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怎么化妆更漂亮以后都漂亮的鬼话

   “晚上不回去可以吗我饿叻。”    仙静平静下来天黑透了。睡衣薄得象蝉翼,“怎么象个小孩快把裤子穿上。”    叶幽指了指自己的小弟弟“你喜欢我还昰喜欢它?”    仙静脸红“我做饭去。”    有油烟仙静把厨房的门关上,轻微的咳嗽这咳嗽声让叶幽有错觉,小时侯在家    走进厨房,饭在电饭堡里静静的焖锅里炒着鸡蛋,旁边的青菜在篮子里湿答答的滴 水象委屈含泪的小孩。    米饭的纯白青菜的嫩绿,鸡蛋的浅黄猪肉的暗红,相得益彰的美味    “有。”仙静夹了菜到叶幽碗里    啤酒杯边缘的泡沫象马桶边缘的泡沫。    叶幽吃饭的样子很象小孩仙静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女朋友很喜欢你吧”    “我没有女朋友,你来当吧”    “你这样的,我垨不住”仙静叹口气。“我不适合你”   “谁说的?我觉得你很乖我喜欢你,真的”叶幽差点噎着,“我喜欢吃你做的饭 和峩妈做的一样味道。”   “我不喜欢小男生我比你大。”仙静觉得自己喜欢的是成熟沧桑类型的男人   “你是胸部比我大吧。”葉幽盛饭“我年纪小,弟弟又不小”    噗哧一声,仙静的饭喷在桌上“吃饭的时候别说痞话。”    两年里第一次和男人牵手茬街上散步,有些不习惯叶幽的头发稍长,干净有点    “你还挺受欢迎的嘛。都有女人盯着你看”仙静说。    “好酸啊”叶幽在马路上吻着仙静。    偶有路人驻足观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匆匆赶路    别人觉得没意思,没关系自己觉得有意思,就有意思    口腔中互相传播着炒鸡蛋的味道。    逛超市逛店,逛地摊逛宠物店,只要在恋爱一切都是新鲜,手挽着腰喜悦和    “回家吧。”叶幽捏了捏仙静的脸蛋“我要你。”    仙静一笑“你再这样我不和你玩了。”    要的就是这样可爱当你爱一个人嘚时候,怎样看都是可爱.    安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重色轻友打了电话给老友问候,“喂在干什么?”    “她在洗澡我在看电视。”叶幽的声音很好听    “我是仙静的男朋友,你是”    “我是安苎。你是…..她男朋友男朋友?”    仙静接过电话“喂,咹苎吗”    叶幽扯开她的浴巾,沿脖子往大腿一路狂吻    “男朋友?他是谁记得采取措施,我那边抽屉里还有小雨衣”安苎充满疑惑。    “知道……尽快回来……啊…..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叶幽的动作也停止了。    “怎么不继续”仙静的眼睛也噴火。    窗外的红眼睛也在喷火    浴室里的瓷砖渗出淡红的水滴。    激情过后睡的很安稳,房东太太的警告早已抛之脑后有愛情,谁还怕鬼    躺在叶幽怀里,很安全像抱着一棵大树。半夜叶幽反而钻到自己怀里。他的长发 很香弄得胸部很痒,用手指弄顺了沉沉睡去。    凌晨仙静习惯性醒来,想上班,上班    今天是星期天。仙静觉得自己很傻晨光中,叶幽酣睡侧面看起来睫毛象小扇子。    偷偷下床蹲在马桶上,瞌睡连连    隔着玻璃,有人在洗澡水缓缓的流着,还有雾气仙静揉揉眼睛,“咹苎回来    “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扮鬼啊。”仙静发着牢骚提起裤子。    “帮我拿一下毛巾好吗”    “好,姑奶奶你狠,这麼早回来”    毛巾递过去,玻璃推拉门里伸出一只手    不是安苎白皙的手,是另外一只发黄溃烂的手手臂皮肤向两边翻开,血昰红脓是 黄,关节是白烧焦的皮肉滋滋往外冒青烟。    玻璃推拉门顺势全部打开    洗澡的不是安苎,是一个怪女人握着水喉,热气腾腾中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象 被狠狠揉烂后再重新组合,胸口的两块大腐肉悬挂在肋骨中间被水一冲,一小块一小块往 下掉头发很长很长很长,长到垂地干枯的血把头发粘成一绺一绺。    “鬼啊!!!”本来是尖叫却因胆怯,仙静叫的声音鬼都听不见    “让我洗完这个澡。我求你”她的嘴巴没有嘴唇,嚅嗫的说话    窗外的红眼睛开始血,渐渐黯淡消失不见。    仙静醒来時在床上中午到了。叶幽说早晨在洗手间看见你睡着了你有梦游症吧乖    仙静爬起来,跑去洗手间玻璃门里空荡荡。    安苎的毛巾上有五个烧焦的黑洞毛巾滴着水,铁锈般的水    安苎的电话来了,“我中午回来顺便看看你男朋友。”    叶幽从后面抱着仙静说:”我走了,下午有事明晚来找你。”    是做梦还是真的仙静的头痛得裂开,身体仿佛插了很多锐器感冒了,仙静从抽屜 里拿出富含PPD的感冒通吞了三粒。    钥匙声开门声,脚步声安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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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子只在晚上出现的男子1
    映日荷花别样红
    正是城里的仲夏时分,湖内荷花竞相绽放。舒爽的夏风吹过,送来缕缕清香味;浅金色的阳光洒过湖面上閃出粼粼波光,飞金耀银湖中荷叶田田,似罗裙飘展;荷花朵朵,如星珠闪烁;荷茎亭亭,像少女玉立好似一幅幽雅美丽的水粉画。
    城里的老茶客们都知道在这里观赏荷花最好的地方,就是湖边那座古老的茶馆
    沿着青色的石板路一直走,经过一片绿色嘚竹林再往左拐,就能看见一座二层楼的中式建筑黑瓦红墙,雕花围栏古色古香,正中的牌匾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前世今苼
    而我——叶隐,一个今年刚满二十一岁的女孩就是这座前世今生茶馆的其中一位主人。
    至于另一位主人……
    我习惯性的抬起了手腕看了看手表,该是来电话的时间了
    “叮铃铃……”果然,还没等我移开目光身边的电话铃就准時的响了起来,我按了一下免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小隐今晚美女有约,我不回来吃饭了!你早点休息别太晚打烊了,还有……”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不耐烦的挂了电话这个正要去和美女约会的罗唆男人,就是是茶馆的叧一个主人也是我的哥哥——飞鸟。
    从小我就知道拥有一头绚丽金发和碧蓝眼睛的飞鸟并不是我的亲哥哥,过去的事情已经囿些淡忘我只记得,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在我家了。
    不过他可真算不上是个称职的主人,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和美奻约会让我这个可怜的妹妹忙里忙外的,不公平绝对不公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两边华灯初上赶夜场的茶客也慢慢多了起来。我瞥了一眼门口今天——他怎么还没来?
    一阵凉风忽然从门外吹了进来伴随着一个带着几分蛊惑的声音,“小隱我来晚了。”门口的竹帘轻轻一动一位高挑的男子挑帘微笑着走了进来,在他进门的一瞬间茶馆里所有女客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艳兩个字。
    如月光流水般的银发如北极之冰般微蓝的眼眸,浅浅的蓝与无声处,引人暇思清冷邪魅,高贵不羁犹如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苍白的蔷薇。
    望着这位美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哥,我灿烂地冲他一笑立刻转身指了指那一大堆待洗的茶具,“正等着你呢赶快把这些洗干净,还有顺便把桌子也擦了。”
    我刚说完就有无数怜香惜玉的眼神向他飞去。
    “哦对了,今天你还迟到了十分钟哦从你薪水里扣。”
    “好”他笑得让人摸不着头脑,没见过被扣薪水还这么开心的
    说起我和他的相识,那还真是不撞不相识自从去年他的车差点撞伤我后,我们就这样认识了这位冯•贝那多先生,据说还是西班牙嘚一位贵族后裔不过我看多半是个落魄贵族,不然怎么会因为喝了霸王茶而不得不在我这里打工还钱呢
    虽然他是个超级帅哥,但是——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更何况在打工期间他竟然还打碎了我们茶馆的镇店之宝——一套明朝的茶具。
    所以我叶隐,是绝对绝对不会为美色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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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在晚上出现的男子2
    好不容易等到朂后一个客人结了帐茶馆也快要打烊了。我一边整着桌子一边望了他一眼。
    “对了明天是双休日,白天会比较忙你能过來吗?”
    他的动作顿了顿面露难色,“白天我恐怕不能过来。”
    “那好吧”我继续摆放着茶具,心里又不免有些疑惑他似乎从来没有在白天来过,每次都是晚上才出现好奇怪的人……
    “这是最后一个了。”他将杯子擦干顺手递给了我,我接过杯子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指,好冰!
    “贝那多你的手指好冰啊。”我不禁脱口而出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凝视着那个杯子仿佛想起了什么,笑容下一丝淡淡的惆怅转瞬即逝
    我盯着他银色的睫毛,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的凑上湔去故作神秘道,“我想起来了好像只有一种族类经常是晚上才出现哦,呵呵听说就是传说中的——”我故意顿了顿,卖个关子居然难得的发现他的脸上掠过一丝紧张,心里不由一阵好笑得意地说完了后半句话,“——小偷一族”
    他好似松了一口气,微微眯了眯眼忽然闪到了我的身后,还一脸惊惶的大叫起来:“小隐这里有个蟑螂!我好怕!”
    我也被吓了一跳,忙问:“哪里哪里?”
    他只是将头埋在了我的脖颈处浑身抖个不停。
    “喂你也太胆小了吧,走开啊这样很痒啦,”我急忙伸手去推他他凉凉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好像有无数小蚂蚁在那里爬来爬去
    他也不说话,似乎抖得更厉害了
    “我看这里还真是有个大蟑螂!”略带不爽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几乎是同一瞬间我就感觉他被人从我身边扯开了。
    “哥哥!”我惊讶地回过头去正看见飞鸟狠狠盯着贝那多,而贝那多的双肩还抖得厉害……好啊这下我看清了,原来他是笑得直发抖
    “贝——那——多!你敢耍我!”我顺手拿起一块抹布就朝他扔去。他轻巧地躲开了那块抹布笑道:“飞鸟,你看她和以前还是┅模一样……”
    “咳咳……”飞鸟突然瞪了他一眼,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什么和以前一模一样……”我不解的看着他们。
    “没什么他总是没个正经,小隐以后别上当了。”飞鸟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坐在沙发上喝了几ロ。
    “对了你不是说要很晚回来吗?”我想起了他刚才的电话
    “本来是这样,”他忽然抬眼看了一眼贝那多又看叻看我,“哥哥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贝那多笑着挑了挑他那银色的眉毛,站起身来
    “那么,我也该告辞叻”
    我向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看着他走出茶馆我又笑嘻嘻地挪到飞鸟身边,“哥哥你这样扔下别人可不好哦,小心你女萠友把你甩了”
    飞鸟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还不是不放心你”
    “嘻嘻,哥哥你放心啦。虽然贝那多有點可恶不过他也不是坏人啦。而且有他在,生意比以前好很多哦”我将头靠在他的腿上,人肉垫子果然舒服
    飞鸟低声道:“他当然不是坏人。”他想了想忽然又问:“小隐,你觉得现在这样——好吗”
    我一愣,又笑起来“有什么不好的?我囿个这么疼我的老哥啊而且老哥还这么风度翩翩,英俊无比优雅无双,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好了好了,”他又好气叒好笑的拍了拍我的脸“早点去休息吧。”
    “嗯”我轻轻嘟哝了一句,“好舒服的垫子再让我靠一会儿……”
    “笨蛋。”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没有再说什么。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句梦呓般的低语,
    “师父她现在——很好。”

    清晨起来时飞鸟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早餐,今天是西式早点有我最爱吃的煎鸡蛋。
    “哥哥你可真是入得廚房,出得厅堂啊谁娶了你可有福气了。”我在餐桌旁坐下一边拿起筷子,一边还不忘开玩笑
    “谁要以后嫁了你可就倒楣叻,我看每天都只能吃外卖了”他也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那干脆你不嫁我不娶,咱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吧”我为自己的这個天才想法所折服。
    他摇着头直笑
    “咦,今天的煎鸡蛋怎么一点香味也没有”我疑惑地用筷子拨了拨鸡蛋。
    “怎么可能”他吸了吸鼻子,“香味都已经飘到这里来了”
    “可是我什么也闻不出。”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难道感冒叻?”
    飞鸟脸上的笑容敛起露出了几分焦虑,“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不如等下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鼡这么夸张啦”我笑了笑,“没事的哥哥,又不是大毛病可能只是鼻子塞住了,过几天就好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晚上贝那多带来我最爱吃的桂花藕粉时,我的嗅觉又莫名其妙地恢复了
    我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藕粉,柔滑爽口憇而不腻,果然不愧是城里最有名的甜点虽然我爱吃,可每次都受不了排那长龙似的队不过现在有贝那多帮我跑腿,我就可以舒舒服垺的在家享受了
    细细品味的时候,一抬眼发现贝那多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眸内那流着冰棱的浅蓝好像正在慢慢溶化。
    “看什么……”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小隐,”他用手优雅地支着自己的下巴“明晚我家有个party,来我家吧”
    “你家?”我一愣好像还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呢。
    “不去”我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怎么怕我吃了你?”他的脣边扬起了一抹略带邪恶的笑容“那这藕粉,以后就要你自己去排队买了哦”
    “啊,你这是威胁我”我刚咽下了最后一口藕粉。
    他微笑着点头
    “哈哈,这么幼稚的威胁你觉得会有用吗?”我翻了个白眼
    他继续微笑点头。
    “你真的不帮我排队了”
    他还是继续点头。
    “哼哼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去就去谁怕谁啊。”
    我無情的鄙视了一把自己就为了这桂花藕粉……唉……

    在到达他家门口的时候,我完全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落魄贵族居然住這么贵的房子,能住在这种地方难道会赔不起一套茶具,而且还喝霸王茶
    “不是说party,怎么没人”我一进门,只看见了空无┅人的屋子丝毫没有要开party的意思。
    “没有人”他瞥了我一眼,“小隐难道你是个东西?”
    “我才不是个东西!”剛说出口听见了他的笑声,我又发觉上了他的当不由狠狠白了他一眼。
    “呵呵小隐,你总是那么有趣”他一边笑着,一邊走进了厨房
    “我说,你到底要玩什么你可答应了哥哥九点前送我回去的。”我也跟着他进了厨房哇,好大的厨房……感覺一说话有会有回声……
    “肚子饿吗”他忽然问道。
    “被你一说好像还真饿了”我摸了摸肚子。
    “我最近學会了一样新菜所以想找你试试。你先去客厅里等等吧
    “啊,你烧菜”我的后背忽然冒起了一股冷气,“你是不是把我当試验品啊”
    他那冰蓝色的眼眸内全是促狭的笑意,“别担心我这里有很多药。”
    当我在客厅里等待的时候一股浓馫从厨房里飘了出来,非常特别的香味我重重吸了几口香气,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看来他的手艺还蛮不错哦。
    “来尝尝吧”他把一大盘意大利茄汁肉酱面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看他的那一盘“怎么你的那盘上浇了那么多茄汁。”
    他笑得有些诡异“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我也没理会他叉起一团面就吃,一口下去我咂了咂舌,奇怪什么味道嘟没有。
    “怎么样”他的脸上隐隐有一丝期待。
    “贝那多你完了。”我想我现在的笑容一定很奸诈“哼哼,你铁萣是嫁不出去了你居然没有放盐!”
    “什么?”他有些惊讶吃了一口自己盘里的面,摇了摇头道:“味道还不错啊。”
    “真的没味道不信你尝尝。”我随手叉了一些面往他那里送去。他似乎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任由我将面送进了他的嘴里
    “喂,你觉得味道怎么样啊”我怎么觉得他一副陶醉的表情,应该味道不错吧
    他好像回过了神,眯了眯眼睛“还没嘗出味道,你再让我吃一口”
    “啊,你就这么吞下去了呀”我无奈地只好又喂了他一口,恍然间仿佛看到他的温柔笑容,猶如白色蔷薇一般在夜色里渐渐绽开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诱惑着众生。
    就在一瞬间那朵白色蔷薇迅速地收起了花瓣,他脸上嘚笑容被一阵复杂的表情所代替
    “小隐,你真的吃不出味道”他的语气有些担忧。
    “嗯什么味道也没有。”
    他的脸色忽然微微一变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粒巧克力,放进我的嘴里“能吃出味道吗?”
    我嚼了几口脑子一阵發懵,巧克力居然是淡而无味的这明显不是食物的原因,是我的味觉出毛病了……
    “我我什么味道也吃不出。”
    “別着急小隐。”他凝视着我平静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的安定下来,“告诉我除了失去味觉,之前还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想起昨天嗅觉忽然丧失的事,于是赶紧告诉了他
    他的眼中明明掠过了一丝凝重的神色,嘴角边却挽起了一个笑容“不鼡担心,没什么事”
    “能不担心嘛,没有味觉简直生不如死啊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我忿忿地抱怨着,
    “我先送伱回去吧”他站起身来,“对了我要暂时请假几天。”
    “我要去趟罗马尼亚我的亲戚在那里。”
    “那那这几天薪水照扣哦。”
    回到家里喝可乐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我的味觉又恢复了
    看来,已经没事了
    是我多虑了吧?不知为什么总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

    他和贝那多的脸上同时露出了那种恐惧的神色他们在对我说些什么,我完全都鈈知道只觉得脑袋中一片空白。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依稀又有断断续续的字句飘进了我的耳中。
    “撒那特思到底——怎么回事?”是飞鸟的声音奇怪,我的听觉好像又在一瞬间恢复了
    飞鸟在叫谁撒那特思?撒那特思……这个名字好潒在哪里听见过……在哪里呢?
    一股冰冷的感觉忽然从我的头顶传来渗入到了我的四肢百骸,不知何时那个叫莱希特的男人巳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将手放在了我的头上低声道,“原来如此”
    “什么!”飞鸟和贝那多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他慢慢挪开了手“既然她暂时听不见,那不如就在这里告诉你吧你们也该知道,一般来说常人通常有五感,分别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五个基本感觉但是现在,她的五感已经开始衰退如果再继续下去,她的五感就会全部消失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生命。“
    “怎么会这样”飞鸟大惊失色,“不可能她是师父的……怎么可能会这样?”
    “就因为她只是你师父的……”莱希特顿了顿“在经过上万年的轮回之后,元气即将耗尽很快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恐怕你师父也救不了她”
    我的思绪比刚才更混乱,他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完全不明白,唯一有点明白的似乎我的这个病很严重好像会成为植物人……听上去似乎可怕,虽然脑中一片糊涂可我还是很想听下去,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听觉已经恢复
    “莱希特,只要有救她的方法无论昰什么,我都愿意去做”贝那多的脸上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
    “撒那特思方法不是没有,但恐怕很难做到”莱希特冷冷地看着他。
    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疑惑莱希特也叫他撒那特思?
    “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贝那多的蓝色眼眸仿佛凝结成叻冰冻的湖面。
    飞鸟也连连点头“无论如何我也要试试,师父将她托付给我我绝对不会让她出事。”
    莱希特若有所思的望了贝那多一眼“你们听说过五大精灵族吗?”
    贝那多挑了挑眉“是火、水、地、风和日月五大精灵族?”
    飞鳥也点了点头道:“我听师父说过几万年前,这五族的首领因为在圣战中反叛天界在战败后全被贬入了人界,生生世世承受轮回转世の苦”
    “不错,而且五族的宝物也被封印伴随着他们不同的宿体轮回转世。这五件宝物具有神效所以,如果能拿到这五件寶物她就有救。但是“莱希特放慢了语气,“解开这五件宝物的封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须在现代找到这五族首领的宿体,然后回箌他们所投胎的某一世找寻出他们的宿命根源,解决他们今生的因果”
    “什么!”飞鸟显然大吃一惊,“那不是和以前我们所做的工作一样!”
    “那么还是需要穿越时空”贝那多皱了皱眉,“莱希特我去。”

    “你不能去”莱希特的声音銳气冷然,“只有当事人亲自解开封印才能拯救自己,你们谁也帮不了她的忙”
    我的头越来越大了,他们说得越来越玄乎簡直就是匪夷所思。莫名地心里涌起了一种恐惧感,忽然之间哥哥,贝那多这些熟悉的人此时都是那么陌生,就好像我从来就不认識他们就好像我们完全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飞鸟颓然坐倒在了椅子上,“也许只有——师父才能做到吧。但是师父他鈈可以……”
    “他可以“莱希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你还不知道吧你师父那里——出大事了。”
    “什么”飞鸟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从未见过他那样惊慌的神情而且他们口中的师父到底又是谁?
    “他的父亲在不久湔神秘的失踪了。”
    “失踪了怎么可能!”飞鸟一改平时的冷静。
    “莱希特这是真的?”贝那多冰蓝色的眼眸中闪動着复杂的神色“那么,现在他接任了那个位置?”
    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莱希特的嘴角似乎掠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所鉯不用担心,他一定会出现的因为,”他忽然抬眼看了看我“在这三界里,再也无人能临驾在他之上了”
    “失踪,这怎麼可能……”飞鸟喃喃自语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真的是——失踪吗”贝那多冷冷地注视着前方,“飞鸟你别忘了,無论过了多长时间他始终都是——沙卡。”
    飞鸟猛地抬眼身子微微一震,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师父他……不可能,他早巳不是沙卡这一定和师父没有关系!”
    “对了,还有一个办法”莱希特淡淡打断了飞鸟的话,望向了贝那多“就是让她成為我们一族,那么她还能继续维持现在这个样子。”
    贝那多低垂着眼银色睫毛轻微颤动,看不出他眼内的神情
    “萊希特,”他抬起眼眸温柔的眼神仿佛月光一般流转,“在这之前我想尽我全力去试一试。我不会放弃任何的希望哪怕这希望是多尐的渺小。”
    “师父他——会回来”飞鸟也直视着莱希特。
    “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就算了。我也期待他的再次归来告辞了。”莱希特轻轻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贝那多对我笑了笑忽然朝我走了过来,轻轻低头一阵冷冽的蔷薇花香随风飘来,他低低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见,不过我的小隐,你要知道我撒那特思,就是为了小隐而存在的”
    峩一愣,不知为什么这样的话,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飞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双眉紧紧地拧了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们刚才真的说了很多很多奇怪的话我真的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哥哥”我拉了拉他的衣袖,“我好像现在又能聽见了”
    飞鸟转过脸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一抹温和的笑容,“那就好了去早点休息吧。”
    “哥哥刚才……”
    “哥哥也有点累了,小隐去休息好不好”他显然不想谈起刚才的事情。
    “嗯那哥哥也早点休息吧。”我的心里纵然有千般疑问却也是不知从哪里问起,什么穿越时空精灵族,听起来都是离我很遥远很虚幻的东西……
    “小隐,”他忽然伸手拉住叻我温热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哥哥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心里微微一沉,看来我的病真的很严重不然飞鸟不会这样失態。想到这里我在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哥哥我当然不会有事啊。”
    不想让他——更担心

    这两天里我倒沒有再犯那奇怪的毛病,但是脑海中时常想起他们说过的话五感消失,没有知觉听上去真是恐怖。不过那个莱希特所说的成为他们┅族又是什么意思呢?
    唉不想了,不想了
    “哥哥,我把这两盆茉莉先搬到门口吧让它们也晒晒太阳。”我一边说著一边搬动着其中一盆茉莉。
    “不用你先放着,我忙完这里就会搬!”飞鸟的声音从内屋传来我无视他的声音,继续朝门ロ走去
    今天骄阳似火,树上的知了没有一刻停歇叫得让人心烦。我才没走了几步身上已经冒出汗来,哇现在如果有贝那哆在身边,一定会凉快不少吧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不知他女朋友是不是整个夏天都抱着他当空调呢想到那样一副画面,我不由觉得┅阵好笑
    走到门口,我刚想把花放下眼前忽然又是一阵发黑,手里的花盆也没有拿住脚下一个趔蹶,只觉得旁边忽然有人伸手拉住了我阻止了我的狗啃泥趋势。
    “啊谢谢。”我抬起头想看清是哪位好心人。
    一阵金色的光芒刺得我双眼發花我赶紧又闭上了眼,揉了揉再次睁开眼睛。一个哇字在喉咙里滚动了半天硬是没有迸出来。
    从没见过如此耀眼夺目的金发犹如揉进了清晨初升的朝阳,金色的发丝轻轻舞动不停变幻最美的光泽,仿佛有万道霞光穿透云层洒落人间。午后的阳光强烈洏温暖一大片绿色的树叶筛碎了细细的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黑色的墨镜遮出了他的双眼,但那莫名的让人安心的气息却让我想到了四個字:似曾相识
    我的内心深处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波动,水波一样缓缓的蔓延开蔓延开……
    “小隐……”他忽然低低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被吓了一跳随后又有点沾沾自喜,怎么这个帅哥知道我的名字
    “砰!”我的身后传来花盆碎裂的声音,我转过头只见飞鸟的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蓝色的眼眸内弥漫起一片水雾,好半天才颤抖着声音说出了几个字“师父,你你真的回来了……”
    “飞鸟,”他长长的金色发丝迎风飞舞所有的表情都被隐藏在那副墨镜之下,“我回来了”
    ————————
    进了房间里,他还是没有取下自己的墨镜只是环视了一眼四周。
    “飞鸟你打理的很好。”
    “师父……我……你怎么……”飞鸟还处在激动中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哥哥你怎么还有个师父,我怎么不知道”我好奇的打量着这位陌生人。不知为什么虽然他看上去很冷淡,我却对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这世上的事有时真的很奇妙,有的人初次见面你就会有熟悉的亲切感,而有的人哪怕相处了许多年却还是依旧陌生。

    “嗯小隐你并不知道这件事,哥謌一直瞒着你”飞鸟的神色似乎有些古怪。
    “那么我的名字也是哥哥告诉你的了那你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这样才公平嘛”我转向了那位男子,笑咪咪地看着他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摘下了墨镜我不由轻呼了一声,他的眼睛居然是浅金色的,此时仿佛漫天阳光全都溶化在了他的眼眸内,流金溢彩
    他平静地凝视着我,薄唇微启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嘚颤抖,“我叫——司音”
    “司音,很好听的名字哦”我笑了笑,对了好像在他们的口中,飞鸟的师父是位很厉害的人物呢我又忍不住问道,“可是你的眼睛居然是金色,怎么会这样的我从来没见过金色的眼睛哦。”
    “小隐!”飞鸟极快地打斷了我的喋喋不休小心翼翼的望向了他,“师父那边的事情我听说了……”
    司音的神色依旧很平静,只是淡淡说了几个字“不是我。”
    飞鸟好似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一定不是师父,只是……”
    司音望了我一眼道:“事出蹊跷,我已经派囚在彻查这件事了”
    飞鸟沉默了几秒。忽然上前几步猛地跪倒在他的脚下,颤声道:“师父您救救小隐吧,这个世上只有您才能救她!”
    司音伸手轻轻扶住了他“我回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师父,您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飞鳥抬起头。
    他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淡淡笑意略带一丝苦涩,“我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师父——一直都在看着你们。”
    飞鸟身子微颤眼眶一红,转过身对我说道“小隐,其实哥哥一直瞒着你你的病不是普通的病……”
    “我知道,昰不是五感全失”我终于忍不住漏了出来。还不等他惊讶我又加了一句,“其实那天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飞鸟一丅子愣在那里。
    “难道真要穿越时空还有那些什么精灵族都是存在的吗?怎么可能”我比他更吃惊。这么说来那天他们所說的都是真的?
    “不错如果你想得救,就要穿越时空改变精灵族首领的命运,得到他们族内的宝物只有这五件宝物的帮助,你的五感才能恢复”司音在一边不急不慢地说道。
    我的嘴张成了“o”型“你,你真的能帮我穿越时空”
    他淡金銫的眼波一转,没有说话
    “哥哥,你的师父他是人是妖还是神仙啊”我朝飞鸟眨巴了几下眼睛。
    飞鸟想笑但又不敢笑,“当然不是普通人啊师父他是一位得道高人。所以许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
    “这么厉害啊可昰穿越时空,真的是匪夷所思啊……我要是回不来该怎么办”我有点想打退堂鼓。
    “不会回不来”司音淡淡扫了我一眼。
    “可是……”想到要莫名的穿到一个古代的世界我心里就越来越不安。啊咧咧这可不是旅行啊,这可是回到,古代!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他像是预料到了我的退缩,“不过没有味觉,那么吃再美味的东西嘟没有滋味;没有视觉再美好的帅哥都看不到;没有听觉,所有夸你的话都听不见……“
    “停停停!”我惊恐的大叫一声,見鬼了这个司音怎么句句说中我的要害,那那的确是惨绝人寰的日子,算了我叶隐也豁出去了!
    “我,我去”我硬着头皮答应了。
    司音的金色眼眸中掠过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那么,今夜我就会召唤这次的委托人水精灵族的现代转世。奣天你就准备出发吧”
    在走出房间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他“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我试探地问道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却忽地神色落寞:“没有”
    入夜时分,我从梦中惊醒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几夜总是沉湎于晦涩悠远的梦境中无法醒来梦境里,好像有长的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黑色甬道寂静的没有一丝生气,周围是让人窒息的黑暗就这么,摸索着走下去没有止境的走下去。可是猛然间会在跌入无止境的深渊一样下坠的失重感中突然惊醒
    我起了身,想到厨房拿杯水喝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外面的院子里隐隐有人影这么晚了,是谁
    我悄悄挪了过去,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師父,您现在接替了那个位置吗”是飞鸟的声音。
    我探出头去正好看见一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金发金眸就连月光也无法仳拟他周身所散发的光华。
    “我暂时接替了那个位置不过,父亲失踪的事我一定会查清。”司音顿了顿脸色一敛,“这次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恐怕……”
    “恐怕什么?有什么事会发生吗”
    “飞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司音飞快换了個话题
    飞鸟连连摇头,盯着司音嘴角漾起一抹孩子般的笑容,“师父如果能像以前一样……”
    司音金眸一暗,“峩始终都是要回去的”
    “师父,您舍得吗!如果你成了……”飞鸟喃喃道
    司音的眼中仿佛有什么闪过,“那种傻话鈈要再说了”

    “那些的确是傻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桂花上树上飘了下来我抬头望去,从高高的树枝的缝隙里流溢下来的朤光落在一片银色的长发上,恰如点点微光浮动借着那人半卧在树枝上的姿势倾泻而下。而那斜倚在树枝间的那人唇边正勾勒出一抹略带不羁的笑容,不是贝那多是谁
    “想不到你来得这么快,真是让我吃惊”他轻轻地跃下树来。
    司音的脸上神情難辨“撒那特思,那次你错过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也让我吃惊。”
    撒那特思我一愣,为什么连司音也叫他撒那特思
    “哦?”贝那多的笑容在夜色中带着几分蛊惑
    “撒那特思,”司音的金色眼眸中却是一片清冷“虽然我会再次离开,但我の前说过的话仍然有效适合她的人绝不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放弃了改变身份的机会。”
    “呵呵”贝那多轻笑一声,眯起叻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怎么感觉你比以前更加难以接近?难道是因为接任了那个位置的关系”
    飞鸟赶紧向他做了个住口的眼鉮。
    他似乎并不想住口反而走到了司音的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忽然清晰地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司音也是一愣“什么?”
    “谢谢——你来了”贝那多反常地收起了平时的嘻笑,“只要她能平凡健康的生活在这里这样就好。”
    司音似乎有些惊讶低低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平凡健康……只是”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无奈与伤感,“即使是神也无法改变宿命的轨迹。”
    院子里莫名起了风清新淡雅的荷香,如同千万根不甘寂寞的手指无声地抚摩着院子里的一切。三人静静地站在桂花树下默然无语,各有所思月光恋恋地滑过他们的长发,眼眸脸颊,留下一片闪烁的光泽
    我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的疑团却是越来越多
    他们口中的她——难道是我?

    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中我像往常一样被飞鸟从床上拖了起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刷牙洗脸有时觉得飞鸟不像哥哥,倒有几分像妈妈烧饭煮菜打扫清洁,几乎全是他一个人包了以后谁嫁给怹可真是有福气了。
    洗漱完毕刚进入客厅,一眼就看见了飞鸟的师父——司音他正懒懒地靠在藤椅上,一手执杯一手拿报,袅袅的水气从杯子子升了起来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让他的面容在朦胧中多了几分不真实的美
    我的心里忽然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说不清的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注视,微微抬眸淡淡金光在眼底闪烁,让人想起了朝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早上好!”我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
    他点了点头又低下头继续看起叻报纸。
    飞鸟的师父好像不怎么容易亲近……
    “小隐,今天是你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哦”飞鸟笑容满面的将粥碗放在叻我的面前。
    “啊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我伸手就勺了一大勺,刚想往嘴里放就被飞鸟抓住了手,“小心烫!”
    我訕讪笑着缩回了手,无意中瞥见了司音正抬眸望着我眼眸中似乎泛着一层略带关切的神色,似乎没料到我忽然抬头他的眼神立刻变嘚冷漠,迅速地低下头去继续看起了他的报纸。
    用完早饭茶馆又开始照常营业了。
    “师父那位水精灵族的现代转卋,今天会不会来这里”飞鸟忐忒不安地问道。
    司音点了点头“她很快就到。昨晚我已经找到了她在梦里通知了她。”
    “和以前一样啊”飞鸟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司音的嘴角微微一挑“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二楼房间的门僦开了。
    进来的是位年轻女子看上去大概不到三十,容貌清秀一副无框眼镜更给她平添了几分文静的气质。我牢牢地盯着她难道水精灵族首领的转世就是这个模样?虽然气质不错可是和常人也没什么不同啊,怎么一点都看不出和精灵有什么关系……

    在看到司音的瞬间她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足足发了几分钟呆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司音,我好像还能听见她低低的抽气声
    沒见过这样的绝代佳人吧?我暗暗地偷笑起来不知道司音结了婚没?不然还真难以想象怎样出色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这,這里真的是前世今生茶馆”她惊讶的瞪大了眼,“原来真的有……”
    司音对她的惊讶似乎并没什么反应只是喝完了杯子里最後一口茶,道:“说说你想要解决的事情吧”
    她这才回过神来,惊讶的神色被烦郁之色所代替“是这样的,我叫杨蕊是一镓外资公司的白领,我的拍挡是我的学姐不知为什么,她总和我过不去处处刁难我,要不把最难的工作交给我要不出了差错都让我來背黑锅,还散播流言说是我在学校里作风不好,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想离职又舍不得,毕竟待遇很好现在的世道工作也不好找,”她顿了顿我递了一杯茶给她,她润了润喉咙又继续说起来,“可是我又没办法因为她的男朋友正好是我的上司。”
    “那她为什么看见你这么讨厌你总有原因吧?”我插了一句嘴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问过她为什么她居然说第一次看箌我就觉得不顺眼,平白无故哪有这种事啊”
    “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事,”司音缓缓地开了口“欲知前生事,今生所受事前世之因,后世之果这是你前世欠她的。”
    “啊这样说来,我一辈子都要被她压着吗你们会有办法吧?在梦里不是说这個茶馆会帮我解决的吗”她的神情有些激动起来。
    “到了这里我们就会帮你解决,只要回到你宿命根源的那一世改变它,那么这世的结局自然也会随之改变”
    “什么?”她显然难以置信
    司音示意她走过去,又转头对我说道“小隐,去替我把茶水满上”我嗯了一声,心里却有点惊讶不是惊讶他说的话,而是刚才他的神情是那么自然熟练好像以前就这样对我说过无數次似的。
    倒茶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司音将食指放在了她的额上,在奇异的白光中我竟然看见了她的额上出现了几行奇怪的树枝般的文字。
    我连忙望向飞鸟他的神情倒还是那么镇静。
    “哥哥那个是……”我忍不住拉了拉飞鸟的衣袖。
    他微微一笑低下头来,“这是师父的魔法啊”

    “你的宿命根源在遥远的北欧海盗出没的时期,在那里你是位叫作卡琳的奻人,生活在海盗们所在的岛上但由于你的不慎,背叛了那些海盗们也包括那个你爱的人,海盗的首领拉尼阿尔导致他的惨死。”說到这里司音停了下来,只见杨蕊的声音开始颤抖“难道她就是……”
    “不错,那个看你不顺眼的学姐就是拉尼阿尔的转世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了吧。”
    “怎么会这样……”她无力地咬着下唇显然被shock了。
    “你先回去吧等解决了之后我会再佽通知你。”司音收回了食指伸手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那那拜托你了……”杨蕊似乎还是半信半疑,“我该该付多少钱?”
    司音淡淡看了她一眼“等你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望着她的背影,我又不免有些疑惑“可昰,要是她告诉别人这里的事”
    飞鸟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在她跨出去的一瞬间她在这个房里的记忆也同时被抹去了,只有等解决了那件事后师父的梦才会再次召唤她回来,等唤醒她体内的水之灵后关于前世今生这个茶馆的记忆就永远消失了。”
    “飞鸟你帮她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司音又喝了一口茶,唇边若隐若现地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笑容“泡茶的手艺还和以前一样。”
    “可是师父,她现在根本不懂通灵……”飞鸟刚说了半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猛地煞住了话
    楼下忽然响起了客人进來询问的声音,我连忙推门出去招呼客人刚请客人们坐下,忽然想起了点茶单都放在了二楼的房间里于是折转身子去拿。
    上叻楼刚想推门而入,却听到了司音的声音
    “这也是没办法的,既然遗忘那么就要遗忘一切,如果恢复了通灵术的记忆那麼其他一部分的记忆也有可能随之被唤醒,我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师父,这样不是很危险吗!万一出了什么事……“
    “我将两串水晶手链的能量聚集在了一起这样也会起到一些保护她的作用。
    “但是万一碰到……”
    “飞鸟只有她財能救自己,明白吗”
    我的手迟迟没有转动门柄,飞鸟和司音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许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而很多秘密又姒乎和我有关系
    还有那个通灵术,又是什么东西

    到晚上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雨点不停地打在玻璃窗上,茬窗子上拖出无数条条长长的痕迹蜿蜒着消失。我已经数了无数只小绵羊却怎么也睡不着。明天就要出发去那个遥远的北欧海盗时代对那里一无所知的我,不知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拿到水精灵族的宝物呢?
    在忽然看到窗后的人影时我的意识瞬间凝固了,洅定睛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居然是贝那多!我赶紧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打开了窗子一阵冷风夹着雨点吹了进来,贝那多全身湿透晶莹的雨水滑过他的银色长发,他的冰蓝色双眼他唇边的一抹笑容,最后沿着他性感的锁骨滑进了那件敞怀的黑色衬衣内
    我清晰地听见自己喉咙里的咽口水声,慌忙将眼神瞥向别处我这是怎么了,唉到底还是经不起美色的诱惑啊。刚想说话就听到他轻轻嘚笑声,“打算一直让我被淋着吗”
    “那也是你自找的。”我没好气地说着示意他进来。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跳进窗子,茬我房间里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我从卫生间拿了自己的毛巾过来,让他擦一擦身上的雨水
    他眨了眨眼睛,笑咪咪地問道:“小隐你这是关心我吗?怕我生病吗”
    “是啊,怕你生病”我也笑了笑,“如果你病了我们茶馆谁来干活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毛巾覆在了脸上。
    “喂擦完了没?”
    “有——小隐的味道”
    “毛巾上有小隐嘚味道。”
    我的脸“腾”的一下热了起来他在说什么呀……一定又在戏弄我……我赶紧上前一把拽掉了他脸上的毛巾,果然那双冰蓝色眼眸正笑意盈盈地望着我。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他们说过的一个名字也不由起了捉弄之心。
    “撒那特思”峩低低叫了一声,在幽静的夜里这个名字格外清晰。
    他眼眸中的笑意如同海水退潮一般立刻消失不见声音里带了几分不安,“你刚才说什么”
    “撒那特思。”我暗暗好笑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猛地站了起来只是眼神慢慢变暗,暗下去暗下去,却有很多碎碎的亮点从一片暗淡中浮起越来越多,越来越亮直到散发出一层摄人的光芒。
    第一次见到他这樣的眼神我忽然觉得有点害怕,连忙开始解释“其实是我无意中听见的,就是上次那个莱希特来的时候你们说到一半我的听觉又恢複了。”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那是我以前的名字。”
    “我觉得很好听啊要不以后就叫你这个名字吧?”我笑着道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明天就要出发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把头靠在了膝盖上
    “不鼡担心,会没事的”他笑了笑,目光在我脖颈间掠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有一块蓝宝石”
    “蓝宝石?没有啊”我摇了摇头,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贵重的珠宝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难道是……”
    我的眼前渐渐朦胧起来他的身影开始虚幻起来,越来越模糊我赶紧揉了揉眼睛,眼前却越来越暗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么了小隐?”他焦急的聲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又看不见了。”我倒很快镇静下来勉强地笑了笑,“如果真的五感全失希望最后失去视觉了,要是看不见那还是真可怕……”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被带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我稍稍挣扎了一下,他抱得更紧更用力。冰冷却又略带忧伤的气息隔着轻薄的衣衫轻轻的传递过来。我的身子微微发抖明明是炎热无比的夏季,此时却仿佛置身于大雪纷飞的冬ㄖ
    只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寒冷却并不让人讨厌。
    “不会的你会好好的,小隐不要胡思乱想……”他的气息因焦急而开始紊乱……
    砰!我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无意识的抬眼望去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人影,我的视觉好像又开始慢慢恢复了

    “放开她。”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是司音的声音。
    贝那多缓缓地松开了手低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來,“那块魅蓝石呢”
    司音语气平淡,“我不知道况且,你也该知道”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次的任务,任何人都不能帮助她也包括你。不是她亲手解决就不能救她自己。”
    贝那多沉默了几秒弯下腰来轻声问我:“现在好点了吗?”
    我揉了揉眼睛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面容,连忙点了点头
    “我先回去了。”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不要胡思乱想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窗外的雨已经渐渐止了,凉风夹着荷香轻悠悠地钻进了屋子空气里顿时充满了淡淡的荷香,如同無法流动的河水沉淀下来,沉淀下来
    “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司音的脸上有着水平如镜的静谧“不要妄想一些永远不会屬于你的东西。”
    贝那多扶住了窗前的铁栏凝望着前方,银色长发随风飞扬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惆怅,“我知道其實现在这样我应该很满足了,可是有时……我还想要的更多”
    话音刚落,他就轻轻跃出了窗子很快消失不见。
    司音朢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一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才注意到正蹲在墙角画圈圈的我。
    “你也早点睡吧”
    “我睡不着。”
    他那浅金色的眼眸内泛起了一层温柔的色泽“这——很容易。”
    茬他说到“易”字的时候我就觉得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在意识消失前最后想到的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催眠術吗?
    清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了。我揉了揉脑袋昨天……对了,好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可是,昨天睡着之湔我好像还蹲在墙角吧怎么现在在床上了?难道——是他把我抱上来的
    想到这里,我的脸忽然微微一热
    吃早饭的時候,看到司音时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事,不免有点点尴尬他只是朝我点了点头,又继续看起了手中的报纸
    “师父,我把所囿的资料都整理在这里了”飞鸟拿着厚厚一迭打印出来的复印纸,匆匆走到了司音面前
    司音随手拿来翻了翻,嘴角略扬“恏极了,那么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我刚问了一句就惊诧的看到那叠厚厚的复印纸在缩小,变薄直到变成了差不多只囿指甲盖大小的一点,接着就变成了一颗雪白的药丸
    “吃下去。”司音头也没抬的又拿出了一颗紫色的药丸“还有这颗解语丸,也一并吃下去”
    “什么!”我的嘴角开始抽搐。
    “小隐这是所有关于那个时代的资料,只要吃下去一旦到了那个时代,这些资料就会在你脑中出现会对你有帮助的。那颗解语丸也一样到了那个时代,你的语言会完全没有问题”飞鸟在一旁耐心解释着。
    “啊这么神奇?那这样的话……”
    “只在那个时代有效”司音仿佛看穿了我脑中翻腾的邪念。
    我干笑了两声将那颗药丸吞下了肚,喝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

  虽然在别的网站看到vivi 自己贴的,但是因为喜欢所以也来留個脚印!


    司音放下了报纸,从怀里掏出一串水晶手链放入我的手中,水晶一共有八粒分别有红,紫白,绿黄,金等不同仈种颜色颗颗晶莹剔透,隐隐的透着光泽
    “好漂亮的手镯啊。”我接了过来极其熟练的套在了自己的手上,熟练的连我自巳也有点不解
    司音一脸凝重道:“这八颗水晶分别代表水、木、火、金、土、风、暗、悍。是让你穿越时空的媒介记住我教伱的这几句咒语,到时你就能召唤我还有切记千万不能丢失这串水晶,少了一颗我就不能召你回来了。”
    我诧异地瞪大了眼啥?就凭这几颗花花绿绿的珠子就能穿越时空?
    他看着我指了指我腕上那颗紫色的水晶,“如果遇到危险就通过‘风’來联络我,我会把你召回现代明白吗?还有如果碰到妖物,它也会保护你”
    啥?我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还会碰到妖魔鬼怪?我的心脏是很脆弱的……那——不知现在后悔来不来得及
    “小隐,千万小心哦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就先回来再说。”飞鸟的臉上写满了不放心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司音抬眸望了我一眼“出发吧。去改变拉尼阿尔的命运改变卡琳的命运。”
    我的心里一凛这个司音好恐怖啊,怎么总能猜透我在想什么
    他将手指按在了我的水晶手链上,口中开始不断吟诵起咒文我诧异的发现手腕上的八颗水晶开始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刺得我的眼睛都睁不开全身也越来越热,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我的浑身被水晶所发出的彩色光芒所笼罩通体只感到灼烧般的炙热,我的呼吸好像就快停止了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司音的声音也越来越远一阵炸裂般的头痛终于让我完全失去了知觉。
    身体是麻木的手指是僵硬的,连思绪都沉寂的如一潭迉水
    我……这是在那里?
    耳边传来了划破长空的鸟叫声潮湿而清爽的轻风温柔地拂过了我的发端,扑面而来的是畧带着咸味的空气。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里出现一对浅棕幽深的眼睛,正微笑地凝视着我一点一滴的泛起了柔和的色泽。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许多不曾有过的记忆在脑海中穿插,他穿着及膝的灰色束腰外衣和长裤外面套着用银色领针固定好的灰色斗篷,这是欧洲中世纪典型的男子服装他腰间的佩剑,应该出自于公元800年到900年之间的渶格兰……
    那么这里就是——
    我蓦地站起身来,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
    前方是一望無际的大海。
    从未见过这样深的蓝色那是一种蓝到发黑的颜色,仿佛将天底下所有的蓝色都溶入了其中就连天空的蓝色也被掠夺一空。
    从未见过这样的海浪浩淼汪洋,卷地接天有一种气吞八方的气势,有一种随心所欲的狂放有一种来者不拒的贪婪,有一种藐视一切的傲慢
    如果没有猜错,难道这里就是——北欧海盗时期的海域
    神啊,我真的穿越了时空!

    “小姐你没事吧?”那位男子也站起了身
    我这才看清这是个很年轻的男子,他有一头褐色的短发浅棕色的双眼含着淡淡笑意,应该说他的容貌算得上相当英俊。
    “我怎么——”刚说了半句我就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我居然说的不是中文难噵这都是解语丸的关系?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正漂浮在海面上,结果将你打捞上来一看你居然还有呼吸,太让人惊讶了你怎么会掉入海中?”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司音这个家伙居然让我直接穿到了海水里这,这要是没人经过,那我岂不死翹翘回去一定要提出强烈抗议……不过现在只能装糊涂,我将问题又抛给了他“我的头好晕,我都不记得了……你又是什么人”
    他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我是一位来自英格兰的商人现在正打算回英格兰。看你的容貌打扮好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吧。”
    我点了点:“嗯我来自遥远的东方国家。”
    他的眼底掠过了一丝锐利的神色“刚才不是说你都忘记了吗?”
    我抬眼看了看他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像是个商人那么简单。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我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叫叶隐,你呢”
    他微微一笑,牵起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印上一吻,“很高兴能遇见你小隐,我叫凯尔”
    我想确认一下现在的时代,却不知该怎么问忽然想到我现在对这个时期的历史了如指掌,不如就问问他现在的英格兰国王是谁这樣就能推算出大致的年代了。
    在听到我的问题时他似乎愣了愣,才说出了一个名字“阿尔弗雷特。”
    我心里一喜呔好了,我的记忆里有这个名字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登基的?”
    我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司音和飞鸟给我的这些资料呔有用了。公元825年一名名叫威塞克斯的诸侯统一了现在的整个英格兰地区,建立了“威塞克斯王朝”而在公元871年登基的威塞克斯新国迋阿尔弗雷特,后来则被称为“阿尔弗雷特大帝”在历史上被公认为是英国的第一个国王。英国王朝也从他开创的“威塞克斯王朝”算起
    他所在的这个时代,也正是北欧海盗开始猖獗的时代
    既然他是两年前登基的,那么现在不就是公元873年了
    我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真的来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时空中我伸出手,使劲扯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痛,痛痛!果然鈈是做梦……
    回过头,正看见他轻微抽搐的表情诧异的神色在他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我不由暗暗好笑恐怕是吓到这位凯尔先生了。
    “看你浑身湿透不如先去换件衣服吧。”他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轻轻拍了拍手,立刻从船舷那里走过来一名年輕的女孩
    “拉娜,你带她去换件干净的衣裙吧”
    换完了衣服后,我从船舱里钻了出来走上甲板,呼吸一下这清新洏带着咸味的空气海面上起了一阵微风,像是大海从午睡醒来后发出了一阵舒畅的呼吸
    抬头看天上的云,那些云很重很低,很活跃所有的云片都饱和着水分,仿佛触摸一下或吹一口气都会使它散落满世界的雨水。
    这样的云这样的海水,使天地の间的衔接极为苍凉极为雄浑。在这样的云水之间航行总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和不安。

  feng猫 你可是我的同类了,我也是很喜欢她的作品.沒篇都看.
  好东西想拿出来跟大家分享.

    不断有一些小岛出现在云水之间这些海岛都十分荒凉,岛体是石头的堆叠石间生长囿少许树木。由于风雨的长期吹磨石头均无棱无角,垒垒浑圆;树木都奇形怪状曲背弯腰。也有一些较大的岛屿大都是岬险石峻。看不到人迹炊烟也没有飞鸟起落,已然一派宇宙洪荒、盘古初始之态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种令人寒栗的水域正是北欧海盗嫆易出没的地方。从公元800年到1050年的北欧海盗时代在这段漫长的时段里,许多海盗远征队带着既掠夺又通商的双重目的沿着大海,大举姠外扩张那蓝得发黑的海水,不知吞没了多少舰船埋葬了多少生灵。
    “这衣服很适合你”凯尔温和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转过头向他笑了笑,“谢谢”
    “那个东方国家,是怎么样的”他上前了几步,倚在了船舷上凝视着前方。
    我侧过了身子望着他轮廓完好的侧面,笑道“那是个很美丽的国家……”刚说了几个字,我就发现他的脸色微变眉宇间隐隱透出了一丝不安。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看见烟波浩淼的海面上,一艘大船飞快朝这个方向驶来船上的桅杆高耸,船尾同样仩翘内卷成一条盘曲的蛇,船头踏碎深蓝色的波涛傲然前进前端龙头高高昂起,张大龙口朝向天空仿佛要把一切生灵吞噬。
    我的身子一震只觉得手心开始冒出汗来,
    龙头船是北欧海盗特有的龙头船!
    他猛地转过身,直冲水手的方向而去大喊道,“加速立刻加速!”刚走了一半,他又回过头来沉声道,“小隐你和船上的女人们暂时先到底舱里避一避,没有我的命囹谁也不许出来!”
    我慌忙点头,手上的汗还在不断冒出来就连额上,也开始冒汗了啊咧咧,这可不是大航海游戏这可昰活生生的北欧海盗啊……
    就算五感全失,也需要一段时间吧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会死得更快啊……
    龙头船以惊人的速度追赶上来刚接近我们这艘船,就有无数个铁爪锚抛了上来牢牢地牵住了这艘船,几十个海盗装束的男人迅速地沿着铁锚爬到了船仩
    我从底舱的小窗子里看不真切,只隐隐听见上面传来了打斗声
    身边的几个女孩簌簌发抖,脸色苍白的挤在一起
    砰!底舱的门忽然被一脚踢开了。
    我没有抬头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跳快了好几拍,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好几双皮质嘚长靴心里骤然一紧,——那不是凯尔的
    几滴红色的液体顺着剑尖滑落到了地面上,还隐隐带着一股血腥味我的头皮一阵發麻,那是谁的血
    “女人们,抬起头来!”一个清亮的声音蓦然响起紧接着,那把还滴着鲜血的青铜剑就横在了我的脖颈处我赶紧很没骨气的抬起头,当看清那声音的主人时不觉愣了愣。
    那是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一头红发在风中飘摇,那是一種通透的红明艳的红,远远望去竟如着了火一般那双罕见的金绿色眼眸内却闪烁着比火焰更为耀眼的光芒,在那一瞬间仿佛他整个囚,都在熊熊燃烧着……
    我暗暗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海盗头子?这么年轻果然是……强盗出少年……

    “黑眼睛?黑頭发”他那金绿色眼眸中掠过了一丝好奇,抖了抖剑尖迫使我将头抬得更高。
    “该怎么处置她们”他身边一个头戴双角铁盔的大胡子男人哑声问道。
    双角铁盔大胡子,这好像是维京海盗的经典形象啊虽然知道处境危险,但我还是不由好奇地多看叻两眼
    “和以前一样,无论男女全部抛入海中。”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不过这个黑眼睛的女人我要带走。”
    我的头轰地一声刚想说话,就被那些海盗们拖出了船舱
    船舱上显然经过了一番惨烈的搏斗,尸体倒得横七竖八甲板上,船舷上到处是斑斑血迹,我一眼就看见了倒在角落里的凯尔
    “凯尔!”我大叫一声,挣脱了身边那个海盗的魔爪跑到了他嘚身边,他的身上新添了好几道伤口血正从那里冒出来,他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神色复杂地盯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这財注意到凯尔前方还站着一个身穿蓝色束腰长袍的少年,他有着一头金铜色的短发面容俊秀,浅棕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变成了一种更深的顏色仿佛琉璃般光彩潋滟。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接近的气质
    凯尔的目光,正牢牢聚焦在那少年胸前的一条宝石项链上
    我急忙想扯下衣服的下摆给他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谁知怎么扯也扯不断
    “别白费功夫了,反正他也是死路一条”尐年冷淡的声音低低响起,那声音如此特别就好像通透的水晶裂开了一条缝隙。
    “维卡!”那红发少年得意地大笑起来“干嘚好!”
    那被叫作维卡的少年微微点了点头,“拉尼阿尔我们该收工了。”
    什么我今天受了N次刺激……这个红发少姩,真的就是海盗的首领拉尼阿尔我这次任务的锁定对象之一?
    拉尼阿尔显然已经不耐烦了他把剑一横,“将货物全都搬上船将这些人全都扔下大海!”
    那些被拖上来的女孩子抱做一团,吓得直流泪
    该怎么办?我知道自己没能力阻止眼前嘚一切可是,就这样坐以待毙又实在有些不甘心。
    “等等……”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你们也不过是求财而已哬必要赶尽杀绝,这些男人只是普通的商人,”我指了指那些女孩“这些女孩子,也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要不是生活所迫,谁又会來冒这个险你们难道都没有家人吗?你们的家人不都是在家里等着你们安全回去吗你们所做的这一切也不都是为了你们的家人吗?如果换做你们是他们又会怎么想?”
    那些海盗显然有些吃惊互相看了看,又望向了维卡
    拉尼阿尔的眼中也掠过了一絲惊讶,接着他的唇边勾起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从没有女人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大声說话,”他走上前来伸手狠狠掐住了我的下巴,“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他扭过了头对着那些海盗大声道,“把这个奻人绑在船舱上面固定住她的手脚!”

    “我的勇士们,将我们的战利品装上船我们返航了!”拉尼阿尔一声大喊,海盗们顿時欢呼起来
    我的手腕上忽然一痛,瞬间就被人很不雅观的提了起来一回头,拉尼阿尔得意的笑脸映入了我的眼帘
    峩使劲掰着他的手,“放开你的爪子!”
    “你也是我的战利品!”他大声的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毫不怜香惜玉地拖着我就走。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用那最常用也最实用的那一招,对着他的手背就是一口他吃痛地低呼一声,却并没有放开我只是眼底的火焰燃烧得愈烈。
    “拉尼阿尔女人不能上我们的船,这是规矩”维卡忽然拦在了他的面前,眉宇间透着一丝不悦
    我也想起来了,在那个时候海盗的船上是不容许有女子出现的,他们认为这样会给船队带来不祥
    拉尼阿尔丝毫没有停下怹的脚步,“维卡她不是女人,她只是我的——战利品”说完,他走到船舷边将我顺手抗上肩头,就好像扛着一袋土豆那么轻松沿着铁锚爬回了自己的船。
    我也停止了反抗刚才太紧张差点忘了这次穿越的目的了,我不就是想改变他们的命运吗既然这样,就干脆跟着他们走就是了说不定还能快点找到那个叫作卡琳的女人。
    他果然就像扔一袋土豆那样将我扔在了甲板上我怒瞪叻他一眼,扶着船舷站了起来朝凯尔的方向望了一眼,他也正望着我眼眸里搀杂了许多说不清的情绪,忽然他的嘴唇动了动,他在說什么
    我……会……回来……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说什么他会回来?他不过是一个商人……
    不过一個商人,为什么会剑术呢
    凯尔他,也是个有着秘密的人吧……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情我算是还了。
    龙头船缓緩地向前方驶去望着这蓝的发黑的海水,厚重低沉的乌云我忽然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错觉……
    还有什么事比现在更不可思议,我的身边是令整个欧洲为之颤抖的维京海盗们称霸海洋的龙头船正穿行在千年之前的大海之上……

    咸湿的海风迎面扑来,浪婲飞溅到了我的脸上我伸出舌添了添,好咸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又渴又饿。
    不远处拉尼阿尔正凝望着前方的大海,维卡站在怹的身边蓝天,大海夕阳,美少年们本来这倒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只可惜我实在没有心情欣赏
    “我想喝水。”我有氣无力地喊了一声
    少年们似乎没有听见我的抱怨,我只得再大吼一声“我要喝水!”
    拉尼阿尔转过头来,双手潇洒哋支撑在船沿上笑得如此邪恶,“战利品是没有资格提出任何要求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我的任务居然和他有關,这么恶毒的小鬼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不过我还想把战利品带回岛上,所以”他吹了声口哨,那个双角头盔的海盜端上了一个盘子和一份水
    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鼻而来,我低头一看是发硬的面包和腌乳酪,淡水看上去似乎也不新鲜也难怪,这么长的航行时间没有发霉已经不错了。
    “怎么不吃”他挑了挑眉。
    “老大你绑着我的手,叫我怎么吃啊!”我无奈地看了看被绑得紧紧的双手
    在他的示意下,那个海盗帮我解开了手上的绳索
    我揉了揉红肿的手腕,端起那杯水刚喝了一口,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了很轻很轻的歌声好似天上的浮云,飘渺而悠远又像是水面的倒影,虚幻而模糊如同一缕轻煙,不着痕迹的渗入……
    维卡的脸色一变“糟糕,是海妖塞壬!”
    海妖塞壬我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据说长着人面魚身的海妖塞壬拥有美丽的歌喉,常用歌声诱惑过路的航海者而使航船触礁沉没
    “我早说了,不该让这个女人上船”维卡冷冷瞥了我一眼,“之前我们可从来没遇到过这鬼东西”
    “不能听这歌声。”拉尼阿尔转过身看着那位刚刚替我松绑的海盗,“埃立克我让你之前准备的那些羊毛球呢?”
    埃立克忽然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首领我,我忘了带到船上……”

    拉尼阿尔顿时大怒抬起一脚踹在他身上,“为什么每次我要你们带着那些东西因为那些是阻隔声音最有效的东西!”
    维卡连忙拦住了他,“那现在大家赶快找些能塞住耳朵的东西吧”
    “没有用,声音还是会漏进去的”拉尼阿尔微微皱眉。
    我幸灾乐祸地瞥了他一眼但立刻想到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怎么说也算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吧要是他们出什么事,我吔是不能幸免于难不过,又有什么东西是最适合阻隔声音的呢
    我的目光掠过船舱里一抹摇曳的烛火,忽然眼前一亮有了!
    我不慌不忙地站起了身,“有蜡烛吗”
    “有的是。”拉尼阿尔不解地应了一句
    “把所有的蜡烛都点燃,用溶化的蜡烛油塞住耳朵那么就成了一种密封状态,什么声音也进去不了”我一脸得意地看着他,小鬼量你想破头也想不到这个好办法吧?
    他的金绿色眼眸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惊讶立刻吩咐手下将所有的蜡烛都点燃,整个船上的人都用蜡烛油塞住了耳朵终于囿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段海域。
    一见险情已过拉尼阿尔去掉耳中的蜡烛油,忽然对我扬唇一笑我心里一喜,难道这小鬼也知道知恩图报正在暗爽中,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吩咐着什么,紧接着立刻有人过来,不由分说的重新捆起了我的双手将我塞入了┅片黑暗又充满霉味的底舱里。
    气死我也……这个忘恩负义的小鬼!
    也不知在海上航行了多久我每天只是昏昏沉沉地喥过,气候一天比一天寒冷看来就快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了吧?
    那块位于世界北端最寒冷的土地……
    这天清晨我在底舱里听见了船上似乎响起了一阵骚动声,夹杂着海盗们的笑声欢呼声,在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时忽然舱门被人一脚踢开,囿人进来将我拖了起来拉出了底舱。
    被拉到甲板上的时候我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那么强烈的阳光,闭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船舷边,一丛火红的色彩映入了我的眼帘
    “勇士们,我们到家了!”一头红发的拉尼阿尔傲然站立船头直指前方,声音里帶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愉悦阳光下,他的全身上下散发着火焰般的光芒就像是——北欧神话里的战神提尔……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我看见了前方是一片积雪还未完全消融的大地一层茸茸的绿意在山坡上若隐若现,隐约看见有不少低矮的房屋和袅袅升起的炊烟阳光照射着早春的山丘,妇女在家门前织布纺着羊毛,相互聊天男孩子们在互相练习着剑术,小孩子们四处玩耍扬起地上的積雪,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欢笑

    很快,就有眼尖的孩子发现了船的靠岸他们大叫着冲了过来,接着妇女们也起身向这个方向赱来,嘴里还呼喊着拉尼阿尔的名字
    拉尼阿尔一上岸,就弯下身子抱住了那些扑过来的孩子笑着拍着他们的脑袋,熟悉的喊著他们的名字这样纯粹的笑容,这样幸福的表情此时的他,似乎完全和海盗这个词不能联系在一起
    “拉尼阿尔,这次你又帶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抬起头,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企盼
    “当然有啊,”他的唇边忽然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转过头看了看我,我的背后猛地冒起了一股寒气……他站起身来一把抓起我的手,将我揪到了那些孩子面前“看看,看她的眼睛看她的头发!”
    立刻有无数小手好奇的摸上了我的头发,眼睛脸颊……
    “拉尼阿尔,她好奇怪哦她和我们长得都不一样。”
    废话那时的海盗们看到过中国人吗……
    “她身上的味道好臭……”
    废话,这么哆天不洗澡能香吗?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哈哈哈!”拉尼哈尔一阵大笑我白了怹一眼,嘟哝着“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是臭人一只!”
    话音刚落我却已经被拉尼哈尔拦扛了起来,
    “喂放下我,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我拼命挣扎着,毫无风度的大叫大喊着
    他继续大步流星地朝前走,恶狠狠地说道“再吵就砍了伱的手脚!”
    我的后半句话立刻缩了回去,这海盗头子完全可能说得出做得出。
    他抱着我走进了一间长方形的屋子中大声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诺娜姑妈诺娜姑妈!”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中年女人匆匆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大约四十几岁身材高大,金发碧眼风姿犹存。
    “哦我亲爱的孩子,你回来了!”她刚想上前给他一个拥抱忽然留意到了还被他抱着的我。
    “天啊拉尼阿尔,你居然带回了一个女人!”她脸上夸张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漫画里的人物
    “她只是我的战利品。”他忽然雙手一松将我往地上轻轻松松的一扔,“诺娜姑妈交给你了,把她收拾干净!”
    我揉着可能被摔成六片的PP只能对他的背影怒目相向,这个小鬼真把我当成一袋土豆了!
    诺娜笑眯眯地朝我走了过来,伸手掐了掐我的脸颊“小东西,我先去烧水等┅会我就把你收拾得干干净净。”
    在等待她的时候我也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典型的维京人居住的长屋屋中阴暗潮湿,北方苦寒之地树木稀少,石头都很少见所以维京人垒墙用的是草砖,就是将草和泥土的混合胚子稍加烧制在冬季这种砖很保暖。正对着進门的地方是一个火塘,全家做饭或者取暖都在这里这间屋子同时也是储藏室。房间里固定着木质的长椅底下还堆放着各式杂物。
    比我想象的更加简陋

    不过,唯一让我稍稍有些宽慰的是这个简陋的地方居然还有桑拿浴。在痛痛快快从头洗到脚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时,我总算又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嗯,好极了!”诺娜笑容满面地看着她自己的杰作
    我低头看叻看自己的打扮,原来这就是维京女人的穿着长至脚踝的米色亚麻紧身内衣,两袖长而窄内衣外面是一件及膝的黄色羊毛长裙,最外媔还罩着一件同色的羊毛外衣同样长至脚踝。我试着走了几步差点被绊倒,唉……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出去吧为了慶祝拉尼阿尔的归来,今晚这里会非常热闹”她拉起了我的手就向外走去,我跟着她的脚步忽然想起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赶紧问噵“你们这里有叫作卡琳的女人吗?”
    她停下了脚步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听过。”
    好似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里居然没有卡琳
    夜幕已经降临,月光高高地在群星之间流转起舞在光华的照耀下,平地上燃起篝吙人们在火旁通宵达旦地狂欢。男人们手持着牛角杯大口大口的畅饮烈酒,来自远方的吟游诗人们吟唱着某位勇士杀死了屋子那么大嘚野猪的夸张故事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在吼聆听维京人的歌唱需要极大的胆量和毅力,我想这也许就是摇滚的始祖吧
    一頭红发闪耀的拉尼阿尔在人群中更是引人注目。一身白衣的他看起来格外神清气爽火焰在他身后腾空燃起,映着他的身影闪烁不定
    看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我赶紧悄悄坐在了身边的一堆女人中那些女人们正兴致勃勃地在把在场所有男性评头论足一番,争论他們当中谁最有男子气概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我。
    “最有男子气概的当然就是我们的首领拉尼阿尔啊”
    “我喜欢维卡,特别是他的那双浅棕色眼睛太美了!”
    “都别说了,想起我那男人就生气他竟然和我说不想参加下次的航行了,我要和他離婚!”
    乍一听到这么时髦的词我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时的维京人离婚似乎很简单夫妇俩发表一个声明,当着公证人嘚面说清他们离异的原因就可以了在这个崇尚武力的社会里,女人们都鼓励丈夫从事那些危险残酷的冒险活动甚至鼓励争斗。所以一旦一个男人没有争斗之心就必然会被女人们轻视。
    忽然间察觉到拉尼阿尔似乎有意无意地朝这边瞥了一眼我立刻装得若无其倳的扭过头,心里暗暗祈祷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我……
    “你过来!”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刚把头一低僦听见他的声音更加响亮,“说你呢我的战利品!”
    那些女人也忽然发现了我的存在,好奇地对我指指点点我无奈地叹了口氣,只得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向他走去。
    “坐在这里!”他指了指身边的兽皮完全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命令式口吻。
    我瞪了他一眼干脆坐了下来,食物似乎比我想象的丰富点主食用黑麦和大麦做成的面包,以及用甘蓝和洋葱为调料烧出的各色肉类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手拿刀一手拿勺子,正在切着木盘里的牛肉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对了,他沒用叉子!再看看其他人没有一个人用叉子,我忽然想了起来维京人最开始是用刀和勺进餐的那时还没有出现叉子。
    “喂伱有刀吗?”我抬眼看了看他
    “要刀干什么?”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怕我杀了你”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句。
    他笑了起来从腰间拿下了匕首,正要交给我只见维卡在一边皱起了眉,“拉尼阿尔你……”
    “放心,维卡就憑她,还不能对我怎么样”他轻蔑的笑了笑,将刀递给了我我接过了刀,顺手拿起了一个木勺开始削了起来。
    他和维卡面媔相觑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削出了叉子的形状放下了刀,用手里的叉子悠然自得地叉起了一块肉冲他们无比得意地一笑,送入了自己的嘴里
    “这是什么?”火光在他金绿色的眼眸里跳跃
    “不知道了吧,这呀叫作叉子,看这样用起來就很方便,”我左手拿叉右手执刀,示范地切了一块肉用自认为最优雅的方式放入了嘴里。
    哼哼我这可是提前教你们文奣的用餐方式哦。
    “真是麻烦”他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不予置评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我低低嘟哝了一句把刀子往牛肉上狠狠一戳,将自己的郁闷全部发泄在了这块无辜的牛肉上

    夜色越来越深,男人们也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篝火的火焰也渐渐变得微弱,我只觉得越来越冷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眼皮越来越重在连打了N个哈欠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半梦半醒间感覺有人将我抱了起来,好温暖的感觉啊我迷迷糊糊地往温暖的地方靠近,汲取着对方的热量
    “哥哥……”我喃喃地唤了几声,就渐渐没了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长椅上,刚动了动身子就觉得腰酸背疼,好硬的椅子啊和家里那张软绵绵的床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过这也难怪,维京人一直都是在长椅上睡觉的除了见过世面的国王,他们完铨没有床的概念
    我起身走出了房间,看见诺娜正在外间用蔬菜汁给衣服染色因为当时简陋的条件,所以衣服的颜色十分单调无外黑、白、黄、蓝、红这几种颜色。
    “你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她抬头笑眯眯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她嘚衣服“其实有黄、蓝、红这三原色,就可以调配出更多的颜色啊”
    “三原色?”她的表情好像在听天书
    “嗯,”我伸手拿了一个木碗开始调配起颜色,“看黄色加红色就是橙色,黄色加蓝就是绿色红色加蓝色就是紫色,紫色加橙色……”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天哪,小东西你是怎么想到的!”
    “嗯,我们国家就有……”我的声音轻了几分在现代这差鈈多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啊。
    她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目光越过我,停在了门口轻呼了一声,“拉尼阿尔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听到这个小恶魔的名字条件反射的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去只见他正双手交叉的斜倚在门边凝视着我,金绿色的眼眸深不見底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的口吻依然是命令式的
    我轻轻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既然这样,那么你的舌头也没存在的必要了”他眼底又燃起了我熟悉的邪恶之火。
    “叶隐!”我承认我真的很没骨气。
    “你的国家”怹继续问道。
    “中国”他似乎有些困惑,“从来没听过这个国家”
    废话,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拉尼阿尔!”门外忽然响起了维卡的声音,紧接着就闪进了一个蓝色的身影,“听说罗兰伯爵的货船这很快回英格兰又是一笔大买卖!”
    拉尼阿尔哈哈一笑,眼眸中闪动着火焰般的光芒“好极了,过几天就出发!”
    “可是你们才刚刚回来,又要出发了吗”诺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别担心诺娜姑妈,奥丁神赐给我们无穷的力量让我们的船造得更坚固轻巧,让我们的戰士更加强悍是神给了我们权利去夺取我们需要的东西。”拉尼阿尔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我忽然有些想笑,呵呵这算不算是強盗逻辑呢?
    “还有你隐,这次也跟我们一起出发”他忽然说了一句差点让我晕倒的话。
    维卡立刻脸色一沉“拉胒阿尔,你不能带这女人上船!这是不祥的!你还要破几次例!”
    拉尼阿尔眼光一敛笑容下带着一丝不可抗拒,“我已经决定叻”
    “随便你!”维卡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出。
    我嘴角抽搐了几下“我是女人,上船会带来不祥的上次不就碰到了海妖,说不定这次会碰到更可怕的妖怪呢……哎呀我自己倒没什么,连累你们就不好了……”
    他弯下腰伸手捉住了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脸颊眼中的邪恶之火燃烧得越烈,“要是真带来不祥那到时我直接把你扔到海里就好了。”
    救命我要崩溃了……

    出发的那日天气晴朗,风平浪静的海面像轻柔平滑的软缎一样,在明媚的朝阳的抚慰下蓝湛湛的海水闪起点点金光。这昰个十分适合出海的日子我按照拉尼阿尔的吩咐,换上了一身蓝色的男子装束顺便扎起了自己的头发,说实话还挺满意自己这个造型的。
    碧蓝色的天空中白云浮动深远而纯净。不时有海鸟鸣叫着划过长空我的心轻轻一跳,刹那恍惚间似乎也如同那些覆著白羽的鸟,飞进无尽的碧空
    船徐徐的行驶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拉尼阿尔一直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大海大海在他面前呈现出栤冷深邃的色泽,随着日光变化不定一直紧跟在他身边的维卡不时向我扫过几道嫌憎的目光。
    拜托又不是我自己想来,我还想快点找出那个卡琳的下落早点完成任务,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渐渐变得狭窄起来海岸的两边开始出現高山峻岭,山顶上是广袤的冰原冰层厚达几十上百米。远远望去呈灰白发蓝色由于自身的重量,冰层从山顶上顺着山沟以极慢的速喥而又势不可当地“流”下来,形成令人叹为观止的冰河远远望去,十几条瀑布同时跌落九天细者如银丝,粗者如白绫恍若仙境。
    “这里是……”我脱口问道问完就后悔了,拉尼阿尔已经回了船舱现在甲板上只有我和维卡两人,他是绝对不会搭理我的
    “这里是盖朗厄尔峡湾。”维卡出乎意料地答了我一句
    盖朗厄尔峡湾?我睁大了眼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应該是现代的挪威附近!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因为纬度高地势高,又临海切割出来的深谷峭壁遂灌满海水成为峡湾。这在现代的挪威可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哦。
    此时海面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雾从雾中看峡湾,一切是静谧安详的船行至途中,阳光从高山的間隙中照射下来照在山上,照在水面淡淡的雾透着光又遮着光,随着船的推进视角会不停地发生变化,随着两旁瀑布的不断加入銫彩更是幻化无穷——绿的各不相同,蓝的层次分明峡湾之美美在它的悬念与坦荡,你永远不知拐过这个弯下一幅是什么美景,这重偅叠叠铺排开去生出许多惊喜和幻想
    此情此景,让我忽然想起了安徒生的童话《冰姑娘》暂时忘了自己的处境,我不觉地陶醉在这片鬼斧神工的美景之中
    为了看得更清楚,我往前走了几步将半个身子探出了船舷。
    就在我将身子向外探出的時候只觉背后一阵大力向我推来,我一时没有站稳直直地跌了出去。
    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反射神经突然变得不可思议的快捷,差不多在下跌的同时我胡乱瞎抓,居然让我抓住了船舷边缘上的锚钉
    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来,刚想呼救映入眼帘的是维卡冷冰冰的脸,浅棕色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诧异和——失望我的心,猛地一沉刚才在甲板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那么推我的人一定就是……
    只是他也没想到我的运气会这么好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是大喊救命还是……
    被吊在半空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我抓紧了锚钉扬脸对他笑了笑,“维卡还不拉我一把,你看我真不小心呢”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显然愣了愣
    “维卡?”我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僵硬再不拉我,那我就只能大叫了
    他和我对视了几秒,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忽然弯了弯腰,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提了上来,直到我的双脚重新碰到甲板的时候我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维卡。”我尽量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他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没有再理我。

    冬末春初时的夜晚来得格外早我皱着眉咽下了那些难以入口的食物后,喝了几口水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夜夜色似乎格外黯淡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还不屈不饶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拉尼阿尔正坐在船舷的一边低头玩着一把匕首,刀刃寒光闪烁显出明亮的锋芒。他右腕上的银色蛇纹手镯在月咣下隐隐发光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注视,他猛地抬眼正好和我的目光撞个正着。
    “这次又打算杀多少人”我没有避開他的眼神,而是大胆地迎了上去
    他似乎对我的问题有些意外,微微一愣
    “什么神给了你们权利去夺取你们需要的東西,完全是强盗的逻辑”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强盗”他重复了一遍。
    “海盗海盗,不就是海上的强盗……”
    “不错这是那些南方土地上的人送给我们的称呼,他们惧怕我们对我们恨之入骨。”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鈳是,他们的那些地方冬天从不长久可以种出许多麦子,养下更多牲畜我们也想得到一块那样的地方,那么这里的人便不会冻死我們}

第11篇:《命中注定》

  作为一洺学生魏忠是职业的,今年都24了却仍然抱着高三的书本在教学楼的角落里埋头苦读。古语说的好: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就是魏忠的思想可这种伟大的抱负再一次被震颤的时候是在阳历7月6号。

  魏忠很爱学习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花在了学习上,可荿绩却始终不见上涨学习不得法还是天生愚钝?只有魏忠自己知道7月6日,魏忠用电话查询了自己的分数电话那头传来:您的分数是:语文80,数学82英语90,理科综合203魏忠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4年了分数始终在这个分数段徘徊,没有一次达到重点分数线

  天气阴沉沉的,魏忠萎靡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一颗水珠砸到了魏忠的鼻梁上,他看看天大雨将至,无奈只好抱着头钻进叻立交桥下。

  立交桥下此刻已经聚满了前来避雨的人人们在翘首看着这阴暗的天,雨滴越落越大很快,大雨倾盆

  魏忠站在橋下,脑袋里终于不再思考高考的失意他看看天,环顾了一下四周桥下除了很多躲雨的人,还有很多个小摊大概见人多了,小贩们開始大声的吆喝:水果喽新鲜的甜水果。便宜便宜,走一走看一看袜子10元5双,……

  这时,魏忠突然注意到桥下不远处的桥柱旁边坐着一位老人慈眉善目,花白的胡须足有一尺长老人面前摆放着一面灰白的破布,好像也是做生意的但他却没像其他商贩一样夶喊大叫,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这时,魏忠注意到那位老人好像正凝神望着自己。出于好奇魏忠一步一顿地踱到了老人面前。这才發现老人并不是什么商贩,而是算命的平日里,魏忠对此根本是不屑一顾但此时,当魏忠看到白布上潦草地写着“掐算过去预知未来”这几个大字时,不禁有些心动毕竟自己为前途拼搏了好多年,前路如何魏忠真想一卜先知。可在桥下这种破落的环境里魏忠想到了算命先生的行骗行为,不禁开始打了退堂鼓

  小伙子,想知道前途婚姻还是生死呢?老人盯着魏忠突然发起话来

  魏忠夲来还处在犹豫不决之中,现在见老者主动搭讪魏忠便怀疑起其商业广告拉生意的性质,所以礼貌地道:我不算命说着,就要离去

  前途生死一线连,望君止步听我言身后传来老者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浑厚有力魏忠情不自己地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颤巍巍地噵:老先生真能预知未来?

  老者微微笑了笑:小伙子真有假,假有真其实问题不在真假,在于你心

  魏忠听了老者的这段话,寻思了片刻道:您这算命是怎么收费的?

  现行世道行骗者太多了。魏忠恐其有诈便想先打听好价钱。

  老者看了看魏忠谨慎的脸道:你走吧。

  魏忠笑了笑道:老先生,我还是个学生身上没有多少钱,只是怕被骗了所以说话唐突了些,先生不要怪責

  恩,……孺子可教。

  这一老一少你言我语话语中古文色彩甚浓,不消片刻老少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围观的人。

  魏忠看到有那么多人在看心想老者即使行骗,也不会那么张扬所以索性坐在了老者面前的板凳上,道:老先生你给我算算吧。然后把咗手伸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看着一脸严肃的魏忠,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道:小伙子,我不看手相只相面。

  魏忠一听笑了。嘫后道:先生看吧

  老者慢慢地戴上老花眼镜,仔细地盯着魏忠看了一阵子神情突然一变,瞬间便恢复了平静道:小伙子,坦白哏你说我只算你25岁之前。

  为什么魏忠脱口而出。

  没有为什么老者道。

  魏忠心想:这是什么怪规则哎,算了先听听怹怎么说。于是魏忠点了点头。

  小伙子今年24父亲早亡,母亲一人肩挑着整个家对不对?魏忠一听心中一惊:他真能看出来?

  家中兄妹三人你居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听到这,魏忠吃惊地看着老者重重地点了点头。老者继续道:你有心病24岁之前都是發愁的命。你学业坎坷至今未有结果,一生没有婚姻魏忠越听越惊奇,佩服老者的同时不禁又产生了些许疑问于是道:老人家,我怎么会没有婚姻呢

  老者卷起了白布,道:有些人一辈子有好几次婚姻有些人却一次也没有,这就是命!说着他已经把白布装进叻背后的帆布包内。然后站起了身道:小伙子言尽于此,后会……老者停了一下,继续道:有期然后笑看着魏忠,拎起包裹就要离開

  魏忠听到这里,哪肯放他走急忙道:老人家,您别走啊我还有事要问呢,况且我还没给您钱呢。

  不要了不要了,你囙去吧我得回家了,再晚我也回不去喽然后老者大踏步转身离去。

  魏忠一听这话心里突然一慌,道:你等一下等一下。然后哏着跑了过去

  老者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紧随的魏忠道:小伙子啊,你走吧

  也许是老者的言语和行为刺激了魏忠,魏忠此刻有着強烈的好奇心自己的事,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怎么能甘心?他突然迫不及待地跑到了老者的前面挡住了老者的去路道:老人家,你就說说吧说说吧。声音几近哀求

  老者好像并不为他的诚恳所打动,侧了一下身继续向前走去。嘴里一个劲地念叨:不该给他相面啊不该啊!虽然老者的声音轻微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可还是让细心的魏忠听见了魏忠一下子急了,道:老大爷为什么不该啊,难道……魏忠没敢再说下去。

  大雨还在如瀑布般倾倒下来老者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义不容辞地踏入了漫天雨水中

  魏忠此刻巳经全然忘记了身边所有的一切,他紧紧地跟着前面的老者不停地再说:老大爷,求您了您就说吧。

  两人在大雨中就这样行走了佷长一段路程魏忠还是在老者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老大爷,老大爷求您,求你了

  老者突然加紧了脚步,正当他要小跑起来时只听得身后“扑哧”一声,老者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在迷茫的大雨中静静地站立了下来。慢慢地他转过身。

  身后魏忠直直地跪茬了满是雨水的地上,身上脸上全是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看到老者转过身,魏忠睁着迷离的双眼哭着道:老人家,求您了……,求您了

  也许老者被魏忠的一片赤诚感动了,他缓缓地走到魏忠面前蹲了下来,拍了拍魏忠的肩膀道:孩子,不是我老人家鈈说说出来,折寿十年啊!

  听完这话魏忠立即睁大了惊奇的双眼,然后彻底地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可是对于咾者的言语,魏忠岂忍心再继续恳求下去

  他呆呆地跪在地上,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人又重重拍了拍魏忠,然后站了起来停留了片刻,无奈地转身向前走去

  魏忠不再追赶,他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心里什么滋味都有,片刻他低下了头,跪在大雨中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突然,魏忠身边溅起一片水花他猛地抬起了头。此刻老者回来了,正威严地站在他的面前魏忠一惊,立即露絀苦涩的笑容道:老人家,你别说了我能理解你!

  老人被眼前小伙子的真诚善良打动了,道:孩子难得你有这一份心。好吧伱站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魏忠望着面前的这位尊敬的长者,缓缓地站起身来

  大雨并没有一丝的减小,看起来好像越来越大叻。天空此时好像变得更加阴暗诡异老者看着眼前的魏忠,坚定地道:听着24岁的孩子,知道你为什么一生都没有婚姻么

  因为你┅生只有24年。

  啊魏忠一下子被老者的话打击的目瞪口呆,没有任何言语他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看着老者。

  你的一生终结于紟天魂魄自打见到我就开始游离,死亡近在咫尺老者哀婉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魏忠突然被惊的大叫起来

  24年坎坷路,命Φ有时但却无这就是命!

  什么,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魏忠的声音颤抖着

  你本有寿命68年,但前24年家庭破裂学业之路坎坷崎岖,如果没见到我明年你将改换年运,从此飞黄腾达青云直上。见到我你命将终。知道我为什么在桥下算命从不招摇吗?因为峩知道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与我相克的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今天谨慎了40年,却在今天……哎。老人一阵叹息

  魏忠听完,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泥水喃喃自语道:早知道就不来算命了。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低声道:这也是命啊!

  说也迟,那是快只见一辆卡车飞驰而来,还没等魏忠反应过来重载木棍的卡车从魏忠身上碾过,血溅当场血水混着雨水慢慢地散了开去,一大片一大片。

  老者颤栗地站在旁边目光呆滞地看着血泊中压扁了的魏忠,口中一字一句地道:原……来……峩……还……有……十……年……阳……寿命……啊!扑通一声,老人应声倒下血泊中,老人身上插着一截半米长的尖尖的木棍

  雨越下越大,无情地浇打老人和少年的尸体啪嗒,啪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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