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穿旗袍摔下楼流产肚子疼小说去,算命的说我不能穿红色和仿古的衣服,我现在想买个红色仿古的卡套,我妈不让

那鬼嘴里就传出一阵普通人根本听不懂的声音,不过这些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一句一句的话。
那鬼问我:“我儿子病了吗,他身体怎样?”
我明白了,他是听到我刚才卦理推算才想着跟我说话的。
我告诉他说:“不用担心,他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亲朋好友家里静养,说明问题不大,很可能只是思想上问题,比如对你去世的事儿一直别不过来劲儿之类的。”
听我这么说,那鬼又是“呜呜”两声:“苦了我小儿子了,我老了之后,一直跟他住在一起,老大和大闺女虽然对我也不错,不过都是在外地工作很少能陪我……”
我一看这鬼准备要长篇大论就道:“你先说一下,城南你有什么亲戚,可以让你那个小儿子一家人暂时寄居的,等我们把他找来了,你们再细聊。”
那鬼愣了一下,然后跟我说了一个地址,说是他妹妹的家,也就是他小儿子的姑姑,他们平时来往很近,而且家境不错,家里房子很大,那鬼说他的小儿子如果在城南,那肯定就是去那儿了。
有了地址,我也不再跟这鬼废话,直接告诉王俊辉可以了,王俊辉也就“嗡嗡”念叨了两声,然后对着那鬼道:“你切在这里等着,切莫滋事,否则休怪本道不客气。”
那鬼对着王俊辉恭敬地点了点头。
接着我俩就退出我的小店,而后王俊辉才熄了手中的蜡烛。
关上小店的门,我长长呼吸了一口气。
王俊辉在旁边道:“给你朋友把地址发过去吧,这事儿晚上解决最好,白天不好弄。”
我点点头就编辑了一个短信把地址发给了宁浩宇,然后又专门打电话说了一遍,听我说出了详细地址,宁浩宇就惊讶道:“你小子这么神?”
我苦笑说:“我神个屁,这是那鬼自己说的,刚才吓死我了,好了,不废话了,你先去找人,找着人了,回来咱们再细说。”
挂了电话,我就说,请王俊辉到我家里坐坐,他想了一下也就点头同意了,天黑了,这店门口蚊子又多,我们再这么站下去,就是喂蚊子了。
我们绕到另一边从大门进了院子,王俊辉就在我爷爷的门前呆住了,我问他咋了,他往房间里看了看然后道了一句:“没事儿。”
我分明看到他望着我爷爷房间显得十分的吃惊,难不成那屋子里有东西?
不待我细问王俊辉他就忽然道了一句:“你爷爷是一个高人。”
进到我屋里,我就给王俊辉沏了一壶茶,这喝茶的习惯我是跟爷爷学的,所以家里的茶叶常备,当然以我的条件,喝不了什么好茶,就是普通的铁观音。
王俊辉坐下喝了几口茶就问我:“你给鬼看命的本事也是和你爷爷学的吗,你叫李初一对吧,那你爷爷是不是叫李南山,当年人称‘神相’的大相师!”
王俊辉一会儿说我爷爷是高人,一会儿又道出我爷爷的真名和以往的绰号,这让我不由心中一惊。
这王俊辉如此了解我爷爷,该不会知道我爷爷的过往,那我父母的事儿,他会知道吗?
我想着就准备向王俊辉发问,他却忽然又开口说了一句:“看你的表情我是猜对了,我一早就听我师父说过李前辈的事儿,也知道他在县城里隐居,一直没有机会来拜会。”
说着王俊辉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没想到我今天会以这样的形式见到李前辈的后人,我师父说过,李前辈对我们师门有恩,以后若是遇到李前辈或者其后人,我们这一门的人要以报恩之心待之。”
“啊!?”我这是捡到便宜了吗?
我有些惊讶看着王俊辉,他继续说:“只可惜李前辈他去了,不然我还能一睹他老人家的尊容。”
我看王俊辉不像是坏人,就准备给他说我爷爷没死的事儿,可不待我开口,他忽然又问我:“你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了吗,你父母呢?”
王俊辉既然问我父母的事儿,那就说明他不可能知道我父母的死因,我想从他这里得到消息的想法自然也就泡汤了。
我愣了一会儿就告诉王俊辉:“我七岁那年,他们自杀了,我和爷爷相依为命。”
听到我的话,王俊辉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抱歉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些事儿,人命如此,节哀啊。”
王俊辉还有点不会安慰人。
我勉强笑了一下对他说:“没事儿。”
接着王俊辉又问起我一个人以后的生活打算,我就把我准备开一家算命小店的事儿跟他说了说。
听完我的讲述,他直摇头说:“你是李前辈的孙子,我们这一派恩人的后生,这一身的本事又不小,在这里开个算命小店屈才了,这样,你去我那儿跟着我干,帮着我一起接案子,放心我不会亏待你,肯定比你经营一家小店挣的多。”
跟着王俊辉干,干啥,我去给鬼算命吗?
看出我的疑惑,王俊辉就说,他找我去,是帮他在一些案子解惑,我的“相卜”本事可以让他少走很多的弯路,大大提高他的办案效率。
只是我爷爷走的时候让我守住家业,那就是这份房产和小店了,小店我已经自作主张关掉了,这房产我可不能再扔了,可王俊辉又说我跟他肯定比这里挣钱多,我心中一时又有些犹豫不决了。
王俊辉那边也不催我,而是坐回位置上端起茶喝了一口说:“当然,这事儿最后还是你自己做主,你考虑一下,记下我的电话,什么时候有困难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嗯”了一声。
和王俊辉又聊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宁浩宇那边才带着一对中年夫妇过来,一进门宁浩宇就大声喊我名字:“初一,人我带来了。”
这两个中年夫妇看起来大概二十八岁,跟王俊辉岁数稍小,男的面相一般,不过兄弟宫很好,也就是他兄弟姐妹之间会相处的很好,女的面相较好,五官清秀,官禄宫较为明亮没有斑点,她可能是有公职在身之人。
请这俩人进到屋子里,相互介绍一下,我就知道这男的叫成果,正是屋里那鬼的小儿子,女的叫白静,是成果的媳妇。
介绍完之后,成果就问我这里具体发生了啥事儿,他父亲是不是真在这里。我就把这里的情况从头到尾给他讲述了一遍,我相信,这些事儿宁浩宇肯定简单给他提过了。
听我说完成功一脸忧伤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听你的把那桌子卖掉……”
说这话成果就看向了一边的白静,白静一脸愧疚拉了一下成果的胳膊说:“我当初不也是为了你吗,那书案天天发出怪象,你又总是胡话连篇,我不是怕你出事儿吗?”
白静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原来那鬼还迷过成果一段时间,据白静说那书案在他们家的时候,每天晚上只要书案一响,成果就会跑到书案面前,黑着灯,闭着眼在那里舞文弄墨。
而且成果每次写、画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完全是胡乱涂鸦。
如此折腾了数晚,白静才决定把那书案给处理掉,而那会儿正好碰上宁浩宇这个倒霉蛋收家具,所以这书案就到了他手里。
白静三两句话说完这些事儿,成果还是有些怪白静的意思:“你懂什么,那会儿至少我能经常梦见我父亲……”
不等成果说完王俊辉忽然站起来打断他说:“你那不是梦见你父亲,而是被你父亲上了身,你父亲上你的身,那就说明他未了的心愿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你妻子把那书案处理掉,你怕是会害一场恶疾,甚至把命给赔上。”
成果一脸不相信道:“怎么会,我和我父亲的关系最好了,他不会害我。”
王俊辉“唉”了一声说:“他自然不是有意害你,他只是想在你身上完成一些心愿,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害了你,很多鬼为什么害人的时候从家人害起,那都是他们无意为之,而酿成的悲剧。”
成果不说话了,白静在旁边挽住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王俊辉也没有再询问他们什么,而是领着他们往我那家小店去了,我和宁浩宇也是紧随其后。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王俊辉让我开门,却没让我和宁浩宇跟进去,他说这件事儿是人家的家事儿,我俩进去不合适,我们在外面等就好了。
我对驱鬼的事儿很是好奇,就对王俊辉说,我不说话,在旁边看行不行,他很干脆地回了我两个字:“不行!”
无奈我和宁浩宇只好留在了小店外面。
王俊辉领着成果和白静进到小店里,先关上门,然后再点上蜡烛,我听王俊辉“嗡嗡”念了一阵咒诀后道:“我给你俩开了眼,你们一会儿可以跟你们的父亲沟通了,记得尽快问出他想要什么,不要迟疑说太多不该说的,不然会增加他新的执念,更不容易送走他,若真成了那样,你父亲在阳间待的时间长了,那将无法再入轮回,会给你们一家人带来一辈子的霉运。”
成果和白静同时“嗯”了一声。
我和宁浩宇贴在门板上使劲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儿就听到成果开始哭,接着白静开始哭,哭了一会儿成果就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说的去做,您放心去吧,每逢时节我都会烧纸钱给您的,需要什么了,您就托梦告诉我……”
成果和白静和哭了一会儿,王俊辉又开始“嗡嗡”念咒,再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成果问王俊辉:“王道长,我父亲他……”
王俊辉道:“已经走了,看来他对你还是很放心的,你回去之后按照他说的去办,如此以来,你家就不会再有怪事儿发生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找门外那个李初一问一下,他是‘相卜’高手。”
咦,这王俊辉在给我介绍生意,果然如他所说,他会照顾他们师门恩人的后辈,也就是我。
宁浩宇也是在旁边推了我一把,大概意思是问我什么时候和王俊辉勾搭到了一起的。
我斜愣了他一眼,没说话。
王俊辉、成果和白静又在我小店里折腾了一会儿才打开门出来,我和宁浩宇赶紧从门口退开几步。
他们出来之后,我就看到成果和白静的眼睛已经哭红了,王俊辉一脸惋惜,可我和宁浩宇却是半点没听到那鬼和成果、白静俩人说了啥。
我把他们仨人又请到我的屋子里,给他们沏上茶之后,我对成果和白静说了一句:“节哀!”
王俊辉那边道:“事情解决了,不过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回市里了,在你这儿住一晚上。”
成果的父亲刚送走,如果王俊辉就这么走了,我也不踏实,他能在这里住一天那最好不过。
所以我赶紧点头同意。
成果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和白静使了一个眼色,白静就站出来说:“几位,我公公的事儿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这是一些钱,不成敬意,也感谢你们没有让王道长做法伤了我家公公。”
说着白静就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叠钱,大概有几千块的样子。
我心里其实很想收了这一笔钱,可王俊辉却忽然站起来把白静的钱推回去说:“这钱我和他们都不能要,你收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再晚了,怕是今晚又完成不了你家老爷子的心愿了。”
成果和白静也是应了一声,然后急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转头跟我说,改天还会登门拜谢。
等着这俩人走了,我就忍不住问王俊辉,那老鬼的心愿到底是啥,王俊辉叹了口气说:“无非是物和情两种,放心吧,改天那夫妻俩再上门的时候,你们肯定会知道,今天我累了,早些睡吧,我睡隔壁的房间。”
隔壁房间就是我爷爷那间。
这事儿暂时算是结束了,我心中却很遗憾,没有亲眼看到王俊辉的整个驱鬼过程。
王俊辉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出门去隔壁的时候冲我道了一句:“放心好了,你会有机会看到我做法驱鬼全过程的,先睡了。”
然而我并没有从意识到一场更大的凶机再向我靠近。
下午继续喽,休息一下
这一晚王俊辉回屋就没再出来,估计是睡下了,我和宁浩宇却是迟迟睡不着,因为我俩觉得这事儿结束的太突然了,一点也不像是结束了。
宁浩宇一直在我耳边絮叨:“你说那鬼昨天碰见咱们的时候又躲又藏的,还上别人的身,今天在那个王道长面前咋那么的安省,一点动静没听到,就收拾了?”
我心里也在想那些事儿,就随口答了一句:“人家是行家。”
这一晚我和宁浩宇自然也讨论不出来一个道道,也就睡下了。
次日清晨王俊辉起的很早,我和宁浩宇还是他给喊起来的,我这才想起来还没给他钱,就问他多少钱。
王俊辉瞅了我几眼说:“不用了,你把我给你说的事儿记在心里就好了,想通了,愿意和我搭伙儿了,就打我电话。”
我笑了笑“嗯”了一声,可心里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毕竟这是我和爷爷相依为命的地方。
王俊辉也没跟我废话,和我一起吃了早饭就离开了,宁浩宇这两天一直没去自己的店,王俊辉走后,他也是回店那边看了看,在关门去市里之前,他还是要尽快把里面的余货处理一下。
至于那个闹鬼的书案,王俊辉并没有让成果和白静夫妇搬走,依旧留在我的小店里,我收拾小店的时候,看到那张书案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事儿既然都解决了,我还是要继续准备开算命小店的事儿,所以我就去找了一个小广告公司,让它们给我做了一个喷绘的招牌。
招牌很简单,什么写着“看相算卦”,下面还印上了我的手机号,总之看起来要多土有多土,当然这也是最省钱的制作方法。
这东西做的很快,第二天广告公司就给我装上了,我这小店也就这么从花圈店变成了算命的小门脸。
只不过我开张三天没有一个客人上门,只有宁浩宇有空过来溜达一圈,然后嘲笑我几句,说我还不如把这小门脸租出去,怎么也好过我在这儿瞎折腾。
转眼就到了我这小店开张的第四天,我吃了早饭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男人的尖叫声,这声音不是我们租客。
闻声我上楼,就看到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子站在向丽的屋门口,应该是向丽带回来的“客人”。
这家伙肥头大耳,啤酒肚凸起就跟怀孕了差不多,最主要的是他的印堂黑的厉害,一脸霉相。
另外他中正皱纹出现了断纹和破损,是横祸之相。
再有他眼睛布满血丝,命气混乱不堪,是牢狱之相。
这胖子数祸缠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倒霉的面相,他站在向丽的屋门口,那向丽该不会……
想到这里我就冲过去问那胖子:“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我就往屋里看了一眼,向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腰上盖着一条毛巾被,其他部位均为赤裸。
我问那胖子:“你是谁,怎么在我家,向丽怎么了?”
这胖子胆子不大,被我这么一问就连着哭音说:“人,人死了!”
刚才这胖子大叫的时候,我其他的房客都已经围了过来,听到“人死了”这三个字,瞬间一片哗然。
我当时也懵了。
那胖子见我呆住了,就转头问我:“哥,咋办?”
我抬腿在胖子的肚子上踹了一脚道:“我跟你熟吗,叫我哥,这人是你杀的吗?咋办,报警,对,报警!”
说着我就赶紧掏出手机报警,一旁边的租户则是全部溜回了房间,看样子是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多半是不想惹这麻烦。
我怕他们走了,我自己说不清楚,就道:“谁也不许走,等警察来了再说。”
我平时就是一副凶恶包租公的嘴脸,我这么一喊,他们倒是谁也不敢走了。
我喊这话的时候,报警的电话已经拨通了,那边问我情况,我就说我这里死人了,然后告诉他们地址,警察让我冷静,保护现场,并告诉我他们立刻出警。
在警察来之前,那个胖子想跑,结果被我给堵回去了,同时我也是威胁他说:“人既然不是你杀的,警察来了自然会调查清楚,你现在跑了,那就真成杀人犯了。”
我们县城不大,我住的地方也不难找,没一会儿就听到警车的声音,再接着警察、法医一一赶到现场。
我们县城治安还算好,很少出现命案,我这里死了人,自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很快我家就被封锁了,还拉起了警戒线,法医那边勘察现场的同时,已经有民警开始对我们这些人做笔录,而我们一致认为是那只穿着内裤的胖子杀的。
早起发生的事儿,我们这些人都是亲眼所见,所以口供差不多也是一致的,很快我们就洗脱了嫌疑,警察也是把那个胖子控制了起来,那个胖子则是一直哭喊着说冤枉,还说,人是自己死的,他也是早起醒来才发现的。
又过了一会儿警察局一个副局长也是赶了过来,再接着县电视台的记者也是跟了过来,一时间我家这个小院就挤满了人。
没多久法医就初步确定了向丽的死因,突发性心脏缺血引起的猝死,基本上排出他杀,不过具体的结果还要等尸体到警局做更详细的尸检。
副局长一听不是什么恶性的治安事件,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跟记者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接着警察又在这里进行了取证,向丽的尸体被抬走,向丽住的房间暂时封了起来,并告诉我,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破坏屋里的摆设。
我也是赶紧点头。
这一折腾就是半天时间过去了,又经过一番详细的问话后,警察便把那内裤胖子带走了,我和其他房客暂时没事儿。
等着警察走了,房客门都纷纷来找我,说是要退房搬家。
这个我能理解,毕竟谁也不愿意住在死过人的房子旁边,我忍痛说给他们减房租,他们都不肯留下,无奈一天的时间里,我的房客都搬走了,当然我还退了那个胖网管多交出那几个月的房租。
到了傍晚的时候,这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空荡荡房子,我不由感觉到心里一阵凄凉,最主要的是,我一楼的小店闹过鬼,二楼现在又有一个房间死过人……
想着想着,我不光心里发凉,整个身上都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
我一个人也是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所以我就给宁浩宇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去他那里住一天。
宁浩宇那边道:“我不在县城啊,来我舅舅这儿了,你咋了,怎么想起来去我家住了?”
我很无奈地把我这儿的情况跟宁浩宇说了一遍,听我讲完,他就惊讶道:“你也太倒霉了,你家一个房客也没了,你晚上一个人要守着一间闹鬼的屋子和一间死了人的屋子?”
我说:“是,要不我想着先去你家住两天呢。”
宁浩宇那边有些不好意思说:“唉,可惜我不在家,要不我给我爸打个电话,你就去我家住几天。”
他不在家,我跟他的父母也不算熟,我自然不好意思过去,就告诉他:“没事儿,我这几天住旅馆吧,这家我是不敢住了。”
宁浩宇那边先是表示同情,然后问我,要不去市里玩几天。
我一想,我的小店没生意,家里也没了房客,我还不敢一个人住在家里,干脆去市里住几天也好,所以也就答应了。
转眼就到了傍晚,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先找个旅馆住一天,然后明天一早去市里,临出门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凉凉的,可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敢回头,只能赶紧迈步往前走。
我步子迈的紧了,就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女人哭泣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也不确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真有女人在哭。
可不管有没有,我都不敢回头。
我深吸一口气,把食指送进嘴里,然后忍痛咬破手指,连忙在自己的印堂的相门上画了一道竖线,封好了相门,我就感觉背后的凉气散了一些。
“咯咯!”
我打开门准备迈步出去的时候,我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这声音是向丽的无疑,完了,难不成又要见鬼了。
我不敢回头,打开门,冲出去,然后背对着门,把门关了起来。
等门关好之后,我才慢慢回过头把门锁了起来。
“咯咯!”
又是一阵女人的阴笑声,就在这门口,我吓的差点扔下手里的钥匙,然后飞快后退了了几步,一下靠到胡同另一边的墙壁上。
我呆呆地看着我家的大门,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门那边窜过来。
在确定没东西追出来后,我撒腿就往胡同口跑去,娘的,这也太邪乎了,幸亏我没有一个人在家里住的打算,不然今晚我非得被吓死不可。
之前面对那个老鬼上向丽的身,我敢试试身手,那是因为那会儿家里房客都在,宁浩宇也在我旁边,加上又是白天,可现在是晚上,黑洞洞的,整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的胆子已经被吓没了……
我跑出了胡同,才敢往后瞄了一眼,黑洞洞的胡同里什么也看不到。
向丽丽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
我站在胡同口觉得还是不安全,又远离了胡同几步,就在我迈动步子的时候,一阵阴风忽然从胡同里吹出来,吹的我毛骨茸然,不由抱住胳膊打了一个哆嗦。
我不敢再在胡同口多待,扭头就往路灯地下跑,可我下意识往路灯上看了一眼,却发现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子倒挂在路灯上,她敏捷的动作像一个猴子,可她的脸却是向丽的。
我吓的原地愣了一下,再看那路灯上,已经啥也没有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赶紧往前走,我觉得只有离我这家越远才越安全,可我走了几步,就感觉肩膀上凉飕飕的,我下意识往肩膀上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只白乎乎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打了一个机灵回头往身后看去,什么也没有,再看我的肩膀上,那只手也不见了。
我这是怎么了,已经被鬼迷上了吗?
深吸一口气,我继续往前走,可想要迈动步子的时候,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来。
我的腿上仿佛被缀上了万斤重石,任凭我怎么用力,可就是拔不起来腿。
我忽然想起爷爷给我讲过这样的一件事儿。
他说在东北有一个小镇,这里有一条通往深山的铁轨,据说是专门从山里往外运送木材的,有一天镇上有两个兄弟比胆大,就去铁轨上站着,等着火车来的时候,看谁最后离开铁轨。
还说先离开的人,就是胆小的,要娶村里最丑的姑娘。
后来火车来了,不停的鸣笛,老大和老二头上一边冒汗一边僵持着,火车越来越近,老大就坚持不住了,就从铁轨上跳下来了。
跳下来后他就说自己输了,让老二也赶紧下来,可老二却给吓哭了,他说自己的腿动不了,一步也迈不开,老大想去拽他,可已经迟了,火车虽然已经紧急刹车,可还是迟了,老二就被火车给压成了两截……
老大吓的不轻,就回村里找人,到了村里他才知道,他们上山比胆大的时候,村里的那个丑姑娘已经在自己家里上吊自杀了,原因是老二在前一天嘲笑她,说了很多伤她自尊心的话。
后来村里就传言,老二站在车轨上动不了,是因为身上背了一个鬼,那鬼压着他动不了,而那个鬼就是村里的丑姑娘。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在想,我背上不会也背了一个鬼吧!
我不敢回头看,依然使劲迈步子,可双腿就跟牢牢地沾在了地上了一样,根本抬不起腿,瞬间我就急的出了满头的大汗。
出了这么多的汗,我却感觉不到热,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特别是我的后背。
该不会刚才搭在我肩膀上那只手,就是那鬼上我后背,让我背她的前奏吧。
我心里已经认定,如果我真背了一个鬼,那么她肯定就是向丽丽。
我努力想我爷爷教给我的办法,如果背了鬼该怎么应对呢?
我已经封住了印堂,她无法附体到我身上,控制我的意识,所以她才挂在我的后背上,她让我迈不动步子,是想要我留下来吗?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要想的是爷爷有没有说过应对这类情况的法子。
思绪飞转,我忽然想起爷爷在讲完“比胆”的故事后说的那两句顺口溜:“鬼挂背,刮喉咙,鬼魂走,莫回头。”
意思大概是这样了,鬼挂在人背上,一般都会用手环绕在人的脖子上,如果被鬼上了后背,那就要不停地用手去刮自己的喉咙,这样就能把鬼的手给刮掉了,鬼的手掉了,它就会从所上之人的后背上掉下来,这时候如果能走了,我们就要赶紧起来离开,切莫回头去看它。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用手去刮自己的脖子,这一刮,我就觉得脖子上冷冰冰的,而我脖子却根本感觉不到我手的触碰。
我脖子位置好像失去了知觉。
我心里越来越惊讶,我不会在这大马路上被鬼玩死了吧?
来不及多想,我拼命的用手去刮,两个手一起去刮,刮了一会儿就隐隐感觉自己脖子有些温度了,再接着我脖子也能感觉到我手的触碰了。
我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些,继续拼命的刮,同时我的双腿也时不时用力提一下,看看能不能迈步子了。
我在这里不停地刮脖子,过往的人估计都觉得我是神经病,一个个都对我投来异样的眼神。
别说现在刮脖子,就是让我当街脱裤子,我估计也会干。
刮了一会儿我就感觉我双腿一松,此时我正用力往上拔腿,腿一松,我因为用力过猛,就一个跄踉往前栽了出去。
一个不注意,我直接爬到了柏油马路上,幸亏我家胡同门前这条路上人不多,车也不多。
而此时我往四周看了一下,我周围那里还有人,这条路忽然变得冷却无比,刚才还有路人嘲笑我刮脖子,现在整条路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想找出一个嘲笑我的人都没有,比丢脸更糟糕的事情,那就是我现在心里的恐惧……
摔下去后,我就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下,就看到向丽丽光着身子爬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我,她那凄白的手还在慢慢地向我伸过来,她要拉我的脚脖子。
我那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匆忙站起来,拔腿就往前跑,跑出这条小街,往前就是一条主路,上了主路人多,车多,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身后,此时我已经把爷爷说的顺口溜的后半句忘的一干二净——“鬼魂走,莫回头!”
而我也不知道回头看后果会怎样,爷爷也没告诉我,可我现在已经回头看了,再想那么多也没用。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每次回头都能看到向丽丽跟在我身后,她光着身子,如同一条蛇一样在马路上爬行,速度极快,始终和我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我心里暗暗叫苦:“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他娘的跟着我干嘛?”
终于,我跑到了那小丁字路口,上了主道,直接右转,然后拼命地再跑,我再回头看的时候,向丽丽已经不见了。
我还是不敢停,拼命又跑了一会儿,实在跑不动了我才停下来大口喘气,同时不停地往身后瞅,已经看不到向丽丽了,应该是被我摔掉了吧。
又歇了一会儿,依旧没见到向丽丽追上来,我的心跳速度终于开始放慢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向丽丽为什么会缠上我,她的死跟我又没关系。
我家里闹鬼了,难不成我一辈子都不能回去了?
想到这里我就又想起了王俊辉,赶紧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电话就通了。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怎么想通了吗?”王俊辉以为是我要去投靠他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先不说那些事,我又惹上麻烦了。”
王俊辉愣了片刻道:“你又惹上脏东西了?”
我在电话里,我这里发生的事儿简单给他讲了一遍,听我说完,他就道了一句:“你怎么不给自己算上一卦,卜一下自己的气运。”
我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我们这一门有规定,不能给自己卜算,不然会霉运缠身,挥之不去。
不等王俊辉说话,我就问他,我该怎么办。
王俊辉那边想了一会儿说:“我没在市里,两天后回去,这样,你先去市里待两天,县城你是不能待了,等我回去了,我跟你一起去县城,把你家的脏东西给收了。”
我正有去市里的意思,我自然是连连答应,我又问他今晚我该怎么办,万一那女鬼再来找我,我该怎么应对。
王俊辉就告诉我说:“你打个车到市里,也就一两百块,现在不是抠的时候,离开了县城,那女鬼就跟不了你了,她是新鬼,她不能离死的地方太远。”
我找个便宜的旅馆住一晚上才20块,打车要一两百,我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我还是很快下定决心打车去市里,相比花点钱的心疼,我更害怕向丽再追上来。
这几天我接二连三的撞鬼,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运势,难不成我最近在走霉运,还是我最近老是帮人看相,又说太多,遭了天谴,上天在惩罚我?
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算命也讲究机缘,来求卦的人,那是带着机缘来的,可以给算,可自己遇上的人,硬要给人家算,那就不是机缘,说多了会泄露天机,是会惹祸上身的。
难不成爷爷的话已经在我身上应验了,这几天,我可没少给碰到的人算命,而且他们都不是求卦之人,甚至我还送了民心河边那些算卦的一人一卦。
如此说来我有今天,完全是自己作出来的!?
此时才刚入夜,街上的车还比较多,按理说打上一辆车出租车也不算难,可我在马路牙子上等了半天,过往的出租基本上都是载客的,根本看不到空车。
我几番招手,也没有拦下一辆车。
正在我犯愁的时候,一辆空车也从远方驶来,我使劲招手,那司机也是慢慢把车停到了我的跟前,开车的是一个女司机,长头发,我只能看到她半边脸,不过看着很漂亮。
我心里还在想,这么漂亮的女出租车司机,还是第一次见呢!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那女司机就问我:“坐车吗?”
她的声音听着冷冰冰的,好不容易打上一辆车,我自然不会错过,道了一声“坐”就开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上车之后,我说我要去市里。
她一听是长途就道:“现在跑长途夜路要加钱,白天一百五,晚上三百。”
三百!硬生生多出一倍的价钱。
我心里犹豫,女司机就问我:“走不走?要是走先掏钱,我一个女人,如果到了外地,你下车跑了,不给钱,我也没办法。”
我还没说话,那女司机又道:“如果你先给我钱,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的样子。”
听到这话我隐隐感觉一丝不妙,我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那长发女人忽然露出一张向丽丽的脸。
我被吓的惊叫一声,接着我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我眼前的景象一下全变了,我不是坐在出租车里,而是坐在路边的万年青池子边,正是我刚才给王俊辉打电话的地方。
这是什么情况,刚才这一切难不成是幻觉。
我这才想起来,方才打完电话,我觉得有些累,就坐到池子边上休息,顺便看看有没有过往的空出租,然后我打了一个盹,就迷糊过去了,刚才这一切是我在做梦。
虽然是梦,可我依旧感觉很恐怖。
所以我站起来打车的时候就有些忌惮,生怕真的打到了向丽开的车。
还好我运气并没有刚才梦里那么差,不到两分钟我就打上了一辆车,开车的是一个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岁,慈眉善目,而且从面相上看,他最近财运、家庭都比较不错,坐他的车我应该不会倒霉吧。
这的哥见我扒着车门看了半天也不上车,就问我:“兄弟,去哪儿啊。”
我说:“去市里,走不走,多少钱?”
这的哥道:“走啊,不过晚上钱要多一些,两百,行就上车?”
有了梦里的那个三百,两百块我很快就接受了,谈妥了价钱,我就坐到副驾驶上,让的哥师傅开车。
他问我去市里什么地方,我想了一下就先给宁浩宇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过去找他,他听说我连夜过去,也是给我说了一个地址,并让我快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去接我。
我把那地址告诉的哥,他应了一声:“好嘞,这地方我知道。”
接下来,的哥一边开车一边就找各种话题跟我聊天,起初我还回应几句,可后来我忽然觉得困的厉害,就不自觉的睡着了。
我听爷爷说,普通人如果撞了鬼,身上的精气会迅速减少,然后人就变得没精神,嗜睡,甚至可能昏迷、昏死。
我这一睡也不知道多久,熟睡中我就听到旁边有人“喂喂”的叫我,勉强睁开眼就听那的哥说:“兄弟,到了。”
“这么快!?”我睁开眼迷迷糊糊道了一句。
的哥师父说:“还快,你都睡了块仨小时了。”
我迷迷糊糊起来给了的哥师父钱,然后下了车,我发现,我站在一个小区门口,小区门口的名字正是宁浩宇给我的那个,确定无误后我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听到我到了,他就穿了一个裤衩,踢着一双拖鞋从楼上下来接我。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
见到我之后,宁浩宇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也是够倒霉了,累的不轻吧,走,上楼赶紧休息去,这几天你先跟着我帮我舅舅打打下手吧,如果在这里干的好,就别回县城了,反正你哪儿也挣不了几个钱。”
我冲着宁浩宇感激地点点头。
上了楼,宁浩宇舅舅一家人都已经睡下去了,我和他也没有多聊天,道了几句话也就睡下了。
我因为撞鬼的事儿,所以有些疲惫,往床上一倒,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觉醒来就到了天亮。
起床之后,宁浩宇就把我正式向他的舅舅和舅母介绍了一下。
我听宁浩宇说过舅舅的名号,叫熊九,算是古家具行的名人,今天得见果然生的一副商人气,四十岁左右,他有些微胖,不过五官生的很好,是大富大贵之相,只是依据他面相上显示,他在四十三和四十四两年的时候要经历一些波折。
宁浩宇的舅母虽然已经入中年,可相当注意包养,皮肤还是很好,虽然有些地方的皱纹还是掩饰不住,不过气质看起来依旧很好,从她面相上看,她这一生也不会太差,而且有旺夫之相,应该是熊九的贤内助。
相互认识的时候,我已经把熊九和他妻子的大致面相看了一遍,当然这次我不敢再多说话,怕再惹上了什么祸端。
介绍完之后,我就听宁浩宇说,熊九还有一个女儿,不过现在上高中住校,每周末才回家住一天,现在是星期二,所以没在家。
相互认识了之后,宁浩宇的舅母就去准备早饭,我们剩下的三个就在客厅里聊天。
闲聊了一会儿,宁浩宇就提到我会算命的事儿,熊九也就随口问了一句:“我听小宇提过,他说你算的很准,有没有兴趣给我算一卦?”
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他其实是不信我会算命的,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找一些乐子,毕竟等吃饭的这段时间挺无聊的。
宁浩宇在旁边打边鼓说:“对啊,初一,你给我舅舅算一算。”
我看着熊九抱歉地笑了笑说:“熊叔叔,我可以帮你看下相,不过卜算却不行。”
熊九笑着问我为什么,我便道了一句:“心不诚不占,熊叔叔当我是玩笑,那占出来的自然是不准的。”
熊九也不生气,笑着说:“好啊,那你先说,你从我的面相上看出了什么,如果说的准,我会诚心向你求一卦,如果你再算准了,我不会让你白算的。”
我点点头,就把我之前看出那些先说了出来,熊九道:“我今年四十二,按照你说的我明、后两年要遭遇波折,可具体是什么样的波折,你可知晓?”
我摇头说:“暂时还不知道,需要卜算才行!熊叔叔,你先不要急,关于您面相的事儿,我还没说完。”
熊九让我继续说,我便继续道:“熊叔叔今天印堂位置有光而不亮,这说明您今天会去谈一单大生意,只是这生意目前进行的情况,却不是很顺利,甚至可能遇到了阻碍,如果处理稍微不当,这单大生意可能就会黄了。”
熊九面色微微变了一下道:“你继续说下去!”
我点头道:“另外,熊叔叔你的财帛宫今天有暗色,说明,你要失一笔财,不过这暗色里面又透着一丝光亮,这就说明,熊叔叔失了这笔财,会有另外一笔更大的财入账,如果这事儿应到熊叔叔的那单生意上,大概情况应该是这样,您要先拿出一笔钱去做点什么,然后这单生意方可成功,而之前失的财,也会赚回来,所谓不出则无入,有出则满入。”
说完之后,我就看熊九已经陷入了沉思,宁浩宇在旁边听的有些糊涂,然后转头对我说:“初一,我估计你要说错了,我舅舅谈大生意,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着宁浩宇道:“错不错,要熊叔叔说了才算。”
熊九想了一会儿忽然把身子端正道:“初一,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有一单大生意遇到的困难,这单生意别说小宇,就连我老婆我都没说,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仅凭我的面相就断出来的,而且还看出了我该要应对的办法。不得不说,初一,你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相卜大师都要厉害。”
我看着熊九笑道:“熊叔叔过誉了,我也是一时走运蒙对了而已。”
熊九道:“初一,我现在就诚心向你求上一卦,我的钱要怎么花才能成了今天这笔生意?”
我看了看熊九,他的印堂之气已经开始变亮,那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而且方法还是对的,所以我就笑了一下道:“熊叔叔,你心中已有良策,我无需再算,我在这里先恭祝你生意兴隆咯。”
“哦!”熊九看了看我,就对宁浩宇说:“小宇,今天到店里了,给初一五千块,是今天给我看相的报酬!”
我心里虽然很想要这笔钱,可我现在是因为家里闹鬼出来避难,有栖身之所已经不错了,再收钱的话……
可那是五千块啊!
我正在纠结的时候,宁浩宇那边就道了一句:“好的,舅舅,我就说初一很厉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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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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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钱我还是决定要了,这样熊九才像是一个求卦之人,而我也才可能不会因为相卜而再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吃早饭的时候我们没有再提及相卜的事儿,吃过饭熊九先出门,而后我和宁浩宇才收拾东西去了宁浩宇工作的那间古家具店。
据宁浩宇给我介绍,熊九在市里有好几家这样的店,我们今天要去的那家店,是一家独立门脸,是市里西南的广济街上。
这广济街是一条仿古街,在这里大部多的店都是经营玉饰品和古董生意的,街边上也有一些练摊的。
我听宁浩宇说这些练摊的多半都是赝品,甚至还有一些连赝品都称不上。
我问他,那些门店里的货是不是真的,他摇摇头说:“我舅舅说,也不全是真,赝品居多。”
我俩是打车过来的,但是到了仿古街,车子是不能进的,所以我俩现在是沿着街一边走一边聊,走到整条街差不多正中央位置的时候,一个二层楼的小店就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小店算是整个街上最气派的店了,牌匾上书着“紫琼阁”三个字。
宁浩宇指着这家店说:“这是整个街上最大的古董店,也是正品最多的店,他一楼做玉饰品,二楼才是做古物的,里面的东西动不动十几万。”
我往里面看了一下装修,纯木质地板,擦的那叫一个光亮,在里面工作的都是穿旗袍的窈窕美女,她们的旗袍开衩都快到腰部了,让人看了不禁遐想联翩。
如果我未来老婆能有这么好的身材就好了。
我和宁浩宇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又各自傻笑了几声就离开了,这地儿不是我们该去的。
宁浩宇的舅舅虽然算有钱,可在这市里却还是排不上号的,他的店离紫琼阁不远,隔着三四个门店,可规模却差了不少,不过相对周围其它门店,熊九的店也能排个中上了。
他的店小了紫琼阁一半,但也有二楼,这里一楼是一些名贵的木材家具,二楼才是古董家具。
熊九这店的名字叫“万木楼”,加上我和宁浩宇五个人,在五个人中有两个女的,在一楼,就是店里的销售员,负责销售楼下的家具。
二楼有一个帐房先生,五十多岁,宁浩宇称呼他江先生,据说也是古家具的行家,在熊九的店里干了快十年了,十分受熊九的器重和尊敬,有时候,熊九还要向江先生请教问题。
了解了这店的基本情况,人也认识差不多了,宁浩宇就告诉我们要做的事儿,他有一些古家具的经验,所以要在二楼去帮江先生打杂,说是打杂其实是熊九在培养他,让他跟着江先生学本事。
至于我就留在一楼,接受这店里两位美女的培训,这些家具都有一个价签,不用我刻意去记,我要记得是这些家具最多可以几折,还有一些销售时候的说辞即可。
没半天功夫,我就在这店里混熟了。
在一楼的这两个女的都是二十出头,比我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一个留着长头,长的较为漂亮的叫金晓英,我叫她英姐。
另一个是短发,圆苹果脸,有些婴儿肥的叫左菲,我叫她“菲姐”,有时候我喊她“肥姐”,她也不介意,是一个能开得起玩笑的开朗女孩儿。
上午这店里没什么生意了,来了几个人,转了几圈,问过价钱之后就走了。
在这儿工作很是清闲。
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熊九就一脸笑颜来到了店里,当时我正和英姐、肥姐谈笑。
熊九一进来,英姐、肥姐立刻止住笑颜,赶紧站直了身体说了一声“老板”,看样子她们是害怕挨训。
又或者说,熊九平时对他们要求很严苛。
我也是赶紧站直了身体叫了一声:“熊叔!”
熊九看到我笑的更开心,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初一啊,你都算对了,都算对了,哈哈,按照你说的法子,散财,我的生意成了,叫上小宇和老江,今天中午咱们出去吃,我请客。”
熊九这么说,旁边的英姐和肥姐就一脸地迷茫。
宁浩宇和江先生在楼上听到熊九的声音,也是纷纷下了楼,熊九正在兴头上,转头看了看英姐和肥姐道:“对了,从这个月起,你俩每个月的工资再加五百。”
英姐和肥姐也是赶紧向熊九道谢,同时英姐也是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大概她也猜到她们能涨工资,其中有我的功劳。
我们没在店里多待,熊九就拉着我们到隔壁街上一家饭店吃了一顿好的,吃饭的时候,熊九就把我看相我的事儿说给了老江听,老江听了也是对我赞不绝口,称我是青年才俊。
再聊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聊的,就说到我家闹鬼的事儿,我只能不停地摇头叹息,熊九则是又向我推荐了一下“王道长”,我就实话告诉熊九说:“我已经联系他了,他现在没在市里,估计明天回来了,他回来了,我就跟他一起回县城,那是我的家,我总不能不要了吧。”
熊九听说我还要回县城,就问我回去之后准备干点啥,我想了一下就说:“开一个相卜的小店,我其他的也不会。”
熊九点头说:“不错,你看相的本事了得,将来肯定能发达。”
我道了一声:“希望吧!”
毕竟我那个小店也开了一段时间,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正式进店求卦的,所以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我心里也没谱。
说了一会儿老江就让我给他看看相,说说他的运势。
老江已经五十岁,流年运势鼻子右半边的“廷尉”相门,他的廷尉说不上光亮、饱满,可绝对也不差,而他的五官虽然说不上太好,可也不差,总体来说,他各方面都很一般,不会再有大的突破。
而老江的疾厄宫、保寿官两处相门也都没有疾病、灾祸之兆头,而且从面相上看,老江是一个长寿之人。
看到这里我就对老江说:“江先生运势平稳,无波折,远离灾病,可长寿!”
算命就是这样,如果无灾,就要找好的说,老江运势一般,没有彩头,那我就要拿他的寿命博得他开心了。
果然我这么一说,老江就笑了笑道:“这样啊,那我借你吉言了。”
宁浩宇吵吵着也让我算,我瞅了他几眼,他还是遇贵人的面相,他现在跟在江先生身边学习,那江先生无疑就是他的贵人,所以我就对着宁浩宇道:“你只要跟着江先生好好学,保准你以后兴旺发达。”
宁浩宇白了我一眼,显然是觉得我没好好算,江先生则是旁边喜笑颜开,我那句话也是算是变相的褒奖江先生了。
在这饭店吃过饭,熊九给我们放了半天假,说今天我和宁浩宇不用去店里,可以在市里转转。
熊九此时也明白了,我找宁浩宇不是来他店里打工,而是暂住,过一两天我还要回县城,所以他也不好意思把我圈到他店里面,更何况,我也算是通过看相帮了他一个大忙。
具体是怎样的大忙,我不会去细问,这也是我们相卜这一行的规矩,隐私是不能问的,我们只负责指路,路的尽头有啥,我们一般是不问的。
我和宁浩宇其实也没啥地方去,在附近转了几圈,也就回熊九店这边了,我们在路过“紫琼阁”的时候,正好碰到熊九和他的媳妇在店里挑选玉饰品,他们旁边还站了一个着中山装的年轻人,他正在向熊九推荐几块玉饰品。
路过这里的时候,宁浩宇喊了一声“舅舅”,就拉着我进去了,熊九对着我们笑道:“你们逛完了?”
见我进来,熊九就对那个中山装的年轻人道:“周睿,这就是给你说的那个小神算,李初一!你父亲最近运势不是不好吗,可以找他问一下,说不定能帮上你们大忙。”
被熊九叫做周睿的年轻人看了看,然后又对熊九道了一句:“熊老板费心了!”
我看这周睿面色红润,五官清秀,怎么看都算是上乘的五官了。
而他在这紫琼阁内,奴仆宫命气旺盛,说明他应该是这里的主人、或者少主,或者股东之类的身份。
只是他太仓相门,也就是迁徙宫位置有几缕命气左右摆动,说明他家居不稳,最近可能会出现搬家之类的事情。
当然更有可能是他店铺迁徙地址,因为他的那丝命气与紫琼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再细我看不出来太多,他各个相门上也没有显露太多。
我在看周睿的时候,他也是看了下我,不过他并没有跟我说话,我的装扮、年纪估计很难让他相信我是一个会相卜的人吧。
熊九也没有在这个店里多待,买了一个上万块的玉镯子给他老婆,然后我们就出来回他店里去了。
在路上熊九就叹息了一句:“当初是我钱不够,没法租下紫琼阁那个门店,现在我钱倒是富裕了,可门店却有主儿了。”
熊九这么说,我就在旁边下意识道了一句:“熊叔,那紫琼阁最近可能要搬家了,你可以私下先找他们问一下,他们如果真的要搬,那你就可以把那店铺租下来了。”
熊九一脸惊讶问我:“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我说,都在刚才叫周睿那个人的相门上写着了。
我和熊九说完那一番话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因为我好像又算了不该算的事儿,熊九没向我求卦,我却满嘴放炮的吐露了一个精光!
我该不会又惹上什么麻烦吧?
我这边不说话了,熊九那边也不说话了。
宁浩宇在旁边推推我说:“你说的靠谱不,别我舅舅找过去,被人家骂一顿。”
我还没说话,熊九就摆摆手说:“别说,我觉得初一说的好像是对的,最近周家的运势不太好,听说周老太爷一把年纪了,还打眼收了一件赝品,给气病了,赔了挺大一笔钱,会不会因为这个周家在这里的门店支撑不住了呢?”
熊九说的这些话我听不太懂,也没吭声。
很快我们就到了万木楼,进店之后熊九跟我客气了几句就和老江上楼去谈事情了,我觉得多半是商量“紫琼阁”的事儿,宁浩宇本来想跟着上去,却是被熊九留在了楼下。
接下来几个小时过的很快,我和宁浩宇陪着英姐、肥姐闲扯了一会儿就到了下班点,英姐和肥姐收拾东西离开,这店里就剩下我和宁浩宇俩人。
宁浩宇又问起紫琼阁的事儿,我苦笑说:“你别再问了,我已经说错话了,再多说,我恐怕会遇上更大的麻烦。”
就在我和宁浩宇说话之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王俊辉打来了,我心里不由一阵激动,接了电话就道了一声:“王道长,你回来了吗?”
王俊辉那边“嗯”了一声说:“你在什么位置,明天我去接上你,然后咱们就去县城捉鬼。”
我把我所在的位置说了一下,他就道:“你在熊老板家啊,我跟他有些交际,这样,明天九点你在仿古街的南头等我,我拉上你,直接奔县城去。”
我这边赶紧答应了下来,我总觉得我在熊九这边住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啥不该说的。
挂了电话宁浩宇有些不舍地跟我说:“初一,你明天要走了啊?”
我点头说:“嗯,我家在县城呢,我好好的一栋房子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
宁浩宇拍拍我的肩膀表示理解。
我和宁浩宇在楼下又等了不久,熊九、他老婆,以及江先生就先后从楼上下来,熊九满面春光,活脱脱像是一个新郎官,不用说,他最近会行一场大运。
熊九下楼就问我:“初一,你觉得我心中所想之事会怎样?”
我笑着答了一句:“熊叔叔已经成竹在胸,何须再问我这个外行人呢?”
我这么一说,熊九就“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从江先生手里接过一个红纸包递给我。
不用说,里面肯定是钱。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可接到手里我又向熊九送回去,他往我怀里一推道:“初一,你是我见过最有头脑的相师了,这些钱你收着,算是一些简单的酬谢,如果紫琼阁的事儿真成了,我会亲自到县城给你送上一笔更加丰厚的报酬。”
我连忙推脱说不敢,同时心里也开始猜测,难不成熊九刚才在楼上已经通过电话联系了周家?
今晚我们没有回熊九家吃饭,依旧是在外面下馆子,而且馆子的档次比中午时候的还要高。
吃饭的时候熊九一直在想让我给他卜算和看相,不过都被我婉拒了,我已经说了太多,再说指不定会摊上什么大事儿呢。
见从我这里实在问不出什么了,熊九就问我是不是钱不到位,我赶紧解释道:“熊叔叔,你多虑了,不是钱的事儿,而是‘天机’的事儿,短时间内我向你露透太多不该说的,对我,对您都不好。”
熊九点点头道:“如此啊,我懂了,算命和做生意一样,不可以太贪婪,不然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点头。
再接着我就说了我明天要回县城的事儿,熊九显得有些舍不得了,我在这里短短一天的时间,通过算命帮了他两次,而且每一次都可以让他生意更上一层楼,他自然是想留下我,从我这里听取更多好的相卜建议了。
饭局结束的时候熊九就感叹了一句道:“如果我盘下紫琼阁的门店,那这仿古街我万木楼就是老大了,哈哈,我也算是风光了一把。”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熊九短期内不会走霉运,也就说他盘下紫琼阁门店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没必要说太多不该说的。
离开酒店回了家里,我和宁浩宇简单聊了几句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熊九亲自开车送我到仿古街南头,可见他已经把我当成了座上宾。
在王俊辉过来之后,熊九和王俊辉闲聊了一会儿,俩人说完话,熊九专门走到我身边道了一句:“初一,以后有空了就到市里找小宇玩,我听小宇说了你家里的情况,以后我就是你叔了,有啥困难尽管说!”
我也是客气地道了一句:“谢谢熊叔!”
道别之后我上了王俊辉的车,我俩这就要出发去县城了。
车子开出一段路,王俊辉就对我说:“熊老板那么器重你,看来你是给他算过卦了,还帮到了他。”
我说,算是吧,王俊辉笑笑说:“熊老板人脉很广,以后去找你算命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而且应该都是名流富贾,你怕是会财运滚滚来了。”
我苦笑着说:“财运?我不求财运,只要不是霉运滚滚来就好。”
在车上我问了一些王俊辉最近的情况,他很简单告诉我,他就是接下案子,然后处理下案子,再休息一两天,然后继续接案子。
我问他那里来那么多鬼事给他处理,他就道:“我们这一行的水很深,手法好,案子处理的妥当了,有很多组织会记下,下次有案子自然会优先考虑,而我恰好在几个组织中间都混的不错。”
看着王俊辉我就笑了一句:“你们还有团伙?”
王俊辉纠正我:“是组织,不是团伙!”
我再细问他那些组织的情况,他就不跟我说了,说我还不是行里的人,不便告诉我。
一路上我又问了王俊辉关于我家那只鬼该如何处理的事儿,他就道:“这还不好说,到了你家,我会先判定那只鬼的凶恶,然后再决定用什么方式收她。”
我问他如果是恶鬼怎么办?
在我心里,我已经认定向丽丽是一只恶鬼,要不那娘们怎么会挂我背,还拼命地追我,我觉得她是想要害我。
王俊辉开车的速度要慢一些,我们到县城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所以我们先找地方吃了饭,然后再回了我家。
这次我们直接从胡同的大门进,站到门口的时候我就感觉阴森森的,这好几天不住人房子阴气就是重,更何况里面还住了一只鬼。
我们还没进门,我邻居的一个大妈正好路过,见我回来就道:“初一,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你家死人的事儿已经结案了,那女人是得病死的,和从你家抓走的那个也没啥关系。”
我“嗯”了一声说:“啊,谢谢大妈告诉我。”
那大妈看了看我继续说:“对了,初一,你回来住小心点,这两天你家里老是传出一个女人的哭声,要不就是笑声,可吓人了,我估摸着是闹鬼了,你最好找个先生看了一下。”
啊?我邻居们都听到了,这下完了,我这房子怕是以后再也租不出去了。
那大妈说起来有些没完,王俊辉就在旁边催促我说:“别愣着了,先开门吧,有没有鬼,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大妈也是一个有眼色的人,跟我道了句别,就外胡同外走了。
进了门,一股厚重的阴气就从我和王俊辉的身边吹了过去,王俊辉皱皱眉头道:“这只鬼,好凶!”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就问他:“那你有没有把握?”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很少遇到这么凶恶的鬼,可收拾她我还是有信心的,也许会稍微麻烦一些。”
接着王俊辉就转过身把大门插好,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符箓贴在门闩上。
我问他这是干嘛,他说这是防止那女鬼逃跑。
女鬼是跑了不了,可万一出了啥事儿,这门是插着的,我们也不好跑啊。
我把这个问题向王俊辉提了一下,他就道:“你躲在你爷爷的房间,那女鬼就伤不了,你爷爷是相门大师,屋里阳气很重,即便是他不在了,可残留的阳气也够那恶鬼喝一壶的。”
啊!我爷爷这么强?
不等我细想,王俊辉又去把我小店的门用一张符箓也封起来,应该是防止向丽丽从这逃跑,接着他又上楼,把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也贴上一张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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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符箓都贴好了,他就又下来回到我身边,而此时我早已经缩到我爷爷的房间了。
我问王俊辉接下来怎么办,他说:“我现在换上道袍,在院子做一场引魂的法事,把凶鬼引出来,如果能送走,最好,送不走,我就打了她。”
王俊辉要换道袍,上次送老大爷的时候,他好像没换,这就说明这个向丽丽比那个老大爷要更厉害一些,王俊辉能斗的过她吗?
王俊辉换好道袍站到院子里,又让搬我爷爷屋里的矮桌子过去,我也没多问,赶紧照办。
他在院子里东南西北走了几步,又用诡异的步子盘算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偏向东南一个的位置说:“把桌子放那里去。”
我放好桌子问他接下来做什么,他让我从屋子里拿一些香炉、香烛出来。
我和爷爷之前是开寿衣店,做死人生意的,香炉和香烛家里自然是常备,很快我就拿出来放到院子的矮桌子上,我再问他还需要什么,他就给了我一张符箓道:“这是一张平安符,是我的一个兄弟画的,他可是画符的宗师,拿好那张符箓,就算你爷爷屋里的阳气耗尽了,也能护你周全。”
我听爷爷说过一些符箓的事儿,好像是分为黄、蓝、紫、银、金五阶,可究竟要怎样去区分他们,我却不是很了解,所以拿这符箓我就下意识问了一句:“这符箓是什么等阶的?”
王俊辉看看我说:“哦,你还懂这些,这符箓是紫阶的,是我兄弟早些年画的,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紫阶符箓?我听我爷爷说过,一般的符箓师,能够成符已经不容易了,再给符箓上阶,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可王俊辉却说这紫阶的符箓对他兄弟来说不算什么,这就让我倍感吃惊了。
我刚准备细问他兄弟的事儿,他就道了一句:“行了,赶紧退到屋子里去,别扰了我施法布坛!”
我点头赶紧退回爷爷屋子里,如果王俊辉失败了,我和他说不定都要被那女鬼给玩儿死了。
院子里阴冷的厉害,明明是夏天的正午,烈日当头,可在院子里,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暑意,如果放到以前我肯定觉得倍儿爽,可现在我心里只有紧张和恐惧。
我紧紧握着王俊辉给我的符箓,同时心里又开始搜索爷爷教给我的那些相门破鬼的法子,一时间我是想起了不少,可这些法子都需要以气发之,可爷爷教给我的气功,我之前练了一个入门,时灵时不灵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一阵沮丧。
以前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没鬼,所以从来没有认真练习过爷爷教给我的炼气法子,看来从今以后我要好好修习了。
我这边思绪变化的时候,王俊辉那边已经在院子里把香烛都点了起来,又取出一叠符箓放到了桌子上。
之后他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把只有半尺多长的铜钱剑,这铜钱剑有红绳绑成,只是那些红绳有些脏,有些地方甚至泛起了乌黑。
王俊辉正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道冠道:“初一,一会儿无论你看到了什么,切莫惊慌,更不要大声喊,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头说了声“知道了”,而后还把房门关上,隔着窗户的玻璃往外看。
王俊辉抬头往二楼看了看,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抖了一下道袍的衣袖,将食指送到嘴边用力咬了一口,再把手指伸到矮桌前将自己的血滴到桌子上。
接着就听王俊辉道了一句:“今日弟子以血为祭,开引魂法坛,望三清臻尊护佑。”
王俊辉话音落下,我就看到桌子上的几滴血如同沸腾了一样,竟然开始“滋滋”的冒小泡。
我心里暗道:“好神奇啊!”
王俊辉那边滴了几滴血之后,就取出两张符箓,冲着桌子上左右两根蜡烛一抛,“嗖嗖”两张符箓就飞到烛火上,“轰轰”两声,化为两团火焰往高处蹿了差不多一尺。
这还没完,那团伙火焰蹿到最高点,就冒出两股青烟来。
王俊辉飞快捏了一个指诀,对着那两股青烟一指道:“大道苍生,无量臻尊,引魂法气,急急如律令——去!”
随着王俊辉的手指挥动,那两股青烟就如同飞蛇一样在空中盘旋,然后凝聚到一起,接着就往二楼飞去了。
王俊辉也不去看那股青烟,而是又燃气一张符箓,同时嘴中开始念念有词,等着他念的差不多了,把那符箓往空中一抛,那符箓就如同长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忽闪忽闪地也往二楼飞去了。
我在屋子里看的是目瞪口呆,若不是王俊辉吩咐我不能大喊,我怕是早就开始拍手叫好了。
就在新奇要盖住我心中恐惧的时候,一团阴风从二楼吹来,直扑王俊辉面前的法坛。
顿时矮桌上的烛火就晃个不停,好像随时要熄灭一样。
王俊辉冷“哼”一声,道袍一挥,那阴风瞬间散去,烛火的摇摆也就停止了。
同时王俊辉又大声对着二楼呵斥一句:“孽畜,竟然敢滋扰本道的法坛,当真以为本道不敢灭了你吗?”
听王俊辉的声音,他好像是有些生气了。
我估计他在处理鬼事的时候,很少会遇到鬼主动向他挑衅吧。
王俊辉声音落下,二楼忽然散了一团青烟,好像是王俊辉之前送到二楼的烛火青烟,看样子是被向丽丽给打散了。
我心里更加惊讶,这向丽丽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才死了几天就这么厉害。
我听爷爷说过,一般病死、老死的鬼,如果不是死在了什么聚阴地上,一般不会太凶,只有枉死、自杀之类的人,死后魂魄变成鬼才会凶悍异常。
难不成向丽丽是枉死?
不对啊,法医都不说了吗,他是什么突发性的心脏缺血之类的……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二楼忽然又传出“啊”的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接着那本来是封着的向丽丽的房门“咣当”一声打开了,接着就从房间里飞出一把椅子,直接冲着王俊辉的头顶就砸了过去。
同时我还看到那椅子上还粘了一张符箓。
王俊辉又是拿气一张符箓,然后嘴中飞快念叨几句,对着那椅子一扔:“急急如律令——破!”
那符箓“啪”的一声打在椅子上,顿时那椅子就偏了许多,掉在王俊辉的身边摔了个粉碎。
王俊辉看了看身边的摔坏的椅子抬头道:“孽畜,我这束魂符把你伤的不轻吧,如果我再祭出一张符箓,你肯定逃脱不过,还不快出来伏法!”
王俊辉声如洪钟,别说鬼,我听的都是心里一震。
语毕,向丽丽的房间就蹿出一道红光,接着那红光没有下楼,而是攀附在二楼的栏杆上,片刻就化为一个人形,这人正是一丝不挂的向丽丽。
她攀附如同一条蛇一样整个身子攀附在栏杆上,然后脑袋不停地乱转,一会儿看看我这边,一会儿又看看王俊辉的法坛。
王俊辉抖了一下道袍道:“孽畜,我允你一盏茶的时间,讲出你心中执念,如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本道会尽力帮你完成,而后将你送走,如若不然,本道定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王俊辉的这句话气势很足,周围的阴气几乎都要被他震散了,那攀附在栏杆上的向丽丽,也是被王俊辉的这句话震的有些攀附不住,半拉身子耷拉了下来。
向丽丽双腿倒勾着栏杆,然后整个身子倒挂着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俊辉。
我能看的出,向丽丽此时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之色,她在害怕,她怕王俊辉!
我心里对王俊辉的佩服不由又增加了几分。
王俊辉看着一丝不挂的向丽丽,没有半点怜悯,而是继续冷“哼”一声道:“还不给本道滚下来!”
王俊辉这一声怒斥后,让向丽丽在栏杆上彻底攀附不住,整个身子就一下掉到了王俊辉的法坛前面。
同时我就看到向丽丽身子卷缩起来开始瑟瑟发抖,她忽然就变得毫无招架之力了。
我咽了下口水,这向丽丽的鬼可是追着我满街跑的,就这么被王俊辉降服了,他到底是什么程度的道士啊?
不等我细想,卷缩在地上的向丽丽忽然对着王俊辉跪下,然后不停地叩头,仿佛在乞求王俊辉的宽恕。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道:“念你还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本道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不过你盘踞阳宅,又恐吓初一,这是何为啊,这是为鬼者所不该为之事。”
向丽丽看了看王俊辉又看了看我,然后“呜呜”了一阵,不过这次王俊辉没有向我施法,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说完之后向丽丽还向我这边拜了几下,像是在给我赔礼道歉。
王俊辉犹豫了一下转头对我说:“初一,你出来吧,她有话跟你说,她是你的房客,她在这县城没有亲人,所以你是和她最近的人,这最后一程,你来送她吧。”
王俊辉这么说,我就觉得向丽丽好像是挺可怜的。
我打开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从屋里出来,我心里还是担心向丽丽忽然扑过来,然后挂到我的后背上,那种感觉是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体会的了。
我走到王俊辉的身边,他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对着我的灵门一点说:“好了,你现在可以听懂她的话了,记住,你现在是以她亲人的身份站在这里,只要她的要求不是很过分,尽量满足她,明白吗?”
我“嗯”了一声,然后看向赤裸身体跪在那里的向丽丽……
向丽丽不穿衣服在我面前跪着,虽然她已经是鬼,可我看着还是有些别扭,就微微把头向旁边转了一下。
这倒不是我假正经,而是我觉得应该给予死者一些尊重。
本来我准备让向丽丽站起来背对着我说话,王俊辉却道:“不用了,她是鬼,站起来阴气太盛,给你说鬼话,怕你是承受不住。”
说着王俊辉顿了一下,抖了一下道袍,从桌子旁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黄纸,他随手撕了几下,撕出一件衣服的形状,然后放在蜡烛上一点,等着那件纸衣服烧成灰烬的时候,他再把道袍对着向丽丽一挥,顿时向丽丽身上就多出了一件浅黄色的袍子。
不过很快那袍子就由浅黄色变成了红色。
王俊辉皱皱眉头道:“你身上的戾气可着实太重,若不是本道亲自来,再过几日,你鬼性大增,戾气大出,怕是就要害人了,那个时候本道就留你不得了。”
听了王俊辉的话,向丽丽连忙向王俊辉磕头,同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红袍子向着王俊辉道了一句:“谢谢道长恩情。”
王俊辉摆摆手道:“好了,你有什么愿望现在就可以跟他说了。”
向丽丽点点头再看向我,没说话先是向我磕了几个头,我一时有些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她拜王俊辉,那是因为王俊辉道法了得,也算从某种程度上救了她,可她拜我算什么?
我还是一脸好奇的时候,向丽丽已经拜完了我,然后仰起头对我说道:“初一,前几日对不起,我追你,其实并不是想着害你,而是想着你留下来听我说一些话,可你却听不到我的话,一个劲儿地跑,没办法我才挂了你的背上,吓到你,对不起。”
向丽丽在向我道歉,虽然那天她是把我吓的挺惨,可她已经死人,如今又给我道歉了,我自然不会去计较什么,便道:“没事儿,都是误会,咱们房东、房客这么久了,那点儿误会不算事儿,不算事儿!”
听到我的话,向丽丽点了下头道:“初一,我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一些吧,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父母死的早,又没什么亲戚,所以离婚之后,我就一个人来了这县城做了‘小姐’,不是我想做这一行,而是我要活着。”
“我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帮着家里种了两年的地,后来我家包了村里的山坡,搞梯田,那会儿还让用炸药爆破,我父母点背,去看一个哑炮的时候,那炮突然又炸了,他们就那么没了。”
“家里剩下我一个人,没办法,村里的跟我家沾点亲戚的人,就给我说了一个婆家,我也就给嫁了。”
说到这里向丽丽“呜呜”了两声,像是在悲泣,只可惜鬼魂有情却无泪。
欲哭无泪的感觉比嚎啕痛哭更难受吧。
看着向丽丽,我不由泛起一丝怜悯,然后下意识问她:“后来呢?”
向丽丽继续道:“我那会儿没有到结婚的年龄,所以办了喜事,却不能登记,也就说我和我丈夫没有结婚证,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很好,我觉得自己过的也很幸福,结婚一年多我就给他家里生了一个儿子。”
“可后来我丈夫他出去打工,也不知道从那里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她长的比我好看,家里还比我有钱,所以他们家里人就不要了,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和他没登记,找到乡里,乡里问我要结婚证,我说没,他们说没有的话他们也管不了,无奈之下我就一个人,带着三百多块钱来了县城里。”
“我在县城找了很多份工作,那些老板在知道我的情况后,没有一个不欺负我,不想占我便宜的,我当时就想,反正自己已经成那样了,还在乎啥,就到了KTV做小姐。”
“期间我换过好几处房子租,可房东不是嫌我这,就是嫌我那,还有的男房东想对我图谋不轨,不过还好,两年前我搬到了你这儿,这也是我住的最安心的地方,除了每个月你催我交房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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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向丽丽就忽然微微一笑,我觉得她这一笑更多是酸楚,而不是甜。
同时我心里也在想,向丽丽不会因为我向她催要房租,转而嫉恨我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向丽丽继续说:“其实这段期间,我也试着处过几个男朋友,我想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我发现,凡是跟我住一起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对我的,他们不是喜欢我,是想着从我这里抠钱,后来我明白了,我这样的人已经不配有真爱,不配有个家了。”
说着向丽丽又是“呜呜”两声。
我想要走过去扶她起来,王俊辉拉住我说:“别忘了,你听的是鬼话,听听就算了,别太过记在心里,不然这些事儿会扰你一辈子的。”
我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没有过去到向丽丽的身边。
她继续说:“在你这里租房子的这段时间,我没少往家里带男人,你也从来没有为难过我,不过我知道,你在心里瞧不上我这样的人,所以我偶尔说一些话挑逗你,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因为在你这里住着,我很安心,我只是想和你做普通朋友。”
向丽丽这么说,我心里忍不住一酸,她是很多次挑逗我,可我却很少和她多说话,她想和我做朋友,我却因为她的身份总是把她拒之千里,站在向丽丽的角度想一下,那种滋味儿,好像真的很难受。
我没说话,向丽丽继续道:“就算和你不是朋友,我在你家住着也很安心,每次我在工作的地方受了欺负,只要一到这里,我就感觉受到了安慰,对于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来说,这里已经是我的家,而你和你的爷爷已经是我的亲人了。”
向丽丽的这番话让我心里触动很大,在她心里,我们是她的家人,可在我心里,她依旧只是一个房客而已。
王俊辉在那边可能是觉得向丽丽废话说的太多了,就道:“向丽丽,你时间不多,捡重要的说。”
向丽丽愣了一下然后对着王俊辉点点头道:“是,道长。”
她再看向我说:“我出事儿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没有人灌我,是我自己喝的,因为那天点中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前抛弃了我的那个男人,就是那天被我带回家的那个!”
向丽丽这么说,我心里不由一震,那个胖子不是向丽丽的普通客人,而是她的前夫,可那个胖子却说他不认识向丽丽,这其中难道另有隐情不成……
我让向丽丽仔细说给我听,她点点头道:“我在上班的地方遇到他,真的吓了我一跳,我心里很恨他,可他却告诉我,他又离婚了,因为那个女人生不了小孩,还一直打我的孩子,他想要和我复婚。”
“我当时觉得上天可能是眷顾我的,就信以为真,我高兴,我觉得我可能有家了,所以我喝了很多酒,晚上我还带他到了我住的地方,我俩还……”
“后来他起来抽烟,我就看了他的手机,原来他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他根本没有离婚,他和那个女人也有孩子,我的孩子也跟在那个女人身边,他们一家四口拍的全家福,他在骗我,我知道第二天,那男人一走,肯定不会再来找我。”
“所以我很生气,加上我喝了一点酒,我就拿着手机想要质问他,可不知道怎么着,我心口却忽然疼的厉害,一句话没说出来,手机掉到地上,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接着我就飘出我的身体,我站那里拼命地喊那个男人,让他给我解释,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见,还爬在我身上又……”
“后来他竟然没发现我出了事儿,他还‘呼呼’地睡去了,我就那么失去了最佳的抢救时机,我死了!”
我忽然明白了,向丽丽的死并不是和那个胖子没关系,而是有着特别直接的关系,可现在警察已经结案了,我总不能拿这些“鬼话”去说动警察把这案子再重新查一遍吧。
我深吸一口道:“你是想报仇吗?”
向丽丽摇头:“我不是想报仇,那个人已经不值得我去恨他,我只希望他能好好带我和他的孩子,另外我想让你带着我的照片,把它送回我出生的地方,葬到我父母的身边,我的残魂会附着到上面,我就这么一个愿望,我想要一个家,我想要家的温暖,我……”
说着向丽丽就“呜呜”了起来,又是那种没有眼泪,但是却可以痛彻心扉的哭声,鬼的哭声原来是这么的真实、可怜,丝毫不需要眼泪的修饰。
向丽丽说完她的心愿,我就点头说:“你等着,我就去你屋里找一张你的照片来。”
向丽丽点头。
我从向丽丽屋里的桌子上找了一张她出去游玩时候的单人照,她伸开双臂拥抱蓝天,笑的很甜。
拿到楼下后,向丽丽就道:“我的老家在……”
她把老家的地址告诉我,然后身上的红色渐渐散去,再接着王俊辉随手一挥道袍,向丽丽化为一团单单的红光就钻到了我手中的相片里,她的笑更甜了!
我转头去看王俊辉,他道了一声:“我会陪你一起去。”
王俊辉说了一声陪我去,我心里也是安心了不少,虽然向丽丽十分的可怜,可她在散去之前毕竟是一只凶鬼,万一再刺激到她从照片里钻出来,我可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另外王俊辉这么说,也说明他对向丽丽对了恻隐之心。
我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听了向丽丽的那些“鬼话”,心中的那些触动暂时难以平复。
王俊辉收了法坛,熄灭了蜡烛道:“行了,她的事儿基本上算是告一个段落了,整个事情的结束宜早不宜晚,如果今天下午你没什么事儿,我们这就开车过去,她家是县城周遭乡镇的,晚上之前我们应该能赶到。”
我点点头道了一句:“我在想,向丽丽的前夫也算是间接害死她的人了,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另外向丽丽之所以短时间内变成凶鬼,怕也是跟对他的怨恨有关,我们这么把她送走,真的没问题吗?”
听了我的质疑,王俊辉走到我身边,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道:“鬼话有时候比人话更可信,行了,你别想那么多了。”
接着王俊辉就从我手里接过那个相框,然后找了一张黄纸包住,又念叨了几句咒诀在黄纸上点了几下,完事儿了,他就把相框装到了他的公文包里。
而后他才脱去身上的道袍。
我们在这边也没有多待,院子里这些东西也没收拾,就直接奔向向丽丽的老家去了。
一路上我又询问了一些王俊辉以往抓鬼的事儿,他笑着说,他替我捉了这次鬼,也要休息一两个月,因为他结识了一个女孩儿,是一个年轻的医学系硕士,这两个月他准备结婚,然后顺便出去蜜月。
王俊辉要结婚了,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为这一天我差不多都在想向丽丽的事儿,也没去看他的面相,更不会贸然给他卜算。
我先是恭喜了王俊辉又道了一句:“等你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一定去捧场。”
王俊辉也是笑着道了一句“一定”,看他的表情,他很满足,显然他很爱那个女孩儿。
至于王俊辉和那个女孩儿的故事,我没有去八卦,他也没再说。
向丽丽的的老家有些偏,路也不好走,不过王俊辉好像很善于找那些崎岖旮旯的小地方,基本上没怎么问人,我们就沿着一条只能通下一辆车的小道到了向丽丽的老家。
此时才下午五点多钟,到了村子里我们一打听,就找到了向丽丽父母的坟头,村里人问我们是干什么,我们就说是向丽丽的远亲,最近老是梦到这俩人,过来看看。
听我俩这么说,村里人也热情,一个大妈竟然主动提出给我领路,到了坟头王俊辉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那大妈,道了一声谢谢。
那大妈也是乐呵地收下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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