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类似彭野的男主女主借住在男主家,或男主住在女主家,后来男女主相爱的电视剧。多给点我采纳

为毛女主能有男二,男主只要跟女生有一丁点关系女主就要死要活大家还吐槽男主?(我是女生!不是直男真的)? - 知乎3被浏览149分享邀请回答1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查看: 59150|回复: 172
《渣记/限制级霸宠》作者:鎏年(先婚后爱,腹黑女主,戾情绝爱恣狂男主,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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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8 上传
潇湘VIP5.20完结
结婚半年,第一次上床,竟是婚内强 奸。&&
可他从来就没想过冷暖会是个雏儿。&&
凌犀觉得自己活了20多年,第一次懵了,他居然伸手去触了一下那白浊下覆盖的血渍。&&
“那个……你……”&&
妈的!什么玩意儿,他凌犀这辈子就他妈没结巴过!可他还真不知道这会儿该从哪儿说起!&&
“别上火,开个苞而已,你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给我点儿钱也行。”&&
杀完人再给人扫坟头儿,这算新时代的好人好事儿么?&&
就当是还自己个清净,不想跟他扯闲,so——谈钱。&&
对,这才是她,她爱钱,不爱钱也不会嫁给他这么个与禽兽无异的二世祖。&&
她本来就是一个夜店流莺,他娶她就是因为她是人人眼中的贱 货。&&
  ★○&&
&& 一场婚姻,各怀心思,她为生存,他为报复旧情儿。&&
  先婚后爱,豪门恩怨,黑帮事业,情节跌宕起伏,层层推进,爱情缠绵悱恻,一对一,剧情包新颖。&&
  敢爱敢恨腹黑女主,戾情绝爱恣狂男主,无飞来横虐,无天外飞宠,鎏年就致力于让你们看着得劲儿。&&
  【注,本文男女主嘎嘎干净,放心看。】&&
  【简介严重无力,改的乱七八糟,总之这就是一个渣男宠婊妹儿,别扭不种田,情深不玄幻的那么个故事,不慢热,欢迎试读。】&&
  那啥,补充一句,本文文风低俗,疑似重口,不喜的东东收拾收拾去西西看日落吧,鎏年脸皮薄,不接受批评与指责~&&
  本文的宗旨是没死不要脸的虐,没天理难容的宠,但求不干不净,看着来劲。&&
  敬告各位宝贝& &儿,入坑需谨慎,丑话放前面,恶心的向左走,想吐的像右走,我的圈子不用大,我真心写,你用心看,够了。&&
限制级霸宠
作者:鎏年
☆、001&&冷暖
  她,属于夜晚。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世,外婆曾是八大胡同知名的小夜莺,一嗓婉转,啼住多少仕官豪绅,而其母冷秋伶,昔日名伶,多少公子哥儿为求一见,散尽
了家财挤破了头。
  从代代传承的角度来说,今天的她,的确逊色了不少。
  顶级夜店公关,月薪3万,小费另算,陪吃,陪喝,不陪睡,仅此而已。
  有人说,我就算活不起了,也不会去卖弄风骚,出卖色相。
  然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如果可以,相信谁也不会坐在这里,然而自然,也不是谁都有条件坐在这里。
  她是一个相当漂亮却冷冰冰的女人。
  她很白,一身冰肌玉骨。
  她很瘦,却玲珑有致。
  至于她的美,百度google,笔者仍是无法准确的搜寻到可以形容她轮廓的词。
  她不需要化妆,素面朝天,肌肤看上去就像是牛奶中浸泡的鸡蛋清儿,纤细妩媚的眼眸,小巧精致的鼻梁以及一张红润丰腴的嘴唇。
  你永远看不透她的眼睛,又会情不自禁去猜。
  你会觉得她很近,却又很远,时常手端高脚杯无声轻酌,却总是偶然的一句话直直插进对谈者的心窝子里。
  对了,冷暖,这是她的名字。
  “冷暖,我怕……”
  聒噪的音乐声掩盖住了所有的声音,可冷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对面的姐妹呼救的口型。
  她的眼睛很亮,带着诡异的惊悚。
  只见那喝的不知东南西北的老男人钳住女孩儿抖得厉害的身子,粗胖的手指使劲儿的往裙子里面塞,而她短得无法蔽体的裙子显然无法阻止进攻。
  垃圾,贱男。
  冷暖好看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干她们这行,虽说磨磨蹭蹭是常有的事儿,可这样放肆的客人,还真的少见。
  这丫头真是倒霉,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样的事儿,其实这样的客儿平时并不多见,大多时候,经理都会来制止这样的下三流酒店的低下行为,毕竟谁也不
愿做乱自己的场子。
  可今儿这遭,不会有任何人来了,毕竟谁也不会跟那个沙发角落里慵懒的玩着打火机的男人过不去。
  原因有三,他有钱,他有钱,他真的很有钱。
  全球知名财阀la集团二少东,城中二世祖中的霸王,钻石王老五中的翘楚。
  这样的豪客花钱如流水,又夜夜都光临的,任谁都会打个金架子供起来。
  今儿包厢是他的场,冷暖知道,除了死人,都不会有人进来。
  一眼扫过去,在冷暖的角度看,那个男人的轮廓很深,很清晰,可眸子里的无视和残忍,却是那么毫无遮掩。
  那是一种森冷里的原始兽性的眼神,冷眼旁观血肉模糊,那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他关注的只不过是手里那一杯只剩一口的vsop。
  “操!真他妈扫兴,别他妈给我装清高,老子来这儿就是享受的,给我憋回去!”
  “叔叔……,我只陪酒,不干别的。”
  女孩儿脸上立显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记,眼泪倏地就转了圈圈。
  “冷暖~”
  她最终还是哭了出来,放肆的求救着,她们这行近乎冷血,只有抢生意,没有姐妹。
  可她不同,她是冷暖的大学同学,是她带她入行的,别人管不管无所谓,她必须要管。
  冷暖很想告诉她别哭,因为这样接下来的局面更难收拾,贱男人的脸虽不多,但总是要的。
  肥粗老胖的老男人一把扯下裤腰带,裤子瞬间就掉到腰围一下,借着酒气,啪啪反手又是给了女孩儿两个巴掌,凄惨的哭声放肆宣泄。
  冷暖要起身,却被身边这个她陪了一晚的陈经理压了下来。
  “别过去。”
  她并不谢谢他,她知道他的礼貌不是发自肺腑,她相信如果不是他想给那个男人留下好印象,他和对面的老色狼应该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而他制止她,也不过是不想岔子出在他这一方。
  陈经理的手停留在她的腰,却不懂对面的狼一般的眼睛里那抹戾色从何而来。
  可冷暖却知道,他的前途over了。
  视线里,他却只用修长的手指揉搓着下巴,像看着一幕原始的食人戏码,无论少女叫的多惨,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冷暖冰冷的指腹按压在杯沿,推却了陈经理阻拦的手,妖娆起身,走了过去。
  “陈董,放了她,我陪你玩。”
  这样的红牌,背后总是有些有来头的客,如他们之流其实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轻薄,可今儿不同,有凌小少爷坐镇,这城中任谁都没有办法撼动。
  跟身下的小女孩儿比,睡这样的尤物,真是让人小腹蹿火,一波接着一波啊~
  不挣扎,不抵抗,冷暖就坐在他的旁边,一个眼神,让哭的不成样子的姐妹撤了下去。
  近距离看着姐妹一身的青紫和颤抖,她忽的萌生报复的心。
  如灿夜的烟花一般,对着那个淫气肆逸的老头子微笑,缓缓的解开衬衣扣子。
  “宝贝儿,你真他妈的给劲儿。”
  什么高官身份的都丢到了一边儿,这会儿早就迫不及待的搓手上前。
  冷暖很乖,像是待宰的羔羊,被老死头儿按在墙上。
  闭上眼睛,感受那恶心的酒气喷在脸上。
  她对自己说,没关系,再忍忍。
  她已经感受到了后面的那抹光线穿透了这猪一般肥厚的身子。
  3,2,1。
  拳头打碎骨头的声音,清脆悦耳,却没有惨叫,原因无他,因为那个拳头来自于那个象征着绝对权利的少爷。
  一秒不差,跟她想的时间差不多。
  她就知道,无关爱与不爱,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个,就算他没有人性,也终归有个底线。
  “我最讨厌别人利用我。”
  对,她就是利用他,明目张胆。
  踮脚,翘首,附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老公,谢了。”
  ------题外话------
  亲爱的们,鎏年正式回归,火热新坑求收求评求包养求爱抚……
  翠花,上酸菜了……
  废话不多说,亲们看文吧,鎏年想讲述一个这样的故事——
  点点滴滴,必定能沁入你心的那个角落……
☆、002 凌犀的残忍,世人皆知
  一单生意,损失了也无所谓,可被人耍着他凌犀玩儿,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身份决定地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凌犀从小就霸道惯了,从来都是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现在让一个娘们儿白白使唤了,更是天方夜谭。
  白嫩的手臂被眼前的男人捏的生疼,冷暖却没怎么挣扎,看着眼前同床3个月的男人的那双眸子……
  轻谩,残暴,完全找不到一丁点儿人性,说实话,每每直视,她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被这女的打量的别扭,凌犀的大手插进冷暖散披的蓬松长发,狠狠一揪,薄唇弯成一个极为狂傲的弧度的道。
  “别他妈在我面前耍个性,想使唤我?呵呵……你还嫩点。”
  头皮被扯的生疼,却不及这心里忽悠一下。
  糟了!
  正当冷暖意识到也许今晚做的所有事情她一定会后悔的当下,所有的事情已经在进行时了……
  乒!乓!
  噼!啪!
  酒瓶,酒杯,烟灰缸,须臾间就被这男人砸的稀巴烂,霎时,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像是这个残酷少爷的爪牙一样到处乱飞,整个包厢一片狼藉,却又诡异
的安静,所有人都像是在看一场3d的暴力电影,却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声。
  他凌犀就是杀人,谁又能怎么着?
  “啊!~”
  一女声惨叫响起,只见刚刚被老男人吓坏的丁欢,惊魂尚未安定,就倒霉的又被飞溅的玻璃割破了侧脸,一道鲜红的伤口,十分触目。
  冷暖三两步上前,去看丁欢的伤势,好在只是表皮,无碍。
  丁欢吓的眼泪噼里啪啦的乱流着,冷暖握紧她的手,皱眉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她太了解这些富家公子的脾性了,越是挑战,越是吃亏,索性看着他的暴力表演,就当是看跳梁小丑了。
  须臾间,凌犀抓住了冷暖的表情。
  那个女人是在看他的戏?
  呵呵,好,那他就做场好戏给她。
  凌犀抓起手中的半残的酒瓶,三两步走到冷暖面前,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头的情况下,长臂一挥,砸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只见丁欢的左侧脸上,多增一道极长的伤口,几乎贯穿整个面部,鲜血历历,十分骇人!
  “凌犀,你他妈疯子,够了!”
  看着冷暖这会儿气的颤抖的样子,凌犀的怒火全消失了,转而换上一副诡异的类似怜惜的表情,温柔的抚摸着她毫无瑕疵的脸蛋儿。
  “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儿,破了就浪费了,哥哥我舍不得毁掉,既然你们姐们情深,那就她来替你。”
  变态!魔鬼!禽兽!精神病!
  冷暖这会儿真恨不得杀了他,这男人摆明了就是在火上浇油,挑拨关系!
  这么明目张胆的伤人,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冷暖很想大声的质问他,可脑子里的理智都替她自问自答了。
  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王法,谁有势力,谁就是王法。
  越过气急的冷暖,凌犀的大手毫无怜惜的扳起丁欢的下巴,像是看着一件有瑕疵的艺术品。
  “真丑。”
  就是这不加修饰的两个字,从此改变了丁欢的一生。
  “哎呀,我说,这是怎么了,凌少爷,你千万别跟我们的姑娘们一般见识。”
  刚进来的公关经理看见着一地狼藉,那习惯被势力懵逼的双眼,都没看见受伤的丁欢,一味的只顾着讨好这闪闪发光的金主。
  冷暖恨得牙痒痒的,结果,更恨的还在后头。
  “全部的帐,算她头上。”
  只丢下一句话,凌犀就转身离开,旋踵间,那双残忍的眸子泛着些许得意。
  得罪他?她还嫩点。
  他就知道,对这个女人的报复不用多,钱,就足矣。
  两人的初次见面的开场白,凌犀一直记得。
  “跟我结婚。”
  “多少钱?”
  100万娶个婊子,皇甫烨都说他疯子。
  没错,他本来就是疯子,他娶她,就是因为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闹剧散场后,冷暖和稍长一些的同事刘姐第一时间把丁欢送到了医院。
  ‘创面很深,一定会留疤,除非植皮,但也不能保证毫无瑕疵。’
  从医生说完这句话起,丁欢再没有开过口。
  “你说说,这些大少爷怎么就干这不是人的事儿,这好好的脸就这么……”
  “我们这一天卖着笑伺候着,他们倒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有没有王法了!”
  刘姐一边儿摸着眼泪,一边儿抱不平的发泄着,卸去了每天必须交际的笑脸,这会儿全是社会底层百姓的憋屈。
  别过头去,冷暖一直很冷静。
  “刘姐,你先照顾丁欢,我先回去。”
  看着冷暖的背影,刘姐有点厌恶,这冷暖爱钱,是场子里人人知道的事儿,可这是她朋友,因为她受伤,她这说走就走,也太差劲了!
  呸!深呼吸,再呼吸。
  风吹着发丝,有点冷,拿着手里的电话,犹豫再三,冷暖还是拨了出去。
  “齐哥,上次抬的几万块钱,利息翻一倍,我下月再还。”
  “经理,我五分钟后回来,帮我多排几个班。”
  拍拍脸上紧绷了一晚的表情,冷暖试着绽放一个舒缓的笑脸儿,没有客人愿意对着一张哭丧的脸。
  她知道刘姐肯定不高兴她就这么走了,可丁欢的问题,不是关心能解决的,这个时候,钱才是最治本的法宝。
  想到这笔数目不小的钱,冷暖就肉疼!
  每多想一次,就更恨一分!
  低头看看手上的表,已经是9点整了,糟了,差点忘了……
  拨出了每天都会打的号码,冷暖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妈,今天我们公司加班,我一做完工作,竟然都忙到这个点儿了……”
  “没事儿,你放心,我会早点回家的,你别担心了,记得早点睡觉,乖一点。”
  听着妈妈温暖的声音,冷暖疲倦的身体又像是充满了电,回到D9【夜总会名字】之后,连着陪了3摊,喝了数不清的酒下肚,喝倒了一片人,她却完好无损
  冷暖的酒量,是先天的,可不是所有器官都支持她现在的工作的,就像……
  嘶……
  胃翻搅着疼,像是拧毛巾一样,挤的一滴水都剩不下。
  该死,都跑来欺负她……
  才喝了一个钟头,身体就罢工了,双手掐着胃,蹲在D9的门口,吃了胃药之后,冷暖需要呼吸冷静一下,再续下一摊。
  也不知道是不是疼过了头,冷暖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那个轻谩的声音。
  “起来,跟我回家。”
☆、003 听话的兔子,狼也照顾
  冷暖死掐着胃顺着声源方向抬头望去,这一瞬间,胃又再次痉挛到极致了。
  一身驼色休闲,简单的线条就勾勒出来一个富家子的金气神儿,那过人的身高,怎么站都摆脱不了居高临下的死样子,一身清爽的香气四溢,很显然他大
少爷在行凶之后,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
  冷暖自认为脾气算是拿捏得当的一个人,可这会儿,她真心想站起来杀杀人,因为眼前这副画面实在匪夷所思的让人想哭。
  前一秒还在暴怒释放的这么一个禽兽,这会儿在这风花雪月的嚼着口香糖,眉眼之间的无所谓完全pass掉了刚才所犯下的暴行。
  瞪,真心瞪,冷暖这会儿真心的翻着白眼在瞪眼前害她胃疼的始作俑者。
  害丁欢的脸破了相,害她不能还高利贷,害她不得不拼命加班!
  美目圆瞠,秀眉紧拧,斜上方45度角,眼珠儿每隔5秒翻转一次,这个pose足以表明仇恨之深。
  呵,看着小娘们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凌犀就通体舒爽,嘴角一扯,笑的轻谩。
  “抽筋了?”
  我想抽你的筋……
  小声的嘟囔,咬牙切齿,冷暖还是憋住了这股气儿,跟一个禽兽撒泼,那是她脑袋有病。
  发脾气也得看阶级,这就是差距,他是有钱的主儿,而她是负资产,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道理,她出来混的那天就懂。
  嘴里口香糖的柠檬味透过味蕾酸到鼻端,激的凌犀紧了紧鼻子,ok,游戏结束,他耐心有限,没时间陪这女人大眼瞪小眼。
  打开皮夹拿了一沓钱,甩给冷暖。
  “给。”
  鲜红的人民币握在手,冷暖也没继续装清高,钱是个好东西,是人与人之间最公平的交易方式。
  他出钱,她做事,结婚那天就是这么个模式。
  出席家庭聚会,3000,朋友宴会2000,临时加班,暂定。
  唯一不用付费的就是晚上回家睡觉,冷暖还算公道,反正一张大床,楚河汉界,谁也挨不着谁。
  不过今天……
  修长的水葱手指轻轻一拨,一沓鲜红的人民币像是绽开的花一样,秀气的耳朵一听,30张,不多不少。
  那看来,今天是家庭聚会。
  冷暖皱了皱眉,她并不喜欢家庭聚会,每每这种情况,这男的都不太正常。
  付了钱,上了那男人嚣张的座驾,一路狂飙。
  啪!啪!啪!
  大手拍着小脸儿,把冷暖从梦中拉回了现实,她居然睡着了。
  睡眼迷蒙间,冷暖似是看见一个俊逸的王子,不过王子的语气很不耐烦,下手也不轻。
  “把这个穿上。”
  揉揉惺忪的睡眼,花了0。1秒定睛,冷暖又回到了现实。
  接过递过来的外套,冷暖直接套上了,她几乎不用回头儿,都知道她们这会儿是到了凌家大宅。
  他会好心怕她着凉?
  nonono,这十有八九是做给别人看的。
  整个凌宅这会儿被灯光点缀的就像是一个不夜城。
  奢华大气,纸醉金迷,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这样的午夜party,只有这些有钱又没时间的人才会不定期的办一下。
  所有的女人都在羡慕嫉妒恨外加鄙夷的看着那个貌似被凌犀宠上天的冷暖,那些眼神儿冷暖已经从反感到现在的习惯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冷暖很尽职,亲昵的挽着凌犀,半个身子窝在他的怀里,这两人全方位无死角的饰演着一对恩爱的伉俪。
  今天的冷暖,窝的有些深,没办法,她胃实在太痛了,身边这个怀里的温度至少能让她能够舒服一点。
  怀里的娇躯乱扭,凌犀不耐烦的道。
  “怎么了?长蛆了?”
  这男人说话,真就是没一句能听的。
  捂着抽筋的胃的冷暖,在心里骂了他祖宗十八代,不过冷暖也挺佩服自己,居然能自动忽略那句难听的,只选择前半句。
  “嗯,胃痛。”
  胃疼?
  凌犀就算再混,不至于虐待个女人,吩咐了一嘴,少顷仆人就送上了温水和药。
  这折磨了冷暖许久的胃痛算是告一段落。
  所以说,听话的兔子,狼也照顾。
  又过了一会儿,俩人就回了卧房,既然的party,总要装装样子,换身儿华服自然是不能避免的。
  欧式的卧房,大,奢华,冷暖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住了有三个月了,她说真心话,抛去这里淡薄到冰点的人情味儿,这里真是一个舒服的家。
  各种人性化设计,一应俱全,就连衣柜里,都塞满了各式新款的奢侈品服饰,而且全都是按照她的size量身定做的。
  只可惜,她厌恶这里的衣服。
  因为每一件布料都少的可怜,无一例外,好像不穿这么少就无法彰显她公关的身份一般。
  冷暖关上了那个一整排华服的大柜子,从她自己日常的小柜子里选了一件还算高雅的长裙。
  瞄了一眼那个自顾自换西装的凌犀,冷暖真的感叹上帝是不是瞎了眼,怎么就给这个禽兽这么精致的包装?
  身材高大又结实,长的又帅,他长的不是那种韩国偶像的精致凿凿,不过深邃的五官看上去有种玩世不恭的大将之风。
  啧啧……
  都说相由心生,冷暖真没看出来……
  真想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凿穿他的后脑,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要说这野兽也有野兽的敏锐,这凌犀竟像是后脑长了眼睛,知道有人打量他似的,猛的转过身,却突然火冒三丈的骂道。
  “谁他妈让你穿这个的,去换一件露的,越贱越好。”
  灯光,音乐,露天舞池,一曲卡门,奔放热浪。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一对灵动旋转的璧人身上。
  其实说具体点,这男的跳的真不怎么样,不过只有力量就够了,因为他手里的女人在他的带动下被旋转成了一朵最美的花。
  一身金色的露背长裙,前后皆是深v,背部美脊一览无余,胸前傲人直逼人眼,侧开高叉,直至露出两条美腿的顶端,线条毕露,绝色天成。
  旋转间,气质迸生,野性释然,仿佛这首曲子就是为她量身定做。
  只不过,看到的是一回事,真相又是另一回事……
  “你能不能慢点儿,我要吐了。”
  冷暖涂满豆蔻的指甲,泄愤的插进那个疯子的手臂肌肉,现在是初秋,室外温度只有几度,逼她穿这样的衣服无疑是招病的,现在她胃疼再次发作,疼的
更厉害了,他还在这拉她跳这种舞。
  这人就是个疯子!
  她就知道在收到那3000块钱的时候,就该拒绝,每一次有这种在家里的聚会,他没有一次正常的。
  郎情妾意?做给谁看?
  借着音乐节奏,一个技术性的旋转,凌犀把两个人的姿势对调成了他抱着她,亲昵而自然,薄唇轻贴耳畔,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喃。
  “你可以吐试试,另外的5000,我绝对一分都不会给你。”
  一句话,冷暖骤然放弃了抵抗。
  谁有钱,谁是主子,这场戏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谈。
  丁欢还在医院躺着等着用钱,他刚刚承诺的再加5000,就绝对不是小数目。
  算了,任谁跟钱过不去,她冷暖都不会。
  忍着痛,冷暖身子麻木的被这大爷甩来甩去。
  忽地——
  砰!砰!
  几声炮响,只见天空中霎然绽放数朵烟花,灿烂耀眼,浪漫至极。
  正当众人都迷醉在这浪漫的特殊安排之下,只见花园的另一端,一个身穿白色礼服西装的高挑男人推着一个装着三层蛋糕的推车缓缓走向人群。
  所有的来宾自然的退了几步,给那个女主角让出了位置。
  那女人同样的一袭白色典雅长裙,并不算出众,却有一种清新的味道,就像她一贯给冷暖的感觉,很高贵,就是那种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儿。
  这对男女就是凌犀的哥哥凌奇伟,和他的新婚妻子何韵婷。
  这个凌奇伟跟凌犀完全相反,是个教养极好的富家少爷,而那个何韵婷,冷暖总觉得她对自己并不算友善。
  不过这对模范小夫妻,总的来说是让人羡慕的,夫唱妇随,鹣鲽情深,从来没见他们吵架,从结婚之后就一直甜腻腻的。
  看来今儿的party,是何韵婷的庆生会了,时间选在0点,还真是费劲了心思。
  一曲生日歌后,在全场的掌声中,凌奇伟温柔的亲吻了他最心爱的妻子。
  多么让人迷醉的一副画卷,所有人都陶醉在这样的浪漫之下,唯独两个人。
  一个是冷暖,一个是凌犀。
☆、004 啧啧,豪门丑闻
  “喂,好痛!”
  腰间的一股大力让思维出神的冷暖吃痛,下意识的要甩开身后那个突然散发野兽气息的疯子,却不想,让那疯子先动了手。
  一个大力,冷暖就整个转了个圈儿,被甩了出去,而那个疯子看都没看,抬腿就走了。
  “呃……”
  就差那么0。01秒,冷暖就整个人栽到了泳池里,好在一条陌生的手臂及时的捞住了自己。
  呼……
  深呼吸了几次,冷暖平复了惊吓,向来淡定的性子,全部被这疯子胡闹的毁于一旦,一个泄愤,狠狠的跺脚!
  “嘶……”
  被极细的高跟鞋猜到脚背的滋味真的不怎么好受,真疼。
  “忘恩负义,是不是就是这么回事儿?”
  陌生的男声低回沉稳,将冷暖从气急败坏中拉了回来,定睛一看。
  一个20几岁的年轻男人,和气的样貌,俊秀的轮廓,外加一个金丝边框的眼镜儿,从上到下都透露着儒雅的气质。
  “呃……对不起,抱歉……”
  冷暖真反应过来了,这男的就是个路见不平拉她一把的路人甲,却又倒霉的成了她泄愤的摆设。
  男人没接话,只是噙着笑看着冷暖,自报了家门。
  “归齐。”
  “冷暖。”
  交换了名字,微笑颔首,而后便擦肩而过……
  吃了些药,冷暖觉得自己的胃不在那么痛了,坐在花园的秋千上,远离了人群,总算消停了一会儿。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有时候她真想中一个彩票的头奖,一次性还清那些缠了她半辈子的债,不过这好命,她要是真有,也不至于混在这么个她哪儿都看不顺眼的地儿了。
  算了,不想这些,笑着过也是一天儿,哭着也是一天儿,老天欺负自己,自己不能再欺负自己了~
  存够钱,还债,再离开这个禽兽,她就能过新的生活了。
  拍拍脸精神精神,冷暖起身准备回房睡觉,可才没走几步,她突然觉得听见了两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哭声,吵闹声,啜泣声,距离不远,冷暖听得很清楚。
  “凌犀,我……我心里真的有你。”
  “呵,怎么有我?我在国外,就耐不住寂寞转投我大哥?”
  “对不起,凌犀,对不起,你要怪就怪我吧……”
  “怪你?呵呵……何韵婷,你配么?”
  “对不起……对不起凌犀……”
  “别叫我名字!滚!”
  啧啧,叔嫂旧情,豪门丑闻啊——
  怪不得,每每家庭聚会,那禽兽就跟要吃人似的。
  怪不得,何韵婷瞅她不顺眼。
  怪不得……
  “咳咳……”
  该死,天气太冷,一股凉气,让冷暖不由自主的咳嗽出来。
  这花园安静的要死,鬼走路都能听见,好奇害死猫。
  这下暴露了……
  “谁他妈躲在那边,给我滚出来!”
  这凌犀一嗓子,冷暖浑身一哆嗦,让他抓包,不死也得残废。
  正当冷暖做好死定了的准备,忽地一双手拉住了她,再一回头,只见那个归齐就站在她身后,摇头示意她别出去。
  美眸圆瞠,真心意外。
  呼,看来老天还没诚意想逼死她,要么也不会弄这么个路人甲来救她两次。
  顺着归齐的一个眼神儿瞄过去—— 
  一个看上去温敦的中年男人从对面儿的小草从里出来,搞了半天,还有一个。
  这人冷暖认识,是家里的老管家何叔,貌似也是何韵婷的……
  “爸?”
  看见来者,泪眼婆娑的何韵婷明显表情一怔,那一瞬间的瞳孔缩紧,恰好被冷暖捕捉到了,她总觉得……
  对,她总觉得何韵婷瞅何叔那眼神里写着惧怕,惊恐,反正有点不对劲。
  不过想来也是,约会旧情人被老爸抓包,确实挺尴尬的。
  “二少爷。”
  何管家毕恭毕敬的弯腰跟凌犀行礼,他却理都没理的掏出烟点上。
  啧啧,真是嚣张的没边儿了——
  “婷婷,大少爷说了,你身子虚,怕你着凉,让我给你带件儿衣服来。”
  这何叔显然也是个老油条,只字不提刚刚的尴尬,把话锋转的很顺,又点醒了一个事实,就是何韵婷是凌犀的大嫂。
  至于那件儿外套,从款式到质地,完全就是一个50岁男人的衣服,瞎子都看得出来那根本就是他自己的。
  “嗯,爸,知道了,告诉他,待会我就过去。”
  待何叔走后,凌犀高壮的身子半倚在树上,丢掉手中只吸了半支的烟卷儿,冷蔑的瞄着何韵婷。
  “还不滚?”
  对着凌犀的暴脾气,何韵婷眼底一抹痛楚。
  “凌犀,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希望你别为了报复我而拿自己开玩笑,冷暖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所有人心知肚明,我今天找你,是希望你在伯父没回来之
前,把这个闹剧结束吧,毕竟凌伯父这个人……”
  话才说一半,就被凌犀的一声轻哼打断。
  “呵呵,下贱?婊子伺候的我乐呵,你管得着么?”
  极度轻蔑的瞥了一眼,凌犀转身就走。
  “犀……”
  一声无力的轻唤,却再也唤不回浪子的心。
  何韵婷觉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与此同时——
  树后面的冷暖气的狠踢了一下树桩子。
  想着那男人说她是婊子那贱样儿,冷暖就想拿把刀在他脸上画个大大的王八。
  活该他带绿帽子!
  不过看了这出戏后,冷暖多少明白自己的经济价值了,搞了半天这禽兽就是想堵着一口气。
  100多万就为出口气,这凌禽兽还是钱多了烧的。 
  “心里难受?”
  冷暖想的出神,以至于身边儿的男人不出声儿她都忘了。
  心难受?
  呵呵,她相当难受了,不过不是他想的那种难受。
  一笔买卖婚姻而已,他凌犀死不死跟她都没有一毛钱关系,不过这些没必要让一个外人知道。
  轻抬嘴角,一个微笑,算是越过了这个话题。
  此时的月亮似是微醺,洒下朦朦胧胧的光,让归齐近距离的看着眼前微笑的冷暖,云淡风轻杂糅着精致绝美,漂亮女人他见多了,可味道这种东西,真不
是谁都有的。
  眼前这女人,居然让他有一刻的失神。
  “今天谢谢你了,有缘再见。”
  一句绝对礼貌的废话,冷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也许是她见多了,她对认识一个陌生男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看着她修长的背影,归齐摘下了那金丝镜框,褪去素来儒雅的样子,恢复那极具占有和攻击本色的眸子,扯嘴一笑。
  这个冷暖,有点意思……
  再说凌犀,其实他刚刚并没有走远,而是靠在一棵树上,一支支的吸着烟。
  想着那女的跑来跟自己说那些废话,他就气儿不顺。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他亲大哥,他肯定弄死这对儿狗男女。
  想着那时候自己真是满肚子气儿没地方撒,要么也不能一头热弄个婊子回来当媳妇儿。
  去他妈的,不想了,他饿了。
  凌犀有个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他饿不得,一饿急眼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刚从树丛里出来,就那么巧遇上了那个穿着少的可怜布片儿的冷暖。
  想都没想,走过去,直接抓住那纤细手腕,绝对天经地义的道。
  “我饿了。”
☆、005 一晚,3000
  有怨气,对,这会儿空气中飘的就是怨气~
  这一个晚上,冷暖亲眼见证了一个资深躁狂循序渐进的迸发,不过她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会儿是眼前这个大少爷,一天当中坏脾气的顶峰。
  两条刀锋般凌厉的眉毛双双倒插入眉头,原本就凌厉的黑眸此时闪着西伯利亚野狼的精光,尤其是那只攥着冷暖手腕的手,力道之大,痛的冷暖都跟着皱
  她说这大少爷至于么?不就是饿了么?
  忙了一天了,冷暖真累了,说真的,她真没什么闲情逸致再搭理他,不过看在他还是她金主的面儿上,多少要敷衍一下。
  眉目流转间,冷暖微笑对白。
  “我也饿了。”
  这话给成功的给凌犀小爷脸上画上三条黑线,这女人摆明了就是敷衍他。
  不过别人他无法控制,冷暖这个女人不同,只要出钱,他随时差遣。
  凌犀侧头,轻蔑嚣张的似笑非笑,伸出一根手指开出了价。
  “100。”
  别说这招真的是屡试不爽,冷暖的这不算长的人生,跟的老大,就只有个钱字。
  虽然又冷又困,胃又不舒服,但是听到钱字,她还是顿挫了。
  算了……
  她又一次屈服了。
  不过她可不是实价店,总是要哄抬一下物价,也当她泄泄愤了。
  “200。”
  “成交。”
  说罢,饿极了的凌犀心满意足的拉着冷暖的手就奔着房间回去了,这次的力道适中,冷暖第一次发现,这个凌犀心是凉的,可手却很暖。
  凌犀一路拉着冷暖去宅子的厨房,站在冰箱面前,驾轻熟路的点着餐。
  “焗蜗牛,雪蛤盅,再来一块菲力牛排,恩……记得三分熟,外加一个香草牛奶土豆泥就ok。”
  事实证明,凌犀想多了,现实通常是比较残酷的。
  “不会。”
  冷暖很直接的ko个大少爷的黄粱美梦,200块钱路边抓来的师傅,上哪里会做这些高档的东西,虽然从小就会做饭,不过吃的也大多就是平民百姓家的东西
,这冰箱里的食材她都认不全,更别说加工它们了。
  凌犀的脸色黑了半边,算了,他饿了,退而求其次,有的吃就行了,结果现实就是,接下来的对白,越说越绝望。
  “鲍鱼饭?”
  “不会。”
  “海胆盅?”
  “不会。”
  “意大利面总会了吧?”
  冷暖决定制止他的异想天开,双手摊开,摆出算是服务一流的微笑。
  “我会做方便意大利面,要不要试试?”
  爱吃不吃,这单生意,肯定是她的,旧情人的生日宴,他吃得下去才怪。
  看着眼前的女人那牛奶般泛着光泽的小脸儿,凌犀黑着脸撂下一句话。
  “漂亮的女人果然都是废物。”
  呦,呵呵,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晚上相处多了,冷暖觉得被他传染了,这会儿看他气儿不顺,她就觉得浑身通畅无比。
  灿烂微笑,真诚回复~
  “谢谢你的赞美。”
  这一笑,凌犀竟呆住半秒,不过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有点别扭的换上一张更黑的脸。
  “超过15分钟,我不付钱。”
  撂下这话,凌犀就转身走了,那两条绝对修长的腿迈了几步,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秀气的咳嗽声。
  顿了顿步子,皱了一下眉,凌犀就先回了房。
  回房就破天荒的肢体麻木的做了一件事儿,凌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翻他从来没动过的医药箱,乱七八糟的找来找去,找出来两瓶抗病毒口服液。
  看在她做饭伺候他的份儿上,这两瓶儿就当他御赐的吧。
  手里攥着那俩玻璃小瓶儿,窝在沙发上看着时政频道,心里正冷笑着某王姓倒霉人士的栽倒,这边儿门口香味儿就飘进来了。
  食物这个东西,闻着是闻着,看着是看着,凌犀看到那碗所谓的‘方便意大利面’之后,突然暴躁的从沙发上弹起来。
  “这是人吃的么?”
  200块钱工资,就煮碗方便面外加几个菜叶?
  他这么一说,冷暖也怒了,这辛拉面是打从她来到这个城市之后,最常吃的东西,什么叫不是人吃的!
  他不吃,她还不伺候了。
  冷暖索性冷处理,理都没理那暴怒的疯子,端着碗,坐到沙发上,自己一口口的吃了起来。
  秃噜,秃噜……
  看着那个女人自己坐那儿一脸享受的吃着面,摆明的嚣张罢工样儿,凌犀的好脾气全没了。
  “冷……暖……”
  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蹦,咬牙切齿。
  冷暖的所谓的好性子本就是为了生活而不得不磨出来的,原本她就是一个骨子里都是傲气的女人,既然今天都这份儿上了,她还真不伺候了。
  “凌大少爷,今儿我累了,不做你生意了,ok?”
  看那女人变脸像翻书似的,凌犀直接两步迈到她身前,暴怒的钳住她的下颌。
  “你是我老婆!我他妈娶你回来,你伺候我是天经地义的!”
  呵呵……
  冷暖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就那么噙着微笑看着那个不定期发作的疯子,讽刺都懒得讽刺。
  这房间就他们两个人,怎么个关系,谁不心知肚明?
  “老婆,呵,大少爷,你别逗了。”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那一脸散漫样儿,那两片儿小嘴儿像是啐了毒似的,凌犀的暴脾气全出来了!
  这小娘们儿还反了呢?
  直接伸手掰着冷暖的下颌,另一只手胡乱的插进她的头发大力一抓,在冷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凌犀的整个健硕的身子就砸了过来,低头就咬住了她那
  凌犀这一下嘴,可真是吻的狠,咬得凶,就像要把她嘴上肉都咬下来似的玩儿命的吸。
  他妈的,叫你横!老子咬不死你!
  男人征服女人本能的就爱动两种玩意儿,一个是上边那个舌头,一个是下边那根棍子。
  此时此刻,被触了逆鳞的凌禽兽就使劲儿的用他那极具侵占性的舌头使劲儿的往冷暖嘴里顶,根本不管身下那女人那四肢全力的抓挠踢踹。
  她越是抵抗,越是激发他的征服欲!
  给我张嘴!
  张嘴! 
  “啊……”
  被凌犀的大手扯得头皮生疼,冷暖倏地吃痛,叫出声儿来。
  这一张嘴倒好,让那条舌头顺利成章的钻了空子,灵活的像泥鳅似的,就滑了进去。
  一阵翻搅扫荡了冷暖的最后一点儿倔劲儿。
  冷暖没力气了,几番推拒下来,像一滩虚软的烂泥,唇齿间的防卫也溃不成军,两条湿滑的舌最终相遇在了那幽香的檀口中,翻搅间,剐蹭的牙齿都无力
去咬合这荒蛮的男人。
  “嗯……”
  一声无意识的呻吟逸出唇畔,让那原本只想要征服的男人身体起了质的变化,舌间的柔软,齿间的芳香,滑腻的触感,曲线的贴合,早就让凌犀幻化为另
一种禽兽。
  钳锢转为揉搓,啃噬转为吸吮,这个野兽的呼吸变得紊乱,而小腹抵着的那个东西,冷暖真怕了!
  不行,绝对不行!
  她绝对不能跟他发生这种交集!
  拼命吸进点空气,冷暖尽量在慌乱中找到理智。
  “……3000一次,先……先给钱再做。”
  ------题外话------
  简单说明一下,这个故事不是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三纠缠不清的那种,也不是小三损到极致坏出水儿了那种,这背后都有因果关系,故事我编的脑袋直
疼,反正男女主,处男处女,没什么其它的分支情感。
  欢迎慢慢看~
☆、006 人能成魔,能成疯
  呼吸换气间,忽地,凌犀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看着眼前这个脸色酡红的女人,微醺着双眸索要过夜费那样儿,凌犀真是倒进了胃口。
  “上你个婊子,除非我疯了。”
  烦躁的起身,抓了抓头发,看都不想看冷暖,凌犀直接转身走人。
  临走前还大力的踹了一脚门。
  他还真是疯了,他刚才真的差一点就想上那女人了!
  房间内……
  呼……
  冷暖虚软的摊在沙发上,深呼吸,再呼吸……
  幸好,她猜中了他有洁癖。
  幸好,她赌中了他对她的感官。
  他嫌弃她是婊子,她还看不上他呢,禽兽!贱男!
  被翻搅了许久的口里到处充斥着那个禽兽的津液。
  呕……
  好恶心……
  冷暖几乎飞到了浴室,拿起牙刷,挤上一整排的牙膏,开始全面的清洁口腔。
  她刷,再刷,左刷右刷,上刷下刷,反复刷。
  刷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手都酸麻了,才漱口,然后转手就把牙刷丢到了垃圾桶。
  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嘴唇,冷暖郁闷了。
  不为别的,因为这是冷暖的初吻。
  从小深卷现实的她,从没幻想过什么王子,但绝对的她也没想过是一个禽兽。
  哎……
  算了,别人欺负自己就算了,自己再欺负自己就没必要了。
  这么多年的压力生活,如果不是冷暖有着一颗强大到无法无天的心,那完全无法挺过来。
  猪走,人睡。
  冲个澡,冷暖尽量把刚才那一幕全抛开,把那个男人丢出几丈远去。
  “阿嚏……”
  才刚告别浴霸,冷暖就觉得全身发冷,有些乏力,看来也许是晚上着凉了。
  而就是这么恰好,床头柜上居然放着两瓶抗病毒口服液。
  这药,对症。
  冷暖没管那么多,全身乏力的拿起来就喝了。
  药很苦,很苦……
  翌日,临近正午。
  冷暖今天起得很晚,很晚,也许是因为吃了药,也许是因为昨夜梦里那个挥之不去的禽兽。
  睡过一觉烦恼甩开,这点冷暖倒是想得开,浪费时间在纠结上还不如向前看。
  更何况,今天她有件更重要的事儿要去做,她得去医院找主任谈一谈丁欢的脸的治疗方案。
  在凌宅里白天几乎都没有人在,外加冷暖基本上是下午去上班的,所以她很少跟他们有交集,不过今天,她刚一出门,很凑巧的遇见了何韵婷。
  见她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估摸这也是昨儿那出戏的后遗症。
  “大嫂。”
  礼貌问候,擦肩而过,一桩露水姻缘,她没想跟任何人有交集。
  可这一次却是何韵婷先开了口。
  “冷暖,我们幼儿园招接待,不需要什么学历和工作经验,要么你去试试?”
  呵……
  听这话说的,多好听,介绍工作,呵呵,是嫌她现在的工作丢人吧,还不需要学历。
  她一定不知道,以她冷暖的成绩去找个什么白领儿都能成,只不过那个赚钱太少,她没时间拼罢了。
  看着这些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人,冷暖真没时间跟她解释,这世界上不是人人都随便晃晃就有饱饭吃的。
  冷暖冷笑一声,真心没工夫搭理这个清纯小百合。
  “抱歉,我祖上就是这门手艺,除了取悦男人,我什么都不会。”
  一句话,妩媚转身。
  看着这个把那么无耻的事儿大言不惭的挂在嘴上的女人,何韵婷粉拳紧攥,眼底又再次脆弱的蓄满了泪水。
  凌犀,这就是你要的女人么?
  出了门,冷暖去银行把卡里的钱都提了出来后,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在路上就眼皮一阵猛跳……
  果不其然,接了一个电话,真的出事了!
  丁欢要跳楼……
  网络时代,短距离时代,这会儿所有在跳楼现场的人都在疯狂转发着一条微博。
  ‘女大学生坐台接客惨遭破相,敬告:娼门慎入,婊路颠簸。’
  “哇!听说这照片就是上面那个女的!”
  “真破相了啊,活该!报应!”
  “现在的女大学生,都做梦要坐宝马哭呢,这下好了,黄泉路上车便宜,死了什么都有了。”
  谈论声,此起彼伏……
  “我操你们妈!人都他妈要跳楼了,你们还在这看热闹,你们还他妈有没有人性!”
  刚赶过来的刘姐,听见人群里这么说,眼泪倏地就掉了下来,一把就把刚买回来的滚烫的粥砸到人群里!
  “啊!你他妈的疯子!我说你是婊子了?”
  “婊子,婊子怎么了,我们赚的是辛苦钱!我操你妈!我妹子要是死了,我他妈杀了你!”
  平日的悲愤,另类注视的眼光,压抑的够多了,这会儿自己的姐妹要死了,还要受世人的贬损,刘姐带着所有行业的悲哀,疯狂的挠打着无情的路人甲乙
  用暴力宣泄那悲哀的源头。
  “警官,麻烦你了。”
  跟警察们一直研究救援方案的冷暖,示意让他找人拉走失控的刘姐。
  嘴上噙着一抹没人能够察觉的苦笑,冷暖抬头看了眼那个飘零的丁欢。
  辛苦钱,对,她们赚得是比别人辛苦几倍的钱,可世人的这层有色眼镜,只能自己消化。
  她以为丁欢的内心是强大的,她一直以为是。
  带她入行,始终是她错了么?
  几番撕扯,全身凌乱的刘姐被几个警察带出了人群,她一直疯狂的挣扎,流着泪,对着顶楼大叫!
  “丁欢!你个怂包!你他妈今天要死了,全世界都看你的笑话,你就成一个真傻逼了!”
  顺着一阵风,刘姐的话带到丁欢的耳朵里。
  这个刘姐她认识不超过三天,这么激动干什么?
  秀情谊?哪里来的情谊呢?
  有情谊的是她跟那个漂亮女人,她们4年的感情呢~
  她要跳楼,她不该哭么?
  怎么还在那一副淡定的维持她的完美形象呢?
  冷暖,我丁欢这辈子就你一个朋友,你会知道我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么?
  嘘……
  丁欢摇曳着身子,她觉得她好累,被一个秘密压的喘不过气来。
  年头太多了,念头太深了,她累,她真的很累。
  她从来在乎的就不是那些谣言。
  冷暖,你知道么,我嫉妒你,从我第一天认识你的时候,我的眼睛就无法从你身上挪开。
  从此我开始追随你的脚步,你做什么,我做什么,你有什么,我要什么。
  可最后,我还是避免不了做那个笑话。
  呵呵……
  微风从顶楼拂过,丁欢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那个女人,她真漂亮,真漂亮,那个凌犀是她老公,那天她听见了……
  她真幸运呵,什么都有,什么都有……
  几分钟后,一行人上了天台,救援第一步,谈判。
  “丁小姐,你要冷静!”
  警察的开场白,千篇一律,蠢的让丁欢很想笑。  
  濒临死亡的时候,说什么道理,都是苍白。
  冷暖只想告诉丁欢,她是优秀的,像做报告一般道。
  “丁欢,年入学间,每年拿全额奖学金,2010年获15联校经济辩论赛金话筒奖,2011年获全校英文演讲第一名,2012年毕业,收到英国3所顶尖
学校的邀请书,承诺全额奖学金读完全部课程。”
  丁欢忽地发狂似的抓住头发,蹲在地上崩溃的大叫。
  “啊!你别说了!别说了!冷暖,我求你,你别说了……”
  没人懂,这不是她的荣耀,这不是,她不想回到那个学痴的苍白世界,她要她的世界充满颜色,像冷暖一样,不用有好的成绩,也是人群中的焦点……
  嫉妒之心可以燎原。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她累,她好累……
  忽地丁欢站起身,瘦瘦的身子歪着脑袋,干枯的五指左右飘摇,空灵的叫着冷暖的名字。
  “冷暖。”
  她对自己说,冷暖有的,她丁欢来世全都要有。
  转身,睁开眼睛,张开双臂,飞了下去……
☆、007 纨绔子弟
  “丁欢!”
  丁欢飞身一下之时,冷暖嘶吼着,眼泪肆意的留下,隔空抓着早已飘下的身影,却只剩风……
  片刻。
  “冷小姐,人摔在了气垫上,没有生命危险,我们马上下去看看。”
  没死?
  冷暖几乎立时飞身而下。
  担架床上,丁欢的身子虚软的摊在其上,脸上的纱布也渗了血,她没有昏迷,而是睁着眼睛看着气喘吁吁的冷暖。
  “暖,对不起,吓到你了。”
  “傻丫头,你真是……”
  冷暖的眼泪顺着精致的脸颊下滑,她真的吓到了,如果丁欢今天死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抬起疲惫的手,丁欢给冷暖擦着泪,十分艰难的扯了下嘴,笑的虚弱却坚定。
  “暖,放心,这样都没死的话,那我就好好活着。”
  两个小时后,冷暖从医院出来,一路直奔A区。
  有一件事,她必须马上做。
  那个微博的地址源,竟是来自那个禽兽的律师事务所的客服id!
  A区汇精科技大厦,铂金地带,城市之芯,实至名归的精英聚集地。
  ‘练习’律师事务所就坐落于这栋大厦的顶层,吸尽了整座城市龙脉的地气,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半年前,这里还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私人律所,直到后来两个人的入伙,让这里不声不响在半年之内一跃成为一匹业界绝对的黑马。
  会议室内,空气胶着,气氛严肃。
  “小孙,待会去会计那里把下月的工资领了,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轻薄的白衬衫搭配灰色的职业长裤使得浑身散发着优雅美,强势之中又带有卓越的女人魅力,练习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年过30,却芳华自现。
  “练姐,我……下次不会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以后做事,记得要分轻重,有些人是你碰不得的,有缘再合作。”
  练习其实也懒得换人,不过这次她得罪错人了,那晚上砸了那个单子确实让她损失不少。
  所以发了那个丁欢的微博,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是泄愤了,可这会儿她在写关于诋毁冷暖的,这就是自寻死路了。
  要么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凌犀这个人她从小认识到大,那就是霸道的不得了,他的东西自己搓圆搓扁是他的事儿,别人要是动了,他那个脾气,能容得
  辞完了人,练习拿起那摞厚厚的卷宗就进了内室,二话不说,就摊在了那个歪着头,倚在椅子上的嚣张少爷面前。
  “坏人我做尽了,人我辞了,我的大少爷,该你表现了。”
  这下他大少爷该满意了吧,打从看见小孙搜集的那个冷暖陪酒的照片儿后,就一直在这扮冰雕,她是看出来了,她今儿个不给他个说法,他这死人不知道
得装到什么时候。
  凌犀歪着头,修长的手指漫无目的的揉着太阳穴,瞧都没瞧那卷宗,一脸的兴趣缺缺。
  练习无奈了,只能瞟了个眼神儿给对面儿那一派优雅的饮茶的皇甫烨求助,凌犀这个阴晴不定的性子,打小儿就没人摆弄明白过。
  可偏偏她手里这事儿只有这歪瓜搞的明白,从这两个人加入她的律师行以后,她就只负责接业务了,而皇甫烨本就是没事儿来做做顾问,整个律所的大
case全部都得靠那个看似不着边儿的凌犀。
  这厮性子虽霸道不讲理,但见缝插针的功夫和犀利的言辞,那绝对是业界奇葩。
  解开了手腕处精致的袖口,皇甫烨优雅起身翻翻那摞卷宗,似是不经意的道。
  “啧啧,这官司……够味儿。”
  皇甫烨这话一出口,练习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人不愧是一个泥坑儿里爬出来的发小儿,一个比一个擅长挖坑儿。
  果然,这高院的最年轻的大法官一挑唆,那边儿的冰雕果然碎裂了个角。
  侧目,眯眼儿,凌犀的语气极为不耐烦。
  “好事儿坏事儿?”
  皇甫烨就知道,有门儿。
  “总之是欺负人的事儿,反正倍儿缺德。”
  皇甫烨这话说的练习都觉得挂不住脸儿,要是让外界的人知道他凌大律师干这一行儿纯粹是为了撒撒暴脾气,无耻的泄泄愤,外加没事儿欺负欺负人,那
名声这种东西,就别想要了。
  “恩,我接了。”
  他现在不爽,他现在极力想让别人跟他一样不爽!
  想着自己昨儿晚上居然做春梦,梦里跟那个女人颠鸾倒凤了一晚,他就暴躁。
  操,那种女人怎么配?
  去他妈的,不想了。
  凌犀转手抓起卷宗开始翻看,大致看了一边,就用红笔圈住了几个点,鼻头一紧,有些不屑。
  “没有挑战。”
  嚣张!
  不过没办法,凌犀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嚣张,无论是身家背景,还是自身能力,全部都无法挑剔。
  “兄弟,你那张嚣张的脸真讨厌。”
  皇甫烨似笑非笑的说着,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找机会也耍耍他,看这家伙吃瘪,应该是个美妙的事儿。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边儿凌犀刚准备一脚踹到皇甫烨这边来,那边门就嘭的一声给推开了。
  看着门口的美女眉眼之间渲染的愠怒,练习猜她肯定是为了那个微博的事儿来的。
  “冷暖,进来坐,想喝点什么?”
  就算练习家落魄了,她依然是受上流社会教育长大的大小姐,礼貌自是不用说,更何况,她原本就不讨厌冷暖。
  “谢谢,不用了,我说句话就走。”
  冷暖礼貌的回应一笑,就换上一副冰冻三尺的愤怒看着那个打从她进来,就一直拿着红笔画圈圈的凌犀。
  他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是什么眼神儿?
  只是一眼,冷暖一路聚集的愤怒瞬间泄掉,脑子里转着的全是昨儿晚上那个过度火辣的场面。
  非常没有出息的,脸红了。
  那女人的嘴怎么肿成那个样子?
  红红的嘟起来,像婴儿似的嫩嫩的,凌犀觉得骚扰了他一晚的燥热再度袭来,这让他烦躁的皱起了眉头,样子很凶。
  “找我有事?”
  嘶哑而低沉,凌犀的声音就像是被情欲渲染过后一般,在这个白日的办公室听上去,暧昧至极。
  眨了下眼,冷暖用理智忽略这一切,想着刚才丁欢跳楼的那一幕,她其实很想脱了高跟鞋过去砸他的头,不过她知道自己必须抓紧处理这个问题的源头,
冲动不解决问题。
  “恩。”
  没事她根本不会来见他,结婚3个月,这是她第一次登门到他的办公室。
  冷暖那一脸厌恶虽然掩藏的很好,可凌犀这般人物怎能看不出来。
  她厌恶他?
  她以为是他做的?
  这个认知凌犀的脸像山水画似的瞬间全都泼了墨,无情的扫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严肃的道。
  “好,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我的咨询费是一个小时2000,现在11点15分,开始计时。”
☆、008 二世祖的party
  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在亲朋好友面前才有的耍的把戏,不过既然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冷暖也没吵闹,因为对一个根本没人味儿的凌犀来说,这些
都是狗屁。
  一张办公桌搁在二人之间,四目相对,在空气中交锋,一对犀利,一对无谓。
  “我只说一句,凌犀,你要还算个男人,就马上停止这无聊的恶作剧。”
  一句话干脆利落,冷暖跟练习点了点头,看都没看凌犀一眼,就旋踵离开。
  却在止步门口的时候,耳侧嗖的飞过去一个东西,再一定睛,只见门上挂着的靶盘的红心处,正中一只飞镖,那镖上的羽翼,还未定惊的左右颤抖。
  “耗时4分半,按一小时收费,2000整,拿来吧。”
  凌犀那不咸不淡的声音让吓了一跳的冷暖在心里冷笑。
  呵,收费?
  凌禽兽,你还能再无聊点么?
  冷暖今儿本就带气儿来的,外加昨天无辜受轻薄那事儿,气儿也不顺。
  僵持数秒,冷暖优雅旋踵,微笑。
  “昨儿晚上招待你5分钟,你没付账,我们扯平了。”
  而后不管一室尴尬,甩门就走。
  招待……
  莫名其妙的,凌犀对这两个字很厌恶,这让他觉得很恶心。
  这个女人,那是什么态度!
  谁给她的权利那么嚣张!
  攥着手里的钢笔,大手攥成拳头,越发的用力。
  一只钢笔活生生的被掰成了两半儿…… 一旁的皇甫烨边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边琢磨着,凌犀这人打小就不可一世又霸道专横,看他热闹的机会可不多,
今儿这小妞,不错,霸道。
  “兄弟,要不咱看看病去吧?5分钟可不成啊,就5分钟老婆能不生气么?”
  “滚!”
  暴躁一吼,凌犀一脚踢翻了桌子,狠狠甩门,走人。
  “哎,我的意大利进口实木办公桌就这么毁了,记你账上。”
  看着那养脚朝天的桌子,练习心疼的要死,这钱是一回事儿,关键这东西太难买,单说跟厂家订设计师周期都要半个月。
  “ok。”
  敷衍了一下,皇甫烨便习惯性的摸着眼睛边框儿,不言不语。
  看着皇甫烨那一脸琢磨劲儿的精光样儿,练习就知道,这小子又要算计谁了。
  就说这俩铁兄弟,还真就是穿一样儿裤衩儿长大的海尔兄弟,别管活的多人模狗样儿的,其实没一个好人。
  凌犀那也就算了,从上到下一抹黑,里外瞅都不是个好人,相比这皇甫烨就隐形多了,披了个高院年轻法官的外衣,私底下竟干那违背三观和道德的事儿
  就像现在……
  “冯少,今晚咱圈儿里聚会,D9最贵的妞儿来几个,一切开销,记我账上……”
  “对了,记得点名儿找一个叫冷暖的。”
  练习边指挥着清洁收拾着残局,边看着打电话的皇甫烨叹气,她这是看出来了,皇甫烨这是真心要看这冷暖和凌犀的热闹了。
  是夜,华灯初上,夜生活time。
  高跟鞋,迷你裙,奢侈品装饰,浓妆艳抹,搔首弄姿,d9的小姐,不说内涵,单就皮相儿来说,各个儿的金丝燕子,俩字儿,漂亮。
  “呦,一身儿versace,亲爱的,你大投资啊~”
  “废话,你不也全套的tiffany么,今儿这聚会,可是咱这城里的有头有脸的钻石少爷的私人聚会,里边儿哪个不是镶了金边儿的,穿寒碜了的是脑子有毛
  这所谓的寒碜,说的就是冷暖,一件街货的黑色迷你裙,搭配一双极细的高跟瓢鞋,还有那条她常年不离身的银质到有些发黑的极细的子弹颈链,全身上
下加起来,超不过200块。
  不过,虽说人靠衣装,却在更多的时候衣装也得靠人,冷暖就是那种人,无论再廉价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都自带贵族气质,别有一番格调。
  而对于那些人的贬讽,冷暖全当听不见,她知道她们在不满意她的出场费比她们多了几倍。
  没办法,360行,行行出状元,冷暖长的好,身价自然高。
  不过一万吃一顿饭,这个价格也确实高的离谱。
  当然,这个疑问在推开包房的门这一刻,全都有了正解。
  当凌犀在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里面的看见了那个女人,一把就砸过去手里的打火机。
  “操!谁他妈叫你来的,滚回去!。”
  火机落地,嘭的一声小爆炸,吓得那一众美女纷纷倒抽气却不敢吱声儿,她们不明白这凌少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可她们不懂,冷暖懂。
  在座的这一圈儿人几乎全部都参加了她们的婚礼,也就是说,现在在这没人不知道她现在是那家伙的老婆。
  不过,他要面子没错,可她也要赚钱。
  娶她那时候就得准备有这么一天,是吧。
  索性冷暖装傻到底,抬腿迈过一地狼藉,就奔着全桌也许唯一敢收留她的男人那儿去了。
  “我可以坐这里么?”
  “当然,我的荣幸。”
  小个子的杜新宇直接起身优雅的给冷暖拉了椅子,双手插袋,眉眼间尽是得意。
  话说这个杜新宇的爸爸是外省房地产上投资本市新起来的一批企业家,这几年,他一直是这个富二代圈子的核心人物,一直很有地位,可自打半年前,这
个凌犀从国外回来之后,他所有的光环,就像是流星陨落似地,毛儿都不剩。
  尤其是自家老爹天天拿他做榜样糟蹋自己,说什么人家凌家的小子嚣张有本钱,人家靠自己一样混的明白,不像他就只会啃老。
  操!老的有钱,不啃的才是傻逼。
  杜新宇恨凌犀,这谁都知道,可凌犀那种人,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挑衅的,可现在不一样,机会来了。
  那个男人老婆自己送上门,这下有的玩了。  
  晕……
  皇甫烨还真纳闷儿这人哪儿租借来的蠢货细胞,还真敢挑战自家兄弟,不过他还想多看会儿热闹,可不想好戏就这么散了,索性捏着鼻子,扇扇手。
  “呦,哥们儿,您这股子酸味儿真冲~”
  他吃一个婊子的醋?笑话。
  ok,他就看看这两个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花儿来。
  “你,你,过来。”
  凌犀倨傲的随便一指,那两个雀屏中选的姑娘立时就哆嗦了。
  这凌小少爷是有钱,可她们也不敢享受啊,丁欢那脸被毁了之后,在她们姐妹圈儿里,谁提及这个凌犀不是谈虎色变啊。
  她们是爱钱,可她们更爱命啊。
  “凌……凌……凌少……好,我……我……我叫……”
  那姑娘本着职业道德的开场白,却在近距离瞥见凌犀那不耐烦的狠戾样儿,吓的话都说不明白了。
  “结巴就闭嘴。”
  他没兴趣知道她们叫什么。
  “走菜。”
  凌少这一开口,整个包房的紧张气氛才降下来,看他状似正常,其他的二世祖们才稍敢活动的点着小姐们。
  要说这d9的姑娘们还真不是白在外面混的,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这她们一上桌,不一会儿就热络起来了。
  美女作陪,软香环绕,推杯换盏间,众人皆饮醉,只有凌犀,滴酒未沾,从头到尾看着对面儿的两个离得很近的男女。
  小娘们儿,你行,明目张胆给我戴绿帽子是吧,等着,这笔帐他会跟她慢慢算。
  只见杜新宇暧昧的贴在那个女人的耳边,一阵耳语后给了她一沓百元钞,那女的就是笑的像是开了花儿似地频频点头。
  妈的,那小娘们儿就那么爱钱?
  要钱,他凌犀有得是!
  一股子暴躁直窜入脑,凌犀愤怒的甩开了身边正往身上贴的女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大力的甩到地上。
  “滚!离我远点。”
  看着地上的姐妹吓的哆哆嗦嗦的,冷暖眉头全都皱起来了。
  这人究竟是不是男人!对女人总是那么不留余地!
  看他现在这火儿,估计也不能放过她。
  不过,没事儿,这她倒是不担心,反正她计划……
  灿烂一笑,冷暖道。
  “凌少,吃了饭,咱们赌一局?”
☆、009 18点,大
  这娘们儿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凌犀抬眼轻笑,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
  “呵,跟我赌,你凭什么?”
  冷暖真想撕烂这张嚣张到无法无天的脸!
  “暖暖,别怕,你来赌,我出钱。”
  杜新宇摸着冷暖的手,贴耳暧昧的说。
  暖暖……
  看着那个杜新宇自以为很帅的英雄救着魔王的美,咸猪手又那么肆无忌惮的贴在冷暖的手上,皇甫烨叹了口气,无奈的喝了一口杯中酒。
  哎……
  杜新宇,你该买墓地了。
  不着边际的抽出被握住的手,冷暖近乎挑衅的看着一脸冷笑的凌犀。
  “怎么样,来一局?”
  整个室内,从这一刻开始剑拔弩张,所有人看着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凌犀,心里都觉得慎得慌。
  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杜新宇的那只手,凌犀从钱包里抽出了3张卡,大手一挥甩在了桌上。
  “摇骰子,赌大小,每张10万额度,一共30万现金,一把押注,赢了归你。”
  这下所有人都觉得杜新宇疯了,跟凌犀赌,他真疯了!
  其实杜新宇真有些犹豫了,他没寻思开局就玩这么大,可冷暖说……
  “怎么,玩不起?”
  轻摇着酒杯,凌犀斜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极尽张扬之势,眉眼间的狂傲时刻写着天地间为他独尊。
  狂,太狂了!
  冷暖蹙起眉头,懒得看他,转而在桌底下踢了一脚杜新宇,又微微点了点头。
  见冷暖点头,杜新宇心下虽然有些疑虑,不过这面子上的事儿既然推到了位置,装也要装下去。
  接着,杜新宇也直接拿出一本支票,开了一张30万的。
  “输了,找我老头儿兑现去。”
  凌犀眼都没抬,冷笑一声道。
  “呵,靠老子,没断奶么?”
  “你!……”
  杜新宇气的都站了起来,却因为冷暖的一个轻微的摇头,没怎么样。
  筹码有了,玩法订了,吃了饭过后,所有人直接挪到旁边的方桌台上。
  哗啦啦啦,哗啦啦啦~
  只见冷暖两条白皙的手臂拧转的十分流畅,骰盅在她手里像是一只邪恶又妖艳的毒蛇,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等着她这一轮的结果。
  30万,不多,可它是凌少的,凌犀虽然有钱,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不赌,而今天……
  骰盅哗啦啦啦的半晌,在扣在桌上的一刻,赌局正式开始。
  杜新宇为庄家,按照惯例,他先叫,比大小,最公平,输赢比都是百分之50。
  杜新宇看着骰盅不语,直至桌下的一只脚踢了他一脚,他才笑着瞄了一眼冷暖,胸有成竹的叫道。
  “大。”
  反之,凌犀慵懒的半倚在靠椅上,修长的手指一只搓着下巴,犀利的眸子一刻都未离开冷暖,沉思半晌,轻吐两字。
  “相反。”
  30万的输赢,运气花落谁家?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冷暖揭开了答案。
  665,17点大!
  他赢了!
  杜新宇兴奋的双手连连鼓掌,表情极贱的挑衅着凌犀。
  却发现,凌犀根本没有他预想中的失落,一如既往的摇着他的酒杯,好像那30万是给孩子的压岁钱一般!
  气死他了!
  接着第二轮,赢过一局的杜新宇对冷暖的手艺心中有了数,嚣张的把上轮赢的本金全都推到桌子中间。
  “桌上的支票和卡,60万。”
  呵呵……
  想看小孩子家家酒般,凌犀的薄唇掀起一抹极尽轻蔑的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串车钥匙,扔到桌子中间。
  “保时捷panamera跑,估价260。”
  有钱,真是有钱!
  那些d9的姑娘们这会儿早就忘了什么凌犀残暴一类的,有胆量的男人,才叫男人,凌犀这一个动作,真是迷翻了一众姑娘!
  不过显然,不包括冷暖。
  她依旧摇着她的骰盅,冷漠面对。
  这一轮,依旧是杜新宇先叫,等了许久,都不见冷暖有动作。
  “小。”
  这是他们之前耳语商量好的,踢他是大,不动则小,没有这样的保证,他也不会傻到跟凌犀这种人拼财力。
  呵呵,赌博,靠天,靠地,不如靠人。
  最让他没有想到的就是,冷暖这个小妞儿的技术竟是这般纯熟,这个女人,他很感兴趣。
  杜新宇色心一起,就毫无顾忌的把情欲讯息传递到冷暖的眼里,此时凌犀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
  “相反。”
  而事实证明,冷暖的技术真的很好。
  再开局。
  “112,四点,小!”
  连赢两轮,几百万坐收怀里,杜新宇兴奋了!
  可让众人跌破眼镜的是紧接着,凌犀竟不动声色的甩出了一套钥匙,他没有说话,解释的是一旁一直低头饮酒的皇甫烨。
  “去年购置,半山别墅,市值最少两千万,增值潜力无限。”
  所有人倒抽一口气!这赌注也太大了!
  别说那些d9的小姐们惊呆了,就连那些二世祖们也为这种大手笔吓死了!
  唯独冷暖,不愠不火,一派云淡风轻,一脸微笑的看着杜新宇。
  这会儿杜新宇真慌了,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赌注,老爸虽然惯着他,却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本,正当他骑虎难下,琢磨的当下。
  凌犀缓缓开口。
  “赌注,你不用跟,你赢了,房子归你,你输了的话……我要你那只手。”
  缓缓瞄着那个一整晚摸了无数次那个女人的咸猪手,凌犀的眸子看似慵懒可细看之下,内里的狠戾却毫无遮掩。
  这样的赌注!
  杜新宇有点坐不住凳子,可所有的哥们儿都在这看着,他丢不起这个人,也没人允许他丢这个人!
  咽了口唾沫,看看冷暖,身体有些发抖,只能勉强维持镇定。
  这一轮的骰子摇了许久,这么高的赌注,所有人都紧张了!
  当骰盅扣下的时候,时间僵直在这一刻。
  很安静,很安静,室内只听得到挂钟的嘀嗒声。
  过了一分钟,又过了一分钟,杜新宇的脚下都没有动静,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冷暖,他忽而嚣张的叫道。
  “小。”
  “相反。”
  凌犀的声音不愠不火,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只被下注的手。
  嘀嗒,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嘀嗒……
  最关键的一局,开局了!
  只见三个骰子红彤彤的印着666,杜新宇一下就傻了!
  18点,大!
  什么,大!
  居然是大!
  他输了?
  等杜新宇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站起来,极度愤怒的走向冷暖,指着她,气的说不出来话!
  “你……你耍我!”
  只见被他骚扰了一晚,恶心到想吐的冷暖,不怒反笑,一脸无奈,双手一摊。
  “一时失手,抱歉”
  看这女人的变脸,杜新宇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早已一声惨叫。
  “啊!”
  只见那只手上插着无数的玻璃碎片,深到筋肉外翻,血流如注,好不残忍……
  丢掉手里的半个酒瓶,凌犀看都没看那个男人,一把大力,扯着冷暖,甩头就走……
☆、010 濒临死亡的快感
  “凌少,这是兽跑的钥匙。”
  刚输掉几百万的跑车又能怎么样,这大少爷一个电话,马上又送来了一辆新的。
  瞧瞧这名字,兽跑,跟这凌禽兽还真是配。
  MarussiaB2,出自俄罗斯顶级设计大师之手的野兽级轻量超跑,有着酷似外星怪物的凶悍造型,狰狞而野性。
  没见过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嚣张的车型,跟她身边儿的这个家伙一样,野蛮的与城市文明格格不入。
  “我说,你能先放开我么……疼。”
  打从被他拉出来,这男人就一句话没说,唯独那野蛮的手攥的冷暖的小臂真的很痛。
  “呦呵,你还知道疼呢?”
  男人一把扯过女人的小身子,狠戾的眸子眯的狭长,薄唇轻扯着冷笑道。
  废话,她又不是铁打的,当然知道疼。
  再说这男人什么意思?她帮他设局,里子面子都赢了,他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但说输那几百万诱饵,他蹲着金山长大的凌犀会看在眼里么?
  他该谢谢她不是么?
  “忘恩负义……”
  屈服男人的淫威之下,冷暖小声的嘟囔着,可不知道是那野兽天生的敏感还是咋的,反正他是听到了。
  男人蹲下,揪住冷暖的头发,扯嘴冷笑,很是瘆人。
  “呵呵,那你觉得我应该跟你说谢谢是不是?”
  呃……
  好疼……
  像拎小狗似的,拖拽到b2兽跑,邪佞的剪刀造型,看起来像要吞噬了入座的人一般。
  “滚进去。”
  一团儿凌乱的给丢进去,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揉着吃痛的头皮,冷暖蜷在车门的一角,看着那个侧脸像是索命的冥王哈迪斯一般的野兽的身子压过来,语气轻谩,眸子却像是一滩黑洞,黑幽幽的。
  “先打个巴掌,再赏个甜枣,玩儿我?”
  眼前的男人存在感太强,冷暖心里明明应该是气恨的,可却偏偏没出息的说话都有些结巴。
  “练……练习下午找过我,我承认我白天冤枉你了,可我刚才帮你赢一次,该平了吧。”
  要说微博那事儿也真是她在气头上,其实过后她自己用脚趾头想,也觉得这男人不可能干那么无聊的事儿,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能咋办呢?
  “呵,平了?谁定的?”
  一声冷哼,凌犀斜眼反问。
  那几个子儿他根本也不看在眼里,杜新宇那条贱命,他想要随时找人做了,用不着这女的在这掺和。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啪!啪!轻拍着那个压制着桀骜的女人的脸,不疼,却很阴森。
  “我凌犀的面子,还没人这么踩过,一天两次,你挺有种啊!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儿上,给我带绿帽子,你不错啊!”
  冷暖是怕他,可骨子里也是个倔性的人,男人这么一说,她倏地就翻儿了!
  死就死吧!
  “面子!你的面子是面子!别人的就不是么!就因为你一时泄愤,丁欢被逼的去跳楼!你知道什么是人性么!你有么!你根本没有!你就是个王八蛋!”
  “你,再说一遍——”
  黑眸眯了眯,随后魔爪般的大手一把握住女人的脖子,那双厉鬼一样的眸子将她害怕之余的勇敢全部收进自己的瞳仁中。
  “你……就、是、个……王……”
  不服输的骂着,但到后来,喉咙却被越握越紧到最后已经难受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凌犀向来残忍,尤其对自己征服不了的人。
  他的字典里不分男人女人,向来都是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听话的就要好好惩罚,现在这个女人公开挑衅他的威严,当然不能放过她。
  “那小妞儿活不起死了是她的事儿,你要是觉得她没死成你不满意,可以告诉哥哥,我帮你去弄死她,省的让你这个好姐妹儿在这惹我生气。”
  “你……变……态……” 
  被掐的脑袋迅速缺氧,冷暖扭曲着漂亮的五官,使劲儿的掰着他的大手确是徒劳无功。
  呃……
  死,是不是就是这么个滋味儿……
  “我就是个变态,那又怎么样?这样不是很好玩么?”
  就像是真不怕自己杀了面前的女人一样,凌犀有心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于是也毫不心软的继续用手劲儿凌虐着冷暖那纤细的颈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冷暖的挣扎渐渐的丧失了力气,脸涨得通红,嘴唇发紫。
  像是欣赏着一幅画似地慢条斯理,就那么残忍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儿。
  直至断气儿前一秒,才松开了手。
  呼……
  大口的呼吸着,咳咳的剧烈咳嗽的苟延残喘的瘫在椅背上,颤抖着感受死里逃生的真实。
  凌犀的手再度摸上女人的脸,吓得她一个哆嗦躲到一边儿。
  男人的手缓缓的触上那被勒红的五指印子,那勾勒气管的感觉毛骨悚然。  
  “记住,乖乖的听话,别再惹怒我。”
  这男人就是个疯子!冷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  
  看着刚才鲜活倨傲的女人越躲越远,凌犀发现他没有惩罚之后的兴奋,反而觉得很烦。
  “你怕我?”
  差点弄死她,能不怕么?
  “怕。”
  连敷衍都没有,紫红转苍白的嘴唇还有些颤抖,她不想再有激怒这个疯子的意外。
  她怕他?
  凌犀发现这个原本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这会儿让他很不爽,看着那个惨白的像纸似地脸儿,脖子上那狰狞的指痕,觉得很碍眼。 
  倏地伸手扯过来女人的身子,大手死死的按住她的后脑,两片薄唇就压了下去。
  唔……
  侵占有力的舌头伸进去翻搅,逼的小舌根本没有躲藏的余地,一来二去,死死的勾缠,碾磨,先后两种极致的窒息,让冷暖都没有力气在挣扎了,任那个
阴晴不定的家伙他吞她入腹。
  这个根本不是吻,是野兽的撕扯,算了,算了,死就死吧。
  就在冷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的时候,男人居然放开了她。
  捏着女人的下巴,看着她的脸又有了血色,像个小桃儿似的,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扯嘴一笑。
  “这下好看多了。”
  疯子,喜怒无常的变态……
  前一秒要掐死她,下一秒再给她人工补氧,这是个什么男人啊!
  她后悔了,不是后悔去挑战他的威严,她后悔的是嫁给他,在这么一个禽兽的身边,她还有命去期待未来么?
  死去活来的冷暖,完全像是一个被摆弄的充气娃娃,想着一片黑暗的前途,一声叹息。
  直到这时电话响了~
  熟悉的铃声,冷暖倏地精神了,从包包里掏出电话。
  凌犀瞄了一眼,看上面儿写个‘妈’,也出奇给面子的没说话,点了根儿烟自顾自的抽上了。
  “丫丫啊,睡了么?”
  清清嗓子,声音里还是带着些死里逃生的嘶哑,可她得装着没事儿。
  “妈,还没呢……呃……有事么?”
  妈是什么个动静儿?凌犀很小就没妈了,他纯粹是好奇,碾烬了没抽几口的烟,整个身子就砸了过来。
  呃,他干什么……
  突然整个人趴在她的胸前,冷暖很慌,又要镇定的不能让妈妈听出破绽。
  “丫丫啊,明天你能不能回家一趟啊”
  “行,明天我就去跟公司请假。”
  冷暖回到很痛快,明儿回家,一是好久没见过妈妈了,二是她真没勇气跟一个差点杀了她的禽兽同床共枕,她得缓几天,想想以后。
  听筒声音很大,电话那端的声音,凌犀听到一清二楚。
  冷暖不是本市人,老家是本省的一个叫石头城的小镇,她毕业后就在d9做公关,不过现在这么一听,很显然,她妈应该不知道她现在吃的是哪口饭,更不
可能知道她把自己卖给了他。
  而接下来,电话那端的一句话,证实了他的推敲。
  “丫丫啊,明天记得打扮的漂亮点儿,你老婶儿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儿……”
  而再接下来,话还没有说完,有一只野蛮的大手,直接抢过电话,丢出了窗外……
☆、011 天上掉下个凌禽兽
  翌日,清晨。
  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冷暖不知道这一夜梦到了多少次窒息的画面,直到醒过来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冷暖不是一个胆小的女人,面对生活在大的压力她都扛的下来,可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真是现在想起来都让她胆战心惊。
  那个男人不是人的……
  胡乱的抓了抓头,她也算感谢,幸亏昨儿晚上他没回来,不然她绝对睡不着。
  不过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收拾收拾,打包儿回家待几天,也顺便看看妈妈。
  起床,收拾东西,打电话请假,又去医院看了一眼丁欢,冷暖就踏上了返乡的路。  
  石头镇距离市区大约有4个小时的路程,一路的长途汽车的颠簸,冷暖终于到了这个她土生土长的小镇。
  泥土的芳香,淳朴的气息,就连一阵携带青草香的微风,都让她全身的毛孔都舒服不已。
  每次回到老家,总是能让她卸去那种为了在城市生存,而不得不带起的面具。
  不会有人来接她,因为冷暖把到家的时间晚报了一班车,她舍不得妈妈特意出门来这边等她,虽说路不远,可妈妈眼睛看不见,她不放心。
  归心似箭的她,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拦了车直奔了老婶儿家。
  要说这个二婶儿,是冷暖心里最感激的人,当年冷暖她爸带着二叔俩人卖假种子卷了全村人的钱跑了之后,整个冷家的孤儿寡母那是被全村人逼债逼的差
点跳井,那时候冷暖小,她妈又看不见,根本无力偿还那个天价的数字,如果不是二婶儿用刀在手腕上划了几刀,起了誓肯定还债,可能冷暖娘俩都得被逼到
  虽说那笔帐,最后还是冷暖借了高利贷垫上的,可二婶儿那情分,冷暖这辈子都忘不掉。
  “二婶~我回来了~”
  看见那个憨直的胖女人,冷暖就觉得亲切,可这会儿,那边还拉扯着一个20多岁看上去挺憨直的年轻人。
  晕……
  看来他就是那个妈妈电话里说的对象。
  冷暖的脸沉下了几分,除了在亲人面前,她通常热不起来。
  没有准备多余的精力分给这个路人甲,直接忽略,冷暖就先进屋去看妈妈了。
  “妈,丫丫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冷秋伶看不见,可听见女儿的声音,急急的伸出手,想要更早的触碰到冷暖。
  “回来就好。”
  虽年过40,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可冷秋伶的眉眼之间的媚态天成,风华自生,每一处细节,都能够找到冷暖的影子。
  至于她的眼睛是怎么瞎的,没有人知道,冷暖小时候问过几次,每次都能让冷秋伶崩溃的颤抖,她想那应该是一段痛苦的回忆,所以她再也没有问过。
  话了一会儿家常,就开饭了。
  这乡下人请吃饭,上好的无外乎杀鸡杀鱼,今儿老婶儿确实做了一大桌子菜,色香味,样样够味儿~
  这饭局过一半儿,就开始变展销会了,冷暖绝的自个儿像刚出栏的种猪,让二婶儿特别认真的推销着。
  “丫丫,今儿老婶儿给你做主,你表个态吧~”
  随着那个呆子频频点头儿,冷暖还是给逼上道儿了。
  正当场面比较尴尬的时候儿,院儿里的铁门吱嘎吱嘎的响了。
  莫名的,冷暖觉得一股森寒的气儿散进屋里,熟悉气场的让她心诡异的咯噔一下。
  果然,看见院儿里走进来那个一身儿相当有质感的黑衣黑裤的男人,冷暖有点傻了。
  心里咯噔一下,他来干什么!
  凌犀叼着根儿烟,看着桌子上四个人,还有一脸红扑儿的小伙儿,心下冷笑,冷暖,你成啊,把人小伙儿迷得春心荡漾了啊。
  他今儿刚好这边儿有点事儿,刚忙乎完寻思过来看看这小娘们儿。
  乖乖——
  她还真敢跑回来给他相亲了?
  慢慢悠悠儿的像上海滩里那黑社会老大似的,歪歪个脖子叼着烟就进来了,瞅的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
  男人直接走到靠门口儿的冷暖身边儿,撩起一绺散在外面的发丝,在手指头上绕着圈圈,忽地低下身子贴着她的耳朵。
  “行啊你,小娘们儿,挺厉害呀~”
  咯噔,这下惨了。
  原本以为这点小事儿自己俩眼儿一抹黑儿就过去了,吃了这顿饭,她和那个路人甲谁也不认识谁,再跟亲人小小的团聚一下,就继续回市里该工作工作,
该捞钱捞钱。
  可她做梦也没想过,这恐怖片儿里的剧情能砸她头上!
  他怎么来了?
  摆在她面前的抉择其实没有几个,其实要说也是简单的不行。
  要么,她这些年的欺上瞒下一股脑儿的被拆穿,自己外面亟欲隐藏那些事儿,全都在家人跟前儿露出来,要么,就拉着这头野兽陪她一起演戏,继续欺瞒
家人,或者可以当凌禽兽是失忆脑残外加精神病一类的疯子,自个儿就是打死不承认认识他,这谁也没辙。
  当然,冷暖觉得不会蠢到去试最后儿一招,谁听过哪个野兽能逆着毛儿去摸,这几乎意味这自己的脑袋随时都有可能塞到铡刀下边儿赌命……这种事儿,
但凡有点智商的都不会去挑战。
  将思路通通的理了出来,那唯一的一条路算是清晰可见了。
  没错,拉他下水,一块儿装吧。
  多个男朋友总好过卖身结婚的事儿露馅儿,家里鸡飞狗跳的。
  算了,拼了!
  凌犀就弯着身子看着这小娘们儿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这是琢磨着怎么对付他呢?
  呵呵,凌犀这会儿也真没多大气,像看着被捕兽夹子夹住的猎物要怎么挣扎,那种感觉,挺有意思的。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冷暖倏地起身撒娇似的挽住他,那小动静儿甜的他发麻。
  “你怎么来了?”
  看这女的一下变成儿这小媳妇儿样儿,凌犀好看的眉头倒插,斜眼儿看这这女的玩的是哪出儿。
  “帮我做场戏,以后你有事我都免费。”
  当然,冷暖这话是贴着凌犀说的,用着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小声儿。
  这话说完,冷暖的手都攥起来了,这凌野兽可怕归可怕的,可他确实是她大部分的经济来源,想着那些好赚的银子长翅膀飞了,她就心疼。
  “我不差那两个子儿……不过,再那点儿诚意出来,没准儿我会发发善心也说不定。”
  呦呵,小娘们儿下血本儿了,凌犀忽地有种逗逗她的兴趣,叼着她的耳朵漫不经心的说。 
  看那男人一脸贱样儿,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冷暖真想有把刀捅死他,可她现在可没任何条件赌,收紧的挽住野兽的手臂,深呼吸,调整情绪。
  “帮我这次,以后随你。”
  以后随你……
  看着简单,就四个字儿,可这就相当于冷暖把自个儿的防线卖了,跟服务最到位的外卖一样,24小时,随叫随到,任君差遣。
  这下不只心疼了,而是肉疼。
  这边儿的交易还没商量出结果儿呢,那边儿的冷秋伶先出了声儿。
  “丫丫,谁啊?”
  抓着男人手臂的手指收紧,心里把能祷告的都祷告了,让她过了这个劫吧……
☆、012 阴晴不定的男人
  “妈,他是凌犀,我们……”
  “交往多久了?”
  冷暖话还没说完,就被冷秋伶断了,那母女其相似的五官瞬间变得严苛起来。
  从没见过妈妈这严厉样儿,冷暖也吓了一跳。
  “伯母,我们认识三个月了。”
  冷不防的一个低沉男声儿,冷暖一下就扭过脖子看着那个善心大发的禽兽。
  听听,这语调儿,有礼貌的冷暖都想吐。
  不过真得说这大少爷到底是有教养的上流社会熏陶出来的,随便装装,还真能弄的人模狗样儿的。
  这二婶儿在一边儿乐的频频点头儿,都乐不得上祖坟上去拜拜,自家儿还能招来这么体面的姑爷儿,可冷秋伶却还是冷着脸,咄咄逼人。
  “做什么的?”
  妈今儿个怎么了?冷暖觉得她特别不对劲儿。
  冷秋伶年轻的时候是哪号儿人物,凌犀多少也知道点儿,这样的出身,招个姑爷儿还挑肥拣瘦的,狭长的眸子一眯,眼神儿有些轻蔑。
  “律师。”
  听了这俩字儿,冷秋伶的神色没刚才那般紧绷了,摸着桌上的那杯茶,直至那热度传递至掌心,才稍稍舒缓了情绪。
  什么师都好,只要不是混黑道的就行。
  看着场面尴尬,还是得有人缓缓。
  “快来,快来,小子,快坐那儿,大老远的折腾饿了吧,二婶儿给你添副碗筷去。”
  趁着凌犀一个没注意,冷暖就铆劲了全身的劲儿给他扯到板凳上坐下来,然后旋即起身,双手扶着凌犀的肩膀头儿,特乖巧的道。
  “二婶儿,你吃着,我去拿就成。”
  才一转过身,冷暖就恶毒的问候了凌家的祖宗十八代,她现在必须得去找一个新一点的碗筷,要是二婶儿随便拿个掉碴子的碗,那个大少爷说不好就当场
  那凌野兽的脾气,谁能说的明白?
  正值冷暖不在,桌上这会儿就剩四个人了,抛去冷家自家的两个长辈,还有那么一个都快被众人抛到脑后边儿的小伙儿。
  看着自己从座上嘉宾的地儿一下给挪到了下边儿,那小伙儿真心憋屈。
  凌犀这人,到哪儿都能瞬间变成主儿,骨子里就是那帝王相,其实这相亲吧,他真没看在眼里,他还没有病到跟那么个破玩意儿使劲儿的份上。
  不过寻思这人意淫那小娘们儿那个样儿,他真烦,又点了一根儿烟,歪着头儿,眯着眼睛吐着烟圈儿,那嘴上还是损的难听。
  “饿就出去吃点儿,哥给你掏钱。”
  啥意思!啥意思!
  那摆明了瞧不起他的狂放的样儿,一下就激怒了那小子,那种骨子里的荒蛮劲儿全都迸发出来了!
  “别以为你是城里人就特么装逼!操你……”
  这妈字根本都没机会面世,凌犀忽的脸色一变,猛的起身,没留一点余地,抬腿就是狠狠的一踹。
  “我操你妈!”
  凌犀他妈这辈子最受不了别人提他那死去的妈,更别说在这个操字后面。
  小时候因为这事儿不知道打了多少架,脾气本来就大,这会儿更是 装载着不与人知的愤怒,泄愤似的猛踢,直到那小子早已经喷着鲜血,翻着白眼儿,
像是烂泥一般的瘫在那儿。
  “唉呀妈呀,这闹出人命了。”
  这一闹可给冷暖的二婶儿吓坏了,俩手拍着大腿急的直跳。
  这是咋回事啊,咋回事啊!
  凌犀的脾气来的快,他现在也没心思在这儿演这出儿了,看着眼前吓得哆哆嗦嗦的冷暖她婶儿,出言安慰了几句。
  “别害怕,没事儿。”
  丢下这话,凌犀就拖着那半死不活的小伙儿就走了。
  等冷暖拿着碗出来,看着那一滩血渍,和一脸怒容的妈,又听二婶儿一学,气的直哆嗦。
  找他做戏真是她脑子有泡!
  清理了一地狼藉,安抚了二婶儿,冷暖和冷秋伶就回了自个儿的家。
  搀着冷秋伶,冷暖小女孩似的倚在妈妈的肩膀上,这样的感觉,真好。
  刚刚那事儿,冷暖知道妈不开心了,可她也没多问,算是给了她空间。
  “妈,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好,你放心吧。”
  听着什么时候都乐呵呵的女儿动静儿,冷秋伶其实心里挺酸的,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儿,长这么大,从来什么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哎……你长大了,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妈只希望你能找个疼你的男人,还有……”
  “千万别沾黑社会嘛~”
  这唠叨了几百遍的话,不用说,冷暖都接的出来。
  记得当年出小镇的时候,妈特别正经的还让她发什么誓,一不入欢场,二不沾黑道。
  冷暖知道妈不希望她步他后尘,可有得时候命运就是这么作弄人,无论你怎么躲,还是会回到命定的轨迹,谁也逃不掉。
  这些是她心甘情愿背的债,她谁也不怨。
  冷秋伶眼睛看不见,干活儿都不方便,冷暖每次回来,都会从里到外收拾一遍。
  等这些活儿都干完,冷秋伶已经睡了,这忙的冷暖一身的汗味,不洗个澡,真是没法儿睡觉。
  这乡下不比城里,都是24小时热水的家,冷暖家洗澡都在院子里一个简易的塑料儿搭的小棚子,热水自备。
  水瓢里温热的水淋在头上,好舒服……
  拿着肥皂,一点点揉搓着身上的皮肤,轻轻的揉捏着脖颈间的酸痛,冷暖舒服的轻吟。
  “嗯……”
  呼……
  呼……
  冷暖觉得脖颈间一阵凉气拂过,倏地起了鸡皮疙瘩。
  停下了手上淋水的动作,粗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有人!
  是谁!
  “啊!”
  冷暖回头儿一看那自顾自脱衣服的男人,吓得尖叫出声儿。
  “再叫,使劲儿叫,叫大点声,你妈就醒了。”
  威逼耍狠后,光着屁股的凌犀大喇喇的就挤到了一脸惊吓捂着胸的冷暖旁边儿,抓着她那拿着水瓢的手,特天经地义的说。
  “给我洗洗。”
  冷暖特想问他怎么进来的,不过那都是废话,这人都光屁股站在这了,还问个屁了!只能用那只手使劲儿捂着胸,窜到了背光的那边儿,尽量少别扭点儿
  别过头去,冷暖不想瞅他那蛮子似的身体,不过鼻端这飘过来的酒味儿,说明这男的喝了。
  “那行,你……你洗吧。”
  一点点的往出蹭,给他让了位儿,凌犀这人脾气她可见识过了,惹不起,她直接躲。
  他要洗就让给她,冷暖回神儿去抓衣服,就要套上走人。
  “嘶——穿他妈什么穿,老子还能强奸你啊,快点儿的,我挺冷的。”
  跑什么跑,他这迷迷糊糊的,挺累的,刚才一脚踹了那些个地方领导安排的恶心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大手一伸,就从背后圈住女人的脖子,一把扯了回来。
  咳咳——
  这一拽让冷暖倏地陷入昨儿晚上那种窒息,猛的呛住一阵猛咳。
  这下凌犀也顺着朦胧的月光看见冷暖那白皙脖子上那深紫色的淤痕,眉头皱的紧。
  “过来我看看。”
  摸着那道淤青,还有些浮肿,特别清晰的手指头印儿在白白的脖子上,看上去很是狰狞。
  似是觉得自己的暴行也有些过意不去,凌犀的语气也放柔了几分。 
  “下次别倔了,你说你跟我个老爷们儿你使劲儿,有什么好处?”
  杀人的喊腰疼!
  谁跟谁使劲儿了!冷暖真心郁闷,可也没啥胆子再去挑衅这宿醉的禽兽。
  心里琢磨着咋办呢~  
  正值这乡间的小风儿啊,一股吹过去,冷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嚏!
  兴许是喝了些酒,凌犀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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