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出塞耽美小说的小说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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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邪恶
赵柽的前两条建议得到了众人的拥护,但是大家考虑如果以‘御笔’发诏在先,容易引起朱勔的警觉,弄不好便是鱼死网破的结局,不若将情况上报,有了处理结果后再做定夺,赵柽也觉得这样稳妥,便同意了
“王爷指说摩尼教是邪教,这是何意呢?”这次派出的调查组,王爷将了结摩尼教作为一项重要内容,已是让他们不解,现在王爷又将此定为邪教,让他们迷惑,许宏曾在西南任职,对此知道一些,他不解的问
“史上以邪教携众造反的例子比比皆是,汉末有张角兄弟,五代后梁母乙、董乙就是以摩尼教教众为基础在陈州举事造反的,现在朱勔搞得东南局势动荡,民不聊生,而摩尼教在东南盛行,不得不防啊”赵柽回答道,农民起义开始大都是以宗教为号召,利用教众起事的,方腊起义也是如此,他登高一呼,两浙应者云集,除了花石纲之役的骚扰,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带有宗教性质的秘密结社也是方腊能够起义的重要原因
摩尼教是由中世纪兴起于波斯今伊朗的摩尼教的分支马兹达教演变而来,沿海上传至中国,进入福建后,迅蔓延到浙江、江西该教主张食素绝腥,其教徒必然戒食荤腥成为素食主义者,教徒们平日里分财互助,男男女女“夜聚晓散”,举行祭祀仪式,有死后裸葬的教义在其流传过程中,佛道色彩越来越浓,倒可以视为外来文化具有中国特色的成功范例,唐武宗灭佛后,摩尼教转入地下,转而向东南沿海秘密渗透入宋前后摩尼教改称明教,这种以教主命名改为以教旨命名的动,似合乎中国人的习惯
真宗时修《道藏》,两次下敕命福州献上《明使摩尼教》编修入藏,从而为明教争取到了合法地位而到了本朝赵佶再修《道藏》,也曾两次命温州送明教藏,说明入宋以来百余年间,摩尼教水波不兴,朝廷还只是把它当做流传于民间的教派,并没有引起重视,所以许宏才有此问
“那王爷以此把其定为邪教是不是有些勉强?”许宏还是对王爷的说法抱有怀疑
“母乙,董乙当年传教时宣称‘佛是大乘,我法乃上之乘’,也就是说教主摩尼比释迦牟尼还要高明,现在这些教徒中也有人把《金刚经》中‘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读为‘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这岂不是故意引导百姓对现实的不满吗?现在两浙明教信徒各在所居乡村,建立斋堂,鼓动民众,夜聚晓散,活动频繁,又宣传这些言论,我们不能不防”赵柽指着他们从民间收集来的材料说道别说他知道方腊会借此造反,就是他不知道,前世受过的特种训练也让他能从中分析出不平凡之处特种训练不光是打打杀杀,他们还有一项为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颠覆敌对政权,煽动群众造反,而采用的方法与邪教用的方式可谓异曲同工
在社会和谐,国泰民安的时候宗教异端充其量只是抚慰信徒苦难的一帖麻醉剂,社会越是安定有序,异端邪说便越是没有市场;但是宗教异端在抚平创痛和激起反抗之间是很容易转化的,其临界点的坐标即定在苦难的程度和民众的忍耐力的交叉点上一旦这个社会的秩序、机制失去现实合理性,那就要出大问题,而现在社会危机已如干柴独缺烈火,在这种情况明教很容易收拾人心的
“听王爷的没有错,这些事情王爷看的很准”一个被神迷住了的人站了出来,黄经臣对王爷的预言向来是深信不疑的,王爷能在地下找出宝贝,预测到西北地震,纲船倾覆,其他几个人也是亲眼所见,现在王爷坚持这么做,几个人也就同意了
现在有了赵柽也终于有了写作班子,写奏疏这类小事不必亲力亲为了,几个笔杆子连夜开工,按照商量的结果写好了奏疏赵柽看着言语华丽,文体严谨的奏疏,比自己那半白不文的作品强多了,流着汗盖上了自己的印玺因为江南遍及朱家的耳目,就是府里的家丁,仆役也多是朱勔的眼线,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赵柽不敢将这么重要的奏疏交给递铺传送,而是以押送花石纲的名义,派了五个近卫与见喜随船回京,花石就是他从院子中刨出来的那些中的珍品,凑合着装了一船
“沧浪亭那边有何动静?”朱勔眼窝深陷,一向红扑扑的胖脸瘦下去一圈,显得无比憔悴,儿子的死对他刺激很大,那座抢修的大墓中只有朱汝功的一身衣裳,尸首随同大船沉入了海底,喂了鱼鳖
“叔父节哀,还要保重身体”朱汝舟扶着朱勔坐下一脸悲戚地说道,“燕亲王这些日子没有出门,但是据府里的眼线回报他们派出了许多人以收购花石的名义分赴各个州县,可回来时却没有带回一棵草,一块石头”
“哦,你马上派人下去询问,他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说了些什么,搞清楚其中是不是有对我们不利的东西,这小子诡计多端,我们不得不防”朱勔立刻说道,他担心赵柽搞他的黑材料
“叔父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并让各个递铺主意,凡是燕亲王送往京城的往来信件都要知会我们”朱汝舟从丫鬟手中接过凉茶送到朱勔手里道
“嗯,做的不错,汝功走了,以后府里的事情你要多操些心,叔父老啦”朱勔点点头怅然地说道
“是,是,前日我已将近日收集的花石由汝贤押运送往京城了,奇怪的是燕亲王也装了一船湖石,要与我们的船队同行,我看了看其中多是上等货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朱汝舟连声答应着说道
“没什么好担心的,皇上现在正在给他重修王府,这些东西肯定是他府中建园子用的,要是不搞点好东西,他不是白到江南走了一遭”朱勔喝了口茶悠悠地说道,“汝舟啊,京中传来消息,皇上准备在京中大兴土木修建万岁山,那时需要的花石成千上万,那么皇上便离不了我等替他筹集,你只要办好差事,就不用担心那燕亲王,他奈何不了我朱家的”
“叔父说的是,您主持苏州应奉局以来,为皇上的事情四处奔走,可谓劳苦功高,这次为了运送花石又搭上了二弟的性命,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岂能是几句闲话就能动摇的”朱汝舟满脸媚笑的说道,“可那燕亲王毕竟是深受皇上信任,又能言人休戚,他要是胡说几句,总归对您不利,现在他在苏州久住,怕他多管闲事,愈侍郎那处园子我们也不敢动了”他话锋一转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哼,京里的这几个大佬将这个妖孽塞给了我,还要我将他留在江南,他们躲在京里看我的笑话,再待下去,江南谁还知道我东南王,恐怕那小子要在江南称王啦”朱勔冷哼一声道
“叔父,那我们想办法将他赶回京城?”朱汝舟说道
“怎么赶,你去赶他是钦差,他不想走谁敢撵他走”朱勔生气的喊道,他在屋里转了两圈,“你想办法把他给我弄到杭州去,蔡九不是在那很风光吗?让燕亲王跟他亲近亲近”
“蔡九?”朱汝舟愣了下,又猛然拍手笑道:“叔父就是高,实在是高,打了小的,老的就该出声了,到时自然有人着急上火要他回去,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赵柽上幼儿园就知道了,他在苏州转眼已经待了近两个月了,该转的地方也转了,该吃的也吃过了,送上的奏章来往还需时日,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俗话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没等朱汝舟忽悠够呢,赵柽已经告辞,钦差船队扬帆南下
这次赵柽没走运河,而是乘船先到太湖,他也是为了还前世的一个愿望――去吃大闸蟹,可这个愿望实现起来并不那么容易,因为没有人知道澄阳湖在哪,而这时的地貌和彼时全然不同,赵柽也迷路了,后来没有办法,他才不好意思地说出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尝尝此处的螃蟹,问题一下就迎刃而解了,找个本地人打听,哪的螃蟹好吃又有名就奔哪呗
赵柽看着桌上摆成金字塔的大闸蟹权当是叫大闸蟹了,内牛满面,想当年自己到此一游,也想尝尝味道,却被三四百元一只的价格给吓退了,瞅着一土大款将大闸蟹铺满餐桌,搂着莺莺燕燕品尝,他真是又羞又怒,又惭愧
不过今天自己可以报仇了,桌上的螃蟹没有一个低于一斤的,什么十雄九雌,油满膏黄,赵柽已然顾不得了,能上自己桌子的肯定都是最好的看着王爷热泪盈眶兴致勃勃的吃着二文钱一个的大螃蟹,大家都难以理解,以为王爷中了邪,正想着是不是找个神仙给他看看,王爷忽然抬起头冲大家邪恶地笑笑说道:“唉,你们不懂,爷吃的不是螃蟹,吃的是回忆”他说着又恨恨地掀掉最大的一只蟹的蟹壳
第五十二章邪恶鬼魅王爷的冷情毒妃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鬼魅王爷的冷情毒妃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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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王爷的冷情毒妃
&&&&晴空万里,浩浩荡荡的迎亲队摇着头吹着欢天喜地的唢呐游荡在街巷上,而街巷旁站满了围观人群,个个都争着抢着探出头来看看这壮观的婚礼——这是沐大将军府庶出的三小姐跟崇阳亲王的联姻,自然是万众期待。
&&&&沐卿言披着红盖头,一身红裳安静地坐在红彤彤的喜轿里,即使是看不见外头的情况也自是清楚外头热闹极了……
&&&&掐着手指算了算自己在将军府走过的年头,整整十六年了,可是真正感受到的亲情却只有短短的四年。
&&&&三日前
&&&&在栽满花草的院子里用心地低着头研究手中的奇花异草,沐卿言总想着能弄出来一种新奇的东西,满足自己心里小小的虚荣。
&&&&十二年前,母亲病重的时候,就曾叮嘱自己要好好地学习毒术,至少能够保护自己,而如今也该庆幸母亲的未卜先知,毕竟将军府里的人再冷眼看她,也不敢真正惹她。
&&&&“哼,怎么还有心在这里研究这些鬼东西,还不好好准备收拾东西走人?”沐家的大夫人远远地站在院子外,一副嫌弃又惊恐的嘴脸,厌恶地看着沐卿言,这满堆的花草呀,可万万碰不得,随时会要了你的命的。
&&&&沐大夫人,沐权大将军的正室。
&&&&闻言,沐卿言抬起一双水灵的眸子,微笑地看着沐大夫人那害怕的样子,看来她对这些花草真是忌讳极了。
&&&&看着沐卿言嘴角勾勒的那道邪气,沐大夫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为了证明自己一身的傲骨,还是选择了小心翼翼地举步踏进了斐荟居。
&&&&“好好准备你的嫁妆吧!虽然你娘早逝,但好歹你算是本将军夫人的半个女儿!真不知道崇阳亲王喜欢上你什么,居然求皇上要了你?!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庶出的下人,怎能比得上本夫人的大小姐磬儿呢!”沐大夫人好不容易走了进来,那沾满胭脂美艳的脸上夹带着一丝丝慌张。
&&&&即使面对这样的冷言冷语,沐卿言依旧保持着那浅浅的笑意,低头不语。
&&&&但她身边的画扇忍不住替自家小姐着急了,跑向沐大夫人,想问个究竟。
&&&&“夫人,您的意思是……小姐要出嫁了吗?”
&&&&沐大夫人斜睨了一下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口气冷淡地应着:“是啊!崇阳亲王赫连诩要娶她呢!就是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贱人……”说着,还伸出手指指了指坐在一边置身事外的沐卿言,眼中尽是漠然。
&&&&说完后,沐大夫人明显看到沐卿言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但不过一瞬后又恢复了常态。看来这个黄毛丫头真是缺心少肺的,这天大的好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是傻了吗?!
&&&&既然把话传达到了,也没有多留的意思,沐大夫人掩着不满就掉头离开了这满是“杂草”的斐荟居。
&&&&“我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吗?”待沐大夫人走了之后,沐卿言才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
&&&&而大娘口中的赫连诩?那是谁呢?
&&&&抬起眸,深情地看着这个地方,自从娘亲走了之后,四岁的沐卿言就一直守着斐荟居,替娘照顾着这里的花花草草,也是从四岁开始,一边想着心爱的娘亲,一边握着娘亲留下的医书,才知道原来这些花草都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能救人也能杀人的奇物。
&&&&十二年了,沐卿言在娘亲留下的书中学到了很多毒术医术,也只有专注在研究医毒方面,沐卿言才能忘记尘世的悲哀,这才是娘亲喜欢这个孤寂角落的原因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带伤的人,真正能治愈自己的,只有自己。
&&&&可惜,若是她走了之后,谁来照顾这些花草呢?
&&&&“小姐,你真的愿意嫁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或许可以跟将军说一下的。”画扇看着沐卿言那凄清出神的眼神,便知道她是舍不得的。
&&&&摇了摇头,沐卿言像是下定决心般,“不,画扇,我愿意的。即使我们继续留在将军府,也是受尽人白眼,倒不如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就算像娘亲这样,埋首于一个角落,守着满园花草,我也会知足的!”
&&&&抬起一双水眸,继续缓缓吐着,“画扇,我只是舍不得斐荟居而已。”沐卿言不禁流露出悲伤,在这个将军府已经没有值得让她留恋的地方了,即使是自己的爹爹,那个常年出征的威武将军。
&&&&而今天,即便到了出嫁的那一刻,沐卿言还是没有等到自己的爹爹,或许,他真的很忙吧?忙到连出嫁女儿了都还要埋首军事,又或者,他这辈子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因为沐卿言长得跟他心爱的女人如此相像,那个高贵冷艳的女人,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一梳梳到尾,二梳……”看着身旁脸色不佳的大娘,沐卿言知道她是万般地不愿意。
&&&&沐大夫人早就恨不得把沐卿言给赶出这个将军府了,却有没想到她的归处能够那么好,崇阳亲王呀,多少人想着要攀的高枝,却为何偏偏落入了沐卿言的手上?想到这,沐大夫人心里自然是万般堵塞。
&&&&到了出门的时候,沐枝磬早早地就在将军府大门守着,看了一眼在一身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靓丽迷人的沐卿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小贱人的婚事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回去你的闺房!”看见沐枝磬走了进来,一个还未出嫁的黄花闺女抛头露脸的总该不好,于是沐大夫人急忙开口赶人。
&&&&沐枝磬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本来还打算好好看看是怎么出嫁的呢!
&&&&大娘的态度在沐卿言的意料之中,也就没什么好介意的了,微微低着头掩饰自己的落寞,沐卿言就这样微笑着出嫁了……
&&&&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条街道,轿子的摇晃都让沐卿言昏昏欲睡了,可是又不得不提起精神来,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弄清楚“相公”的底细呢!
&&&&想着想着,沐卿言不禁紧张起来,之前一直留在将军府最偏僻的角落里,见的人不多,说的话也不多,更别说与陌生人打交道了,等下该如何面对那么多人的场面呢?
&&&&懵懵懂懂中,慌慌张张中,还不知所措的沐卿言就感觉到轿子慢慢停了下来,是到了吗?
&&&&“新娘到!请新郎官踢轿!”媒婆那又尖又细的声音亮了起来,沐卿言也跟着回过神了。
&&&&心里忐忑着,就像是在打着鼓,扑通扑通的,沐卿言用手轻轻地按着自己的心房,想让它平静下来,可当轿门被用力踢了那么一脚,整个轿子都晃荡起来的时候,沐卿言的心好像突然间就变得平静了。
&&&&抬起一只玉手,轻拂开轿门,走了下去,沐卿言趁着低眸透过红盖头可以看到一点点的光,而那道光是闪着红色的,一个宽厚的背,属于刚才那个暴力的男人!
&&&&赫连诩?会是个怎样的男人呢?难道自己的一生就真的要这么托付给他吗?从他刚才踢轿子的动作来看,他怎么会向皇上要了自己呢?
&&&&见沐卿言一点动静都没有,身边的画扇就着急了,赶紧在沐卿言耳边低语一句,“小姐,赶紧让王爷背你进门吧!”
&&&&哦!沐卿言胡乱想着差点儿忘了这回事呢!
&&&&门!画扇这才留意到这王府的门,怎么会是侧门呢?
&&&&憋着,画扇不知道该说不说地,眼看着小姐攀上了王爷的背,只好活生生地把话咽回肚子里了。
&&&&一步一步走着,在众人鼓掌祝贺中,在烟火炮竹声里,画扇开始担心起小姐的“这辈子”!
&&&&在赫连诩的背上,闻着专属于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檀香味,沐卿言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安,心跳更是急速,这辈子都还没见过那么大世面呢,难免会紧张,可自己的心跳如此剧烈,他应该也能感受到吧?!
&&&&沐卿言当然不知道,感受到她剧烈心跳的赫连诩嘴角勾勒起一道完美的弯弧,窃喜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拜完堂之后,原本是要送入洞房的,可赫连诩握紧沐卿言的肩,掰过她的娇躯让她面对着自己,当着王府所有人的面,然后以那温柔的声线,沉声说道:“言儿,虽然本王娶你只给了你一个侧妃的名分,但你是府上唯一一个本王迎娶进门的妃,所以本王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今天府上所有的侍妾都来了,让她们给你敬酒吧!”
&&&&说完,赫连诩还没问沐卿言到底愿不愿意就直接扯下了她的红盖头,让她面对着人群。这还没进新房就扯下了红盖头,多少都是不吉利的呀!
&&&&揭下红盖头见到沐卿言真容的那一刹那,赫连诩的心震撼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地一下,但他还是不能否定眼前的女人是如此有灵气,一双灵动的翦水秋眸,不大,却秀气,在妆容的衬托下多了点妩媚的气息。而那粉嫩的唇,红艳艳的,紧紧抿着,更是诱人。细看下,还能看到两侧的鼻翼微微扇动着,不难看出她的紧张。
&&&&沐卿言微微蹙着眉头,抬眸看着整整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的赫连诩,见他头发挽着,一张俊美的脸上镌刻着一双深邃的眸子,一个英挺秀气的鼻子,一张微微抿着的薄唇,细看下,那眼睛中散发着摄人心魂的精光,让人猜不透他的“言语”中深意。
&&&&可沐卿言却能笃定那不是爱情,不是爱意。
&&&&拧头看着赫连诩的侍妾,沐卿言都快惊呆了,这简直比皇宫里面的女人更多更美呢!而他口中说的唯一一个迎娶进门的,侧妃?
&&&&难道整个崇阳府没有正妃,只有侧妃?而且只有一个侧妃?而这个侧妃,就是自己?……
&&&&这时,看懂了沐卿言眼中的困惑,赫连诩踱步走到她的跟前,靠近她的耳侧,轻声道:“怎么?一个庶出的小女儿还妄想要当本王的正妃么?”
&&&&闻言,沐卿言怔了怔,越来越多的疑问堵在她的心头,却得不到解答,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糊里糊涂地都托付给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呢?
&&&&来不及多想,眼看那些侍妾手里都捧着酒走向自己了,沐卿言顿时慌乱起来,自己活了那么久可是半滴酒都没沾过啊!
&&&&“王爷,小姐她不会喝酒,还是等……等明天吧!”画扇心里着急,直接提声为小姐找借口,至少等明天,小姐能找到办法为自己开脱啊!
&&&&赫连诩利落的眼神一瞟,瞟向身姿单薄的画扇,倏地,整个大堂都安静下来。
&&&&轻哼一声,赫连诩举起酒杯,微微向画扇靠近,眼里的精光更是闪烁着,“哦?怎么言儿不会喝酒吗?按小丫头的说法,难道言儿明天就会喝了?可这怎么行,今宵有酒今宵醉,不然就让小丫头代劳,如何?”
&&&&眼看着画扇就要接过赫连诩手上的小酒杯了,沐卿言只好微微耸耸肩,急忙抬起手夺过酒杯,直接仰头喝了进去,那个豪爽啊,让画扇为自家小姐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可是这么一喝事情就坏了,原本沐卿言一心以为只要喝过赫连诩手中的那杯就完事了,却没想到喝了那杯就之后,站在赫连诩身后的那一群侍妾就朝着自己涌了过来,左一声“王妃姐姐”右一声“王妃姐姐”地,沐卿言看了一眼赫连诩那看好戏的眼神,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身边的画扇脸色紧张地扶着自家小姐,心里干着急,又不能帮着做点什么,小姐她可是从来就没有沾过酒啊,现在一杯、两杯、三杯……能行吗?
&&&&果然,不出画扇所料,不过一会儿沐卿言的脸色就变得红彤彤的,在一身鲜红嫁衣的衬托下,整个人都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
&&&&被灌了酒的沐卿言已经摇摇欲坠了,一旁看热闹的赫连诩看戏看得心情大好,既然戏做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收手了。
&&&&“好了,是叫画扇吧?先扶你家小姐回去好好休息。”赫连诩突然站起身子,脸上带着点担心的表情,斜睨了一眼明明都意识不清却还在逞强的傻女人,只见她眉目迷离,双颊绯红,却是更让人心动了。
&&&&说完,赫连诩还回过头低声吩咐了身边的管家古叔要他带着这两个王府的“新人”离开。
&&&&桃李居
&&&&醉得不轻的沐卿言在画扇和另一位丫鬟的搀扶下跟着管家到了新的居所,醉得双眼迷离的沐卿言抬头看着门口的那块匾额,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说着:“额……桃……李居……是个……好……名字呢……”
&&&&“呼……”听到沐卿言还能说出这么一句算是完整的话,画扇都要感动死了,“还好小姐你还能看得清这些字!”
&&&&一旁的管家看到如此可爱的王妃娘娘,也捂着嘴轻声笑了笑,“画扇啊,你赶紧整理一下这个屋子好让王妃娘娘睡得安稳一些,等一下王爷还要过来呢!”
&&&&“嗯,好,请问你是王府的?”画扇挑着一道弯弯的浓眉,好奇地问道。
&&&&“哦,一路上来都忘了,我是崇阳王府的老管家啦,平时就喊我古叔就好了!”古叔不卑不吭地说着,即使跟他对话的只是一个小丫头,但他绝无看低的意思。
&&&&点了点头,画扇也开怀地真心笑了起来,“好了,古叔,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小姐的。”
&&&&一进了房间,画扇先是急忙把沐卿言扶到了床上,让她有个舒舒服服的姿势睡着了,才动身整理桃李居里面的杂七杂八,虽说这里住的地方不大,不过好歹有一个大院子,所以小姐肯定会喜欢的。
&&&&经画扇这么一整理,整个桃李居开始变得“生动”起来,那是按着平时沐卿言喜欢的样子布置的,虽然说之前的布置也不错,但小姐不喜欢太繁复的东西,于是她就撤了一些幔子下来,换上一点淡色调的。
&&&&“嗯,小姐一定会喜欢这个院子的!”画扇开心地笑着,嘴边挂着的那两个小梨涡掩饰不住她内心的小激动。
&&&&暮晨轩
&&&&偌大的一个暮晨轩,从古色古香的香炉里飘散出一种淡淡的檀香味儿,赫连诩坐在书桌旁,一手撑着下颚,眉头深锁,像是在深思些什么。
&&&&这时,一个暗绿色的身影走了过来,嘴上挂着戏谑的笑,“看来本王是错过了些什么啊?听说刚才很精彩呢,听你那些侍妾都说了些!”
&&&&举起一双寒谲的冰眸,赫连诩紧盯着站在书桌前的赫连诉,那家伙摆明了是来幸灾乐祸的。
&&&&“不过,皇兄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她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如此待她会不会绝情了一点?”赫连诉担心地问道,毕竟这个赌注下得太大了,对那位女子太不公平!
&&&&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缘,也不是每一个寻觅的人都可以抓住缘,人生有太多的不可知,一个念头、一次決定,往往便可能拥有或错过一份缘。选择了谁是因为缘,而选择了离开也是因为缘,生命如此,生活亦是如此。
&&&&赫连诩不语,想起沐卿言那一双灵动的双眸,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时,花玲珑用力地推开了门,大步迈到赫连诉面前,大声地说:“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见是花玲珑闯了进来,赫连诉惊讶得皱了一下眉头,倒是赫连诩并未发怒,像是习惯了她这样骄纵的做法。
&&&&“本王的事,本王自会有主张,你们就甭担心了。”说完,赫连诩急忙站起身子,像是花玲珑的到来让他确定了心中该做的事,于是便起身径直离开了暮晨轩,剩下两个在那大眼瞪小眼的人……
&&&&桃李居
&&&&好不容易画扇整理好了房间,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月亮去了,还在思忖着王爷今晚到底会不会过来,小姐都已经醉成这个样子了,这个大婚之夜弄成这个样子总归不是很好。
&&&&夜色正好,凉风习习,让人舒坦极了,一直低着头的画扇忽然发现在月光的倒影下,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庞大的身影,额……难道是遇上刺客了吗?
&&&&“你家小姐呢?”正准备站起身子大呼“来人啊”的画扇忽的听到一股低气压的男声,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地忐忑着!
&&&&鼓起勇气转过身子,眨巴着一双机灵的眼睛,画扇才知道来人原来是王爷啊!
&&&&“额,小姐在房间里,已经睡下了。”画扇回答道。
&&&&冷哼一声,赫连诩淡淡地说了一声,“睡下就最好!”说完,就背着手像风一样地举足踏进了那个让他“无可奈何”的房间。
&&&&走进了已然“面目一新”的桃李居,赫连诩轻蹙着眉头,虽是不满有人随意变动屋子里的摆设,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子的格局风格更是让人觉得恬静舒适。
&&&&赫连诩迈开步子往卧室里面走着,烛台上的烛光一闪一闪,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而透过烛光,可以清晰地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一位衣着着大红嫁衣的伊人。
&&&&只见沐卿言脸色透着微醺的红,粉嫩的唇一启一合,似乎有点难受。
&&&&走到床沿边,微微低着头看着眼前这妖媚的女人恬静的样子,赫连诩嘴角弯出一道完美的弧形,心里想着还好这个女人并不丑,白日里的她有着一双水灵纯净的眼眸,看起来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而到了夜晚,闭上眼睛的她,却透露着一种不寻常的妖艳气息,越是让人猜不透。
&&&&轻轻一拂,就把桌上的烛光给灭了,赫连诩趁着黑暗把自己的外袍给脱下,带着那深藏心中的秘密爬上了床。
&&&&有些决定一旦迈出了第一步,或许就再也收不回了,如果是错,也只能步步错。但有些事偏偏就是明明不能为之却不得不为!
&&&&看着房子里的烛光灭了,画扇也暗自高兴终于完成了任务,能够回去抱头大睡了,也希望小姐今晚能够有个好梦!
&&&&黑暗中,闻着身边女人散发出的一种淡淡的药草味,赫连诩居然会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宁静和安心,似乎睡在她的身边,他能够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都不用去想,尤其是她总能让他心底浮现出一种温暖的熟悉感。
&&&&习武之人自是视力甚好,就算只有月光透过纱窗射下来的那一点温暖的光,赫连诩也能清楚地看到沐卿言那姣好的容颜。
&&&&闭上眼睛,不允许自己再多想一些什么。赫连诩直接附上了沐卿言那如樱桃般诱人的唇,不知道为什么,这是第一次,如此想要靠近一个女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唇。
&&&&柔柔的,软软的,有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可是为什么越是吮吻下去吗,头就变得越是沉重,眼睛也越发地模糊,终于,赫连诩忍不住双眼一黑,就倒在了沐卿言的身旁。
&&&&静静地,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当透过纱窗的光不属于月亮而是太阳的时候,沐卿言睁开一双朦胧的睡眼,可是脑袋却像是要爆开一样,疼得厉害!伸出洁白的手腕,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额……真的好难受呢!原来醉酒是这样的感觉。
&&&&不过,怎么身边像是多了一个人的呼吸?
&&&&“啊?”拧过头一看,沐卿言倒吸了一口气,才发现睡在她身边的人是赫连诩,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衣冠不整!
&&&&赶紧扯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还好,什么都在,那就说明昨晚两个人什么都没做!想到这,沐卿言舒心一笑,再怎么说,她都不能把自己的身子随便给了一个她不爱甚至谈不上喜欢的男人。
&&&&轻手轻脚地扯开被子,沐卿言计划着下去整理衣着,但刚站起身子,整个头就像是有几千斤重,沉甸甸的。
&&&&“你想去哪?”刚站起来还来不及迈开步子的沐卿言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深沉的男音,这不是赫连诩的声音,还会是谁?
&&&&额,沐卿言不得停下脚步,至少得尊重别人啊!
&&&&“我想……先去换衣服!”沐卿言不敢回头,毕竟赫连诩他没穿衣服呢,可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股阴翳的眼神,也瞬间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全都没了,甚至连语气都变得弱了起来。
&&&&看透了沐卿言的慌张,赫连诩直接从床上走了下来,那半披着的外袍把他那完美的轮廓都衬托了出来,比如那宽厚的胸膛,又比如那属于雄性的强健腹肌。
&&&&“你……你能把衣服……先穿上吗?”沐卿言虽然不得不对某人的身材大为赞叹,可是毕竟还是非礼勿视的好,所以只能选择转过身子,背对着赫连诩!
&&&&明白了沐卿言的意思,赫连诩厌恶地冷笑一声,心里想着这女人也忒么得能装!于是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的跟前,压低着声线,沉声说道:“帮本王把衣服穿好!”
&&&&即使知道了赫连诩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但沐卿言还是倔强地不肯睁开眼睛,因为不想看到不该看的,但当听到了这样的命令,沐卿言瞬间无语起来,“可不可以……”
&&&&“不可以!”还没等沐卿言说完,赫连诩就着急地说出自己的回答。
&&&&好吧,既然这样,也就只能那样了!于是,沐卿言闭着眼睛在赫连诩的身上胡乱地乱摸一通,这边摸摸扣眼,那边摸摸纽扣,额,可是到底在哪儿呢?怎么都摸不到!
&&&&沐卿言的一双小手在赫连诩的胸膛上肆意地乱摸着,处处燃起一种小火,逼得赫连诩快要把持不住了。
&&&&“够了!”看着沐卿言因为紧张和羞涩染红的一张小脸,赫连诩不得不让步,毕竟受折磨的不是谁,而是他自己,所以也只好挣脱沐卿言的一双手,自给自足去了!
&&&&“好了,睁开眼,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赫连诩穿好衣服,便开口冷声问道,毕竟眼前这个女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
&&&&花玲珑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想到是赫连诩的大婚之夜,甚至知道他娶沐卿言的真正原因,可是心里却还是像是有一根刺在插着,隐隐作痛。
&&&&所以她等不及了!
&&&&趁着阳光正好了,花玲珑也打算着去桃李居正式拜见一下所谓的崇阳侧王妃了。
&&&&“哼,见到花小姐怎么还不行礼?”花玲珑身边的小丫头丝蝶对着画扇大声喝道。
&&&&对于画扇这种初来乍到的“新人”来说,崇阳王府那么多的夫人,哪知道哪位是什么小姐,哪位是什么夫人啊!而且仗着主子受宠气焰嚣张的丫鬟她见得多了,也没必要给她好脸色看才对。
&&&&“见过花小姐,”画扇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不过现在小姐她还没起身呢,王爷也还在里边,所以还是请花小姐下次再来拜访吧!”
&&&&闻言,花玲珑本来精致的脸庞上染上一种不和谐的奇怪表情,让人实在猜不透那是羡慕、嫉妒还是恨。
&&&&微微蹙了蹙眉头,花玲珑便听到从屋子里头传来了赫连诩暴怒的吼声。
&&&&“你居然在新婚之夜给本王下药?!你知道想要爬上本王的床的女人有多少么?”
&&&&闻言,花玲珑强行绕过画扇,径直走进了桃李居,也像是往常那样随意地推开房门,便看到赫连诩额头上因为愤怒而暴露出来的青筋,如此骇人。
&&&&下药?下的会是什么药呢?花玲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好硬闯进来了,因为那人是赫连诩,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谁让你进来的?”赫连诩看了一眼来人,是花玲珑,但还是禁不住不满地吼道,把怒气都撒了出来。
&&&&而一旁的沐卿言本还打算开口解释一下原因,但当看到了来人——一个美丽的女人的时候,心中竟浮现出一种无所谓的心态了。因为她料定了赫连诩并不是真正地在乎这个原因,只是男人的自尊心过不去而已。
&&&&额,花玲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赫连诩,在她的眼中,他一向都是很温柔很彬彬有礼的,今天怎么会……?
&&&&“王爷,王爷刚刚大婚,再何况王妃姐姐也还是个初来乍到的人,难免有些规矩还是不懂的,所以还请王爷息怒,不要责罚姐姐才是!”花玲珑一直行着礼,直到把这话说完之后才站直了身子,像是在等待赫连诩的回答般,毫无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直到看着他眼中的怒火一点一点地被隐忍下去。
&&&&站在一边的沐卿言倒是奇怪了,听那卑谦的语气,这女人是在帮自己说话吗?可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凭什么来帮你?不过可以确认的一点是,赫连诩真的在乎这个女的,不然这满腔怒火不会就被这么一句话就给熄灭下去!难道这个女人是他的侍妾?
&&&&看到沐卿言一脸无措的样子,赫连诩也只能暂时罢休了。
&&&&“来人啊,传令下去,侧王妃大婚之夜作出不轨行为,今日起不得给予桃李居任何膳食!”赫连诩面不改色地道出了他的惩罚,于是便牵过花玲珑的小手,离开了桃李居。
&&&&看赫连诩气冲冲地离开了,画扇急忙行了礼,就闪身进了房间,着急地说道:“小姐,你怎么把王爷气成这个样子啊?我们以后可是靠着他吃饭的啊!这可不……我们连饭都没得吃了。”
&&&&画扇那一副委屈的表情,让沐卿言“扑哧”一笑,再怎么说,她都不后悔这样的举动,因为像赫连诩这样的男人并不值得让她付出真心,所以以后还是一个人好好的活吧!
&&&&伸手捋了一下画扇的青丝,沐卿言淡笑,“画扇,以后没人在的时候可以喊我‘小姐’但是在有人的地方还是该喊什么就喊什么吧,免得招人口舌!现在来了这个地方,就要懂得适者生存的道理才对!”
&&&&“不是啦,小姐,以后我们的饭怎么办?”画扇才不懂什么适者生存的道理呢,只要小姐能够好好活着,她就很幸福了。
&&&&额,怎么这丫头只担心这点呢?不过也对,民以食为天!
&&&&这下,沐卿言四处找着从将军府里头带过来的大包小包,里面的东西多多少少会有用呢。
&&&&“画扇,你忘了我们在将军府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吗?”沐卿言手里握着一包用棉布小心翼翼包缠好的东西,得意地挑了挑眉头。
&&&&“哦!”这一下,画扇懂了,小姐这是要自食其力!
&&&&赫连诩拉着花玲珑气冲冲地走了回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到了暮晨轩才放开她的手。
&&&&虽然很奇怪赫连诩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花玲珑还是掩饰不住心中的窃喜,这可是很难得的一次两人之间的牵手啊!
&&&&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赫连诩才说出自己心中的愤怒,“哼,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下了药,害本王昨晚什么都没做成!”
&&&&咦?怎么会是这样?
&&&&花玲珑原本还以为沐卿言为了上位下的是那种药,没想到……
&&&&“那……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啊?”花玲珑不知所措地看着赫连诩,其实她打心底也并不希望赫连诩跟那个女人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毕竟跟一个女人争宠已经很难受了,更何况现在还要冒出第二个女人!
&&&&赫连诩坐在书桌旁,握着拳头的手拂过自己紧抿着的唇,暗暗下定决心,那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不管是因为什么!
&&&&“袭伊,”赫连诩想清楚之后便喊了一声,而声音刚落下,就看到一个暗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王爷。”
&&&&“帮我盯好桃李居,有什么事就立刻通知本王!”
&&&&桃李居
&&&&正值八月,太阳火辣辣地当空照着,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沐卿言和画扇的热情,她们兴致盎然地搬弄着从将军府带来的一大堆“嫁妆”。
&&&&“王妃娘娘,你这是在做什么?”路过桃李居的古叔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主仆两人,只见她们一边抹汗一边搬着长得奇怪的花草,看起来辛苦极了,只好好心地问:“需要找人帮忙吗?”
&&&&看到是古叔,沐卿言朝他露出一个暖心的笑,“不用了,古叔,昨晚就已经很麻烦您了,还让您看尽了我出丑的样子,”说到这,沐卿言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把小眼神瞟向地上的花草,“这些小东西,我和画扇能行的,您就去忙吧!”
&&&&古叔也爽朗地笑着,心里暗自庆幸王爷能够遇上这么一位善良可爱的妃子。
&&&&看着古叔的身影愈走愈远,沐卿言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只是跟一位老管家说那么几句话她就紧张得要命了,“呼,画扇,刚才好紧张啊!还好你今早跟我说了,有一位和蔼的老管家,我刚才一见到他,我就猜到他的身份了。”
&&&&画扇看沐卿言的脸涨得通红通红地,就不禁地摇了摇头,叹息着:“哎,小姐,你总要学会跟人打交道的,不只是古叔,还有一大堆的人呢,尤其是王爷。”
&&&&听完画扇说的话,沐卿言那忐忑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的了,“额,不想了,先把这些家伙搬好了,今晚就用它们来做上一顿美味的糕点。”
&&&&袭伊远远望着桃李居的动态,打心底地佩服起那里面的主人了。
&&&&忙了一整天,太阳也下山了,不过还好,该做的工作也都做完了,桃李居现在又换了一个新样子,跟将军府的荟萃居差不多了,有种着很多很多的药草,有自己的小厨房,也有必备的一些食物,比如面粉!
&&&&“啊?小姐,你的嫁妆就是这些面粉还有一大堆药材?”画扇有点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一箱箱用华丽的箱子包装着的“好东西”,继续说着:“我还以为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呢!”
&&&&“哪会有那么多金银珠宝啊?大娘怎么可能会给我准备好的嫁妆,再说了这个王府也不缺。对于我来说,这些才是真正的宝贝呢!”说着,沐卿言温柔地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这些东西宝贵着呢,“今晚我们就做枸杞山药糕吧!”
&&&&说着,沐卿言就东翻西翻地找出这两样食材,倒出适量的面粉,就进入了自家的小厨房。
&&&&慵懒的月光洒了下来,桃李居的两个小身影一下跑这,一下去那的,好不容易才弄出了一道色味俱全的糕点。
&&&&“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画扇看到有吃的了,两眼发着光。
&&&&“哈哈,画扇你也很厉害!”沐卿言不抢功劳,毕竟有画扇在身边帮忙,她才能安心地做糕点。
&&&&端着一盘满满的香喷喷的糕点,沐卿言和画扇选择在院子里一边赏月一边吃东西,这样的日子,好像挺不错的样子。
&&&&“看来,我是来对了!”
&&&&顺着声音,沐卿言抬头望去,顺便用脑子扫描了一下,来人,是个陌生人呢!
&&&&仔细看,那人一身飘逸的青衣,干净的脸庞上貌似能寻出一点类似某个人的棱角。
&&&&“看来我的出现吓到皇嫂了,哈哈,我是赫连诉,他弟弟!”赫连诉面带微笑地自我介绍着,希望自己这个样子不会显得太吓人才好。
&&&&沐卿言这才站了起来,自然明白“他”指的是谁!原来是赫连诩的弟弟呀,难怪会有点像呢!
&&&&“怎么?不请我坐下?”赫连诉又是一句调侃的话语,也没有使用尊称。
&&&&这是第一次看到沐卿言的样子,跟想象的实在有很大的差别,赫连诉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儿,看着她一双透彻的水眸,一身胜雪的冰肌,简直美得让赫连诉神魂出窍了。
&&&&“额,请坐吧!桃李居没有什么,所以你要跟我们一起吃吗?”沐卿言紧张失措的脸上又浮现出两朵红云。
&&&&睨了一眼桌子上雅致的糕点,赫连诉毫不介意地坐了下来。
&&&&推开暮晨轩的门,袭伊沉声说着:“王爷,安陵王现在在桃李居。”
&&&&比起桃李居那边的悠然自得,暮晨轩里的赫连诩倒是显得心慌慌地,明知道她是将军府里边的小姐,现在却不给她膳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了,该死的袭伊又不回来禀告,自己又倔强地不肯过去看看,只能在这干等了。不过,只是一天而已,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担心她呢?
&&&&“哼,她的事,我才不理!”摆脱这些胡乱的思想,赫连诩继续埋头看书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等了大半天,袭伊却带来这样的消息,看来有人比他更想看好戏的呢!
&&&&桃李居
&&&&晚风轻轻拂过,夹带着一点清淡的药草香味儿,赫连诉握起茶杯闭上眼睛用心闻着那沁人心脾的茶香,嘴角上扬着一道舒心的笑容。
&&&&“敢问皇嫂这个茶是怎么煮的呢?”赫连诉实在是爱死了这道茶的味道,无论是那茶里飘出来的香气还是微品之后的口留余香,都不禁让人回味无穷,尤其是再配上新鲜出炉的枸杞山药糕。
&&&&画扇站在沐卿言后面偷偷地留意着赫连诉的表情,他的小表情小动作都把她逗笑了,心里感叹着自家的小姐真是厉害,不过是一道茶一碟小糕点就把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给征服了。
&&&&沉默了片刻,沐卿言才淡淡地笑着,“这不过只是一道青茶而已,此茶不寒不热,能够消除体内的余热,恢复津液,在这个中秋的季节喝酒最适合不过了!”
&&&&赫连诉暗自惊讶,不过一道青茶,怎么能把味道煮得那么不一般呢?是这茶非凡还是煮茶的人非凡哉?
&&&&正值赫连诉和沐卿言聊着吃着开心之际,赫连诩就来到了桃李居,远远就看到那两人一副悠哉闲哉的样子,让他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哇,是什么风把皇弟你吹过来了啊?”刚踏进桃李居的门,赫连诩就提高声量让屋里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貌似料定了赫连诩会到来一样,赫连诉从容地站起身,微微颔首,藏住嘴角那一抹戏谑的笑容,让人猜不透是什么意思,“见过皇兄。”
&&&&没做任何反应,像是在赌气的样子,赫连诩径直绕过赫连诉的身旁,坐在了沐卿言的身边,而一旁的沐卿言都快吓傻了,根本就没想到赫连诩会到这个地方来,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沐卿言刚打算站起身子行礼,心想着基本的礼貌是不能少的,虽然是迟了慢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她身旁的赫连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伸出手,紧握住沐卿言因紧张都出了汗的小手,“爱妃就不用多礼了,夫妻一场,这些拘谨的礼节就免了吧!”
&&&&看着赫连诩脸上那温和的表情、温婉的笑意,沐卿言都快紧张得要凝结了,不过心里又暗暗升起一种连她都不清楚该叫什么的情愫。他在握着她的手啊!这是第一次跟男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啊,即使对方是她的相公。
&&&&听到赫连诩的这句话,赫连诉心底就暗自不爽了,夫妻一场可以免礼节,自己还跟他做了好几十年的兄弟呢!为什么不能免礼节?
&&&&感觉得自己握着的小手拼命冒着汗,赫连诩偷偷睨了一眼沐卿言的额头,这才发现她额头也开始冒出汗珠了,就连两鬓的细发都被沾湿了。
&&&&“爱妃不是说这道青茶能够消除体内的余热吗?那爱妃怎么出了这么多香汗呢?还是说这里的风不够?”赫连诩就是摆明了来找茬的,就想看沐卿言出丑,因为他脸上写满了都是戏谑与嘲弄。
&&&&闻言,沐卿言不禁轻蹙着眉头,自己平时也不是易出汗的人,而且今晚的风很清凉,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出汗的啊!如果非要说明理由,那就是刚才赫连诩的动作让她心有余悸。
&&&&暗暗呼了一口气,沐卿言脸上染上两朵红云,下决心抚平心底的紧张,伸出双手,一手提起精致的茶壶,一手拿起茶杯,优雅地为赫连诩倒茶,“既然王爷听到了这茶的作用,那就不妨多喝点吧!”沐卿言故意着重地点了一下“听”字。
&&&&倒是一旁的赫连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轻笑一声,赫连诩接过茶,便闻到了一抹不寻常的茶香。
&&&&“看来爱妃的生活过得挺好的啊,有吃有喝的。”赫连诩看了一眼桌子上剩余的糕点,说不出是不是喜欢,只是在看到那晶莹剔透的糕点上,包裹着点点红色的枸杞粒,听闻里边还有山药,那会是什么味道呢?总之看起来挺诱人的。
&&&&额……自从赫连诩来了之后,赫连诉就被晾在一边,觉得自己戏看得差不多了,就赶紧告辞走人了,不然再过一阵子,说不准是要爬着出府呢!
&&&&待赫连诉走了之后,沐卿言才算是真正地紧张起来,看着赫连诩那紧绷的脸,就像是戏子变脸一样,换得真快呢!
&&&&进了房间,沐卿言心里就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而汗滴更是来的汹涌,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快没有血色了。
&&&&“不知……王爷……这么晚到这、有什么……事情吗?”
&&&&赫连诩一脸坏笑,“难道本王到自己妻侍的居所还非得要有事吗?”
&&&&沐卿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藏在衣袖中的左手紧紧地掐住了右手。
&&&&看着沐卿言紧张的样子,赫连诩心里就在猜测这女人到底在装什么呢?装矜持?装纯洁?坏心一起,那庞大的身躯就迈向沐卿言,把她压在墙边,一手撑在她的耳侧。
&&&&这动作?未免有点……
&&&&“你很怕本王?”赫连诩看着怀中娇人儿的害羞模样,心里的暗自高兴。
&&&&被赫连诩禁锢着的沐卿言不知道该往哪儿躲,但她心底清楚赫连诩是动不得她的,就像新婚之夜那般,所以即使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提起气来勇敢地摇了摇头。
&&&&“很好,不怕最好,因为明天开始,你就要陪本王进宫一趟,说不准还要在宫里住一小段时间呢!”赫连诩放开了沐卿言,告诉她他到这里来的真正原因。
&&&&看着赫连诩离开的身影,沐卿言心里的紧张没有消逝半分半毫,怎么办?明天要进宫了,要见更多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画扇就急忙吵着要沐卿言起床了,说这是第一次进宫,怎么样都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为王爷挣足面子才行。
&&&&习惯素面朝天的沐卿言倒是不以为意,毕竟在自己的心中,一切自然才是最好的。
&&&&把屋内的衣裳全部翻了个遍,套这件,试那件的,到了最后,画扇也泄气了,“小姐,怎么你每件衣裳都是这么素的?怎么办呀?……”
&&&&看着画扇那忙了一整天却毫无收获、可怜兮兮的脸,沐卿言只好走过去,轻抚着她的细发,安慰道:“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习性,只要穿得舒服,无论再素都是好衣裳!而且你也不希望把我打扮得像是大夫人那样子吧?”
&&&&大夫人?画扇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大夫人那花枝招展的身影……
&&&&“好吧,那小姐你就穿这件吧!”
&&&&穿着画扇精心挑选的衣裳,沐卿言一路忐忑地走着。
&&&&经过崇阳王府的花园,“哇,这崇阳王府的花园原来那么大呀!小姐,快看,那边有好多花儿好多蝴蝶呢!”画扇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完全掩盖不了她那振奋的心情。
&&&&相对于画扇的激动,沐卿言显得要冷静许多,毕竟是要去皇宫的!那儿,又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人,碰上什么样的事。如果那里面的每个人都如赫连诩那般让人捉摸不透,那就伤透脑筋都对付不了了。
&&&&“哎哟,小姐,你开心一点嘛!现在呢,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因为你是王爷的妃,再怎么说,王爷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是吗?沐卿言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远远地望着沐卿言那一脸愁容,赫连诩的好心情也瞬间冷了一半,本来还打算好好捉弄一下她的,不过看她那凄凄惹人怜的模样,也就罢了吧!
&&&&一阵清风吹过,满园的花儿随风摇曳着,摆动着那煽人的身姿,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像是要寻找依靠似的,缓缓停落在沐卿言的肩上。
&&&&“哇!小姐,你看这只漂亮的小蝴蝶也喜欢你呢!”画扇开心的笑着,因为在她的心中,就算蝴蝶再漂亮也不及小姐倾城的美。
&&&&动作轻微地拧过头,沐卿言深怕让小蝴蝶受到惊吓,但又忍不住想要看看那小蝴蝶的美貌。
&&&&“真是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呢!”沐卿言也大为惊叹,这只蝴蝶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炫眼衣裳,而那最惹眼又最不起眼的是那黑色的碎纹花边,像是被用心编织的网状。它的羽翼轻轻地扇动着,随着风……
&&&&赫连诩被眼前的美景折服了。
&&&&在他的眼中,不是只有一只漂亮的小蝴蝶而已,更令人着迷的是一身白色羽衣的沐卿言,衣袂飘飘,随风凌乱的发丝和她那温婉的笑容足以融化人心,就连满园花色也在刹那间黯然无光。
&&&&不知过了多久,风儿停了,小蝴蝶也开始了它的另一段旅程。这时,望着它的离开,沐卿言的眼中多了一种不舍,但掠着余光,沐卿言这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伟岸的身影。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沐卿言看见是赫连诩,之前的情绪全都消失不见,余下震惊。
&&&&“哈哈,这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地方,本王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谁也阻止不了!”赫连诩傲慢地说着,眼中带着些许疑惑,怎么这眼前的女人情绪变化如此地快!
&&&&随着赫连诩的脚步,沐卿言上了马车,朝着一个叫“皇宫”的地方前进。
&&&&在沐卿言的心中,多少是对皇宫有点惶恐的!那是一个人多的地方,人多!是非就多!所以相处,也就只能小心翼翼了。虽然没有人教过她这个道理,不过她懂!看着赫连诩,就懂!
&&&&“怎么?在害怕吗?”赫连诩舒服的坐在豪华大马车里面,微醺的眼眸睨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沐卿言,发现她的双手紧紧地藏在衣袖里边。
&&&&“啊?没……没有!”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面的沐卿言一下子没有反映过来,又慢了半拍。
&&&&为了揭穿她的谎言,赫连诩不顾沐卿言的反对,直接伸出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掌,把她紧藏在衣袖中的小手夺了出来,“你看,还说不紧张?全都是手汗了!”
&&&&斗不过赫连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沐卿言无言以对,只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羞涩的低垂着头。
&&&&“抬头,看着我!”
&&&&赫连诩命令般的语气让沐卿言这个做错事的小孩不得不听。
&&&&当沐卿言对上了赫连诩的眼睛——一双会蛊惑人心的眼睛,那时,沐卿言的耳畔传来赫连诩低沉的声音,那句话说着“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沐卿言不清楚赫连诩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用意?兴许他是在嘲讽自己,这么不争气的容易紧张害怕,又兴许这真是处于他的一片关心,想要好好地保护自己。沐卿言也希望他眼眸中所表达的意思是后者,可真的会是后者吗?
&&&&看着赫连诩深不见底的黑眸,沐卿言真的猜不透!
&&&&其实,就连赫连诩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在握着手心出汗的沐卿言的时候,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于是,两人的马车内又是恢复一片静默……
&&&&一阵阵细风透过马车上的帘子,拉来微微的缝儿,沐卿言眯着眼眸看着外面的景色,只知道马车所走的路愈是繁华就愈是接近皇宫!
&&&&好不容沐卿言终于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也不那么紧张了,就听到马车外的老车夫年迈的声音说着:“王爷,王妃,就快要到了,所以请坐好!”
&&&&闻言,赫连诩轻轻地把沐卿言拽向怀中。
&&&&“你……”沐卿言害怕赫连诩的靠近,因为她确定他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他的一个小小动作就足以荡起自己心底的涟漪。
&&&&“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怎么样吗?!还是说你害怕得想要干脆摔死在马车里?”赫连诩面无表情地说道,并未将眼眸望向沐卿言,只因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底压抑着的怒气,他讨厌她的躲避!
&&&&算了,自从离开了将军府之后,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身不由己”,沐卿言也不再挣扎些什么。
&&&&马车停了,赫连诩一路牵着沐卿言的手直接走向慈恩宫——太后的居所,压根儿就不理会路过的宫女太监们那种暧昧又艳羡的小眼神。但沐卿言却是一点也受不了,一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踩着赫连诩曾走过的痕迹。
&&&&慈恩宫
&&&&“母后,今天崇阳皇弟会带着弟媳过来,您心情可会好点?”堂堂的一国之尊赫连诺蹲在孱弱的太后娘娘面前,忧心忡忡的俊颜不难看出他的担心与忧虑。
&&&&敦莞太后听到这个消息,打个眼神要皇上扶她起身,“缪砂,赶紧帮哀家打扮打扮,等下诩儿就要过来了,还带上哀家早就想见见的皇媳儿!”
&&&&赫连诺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当真阻止不了太后那兴奋的心情。
&&&&“母后,那您当心点!”留下一句叮嘱的话语,赫连诺只好先退出慈恩宫,等待太后娘娘盛装打扮后再进去。
&&&&见到太后娘娘难得的开颜,缪砂当然得好好为太后打扮一番,相尽办法用胭脂遮掩她脸上的倦容,让她看起来精神些。
&&&&“缪砂,哀家这样子好看吗?”看着铜镜里面反射的容颜,该是多久没见过自己这样地容光焕发了,敦莞太后的心情更是好了起来。
&&&&缪砂连连点头,“当然呀,太后娘娘,您什么时候在缪砂眼中都是最好看的!”
&&&&“看你那嘴巴,真甜!按哀家说,是你有双巧手才是!”敦莞太后忍不住夸赞缪砂,这小丫头真是窝心。
&&&&“母后,好了吗?儿臣能进去了么?崇阳皇弟也该快到了呢!”宫外的赫连诺也心急起来提醒一番,听到里边的笑语,一心想要参与其中,也想看看自己母后那美丽的容颜。
&&&&果然,在赫连诺进去后没过多久,赫连诩就牵着沐卿言到了慈恩宫。
&&&&“臣(妾身)参见皇上、太后娘娘。”赫连诩与沐卿言一同跪安。
&&&&“平身吧!”
&&&&敦莞太后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心里乐开了花。主座的皇上看到太后开颜,心里也是高兴许久。
&&&&不过,一直垂着头的沐卿言倒是让太后和皇上好奇心十足。
&&&&“是叫言儿吧?怎么不抬起头来呢?”
&&&&额……既然太后娘娘都开口了,怎么敢违背呢?
&&&&沐卿言紧咬着牙关缓缓抬起头来,微微扬起的嘴角算是对太后娘娘最大的问候。
&&&&敦莞太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媳,一眼就喜欢上了沐卿言。赫连诺更是讶异于沐卿言的清纯,在她的眸中找不到任何的算计。只是可惜了……
&&&&抬起头的沐卿言细瞧了一遍太后的脸色,发现了有些不妥。
&&&&“嘿,你这样子瞧着母后就不怕她怪罪于你吗?”赫连诩见沐卿言盯着太后的容颜愣着发呆,就忍不住提醒一句。
&&&&“额……不是……是……”沐卿言紧张得说不出口,但她可以确定自己的想法一点也没有错!
&&&&看着沐卿言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敦莞太后还以为是赫连诩欺负她呢!于是便着急着说:“言儿,是诩儿欺负你了吗?如果真是这样,你不妨跟哀家直说!”
&&&&站在一边的赫连诩当然能看出太后对沐卿言的喜爱,倒是被冤枉了还真是觉得委屈,“母后,这可是儿臣自己向皇上讨的王妃,儿臣又怎么会不喜欢她,欺负她呢?!”
&&&&虽然赫连诩的样子表现得信誓旦旦,但敦莞也明了他真正的心思,却也不点透。因为在她的心里,一切都是缘分注定,命中注定,有些事勉强不来,有些事却是水到渠成!
&&&&听到赫连诩这么说,沐卿言的嘴角只能拉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她不想猜测赫连诩的心思,因为本就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也就不必站在同一条平行线上。
&&&&“回太后,王爷并没有欺负妾身,只是妾身在细看下,发现太后娘娘的脸色不太……”说到这里,沐卿言却没敢把话说下去。站在医者的角度,她当然希望能为太后好好诊治一番,可是现在是在皇宫,自己完全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况且皇宫这地方从不缺太医。
&&&&闻言,敦莞也是在好奇,今天的缪砂上的妆容,已经很好地掩盖了自己的病容,怎么沐卿言那么容易地就能看出来呢?难道传言是真的?!
&&&&“虽然哀家常在这宫闱之中,不过还是素闻将军府的小姐有‘神医’之称,说的就是你吧?”敦莞不得不佩服一个小女子能有这样的能力,可是换个角度来想,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只是衷心希望沐卿言以后的路能好走点!
&&&&一直没有说话的赫连诺看出了太后跃跃欲试的心情,“母后,宫中太医何其多,怎么现在倒要麻烦崇阳王妃呢?”
&&&&其实,赫连诺是在帮沐卿言,他后悔了!不该答应赫连诩这样的要求,因为他真不希望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子卷入一场未知定数的浩劫当中。
&&&&“皇上,虽说这是臣的侧妃,可也是臣唯一的妃,既然母后在太医的诊治下一直未见好转,让言儿试试又何妨,说不准真的比宫中的太医好用多了!如果真发生意外,臣愿意与言儿共同承担!”赫连诩望着沐卿言,温柔地牵起她的手,眸子里镶着的是信任。
&&&&沐卿言不得不感动!原来真的像画扇说的那般,赫连诩总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对呀,皇上,哀家也相信言儿,而且言儿定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出什么大碍的。”敦莞对沐卿言的喜欢愈是浓烈。
&&&&沐卿言脑子一直在打转,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思绪,娓娓道:“皇上,妾身虽没有机会真正诊治过什么人,但也读过几本医书。自小在娘亲的教导下,自持对医术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不如就让妾身试试!妾身也是有分寸的人,如果成了,太后娘娘的病也就能好转,如果不成,妾身也能保证对太后娘娘的凤体绝无伤害!”
&&&&“既然话已至此,太后娘娘也应允了,朕也就无话可说了!那你就为太后娘娘好好诊视一番吧!”赫连诺无言,本想着是要帮她躲开一劫的,现在倒好,沐卿言自己找准了茬子自己跳下去,这只能说明她太天真善良的!
&&&&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挖了个坑,然后义无反顾地跳下去。坑是自己挖的,跳也是自己跳的,最后爬不出来的也是自己。
&&&&但并不是所有事情的起点都是好的!
&&&&有了皇上的应允,沐卿言自可放心地去做。
&&&&在敦莞太后的寝宫内,沐卿言望、闻、问、切都把握地恰到好处。并没有像宫中的太医一般,不敢言,甚至有些药都要掂量着下少几分。可是谁都知道,中药就是那样,如果分量不够,再好的药也就发挥不出作用。
&&&&“回皇上,太后娘娘只是心脾两虚导致的不眠之症才会显得面白无华,妾身已经为太后娘娘开好了单子,请皇上应人去取药即可,就由妾身为太后娘娘熬药吧!”为太后诊视过后,沐卿言把结果告诉了皇上。
&&&&可是这就引起了太医们的不满。
&&&&“怎么可能是不眠之症呢?太后娘娘明明是心病!”
&&&&“就是就是……太后娘娘心律不稳,应该是心病才对!”
&&&&“怎么能听她一派胡言呢?”……
&&&&太医们的议论纷纷并没有改变太后与皇上最初的决定,“算了,什么都不许再说!就先听崇阳王妃的。”
&&&&得到了皇上的支持,沐卿言觉得很开心,只要有机会给她证明,她也相信自己绝对不会错的,即使自己没什么经验可谈。
&&&&当然,见到事情按照自己的设定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赫连诩也很开心,他相信总有一天,而那一天也很快就要到来了!一切事情从触不可及变得触手可及。
&&&&他不后悔!
&&&&“哇,真没想到御药房有那么多的宝贝,真是大开眼界了,这些东西可不是我桃李居能种得出来的呢,甚至上了雪山可能都找不到!”沐卿言小心翼翼地把药材装进药罐子里,这些东西对她来说都是珍宝。
&&&&沐卿言在御药房整理好自己需要的药材之后,就跟着宫女到御膳房熬药去了,一心以为赫连诩和皇上在宫殿共商国事呢!
&&&&当殿上只剩下皇上和赫连诩的时候,皇上赫连诺就忍不住替沐卿言说话了,“赫连诩,你确定你这样做以后不会后悔吗?”
&&&&“哼,这有什么?为了能让琬琰好好活着,不过就是要取我跟一个无关女子之间孩子的性命而已,这不好过我要取千百人的性命么?!”赫连诩冷哼一声,沐卿言在他的心中就是一枚棋子,等利用完之后就什么用都没了。
&&&&“可是,你确定你这样伤害一个无辜女子日后不会后悔么?”
&&&&赫连诩冷冷的笑道:“我做的事从来就不会后悔!”
&&&&殿上又恢复了一片宁静,赫连诺只能深叹一口气,摇头道:“但愿吧!”
&&&&有人说,生命是一个过程,我们要珍惜过程。也有人说,生命就是一个结果,奔着目标一往直前。有人看重过程,有人想着结果。无论如何,生命的每一处都是风景。
&&&&自赫连诩离开之后,大概也只有赫连诺知道他会去哪儿。
&&&&行走于月色之下,徘徊与深山林丛之间,赫连诩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或许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了决定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但无论结果是怎样,后果一律由自己承担,如何?!赫连诩暗忖着。
&&&&到了月牙山,这才是一个真正安静的地方,只能听到夜风把树叶吹得刷刷响。
&&&&“是你吗?”赫连诩还没踏进月牙山里精心为花琬琰布置的洞穴,但里头便传出一声急切的叫唤。
&&&&听到这一声娇羞的声音,赫连诩更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脸上带着一抹坏笑,“怎么,本王的脚步声如此轻,都能让你辩出来?”
&&&&看到来人真的是赫连诩,花琬琰再也按讷不住心中无边的想念,急冲冲地跑过去抱住赫连诩,“是你,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看我,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任由怀中的娇人儿撒娇,享受着被需求的那种满足感,赫连诩同样紧紧地抱住花琬琰,温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青丝,“怎么会呢,琰儿,你知道,本王向来最疼爱你了!”
&&&&“是,我知道,可是我怕你日后娶了新王妃之后就再也想不起待在月牙山的我了!”花琬琰委屈得哭出声音来。
&&&&重新把美人儿紧紧地抱在怀里,赫连诩轻声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本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本王只想要救你而已,只要取到了和沐卿言之间孩子的血,你的病就能完全康复了,就再也不用忍受病魔的折磨了!”
&&&&花琬琰忍住了抽泣,自是知道赫连诩的心中一直有自己的位置,她大可恃宠而骄,只要把病治好,以后还怕做不成崇阳王妃么?!
&&&&安抚了美人儿入睡之后,赫连诩才转身离开,只有见了花琬琰之后,他才能更加确定自己做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过就是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和身子而已,这有何难?!在他心中,谁也没有花琬琰重要,难道不是么?
&&&&从月牙山回来之后,赫连诩直接奔向由皇上下令让他们暂时住下来的凌坤殿。到了那之后,通过宫女口中才得知沐卿言因为执意要照顾太后,所以直接在太后的寝殿睡下了。
&&&&“啧,那个笨女人!”赫连诩不禁觉得心虚,自己也弄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在担心还是在嘲弄沐卿言的纯真善良。
&&&&习武之人向来都能很好地把握轻重,况且赫连诩也不想惊醒自己的母后,毕竟现在已经是子夜了,大家都已经睡下了,而整个皇宫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幽静、宁谧。
&&&&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慈恩宫,撩起那层华丽得足以显示主人身份的床幔,赫连诩就看到了沐卿言趴在床边。或许是一日的奔波让她觉得累了,这时的她睡得正香,也让赫连诩觉得此时的沐卿言少了平日的那种距离感。她的睡颜一直很美,他是知道的。
&&&&直到赫连诩挽起她的手臂,把她一把抱起来的时候,沐卿言还是惊醒了,惊声道,“咦!你……”
&&&&赫连诩依旧是露出那副漫不经心的笑脸,一双黑眸凝视着怀中的沐卿言,低声道,“如果你不想惊醒母后的话,就什么都别说!”
&&&&还是一样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沐卿言只能怔怔地倒在他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离开了太后的寝室,直到赫连诩快要踏出门槛的时候,沐卿言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太后。
&&&&“放心吧,母后有宫女们的照顾,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沐卿言回过头来,低嗯一声,可是自己的睡意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月亮神秘的光芒笼罩着整个皇宫,静谧得能听到对方有规律的呼吸声,太安静了!太压抑了!赫连诩知道沐卿言睡意全无,便随意开口解一下闷,“你有几成把握能治好母后的病?”
&&&&沐卿言霎时间脑子又开始短路了,她完全没想到赫连诩会跟她说话。
&&&&“额……”
&&&&低头看着沐卿言涨红的脸,赫连诩的薄唇勾勒出一道浅笑,就知道那丫头片子又是紧张到说不出话的时候了,“倒也奇怪,你今天早上在殿上不是挺正常的么?”
&&&&沐卿言睁着一双明媚的水眸,眨巴眨巴的,实在是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能说出些什么来。
&&&&终于回到了凌坤殿,赫连诩把沐卿言轻轻放在床上,而自己立在床沿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你……今晚……”沐卿言讨厌这种被人一直盯着的感觉,忍不住先开了口。
&&&&“难道堂堂的崇阳王要睡在那榻上吗?”赫连诩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指着不远处的棉榻不屑地问道。
&&&&沐卿言当然知道这会委屈了高高在上的崇阳王呀,于是只能声如细蚊地回应:“我可以……”
&&&&“在本王发怒之前,你最好闭上嘴巴!你本就是本王的侧妃,难道跟本王睡在一起就那么委屈你么?再说了,千方百计想跟本王睡在一起的女人不计其数,你能有今天那是你的福分!”赫连诩怒火中烧,从未想过会有女人如此抗拒他。
&&&&听完赫连诩的一番话,沐卿言竟无言以对,于情于理她都是他的人,只不过她也委屈呀!本来还以为离开了将军府,一切都会好转过来了,可是没想到碰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冷酷、霸道,而且自己完全没有弄不懂他的把戏。
&&&&看着沐卿言低着头,身体微微颤动着,赫连诩就知道他是把她吓哭了。
&&&&伸出双手,捧起沐卿言姣好的面容,“放心吧!本王不会强迫你的,直到你说愿意的那天,本王可以等,只是别让本王等太久了!”
&&&&一双浸过泪水的水眸显得更加晶莹动人,不知道是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还是这本就是赫连诩真实的样子,沐卿言居然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十分虔诚的,只是,他会爱上她吗?
&&&&沐卿言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
&&&&两人相视几秒之后,沐卿言抬起自己的右手抓住赫连诩的右手腕,示意他是时候放下来了,只是在她看到赫连诩右手虎口处一排清晰可见的小孩子咬的牙齿印的时候,她的眼光便一直停留在那,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哦!那是小时候在将军府遇上的一个小女孩咬的,她咬了之后给了药,却没想到用了之后皮肤腐蚀得越深,再后来发现不妥的时候,就已经留下这一排牙印了!”赫连诩抽出自己的手,望着那一排可爱的小牙印,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笑脸,解释道。
&&&&沐卿言微微蹙起眉头,陷入一片回忆之中……
&&&&那年秋天,是娘亲刚刚离开人世的时候,沐卿言那时候刚满四岁,只知道娘亲是睡着了,睡在了一个木棺子里面,只留下一句让自己好好学毒但却不能滥用毒的话语。
&&&&从娘亲离世之后,整个斐荟居只留下沐卿言和张妈,那时候画扇还没进将军府。张妈是之前一直跟着娘亲的,与娘亲朝夕相处,对毒物这方面居然有了娘亲八成的学识。
&&&&今日在殿上,太后居然说素闻将军府女儿是“神医”的话语,大概也是小时候跟着张妈出去,救过一些没钱看病的可怜人而已。只不过那时候自己还小,只能眼巴巴地一边看着张妈诊视,一边好好从中学习。而每次张妈医治好一个病人之后,都留下一句“我身边这丫头才是真正的神医呢,以后有事就尽管到将军府找她便是”。也因为这句话,沐卿言才更有决心要学会更多的东西,造福更多的百姓。
&&&&只是,在娘亲离开后的两年,张妈也跟着去了,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找外面的人寻来了一个还算精灵的丫头,也就是画扇来照顾自己。自从张妈去世之后,沐卿言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将军府,六岁的她已经懂事了,知道张妈这次睡着之后就再也不会醒过来。
&&&&那是个春天,孤寂的斐荟居散发出一种沧寥的气息,死气沉沉的的样子连苍蝇都飞得远远的,似乎是嫌弃这块地儿没落的风气。落寞的沐卿言是第一次想要逃离斐荟居,便走到了将军府一处很隐蔽的小巷躲着,蹲在满是破碎青瓦砖的碎道上。
&&&&她不想哭,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哭得再惨,张妈也回不来了。
&&&&但就在她最心累的时候,不知从哪跑出来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的男孩,神气地说:“想哭就哭出来呗,反正你躲在这里也没人能看到!”小赫连诩轻蔑地笑着,还以为将军府没什么好玩的,却没想到在角落里能遇见一个长得还算标志的小丫头,只不过那哭丧的脸实在有些晦气,便忍不住嘲弄几句。
&&&&听了这话,本就觉得伤心的小沐卿言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所有的委屈与难过都涌上心头,但又不想让人听到她那凄凉的哭声,就一把抓住小赫连诩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虽然眼泪一直流着,但是从口腔中传上来的血腥味儿却让她不再感到心痛,这样就有人陪着她一起难过了,只要还有一个人能懂得她的辛酸。
&&&&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小赫连诩也不作声,他能感觉到泪如雨下的小人儿的难过,看着她那一直在颤抖着抽泣的样子,怪可怜的,也怪自己一时多嘴,明明可以好好玩耍的,却故意要找茬,这就叫做“自作孽”。
&&&&不知过了多久,当手上传来的疼意越来越轻的时候,小赫连诩便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看着那血淋淋的手,不禁叹息道,“要本王说呀,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强了,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只是可怜了本王这娇贵的手呀,看来是要留下印记了!”
&&&&“那……给你,用这个敷在伤口上,准会没事的!”小沐卿言从自己的兜子里面拿出一瓶很小很精致的小药瓶,递给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小赫连诩从她的手中接过那瓶小小的东西,从一个小女孩的手中接过的药他自然是不敢轻易相信的,但看着那瓶子上彩绘着的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芍药,让赫连诩不得不怀疑她的身份了。
&&&&“你是……”
&&&&赫连诩的话还没说完,小沐卿言就闪身离开了这条小巷,跑得远远的了。
&&&&“额……真是风一样的女孩儿呀!”小赫连诩失笑,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身影,自己也拿着这小药瓶离开了。
&&&&小沐卿言一路小跑,一路抹着脸上残留的眼泪,直到回了自己的斐荟居,这才回过神来,翻出自己的药兜子,今天出去的时候带了几瓶药,是怕看到可怕的东西或者有人欺负她的时候能用上的,并没有带金疮药呀!
&&&&“糟了!”……
&&&&沐卿言想起这一段陈年往事,不仅觉得唏嘘,原来世界真的那么小,两个人又这样遇上了,也好在当年自己错把小药瓶给他,留下了这一道小牙印。
&&&&“原来是你!”沐卿言两眼放光地看着赫连诩,庆幸两人是旧相识。
&&&&所谓缘分,就是遇见了你想遇见的人;所谓福分,就是能和有缘人共享人生的悲欢。缘分浅的人,有幸相识却又擦肩而过;缘分深的人,相见恨晚从此不离不弃。有的缘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属上等缘;有的缘分是可遇亦可求的,属中等缘;有的缘分是可遇而无需求的,属下等缘。无论何等缘分,都离不开珍惜二字。
&&&&“你说什么?”赫连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沐卿言的意思。
&&&&“没什么,我今晚先睡榻上吧。”说着,沐卿言就从床上爬了下来。
&&&&赫连诩不肯让步,执意不让她下来,恐吓道,“你如果敢下来,本王就把你扔出去!”说着,自己就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歇息了。
&&&&跟陌生人相处,最有安全感的距离是一米。可这虽说是宽敞的床,两个人躺在一起也拉不出一米的距离呀!看着身边闭目养神的赫连诩,沐卿言是紧张到缩到床的另一边连眼睛都不想闭上,她实在是不习惯。
&&&&“再不睡天就要亮了,顶着一双黑眼圈去见母后,就不知道是谁有不眠症了!”赫连诩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慵懒地说着。
&&&&想到要照顾好太后的病,沐卿言还是下定决心得先好好睡觉才行,不然打不起精神,出了乱子的话自己是负责不起的,更不想给赫连诩添麻烦。
&&&&好不容易熬着半睡半醒的状态等到了天亮,沐卿言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子想要从床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去太后的寝宫看看她老人家。
&&&&“再睡会儿吧,现在过去太早了,你这样只会折腾母后!”赫连诩半眯着眼睛,懵懵懂懂说着,便伸出一只结实的手臂,一把把沐卿言揽在怀中,使她重新倒在了床上。
&&&&赫连诩的举动着实吓到了沐卿言,她没想到赫连诩也那么早就醒过来了,可被他这么一直揽着,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了。
&&&&好在没多久就听到外头一团乱糟糟的脚步声,急促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王爷、王爷,不好啦,太后娘娘现在上吐下泻的,整个人连魂儿都快没了,皇上正在气头上呢,说是要见王妃!”外头的小太监急匆匆地传递着消息。
&&&&小太监一说完,沐卿言不顾压在她身上的手臂,径直翻身起了床,奔向门口打开了门,问道:“你是说太后身体起异常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觉中,赫连诩已经来到了沐卿言身边,双目含着谲光盯着门前一抖一缩的小太监,言语中透露着些许的不耐烦。
&&&&不由小太监细细道来,赫连诩就牵着沐卿言的手往太后的寝宫走去。
&&&&到了慈恩宫,看着满地跪着的太医,沐卿言疾步走上前,当看到面色苍白的太后娘娘,心中有点不安,但细心把了太后的脉象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正常的,然,低首走到皇上面前叩首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禀皇上,太后娘娘的脉象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大碍。出现这种现象,只是说明了药物起了作用,待太后娘娘歇息好了之后就不会再有问题了,不信的话,可以让太医来瞧瞧!”
&&&&赫连诺半信半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沐卿言,又转头看向无动于衷的赫连诩,后者居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便下令道:“钟太医,你去瞧瞧太后的病是否好转了!”
&&&&钟太医唯唯诺诺地上前,把着一根细细的红线,眉头一蹙一展的,让人琢磨不透其中是好是坏,片刻之后,只见钟太医面带微笑,拱着手向皇上道喜,“皇上,据微臣观察,太后娘娘的病情确实是好转了,适才太后娘娘脉象虚而无力,可现在已经平缓下来。”
&&&&既然九折成医的钟太医都这样说了,皇上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也能放下了,然,睨了一眼沐卿言,嘱咐道:“那太后就就交给王妃照顾了!”言末,便摆驾回宫。
&&&&赫连诺等众人离开之后,偌大的太后寝宫除了几个日常贴身照顾太后娘娘的宫女之外,就只剩下赫连诩还有沐卿言了,见沐卿言还是依旧保持着跪姿,赫连诩不忍轻笑一番,“你不会是想在这里一直跪着吧?”说着,便伸手搀着沐卿言,让她起身。
&&&&“啊……”沐卿言一时腿软没站稳,直勾勾地跌进了赫连诩的怀中,那温热的胸膛让她忍不住悸动,脸上瞬间飘起两朵绚丽的红晕。
&&&&“呵呵,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即使打心底清楚沐卿言不是这种人,但赫连诩还是禁不住调侃。
&&&&挣开赫连诩的怀抱,沐卿言稍整理自己的衣饰,辩解道:“不是。”
&&&&“奇怪了,跟皇兄说话你倒是侃侃而谈,为什么到了本王这里,你一句话永远都不超过十个字呢?”赫连诩不解道,但看清了沐卿言脸上那红晕,倒变成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要实现自己的计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呢!
&&&&相遇和回眸都是缘分,当你爱上了某个背影,贪恋某个眼神,意味着你已心系一段情缘。
&&&&连续几天,为了照顾太后娘娘,沐卿言一直都留宿在慈恩宫,对于赫连诩的去向也是一概不知的,虽然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地想他,尤其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
&&&&“咳咳……”太后娘娘轻咳几声,沐卿言立马回过神来,上前帮忙抹掉残留在太后娘娘额前的细汗珠。
&&&&“傻孩子,在想诩儿了吧?”敦莞瞧着眼前一脸娇羞的沐卿言,真真是越看越喜欢,只是不清楚赫连诩要娶她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据她了解,诩儿向来做事都只追求利益和意义。
&&&&躲开太后那坏笑的眼神,沐卿言转言道:“太后娘娘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呢?”
&&&&握着沐卿言娇嫩白皙的手,敦莞轻言,“哀家哪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每天都喝着你特制的药,一点儿苦味都没有,还恨不得每天都这么病下去呢!”
&&&&“太后莫要这么说,只要太后娘娘凤体安康才对!”沐卿言看太后的精神甚好,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好好好,如果哀家还继续这样卧床不起,继续这样病下去,就真是耽误了你和诩儿的好事了,所以哀家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哈哈……”敦莞爽朗的笑着。
&&&&另一边,同样是夜黑风高的月牙山上,花琬琰侧卧在软绵绵的床榻上,听着赫连诩吹奏的笛声,满满都是幸福感。
&&&&一曲毕,花琬琰面带娇色,遗憾地低声叹道:“王爷,琰儿多想为王爷伴舞一曲,可是偏偏这身体……”
&&&&看到美人儿哀怨的样子,赫连诩赶紧抚慰,“放心吧,琰儿,只要取了阴血儿的血就能救你了,本王的计划一步步地在实施着,你再耐心等等,其实本王比你还着急呢!”
&&&&“可是为了取血,付出的代价就是失去王爷的话,琰儿宁死也不要!”花琬琰倔强地
&&&&说道,她才不要赫连诩喜欢上沐卿言呢,真正的崇阳王妃只能是我花琬琰一个人!
&&&&话说至此,赫连诩终于知道花琬琰真正介怀的到底是什么了!原来她是这么爱自己的,
&&&&不然怎么会在乎自己到底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放心吧,琰儿,你待本王的好,本王都记得,不然本王也不会花尽心思去接近沐卿言,因为只有在她身上才能取得阴血儿的血。本王只是在利用她,又怎么可能会真正地爱上她呢?”
&&&&看着赫连诩眼中的冷清,花琬琰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的从皇宫中偷偷溜出来看望她,心中忍不住又是一番窃喜。
&&&&漫漫长夜,寥寥星辰,是谁藏不住相思,又是谁撩起一番相思化作水!
&&&&在接到懿旨说是太后病情好转,要赫连诩进宫接沐卿言回王府的消息,花琬琰也不敢再让赫连诩逗留在月牙山了,只能依依不舍地看着恋人离开,回想起这几日缠绵悱恻的日子,倒也觉得十分开心了,只要赫连诩的心还在自己的身上,那就不怕他会对沐卿言有其他想法,一旦拿到了阴血儿的血,那沐卿言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待赫连诩会到宫中,看到宫内一副其乐融融的好景,还真是不明白沐卿言到底能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死气沉沉的皇宫变成另一番样子。
&&&&“儿臣拜见母后。”赫连诩有条不紊地行礼。
&&&&“诩儿快快起来,看你娶了一个多么好的王妃,不仅把哀家的病治好了,还给哀家说了好多民间的故事呢!”敦莞不停地夸赞沐卿言,让沐卿言好不好意思起来。
&&&&“是啊,多亏了王妃,母后的身子才能那么快好起来,皇弟你回去之后势必要好好对待王妃,不然朕跟母后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赫连诺低沉着声音,这话听起来并不让人舒服,似是在警告,又似不经意间的玩笑。
&&&&可只有赫连诩能清楚地明白这句话暗地里的意思,有些事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能草草结束,难道能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离开人世吗?既然有办法能救她,就算不择手段又如何?
&&&&“臣自知该怎么做。”赫连诩算是应允下来,可心里的算盘才是真正的开始呢,可终究过了很多年之后,赫连诩才明白这时候的他挥霍的是什么。
&&&&一早就听说赫连诩要从宫里回来,花玲珑花了一大番心思精心打扮自己,让膳房准备好赫连诩平时喜欢吃的菜色,也把崇阳府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所有的下人都动员起来,好一番热闹的样子。
&&&&“快、快点!王爷快要回来了,都给我收拾干净啦!”花玲珑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对着埋头苦干的下人们厉声喝道。
&&&&府中的下人都清楚花玲珑的为人,平时有王爷在的时候是一幅听话乖巧的样子,但只要王爷不在府中,就会找各种理由处罚和折磨下人,弄得人心惶惶的,也不敢得罪她,就连古叔也是打心底地害怕她。
&&&&而桃李居的画扇听说自家主子要回来了,也恨不得要跑出门口迎接她,可谁知崇阳王府的门口早就被人霸占了,整整齐齐地排着一排又一排的下人,毕恭毕敬地站着。
&&&&好不容易看到赫连诩的马车停了下来,花玲珑欣喜若狂地走上前去,却看见赫连诩挽着沐卿言从马车上下来,隐约中感觉到那两个人的关系有些许不一样了。
&&&&“王爷,你可回来了,府里的人都想念你呢!”花琬琰压抑着心里的醋味,走到赫连诩跟上直接把他从沐卿言的身边抢了回来。
&&&&“呵,是你在想本王了吧?”赫连诩不以为然,看府中所有人都出来迎接他,不满道,“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都怵在这里做什么?”
&&&&画扇看着这么做作的花玲珑心里直作呕,但转睛看到自家主子完好地回来了就高兴地连忙跑上去握着沐卿言的手,“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一激动,画扇就忘了之前沐卿言叮嘱过她的事情,一声“小姐”来得极其顺口,但却忘了所谓的规矩。
&&&&“怎么?嫁到了崇阳府,不应该改个称呼吗?这里可不是将军府!”赫连诩拧头看着沐卿言和画扇主仆两人,眼中带着的寒谲让人不寒而栗。
&&&&沐卿言霎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只稍蹙眉头就让人看出了她的不安。
&&&&一旁的古叔站出来替王妃说话,“王爷,念在画扇是初犯,这次就不计较了吧?属下会安排她到嬷嬷那边好好学学规矩的。”
&&&&赫连诩望着紧张兮兮的沐卿言,她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可越是这样,赫连诩倒觉得越是好玩,便又有一计上了眉头。
&&&&只见赫连诩摆脱花玲珑,走向沐卿言,拉起她的手向众人宣誓般,“以后,沐卿言就是本王的女人,虽然本王一直都没有立正妃,但怎么说她都是本王立的惟一一个妃子,在崇阳府中就得听她的,如果以后看到有人对她不敬,就别怪本王冷血无情!”说完,就拉着沐卿言
&&&&走了进去。
&&&&当着崇阳府中所有人的面,赫连诩居然说出这么一段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花玲珑,她万万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日子,赫连诩会变得那么看重沐卿言!再这样下去,姐姐怎么办,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就连沐卿言也觉得十分讶异,这赫连诩变脸也变得太快吧?
&&&&经赫连诩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仿佛是要认准崇阳府女主人的样子。
&&&&看着下人们的目光,有的敬畏、有的害怕、有的躲闪,但相对于他们,沐卿言才是真正觉得紧张的人,本是想要挣脱赫连诩的手的,可看到了他右手那道熟悉的疤痕,沐卿言心想:或许,他们之间真的能更靠近一点!
&&&&径直牵着沐卿言的手,把她送到了桃李居,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桃李居了,但再看到这样的布景,也不免赞叹主人的用心良苦。桃李居本就是崇阳府中最为偏僻的院子,荒凉冷清,寂静空旷,也是野鸟野兽最喜欢栖息的地方,可现在进行了一番改造之后,倒变得生机勃勃的样子,随处可见各种花花草草,甚至可以比得上崇阳府的后花园!
&&&&“到了!好好休息吧,今晚本王要过来!”放开沐卿言的手,赫连诩把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暖阳般的笑容,把话说完就走了。
&&&&留下沐卿言站在原地一阵错愕,“他说,他晚上要过来?”
&&&&画扇笑眯眯地看着沐卿言,高兴地说:“是呀,是呀,王爷说要过来,哈哈……真没想到王妃你一回来就带个我这个重磅好消息!在宫内的这几天是不是跟王爷有那个……那个……啦?”
&&&&看着画扇一脸邪恶的样子,沐卿言就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是什么,“额,你胡说!我每天都在照顾太后娘娘,才没心思做别的事!”
&&&&虽然沐卿言口头上这么说,但画扇却怎么也不肯相信,硬是逼沐卿言说出了那一段陈年往事了才肯死心,“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看来今晚王妃你要好好表现才行了,哈哈……”
&&&&“臭丫头,你再胡说,我就给你吃好吃的!”沐卿言假装恼怒道。
&&&&听到“好吃的”,画扇就赶紧闪人了,毕竟那些“好吃的”就是沐卿言专制的药,要不能让你迷迷糊糊地过一两天,要不就是能让你痛痛快快地拉一两天,都是些折磨人的东西。
&&&&吟梦居
&&&&“小姐,不好啦,听说王爷今晚要到桃李居去,现在膳房都在准备好酒好菜准备往桃李居那边送呢!”花玲珑的贴身丫鬟丝蝶着急地说着。一个下人能否站得稳脚,主要看自家主子是否有能力,她总不能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花玲珑失宠吧?虽然花玲珑的身份只是王爷的“远房表亲”,可在她看来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花玲珑骤然停下手中的毛笔,面带慌色,“他居然真的要去桃李居?”
&&&&“是呀,小姐,王府内都传开了!”丝蝶低声应道。
&&&&即使心中的醋意已经排山倒海地翻越起来,花玲珑也必须冷静下来,思考了片刻,冷冷地说道:“这不过是在做戏而已!王爷靠近她,只是为了早点能够拿到解药。”
&&&&“可是,如果假戏真做了呢?”丝蝶不免担心起来,诡计多端的她可不容许出现半点儿的差错,她必须站在花玲珑身边,为她处理掉任何障碍。
&&&&花玲珑继续握起手中的毛笔,一笔一划地练着字,心平气和地说:“就算不相信沐卿言也要相信赫连诩对我姐姐的感情!而且,就算我不出手,这府里的侍妾哪个能容得下沐卿言?她们跟在赫连诩身边那么多年,却连一个侧妃都捞不到,反而是沐卿言……哼,我们等着看好戏就行了,现在还用不着我出手!”
&&&&经赫连诩这么一说,桃李居果然换了一副新景象,有很多很多珍贵的珍珠翡翠、金银珠宝都往里面送着,就连平时需要用的绸缎锦衣,吃的满汉全席,总之应有尽有,样样俱全。
&&&&“哇,王妃,你看这糕点多精致,都舍不得吃呢!”画扇忍不住口水直流,拿起一款形似牡丹花的糕点,就往嘴里送。
&&&&“小馋猫,你那垂涎欲滴的样子最好别让人看见了,不然又得好好去学学规矩了!”沐卿言故意吓她。
&&&&闻言,画扇果然赶紧收住了自己的“馋猫”模样,“好啦好啦,奴婢先不吃了!不过王爷真好,送那么多东西过来,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有,真够细心了!”
&&&&沐卿言怎么会不清楚这些东西都是经由古叔随意挑选送过来的呢,或许连赫连诩自己都不清楚送了哪些东西过来桃李居吧?只不过是不想让桃李居显得太寒酸而已。
&&&&忙活了一天,把送过来的东西该摆放的都布置好了,沐卿言才得空坐在门槛上,抬头却见天色渐晚,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空中,晚霞的彩衣在落日的折射下变了一层又一层的颜色,时而黄、时而紫,时而是那夺目的血红。
&&&&“看来,本王的王妃还真有兴致呀,居然在欣赏黄昏?!”远远的,赫连诩就看到沐卿言一副放空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回过神的沐卿言,转眼望去就看到风中的赫连诩,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长发用一根玉簪随意束了起来,随风飘曳的长衫遮不住他自有的不羁与狂傲,双眸中迸发的凛冽桀骜更是容不得人轻视。
&&&&站起身子,沐卿言行礼,“王爷金安。”
&&&&“王妃在想什么呢?”赫连诩也随着沐卿言抬头望了眼落日的黄昏,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
&&&&“没……没什么!”沐卿言断断续续地说着,这的确是实话,在刚才放空的时间里自己的脑海确实什么都没有想。
&&&&赫连诩半信半疑地看着沐卿言,嘴唇边一抹邪佞的笑,“好吧,既然王妃不愿意多说,本王也就不勉强了,本王早就说过,本王不会用强的!”
&&&&沐卿言不明白赫连诩说的有几分真假,但确信只要自己不愿意,他是近不得也碰不得自己身子的,毕竟自己还有一大堆“好东西”可以用来对付他,“谢王爷。”
&&&&“谢本王什么?”赫连诩被这样一声突然的道谢诧异得轻挑了一下剑眉。
&&&&“谢谢王爷的体谅。”沐卿言垂首,羞声道。
&&&&听沐卿言这么说,赫连诩倒换上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哈哈……不用对本王感恩戴德的,本王只不过不想再体验你的药而已。”
&&&&接着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赫连诩都是到桃李居,两人之间说一下话,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每当夜晚的时候,要不是相拥而眠,要不就是赫连诩睡到半夜就会离开桃李居,彼此之间,虽然很近但是又感觉很远。
&&&&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半个月,沐卿言觉得一切都有点不可思议,从没有体会过这样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忽近忽远,让自己好生害怕,好怕自己一抓紧了就又要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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