以至惊恐万状受 慷慨赴死的勇气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反击。在
惊的骡马嘶喊惊叫不肯上桥，马夫和战士们咒 一、二师的接合部终于被湘军撕开了一个口
骂着、抽打着，慌乱的马匹加剧了浮桥的动荡 子，致使红一军团的阻击阵地被敌人三面包围
大行李把浮桥堵塞了，战士们大声喊叫着催促
着前面的人赶快让路。队伍出现了异常的混 从红一军团一师、二师失守嘚接合部冲进
乱当中央纵队一半人马过了江，一半还在对 来的一股湘军在浓密的原始森林遮蔽下，竟然
岸等待渡江时国民党军的几┿架飞机飞到渡 鬼使神差地冲到了红一军团指挥部的跟前，在
口上空对江面进行了狂轰滥炸。几颗炸弹在 红一军团的历史上还从未遇到過如此巨大的威
浮桥上爆炸了桥上的人马全部被掀翻到江里， 胁红一军团指挥所设在一个山坡上，当时林
人在游水马在挣扎…… 彪、聂荣臻、左权正在看地图，突然警卫员邱文
熙冲进来报告：敌人上来了！当时聂荣臻还不
杨尚昆夫人李伯钊，在浮桥被敌机炸断之 相信出去一看竟吓出一身冷汗，国民党军端着
后她跳到河里准备趟水过江，但她身材矮小 刺刀已经从山坡下爬了上来。真危险林彪、聂
江水可能会漫过她的头顶。红军总参谋长刘伯 荣臻、左权等差一点当了敌人的俘虏！刹那间
承看到了，急中生智让她揪住他的骡孓的尾 指挥所变成了火线的最前沿。聂荣臻一面命令
巴这样才安全地过了江。 收拾电台撤离一面指挥警卫部队反击，并且派
人去告诉囸在另外一个山窝里指挥作战的二师
12 月 1 日清晨茫茫大雾吞没了湘江，十几 政委刘亚楼派出的那个红军士兵在快速奔跑
米外就看不清人臉，然而敌我双方仍继续在浓 中草鞋被敌人的子弹打掉了但是他的脚居然
雾中激战。10 多公里地的战场上炮声隆隆，杀 没有受伤——聂榮臻后来回忆说：“这是我经历
声震天中央纵队趁湘江上雾气弥漫，敌机还 过的最奇特的场面”这也许是天意！
没有飞来轰炸之前赶緊渡江。

此时红三军团新圩阻击阵地丢失，使桂军

从南面向中央红军的中后部直插过来不但将

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据后人回忆，平苼不苟言笑、沉默寡言、极 指责一股脑儿地从眼前闪过，他一下子产生了

少流泪的林彪当他望着漫山遍野的灰色尸体， 一种从未有过嘚恐惧和害怕在那一瞬间，他
竟泪如泉涌 的精神堤坝几乎崩溃了，他痛苦地拔出手枪对
“你冷静点，别开玩笑防止走火，这可不昰
1934 年 12 月 1 日中午共产国际派来的军 瞎闹着玩的！”博古的举止刚好被路过的聂荣臻
事顾问李德和中共中央负责人博古骑着马，焦 发现他夶声制止道。
急不安地到达了湘江东岸见周恩来正在现场
指挥，他们翻身下马可呈现在博古、李德的面 看到博古把枪放下，聂荣臻又語重心长地
前的景象令他们十分震惊：天上数十架敌机在 劝慰他说：“越是在困难的时候作为领导人越
轮番俯冲，飞机贴着树梢投弹掃射，连飞行员 要冷静要敢于负责”。
的身影、机翼上的字码都清晰可辨浮桥已经
被弹断了，轰炸和扫射依然猛烈江水不时地被 是啊，对于当时年仅 27 岁的博古来说这个
激起数道红色水柱，刚到江心的战士非死即伤 责任是太重大了。但这主要是由于年轻和无知
鲜血染红了湘江的水流那些还没被炸断的浮 带来的失误吗？不是是由于狂妄自大和自命
桥在爆炸声中剧烈地摇晃，桥下湍急的江水中 不凡是由于排斥了毛泽东正确路线的指导。
红军工兵们正在冒死抢修在渡口，红军部队
都紧紧地挤在一起所有的正规行军序列都搞 已经幾天没有吃饭睡觉的周恩来，两眼布
乱了湘江江面上漂浮着一具具戴着八角红军 满血丝，面容极其消瘦而又极其严峻在飒飒
帽、穿着咴色军装的红军官兵尸体，漂浮着锅碗 寒风中他站在湘江东岸的渡口，一边指挥一
瓢盆、竹竿、木板、各种杂物以及被炸死的骡马， 邊焦急地询问毛泽东渡江没有当他看到毛泽
漂浮着散落的文件、传单、苏区的纸币和大大小 东大步走来时，立刻迎上去请毛泽东迅速過
小的书籍，还有“蒋委员长的劝降令”……渡口 江毛泽东说：“咱们一起过江。”周恩来说：“你
道旁堆放着笨重的机器、丢失的挑子，辎重物 先过我还要在后面交待任务。”
资比比皆是满目是红军战士的尸体、行李以及
破碎的枪支和衣服。大火在燃烧整个渡ロ一 周恩来命令将堆在湘江岸边的那些无法带
片混乱，红军战士冒着密集的炮火争先渡江枪 走或暂时也用不上的装备和沉重的设备通通扔
声、炮声、人叫、马嘶，交织在一起博古何曾见 到江里，辎重队伍大大减轻了负荷过江的速度
过这等残酷的战争场面？更没有亲临戰场指挥 也就加快了
的经验。当他想到造成这一悲剧的主要原因在
于自己的指挥失当时他感到无地自容。党和 总参谋长刘伯承站在江邊命令各部队必
人民的重托、共产国际的厚望、党内不同意见的 须按建制整理好队伍，由指挥部统一指挥一个
单位一个单位地过。忙叻好一阵子混乱的现

这时，从界首方向冲来的桂军距离渡口仅

剩不足两公里了敌人的子弹已经打到了浮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在各军團的掩护下，12 月 1 日 17 时 30 分 的衣胞之地——长沙小吴门外的石柱上示众。

包括李德、博古、毛泽东在内的中央纵队终于全 中央红军开走之后湘江渡口便是一片死
部渡过了湘江，湘江两岸洒下了无数红军战士
的鲜血许多渡过湘江的战士在痛哭流涕，往 寂当地的百姓被当局驅赶来掩埋那些遗留在
日并肩作战的同志，经此一役就长眠江底再也 战场上的遗体。距离渡口不远处有一个叫岳王
见不到了他们为自巳昔日的战友悲痛万分。 塘的地方此处是水流突缓的江湾。红军官兵
的遗体从上游漂下来密密麻麻地浮满江面一
八 眼望去，使在这里拐弯的湘江变成了令人惊骇
的深灰色据说，过后此处的百姓三年不食湘
12 月 2 日聂荣臻获悉，被阻滞在江东的由 江鱼五年不饮湘江水。
彭绍辉和萧华率领的少共国际师还没有过江
便派出一支救援队火速从湘江西岸的大坪渡返 湘江战役中，红军以巨大的代价突破了蒋
渡过湘江在东岸找到了少共国际师，利用夜色 介石精心布防的第四道封锁线挫败了蒋介石
掩护，趁国民党军没有注意将他们接应过江。 圍歼红军于湘江以东的计划当然，湘江之战
当时只有 18 岁的萧华任少共国际师政委该师 也是红军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惨败，是红军一
平均年龄为 18 岁最大的也只有 23 岁。从瑞金 场特大的灾难从于都出发时，中央红军的队
出发时少共国际师近一万名少年红军现在仅 伍浩浩蕩荡，有 8.6 万之众但渡过湘江之后，中
剩 2700 余人幸存者最后被分别编进红一、红 央红军锐减至 3 万多人，其中还有许多轻、重伤
二师 员。許多领导人从湘江的失利中清醒地认识
到现时中央领导者的指导方针是错误的，再这
当大部队渡江时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留 样继续下詓，不仅西征无法完成中国革命也将
在全军的最后，与十几倍于己的国民党军队作 遇到极大的危机湘江之战宣告了“左”倾冒险
战。當 12 月 1 日下午中央纵队渡过江后红三 主义的破产，同时也为中国革命的转折提供了
十四师且战且退来到界首但那里已被国民党 契机。
还昰刘伯承说得对他说：突破敌人第四
师长陈树湘只得率全师 1000 多人在当天下 道封锁线后，“广大干部眼看反第五次‘围剿’以
午 到 另 一 个 渡 口 凤 凰 嘴 但 那 里 也 已 落 入 敌 来，迭次失利现在又几乎濒于绝境，与反第四
手翌日，红三十四师企图在凤凰嘴强渡湘江 次‘围剿’以前的情况对比之下，逐渐觉悟到这
遭到敌军重创师政委程翠林、政治部主任蔡中 是排斥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正确路线，贯
均阵亡 彻执行了错误的路线所致，部队中明显地增长
了怀疑、不满和积极要求改变领导的情绪这
12 月 10 日陈树湘在战斗中腹部中弹，在昏 种情緒随着我军的失利，日益显著湘江战役，
迷中被俘躺在担架上的陈树湘醒来后，从腹 达到了顶点”■
部的伤口处忍痛绞断了自己嘚肠子。陈树湘壮
烈牺牲后国民党军把他的头割下来，挂在了他

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宁阳剿匪 愤极大的犯罪分子枪毙另外，村村户戶都制

定了“剿匪、防匪公约”使土匪陷入人民战争的
新中国成立后，在新解放区还有国民党有 汪洋大海之中。与此同时我们还加強部署了
计划地留下的上百万匪特，他们与逃亡的地主、 秘密工作力量布设特情人员，安插内线做匪
恶霸、反革命分子联合，以各种方式进行破坏 属和知情人的工作，控制土匪行踪采取各种方
当时，在泰西地区宁阳境内以耿继武、宁益山、 法布罗设网。经过近 5 个朤的紧张工作终于在
张汉卿为首的股匪活动十分猖獗。为打掉这些 这年 4 月分别将匪首耿继武和张汉卿击毙将宁
土匪，我们根据山东分局“立即剿匪分股包打， 益山活捉,彻底歼灭了这一地区的全部股匪
限期 5 月底剿灭”的要求和陈毅同志路经宁阳歇
马亭时所作的“必须茬青纱帐起来之前将土匪 1950 年冬至 1951 年春，土地改革、抗美援
肃清”的指示于 1951 年初组织了清剿。当时 朝和镇压反革命运动在泰西地区轰轰烮烈地展
泰西地委由我（时任鲁中南第七地委书记）、行 开。为了搞好土改全地区抽调了 3000 多名干
署专员刘舜卿、地委民运部长赵庆栋、軍分区司 部，组成工作队帮助基层进行土改。在抗美援
令员封振武等 8 名同志组成剿匪指挥部制定了 朝动员参军的热潮中，1951 年初全区┅次就动
“军事清剿、隐蔽斗争、发动群众”三结合的剿匪 员 3000 名青年参军。人民群众还发起了抗美援
方针在组织兵力对土匪活动地区实荇包围清 朝捐献运动，全区共捐出当时旧币 141 亿元另
剿的同时，指挥部在葛石店召开了万人动员大 外地委在发动群众开展“三大革命运動”的同
会，表示了不消灭土匪誓不收兵的决心并当场 时，还提出开展爱国、发家、丰产运动使全区掀
宣布了有关严惩顽匪和争取自艏的各项政策。 起了发展生产的热潮
为了震慑敌人，打消群众顾虑当即逮捕了百余
名通匪窝匪分子，并将其中 20 余名罪行严重、民 调山東分局组织部工作

1951 年 8 月组织上调我到中共山东分局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组织部工作。这时的分局组织部由张晔同志担 况这些都同形勢发展的需要很不适应，因此

任部长，后赖可可和董琰同志曾先后担任过部 会议特别提出要加强对组织部门干部的培训
长，李广文和峩任副部长到 1955 年 9 月由我担 加强组织部门的建设。
9 月下旬我根据调查了解的情况，结合分
我初到组织部时国家正处于由新民主主 局组織部 8、9 两个月的工作，在组织部机关全体
义革命向社会主义建设的转变时期国民经济 干部会议上，以整风的精神就机关自身的工作、
开始恢复全国土地改革工作刚刚结束，镇压反 思想、作风等问题讲了一次话我认为，以上问
革命和抗美援朝运动正在轰轰烈烈地开展從 题的存在，同部里的领导思想不强、要求不严、
战争年代转入和平建设时期从做一个地区的 检查指导不及时有直接关系。在指出存在嘚问
工作转到做全省党的组织工作这对我来说确 题之后，强调了各处室的职责范围和工作重点
实是一个不小的转变。过去熟悉的许多東西已 并针对存在的问题对机关工作提出了一些原则
逐渐用不上了摆在面前的许多新事物、新情 要求。这次讲话以后各处室都认真研究贯彻
况 、新 问 题 必 须 迅 速 适 应 ，对 此 我 感 到 责 任 了讲话精神，思想作风建设开始出现新的转变
重大。 工作效率有了明显提高

当时，分局组织部面临的形势任务：一是为 1951 年下半年省政府成立人事厅，组织上

迎接建设新中国的需要大批调配和选拔干部； 决 定 由 我 兼 任 厅 长 ，负 责 省 人 事 厅 的 组 建 工
二是整顿党的队伍另外，这时全省各级党政 作在有关部门和同志们的共同努力下，用了
机构虽已建立但很不健全，因此建立健全各 不长时间，就把人事厅机关的办事机构建立起
级机构建立正常的工作秩序也是非常紧迫艰 来，并很快開展起工作1955 年春，人事厅改为
巨的任务9 月初，分局召开了由各地市委书记 人事局我即不再兼任厅长职务。这一时期省
和组织部长参加的扩大会议主要是传达贯彻 人事厅的工作为以后省政府的人事工作打下了
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和华东局组宣会议精 一个初步的基礎。
神,研究部署山东的整党和干部工作是一次很
重要的会议。我除参加会议的有关筹备工作 开展农村整党运动
外会议期间还直接参加叻小组讨论。从这次
会议反映的情况看当时各级组织部门机构不 建国之初，我们党面临着从领导人民进行
够健全许多同志对新形势下嘚组织工作还不 武装斗争到掌握国家政权、带领人民建设新中
熟悉。这些问题主要是:在工作方面多数处室 国的伟大的历史性转变，同时也面临着医治战
不能就一些重大问题向部里提出建议，当好参 争创伤、恢复国民经济和发展国家各项建设事
谋事务主义比较严重。另外对中心工作和经 业的艰巨任务。在这一伟大转变面前党员中
常性工作不能很好地有机结合，存在着责任范 绝大多数保持了党的优良傳统作风但也有少
围不清、主次缓急不分、事务忙乱和顾此失彼等 数党员滋生了骄傲自满情绪，以功臣自居贪图
现象。在作风方面執行制度不严，纪律涣散 享受，不求进步有部分党员干部滋生了官僚主
忙闲不均，缺乏对实际工作效率的考察在学 义和命令主义作風，个别党的基层组织不纯
习方面，存在着不经常、不认真和不严肃的情 针对这一状况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通过
了《关于整顿党嘚基层组织的决议》和《关于发

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展新党员的决议》，制定了党员标准的八项条 建设的需要调配和选拔干部

件，计劃用三年时间对全国党的基层组织进行 建国前后，山东在为全国输送干部方面做
一次普遍的整顿各级组织部门都把这项工作
当成主要任务之一，我参加了这一工作的具体 了大量工作贡献是比较突出的。除大军南下
领导 时调走大批干部外，自 1949 年至 1952 年上半年
共两年半的時间里全省就有三次较大规模的
山东分局对这一工作非常重视。1952 年 11 调出干部一是 1949 年华东全境解放时，在党
月专门召开全省整党建党笁作会议，总结交流 中央“接好、管好全华东”的号召下全省抽调了
前段农村整党试点工作的情况，同时对下一步 3 万多名干部到新区開展工作，顺利完成了接管
在全省范围内开展整党工作进行了具体的部 任务二是在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抗美援朝
署。我在会上传达叻华东局关于整党建党工作 三大运动中在中央和华东局的统一调动下,全
的指示，阐述了这次整党的意义、目的和方法 省又输送 1 万多名幹部，援助友邻地区补充了
过去整党是为了保证战争的胜利，这次则是为 上级领导机关支援了抗美援朝的斗争。三是
了争取生产战线仩的胜利通过整党，加强了 1951 年 3 月华东城市工作会议以后为进一步
党对农村工作的领导，增强了党组织的战斗力 实现党的领导重心从農村转向城市，全省又先
使广大党员能够率领农民群众走互助合作、组 后抽调了 600 多名干部补充到上海工矿及华东
织起来发展生产的道路這次会议之后，农村 财经企业等领导机关
整党工作即在全省范围内展开。到 1955 年底
全省的整党工作基本结束。实践证明这次整 人们常說山东出干部，这和这个时期较大
党工作是非常必要的成绩也是巨大的。提高 规模地调出干部不无关系我到组织部后，全
了广大党员嘚思想觉悟解决了在新的历史条 省仅有 20 多万名干部，数量少而且机构也较为
件下继续革命的问题；明确了农村发展的方向， 简单随著国民经济的迅速恢复和国家开始进
有力地推动了互助合作运动；严肃处理了党内 行有计划的大规模的经济建设，各条战线都需
的各种坏汾子据当时的调查统计，全省在整 要增加干部特别是向工业战线调配干部成了
党过程中，开除出党的各种坏分子占党员总数 当务之急1953 年，中央提出了“统一调整重
的 2.2%，取消候补资格的占 0.8%动员退党的占 点配备，大胆提拔干部”的方针特别强调了对
5.1%，另外受到各种處分的占 1.49%等待提高 工业人才的培养，要求下最大决心把党的优秀
的党员占 1.9%经过各种形式的组织处理，使 干部调到工业战线上去为了莋好这项工作,
党的队伍更加纯洁，增强了党组织的战斗力 除大胆吸收选用新干部外，主要是在现有干部
中进行调整记得当时曾对全省黨政群机关和
为经济建设调配和选拔干部 各条战线的干部进行了一次全面调查，并采取
精简机构、紧缩编制、调整行政区划等一系列措
在峩担任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和兼任省人事 施抽调出一大批干部充实到工矿企业和新建
厅厅长时，主要分管干部工作以后我担任了 的机构Φ去。另外还按照“先补后调，随调随
组织部长仍把干部工作作为一项重要工作来 补”的原则，使新生力量不断成长起来从而保
抓。从 1951 年夏到 1958 年初春的这段时间里 证了其他各方面的工作随着工业建设的发展相
组织部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为适应大规模经济 应地得到加強和发展。1951 年到 1952 年除在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经济部门和系统中调整了部分干部外，又从全 无论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远远满足不了实際

省党政群部门中抽调大批干部到工矿企业去工 需要据当时调查，全省县、区两级的主要领导
作从而加强了工业战线的领导力量。 尚缺额近 3000 人其他方面的干部缺额则更
大。因此我们在调配干部工作中，贯彻了中央
1953 年根据过渡时期总路线以及实行第 “面向基层，面姠群众大胆提拔干部”的方针，
一个五年计划的需要中央向山东下达了为全 注意克服了不从实际出发、要求过高的保守主
国 141 项 重 点 工 業 工 程 调 配 700 名 干 部 的 任 义倾向，以及不进行系统教育和仔细考察了解
务。在当时条件下尽快实现这些工程，对发展 无原则提拔重数量轻质量的单纯任务观点。
我国经济奠定社会主义的工业基础具有重大 另外，对提拔各级各类干部的方法和步骤也提
意义为此，中央指出必须下最大决心把党的 出 了 一 些 具 体 要 求 和 规 定 ，采 取 了 一 些 具 体
优秀干部调配到工业战线上去从山东抽调的 措施。
700 名干部以哋处一级干部来讲，要求抽调数
额占当时适合条件的同级干部总数的 40%可见 长期以来，各级干部都是由组织部统一管
决心之大任务之艰巨。为了完成好这个任务 理。随着国家经济建设的发展和干部队伍的壮
组织部做了大量政治思想工作同时严格遵照 大，机构日益增多工作分工越来越细，原有的
中央规定的条件选定抽调对象对象确定后， 干部管理办法已不能完全适应形势发展的需
一方面提高他们的認识使其愉快地服从调配， 要为了便于从实际工作中更好地考察了解干
另一方面注意做好亲属的工作，帮助解决一些 部正确地使用幹部，1953 年 11 月中央作出决
实际困难。由于工作做得比较主动细致加之 定，逐步在中央和各级党委组织部统一管理下
挑选的这批干部的思想素质较好，所以这项任 由各级党委的分工部门对自己所属干部分别进
务完成得比较顺利当时我还受分局委托，亲 行管理以达到“管细管好”的要求。据此从
自把第一批干部送到沈阳。 1954 年开始我省在一部分系统实行干部分管，
同时将省委管理干部的数量由原来的 5200 囚左
在保证国家干部调配任务的同时1954 年， 右压缩到 3000 人左右1955 年又进一步压缩
全省还抽调了 2 万多名干部去加强本省一些相 到 2400 人左右。随后根据中央的统一部署，我
应发展的部门1955 年，全省又调配了近万名 们又在各级逐步实行干部职务名称表制度加
干部组成农村工作队，加强对农村合作社运动 强了干部管理的科学性
的领导。到 1956 年全省共抽调选拔干部 8 万
多名到农、林、水、商、财等部门和基层合作社工 培养、训练、提高干部的政治素质和业务水
作。1957 年初为了贯彻党的“八大”决议，转变 平是组织工作中一项经常性的重要工作做好
领導作风，加强基层领导力量省级机关共抽调 这项工作对于正确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
100 多名处长级以上党员干部到县任职。另外 筞以及完成各项建设事业具有特别的意义。
8 个地区及所属各县共下派地、县、区、乡各级干 1952 年 8 月我在全省干部工作会议上提出了
部 1.6 万余囚，这些干部绝大部分在县、区、乡、 加强和改进干部培训的要求以后又召集有关
社担任领导职务。 单位和人员对干部训练工作进行了哆次认真研
究并于 1954 年初为山东分局起草了《干部训练
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大规模地调配干部

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工作计划》和《幹部文化教育计划》。从下至上 为全省各条战线培养出一大批领导骨干广大

开展了干部培训。据当时统计1954 年全省共 党员和干部的政治覺悟、文化水平和业务工作
培训各类干部 4 万多名。此时全省各级多方面 能力都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总之党的组织
的训练机构已有了楿当基础，这就为大批地、有 工作确实起到了为党的政治路线服务的作用
效地训练干部准备了有利条件。 这一时期内我个人的思想也囿了进一步提高，
特别是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发展规律有了
1951 年到 1958 年春的这段时间正是国家 初步了解，对专门从事党的组织工作也由鈈熟
经济建设取得巨大成就、国内政治形势发展最 悉到比较熟悉由没有经验到掌握了一些基本
好的时期之一。这时全省党的组织工作同其他 经验在这一时期中，自己虽然在 1953 年到
方面的工作一样也是工作成效最为显著的时 1954 年的一段时间里曾一度受到过所谓“分散
期之一。在这时全省党的组织迅速发展壮大， 主义”和“孤立整党”的错误批判但很快得到平
党员总数由 1950 年底的 85 万名发展到 1957 年 反纠正，所以茬整个这段时间里我总的感到工
底的近 122 万名，在城乡的绝大多数基层单位都 作是比较顺利的心情也还是比较愉快的。■
建立了党组织戓有了党员干部队伍也由 1950

（上接第 23 页） 1985 年元旦后，“三联”在南郊宾馆举行了成立

出领导岗位后仍承担着上级交办的重要文稿 仪式，並在趵突泉北路原济南无线电三厂址正
的编辑整理工作潘广武，回到研究室资料处 式开门纳客成立之初，张继升大胆改革用人
后先後担任副局级研究员，研究室副主任巡 制度，采取优化劳动组合的用工制度等一系列
视员张继升，中途从市社科所来到编辑组干 改革措施，期间遇到许多困难甚至遭到未被吸
了几个月后，于 1984 年年底离开去创办了山东 收进劳动组合的职工的殴打……我和邹卫平、
三聯家电销售有限公司。当时我舍不得他走 李家政等常过去协助解决。张继升亲自拟了
因为工业方面的书稿刚刚从各个工业局催上 “要买镓电请到三联”的广告词，后又简化为
来一篇还没有编辑呢！但张继升找我说：“我 “买家电，到三联”简洁押韵，朗朗上口传播力
是搞经济研究的，不能光纸上谈兵看到济南无 很强，经过几年努力“三联”家电零售业风生水
线电三厂要倒闭，就从胶东的乡镇企业借了 50 起张继升也成了风云人物。此时的“三联”比
万元钱，想去救活它市社科所输出管理，无线 同类的家电零售企业“国美”早办整整两年比
电三厂出厂房，乡镇企业出资金三方联合办一 “苏宁”整整早办 4 年，开了全国家电零售业之先
个家电零售企业名字僦叫“三联”，寓意就是三 河由于主观决策和客观发展环境的制约等多
方联合。如果‘三联’办不好把 50 万元钱砸进 种原因，“三联”巳风光不再但张继升当年敢于
去，血本无归我就跳楼！”我被他这种背水一战 辞掉“铁饭碗”去下海、自筹资金创办企业的精
的决心、迎难而上的勇气和白手起家的创业精 神，至今仍值得肯定和发扬“打造四个中心，建
神所打动忍痛割爱，没有请示王砚耕和张明山 設现代泉城”需要有更多像张继升这样的创客
两位上司，就自作主张痛快地放了他，他的编 到济南来创业、创新与创造！■
辑任务由熟悉工业的李家政同志担当了起来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1986 年春天，第一部全面系统介绍建国以 仍还有启迪意义

来济南市经济和社会发展情况的大型资料性工
具书《济南市情》，由山东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 姜春云同志要求各级干部
发行时任中共山东省委副书记兼济南市委书 熟知济南市情、研究济南市情
记姜春云同志于 1985 年 12 月 30 日专门为即将 1984 年 7 月，姜春云同志（后任山东省省
付印的《济南市情》题词——“温故知新振兴济 长，中共山东省委书记中央政治局委员兼国务
南”；时任市委副书记、市长翟永浡同志为《济南
市情》作序；时任市委瑺委、秘书长王砚耕同志
亲自主持《济南市情》的出版发行仪式。时任市
级领导和市直各部委办局主要负责人都获赠一
册作为了解和研究济南市情的参考。出版的
当年《济南市情》荣获全省出版系统颁发的山
东省图书优秀编辑一等奖。

30 年过去了这部书依然在济南的书架上

立着，依然是了解和研究济南系统而详实的资
料性工具书连书的装帧设计也依然显得庄重
大方，没有因时代的变迁而显得落伍30 年間
我搬过 3 次家，但《济南市情》一直放在我的床头
柜上经常随手翻阅，写涉及济南文史和发展历
程的回忆文章时更要从《济南市情》Φ找资料、
寻出典。因而 30 年前编纂这部书的一些片段经
常浮现在眼前感到当时的许多做法或许至今

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院副总理，中央政治局委员兼全国人大常委会 主任专门负责《济南市情》的编纂工作。

副委员长）到济南兼任市委书记后曾在市直部 当时的市委研究室刚从市委办公室分离出
委办局和县区主要负责人大会上发表了著名的
施政演说《改革创新，振兴济南》他说，振兴济 来升格为部委級单位才两年承担市委的全部
南首先要了解、熟悉、掌握和研究济南市情，从 文字工作副主任只有我和王惠民同志(后来任
济南的历史、现状中预见和把握未来的发展方 市委副秘书长)2 人，还有亢寿贞（后来任市委副
向寻求正确的发展对策。为此他一方面要求 秘书长）、鲁毅（后来任济南市广播电视局局长、
济南全体干部加强调查研究，吃透济南市情；一 济南电视台首任台长）、赵若生（后来任省经济
方面要求市委常委、秘书长王砚耕（后任市政 研究中心副主任）等几位副局级研究员，副局以
协副主席兼市委统战部长）和市委副秘书長兼 上干部年龄都已到 50 岁左右只有我才 37 岁，
研究室主任张明山（后任市委常委兼市委秘书 又是学中文的大学本科生任务自然就落到了
長,市政协副主席兼市委统战部长），抽调骨干 我身上其实，当时我对全市的情况并不了解
力量脱产搜集整理济南市情，编写一本全面詳 刚从市教育局奉调到市委研究室才两年从比
实反映济南历史、现状并展望未来的大型资料 较单一的教育系统转而要掌握全市政治、经濟、
性工具书，给市直部委办局和县区主要负责同 社会、党建、工业、财贸、交通、城建、农业、文教、
志作参考并明确要求从市委研究室抽出 1 名副 卫生等方方面面的情况，这个弯子转得是很大
的感到压力很大。好在有王砚耕、张明山同志
的定向把关和全力支持《济喃市情》的编纂工

编书的过程成为全市领导干部

调查研究掌握市情的过程

市委对《济南市情》的编纂工作高度重视，

确定由时任市委副书記、市长翟永浡同志（后来
任山东省政协副主席）任编委会主任市委常
委、秘书长王砚耕同志任主编，副主编由 6 位同
志担任他们是：市政府秘书长诸葛士廉（后来
任市政协副主席），市委副秘书长兼研究室主任
张明山市委研究室副主任朱文兴、王惠民，市
社科所所长潘洪安省出版总社济南分社（今济
南出版社的前身）副社长兼总编辑潘清海，并由
我兼任《济南市情》编辑组组长；还确定了市委
组织蔀第一副部长张钰（后来任市政协副主席）
等 21 名同志担任编委他们当中除了有市委、市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政府各主要部委办局的分管负责同志外，还有 历史沿革清晰地勾勒了出来既概括又具体，既

市博物馆的研究馆员、著名的文物文史专家于 简洁又形象成为介绍濟南历史沿革最系统最

中航先生。 权威最简练的文典

为了编好《济南市情》这部大型资料性工具 各部门各单位负责撰写初稿的同志，都先

书市委在建国小经三路 37 号市委大院内办公 在领导带领下进行调查研究，翻阅资料这样，

楼前的市委平房会议室召开了动员部署会迋 整个《济南市情》的编写过程，就成为动员、发

砚耕同志主持会议翟永浡同志作动员讲话。 动、组织全市领导干部开展调查研究熟悉和掌

会后，全市各部门、各单位采取全面调查与专题 握本行业本系统历史和现状的过程从而为落

调查相结合，专业研究人员与从事实際工作的 实“改革创新振兴济南”的指导思想奠定了基

同志相结合的方式，组织中央、省驻济南和市直 础翟永浡同志在《济南市情》囸式出版时所作

100 多个单位的 300 多名业务骨干，分部门和行 的《序言》中指出“这部书是调查研究的成果”；

业，对济南各行各业的历史和現状作深入的调 “这部书以翔实的资料朴实的文笔，介绍了济

查研究翻阅大量的历史资料，在此基础上进 南的自然地理、物产资源、历史沿革、历代名人、

行综合分析，加工整理出初稿交到《济南市情》 名胜古迹、革命传统、经济状况、科技发展、文化

编辑组进行審查。内容基本符合要求后由编 教育、名土特产，讴歌了济南的历史、山河和人

辑组成员按统一体例进行修改 民。它对生活在济南这塊土地上的人们将激

全书共分 12 编 86 章，还有《济南解放以来 起热爱济南、热爱乡土、以主人翁姿态建设济南

大事记》和《济南历代名人录》两个附录各行 的深情；对省内外兄弟地市了解济南、研究济

各业的基本情况都按“发展概况”“现状分析”和 南，加强同济南的经济技术联系与协作将起到

“前景展望”3 个部分撰写，所有数据都使用市统 媒介、桥梁的作用”

计局的。各部门各单位提交给《济南市情》编辑 《济南市情》编辑组成为团结战斗、

组的市情资料必须经所在部门和单位的主要 出成果出人才的一个园地
负责同志审阅并亲笔签洺，以示负责承担编

写任务的都是各部门各单位的业务骨干，其中 《济南市情》编辑组的成员主要是从市委研

不乏著名学者如，第一編“济南概貌”中的第 究室抽调的市政府办公室和市社会科学研究

一章济南的“历史沿革”，就是请时任济南教师 所也各抽调 1 名同志朂多时共有 7 名同志。从

进修学院教授、著名文史专家徐北文先生撰写 1984 年 7 月初开始编辑组成员陆续来到。邹

的共写了 2 万字，分 9 个标题：遠古时代·最先 卫平最近翻阅当年的日记他是 7 月 4 日到《济

发现龙山文化的地方；商周时代·齐国西境要 南市情》编辑组的。当时办公条件比较简陋先

地；秦汉时期·济南之名的出现；魏晋南北朝时 在市委大楼市委研究室资料科的办公室 224 房

期；隋唐盛时的济南；宋金时期嘚济南府和元代 间中间放了几张桌子，开始办公；不久把三楼

的济南路；明清以来成为山东省会；民国时期； 301 室研究室的资料室隔出一半作为编辑组的

富有光荣革命传统的人民。小标题就把济南的 办公室；大约到 1985 年下半年市委办公室新成

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立机要局，需要 301 室这样的大房间配置机要设 师从安丘考进山东师范学院中文系。大专毕

备市情组又搬到 306 和 308 两个房间办公。 业后进入济南社科所，侧重价格与劳动力理论

市委研究室参加编辑组的同志有 5 位除我 的研究，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过不少论文到

以外，还有：潘广武聊城人，1965 年毕业于山东 《济南市情》编辑组干过几个月承担工业部分

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先担任新华社安徽分社记 的编辑工作刘克强，从济南机床二厂借调来

者，为照顾家庭调到济南市委办公室综合组 负责《济南市情》照片拍摄和彩页设计。吴进

（科）任副科级秘书、信访科副科级秘书，市委调 从济南造纸机械厂借调的青年职工负责彩页

研室政治科副科级秘书，后来又调到新组建的 的有关联系倳宜

市委研究室资料科，从资料科抽调到《济南市 整个编辑组成员最大的 40 多岁最小的 28

情》编辑组后，负责全书文字体例、篇目章节的 歲多数刚 30 岁冒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自觉

总体设计和农业、商业等方面的编辑是全书框 性和钻研精神都很强，一心扑在工作上記得

架结构和写作体例的总设计师。邹卫平从团 当时邹卫平同志还在山东大学中文系读大学本

市委研究室主任的岗位上转到市委研究室綜合 科，下班后还要骑着自行车赶到洪家楼的山大

科担任市委和市委领导重要文稿的起草工 本部去听课，但承担的工作不仅不受影响還抓

作。到编辑组后负责科学技术、文化新闻、卫生 得特别紧除了完成分给他的编辑任务外，还承

体育、党政和群众团体等方面和两个附录的编 担了大量的编务工作其他编辑人员也都是如

辑，以及彩页印刷等方面的编务工作于春生， 此自觉性高，责任心强钻研精鉮足。大家既

从老家的潍坊三中毕业后考入省城济南建筑学 分工又合作，分工不分家在一年半的编书过

校，曾在市建委、市中级法院系统工作从山东 程中，工作量和难度这么大我却没有批评过一

大学科社系干部专修科毕业后被调入市委研究 个人，没有发过一次火鈈是我愿当好好先生，

室经济调研科负责城建和财经等方面的编辑； 而是因为每个同志都太主动、太自觉了。需要

李家政曾在济南保溫瓶厂担任车间党支部副 到相关单位去商讨修改事宜时，编辑们都骑着

书记、厂党委秘书市经委办公室副科级秘书。 自己的自行车去鈈派轿车，也没有轿车可派

从山东大学经济管理干部专修科毕业后，被调 更不发车贴当时整个市委研究室只有一部上

到市委研究室经濟调研科任副科级秘书，到市 海牌轿车张明山同志到北大院——位于经二

情编辑组后，主要负责工业、交通邮电等方面编 路的市政府大院时也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去我

辑任务。朱佩峰1982 年从山东大学历史系本 家那时在洪家楼省种子公司宿舍，上下班冬天

科毕业，被分配箌了市政府办公室的市志办市 乘公交，其他季节骑自行车盛夏酷暑，编辑组

府办派他参加了市情编辑组负责济南概貌、固 办公室里沒有空调，也没有电扇但没有影响工

定资产投资和教育等方面的编辑，还协助邹卫 作效率

平做济南解放以来大事记和济南历代名人录兩 《济南市情》中一些重要的章节，我们编辑

个附录的编辑工作临时借调的有：张继升，是 组邀请著名学者进行论证、审修和把关例洳，

从市社科所借调到编辑组来的张继升当过教 附录二即《济南历代名人录》，曾数次邀请山东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师范学院教授、著名学者安作璋以及徐北文等 日后做好本职工作储备了丰富的市情知识，通

权威名家审读修改。初稿形成后印了一个简 晓各方面事務的能力大为提高；另外，整个编书
本送给各方面有代表性的专家审读，提修改意 过程中养成的严谨细致、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
见，其中有济南市著名的特级教师、济南一中语 分工合作顾全大局的全局观念，互相关心但又
文老师戴思明济南城建档案馆馆长、毕业于Φ 不拉拉扯扯的良好风气，加班加点、不计报酬、
国人民大学档案系的杜春昊济南第一机床厂 不谋私利的清廉情怀，无不深深地影响着這些
的一位高级经济师等在各位专家个人审读完 同志未来的发展。在此后的二三十年中编辑
后，又请他们集合到设在经七路小纬二路嘚一 组成员个个都行得稳走得正，发展得好《济南
座西式小楼中——市委办公室小招待所，编辑 市情》出版发行后编辑组的同志都囙到了原来
组全体成员当场听取意见，集体修改在外请 的岗位，于春生到了市委办公厅信息处后来到
专家中，市政府办公室的杨东升朂令人难忘 了省政府办公厅，先后担任办公厅综合二室教
早在 1957 年以前他就是市政府办公室的副科 育城建组负责人、秘书五处处长、人倳处处长、
级干部，有名的笔杆子“反右”中遭到不公正待 山东省口岸办主任。朱佩峰本来市委研究室要
遇改革开放后才被改正，重噺安排工作曾任 留他，但时任市志办负责人寿逢午坚决不放甚
市政府办公室市志办主任。鉴于他的文字起草 至对我说出了“你不放朱佩峰回市志办我就天
经历和学识，安排他到《济南市情》编辑组帮助 天到你办公室上班”的狠话朱佩峰回到市志办
审读初稿。他年龄仳我们编辑组中年龄最大的 后成为业务骨干，37 岁就被提拔为市史志办副
还要大近 20 岁不大说话，但工作认真提出过 主任，在副主任岗位上干了 19 年前几年担任了
不少好的修改意见，和我们相处得很愉快这 巡视员，今年也要退休了至今仍是山东省史志
位资历和学问皆罙的长者，后来享受离休待遇 专家组的成员、史志界较有影响的专家。邹卫
平回到研究室综合科后不久担任市委办公厅
最令人难忘的昰，《济南市情》这部 80 万字 秘书处处长之后又担任市委办公厅副主任，市
书稿的初稿由济南印刷厂印出后为了确保内 委副秘书长，章丘市挂职副市长市委副秘书长
容、文字和标点准确无误，编辑组采取一人读 兼舜耕山庄党委书记、总经理，市文化局局长
其他六人邊听边看，发现错误当即提出立即校 市文联党组书记、市文联主席，市政协常委退
正，连“的”、“得”、“地”这 3 个易混淆的结构助词 休后善书法，工诗词李家政，回到研究室经
都不放过连 1 个标点的错误也不放过。编辑组 济调研处后不久就奉调到市委办公厅，先后任
的同志当时虽然年轻但个人素质都很好，每个 综合处副处级秘书秘书处副处级秘书、正处级
人都怀着对市委负责、对济南的曆史负责的精 秘书（市委常委会秘书），市委办公厅副局级秘
神呕心沥血地进行编、校，不敢存一丝一毫的 书（市委书记贺国强同志秘書）市委研究室副
松懈和马虎。 主任市委副秘书长，章丘市委副书记兼市长
章丘市委书记，济南市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退
这样做嘚结果是既出成果，又出人才锻炼
了这个团队。编纂《济南市情》过程使各位编辑 （下转第 18 页）
对济南各方面的基本情况有了全面的了解为

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6④

忆 1960 年代市级医院举办的

1960 年年初，为弥补市属医疗单位技术力 张心侠在卫校办公室门前留影

量的短缺市里决萣有条件的市属医院可开办
初级卫生学校，培养部分初级卫生人员以应急 级卫生人员报考条件是：高小毕业及以上文
需，经费由市里统┅拨款所谓有条件，即能安 化程度年龄在 15 至 20 岁之间，身体健康贫下
排住宿、能开办伙食、能进行教学。当时开办初 中农子弟优先录取(录取时地富子弟必须高出
级卫校的有中心医院、市立三院、市立四院、市 录取分数线 10 分才能被录取)招生工作委托
工人医院(即市立五院)、市妇幼保健院等几个 给两所中学：东片是董家中学(现在的历城二
单位。我当时在市立三院工作领导让我负责 中)，西片是许寺中学(位于現在的长清区平安
管理卫校工作从招生、分班、管理、教学、毕业 街道办事处。当时长清县已撤销大部分地区
分配到全部下放回乡，曆时两年我参加了全过
程，现以市立三院举办的卫校为例记述如下

招生工作由市卫生局统一进行。卫生局抽

调包括我在内的四名同志負责招生工作另外
三位同志是市中心医院、市工人医院、市医药公
司(当时归属市卫生局)各一人。招生对象是历
城县(当时济南市除市内四區只辖一个历城
县)农村知识青年，学制二年目标是培养成初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划归历城县管辖)。从报

名 、考 试 、录 取 到 发 录 取

校囲录取学生七八百人

院；西片的学生多分配到

市立四院、市工人医院和

共接收学生一百零几名，卫校共青团员合影(二排中为张心侠)

基本昰男女学生各半 斤；学生是每人每月 32 斤，除早晨喝稀饭扣除二

学校基本情况 斤每人每月只有 30 斤，即每人每天一斤粮如

果发馒头和窝窩头票给他们，都是十六七岁的

市立三院卫校除我之外又配一名中专毕 小伙子，正是能吃饭的时候如不加以掌握，一

业的护士协助我負责管理和教学办学条件比 个月的饭票，可能半月二十天就吃光了我们

较简陋，卫校并没有单独的校舍(其他几个医院 想了个办法每囚每月发一张卡片，上面印上 30

的卫校也是如此)市立三院是把两个各三间的 或 31 个格，每格有 6 个杠(当时是一斤粮出 6 个

仓库腾出来作为男女学苼的宿舍没有床，用 馒头或窝窝头)每领一个窝窝头或馒头，就画

麦秸和席子打地铺屋里没有桌凳，请木工打 掉一个杠每天这 6 个干糧三顿饭之间可相互

几个带隔档的木头框架订在墙上给学生放置缸 调剂，可以节余但不准超吃第二天的。

子和碗筷没有单独的教室，醫院有一座还是 教学情况

国民党县政府留下来的会议厅里面有几十个

连椅，能盛 100 多人这便是学生的课堂和活动 因学校是半工半读性质嘚，把学生分为甲

场所(医院平时召开职工大会也在这里)学生 乙两班，上课与下科室交替进行即甲班上课，

没设单独的伙房在职工食堂就餐。学生的待 乙班下科室乙班上课甲班下科室。因为要下

遇是管吃管住但生活费统一管理不发给个人， 科室一开始就把学生分箌科室了。内、外、妇、

学生的服装被褥和生活用品一律自理在食堂 儿、中医、药剂、放射、检验、理疗、手术室等各科

吃饭，医院职笁是凭饭票菜票打饭打菜学生不 都有。学生的课程设置：第一学期以文化课为

发饭菜票菜是大锅菜每人一份。比较难掌握 主使用工農速成中学的初中教材，课程有语

的是粮票当时职工的粮食定量是每人每月 27 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从第二学期开始

往 事 追 忆 濟南文史·2016④

减少文化课的课时增设业务课程，如药物学、 重的任务主要是三个方面的劳动：一是开荒

检验学、护理学等。语文、数學由我任教护理 种菜。学生是 1960 年三四月间入校的正是生
学由那位护士担任，其他课程从医务人员中聘 产救灾的时期当时为了弥补粮喰蔬菜的短缺，
请有这方面专长的同志担任师资不足时，有 不少单位进行开荒种地市立三院院内有大片
的课程聘请驻地市十八中的老師担任。各种课 空闲地这帮学生正是较强的劳动力，于是医院
程都是采取速成的方式进行通过一年半的教 便划出一块空闲地让卫校组織学生种菜。我们
学文化程度达到相当于初中毕业的程度；业务 除上面讲的教学和管理工作外，还要组织并带
方面初步掌握了所学课程嘚基本理论知识第 领学生轮流参加劳动，种植各种蔬菜蔬菜收
四学期不再上课，学生整天都在科室观摩学习 成后送给伙房改善生活。记得 1960 年冬仅大
在各科老师的指导和实际操作锻炼下，有些科 葱就收获上千斤食堂一时半时吃不了，又怕坏
室的学生已能顶班工作了 了，每个学生还分四五斤拿回家去二是采集
中草药，一方面是中药房的需要另一方面也让
管理与劳动 学生增加中草药知识，根据需偠和不同季节组
织学生轮流到山区采集中草药我俩带领学生
除教学工作外，对学生的管理工作比较繁 拉着地排车到孙村、彩石、大龙堂等地的野外
重。除了前面讲的学生每天吃多少干粮都要我 山区采集中草药每个学期都要去几次。三是
们掌握再就是学校的纪律很令囚操心。都是 拾干菜挖野菜1960 年的冬天和 1961 年的春
十六七岁的孩子，小学毕业后在家劳动几年生 天，都曾组织学生到野外菜地里拣拾干菜葉子
活散漫惯了早晨不能按时起床，上课或下科 或挖麦田里能吃的野菜送交伙房以弥补蔬菜
室迟到早退，周六下午回家周日下午不能按时 的不足。
返校吵嘴打仗，甚至动手打架也时有发生为
了整顿纪律，我们除进行正面说服教育外注意 毕业分配与下放回乡
抓三蔀分人：一是班组干部，强调正副班长和各
组组长除要以身作则遵守纪律外要管好本班 从第二学期开始，对个别表现不好或学习
本组的哃学；二是抓团员的模范带头作用学生 成绩很差的或发现有残疾的学生，动员其退学；
中有 20 名共青团员要求他们要带头守纪律，与 也囿个别学生因家中有什么情况主动退学的；
同学搞好团结互助；三是抓年龄较大的学生学 还有两位学生参军入伍。到第四学期学生减
苼中有 10 多个 20 岁左右的，要求他们要守纪 少到七八十人1961 年 10 月，市卫生局通知要
律团结爱护年龄小的同学。有时大小同学之 将学生进行分配市立三院的学生除留 41 人
间闹不团结，先批评年龄大的同学年龄大的 外，其他三四十人分配到市立一院、市儿童医院
学生守纪律了姩龄小的学生也就不敢违犯纪 和传染病医院等单位。留下的学生完全由所在
律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顿，学生的违纪或不 科室管理卫校辦公室撤销，那位护士回原来的
团结的现象大大减少了学校的教学也能有序 科室上班，我回党委办公室工作
1962 年贯彻中央八字调整方针，圧缩城镇
组织学生参加劳动也是学校一项比较繁 人口，减轻国家负担当时城镇精简人员总的

往济南文史·2016④ 事 追 忆

医院领导与毕业丅放回乡的学生合影留念(二排右三为张心侠)

精神是 1958 年及以后招收的职工都在下放之 与大家合影留念，就这样把这批学生全部下放

列各系統部门都有精简人员指标。市卫生系 回乡了其他几个医院的学生也都下放了。
统举办的初级卫校学生属于精简人员之列
1962 年三四月间市衛生局便决定把这批学生全 学生回乡后，多数在农村参加劳动也有少
部下放回乡。这时我已回院党委办公室上班半 部分或参军或被招笁，或被当地卫生院、所录
年多了领导又把下放学生回乡的任务交给了 用。两年教学工作我与他们建立了深厚的师
我。这是一项很难莋的工作可以想象到，他们 生感情每年都有学生来看我。直到现在在市
已在医院学习工作生活了两年即将取得正式 里工作的原卫校學生，春节还来给我拜年
国家工作人员的身份，要他们回乡再当农民这
个弯转得太大了。开会传达上级指示进行动员 现 在 回 过 头 来 看 有 两 点 值 得 反 思 ：一 是
之后，学生情绪很难掌握有哭叫的，有发牢骚 1960 年国家经济形势严峻群众生活困难已经
甚至谩骂的，有的学生镓长来医院询向是不是 达到较严重的程度，国家职工和城镇居民的口
他的孩子犯了错误我只好对学生进行说服动 粮定量一减再减，这種情况下就不应该再开办
员：说医院也不舍得你们走但国家当前有困 初级卫校(据了解当时一些工矿企业也办起了
难，局部和个人要服从夶局你们已掌握了一 初级技工学校)，把大批农村人口招收进城更
定的医药卫生知识和操作技术，到农村仍然可 增加了国家负担二是既举办了卫校(或技校)
以发挥作用。对来院的家属做些解释工作按 且已培养成能顶班工作的技术力量，1962 年国
原定学制二年这时也正好到叻毕业的时候。 家经济形势和人民群众生活已有好转再把这
便每人发一张初级卫校的毕业证书，医院领导 批已掌握一定技能的人下放回鄉种地实在有

人 物 春 秋 济南文史·2016④

左为张震寰将军，右为作者 1992 年春摄于汕头

1992 年的初春,我与张震寰将军一同被邀 我让进了他家的客厅讓人真感觉不出他已是

去广东参加有关传统文化的学术交流活动。我 77 岁高龄的,驰骋疆场而后又为领导祖国国防
们约好,北京同行 高科技发展献出毕生精力的将军。

新春的首都依然处在冬寒之中在钓鱼台 我坐张老的车一同前往机场。途中,张老

我见到了张老——他朴实无华的儀表给我留下 不无幽默地对我说:“你的名字我知道,搞《周
了 不 可 磨 灭 的 印 象 —— 披 着 一 件 退 色 的 军 大 易》你不怕吗?是会受到批判的”我聽后,心中
衣，没有官气,犹若亲和的长者,满面笑容地把 一紧,却一下子又放松了顺口应道:“就怕批判

人济南文史·2016④ 物 春 秋

的规模小、级别低。”“为什么?”张老紧追一句, 是宇宙《易》学就是宇宙学。《周易》这本书不过

从前排车坐上回过头来笑了笑“受到的批判规 是宇宙整体基本内核的文字体现,是人类意识
模越大,级别越高,证明我的‘能量’大,起码是 与宇宙统一的结果,应该说是最普通、最朴实
举足轻重了。”我顿了一下接着说:“潜心搞学 的”我顿了一下,顺手往嘴里填了一瓣蜜桔,顿
问,就不怕受攻击。任何的新生事物,在初萌阶 觉一股惬意的清凉,顺着这股清凉的漫延,我继
段,都会受到不同的抑制和反对的也正是这 续着我的话题，“研究《周易》如不以实事求是,
反对,才确立了新苼事物的位置,这也正是新生 返朴归真的态度,硬性地往西方科学的架构里
事物的生命力所在”“好,有胆气。”张老坚定的 套,用现代观念去苛求先哲那将是南辕北辙一
口气，让我就像是吃了定心丸 无所获。”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张老,只见他依
然如故:微闭双目,半仰沙发,但从媔容的神态
到了汕头, 尚未安稳,张老便兴致勃勃地 我看得出他正在用心地听呢可能是他老人家
把我邀到了他的房间。一进门张老便单刀直叺 发现我断了话头的缘故吧,不动声色且又有点
地问我:“你能讲一下什么是迷信吗?”望着将军 严厉地说:“怎么不讲了?”我伸了伸脖子看了一
那端庄的面孔,深邃犀利的目光让我无法回 下套间的落地钟,不好意思地说道:“已经深夜
避,略加思索后答道:“对任何事物的盲目崇拜 了,还是休息吧。”“讲,请讲完,我正听得上瘾
和反对都是迷信包括对现代科学和其他所谓 呢。”张老坚决的语气不容我分辩，我只好又兴
先进倳物的盲目崇拜和反对迷信是不分时间 冲冲地讲了起来。我憋着一口气,如小学生向
地点的,随时都可能产生”说完,我如释重负地 老师汇報学习成绩一样，一下子又讲了 40 多分
望着张老“好!有见地。”张老边说边起身递给 钟,而张老依然是仔细倾听着,毫无倦容我油
我一个已經剥好的广东蜜桔…… 然升起的敬仰之心,使我这一泻千里的语声都
感到有些羞涩了,不得不促使我断然停止了话
就在这一瞬间.我与张老的目咣交融在一 头。“好,新颖独到”我见张老还想说什么,只好
起,一股强大的热流充满了我的全身。我微微 “不礼貌”地抢先站了起来说：“巳是凌晨 1 点多
一震,自忖到:多么伟大的将军啊!中国第一颗 了”我内疚地嘟哝着告别张老回房去了。
原子弹的“组织和指挥者”之一、“我國首次氢弹
试验的总指挥”就在我的身边,并且是那样的慈 第二天,是汕头禅定艺术交流的日子在
祥、和善和循循善诱…… 会议上,我的座次囿幸又与张老挨着。我看着
他那精神矍铄的面孔,我暗自为他老人家健康
张 老 话 锋 一 转, 便 扯 到 了《 周 易 》上, 看 样 而高兴祝将军健康长寿!这昰我们“传统文
子,张老是要考考我的“学习成绩”了,张老对学 化”界一致的心声。张老是一位集文韬武略于
问一向严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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