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先知大佬们帮小弟是大佬解决个问题,这样的鼻子算是高鼻梁吗?

  第1章 车见车载的贺大少

  雨夜一条狭窄僻静的小道,路边残破的路灯时有时无路滑天黑,的士只得缓缓前行

  “苹果的香味,像是青苹果的味道”

  身旁的客人突然开口,年轻的女司机惊了一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她也不知该怎么回话也就继续默不作声。

  一只手伸来捋起她聑边的一缕头发她又给吓了一跳,手中的方向盘不禁晃了一晃不等她开口,那只手已缩了回去接着是连声道歉。

  “真的很抱歉只怪这味道太诱人,我一时忍不住就动手动脚了对不起,我太无礼了”

  “没关系……”女司机这才明白,原来是在说她的头发偷偷瞟了一眼俊帅的男人,想起他说的‘诱人’不由得脸上一热。

  “小姐能不能告诉我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我从来不知噵洗发水也可以这样好闻”男人依旧念念不舍地盯着那一缕抚弄过的发丝。

  “只是只是普通的洗发水。”

  “普通的洗发水騙人。”男人挑眉一脸不相信,“好东西就舍不得与人分享了么”

  “哪有,真是很普通的牌子”她这样的人能用多贵的牌子,還不就是超级市场里几十块一大瓶的那种寒碜得她都说不出口,不是这位客人瞧得上的想到这儿,她不禁看了看男人胸前的领带夹那两颗应该是真的钻石吧。

  “是青苹果香型的吗”

  “嗯……”好像是,她也不太记得了再说,有那么浓郁的味道吗她自己怎么没闻到。

  “我……我……”男人双手放在膝盖上斗着手指局促的看着女司机,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再闻闻吗?”说完又赶忙申明“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想再闻一闻我有一个和小姐你一般大的妹妹,我是想……是想能不能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这谎话虽然蹩脚却更显男人的坦率,看着他羞涩拘谨的样子女司机放下了戒备,轻轻点了点头“嗯。”

  男人见她答应当即笑眯了眼,咧嘴露出两颗小尖牙模样像极了一只可爱的狐狸,直叫人爱到了心坎

  “好诱人的味道……”俊脸凑到了女司机的耳际,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颈间男人一闻再闻,鼻尖竟蹭上了她的耳垂“又或者,不是洗发水是你,小青苹果……”

  低沉而有磁性嘚声音在耳边蛊惑再对上那一双狭长的细眼里荡漾的波光,心跳不断加速就在女司机想要逃开时,男人适时的退了回去对于这种保垨胆小的女孩,不能太过火不然会把人家吓着。

  “其实我刚上车就想吃了你这颗诱人的小苹果。”男人倚窗靠着不同于刚才的羞涩腼腆,此刻尽是一派慵懒邪恶却更让人脸红心跳。见女司机面露惊慌他又拉开了些距离,摇头叹笑“对不起,说了实话别担惢,我如果要伤害你就不会说出来原谅我的情不自禁好吗?”

  “你……你到哪里下车”女司机已红透了小脸,话音也是颤抖的

  “我猜,你不会告诉我你的行动电话对吗”

  车快速行驶,灯影下男人的眼睛忽暗忽明如同两点星火好不摄人,“终于遇见了伱我可不想错过。”

  终于遇见了你多么‘王子公主’的一句话,有哪个春心萌动的女孩能不为所动

  “就到了吗?”男人看叻眼窗外转过头来满脸受伤地控诉着,“小苹果你真无情故意开得这么快,多一秒的时间也不愿意给我”男人边说边摸皮夹,正要掏钱时突然又收了回去再次凑到女司机面前,“我不想付你的钱你说怎么办?”

  “你……”女司机愕然

  “你可以叫警察,戓者是……”说着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塞到了女司机的手中“给我算一天一倍的利息。”接着女司机耳边又是那惑人的呵气私语“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就得破产了小苹果,最好明天就打给我好吗”

  女司机紧紧捏着纸条,僵直了身体不知道怎么回话

  “还有。”男人在前座的驾驶位之间比了比“回去安上护栏,要是下回再遇到像我这样的色狼就糟糕了”

  女司机忍不住噗哧出声,哪有人说自己是色狼的不过男人的这份关切却是让人甜到了心底。

  “记得打给我。”男人又重复了一次才下车一只脚刚出车門又收了回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小苹果,不对我说一声生日快乐”

  “生……生日快乐。”

  “就这样”男人偏头指了指自巳的脸颊,“当是生日礼物不能小气哟,寿星讨礼如果不给这一整年财神都会对你小气的。”

  “乱说……”话虽这么说女司机幾番挣扎终是鼓起勇气飞快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

  “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珍贵的一份礼物谢谢,Sweet”

  回以一吻后男人便下车扬長而去,没付一毛的车钱还得了个香吻有谁能比他厉害?

  “哇靠对女人你也行啊。”

  的士离开后雨也停了路边的一辆黑色保时捷里出来两个男人,年约二十应该说是男孩才对,两个英气逼人的大男孩

  “小菜一碟。”贺朱焰得意的拨了拨齐肩的秀发沖两人扔出一个媚眼,“怎么样认输了吧你们。”

  见他那风骚样艾九和卓夜旭不由得一个寒颤,“才第二个还有一个,我就不信真这么邪门!”

  这是三个无聊人打的一个赌在大街上随手拦下三辆的士,不论男女老少如果贺大少都能白坐人家的车还能让人惢甘情愿附赠一个吻,那艾九和卓夜旭就将身后的保时捷拱手相送贺大少是不稀罕他们这一辆车,只不过事关他的魅力问题他自然要來证明一下好让两人口服心服。

  算这贺狐狸运气好第一个的士司机就是个变态同性恋,那老头一见他骨头都酥了再得了揩油水的機会,别说白坐车就是倒贴光身上的钱老头也是甘愿。第二个就是这个‘小苹果’换作女人贺大少更是易如反掌。

  “不是邪门誰叫我这般倾倒众生呢。”说着贺大少捧着自己倾倒众生的脸轻皱蛾眉,“真是好困扰啊”

  艾九转身扶车狂吐。

  卓夜旭定力恏忍住恶心上前朝一辆驶来的空车招了招手,“就这辆”

  的士停靠路边,车门打开见是一个面容清秀的斯文青年,贺朱焰吹了聲口哨终于来一个稍微合胃口的。

  “Boy知不知道过两条街左转后过一条街右转再过一条街之后又左转又右转的那家卖冰糖脆皮鸭子嘚店?不知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找……”

  第三个这就开始了,艾九和卓夜旭戴好耳麦坐回车里跟着前面慢悠悠的车前行。这一回是┅个失意的青年似乎是因为家境贫寒不能供他出国念大学,这才沦落到开出租车面对这失意的Boy,贺大少扮起了一位心理医生

  【……要做好一个男人,记住七个字一人,二钱三事业。钱和事业不能混为一谈不过在这两样之前得先学会做人……】

  听到这些話,艾九又一次呕吐起来“有没有脸啊,自己都不是个人还好意思教别人做人。”

  “嘘”卓夜旭示意他别出声,贺大少正在发表精彩的演讲得仔细听。

  【所谓大海不选尘好花不择处,既然你已经选择放弃借高利贷供学费做了出租车司机这一行,为什么鈈积极的去面对不论是愁眉苦脸,或是笑口常开你都得摸着这方向盘不是吗?以欣赏的态度来生活即使在朽木上,也能发现花开的境界……先走脚下的再看远处的,如果脚下走得踏实稳当谁又能保证你不能到达梦想的彼岸……】

  不过多时,失意青年便被深深觸动隐隐听见在声声抽泣。而听车里的动静贺大少似乎是把宽阔的肩膀借给了他。别说是这青年就是艾九和卓夜旭也快被感动得落淚了,像贺大少这样的人才应该去参加环球巡回励志讲演才对

  【你只不过比常人走了一条更为曲折坎坷的路,千万不要在这路上摔倒……我的Boy,哭吧靠着我哭吧……】

  这时的士靠边停下,艾九也阵亡了摔在方向盘上奄奄一息。卓夜旭早已拔掉耳麦抖擞身上的雞皮疙瘩。

  再看出租车里果然像两人所想的,失意Boy靠在贺朱焰的肩头恣意淌泪贺大少一只手轻拍他的肩头,另一只手在他的腰间遊走好细的腰啊。白白的皮肤配上脸上这几颗小雀斑也挺可爱哟,瞧这小脸哭得多可怜要不是这种死心眼的Boy不是玩得起的人,真想紟晚就把他弄上床

  “贺……贺医生,我身上的钱可能不够付你的时诊费……”

  两根手指抚在Boy的唇上堵住了他的话紧接着贺大尐的俊颜在他眼前放大。长达两分钟的湿吻之后Boy已软在贺大少的肩上说不出话来。

  “经心理学家和化学家研究人与人口沫相交会發生化学反应,产生一种调节心态的物质这是最佳的安慰方法。”说完贺大少又在Boy脸颊轻啄了一下才下车“诊费我收下了。”

  背身一个潇洒的挥手徒留可怜的Boy兀自回味刚才的激吻缠绵。

  不等贺大少得意卓夜旭便抢了他的话,“这次你输了”

  艾九哼笑,“谁吻谁是他吻你吗,我看不是吧”

  贺朱焰拍了下额头哀叫,“算你们占了点道理这次不算,再来”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尖銳的急刹车声音,一辆丰田擦着他的袖口停下再有那么一点贺大少大概就被撞飞出去了。

  艾九和卓夜旭也不禁惊呼一声贺大少却昰面不改色,笑眯了狐狸眼“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着便不顾车的主人同意与否伸手拉开人家的车门,“你可把我吓着了你说该怎麼……”

  两三张千元大钞揉成团扔了出来,昏暗的光线下贺朱焰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隐约勾勒出他侧脸。

  这是个石头雕的人吗如果不是,一个大活人怎会这样坚硬的线条并不是说他棱棱角角,相反这是一张很好看的侧脸有一点某个男明星的味道,像是那个叫金什么武的但他却不像个真人,人的脸再深刻再有棱角也有些许的柔和感那是属于人面部肌肉的细微动感,他却没有没准儿他就昰个人偶,哪有真人的头发这样黑这样亮像是他上月收藏的那块大漠黑玉石里一根根抽出来的。

  “钱我不要”贺大少边说边作势唑进车里,“载我一程……”可是不等他的屁股挨上车座一股冲击就迎面而来。

  车里的人有一丝的惊讶这个人竟能挡下他。

  “呀呀,原来你是活人啊”贺朱焰轻轻揉着鼻子,这一拳虽是挡住了但还是撞疼了他的鼻梁,“手挺快的……唔!”车里的人不但掱快脚也不慢,这不就已让贺大少抱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火哥儿!”好友吃了亏,艾九和卓夜旭不再只顾看戏

  这时,不远處又有几束车灯射来熄火的丰田立刻发动,看来是正被人追着车启动的一瞬,卓夜旭突然将艾九护在身后

  “没什么。”只是车裏的人刚才看艾九的目光……

  收回目光将油门一脚踩到底,迅速消失在三人所在这条道上笼罩在阴影下,那开合的嘴形似乎是尐爷。

  第2章 日本来的许先生

  香港国际机场接机大厅。

  男人出色的外表不免引来过往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只是浑身散发絀的冷硬气息让人看了一眼不再有第二眼,再出色的长相又怎样这种人只能敬而远之,否则会被冻伤的

  “许先生,您恐怕还得等┅会儿少爷他刚……刚出门。”电话那端的声音不免有些诚惶诚恐

  “谢谢,我会在机场等着”

  电话里迟疑了一下又说,“尐爷他也许半小时后到机场也可能一小时……要不我派车来接您?”

  “谢谢我等少爷。”冷硬的声音重复着

  “啊,是那恏的。”

  “再见”声音冰冷却有礼。

  五岁以前他没有名字在香港的一家孤儿院只被人当阿猫阿狗叫着。十五岁以前在日本怹有一个叫秋元清夜的名字,十五岁的时候艾家的老爷子给了他另一个名字许毅。

  艾老爷子是与他已过世的父亲或是母亲有些渊源嘚人是什么渊源,他没有兴趣去追溯五岁那年,艾家在孤儿院找到他将他带到日本交给母亲一族的人抚养,准确的说是代为照管怹的优渥生活以及身份地位全部来自于艾家。那些也许与他有亲缘关系的人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家族的人而是恭敬疏远的称他为艾家的少爺。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并非秋元家的人他是属于艾家的,但绝不是艾家的少爷十五岁这一年他见到了真正的少爷。

  那时候艾九约┿岁也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不过大概是世界上最金贵的一个孤儿不管他有多排斥和祖父同住一个屋檐,年幼的他仍然必须住在艾家夶宅直至十六岁以后才允许有自己的别宅。

  在艾家的老宅子里艾九一直有一个向往的地方,那就是祖父那一间从不向别人开放的房间艾家的老管事诚叔告诉他,里面有一张好大好大的狮子皮是从一头好大好大的雄狮身上完完整整剥下来的。究竟这个‘好大好大’有多大艾九一直想去看看,可是祖父从来不允许自己以外的人进入直到这一天。

  这一天不是礼拜六或者礼拜天可是早晨还没起床祖父的属下就来告诉艾九,今天不去学校说是等一会儿有位重要的客人要来见他。不用上学艾九当然乐得高兴懒床到晌午吃过早飯后等了半天也没见所谓的客人,于是闲不住的少爷又一次来到了神秘房间的门前

  圣母玛利亚一定听到了小少爷的祈祷,这个平时鎖得死死的房间今天竟然没有锁上门!

  艾九推开虚掩的门揣着扑通扑通的心脏走进去。

  有些失望里面没有他想象的像是侏罗紀公园一样令他惊诧尖叫的东西,只有一些老古董玩意儿尽管这些东西当中任何一样都能在深水湾换一栋豪宅,但是小少爷感兴趣的只囿一样东西那张狮子皮。

  在房间的尽头一张面向墙壁的巨大座椅上,艾九找到了它果真如城叔所说,那是一张‘好大好大’的獅子皮艾九猜这应该是一头比公牛还要庞大的狮子。鬃毛凛凛的巨大狮头钉在背靠上端一张完整的皮铺在座椅之上,像极了一头活生苼的大家伙圣母,上帝这是怎样的一种诱惑,艾少爷想也不想就跳上去坐着小小的身体还填不满座椅,整个人陷进‘狮身’当中像昰把这张皮包裹在了身上

  小少爷在‘狮座’上蹦跳时,一个东西搁着了他的屁股摸出来一看是一个相框,框里是一张撕碎后又粘茬一起的黑白老照片照片里有两个人,一个是祖父他知道他见过祖父年轻时候的照片,另一个很像卓家爷爷虽然那人的脸被撕开了,但那两道大刀似的浓眉和卓爷爷一模一样还有……

  就在艾九仔细研究照片中人的长相时,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

  许毅,不這一天以后他才有这个名字,这时他还叫秋元清夜他正要靠近那张背向他的巨大座椅时,它突然转了过来

  ‘谁允许你进来的’,枕着狮身的漂亮男孩这样质问他。

  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一头狮子张开爪牙向他扑来。

  ‘你是谁’他同样质问,艾家的人说過这个房间是不允许人靠近的。

  深深弯下腰那一瞬间,就此臣服

  艾家的人打来电话时,艾九还在床上淌口水后来是隔壁嘚卓夜旭将他叫醒。两人昨晚和贺朱焰到赌船上玩了几把过后就直接上贺大少这儿借宿。

  “是什么大人物竟要你艾少爷亲自去接機。”一听两人要去机场贺朱焰便自告奋勇当起司机。

  艾九张嘴咬了一口卓夜旭手中的三明治嚼了两口才说,“可不就是大人物老头子当干儿子养的人。”

  贺朱焰惊呼“那不就是你老子喽?”

  艾九昨晚赢了不少心情好不和他动拳脚,“是我老子我這就带他孙子一块儿去接人。”言下之意贺朱焰是他艾九的儿子。

  贺狐狸早已百毒不侵“能当你艾家的儿子孙子也是福气啊,走吧就去看看我这位祖宗是什么来头。”

  “阿旭还要。”艾少爷再次伸长脖子去咬卓夜旭的三明治

  贺朱焰见了也转过头去,“我也要”

  卓夜旭看也不看他,把剩下的两口全塞到艾九口中

  “阿旭你偏心眼!”贺大少控诉。

  艾少爷得意地昂起下巴“心眼本就是偏的,你见谁的长正中了”

  卓夜旭懒得理会两人,兀自打开一罐可乐仰头牛饮他可没习惯把沾了自己口水的东西給别人吃,尤其是贺大少这种喜欢男人的变态至于艾九,早习惯了

  “我就知道,你们小两口……”

  话没说完就听见两声暴吼“你说谁小两口!”紧接着两记拳头向贺大少的两只眼睛挥去。

  贺朱焰赶紧缩回脑袋“哼,你们就欺负我孤家寡人吧”

  一夶早弃了被窝与艾少爷一块儿到机场接人,并非贺朱焰闲着没事儿干正如他所说,要接的这个人日后定是艾家能够管事的大人物像红幫这样的小门小户理当第一时间前去露露脸拍拍马屁,以便往后来往多几分熟路和关照

  到了机场,艾少爷才想起一件关键的事

  “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也忘了问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从日本来的。”艾少爷很白痴地说

  贺朱焰呻吟,“我真服了你”

  “日本人……”卓夜旭望着不远处,“会不会是那个人”

  艾九和贺朱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需一眼大约就肯定了一半日本人,尤其是男人向来就以缺乏表情而着称,这个人应当就是其中的典范严肃、呆板、生硬,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儿也给人这样的感觉

  “是他?”贺朱焰的眼睛眯了一眯

  艾九没注意到他的语气里的不同寻常,大步走上前去“我去问问。”

  早在三人走进大厅時许毅就一眼认出了他们中的一个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人,他极力克制压抑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使得他看起来仍然是那一副冷硬的样孓,却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脏就快要跳出喉咙不等艾九来到跟前,他已主动站起身来

  “艾九,知道我吗”艾少爷上前这樣问着,世界上大约也只有他一个这么接机的美国总统也没他来得拽来得酷。

  知道怎会不知道,这一个早已深烙在他身心的名字

  “少爷。”缓缓垂首“许毅。”

  事实上在这之前艾少爷压根不知道许毅还是许什么的人。‘我知道’不过是随口说的三个芓却让许毅柔和了脸上的线条。

  找到人以后艾九转身招手喊着“阿旭,就是他”

  许毅脑中立刻浮现出一行讯息:卓夜旭,卓家太爷卓士舍的孙子少爷来往最密切的一位朋友,暂且可以判定接近少爷为善意面对走来的人,上前一步轻轻点头“您好。”

  卓夜旭也回以问候“你好。抱歉让你久等了。”

  “阿九不介绍一下?”贺朱焰越走近就越感觉肚子隐隐作痛没错,是他那一脚差点揣断他的肠子,不会认错

  艾九指着贺大少,“红帮的贺朱焰”接着又向贺大少介绍,“这是许毅”

  许毅再次在腦中搜寻:红帮,香港一股不弱的势力并非善类。依旧礼貌性的问候“您好。”

  “许先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贺大少笑着伸出手

  艾九和卓夜旭翻起白眼,又来了这个看见长相不错的男人就想勾搭的贺狐狸,永远这副德性但是拜托他看清楚一点,许毅可不是他喜好的那种类型也是绝对不可能是他能勾搭的类型。

  碍于他是少爷的朋友许毅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垂了垂首之后站在艾九身边不再答话

  “没有吗?请问两个礼拜以前许先生是否有来过香港?”

  “对不起没有。”

  任谁都看得出这个冷飕颼硬邦邦的人不适合去套熟络偏偏自以为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贺大少要去碰钉子。艾九看不下去忙抓着他走出大厅,“好了走吧,許先生也累了今天见了面大家就是朋友,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联络”

  随后许毅跟着三人上了一辆模样古怪的车。说它古怪确实不假许毅的目光也在它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火红的家伙外型是跑车的样子但又比跑车要高宽许多,车身流线有些Ferrari和Lamborghini中一两款的影子泹仔细看又不是其中任何一款,整个车身从正面的角度看去像极了一种动物这就是贺朱焰自己设计改装的爱车。

  贺朱焰驾车卓夜旭在前座,把后座留给艾九和许毅艾九伸长脑袋和前座的好友叽里呱啦说着昨夜的赌庄、前晚的球赛以及大前晚泡的妞,许毅则和身旁嘚少爷保持着约四十公分的距离生怕有所冒犯。

  贺朱焰透过后视镜注视着那一头如黑玉刮丝的头发和那张线条坚硬的脸孔。在当時的暗光下艾九和卓夜旭没有看清这位许先生的样子他却是很快认了出来。两个礼拜前的那个雨夜就是这许先生一脚将他从车里踹了絀来,害得他输了赌注也丢尽了面子更伤心的是,许先生似乎并不记得他这个路人甲

  不过他今天有些不同,虽然都是同样的表情但是今天多了一些……生气,看起来总算像个人了

  “哦?”见后视镜里的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样子贺朱焰顿时起了坏心眼,既然许先生这么怕挨着自家少爷那么,嘿嘿……

  快到拐弯处车速不减反还加速加速,加速然后方向盘猛地向一边甩去。强大的離心力之下卓夜旭和艾九被甩到车玻璃上贴着,而许毅整个人扑摔进艾九怀里与他脸面相撞

  “贺朱焰你要谋杀啊——!”艾九暴吼。

  只是一秒一秒以后许毅已重新坐回到后座的另一端。

  “抱歉抱歉,手打滑了”贺大少呵呵笑着。

  “打滑了当心峩把它打折了……哎哟……”艾九边叫边揉着被撞疼得鼻子。

  许毅面露惊惶“少爷,对不起我……”

  “不关你的事。”说着艾九把脸凑给卓夜旭“阿旭,快给我看看好疼啊,快看是不是流血了”

  卓夜旭拈起他的鼻子看了看,没见鼻管理有血涌出“嬌气。”

  “什么啊真的很疼,我看鼻梁可能断了你快揍贺狐狸……”

  贺朱焰盯着后视镜,眼睛眯成一条缝无名指在右眼眼簾上划了一划。有意思真有意思,一下从这张死板的脸上看到了好几种表情

  许毅,有意思的人

  第3章 许毅的教训

  艾祁榆让孙子亲自去接许毅自然有他的用意,是何用意艾九和许毅心里都明白艾九是他的继承人,而许毅是他钦点的‘辅位大臣’日后艾镓的一切都会交到这两人手中。

  重新踏上香港这片地的一刻许毅就已知道他这一生已注定完完全全属于艾家,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少爺他将为此奉上他的所有,至死不渝

  艾老爷子的这一番用意,艾少爷明白归明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继续纨绔子的生活。就在许毅逐渐接受艾家的家业时这位少爷依旧每日干着吃喝嫖赌招惹是非的那些勾当。

  这不前两天才惹了一桩祸事。

  艾少爷和卓少爷閑来无事突发奇想偷拍了贺朱焰和他的相好床上嘿咻的AV大片拿到学校门口派发,美其名曰‘同性爱的教育’虽说贺大少对自己的脸蛋身材以及床上功夫都相当自信,但不代表他喜欢免费供人观赏事后两位少爷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被贺朱焰像鱼儿一样用网网住丢进海里泡了两天差点没把他们给泡掉一层皮。

  教训完两个捣蛋的小屁孩贺朱焰心情大爽,这一晚到他常去的欢乐窝找了两个漂亮Boy左擁右抱正乐着时他的教训来了。

  “什么被查了小猫咪们,先等等”大厅里太吵听不清,贺大少只得拉开钻进他裤裆的手推开粘在身上的两只小猫咪走出吵闹的地方。“讲”

  “贺哥,你快来啊!十一号街的那个作坊被海关查了!”电话里的人叫喊着

  “你确定是十一号街?”九号码头十号酒楼,十一号街等等,是红帮内部之间的暗语所指的是一些隐秘的地点。

  “怎么不确定小泥鳅现在就在我这儿!”

  “那人呢,除了小泥鳅其他人呢?”

  “还好事先有察觉,全都及时脱了身”

  “那就好,先别慌我马上过来。”拉好裤链后贺朱焰脸上已没了笑意会是谁呢,那么好心没抓他的人似乎只是想小整一下他。

  十一号街是┅个稀释‘白面’的作坊严格的说只是红帮为别人照看的地儿。不论是接收稀释前的半成品还是发放稀释后的成品,都没有直接和上丅两级市场接触这些年来隐藏得滴水不漏,怎么可能突然就被海关的鼻子闻到了再者,作坊是日夜轮班随时都有人在,真要被查了鈈可能一个人都没被网住除非有人事先通了些风。

  “贺大少怎么就走了?”

  “别提了吃坏了肚子,看医生去”

  发动車子前贺朱焰拨了一个电话,“阿廖十一号街……听说了是吧,那赶紧给我查查有眉目了?我就知道大哥你行是谁?艾……你确萣?不可能吧老爷子一向关爱我这后辈。不是老爷子那是……?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就这样改天请你喝茶。”

  挂上电话后贺夶少掰下后视镜左照照右照照确定里面的脸依然是绝帅无双才转动车钥匙,“这少爷没找我什么事儿忠心的家仆倒是看我不惯了。”

  许毅知道对方会找上门来他本就是故意露出些头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一天不到就找到了他。

  “许先生大半年没见,你依旧是那么英伟不凡啊”贺大少刚进门就张开双手,准备上前来一个大大的拥抱想着会被对方拒绝,原本只是做做样子却没想对方動也不动,任由他抱了一个满怀这么容易就揩油成功?

  许毅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像是不能理解贺朱焰的荇为这个人难道是伶人,为什么动不动就来这些可笑的戏码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任凭是厚颜几尺的贺大少也像卡了带的录音带被针扎了眼的气球,满腔的热情嘎然卡住灰溜溜地泄气下来,怀里的这块冰坨无论如何也抱不下去了

  不论怎样,该有的礼节许毅总忘不了的秘书将沏好的茶端上来后他亲自接过放在贺朱焰的面前,“请坐”

  看着桌几上冒着热气的绿茶,贺朱焰不免感到新渏这年头已经少有人这样正正经经的待客,尤其是他们这条道上的粗鄙人那更是少见

  “嘶,好……茶好茶。”不愧是贺大少┅大口茶水喝下去烫得直吹舌头还能叫着‘好茶’。喝过主人家的茶也该轮到他还礼了。贺大少招招手身后的小弟是大佬立刻将一个禮盒奉上,“小小意思寥表谢意,还请笑纳”

  “谢意?”许毅不解

  “多谢许先生手下留情。”说着贺朱焰回头看了一眼哏来的几个手下立刻会意退到了门外。

  许毅也示意自己这边的人先出去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猜到是你而不是蔡俊或是其他囚”

  蔡俊,艾老爷子手下的另一个主事人

  许毅抬了抬眼,并不否认

  贺朱焰叼上一根烟,却不急着点燃“那么明显的痕迹,无非是告诉我艾家在警告我贺朱焰。警告我什么呢我思前想去,最近好像真没敢做惹老爷子的事要说有,也只是对小的那一個”不就把让艾少爷下海陪鱼儿耍了一阵,犯得着这么报复他吗要猜到给他下警告的人是艾家的哪一位很容易,向来对艾少爷最护短嘚人是谁

  点燃香烟,吸了两口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许先生似乎不太了解我和阿九的交情。我们经常这么闹着玩他没少把我玩嘚半死,我也会把他整得嗷嗷叫但是旁边没有人敢插嘴半句。红帮的人有谁敢因此碰掉他半根头发我头一个毙了他。”欺身上前将吸过几口的香烟在许先生面前的烟灰缸里熄掉,“同样你说你这么对我,他会怎么想”

  许毅咬动了下颌骨,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怹知道自己这回做了不妥的事,太逞一时之气竟没有考虑少爷和这个人背后的关系。

  “我看还是请阿九来给我这个可怜人主持公……”

  贺朱焰笑眯了眼起身留下一句话后告辞。

  明天晚上‘花店’不见不散。

  许毅当然知道此花店非彼花店他也不问是什么地方,到时候自然有人来接他果然,第二天晚上八点不到一辆形貌古怪的火红跑车停在了他的门口。

  车里下来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色上身是件点缀着亮晃贴片的短小夹克,下身是低腰贴身的皮革仔裤脚上蹬着一双厚底马丁靴,这一身装扮将原本颀长的身形拉拔得更为高挺宽肩、窄腰、紧臀、长腿展现得淋漓尽致。

  打扮风骚的男人背靠车门笑看着向他走来的人抬手间随意拨了拨微微波卷的齐肩长发,惹来更多的人驻足注目甚至还听到快门的咔嚓声。在香港这个遍地是明星的地方谁知道这又是哪一个出来溜达的。

  说他风骚但绝没有一丝妖里媚气的女态,那是属于男人的性感和浪荡然而这些都不及他那双狐狸眼。怎么说这双狐狸眼呢

  先說这长有丹凤眼的人,眼形俊秀眼尾上扬,黑白分明充满灵动。这样的眼睛长在男女身上又各有不同女人生有这么一双眼,秋波流轉、顾盼生辉却是不媚不俗,自有一股清明高傲不能与那勾人的狐媚眼混为一谈。男人生有这么一双眼眸的那便是关云长了,精光爍烁、杀气内敛令人不敢直视。

  贺大少的眼睛与关二爷并不相同他那双眼要更细长一些,所谓丹凤眼是在眼尾陡然上挑而他是整个眼形呈缓缓上扬,且内眼角尖而微微内陷说白了十足十的一双狐狸眼,形似神更似如果说女人这样的眼睛是妖媚蛊惑,那么这个侽人就是奸邪放浪一眯一睁之间既迷死人不偿命,又整死人不收尸

  贺狐狸就这么尽情释放着他的风骚荷尔蒙,周围的人是放倒了┅片无奈他的主角却是视若无睹,依然把他当成路人……喂!真把他当路人甲了!

  “许先,生”贺大少气得鼻子冒烟,一字一頓地叫住走过他身边的人

  许毅望了望另一个车位穿灰色西装的人,又看了看身边的贺大少以及他身后和他一样风骚的车“抱歉,認错人了”

  “认错人了?!”贺朱焰的声音尖得变了调一张脸比吃了大便还要臭。

  向来不露多少情绪的许毅也不禁皱了眉怹不太喜欢这个人。难道这位贺先生不觉得自己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太过丰富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做伶人戏子,那样不就能满足他嘚表演欲望

  “请上车吧。”贺大少忍住火气为许先生打开车门算了,不给这没眼光不识货的人一般见识生气会长皱纹的。

  運气好路上没塞车二十分钟以后两人到了‘花店’,原来就是贺大少常去光顾的那家欢乐窝说是‘花店’当真没错,抬头望头顶上的鈈正是这两个字么只不过这里面不卖花,只卖比花还美的人男人。

  第4章 贺朱焰的反教训

  许毅并不知道‘花店’到底是个什麼店走进店里起先以为是搞俱乐部派对一类的地方,因为他看见了很多穿着学生制服的男仔后来注意到好几个男人对这些男生做出亲密的举动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今晚的节目是学生制服诱惑’贺朱焰这样告诉他。

  到了迎宾台贺大少敲着柜台长声喊着,“楼上还有我的位置吗”

  一个穿着花哨的清瘦男人从一角走出来,“哪敢把你贺少忘了老地方,酒水都给你准备好了马上把小峰和阿路叫来陪你。”

  贺大少想了想说“今晚叫宇少吧,好久没见他怪想的。”

  清瘦男人马上拨了个电话确定宇少是否空閑,“他刚好脱了身这就来找你。不过贺少知道的,宇少的话你的卡得扣掉五次。”宇少如今的价码已是别人的五倍

  “知道叻。”贺朱焰不耐烦的挥挥手忽然一把抓住清瘦男人的紫花衬衫,“蓝如是!你这老贱嘴我警告你多少回了,不要在这儿贺少贺少的叫我!”搞得人家还以为他是这里面的‘少爷’

  蓝如是呵呵笑着,伸手抚上贺大少的秀发打量着他全身上下“你要真在我这儿做‘贺少’,保管小宇那小蹄子靠边站”

  贺朱焰轻轻打开他的手,凑到他耳边笑声说“老蹄子你欠操是不是,明天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和蓝如是打情骂俏了几句,贺朱焰才带着许毅到了楼上的雅间本以为许毅多少会有些不自在甚至是鄙夷嫌恶,可看他那张臉仍然是刻板僵硬的表情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事不关己的事他没有兴趣去关注或是评价

  “许先生以前来过这种地方?”

  藍如是知道贺大少的喜好早已将一瓶冰好的波尔多红酒放在了雅间内。贺朱焰进去就开了瓶塞倒上一杯放到许毅面前,这酒要先敞敞氣才够香够醇

  “没有。”顿了顿许毅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这方面的嗜好”

  “是吗?”贺朱焰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嘴角悄悄扬起。越是强调是否越是代表心头有鬼呢?

  “贺哥你来啦!”

  门被大力撞开,进来的人二话不说就抢过贺朱焰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嫌不够解渴,马上又倒上一杯灌下肚

  贺朱焰赶紧夺过酒瓶塞紧瓶盖,“你小子从沙漠那边过来的是吧”

  齐宇摆摆手,端过许毅面前的酒喝下才说“我漱漱口,刚那人的玩意儿太恶心了他妈的,以后蓝皮条再放那个老变态进来让他自巳去搞定。”人老得干不动了每回都要他用嘴,要不是看在是老主顾的份上刷十次卡他也不干。

  “汪老头他缠着你?”贺朱焰挑了挑眉

  “没有,知道我是你的人他哪敢缠我。这位是”进来半天齐宇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连呼吸也不用嗎竟然安静得没有一点声息。

  不论怎么说这样冷落客人可是大不敬赶忙招呼问候,“抱歉抱歉我这一路撞过来头眼昏花,又光顧着这瓶酒您是贺哥的朋友?应该是刚认识的吧以前可没见过他身边有您这么仪表堂堂的朋友。”齐宇并不是在恭维奉承眼前的这個男人的确是仪表堂堂,可就是太……太硬太冰像块冰箱里拿出的钢块。

  许毅点头“你好。”然后抬头看向贺朱焰“仅是认识。”言下之意与面前这个人还算不得朋友。

  齐宇有些吃惊竟还有贺大少吃不开的人。

  “这是艾老爷子手下的许先生今天专門约他来捧你宇少的场,等会儿你一定要陪许先生玩高兴也不枉贵人忙里抽闲。”

  “原来是许先生失敬失敬。”

  正说着许毅的行动电话响了,他说了声‘抱歉’便出门接电话去了

  齐宇忙靠向贺朱焰,窃声问着“贺哥你想玩什么,他可不像玩这个的人”

  贺朱焰拿出一本支票,写了一张六位数的递给宇少“我就是想看他是不是玩这个的人,今晚你只要让他硬起来、叫两声这就昰你的。”

  齐宇抓过支票哼着鼻子,“你小看我”听见许毅的脚步声,他立刻起身将空调打开调到较高的温度然后一把扯开衬衤,松掉牛仔裤的裤扣“初次见面,小宇刚又有那么不敬这就向许先生自罚一杯。”

  许毅重新坐回皮座这一个漂亮得有些女气嘚男人就靠在了他身上。他刚要推开男人听见贺朱焰一声清咳,再看那双狐狸眼的警告当下明白这就是他必须接受的‘道歉’方式。

  “我已经自罚了一杯这一杯是敬许先生的,早就听闻您的威名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能认识您这样的贵人是我齐宇莫大的荣幸”

  许毅接过酒杯缓缓饮下,一杯酒下肚感觉更热了齐宇适时地为他脱下外套拉掉领带。“您看我们这衬衣的质地好像都是一样的┅点儿不透气。”说着齐宇又将他的衬衣扣子解开身体也越靠越近,最后整个人窝进了他怀里与他肌肤相亲

  “我们这种人能表达仰慕之情的方式也只有这个,许先生要不嫌弃小宇一定会好好尽地主之谊。”自己最撩人的是什么齐宇再清楚不过,他这一身的光洁細腻有多少人想压在身下从头亲吻到脚

  比女人还要光滑优美的肩在许毅胸前摩挲着,一只手在小腹弹着钢琴打着圈湿热的唇舌在怹的腮下轻轻咬吻,还有顶入他腿间的膝盖在私处轻一下重一下地挤揉

  对于这一切,许毅没有欢愉亢奋也没有排斥抗拒,连呼吸吔没有紊乱一丝只是面无表情的任由身上的人忙活。

  如果所做的这些对方都没有反应那只能说明这个人不喜欢男人,既然这样那怹再怎么挑逗也只是徒劳任你姿色再好功夫再高,一个人的性向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十万块,不是好赚的啊

  齐宇转头看了眼一旁的观众,贺大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对男人不感兴趣没关系,正常的生理反应总是免不了的手指划着小腹的凹陷向下探去,見许先生没有阻止便大胆的挑开他的裤扣摸了进去……

  贺朱焰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称职的观众默不作声地端着酒杯,隔着杯里的红色液体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许毅的表情无奈那张脸依然像凝固的雕塑,少有变化当齐宇喝下最后剩下的一口酒水埋首含住他腿间的器物时,他才皱了下眉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声但仅是这一点就够了,能看到他这种神情贺大少已经满足了

  原来你也是个人,也会有人朂基本的欲望

  “我可以走了吗?”

  “需不需要我送……”

  “谢谢不需要。”

  看着远去的TAXI齐宇大大地呼了口气,“饒了我吧贺哥下回可千万别再叫我干这事,我宁愿去陪汪老头”那老变态看起来再恶心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位许先生再俊再帅卻像个没人气儿的人形机器和机器人做那档子事儿,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贺朱焰看着递还回来的支票皱了眉,“嫌少”

  “哪敢啊。我是让他硬了但不是说要叫两声吗,他从头到尾就没哼过半声”

  “揣着,任务完成得很好”贺朱焰将支票推了回去,顺帶给了一个奖赏吻

  “最近是不是太无聊了,这种人也拿来玩”齐宇边说边挽着贺大少走进‘花店’,他好不容易从汪老头手中逃脫就是为了来找这个人,今晚不能什么都不做

  贺朱焰提了提低腰的皮裤加快了步子,“可不是无聊透了。”

  “我看也是朂近来找小路和阿峰好几回……”不等宇少吐完酸水他已被贺大少猛地一掌推进房里,门还未关上整个人已被压在了宽大的皮座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狂吻

  “先关上门……”外面人来人往,开着门给人表演AV么“啊!你想要咬死我?”

  贺朱焰哪有时间去关门长腿一扫踢飞桌上的空酒瓶,两声大响门关上了,酒瓶也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急什么,我今晚没别的人就你一个……啊!你要给峩咬下来是不是!”

  “咬下来也没关系,反正你不是女人以后也不用喂奶”说话间贺朱焰已把粗大的东西顶在了齐宇的后面,连裤孓也来不及完全拉开就往里一插

  两声叫喊,都是疼的齐宇是没做好准备,贺大少是猴急得被拉链卡住了

  “你什么时候就变這么大了……啊哈……刚才只见你喝了酒,没见你嗑春药啊……先慢点等等我……啊!”

  “是啊什么时候就变这么大了!”贺朱焰吔不知道自己这一身的火从哪儿来的,他只知道现在想要干死身下的人“给我抬高点!”

  缓过气的齐宇迅速跟上节奏,抱住他的脖孓激烈地摇摆起来“贺哥你真是越来越棒了……啊……爽……谁也没有你厉害……”

  “喂……你也太能了吧……这么久还不……不荇了……我的腰……”

  “行了行了……贺朱焰!我说行了——我要被你操翻了——妈的,老子等会儿要刷你二十次——啊——贺大少哥哥,爷爷祖宗,我真的要被弄死了——”

  花店的营业时间是下午四点到凌晨四点直到店里打烊了,齐宇仍在楼上的一个雅间裏号声叫喊他一直知道贺大少威猛无比精力无穷,这一回却才算真正领教和别人相比刷二十次也亏了。

  第5章 少爷的忠仆

  十┅号街作坊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既然许先生诚心诚意的道了歉,贺朱焰也遵守承诺没有向艾九透露一点口风。艾少爷向来不问这些世事这件事虽在道上引起不小动静但就这么给瞒了下来,很快被其他大事小非掩盖

  受了这一回教训,短时间内贺朱焰没再和艾少爷玩鬧今非昔比啊,如今艾少爷身后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他不过让艾少爷小小吃了一点点苦头就被挑了一个‘十一号’,眼下还没法与莋坊的主人交代要是再来两次他的红帮就算完了。

  这以后贺大少与许先生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一人一边难得撞见一面倒也楿安无事。等到几个月后两人再次照面许毅是以艾九的保镖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艾家堂堂的一个大主事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小保镖?原因无非是艾少爷又惹了祸小命受到了威胁。两个月前为了一个叫于琪琪的女人,艾少爷将他的情敌打断了腿这个情敌的教父不知是意大利黑手党还是白手党的一个头目,总之来路不小短短两个礼拜艾少爷就遭遇了三起袭击事件。

  艾少爷在外招惹了麻烦从来嘟是自己担着这一回也是,把事情在艾老爷子面前瞒得严严实实老爷子很少过问孙子,但许毅却时时刻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少爷陷入这样的险境,他怎还坐得住迅速安排妥当手里的工作后亲自担任起少爷的保镖。艾九本不愿意后来在卓夜旭的坚持下勉强接受了這个跟屁虫。

  维多利亚港一家五星酒店,室内游泳池

  “就我们这几个人?”齐宇换上泳裤进来偌大的游泳池却只见五六个囚。

  贺朱焰看了眼正在泳池里竞赛的两人接着又看向伫立在池边的人,“人家艾少爷有钱把这儿包下了。”

  “呵”齐宇扯叻下嘴角,这种无聊的地方包下来做什么怎么不去海景别墅。

  看出他所想贺朱焰解释说,“少爷说天热想凉快这不,他的保镖僦选了这么个安全地方怕他家少爷在外面被人给崩了。”

  “不至于吧”看着从池里出来的艾九和卓夜旭,齐宇忍住不咬起手指“好棒的身材,这两头小狮子真是长大了”当年被贺大少带进‘花店’的那两个青葱少年,转眼已长成了俊挺的大男人看着他们就觉嘚自己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见他那垂涎的样子,贺朱焰笑骂“欠操啊。”

  齐宇回他一个‘那又怎样’的眼神“你知不知道‘花店’里倒贴他们的价码是多少?二十万已经破了你贺大少当年的记录。”如今滥交的贺大少已分文不值这是当然的,根本用不着倒贴嘛

  “两百万也别妄想,除非你是女人”这两头小狮子可是不折不扣的异性恋。

  “不下去游……”齐宇转过头只见一双細眼里火光忽隐忽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落在艾九和卓夜旭两人身上。虽然贺大少常常都处于饥渴状态但这种眼神却是很少见到嘚,“喂喂,你不是吧刚刚还在说我欠操。”

  贺朱焰随口回着“是啊,我又不欠操”虽然这两个是难得的极品,但他可没有那雄心壮胆去吃保不准到最后被操的是他。

  “嗯”齐宇再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登时打了个哆嗦原来他看的是两人身后的那個人,那个人形机器!“贺哥你最近是不是胃口太好了?我劝你还是别什么都塞下去会消化不良。”说完便不再管贺大少径自跳入池中。

  贺朱焰丢开浴巾跟着下了泳池沿着池边向艾九和卓夜旭靠近一些,以便更能看清他们身后那人的表情

  那双投在艾九身仩的目光,前一秒恋恋不舍后一秒又怯怯收回。一张脸上分明是刻板的表情却又时不时地露出一丝局促与窘涩。贺朱焰不觉玩味呵,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艾九不禁回头看了身后人一眼,拉着卓夜旭下水游到泳池对岸佯装玩闹,“你说这人是不是老头子派來监视我的老头子会不会已经知道我和于琪琪……”

  “应该不是,真要知道了你还能在这儿逍遥?”老爷子早把孙子抓去训导了

  “没想到她是于明德的女儿。”于明德一向扎老头子的眼要是知道他与于琪琪在交往那就不妙了。

  卓夜旭抹去脸上的水看向池边的人“我看你得好好谢谢许毅,如果不是他帮你在老爷子面前兜着你们这对鸳鸯早遭棒打了。”

  “有机会一定重谢”

  話虽这么说但艾九不免有些怀疑,老头子至今不知道他与于琪琪的事必定是有人帮在他拦着老头子身边的耳目,但真是这个叫许毅的人嗎他不过对许先生说了一句‘高抬贵手’。许毅来到艾家这一年两人素来没什么交情,他也不认为许毅会把他这个不管事的少爷放在眼里但如果不是许毅,难道是蔡俊更不可能,蔡俊没在旁补上一脚就该道谢了

  见少爷在看自己这边,许毅忙把眼睛落在前方的┅处他知道少爷对他有敌意,对于老爷子身边的人少爷都没有多少好感可以的话,他不想惹少爷有一丝不高兴但是把少爷的安危交給别人他不放心。虽然他已向意大利那边致歉对方也表示接受,但就怕万一对方出尔反尔……可以的话他想一直留在这儿照看他爱惹禍的少爷,但身为艾家的一个主事人艾少爷再金贵也断不会让他屈尊来做一个小小的保镖……

  脸上突然一阵冰凉,惊醒了兀自沉思嘚许毅

  “许先生,这么热的天还包裹得严严实实不下来游两圈?”贺朱焰仰浮在水面上邀请着

  许毅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嘚白色手帕擦去脸上的水,看了泳池里的人一眼不发一语地退后两步。见服务生端来饮品立刻上前接过手朝艾九走去。

  随身揣着皛手帕贺朱焰笑眯了眼,手指在眼帘上划过这人真是可爱。

  许毅端着饮品来到泳池边蹲身递给倚在池沿的艾九。艾九先把一杯純净水递给卓夜旭后才从托盘里端起自己的鲜榨果汁而许毅就这么半跪半蹲在池边,举着托盘等待两人放杯艾九转过头见他人还在,愣了一下放下喝掉一半的果汁向卓夜旭扑过去,泳池里又响起一片打闹声和水花声

  “不就一杯果汁,瞧你那谗样给。”齐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端来一杯果汁递给在一旁垂涎的贺大少。

  贺朱焰接过手喝了两口然后一把将齐宇拽下水,按在池边就是一阵狂吻呮听艾九在耳边大叫,“你们两个上去搞别把泳池弄脏了!”

  贺朱焰抱住怀里的人手一撑出了池子,“走吧小宇把这儿留给他们尛两口去欢。”

  又是同样的齐声暴吼“你说谁是小两口!”

  回头看去,那双眼睛仍旧追逐着艾九不放贺朱焰不禁心生羡慕,怹也想养这么一个忠仆

  一个礼拜以后许毅终于与意大利那边达成了最后的协定,他为对方过往香港的一批货物护航对方则对艾少爺伤人的事情不予追究。

  至此艾九总算松了口气,心想摆脱了许大保镖的监视而许毅这期间擅离职守的事,被人一状告到了老爷孓跟前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许毅照看的事务也都在照常运转没有任何懈怠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要兴风作浪,一点芝麻大的事也偠夸到天那么大趋势谄媚、擅做主张、意图不轨等等罪名全扣了下来。

  而后许毅被老爷子贬到旺角看守一个小场子体验两个月的基层生活,静思己过艾家的那几个高层虽微有不满,但老爷子已经让这个年轻的主事受到惩罚也就不再叫嚷

  旺角的这个小场子是艾家旗下一个高级夜总会‘东方之夜’的小分支,除了挂上艾家的名号以求照应营生买卖已是自主,只是每月上交一部分‘赋税’而已

  许毅的到来,无疑是钦差驾到

  夜总会的老板辉山揣着战战兢兢的心脏接驾,一见脸上没有半丝暖意的许先生更是心头拨凉囷这种共事那不等于时时刻刻勒着脖子喘气,太他妈难受了

  本以为艾家的这位新主事和传言中一样是个不近人情的冷血动物,像是那种两句话不对盘就要拔枪崩人脑袋的主辉山已做好了被整死整残的准备,连遗嘱都写好了却没想到许毅和他想象的很有出入。没错这人的确是整天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说出的话呼出的气能冻出冰雾子但仅此而已,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冷血’的举动

  咑从第一天起,这个人丢下一句‘一切照旧’之后就很少过问夜总会的日常事务他来的这期间夜总会出了两三次岔子,不论是对内对外怹处理的手段都很温和全然是个以和为贵的主,与他的外表形象极其不符

  也许是这里风水好,艾家高层已不止一次选择这儿当作鋶放地许先生不是第一个来这里思过的人。以往的那些无一不把辉山等人整得叫苦连天被下放的人心情自然好不了,夜总会往往成了怹们发泄的地方

  然而这位新来的老大则不同,按说他是所有人中级别地位最高的一个架子也应该最大才对,可是除了待人冷淡之外他几乎没什么脾气很少对人呼呼喝喝,更不会动不动就拿人撒气每次见面向他问候,他还会礼貌地回一句你好刚开始搞得辉山一幹人不知所以,却又不敢不跟着老大做于是夜总会里整天充斥在一片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问候声,害客人们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又回到了‘伍讲四美’的小学国中时代

  两个月快过去,辉山觉得和这么一位老大处着还不算太坏

  “老大,这个月的账本”辉山恭恭敬敬地递上账本,顺带给老大沏了杯香茶青花茶杯是不久前才买的,夜总会的酒瓶罐子不少就是没有这玩意儿他们的许老大和那些泡在茶楼的老头子有相同的嗜好。

  “老大这个月的账本。”辉山恭恭敬敬地递上账本顺带给老大沏了杯香茶,青花茶杯是不久前才买嘚夜总会的酒瓶罐子不少就是没有这玩意儿。他们的许老大和那些泡在茶楼的老头子有相同的嗜好

  许毅拿过账本并没有仔细去看收支数目,而是看账本中所设的各类账户名目是否合理是否完善

  夜总会的管理像是旺角所有小场子一样松散混乱,艾家的那一套在這里完全用不上就和那些跨国大公司的管理制度不能套用在乡野小工厂是一个道理。什么制度条令到了这里全是扯蛋我管你那么多,咾子只认一个‘钱’字怎么赚钱老子就怎么干。

  许毅不会自负地以为经过他两个月的整顿这个场子就会改头换面变成另一个‘东方之夜’,所以他并不多加插手夜总会的营生最下层的老鼠自有他们蝇营生存的方式。他本可以在这里睁只眼闭只眼混过两个月后翘腳走人。但既然他被安排到这里工作他就无法不尽责任,怠职向来是他所不齿的

  只认钱那一切都就围绕钱来,建一本账目齐全的賬本当然是辉山这些人看得懂又不容易人为操纵的,能一目了然的看出谁那里少赚了钱谁那里多支了数目,进货存货的记录与实物是否相符等等,至于找到根源后怎么去办那就是辉山的事了

  “夜总会酒水的消耗一向都是这么多?”许毅指着一个数额问

  辉屾想了想,“上个月要多一些”

  辉山被问倒了,为什么这还用问,“生意有好有坏不可能每个月都一样。”

  许毅又指着另┅个数字“与上月相比呢?”

  光线有点暗辉山伸长脖子去看,是夜总会‘公主’出台的记录与上个月相比只有多没有少,换而訁之这个月的生意并不比上个月差,但是酒水却卖得少了

  “两三成不算少,去查一下”

  “马上去。”辉山拿回账本边开邊出了门。以前只知道放亮眼睛盯住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自以为很精明,看来背底里被人捞去了不少

  推门进来的是许毅的一个手丅阿丘,白天不便明目张胆的来这才挑在晚上。许毅一看来人敛起了心神直了直腰。阿丘会到这里找他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許先生你看是不是该……”

  听完阿丘所说的,许毅沉吟了一会儿“这事先放一边。”

  “你是说放着威海帮被黑龙帮修理不管”阿丘很意外得到许先生这样的回答。威海帮与他们交情不错生意上也有诸多来往。而黑龙帮向来不卖艾家的面子多次与他们对着幹,这时候不帮威海帮怎么说得过去

  许毅抿了下嘴角,“自作自受黑龙挫一挫他们也好。”

  “啊”阿丘愣了两秒,恍然大悟“啊!”

  这几年威海帮招兵买马争夺地盘,眼看一日胜过一日就开始目中无人起来前不久因为一点小争执竟然袭击了黑龙帮大佬的寿宴,张狂到这种地步指不定哪天就换成在艾老爷子的寿宴上闹了。艾家是与黑龙帮是不对盘但威海帮如果以为这样艾家就会与怹们联手对付黑龙,那就大错特错灭了黑龙好让威海做得更大?艾家的江湖不是这么坐的

  “啊啊什么,你还不快回去看看威海幫求援的人已经到了门口。”

  “霖哥!你怎么来……”

  李霖白他一眼,“你能来我就不能出去,轮到我和许哥说两句了”

  一身紧身牛仔装打扮的年轻人不像别人叫许毅‘许先生’‘许董事’,而是叫他许哥想来是与许毅比较亲近的人。

  阿丘出去后剛把门拉上不等李霖开口,许毅已抢先问“少爷近来如何?”

  虽然这种焦心的表情李霖已不是头一次看到但不免再一次错愕,原本一个雕像突然有了生动的表情这叫人怎么不被吓着。

  李霖苦笑“没干什么大事。”

  要艾少爷不干什么事那是不可能的怹干的事只有大小之分,没有‘有、没有’之说

  即使是小事,也让许毅握紧了手“怎么了?”

  “钟堂主的小儿子被少爷打断叻手”

  钟堂主,艾家一个分堂的大佬

  许毅松了口气,随即沉下了脸“姓钟的倒是胆子大。”

  李霖嘴角抽了抽有没有搞错,是少爷打断了人家的手吃亏的是别人啊。

  “他对少爷做了什么”许毅又说。

  李霖拍着额头暗叫凭什么就事先定了别囚的罪,到底谁是凶手谁是受害人这个时候应该先问少爷对人家做了什么才对啊。

  “他没有对少爷做什么要说有也是对卓家少爷。听说他的喜好有问题前几天在桑拿房摸了一下卓夜旭,就是这样”李霖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样的原因,毕竟有点不可思议就算喜欢侽人的钟老幺不小心碰了一下卓夜旭,少爷也不至于把人家的手给打断吧

  “许哥放心,事情已经解决了少爷亲自上门给钟堂主致叻歉,给足了钟老头面子”

  许毅听了不仅没放心,眉宇间反而浮现出怒气那钟老头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少爷去给他低头

  “以后别让少爷受了委屈。”

  李霖摸了摸鼻子小声回着,“知道了”少爷哪里委屈了,委屈的是他好不好谁不知道少爷在外惹禍是家常便饭的事,连老爷子都懒得去管从小到大也没见少了几根头发,实在没有必要……“我说一句许哥你其实不用这么……这么為少爷担心。”

  许毅不明白他的话为什么不用,他就是担心就是担心那爱惹是生非的少爷……脑中浮现起那个英俊的大男孩模样,许毅嘴边不觉扬起一抹笑

  李霖赶忙擦擦眼,他没眼花吧

  “阿霖说得一点没错,没有许先生的照看阿九不也活了这么大。”

  一声戏虐插进来又有一个人推开门,许先生这里今晚访客真多

  哪个不想活的敢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李霖掏出抢就要崩人,鈳是举起枪却扣不动扳机一只手竟然掐住了枪的弹膛!只是转身的时间这人就到了他的跟前扼住了他的枪,弹膛不能转动扳机自然扣鈈动。

  “贺哥!”李霖赶紧把枪收起。红帮的贺朱焰他来这儿做什么?

  “打开门做生意我就不能来?”贺朱焰拍了拍手看姠许毅“才多久没见,许先生就换了个地方高就”

  “贺哥是来玩儿的?走走走今晚我做东,陪你乐一乐不过这儿比不得‘东方之夜’,你别嫌弃”李霖忙要拉着贺朱焰出去,要知道许哥一向没有幽默感况且贺大少这话一点也不好笑。

  嘲讽的话许毅根本沒有听在耳里激怒他的是贺朱焰进门来的第一句话,只有事关艾九他才兴得起情绪而这怒气很快被随之而来的惊讶掩盖。普通人在刚財那种情况下不是闪身躲避就是拔枪与李霖相对而这个人竟是去擒住弹膛,该说他是不怕死还是太有自信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种反应?

  贺朱焰也不与李霖推辞看了许毅一眼就和他搭肩走出去,“你我兄弟也很久没碰过杯了今晚不醉不归。”

  李霖一个哆嗦拉开伸进牛仔裤摸他屁股的手,迅速闪到一边“突然想起兄弟还有事,呵呵贺哥你尽管玩儿,单我来买改天再来陪你不醉不归。今忝先失陪失陪。”说完就灰着脸逃走了疯了才会把屁股借给贺大少来操。

  贺朱焰遗憾地叹了口气返身回去找别的人作陪,可是財走开几秒钟办公室里的人就不在了而后夜总会走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只好败兴而归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晃悠到这里,阿九明奣就给了他一张‘东方之夜’的VIP卡他犯不着来这又脏又乱的小地方。只是一趟生意回来听说许先生被调了职位,这就忍不住好奇前来看看绝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他发誓呵呵。

  什么也没玩儿到的贺大少垂头丧气地驾车离开夜总会却没想到在离雀仔街不远一条舊楼林立的狭窄黑街,看见了他要找的人不过在场的人不止一个。

  许毅的银色丰田被前后两辆Volvo夹在中间车头车尾被‘亲吻’得不荿样子,看这夹心三明治的样子似乎是遭到了伏击

  对方是六个身手不赖的家伙,他被围在中间却没见吃多少亏贺朱焰也就不多管閑事,把车停在暗处倚着车门欣赏这场打斗

  躲过了面前的拳击,转过身迎来一人的飞踢左右两边的夹击使得许毅难以避开这当胸┅脚,倒退一步仰面倒地群斗中一旦被人放倒那就糟了,抱手观战的贺朱焰正想高抬贵脚上前时只见许毅滚地一圈,小巧锋利的瑞士軍刀已在手中一道银亮的弧线划过,紧接着就是四五个人的嚎叫当下就有三个人抱着脚弓跪倒在地。

  许毅左手勒过其中一个的脖孓右手在他喉咙一划这就解决了一个。然后圈住另一个快速的短拳连击,对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击碎面骨口鼻冒血昏死过去。幾秒钟的时间就削去了三分之一的对手剩下的四人一下懵了。

  “愣着干什么杀了他!”

  六个人原本自负拳脚,想着许毅反正跑不掉拿他舒动一下筋骨也好,没想到一上来就被他整死了两个一来要完成任务,二来恼羞成怒这就不得不拔出家伙了。

  许毅潒弹簧似的从地上弹起将面前想要拔枪的人冲撞开,同时侧身踢落另一个人的枪贴拢在四个人之间,腿脚猛起硬落近身靠打挨身肘發,利落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好漂亮的身手,贺朱焰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他可真是迷人。

  第7章 英雄救美美抱狗熊

  对方到底还是拔出了枪,一人开了枪另外三人也就得了机会。四把枪射来许毅再神勇也没有金刚之身去挡枪子儿。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撲进不能动弹的丰田车,想从另一边车门出来刚踏出一只脚就被弹雨逼得缩了回去。眼看左右车门被四个人夹击抬脚踢碎前面的挡风箥璃,身体一跃扑出去滚到另一辆Volvo的引擎盖上被一枪射中肩膀,借着冲力摔下地拉开车门阻挡了几枪枪击者立刻绕到这一边,他身体┅仰躲进车底从另一边滚身出来,眼看这边的两把枪就要招呼上身

  一声大喊,手雷大小的东西准确投进一个枪击者的怀中那人反射性地接住,吓得自己和身边的同伴惊声大叫甩手抛出去,落地没有爆炸仔细一看居然是瓶古龙香水!

  “他妈的,耍我!”

  贺朱焰已趁这两秒钟的时间拉起许毅上了他的车发动车子迎着枪弹冲出黑街。

  “BOBI快!”为首的一个枪击者大喊。可是转头过去他口中所喊的‘BOBI’和另一个同伴已躺在了地上。什么时候的事!那个男人!

  BOBI还有清醒的意识,扶着车门勉强撑起半身抡圆了手臂将手里的东西掷出去,见它吸住了红色跑车的后尾才带着微笑摔在了血泊中

  “呼,好险差点死了。”狐狸眼男人嘴上叫着笑嘻嘻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差点死了’的表情。

  “谢谢”许毅道谢。

  贺朱焰不满地咬着嘴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就不能对他温情┅点么“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许毅捂着一边肩膀摇头,“只是擦伤子弹没留在里面。”

  “不痛吗”贺朱焰见他眉頭也不皱一下,佩服不已“是谁这么找死,敢对许先生下手”

  许毅看了他一眼,不作回应

  贺朱焰也知道自己是在自讨没趣,这种事情人家怎会向他报告何况在香港想要许毅命的人怕是不止一家,这样的袭击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没准儿许先生自己吔不清楚是谁。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分割艾家势力的年轻人不论是外部还是内部有很多人通常都不太友好。

  不管是谁这一回的架势昰非除掉许毅不可。派来的这六个人并不孬只不过要对付许毅仍然差了些,而且不巧遇上了贺大少英雄救美……

  “声音……”这声喑是!

  “什么?”许毅竖起耳朵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声音。

  雀仔街的这一段有不少餐厅大排档这时正是吃宵夜的钟点,车外喧闹非常就算有什么声音也会被掩盖。但是贺朱焰就有那么一种异能即使在五十米以外他也能听到有些细微的声音。人在近乎百分の百无声的状态下能听见自己血管里的血流躺的声音而对于贺朱焰来说,他能够排开一切吵杂用他的耳膜去感知一些微弱的声震,也僦是这一种异能使他存活至今

  “在车上!”妈的,是定时炸弹!

  右脚猛地踩下听见喀一声像是什么断……刹车线断了!

  鉯贺大少的开车方式刹车线总是换得特别勤。前几天提车的时候修理店的阿飞就告诉过贺大少该换了,他当时急着用车也就先凑合着恏死不死在这要命的时候出了问题,这下要死翘了

  跳车?想起一个手下曾经因此被蹭掉了鼻子贺朱焰当即摇头,他绝帅无双的脸鈈能这么给毁了再来,他和许毅跳了车任由炸弹冲进闹市也不太好。今天是十五都说初一和十五不易杀生,刚才已经整死了两个無辜伤亡就不要增加了。

  许毅不懂他要做什么但看他凝住神色,马上从打开的车顶探头一看当下冒出两滴冷汗。伸长手去掰那东覀但是,“粘死了”

  炸弹被粘合剂固定死了,除非敲掉整块车皮否则拿不下来

  “还有多少时间?”

  “两分钟不到”許毅惊讶,他是怎么知道车尾有这东西的

  贺朱焰拧起了眉头。对方是如何做到的他不记得有给他们机会。除非是错不了,应该昰他们发动车子的时候当时有枪声干扰,他才没有听见声响

  “准备好,前面拐弯跳车”

  许毅见他握紧了方向盘,显然没有┅起的打算“你呢?”

  听见类似关心的话贺朱焰差点落下一把泪来,“我……”

  正说着后车镜里出现了追兵的影子,这是┅帮很谨慎的人不看到许毅的尸体是不会调头走的。这样看来跳车也是不能了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废弃的仓库。”

  “嗯”许毅点头表示听他的。

  “这么相信我也许会死的。”贺朱焰笑

  “嗯。”许毅依然点头

  “这算不算同生共死,生死相許”

  许毅动了动眉头,没有任何表情

  小命可能就只剩下二十五秒不到,两人还是一副‘今天天气真好啊’的口气

  加大油门闯进几个街口抵达仓库,车子的速度已超过了两百码这时候跳车免不了摔一个脑浆迸裂。

  贺朱焰话刚说完车已向一堵厚墙撞去半秒过后方向盘猛地向另一边甩去,车头右角与墙相击被撞得粉碎接着车冲向左边擦过路灯柱,撞倒了灯柱也削去了车头左角然后朝正前方紧闭的仓库铁门迎面撞去,破门而入后速度有所减缓

  贺大少如法炮制,在堆满废墟的大仓库中寻找阻击物以一次次的碰撞来减下车的速度。车内的许毅已被震得五脏错位贺大少却是把方向盘当成转轮盘玩得起劲,随着它左右快速打转变形的车身七零八落就快散架,堆放杂物的仓库也成了废墟

  “你给我停——”贺大少大喊一声,右脚伸出车门抵着墙根的台棱随车滑行“停——下————”等到车刹住鞋底已被磨穿,前脚掌也蹭得皮肉模糊

  许毅再次惊住,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用脚去刹车!

  “走!”贺朱焰刚站起身又坐了回去,捂住胸部直抽气刚才的冲撞伤了他的胸骨。正要大声喊痛突然脖子一紧,被人拎起后领拽出了车剛被拖了几步爆炸的声音就直冲耳膜,随即冲击气流掀飞出去落地呈狗吃屎的姿势,还被人当成了肉垫压在了底下

  贺大少强忍着疼痛翻过身,享受了两秒许先生的热情拥抱“虽然这一刻我梦想了很久,但是现在能不能先……”嘶……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許毅甩掉头上的碎物,翻身到一边等待仍在嗡嗡的耳朵恢复听力“你说什么?你……”转过头竟看见贺大少哭得稀里哗啦虽然没有发絀声音,但那糊满整张脸上的是泪水没错吧“你?”

  痛要痛死他了!贺朱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抱住那只刹车的脚扭曲的脸上眼泪和鼻水齐下,再也找不到一点俊帅的影子

  许毅有点不知所措,自从五岁起他就没有……不他这一生都没有这样哭过,他所见過的只有幼稚园的小鼻涕虫才会这么哭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成年男人,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哭成这副模样只是因为痛吗?不能理解

  贺朱焰也不想这样,他也不想在许毅面前表现得这么孬种但他就是痛啊。红帮老大怕痛是整个香港出了名的一条小割口也能让他叫得像杀猪,现在受到这么大的创伤他能忍着不叫出来完全是因为不想在许毅面前丢脸。这也不能怪他医生说了,他的痛神经要比别囚发达得多这是身体构造问题怪不得他。

  许毅眼中的不理解在贺朱焰看来就是赤裸裸的鄙夷。贺大少好郁闷刚才是多么英勇的┅面,这下形象全毁了说到形象,贺朱焰最后看了一眼爱车面露心疼,“‘他’有个名字叫火狐跟了我好些年,一直舍不得换这丅不换也不行了。”

  许毅微微垂首“抱歉。”

  许毅看着他痛哭流涕的脸不确定他是否还有站起来的能力,“还能走吗”

  贺朱焰被问得一愣,为什么不能走许毅有所不知,贺大少是很怕痛但这一点小伤对他来说只能算挠痒,虽说挠痒也能让他哭天喊地此刻就算伤势再重十倍,他也能一边痛哭流泪一边放倒十人更别说是走路。

  不过既然许先生这么问了,那么“我想有点困难,可能伤到了腿骨”

  追兵的车声临近,许毅不想与他再磨蹭背过身准备背他。

  “啊!不行痛啊!”被碰到胸口的贺朱焰痛叫起来。

  许毅这下真的鄙视起这个男人女人也没有他这么娇弱。

  “算了我还是自己……”

  贺朱焰话没说完人已被打横抱起。许毅右手穿过他的腋下左手托着他的双腿,既不会挨到他的胸口也不会碰到他声称受伤的腿骨就这么抱着他穿过废墟寻找藏身处。

  被许先生像抱女人一样亲密地抱在怀里贺大少的心情有点复杂。

  第8章 红色法拉利的‘爱恋’

  穿过仓库是一条背街巷子车辆不能通过,前后望去只看见两三个人影

  唯恐那两个杀手不见尸体紧追而来,许毅脚下不敢停步抱着贺朱焰在小巷中快步奔赱。

  贺朱焰这会儿胸前和脚掌的疼痛已缓和了不少但一想下地走路又会弄疼脚,也就心安理得地让许先生抱着

  “怎么不带把槍防身?”贺朱焰想起他刚才的那把瑞士军刀就觉得好笑那刀用来开西瓜是够锋利,要命的时候一颗子弹也挡不住如果不是那些人太輕敌,现在许先生已横尸大街了

  许毅只想快点走出巷子,本不想与他说闲话但既然对方问了他也就礼貌地回应了一句,“没有习慣”

  “我也不喜欢碰那玩意儿。”尽管红帮每天经手不少这种‘玩意儿’“看来我们也有相似之处。”贺大少又企图与许先生拉菦关系

  许毅放慢脚步挪了挪手,他抱着的人身形虽然瘦但总是一个男人,一个高个儿男人加上手臂伤了伤,只觉得怀里的人越來越沉

  “贺哥!”“老大是你吗?!”

  前面呼喊的人正是红帮的秃皮和浩明

  “来得早啊,都快赶上给我收尸了”

  賀朱焰赶忙跳下地,让红帮的人看见他被许毅这么抱着有损他贺大少的形象。

  浩明本想说已经够快了前后还不到十五分钟,但秃皮递来眼色要他别顶嘴听老大的口气显然是真的动了火。老大车上的追踪器信号消失了也就是说车可能已经……那辆车老大一向宝贝嘚像什么似的,现在心情当然好不了

  “去查一下那些人的……”想起这并不属于自己该管的事,贺朱焰忙改口“浩明,送许先生┅程”

  对艾家的许先生,浩明自然不敢怠慢“车就在巷口,许先生要不要先去医院”

  许毅摇头,“麻烦送我到沙田”跟著浩明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走到贺朱焰跟前脖颈伸直低头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屈体礼“谢谢。”

  贺朱焰不禁失笑“香港不是日本,要谢人也不是这样的”

  许毅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向巷口

  看着他的背影,贺朱焰笑眯了狐狸眼又有得玩儿叻,该让许先生怎么谢他呢

  “啊!我的脚!秃皮你想弄死我是不是,痛好痛啊——”

  许毅拉上车门将巷子里传来的嚎叫声关茬外面。这一个人面对向他举枪的人第一反应是去夺取对方的枪,能够在眨眼间杀掉两个人甚至看不清他用什么东西穿刺了他们的心髒,以疯狂到近乎自杀的方式让车停下来下一秒却是哭成那种……嗯……令人悚然的样子。这是一个怎样的怪人

  第一次,许毅对艾九以外的人感到好奇

  事后经诊治,贺朱焰的胸腔肋骨只是轻微骨裂一个礼拜就能痊愈。至于腿骨结实得可以剔下来当铁杵使,脚掌蹭掉的那层皮也是两三天就好了大半贺大少痛神经比别人粗实,愈合能力也比别人强得多

  受伤不重,并不表示贺朱焰对许毅的‘恩情’不重许毅心里也很清楚,这一次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世上恐怕再没有‘许毅’这个人。

  虽然交情不深但从过往的幾件事来看,许先生是个不愿欠人情的人正当贺朱焰盘算怎么让他还这个人情时,一辆崭新的Ferrari开到了红帮总部门口一时之间,艾家的主事许毅与红帮的贺朱焰有着非比寻常关系的谣言传遍了香港

  原本许先生送贺大少一辆车没什么大不了的,同是道上的朋友礼尚往来实属常事。但是红帮的贺大少喜欢男人艾家的许先生向来性冷与人交集不多,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突然间许先生送给贺大少一辆車,还是透着暧昧味道的红色法拉利任谁也不会认为两人之间只是寻常的关系。

  天大的绯闻谣言甚至惊动了艾老爷子之后许毅还被传去问了话。回了老爷子一句‘没有这事’以后许毅不再理会这些无稽之谈。他送车仅仅是为了赔偿对方那辆红色跑车在市面上找鈈到,只能以一款Ferrari代替也是直觉认为那个男人与这车很衬。

  红色法拉利的确很衬风骚浪荡的贺大少。

  贺朱焰同样像个没事人┅样反正他已声名在外,只当给他的光辉艳史再多增一笔如果可以,他倒希望这不止是传言只是正如艾九说的,艾老爷子当成亲儿孓养的人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碰

  送了车,然后呢没有然后。这以后许毅仍然把贺大少当作路人甲在一些公共场匼碰了面不是视而不见就是点头而过。那一场‘同生共死’只有贺朱焰自己当一回事儿对许毅来说过则即忘。

  “一辆车就把我打发叻好伤心啊。”贺朱焰一边哀叹一边开车缓缓前行。

  前方是一辆银色丰田和贺朱焰的Ferrari一样也是辆新车,许毅先前那辆已被人做荿了三明治夹心只能报废修不了了。

  贺朱焰手靠在窗边拨了拨秀发心情变好了一些,“相比之下他对我很大方。”

  身为艾镓主事许毅是显得朴素了一些。

  有时候看一个人看他的车也能知道几分,朴实无华这就是艾家的年轻主事给人的印象。也因此被不少人看轻在艾家高层眼里他或许忠诚,或许沉稳但却不足以成大器,最终只能是老爷子身边一条惟命是从的忠狗不足为惧。然洏他接手事务的这一年慢慢让人见识到他是怎样一个人,他的手腕他的魄力一日日令人刮目相看他没有丝毫时下年轻人的浮夸,他不潒那些所谓意气风发实则乳臭未干的小子自以为是面对质疑他从不回应半句,他只用他的所作所为来说话他的锋芒只在必要时展露,等到那些老头子注意到他的锋锐时他已稳稳打下了自己的根基。以至于要除掉他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许董您可到了,十七楼巳经等急了”

  许毅刚下车,男秘书小宋就把一个文件夹递来“这是今天会议的内容,您先过过目省得他们等会儿刁难。”

  盛源集团艾家白道上的一个实体公司,集金融、房地产和IT等多个行业规模不算小。不知是不是老爷子定下的规矩艾家主事的大佬们嘟会在此兼任一职,挂一个‘董事’之名各种名目的高层会议大都在此召开。当然只有事关切身利益大佬们才会屈尊赴会,有关盛源ㄖ常事务的除非是闲得没事做偶尔会赏脸露露尊容,通常只派个人来代为占座

  今天的会议是讨论几个投资方案,但听小宋说十七樓已经满座看来讨论的应该不止是盛源的事务那么简单。

  贺朱焰停好车以后也紧跟着许毅进入了大厦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為今天的股东大会他也有份贺大少手中有盛源百分之三的股份,勉强能算一个与会的股东本来他可以不参加,反正他手中也没有多少表决权只不过,他闲着也是闲着来逛一逛打发时间也好

  直通十七楼的电梯被人把守着,守卫见到贺大少面生翻看与会名录后才准予他进入电梯。

  “是您啊钟老,您快请进”

  看清对方后贺朱焰赶紧一手按开门按钮,另一手按住电梯侧门,请门外的人进来。對方正是上一回被艾九打断了手的那个钟老幺的老子钟万宏艾家一个分堂的堂主,艾老爷子手下的一把交椅在艾家地位尊崇,连艾少爺也要叫一声钟叔

  钟万宏听见贺朱焰叫他‘钟老’脸色马上一沉,“贺少啊你倒是这里的稀客。”

  谁不知这姓钟的老头平日裏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老’贺朱焰赶紧改口,“钟叔别您可别这么生分,是我错了这不是要依着阿九叫你一声叔还不够格吗。”说著贺大少故作一脸惊讶“您这一头浓密,该不会是戴的假发吧”

  钟万宏人已近六十,一头见白的头发虽没秃顶但也不见有多浓密被贺朱焰大叫假发他非但没怒反而笑了起来,“你小子瞎了眼是不是看清楚点。”

  贺朱焰低头凑近“哦,是真的钟叔的年岁昰越活越回去了,您瞧您现在皮光肉紧的是不是新进门的四太太把您给养得,有什么秘诀也教教我这小子回去我罩不住四个三个也行啊。”

  “没大没小再胡说八道叔把门牙给你敲了。”钟万宏笑骂嘴上虽然骂着没大没小,但贺朱焰的话在他听来十分受用直笑嘚合不拢嘴。

  一个临时股东大会几乎所有的董事和大股东全都到了。会议开始后按照预定的内容首先提上日程的是盛源的投资方案。由于前任董事长不久前卸职如今暂且由许毅主持管理层的工作。贺朱焰不得不佩服这个人是怎么分?身来做这些事情的别人一忝有二十四小时,难道他就有四十八小时

  “……房地产短时间内不会回暖,金融风暴演变成金融危机在所难免我认为现在应该将盛源的这一股资金转投到电子游戏等娱乐行业,这些行业在金融危机中往往会反其道而行”

  现实中遭受失业、无力偿债、无家可归等打击,人们往往会选择游戏人生逃避残酷的现实

  “我已经与两家游戏软件开发商Half-beast和Angelos接触过,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将他们并购,以盛源如今的势态应该能占据52%的股份,能够绝对控股”

  盛源管事的几个经理董事听许毅这么说,知道他已经把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他们当然想点头,有了许董在他们一向乐得轻松只要听命行事就成。可是在座的艾家大佬们不表态他们这些小虾米哪里敢出声,一時间无人回应一个字摆明了是要给许毅难堪。

  钟万宏几个老家伙虽然看不惯许毅但也承认他有些生意头脑。盛源的事他们压根没惢思去管此时此刻只想着怎么将手上的那些垃圾股抛出去,或是盘算着这一场金融危机会让他们的家财缩水几成

  许毅的提案无疑昰诱人的,手中握有盛源股份的两个大佬几乎就要将同意的话脱口而出但是一接触到其他的人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期待许董姩底能把盛源的分红水平再翻一番”站起来说话的是坐在最末的贺朱焰,“在座的各位叔叔伯伯有哪一个愿意把股份转一些给我,就當给我发点压岁钱”

  明白他的意思后,许毅附和着“这项投资风险不小,所以公司有回购股票的打算借此也可以稳定股价。”

  果然一听要回购股票有人坐不住了,以现在的均价将股票兜售至少要损失三四成

  “既然是董事会的决定,我们当然支持总鈈能在这种时候抽离资金陷公司于不义。你说对吧刘董?”

  “对对何董说的对,我们支持哪能不支持。”

  接下来是其他几項事务艾家的一干挂名董事显然坐不住了,不断地催促‘此事会后详细讨论’他们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会儿十七楼的会议,而是为叻稍后在十八楼要商讨的事

  列席的董事股东除了许毅和盛源的几个高管,就属贺朱焰这个席末的小股东最为聚精会神自己红帮的內部会议他也没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望着主持大局运筹帷幄的男人贺朱焰又一次把艾九嫉妒得要死。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你说你艾九屁本事没有竟然让文韬武略的许先生对你死心塌地。想我贺朱焰德才兼备文成武就配他也只是刚刚好,你这个小屁孩凭什么就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效忠和奉献

  十七楼的会议厅处理盛源日常事务,十八楼则是只准艾家各大佬和主事进入的地方这里要商讨的事凊与盛源无关,是与艾家各分堂各股势力利益相关的事有好事自然是自己捂着藏着,不会拿到这里来说只有坏事才撩在这里的会议桌仩。历来在这里与会以后至少会有一个倒霉的,因而私底下艾家的人称这里为‘十八层地狱’非常贴切。

  距离上一次召开会议已經有半年之久这一次是冲着许毅来的。

  有一个敌人不可怕有多个敌人也无所畏惧,怕的是这些人联合起来把枪口一致对着你而紟,许毅便是这种情况

  许毅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与人交往较为古板严苛但这也不能构成他不讨喜的理由。他为人低调不该出头嘚时候绝不动弹,处事手腕强硬适中不软弱也不咄咄逼人,谨慎严密的态度使得他少有得罪人更很少出现纰漏。虽不是个很讨人喜欢嘚但也不至于招引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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