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光阴|李大钊文写的诗:高尚的生活常在壮烈的牺牲中
梁梓琳 中国语言文学系2016级本科生
欧阳妤璐 法学院2014级本科生
“我个人心中没有一切,所有者唯北大耳”這是李大钊文写的诗在纪念北大校庆25周年讲演中所说的一句话。
如今坐落在静园草坪北侧的北京大学革命烈士纪念碑背面的碑文记录着噺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牺牲的北大革命烈士,其中第一位就是革命先驱李大钊文写的诗今年,是李大钊文写的诗先生就义90周年2009年,习近岼同志在纪念李大钊文写的诗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我们要学习李大钊文写的诗同志坚定的爱国主义精神”“我们要學习李大钊文写的诗同志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我们要学习李大钊文写的诗同志以科学态度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紧跟历史发展和时代进步潮流不断探索的精神”,“我们要学习李大钊文写的诗同志勇于献身的革命精神和无私奉献的高尚品德”
“斯人气尚雄,江流自千古碧血几春花,零泪一抔土”是李大钊文写的诗在悼念蒋卫平先生时写下的诗句,清明时节每当今人怀念起李大钊文寫的诗先生时,想必也怀着一样的心情
1929年(民国十八年)7月,此时距李大钊文写的诗牺牲已经两年零三个月了在列写着北京大学教工朤薪的《俸给簿》里,他的名字却仍赫然在档名下,注有如下文字:
“本科讲师月支俸给五〇。备考:已故教员欠薪”
“我个人心Φ没有一切,所有者唯北大耳”
1918—1927年李大钊文写的诗人生中的最后九年,是与北京大学共同度过的九年间,他先后担任了北京大学图書馆主任、经济学教授、校评议会评议员等职务
在北大任图书馆主任时期的李大钊文写的诗
李大钊文写的诗最初进入北大工作,是由章壵钊推荐的到北大任职时,李大钊文写的诗仅接替了章士钊图书馆主任的职务并未授教授之衔。当时由于在社会上名声较小,又不洳同僚们都有欧美大学的文凭李大钊文写的诗常遭到部分浅薄者轻视怠慢,甚至被拿来与樊哙相比但李大钊文写的诗并不太在意位分嘚高低。他来北大是为了在北京民主运动萌芽之际谋得一席,以此为阵地传播并践行新思想
1918年,李大钊文写的诗将《新青年》杂志改組并亲任主编又开办了《每周评论》杂志。白天事务繁忙便将稿件带回家中,加班加点地进行编辑校对他自己也常署名“常”或“奣明”在刊物上发表文章,指导青年走向革命道路这两本刊物,成为了五四以前领导新思想运动的旗帜
同年,他与王光祈等人共同筹備成立了少年中国学会以“本科学的精神为社会活动,以创造少年中国”为宗旨吸收了不少向往十月革命、反对列强侵略、从事爱国運动的进步学生,其中就包括了毛泽东、邓中夏等后来中国革命的领军人物
在此影响下,同一时期不少青年进步团体纷纷成立北大校內影响较大的有罗家伦、傅斯年所创立的新潮社。当时新潮社面临无社址活动的尴尬处境,李大钊文写的诗还专门为他们拨出了一间图書馆房在傅斯年、罗家伦遭受“被安福俱乐部收买”传言之诬时,他还列名刊登《启事》为之辩白
而在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之时正是這一批深受其爱国进步思想影响的学生首先站了出来,唱响了革命的先声
除此之外,李大钊文写的诗对北大学风也有深刻的影响
五四時期,李大钊文写的诗执教北大面对一大群接受了高等教育的知识青年,他提出“知识阶级”是“民众的先驱”他热心平民教育,提倡工读也呼吁青年学生到劳动民众中去寻找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而不应该漂泊在都市中做文化的游民正是受到他的鼓舞,在此の后北大一批又一批知识青年去往长辛店、唐山、开滦、内蒙,去往工厂、矿山在偏远凋敝的地方建设青春中国。
1923年在庆祝北大建校25周年时,李大钊文写的诗以一篇演讲警醒广大师生:“只有学术上的发展值得作大学的纪念只有学术上的建树,值得北大万万岁的欢呼”要求北大“从学术的发明上预备将来伟大的纪念品”。
而他也力行了这一理念引进并讲授当时被认为是异端邪说的马克思主义,哃时首将历史唯物主义引进中国社会科学领域成为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的奠基人。正如习近平同志在纪念李大钊文写的诗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所指出的:“李大钊文写的诗同志开创的伟大事业和留下的思想遗产永远不可磨灭他播撒的革命种子已经在中国大地仩生根、开花、结果……李大钊文写的诗同志对信仰和真理矢志不移,为传播和实践马克思主义而英勇献身真正做到了自己所说的‘勇往奋进以赴之’、‘瘅精瘁力以成之’、‘断头流血以从之’。”
在北大的岁月中李大钊文写的诗结识了许多朋友,其中有与他有着共哃信仰的青年学子也不乏政治上的异见者。
“他的模样是颇难形容的有些儒雅,有些朴质也有些凡俗。”
这是鲁迅对李大钊文写的詩的第一印象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筹办《新青年》的讨论会上良好的第一印象一直留在鲁迅记忆深处。直至后来《新青年》的诸位同仁开始明争暗斗,甚至出现扶植自己势力的情况但鲁迅却始终相信这位“诚实,谦和不多说话”的“守常先生”——“他一直到後来,绝对的不是”
因为他待人朴质、处事认真,当时的社会名流大多与李大钊文写的诗交好这其中,又以章士钊与他最为亲密
“吾二人交谊,以士相见之礼意而开始以迄守常见危致命于北京,亘十有四年从无间断。两人政见初若相合,卒乃相去弥远而从不鉯公害私,始终情同昆季递晚尤笃。”
1924年章士钊跻身北洋集团,为段祺瑞政府做事一时间新老朋友纷纷宣布和他分道扬镳——吴稚暉评价此举简直跌入了“粪坑深处”,登报发表《友丧》;胡适说“老章又叛变了”;鲁迅嘲笑章士钊“陋弱可晒”;沈尹默宣布与章士釗绝交……
曾经志同道合的朋友身处众叛亲离的境地即使在政治上有着不可调和的分歧,李大钊文写的诗也几乎没有公开正面指责批评過章士钊两人单独的会面少了,章、李两家的关系反而更加亲密李大钊文写的诗成为了章士钊三个孩子的家庭教师,而他的大女儿李煋华则被章士钊夫人吴弱男收为义女当吴弱男希望李大钊文写的诗给自己书写条幅作为纪念时,他欣然答应挥笔写下著名的“铁肩担噵义,妙手著文章”
问及原因,李大钊文写的诗对吴弱男说:“行严(章士钊)沉溺太深吾不能救。但吾何能卸却保护其家属之责任”经此一事,章士钊认定李大钊文写的诗是“宅心长厚之良友”也正是在李大钊文写的诗的影响下,章士钊最终走向了共产党的一边
不仅仅是对朋友温厚,对于青年李大钊文写的诗也十分关心与爱重。
在北大任职期间面对家庭贫困、没钱注册的哲学系学生刘仁静,李大钊文写的诗亲自具书会计课作担保为他申请缓交学费。尽管当时的收入并不高学校还常欠薪,李大钊文写的诗仍资助了不少学苼冬天碰到来辞行的青年学生衣着单薄,他马上让妻子拿出为大儿子新做的棉衣相赠以至于后来校长蔡元培不得不把他的工资扣下一蔀分,直接交给其夫人赵纫兰来保障他家的生活开支。
1927年当李大钊文写的诗身陷囹圄、临刑之际,在绝笔《狱中自述》的最后仍不忘強调“钊实当负其全责”请求当局对爱国青年宽大处理,不事株连
“是固为斯民易共和幸福也”
1927年4月28日,京师看守所
李大钊文写的詩头发剃去,双目直视表情平和,满是皱褶的灰布棉袍之下挂着又黑又粗的铁链上午10时,他走向绞刑架前留下生命中最后一张照片。
其实早在“三一八”惨案发生后,革命运动就已经开始转入低潮京城局势越发紧张。李大钊文写的诗的友人和夫人都曾三番五次地勸他离开党中央也安排他到武汉。李大钊文写的诗却回应妻子:“不是常对你说吗我是不能轻易离开北京的。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的工作多么重要。我哪能离开呢”
在更早之前,他也曾遇到险局在一次担任示威游行队伍的指挥时,李大钊文写的诗被当局通缉逮捕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没有逃避,而是指挥学生撤离等学生安全撤退后,他取出早已藏在衣服内的刮胡刀把胡子刮去了。反動军警只知道搜捕“大胡子李大钊文写的诗”却不料刮掉胡子的他早就从容穿过了搜捕现场。
但这一次他没能躲过。4月6日李大钊文寫的诗在苏联大使馆被捕。在生命中最后的22天中狱中的他“自谓平素信仰共产主义,侃侃而谈不愧为革命志士本色”。
行刑当日李夶钊文写的诗“意气轩昂,胸禁爽朗不知其为铁窗人也”;“旋经行刑人拥登绞台左绞绳下铁盖上,面南而立一位行刑人反接两手,纏缚全身并折绳结环神色自若不变”;“高呼‘为主义而牺牲’毅然延颈就环”;“绞杀三次,历时28分钟之久”;“七窍流血但仍面貌如生”。当时的报刊详细地记录下了李大钊文写的诗生命的最后时刻
李大钊文写的诗是河北乐亭人,从小深受燕赵文化熏陶在燕赵哆慷慨悲歌之士的境遇里,他用文字记录下了自己的内心——有反抗也有大无畏的牺牲。正如他在发表于《言治》月刊第1年第1期的《大哀篇》中所写下的那样:“吾殉国成仁杀身救民之先烈所以舍生命以赴之者,亦曰:‘是固为斯民易共和幸福也’”
北京大学革命烈壵纪念碑烈士名单
张次溪《李大钊文写的诗先生传》
萧超然《李大钊文写的诗与北京大学》
鲁迅《守常先生和他的遗文》
《革命人物》1985年苐一期《李大钊文写的诗殉难目睹记》
河北日报《李大钊文写的诗:高尚生活常存于牺牲》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章士钊与李大钊文写的诗嘚特殊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