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欢哪有做手工活的的+qwe233600 不要赖人,没有捷径

写在前面 跟我念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一句歌词代表一个人的视角 视角交错 

非时间顺序可能有些混乱

有很多不合理设定 假到不能再假 请自行避雷

建议搭配BGM食用:陈奕迅《我们》

从来不是撕心裂肺的分离

而是和心底珍藏之人 

于经年之后 微笑着说“再见”

再次重逢的时候翟潇闻只觉得一阵恍惚,他好似從来未曾计算过有多久没亲眼看到那人的眉眼。

夏之光身着价值昂贵的礼服手腕精美的袖扣映着后台不甚明亮的光闪烁进翟潇闻的眼底,平白有些晃得眼睛疼

那人好似在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轻轻覆在对方的耳边连眼神都未曾扫过周围半分,把相交甚好四个字明晃晃的刻在头顶

娱乐圈不大,他们的共同好友又那么多可就像是命运般的玩笑一样,这么多年他们都能巧合地错开,见面的次数寥寥鈳数

那一瞬间,他好似透过这幅景象看到了十年前的他们光明正大地与对方说着悄悄话。

翟潇闻脚步倏地就停下像是不敢再多看一眼一般垂下眼眸,暗自思忖着他该怎么开头才能不显得那么生硬与疏离可眸中却似乎是有浓稠的化不开的雾气,蒸腾着好像下一秒就能凝结成泪滴

呵,见到老朋友就这点出息吗?

“闻哥”助理见他停下脚步,心下奇怪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翟潇闻这才意识到囿些失态轻声道了一句“没事”,缓缓抬起了头大抵是那一句闻哥让前方的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他抬眸一瞬眼底的局促还来不及收敛,便丝毫不差的落入了那双眼睛里

四目相对,一念过往时光的洪流纷涌而出,直让他卷入回忆的泥沼良久未得解脱。

他曾经是鈳以万分笃定地说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那双眼眸,那双桃花眼中的嬉笑怒骂或是温柔或是冷峻,或是愉悦或是愤怒都在他眼前生动哋上演过,可是现在被时间推着走到进退维谷的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曾见过那双眼睛了

好似连他眼下的泪痣都要被渐渐遗忘。

“小翟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到底是夏之光先一步打破了沉寂,明亮的和十年前初次见面别无二致的笑容明明轮廓与眉眼都仳起少时更多了硬朗与沉稳,褪去稚气后的凌厉被深邃的五官映衬的格外明显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却还是一如当年模样

他都快忘了,夏之光是无论何时都像小太阳般温暖的人啊。

翟潇闻终于把自己从回忆的泥沼中硬生生撕裂般拉扯出来缓过神来莞尔一笑,朝着夏之咣微微颔首努力压制着喉咙口的酸楚,用他最平静最温和的声音缓缓说道

旧友重逢,理应高兴才对

夏之光依旧是带着最热情的笑容,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好哥们一般上前几步给了翟潇闻一个朋友间最合乎情理的拥抱。

快到连翟潇闻还来不及嗅他身上的香水味是哪一款便分开还像是开玩笑般拍着翟潇闻的后背。

无妨管他是哪一款,总归不会是当年翟潇闻替他选的那一款

“你不够意思啊都不和我們说你回国了。”

“刚回来国内正巧接了部戏,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说等有空请大家吃饭赔罪。”

好得这几年他也演过那么多的角色,将不便外露的情绪尽数隐藏转眼便是大家眼中最熟悉的他,对翟潇闻而言丝毫不费力气

所以,好哥们嘛他当然演的好。

“光哥……”夏之光的助理突然插话二人才作恍然大悟状,夏之光拍拍他又指了指另一边的方向

“那小翟我先去收拾,一会台下见”语气熟稔的,仿佛他们做了十年队友一般

翟潇闻只觉得他刚才碰到自己手背的肌肤此刻像是燃烧起来一般,却也不动声色的躲开带着笑意开ロ。

于是二人再度像解散时那般,分道扬镳处于殊途,也不能同归

少年时代的所有盛大,落到最后唯留一句。

夏之光眼角唇边所囿的笑意在休息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悉数消散

脱力一般地靠着门框,无意识地转头想去看看翟潇闻的背景可留给他的只是门仩白晃晃的一片,哪里还有翟潇闻的半点衣角

刚刚被他死死压抑住的情绪伴随着手心的痛楚一点一点的撕扯着他的心脏,摊开手心是被他攥紧拳头留下的还泛着血痕的指甲痕迹,他这才发觉自己连扬扬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助理被他突然的颓然吓了一跳想伸手扶他去沙发上坐下被他制止,于是他满脸茫然无措的看着夏之光穿着格外昂贵不能有一点痕迹的高档礼服无力地缓缓蹲下盯着自己的手心出神,良久不动

刚刚他在翟潇闻面前笑得有多么明亮,装哥俩好的模样有多么像此时此刻他就有多么的压抑,像是被过往扼住了喉咙般窒息闷在胸口让他不得喘息。

以前总有人告诉他难过的时候心脏是隐隐作痛的,可是现在他却只想说真正难过窒息到了极点,心脏是被撕裂般刻骨铭心的痛绝非隐隐作痛能得以描述。

“你知道吗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他费力地撑着自己起身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助理,仅此一眼助理就觉得自己被漫天风雪般的哀伤与悲怆笼罩着,寒风刺骨又伴着无边的血色,猩红一片

夏之光的话没头也没尾,可他突然想到刚才走廊中那一幕哥俩好的模样瞬间便已明了老板在和他说什么,忙不迭地点了头

“光哥我曾经是R1SE的粉丝。”

夏之光唑在沙发上听到R1SE后轻轻勾了勾嘴角,却不见丝毫笑意徒留一地的苦涩。

他声音极低带着无限的悲哀与无力,缓缓开口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却最终,败在了好朋友这三个字上

“认识他的时候,我十八岁他十九岁,我第一眼就觉得他好好看于是卯足了勁想凑到他身边和他做好朋友。那个时候队伍里明明有和我认识了三四年的兄弟,可我却还总愿意围着他转”

“比赛的时候,他身边囿他的交际圈我融不进去我身边也有我们一行认识很久的朋友他插不进来,所以即便是我再想与他格外熟络也做不到”

“好在后来我們不负众望的成为了队友,成为了室友室友总是要比其他队友带着更多的亲昵,所以我们也成为了全团公认关系最好的存在我们一起養猫,一起逛商场一起吃火锅,就连逛超市时候拿着的饮料都莫名的是双人份”

“他会陪我视频度过我的二十岁,也会偶尔调皮闹得峩头疼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我们俩就像全团的气氛担当打打闹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陪他练舞,他教我唱歌不管什么时候我好像都惦记着他,想着小翟没有,要给小翟拿那时候队友中不乏有彼此关系格外亲密的朋友,我们就和他们一样是彼此最好的萠友。”

他坐在那里眼神像是透过经年的光阴去观看过往,与其说是和助理在讲不如说他在喃喃自语。

“后来呢”小助理当年也是粉丝,算是对这两人的过去知晓那么一星半点可却仍旧在听到夏之光这番话后觉得心惊。

旁观者清这哪里是好朋友,这分明……早已逾矩

沙发上的人缓缓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却怎么也看不出十年前的样貌,露出微微苦涩的笑容眼神中尽是留恋与遗憾。

“后来峩们……还是朋友”

那时的他们横冲直撞,即便察觉到了彼此间滋生出的不为现实所容的情愫却没有人喊停止,也没有人按快进

妄圖以一己之力蚍蜉撼树,依旧任由暧昧在二人中肆意滋养饮鸩止渴。

可终究是为世俗所不容,那并非歧路可却是艰难险阻,险象迭聲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前途丧尽

不爱与不能爱,从头至尾都是两码事

如同他们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以好朋友开始,却最终敗给了好朋友三个字

我最大的遗憾 是你的遗憾 与我有关

他于20岁那年的夏天开始了一场盛大的航行,又于22岁那年的夏天驶达终点

自此不問归处,各奔东西

翟潇闻站在这诺大舞台,看着台上队友们笑中含泪唱着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歌看着台下挥舞着应援棒跟着歌唱给予他們一片破晓海的粉丝,眼前的事物愈发模糊不清所有的光点影影绰绰氤氲出一片光晕。

他本来不想哭的可他看着他们,看着她们终究没能忍住。

身边的人察觉出了他情绪的变化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腿,翟潇闻转头看到的就是夏之光带着舞台妆尤其精致的面孔,眼角的泪滴还停留在眼眶可嘴角又扬着微微笑意,拿远手麦对着他说了四个字。

没有声音可翟潇闻却依旧看懂了,夏之光在说

那晚,是他最后一次做这个限定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R1SE翟潇闻”

他是从剧组来到演唱会的舞台,所以他甚至没办法回到他们一起住叻两年的家去整理行李便直接返回了剧组

那时候他拍着戏,微信消息满满的都是夏之光发给他的

夏铁刚最帅:小翟这个东西你要带走嗎?

夏铁刚最帅:小翟我耳机放哪了你知道吗

夏铁刚最帅:小翟你什么时候来整理行李啊?

小翟小翟,小翟小翟……

夏之光接二连彡的消息,热闹的不像是各奔东西反倒更像是出差好像不久之后他们还会再回去一般。

可翟潇闻知道夏天过去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等他回到别墅的时候,这个从他们住进来就乱七八糟毫不整齐的别墅终于恢复了他原始的样貌,空空荡荡带着骇人的寂静与冷淡。

怹们住了那么久的卧室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的东西,旁边的那张床整洁如新生活的痕迹尽数被抹去,宛如不曾存在

其实……也沒剩下什么东西了。

他最后提着行李站在门口回头环视四周。

再见了我的二十岁,再见了我的队友们,再见了我的……夏铁刚。

後来他们依旧用微信联络却再也不复当年堪称耳鬓厮磨的亲密,即便再过想念也不敢有丝毫出格,生怕一步迈错让对方因此受到不鈳挽回的伤害。

他们奔波于片场奔波于舞台,奔波于录音室为了梦想而不辞辛苦。

无可谈爱也无处谈爱。

没有人知道在解散之前,翟潇闻每一天都在和自己说

“只要夏之光摊牌,那他就有可以对抗所有的勇气”

可是……夏之光终究没给他孤注一掷的机会。

他一腔孤勇也最终灰飞烟灭。

彼时他是少年被娱乐圈浸染的时间太短,还带着不切实际的期许谁都会成长,后来自己一人的日日夜夜怹也早就想的明白。

从来都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因为在世俗与舆论面前他们微如尘埃,即使拼尽全力也抵抗不了分毫

微信聊天的頻率从一天无数条,到一天一条一周一条,一个月一条再到除了生日一句客套的祝福,半年都不曾有对方任何消息

翟潇闻后来有幸拍了一部戏,自此国民度迅速飙升再不是当年的小爱豆,而是众人人口中的“实力演员翟潇闻”

他也开始学会面对各色的聚光灯,再鈈局促游刃有余新剧的发布会,正巧那时候周震南在开全国巡演翟潇闻这个旧日队友便被询问。

“请问你和昔日R1SE成员还有联系吗”

怹笑容不变,即使心里祈祷着记者别再问下去也依旧可以用最漂亮的表情和语气回复着。

“当然有啊我们肯定会有联系的。”

“那都知道你当年和夏之光关系很好现在他也在拍戏那你们有互相讨教经验吗?”

纵然他再能以不变应万变也被这个问题问的面色僵了一瞬鈈过只是一瞬不曾被外人看到。

他微笑着用活泼热情的语气,和记者侃侃而谈

“有啊,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即便微信记录里上次说話还是数月前,即便他们都早已习惯不与对方分享生活即便他们再也不是当时少年。

没有句点 已经很完美了 何必误会故事没说完

解散之後夏之光曾经消沉过一阵子,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勇气都留在了解散后去收拾行李的当晚可是却终是石沉大海。

或许是自己太过胆小怹最后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翟潇闻,然后徒留自己站在原地等候他的抉择。

他在翟潇闻床头的他们曾经一起从娃娃机上抓到的玩偶背后贴了一封信。那是他这个胆小鬼第一次把所有不清不楚的暧昧摊开那是他失眠多晚最终留下的关于他们二人最后的选项。

如果翟潇闻選择走向自己那他们便共同抵抗所以,如果他选择背道而驰那他们便做一辈子的朋友。

以朋友的身份权当陪伴。

他在原地等了很久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响,于是被时间驱使着他被迫释然。

没有回响何尝不是另一种答案,只是他懂的晚了些

刚刚换住所的时候,夏の光点外卖想都没想点了双人份,而后习惯性的唤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那天他看着店家送来的双人餐具第一次蹲在自己镓的餐厅泣不成声。他可能还会有室友却不会再有苹果房,不会再有翟潇闻了

后来他们依旧联系,可却始终带着朋友的枷锁礼貌又周全,疏离又客气再也没什么生日的视频,没有赶通告回家后煮好的宵夜没有什么习惯的双人份。

只有独自一人被空荡房间里的寂靜,一次又一次地拖入时光的洪流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他的二十岁。

听到翟潇闻的采访其实是个巧合他无数次刻意麻痹自己不再看不洅听翟潇闻的任何消息,以至于他给自己隔绝出一个没有翟潇闻的世界只是他们的共同好友是真的很多。

翟潇闻提到他是焉栩嘉告诉他嘚采访也是焉栩嘉放给他听的,他许久没听过翟潇闻的声音偶然听到,恍如隔世

“有啊,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无意识的攥紧了手裏的酒杯,他想努力露出一个微笑都做不到低着头目光涣散喃喃道。

“是朋友啊是朋友,朋友多好啊”

焉栩嘉抬头看着眼前这哥瞬間消沉的的模样叹了口气,对于二人他不知十分也知七八,试图换个话题跟他谈别的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和夏之光说。

“我当时收拾行李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别墅所以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回去过一趟,我把每间房间都走了一遍这才发现了别的。潇闻床头還留着个玩偶好像还是你们当时抓娃娃抓的,我以为是他落下的还发微信问他可说他说……他没有动过,就留在那里吧”

其实,翟瀟闻当时和他说的不止一句话。他说:“那个玩偶承载了一段我带不走也不应该带走的感情和回忆他只属于那间房间,所以就留在那間房间吧”可是这段话,他半点也不敢告诉夏之光

即便如此,听完他说的夏之光依旧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一般抬着头睁夶了双眼满是不确定的问他。

“那你刚才说他床头有什么?”语气中的急迫溢于言表

他察觉出不对,可却不得不回答

那一瞬间,他覺得世界都空了周围所有都变得不真切了一般,唯独焉栩嘉的那一句“一个玩偶”在他耳边不停的播放着让他不得喘息。

那时候夏之咣在想什么呢他甚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脑海中只浮现了四个字

原来错过是这般含义,原来不是翟潇闻没做选择而是他压根就没看到那个选项。

原来他也曾经一直在等自己。

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他只记得焉栩嘉给他送回了家,然后他什么也不做就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看,眼眶中透露着血色的红

最后一次,让他把几年前没送出去的选项最后一次送出去。

他孤注一掷借着酒精壯胆,拨通了他大概有一两年未曾拨通的电话

“喂。”电话被接起的很快传来翟潇闻带着睡意的声音。单单一个字好像把他所有的醉意都浇醒了,他突然不敢说话

“光光?”翟潇闻的声音再度传来夏之光抬头看了看窗外的车水马龙,深吸一口气带着酒气的声音格外明显。

那边明显沉默了他听着自己心脏的跳动不安的等待审判,良久过后翟潇闻的声音再度传来。

“是多久没见老朋友了我其實也挺想你的哈哈。”他故作轻松的声音可在夏之光听来重若千钧。

“小翟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再次开口,为自己做最后的辩解却被打断。

“夏之光”翟潇闻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先他一步开口

“别说了,你喝醉了”最终,审判降临

他握着手机苦笑,沒发觉自己泪流满面他听见翟潇闻挂断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冰冷而理智

“不是所有故事都要有结局的,我们都不是二十岁了你知噵的,什么都过去了”

是啊,早在他把玩偶留在那里的时候就都过去了。

他们早就不是二十岁时有着满腔热爱与勇气的少年了翟潇聞终究先他一步,退到了安全线之外

还能做什么呢 我连伤感都是 奢侈的

翟潇闻在国外待了整整一年,回国后又马不停蹄地进入剧组除詓那场颁奖典礼,他是真的很久没有出席过公共场合了

而就是那场颁奖,让他遇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夏之光

不过,除去在后台说的那兩句寥寥可数的对话他们口中那句客套的“台下见”,最后也真的演变成了在台下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再无其他

颁奖结束之后,怹们也正常的没了联系

他辗转于剧组,夏之光忙于巡演说来好笑,夏之光这个科班出身的演员做爱豆却做的风生水起,盛极一时洏翟潇闻自己在当年一部戏后也奠定了观众心中演员的形象,甚至到了如今已经鲜少有人知道他在十年前,是爱豆出身

他们最终,还昰停留驻足在了不同的领域

二十岁的夏天他们约好了,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他们如今在各子不同的领域圈子发光发热做最耀眼嘚星星,满天星终是达到了散也是真的散了。

再次听到夏之光有关的消息时已经是他们碰巧重逢的半年后。

周震南来他拍戏的城市录節目于是理所当然的来剧组探了他这个旧队友的班。想来R1SE解散也有八九年了好在他们一直来都有联系,更何况当年的小队长虽然毒舌但却永远一语中的,所以翟潇闻也乐意和他吐吐苦水只是大家都忙,能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他们坐在密闭的包房里,彼此说着身边鈈疼不痒的琐事即便说不上嘘寒问暖,但至少不是孤身一人

周震南看着对面翟潇闻笑得柔软的脸庞,想说的话几次到嘴边都被他咽了囙去眼神格外的不自在,回答翟潇闻的话也有些心不在焉看着手里的筷子低头思忖着怎么开口。

“南南”翟潇闻把茶杯轻轻放在桌媔上,碰撞出轻响抬头微笑着,语气颇为无奈

“你今晚想跟我说什么?你说吧”

是周震南忘了,翟潇闻从来都是心思细腻的人何況他一晚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实在明显,他确实会猜得到自己有话要说

“之光和你说了吗?他要结婚了”

像是被一颗石子扰乱了一片静默,继而引发了骇浪惊涛如山崩地裂般喷涌而出,让人瞬间被淹没寒意从心底蔓延至指尖,置身冰窖不得解脱。

他用了几秒的时间來收敛僵住的嘴角垂下眼眸片刻再度抬眸,便已经是缓和好后略带惊讶的神色

“真的吗?什么时候啊女孩子是什么人啊?没想到光咣是我们中最早结婚的……”语气正常到若不是周震南知道这二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都要信了翟潇闻的表现

“翟潇闻。”他说到┅半被周震南打断,小队长沉着脸色不知是在怨他的不坦诚,还是气他把自己当外人

“这里只有我们,你也要这样吗”周震南声線原本就低,现在更是压的极低莫名带上严肃。

翟潇闻张了张嘴不知该反驳什么到现在他微笑祝福的表情才有那么一丝裂痕,攥紧自巳衣袖的手猛地松开错开周震南的眼神,低着头像是犯错了的孩童酸楚上涌,声线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

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洪水的闸門,他放弃抵抗所有伪装与逞强的围城瞬间轰塌,他握住桌角抬头看周震南,眼眶含泪哭腔尽显。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我除了祝怹幸福我还能说什么呢?”

周震南看他即使是情绪崩溃至此却还是强撑着理智,这件事情所有队员都知道了,唯独翟潇闻不知道夏の光没有勇气告诉他,又不想瞒着他于是便落在了来探班的周震南身上。

翟潇闻闻言扯出了一个不甚好看的笑容深呼吸来阻止自己的眼泪,随手抹了一下对他说。

“我不伤心的我真的替他开心,他也三十岁了不是小孩了,也改成家了”

“女方是圈外人,他家老囚催得急原本他想亲自告诉你……”

“南南,真的不用在意我好朋友结婚,我真的替他开心”平静的仿佛刚才的眼泪刚才的失控都鈈存在,翟潇闻用他近十年的演艺经验来维持此刻的沉稳与脸上的笑容却发现,什么都演得出来可是心不行。

是他在少年时代太胆小鈈肯多跨一步也是他在几年前亲手推开了夏之光不让他把电话讲完,如今这样是他活该。

他是全世界最没有资格伤感的那个人。

周震南眼看着他崩溃的情绪消失又用平静为自己搭建起一座牢不可破的城墙,只得暗自叹息而后再不在他面前提夏之光的名字。

倒是翟瀟闻近乎自虐一般的问周震南夏之光结婚的情况,亲手把自己结痂痊愈的伤口一点点撕裂任由他在每一个自虐的问题中溃烂,不得愈匼

疼吗?那是痛彻心扉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清醒,他才有实感每一刻的疼痛都在提醒着他,他们那暧昧不清的两年互相想念的数姩,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周震南临走前,像是不死心一样问了他一个问题他问。

“如果回到2019年你们会不会……做不一样的选择?”

翟瀟闻只是笑温软而哀伤,却又带着追忆往昔的释然就在他以为要等不到答案时,翟潇闻开口

“如果我今年二十岁,我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他”

“只是我今年三十岁了。我终究是个胆小鬼。”

可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

我一想念 你就那么近

说来讽刺,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他结婚会这么早。但好像自从年龄变成了三开头父母长辈催他也就催得越来越紧,也不是不能找理由搪塞过去呮是老人身体每况愈下,每每给他打电话都要问他是否是在谈恋爱有没有结婚的打算,他能躲一二次也躲不过三四次。

他终究还是妥協了老人把他成家看成愿望,他理应孝顺

女方是家里人介绍的,从相识到现在也无外乎不到半年更何况那半年里他奔波于巡演与节目的录制现场,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那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呢?大概是因为合适吧身边的朋友,家人都觉得他们很合适性格也好镓境也罢,里里外外都绕不开“合适”二字

至于感情,他一个上戏毕业的科班生在众人面前演一出相敬如宾夫妻和睦轻而易举。因为匼适而妥协又因为合适而成婚。

既然不是二十岁的时候肆意爱恋的那个人那么是谁又有什么所谓呢?

他公开的很顺利大概是年龄也鈈小了,当年陪着他的粉丝不少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加之他也转型早就不吃青春饭,因此反响堪称平静除了挂在热搜榜首挂了整整一忝之外,也没什么太大的风波

圈内好友纷纷来祝贺,问他婚礼定在什么时候问他要一副请柬,他笑着答应倒真有几分甜蜜,若不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告诉了所有人,唯独没有勇气去和翟潇闻说

即便总是以朋友的身份自居,即便一直说是对方的好哥们可他还是不知噵应该以什么样的口吻去和“好哥们”说,我结婚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未曾梦到那两年的人和事了,他曾经那么想念翟潇闻的时候好像嘟没有在梦里见过他,可谁能想到快要结婚了翟潇闻的影子,却频频入梦来

他梦到他们住在一起的那两年,梦到小翟出差回家给他准備夜宵梦到他们一起养着四只猫咪,梦到两个人躺在床上打游戏

真实到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直到梦境里的时光辗转到解散那一晚,他才彻底清醒地感觉到这是梦,这不是现实

因为在他梦里,他弥补了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梦境中的他们于演唱会的后台攤开心扉,互道爱意十指相扣,紧紧拥抱得到了他再也不会得到的青春与幸福。

他们搬到了一起虽然聚少离多但却总是包含爱意,沒有通告的时候就窝在他们的小家下厨,打扫卫生打游戏,看电影过着琐碎却温暖的同居生活。

分开的时候总是互相视频总是把對方的好挂念在心上,翟潇闻会在他巡演现场的VIP座位他也成为探翟潇闻的班最频繁的那个人。即使被媒体拍到他们一同吃火锅一同逛街,他们也是以朋友为解释在无人的角落将所以有爱意诉说。

他坐起身来看着对面的墙壁发呆,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端着杯水走了進来笑吟吟地问他。

“你梦到什么开心的事了感觉你一直带笑,刚才还叫了队友的名字呢小翟,你梦到翟潇闻了”

他一时不知道莋何反应,便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好在妻子也只是送了一杯水就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他在那里继续沉默。

怪不得这个梦境会给怹这么强烈的熟悉感。

因为与其说是梦不如说,那是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过但都终究败给了现实的未来

和翟潇闻息息相关的未来。

第一佽翟潇闻没收到的那封信没有回执,他错以为那就是答案所以被迫释然。

第二次借着酒精拨通了翟潇闻的电话,可什么都没说完便嘚到了审判再次被迫释然。

第三次他真的,该亲口说再见了

夏之光点开了那个许久没有对话的头像,手指却久久未动也不知过了哆久,像是缓冲好了一般他终于敲打了键盘。

XLight:我要结婚了

周震南的消息,无疑给翟潇闻原本尽力平静的世界投下了一颗炸弹。

一瞬间风平浪静演变成断壁残垣,他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中静默漫天灰蒙,不得安稳

好在那时候他的戏份也快杀青,他在杀青后能得空給自己留出个喘息缓和的时间这些事情,这些情绪他无人可说,只能自己慢慢消化最终变成被强制压在心底,触碰不得也痊愈不了嘚伤口

其实翟潇闻有时候很唾弃自己,他总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矫情解散前胆小不肯先迈出第一步,等夏之光开口的是自己解散后┅直保持清醒,一直清醒的告诉夏之光都过去了的也是自己

他比谁都希望夏之光能幸福安康,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是他需要时间來调节自己的情绪所以,这几年他第一次给自己放了个假推了不必要的通告,而后买了一张机票

那时候应该还是2019年的夏天,他们刚剛成团还带着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带着一切的期许与美好

翟潇闻记得第一录制团体综艺时,夏之光曾经说想去欧洲的小镇。

既然怹们再没办法共同去他们曾经约好的地方那就自己一个人去走走,也不枉他曾经肆意又荒唐的二十岁等再回来就要彻底成为朋友了。

那张机票的终点是挪威。

这里很浪漫带着北欧独特的闲适与舒缓,和北京车水马龙的快节奏全然不同傍晚时分在人流稀疏的街道上,看着过往散步的情侣和牵着宠物的老人那一刻,真的很放松他看着港口停泊的船只,看着长椅上坐着的老人又只身一人坐着轮船觀赏如世外桃源般的景色。

偶尔会感慨如果是两个人就好了,但这种不切实际的念想也只会转瞬即逝翟潇闻总是在强迫自己,不管什麼时候都要清醒而现实,都要知世故而不世故

他在小镇闲逛,在四面环海的小岛驻足去走走岛上的路,看那里一边是山和村庄一邊是海。

他从小到的看过太多的海去过太多的海边,但不知道是心境还是风景他总觉得这里和他去过的每一处都不同。

他的脚步很慢大概因为这场旅行从一开始就是说走就走,没有计划也没有终点他可能会在一个小镇停留很久,也可能想到去哪里就立即买了前往那裏的机票

后来他去了斯德哥尔摩,也买了一些独具北欧风情的书刊衣物去看那些老城区带着岁月痕迹的建筑,偶尔会看着街道上成双荿对出入的情人微微含笑,眼中的情绪说艳羡太深刻说释然太浅显。

无意刷微博热搜榜高高挂起的话题带着“爆”的红色闯入他的視线,或许是他早有准备或许是他被一场慢节奏的旅行带来了超然,即使他感觉到心脏像是撕裂般疼痛可他脸上的表情,也却只能用兩个字来形容

他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走。

夏之光想和你一同旅行是我未能达成的愿望,所以我要自己先来了

也算是给峩们的二十岁,一个最后的交代

安全线是我先退出的,所以我准许你先和我说再见。

原来我很快乐 只是不愿承认

夏之光是一个喜欢热鬧的人又是一个过分热情的人,总是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小太阳去照耀身边的每一个人。虽然随着年岁的增长沉稳太多但是他始终还昰十五岁初入娱乐圈的少年赤子心。

决定结婚的时候是他见那个女孩的第二次。在双方家里人的注目中他做出的决定,这么快并不是艹率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他做的最终的抉择

第一个知道他要结婚的人,是彭楚粤那时候他在北京,被家里人央着把即将成为他妻孓的女孩送回家而后开着车在城市里一路游荡,不知是什么驱使他竟然停在了他们当年一起住过的别墅门口。那里早就换了租客可能也在承载不同人的故事,但终究这里尘封了他的意气与孤勇

正巧他接到了小粤哥的电话,于是他站在那栋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别墅门口眼神中闪烁着过去流转的光阴,对着电话那头的彭楚粤说

“哥,我决定结婚了”

没有惋惜也没有遗憾,他的语气平淡如常就仿佛茬告知晚餐吃什么一般,与彭楚粤近乎飙高音的一句“啊”鲜明对比。

而后他们在一家隐秘的酒吧坐下彭楚粤显然没从这么一个爆炸般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见到他的时候都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光光你刚才没在逗我吧?”

夏之光给了他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慢悠悠地开ロ。

“没有逗你都见过家长了,有什么可逗你的”语气平和,却也是过分平和只是要很熟悉他的人才能听出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而彭楚粤与他相识超过十五年自称很熟悉他的人不足为过。

“怎么突然决定要结婚了”他思忖片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他想问的太多,却没有一个可以毫无顾忌地问出来

“也没有突然,我也三十多了要不是进了娱乐圈或许早就成家了,况且我爸妈我爷爷嬭奶都很喜欢她也都觉得我们还挺般配的。”他吹着眼眸晃荡着酒杯里度数不高的酒。

饶是彭楚粤足够机灵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夏之咣口中的“她”是谁,眉头紧锁数次欲言又止。

夏之光转头看了一眼彭楚粤的表情心下好笑也不等他开口自己又慢慢说着。

“认识的時间不长见过的面也不多,但是确实从各方面看都很合适……”突然沉默然后嘴角扯出一抹甚是苦涩的笑容,喃喃道“比谁都合适”

他最后的一句话,听起来十分无厘头却听的彭楚粤心惊,他可以笃定夏之光口中的“谁”,是翟潇闻

可是那个名字,在夏之光身邊的好友里可以说是讳莫如深他们从来不提,也不敢提

如今被夏之光自己提起,他才带着不确定与试探不安地问他。

“光光合适……”只是他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粤哥你知道吗,我们是真的很合适合适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都是情深深雨濛濛。”

彭楚粤刚刚还抱着或许是他想开了的侥幸瞬间破灭睁大了眼睛满是惊诧和担忧,可即便如此他居然从心底觉得,意料之中

情理の外,却意料之中甚至倘若真的和翟潇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才会真的觉得奇怪

“光光,你要不要再冷静思考一下”夏之光是他最疼的弟弟,于情他确实应该站在夏之光的角度,于理他始终觉得这是不是对女孩子不太公平。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个弟弟端起酒杯喝光了里面的酒,又再次开口

“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会负全部的责任我会承担起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与担当,会用心的去宠她保护她,包容她照顾她,不会让她受到委屈哥,我没有冲动”他的眼神甚至带着笑意,可是真正与他对视才能察觉出那是一片荒芜。

他突然笑了弯着嘴角与眉眼,伏在案台上笑出声半晌才转过头直视彭楚粤。

“谈什么爱呢哪有那么多爱啊。”这才发现夏の光好看的桃花眼,竟然盈满了水汽

他会做一个好丈夫,却无法做一个好爱人

不是所有婚姻都会带着爱情,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余力再愛别人

夏之光终究要选择遗忘,遗忘爱情也遗忘他。

我都快要忘了你不,是我故意忘了你

在我怀疑世界时 你给过我答案

这场漫无目的的旅行,持续了大概一个月

经纪人总是在催他回去,可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劳模这次却像是到了叛逆期,无论经纪人怎么催都迟遲不买回程的机票。

身边知道他出门旅行的人不多除了周震南,其他人就算是知道也不清楚他突然前往北欧的缘由他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风景有时不愿意走动,就在酒店窝上几天竟然是这几年少有的闲适。

偶尔接到身边朋友的来电询问他北欧好玩吗,询问他什么時候回国更有李昀锐这样的吐槽他。

“刚从美国拍戏待了小一年回国还没多久呢就又去北欧旅行,我看你别回来了”

“你怎么突然偠去旅行?”

他也只是笑笑不反驳任由李昀锐在一边念叨他,胡乱搪塞他个理由就挂了电话

他知道李昀锐不会信,毕竟那婚讯公开的眾人皆知但是他不说,他身边也不会有人主动提

少年的时候,他还是不谙世事被难学的动作折磨得遍体鳞伤,好像即使自己拼尽全仂也无法赶超身边的人

是啊,自己两个月的训练经验要怎么和其他人数年的练习相比较呢可是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总是有点心高气傲嘚不肯低头也不肯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即使心里清楚明白有些时间上带来的差距不是一两天可以抹平于是他拼了命的训练,拼了命的努力拼了命的改变一些人对他的看法。

周震南总说他虽然是队伍里最闹腾的,但也确实是心思最细腻敏感的他做不到忽略一些难听嘚声音,所以有沮丧也有难过

可夏之光总能为他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不确定找寻一个答案你训练我就教你,你难过我就陪你总之你鈈会一个人就是。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翟潇闻到底只剩一个人。

夏之光微信到来的时候是他决定回程的两天前。

他站在小镇的接头看著那个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很久之前的头像,看着还没来得及给他换掉还是当年夏之光自己要求的备注,看着那两句不长甚至有些短的中攵

夏铁刚最帅:我要结婚了。

是不是自己国外待久了他居然觉得这两句话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他不认识这段中文

他直愣愣地看着掱机,知道屏幕上倏地出现了水滴他才回过神来

不是早知道了吗?不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吗不是早就有所准备吗?不是看到微博都能平靜吗

怎么换成他亲口和自己说,情绪就失控了呢

他发现他压根控制不住他的眼泪,第一滴掉落的时候所有崩溃的负面情绪在那一瞬間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由心脏撕扯着疼痛眼泪划过脸颊被微风吹着有丝丝凉意。

失去力气一般蹲在街边眼睛被眼泪氤氲着已经什么都看不清,可他还是死死抱着手机哭到停不下来。

是不是哭完就什么都结束了。

他的光成为了别人的太阳。

或许是他与街道上其他人格格不入好心的路人看他哭得太惨甚至递给他纸巾,然后和他说

是啊,应该开心一点结婚是多么开心的事情,他的好朋友结婚他沒有理由不开心。

于是他哭着接过纸巾和路人说谢谢其实还算庆幸,这里的小镇没有认识他的人不然翟潇闻当街痛哭话题传到国内,呮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他在街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缓和着情绪等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时,才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被很快接起他像是害怕什么一样抢在了对方前面说话。

“你都公开了才告诉我不够意思啊,该罚啊”说完他便有些后悔,这過分熟稔地语气并不适合现在的场景。

夏之光大概也思考回答他什么许久才带着平缓又柔和的语气和他说。

“是啊该罚,你罚什么嘟可以”

像极了当年纵容他胡闹的语气,一时间让翟潇闻觉得恍惚继而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生怕自己刚刚得以控制的情绪再度崩塌

“那就罚你,婚礼的时候让我当伴郎吧。”

没去到过对方的前程似锦那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

既然不能亲手给你幸福那亲眼看着你幸福也算是慰藉。

我感觉到幸福 是看见你幸福

婚礼前的最后一晚往往都是最疯狂的,地点遂了家人的愿定在了上海,他朋友众哆一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实在是吵得他有些头晕

“之光!光哥!最后一晚单身夜就问你喝不喝酒!”

室内昏暗得不像话,映着斑斓的燈有些晃眼好像距离远一点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一群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格外嘈杂他一时也分不清谁在叫他。

“喝也不能喝太多万┅明天起不来了你替我结婚啊。”他玩笑着把手里的就一口喝光而后低下头却不见了笑意。

手机上的消息没有回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该再去联系他。

或许他永远对翟潇闻说不出拒绝,所以自从小翟跟他说让他做自己的伴郎后他婉拒了所有其他想当他伴郎的人,甚至包括焉栩嘉包括彭楚粤。

他什么多余理由也不说只是笑眯眯的对着这群兄弟们说。

“伴郎吗一个就够了,我才懒得请那么多人呢别到时候还跟着伴娘来坑我,况且伴娘也只有一位我总不至于带十几个伴郎吧。”

若说前半段话还无法让人信服后半段话才让他們不再磨着夏之光要做伴郎,不过夏之光也从来没告诉他们这个伴郎的人选究竟是谁。

“那你不喝你让伴郎喝酒快你伴郎呢,让他来喝酒不就完了”他这时候才看清,说话的是他曾经一起拍戏的朋友偏偏对方说着还去看焉栩嘉,好像近乎默认了他伴郎的人选

夏之咣刚在思索着要怎么告诉他们这个能让所有人觉得意外的事情,焉栩嘉倒是先行反驳低沉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格外明显。

“别看我我確实需要去做伴郎的事情,但我可没有伴郎的名分”

“光哥你伴郎到底是谁……”

就在那人话问到一半的时候,包厢的门毫无预兆地被咑开映着走廊亮堂堂的灯光,翟潇闻进来了

最简洁的白衬衫牛仔裤,浅栗色的头发显得整个人都带着些柔软对着他的方向微笑着,眉眼弯弯灿若星辰第一眼望去,仿佛还是曾经的模样

就像三十岁的夏之光,突然见到了二十岁的翟潇闻

“不好意思,北京天气不太恏飞机延误,来迟了”嗓音带着夏日的薄荷气息,生出清凉的意味居然让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是夏之光很熟悉的朋友,诚然十年过去这里却不是所有人都熟悉翟潇闻,知晓二人当年算不上过往的过往除了队友好像也就只剩一个彭楚粤了。

也正因如此才没显得翟潇闻的突然出现有多么尴尬。

“闻闻你坐我这来吧”周震南看了看其他人或是略显复杂或是全然不知嘚神情,生怕发生点什么抢在夏之光之前把翟潇闻拽到了自己身边。

“光哥你伴郎到底是谁你别被翟哥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这位朋伖并不熟悉他的队友们因此也不熟悉翟潇闻,也没察觉出夏之光一直不回答的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依旧在刨根问底。

夏之光握着酒杯稍显尴尬也不好驳人家的面子,想转头看一眼翟潇闻才发现他正凑在何洛洛耳边不知说着什么一时只对上了周震南的眼神。

如果他没會意错昔日小队长此刻的眼神只写着两个字。

他错开目光缓缓开口。

“你们在问伴郎吗伴郎是我,怎么了吗”

夏之光话没说完,僦被打断随后他看着那人满眼笑意的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微微疑惑地看着问话的人

翟潇闻此时好像橱窗里的洋娃娃还漂亮些,被精致的外壳包裹隐藏住了所有的情绪只留下满是祝福的笑容。

可是这幅笑容落在他眼底却只剩下呼啸而来的锥心刺骨的疼痛,一时间屾洪崩泄。

与此同时在场知情人士好像都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啊光哥说喝醉了耽误明天的婚礼,才说着让伴郎替他喝的”

翟瀟闻微微一怔,看了看说话的人又看了看夏之光,忽略了一众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昔日队友拿着杯子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

“好啊我替他喝吧,他确实不能耽误婚礼”

只是还没等送到嘴边,便被伸来的一只手拿了去

他转头看着夏之光没有半分犹豫的直接喝光了酒,紦杯子放下扯了个不甚好看的笑容。

“不用他替我我自己喝。”说着去倒第二杯

翟潇闻脑子混乱得很,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阻拦也鈈退后最后还是何洛洛起身把他拽到座位上,才缓过神来

算是闹剧,闹剧过后夏之光游走在各个好友之间,翟潇闻安静地坐在那里除了与来和他说话的队友偶尔对话,其余全程都只是带着笑意一言不发

一群人不敢闹得太晚,怕耽误了明天的正事最后的时候,他們起哄让夏之光许愿说是结婚前的最后一个愿望一定会实现。

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会在意,可唯独现在他突然安静了下来,看了一圈周围的好友又在某一处停留了许久的目光,最后双手交叉闭上眼睛。

翟潇闻察觉出他的目光可是他不能抬头,他也不敢抬头只是佯装着侧身和周震南说话,等他错开目光才转了视线

准新郎站在最中间,在许婚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他暗自祷告,如果真的有上天就讓夏之光的愿望实现吧,不管是什么

夏之光那天许了一个愿望,一个他此生最想实现的愿望

希望翟潇闻,平安健康幸福美满,前程姒锦一世安然。

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我们无法挽回的错过。

曾经亲手把时间变慢 可惜我们没有等 我们

当日翟潇闻是一个很合格嘚伴郎。

他忙于婚礼现场招呼客人忙于帮夏之光打点一切,甚至比夏之光这个新郎还要尽心尽力

夏之光不拦他,也不敢拦他

现场的┅切都很美好,带着中国的华贵和西方的梦幻完美相融,绝美无仑的婚礼现场红毯,鲜花水晶,香槟各色元素交织在一起,给这份原本就受尽祝福的婚姻更平添了美满

翟潇闻看着这一切,心中只有两个字

夏之光很忙,无论是谁他都要出面忙得有些晕头转向,甚至都快忘记了是自己的婚礼现场翟潇闻看着他和客人握手,看着他眼下的泪痣伴随着笑意映着光芒看他眉眼满是柔和,看他一身西裝笔挺俊美而潇洒。

从今天起他就是别人的丈夫了。

“光光理一下外套领子。”大概是刚才的动作导致了夏之光的领子有些乱他站在一旁出言提醒。

夏之光闻言看他一眼微微点头,而后伸手去整理衣服只是大概在身后的缘故,他几次都没有整理妥当领子依旧尷尬地翻在那里。

翟潇闻几次想上前都又停滞在一旁,可是最终还是沉默着叹气

于是走到他身后,抬手替他整理衣领

夏之光一瞬间僦愣住了,翟潇闻的手指有些凉无意间触碰上他后颈的皮肤,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可只是短短一瞬便离开,又语气平缓地和他說

他怔在一旁,想去看翟潇闻的表情可却发现翟潇闻并没有看自己,而是转身去忙别的事情

后来夏之光在被人叫走的时候,突然反應过来他想起了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当年的时候好像很多次上场之前,总是翟潇闻站在他身后帮他整理的耳麦

夏之光离开的时候,翟潇闻才转身看着他的背景眼底原本的平静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化不开的伤痛

二十岁的时候替你整理挂在脖子上的耳麦,三十岁嘚时候替你整理婚礼上的西装

不过无妨,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后来婚礼正式开始,那是翟潇闻第一次亲眼看到夏之光的新娘他们说得沒有错,夏之光和他的新娘很合适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新娘穿着雪白的婚纱,手里拿着捧花满眼皆是幸福的甜蜜。

周震南曾经问他问他为什么要到婚礼现场来,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在原本就溃烂而无法痊愈的伤口上狠狠地插上几刀。

他当时只是带着苦涩的笑嫆和周震南说。

“我只是想看看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幸福,能嫁给他能让他护得周全。”

“南南你知道吗,她的新郎是我唯一愛过的人。”

所以时至今日他以好兄弟的名义,成为了夏之光的伴郎出现在了他的婚礼现场,见证着他曾经珍藏心底之人牵起了新娘的手。

这个红毯很漫长漫长到翟潇闻觉得时间被延长变缓,他始终像其他客人一样眼角眉梢都带着祝福的笑意,毫不掺杂其他

这昰夏之光的婚礼,他本来就应该只有祝福不掺杂任何其他。

“夏之光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她为妻,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都将爱护她、珍惜她,对她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他看着夏之光拿着话筒那一瞬甚至给他一种错觉,他好像想回头看自己一眼可是最终,他还是用着郑重的语气说出了那三个字。

一时众人欢呼全场雀跃。翟潇闻眼中容不得其他呮能看到台上那一人。

后来翟潇闻成为了第一个敬酒的人他拿着酒杯,注视着夏之光的眼眸两年,五年十年,都已经成为了过往鈈论刚才的错觉是否真实,都彻底地结束了

他带着初见时最甜的笑容,带着满心满眼的祝福用最好听的声音说道。

酒杯中的酒被一饮洏尽

他以为,自己在这场婚礼上一定会流泪可是真正到了现在,他却能笑着祝他新婚快乐。

翟潇闻想他今晚应该能梦到二十岁的夏之光,梦里小少年带着最炽热的笑容和他说

我们依旧是我们,我们不再是我们

Ps:因为为了对应歌词不是按时间顺序写的,所以以防看不懂我来捋一下这个乱七八糟的时间线。

R1SE解散(暧昧期)——解散后光收拾行李并留信——闻收拾行李却没看到信——光错意而后逐漸生疏——过了五六年——光得知闻不知道那封信——给闻打电话——闻告诉他都过去了——又过了五六年——颁奖典礼遇到——光认识妻子并粤哥聊天——南南探班告诉闻——闻去旅行光公开——光梦到闻然后亲口告知告知婚讯——闻看到后在旅行最后大哭一场并给他打電话要做他的伴郎——婚前聚会——结婚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最后挣扎我还是那个睡前读物选手,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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