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这条路远比滇缅公路现在还用吗更重要,日军为它不惜与法国

我们驾车驶出瑞丽后,户撒至姐冒段,进入山区道路。大盈江很宽阔,江水静静的流过,像云南人的性格,温和中不乏执着。

盈江是当年从各地来云南支边的知青下放的地区,歌曲《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和李凤绪主演的电影《青春祭》就是讲述这里。

在瑞丽我们参观了畹町桥。畹町桥位于畹町与缅甸九谷镇之间一条约20米宽的界河畹町河上,是滇缅公路与中印公路(史迪威公路)的交汇点。该桥建于1938年,是二战时中国与国际往来的唯一陆上通道的界河桥,因此名声大震。

3000 多名南洋机工将大批国际援华物资源源不断从畹町入境运往国内战日前线。日寇为全面占领中国,出兵缅甸,切断滇缅公路,为保缅甸公路畅通,1942 年 3 月,中国远征军 10 万余人从畹町出境赴缅作战。

畹町桥头有块碑,告诉我们这里是滇缅、中印(史迪威)公路交汇点,从昆明到这里,是959公里。碑的旁边,有个当年修建滇缅路的大石碾子,上面铭刻着一首诗:“万众筑血路,机工谱丹心。远征壮歌行,铸就抗日功。”

这里是G320(上海-瑞丽)国道的终点,离开这里以后,我们要走省道233到腾冲去。那里,有中国远征军从滇缅路发起的另一段悲壮。

我们在盈江休整后继续赶路来到了边地腾冲。我在读《中国远征军》时,知道当年了在这片土地上发生过一场激战,在中国军队对日作战的正面战场上,中国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攻克滇西要地腾冲县时,以六个师的兵力于1944年5月,为策应中、英、印联军对缅北日军的反攻,重新打通滇缅公路,收复怒江以西的失地,发动了滇西战役。

历时127天,所历大小战役达40余次,毙敌6000余名,国军阵亡9168人,最终收复了腾冲,使腾冲成为滇西最早光复的县城。

战后,中国政府带领滇人为纪念亡于国难,光复失地、驱逐日冠、为国捐躯的中国军人,在腾冲县修建了国殇墓园。

国殇墓园离腾冲县城和和顺古镇都很近,大概只有3、4公里。是抗日战争时候中国远征军埋在的地方,虽说是安息之地,其实连衣冠冢都算不上,只有千多块刻着军衔和名字的碑在上坡上默默的伫立。

墓地是民国时期修建的,云南名士腾冲人李根源先生主持,1945年始,是国内最早修建的纪念二战烈士的陵园。腾冲国殇墓园,目前是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纪念抗战时期阵亡的国军将士墓园。

寸寸山河寸寸金,男儿捐躯赴国难。面对抗日烈士纪念塔、烈士冢、面对那一通通刻有烈士姓名与军职的3346块碑石、祭悼反思在腾冲之战中阵亡的9618名前辈英烈……亡者是民族的精英、国家的脊梁骨、是吾辈后生们学习仿效的楷模!

祭拜完这些英烈前辈后,我们一路向县城西侧万山丛中美丽的边关小镇―猴桥猴桥口岸驶去。在一条狭长的高山峡谷之间,一座国门庄严耸立。

著名的“抗战公路”――史迪威公路(现称中印公路)穿行而过。这里便是地处云南西南边陲的腾冲猴桥口岸。

自古以来,猴桥就是“西南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和走向印度支那半岛南亚诸国的前沿,也还是抗日战争时期“史迪威公路”(中印公路)的枢纽。

此处是中国通往密支那的最后一站。这条“生命线”从1945年1月24日通车到日本宣布投降的半年多时间里,便运进汽车1万多辆、军用物资5万多吨。

今天,这条公路被赋予了新的内涵――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在加强中国与缅、印等南亚、东南亚诸国经贸往来和文化交融中,发挥独特的作用。

4728 我们驾车驶出瑞丽后,户撒至姐冒段,进入山区道路。大盈江很宽阔,江水静静的流过,像云南人的性格,温和中不乏执着。盈江是当年从各地来云南支边的知青下放的地区,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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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国远征军第一路指挥系统表 (1942年3月至8月)

第一路司令长官 卫立煌(未到任) 罗卓英(继任)

第5军(军长) 杜聿明

第200师(师长) 戴安澜 新编第22师(师长) 廖耀湘 新编第96师(师长) 余韶

游击支队 黄翔 工兵团 李树正 装甲兵团 胡献群 炮兵团 朱茂臻

汽车兵团 洪世寿 骑兵团 林承熙

第6军(军长) 甘丽初

第49师(师长) 彭壁生 第93师(师长) 吕国铨 暂编第55师(师长) 陈勉吾

第66军(军长) 张轸

新编38师(师长) 孙立人 新编第28师(师长) 刘伯龙 新编第29师(师长) 马维骥

另司令长官部直辖36师(师长) 李志鹏

(二)中国远征军指挥系统表(1943年至1945年3月)

司令长官 陈诚 卫立煌(1943年冬继任) 副司令长官 黄琪翔

第十一集团军 总司令 宋希濂 副总司令 黄杰

第2军(军长) 王凌云

第9师(师长) 张金廷 新编第33师(师长) 杨宝

第6军(军长) 黄杰(史宏烈继任)

预备第2师(师长) 顾葆裕 新编第39师(师长) 洪行

辎重团 郑殿起 通讯营 冯行之 战车防御营 梁中介

第71军(军长) 钟彬

新编第28师(师长) 刘又军 第87师(师长) 张邵勋

辎重团 吴涛 另集团军直辖第36师(师长) 李志鹏 第200师(师长) 胡家骥

第5军炮兵营 指挥官不详

第二十集团军 总司令 霍揆彰 副总司令 方天

第53军(军长) 周福成 (赵镇藩继任)

第116师(师长) 赵镇藩(刘润川继任) 第130师(师长) 张玉挺(王理寰继任)

第54军(军长) 方天

第14师(师长) 龙天武 第50师(师长) 潘裕昆 第198师(师长) 叶佩高

工兵第2团 林松 通讯部队 指挥官不详

第6军 何绍周(军长)

荣誉1师(师长) 汪波 第82师(师长) 王伯勋 第103师(师长) 熊绶春

另集团军直辖高炮第49团3营 第6军山炮营 辎重团 雷震波 第93师(师长) 吕国铨

炮兵部队指挥官 邵百昌 工兵部队指挥官 傅克军 通讯营 滇康缅特别游击区总指挥 郑坡

(三)中国远征军驻印指挥系统 (1942年至1945年日本投降)

总指挥 史迪威 副总指挥 郑洞国

新编第1军(军长) 郑洞国(兼任,孙立人、潘裕昆先后继任)

新编第30师(师长) 胡素(唐守治继任)

新编第38师(师长) 孙立人(李鸿继任)

新编第30师(师长) 潘裕昆

新编第6军(1944年8月攻克密支那后组建,军长) 廖耀湘

新编第22师(师长) 廖耀湘(李涛继任)

第14师(师长) 龙天武

第50师(师长) 潘裕昆

直属部队战车指挥官 白朗上校

中美混合突击支队指挥官 黑格准将

第一支队队长(新编第38师第88团) 肯利生上校

第二支队队长 韩特上校

美军第5307混成旅(代号加拉哈特部队)指挥官 梅利尔准将

(四)飞虎队(1943年3月正式改编为美国第十四航空队)指挥官 陈纳德少将

1943年10月,为配合中国战场及太平洋地区的战争形势,中国驻印军制定了一个反攻缅北的作战计划,代号为“安纳吉姆”,以保障开辟中印公路(中国昆明-印度利多)和敷设输油管。计划从印缅边境小镇利多出发,跨过印缅边境,首先占领新平洋等塔奈河以东地区,建立进攻出发阵地和后勤供应基地;而后翻越野人山,以强大的火力和包抄迂回战术,突破胡康河谷和孟拱河谷,夺占缅北要地密支那,最终连通云南境内的滇缅公路。

日军缅甸方面军司令官河边正三,企图在第5飞行师协同下,以第18、第56师防守缅北、滇西,另以3个师攻占印度因帕尔,控制阿萨姆邦,切断同盟军向缅北进攻的交通线,以图打破其盟军反攻。

担任主攻任务的是中国驻印军新1军,下辖孙立人指挥的新38师和廖耀湘指挥新22师,兵力近3.5万人。配属英军温盖特部队、第36师各一部和美军第5307部队、第10航空队一部。当面之敌是田中新一中将指挥的日军第18师团,下辖第114、55、56联队,共有兵力3.2万人。该师团是日军的一支王牌部队,以凶顽闻名,参加过进攻上海和南京的作战,是制造南京大屠杀的元凶之一。1938年,它又南下在广东大鹏湾登陆,攻占广州。1939年在广西钦州登陆,投入进攻南宁的作战。1940年,它被调往南洋地区专门进行丛林作战的特别训练。于1941年占越南、进泰国、横扫马来亚。翌年2月,它在新加坡创造了以3万多人迫使8.5万英军缴枪投降的奇迹,随后又投入缅甸作战。长期的热带丛林作战经验,使其获得了“丛林作战之王”的美称。原任师团长牟四口廉也已升任缅甸方面军第15军司令官,现任师团长田中新一中将,曾任日军大本营作战部部长,是个诡计多端、老谋深算的指挥官。

胡康河谷,缅语为“魔鬼居住的地方”。它位于缅甸最北方,由达罗盆地和新平洋盆地组成,山高林密,河流纵横,雨季泛滥,当地人将这片方圆数百里的无人区统称“野人山”。中国驻印军对胡康河谷太熟悉了,前年中国远征军败退时,闯入这块禁区,损失惨重,遗尸无数。新38师在野人山中见到的是遍地第5军将士的白骨,常常是一堆白骨围着枪架而坐。

1943年10月24日,新38师第112团开始攻击前进,39日即占领新平洋。

新38师112团进入胡康河谷,开始胡康河谷战役,在拉家苏,于邦,临干一线展开。日军第18师团发现中国军队入缅后,立即调整部署,以114联队守密支那,以第55联队第56联队向前线增援,师团指挥部亦向前开进。而中国军队方面因史迪威参谋长波特纳研判日军兵力有误,以为还是如野人山一般的小股日军,故只有112团一团兵力,没有重炮,连团属迫炮连亦未被允可前往。日军遂集中55联队主力于中路于邦,反将112团于11月22日包围。此后一个月,112团靠砍巴蕉树藤取水和美国运输机的空中补给,和整整1个联队的日军对峙50日。日军第55联队伤亡近千人,占尽兵力火力优势竟始终未能攻克2个营的中国军阵地。

112团发现当面日军兵力后,即报孙立人。孙即欲率兵增援,波特纳不同意,认为补给困难,双方争执不下,最后孙同史迪威同飞往战场上空观察后,史迪威即同意孙意见。孙立人率师主力增援,急行军20多日穿过野人山,赶到胡康河谷,114团第1、2营用于于邦方向。12月24日上午9时,新38师向于邦发起全线进攻。炮兵部队进行了1个小时的炮火急袭后,向日军发起了攻击。12月29日,经过6天的激战,新38师全部夺占了于邦的日军阵地。击毙55联队队长藤井小五郎大佐以下约一千余人。

1944年1月,日军第55、56联队退守胡康河谷内的达罗至太白加一线。新编第1军兵分两路向南进击。左路为孙立人指挥的新编第38师,从于邦地区出发,向太白加攻击;右路为廖耀湘指挥的新编第22师,从新平洋出发,向达罗攻击。到了1月中旬,左路的新38师已夺占日军各外围阵地,开始攻击太白加的前沿。右路的新22师也渡过了塔奈河,进至达罗北面附近的百贼河。1月28日晨拂晓,从新平洋起飞的美军飞机开始对达罗日军阵地实施猛烈轰炸。8时左右,新22师战车营的坦克纵队撕裂敌人的防线,然后掩护占领敌人工事和阵地,肃清各个死角,占领敌人工事和阵地。1月31日,一队坦克冒着敌人炮火快速冲进了达罗镇日军第18师团司令部,将日军师团参谋长濑尾少将及数十名军官碾成了肉泥。

左路新38师也于1月31日,向太白加发起总攻,美军第10航空队出动了30余架飞机,轮番实施空中打击,日军不得不突围后撤。2月1日,新38师占领太白加。达罗——太白加战斗的胜利,使中国驻印军在缅甸境内进了站稳了脚跟,开辟了向纵深地区进攻的道路。

日军第18师团自达罗、太白加一线后撤后,改变防御部署,将第55、56联队成梯次配置,分别占据胡康河谷中心地带的孟关和瓦鲁班地区,两地前后相距约12公里,18师团放开正面,意图引诱中国军队进攻工事坚固、地势险要的师团司令部所在地孟关,而以主力从右翼包抄进攻孟关的中国军队侧背,一举歼灭。驻印军方面作战计划,是以训练完成的新22师配属军重炮团和战车营攻击孟关,以新38师112团和113团掩护22师左侧背。

战斗开始后,新38师即在大比河南岸截住日军的迂回部队,而新22师在孟关苦战一周,伤亡惨重,寸步难进。孙立人得知新22师困境后,果断决定留112团在大比河和日军相持,分出113团迂回抄击孟关背后的日军要点瓦鲁班。113团于3月5日抵达瓦鲁班,将其包围后发起攻击。3月1日,美军第5307部队突击队抵达瓦鲁班东北面地区,随即向日军发起攻击,并占领其侧后南北河渡口。

日军发觉其后方被截断后,除留少数部队在孟关正面抵抗外,集中全力向瓦鲁班发起反击。美军第5307部队突击队在已迂回至此的新38师113团支援下,与日军展开激战。被中国军队切断后路的报告当日传到孟关,日军军心大乱,新22师乘势发起攻击,战车营一举突破日军防线,3月4日,新22师攻克孟关,继续发展进攻,日军被包围在瓦鲁班周围的狭小地段。

3月8日中午,新38师第113团、战车第1营和美军拉加哈德突击队向瓦鲁班发起攻击。9日占瓦鲁班,歼灭日军第18师一部。

1942年1月日军攻占仰光,1942年3月19日,在200师师长戴安澜领导下,发动了同古战役,蒋介石的计划是以200师不惜代价死守同古争取时间,掩护远征军主力向同古一带集结。而主力第5军迟迟未集结,造成200师牺牲很大,但由于中方不愿进攻,只想保存实力,而英军却又将右冀空开,造成日军包围200师,孤军无援情况下。200师主动撤出同古。

第5军入缅的先头部队第200师(师长戴安澜),是一支机械化装备的在抗日战争中屡建奇勋的部队,先行入缅,士气高昂。军运卡车身上,贴满了用中、缅两国文字书写的标语:“中国军队为保卫缅甸人民而来!”“加强中英军事合作!”“缅甸是中国最好的邻邦!”“驱逐倭寇,扬威异域!”“为国争光,不胜不还!”

1942年3月7日200师日夜兼程,到达战斗第一线同古。同古南距仰光250公里,北距曼德勒320公里,是仰曼铁路的重要城市和战略要地,西北还有克永冈(开道)机场,是日军“必须迅速占领”之地。而我方则认为,它与西线普罗美和东线毛奇互相呼应,构成阻止日军北犯的屏障。尤其是3月8日,仰光失陷后,同古争夺战,就显得更为重要。

驻守在同古一带的英缅第1师士气极为低落,既不了解敌情,又未作迎战准备,只准备安全后撤,保存实力。3月18日,日军向同古推进,英军同时撤往普罗美。从19日起,日军第55师团第112联队向同古发起攻击,第143联队于20日投入战斗,双方激战12天之久,日军遭到太平洋战争开战以来未曾遇到过的猛烈抵抗。

由于西线英军始终没有采取积极行动配合,加上英方延误,中国远征军后续部队未能按预订计划运送到同古前线,第200师苦战12天,伤亡2000余人,内缺粮弹,外无援兵,面对增援后4倍于己的敌人,困守孤城,形势危急。

杜聿明认为,“在此形势下,我军既不能集中主力与敌决战,以解同古之围,而旷日持久,仰光登陆之敌势必参加同古战斗,坐使第200师被敌歼灭。如此,则我远征军将被敌人各个击破,有全军覆没之虞。因此,我决心令第200师于29日晚突围,以保全我军战力,准备在另一时间、另一地点与敌决战。”于是第200师在戴安澜指挥下安全突围,连一个伤兵也未丢失。

同古保卫战是缅甸防御战期间作战规模最大、坚守时间最长、歼灭敌人最多的一次战斗。而且在仰光失陷的不利形势下,同兵力、装备都占优势,并拥有制空权的敌军苦战12天,歼敌5000余人,掩护了英军撤退,为远征军的后续部队赢得了时间,最后第200师全师安全转移,不能不说是很大的胜利。日军也承认,同古战斗中,第200师十分英勇,对于日军来说则是缅甸战役中最艰苦的一战。

同古是南缅平原上一座小城,又译作东吁或者东瓜,人口11万。同古距仰光260公里,扼公路、铁路和水路要冲,城北还有一座永克冈军用机场,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著名的同古大战就在这里拉开序幕。

1942年3月20日,中国远征军第200师与侵缅日军第55师团在同古城外发生激战,双方均有较大伤亡。根据战后日本防卫厅公布的档案材料,我们得以将当时作战双方的武器装备作一比较:

兵员:20259人;150毫米野战炮:36门;迫击炮200门;坦克装甲车:40辆;空中支援:3个航空中队。

中国远征军第200师:

兵员:11000人;75毫米野战炮:20门;迫击炮:100门;坦克车3辆(其余留在腊戍);空中支援:无

历时12天的同古大战终于以中国军队主动撤退而告结束。日本人占领一座空城,中国军则退守100英里外的彬文那。战斗尚未结束,中日双方都迫不及待在各自首都发布战报,都称自己取得重大胜利。双方舆论为此沸沸扬扬,国民情绪跟着振奋鼓舞。事实上该战役双方损失基本相等,日本人付出重大代价攻占一座废墟,中国人虽然后撤100英里,却阻滞了敌人攻势,因此公正的结论应当是:双方都取得了应有的胜利和遭到了不应有的失败。

同古之役初步矫正了西方人对中国军队的歧视和偏见。它在军事史上的意义几乎等于零,但在认识论上的价值却意外地获得一个高分。

《戴安澜列传》载:“……敌酋东条英机在日本议会上承认,同古之役为旅顺攻城以来从未有过之苦仗。”

《印度快报》:“韦维乐爵士:‘我原以为中国人不能做什么……现在看来他们确实能够做点什么’。”

史迪威:“近代立功异域,扬大汉之声威者殆以戴安澜将军为第一人。”

史迪威:“……中国战场失败的责任不应归咎士兵。不是士兵怕死,而是军官无能,不是军队没有士气,而是统帅没有信心。”

松山,成了怒江战场夺取胜利的关键,松山,成了中日军队拼死争夺的焦点。就在这殊死搏斗的关键时刻,一个抗战的优秀军人——李弥闪亮登场了!

李弥,字炳仁,云南省莲山县人,黄埔四期毕业生。20年戎马生涯身经百战,以显赫的战绩成为国民党军队公认的名将,时任第8军副军长。军长何绍周(何应钦的侄子)深知李弥的军事才干,每有战事,便把指挥权慷慨交付,对战斗进程从不随便干涉,这次松山攻坚战,同样如此。

1944年7月5日,第8军在炮火准备之后,麾下荣1师、82师、103师从四个方向轮番进攻松山。李弥用望远镜观战。

由于腊孟以上的大垭口、阴登山、滚龙坡、子高地等处的山势更为陡峭,大雨中泥泞的山坡犹如泼了油一般,数以万计的中国士兵手脚并用地朝山头攀登,同时还要躲避上面日军从地堡中射出的交叉火力,战斗对于中国军队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结果无须预料,如同71军,一次次被日军的火力赶下了山。这一切李弥看在眼里,却一时想不出克敌良策。

一连数日,第8军没有丝毫战果,却已伤亡了600余人。李弥命令各师暂时中止攻击。

次夜,奉李弥之命,荣1师3团约两个连的精锐乘夜悄悄摸上了松山主峰子高地,试图来个斩首行动,捣毁日军的指挥部,不料立足未稳即陷入日军的火力埋伏圈,是夜枪炮声喊杀声彻夜不息,黎明时分,仅有两名带伤的士兵突围出来,讲述山顶的战况。

原来,主峰子高地中央有一个大地堡,而周围有许多卫星状的小地堡,火力四面交叉,又可相互支援,一些中国士兵身上捆满手榴弹,匍匐前进刚接近甲地堡,还没来得及投弹,乙地堡机枪响了。你攻击乙地堡,丙地堡丁地堡的机枪又地把你打得满身弹孔,就这样,各个地堡前都倒卧着饮恨而亡的荣1师的勇士。

第2天召来了美国飞机,调来了百余门大炮,整整轰炸了1天,松山的大小山头被反复犁耕,整个山头都是焦土。有的地方达几米深。炮火不可谓不足。

轰炸再进攻,进攻再轰炸,但松山日军的阵地依然坚如磐石。

仗打到这个份上,第8军官兵的伤亡已超过数千人。加上先前71军士兵的损失,放眼望去,从松山的山顶至山腰,铺满了中国士兵土黄色的尸体。由于日本士兵的枪法很准,用战场士兵的话来说——就像长了眼睛,因此谁也不愿意去救伤员或搬运尸体。每当炮火激烈或飞机轰炸的时候,不少尸体的胳膊大腿飞上了天。怒江的天气也极其无常,日夜温差很大,晚上下雨冷得发抖,但白天太阳一出来,烤得人流油,阵亡的士兵往往两三天后就开始发臭腐烂,随后生出白蛆,爬得到处都是,由于美国军医晚上在阵地上到处打针,给士兵服药片,战场上才没有发生瘟疫。

打仗就是这样,要多残酷就有多残酷,士兵们天天泡在尸水里打仗,在死人堆里打滚,那种日子,别提有多么艰苦。几个月下来,人都变了形状,手臂、脚杆、身上的皮肤都被尸水咬成黑色,死人的臭气好久都洗不干净……

在山脚的公路上,从腊孟开始,等着过江的担架那才叫多,一个挨一个,排了几公里长,有的重伤号,没等过江就咽了气,也有像我这样的轻伤号。我们都是当地百姓组织的民夫队抬过江去的。“听说我们那个师(103师)打完仗以后整编,师长一看全师还剩下不到两个连,带头放声大哭”——摘自一个战场老兵的回忆。

另一位幸存士兵这样回忆道:“训练了两三个月,部队就奉命上前线,一上前线,那种场面才叫惊心动魄。死人多得没法埋,到处都是尸体,主要是我们的弟兄,也有日本人。只好听凭日晒雨淋,炮弹轰炸,最后乌黑的尸水把山上的草都咬死了,几年后我路过那里,山上寸草不生。”

极其惨烈的松山攻坚战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全军将士,包括美军顾问团和蒋介石,都注视着李弥。注视着这位从排长干到将军的中国军人,能否把战局扭转。

李弥毕竟是真正的军人,而真正的的军人总是能够找到战场的规律。李弥打破常规把指挥所搬上了前沿阵地,带领参谋人员和美军顾问督战数天,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在作战日记里写道:“……攻打松山,乃余一生最艰巨任务。敌之强,强其工事,堡垒、火力。若与敌争夺一山一地得失,中敌计也。须摧毁其工事,肃清其堡垒,斩杀顽敌,余始克有济。”

于是他调整战术,命令部下从外围着手,一个地堡一个地堡的摧毁,向山头地堡群的中心逐步推进。这样虽然看起来很慢,但扎实有效。为了配合李弥的战术,美军把一种当时来说最新式的武器——火焰喷射器教给中国军队使用,这样,日军的死亡之神降临了!

中国士兵再不朝火网里冲锋了,而是相互用火力掩护,从四面朝外围的地堡匍匐前进,达到攻击距离时,用手榴弹、炸药包炸,大多数时候是用火焰喷射器把地堡里的日军烧死。地堡里经常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有一些日本兵身上带着火跑出来射击,但瞬间被掩护机枪扫倒。中国士兵感受到复仇的快意。于是火焰喷射器成了第8军战士的撒手锏。

由于是从外围进攻,背后没有敌人的地堡,中国士兵的伤亡大减,而作战效率大增。到7月下旬,第8军士兵的阵地已经稳步推进到离主峰子高地不到500米的阴登山、大垭口、黄家水井一带。最后的决战快要来临了。

松山主峰子高地的面积只有一、二十亩大小,但周围有十几个高低不同的小山丘相连,互为犄角之势。若直接进攻大地堡,必遭小地堡火力的射杀。前些天两个夜袭连的部份士兵的尸体至今仍在那里,并且已经腐烂。

第8军的士兵仍然是从四周向山顶蚕食。但离主峰子高地还有200米时,再也无法前进了。因为太陡峭了,坡度大约有60度。连射击都要仰起头,中国士兵在这里又牺牲了几百人,因为上面的手榴弹经常像冰雹一样砸下。

这时,82师少将师长王伯勋给李弥出了个古老的主意,那就是挖地道——从松山下面挖通道到子高地,然后用炸药把日军送上天。李弥听后和美军顾问研究了一番觉得可行,决定实施。

地道施工是从8月4日开始的,由第8军工兵营负责挖掘,美国顾问亲自测量计算。为了掩护这个重大的行动,李弥命令炮火天天轰击山顶,步兵每天佯攻迷惑日军。

地道是先挖一个平行的直洞,通到子高地的正下方。工兵分成几班不分昼夜地挖,每天美军顾问按时来测量距离。十多天后,美军顾问经过测量,确定已挖到子高地的正下方了,说声“OK”。于是改变方向,成“Y”字形朝上挖。五天之后,美军顾问又说:“OK”,可以挖炸药室。于是工兵们就在“Y”型的两个顶端各挖出一个炸药室,左边炸药室放了3吨炸药(120箱,每箱25公斤);右边炸药室放了4吨炸药(160箱,每箱25公斤)。搬运炸药的时间花了一天一夜。

1944年8月20日上午9点,阳光明媚,松山在视线里十分清晰,远征军司令卫立煌和一批美军顾问以及宋希濂、何绍周都早早地过了怒江,来到隐蔽部观看。所有的部队都撤离危险区域,由工兵营长亲自摇动起爆器。“我看见他的手有些抖”一个老兵这样回忆道。工兵营长猛吸几口烟,然后扔掉烟头,狠狠摇动那架电话机改装的起爆装置。开始似乎没有动静,过了几秒钟,大地颤抖了一下,接着又抖动几下,有点像地震,隐蔽部的木头支架嘎吱嘎吱晃动起来。同时,我看见子高地有一股浓浓的烟柱窜了起来,越来越高,烟柱头上也有一顶帽子,很象解放后电影上放的原子弹爆炸。烟柱足足有一两百公尺高吧,停留在空中,久久不散。声音传过来时,却不及想像的大,没有飞机扔炸弹震耳,闷响,有点像远方云层里打雷。

中国士兵迅速地向山顶冲击,没等炸懵的日军清醒过来,第8军荣3团的士兵已经登上主峰。跟残敌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松山主峰炸出了两个40来米宽、30来米深的大坑。中央主地堡炸飞了。没有了踪影。由于没有主堡,冲上去的士兵第一次没有被日军赶下来,但战斗还没有结束,激烈的争夺战还在进行。战至8月29日,日军断粮三天,竟然砍下刚刚阵亡的中国军人的手臂和大腿,在地堡里血淋淋的进行烧烤。这种毫无人性的充饥方式维持了近一个星期。

9月1日,蒋介石下了一道死命令,限第8军在“九一八”国耻日前必须拿下松山,否则正副军长均按军法从事。于是李弥抓了顶钢盔往头上一扣,亲自带领特务营冲上松山主峰阵地,一连激战数日,9月6日,他被人从主峰扶下来,据目击者描述:……胡子拉碴,眼眶充血,打双赤脚,呢军服成碎条状,身上两处负伤,人已经走形。

第二天,松山战役结束。

那是下午4、5点钟时分,山上的枪声渐渐地稀疏。参谋长向他报告:副军长,我们胜利了!李弥坐在指挥部外一块石头上一动也不动,像个木头人,接着眼泪滚下脸颊……

壮哉!抗日将军,穿越地狱般的硝烟——尽显男儿英雄本色!

果然如军事家们所料:斩开松山这道险关,立即打破怒江战场的僵局。9月8日,潮水般的部队和后勤辎重通过滇缅公路,开往龙陵。14日,腾冲告捷,怒江的中国军队左右两翼连成一片,向龙陵合击;而日军迅速溃败,向缅甸境内撤退。

松山血战历时120天,官兵阵亡8000余人,日本守军除一人化装突围全部战死,无一人被俘或投降,双方阵亡人数之比接近6:1。另外,中国军人伤者逾万。

松山,宛如一座高耸的抗战纪念碑,永远屹立于怒江之畔,它险峻的身躯向世人昭示:犯华夏者,虽悍必诛!

远征军殉国军职以上将领

凌则民 陆军少将,第96师288团团长、腊戌警备副司令,1942年4月,缅甸满纳

柳树人 陆军少将(追授),第5军200师599团团长,1942年5月,缅甸

戴安澜 (1904—1942)安徽省无为县练溪乡旗杆戴村人,黄埔军校第三期毕业。中国远征军第200师少将师长,1942年5月26日在缅甸茅邦村抗击日军的战斗中牺牲。蒋介石电令务必将其遗体抬回祖国,终因天气炎热3日后被部下火化带回中国。1942年7月6号,腾冲县临时县长张文德,领腾冲县数万老少下跪迎接戴安澜灵柩归国。同年10月16日,民国政府追赠戴安澜为陆军中将。

闵季连 陆军少将(追授),第36师副师长兼政治部主任,1942年,云南保山

胡义宾 陆军少将,第5军96师副师长,1942年6月27日,缅甸埋通

李竹林 陆军少将,滇缅警备司令、远征军兵站参谋长,1943年夏,缅甸

陈范 陆军少将,远征军司令长官部高参,1944年1月31日,缅甸

张剑虹 陆军少将,第5军高级参谋,1944年1月31日,缅甸

洪行 陆军中将(追授),第6军新39师副师长,1944年12月17日,云南龙陵

李颐 (?--1944年)湖南省醴陵人,黄埔军校第六期毕业。1943任中国远征军第六军预备第二师第五团上校团长。1944年,在腾(冲)龙(陵)战役中牺牲。1944年11月29日,民国政府追任为陆军少将。

覃子斌 ( ?-1944)湖南大庸人。陆军远征军第54军198师594团上校团长。曾建“华夏敢死队”与日军148联队第一大队长吉原少佐“战神冲锋队”于高黎贡山冷水沟对决。44年5月11日大反攻。渡江后助攻北斋公房时殉国。国民政府追赠陆军少将。

抗日战争时期,缅甸战场既是中国和太平洋两大抗日主战场的战略结合部,又是东南亚战场的主要作战地区。中国军队曾两次进入缅甸,展开对日作战。不仅有力地支援了盟军在中、印、缅战场的对日作战,打通了中国西南国际运输线,提高了中国正面战场的战争能量,加速了日本法西斯的崩溃,而且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大长了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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