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玻璃板被击碎后容易伤到人体皮肤吗?

亚克力对人体有害吗_百度知道
亚克力对人体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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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克力(ACRYLIC),又叫PMMA或压克力,亚加力。化学名称为聚甲基丙烯酸甲酯。源自英文Organic Glass(有机玻璃),意指由有机化合物之MMA所制成之PMMA板,其透明与透光度如同玻璃一般。亚克力是一种开发较早的重要热塑性塑料。 亚克力材质是否有毒:首先亚克力自身材质是没有毒性的,自身散出的味对人体也是是无毒的。但是在特定环境中,亚克力就会“有毒”,因为亚克力的熔点在130-140°C,在常温下,亚克力是不会起化学反应的,但是高温下,亚克力就会发生化学反应产生有毒气体。比如高温燃烧亚克力,亚克力就会散发出有毒物质。又比如用激光雕刻切割加工亚克力时散发强烈味道,常闻会使人头晕,这些其他属有毒但不是剧毒,所以建议亚克力制品厂在激光雕刻亚克力板材是要开启抽风机,以免员工过多吸入这些气体。 亚克力粉粒是否有毒:亚克力粉尘跟普通塑料一样,是属于固体危害物质,对人体具有粉尘危害共性:侵蚀粘膜组织、长久会引起肺炎、肺气肿,甚至肺癌、损害眼镜、从皮肤进入人体等,所以亚克力粉尘是有毒的。亚克力加工生产过程中要带口罩,特别是对亚克力进行抛光加工。 粘接亚克力用的胶水是否有毒:亚克力粘接一般采用新一代有机玻璃胶水,其化学成分主要包括冰乙酸、三氯甲烷、苯酚。除了冰乙酸是低毒性,三氯甲烷和苯酚都是属于高毒性物质,由此可知亚克力胶水是有毒性的,并且对人体危害很大。但是一个亚克力成品使用亚克力胶水量极少,所以粘接拼接好的亚克力产品对人体毒性也很小。 劣质冒牌亚克力是否有毒性:真正优质压克力没毒的,但是国内很多亚克力板材厂家为了节省成本,采用回炉塑料废料料再加工(生产出来板材叫PS板,并不是真正亚克力板),这些劣质板材里面就有了其它料的成份,比如树脂一类,这样加工过程中就会形成挥发.就成了有害的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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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排行字母分类:你见过打不碎还可以钉钉的有机玻璃制品吗
你见过打不碎还可以钉钉的吗?在人们的心目中带有玻璃的一直是属于一种易碎品,那你们肯定没见过不但打不碎还可以钉钉的有机玻璃制品,今天博业展览展示有机玻璃制品厂家就给大家介绍几款打不碎的有机玻璃制品开一下眼界。
1.打不碎有机玻璃制品  
英国一家飞机制造公司发明了一种用于飞机上的打不碎有机玻璃制品,它是一种夹有碎屑黏合成透明塑料薄膜的多层有机玻璃制品。这种以聚氯酯为基础的塑料薄膜具有黏滞的半液态稠度,当有人试图打碎它时,受打击的聚氯酯薄膜会慢慢聚集在一起,并恢复自己特有的整体性。这种有机玻璃制品可用于轿车,以防盗车。
2.可钉钉有机玻璃制品
日本三菱电子仪器实验室研制成功的这种有机玻璃制品,是将硼酸玻璃粉和碳化纤维混合后加热到1000摄氏度制成。它是采用硬质合金强化的玻璃,其最大断裂应力为一般有机玻璃制品的2倍以上,无脆性弱点,钉钉和装木螺丝,不用担心破碎。
3.不反光有机玻璃制品  
由德国SCHOTT玻璃公司开发的不反光有机玻璃制品,光线反射率仅在1%以内(一般玻璃为8%),从而解决了玻璃反光和令人目眩的头痛问题。
4.防盗有机玻璃制品
匈牙利一家研究所研制的这种有机玻璃制品为多层结构,每层中间嵌有极细的金属导线,万一盗贼将有机玻璃制品击碎时,与金属导线相连接的警报系统会立即发出报警信号。
5.隔音有机玻璃制品
日本一家公司从德国引进技术,制造出一种新型隔音有机玻璃制品。这种有机玻璃是用厚达5毫米的软质树脂将两层玻璃黏合在一起,几乎可将会部杂音吸收殆尽,特别适合录音室和播音室使用。它的价格相当于普通玻璃的5倍。
6.空调有机玻璃
这是一种用双层有机玻璃制品加工制造的,可将暖气送到有机玻璃制品夹层中,通过气孔散发到室内,代替暖气片。这不仅节约能量,而且方便、隔音和防尘,到了夏天还可改为送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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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去除色素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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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迪邦皮肤病医院
擅长:在中西医结合治疗各种疑难、常见皮肤性病,如白癜风、银屑病(牛皮癣)、红斑狼疮、疱疹等皮肤疾病
很多扁平疣患者爱美心切,为了尽快消除皮肤表面的皮疹现象,不遵照医嘱,盲目治疗,胡乱用药。激素类的治疗药物短期内对疾病的治 疗的 确有不错 的效果,但是患者长期使用,就容易造成严重的皮肤损伤。患者只有到正规医院接受专业 治疗,才能治好扁平疣,再次提醒患者朋友切勿拖延病情,延误治疗。
重庆迪邦皮肤病医院
擅长:在中西医结合治疗各种疑难、常见皮肤性病,如白癜风、银屑病(牛皮癣)、红斑狼疮、疱疹等皮肤疾病
扁平疣是 很常见的皮 肤病,好发于面部,手背或前臂等处,可自愈也可复发治疗可用2.5%5-氟脲嘧啶软膏涂疣面,疣数较多者 可用抗病毒和免疫促进剂治疗.不管西医或中药,都须较长时间耐心治疗,不可望一两剂药就痊愈.
重庆迪邦皮肤病医院
擅长:在中西医结合治疗各种疑难、常见皮肤性病,如白癜风、银屑病(牛皮癣)、红斑狼疮、疱疹等皮肤疾病
某些药物可能会对扁平疣的 治疗有效果,比如一些含有 激素的药物,因此在没有经过医生的同意之前,大家千万不要擅自 使用药物进行治疗,因为很多药物也是会有副作用的,要是治疗不当,反而容易降低抵抗力,这样只会让扁平疣病毒发展的更快的。
重庆迪邦皮肤病医院
擅长:银屑病首席专家
以前传统的方法一般多采用冷冻、电灼、腐蚀、普通CO2激光等方法,但由于其种种缺陷,目前已经被淘汰。而现在激光在临床上的应用,大大弥补了上述方法的不足。激光去色素痣一次就几分钟就是一个疗程,一般的色素痣少的,不大的,一次也就治疗好了,但是对于那些痣多的,面积大的,就需要治疗两次以上了,可能会更多。
北京京城皮肤病医院
擅长:擅长“内外结合,中西医结合”治疗湿疹、荨麻疹、痤疮、银屑病及自家免疫病等多种皮肤病。
激光治疗黑痣是非常安全的一种皮肤痣的治疗方法,用激光作用于病变皮肤,传输的能量会在瞬间使组织里的水分气化,同时带走有色素的皮肤组织,而不伤及周围健康组织,是相当理想的皮肤痣的治疗方法。
北京京城皮肤病医院
擅长:擅长治疗痤疮、皮炎、湿疹、白癜风、红斑狼疮、银屑病等常见多发病及疑难杂症。对中西医治疗皮肤病性病有独到之处。
激光点痣一种皮肤美容技术,激光能在瞬间爆发巨大的能量,激光点痣就是利用激光这一个特点,使激光作用于色素组织,去除或破坏组织,使色素击碎,分解,被巨噬细胞吞噬掉,随淋巴循环排出体外,达到去痣的目的。激光点痣技术是利用多种先进的激光仪器,有效穿透皮肤层,使色素颗粒在瞬间膨胀、破裂、形成极小的碎片,由体内的吞噬细胞清除体外,是去痣非常有效的一种方法。建议患者到正规医院进行治疗,保证治疗的效果,避免造成伤害。
北京京城皮肤病医院
擅长:专长中西医结合治疗红斑狼疮、皮肌炎、白塞氏病等结缔组织病、以及银屑病、痤疮、白癜风、鱼鳞病、湿疹、异位性皮炎、脱发、黄褐斑等皮肤疑难病。并对激光治疗色素病及血管瘤有特殊研究,另外擅长采用硬化剂冷冻治疗血管瘤、冷冻治疗腋臭。
黑痣是可以通过激光来去除的。激光去黑痣是利用特定波长和脉宽的激光,选择性作用于表层或深层皮肤内的色素颗粒或色素细胞,使这些色素细胞变性坏死,使色素颗粒破裂、碎解,再通过人体皮肤内部的自身所具有的清除功能,将这些色素残渣排除体外,从而使原发部位的痣,得以完全消退而达到去痣目的。  由于这种治疗不影响皮肤的正常结构,所以也不会有疤痕产生,效果是很理想的。也很受求美者的青睐。专家表示:激光去痣选择性光热作用于真皮层沉色素颗粒,以强大的功率高度集中的能量将痣点直接气化或者击碎,击碎的成分会随淋巴组织排出体外,从而达到疗效无损伤、痛苦小、治疗安全的效果。
北京京城皮肤病医院
擅长:多年来从事中西医结合治疗皮肤病、职业性皮肤病、医学真菌病、结缔组织病、银屑病、湿疹皮炎、痤疮、皮肤老化及其它有关皮肤美容、性传播疾病、大疱病、皮肤肿瘤等疾病
临床上,去除色素痣的病人有两类:一是预防恶变,另一种是为了美容。治疗方案也因此有所不同。对要求预防恶变的病人,不管是否已经出现恶变倾向和征象,都应及时采用手术切除法进行治疗。手术方法治疗较为彻底,复发率极低,安全可靠,但术后有手术切痕可能
京城皮肤银屑病中心
擅长:对各种类型的顽固性银屑病,采用国内领先的诊疗技术,结合标本兼治原则,取得了突出的治疗效果。
痣是皮肤局部黑素细胞增多、聚积成巢状或团状而形成的,用什么方法去除这些色素痣,以前我们经常会用冷冻法,就是以液氮冷冻,使痣组织极速冷冻,使色素痣周围的细胞形成水疮,再自行脱落。但是这种方法不容易控制,常造成损伤,目前较为理想的方法是采用激去除色素痣。手术的原理是用原子光束或聚焦光束对局部组织进行凝固、炭化、汽化和切割,可以听到小的爆碎声、看到痣组织蛋白干燥的碎屑,每气化1遍,会用沾有生理盐水的棉签或纱布擦除、碎屑物质,根据痣的深浅决定治疗深度,手术安全。
北京京城皮肤病医院
擅长:采用中医、中西医结合治疗银屑病、白癜风、湿疹、荨麻疹、痤疮、带状疱疹、皮炎、体癣、手足癣、疣等皮肤病。
您好, 一般与生就带来的黑痣、存在10年或10年以上没有发生明显变化的黑痣存在恶性黑色素肿瘤恶变的情况不多,而且多数黑痣为良性,边缘整齐、均匀,呈黑色或深褐色,很容易用一条直线把它们分成对称的两个部分。黑痣发生恶变的特点是:边缘不整齐、不规则地迂回和扭曲;不是清一色的黑色,而是杂色,相互交错,通常无法用一条直线将它们分成对称的两个部分;初起时很小,不易察觉,但呈进行性生长,待长到像铅笔上的橡皮头那般大小时,则一目了然。由于恶性黑色素瘤的发病与紫外线辐射有关,专家提醒,应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日光照射。
北京京城皮肤病医院
擅长:擅长治疗银屑病、白癜风等难治性疾病
色素痣不仅有碍外观,还威胁健康 色素痣是由色素细胞构成的良性肿瘤,大多均属良性;部分可恶变,其恶性程度极高,转移率也极快,而且祛除色素痣效果不理想,该病均可见于皮肤各处,面颈部、胸背为好发部位,表现为褐色至黑色斑块或斑点,如果长在暴露部位,建议患者及时去除。 去除色素痣,激光方法有效 现在激光是去除色素痣的有效方法,不仅有效,而且去除效果更好,时间短,见效快,而且没有疼痛感,是患者去痣使用的一种好的方法,也是现在去痣最流行的方法。 激光去痣安全方便,主要是激光利用瞬间所爆发的巨大能量作用于色素组织,击碎色素,使色素分解,并被巨噬细胞吞噬,色素碎片随着淋巴循环排出体外,从而达到去痣的目的。
张家口市同济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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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上,去除色素痣的病人有两类:一是预防恶变,另一种是为了美容。治疗方案也因此有所不同。对要求预防恶变的病人,不管是否已经出现恶变倾向和征象,都应及时采用手术切除法进行治疗。手术方法治疗较为彻底,复发率极低,安全可靠,但术后有手术切痕可能
安顺市美丽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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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素痣通常分为皮内痣,交界痣、混合痣,还有巨痣、蓝痣、幼年黑瘤等。色素痣大多均属良性;在长期的慢性不良刺激后有恶变可能。色素痣一旦恶变,恶性程度极高,转移率也最快,而且治疗效果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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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素纤维瘤,蓝神经痣,良性间充质黑瘤,良性间叶黑色素瘤,色素细胞瘤)
蓝痣(bluenevus)又称良性间叶黑色素瘤(benign mesenchymal melanoma)、蓝神经痣(blue neuronevus)、色素细胞瘤(chromatophoroma)、黑素纤维瘤(melanofibroma)、良性间充质黑瘤或Jadassohn-Tieche蓝痣等,系由蓝痣细胞组成的一种良性瘤。蓝痣有三型:普通型蓝痣、细胞型蓝痣和联合型蓝痣。普通蓝痣皮损大,常进展,且偶有淋巴结的良性转移。可生来俱有,也可生后出现。除常见于皮肤外,也可发生于口腔黏膜、子宫颈、阴道、精索、前列腺和淋巴结。蓝痣有恶变可能。
多发人群:女性多见
典型症状:&&&&&&&&
临床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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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一袭墨蓝,偶尔惊艳的半缕红霞于晕开的血污处夹杂着寥落的灰白。  站在窗内,叶馨看着不断变幻的云彩,额头沁着细汗,密集的毛孔从来不曾这般辛苦,如似煎熬着一场大战。  她摩挲着电脑桌上一张笑语嫣然的合家照,微燥的嘴角轻抹出自嘲的晕褶,深水般透彻的亮瞳紧紧一合,好像关上了所有的记忆。  照片被一双纤长的兰花指有意地干脆滑落,价值不菲的水晶镜框碰触桌脚时,尖利刺耳的声响意料之中地划破屋脊。  尽管,门也是很快被打开,一阵齐刷有力的脚步随之驻停,冷凝的屋子里杀气立刻膨胀起来,可结果跟她想象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小姐,您没有拒绝的必要,这,是老爷吩咐的,今晚您必须穿上太太送来的礼服,佩戴锦盒里的玉坠,去参加新夫人的婚宴。”  管家声音冷寒又乖张地响在耳侧,看到桌子下边七零八碎的水晶玻璃渣,隐隐的面难之色在一闪之后迅速凉绝。  “你放心,我不至于那么傻。”叶馨这句话不止是对庞管家说的,也是在为她屋里那些新奇的面孔准备宣战,“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回,我要换衣服了。”  “好吧,让这几个女佣好好服侍您吧,楼下的嘉宾还在等着呢。”  “不要,她们怎能适合我的口味?”叶馨挑起的眉震怒。  管家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掠过一丝惊惧,继而又恢复冰冷的不屑,他骨筋分明的大手极有修养的在空气中一劈,看起来甜美乖巧的六个女佣有序地把盛着虚重之物的托盘放在居室里白净的床面上之后,收敛了惊吓之色,一个个迫不及待地离开戾祥之地。  这个漂亮小姐,貌似太强悍了,不是个省事的主!女佣们交头接耳的结论。  庞管家望着众人,面上无波,心里却滋生着忐忑。  门,紧接着被轻轻带上,屋里恢复了原来的沉闷。叶馨漠漠然转身,托盘上那个女人所谓的美意已尽收眼底。她嗤鼻,当我是三岁小玩偶吗!  平下心来,待走廊里齐刷的脚步声远去,叶馨很轻稳地打开抽屉,一件普通的女佣单衣扎入了眼。  她用极快的速度把红色唇膏涂成伤疤状在左脸庞,换了套紧身制服,戴上深蓝帽子,穿上柜子里放置已久的运动鞋偷偷地溜出居室。  放眼望去,整个楼区因为热闹的场面即将拉开序幕尽是匆匆端水递物紧张而快娱的神色。她低着头,煞有介事地端着托盘,混迹在来往的女佣群里。  小心行过雍长的走廊后,她不费吹灰之力地躲过认识或不认识的上流宾客,溜到大厅落地窗目测不到的范围。  挺直小蛮腰快步走到停滞不久的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车的跟前,她微笑着地做出要搭车的姿势后,不等车内回应,便轻巧地自己打开车门不客气地钻了进去。  窗外的喧闹被隔绝。  舒适的车厢内,许清扬藉着零乱的发丝在玩味着突然闯进来招呼也不打半个的奇怪女佣。而有惊无险的叶馨大大方方地坐在车里,毫无备注地注视着车外的动静。  几分钟过去了,好在没有人跟出来。看着灯火交织的大厅,她不甘。曾几何时,那些盛大惊艳的场面都是来自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她的妈妈。而如今那些谄媚的面孔,全都打上了蜡,还残留着在蜡像馆里冰雕过的腹惺。  莫怪人们常说,“树倒猢狲散。”  现在这些人又转而对那个妖艳的女人献媚,转变还真是胜过流星滑落的速度。只不过讨厌的女人看上男人的钱,讨厌的男人看上女人的色,他们都是一伙的,各取所需,仗势欺她。  结果,她逃的狼狈。  “‘独一无二’美发中心!”声音透着愠怒。  “恩?”他雾水之至,真以为他是出租车司机吗。  “好吧,随便上哪里都行!”她怕他对地形不熟悉,所以降低要求。  “上我家行吗?”怪味的笑。  “能过夜吗?”自尊心受挫。  许清扬点头应之。  叶馨嗤鼻。  “你是哪里的小姐?”现在的女孩真的很敢,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他却不随便。  “你现在需要服务吗?”叶馨上下打量着自己的穿着,有点不相信自己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小姐。唉,没办法,以她的气质,就算穿上佣人的衣服也还是会被人误会。  “不要,随便问问。”成熟男竖起了大拇指,在她眼前晃晃,又很快把手指扳倒。  叶馨转过身斜睨他一眼:“就算我免费给你服务,你要的起吗?”  “呵呵,那倒是,我也不敢要。”看到她右半边脸的伤疤,他几欲作呕。  “开你的车吧!”她忽然对在外看着别墅里亮如白昼的灯火的这个姿势十分不习惯。  成熟男还算听话,车子慢慢启动了,呼吸渐渐均匀的气息,努力翻白着车窗里的压抑,散落的发丝被鱼贯而入的风肆意吻抚得更加零乱,零乱,连同下身飘逸的裙摆流泻着海水一般的激荡。  夜晚的灯光混合着奔流的车队在闪耀。这种氛围,给叶馨的感觉相当刺激,还有流浪者的侥幸的富足。她对投之所好的跑车加成熟男是不屑一顾的,这取决于她骨子里清纯的天性,而不是身后上流社会天价居所的背影。  老实说,现在的她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直觉地说出那个特殊的名字是因为‘独一无二’是妈妈最爱去的地方。她以前跟着去过几次,所以便想着故地重游或许可以找到他妈妈过去的一点影子。  “大叔,您确定您要把我带去哪儿了吗?”叶馨跟着车跑了一个小时,显得十分不耐烦。  现在的她可没心情陪大叔逛夜景。  许清扬冷哼一声,无聊地甩给她个超级白眼,他可是人见人爱的超级帅哥,和他阿姨带来的弟弟并称花样美少年,这死丫头居然敢这样侮辱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佣人。  不过她虽然长的奇丑无比,可是能从叶家别墅里出来的女佣,也必定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他有幸亲自会会阿姨新家的佣人也是极有趣的。想到这儿清冽的笑容在一瞬间便荡漾开来,却趁着品味低级的女佣没有看过来之前急忙把头偏向窗外。  “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去,您如果不介意,就收留我在您家借助一宿。”叶馨不断地绞着手指。她一直以为这个人是莫嚣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保镖,所以压根不拿自己当外人。  “100万。”许清扬轻咳了一嗓,然后顿了顿,提高音量道,“是去我家借宿的费用。”  “靠,你以为你家是皇宫啊?”成熟男云淡风轻的话音,听的系着安全带的叶馨差点借着音势从车座弹到车顶。  敲诈啊,这莫嚣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敢对本小姐如此大不敬。要是以前,她卡里或许会有那么多钱,可自从妈妈走后,她的卡都被管家给监管了。  她并不知道,现在这身扮相连她身边最不起眼的女佣,都不如。  “或者你可以考虑做我女佣,刷刷马桶,洗个粪车什么的,我可以免费留宿。”许清扬浓重的眉峰紧锁,眼睛始终没有向旁边眨一下,不然以叶馨的吹头发瞪眼的功力也足够他自我反省一番。  “大叔,以您这本事,当个保镖真是大材小用。”叶馨忿忿解开安全带,怒视着成熟男的侧脸,眼前黑瞳无温,似一潭死水。  这种情况有两种原因可以解释,第一:这男人压根就不是莫嚣手下的保镖,只不过刚刚在叶馨需要的时候,及时地跳进视线。第二,他是那个女人的暗线,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在明处日夜盯梢。  不管其中那个推测被她猜中,她都不会轻易脱身。可恶,可悲,可叹,可怜的一条条黑线在脑海碰撞。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停车!”她大呼。  “还没到家呢?”他继续开车不理她的恼怒。“丑八怪。”  “你再不停车,我报警了?”  听到一声尖叫,跑车在灯红酒绿的闹市戛然而止。  “你要干嘛?不去我家留宿了?”有胜利的余韵,他暗喜。  “大叔,你会后悔的!”她咬牙切齿地吐出威胁。  刚走出三步,汽笛和闪灯同时鸣闪。  “回来。”车窗摇下来,他探着头。  “干嘛?”良心发现的一念闪过。  “留下车费!”  “你?”叶馨的兰花指强硬地指着许清扬的脑袋,左半边脸的红色胭脂已经被冷汗折腾地斑驳四处,小手一抹,整个一个花丑旦。  她机械地按下怒火,扶扶快要掉下来的女佣帽,然后用极具亲和力的口吻说道:“大叔,很遗憾我今天没有带钱出来,你开个价,明天到叶家别墅去取吧。”  “不行,我只要现金。”许清扬优雅地挑挑眉,一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表情目视远方,而在他的嘴角那丝不易察觉的窃笑也愈演愈烈。  “好,算你有种,这是我妈妈给我的玉佩,你先收好,等明天这个时候还来叶家找我,我会付给你等同于这佩饰的双倍!”  “这还差不多。”许清扬打了个悠扬的口哨,心里说道,对不起了丫头,谁让你是叶家的女佣,遇上我算你倒霉!  新书上传,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  
    “欢迎光临,很高兴为您服务!”  门口站着的时尚女孩探身向她招呼,看到她的妆容时立刻掩了口惊讶地张圆嘴巴,错愕地看着她,拉开门的手也卡在了原处。  叶馨凝了凝眉,淡淡哼一声,快步闪过女孩后,下意识地摸摸涂红的脸,忍不住对着清晰的镜子羞赧地自嘲一番,便扬着头装作无意地打量每一个拿着剪刀唰唰工作的发型师。  她还没有确定好见到熟悉的面孔应该怎么说,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已经穿透她的耳膜。  “沈墨,有客人来了!不过她这个样子......”  黄色圆椅上金黄刺头的男孩先是不耐烦的往她这边扫了一眼,并没有回应。直到他审视的目光迎上她眼神的落寞,才蓦地丢开怀里喘着热息的女孩,迈着优雅沉重的步伐急急地向她走去。  “你,要弄头发?”他不置可否,关心地打量着她。  “哦,是也不是。”她有些茫然。  “发生什么事了?”他指她的模样。  这样把自己弄得像毁容一样的女生还是第一次碰到。  “刚参加完化妆舞会。”她词不达意。  各种打量的眼神向她传射过来,她却只感觉到一股温润的气息向她浓浓逼近。他身上混合着好闻的洗发水和繁复的啫喱味道远远地而来,越向前越让她难以抵触的是男孩的火热眼神。他貌似比她大不了几岁,却总是敢大咧咧地用哪种邪肆的目光跟她对视。  真是纠结。  “要弄什么样的?”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从前台桌案上拿了几本薄薄的新版杂志,递给她看。  叶馨略略翻了几遍发型图案,不言不语,心里却有了答案。她摘下女佣帽,到单间里的水池边轻轻地洗了把脸。  “你过来坐下。”他近乎命令的语气。  她诧异,不晓得他要怎样。  黑色的躺椅上,她疲惫地斜靠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了刚刚她无家可归的一幕。他解开她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把温热的水慢慢地淋到她的发丝上。她能够感觉得到他眼神里的不解和关心,却只装作不知。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当她坐在水镜面前,他剪掉她的第一缕头发时,再也忍不住要问个所以然了。看到她的狼狈,他发现这双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手竟然有一丝不舍。  “你说什么?”不认同身旁发型师的直觉触感,叶馨倔强地别开了脸。  “为什么要这样?”沈墨紧紧地托着她的下巴,双眸射出皎月般的深邃,“既然不喜欢,就按照原来的方式生活?”  “不会,我很喜欢。请你继续。”  叶馨用手指点下眼角,努力吸回泛滥的消极情绪,重新向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从离开家的时候起,从这一刻开始,我要重新塑造自己的人生,什么乖乖女,什么大小姐,什么圣瑛学院的校花,通通滚到犄角旮旯里去。  这一切,都是由她开始,也应该由她结束。  静静地听着发剪刺刺的咬合声,恍惚间,她仿佛已经看到一个长发漫舞的女孩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一个叛逆愤世的小太妹,然后在爸爸和妖艳女人的惊叹中拾获她好罐子破摔制造的胜利。  偶遇酒吧内。  昏暗的彩色吊灯下,舞池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妖精,从听到音乐就停不下来的样子,一个个翻转着魔鬼般的身躯舞法舞天。疯狂的音乐节奏,撑爆的耳蜗沟沟,挑动着斯斯文文的叶馨跟着众人胡乱的扭着屁股。  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从妈妈被赶出去之后,她总有预感会有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在等着她。今天的晚宴,就是开始。  头晕的厉害,却是兴奋地停不下来,在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夜晚,她不敢接莫嚣的电话,她怕,她只要一句话,那个在韩国发展的男孩就会马上飞到她身边。所有信息都是报喜不报忧,只为要独立。  “喂,看啊,那个染红色头发的女孩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旁边那位小青年是不是想揩油啊。”  吧台里边一个个子高大的金发老外在给对面四十多岁的男人调酒,因为很久没有看到那么正点的女孩出现在这个酒吧内,所以八卦的忘乎所以。  “那么嫩,就学别人出来泡吧,真是一群妖精里的小菜鸟。不过长的却是惊人之貌,尤其是那前边的两坨肉性感的都要跳出来了。”  男人嘴里喷出一口烟,有些失神地接过来酒,抿了一口,味蕾便在他厚实的舌头上玩味着辛辣。  “怪不得整个舞台都快沸腾了,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眼睛色妮妮地不动。  “要是我能和这样的女孩玩一夜,死了也值!”吸口水的声音。  “老板真会开玩笑,那女孩好像还是个高中生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的鸡都喜欢装清纯的。”玩味地不屑眼神投给女孩。  在一旁擦着吉他沉思的薛飞听到调酒师Ainy和胖老板的谈话,显得十分局促。尤其是高中生这三个字,让他又一次对老板他们产生真小人的情愫。  他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唇,他有点怅然地看向两个色狼说的穿着米色吊带衫黑色迷你短裙的女孩。心里哀叹:这么大好的年华,为什么不懂自爱呢?  玻璃美酒夜光杯,风雨满楼俏佳人。你摇摆,我抖臀,群妖乱舞曲中魂。  这里不仅仅是个让人放松的地方,也是一个让人在不断堕落中学着自我安慰的深潭,更是一个让涉世未深的学生毁灭的地狱。可是,很多人还是飞蛾扑火地寻找情感解脱,一如他。  草草算算他来酒吧唱歌也有两个多月了,什么新歌也没录成,反而学会了喝酒,喝各种各样的调酒。人生不过如此,有那么多的人要借酒浇愁,要让短暂的快乐麻痹自己,他也不能释怀。  放下吉他,猛抬头灌了一杯酒,任酒精的辛辣钻入他的五脏六腑。好像今天喝的酒比往常都多。  有妖气。  他摇头,不安地笑笑,伤感的目光掠过老板的圆肚皮又凝向女孩。那个染着黄发的潮流男子,两手已经挎上女孩的细腰,而且没有顾忌地在她的身上游走。慢慢地女孩也随着节奏翘着臀部向男子贴拢,毫无顾忌的男子顺势缠上细腰,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去吻她的颈。  就在女孩回眸嗔笑的一霎,他手中的酒杯抖了两下,硬生生地在他的掌心里碎掉。  新书上传,亲们,喜欢就把书抱养回家吧。  
    “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终于再将你拥入怀中,两颗心颤抖,相信我不变的真心,千年等待有我承诺......”。  此时在大床上作乍醒状的叶馨脑子里全是家变两个字,听到她妈的专属铃声《无尽的爱》响彻在空旷的房间,还以为又在梦中。铃声持久不消,她有点生气,这梦怎么还做的没完没了。缠绵的铃声一阵紧似一阵,习惯性地在腰际以下裙子口袋里翻找。  “喂......”沉默的空气在蔓延。  “妈,是你吗?”酒后微醺的脸像一朵初绽的牡丹花般灿烂,只是一秒的功夫便已晴转多云,“你,还打电话来干嘛?”  “馨馨,我,我是妈妈啊,你......好吗?妈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你就把你的一颗心完完整整地给那个你爱的人好了,我现在过的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不用你同情。”  “馨宝贝!哦,乖乖,记得,饭要按时吃,课要坚持读,好好......照顾自己......”对方的声音渐渐沙哑,后来的几句连音都发不准了。  “说完就挂,我要上早课去了。”眼睛里有浓浓的白雾弥漫。  “宝贝,你先别挂,认真听我,让你爸爸把那个女人领回家吧,我对他已经没感觉,你爸他也不容易,你就多体谅吧,就这样,宝贝过的好,妈就好,你要是还困就先挂掉,我以后再打给你!”女人一鼓作气说完,泣不成声。  “好啊,领回家是吧,您多通情达理啊,你们一个个都是命苦的人为了让我童年幸福,到现在才离婚的。”这样看来真正的罪人是她叶馨,是她摧毁他们的幸福。现在她十八岁,应该还他们给的施舍了。“您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打算回来了还告诉我去接受一个外人,是怕我忘了您是跟别人私奔的是吗?”  叶馨狂叫,电话那头却只是嘟嘟的声音。手机习惯性地被抛到床上,她四仰八叉地瘫倒在被子里,用力呼吸的一刻,生疏的汗味混杂着酒精和淡淡的胭脂香入鼻。  她记得那是沈墨为她变身的时候抹的粉,当时不想被看得太透也没有刻意拒绝,倒不是她计较外表,而是从家里逃逸出来的那副妆容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改变时刻不容缓,效果很明显,却不在她的预期。  阳光大咧咧地射进来,温暖透过巨大的有机玻璃在蔓延。  睁开眼睛,伸出手背去挡嚣张的光芒,以为玄幻的看到一个陌生的磁白色墙壁,里边的家具装潢和她的大房子截然不同。  “啊!”惊呼声中她一骨碌翻起身,用力按摩着酸痛的太阳穴。“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墨呢,谁送我到这里的?”  昨天下午在美发护理中心弄完头发,后来禁不住沈墨与他两个助手的激将就跟着他们去了酒吧。她好像喝了好多酒,吐完以后,又被他们灌上许多白酒,接着喝他们一起在舞池里跳舞,再后来就看到在白色床单上卷缩着的外套。  酒店?难道这里真是酒店的房间?  她打个寒战,从床上翻下来,跑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栗红色卷发的陌生扮相,一低头趴在水龙头下狠狠地冲洗僵硬的厚厚啫喱,好像那头发压根就不是她的头发而是一团红色的麻绳。  抓起香皂,噼噼啪啪地往脸上擦着涂着搓着,然后整个头部都放在了水龙头下,连冲带洗,变相虐待自己半个小时之后,擦干头发梳理顺畅她看到了一个斯文的学生头半遮半盖的小脸。  在镜子里吐吐舌头,想像着昨天晚上可能发生的事,种种猜测似心中边鼓在敲: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难道沈墨把她送进酒店后和那些朋友离开?还是有些人,有些事她似曾相识。  整理好松散零乱的上衣和裙摆,模糊的记忆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她轻皱眉头,转过床脚,拿起手机,拨号按键,拇指却停在了通话键上。通话记录里只有新号码是她第一个想到的,可真正话到嘴边却不如不说,风未行而叶先落,这是必然。  好吧,不管怎样,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作计议,她遇到的不是他!  叶馨拉开房门,以百步穿杨的速度,在酒店的走廊上踩着大步。旁边的服务生一个个点头致意,她却像见鬼似的把头低的不能再低。  “砰。”  猛一抬头,她撞上一个巨大障碍物。痛,深恶痛绝的羞辱。  “谁啊,你走路不用眼睛的吗?那么宽的甬道你干吗非要杵在那里啊?”  “嘘!”叶馨看到一个让她噤声的手指和白色T恤影背,以为那人偷了什么东西怕被酒店员工逮到,所以让她闭嘴。于是她便更大声地叫:“喂,你撞伤了本小姐,还让本小姐闭嘴,你以为本小姐是柿子树随你怎么捏都可以的是吧?你,这个做错事的人还不快向本小姐道歉,要不要我把保全叫进来,让他们经理......”  白色T恤望望她,又看看外面,下巴扬起一道弯曲的弧线。很快地不等她说完,便扭转头,探下身,吻上她的唇。  “唔唔唔......”  叶馨翘起额头,拳打脚踢回应那个邪恶之徒的长吻,却在反抗过程中透过长长的睫毛看到了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清纯的不加修饰的脸和一双由心底发出神秘光芒的海蓝色眼睛。  哦。她又在做梦了,这个少年美的简直不像是人。晕,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立场,而且还有点期待那个吻的后续招数。  饿了,一定是饿晕菜了,不然怎么会如此饥不择食。  渐渐地,她的肩膀被放开,双眸迎上透着邪笑的酒窝,圆圆的两个小黄豆酒窝,在那少年清纯的笑脸上装满了浓浓的诱惑。  妖精,她想,没见过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孩。可是就算是无法比喻的美少年,也不该这样忽略她对初吻的深深憧憬的。  “喂,死色狼,撞了本小姐,还要占尽本小姐的便宜,你真是活腻歪了吧?”  “你刚才也占我便宜了,那可是我的初吻哦,我珍贵的十八岁初吻,很多人排着队抢我都不给她们的,却给了你这只菜鸟。唉!”  “什么,你敢说我是菜鸟?你?够胆色你就再说一遍。”  “我又不是复读机,干吗要跟一只菜鸟废话!”叶馨的头上燃起了火,仔细看,还有熊熊烈火,燃烧不尽之意,“咚。”一个特大的拳头落在白T恤的后备,然后双手交叉环在胸前静待受害者的反应。  “菜鸟,那么暴力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  “你,你......”手指戳点着他的头。  “别闹。外面的记者好像是在堵一个夜宿酒店的什么叶大小姐,害的我也受牵连。喂,如果你想出去那大可不必鬼鬼祟祟,记者又不会爆你什么新闻。”  “我。”夜宿酒店,大小姐,难缠记者,叶馨大汗,先前所受的屈辱只好含恨腹中。“那我反正也不急着出去,在这里陪你一会,等那些无聊的记者散了之后再给你算总账,也还OK了。”  “哦,对了,你刚才说,本小姐,你是哪家的小姐,你不会就是那个什么叶家小姐吧?”  “不是,大小姐会是我这个样子吗?你傻啊?我不是了!”叶馨神情闪烁地望着少年猜测的脸,忍不住也向门外望,这一眼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大厅外面,酒店门口,密密扎扎地挤了一大堆记者,记者推推搡搡,一浪胜似一浪地挤破脑袋想要越过保全杀进酒店。到底是谁泄露了她的行踪啊,如果这件事让她爸知道,恐怕她以后在学校的生活都会不自由了。  
    光柔和地穿过樟树叶的枝隙吻上女孩栗红色的齐肩短发,风浅浅地跳着街舞搅动着偎依在凉亭下的几片绿叶。  这个春天有点短。  叶馨懒懒地趴在石桌上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心里就特悲怆。她喜欢春天,春天偏就一阵风似的匆匆而过,刚上任的夏天真是使出浑身光芒要把人烤焦似的,早晨这里还是凉风阵阵,中午便是能在石板上烧乳猪了。她讨厌束缚,束缚偏又寸步不离地紧跟而上。她妈才走几个月爸就已经和那个让她恶心的吃不下饭的女人同居,还气定神闲地说过几天再给她家添一个大他一岁的哥哥。这是不是天方夜谭的玄幻高级别套路?叶馨听都没听说过,更何况用东方的眼睛去解西方的神话。马上要寄人篱下的她要如何招架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惜三十六计计计难行,二十四史史史绝殇!唯今之际只有破釜沉舟。只有这样才能换回爸爸对她的疼爱,爸爸对妈妈的愧疚,爸爸对妈妈的原凉。  可是她妈的一个电话把什么都弄乱了,什么叫让你爸把她领回家吧,什么是对他已经没感觉了。前些日子她妈还在电话里说她后悔了,说她还想过以前的三人生活,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什么都变了。  梦,真是一场可笑而又实诚的噩梦。想着明亮的房间和她身上规整的衣服,除了些微的凌乱,看不出任何撕扯的痕迹,才让她的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或许沈墨没有对她起什么歹意,如果他真的对她有非分之想,恐怕醒来之后,看到的就不是她现在那个样子。可是到底是谁把她送到酒店的,那个房间是什么暗示,为什么送她到酒店的人不等她醒来就走。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讯息都不给她,这让她的悬着的心一直放不下来。问服务员他们也不说,只说是一个穿着白T恤的少年送来的。她想那个人绝不是沈墨,沈墨不会做好事不留名的。  到底是谁,谁会在那个时候好心地把她送到保全严密的酒店,那个人一定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应该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脑袋飞速地自转中。  忽然,她想起在酒店碰到的那个男孩,那个抢走她初吻的男孩,那个因为她借口上厕所被她甩掉的男孩,他,他好像也是穿着白T恤,而且也是在那个酒店那个时间和她碰巧遇见。  莫不是他知道自己是谁,而且也知道记者是为了堵她而来?可那小子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认识她,明知道她的身份而不去揭穿,还用话来套她的话,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每个人接近她的目的无非有两个:一个因为她的身世背景,因为她是商业巨头叶荣添的女儿,将来也是叶家的合法继承人,谁娶了她,至少可以少奋斗五十年;另一个就是贪图她的美色,最糟糕的是她不知道她美在哪里,却是圣瑛学院全体男孩私下投票评选的公认校花,每天收到的信可以从她家排到学校那么可观,而她是巴不得找个清静的地方充耳不闻。  “美女,你在这干吗?”李薇薇尖八度的喇叭对正在沉思的叶馨一点作用都没起到,冰冷的石板女孩依然栖身俯趴。  “......”  “喂,说你呢?耳朵聋了?”笑意融融。  “烦不烦啊你,每天都要在我想问题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打断我的思路!”  李薇薇呆住,自知说话有些大声,尴尬地将笑脸贴上去准备任她发落,却没想到揉着额头吃痛的叶溪竟然恼怒地像看十恶不赦的仇人一般看她。  “你怎么不进教室啊?马上要上课了,你不怕迟到吗?”  “我让你别烦我,你听不懂吗,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  看着叶馨栗红色的短发,紧包着惹火身材的吊带衫和迷你裙,让诧异中的李薇薇再次征住,想上去询问又无从开口。僵持片刻,她终于还是不言不语地离开了樟树亭。  一阵沙沙沙的声音渐行渐远。凉亭恢复了能听到心跳声的静谧氛围。  “没想到还是遇见了你  冥冥中注定一般  你款款而来  在静静的羊肠小道上  你笑的那么嫣然  如风中的香水百合般摇曳  你说爱一个人很简单  简单到只要他许愿你也会期待  你说爱一个人很简单  简单到只要他呼吸你也会心跳  ......”  好听的节奏,有点伤感的味道,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有比她更失落的人出现在这个地方?直至柔美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再次充盈叶馨的耳朵,她才四下张望,却是搜遍凉亭的任何角落也没有找到唱歌的人。  叶馨困惑地摸着前额,忍不住掉入玄幻世界的想法又冒起了泡泡。她好奇地用手抹去迷雾,抬起头在茂密樟树枝叶上寻找声音的发源者,却冷不丁被树上投下来的邪笑眼神惊的三魂剩下二魄。  “干什么一副贪婪的口水状,没见过我这么有才的帅哥吧?”少年从两米多高的树干上跳下来,一个箭步腾越过台阶来到叶馨身旁打趣似的看着她。  “帅哥?我脸上写着我看你这三个字的吗?”不可否认叶馨刚刚是流了许多哈喇子,可那是见到雄性动物的基本反应,不值炫耀的。  “哦,你这丫头长得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没想到说话这么欠扁?”  “是吗?让你失望了?”叶馨冷哼,“我这人脾气不好,生气就会乱发飚识趣点还是快走吧。”  少年错愕的耸耸肩,随之在叶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干吗要找不痛快,没事爬你的树干唱你的歌去?”叶馨看到他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排斥感,妈妈说过,太妖艳的男人,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折磨,她不要认识这样的男人,不要。  “好听吗?”少年眼底泛出莫名的喜悦,十分认真地看着身边嘴巴微翘的白皙女孩,“你喜欢听的话我改日再唱给你!”  “要不要我给你办场个人演唱会,请你到红的发紫的小巨蛋巡回表演啊?”她不屑地说。  “那感情好啊,只要有人出钱,让我去哪里我都能唱。”少年目眺远方似乎很神往。“可是我现在要去大二六班报到,却不认识路,你能带我去吗?”  “你可真会演戏啊?”一语双击。  “哪有,是圣瑛太大了,到处都是到高楼林立,小花园遍地。看来看去,我找不到哪个是音乐系的教学楼。我叫薛飞,你怎么称呼?”他笑的灿烂。  “无可奉告。”叶馨没有再说话,她转过身看着少年闪烁的重瞳,一时间有点眩晕。好啊,你就装吧,等我找到证据,看你到时候怎么拽下去。哼!  阳光并不刺眼,风几近温柔,空气中流淌着充足的氧气,叶馨惶惶地挑着背包离开了被樟树林包绕的八角凉亭。少年随着她瘦弱的背影穿过回廊,路过花池,错过石像,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教学楼走去。十几分钟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踏上教室的地板。  
    “叶馨,迟到,今天要记一大过。”班长秦晓璐拿着出勤表在门口一本正经地警告,那眼神充满讥笑和挑衅。  “随便,爱怎么着怎么着。”看也不看一眼,她懒懒地回应。  “呵,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异议。”秦晓璐冷哼着在本子上用红笔勾了个大大的叉,“叶馨你的发型真是够火候啊,直接放个火锅都能炖排骨了。“  “是啊,如果你家连煤气都烧不起的话,就免费让你煮东西吧。”  “哼,就怕你不敢让我煮。”秦晓璐把挑衅的目光收回来,对着脚下穿着运动鞋的男生狂炸,“喂,你是谁啊?叶馨的哥哥吗?你怎么会来到我们班,送她吗?好的,请你止步,我们四班可是闲人免进的优良班集体。”  “转校新生,薛飞前来报到!”阳光的笑脸冲着秦晓璐。  “薛飞?!”愕然的口型加上惊奇的口水,让叶馨再一次摇头。  “在A市最时尚的偶遇酒吧唱校园歌曲的创作型歌手薛飞?”有人惊呼出声。  “啊,他长的好像许高哦。”围上来的女生指着他的背影跟身边的女孩说着。  “切,许高有他帅吗?”  “对哦,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帅哎,而且看起来好好相处的样子。”教室里炸开热锅,有的兴奋地满楼道传递小纸条,发短信昭告伙伴,仿佛是什么盛大欢娱的节日一样。  秦晓璐目光囧囧有神,像中了乐透。崇拜加激动的掌声如雷灌耳。一百多度的室温几乎弥漫被蒸熟的紧迫。而叶馨却被他的一句“偶遇酒吧”炮轰的七零八落,默然一怔,看了看阳光少年清纯的笑脸,拽拽地挑眉付之一笑。  李薇薇的嘴巴微启,惊觉的眸光在薛飞的脸上盘旋两秒,惶惑的眼神却落在往倒数第二排移动的叶馨身上。  有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头。  很快地薛飞的座位被秦晓璐安排到最后一排。  因为班导师告诉过她,即将转校过来的薛飞除了有一副好嗓子之外,学习成绩也是顶呱呱。所以你放眼往后看,收尾的都是这个班里的尖子生。而她圣瑛学院校花秦晓璐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未来歌坛偶像薛飞的新同桌。  秦晓璐暗喜,想着未来的恋爱憧憬,如掉进蜜罐里:终于让她有个翻身的机会了吧!等着瞧,叶馨,我一定要牢牢抓住眼前的男孩,寸步不离。  “那个班长,我可不可以坐在我妹妹的旁边,因为我视力不好,我妈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让妹妹好好照顾我!”  李薇薇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秦晓璐的脸一半红火一半碧绿。  “不可以坐!”是叶馨,她冰冷的声音。那种瞬间把室内如沸水般的温度拉到冰天雪地的北极的冰冷声音。  “不可以,他不是我哥,我没有哥。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可能有,所以这个座位他不能坐。”  薛飞愣住,久久地凝视着叶馨的唇,薄薄的很诱人的唇,闪烁的眼睛随即染上不堪的浊。  “薛飞,别惹哪个疯子,她已经不正常十来天了,逮谁跟谁开炮。”秦晓璐面露喜色,说叶馨的不正常很明显是在提升她的正常----她一个平凡女孩深深压抑的最正常的虚荣心。  曾经,她和叶馨是最要好的朋友,而且每一次考试,她的成绩都和叶馨不相上下。  她天资聪颖又是班长,所以深得老师和校董的垂青,在班里自认为可以呼风唤雨。可是长的像妖孽一样的叶馨仗着她姣好的面孔和她爸爸傲人的副校董的职位,在学校里简直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秦晓璐除了记个大小处分,收个作业本,领着大家外出郊游什么的,连一个像样的男朋友都交不到。而叶馨宿舍里那一捆捆她看都不看的过气情书足够让她一年都不用买草纸。  慢慢地,她,沦落成数一数二的孤独校花;叶馨,荣升为全校男生爱慕的耀眼小公主。眼前这个机会绝对要靠她努力争取,即使豁出班长的面子也无所谓。  秦晓璐麻利地拉出椅子,再次作出一个请的姿势。倍受冷落的薛飞反抓住椅子,跳过秦晓璐,放到叶馨的旁边,贴身而坐。  “你会后悔的!”叶馨一字一顿地讲。  教室里的气氛真是冰到了极点,所有嘴巴都到吸一口凉气。  “我接招。”而薛飞,始终不知道这个座位上的冷漠女孩有什么骇人听闻的报复会让他怕。  似乎在他印象里除了小时候被独自关在黑屋子里一天一夜粒米未进外,他还没有被任何恐吓吓到。  “好啊,薛飞真棒,有个性。”秦晓璐立场转变突然,令她的伙腿们合手慢了半拍,“大家快欢迎新同学加入啊!”随之附上的是更持久的掌声。  在秦晓璐转身的那一霎,薛飞愣在座位上不自然地笑。叶馨有点同情地望着他落寞的影子,只是眼光依然蔑视。  李薇薇递来昨日抄写的笔记,叶馨放在桌子上拿着笔翻看起来。周围吵吵嚷嚷的兴奋尖叫仿佛被她遏制在耳外,她偶尔凝眉,偶尔嫣笑,偶尔装作无意地看看新同桌。  她甚至猜想,如果莫嚣看到她的新同桌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效仿以前的例子把他也逐出圣瑛学院。  而此刻,薛飞无疑是很受追捧的。  掌声刚遁迹,许多女孩便围过来,向他询问过去在哪个学校就读,为什么现在才来圣瑛,他唱的都是什么歌,去偶遇酒吧听他唱歌会不会优惠......  更花痴的女孩还从花池里采了一捧小野花送他。  不管什么样的女孩与他说话,说难以恭维的话题,他都能够用他灿烂的笑容去回应他们。他就像没有脾气似的,为女孩们的要求是从。  叶馨却成了众女生的白眼对象。  她们也不去计较,因为叶馨的美是大家公认的,而且家世也好,在加上她准男友莫嚣莫大少爷的雄厚背景谁也惹不起,所以很少女孩鸟她的存在。就算叶馨是个大威胁,她也不能脚踩两只船吧。  秦晓璐整日里扳着脑袋托着腮偷看薛飞的侧影,他无意间投过来的笑容也被秦晓璐断章取义地理解为希望的讯号。看到叶馨剪短头发反而比以前的直发更多几分妩媚似的,心里就敲着嫉妒的小蛮鼓,腾腾地静不下来。  叶馨和薛飞两个谁也不服谁,又好像谁也不排斥谁。他们有时候会为了一道导师的怪问题争的面红耳赤,有时候会因为一个喷嚏递过去一片洁白的纸巾内心雀跃,有时候会整堂课不说话也不去找有的没的瞎聊。  时间一分一秒地划过,几堂课下来,因为想到那个神来之吻,叶馨时不时地用手去抚她唇上的余热,而面对薛飞友好的微笑时表现的又冷魅十足。  薛飞对连个谢谢都没有说就偷偷溜之大吉的叶馨报之以神秘的赧笑,反正他不着急去解开他们之间的谜底,如果叶家小姐真的够聪明,她早该向他询问昨晚酒吧之事吧,可是她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所以面在对叶馨的冷言冷语时,他居然也是不咸不淡地回应,就像一阵风在耳边滑过。  两个人默契十足地相处,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谁也不去打破那份宁静,又好像藏着许多心事的陌生人彼此心照不宣地坚守着最初一道防线。  
    冷气十足的车厢内,方百雄语气急促,凝望着一头栗红色短发的叶馨小心地说道:“小姐,你昨晚去哪里了,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还有你的头发怎么会变短,连颜色都成红色?”  “我换新发型和朋友去开派对了......怎么不可以吗?”叶馨挑着眉,眼神闪烁地回答。  方伯今年50多岁了,是妈妈以前最喜欢的管家,所以叶馨当他亲伯伯一样敬重。  “你知道吗,小姐,老爷见你不回来一直在你房间等你,直到12点多才回房休息。”眉头紧锁,“那天可是他......”  “呵呵,他什么?再婚大喜之夜吗?这样说来没有我他们更热闹不是吗?”叶馨大声讲完,故意无所谓地看向窗外。  “小姐其实你误会老爷了。老爷他……”  “怎样?你说,为什么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方伯?”  “我……唉,等时间到了,还是让老爷亲自跟你说吧。”方伯叹口气,嘟嘟囔囔道,“要是夫人还在,小姐一定不会这样,可是这件事迟早都要有个了结,夫人,她这一走到没什么,只是苦了我们家小姐......”  “没什么苦不苦的,方伯,你别老拿他们不想我知道的事说事。开车,走了!”  “还要等一个人啊,小姐!”暗暗叹息一声,方伯没落的眼神再次放光。  “等谁啊?”不以为然地问道。  “你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意外看着远方。  “莫名其妙!”  叶馨不屑地把视线转向车外,瞳孔之内,一个白色T恤向车窗移近。方百雄从后视镜里看到薛飞,立刻下车给他开门。  “你?你怎么会上我家的车?”夸张的用手指着来人。  “很意外吗?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薛飞的嘴角漾起迷人的曲线。  “谁要跟你有缘啊,心机叵测的家伙。”  “小姐,老爷说以后薛少爷要和您一起坐车回家。”方百雄勉强挂笑的样子,让叶馨心里一紧。  “什么薛少爷?啊!”难道他就是那女人的儿子,那个高玄幻级别的哥哥?叶馨在车厢里捶动背包,一股无名之火悠然升起,仔细想想答案恐怕百分百地肯定,因为普天之下能够养出像漫画里那样美的比女生还要妖孽几分的男孩,也恐怕非那狐狸精一样的女人莫属了。  上了车的薛飞把头扭转,勾起友好的笑意,伸出手去碰叶馨失魂的脸庞。叶馨晃着松散的发丝,像摇一只没有鼓点的拨浪鼓。  “啊,啊,啊,这是什么概念啊?”像触电般逃开。  “如果你不喜欢,就叫我飞儿,我妈也是这样叫我的。呵呵!”他知道想要让叶家女儿毫无防备地接受他,就必须以低姿态迎接各种状况。  “什么?飞儿,我吐,你以为你是小孩子啊,还儿儿儿的叫,你妈准是把你当成你爸的替身了。哼哼!”牙,砸的吱吱作响。  “是又怎样,我爸死那么多年了,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感情好是应该加必然的。难道,难道你吃我妈的醋了?”故意激怒她。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超级变态的家伙!”  “那你随便吧,叫臭小子也行,只要你原意!”薛飞友好地去向她握手,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也该正式打个招呼了。  “干吗,放手。”不屑。  “小气的女人,打个招呼吗?又不是没有握过手。”  “你,你无耻,谁让你握过手了。”叶馨向左边挪了挪,极力跟他保持距离。  听着两人的吵闹,方百雄没有言语,他今天之所以能回来再接小姐一次,完全是因为老爷安排那位司机受不了小姐的脾气,给气走了。不过,刚刚看到新少爷和小姐吵闹,没有觉得他们很难相处,反而让他看到小姐消失了几个月的生机,随即默默地插上钥匙发动汽车向叶家别墅驶去。  到处是顶级豪华装饰的主楼客厅里,不苟言笑的叶荣添正坐在沙发喝着茶水看杂志。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气愤加不解,叶馨狠狠把书包丢在几上。  叶荣添摘下金边镜框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叶馨没有言语,直到薛飞跑在身后跟下来才开口,“小馨跟小飞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以后要跟哥哥好好相处。”  看到坦然的叶荣添,薛飞眼里闪过一丝蔑恨。  “哼,他那么多心眼,用的着我照顾吗?”叶馨十分不解地嘟着嘴,做着呕状。  “爸,你为什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把他们全请回家了?那我妈怎么办,如果她回来你打算让她住哪里?”  “大人之间的事你就不用管,你只要不给我惹事,好好和小飞相处,我会给你妈一个交代的!”本来打算好好跟女儿说这件事的,可想起来昨天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她化妆成那么难看的女佣偷偷溜出去,而且一夜未归,真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可是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把他安排到了我隔壁的房间,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这样做不是引狼入室吗?”她貌似夸张,实有案例。  “什么引狼入室,你芝姨和小飞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好人,再说他们现在也是这个家的两份子。你以后要接受这个事实,不要整天像小孩子似的耍小姐脾气?”语重心长的眼睛。  “爸,我这个小姐脾气是你一手惯出来的想改也难。而且也请你搞清楚,从现在开始,到以后为止,我只有一个妈,那就是被你赶出去的我的亲妈。还有,我没有哥哥,他也不是我哥。”她忍了很久,一下把心里话说出来,即使挨骂,也值。  “混帐,这是命令,我做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呆下去,就按我说的做,否则,你也走!”在她们面前,他要制造威严。  “爸,你怎么能这样啊,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啊?”叶馨眼角的余光扫到从厨房兴冲冲端了一碟水果盘的女人身上,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怎么能生出你这种女儿!”叶荣添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更是气愤难耐,昨晚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叶馨出来,吩咐众人秘密寻找,直到看过监控里的录像,才知道小姐已经乔装潜逃,“你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那么多的亲朋在大厅等着你,你竟然偷跑出去在外面过夜,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只见叶荣添青筋暴涨,怒目而视。  在院子里打点下人的方伯闻声赶来,急忙拦在前面:“小姐,你赶快给老爷认个错吧。”  “荣添,干吗生那么大的气啊,来吃块苹果压压惊。”  “你,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听到一个十分悦耳的劝导,叶荣添英挺的面容才慢慢恢复常态。  “小孩子吗,哪个不是讲个性的,老爷不要生气,小心气坏身子。”薛琦芝给杵在一旁想说话又无从开口的薛飞使个眼色。  “爸,你放心妹妹会好好照顾我的。”薛飞一脸知趣的样子,让叶馨更加深对他们母子的厌恶。“走了,别让爸生气了?”  算了,有个台阶就下吧,现在这种状况不走处境会更难看的,就算要超吵,也不能让那对母子得意。她叶馨可不能就这样认输。让他们安安生生呆在这个家里,除非她不姓叶。  青草悠悠的庭院。两个黑影幢幢。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薛飞抚着胸口的痛楚,放开叶馨一个劲挣扎想要抽离的手腕。  叶馨无语,用挑衅的眼神望着他。  “你再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他们大人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参与解决的,你不能,我也不能,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们将来会向什么方向发展。所以请你不要再任性,再伤害自己来做无谓的挽救措施吧?”  “是吗?你才来我家半个小时而已,就那么了解我和我爸,看来你下的功夫可不是一般般啊?”  “切,你这丫头的嘴巴真的很欠剋啊。”薛飞恨的牙痒痒的。  “在酒店遇见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你来我们家就是冲我爸的钱来的对不对?”咄咄逼人的语气,说明她怒火中烧的烦闷。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试图忽略紧张的气息。  “明明是你把我带到那个酒店的怎么现在倒像我冤枉了你什么似的,知道记者会为我去泡吧的事大作文章,你故意给他们放消息的对不对?”  “没有,我薛飞不会做那种卑鄙的事!”他这次说的是真话,可以对地发誓。  “好啊,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家而是带到酒店开房,说啊?”看着薛飞一脸无奈的表情,叶馨更加肯定了他是有企图的,“就知道你没话说,你居心叵测的接近我就想让我身败名裂是吧?”  薛飞一个不防,被叶馨砸下来的高尔夫手棍敲到头上:“噢,你这丫头真是暴力狂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馨窃喜,丢下一句幸灾乐祸的道歉就向大厅的方向走去。她第一次感慨,睁着眼睛说瞎话居然不会心虚。痛吗,那就对了,谁让你骗我的,我最恨别人骗我了。臭小子,这是你骗我的代价!  “哎呦,痛死了!”吃痛的声音中透着委屈。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薛飞顺势蹲在地上抱着头,任由血滴滴答答地往外流。或许,这血流的未必不是个时候。  
    叶馨的房间外,捂着额头吃痛的薛飞不安地站在门口,时时向四周张望,深怕佣人经过看到他的伤口向他妈妈打报告。  而在药箱旁边蹩脚的一层一层拆纱布的叶馨,心里却在想着要如何整他。  “丫头,弄个伤口而已,你当手术做呢?”看到叶馨又是剪刀又是镊子又是血红药水的齐全设备,薛飞惶然,一不留神就是一声低呼,“哎呦,能不能轻点,这不是柳树,是活生生的肉?”  “知道了,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实在怕痛,你自己来?”要不是怕惊动爸爸和那个女人,把她夜宿酒店的事查问出来,她才不要鸟他。  “算了,我头顶又没长眼睛。”享受片刻温馨的窃喜。  “臭小子,一个讹人的脑袋,抵抗力真是超级的差。”叶馨嘟囔。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自从遇到你,我就没一天不受伤的。”  “哎,你说什么呢,谁想让你遇见了?”叶馨一着急把药水倒多了,流进薛飞的眼睛里。  “咝咝......”眨着一只眼睛慎怪地说,“我只不过实话实说,你那么激愤干嘛?”  “哎,你别动,我看看,你这里还有刚定痂的干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谁有仇?”这到是个意外发现,说不定还能结成抗敌联盟。  “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和你在一起跳舞那个男人是谁,你怎么认识那种人的?”他顺藤摸瓜。  “你头上有伤关他哪门子事,不要冤枉好人。”  “哼,怎么不关他的事,就是那个男人把我打伤的。”薛飞诧异地望着她,“莫非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什么意思?”远远俯身给他的额头吹阵冷风,叶馨继续拿着药棉毫不留情擦着血迹,“不要诋毁我的朋友,否则要你好看。”  “你对他有意思吗?他是真心喜欢你,还是只想和你玩玩。如果他趁你喝醉的时候占你的便宜,你还要维护那种人吗?你这么聪明的小姐难道看不出他的心思吗?”他要问个明白,就算与他无干。  叶馨惊咤。她是有直觉的,她感受的到沈墨看她的眼神与众不同,虽然没有说过几句话,可她知道那种眼神里传达着某种讯号。可是为什么还要去他那里弄头发,她困惑了?为什么会去,她怎么会去呢?  “说到心思,哪样的人没有心思,他们接近我的目的无非就是财和色。你觉得你薛飞能例外吗?”  药水滴上去,薛飞又叫了两声。  “我只是就事论事,请你不要把对你爸和我妈的恨强加到我身上,好吗?”薛飞近乎乞求的语气,“额头上的伤是昨晚我把你从那小子的魔爪下救下来之后他用啤酒瓶砸的,当时我并不认识你,我只是在杂志封面上见过你,而且对你的印象特别深。”  “哦,是他对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了吗?”挑眉。  “那到没有,可是我怕他会对你不敬。”他笑的牵强。  “你怕,你凭什么怕,喝酒跳舞本来就是年轻人在一起常做的事,为什么你会说他对我有坏心思。而你,一个在杂志上见过我一面的人会很好心地把我从色狼嘴里救出来难道一点杂念都没有吗?”  他怕她受到伤害?!这绝对是她有史以来听到最可笑的理由。  “我......那种场景闭着眼睛你也应该猜的出来吧,我只是怕你会出意外,所以顾不上许多就上去把你抢过来了。我承认,我对你的魅力无法抵制,而且那天夜里你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按难不住了,所以第二天看到你忍不住就吻了你......”比花还灿烂的微笑。  那种美好的感觉想起来真是意犹未尽。  湿滑的,温润的,还有少女的体香......沉浸......  “呵呵,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恩?还有,你居然敢跟我提那天的事,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照着额头又是咔嚓一剪子。  流海掉了一撮。  “哎,丫头,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当时我没那个意思,是你,你......”  他噤口,怕她杀了他。  “我怎样,你说,看你说不出来了吧。你别以为你和你妈大大方方地住进来,你们的奸计就能够得逞,有我在,休想!”叶馨愠怒地盯着薛飞吃惊的脸庞,手里的剪刀利落地豁开胶带,挑起眉向他做出要你好看的动作,“你给我滚,滚,哪远滚哪!”  “哎,你不要太感情用事了,现在这个世界结婚离婚很平常的,上一代的事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介入,他们跟我们同样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在叶馨一步紧似一步的剪刀威逼下,托盘摔地,薛飞倒退,他用手背擦着滴下来的药水,狼狈极了还想劝阻。  “你是说我傻,是吗?”  “不是,我觉得你为了你妈去剪短头发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快乐去伪装强势,不值得!”  “哼哼,是,我们女孩很傻,不知道你们男人的心机,你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任何时候想泡女孩一挥手就有一大群人围着狂叫,想结婚一个9克拉的钻石加一大束玫瑰花就可以搞定女人的芳心,想离婚单飞的时候就可以像赶一直流浪狗似的把曾经相濡以沫的女人轰出家门连一滴泪都不带掉的。”  叶馨握着剪刀的手在轻轻的颤抖,曾经,她拥有过一个和睦安乐的家,直到那个女人出现,什么都变了。  “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弃一个。或许你们觉得女人只要有了钱财生活就会光彩。根本不是,女人这一生最看重的是爱情,是爱情你懂吗?”  “可是那个男人给你的是爱情吗?”薛飞不知道自己那根筋搭错,就是看那个黄毛小子不顺眼。  “我爱喜欢谁就喜欢谁,爱怎么堕落就怎么堕落,你管不着。你如果想在这个家待下去就给我闭紧嘴巴少拿我的感情说事。”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丫头,你误会了,我......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还解释什么,拿着你的绷带抱着药箱赶紧滚,哪远滚哪!”  转过身关上门的一瞬,叶馨的身体从冰凉的门板上滑落到地上。她把手指插进散落的头发里,忍不住又想起来了莫嚣。那只手曾经被莫嚣戴上无形的戒指的白皙绵软的手刚刚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紧紧地握住过,而且不经过她同意就沾上他的气息。  可恶的他,凭什么!  莫嚣,只有莫嚣才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男生:莫嚣不会耍心机骗她,莫嚣不会趁她酒醉时候占她的便宜,莫嚣会给她有力的肩膀让她依靠,让她发泄,让她安心。  
    “谁做的,到底是谁?”叶荣添一拍桌子,身材瘦高的庞管家皱起了眉头,佣人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好啊,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整人整到你们家少爷的头上了,反了你们不成!”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低头否认的声音不绝于耳。  “也不是我,我们喜欢少爷还来不及呢,哪敢这样啊!”  众人齐刷刷摇头解释叶荣添也犯难,难道是不满他们母子进门的佣人干的,可除了庞管家这些都是新换的,谁能刚来就和他们结下仇呢?  薛琦芝从洗手间出来,仔细打量其他人的神色,只有叶馨无动于衷地吃着东西,心里明白几分却按下火气静待事态发展。  佣人们和柳嫂也开始你猜疑我,我抱怨你。  “是我做的,于他们无关。要处罚就来吧!”冷淡如冰的回应,目光一下子全看向了她。  “呦,我说小姐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早有用心啊!”薛琦芝美丽的脸变得狰狞,“怪不得人都说叶家女儿是天下第一有趣呢!”  “馨儿真的是你做的?”曾经因为张嫂介绍的管家手脚不干净,她怕张嫂为难,也接下过事。  “这里除了我谁还讨厌他们!”叶馨小声地说着,眼睛却飘向女佣们的新制服上。  “你怎能做出这等辱没我叶氏身份的事来,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叶馨去哪里了。”看到叶馨满不在乎的样子,叶荣添更是火大,“从现在开始,你三天不能出门,在家面壁思过,否则,我就把你那只狗送人。”  “爸,我不会让你动我的东西,你没这个权利!”她也站了起来,“我吃好了,你们随意。”  “你,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谁有这个权利动你的东西,你说啊?”  “丫头,先慢走,听我说完,”薛飞放下漱口水急急地赶了过来,“爸,妈,你们错怪小妹了。本来我的胃就满满的吃不下东西,经过她这么一闹,把污秽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后舒服极了。说实话,我还要感谢她呢。”  “真的是歪打正着?”叶荣添也糊涂了。  “儿子,你不会是吃坏脑子了吧。”薛琦芝冷冷地挑眉。  “恩,当然没有了,你们现在享受二人世界吧,我们要去学校了!”不等大家嘡目的口型落下来,薛飞已经大步走到楼梯旁,拉着叶馨一溜烟跑出了玄关。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暖和的让人昏昏欲睡,叶馨手里捧着书,眼睛却在半开半合。  “昨晚是不是心里不安,失眠了?”调笑的眼睛看着她。  “不要以为我会谢你什么,那是你应得的。”  “哦,是吗,哈哈哈哈......”  “笑什么,臭小子,有那么好笑吗?”叶馨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从出门到学校小花园,从教室跟到图书馆,她怎么都觉得有只哈巴狗在盯着她,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不装睡怎么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在想你没有把狗狗的便便放到我盘子里是不是已经说明我还没有被你讨厌到一无是处的地步。”他笑的灿烂。  有一股妖娆的邪气在蔓延。  “你少臭美了,当时是来不及弄那些,要不然你会死的更惨。”睁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完,还吐了吐她细滑的舌头。  “有些人就是嘴硬心软,我可见识的多了。”他靠近她的身体,“你骂得我越凶,就证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越重要。哈哈,这和逻辑无关,只关乎本人魅力势不可挡。”  这最后一句话是不假,一会的功夫,他已经送走好几批慕色来访的花痴们,只是不知道在聊天的时候还有多少双眼睛在凯觑他们的一举一动。  “薛飞,大热天的你戴这个帽子不会闷吗?”秦晓璐忍不住走到他们身边,好奇心驱使她很想知道白色纱布下面的秘密。  “当然不会啊。”薛飞警觉性地拽拽帽子,“哈哈,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小感冒。”  “没有啊,前辈不管打扮成什么样子都帅得无人可以匹敌。”膜拜的眼神。  “对,说话和不说话的时候都闪烁着偶像般的神圣光辉。”有抬头仰视的嫌疑。  “最最最重要的是你戴帽子的模样我们也超级喜欢。”花痴的口水。  “哦,是吗?”  本来薛飞对骄阳下戴鸭舌帽感觉良好,可经别人这么一提醒好像真的越来越闷热了,尤其是眉头的地方开始像几万只小蚂蚁在撕咬。他轻轻地挠挠,规整好帽子,又奉上了他的招牌酒窝。  众人见他笑了,更加激动地跟着笑,有人甚至拿起手机蹭到他跟前拍起了合照。  “哦,那是我眼花了吗,怎么会看见你帽檐下有纱布。”一个声音把她们又拉回现实。  “你不是眼花,你是眼不花,他藏的那么深你都能看透,用心何止良苦!”  叶馨说完转身要走,纤细的手臂却被秦晓璐抓个正着。  “这个笔记本怎么会在你那?”她抢过蓝色的博卡纸本,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也没有看出哪里和她送给薛飞的本子哪里不一样。“说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本子。”  “这不是买的,是有个跟屁虫送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转赠。”脸上面无表情,毫不掩饰的不屑,直到秦晓璐眼睛里的泪珠滴露露地掉下地来也只是淡然。  “怎么回事啊,露姐,好生生的谁惹你了?”听欣怡这么一叫,后面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用不着那么感动,再喜欢也只就是个本,就算白送你,它的主人也是举手之劳!”叶馨还在加醋。  “丫头,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你做主。”薛飞竭力点火,就好像,就好像他是个局外人。  “切,谁稀罕你送。”叶馨挑眉,“哦,原来上面还是留着字这个呢,什么情深,什么意浓,什么第一眼的,是你写的吗?这么老土的词,也只有你这样的土包子才能酝酿出来。”  “那些字啊,我不知道啊,这上面真的有字?”装惊讶,“哎,你说的太夸张吧,我可是从最时尚沙龙里搜出来的情书,怎么会老土!”  薛飞扭过头,对着本子竖起拇指。叶馨偏拿着本子提高声音道:“秦大班长,这本子就给你了,我书包太小盛不下。”  “你们,你们简直太过分了。”看不下去的乔西还想说些什么,秦晓璐已经夺过本子,翻开留着字的扉页,撕了个满堂彩。  众人见她伤心地跑走,也三三两两地四散开去。薛飞向叶馨眨着眼睛,刚要抛媚眼,又吃了叶馨一记不配合的转身。  
    好容易盼到下学铃响,早早整理好书本准备开溜,花一样的笑脸又贴了上来。  叶馨回过头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个遍:“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人是什么吗?臭小子,你再这样我要你永远也见不到我。”  “死丫头,我又不能把你怎样,只是按爸的要求把你带回家,那么凶干嘛?”自尊强烈受挫,他只好倔强的看向别处。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翘卷的睫毛下,一双难以驾驭的大眼睛在扑闪。“薇薇,你不是要去做护理吗,我们走。”  落寞的眼神伴随畅快的笑容渐渐消失,薛飞两手轻颤地翻弄着桌子上的资料,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图解让他脑子里一阵晕眩。  慢慢擦着额头上流下的汗,无奈越想越气,再加上帽子里又粘又湿的感觉让他更加不爽,他一把摘下鸭舌帽,凶悍地扯掉头上的纱布,三两下丢到地上,灿烂的脸庞出现了恐怖的狰狞,嘴里还在咒骂着:死丫头,你以为我真的喜欢粘着你吗,别做梦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有同情心的富家小姐,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从我爸手里抢走的东西一分不剩地拿回来!  校园的青石路上,到处是三三两两漫步的童鞋,李薇薇几步上前拉住叶馨的手,认真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要跟你去做护理了,去哪里啊,你说地点看我来得及不?”  “这个是秘密,只能会意,不能轻言。哈哈!”天使一样的容颜,看的旁人都忍不住频频回望。  “你丫的死性不改,要是有一天我忽然不见了看你去哪里找挡箭牌!”她的声音带着怪笑。  “你不见了我可以赖活着,却不知哪个全亚洲最迷人的混血儿该找谁哭去!”说着,叶馨还抬起手腕抹眼泪。  “他啊,他身后不知飘着多少小狐狸精呢,一个个艳妆上身,香水泡出来的美眉们巴不得我早死呢。”愤恨的口水在四溅,“哎,那个新来的到底在搞什么鬼东东,居然为你打击剩女秦晓璐,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他不能喜欢我,永远都不可能!”叶馨竖起食指,戳着附在肩上的庞然大臂。“你不要乱猜测!”  “但愿你真的能抵挡他的魅力吧!”薇薇把哀叹的声调落到叶馨身上,手机却是哒哒哒地按个不停,“不过就算你能拒绝,他这样纠缠下去我也担心莫嚣回来不会把他活吞啊。”  “就算把他活吞也是他自找的。可是现在就有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说她的那个他会不会吃醋呢?”带着恨意的笑容,轻斥。  “怎么是乱情,我是为我的视觉着想,你忘了去年那个不顾一切追你的那个小男生的下场了吗,被全体男生孤立殴打,然后逐出圣瑛学院,那可是血淋淋的例子啊,你可不要再害了薛飞,他刚转校来,说不定不到一个月,就要被重新踢出去的。”担忧的皱皱眉,李薇薇继续道,”他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子,我可不想以后没有帅哥看。”  李薇薇边走边分身有术地说着,冷不防有个男孩从灌木丛中诡异地忽闪而过,小心投下戒备的眼神刚好让正在回眸的叶馨捕捉到。  那双眼睛似乎有话要说,又似乎不敢明说,只是远远地跟着她,趁她转身的时候出现,趁她看她的时候消失。含糊地应承着李薇薇的话,她找了个空闲,悄悄地退出来到茂密的树荫下寻找那个男孩。  男孩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向后轻轻一裂身,看到身后的人影渐渐靠近,脚步越来越快,走的道路也越来越闭塞。  于此同时,叶馨的手机发出了收到短信的警报。本来还想着可能是妈妈的号,因为这是莫嚣送给她的专用手机,里边除了莫嚣就只有妈妈知道号,所以急促之中按了确认键,再拿眼去照顾神秘的男孩,只看到一排灰砖青瓦略显破旧的学校杂物房。  来不及看信息,她跟着男孩进了侧角门。穿过石阶上满是青苔的小路,再往前走,就是很少有人来的陈列室。这陈列室相传是莫嚣家族五十年前的居所,因为这是家族兴旺的起点留给后人以示激励用的。所以莫董事不管要怎样扩大学校的规模,升级学校的质量,这个地方却很少有人敢来改造。至于为什么成了杂物室,叶馨听莫嚣说过,这里曾经有几个学生自杀过,闹鬼的事经常弄的人心惶惶,直到现在还上着锁。而且还有一处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只种银杏树。  让叶馨疑惑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会有这间居所的钥匙,难道是受了谁的命令来这里找东西的?  顺着门缝朝里望去,巨大的树干,被嫩绿的树叶密密匝匝地包绕了整个庭院,阳光只能透着树叶筛下星星点点的光泽,正个庭院看起来十分阴测测的,让人不安。  只是风欲静而声不止,本来叶馨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毕竟好奇心相对于她妈妈发来的信息来说是小巫见大巫,可就在此时,屋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仔细听好像是男孩在尖叫。  她警觉性地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来过的踪迹,有,也是那个男孩刚刚走过的踩着青苔的歪歪扭扭的脚印。那那个男孩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还是遇到什么危险?难道这屋子里边还有其他人?  房间的门轻轻地被叶馨推得很开,屋子里边除了一些缺胳膊少腿的桌椅,就是报废的钢琴和淘汰的乐器。她的脚步略微迟疑了一下,又不甘心到了这里找不到男孩,沿着可以通到更里边的间隙,她的脚步更慢,心跳也更快了。  陈列室里,十几米宽的小屋走完,又是另一个小门的结合点,到这个时间,叶馨反而什么都不怕了,一心想知道这个男孩现在的处境。  砰的一声,是门关闭的声音,呼啸的风旋即绕着叶馨卷了一周,还未来得及考虑到底发生什么状况的叶馨,全身被扑倒在地的桌子砸个正着。  最让她无法相信的是在陈列室的最角落,杂乱放置了一些她很熟悉的东西,还有曾经她和莫嚣一起在水上餐厅买的芭比娃娃。莫嚣说过她的性格虽然有些孤僻,但是本性不坏是哪种勇于挑战各种不好现象的女孩,所以她就为他买了水上芭比系列,供他收藏;还有她买的镶着美玉的钥匙扣,本来是想挂在自己房间里把玩的,但是莫嚣趁她不备时,硬抢了过去;他生日时,她送的限量版衬衣,现在早就成了一块无人问津的垃圾……  某一瞬间,她以为她出现了幻觉。因为妈妈说过,想一个人想的无法自制的时候,就容易出现幻觉。  正在她蹲下去一个一个用手抚摸的时候,有个身影迅速从窗口晃过,偌大的窗户边,只留下斑驳不息的银杏叶。她紧跟着往窗户外面望,一个瘦高身影窜到银杏树下,三两脚跳上墙,翻了出去。这个时候,手机又有新彩信了。  信息上显示的是莫嚣的近身照,他的头发看起来卷卷的,有种疲惫的笑漾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嚣,她小声说着,想要我看你,看你保存的我们的记忆,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吧,这模样搞的,害她以为是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第二张,也是他,与第一张的穿着服饰一样的慵懒,一样的忧郁。唯一给她震撼的是,他的身边多了个光芒四射的女人,那个女人半趴着倚靠他的肩,两只像吸盘一样的手紧紧地拥着他的修长脖颈,而他除了些微的排斥之外,笑的安然。  接下来的第三张,四张,都成了两个人大秀甜蜜的亲密照。而最初发给她的短信上的,是这样一句话:我的新朋友,给你引见一下。  哈哈,原来嚣有女朋友了,好啊,她会祝福他们的,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捉弄她。匍匐着爬到角落,浑身酸痛地跪在地上,毛发杂乱的芭比娃娃的在手中眨着眼睛笑的样子,让叶馨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溢在胸口。  所有事情都有了眉目,所有不好的猜测都变得虚无,原来她一直记挂的莫嚣现在过的很好,看来真是她先太多了。  第二天,在自修室复习资料的叶馨看了几个定义就再也静不下心来。身边李薇薇还在着信息,能够陪她在这个无聊的地方的,也只有她这个不爱看书爱短信的童鞋了。  她每天都和青藤有聊不完的话,都说富家公子和灰姑娘是没有共同语言的,有也只是想得到你的身体,青藤在娱乐圈顶顶有名的总裁的儿子,竟然会喜欢上一个个性和她同样孤傲的普通人家的女孩。他们的感情能长久吗?  而圣瑛学院的最大股东兼代理校长的儿子莫嚣莫少爷,那个从小就一直陪伴她的倨傲男孩,才出去了几个月,就交上了女朋友,还用那么新奇的方式告诉她他的艳遇,总算让她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认为不会改变的东西了。  
    “馨,你就这么放心莫嚣吗?这么天都没有电话,你确定他还记着你,喜欢你吗?”李薇薇猛一抬头爆炸性地给叶馨轰了一句话,便埋头又跟手机拥抱了。  “我……”叶馨愣住,翻书的手也慢了下来。“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昨天的事情,昨天的信息,昨天的一切,她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是薇薇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连她都要隐瞒,她过意不去,如果告诉她,又怕她替她担心。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个女孩把咖啡洒在她的身上、书上。  “不好意思,我没有看见是你……!”女生的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走吧。”叶馨用手轻弹着冒着热气的残渣,不带任何表情地说道。  “我......”女孩还要说什么,身体突然被后面拥上来的力量给挟持住,女孩胆怯地向后面望了望,一看是秦晓璐和乔西她们马上改变脸上的苦相。  “她即使是故意把咖啡泼到你脸上又能怎样,最多跟你道个歉陪个不是罢了,而你,叶馨,今天看起来像打了孽的黄瓜一样任人侮辱,”乔西霸道的看着无精打采的叶馨,毫无顾忌地说道,“你是不是被人遗弃了心情不好?”  莫乔西年芳十七,是莫嚣的表妹,因为父母生下她几年后没了,便一直寄养在莫家,所以仗着莫董事的台子在学校里是个十足的霸女一个,秦晓璐的家势虽不如她,可却是学校里除了莫嚣之外唯一一个能降得住她的女生。两个人一唱一和拉拢童鞋,最是让老师和教授头疼的鬼难拿,也是最的死对头。  因为乔西年龄比叶馨小一岁,再加上和莫嚣玩的很好的关系,叶馨有时候会觉得她的不懂事是情有可原,所以一般不和她直接发生冲突。  可现在这种情况,乔西眼神的每一道讥讽,说话的每一个音符,都让叶馨心痛不已,难道昨天的事情跟她们两个有关,她知道莫嚣的一些新闻故意来气她来了?  她只是想不明白,就算知道的比她本人还要多,但她跟莫嚣也只是大家公认的比较聊得来的异性朋友,没有正式宣布过恋人关系,更没有订婚,何处此言?  “乔西,话不要说那么透好不好,少爷去了韩国以后,我们叶小姐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啊,一会要去舞厅会男人,一会要去图书室泡小白,现在恐怕少爷长什么样子她都不记得咯,又怎么会伤心呢?”秦晓璐拍着乔西的肩,目光很是犀利地盯着叶馨。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有种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敲掉你的大门牙。”李薇薇实在听不下去了,啪的把手机滑盖一合,跳起来指着乔西她们骂。她纳闷,向来不怕事的叶馨怎么能够忍受她们无端的挑衅。  “你要敲谁的门牙?来啊,你敢敲吗?”乔西张开嘴巴,把头伸了过去。  “你来,再靠近点,来啊,伸出你那狗舌头再舔一下,好好看我是怎么敲你门牙的?”要不是叶馨拦得快,恐怕乔西的脸就被她抓破相了。  这边的秦晓璐也忙抓住了撒泼的乔西,她知道叶馨忍耐的极限还没有冲破,否则,不管乔西闹到什么程度,最后受伤的都是她秦晓璐。  “哎呀,叶馨,你的米黄上衣都变成巧克力了,这要怎么穿啊?”看到她们横鼻子竖眼的样子,李薇薇此时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错过一点污渍。“喂,童鞋,你的眼睛长哪里了,你知道什么叫有眼无珠,什么叫自取其辱吗?你好好看着你的行为就是刚才她们两个的样子,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呵呵,李薇薇,你也甭太矫情,一天到晚跟个尾巴似的粘着人家,自己几斤几两重还搞不清楚,管我们的闲事干嘛!”说这话的是乔西。  “算了,今天我没心情搭理她们。”叶馨转身拉着李薇薇要走,身后一些人又开始小声议论。  “要不是像个下人一样给人家买东西倒垃圾,人家怎么会罩着她,不自量力的家伙。”  “听说叶馨的妈妈跟一个小瘪三私奔了,而她爸,就是横跨国内整个钢材产业的富豪叶荣添,又娶了个女人,比她妈好看一百倍。放着叶家大太太的日子不过,非要学人家私奔。”  “当然了,那叫有其母必有其女。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妈妈是哪个样子,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听她们谩骂,怒火中烧的叶馨没有说话,只是快步闪到最后一个说话者的面前,把满满的一杯咖啡抡到她的脸上。  “秦晓璐,如果你再这样嚼舌头挑事端的话,我不但要泡你的意中人,还要像赶一只野狗似的,把你赶出圣瑛学院,你信不信?!”  秦晓璐怔怔地含吸顺着长长留海四流的纯咖啡,仔细咀嚼着叶馨的话,直到叶馨快要走出自修室的时候,才大声地叫道,“叶馨,你要是敢泡他,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随着叶馨从自修室出来,李薇薇骂了一路。后来叶馨到换衣间把脏衣服换掉,她又拉着她出了主教学楼。看到叶馨脸色不好,她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有意无意地说些安慰的话。  “馨,秦晓璐的意中人是薛飞吗?”  “好像是吧。”心情低落地翻着手机图片,她心不在焉地答。  “馨,你不会跟秦晓璐喜欢上同一个人的是吧?”明明就是暧昧不清的关系,还要硬撑,心软嘴硬,看你到时候怎么向莫嚣交代。  “你说我会喜欢臭小子什么地方,莫嚣又是我什么人啊?她们两个我现在都很讨厌,我是不会喜欢上她们任何一个的。”  “可是莫嚣以前对你多好,你们俩又门当户对,是多么难得的一对啊!”李薇薇欲言又止地说,傻子也听出来乔西是意有所指,何况叶馨。  “莫嚣对我是好,可在我眼里就像邻家哥哥那样喜欢他,敬爱他,所以我们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而那个薛飞,他是我老死也不想往来的女人的儿子,我凭什么要和他有交集啊!”  说话间见薇薇又收来了短讯,叶馨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你生气了,就这样走掉有意思吗?”李薇薇小跑着追上去麻利地勾上她的胳膊,“说真的,馨,我觉得你最近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发型变了,脾气变了,连个性都变了,老是对我非骂即凶的,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在这样下去,我怕你都要把我除籍了。”  “哈,我最好的朋友会和男朋友亲密到半天不接我电话吗?”她在出逃的那天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电话却一直是在通话中,“我最好的朋友会在朋友最需要帮助和安慰的时候落井下石吗?我最好的朋友会和我刚走到一起就想着和她男朋友打情骂俏吗?”  余怒未消的样子,让路两旁的花花草草都胆寒。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竟然不知道我们叶馨会受这么大的委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说,我现在就关机,谁也不能打扰我们!”  天边瑰丽不一的红云随着夕阳的隐落在慢慢消淡,晕染的光芒在蓝色的天际分外妖娆,叶馨的身影在朦胧中无限性放大。  她慢慢地走着,身后却折射出一股强大的气场,那种感觉干净地让人无法再去玷污。  “我妈跑到国外了,我想她,可是爸不让她回来。前几天她也给我打电话说不会回来了,还通知我别管我爸的事,你说我能让我爸把那个女人救这样轻易领回家吗?我能坐以毙吗?”  长时间压抑之后的突然爆发,把李薇薇吓了一跳。  “如果那个女人是真心爱我爸还好,要是她为了我爸的身份和利益而来,那样会多恐怖你知道吗?”  “那薛飞他是?”遗憾的感觉。  “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石头在脚尖踢飞,夹杂着怨气,麻木的痛。“我现在烦透那个家了。”  “哦!”认真听她发泄完,李薇薇没有说话,只是上前紧紧拥了她一下,然后也和她一样看着天空,陷入沉思。  “我能荣幸成为两位美女的谈资吗?”一个很优雅的笑容遂至。  “当然了,我们的混血美男,你一直都是我们闺蜜的招牌菜!”青藤木磁性地声音远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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