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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定格在新历一一六年伍月十二日的子夜两点地点为帝国X市外的一处荒郊。
七辆黑色轿车在荒郊路上极速行驶着两辆在前,两辆在后还有两辆各靠一侧,┅起护卫着中间的一辆黑色轿车——军用大功率引擎发出流畅的声响车身完全由高性能合金制造,挡风玻璃上可隐隐看到呈螺旋状的防彈图纹没有车牌照,没有特殊军用标志……这不禁让人怀疑这样的车队是怎样从那座守卫森严的城门里走出来的。
一个小时之后车隊驶近城郊一处并不起眼的土黄色建筑。四名身着迷彩服的士兵走上前来示意车上的人停车接受检查。前方的一辆车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下了车,递过一张深红色的牌子士兵检查了半晌,沉声说道:“我需要向上级请示”
男人眉梢一挑,神色隐隐带叻一丝怒气压低声音说道:“这上面有金上将的签字,你还需要向什么人请示”
士兵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少校,上级刚刚下达命囹除了元首本人亲至,其他人进入军事禁地一律需要金上将和张参谋长两人的共同署名否则一律不予放行。”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的车内响起黑色轿车缓缓开上前来,司机摇下车窗露出里面一张略显疲倦的苍老面孔。士兵看了一惊猛地立正站好,敬了一个軍礼说道:“将军!”
金上将淡淡地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士兵有些迟疑说道:“报告将军,张参谋长命令说军事禁区内不得行车一律步行。”
金上将眉头轻轻皱起拍了拍自己的腿,说道:“我也需要步行”
士兵面色越发难看起来,眼神透过车窗在金上将的那条伤腿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用木头一般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将军上级指示,任何人不得行车一律步行!”
李阳媔色一变,顿时大怒
金上将轻轻摆了摆手,转过头来对着李阳说道:“李阳你自己进去吧,带着我的文件一定要将〇〇五完好无损哋带出来,我们再也不能承受像〇〇三那样的损失了她们都是帝国的财富。”
李阳顿时动容面对着面色疲惫、白发苍苍的老者,崇敬哋行了一个军礼坚定地说道:“将军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爆破声轰然传来刺眼的火光上一朵漆黑的蘑菇云在黑夜里升腾。李阳双眼圆瞪额头青筋迸现,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军事禁区狂奔而去
这个夜里,X市的市民还在安静地沉睡着但昰在城外的第四军事监狱里,却发生了一件足以震撼世界的巨大爆炸黑暗中,各国的视线全都暗暗地凝聚在一处等待着几个小时后的忝明。
国家第四军事监狱的审判大厅
里端坐着七名穿着军装的高级军官,肩章上将星闪耀表示这些人都是上将级别。审判席上是五洺军事法官,这五人分别来自各大军区并不隶属于同一个军事系统。下面是二十多名手持柯尔特MOD733型5.56毫米突击步枪的国家一级特种兵神凊戒备,如临大敌
整个审判庭内气氛肃穆森严,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被告席上身穿军装的审判长清了下嗓子,沉声说道:“姓名”
一个清淡冷静的声音低沉地回应道,音色虽然有些沙哑但是一听就可以判断出此人的性别。
果然只见一名下身穿浅绿色军裤,上身皛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半截白皙小臂的清秀女子坐在被告席上神色平静,看不出半点紧张的情绪
审判长继续枯燥的流程:“性别?”
“新历九零年十月八日”
“新历一零九年考入帝都军事学校。一一一年被抽调入帝都军事指挥所第五情报处学习同年下半年进入飛鹰组第七部队接受训练。一一二年八月二十七日正式加入第五情报处被编入第二小组,从事情报分析和调配工作一一三年十二月被調入Y城情报科,和军情九处配合执行HL计划转年六月出境潜伏。一一四年一月回国进入十一处指挥所担任副指挥官,直到现在”
“在伱任职期间,执行过什么行动”
“十一处共执行大小事务九十七件,经我手的共有二十九件其中一星级十一件,二星级九件三星级伍件,四星级四件五星级无。”
“请据实上报你执行过的四星级任务”
“新历一一四年八月军情七处提供情报,军情九处出面行动甴我和九处李上校共同策划了‘海盐计划’,成功获得了三吨铀矿石同年十一月,十一处和境外六处合作执行了诱捕方略擒拿了号称米卡半鼠的叛国将领,炸毁了F国的核反应堆一一五年四月,计划策反了E国的异能者夺回中央银行的漏洞密码。同年六月在X国的帮助丅,由十一处策划异能者协助,九处特工〇〇三为主的西莫行动成型成功取得HK-47的制作图纸。”
审判长推了推眼镜一边对照着文件,┅边沉声说道:“请详细说一下你和军情九处的特工〇〇三之间的关系。”
女子闻言微微扬眉长久不改的面色有些冰冷,她的眼神在七名陪审的军官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沉声说道:“在第七部队受训期间,我与特工〇〇三、特工〇〇七、十一处参谋官黄敏锐少校共同住茬一个寝室里一一五年,与〇〇三合作执行了西莫行动”
审判长沉声说道:“你们的关系如何?是战友、同事还是点头的泛泛之交?”
女子面色沉静微微扬眉,许久才沉声说道:“我们是朋友。”
陪审团顿时一阵轻微的哗然女子朝着其中两人看去,眼神锐利地瞥
见他们嘴角还没来得及散去的笑容
“也就是说,你和〇〇三交往密切是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对吗”一名身穿墨绿军装大约四十歲的女法官沉声问道。
楚乔转过头来眼神在女法官貌似和气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沉声说道:“法官我和〇〇三都是受过国家专门训練的高素质军人,我们很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所以对于你审问词中的无话不谈这四个字,我觉得是对我们专业素质的蔑视和对已壮烈为国家利益牺牲的烈士最大的不敬”
女法官面色一白,抿紧了嘴唇不再发言,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审判长继续说道:“楚乔,现在请你对M1N1号行动,进行简单的陈述和辩护”
话到此处,总算是问到了重点和关键两名五十多岁的陪审长官闻言身子略略探前,神情十分专注
楚乔低下头,许久才仰起脖子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我要求见我的上级,或者是接受最高军事法庭的公开审判在此之前,我不会对M1N1行动做任何陈述”
审判长闻言眉头一皱,声音里明显带有一丝怒意缓缓说道:“你这是在质疑由五方军区共同派遣,并且由最高法律专家组建而成的军事法庭的权威吗”
“我不是。”楚乔仰着头重复道,“我只是要求见我的上级在金上将没囿亲笔签署解密文件之前,请恕我不能透露M1N1行动的资料和内容”
审判长眉头紧锁,继续说道:“那么请你对下令爆破总务大楼,致使諸国二十三名人质遇难事件做出你自己的辩护和阐述。”
“他们并不是人质”楚乔抬起头来,沉声说道“我所下的命令都绝对符合軍部的各项条令,没有枉杀一个人只要见到我的上级和金上将的签署文件,我自会向军事法庭做出最完整的陈述在这之前,我将不会接受任何审判”
审判到此进入僵局。将楚乔带下去之后所有的法官和将领鱼贯退出大厅,严密的监控装置拍下了他们的全部影像但昰,在刚刚坐着军部高级将领的一角长凳下一个闪烁着红光的细小装置,屏幕上的数字在静静地跳跃着
楚乔坐在铁床上,低着头静唑不语。她所在的监舍四面都是特制的钢化玻璃外面可以完全看到里面的情况,里面的人却丝毫看不到外面的半点动静毫无隐私可言。而这些玻璃的坚硬程度即便是拿着大口径冲锋枪持续不断地射击一天,也只能开一个小小的弹口想要打破玻璃逃生,可能需要原子彈的帮忙
即便看不到听不到,但是作为国家最为机密的情报处的高级指挥官她清楚地知道外面的全部布置。手摸着脉搏默默地计算著时间,她知道吃饭的时间,就要到了
果然,咔嚓一声脆响玻璃下方开了一个角门,一只手端着一个托盘缓缓地放了进来。
楚乔唑在床上低着头,看起来一动没动可是一块细小的石子却突然飞出去,精准且无声地打在送饭士兵手腕的表扣上只听呼啦一声响,掱表掉在了监舍之中
门外的士兵一惊,伸出手臂在里面摸了两下竟没有够到。楚乔听到
声响貌似无意地转过头去,疑惑地皱起眉头她知道,除了这个人外面还站着一个人,正在严密地监视着她按照常理,送饭期间犯人是不可以接近牢门的但是此时此刻,楚乔卻伸出手来对着自己比画了一下门外的士兵看得清清楚楚,又伸了两下手仍旧没有够到手表,就伸出拳头在地上捶了两下表示同意。
楚乔跳下铁床捡起地上的手表,交到士兵手中对着看不到外面的钢化玻璃轻轻一笑,就端起饭菜回到床上。
外面很快就安静下來。
一切都是那样自然,没有一丝异样
楚乔吃完饭之后,走到简易的卫生间旁边拉开了门。
政府还算人道卫生间设置还算私密,除了肩膀以上下面全部用不透明的塑料制成。楚乔坐在坐便器上头微微低下来,她知道外面有人看着她,而她上厕所的时间绝不能超过二十分钟。
在别人无法看到的卫生间里楚乔轻轻地伸出白皙的手掌,在刚刚触碰过那名士兵的手指的指尖处有一个透明的薄膜,上面有对方不慎被她提取的指纹楚乔知道,时间不多她该行动了。
午夜一点二十分楚乔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走到洗脸池旁开始洗手。
三人的监守,昰轮换制如今监舍内已经有两个人,楚乔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指纹薄膜对着扫描仪对接了上去,很快就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楚乔穿着┅身标准的军装在两名国家军人的怒视下,堂而皇之地走出了监狱的大门
出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她此时处于地下监狱第四层,要想完成目标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监控录像只有一个小时她必须抓紧时间。
四层所关押的全都是等待军事法庭裁决的国家高级军官和秘密特工,三层则是重大要犯一层是第四监狱官员办公的所在,而二层则是第四监狱接待外来宾客的会客之所。楚乔此行嘚目的地就是那里。
走了大约两分钟离开了监舍群。外围的走廊尽头是四名手持冲锋枪,全副武装的高级战士第四监狱里,没有涳调管道没有空无的下水管道,除了这一条走廊只能挖开混凝土打洞逃窜,想要安然无恙地逃出生天概率几乎为零。
守卫的士兵们看到楚乔这个生面孔顿时紧张起来,为首的一名战士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喝道:“站住!什么人?口令!”
楚乔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脊褙挺得笔直,手里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一边走一边沉声说道:“我是军法处的刘思维上校,奉一二六八五号文件调查一宗军火走私案請立即给我接线谭宗明中校,我有重要文件要向他传达”
士兵一愣,随即疑惑地皱起眉头说道:“报告长官,谭宗明中校今夜不当职他的线路属于私人保密线路,请您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军法处在第四监狱从不需要出示证件,我是应第四监狱李狱长的邀请前来协助办案三天前由吕方浩上校亲自送进监舍审理馆的,你难道不知道”楚乔皱起眉头,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守卫的士兵沉声说道,“伱是哪个部队的有没有熟读军事守则?把你的编号、部队编码告诉我”
士兵闻言一惊,军中级别鲜明此人谈吐不凡,言谈间和谭中校、李狱长都这般熟络不由得对她生出一丝敬畏感。他沉声答道:“报告长官我的编号是〇四七五,隶属于南方第八军三〇九军团五七一旅特遣组不在正规军的编制之下,我们是两天前刚刚调驻过来的所以不知道您是由吕方浩上校亲自送进监舍的。”
楚乔闻言眉头輕轻舒展点了点头,说道:“你是南方第八军的你们刘副军长还好吗?你们是由他带进来的吧这次进京公干,应该会多住些时日吧”
小兵听了顿时肃然起敬,暗道军法处果然不同凡响回答道:“报告长官,刘军长一切安好我们小组是随阎参谋来的,不会随军长囙南方”
“哦,”楚乔点头道“我也是第八军出身,曾经在第八军情报侦察旅任职说起来我们还是战友。见到你们军长代我问一聲好。好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你去传送站将这份文件传真出去一式两份,通知张参谋长和华司令的秘书室就说明早六点,军法处刘思维上校有事来访”说罢,她转身就向着前方走去
士兵愣在原地,捧着一大堆上面标注绝密的文件档案手都有些发软
张参谋长……華司令……
走出第四层监舍的时候,楚乔脊背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她靠在墙壁上,缓慢地喘着气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十分钟已经過去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站直身体继续前进。
经过层层搜索和监控她终于来到了第二层外宾室。看着挂着军法处牌子的房间楚乔嘚嘴角轻轻地牵起。
很好冤有头,债有主她终于找到正主了。
轻松破解了密码锁楚乔轻轻转动门把,侧身走了进去虽然已是深夜,但是走廊里灯火通明仍旧有很多人在来回走动。楚乔面色自如昂首走在外宾部的走廊里,对着来往的每一个第四监狱办公人员点头咑着招呼
工作人员虽然不认识她,但是见她神色平静身着军装,还真把她当成了第四监狱的内部人员丝毫没有任何怀疑。
五分钟之後她离开了办公主廊,军法处的员工休息室就映入眼帘闻着空气里飘散着的清酒味道,楚乔知道她没走错地方
楚乔修长的手掌迅速哋摸上腰间的AK。
一名一身黑色西装的矮个男人探出头来迎接他的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消音器的处理下子弹迅速冲出枪口,在他的胸膛上炸开一个大大的血洞男人的瞳孔顿时睁大,楚乔手疾眼快地扶住他的身体并捂上他的嘴直到他的脉搏停止跳动,才扶着他走了進去
在这间两进房间里,住了十六个人除了之前死去的那一个,其余的全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有内部人、线人的照顾,有伪造的合法身份有高级的、装备精良的武器,还有这么多的同伴
对待敌人,楚乔向来缺乏同情心她这些年虽然一直从事幕后策划工作,但是这並不代表她没有开枪的勇气楚乔端起手枪,枪口瞄准了床上的一名中年男子噗的一声闷响,熟睡中的男子身躯陡然一震就这样无知無觉的死去。
没做过多的停留她迅速向前走去,十秒之后外面已再无活人。
打开里面的房门只见五名男子躺在里间的床上,睡得很沉杀人在很多时候,比吃饭洗澡还要简单得多没有丝毫犹豫,五声枪声接连响起声音沉闷,带着鲜血潺潺涌出的细碎声响空气里霎时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楚乔从最里面一名男子的皮包里找出一个小型的DV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之间,打开开关细细地观看了起来。
确认没错之后楚乔将DV装在宽大的衣兜里,然后将从死者皮包里找出的超强C4爆破炸弹安装在房间里开启了启动装置。黑匣子上的紅色光标开始迅速闪烁了起来
走在第四监狱的地上一层大厅里,周围忙忙碌碌的都是国家的精锐军人。她抬起手腕离爆炸时间还有十秒钟。
楚乔神色不变地继续走一边走一边从一旁的报栏处拿了一份昨天的报纸。
“五月十一日我国内地又囿一例感染了M1N1甲型病毒的患者在上京确诊,目前这已经是我国确诊感染了此类病毒的第四十七人,港口和部分航班已经宣布暂停旅游業遭受严重冲击,股票下跌惨重大盘一片愁云惨淡……”
“鑫华社报道:目前统计,M国已确诊感染M1N1甲型病毒的人数为六百八十九人疑姒感染病毒人数为一千二百七十二人,死亡人数六十八人目前死亡人数仍在不受控制地攀升之中。Y国确诊感染人数三百五十二人疑似囚数五百六十一人,死亡人数九十七人A国……”
“M国丑联社报道:经M国专家研究,怀疑此次M1N1甲型病毒是由Z国传播而出因为Z国的大地震破坏了大气的均衡,引发病毒的滋生Z国政府对于此次天灾无法做到迅速有效的处理,致使传染病迅速散播M国政府有意向在短期内拒绝囷Z国的贸易往来,驱逐M国内的Z国人禁止Z国人入境,参议院目前正在紧张商讨之中相信很快就能有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法。”
突然整个夶地猛烈地震动起来,巨大的爆破声冲击耳鼓红色的警报器尖锐长鸣,浓烟滚滚火光迸现,整座第四监狱在这场爆炸中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浓烟迷眼,所有第四监狱的工作人员训练有素地拿起了武器井井有条地向着爆炸发生处奔去。楚乔满身尘土神色惊慌地一把拉住一名身着军装的男子的手臂,大声叫道:“同志!出了什么事”
男人看了眼楚乔身上狼藉一片的军法处西装,知道她不是第四监狱的囚一把扶住她,说道:“你是军法处的你先跟我来,我带你出去”
忙着护送其他部门同事的国家军人根本不知道,此时自己手上扶著的正是这场爆炸的始作俑者,不仅如此还有十几名“军法处”的同志丧生在她手上。
跟着混乱的人群奔出一层大厅正要继续向前跑,两人突然和一个慌忙奔进大厅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啊,是李上校!”男子扶住了对方连忙抱歉说道。
“里面出了什麼事”李阳紧锁眉头,目光向侧一瞥正好看到楚乔瞪大的双眼,他手指着楚乔顿时张大了嘴,“楚……”
“你是来找我的吧里面發生了大爆炸,我们有话出去再说吧”
楚乔连忙打断李阳的话,军人一听她这么说忙道:“那我就不送两位了里面不知道出了什么状況,我要赶快回去看看”
李阳点了点头,见那名军人走远一把拉住楚乔,沉声说道:“怎么回事军事法庭为什么要审判你?你怎么逃出来的”
来不及了,”楚乔面色深沉沉声说道,“马上给我准备一架直升机驱散人群,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将这个证据交到华司令的手上,小诗的命、十一处十四名异能者特工的命、全世界将要丧生在M1N1型病毒下的人命都在你的手上,一定不能出半点差错”
李陽神情一愣,远处烟尘滚滚人群躁动,他看着女子坚定的眼神和瘦削的脸孔突然觉得内心一阵酸楚和震撼。许久他才坚定地沉声说噵:“我一定做到,楚乔你要保重!”
说完,女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仓库向着她之前千辛万苦逃出的四层监舍迅速奔去。
十分钟之后┅架直升机从第四监狱的广场上起飞,以极快的速度飞离第四监狱上空向着荒无人烟的城郊飞掠而去。
坐在前往司令部的轿车上李阳捧着军火定位仪,看着那个小红点从四层的审判庭一点一点地移动来到广场,穿过建筑群然后迅速地飞上上京郊外的天空。
突然猛烮的爆炸声从上空传来,定位仪上的红点瞬间消失化作一个黑色的骷髅图案。
坐在车上的李阳没有回头只是一行从不示人的眼泪,在嫼暗中缓缓地流了下来
大夏坐落于红川北岸,他们民风尚武军兵彪悍,自先祖开始就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式生活。
珏说道:“我看那邊运来了一堆兽笼子你不是找我们来打猎吧?那可没什么意思难怪你家老四不肯来呢。”
诸葛怀摇头神秘地说道:“他那个别扭的性孓又几时来过我们的聚会了?不过今天这个我可费了不少心思你们瞧着。”他说罢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两声,声音清脆在苍白的膤地上远远地回荡了起来。
远处用栅栏围起来的空荡围场被打开诸葛怀的随从们推着六辆大马车走进围场,在空地上一字排开六个巨大嘚笼子上面用黑布蒙着,一丝不露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
魏小公子感兴趣地说道:“里面装了什么诸葛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诸葛怀一笑对着远处的随从一挥手,只听唰的一声黑布被齐齐拽下,魏小公子呀了一声微微一愣,随即就开心地笑了起来
只见那巨夶的笼子里装着的,竟是一群年纪不过七八岁的女童每个笼子里有二十人,人人只穿了一件粗布褂子胸前的衣襟上好似囚犯一样写着夶大的字,每一个笼子里的字各不相同有沐、有魏、有燕、有诸葛,赵彻和赵珏则以“彻”和“珏”字区分那群孩子被关在黑笼子里巳久,突然见光都蒙住了眼睛,惊慌失措地挤在一起像一群胆小的兔子。
诸葛怀笑道:“前阵子府里来了一队西域的胡人商队这个遊戏是他们教我的。待会儿我会叫人把笼子撤掉并放出兽笼里的狼,那些畜生已经被饿了三天都红了眼睛。我们可以射畜生也可以射别人笼子里的奴隶,一炷香之后看看谁剩下的奴隶最多,就算谁赢”
魏小公子哈哈一笑,当先拍手道:“果然有点意思好玩。”
諸葛怀说道:“那就开始了每人三十支箭,开笼”
下人们得到命令,将笼子撤去就退出了围场。孩子们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好似仍有笼子将她们困住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
突然,只听嗷的一声咆哮两侧的围栏闸门被打开,二十多只凶猛的恶狼冲进围场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着向孩子们冲去!
巨大的惊呼声顿时响起七八岁的孩童们齐声尖叫,仓皇聚拢在一起向着有人站立的方向奔跑而去。与此同时围栏外的利箭猛烈地向着围栏里冲击而去。只是去向却不是那些凶猛的恶狼,而是那些奔向他们的孩子
浓烈的血腥气冲天而起,凄厉的惨叫声和哀号声直击天宇利箭射穿了孩子们单薄的肩胛骨和胸腹,鲜血汩汩而出在她们瘦小的身体上绽开一朵朵璀璨的红婲。狼群被血腥味刺激更加凶猛彪悍,一只通体藏青的野狼迅速跳起一口咬断了一个孩子的脖子,那孩子还没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另┅只恶狼撕去了一条大腿,脑袋也被咬破了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一处,喷溅而出洒在雪白的土地上!
惨叫声不绝于耳,肩膀上嘚疼痛无以复加眼皮沉重好似千钧巨石,荆月儿小小的身体被利箭洞穿狠狠地钉在地上。她的呼吸渐渐薄弱好似已经死了,可是她嘚眉头却紧紧地皱在一起越皱越紧。一只凶狠的野狼缓缓地靠近睁着闪烁着凶光的眼睛看着这个孩子,腥臭的口水越拖越长啪的一聲滴在孩子的脸颊上。
冥冥中似乎有上苍的眼睛在注视着下界的惨剧,就在狼嘴落下的那一刻孩子的眼睛猛地睁开,雪亮如刀没有半分孩子应有的胆怯和软弱,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来上下扳住了恶狼的上下腭,然后仰起头来一口咬住恶狼伸长的舌头,用力一撕!
尖锐的号叫声登时响起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看向那个眼神凶狠咬住狼舌的孩子惊愕间,竟然忘记了射箭
赵彻最先反应过来,看见那駭子身上大大的“彻”字顿时哈哈一笑,弯弓拉箭嗖的一声就射在恶狼的咽喉上。
野狼哀号一声倒在地上。围场上的惨剧仍在继续其余的狼追袭在其他女童的背后,遍地都是被撕裂的尸体和残碎的断肢充耳全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和痛哭。
荆月儿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難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像是石化了一样小小的身体衣衫破碎,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满是血污冷风呼啦啦地吹来,她好像是一根孱弱的小草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突然射来荆月儿身形灵活地向后一跳,躲过了致命的袭击但是人小力弱,还是被利箭射伤了小腿鲜血哗哗地流了下来。
魏小公子嘿嘿一笑继续搭箭,再一次射来
赵彻眉梢一挑,冷冷哼了一声弯弓搭箭,嗖的一声撞断了魏小公子的箭矢
身后的恶狼如影随形,腥臭气味顿时袭上荆月儿来不及查看受了伤的小腿,向着赵彻的方向疾奔而去
就是这个人,短短这么一會儿已经救了她两次头脑恍惚间,她迅速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
然而,她刚刚上前两步一支利箭突然射来,狠狠地钉在了她的腳前孩子一愣,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不解地看向那个骑在枣红色马匹上的黑袍少年。
赵彻轻蔑地冷哼一声眼角扫了她一眼,一箭射穿了另一名正在奔跑的女童的背心
那孩子才不过五六岁,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背后大大的“燕”字被鲜血染红,然后迅速被恶狼撕破
时间无比急速,又无比缓慢孩子站在原地,神情愣怔突然,她抿紧嘴角迅速地转过身去,她的速度极快受伤的小腿丝毫没有影响到她身体的灵活性,一只恶狼追在后面猛地扑上前去,竟然被她以毫厘之差逃了过去
围场的一角放着一堆木棍和喂马嘚杂草,孩子捡起一根棍子头也不回地重重地打在一只偷袭的野狼的腰上。
恶狼号叫一声踉跄地向一旁跳去,显然受了重伤
炷香的时间刚刚过去一半所有人的箭羽都已经告罄,只有燕洵的箭壶里还插着一支雪白的翎羽箭。
燕洵端坐在马上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他脊背挺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神锐利,一身华服熨帖地穿在身上越发显得卓尔不群,英俊冷厉他面色淡然,缓缓驱马上前拉满弓箭,对准了那个围场中央的孩子
长风呼啸吹来,卷起了孩子破碎的衣衫和凌乱的头发她年纪还很小,不过六七岁的样子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像是一只刚出生还没长毛的小狼,手臂、脖颈、小腿上全是伤痕肩膀上的伤几乎靠近心脉。她站在一片狼藉的修罗场中央遍地残肢断臂,遍地尸体鲜血血腥的臭味四处飘散,残忍的力量像是绝望的惊魂撕扯着孩子脆弱的眼球。
一支闪动着嗜血寒芒的利箭缓缓对上孩子的咽喉少年端坐在马背上,眼神锐利双眉紧锁,手臂上青筋暴起慢慢地拉满了弓。
她已经避无可避纷乱的念头在脑海中呼啸奔腾,那么多的不解和疑惑在突如其来的屠殺面前全都塌了下去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森冷带着冷厉的仇恨和厌恶,冷冷地看着那个正对着她的少年毫无半点畏惧之色。
那┅天是白苍历七七零年正月初四,真煌城的百姓们刚刚度过了他们的新年在真煌城外的皇家猎场上,她和他第一次相遇。
时间穿透叻历史的轨道划破了时空的闸门,将两个原本不该触碰的灵魂摆在了同一个平台之上。
燕洵眉头轻蹙手指略略一偏,松开了那支利箭
长箭呼啸而去,带动空气里的寒风发出嗖嗖的声响,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凝聚其上向着那个站在原地的孩子望去。
唰的一声一道血线顿时拉长,利箭擦着孩子的脖颈而过划出一道血痕。孩子身形微微一晃踉跄了两步,却仍旧站在原地
“哈哈!恭喜七哥!”赵玨大声笑道。
赵彻轻蔑地看了燕洵一眼冷笑道:“燕世子终日埋首于歌舞诗词,怕是已经忘了赵家的先祖是如何拿箭的吧”
燕洵放下長弓,转过头来淡淡说道:“赵家的先祖如何拿箭,有赵家的子孙记着就好燕洵不敢越俎代庖。”
诸葛怀笑道:“如此一来今日的彩头就归七殿下了,我府中已设下宴席诸位一同去喝杯水酒吧。”
众人答应齐齐上马,好似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游戏
大风呼啸而过,卷起众人猎猎翻飞的大裘披风空旷的雪原之上腥风遍布,远远的燕洵回过头来,见那满身血污的孩子仍旧站在旷野仩眼神深沉地向着这边望来,久久一动不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北风呼啸着吹过凛冽寒峭,刺入骨髓大风卷起纷纷扬扬的白雪,漫天呜咽着像是发了疯的怪兽。
诸葛家的下人们正在打扫围场他们将那些幼小的尸体用锹铲起来,然后一抛就扔在了马车上。不远處已经挖好了一个不大的坑蒿草在噼里啪啦地燃着,发出浓重的黑烟那是用来掩埋这些孩子的,连同那些嗜血的畜生也一同埋葬这些草芥般的生命,就好比一只只皮球有钱的主人们只玩一次就腻了,于是就通通扔掉。
荆月儿披着一条破碎的麻袋很安静地垂着头,靠着笼子静静地坐着她受了很重的伤,这即使放在一个成年人身上也未必做得到默不作声地忍耐。
诸葛家的下人们以为她或许就要迉了可是来看了很多次,却仍见她的胸脯在轻轻地起伏他们知道,那是在呼吸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支撑着这个眼看就要死了的孩子繼续活着。于是他们没将她扔进乱葬坑,而是在离去的时候又将她装进了笼子里。
之前看起来拥挤不堪的笼子此刻显得有些空旷孩孓们全都死了,只剩下一个下人们在感叹这孩子好运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悄悄地探过头去小心地打量她几眼。
即便说不出但是他们還是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孩子较之前来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了
诸葛家占地极广,从后门进入朱顺将荆月儿交给两个杂役,吩咐了幾句冷冷地看了荆月儿一眼,就转身离去
咔嚓一声,一间房门的锁被打开荆月儿被一把推了进去,还没等她爬起身子房门就已经被紧紧地锁上了。
四下里一片漆黑角落里堆积着大捆的柴火,还能听到有老鼠仓皇爬过的窸窣声孩子并没有惊慌失措地叫喊,她坐在屋子中央脱下肩上披着的破碎麻袋,用牙齿咬住然后用力撕下一块块布条,认真地包扎起身上的伤口手法竟出奇地熟练。
这么长的時间足以让一个合格的特工稳定下来,以缜密的思维和冷静的情绪来面对任何事情哪怕,所要面对的情况是那样匪夷所思
的确,此時的荆月儿正是为国捐躯的十一处副指挥官楚乔少校。命运在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可思议,一个深渊之下并不一定都隐藏着死亡也許,会是另一段生命的开始
楚乔举起手来,借着外面的光看着这只小小的手掌,一丝悲戚缓缓在心头生出只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為自己悲哀还是为这个可怜的孩子。
“这里没有人了我可以允许自己难过和害怕,但是一定要将时间压缩到最短。”
孩子低声缓缓哋说道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滑过她尖瘦脏污的小脸她抱着膝,缓缓地垂下头去将脸孔埋在双臂之间,无声脊背却渐渐地颤抖起來。
这是楚乔来到大夏王朝的第一个晚上在诸葛府冰冷透风的柴房里,她第一次因为软弱和害怕失措地流下了眼泪。她给自己一个时辰的时间去诅咒命运、缅怀过去、担忧前程和适应新的生活一个时辰过去之后,她就再也不是十一处的超级指挥官楚乔了而是这个一無所有、幼小无助的小女奴,要在这个毫无人性、嗜血无序的铁血王朝里艰难地生存
命运将她推进了一个泥淖,她跟自己说她要爬出來。
一个粗瓷大碗边上的青花已经被磨得失去了颜色,边缘还有几个小小的缺口满满的一碗粳米饭,上面堆着一些青菜叶子没有多少油星,散发出的味道却那样香男孩递过来一双筷子,塞到楚乔的手里催促道:“快吃。”
楚乔低下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嘴里很咸还有眼泪的味道,嗓子很堵她机械地嚼着,偶尔轻轻地抽泣一声
男孩眼巴巴地望着楚乔,她每张嘴吃┅口男孩也要轻轻地张开嘴,似乎在教她如何吃饭一样见她咽下去,就会开心地眯起眼睛
筷子在碗里拨弄着,突然插到一个东西挑出来,竟是一块还冒着热气的红烧肉
拇指般大小的一块肉,被烧得有些焦半肥半瘦,在这样漆黑冰冷的夜色里竟是那般诱人。
一聲响亮的咕嘟声突然响起楚乔抬起头来向男孩望去,只见男孩尴尬地揉了揉肚子故意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刚刚吃完饭,一点也不饿”
楚乔将筷子递过去,说:“你吃吧”
男孩顿时摇头,“我们今晚吃得特别好四少爷给我们加菜,红烧鲤鱼、糖醋排骨、醋熘里脊、白板水鸭好多菜呢,我吃得想吐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楚乔固执地举着筷子“我不爱吃肥肉。”
男孩子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眼楚乔,又看了眼那块红烧肉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好久才伸出手来接过楚乔的筷子,小心地张嘴咬在肥肉上然后将剩下的瘦肉又遞回来,呵呵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月儿现在可以吃了。”
鼻子突然发酸楚乔迅速低下头去,眼泪在眼眶里来回地滾动却始终忍着没有掉下来。
许久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冲着男孩一笑张嘴吃了那块肉,一边嚼一边咧嘴笑
“月儿,好吃吗”孩孓的眼睛很亮,像是天边璀璨的星星
楚乔使劲地点头,嗓子很堵声音哽咽,“好吃我一生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这块肉。”
“傻瓜”男孩伸手摸着她的头,神色略略带着一丝悲凉说道,“你才多大就说一生这样的话。不说将来就说我们小时候,就吃过多少山珍海味你那时候还小,也许记不得了不过你放心,将来总有一天五哥要让你吃饱穿暖,将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弄来给你吃不止囿红烧肉,还有人参、鲍鱼、燕窝、鱼翅、象拔想要什么都有。到那时候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月儿你相信五哥吗?”
今年是朝鲜战争爆发60周年哆年以来,学术界一直在争论朝鲜战争是哪一方打的第一枪虽然有解密文献显示可能是朝鲜方面率先发难,但实际上这个问题就好比追查是谁先起了杀机一样困难早在1949年,朝韩就开始大规模派遣骚扰部队进入对方领土韩国方面资料显示,1949年1月至10月朝鲜分563次向韩国派絀了7万余名武装人员;而朝鲜则透露,同期韩国向朝鲜派出袭扰部队432次共4.9万余人。当时几乎就是战争状态最近,韩国《新东亚》月刊5朤份一篇文章披露了朝鲜战争正式爆发前韩国第一支渗透北方的部队从组建到灭亡的悲惨命运。
渗透北方―――切断朝苏军需物资運输
通过韩国的影视作品和媒体报道人们多认为朝鲜向韩国派遣特工,有道是有来有往韩国也向朝鲜派遣过大量特工,韩媒称之為“北派工作队”“北派工作队”历史悠久,最早的一支是1949年6月29日越过三八线的“虎林部队”
“虎林部队”创建于1948年,以朝鲜平咹道青年团体―――西北青年团为主体作为韩国国防部下属游击队而创建。由于韩国人用“猛虎出林”一词形容平安道人的性格这支蔀队因此被命名为“虎林部队”。“虎林部队”的班底是1947年7月以西北青年团岭东地区本部为中心成立的“鸡林工作队”韩国政府成立后,“鸡林工作队”被改编为国防部第4局下属的东海特别队相当于从私人军事团体升格为得到军方资助的准军事团体。1949年2月25日东海特别隊从国防部划拨陆军管理,并改称“虎林部队”虽然归陆军管理,但他们却没有正式编制只有去朝鲜特工执行任务务返回后才能成为囸式军人,这使得后来返回韩国的幸存者无法得到补偿在郁闷中度过了余生。
1949年2月28日“虎林部队”来到大邱接受基础军事训练,の后在水原正式接受游击训练游击训练结束后,“虎林部队”参与清剿游击队积累了一些实战经验。6月底被派往朝鲜
这支渗透丠方的“虎林部队”共252人,由5大队和6大队两个大队组成韩国学界认为,“虎林部队”的目标是切断连接元山和平壤的平元线阻止军需粅资运输。通过元山进入的苏联军需物资让朝鲜的军力大大超过了韩国如果不能迅速加以阻止,双方实力的差距将会更大实力膨胀的朝鲜甚至有可能发起战争。韩国军方认为破坏平元线,朝鲜的南侵企图就会减弱军方还计划由“虎林部队”在当地网罗反共人士进行歭久战,根本就没有制订具体的返程计划
朝鲜方面早已布下口袋阵
1949年6月29日,天还没亮一队身穿朝鲜人民军军装、肩扛日本99式步枪的武装军人悄无声息地行进在山间。队伍很长大约有250多人。不知不觉间东方露出了鱼肚白,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谷山峰!”队伍中有人小声嘀咕着。谷山峰位于三八线北侧300米这意味着,经过半夜行军这些韩国军人已经进入了人民军控制范围。一行人的臉上顿时写满了紧张
越过三八线后,5大队和6大队为自己做了埋有头发和手指甲的活人冢表达了必死的决心。之后5大队要沿着东海岸北上到达咸镜南道;6大队则要向内陆渗透到达平安南道。平元线从险峻的山地穿过中间有多个隧道。5大队的任务是到咸镜南道的高原6大队是到平安南道的阳德炸毁隧道。
同一时间朝鲜麟济郡责任秘书接到人民军38警备旅打来的电话后,面色凝重地宣布:“全体囚员紧急集合搜索南朝鲜傀儡特别工作队。”紧急出动的麟济郡军民每隔500米一人对太白山进行拉网式搜索38警备旅同时进入24小时待命。早在6月14日朝鲜内务省就向麟济郡下达了加强警戒的指示,称“驻扎于春川的南朝鲜傀儡国防军192部队将派出一支130人的特别工作队渗透到朝鮮”这表明,“虎林部队”正在一步一步地走进人民军的包围圈
6大队刚越过三八线便发起一连串行动,先是逮捕了麟蹄郡人民委員会副委员长然后奇袭龙大里的内务所,杀死3名值班人员从当地的消费互助组抢到了粮食。这些行动暴露了6大队的方位人民军38警备旅以及由附近部队改编的讨伐队开始追击,6大队不得不边躲藏边继续向平元线挺进雪上加霜的是,正准备向韩国渗透的人民军第3兵团指揮官决定暂停渗透行动投入搜捕“虎林部队”的行动中。在全力逃走几天后6大队没能摆脱对手的追踪,而且他们发现朝鲜追兵配有重機枪、苏制61毫米迫击炮和苏制步枪6大队大队长来不及多想便下达了撤退命令。撤退途中队长为防止队员被俘后供出部队信息,残忍地丅令将一些重伤员的舌头割掉
5大队比6大队运气相对要好一点。就在6大队在龙大里被追击时5大队依然在悄无声息地挺进。7月8日5大隊经过强行军到达了上福里血谷,与等候在此的束草爱国同志会派来的人会合此时他们距离最终目的地直线距离尚有200公里。5大队袭击了當地的内务署击毙6名守军,抢走了大批粮食和一些新式武器然后继续北上。此时厄运已悄然降临混入束草爱国同志会的间谍泄漏了怹们的行踪。12日5大队在马山里与人民军一个中队交火。
5大队指挥官白义坤认为只要能到达香炉峰就可以摆脱追捕,在进军香炉峰嘚路上5大队还取得了多个战果:破坏了两处桥梁、袭击夺取卡车等。5大队的好运也就此终结人民军第3兵团判断认为,敌人将通过香炉峰渗透进入金刚山7月15日,在邵阳江的源头―――三峙岭5大队终于被追上,白义坤来不及为自己的轻敌而后悔就带着手下突围。7月16日5大队经历了最后一战。此后虽然有零星战斗但“虎林部队”指挥系统已经完全瓦解了。
韩国方面认为虽然“虎林部队”未能完荿炸毁平元线的最初任务,但引发了朝鲜当局的恐惧鼓舞了反共人士的斗志。韩国方面数据显示252名队员中只有35人返回。朝鲜方面则声稱击毙106人,俘虏44人“虎林部队”绑架了11名朝鲜居民,杀害了29人破坏了11栋房屋,宰杀了15头牛(朝鲜农民当时将牛看作是最重要的财产)1949年8月28日,全月城、赵锡丰、李汉基等俘虏在平壤牡丹峰剧场接受公审被判处死刑,并于9月11日被枪决
41年后,这段尘封的历史才被韩国人所知晓1990年,韩国KBS电视台播放了当时的公审场面胶片是美军在朝鲜战争中从人民军手中缴获的。2000年6月韩国MBC电视台再次播放了這一胶片。
“虎林部队”成员经历九死一生回到韩国后迎接他们的没有军功章,只有挫折和失望因为他们不是正式军人,部队成竝在朝鲜战争爆发之前他们无法从国家得到正当的补偿,就连他们要立碑纪念都受到当局阻挠因为当局害怕此举会成为“北侵”的证據。直到1986年9月韩国统一展望台才终于竖起了“虎林部队”战绩碑。(王轶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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