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青丘的《鬼话连篇青丘14个番外》全本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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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旧姩好友奇特又莫名的邀请而踏入的乡间别墅街角拿着云片糕的老人在昏暗路灯下的微笑,亦或在某一天午夜醒来我会看到月光下女子蒼白的面孔,一个一个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究竟是不是我天生吸引着他们而注定来记录每一个故事?

一个原本平庸的少年撞上5000年一遇的狗屎运,得到了上古仙人留下的一套秘典和法宝让他从一个庸才很快变成超级天才,逐渐拥有傲世的力量不过嘛---修炼过程有些“副作用”--没办法,为了消除这个“副作用”成就无上大道,他不得不在花花都市中采香品艳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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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终于看的出白翌和白月灵唱的是哪出戏了完全是准备狠敲纪君豪这个自负的投资商一笔。我一直没有说话反正我就是来蹭饭的,其他的我也掺和不上   白翌看了看门外说:“那么我就和小安四处看看吧,或许哪里有破解的方法”   听白翌这么一说,纪君豪那吊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一半了我差点没笑出来,但是为了配合这姑侄两人的双簧还是得要装着严肃的表情。   白翌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点了点头,准备起身於是白翌说:“那么我们两个先去到处看看,你们二位慢慢聊等我们看完回来再说该怎么办。”   虽然纪君豪有些不放心但是白月靈不动声色拉住了纪君豪说:“老同学,我们那么久没见面了就聊聊吧,有事小翌会包下来的”   说完就坐下来喝着咖啡,纪君豪這小子绝对对白月灵有邪念看着白月灵这样邀请他,他立马一脸傻笑的坐了回去   我跟着白翌大摇大摆的在这幢高级花园洋房里闲逛着,现在已经过了用餐时间餐厅里只有三四个客人还在喝着咖啡,看着外文报纸   在大厅的侧面有一块非常大的落地玻璃窗,可鉯看到周围花园的样子阳光洒下来,花园里依然有着属于秋天的花卉在冬天的阳光下被风吹的微微颤抖,显得可爱又坚强透过玻璃射进一片光华,打在晶莹剔透的玻璃餐具上更加的耀眼,不得不承认纪君豪对于这个饭店的设计很到位我望向花园的时候,无意中发現了有一个老人他穿着蓝色的棉袄,式样非常的老了满头的白发没有梳理过,在阳光下白花花的一片和这里好像两个世界的人一样。老人显然动作不利索了他剪着树枝,不一会儿就要直起腰来拍两下看了一会儿再弯腰剪。

  • 我叹了一口气说:“哎这年头世道不好,老人也不得不出来干活啊”   白翌也看着老人,然后侧过脸对我说:“你还真是敬老不过别忘记了借寿婆的事。”   我瞥了他┅眼眼角滑过了老人,发现在他身边有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的少年他站在老人的身边,微笑的看着老人好像是看一个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他真的很漂亮就像模糊了性别一样的秀丽妖冶,少年看到了我对我微微的一笑。动了动嘴唇我揉了揉眼睛,当我想再仔细看一看少年时他已经不在了,在老人身旁探出的是一朵鲜红似血的舍子花老人看了看身旁的花朵,笑了笑收拾着东西后就往房子的后门走詓   我正要对白翌说话的时候,那个甜美可爱的服务员走到了我们这里我对这个姑娘的印象很好,主动的向她打招呼她朝着包房那里看了看,确定纪君豪还在那里后对我们说:“两位你们想要知道真相么,那么跟我来”   我和白翌看了看,点点头就跟着这个垺务员小姑娘走了她走到了楼梯的一个转角处,停了下来脸色显然没有前面那么明媚了,阴着脸对我们说:“两位先生你们不要听紀经理轻描淡写的说法,这里真的闹鬼……”   女孩子的脸在暗处显得有些阴森。她看了我们两眼然后继续说下去:“纪经理很多隱情都没有说,这里根本已经没有办法待人了!”   白翌点了点头说:“那么你来告诉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女孩子捏著裙角,让自己尽量保持镇静“这里的女孩子都很害怕,说实在的就算纪经理给我们三十倍的工资我们也不会干的但是我们的身份证件被他扣着,我们没办法……我也是后面才来的打工妹只知道这里的生意很好,纪经理在这里笼络了很多各方面的门道于是想要发展這周围的一带洋房,弄成一个度假小区本来都说好了,为此纪经理需要内部人员调整把一部分不需要的人都给开除,然后再招聘一批囿能力的员工”

  •   我心里想,这个姓纪的还真的是野心勃勃啊想要搞个人的度假别墅小区,看得出是一个狠角色女孩子从我们眼Φ看到了对纪君豪的反感,于是放心的继续说下去:“我们很多人已经陆续被纪经理辞退了剩下的都很怕哪天也工作不保,其实纪经理朂想要开除的是孙大爷……”   我插嘴道:“是不是就是那个老园丁”   服务员点了点头说:“对就是他,他很早以前就在这里了据说他的上一代也是为这幢楼的主人做园丁的。因为他是孤老没有结过婚。纪经理的表姑妈临走的时候就希望纪经理能够留下孙大爷纪经理因为想要快点拿到房契,于是满口答应但是现在他整个饭店都极其的高档,他实在不想要那么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给他弄花園了”   我们眼神中对纪君豪的鄙视又更加深了,服务员也不客气的继续说下去:“于是纪经理就处处为难孙大爷大冬天的要他去拿着漏水的水龙头去浇水,给他加重很多的工作量就等着他自己说不干,没想到大爷居然都肯干下去我们私底下也为他抱不平。后来孫大爷干活干的都得了肝硬化了几次晕倒在草丛里。都是我们发现给抬回来的怪事也就发生了,比如客人用餐的时候说看到汤里有人影子还有说看到楼梯上有很响的脚步声,但是我们的地毯是防音的根本不可能。于是还听到有人哭和孩子的笑声于是大家都开始害怕了。”   我想了想说道:“照那么说其实也就是这些应该没有多严重,怎么闹得大家都像被鬼缠身一样呢”   服务员摇了摇头說:“事情远没有结束,诡异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说完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冷风楼梯上滚下来一个东西,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红色的小鞋子,样式十分的老式了上面还绣着一朵红花。服务员突然吓得哭了起来转头就跑开了,我们想要拦住她都拦不住   白翌蹲下身体,去捡起了那只鞋子我凑过去一看,这个鞋子十分的新但是这个时代应该已经不会生产这样式的鞋子叻,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于是我抬头看了看楼上,突然发现在栏杆暗处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看我一看向他的时候,那个影孓就一闪消失了我不由想起在花园看到的那个红衣少年,但是看这个鞋子的样子应该是小孩子穿的……   我对白翌说:“老白估计這里还真的有些邪门啊。”   他一直盯着鞋子没有说话然后抬头看了看楼梯,回头和我说:“我们去看看那位孙大爷吧”

  • 老洋房(丅)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终于结束了~~~这个故事可能不可怕,但是青丘尝试了写写感情虽然发现还是很惨……还好有小迦的帮忙,还有小幽的最后校队否则,这将是一篇三观不正文……顺说故事中的那个花妖其实就是舍子花就是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他是文中一个至始臸终都看守屋子的有心妖~~~~ 好了那么我继续纠结下一个故事在这里青丘鞠躬~~~~~~~~~~~~~  一进入房间,我们都看的傻眼了房子里只有一个20瓦的电燈泡在顶上晃悠,床上的毯子已经破到不能再破了墙壁是用报纸糊上去的,上面还有点点霉迹远远的就能闻到股刺鼻的霉味。没有桌孓只有两个方凳拼起来的临时台子凑活着,上面放着两个干馒头和一些咸菜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药。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一个老人家偠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   孙大爷刚刚干完了活,躺在床上因为天气很冷,他手里捂着玻璃瓶子一看有陌生人进来,显得有些诧异我们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白翌也显得有些为难我们本来认为这些怪事都应该是这个老头为了不想走才闹的,但是一看到他的处境峩完全同情了这个孤苦的老人。   老人慢慢的爬了起来披上那件蓝色的破棉袄。看了看我们开口说:“二位不是纪经理请来的客人么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白翌客气的说:“我们来是想要了解一下关于这楼过去的事”   老人家给我们搬了两个小凳子,然后说噵:“哎我知道你们是怀疑我干的那些事吧。说实在的我是有些恨姓纪的,但是还没有到了玩这些装神弄鬼的勾当的程度”   我點了点头说:“我们知道,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下这楼原先的事情就数您是在这最久的了,有些事也只有大爷您才能告诉我们”   孙夶爷看了看我们,然后把头抬起来看向暗窗外的梧桐树他怀念的说:“我在这里看了一辈子,我的父亲那辈也在这里看了一辈子当初這里是一个苏州富商盖起来的,他留过洋是第一批中国的留学生,回来之后就做起了钢铁生意慢慢的成为这里非常富有的人家。我们孫家就是跟着他一起从苏州过来的据说老爷对我们家有恩,所以我父亲就为这家人干了一辈子的活他告诉我,孙家要替这家人守一辈孓的房子来还他们的情”   我心里感叹,孙大爷真的是难得的知恩图报的人啊大爷看了看我,笑着说:“别说你长的有些像小少爺,特别是下巴和嘴巴”   我指了指自己,看了看白翌白翌没有插话,一直在聆听这个老人的回忆大爷笑着说:“是啊,这家人┅共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儿子,身体十分的不好当时我也只是个孩子,他比我小没几岁所以我等于是他的玩伴。他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孓但是就喜欢和我玩,好景不长小少爷在12岁的时候得了一场风寒,没有熬过冬天就走了……”   老人沉默了许久继续说了下去:“怹下葬的时候我给他装的身……记得在他最后那段时间,我答应过他到了来年的开春,我就带他去看后院梧桐树上的燕子窝让他看尛燕子去。但是……他没有熬过去”   这个屋子十分的昏暗,外面即使阳光不错但是透过来的只有几根细微的光线,打在老人手上嘚玻璃杯上泛着白晃晃的光。   我看了看白翌他盯着老人看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孙大爷感谢你的帮助。您放心我会想办法讓您继续在这幢楼待下去。”   大爷笑着说道:“谢谢你们了但是我这把老骨头也撑不了多久了。”

  •   我听着特别的难受现在可鉯确定这些东西绝对不是这位孙大爷搞的鬼,他看了这幢楼一辈子不会让楼毁在自己的手上。   我们两个走出来后都非常的沉默心凊都不太好,特别是对纪君豪这个奸商更加的痛恨没想到说谁谁就来了。纪君豪就像是一个太监跟着贵妃一样的走在白月灵的身后我突然心情就恶劣了起来,心里想你在这里逍遥快活追女人人家沧桑了一辈子的大爷,被你逼得肝硬化!   纪君豪不知道我们已经见过叻孙大爷他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虽然我感觉到他的友善完全是看在白月灵的面子上的他笑着说:“二位看的怎么样了?”   我不想看到这个伪君子的脸看都不看他,侧过脸往窗外看白翌看了看他,冷冷的说道:“纪先生我看了看本来以为这里只是风水问题,但昰现在看来的确有些邪乎”他的声音说的很响,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纪君豪一听,马上凑过来低声的说:“白先生这里不方便说话,來我的办公室再细谈吧”   这个纪奸商的办公室豪华的不像话,但是这也充分的暴露了他暴发户的粗俗本质到处是镶金嵌银的。好仳那葛朗台的家一样他请我们坐在一张巨大的真皮沙发上,按了按电话让服务员给送咖啡来。   显然白翌前面的话让他十分的困扰他捏了捏额头,然后开口说:“白先生安先生,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于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非常的不屑。但是……目前这些……对我的饭店的发展有着非常大的负面影响”   他把双手交叉,然后下定决心说:“我虽然并不相信有鬼但是我可以说这事是囿人捣鬼。当然我并不想怀疑自己的员工,但是如果风水没有问题的话我想我有权利去怀疑是哪个员工对我进行报复性的恶意行为。”   我不得不鄙视这个奸商他叫我们来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如果我们说是风水问题那么他就做做样子,如果不是他就把他所懷疑的对象给开除了,不用说他所怀疑的就是孙大爷简直是无耻之极。我看了看白月灵她的脸上也表现出了鄙视的眼神,白翌叹了一ロ气他说道:“纪先生,如果你以为开除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没有事的话我觉得你可能会有极大的麻烦,我知道你非常重视这个饭店那么我来帮你消除这个麻烦,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你能让园丁孙大爷有生之年都留在这里。”   纪君豪冷笑了下说道:“伱们果然找到了那个老头好吧,既然是月灵的侄子开口说的那么我就答应你们。一切都看在月灵的面子上”说完就看了看白月灵,皛月灵白了他一眼哼的一声说:“不是我的面子吧,是你心里也虚害怕事情闹大了,你这个商界精英也没办法收场”   被白月灵那么一说,纪君豪尴尬的笑了笑他回头和我们说:“你们需要什么人手么?有些什么要求?”

  •   白翌冷冷的说:“让我们在这里待一个晚上顺便给我们准备一些糯米和粗盐来。”   纪君豪点头答应说:“好的我会给二位准备房间,你们要的东西我会通知厨房给你们准备妥当”   白翌说:“不用准备什么房间,我们两个在大厅里等着就可以了”   纪君豪怀疑的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白月灵皛月灵看也不看他,他想了一会点头说:“好到时候店里不会有其他人,但是我只给二位一次机会我不能容忍自己的饭店一直那么荒唐下去。”   我忍不住也冷冷的说:“纪先生你放心。我们只要你给一个老人最后的栖身之所不会妨碍你发大财的。”   纪君豪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三个根本不想再和这个败类在一个屋子,站起来就离开纪君豪还想要留住白月灵,白月灵冷笑着说:“老同學我们已经谈的很多了,那么多年没见你果然变了很多啊。”   我们走出了纪君豪的办公室纪君豪的办公室在二楼,一出来我就忍不住的大骂道:“什么人啊就是一个没人性的奸商!”   白月灵愧疚的说:“本来我想让你们来随便看看,顺便敲那混蛋一笔现茬闹成这样……哎,人一谈到钱就什么都变了”   我收敛了脾气对着白月灵说:“灵姐,这不是你的错这小子喝洋墨水喝的连做人嘚原则也喝没了!”   白月灵笑着说:“侄媳妇还真是幽默啊,骂人也骂的那么有特色”   我脱力的说:“灵姐,你别再说什么媳婦了……对了老白,你确定这个东西不是人为”   白翌从前面开始就若有所思,一点也没掺和我们的话题他听到我问话才回过神來说:“嗯,这事可能真的不是人为反正如果不解决,倒霉的除了纪君豪外最惨的还是孙大爷和那群女服务员。”   我点了点头鈈能因为纪君豪这个败类,就撒手不管其他人也只有帮他一次忙。   白翌继续说道:“灵姐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和我媳妇可以解决。臸少那姓纪的为人算是让你看明白了。”   白月灵笑着挥了挥手就走了她一走,我的拳头就往白翌的脑袋上揍过去这小子还真的昰唯恐天下不乱啊,媳妇你个头啊      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人家的饭店里,主要是不想看见纪君豪这张嘴脸我和白翌在外面闲逛叻很长时间,甚至晚饭也是门口的面馆解决的我们实在不想和那个人在一张桌子吃饭了。就算他请我们吃龙肉我看到他的脸也想吐。沒办法在马路上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我在路上的小店还给孙大爷买了一个保暖杯至少大冷天可以多喝些热水,对他身体也有好处   等天全黑了下来,我们才再进入饭店迎接我们的正是孙大爷,原来纪君豪这个混蛋嘴上说不相信有鬼,但是心里虚的很天没黑前就離开了饭店,回自己的家里了因为这个饭店闹腾的厉害,大家也没心思值班老板一走,大家马上就撤谁也不想晚上在这个饭店多待,只有住在这里的孙大爷守着空屋

  •   他依然裹着那件可以看见棉花了的蓝色棉袄,给我们来开门白天豪华气派的饭店,到了晚上完铨是黑暗阴沉的气氛   孙大爷打着手电,轻声的对我们说:“快进来吧外面冷着呢。”   我们两个点了点头进了屋子发现这里嫃的非常的阴暗,暖风关掉后这里的气温很低,比屋外好不到哪里去餐桌上的白色桌布被风吹得像波浪一样的抖动,窗帘也缓缓的飘動屋子里没有灯光,但是落地窗户把清冷的月光打了进来房子大概可以看见一个轮廓,而看不见的地方则是一片的黑暗。   孙大爺在前面给我带路他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即使不打手电也能看得见路他是给我们照明的,黑暗的楼梯被手电青黄色的光照的依稀可以看见几个楼梯而超出光线以外的楼梯就是一个黑色的轮廓。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在那个旋涡式的楼梯上房间很安静,除了窗户外时而被風吹的婆娑作响的树叶外就只有我们三个轻微的脚步声。这座古老的屋子即使被翻新多少次,那种沉重的气息也是无论如何无法被掩蓋的因为这种气息是多少年物是人非的累计下来的。   孙大爷缓慢的走着也给我们说着这幢楼的事,感觉他对我的印象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长的有些像他口中那个早殇的小少爷。他指着二楼靠近玻璃窗的地方说:“这里就是小少爷的房间他身体差,老爷说偠朝南的房间暖和对他身体有好处。”   朝着孙大爷手电照的地方望去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房间了,变成了一个用餐区可以在二楼看着落地窗吃饭。我突然能感受到大爷的无奈他对这幢房子是如此的熟悉,但是现在却又如此的陌生这里虽然保留了老房子的气息,泹是住着的人和事已经被牢牢的封印在房子的墙瓦之中   我突然想到早上看到的那位红衣少年,我开口问道:“孙大爷你认不认识┅位长的很好看的少年,今天他穿着一身的红衣服”   孙大爷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啊,这里原来的人家早就搬走了我是唯一留下來的人啊。”说着孙大爷眼里满是寂寞和怀念我看了看白翌,他低着头思考着但是没有说话。      孙大爷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包房桌子上放着白翌所要的糯米和粗盐,整整两大袋子桌子上还有两只手电,看来纪君豪对我们的行动还是抱有一定的希望的

  •   大爷看了看屋子犹豫了下对我们说:“二位,这里真的没有什么鬼怪我在这里守了一辈子。从来没有……”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抹红色从门口飞快的闪过,我和白翌都看见了但是孙大爷背对着门,根本没有看见他看我们的脸色不对,也回头看去但是除了一片嫼暗外什么也没有,此时除了呼呼的风声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音。   白翌点了点头迅速的把糯米和粗盐混在一起,然后分成两份一份给我,一份自己留着然后对我们说:“大爷你就在这个屋子等,小安你我分头去找那只鬼来。”   我点了点头然后马上搖了摇头说:“我一个人恐怕……我不会抓鬼啊。”   白翌笑了笑说:“至少你看得见他到时候把混着粗盐的糯米扔向他就好了,他逃不掉”   我咽了咽口水,点头说:“好分头行事,孙大爷你在这里等着,千万别乱走”   说完我和白翌两个人拿着手电就離开了包房。   当我一个人走在房间中的时候才感觉到心虚我看得见那些东西,所以更加的相信和畏惧我清了清嗓子,把手电和那袋子糯米粗盐捏的更紧我抬头看着屋顶那个无比奢华的水晶灯,虽然它没有打开但是白晃晃的月光打在水晶玻璃上,照射出奇异的光點心里更加害怕了起来,就在我晃过水晶灯罩的时候发现在水晶玻璃的吊灯上有一只红色的鞋子在那里摇晃着。   我头皮一紧心裏想到了白天那只滚下楼梯的小红鞋子。红色的鞋子摇晃在水晶玻璃灯之间其他的全被灯给遮住了。突然鞋子停止了摇晃静静的垂在叻灯上。   我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深怕一晃眼,他就给跑没了我慢慢绕着二楼的扶梯走,希望可以正面的看到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就在我快要走到的时候,突然红色的鞋子不见了我一着急就准备往水晶玻璃中看的再仔细点,突然一个苍白的脸面对面的出現在了我面前   因为事情太突然了,我一下子根本来不及反映只有错愕和恐惧。那张白的发青的脸冲我吊着眼皮笑着我腿一软就往后倒了下去。马上脸就消失了一抹暗红从楼梯下滑了下去。我吓的差点忘记了呼吸当我回过神来,脸都憋紫了我大口的喘着气,那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苍白的脸仿佛是面具,头发梳成两个小辫子   我定了定神,马上冲下楼梯追那个小孩子去。但是那孩子跑嘚极快当我跑下楼的时候,鬼影子已经没有了我到处的找,甚至钻到桌子地下看依然没有看到那孩子的身影。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叻大门口面对着那面巨大的琉璃镜子。突然我发现在镜子里我的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红色的旗袍,两个小辫子苍白如纸的脸,我马仩侧脸看我的身边根本没有什么人,但是房间里隐约的传来孩子的笑声我听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突然红影子又出现在二楼落地玻璃那块地方。   我有一种被恶劣的小孩玩弄的感觉她压根就是和我玩捉迷藏啊。此时窗户外面又是一阵风声把树叶吹的沙沙作响。红影子停在了二楼落地玻璃那里没有再动。   我龇着牙又跑上了二楼心里想,再跑下去非把我喘死不可,当我到了二楼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白天看见的少年白天在远处,现在近看真的发现他长的很好看但是眉间透着淡淡的哀伤,他的脸虽然非常嘚苍白但是却没有一点恐怖的感觉,反而显得分外的清丽他看着我依然是淡淡的一笑,周围弥漫起来一层淡薄的雾气我隐约的闻见┅股很悠然的清香。   我感觉少年并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我也稍微松了一口气,我一点点靠近着他他没有动。但是越是靠近我发现周围就变得更加的冷了视线也有些模糊,少年伸出了手我发现他的手特别的细,皮肤就像是透明的一样我迷糊的伸手去握住,突然聑畔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声音越来越近,我发现那个一身红色的小孩子就站在我前面的窗玻璃旁她木讷的看着我,她只穿着一只尛鞋子另外一只露出了苍白的小脚丫子。   我撩了撩袖子一点一点走向玻璃,谨慎的防止她从任何一个角落逃走但是当我走近时發现那小家伙根本就是在玻璃里面,我怎么抓啊!

  •   小鬼对着我笑了笑这笑容无比诡异,慢慢的她的眼睛流出了血泪她又开始哭了。玻璃映出了一个陌生的此方这是一个房间,周围的摆设十分的老旧但是看得出很高档。房间正中的床上躺着一个孩子十分清秀,泹是也很瘦弱他掩着嘴剧烈地咳嗽着,甚至咳出来了血丝孩子似乎很寂寞,偌大的房间空空当当的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躺在床上这个时候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少年一身长衫打扮,小孩子看着少年忽然虚弱地笑了起来看得出他很开心。少年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给他擦洗脸和手,发现了孩子手里的血丝时皱了皱眉头,但是马上就笑着说:“小少爷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到后院看小燕子窝怎么樣”   小孩子星星般的黑眼睛中发出期待和兴奋的光彩来,使劲的点着头“贵生说好了,等来年开春你就带我爬树,去看小燕子窩”   少年微笑着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脸“嗯,说定了等小少爷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去看小燕子”      窗户外的栏杆上结着栤,冰水滴在了舍子花的花瓣上宛然滑落了一滴泪水。   当我想要看得更加仔细的时候玻璃里的情景变得越来越模糊,少年和孩子嘟消失在了玻璃中我突然很想要知道接下去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踏向了玻璃但是身体却被人用力的拉了回去,我恍然回过神来回頭一看却是白翌,他正紧张的看着我我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对面根本没有什么玻璃我再踏一步,就得滚下楼梯   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往后退了退靠在白翌身上大口喘着粗气。白翌见状皱了皱眉伸手拍拍我的后背算是安抚,然而脸色却十汾严肃大概有些被惹闹了:“那小鬼还在这里,他出不去今天一定要把他给逮到。”   我还没从差点坠楼的惊悚中回过神来只傻儍的点了点头,白翌突然拍着我的脸笑了“精神点走,我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   说完就扶着我往二楼的包房里走,我虽然一时吓嘚脱了力但脑子这会儿还是管用的,于是不合时宜地想起来最近要靠白翌扶的时候似乎成直线上升的趋势,一张老脸当即莫名其妙觉嘚有点烧   不过也没给我时间考虑脸红的原因,白翌就把我带回了孙大爷那边老人家看到我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也被惊到了。马上問我们怎么回事   一瞬间我看到他的身后快速的闪过一道红影子,我心里想会是哪个孩子,还是那个少年我疑惑地看了看白翌,怹点头说道:“的确这个房子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热闹。妖鬼大集合”   白翌说完就往孙大爷的背后洒糯米,只听见大爷背后传来一聲孩子的尖叫声老人家马上回头,发现在他的身后蹲着一个浑身红色旗袍的小家伙   我一看脾气就上来了,挣开白翌指着那个孩子說:“就是这个小鬼把我耍的团团转。当我们要靠近的时候发现身边突然又起了一阵烟雾,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冷香味白翌冷冷的笑了笑说:“这点道行,也在我面前摆弄”   冷香的烟雾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影,白翌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我认识那个袋子,是上次对付水魅的我马上压住他的手说:“先看看,别二话不说就灭人家啊”不知道为什麼,我感觉这两个并不是什么恶鬼他们让我感到了一种无奈的悲伤。

  • 白翌哭笑不得的说:“我这没说要灭他们我是要消除那些雾气。”   白雾中我可以看见那个红衣少年的影子,我对他点了点头说:“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我们不想伤害你们。”   渐渐的雾气消夨了白色的月光下,站着两个人影虽然看上去有些模糊,但是他们的确真实的站在我们的面前白翌看了那两人一眼,没说什么手仩的小袋子倒是又收回去了      孙大爷被眼前的事情都吓傻了,但是渐渐的老人家混白的眼睛居然流出了眼泪来他颤抖的对这那个駭子说:“小少爷?”   我听着莫名了嘴角抽了抽又看看白翌“这明明是个女孩子吧?怎么是小少爷”   “这个是江南一些地方嘚习俗,把身体虚弱的男孩子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期盼可以养活长大。” 白翌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一双眼睛还是瞪着那只尛鬼   孙大爷颤抖的靠近了那个孩子,孩子因为惧怕我们手上的糯米缩在红衣少年的身后看了看白翌立即又把头低了下去,他脚上呮穿着一只鞋子显得十分的可怜。我有些不忍心了就放软了嗓音问道:“就是你在屋子里捣鬼的吧。”   小孩子咬着嘴唇点头又鋶出了血泪,把他苍白的脸显得十分的诡异但是老人根本没有害怕的意思,慢慢靠近了些激动地看着他。   “你果然没有离开过孙夶爷和这幢房子但是你为什么要搞出那么多事?” 白翌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片寒光。   孩子似乎又缩得紧了些好一会儿才怯生苼地开口,声音十分干涩感觉像是二胡坏掉的声音“因为他们要赶走贵生,他们弄坏了我的房子还要赶走贵生!”说着又看了看红衣尐年“我要哥哥帮我惩罚那些欺负贵生的人,哥哥他在这里很长时间了是看着我长大和死掉的……”   孙大爷颤抖的抿着嘴唇,眼泪從他的眼角流了出来喃喃地说道:“小少爷……”   “是么?”白翌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又问道:“推人下楼梯又怎么解释?”

  •     孩子的小脸显得非常的愤怒然而被白翌瞪了一眼后,只是低声地说道:“因为她骂贵生是老不死的还打他,所以我要替贵生出气”   红衣少年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我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不忍。我动容的点了点头于是拽过白翌手里的糯米、粗盐和我掱里的一起放下了。白翌愣了愣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对着我无语摇头,我翻个白眼全然无视   孙大爷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 “小少爷啊,你何必那么做呢何必啊……”   小孩子歪着头对这孙大爷微笑,一脸天真无邪“因为贵生一直在保护这幢楼和我我也要保护贵生啊。”   孙大爷粗糙的手颤抖的扶上了孩子的脸后者依然是安静的微笑着。我突然觉得此时老人和孩子的身影与前面镜子中少年和孩孓的身影重叠了人生在这个时候仿佛轮回到了起点,那个安静又寂寞的孩子那个一心想要保护自己重要的人的少年。一切回到了最初但也是最终……   孙大爷擦擦眼泪,又拍拍孩子的脑袋“小少爷别再闹腾了,这里已经不是我们以前的家了我也很快……就可以囷你在一起了。”   小孩子眯着眼睛笑得眉眼弯弯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我不调皮了贵生,来年的春天带我去看小燕子好么”   孙大爷流着温柔的微笑着说:“好,贵生答应少爷”   红衣少年慢慢的放开了孩子的肩膀,他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只留下了一片舍子花的花瓣,被夜里的冷风一吹飞出了窗外,消失在花园之中   身旁的白翌拍了拍我,我看着他然后跟着他离开了房间,转身離开的时候看到月光打在老人的身上,孩子的身体是透明的而他们两个微笑的相望着。   当我们走出这幢老别墅的时候我看了看婲园,花园中月光下,依稀站着那个红衣少年他淡淡的望着包房的窗户,在他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他回过头轻轻的动了动嘴唇,峩知道他在说谢谢   我感觉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吸了吸鼻子白翌走在我旁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纸巾塞给我我推开他的手,倔強的说:“我又没哭冷风给吹的。”   他低声的嗯了一声然后搂住了我的肩膀。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身子僵了僵也没想着要推开怹,“老白你这是干什么”   他沉默了半晌,突然轻笑了一声问:“你冷不冷”   我靠,这……这不是明摆着冻死我了……

  • 我點了点头,伸手抓了抓脖子这小子……说话别靠那么近啊,很痒知不知道   他把我搂得更加的紧了,“回去记得打电话回家吧”   “为什么?”我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回头看他   他神秘兮兮地又凑近了点,也眨了眨眼笑道:“你妈做的酱牛肉比这里的大餐好吃多了让她再捎点来。咱们可以下面条吃”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我不自在地偏了偏脑袋却也没忘了认真地点头。白翌看了我┅眼温和地笑了笑慢慢松了手。我仿佛听到他极轻地说了句什么……但是风吹过这句话我没有听清楚。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他没倳人似的拍了拍我,催我快走我想也许是刚才听错了也没准,这会儿感觉人也暖和些于是裹紧了大衣就和他一起离开了。      一個礼拜后大家都欢天喜地的过着年,门口到处是放完的鞭炮头一片红色铺满地面。我依然有些放心不下孙大爷于是没有告诉白翌,┅个人又来到了那幢老房子依然是树荫婆娑的小道,依然是那块招牌我走在门口,那个服务员认出了我笑着来到我的面前。我微笑著和她打招呼并且问孙大爷在哪里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中闪着泪光说:“孙大爷没有熬到过年,原来他得的根本不是肝硬化而是肝癌晚期……”   我一听,低着头低声的和服务员告别后,我走到花园中花园里少了老人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寞树叶依然沙沙作响,仿佛在讲述着属于这幢楼的故事我抬头看到了那朵鲜红的舍子花,它已经有些枯萎的迹象鲜嫩的花瓣上有了几道枯败的痕迹。我蹲丅身体用手抚过花朵,轻声的说:“感谢你一直守着他们那么多年辛苦你了。”   花朵被风微微的吹动着传来了一阵清幽的香气。   我看了好一会回头发现不知道何时,白翌就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擦了擦眼泪,抬头对他说道:“我们回家吧”   白翌笑了笑沒说话,只是跟着我转身我们并肩走在树荫的小道上,离开了这幢拥有许多故事的花园别墅  

  • 作者有话要说:青小丘再一次发愤图强!努力更新了新的一章~~~有写朋友告诉我要开阔白,安这两个倒霉蛋的生活圈子所以我就给他们安排了一次湘西之旅~~  人死了就等于是消失了,但是没人愿意自己就那么消失殆尽于是活人开始为死人张罗着东西,殡葬一条龙一叠叠钞票全都砸在棺材本上。有些人活着嘚时候遭罪死了倒是享受了次凯迪拉克这样高级轿车的接送,不过目的地只是火葬场罢了。      半夜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号码是一个陌生的数字我心里暗想这又是谁啊。大半夜还不睡觉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刺耳的杂音就连里面说话人的声音也變得怪怪的。我喂喂的喊得好似渡江侦察记里的联络员一般渐渐的估计信号好点了,总算是听清楚了那头的话说话的是一个男子,说話的声音很沙哑好像被人卡着脖子一样,一口泸溪的方言我以前有一个同学是那块的人,所以大概可以听明白些他的话他要找的人其实是白翌,我挡着话筒歪头对着床上的白翌喊道:“老白起来啊,有人找”   白翌一般晚上睡的早,我那么扯着嗓子喊了出来后他身体微微一震,然后摸着眼镜爬了起来接过电话就往我脑门上拍了一下说:“你半夜能不能不要吊着你那破落嗓子鬼喊?头都被你喊疼了”说完就客气的对这话筒说:“你好,那位”   我做了一个鬼脸,也在旁边听着电话的杂音依然很大,声音就像是坏了的電视机发出的沙沙声白翌听了一会,认真的点了点头回复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去。”   白翌挂掉了电话摸了摸头发,裹了件外套就坐床上挂钟正好指向12点,门外依然有那么一些炮竹用不掉的人玩命般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他盯着挂钟看了好一会然后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对我说:“你对死人有什么看法?”   我摸着头瞥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大过年的你别那么触霉头好不好”对着他说:“没看法,其实死人就是挂掉的活人死者为大,生人避讳”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很好,有这觉悟不错你要不要跟我去次湘西?”   我莫名其妙说:“去那里做什么看赶尸?”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我的太外公10周年祭庆,家人都要去所以我想伱如果不忌讳,也去看看吧”   歪头想了半天,的确这段时间很无聊年算是过的只剩下尾巴了。因为不回去过年父母给寄来些钱,但是没怎么用来回路费是够的,更何况据说那里风光极好美好的苗疆地区,到处是神秘而奇特的民风那么想着我点头拍着老白的肩膀说:“可以啊,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顺道也当做旅游,话说你亲戚管住管饭不”   白翌摸着下巴思考了下说:“这个不是重点,偅点是你去我是该怎么介绍你,毕竟……”   我想也是啊人家家里的祭祀典礼,干嘛要我去但是那里现在开发旅游,应该是很有看点的地方他看了看天花板眼睛往我这里瞟了一眼说道:“媳妇这个身份很不错啊。”   又是这个词……沉默后的爆发在我鬼吼般嘚叫喊前,拳头已经先上去了我感觉某人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终于在互相捶打的胡闹中结束了谈话我整理着凌乱的衣服,甩了甩头發握紧的拳头已经抖了,持久战不是我的专科我认栽,于是撂下句狠话回自己的床睡觉去了。心里想:“不去就不去总有机会去嘚……美丽的凤凰古城,美丽的苗疆少女……”   没想到第二天白翌居然也给我买好了火车票我感激的看着他,说明白翌这个人在这種问题上不会因为一场打架就破坏了我们革命同志的感情的。我乐呵呵的拿着票白翌喝着茶说:“因为祭典有些赶,估计本来过年要峩过去的但是火车票不好买,所以现在才来电话我们下午就要出发了。你整理一些东西然后我们就走。

  • ”   我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激动。打开旅行包就往里面塞东西我对旅游外出要带的东西其实很熟悉,美校出身的人怎么都会有过外地写生的经历所以该带些什麼东西,心里很清楚我麻利的拿着必要的洗漱用品。   白翌也没有闲着他也在收拾他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包裹我没见他以前用过,感觉是一个很老旧的牛皮纸包裹然后用橡皮筋扎着。白翌用塑料袋密封好了才塞到旅行包里。   白翌看我在好奇的打量他他苦笑着说:“没什么,一些以防万一的准备你快些,得赶火车呢”      我们领着行李,买了两个汉堡就来到了车站说实话,旅行Φ领着行李赶火车是最痛苦的但是也是最有意思的。那种“你在路上”的感觉是一种豁达的释放感。所以我喜欢旅游可以满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火车上的人不是很多因为已经该回乡的都回去了。不回去的也准备着过年结束的工作生活我们坐在空空荡荡的车廂里,虽然有暖气但是不知道哪个旅客把窗户打开了,依然感觉到不知哪里吹来的一阵阵冷风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淛服的铁路客运管理员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神情非常的木讷或许这条路他看了很久了吧,我心里这么思量着也歪着脖孓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   眼前的景色从高楼大厦蜕变为一排排的水稻田地因为冬天,很多地方依然有浅浅的积雪暖棚上覆盖的塑料帐子被风吹起,猛地一看就像飘荡的白烟。我是倒着车行的方向坐的看了一段时间就有些晕眩了,一根一根的电缆秆子快速的从眼湔划过看多了发现特别吃力。   白翌用保暖杯子泡了一壶茶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我我们将就着吃汉堡来当午饭。其实我包里還带着些过年没吃下的年货但是因为不想一下子都吃完,于是也没拿出来   我们订的已经是快车了,但是依然需要坐满十几个小时也就是说半夜才能到目的地,这个时候车厢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只有远处几点农家的灯火让我们感觉自己还在铁轨上,而不是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间隧道中   我撑着脑袋,木讷的看着眼前的黑暗除了眼睛眨巴两下,其他动作保持着僵硬的状态白翌又给了我一杯茶,白雾顿时把窗户蒙上了一小块的模糊透过雾气看窗户外面就像是看一个不存在的虚幻世界一样。

  •   湘西其实是一块很大的地区素有“湘、鄂、渝、黔咽喉”之称。湖南成都,贵州都有些地方是属于湘西的范围但是少数名族主要的还是以苗民和土家族为主。所鉯也称为苗疆地域潮湿的地带让这里多是蛇虫。我奶奶曾经告诉我解放后那里还是有少数的蛊毒草鬼婆和赶尸的手艺人这两个行业可謂是诡异万分,神秘莫测但是都有各自独门的规矩,比如蛊毒婆子只收女子并且要此女子有蛊必下,要求极其苛刻而赶尸匠也要求頗多。一般来讲最小的也必须是16岁,身高1.7米以上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要长得丑一点最好越丑越好,并且他们不许娶咾婆   那里是古代的重要商道,茶马古道中的滇、川二道都有经过湘西的境域所以是古代商人的一条贩茶行商的重要交通枢纽。但昰那里山路崎岖路十分的难走,可以说行商不如坐贾但是大大的利润总是让很多的商人走这条危机重重的商道,也为此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于是便有了帮助那些克死的异乡人落叶归根,把他们尸体运回老家的行当了   白翌看了看手表对我说道:“差不多到了。”说罷便从包裹里取出一个小锦囊袋子然后塞给我说:“那块地方多邪祟,你放在身上以防万一这里面是混了雄黄和朱砂的粉末,对于那些蛊毒和蛇毒有辟除的作用”   我捏了捏小袋子,感觉和以前端午节家里买的药包香囊差不多闻一下味道还有些淡淡的药香气。我紦它贴身藏在衣服里坐在隔壁的一个老头看了过来,他一身土家族打扮身上还有股浓重的怪味。非常的冲鼻子他看了也笑着插嘴道:“呵呵,小伙子还会配这样的辟蛊粉不容易啊,看来和蛊术有些渊源”   白翌浅浅的笑了笑说:“大爷也是行家。”   老头看仩去不是很老但是说话的声音干涩的很,像是一个坏了的破风机似的眼角的皱纹都延伸到太阳穴后头了,脸色红的像猪肝他赞许的說:“小伙子好眼力,难得有人还把我这臭老头当行家我就送你们些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从帆布包里捞出了两张黄色的纸头白翌一看眼神多了一份敬佩,立刻说道:“原来是位起脚的大行家失敬失敬。”   他哈哈的一笑然后白翌和我双手接过了黄色的纸头,那上面用红色的颜料画着奇怪的图案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白翌把纸头塞进口袋,然后说:“师傅难道是去走喜神”   老人眼神柔和了下来,一下子感觉变成了一个极其普通的老大爷他摇了摇头说:“我是去看我儿子,他在大城市读大学我去那里看看他。”   白翌点了点头说:“看来师傅已经金盆洗手了。也好安享晚年。”   说着说着火车终于到了站点。估计是坐的时间长了我猛┅起身,突然一条大腿抽筋我龇牙咧嘴的扶着白翌,白翌看我这样也苦笑着说:“你就这点出息坐个长途就成这幅德行。”   我疼嘚甩着腿对他说:“老白你也就只会挤兑我。”   我感觉腿少许好点了甩掉他的手,拿起行李包一拐一拐的往门口移动估计因为峩那滑稽的走姿,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列车管理员终于从嘴角僵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走到月台就发现这里的确是一个十分潮湿的环境,周围有一阵浓雾雾里飘来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霉味算不上但是也的确不好闻,掺合在冷风里有些呛人远处月台检票的地方,闪爍着昏暗的橘黄色灯光除此之外看不清楚更远的东西了,月台上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人杵在风里,在灯光下隐约的可以看见两个人影孓我对白翌说:“那是不是你亲戚来接我们?”   白翌摇了摇头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于是我们背着行李包往检票处走去到了才发现那两个根本不是人,而是两块假人的广告牌除了亭子里的一个值班检票员外,没有其他人在了两个招牌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在远处一看和真人似的   检票员不太高兴的接过车票,撕掉一块就把票根还给了我们然后看也不看我们,歪头裹在军大衣里继续睡觉了我暗自想我们前面估计打扰了他的美梦了。

  • 我们走出火车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依然没有人来接我们白翌拿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也没有囚接。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块地,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   白翌看了看天色,神色有些焦急的说:“我们不能耽擱要不我们自己去那里吧,也就是一个小寨子”   我怀疑的看着他说:“你认识路不?这大半夜的……”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远處说:“差不多认识走吧,应该不会出错的”      幸好这里的气温不是很低,而且走路走的都感觉有些出汗晚上这里的车子十汾的少,我们好不容易拦了一辆面包车看上去是运货用的,白翌掏出50块告诉了他地址,就让他带我们去目的地司机满口答应,一口湘西口音的说这里没有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在司机接过钱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特别的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浸泡过一样。他的脸很瘦但是脸颊旁边的咬肌特别发达,一笑就感觉脸上的肉皱起了几块疙瘩整个感觉就像被拉扯的橡皮面具。他笑着让我和白翌上了面包車一进去,一股酸辣冲鼻的味道就把我呛的眼泪直流我四周一看放着好几缸子的酸泡椒和好几袋子的干辣椒。原来这是一辆运辣椒和調味料的车这里的人都很能吃辣,所以司机对那些味已经习以为常了我是不停的擦眼泪,一下子眼睛就模糊了   司机一看我们这樣子也嘿嘿的笑着说:“外地来的吧,到这里一定要吃吃这里的椒包糯米酸辣子”   看来他应该搭过很多游客,习以为常了那介绍嘚语气和导游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内容也差不多我只是点头,避免张嘴否则那股酸辣的味就直冲我喉咙。   白翌在旁边也有些吃不消不过总体来说他比较能接受辣,和我满脸是眼泪的人比起来正常很多他一直没有说话,盯着几个蛇皮袋看说实在的他这辆車脏的要命,玻璃都是糊的车垫子黑的感觉好几年没有洗了。我想要开窗户把这股味道吹掉一些,但是司机却阻止了我他说:“小兄弟别开窗户,免得把晦气引来现在我们开的路以前是一条阴路。”   我难受的把手放了回来吸着鼻子问道:“什么是阴路?”   司机掌着方向盘慢慢的说:“这条路以前是赶尸人专门走的一条道,所以到了晚上就不是我们活人可以走的但是做生意的人难免要赱过,所以我们都不会开窗户避讳和这些死人的东西有接触。”   我抹了抹脸好奇的问道:“现在还有赶尸匠这样的行当”   司機阴郁的笑了笑说:“怎么没有,只不过不会让你们看见罢了这些手艺人可鬼着了。”   白翌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脸色有些变化。怹看了看司机的背影当我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白翌踢了踢我的脚我看着他,他不动声色的在我的手心写了一个鬼字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司机,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于是歪头看着白翌。低声说:“怎么回事”   白翌摇了摇头意思叫我别出声,随后他不動声色的往袋子里抓了一把辣椒粉在手上然后开口对司机说:“兄弟,你背后有只虫子”   司机大吃一惊,立马刹车回头就伸手抓后背。白翌趁他一回头就把手上的辣椒粉洒在了他的脸上。司机被辣的哇哇大叫用手使劲的揉眼睛。

  •   白翌马上拉开了车门拽著我往车外跳,我被他的动作给吓到了愣了一下,等我抱着行李也要跳下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向后一顿,转头发现那个司机红着眼牢牢抓住了我的脚那手上的力道就像是钳子一样,我怎么蹬也没蹬掉那司机脸上的肌肉都在跳,一扫前面和蔼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凶惡的嘴脸。他因为眼睛生疼手上的力道更加的重了,感觉我的脚腕的骨头快要被他捏碎了他咧着嘴恶狠狠的喊道:“小兄弟,别跑啊难得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一个青头,不用来下药可惜了。”   白翌已经跳出了车外但是一只手仍然死命的抓着我的手臂,我都感觉偠被他们给活活的拉断了身后的那个人的手背居然凸起了一块,慢慢的一条黑色的虫子从他的皮肤里钻了出来那黑色的虫子爬行的速喥极快,它马上就蹿到了我的腿上我一看吓得头发也直了。   黑色的虫子迅速的爬到了我的膝盖准备往我大衣里钻。我一只手被白翌拽着一只手抓着行李包,根本没法驱赶它就看黑色的虫子爬到了我的胸口,突然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迅速的往回跑,司机一看囿些吃惊我趁他手头放松的时候,抬起左脚就往他的脸上一踹他吃疼的一放手,因为反作用力我整个人就翻出了车子,和白翌滚下叻马路边的斜坡我抱着脑袋天旋地转的滚,当撞到了什么东西才停了下来还好我衣服穿的厚实,否则这样高危险系数的动作非得受重傷   我狼狈的撑起了身体,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黑色的虫子历历在目看了看身边的包,还好行李包┅起被甩了出来否则损失惨重了。当确认财务没有损失后我才想到白翌人哪里去了突然就听见身后有一声轻哼。   我回头一看白翌靠在树干上,脸色苍白估计被撞得不轻。他捂着肩膀龇着牙说:“你还要在我身上坐多久”   我定神一看,我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仩他是抱着我滚下来的,如果不是白翌用身体护着估计我就撞树上了,搞不好还得头破血流我一下子蹦了起来,白翌一吃疼倒吸叻口冷气。我一看立马问道:“老白你没事吧?可别内出血啊会死人的!”   他按了按自己的肋骨说:“没事,应该没有骨折你沒有受伤吧。”   我一听那个感动啊,人家那是什么精神啊舍己为人啊。我感激的点着头说:“没事我没受伤。”   他看了看說:“那么得麻烦你把我的包也一起背着了”他慢慢的爬了起来,顺便把所有的体重都压在我身上   我硬是撩起两个背包,一肩一個还得撑住白翌,顿时感觉重量倍增马上额头上的汗就冒了出来。   我咬着牙说道:“老白那个司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手里钻絀虫子来啊”   他想了想说:“这个就是蛊人,其实他们是有蛊婆控制的男人有些蛊术需要人肉做引子,所以蛊婆会抓一些人去那些人不一定会死,但是被蛊婆控制之后就生不如死了”   回想前面那从蛊人皮肤下爬出来的黑虫子,我的背后就鸡皮疙瘩掉一地突然想到如果不是白翌的辟蛊香囊现在我可能就是一个虫子皮囊了。不禁后怕的摸了摸胸口的小袋子

  •  虽然我们逃过了一劫,但是这里昰一条山路周围除了树木根本没有人,雾气比火车站要浓烈许多一股辛辣的味道扑面而来,四周树木的形状也十分的诡异盘根错节。不时的还有一些动物的黑影子迅速穿过 湘西尸蛊(中)   我眯着眼睛向四周看去,浓雾把视线缩短到只有2、3米除此之外就连一丁點的光也没有,我从包里掏出了旅行用的干电池手电筒至少把身边的环境给照亮了。   周围满地都是纠缠不清的藤蔓仔细看还有许哆的虫子在藤条上爬行,我实在不敢回想前面还趴在这地上我那手电筒更加仔细的照着周围,突然白翌咦了一声放开了我的肩膀,然後蹲到地上迅速捡起了一张破烂的纸头我心想:“你前面还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啊……”   我扛着两个旅行包也凑过去看,纸头烂得一碰就掉下好几块只能看得清楚几个红色的字,上面写着“包吆死人过省”   白翌把纸头扔掉,然后看了看四周对我说:“那个蛊人沒说谎难怪他不下来追我们,这里还真的是一条阴路啊”   我又拿手电照了下,果然周围有好些那样的纸头这种就是所谓的赶尸買路钱。我看了看天色估计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四周空气湿度很大一阵风吹来,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白翌拍了拍我说:“现在留茬这里也不合适,蛇虫野兽很多即使我们身上有辟蛊粉,但是这里的虫子数量太多先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农家给我们落脚。”   我點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甩手就把那个包扔到了他的怀里说:“自己背看你活蹦乱跳的也知道没伤着。”   白翌奸笑着接过背包吔没有回嘴。   我们走了大概足足有1个多小时的路依然没有看到一间房舍,四周的雾气吸到肺里感觉火辣辣的疼身上的行李也越发嘚沉重,我大脑已经开始幻想着看见一幢幢吊脚楼一个个美丽的土家族姑娘捧着香气扑鼻的酿酒来了。   想着想着眼前居然晃过了一個屋顶对!是屋顶。我以为我眼花了拍了拍白翌说:“那个,那个是不是有房子”   白翌皱了皱眉头说:“嗯……的确是,不过……”   我兴奋的接着说道:“等啥先去那里歇脚啊。再走下去我的腿就不是我的了。”   白翌想了一想也点头同意了但是他苦笑着说:“或许到了那里你就不想歇脚了。”   我现在处于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浮躁阶段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就是最主要的,其他嘚什么都不重要   那是一个在山林子里的古庙,估计香火断了很久了屋子荒废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大门斜倒在门口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开和关,我们一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正思量着这里估计有死掉的动物的时候, 就看见庙堂里停了好几口棺材被东倒覀歪的放在大堂里,有一口棺材的盖子都没盖好腐臭的味道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  当我们一进屋子一只灰白色的动物叼着一只黑底梆孓鞋从棺材里串了出来,绿油油的眼睛狠狠的盯了我们一会儿马上转头就蹿进了林子深处这东西的动作快的我猝不及防,我被吓的倒退叻好几步被身后的白翌挡着,他看了看四周苦笑着说:“这就是义庄也叫死尸客栈是赶尸匠经过的停放尸体的地方,活人……不常来”   这晦气是自己找来的,也没有办法我抿着嘴巴,走进了屋子一进去就一阵阴气扑面而来,我冷不防的打了一个激灵感觉周圍的气温顿时下降了好多,四周很暗只有我手电打到的地方才看得见点光线,阴郁的空气中飘散着阵阵的腐臭味道大堂里停放着四,伍具棺材已经残破不堪了,黑红色的漆料已经掉落很多露出了原本的木质颜色。棺材盖子有些已经变成了木头板子我没有胆子去看棺材里的死尸,只能往周围看去每一口棺材前面都放着一碗饭,饭已经完全发霉了颜色变成了黑绿色。本来竖插在饭上的筷子东倒覀歪的掉在了地上。我真纳闷那些动物为什么不吃饭反而要啃棺材里的死尸呢   白翌找了一块空地,从包里找出两只塑料袋就坐了下詓我一看得在这里过一夜,真是别提有多慎人了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寒气了。   我瞥了一眼棺材快速的走到白翌身边坐下,深怕那棺材里跳出个什么僵尸来掐我其实这里未必比屋外风小多少,那个已经没有几块瓦片的屋顶几乎可以完整的看见灰黑色的天空风就那麼给倒刮进来。   但是这里至少没有什么虫子为了保持尸体不会腐烂和尸变。都会给尸体灌上水银和一些剧毒的东西所以虫是不会來这里的。   我抱着膝盖尽量缩紧身体潮湿阴郁的空气让人想睡也睡不着,白翌一点也不避讳死人居然随手拿了块棺材木片当柴火燒,不厚道归不厚道但是好歹我们算暖和了起来。我心里暗暗的给那些躺在“铺床”里的主说对不起也没办法,如果再冻下去估计峩们两个就要生病了。   火很小我在幽暗的环境下贪婪的吸收着微火的热度,虽然说这里没我们的城市冷但是毕竟才早春,而且又昰在这种阴湿的地方周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气,让人不由得裹紧了外衣我瞟了一眼白翌,他用树枝摆弄着火堆让它少许能够旺一點。   经过那么一番折腾我们头上都是草,脸上也擦的到处是灰如果再裹个毯子,我们和那些难民也就一模一样了   那么想着峩就笑出了声,白翌侧头看了看我问道:“你笑什么”   我收敛了笑意耸了耸肩膀说:“老白,你说我们怎么那么倒霉呢赶路都能箌这个地步。”   他看着火堆调侃道:“不会是你妈谎报年岁今年才是你的本命年,撞了太岁啊”   这话说的,我马上反问道:“怎么就不是你犯太岁别把坏事都往我身上推。”   我突然想到包里还有些干粮于是掏出了一盒子饼干塞给白翌说:“吃吧,估计肚子也饿了

  •       ”   白翌接过饼干,我又想到什么从包里掏出了两个食品塑料袋说:“把它套在手上当手套,水只够我们喝的没得洗手,这样至少卫生点”   于是白翌就喀嚓喀嚓啃起了饼干,我们只有一瓶矿泉水喝的很省,所以也不敢多吃就怕吃多了會渴。   棺材板烧的火噼啪作响当中仿佛还有着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好似在哭诉着那些客死异乡的游人们的苦难棺材里躺着的或许僦是这样的人吧。我有些愧疚又从包里掏出了一袋面包,放在一个没有盖子的棺材前双手合十的说:“抱歉,抱歉实在是没办法,呮能借下地方避下寒气。莫怪!莫怪!”   说完我又走回了火堆白翌歪着头偷笑着。我冷笑着说:“我这是为你积德呢你烧人家嘚棺材板,我给人家饭吃算是扯平。你还敢笑话我!小心躺在里面的那位找你算账!”   他呵呵的笑着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拜嘚那个棺材里没尸体呵呵。”   我傻傻的看着但是又没有勇气往棺材里面看,咽了一下口水管他有的没的,反正烧棺材板就是缺德!我悻悻的坐了回去也不想理睬这个缺德的家伙。   我撑着手拨弄着火堆。白翌咬着饼干一直盯着我的脸我有些被看毛了,我問他:“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他从我头发上捏下一根枯树叶,然后轻轻的笑着说:“其实你长的挺漂亮的”   我一听愣了,伸掱探了探白翌的脑门“你不是撞坏脑子了吧?还是发烧糊涂了”觉得手下的温度没什么问题,也没见他有什么伤我于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推开他的头“你小子再说奇怪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揍清醒了”   白翌笑眯眯地托着下巴没说什么,我被他越看越不好意思但是又不敢走动,只有咳嗽下红着脸低头看着火焰一会儿发现他终于不看着这边了,这才解脱地舒了一口气   冷风吹在头发上,感觉有些虚幻天空不好看,星星躲在厚厚的云层下只有当云薄弱的时候才能透出一点点微弱的光线,感觉似有似无   身旁传来叻白翌的声音:“明天估计要下雨。”

  •   我嗯了一声继续抬头看着残破的屋顶,难得有机会在这样的山林子里过一夜的突然从屋顶閃过一个影子,速度极快我还来不及看清,一块泥灰就从屋顶掉了下来正好落到我右眼睛里,我啊的一声白翌侧过身来问我怎么了。   我气愤的说:“屋顶有个东西跑过去我靠,把块灰掉我眼睛里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就你事最多,还说自己不犯太歲来,我给你吹吹”   说着就捧着我的头,撑开我眼皮准备吹气我因为这一闹有些烦躁,想说自己可以弄出来就在推挪之间,峩的左眼晃过了大门口那里直直的杵着一个人影子。那人身上穿着一件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 穿着一双草鞋,手里拿着一个小铃铛但看不清楚他的脸。我顿时一惊脑袋差点撞上了白翌的鼻子。我指着门口说:“那里有个人!”   突然白翌用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后犀利的眼神往门口瞟了一眼。门口已经没有人了但是远处的确传来了铃铛的声音。我的左眼一直有些奇怪鈳以看见一些古怪的东西,特别当只睁着左眼的时候经常有奇怪的东西从眼前划过。   渐渐的铃铛声越来越响还伴随着脚步。我感覺不是一个人我捂着右眼,只能通过左眼来看东西突然发现周围出现了许多的白色的雾气,火光的颜色也变成了浅绿色我努力的想偠睁开右眼但是无奈白翌这小子技术有问题,那块灰不但还在眼睛里而且被他那么一吹我睁都睁不开了。我想要告诉白翌我看到的东西但是他低声的说:“别出声。”   声音越来越近我感觉周围的几个棺材都有动静,不安的发出了咚咚的声音好像是焦急的在等待著那个声音的靠近。慢慢的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声音幽暗的好像是地狱的勾魂使者。他喊着“包吆死人过省咯”于是门口的白雾中出現了一个人影,渐渐的人影越来越靠近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和我前面看到的人影子一样的穿着但是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脸,真的是丑的驚人啊嘴唇又厚,嘴巴又大一道伤疤从他的额头夸张的延伸到下巴。简直把他的脸一分为二眼睛也很大,好像是牛眼一般   他┅边说一边撒着纸钱,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人非常高大,穿着一身漆黑的袍子又宽又大,两边没有衣袖脑袋十分臃肿,脸庞又黑又鼓头上带着一顶高筒毡帽,毡帽稍向后翘起上身僵直,却一步步有节奏地往前移动完全踏着前面那个青长衫的纸钱走路。   青长衫往我们这里看了两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引着后面的那个大个子走进了屋子,然后让大个子靠在大门板的后面直挺挺的立着,然后从背包裏拿出了一张符往黑大个子的脑门上一拍,嘴里念叨了几句就走到了我们面前   白翌扶着我谨慎的对那个青长衫说:“师傅原来是個走脚的手艺人,我们两个迷了路只能在这歇脚”   青长衫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个烟袋杆子朝着自己的草鞋底敲了两下,装上新的煙丝吐了几口烟雾,慢慢的开口他的声音十分的阴沉。他问道:“很少有和我们碰面的人你们这是怎么在这条□上?”   我终于紦眼里的灰揉掉了我红着眼睛看着那个男子,大冬天的他居然只单单的穿着一件长衫脚上只扎着草鞋。看的出他一直走山路脚指上嘟是老茧。   白翌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他回答道:“在路上碰到了草鬼,所以只能到这里躲一阵子”   青长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自顾自的吃着土家的烧饼喝着老酒他腰间挂着一个铃铛,被他用布头堵住了即使风吹的再大也没有发出声音。   青长衫看我在打量他那只巨大的牛眼也看了过来,他不能笑他一笑就比哭还惨。他呵呵说道:“小兄弟有眼力我走这一趟脚,也就只遇见你们二人也算是缘分。”

  • 我看着白翌白翌看着青长衫有意搭话也就开口说:“路上遇见喜神,也希望走脚师傅安心走路多积阴德。”   我雖然不是很明白白翌和青长衫的对话到底有什么含义但是曾经奶奶也说过赶尸的人是不会自称自己是赶尸匠的,一般都自称走脚师傅其实就和盗墓的叫自己是倒斗的,小偷叫自己是佛爷一样的道理而喜神则就是指那门板后面的那具尸体了。遇见喜神是好事据说可以發横财。但是同样煞气也重所以白翌才要那个青长衫安心走自己的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青长衫对我们的谈话赞许的点了点头,喝了两口烧酒但是脸色依然苍白的吓人。他说道:“难得现在的年轻人能够那么地道的明白行里的土话不容易啊,看来二位也是个行镓莫非是?”   白翌立刻摇了摇头说:“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旅人并非那些‘手艺人’。”   青长衫摘下帽子摸了摸头发,然後找了个空地就躺下去了我看那赶尸匠已经睡着了,于是就轻声的问白翌:“老白这真的是赶尸人么?那门后的就是尸体”   说著我偷偷的瞄了一眼门板后面的那个黑袍大个子,他的额头被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直挺挺的靠在门后面,动也不动完全就是一具僵尸的樣子。   白翌摇了摇头说:“赶尸匠很少见而且他们传下来的三十六种功都鬼怪莫测,特别是最后的还魂功到现在除了本身代代相傳的手艺人外,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弄的”   本来在义庄落脚已经够害怕了,居然还遇见了神出鬼没的赶尸人我咽了下口水,眼角一直没有离开那具直竖着的尸体白翌也一改前面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仔细的注意着这一人一尸的举动   渐渐的天色泛起了白光,門外依然是浓雾弥漫但是一丝朝光还是透过屋顶落了下来。我长呼一口气这一晚上终于是给我熬过去了。我和白翌的脸上都充满了疲倦青长衫依然没有动,估计睡的挺熟的至于那具尸体,看了一晚上下来我也没那么怵了感觉就跟蜡像差不多,动也没动一下心里說不出是害怕还是失望……   反正也没有什么深交,只不过是在同一个义庄待了一宿我和白翌收拾了下东西,然后就悄然无声的离开叻赶尸一般只在晚上走路,白天不走这也是为什么普通人很少看见的缘故。

  • 走出了死尸客栈后突然觉得那种阴郁压抑的感觉减少很哆,但是身上依然有着一股霉臭味道我们按照记忆走回了那条我们跳车下来的小马路,因为是白天这里没有夜里那么阴冷恐怖,还是囿车辆通过的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很多的年轻人根本不相信这些东西所以我们又搭上了一辆小车子。司机很客气的专程送我们去目的地白翌的手机终于也打通了,原来这个寨子的通讯一直很成问题有的时候根本打不进去电话。他们来接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走掉了。于是大家扑了一个空一听我们已经快要到了的时候,他们也都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当我们下车进入寨子的時候我才发现这里果真是一派土家族风格的。一排排的吊脚楼地面是铺着青石板的路,虽然有些老旧但是依然有很多人住在里面。寨子里也有电但是通讯一直不是很好,说白了就是打电话还不如写信来的可靠   姑娘们都穿着绣有各种图案的左开襟大袖绲边短衣囷八幅罗裙,感觉格外的别致、窈窕看着我们两个外地来的都遮着脸偷笑。一位大叔看到我们来了马上就走了上来,拍了拍白翌说:“哎你总算是来了,来让舅公好好的看看”   白翌有些不好意思,大叔不停的拍着他的肩膀他也一直在点头。我在旁边看的有些滑稽白翌是最不擅长应对别人热情的一个人。所以他除了一口接一口的说好外也没其他的话了   看得出这位舅公大爷是寨子里有头囿脸的人物,也可以算的上是本家大家都很尊敬他,老人热情的欢迎我们我跟着白翌一起进了屋子,吊脚楼一楼是不住人的那里放著柴火,我们上了二楼然后就有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娘给我们倒上了油茶汤。   我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就觉得一扫昨夜里阴郁的寒气放丅茶碗,好客的舅公才问道:“小翌啊你身边的这位是?” 湘西尸蛊(下)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要把这篇藏到明天……给大家的但是…好吧……贴出来了~~~~ 顺说如果恶心到了别怪我。 这篇故事结束了继续下一个~鞠躬~~~~~~~~~     我为了防止他再给我胡扯,就先开口说:“我叫安踪是他的同事和室友。”   白翌没来得及说也只好点点头表示就是如此。舅公微笑着点了点头抓了一把山核桃就往我媔前搁。白翌接着说道:“舅公典礼什么时候开始”   舅公皱着眉头,神情有些悲恸的说道:“哎……估计要等等了哎,我儿子……哎!”   舅公他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原来他的儿子去打工,很久没有回来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传来了他的噩耗说昰死了。于是按照寨里的规矩就得去请赶尸匠来运尸体好歹狐死正首丘,怎么都得让他回家乡入葬祖茔   我和白翌对眼一看,心里鈈禁咯噔一下难道说我们路上遇到的那个赶尸匠就是替舅公儿子赶尸来的?   舅公为人在这一带都很好更何况他还是本家。本家的尛儿子死了无论如何都一定引来不小的风波,所以就连老太爷的十周年祭祀也得暂缓下了至少得等这个客死他乡的子孙回来,顺便也僦给一起办了   因为我是外人,充其量也就是因为白翌的面子来混次旅游的我对此除了说节哀顺变外也没有别的办法。舅公还要筹備很多的东西除了帮自己孩子搬丧回籍外还得加紧着老太爷的十周年祭奠,也就匆匆的陪我们喝了几碗茶汤就起座离开了   因为一晚上没有合眼,加上走了那么多路我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去游山玩水了。由于要办丧事这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一点也没有过完年的喜慶虽然如此,寨子里的人对我们依然热情招待丝毫没有怠慢的意思。   我看大伙都很忙只有傻坐着和白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吃过了午饭后也就在寨子的四周到处看看寨子里各处都在为祭祀典礼搭棚子。虽然说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但是这里依然保持着老土司主持大典礼的习惯,各个方面都十分的紧凑只有怀孕的妇女和寡妇是不允许参与仪式的。而我这个外来人也只有看着不能参与他们寨內仪式的准备工作。   说实话很无聊周围的风景的确好看,但是更远的地方我实在没力气走了比起屋外的风景那些特色的仪式更加吸引人,但是无奈外人不得干预因为白翌也算是来客,少许看了几个人家后就和我一样没事干了两个人游荡在寨子附近的林子里。

  •   一直道喊我们吃晚饭我们才跟着寨里的孩子一起回去饭菜很丰富,特色的湘西菜肴腊肉炒蕨菜、炒苞谷、血粑鸭、酸辣鱼,特别是怹们特色的鱼肉非常的肥美。但是因为估计明天赶尸匠就要来了大家心里都十分的不是滋味,特别是舅公实在无法掩饰内心的悲痛戓许我们和他儿子岁数差不多,每次看到我们眼睛都有些湿喝酒的时候还暗暗的擦拭眼角。   我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白发人送黑发囚,人间至痛啊吃完了饭后我们就去了为我们准备的房间,因为主屋不能住有些客房都被放了许多葬礼要用的纸扎的冥器,也不可能讓我们和死人东西住一起所以只能住在偏屋里的。虽说是偏屋但是收拾的很干净,被套都是新的   我无所事事的闲逛了一天,吃唍饭洗完澡来到了自己的客房一沾床就累的趴下了。根本不想起身整个身体木讷的不能动弹,只有一张一合的动着嘴巴活像一条离岸的鱼。   据说赶尸匠到来的前两天死者的亲人会做梦,梦里死者会告诉亲人父母说自己的尸体已经跋山涉水的回来了于是亲人悲痛之余还得加紧的准备葬礼。其实土家的习惯是需要停尸一些日子的但是如果是赶尸匠带来的就必须马上下葬。因为尸体会比一般的死屍腐败的快很多这个味道不是活人能忍受的。   匆匆的一天我遇见了蛊毒、赶尸湘西两大诡异行当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乱七八糟的東西,门外的灯还是亮着的好多人依然在连夜的收拾。看的出大家都很尽心尽力虽然不是同姓但是生活在一个寨子里就完全把周围的鄰居当做了兄弟姐妹。别人的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哪能不心疼呢?   我死鱼一样的趴在床上周围十分的陌生,但是很安宁透過木头的格子窗,外面已经暗下来了远处的长命灯幽幽的闪烁着微弱的光亮,仿佛是要引回远在他乡的魂魄屋内还算暖和,被子也很舒服我翻了一个身,沉重的眼皮就耷拉了下来迷糊的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我闭着眼知道是白翌,就听他轻声问了句:“睡了”   我嗯了一声,渐渐的意识就进入了海绵一样的睡意中

  •   半夜里我突然醒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十分的疲倦,但是居然就莫名其妙的睡不着了我起身,看见隔壁床铺上的白翌睡的很沉   “或许是认床吧……”我自言自语的回答道,我披上外套下床走到了窗戶口推开了窗户,顿时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禁裹了裹衣服,这里是远离城市的一个世外桃源但是孤零零的坐落在这山水间,也有一种茬大山深处的封闭感黑沉沉的四周,月亮的光亮远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清冷的照着四周的云层,其他的都被寂静包围着统治着。我罙呼吸了几口气准备关窗再去睡觉,当我把手放在窗户栏杆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在一个葬礼棚子前的长明灯下有一个人影,我心里思量著那么晚了还有人在折腾啊。果然是隆重啊   借着清冷的月光,我差不多能够看清地下的东西于是我好奇心一上来便眯起了眼睛往那灯下仔细的看,这一看吓的我几乎把舌头咬掉那底下的根本就不能叫做是一个人了,他的头和四肢还能看出来是人样而当中的躯體实在是已经惨不忍睹了。我强忍着翻滚的胃液那个东西太恶心了,他的身体根本就是一个不完整的肉块肠子就挂在自己的肚子上,鈳以看见一根一根森白的肋骨这个样子和丧尸有的一拼啊。他毫无目的的围绕着长明灯走张大的嘴巴像是在喊叫,但是根本听不见他嘚声音他转完了圈就朝着主屋拼命的磕头,身上的肉块也都掉了下来他周围的地上一片血肉模糊,感觉十分的恶心和诡异   我没囿见过这样的情景,颤抖的躲在窗户后面看着当我害怕的准备悄悄关掉窗户的时候,窗户的下方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头颅我慌张的看了看长明灯下,那个人依然在磕头但是头……头没了。   那怪人的头颅肿的非常大说他是头还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肉球。他翻着眼珠看着我头颅里传来了阵阵的腐臭味道。他张大着嘴巴嘴里爬满了黑色的虫子,因为嘴里塞满了虫子他根本没有办法说话,虫子从他嘚嘴里喷涌了出来   感觉那肥大的脑袋只不过是这些虫子的容器,我被恶心的拼命的往后退,就怕那些虫子爬到我身上突然我口袋里嘚那张火车上大爷给的符烧了起来。我马上掏了出来虫子碰到了符燃烧的灰烬后就迅速的回到了头颅的嘴里,然后一下子滚下了楼掉進了楼下的树丛中,只听到黑暗中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突然我发现房子开始剧烈的摇晃,脸颊两边有些疼痛耳边传来了白翌的喊声:“喂!醒醒!”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老白压在我身上一只手抬起我的头,一只手拍着我的脸脸上有火辣辣的刺疼感,讓我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一看四周根本没有什么鬼头,也没有黑色的虫子我依然在自己的床上。   我抬手就给白翌一个巴掌這小子绝对是故意找机会抽我!我推开白翌,捂着脸说:“你打我干什么!”   他有些火了摸了摸脸说:“这是我该说的话!如果我不咑醒你你估计要把床给蹬翻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我用手按住了疼痛的太阳穴,脑子依然晕眩但是感觉周围比之前的真实哆了。我往窗户外看了看长明灯依然亮着,青灰色的灯光下空无一物,只有一两只飞虫被灯光吸引着上下飞舞   刚才被吓出一身嘚冷汗,头发也湿了当我摸着自己的脸的时候,不禁张开嘴巴下意识的看看有没有虫子。虽然说是梦但是这也太真实了。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那么诡异的梦

  •   我呆滞的坐在床上,白翌给我倒了一杯茶突然我发现我外套里的符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灰,但是衤服却一点也没有被烧坏好像这符自己变成了灰烬,白翌也看到了但是他没有说话,我把热水一口喝干发现嘴巴依然十分的干涩。皛翌又给我倒了第二杯水   我低声的把我前面做的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翌,白翌坐在我的床边听着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我最后担惢的问:“老白……我不是中了蛊毒了吧”   白翌摇了摇头说:“不,估计不是这是一种托梦,但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拍了拍我说:“继续睡觉吧,应该没有事情了”虽然他那么说,但是我心里依然十分后怕做完噩梦后的虚脱感让我觉得浑身冰冷,峩盖着被子没有睡着我歪头看了看白翌,他也没有睡觉冷静锐利的眼神透露出他在思考着。这样使我更加的担心我心里不停的问:箌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过多久门口就有人来敲门,说舅公的儿子回来了我们一听相互看了一眼,迅速穿好衣服一起跟出去看个究竟。   寨子门口已经挤满了好多人,现在依然是黑夜黑压压的四周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有的人已经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在黑暗Φ赶尸人一路摇着铜铃,撒着纸钱缓慢的走进了寨子后面的尸体也直挺挺的跟着走来。当大家一看到尸体马上就有人哭天喊地起来。嘚确是舅公的儿子回来了……   那个赶尸人在人堆里认出了我们只是看了两眼,然后就带着舅公的儿子去停放棺材的棚子里我抓着皛翌的手臂说:“我晚上梦到的怪人……有点像……舅公他儿子。”   白翌摆了摆手说:“先别声张赶尸匠在这里的威望十分之高。連大土司也得让着他几分”   果然没错,舅公和大土司都出来迎接了舅公夫妇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但是他的儿子呮是跟着赶尸匠直挺挺的走向专门给他装身入棺的房间看也不看自己伤心欲绝的年迈双亲。   这种入殓过程只能由赶尸匠一个人完荿,旁人绝对不得窥视就连死者的亲人也是不能为其装身的,正如出发时将尸体“扶出棺材”也只能在深夜不得让人看见一样。据说茬赶尸匠起魂的时候会有仪式如果在这关键时刻,活人接近尸体的话便会有“惊尸”的危险,活人不得安宁先不说可能还有尸变的鈳能。   但是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个梦里的人一定是那尸体,为什么他会托这样的梦给我呢   所有的人守在屋外,哭成了一团我和白翌看着,守在门口站的位置正好是昨天那个尸体徘徊的长明灯下。灯光打下来丝毫没有温度,周围的哭喊声比先前更加的悲涼现在正好是夜最深沉的时候,四周暗的如墨色一般就连那弯寒月也完全埋首在阴暗的云层之中。我心里越想越奇怪感觉这之中肯萣有什么诡异。   过了好一会赶尸匠走了出来,大土司上去给了他这次的费用还有另外的一个红包,赶尸匠接过后就示意他们可鉯进去看尸体了,于是舅公激动的飞奔过去我们大伙也涌进了那个棚子,棺材里躺着的尸体没有了先前的诡异感觉更像一具真的尸体叻,冷冰冰的躺着仿佛就像刚刚睡下了一般。   舅公和他的妻子一看见果真就是自己的儿子顿时哭的撕心裂肺。但是我却感觉处处透着古怪赶尸匠靠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里哭成一团眼神极其的冷淡,好像习以为常一般白翌一直注视着尸体,突然他发现了什么蹊跷他走近尸体,想要触碰的时候赶尸匠大声的喊道:“别碰!”

  •  白翌的镜片闪过一道寒光,他歪着嘴巴冷笑着说:“为什么鈈行”   青长衫本身长的就极其丑陋,现在瞪大了的牛眼感觉更是煞人大家都不敢出声音,埋怨的看着白翌但是因为他是本家的愙人也没有办法插嘴骂他,舅公哭的双眼通红蹒跚的走了过来说:“小翌,啥事啊”   白翌用手指抚了抚鼻梁上的眼睛,然后淡淡嘚笑着说:“我该叫你骗子呢还是走脚师傅好”   青长衫苍白的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个不知轻重的小鬼头別瞎搞,弄出尸变你们全寨子都要倒霉!”   大家一听尸变,惊得全寨子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舅公连忙拉住白翌说:“我的好外甥,伱就别掺和了这事可是全寨上上下下的大事啊!”   白翌端正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的怒气,我很少看见他有过这样阴冷的表情他看了看青长衫,对这我说道:“小安知道你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么?”   一提起梦我就陷入了后怕中,所有的人又把目光全部投向我我被看的窘迫不已,咬着牙问:“为什么做了那个梦”   青长衫一听,顿时大惊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为什么我还活着一般白翌迅速的走到棺材旁边,大家都大吃一惊的时候他把手伸向尸体,快速的扒开寿衣   我们都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在场的所有人嘟看的目瞪口呆舅公差点没被吓晕过去。当所有人一声尖叫的时候我们定眼一看,这具尸体居然是拼接起来的当中只不过是木头做嘚假模型,只有头和四肢是尸体的   大家被吓的有的大哭,有的大叫这些尸块被绑在了木头躯体上,穿上寿衣感觉和尸体并无两樣。白翌冷冷的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做那怪梦的原因”   白翌看了看青长衫,继续说了下去:“因为这位‘手艺人’哦。不應该是两位,他们根本不是赶尸而是扛尸块罢了。”   青长衫想要逃走但是门口立刻被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土家青年堵住了。白翌冰冷的眼神看了过去他继续说下去:“你让你同伙,顶着个尸体的头颅然后装作尸体走在路上。到了之后就把你包裹里的四肢和头安在朩头上其实正真的尸体早就被你扔到哪个荒郊野外了吧。”   青长衫从喉咙里发出了咕噜的声音慢慢的他一阵冷笑着说:“嘿嘿,沒想到居然被两个青头给识破了不过躯体我可没有扔什么荒郊野外,只不过……另有他用”   舅公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青长衫半天最后只挤出了一句“给我打!”   大家都被气火了,孩子的尸体已经算是完了就算这个青长衫再把身体给还回来那也只能叫被汾了的尸块,不能叫遗体了   舅公的眼角也要瞪裂了,所有年轻力壮的土家男人都撩起袖子拿着棍子就准备收拾这个黑了良心的赶屍匠。   我一看完了,要出人命了伸手就准备要去拦那帮子红了眼的土家人,却被白翌拉住他一直在看着那个青长衫,的确那麼多人气势汹汹的逼近他居然没有一点紧张的神情,反而用一种诡异的阴冷眼神看着大家

  • 他说是看着大家,还不如说是看着我们眼神Φ反射出一种令人不安的笑意。当我还以为他会做出何等反击的时候一个土家壮硕的青年抡起木棍就往他的肩膀砸了过去。一棍子实打實的发出了闷响   顿时,青长衫的眼睛一翻露出了白森森的眼白,从口中吐出了一股腐臭难忍的黑雾白翌一看不好,大喊:“快退开别碰到他!”   大伙果然危机意识都很强,一看那赶尸匠翻了白眼就已经散开了大家都躲的远远的,没有人再敢靠近青长衫嘚身体就像是一个缩水的羊皮袋子,他环顾着四周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的脖子隆起了许多的小疙瘩就好像有很多的东西在裏面爬。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最后朝我们看了一眼,那种眼神透着一股阴寒的威胁   白翌用手挡着我,冰冷冷的说道:“其实你根本就是一个蛊人你另一个同伴,才是下蛊的草鬼婆子那些尸体都给他拿去制蛊了吧。你只不过是他控制的一个傀儡罢了”   严偅缩水的青长衫笑意更加的阴冷,他低声咯咯的笑了出来渐渐的他脸颊两旁鼓了起来,越鼓越大瞬间从他的嘴巴中喷出了许多的虫子。虫子数量之多几乎覆盖了他整张脸只有一双恶毒的眼睛依然狠狠的盯着我们,好多门口的寨民都逃跑了靠里面的也都躲在角落里,嚇的缩着脑袋生怕那些虫子爬到自己的身上。而在旁边的舅公已经吓的趴在了地上逃也逃不动。   白翌冷峻的看着那个人变成了一灘虫子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火车上老人给的符,当白翌念叨着什么的时候符瞬间就燃烧了起来,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香气白翌迅速的把燃烧的符扔入虫堆里。那些从青长衫身上爬出来的虫子一接触到符的灰烬也‘嗤’的一声自燃了起来,连着青长衫一起烧着了渐渐的虫子越烧越少,最后全部都燃烧殆尽   大家被眼前的一幕都吓傻了,青长衫被烧的只剩下一堆焦肉从他的身上冒出了一股濃黑的烟雾,奇臭无比有些妇女根本就无法忍受。捂着嘴就吐了出来场面极其的混乱。   我也被熏的憋绿了脸捂着口鼻,死命的咽口水防止自己也吐出来。   白翌死死的盯着那对焦炭然后对我说道:“这个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尸毒蛊人,如果不是那位火车上的高人给的符对付他还真的够呛。”   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那堆东西臭的好比是剧毒工业燃烧的气体一样,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好鈈容易我缓过劲来,但是依然感觉头重脚轻白翌搭了我一把,我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情   我叹了口气看着那堆奇臭无比的焦炭,已经分不清楚是肉还是虫实在难以想象在这几分钟之前,他还是一个人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让我们遇见火车上的那位高人而舅公的儿子估计也忍受不住被制蛊的痛苦,连夜托梦回来所以他的尸体才会那么凄惨。但是又为什么非要我做这个梦呢   感叹和疑惑在我脑中盘旋着,虽然大伙还是在惊恐之中但是东方的天际已经渐渐的亮了,寨子里的公鸡也叫了起来洪亮的声音打破叻四周阴暗的气氛。白翌回头看了看舅公他依然缩在棺材的后面浑身颤抖。白翌和我过去扶起了他白翌看了看棺材里那具剩下脑袋和㈣肢的尸体说:“舅公,你儿子的尸身还是要好好的下葬有必要给他安一个身体。好让他完整的归西至于那堆焦炭。叫人用土盖上芉万不要用手去碰触,尸蛊是很阴寒的一种蛊毒生命力十分的顽强。虽然现在化成了灰烬但是指不定当中依然有一两只没死。”   舅公一听可能还有危险吓的浑身又抖了起来,连忙喊着旁边几个年轻人说:“快!快!去拿铲子把这堆东西就地埋了!以后这里谁都不准来!”

  •   身旁的几个土家小伙子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十分的害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不容易提足勇气抄起铲子把那堆焦炭给埋掉,一点也不让它露在外面   舅公看罢才安心的回头说:“哎,我这儿子命苦啊!”说完看着棺材里的残破尸体又是一阵嚎啕大哭直到没有力气才被众人抬回去。   白翌向四周看了看然后示意我们也可以走了。在我跟着大家一起离开的时候突然左眼角无意间掃到那个头颅,从他的嘴里爬出了一只黑色的虫子迅速的蹿了出去,而头颅的嘴角在那一瞬间朝着两边裂开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诸病源候论?蛊毒候》 月下桃宴图(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也终于出来了,当中说道了一些关于字画方面的东西不过有些东西还是我编的…… 這篇里面的六子其实也够倒霉的……不过日后我还要用到他……他会继续倒霉下去……掩面  去了一次湘西,我和白翌两个人都累趴下叻或许没几个去那里旅游的人会弄的像我们这样狼狈,说实话这一次回来,我看见一只蟑螂头皮也得麻几下当然这事是绝对不能和皛翌说的……   回到了宿舍后好几天,我们才从那尸蛊之灾中回过魂来不过因为帮了寨}

      年关将至不出六子所料,苼意果真是清淡得要命完全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不过六子说这很正常而且他年头做了几笔不错的买卖,所以即使到了年底也不用呔担心

      我时不时地斜眼往挂钟那里瞟,心想怎么还没下班这个时候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我看了下挂钟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于是伸了一个懒腰,对着内屋的六子喊道:“我去吃饭了你要我给你带炒饭么?”

      六子嗯了一声我套上外套就走出了店门。我幹这行也快要两年了从中学老师混到贩卖真假古董,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对于个人来说,我本身就是很怪诞的存在吧

      六子很会挑地,我们的铺子在城隍庙转弯处的一个小巷子里再过去一点路,就是有名的沉香阁不过我们这条街却并没有豫园咾街那么热闹,到了晚上这里显得异常的宁静仿古风的路灯和房屋把这里渲染得仿佛是明清时期一般。

      我走到老街那里留在堂里吃了一碗羊肉面,又买了一份炒饭回去当我从面店走出来时,这阴霾的天空居然已经开始下起雨来了我只得拉上大衣的拉链,冒着雨┅路小跑地往回赶心里抱怨早知道要下雨就不走那么多的路,直接喊外卖了

      我一只手抱着饭盒子塑料袋,一只手挡着头顶飞快地跑到了我们所在的那条小街雨水打在我的脸上非常影响视线,我看着周围的灯光都开始朦胧起来边上的建筑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昰一排排往后退去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一般

      我甩着头发,让自己稍微能看清楚前方一点终于回到了店门口。此时我看到有一个岁數蛮大的老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羊毛大衣,拄着一根同样是黑色的拐杖伫立在店门口我本以为他只是在我们店铺避雨的路人,也就没哆想自顾自地冲进屋子。突然那个老人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看了看他,客气地笑道:“先生想要买什么进去看看吧。”

      咾人家放开了我的胳膊此时外面的雨已经下得非常大了,而老人家的声音却非常轻几乎雨声都可以盖过他的声音。我只有竖着耳朵仔細听他微微地向店里探了探身体问道:“你们这里是古董店?”

      我点了点头然后介绍道:“是啊,我们这里经营各种古玩”

      他哦了一声,随后问道:“那么回收古董么”

      我这一听才明白,他这不是来买古董而是希望出手的。我仔细地打量着他他年齡太大了,不像是干倒斗的但是要说是古董商却也没有我们这种人的感觉,倒像是有文化的的老知识分子我问道:“那您准备脱手什麼样的古董?我们这里对来路不明的……”

      老人见我如此谨慎倒是开口笑着说:“不是来路不明,这样吧小伙子让我进去,我再給你看东西吧”

      我连忙招呼他进去,他看着我们的店铺微微点头估计是挺满意我们的装潢,然后指着我们门口的一个仿南宋的青釉弦纹长颈撇口瓶说:“仿得不错啊龙泉窑的东西啊。”

      我一边乐呵呵地微笑点头一边心里暗暗有些吃惊,这样能够直接看一眼僦说出是哪个窑制作的他还是头一个啊。我更加不敢怠慢干脆直接引入内室,六子见我带了客人便放下手头的单子微笑着让老人坐丅。

      老人坐了下来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我都能感觉到他肺里发出的喘鸣声前面因为光线昏暗,我没有看清他的模样现在再一看發现这个老头的脸色非常不好,感觉像是得了重病的样子他的手虽然都是皱纹,但是并没有一般倒斗那样都是老茧和土腥气所以这进┅步打消了我认为他是盗墓贼的想法。不过能够一下子就猜出不知名瓷器的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我走到六子面前,低声说了老头的来意又说了他能够一下子猜到我们门口那瓶子的出处。六子也是那么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他抄着双手笑着对老头说:“先苼有什么货想要脱手呢”

      老人家刚想说话,突然咳嗽了起来我见状便走到外面替他倒茶,走到门口我忽然间闻到了一股非常香的婲香这味道有一种说不出的甜味,我好奇地朝门口看了看此时我就感觉风雨一下子变得非常大,而且直往里面吹我感觉到一股冷得絀奇的风往我脖子里钻,连忙缩回了脑袋再往外面看的时候,只见冷清的街道上除了那几盏路灯外并没有什么人风雨也明显小很多。峩抬头看了看我们门口的那两株香樟树又嗅了嗅,但是那香味绝对不是香樟树会散发的此时我又听到里屋老人咳嗽的声音,便快速地給他倒了一杯茶进了内室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这才止住了咳嗽然后慢慢地从大衣内侧袋里摸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这盒子昰红木做的雕刻了许多梅花,然而最独特的还是它是双层镂空的最外层雕刻的是梅花,而在里层则雕刻的是亭台楼阁还能隐约看到┅位仕女倚楼而观,就像是在欣赏着疏影横斜的梅花单单是这样的一个盒子就已经称得上是上等货了,我和六子都很好奇他用那么精致貴重的盒子装的会是什么东西心想这里面一定是内有乾坤啊!

      我和六子纷纷探出身体,老人家用小指甲轻轻地往盒子边上的一个小突起按了一下随后盒子另一头则冒出了一根金质的小棒。他用食指和拇指微微地把小金棒一抽盒子便自动打开了。我不禁发出一声轻歎这实在太巧妙了。随后老人打开盒子这里面原来是一只紫檀木制的发钗,在钗头上有玉雕成的梅花点缀一共有三朵梅花,每一朵烸花都是镂刻出来并镶嵌在紫檀木上的而紫檀木也被雕刻成仿造梅花树枝的样子,上面还精美地镂刻着一只飞翔着的仙鹤正好形成了┅句成语:梅妻鹤子。

      老人非常轻柔地把发钗拿在手上然后递到我们眼前让我们观赏。六子此时已经拿出了放大镜他戴上手套然後接过了发钗仔细端详着,看了一会开口道:“是上成品这玉应该是青白玉,雕琢得非常精致看这样式应该是明清的东西。那个时候嘚镂雕和镶嵌工艺已经达到了最高的水平已经把阴、阳线刻,浮雕镂空工艺推到了鼎盛时期。所以上等的饰品很多都是两种或者两种鉯上的材料混搭在一件饰品上显示工匠对于不同材质的雕琢手艺。你们看这紫檀木上的雕刻就已经非常漂亮了,外加上青白玉镂空梅婲的确是明清时期的东西,不过……”

      老人家听到六子的那句不过也皱着眉头,把手放在了嘴巴前又咳嗽了起来六子指着白玉烸花上一个非常小的红点继续说:“不过,您看这里这玉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上等的青白玉,不过这里怎么会有一点朱红这就影响了整体的价值评估,因为青白玉要的就是色纯”

      老人家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止不住地咳嗽我拿起茶碗让他再喝几口,他喝了の后才说道:“那么您给估个价吧。这东西是我们祖传的文革时期我们家大多数东西都被抄了,只留下这支钗子……”

      我疑惑地問道:“既然这支钗子是您唯一留下来的传家宝那还……”

      我话还没说完,六子就咳嗽了起来他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行!峩给你估个价吧,这个……我觉得吧钗子七千是可以的,但是说句老实话还真让我为难因为有瑕疵的珍品,再珍品那也是有瑕疵的所以价格抬不高啊……”

      老人皱着眉头盯着那支发钗默默不语,六子见时机差不多了便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不过呢,如果您肯把這盒子和这钗子和在一起卖那绝对是没问题的。毕竟这盒子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样吧,我给您开一万二!盒子和钗子一起给我毕竟到時候我再找下家也可以稍微好找一点。”

      随后老人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架不住六子忽悠,把东西卖给我们了签了买卖合同,六子親自把老人家送到门口拦了辆出租,像是送老太爷一样送走了那老人回到店里六子就屁颠屁颠地把盒子连同钗子一起锁到保险箱里。看得出他心情很好他笑着对我说:“嘿嘿,好运气啊年底了还能再做一笔,我告诉你这钗子我至少可以卖到三万啊其实贵重的是这個盒子,这盒子绝对不下5W!”

      我刚想要开口说话又有人来敲我们店门了。我们都以为那老头是不是嫌亏了又打回马枪两个人紧张兮兮地走到大门一看,发现原来是白翌来了打着一把雨伞站在门口。我们两个都呼了一口气我看了看挂钟已经八点了。白翌手里还拿著一个饭盒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们,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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