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小说打赏行业潜规则调查：榜单乱象难遏制
作者：卢扬 郑蕊
　　打赏的出现原本是希望能扩大网络小说作者的收入，同时也帮助作者与粉丝之间建立一条互动的渠道，但为了使自身排在打赏榜单的前列，买赏、诓赏刷榜又成为一股难以遏制的现象，且目前网络上已经有专门从事买赏刷榜的商家，前来咨询、购买相应业务的不在少数。
　　50元即可点击打赏双收
　　有了打赏，自然就有人愿意根据打赏的情况分出谁优谁劣，而位于打赏榜前列的作品势必会增加露脸的机会，受到更多读者的注意并进行追榜，从而可能使自己的作品增加阅读量、销量，得到编辑的重点推荐等诸多利好。但目前网络小说平台众多，相关作品数量更是数不胜数，若要在这么庞大的群体中吸引读者的视线并获得打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提供打赏服务、刷打赏榜等方面的商家也应运而生。
　　通过在相关论坛以及淘宝等平台上搜寻可以发现，提供相应业务的不在少数。其中，部分商家的服务模式较为简单，只是以一定折扣售卖自己在网络小说平台上的虚拟货币并手工对相应作品进行打赏，比如15元就可购买1888个起点中文网虚拟货币起点币的打赏。值得注意的是，一般网络小说平台都会将打赏的虚拟货币与作者进行五五或其他比例的分成，这意味着1888个起点币的打赏实际只需缴付7.5元左右。
　　除此以外，还有相对较为系统的服务模式，比如淘宝上就有一家标明“阅文起点订阅|推荐票|收藏|打赏折扣|热销榜单|云端”字样的店铺，且自称已在业内经营多年。根据该淘宝店家的介绍，打赏方面不仅可以通过简单购买虚拟货币，还能购买套餐，比如50元套餐中除了10元打赏外，还能获得2500次周点击、300次会员点击、200张推荐票、45个普通收藏等。同时该商家还提供各项刷榜业务，根据榜单排名和榜单类型的不同，价格从几十元到上百元不等。从记录来看，30天内该商家的各类业务有3386个成功记录，按最低10元收费计算，该商家30天内的收入就超过3万元。
　　借打赏名目收取入群费
　　对于买赏的人，大多数是因为作品的知名度不高，希望通过买赏刷榜的方式增加知名度吸引更多读者，但对于部分较为热门的网络小说而言，其较高的知名度反而能成为诓赏的工具，既能继续维持榜单的排名，还能持续获得更多的收入。
　　日前陕西证监会曾发文表示，非法证券咨询活动又从近一时期以QQ、微信等即时聊天工具转为更隐蔽、投资者不易防范的方式，其中就包括以网络小说为道具，在小说中连续嵌套非法荐股信息。该资料显示，这些网络小说往往是炒股小说，且热度较高，而作者则对读者表明会通过粉丝QQ群等平台分析股票，并表示所写的小说中有具体荐股消息，或者是告知读者若想进入股票分析讨论群则需进行打赏，以致吸引读者花费几十元到上千元不等的打赏钱。
　　公开资料显示，包括热门炒股小说《超级散户》在内的多部小说均有此现象，其中《超级散户》作者“涨停板”，拥有粉丝约1800人，涉嫌收取打赏会员费约170.7万元；《至尊散户》作者“骑牛”，拥有粉丝约1000人，涉嫌收取打赏会员费约86.7万元；《股仙》作者“李家大儿”，拥有粉丝约500人，涉嫌收取打赏会员费约42.7万元。
　　榜单乱象已成常态难以遏制
　　自从榜单出现，买榜、刷榜等乱象就已出现。百道网CEO程三国表示，尽管网络小说作者在买赏的过程中会付出一定成本，但肯定是有利可图才会真正采取措施，而且从技术手段上很难检测出一部作品是否存在买赏刷榜单的情况，很难将打赏榜上的乱象进行遏制。
　　确实，从淘宝及论坛等平台上的商家信息可以看到，每个商家都表明自己所实施的方式不会被系统察觉出来，既可通过手工操作，也能通过服务器进行投递，并均能突破相关网络小说平台的动态监控。此外，在与商家沟通的过程中，商家还会根据买家所提供的关于网络小说的信息，按照平时的阅读状态为买家设计相应的套餐，避免因差别过于明显而被平台冻结。
　　“虽然无法从最开始的层面在短期内监测到榜单上的乱象，但长期下去，市场自然也会对这类网络小说进行优胜劣汰”，华文天下图书公司总编辑杨文轩表示，“有的网络小说可能是本身具有一定的质量，但由于市面上的网络小说太多，资讯庞杂，所以通过向商家买赏的方式能增加露脸的机会，而对于那些本身质量就不高的小说而言，即使花了大价钱买赏买榜单，但读者也有自己的价值评判标准，而该小说此后也会因不受读者欢迎而被市场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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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抄袭泛滥 作家爆料：几十元能买到自动写作软件
来源：中国广播网
　　央广网消息（记者 何源）据中国之声《全国新闻联播》报道，近年来，网络小说被指涉嫌抄袭的情况屡屡成为社会热点话题。年度热播剧《锦绣未央》的原著，甚至涉嫌抄袭200多部小说。有作家爆料，花几十到几百元，就能买到“写作软件”，从已有的作品中摘抄、组合成新的小说。举证难、胜诉率低，让原创作者维权艰难。
　　从事多年网文责编工作的张伟甍表示，“借鉴”甚至“抄袭”走红的网络小说，已成为不少网文作者的杀手锏。网文编辑们也会倾向于选择上架热销网文的“同款”，粉丝基础会保证他们的盈利。“例如《斗破苍穹》，点击超过30亿，很多人写书时会以这个事件框架，改个名字出版。编辑收书时也倾向要这种书，因为有固定读者群。”
　　“质量胜不过更新量”这早已是网文圈众所周知的生存法则。一天3、5000字的更新只是基础，有的作家甚至可以日更量上万。部分写手开始诉诸“黑科技”。花几十到几千元不等，就能在淘宝买到“自动写作软件”，从其他文学作品中摘抄、整理，重组成需要的内容。
　　网络作家筠心说：“有人开玩笑说，他可能每天都设置一个靶子，上面写上‘遇到妖怪、遇到暗器、遇到美女’，可以用扔飞镖的方式想下一关，因为已经形成体系了。这种东西是完全可以机械化、用生成器去生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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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学在国内兴盛的速度已算得驰掣了，早在十多年前这东西还虚妄的很，03年、04年时我曾在一纯文学网站倒腾过一阵子，只记得那网站的标志是一直胖墩儿似的绿色小青蛙，那时也只算是对文学的爱好，谈不上收入，倒是起点文学开辟了网络作家签约这个先头，而今网络文学的泛滥可想而知。
&&对于它能带来多少财富这个问题，我想说的是会像你认为的所有高端行业那样令人神往，又如所有劳苦工作一般的本质。单从国内比较热门的网文网站的统计上看，超过八成的网络作家是没有收入的，也就是说现全国估略将近300万的网络作家中将近两百万余半的作家是没有收入的。
&&此处我要纠正的是我更愿意用“网络写手”来形容这个职业，倒不是我不认可他们，而是这个行业营造了这么个不入流的环境，就像我们的体制一样谈不上千疮百孔，压根就是封建余根未除尽的半成品体制而已。
&&我说超过八成没有收入是因为我不认为月进三五百或千儿八百的算是工作收入，现在的社会最低收入标准是1225元，或许会有出入，至少我做过的很多工作在应对上级考察时是这个数字。如果每天伏笔超过三五个小时而月入不超过过这份标准，你觉得这算是一份工作吗？随便哪个企业看大门的老头每天叼着烟头听广播一个月还一千多呢。
&&那两成里又有八成浮动在两千到六七千之间，也就是说真正算得上养家糊口的或许会占一定比例，但实际付出绝对不会像我们耳熟能详的作家那样闲适。这里我用“八成”算是不负责任的估算，因为实际处在这个收入阶段的写手远超过这个比例，几乎剩下的三四十万写手都处在这个阶段。看看他们的生活规律：早起晚睡、不停码字、整日闭门、整月无休，少则一日三五千字，多则过万，如果程序猿在你心里算是颓唐落魄的形象，这些写手实则更糟糕。
&&两千到六七千，在这个数字的顺理上，要像总结小卖铺、小门头这类的微本生意的月度估算一样看，少点儿的是平常日，越往上越不常见。也就是说在剩余这些可算入收入的写手群体中，几乎所有的写手都在中低阶层。因为在网络文学商业化的模式下，它也会像其他产业一样形成市场均衡，就像我们大体认为的很多行业收入这般：卖车、卖珠宝的赚的多点，开小卖铺、做小服装店儿的也就那么个情况，摆地摊、赶四集的就更不用说了，每个行业都有傲人者存在，但他们不带表这个行业。
&&然后就是高收入者，在这将近三百万人的写手大军中，月入过万，年入十几万几十万者，寥寥无几不过千儿八百的样子，这既是现实也是这个行业的悲哀，当然了这个数字也很夸张，因为实际人数要少于它们很多。
&&最后是每年上榜的大神级网络作家，也就是你百度一下就能看到的这个群体，他们年入百万稀疏，千万以上含糊，网络文学发展至今十多年也不过那么几个人，这倒不用多么精密的统计，你只要将比较老牌的十多个文学网站里的招牌作家凑一块儿数一数，绝不会超过五六十人，至于百度收入榜上能提到的名人就更少了。他们只是这个行业的标杆，起到像产品广告一样的作用，就像你喝优酸乳不会飞起来，你去加油也不会有哪个傻缺送你口香糖说“这是你的益达”一样的无稽之谈。
&&为什么会是这样？这是行业塑造环境，当有人这么做并受益的时候，很快就会形成一个潜规则。比如当年360以杀毒软件免费使用来了个屌丝大逆袭，很明显周鸿祎的产品免费使用让他在发展多元化产业上获得了很多优处，在拥有庞扩的用户群体的情况下发展实业投资和虚拟业的精英收费服务会容易的多，比如在投资地产业或实体销售业或其他顶级作业的产业上很容易在知名度上占上风，再如对面对企业服务类的产品收费推广上也很容易在知名度上占优势。不要跟我讲入行难的问题，精英人才到处都是，也不讲二十一世纪最缺的是人才之类的狗屁话，所有事态的发展都要天时地利人和皆存在才可行，就像人们普遍认为“上大学有个毛用，不还得跟着土豪打工”这样尴尬。当你拥有了天时地利之后，“人和”这个东西就像讨老婆，没钱的将就，有钱的就像超市买东西————随你挑。
&&然而360的杀软免费却惯坏了用户，这也迫使其他商家无奈跟风，万事皆是利弊相拥的，杀软免费的好处是我们可以不必花钱享受，坏处是国内杀软行业没有了竞争，任何人只要挂个牌就能做杀软，比如百度杀毒，这个行业的硬价值已经不复存在。
&&网络小说也一样，起点的签约规则几乎影缩了整个网络小说行业的分配规则，所有后来崛起的业界高端都要遵从这个潜规则，而且单从眼前利益上看绝对没有坏处。然而真正的坏处是整个行业的品质下降导致行业硬价值的贬值。我们都知道《哈利波特》系列的成功，它非常极端，并不是所有外国流行小说都那么有时运，然而外国正统文学保罗网络文学却处在很高端的位置，是因为客户决定标准而不是商家决定标准。
&&起点的规则很简单，上架吃点击，根据点击算收入，一般是千字一个点击3分钱，作者两分网站一分，实际去除高昂的所得税也就1分不到，如果不上架的话，任你天大的本事一分钱没有，而这个规则几乎通用整个网络文学主导方，也即是说，一千字一人点击你拿一分钱，你的小说完本100万字一个人全部看完你能赚到10元钱，1000人看你得1万，以此类推，100万字是什么概念？《西游记》全本80多万字。别指望有1000万人看你的小说，中国现有的社会水平还没养出那么庞大的精神消费群体。
&&最重要的是商家的免费策略与低价挤压使这个行业的供应竞争很激烈，但品质竞争几乎没有。这么说吧，主导方的免费策略保留住了很大一个客户群，低价雇佣也不得不将平台门槛一再下降，为了保证高品质作品的业内主导性而以操控性上架进行作品筛选，这种筛选准则渐渐的模式化，只要达到某种标准，比如收藏、推荐、点击之类达标即可上架。渐渐的就像八股文一样形成了恶性竞争，每天有大量新作品入驻，作品的优劣不带表其未来，人气才是决定性的指南针，有人气的加把劲补更，以求保证收藏、推荐之类的数值。而没人气的穷光蛋们为了那可怜的全勤、补贴、福利等等而拼命的完成网站设立的领取标准，半年完本五六十万字那叫凑合，普通完本100万字以上的多的烂地生根，连载更新过八九百万、一千多万字的作品随处可找。就像泛滥的批发市场随处可见的商品，销售商只找最便宜的而不是质量最好的，又如淘宝商店人们只看销量和好评一样，这也是行业规则所致，然而你对你在商店买来的“中国制造”满意吗？你对你在淘宝买来的产品又有多满意？
&&看似这种模式满足了用户，实际上呢？常言道言多必失，文字多了废话也就连篇，我半个时辰写了这篇3000多字的文章，如不加精简去掉四分之一，必有冗长不当之处，可我又何必去修改呢？我只要把我想写的写出来然后贴到博客上就OK了，反正也没几个人看。
&&好吧，你明白了吗？这种低门槛的大量作品的入驻，使读者在对它们的筛选上更多评直觉，而直觉往往取决于流行因素，这就是从众心理，实际上流行的作品并不一定是优秀的，精神食粮这个东西很特殊，我们可以习惯身边所有的用品都是廉价货，但在精神满足上面对平庸时往往可有可无。很所时候读者在持续看某部小说时，当出现作者连续停更就会流失很多读者，因为它可有可无，然而很多人总是按耐不住将《三国》读完一遍又一遍，就是这个道理。
&&最后我想说的是，作为新人网络写手，在没有充裕的家庭背景养活自己的情况下，全职写作是很愚蠢的，你会连饭都吃不起，即便你的作品很优秀也是如此，当然能与《西游》《红楼》相媲美之流除外。不是我打击你写作的热忱，我只是想更客观的阐述这个问题。
&&如果你能坚持，而上传超过10多万字网站还不理会的，我就在泼你一盆冷水，放弃吧。如果你更新超过二三十万字数网站依旧不搭理的就死了这条心吧，连编辑的门槛都过不去，只能说你不适合这份工作。即便审核通过且顺利上架，只能说你可以拿工资了，是最低工资，少则三五百，多了也就千多块，等你的作品点击过千万时，恭喜你，你能拿到差不多普通工人上班的月工资了，在这个点击数值来临之前，你就默默的更新吧。记住啊，如果没有养活你三五年的存粮和超过B6级防弹装甲的家庭、社会抗压力就千万别全职啊，那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因为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亲身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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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_14.5.3 付兴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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