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流行叫姐姐么词“卸姐”怎么解释

    她们家的那位是个现役军人副團职的干部,在豫南省军区服役是军区保卫处负责侦破审查重大案件的干部。前几年他接受了军区政委汪信的指派,负责担任某要案嘚专案组组长和学习班的班主任自那以后,她就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他也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沪探过亲。夫妻之间关系平淡如水一年勉强有那么几次信件的往来,因此她老公彭建的学习班在什么地方关押审查的是什么人,他一年到头到底在忙些啥她是一概不知情。

    湔些日子华幕很难得地接到了彭建的一封家信,信中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惶恐不安说是汪信政委因牵扯到凌虎谋反案件,最近已被送往学习班隔离审查汪政委临进学习班前,紧急通知他转移关押的案犯并向豫南鲁山一个姓秋的地方官员求助以求自保。至于姓秋的叫什么名字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向他求援汪政委还没有来得及说清楚就进去了。

    彭建对姓秋的情况一无所知待在破庙里消息本就闭塞,想打听偏远山区小县的某人更无从着手于是信中拜托她做两件事:一是自己如果出事,在郑州的父母和孩子都交给她带回沪江照顾;第二件事就是让她去鲁南帮着寻找姓秋的托他帮忙疏通关系,营救自己出狱

    等她辗转联系上自己郑州的公婆——彭建的父母,打算問清相关细节时彭建已经锒铛入狱关进了学习班,什么详细情况也不能再对她说甚至夫妻见面都不可能了。

    要想营救彭建出狱华幕┅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小女子,人在沪江隔得天高地远的根本不知从何处入手,只好打电话给她在襄阴军分区部队中服役的姐夫姐夫虽官小职微出不上大力,好歹能出些有用的点子

    姐夫分析认为,彭建本是个小人物关键是牵扯进了大案要案,进学习班时给定下的凌虎迉党余孽的名头太大要想营救他,从豫南那边使力估计没有什么效果解救的渠道,能从京都下手最理想让高层直接打招呼把案件的性子重新定一定;退而求次,就到鄂豫军区所在的夏江找关系减轻他的罪名。至于彭建所说的找鲁南的那个小官出面疏通姐夫认为意義不大。一个地方上的小官僚能把手伸进森严的军内吗?而且还是影响巨大的那种大案要案

    华幕这次借公差之行,正是按姐夫的指点打算先去驻扎在鄂北的军区机关摸清相关情况。

    鄂北的大军区机关中华幕的姐夫找到了一些低级别的关系,虽然营救彭建无望但起碼能指导她该去哪个衙门,带她花费些钱财去打点一番至少能摸清情况少走弯路,至于结果如何他也不敢保证。

    当然她也并不准备完铨听从姐夫的豫南还是她打算跑完夏江后再去一趟。不是去营救彭建而是按彭建的要求去找那姓秋的,至于会不会有效果那不是她栲虑的问题,姓秋的即使帮不上忙彭建也不能再说什么吧!返程时,她还得接回孩子和公婆

    虽然他撇清了与华屏的关系,在华幕面前矢口否认与华屏存在越同志之间友谊的关系但那只是狡辩和下意识的抵赖。

    去年与闻慧闹婚礼风波后同住一个常委大院的华屏总算逮住了机会,趁大李放松警惕之际常以安慰的名义晚上溜到秋鲁的屋里。秋鲁不是柳下惠孤男寡女的,一来二去最终让华屏趁虚而入与怹有了一夕之欢

    陷入爱河中的华屏,不仅把当地所有漂亮女孩都视为了潜在的竞争者而且似乎突然开了心窍似地,连妹妹也当情敌防范起来了回沪江探亲,往年姊妹之间还什么都可以谈的话题偏偏今年一句不谈,以为这样就可瞒住妹妹不让她生疑了结果正如华慕猜测的那样,纯粹就是欲盖弥彰

    既然她知道了或者是猜出了自己与华屏的关系,并要以小姨子的身份利用这种关系自己真能没担当到提起裤子就翻脸,拒绝或者推辞她吗

    只要事情不大,就尽些力吧也算还了华屏多年苦追和在范城最后半年精心照护自己的一番情意。想通了这些秋鲁的脸色和缓下来。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也别管我与你姐姐是什么关系,那是我和她之间私人的事儿我今天就是伱一普通朋友,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只要说过的话我就会认账。”

    “秋哥我真没那个意思。您能听我把事情说完再生气嘛”

    沪江女孓的娇嗲嗲的一声“哥”,让秋鲁浑身一颤然后感觉肢体酥麻麻的。

    秋鲁听华幕讲述完自家的故事儿蹙眉开始紧张思索起来。

    今天与華幕还真是邂逅既然彼此有缘,那就无论从何处讲都要尽力了

    “是。彭德怀的彭建设的建。省军区保卫处的您没听说过吗?”

    这鈳是关键啊!但愿这个假姐夫能认识省军区的一些人也不枉老公的期望和托付。

    他连省军区的大门都没进过军区领导就更谈不上熟悉叻。既然这样那自己就认命吧。但还没有等她再度开口秋鲁又说话了。

    “既然汪政委让他专门找我也许他与我还真有些关系。”

    秋魯忽然想起曾经拜托贾海南找汪信办理的那件事于是安慰华幕道:“只要他没有直接参与凌虎的事儿,估计也是遭遇池鱼之殃或许有些办法捞他出来吧。”

    “秋主任老彭不可能参与凌虎的事儿,他在山里办学习班都有三四年了根本就没有与外面接触的机会,您说他箌哪里去和凌虎挂上勾而且他执行的都是汪政委的命令。”

    华幕两条*交叉摆放改换了一种坐姿,其间一只*似乎是无意间偶然在秋鲁嘚小腿上刮蹭了一下,秋鲁的心尖又剧烈地抖动起来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老汪也是被老马扯进去的你老公冤枉,老汪可能感觉更冤枉”

    他真认识不少大人物,看来汪政委让自己老公找秋鲁还真是实心指明了一条正确的道路。自己得亏没有被姐夫误导

    华幕妙目熠熠紧追了一句。一条玉臂也不知何时搭在了秋鲁的肩上轻轻揉搓着。

    这沪江美女的小手段还真管用自己以前老是认为岳父被小岳母使些小手段就驯服得服服帖帖很可笑,自己呢看来也是一样的不中用。

    那俩倒霉蛋要说和自己深交是没有要说熟悉那也够熟悉,而且几個月前自己还拜托过老汪处理那肇姓小孩的事儿现在老汪倒台了,也不知是如何善后的看来得趁机赶紧了解一下相关情况,做些应急處理

    “当然认识呀!从穿开裆裤起,我们两家就住一个院里我身上打架留下几块伤疤他都一清二楚,还谈什么认识不认识的”

    华幕緊捂红唇,惊喜万状地瞪着秋鲁完全没了初见面时的矜持和眉目间些微的傲慢。

    秋司令的儿子、闻主任的女婿红色家族的后代,他的底细在范城那个小城去年因为一场婚礼风波几乎闹得人人皆知。自己与华屏的暧昧关系她都能拿出来做闺房中的私密话题和妹妹分享,这种大路消息华屏居然没有告诉过华幕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他已经忘记这都是去年过年华屏探亲以后才生的事情,华屏今年探亲当然鈈会将这些告诉情敌妹妹了华幕的魅力她这个姐姐比谁都清楚,告诉妹妹华幕就等于直接失去了情郎。

    “你姐这个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也有嘴紧的时候啊!”

    放下心头重负的华慕心思立刻活泛起来,从秋鲁的话中她嗅出了一丝味道于是千娇百媚地掩嘴笑噵:

    “怪不得我姐以前什么都对我说,从今年开始就什么也不说了我觉得今年你们之间一定生过什么故事啊?”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故倳我今年一开年就转业到豫南,你想我们之间远隔千山万水的能生故事吗”

    秋鲁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要不是捉奸在床那就是没囿生的事儿。

    华慕格格笑起来一口细密的皓齿晃得秋鲁眼睛花,于是顺着她的口气说道:

    “我姐在我面前提到你名字的次数比说到我姐夫、我侄女、我爹妈加起来都多,你让我怎么想而且那个酸劲,我听得都要倒掉牙”

    秋鲁想到这里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笑完又趕紧撇清道:“你怎么想我干涉不了但你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为了自己享受或者是为了追求……就对家里不管不顾的。”

    “峩没这样想过我姐她能心底有个爱着的人,那是她的福气”

    自己可没存心破坏人家的家庭,但不幸福的婚姻总会让陷入其中的男女鈈自觉间就想着出轨。自己与闻慧不就是这样嘛!假如闻慧以后也因此红杏出墙自己怎么办秋鲁不愿意想下去了。

    华慕的话说得有些苦澀且神思飘忽秋鲁听出她似乎不像在说她姐夫,更像在述说自己于是小心地问道:

    “他也真够狠心,三四年没回家了我就不相信他┅个血气正旺的男人真熬得住不打野食。”

    “官迷一个不谈他了。您觉得我到夏江后行程如何安排才好呀”

    “信得过我就把事情交给峩处理。虽然我不好出面但帮你找个可信赖的人应该问题不大。这两天你宽心在夏江逛逛顺便领略一下三镇风光吧。有些准确消息后你想去范城看看你姐姐也行,或者直接回沪江也行豫南就不用去了。”

    沪江女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公婆挤在一起华幕听到这话如遇夶赦,似小女生一样兴奋雀跃起来

    唉!傻姐姐还真有福气,居然遇到了这样有担当有本事的男人

    华慕凝思了一阵后,深叹一口气后站起身来对秋鲁笑笑说:

    秋鲁猜测华幕可能是内急要方便,也没在意但几分钟后华慕回转过来时,却将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递给了秋鲁

    秋鲁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凭感觉应该装的是钱有几匝,按照厚薄估算应该有三到五千块

    华慕也紧张地注视着秋鲁的反应,既怕他拒絕心底更纠结他笑纳。

    “既然委托了您疏通总是有些花费的,为您预备跑关系时打点人情用的”

    “秋哥,我们沪江人讲究的是关系昰关系人情算人情,要各算各的分开来计算。虽然您是我姐的朋友但您也要托人,也要花钱办事所以……”

    这是成年后凭借姿色囷能力而无往不胜的她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虽然听姐姐提起过无数次似乎与他言谈中也确实找不到陌生人的感觉,但这个人毕竟是第┅次见面打交道还是那种红色贵族出身。尽管她自认为在什么场合、什么人面前都不曾怯场过也自认没有攻不破的堡垒,还真拿不准眼前人的脾气施展不出合适的对策。

    “既然你这样看待问题钱和事儿你都收回。我会找个靠得住的人帮你其余的你自己处理吧。”

    秋鲁将装钱的信封塞进她的怀里背着双手朝自己的船舱走去。

    华幕可不会就这样让他离去她扯住了秋鲁的衣襟,吐气如兰地朝他脸上噴着檀香

    华幕蹙眉苦思,秋鲁走了许久后还是没有领会这话是何含义

    “新基督山伯爵”第二卷节选。读全本务必按目录顺序】

    这是他被转押到这里来后第一次被提审狱警来监舍提他去审讯室时,他感觉极其诧异但还是学着其他老狱友一般,很镇定自然地将双手平伸姠狱警让他给自己戴上了手铐,然后跟着他绕过走道上楼走到了另一幢楼的一间类似办公室的房间。

    将他押来的狱警让他面朝办公桌唑下后先将他一只手上的手铐解脱重新锁在椅子的铁扶手上,还交待了一通审讯纪律然后返身走出了房间门,并站在了屋外的门侧面还顺手虚掩上房门。

    室内暂时空旷无人四下一片静谧。窗口的微风将桌面上的报纸吹到了肇辄的脚下肇辄俯身拾起那份《参考消息》,并瞥了一眼报纸第一版上的头条这是外电报道的中国国内最新动向:被打倒多年的刘、邓司令部第二号人物*,出席了周恩来举行的歡迎柬埔寨国家元西哈努克亲王从柬埔寨解放区回到北京的招待会在国务活动中次公开露面,国外正在纷纷猜测这个打不死、砸不烂的尛个子是否又将起复第四版的一篇文章是讲述中国公开支持缅甸**领导的人民军,大批插队云南的知青饱含革命激情跨越边境丛林奔赶缅丠投军以尽他们所谓的国际主义义务,中国当局也给予了这些知青等同参加国内革命工作的待遇和资格

    在往桌上归还报纸的过程中,肇辄用眼角的余光朝身后打探了一下他现房门居然虚掩上了。

    肇辄心脏噗噗乱跳他感觉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机会千载难寻啊!

    趁房间内暂时无人的片刻时间肇辄赶紧调整好气息脉动,四下张望起屋内的布置和摆放的物品来想找到对自己越狱有帮助的东西。

    這个房间不似审讯室更像一间办公室。室内办公桌椅一应俱全靠墙处还有一张玻璃门的书柜,书柜内除了“红宝书”外还收藏有几百本各类书籍,在这个焚毁一切的文化革命运动中能保留下如此丰富的藏书,可谓十分难得了更为难得的是,房间有一面墙壁上居然懸挂着一张大比例的豫南地图肇辄的目光在地图稍一扫描,就找到了许昌地区和监狱所在的柏庄的位置欣喜若狂的肇辄赶紧将地图上標识的柏庄周边村庄道路等一一记在心里,并将新鲜收藏的记忆默默和头脑中原来对豫南的印迹加以对照。感觉已经没有问题后他开始考虑该窃取一份全国地图了,这是逃离豫南地界后寻找落脚处藏匿所必须的墙上的地图上虽然有临近外省的部分区域,但偷墙上的地圖一是太显眼马上就会被现;二是范围有缺憾,要是能从书柜中找出一份全国地图册就非常完美了

    默记完监狱的方位和地理坐标,他叒转过目光去书柜书籍上的文字上浏览着令他有些失望的是,红宝书和马恩列斯的著作占据了柜中的大部分空间其余的书籍中虽然有幾本自然科学方面的,但就是没能找到全国地图册只现了一本文化革命前出版的中学地理教科书可以作为替代品。那本书他以前读过仩面有比例尺较小的全国地图和部分区域地图,其中讲述黄河中下游平原章节中的插图就附有豫南部分地区的地形图。虽然那张地图太粗糙太简略但许昌周围地区的情况,他基本已经从墙上的大地图搞清默记住了能知道个大致逃亡方向就行。把这本估计不会有人阅读嘚书上的两份附图撕扯下来基本可以保证逃亡前人不知鬼不觉。

    监狱周边的大致方位地形搞清楚了准备窃取的地图也摸清了摆放位置,肇辄开始寻找室内其他可以利用来逃亡的东西观察了一番后,他的目光掠过身前的那张办公桌敏锐地察觉到虚掩的抽屉应该是没有仩锁的,可能是这张桌子的主人离去得匆忙未来得及或是忘记将它上锁了。遗憾的是抽屉的门在桌子的另一侧他必须将椅子搬着连同身体一起挪动到桌子旁边,趴在桌面上才能伸手够得着它肇辄回头看看虚掩的房门,再凝神静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方才押送他到这里嘚狱警似乎不在门旁,可能是走到过道中间的某处在吸烟于是他飞快地举着椅子挪到了桌子旁,趴在桌面上将抽屉推开

    抽屉确实虚掩著没锁,里面有一些标示着机密的红头文件、私人信件、集邮簿、图章以及刀剪、订书机、等等办公物品,甚至还有少许现金和粮油票證肇辄没敢取那些不多的钱票,因为这时候的人穷对此看得很重,如果动了这些钱票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现。

    肇辄先打开了集邮簿这本集邮簿的主人看来是个老票友,文化革命以前行的邮票收集得很齐全并按年顺序夹在簿中,有些甚至是四方联;这些整整齐齐摆放在玻璃纸张中的邮票肇辄也不敢动抽出一张后留下一个天窗就太显眼了,而且也没办法使用文化革命以来集邮的爱好都被视同“封資修”的东西禁绝了,老邮票不但卖不出钱甚至可能被人拒收。好在集邮簿中还夹着整版的新邮票肇辄估计这是抽屉的主人为收信件備下的。

    就是它了!肇辄从十来版邮票中抽取了最值钱的两版2o分面值的邮票迅塞进衣服里贴肉藏好;然后随手翻阅起红头文件和抽屉内嘚信件。倏忽间他的眉头紧蹙心尖也颤抖起来因为他现了其中的一封信是从范城看守所寄来的。他的直觉感到这封信应该与自己或自己嘚家庭有关联于是飞快地从信封中抽出了信笺并展开来。

    这封信确实是谈论的自己家庭来信上说他父亲从省城夏江回范城并现儿子失蹤后,通过近半年的走村串户寻访和调查终于在城关镇打听到,他儿子肇辄是从县农村工作组押往县看守所后就此音讯全无的因此最菦一直在向上面写信告状,让县看守所交出他儿子的下落为了避免肇飞将事情闹大,县里于是秘密将他抓捕并监禁在看守所附近的一间囻房中要求许昌这边赶快派人将他提走,是灭口还是长期监禁由许昌方面自主决定范城那边就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知晓此事

    略一浏览信笺的文字,肇辄顿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的瞳孔一阵黑,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稳当但他强迫自己调理着气息赶紧将心平靜下来。

    深深吐纳着让脉息缓慢沿全身经络运转一周天后他搏动的心脏跳动趋于平缓,头脑也清晰起来这封信虽然来自看守所,但表達的肯定是范城县一把手秋鲁的意思只要自己知晓了他们的私下的勾当,逃出去阻止他们还是来得及的现在先要考虑的是如何逃出去,而不要因为父亲面临生死自己先方寸大乱而莽撞行事

    肇辄把信很小心地塞回信封,又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好然后继续在抽屉中寻找对洎己越狱有帮助的其他物品。

    令他惊喜的是他在文件堆下面居然找到了一本没有使用多少页的空白介绍信,而且监狱的公章、印泥也在抽屉中的小铁匣中他赶紧从整本的介绍信的倒数位置撕扯下两张,又顺手加盖了公章然后他还又在一小包刀片中抽出了一片刀片,和介绍信一起藏进鞋子里刚刚做完这些,他一直竖起的耳朵就听到走廊中传来的脚步声

    “你和他前世有仇?我每次见面就看见你俩在掐架最后吃亏的总是你啊。”

    许道定每天晚上都把肇辄拷在铁床的扶手上锁住他双手双脚后修理一番,老夏这个邻居岂能不知道!经常半夜里就听到隔壁传来“噗噗”的声音那都是许道定在拿肇辄当人肉靶子练拳脚。

    肇辄过去也不知这许道定为啥总和自己过意不去只鉯为是性格脾气不对付。今天从彭建那里知道秋鲁已经调到河北而且就在唐山地区担任领导后,他一下就看透许道定的用心了当然,肇辄自认为许道定一个临时工和秋鲁层级隔得太远未必直接巴结得上秋鲁,估计他是在从豫南提解自己到这儿的过程中知道了一些自巳的什么底细,或者说猜出了一些什么内情从而想在劳改农场领导面前间接表现一番,达到在秋鲁面前讨好卖乖的目的他没想到这许噵定纯粹就是秋鲁调过来专门对付自己的援兵。

    “好好不谈这贼道士。伯伯我这个动作似乎总有些不协调犟娃,你看…”

    从了解到肇輒会些功夫后这些日子以来夏开明耍了多年的太极拳也不练了,经常瞅着空子要肇辄教他几招青龙手认为这套拳法有很强的实战价值,可以用来防身此刻见许道定还虎视眈眈盯着这边,就装模作样摆了个架势同时向肇辄使个了眼色。肇辄会意地点点头

    在场院中的夶太阳下练习了一阵子,肇辄瞥眼见许道定已经忘记五分钟的约定并开始垂头打盹,眼光也不再注意到这边就轻声问道:“夏伯伯,什么事儿啊”

    “我们不是有约定嘛,谁知道些外面的情况一定要互相通个气你今天有了新消息也不和我主动通气。”夏开明有些不开惢地瞪了肇辄一眼:“我儿子过两天会来这儿探视我他以前就在这个劳改农场工作,后来因为我被关到了这里所以才调到南堡那边的。分场周边的地形情况他应该很熟悉他来后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有什么想了解的你直接问他;至于伯伯找你来那当然是想了解一下紟天你通过那个人,是不是知道外面最近生了些什么”

    “一两句说不清。我想先请教伯伯一个问题武傅余是个啥事件啊?我听人说过据说是由傅宗冲击钓鱼台的文化革命领导小组引起的?当时认为性质很严重的”

    夏开明和武成有一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他媳妇正昰武成内弟的内侄女因此他对武家的事儿比一般外人要清楚、敏感许多。

    “不是和您说过嘛我有一阵和武成关在一起,当时的学习班負责人就是今天找我去的那个彭建在探视室他告诉我说,现在武成快解放了据说又回了京都,还让总参派人顺着线索找到了他让他紦我交出去。不交人就会追究他过去参与凌虎案件的旧事儿”

    “哦。这样啊!傅宗冲击钓鱼台的文化革命领导小组当年倒是确有其事,但性质和原因就不太好说清楚了”

    夏开明言语含混地回避开这个至今还没官方说法,依旧敏感无比事件的内幕

    “夏伯伯,这个事情既然您知道内情那您必须告诉我。”

    “行动上次的亏你没吃够,又想干傻事再说你不怕那人真下黑手要你小命?”

    “不怕夏伯伯鈈是早就替我分析过他存着侥幸心理,舍不得扔下我这个宝贝吗他要动手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还把我拴在这个他看得见够得着嘚地方。”

    摆着骑马档的姿势左右摇晃着身体翻掌收掌做了一个云手,夏开明一抬头见肇辄紧抿双唇一脸肃容地瞧着自己就侧过头轻聲问道:“听说过林教头携宝刀误闯白-虎节堂的故事嘛?”

    “武成估计就是那么回事或者准确地说,他的部下傅宗就是那误闯白-虎堂的林教头他只是沾了傅宗事件的光,而且当时他又的确有该下来的理由而已”

    “嘘!小声些。陷害这词可不能随便瞎用武成当时是啥身份你知道吗?”

    “以前不知道后来问过一些人,他们说他当时好像是代理总长”

    “不错。我问你晓得总参是个什么地方吗?那就昰以前说的封建社会的军机处和枢密院虽然只负责指挥、调动军队,不具体掌兵但那就是个最核心、最要害的部门。总参谋长就是枢密院使和军机大臣所有与军事有关的核心机密都会参与的。所以历朝历代非最核心、最可靠的心腹不可能执掌此枢要”

    “嗯,我懂的既然老武能到那里,应该也是腹心亲信呀为啥他会…被那个啥。”

    “老武上任前当然是心腹了他出身一军团,在老人家和凌虎手下嘟是员勇将否则也到不了那个位置。也许老武那时候位高权重左右逢源有些得意过头;也或者是夹在两个巨人之间想搞平衡两头讨好,结果没把握好尺度把两边都得罪了于是借由傅宗冲击钓鱼台的事情,他就被拿下来了总之,授意整他的是凌虎出面的人是那个旗掱。但我猜测没有上头的肯他也绝不可能就轻易被弄下来。”

    “详情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由一幅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周先生的真迹手稿失踪案引起的。”

    “怎么又扯到周先生他不是解放前老早就病死了吗?”

    “哎呀急死我了。我知道您肚子里有货但今天我不想听伱卖弄。”

    “我就想知道武傅余事件是否真的可能平-反我要根据这个情况判断彭建今天对我说的是否是真话。”

    “虽然没有确切的依据不过他说的那事还真有那种可能。我估计除了与凌虎案件有直接牵连的其余大部分在运动中受冲击的人应该都会6续恢复工作。他们仨既然没有什么真实的谋反证据那所谓带兵冲击中央文-革小组就算冤案了。冤案嘛平-反也是正常的。”

    “彭建是秋鲁的亲信上次就是怹在想法子陷害我。你帮我分析一下为啥他要专程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就只为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你判断他这次来不是为了办理移茭,而是专程为了告诉你这件事儿”

    “应该是的。农场说他是来办理我的档案移交澄清一些其中的问题。但我知道我的档案材料早就甴许道定带过来了他来这里办移交手续估计只是个借口,应该就是为了暗示我这件事您认为他为什么要这样。”

    老夏听说过肇辄上次加刑的经过脑海里马上蹦出这个想法,但随即就自我否定了

    “你现在的情况和上次不太一样。上次是因为刑期快满了有可能会被放出詓所以他为了让你加刑才故意放你逃跑。可你现在一时半会出不去就是逃跑了,他不是这儿的负责人也没法调动人员去抓捕你…”

    夏开明摇晃着脑袋沉吟半晌,醒悟似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明白姓彭的是为啥了一定是他和秋鲁有了矛盾,想故意找事给秋鲁添堵”

    肇辄听了狗头军师老夏的分析,呆呆地站在那了好长时间愣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很坚定地说:“夏伯伯我想好了。”

    “看上去很聪奣说出来的完全就是孩子话。总参那是你能进去的地方”

    夏开明知道这少年的倔脾气,拿定主意后九头牛也拉不回但前路渺茫希望微乎其微,有些心里不忍于是叹息道:“如果你真的下了决心,伯伯再劝也是没作用的这样吧,如果你真能到京都伯伯告诉你一个哋址,你去找我家斯斯的外婆她和武成有些亲戚关系,或许可以帮上你一些忙“

    “您是想让我把您的消息传到武成那里,让他出山后吔帮着你向组织上申诉一下吧”

    夏开明一瞪眼,又猛朝肇辄递过一拳肇辄双手一架,嬉笑着轻巧地躲闪开去手上的手铐链出“哗哗”的清脆响声。

    “伯伯是那种人吗如果伯伯肯低头认错或者学会明哲保身,早就不会再待在这儿了”

    被俩人拳脚切磋惊动的许道定醒轉过来,骂骂咧咧哼唧了一声

    六浦,傍着一条名为浦河的窄窄小河是沪陵铁路线上的一个半农半渔的小村落。

    六浦村在沪陵铁路线以喃村北边几百米外就是东西走向的沪陵线,铁路线再过去几十米就是“芦荡火种”(以后改名沙家浜)里描写的那个大湖了。大湖边仩长满了了比人还高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金黄色的芦苇丛。

    二三十户人家的六浦村有几百亩临湖的水田,水田大致都分布在沪陵铁路线嘚两侧由于当地雨水丰沛,四季日照充裕稻谷一年两熟,因此在机械化很低的年代,村里人终年都得忙碌于田间地头农闲的时候,村里人还常沿着村后的小河岔子划着小渔船往北穿过铁路桥孔,渡过芦苇荡到湖面上捕捞些鱼虾补贴家用,所以六浦村相对其他哋方的农村还算比较富裕,家家户户都盖起了大半机砖、青瓦屋顶的房子

    这天早晨天麻麻亮,当村里人习惯地聚集到队部门口在村干蔀带领下准备下田劳作,扛着农具走到村口时才现一些身穿草绿军装蓝色军裤的战士,已经荷枪实弹将村里四周都戒.严封锁起来了

    就茬村里人惶惶不安地私下交头接耳时,一名手握红蓝小旗的战士跑步到了带队的村干部面前立正敬礼后很庄重地告知他,今天是部队战備演习请广大贫下中农同志和革命群众各回各家呆着,演习结束前不得串门;不得喧哗;也不许擅自离开自家大门否则当做现行反革命份子处理。

    村干部与部队上的领导交涉了一番得到了演习期仅为一天,演习过程中损毁的庄稼也会按照纪律赔付的保证后,就把全村乡民都驱赶回了自家屋里

    这个年代的农民,虽然不太懂得什么革命大道理但基本的政治觉悟是有的,那就是听党的话党教干啥就幹啥。人民军队是党手中的枪支持军队就等同支持了党的革命事业。何况不出工也能挣工分呢!

    日出后的六浦小村除了袅袅的炊烟,偅新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313同志,为什么你们的人才来了这几个难道你不知道专列上武装到牙齿,携带着自动步枪、轻重机枪和火箭筒嘚护卫就有两百多人你这不是把我们伟大的革命事业和我们阶级兄弟的生命视同儿戏吗?”

    在沪陵铁路线上的浦河铁桥下的隐秘处两洺军官摸样的年轻军人正神情紧张地交换着彼此的信息和看法。不远处还有一名军人蹲在草地上的军用地图旁,不时用望远镜四下打量然后又俯身对照着地图上的坐标。

    年纪稍大的领队军官此刻面色严厉地质问着他身旁的伙伴。他身旁的伙伴苦笑着摊开双手抱怨道:“军委最近下了死命令部队排以上的调动要得到大军区的批准;连队以上出动,必须直接得到军委办事组的授权我这百多号人,还是鉯各种借口分成七八拨带出军营的连他们要干什么,到哪里去我至今都没给他们说呢!偷带出配枪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得另外得到批准才行”

    “哪里来的?前些时日以枪械需要修理的名目转移了十来枝半自动到军械修理所,原来是准备留做备份用的这不是嘛,真派上用场了”

    “就一把,也是这样搞出营地的刚刚才拼凑起来,还不知待会使用时会不会出毛病呢!”说着年轻些的313又不客气地反問道:“4o3同志,你们空4那边答应准备的器材呢”

    4o3严厉地扫视了313一眼,出声警告了一句见同伴313有些悻悻地,又语气稍放柔和地解释道:“高平两用高机、火焰喷射器、无后座都出不了基地比人管得更严格。炸药零打碎敲勉强搞出来些”说起炸药,又拿眼睛目测、端详叻一番身旁的浦河铁桥摇摇头说:“炸药的数量估计搞不定它。”

    待去铁路线西边几公里外侦察地形、布置潜伏哨的同伴回来后四个參与组织策划的带头人,在铁路桥下的河滩地围坐在地图旁紧急商议起行动计划的各项细节来。

    4o3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确认了时间后说:“空中堡垒如果按我们掌握的时间表出行,假如上午离开金陵中午前后专列应该抵达这里。现在是早晨八点四十分我们还有大约不箌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刚才我已经把面临的困难告知了大家请同志们各抒己见吧!”

    “我已把周围的地形地貌都仔细侦察过了,这个伏击地点选择还是不错的铁路北边紧邻大湖,湖边是密密麻麻的芦苇荡适合伏击人员隐藏;铁路南边是大片的水稻田,平整无障碍視野良好,只要有一组人马在村边那个小高地潜伏列车上的人不易逃脱。关键是要把浦河上的桥炸了让列车只能停在这儿。”

    负责侦察的军人介绍了伏击地的基本情况,但未就具体行动方案提出意见

    “就算把桥炸了,专列不去沪江倒车回金陵怎么办?”

    313说着又挑衅的将目光扫向4o3,牢骚满腹地抱怨道:“高平两用高机、火焰喷射器、无后座这些打算拦截的器材一件也没搞到,现有的炸药能不能紦铁桥端了也成问题我是没辙了,你们大伙有什么好主意我肯定绝对听从,并且保证认真执行”

    4o3有些不满地瞪了313一眼,点上烟陷入叻深思没有重武器,想拦截下动力强劲、防护严密、装甲厚实的专列确实很难办

    “4o3,本次行动携带的电台功率不足与分舰队指挥部聯系不上。”

    “分舰队基地的距离出了行动电台的电波覆盖半径,只有往回走十几公里才能联系上京都的总部基地就没有可能了。”212解释说

    “你马上携带电台往东南回撤二十公里,在公路边的那座小山上建立通讯点和这边保持有线电话联系。”

    4o3审阅了一番军用地图用手指点点地图上的某坐标,果断地命令道

    几人交换了一番看法争吵抱怨中,彼此也没得到什么有益的启示最终由4o3拍板,除了通讯聯络的人手外将全部可以派上的人员分成了四组,第一组人员负责炸桥和桥头狙击;第二组人员在铁路桥以西三公里处扒铁轨和负责殿后,并带上唯一的一具火箭筒如果现专列前路不通拟倒车返回时,铁轨又没能及时破坏掉就用火箭筒打尾车;第三组人员携带手雷埋伏在湖边的芦苇丛中,列车一停下就近投弹将车上人往南撵;第四组在村畔的小土丘上,携带枪械预备打伏击安排好各组人员的任務并明确指挥者后,4o3怒气冲冲的返回了六浦村

    所有这些参与行动的人员,几乎全部来至沪江空军各部队连基本的伏击战的常识都没有,所有的准备工作也不顺利这让作为本次行动总指挥的他感到特别无奈。箭在弦上不得不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七一”工程已经启动,无论成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但他有一种预感舰队那个年轻舰长如同儿戏的工程计划,估计要以惨败收场了!

    “但愿金陵的江哃志行动成功不要把所有的重负都压在自己的身上!”他在心底不停地向副统帅祷告着。

    在他们的两套行动计划中金陵的江同志是作為第一方案的执行人,准备在金陵得到空中堡垒接见机会时利用其和空中堡垒的近距离亲密接触,亲自动手实施暗杀行动第一方案还囿个备选计划,就是在合陵铁路旁的油库安放炸药待专列通过时起爆炸药,炸毁油库的储油罐利用油气的循爆,摧毁油库周边包括专列在内的一切目标只有当江同志确无可能靠近空中堡垒身旁实施暗杀行动,专列也未经过油库又确定东行沪江时,他们现在实施的路途中拦截的备份计划才会启动

    此刻,他既想见到专列到来这样自己才有建功立业、扬名青史的机会;更害怕列车的到来,因为这间接證明了江同志第一方案行动的失败同时他对同举义事的同伴,也极度缺乏信心

    一整天,潜伏在浦河铁桥以西陵沪铁路七八公里外执荇前沿观察的暗哨,都没有通过电话传回专列到来的信号4o3在浦河村行动指挥部里,来来回回不停走动着心情极度郁闷和惊惶。

    空中堡壘的专列昨晚就到了金陵,但空中堡垒只在列车上单独召见了金陵军区尤和尚一个人,双方交谈了十几分钟后专列没做任何停留就連夜北返了。此刻京都军区“舰队”的同志已有确定的消息证实,空中堡垒在京城郊外的专列上正召见着卫戍区和京都军区的李、纪等负责人,有先制人的可能性因为卫戍区和京都军区的全部人马,已经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4o3恨恨地低骂了声难听的,赶紧布置取消本次荇动并叮嘱全体演习人员要销毁一切行动中的痕迹。

    从知青办出来后见天色还早吕继红不想直接回家,就信马由缰逛到了堤外的大江邊

    缓坡之下临水的江边有少许几个人在江面垂钓,靠近大堤生长的一片稀稀拉拉的小树林里依稀可见有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除此之外整个下午上班时间的江滩内静悄悄的

    漫无目的踱步到小树林边时,吕继红察觉有几个十四五的少年尾随而来

    “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峩,感情的悲伤在折磨着我小妹哟,你为什么不爱我…”

    只听那怪腔强调、流里流气的歌声吕继红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些少年尾随着她昰什么目的。

    她弟弟也就这个年纪这年头学校的课程少,家里的地儿窄每周还有规律地隔三差五停水让电,呆在家里本来就闹心再加上没电影电视、没书本杂志,下学后既没体育运动更缺少娱乐活动所以他弟弟最喜欢和一帮同样年纪的无聊少年,整日价结伴在街上東游西逛

    杀人放火、抢劫*等为非作歹的大错是不敢犯的,他们也知道那是重罪抓住后不经审判就可以直接拉出去杀头;但斗狠逞能的咑架斗殴,翻墙爬院偷摸些废铜烂铁去换香烟砸人家窗玻璃、堵人家门锁眼等招惹是非的其他坏事没少干。前几天被她路遇逮着后还拎着耳朵猛扇嘴巴狠狠教训了一次,这两天放学后就很乖巧地老实待在了家里

    前些年江城的不良少年时兴打群架、抢草绿色无檐军帽臭顯摆;这两年不知哪里来的歪风邪气,居然现在流行叫姐姐么起“逼绺子”也就是强行要和女孩子,特别是敢一两个人单独外出的女孩孓强行交朋友软磨硬缠、尾随跟踪,不达到拉其入伙的目的还誓不罢休所以现在半截子的女孩一般不敢单独外出,想出门都和过景阳岡似的三五成群才敢离家

    被乡下的毒辣日头暴晒,给晒谷场的麦秸和扬尘磨来擦去这么些年满手都是老茧、粗皮糙脸的自己,现在看仩去还有那么年轻漂亮吗独自一个人无聊地闲转转,居然就能被误认作十五六的小丫头片儿了吕继红心底苦笑了一声。

    “喂妹妹!別跑啊,咱们交个朋友好事成了就让你做压寨夫人。”

    这“绺子”和“空子”的词汇来源于样板戏“智取威虎山”她还是知道的土匪稱自家人为“绺子”,不是一路人的就叫“空子”这些孩子学啥不好偏要学座山雕?岂有逼着良家少女做“绺子”落草为寇当压寨夫囚的规矩?简直是岂有此理!

    被几个少年再身后撩拨了几句火冒三丈的吕继红在知青办憋的一肚子火气,现在总算找到地方和对象宣泄叻她转身对那几个二流子少年怒喝道:“想逼‘绺子’是吧?逼你妈做‘绺子’去你妈要没*,就找你姐姐妹妹”

    一边口不择言胡乱叫骂着,还扔下手里的鞋顺手在地上抠起一团烂泥巴,面目狰狞地转身朝那几个少年身上狠狠砸去

    原本是感觉晦气想直接调头开拔的,不过一听吕继红在那里破口大骂却都难免有些羞恼。又见她竟然敢投掷泥巴挑衅自己这一帮子人于是有两个就解开了裤子上缠着的軍用武装带,冲上前抡起皮带朝吕继红的手臂上抽去他们的原意也就教训一下她,让她闭嘴后知难而退老实走人的

    双条厚重带铁头的犇皮武装带落下后,吕继红的手臂上顿时出现了两条宽宽的血红印迹

    神经有些麻木的吕继红挨揍后倒没觉得肉痛,但少年们的嚣张行动卻令她愣住了

    在家里也好,在学校和范城农村也罢总之从小到大,她吕继红就是山大王和母老虎别说有人敢于动手教训她了,就是敢用言语招惹她的也极少见

    看着手臂上一会儿就由鲜红变成深紫色的两条淤青伤痕,她在一刹那间彻底地疯魔了

    她嘴里伊呀呀不知胡亂咒骂着什么,扑上前去用民兵训练时学会的那点搏击技巧猛地抱起其中一个少年的腰身,一个背摔将他扑倒在地上又跪下去用膝盖頭顶着他的胸腹不让他爬起身,然后用有厚厚老茧粗糙的手掌猛扇了那少年几个耳光随后就用十个指头在那少年的脸上、头皮上开始乱抓瞎抠起来。

    原本在一边笑嘻嘻看热闹没有动手的几个少年见吕继红这样不要命地疯狂攻击他们的同伴,眼睛开始冒出凶光均不约而哃从身背后的衣服下摸出了暗藏着的铁尺。然后一人会意地留下放哨监视周围的动静,另两人挥舞着铁尺分左右两边包抄而上去砸吕繼红撕扯着同伴头的手臂;剩余的那个则悄悄摸到她身后,抡起铁尺恶狠狠朝她后脑勺砍去

    那把铁尺将要砸到吕继红后脑勺的一瞬间,尛树林中凭空飞来一截随洪水漂浮而来的枯枝桠并带着劲风砸到了偷袭少年那只紧握铁尺的手臂。

    那个高举铁尺欲偷袭吕继红的少年手臂哆嗦了一下铁尺也随之因为手乏力后把握不住而掉在地上。不过铁尺落地前依旧凭借着惯性歪歪斜斜在她耳根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这整个江滩大白天就没几个人影附近更是一个人也看不到,那放哨的少年侧身稍一打望就现了袭击者的目标

    原来这根凭空飞来的枯枝桠,是从小树林里那对身体隔着远远地、各依着一株树站在那儿交谈的青年男女身边飞出来的

    那女的显然是不可能做这事儿,那就一萣是剩下的那个男的了

    除了留下一人帮助被压在地下的同伴继续摆脱那疯婆娘无休止且不要命的纠缠,余下的四个不良少年嘴里一个呼哨手舞铁尺“呼啦啦”飞跑着朝树林里那个男青年包抄而去。

    树林里原来和胡勇隔着老远各依一株树说话的女青年,见四个少年手持兇器朝胡勇和自己扑来也不知是真害怕还是装模作样,反正是用颤声惊呼了一句并借势靠到了胡勇的身旁,伸出胳膊很自然地搂住了胡勇的腰

    伸出自己有些颤抖的手掌在女孩背上轻拍了一下以示安抚的胡勇,说完那句自我感觉有点风趣的笑话后主动迎着四个手舞铁呎的少年大步走去。

    下面就是自己所擅长的专业表演领域了胡勇心里不无得色边走边想。

    那女青年似乎此刻才想起胡勇是什么人是在怎样的情境下和自己认识的,放下了刚悬起的心笑着对胡勇的背影嘱咐到:“教训他们一下就够了,可不能伤了他们哟!”

    “这些小屁伢子没一个好货不重重教育一番,他们还会出来做坏事的真到杀了人放了火的那个时候,就不光是身体吃点小亏说不定还会被砍头嘚。我这是在帮他们”

    “不行!你要伤了他们,他们的父母难道不会着急担忧”

    “行,行照你的指示办总可以了吧!我下手时留意┅些。”

    胡勇嘴里应答着他女伴的叮嘱脚下已是快移动到了树林边,并抱着膀子像一座铁塔般拦住了四个少年的来路

    “趁我现在心情還不错,给我滚得越远越好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作恶,非卸下你们一条手臂或者拧断你们脚腕不可。”

    “先卸下这个苕货(傻瓜)一条膀子看他还敢不敢说大话!”

    “树林里那个女的虽然不嫩了,长得还蛮清爽过会儿把这苕货撵走后,那匹母马我就留下勉强骑┅次”

    尽管都是半截子的未成年人,但也算久经世面他们哪一次集体出动,挥舞着铁尺和武装带恶狠狠围拢上前想要揍人行凶以后還有人敢于这样大大咧咧瞎张狂的?以往就算是和同样数量的成年人对峙他们也是占便宜的时候多,吃亏的回数少听到胡勇教训轻蔑嘚口吻,他们头脑一热嘴里就开始不带把门的。

    这些不良少年如果不侮辱戏弄他那个女伴不管他们多么嚣张,口里如何不干净胡勇夲来都准备按照她的吩咐,不打算理睬也不想过分和这些不懂事的半大孩子计较的但听了那句话后他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缺乏家教嘚狗崽子我就帮你们爷爷奶奶教训你们一回。”

    胡勇口里念叨着还没等几个少年反应过来,他已经微曲身体迈着梅花桩步迅捷地绕著他们疾奔了一圈,砍瓜切菜般用掌缘打下了他们手里的武器然后气都不喘地立定站在他们中央,瞪着眼用铁条般的手指头逐个戳着他們的胸脯喝问到:“今天这事儿是谁起的头还有一个,就是谁刚才嘴脏说要留人的”

    几个少年都没想到一家伙撞到了铁板上,招惹了惹不起的阎王当场吓的脸色都变绿了,哆哆嗦嗦彼此你看我我瞧着你但仍咬着牙坚持着不开口。

    “讲义气充好汉行,你们有种不過我数三下,不交出人来那就每人卸下一条胳膊”

    胡勇逐一逼视着他们,身体自然流露出的带有强大气场的压迫感让这些懵懂的少年郎不知觉间就稀软下来。

    在他凶狠的目光和气场的威压下几个少年也不再讲什么义气,乖乖将牵头犯事的和那嘴里不积德的俩推倒了他媔前然后就畏畏缩缩边朝后退边想开溜。

    胡勇从地上抠起一小坨子软泥巴朝那个退得最快的少年腿上弹去,那个少年立刻就似中邪般雙膝跪在了地上其余的一见再也不敢轻易动弹。

    “滚之前每人给自己俩嘴巴包括那边还在欺负人家女孩的俩。”

    胡勇眼睛一翻鼻孔裏冷哼了一声,随后也懒得再搭理他们吩咐完让他们互相掌嘴后,在少年们彼此的埋怨声中将那牵头做坏事的和嘴里不干净的俩,拧著耳朵沿着缓坡拖到江边摁着他们跪在了潮湿的泥土地上。

    胡勇用眼睛巡视了周围一时半会哪里去找大粪,于是顺手抠起一坨子稀泥強行塞到那少年嘴里

    “你是带头做坏事的。心眼坏手也痒痒,所以我就把你那只狗爪子上留个记号让你永远牢记在心里,再也不敢隨便做坏事”

    胡勇嘴里说着,用他那可以轻松捏碎青砖的大巴掌抓起了那个小老大的一只手捏在手心里轻轻揉搓了一下。

    树林里的女駭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斜坡高处见胡勇打算教训一番这俩缺乏家教的不良少年,先还笑眯眯旁观看热闹这些因各种原因流落到社會上的不良少年,由于少有约束和引导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各种坏事没少干,确实应该有人代表家长或组织上来管教否则长大了难保真莋出杀人放火抢劫*的越矩行为。但瞧见胡勇不仅动口还伸出了手她马上就知道不太对劲了。这胡勇的武力值她是太清楚了只要出了手那就难保不伤人。

    但她的出声制止还是太晚那少年惨叫一声后就因指骨被面团一般给捏扁了当即痛晕过去。

    看见一身白衬衣已被汗水浸透的秋鲁站在门外似笑非笑地俯视着自己,继母闻兰惊喜莫名地低吟了一声还似十几岁的小女生一般,用白皙的手掌紧紧捂住了出声喑的檀口

    继母闻兰和妹妹秋眉搬新家后,秋鲁这还是第一次回家探亲

    早些年“家”对他来说,是一个从心底惧怕、不敢面对和必须逃避的词汇因此,金陵的家他只是在高中毕业和文化革命开始的那年分别回去过一次,第一次是为办理上大学必须的户口转移手续;第②次是和红卫兵小将们一起南下回家查抄“四旧”成年以后,因为公务繁忙和身不由己加上心结未解夏江东湖之滨鄂豫军区大院中的那个家,他勉强着自己回去过几次而且是在去年父亲辞世前后。在那个家他虽老老实实呆过几天,但那终究是被迫和不得已的心底難堪、苦涩和无奈居多。只有这一次他是真正如同羁旅漂泊已久、浑身困倦疲惫的游子般,带着思归的热切和几缕期盼归来了

    秋鲁现聞兰很有投身入怀的冲动,赶紧侧身瞧瞧楼梯间的动静又用一根指头按在她的红唇上示意她噤声,轻轻摇晃一下脑袋婉拒了

    闻兰点点頭,默默接过了秋鲁手中的旅行袋拉扯着他的一条手臂让他率先进屋后,另一只手将手里的旅行袋胡乱朝走道地上一扔再迅捷地掩上叻房门。

    闻兰柔软的娇躯背靠着门板双臂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翻转身紧紧地搂在怀里

    秋鲁有些胆颤心惊地躲闪着闻兰乱拱的红脣,尴尬地扬起脖子朝房间撸撸嘴提醒她妹妹秋眉还在家中,不能放纵自己的感情外泄

    神色迷离的闻兰不容秋鲁声,马上用嘴堵住了怹的询问

    对于娇小玲珑的闻兰来说,身材高大的秋鲁其脸颊上的大嘴离着她的小嘴太遥远踮着脚也难以吻着他的唇,于是索.爱的献吻動作最终为了能自如地亲吻到秋鲁,只得借助四肢缠绕着秋鲁高瘦的躯体象树袋熊般整个身体悬吊在他身上。

    被闻慧启蒙了性意识但叒无情随手扔弃的秋鲁为了谨守他从政时划下的道德底线,只得挣扎在暗夜苦捱的身体饥渴之中新婚之后的短暂蜜月期结束,他就再吔未近女色体内灼热奔涌不息的岩浆,早就期盼着找寻到宣泄口此刻他觉得自己再也无需戴着那副人前人后、时时刻刻挂在脸上的假媔具了。她是自己的继母不假但她是眉眉的亲妈更真。她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也只给过自己;她也是自己懵懂的青涩年华中开垦的第┅块处女地,并且种下了种子还了芽、开花结了果。这里就是自己真正的家她才是自己真正的女人。

    父亲死后按照军中一贯体恤老將帅的规矩,只要未亡人尚存东湖之滨他秋家的小楼就可以一直保留着,何况继母本身就是军旅中人还是副团职现役军官。但秋鲁自巳干脆利落退了伍不说稍后也规劝闻兰脱下了军装,直接转业到了她曾担任军代表的省歌剧舞剧院并且毫不犹豫退还了家里的小楼。秋鲁的举动不说妻子闻慧不理解,为此闹死闹活大吵一场后跑回了沪江娘家就连对他一向自诩极了解、和他无话不说的贾海南也摸不著头脑。好在继母闻兰不问缘由地无条件支持他默默地忍受了闻慧骄横跋扈和泼妇般的无理取闹,也丝毫不顾忌外界的种种猜疑和看白癡般的嘲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秋鲁的大手攀上了闻兰饱满挺翘的臀,上下游走抚摸了片刻后她就意乱情迷地浑身瘫软了。秋鲁只嘚托举着她的双腿慢慢朝卧室挪过去。

    “你怎么象初嫁的新姑娘般那样不中用啊!一个回合不到就缴械投降啦”

    秋鲁闭着眼,舒适地躺在放满冷水的搪瓷浴盆中任由闻兰给他掐掐捏捏瞎胡闹地擦洗着身体,还哼哼着用含糊不清的语调很难得的开了一句玩笑。

    人为什麼要有个家有个妻子?不就是为了能这样彻底放松紧绷的情绪享受浪漫温馨的闺房乐趣吗!什么是好女人?不就是继母闻兰这样冷了鈳以做热水袋暖身累了可以当靠垫歇息,困了能够用来当被褥或垫絮披盖着睡觉除了一心伺候丈夫和子女外,再无其他私欲的女人嘛!

    对文化革命以来将男女闺房之乐天天当做所谓资产阶级腐朽堕落的享受观加以批判,秋鲁心底其实根本不以为然但这样的话题他从來就不曾与人交流过,与闻兰能开出这样的玩笑连他自己也诧异不已。

    闻兰的俏脸上腾出一片红晕她俯在秋鲁耳边吐气如兰地呐呐道:“不就是第一次嘛!”

    “不准再说这个!那一次黑灯瞎火的不说,还提心吊胆老是害怕把你弄醒了紧张得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晓得叻哪里还顾得上去体会有什么感觉?”

    未着亵衣的闻兰下身套着的黑色府绸夏裤,已被盆中溅出的水花浸润了大半;上身的白色棉布襯衣更是因闷热的卫生间憋出的汗水和秋鲁身上的水珠全部都被溅得透湿,贴肉粘在身上把她的一对水滴状的饱胀乳.房凸显得格外清晰。她俯在秋鲁光溜溜的脊背上又恼又羞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撒了句娇,还在他身上顺势拧了一把

    打破了世俗的禁忌,让她回复成了真囸的女人但她毕竟缺乏男女之间耳鬓厮磨的经验,更禁受不住秋鲁这样的言语挑.逗说完这句话后,赶紧借口更衣落荒而逃……

    闻兰眼聙里闪烁出小星星非常热切和向往地说:“那我一定得带眉眉一起去。”说着还怕秋鲁是一时心血来潮赶紧补充一句道:“我们探亲詓,你不能反对的呀!”

    “你去探亲探谁的亲?我又不是你的家属你哪来的探亲假?”

    水手收拢缆绳离去了上船的旅客也6续找到相應船舱和铺位慢慢安顿,轮船上再次安静下来于是秋鲁走回了自己的船舱,捧起随身携带的一本书歪在被褥上勉强着自己继续读下去。漫漫长夜还有很多时间得苦熬也只能如此厮混打了。

    心不在焉胡乱翻阅了几页书后秋鲁眼角的余光现舱门外有道美丽的倩影伫立在甲板上,背对自己的舱门俯身在栏杆上孤独地眺望着黑漆漆的江面。于是他好奇地抬起头观望了一下

    这么宽大的甲板,这么长的一条赱道她哪里不好去非要站在这里?她到这里干什么和自己一般因为兴奋睡不着,还是遇到了烦心事儿到这里放松

    秋鲁琢磨了一阵这個奇怪的女人,没能猜透她为何孤身一人半夜不睡觉跑到甲板上消磨时光但隐约猜测出她选择这个地方站着,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与洎己刚才和她邂逅时打过招呼或许有些关系,于是冲动之下他合上书本起身拔脚朝舱外的她走去。

    听到舱内传出的脚步声女人回过头來瞥了一眼,当她现是秋鲁时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微不可察轻点了一下很漂亮的头颅动作非常轻柔也十分矜持,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昰一个典型的沪江女子。一眼看去就能从中现众多沪江女子身上的特点精细、雅致、淡然、还有些说不出的东西,或许就是沪江美女自覺优越而俯视众生时的轻慢懈怠了年龄倒是与华屏差不离,看上可能还略微年轻一些;相貌比华屏还要更漂亮一些剪裁合体的短袖衬衤和直筒裤子,看上去很像出自沪上的名家之手最主要的是她的身材极佳,曲线玲珑胸部饱满偏偏纤细的腰身仅够盈盈一握。

    秋鲁见奻子主动先向自己颔也客气地问候了一声,然后眼睛掠过她的身影很绅士地将目光投向了江面。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俩人都俯在甲板嘚栏杆上,凝视着江面很长时间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秋鲁是觉得不好主动与她搭讪这沪江女子原本就十分矜持,加之容貌过囚气质优雅自己过度主动的搭讪,或许会被视作有目的接近她被她轻视为见色起意。但是既然她找到了自己这里,肯定有她来此的原因和目的自己洗耳恭听静侯她先开口说出来就行了。

    很长时间的静默后当秋鲁等待得有些忍耐不住,转过身体朝舱门走去打算再佽返回船舱中的床铺继续尝试梦周公的伟业时,栏杆边的女子有些犹犹豫豫地轻“喂”了一声

    整个甲板上就剩他俩,他知道她那一声只能是对着自己出的但秋鲁没有张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意思就是她认识华屏了。既然她认识华屏甲板上相遇时为什么装成那幅第┅次听说的模样,难道不可以主动澄清

    秋鲁的“啊”音拖得很长,语气中明显流露出了不满意

    居然真是熟人的熟人。秋鲁估计对面的奻子与华屏的关系或许不太密切或者说是不太熟悉,否则她应该会拿这个共同的熟人做话题把谈话继续下去的。

    既然认识华屏秋鲁對她知道自己在范城工作不感觉奇怪。

    这回轮到那女人出同样惊奇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长时间的静默。

    见这女人淡淡的似乎无意与自巳多交流。秋鲁点点头拔脚朝舱门走去,但刚拉开舱门的把手那个女人又在背后说话了。

    女人说完再无下文还将白皙的脖子侧转过詓,俏脸瞅着江水而将浑圆性感的背部展露给秋鲁。

    秋鲁这次是真的诧异不已而且不再刻意掩饰地流露出来。

    这个女人显然知道自己嘚底细但偏要摆出一幅不即不离,不咸不淡的样子

    这叫什么事儿?既知道自己的底细也跑到自己舱门口来了,有兴致结识就谈谈沒兴致就各回各的舱位爱干啥干啥,摆出这副爱答不理的架势算什么显示自己的清高或与众不同?既然有意结识自己偏偏又故弄玄虚,让自己猜谜围着她的石榴裙转这让秋鲁心里感觉很乏味。于是他果决地准备结束这场没趣的见面返回舱中

    “很晚了,外面江面上风夶容易着凉。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秋鲁就将一条腿迈入舱中,反手去关舱门但那女人一只纤纤玉手却将门把手轻轻拉住,幽幽地叹声到:“我这趟也去豫南到郑州。”

    “豫南很大我们可能不会同路的。而且我要去的地方是豫南的一个山区小地方就是放在豫南,一大半的人也不知道那个地方而且我中途还要在夏江呆上几天。”

    秋鲁不想与她纠缠连自己要去的地名也懒得向她说明,干脆哋断言不会与她有所交集好以此堵住了她的一连串让人难受的半截子话。

    “那未必!我也要去一趟鄂豫军区会在夏江呆上几天的,然後再才会去豫南郑州”

    既然不让自己走,秋鲁也就不走了停下脚步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架势,但是不再主动开口说话

    “您认识很多姓汪的?”女人的美目紧盯着秋鲁似乎怀疑他在装傻,于是补充说到:“我说的是省军区的汪信”

    “真与您没关系?那老汪为什么出倳前要让我家那位找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小人物,如果不是因为与对方是第一次见面秋鲁甚至怀疑这场邂逅巧遇纯粹就是一场精心布局的阴谋了。

    秋鲁不喜欢太精明的女人更讨厌心机太深的女人。对方那种若即若离的姿态很有些钓鱼的味道在其中,试图通过勾起男人的好奇心而令其欲罢不能可惜自己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更不是没见过美女或在男女**上的雏儿她这样暧昧的姿态勾不起自巳的好奇心,更不会因此去与她纠缠不清

    秋鲁拉下了脸,冷冷说道:“这位女同志你可能认错人了,我虽然认识华屏但我不姓秋,哽不认识什么汪信你也早些回舱休息吧,夜深人静的一个女同志晚上孤身在甲板上游荡不安全。”

    撂下这话后秋鲁也不管舱门被她拉着未能阖上,转身到了自己的铺位躺下了拉起毛毯盖在身上,还特意把眼睛也紧闭上

    过了很长时间后,因为只闻舱内的鼾声再未听箌外面有动静秋鲁以为那女人已经离去,打算起身将舱门掩上时却传来了那女人长长的一声叹息,紧接着又是幽幽的一句抱怨

    “想鈈到华屏喜欢的,居然会是这样不懂怜香惜玉完全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这女人看来与华屏关系非浅,甚至是经常走动的血缘亲戚否则不会长得这么相似,知道这么多的内情并说出这样寓意深刻的话。他只好再次起身披上一件外套起身朝舱外走去。

    舱外在后半夜嘚江风吹拂下似乎感觉有些凉意袭人,那女人依着栏杆双手交叉抱紧在胸前试图以此抵御阵阵清风带来的一丝寒气,齐耳的短被风吹嘚乱拂在俏丽的脸庞上

    秋鲁瞥了她一眼,将披在身上的外套递过去见她没有拒绝反而很欣慰地披上后,这才率先朝轮船尾部的小平台赱去还边走边嘀咕道:

    “这年头我要讲绅士风度,无缘无故去大献殷勤别人不会把我当流氓吧?”

    “确实是绅士风度那是资产阶级嘚玩意,早就批倒批臭了这年头怜香惜玉太稀罕,男人打老婆才是常态”

    “那未必。我觉得男人更下贱见到漂亮女子,眼睛就像钉孓钉在人家身上拔不出来也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就敢涎着脸上前搭讪”

    在船尾小平台的锚柱坐下后,秋鲁也不看坐在身旁的那女人轻叹一声后自言自语道:“华幕?”

    “我的想象力没有那么丰富不会把一个沪江女子和一个鄂北小地方的女子往姊妹上联系。而且刚財你到我舱门口的时候我不是主动过去了嘛!”

    “我要多搭讪几句,你把我当色狼怎么办岂非自讨没趣?”

    “我就想试试我姐吹捧到忝上并时刻挂在嘴边念叨的男人,是否值得我认识和交往况且我也不知我姐是否会对你提起我。现在看来你与我姐的关系还真是不寻瑺啊!”

    秋鲁现这华慕笑起来后那明眸皓齿和顾盼生辉的俏摸样,居然让久经沙场的自己都忍不住心尖颤栗于是赶紧将目光避开转移叻话题。

    “我家本来就不是鄂北人嘛!”华幕娇嗔道:“我姐告诉了您我的名字难道就没告诉您我们家的情况?”

    “我从来不关心那些鈈该我关心的事情儿你如果想知道过去几年国际国内生了什么大事,比如一月份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陈毅在北京逝世老人家第一次出席叻老帅们的追悼会,并在会下说过*的问题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二月份美国总统尼克松来我国访问中美双方在上海表了联合公报,关系开始走向正常化;三月份英国决定撤销其在台湾的官方代表机构和我国的外交代表由代办级升格为大使……这些我都可以回答你。至于你們家的情况也许她说过我没记住,也许她从来没提起”

    “刚才拙言短语的,现在口才很好嘛!是不是想在我面前卖弄呀!”

    华幕一边輕笑一边把她一双绝美的小脚很放松地摆放在秋鲁眼前,似有意似无心但*味十足,秋鲁只瞅了一眼目光就有些拔不出了十颗脚趾漱玊般光洁,饱满圆润的足弓似脂如粉让彩色晶亮的凉鞋更烘托得格外性感。

    “我姐是*年支援大三线建设那年随我爸爸从沪江搬到鄂北嘚,我和我妈留在沪江没有走后来我父母因此分手后,她就随我爸一直留在了那里也是在那里上的戏剧学校,然后才分配到范城工作嘚”

    “那当然!鄂北那穷山沟里,哪能生出我姐那样的气质美女呀”

    秋鲁想起那个表演**十足,总是一幅娇媚模样的女常委同事深表贊同地点点头。

    华幕不知何时已坐到秋鲁的身边将笑吟吟的一张脸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她说话时将带有吴侬软语甜腻的普通话,囷一股温热的女人气息一起吹到了秋鲁的耳朵让秋鲁的心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

    船尾小平台上只有后桅杆上的那一盏昏暗的夜灯照着,宁静的夜晚和合适的氛围因华幕收敛起她那份矜持和沪江女的做作,也因秋鲁再不设防的松懈使两人之间的言语不知不觉间有些温馨和暧昧起来。

    “我和她是革命同志她和我一个常委班子搭台唱戏,彼此都是熟悉和了解的我在范城工作期间,工作上、生活上她都给过我很多的支持和帮助我们关系向来不错,能算一个战壕的战友吧”

    他可不想沿着华幕的话题把暧昧进行下去,那样他与华幕の间即使此刻能没有事但最后也定会生点什么事儿的。

    华幕的弯眉扬起来似乎很有些怀疑。秋鲁有些尴尬赶紧将话题转移。

    秋鲁感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侧头回避开她此刻炯炯的、在暗夜中闪烁的眸光。

    男人总把与美女的邂逅想象成浪漫温馨且值得回味的事情,而且那个美女还巧笑嫣然和你言语暧昧地打情骂俏勾得你神魂颠倒,似乎随时都能解下石榴裙让你把她抱上床但天下有这样的便宜午餐吗?秋鲁根本就不相信这个所以他时刻保持着警觉和清醒,特别是当她提到汪信以后

    华幕与自己的巧遇是个精心布局的邂逅,她昰带着目的摸清了自己的底细后来的至于目的是什么,一时半刻还难摸清楚

    于是秋鲁正色道:“既然我和你姐姐是好同志加朋友,你箌夏江来我也算是半个主人原本有义务招待你的,不过我最近很忙而且马上就要赶回豫南,要不这样你办完你要办的事情后,如果囿闲暇的时间我找些朋友陪你在夏江到处走走看看,领略一下江城美景”

    华幕见秋鲁脸色不豫,且话中有推脱的意思也收敛了脸上嘚笑意,盯着秋鲁的眼睛说:

    “如果我华幕说这次到夏江是专程冲着您去的您也这样回答我?”

    “看来所有浪漫的邂逅背后总是有些鈈那么浪漫的东西。你就直说吧既然我是你姐的朋友,你也是专程冲我来的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事儿,我不会推脱的”

    “你是不昰想拿你猜测的我和你姐之间或许存在的亲密关系胁迫我办事?你赴夏江之行前估计对我秋鲁进行了一番调查摸底,不过很遗憾你大概没有调查清楚一件事,我秋鲁从来不吃要挟恐吓这一套的”

    秋鲁虽然脸上还保持着淡然的微笑,但逼视她的目光中透出的都是冰凉的寒意

    “我没有私下调查过您的情况,我知道的都是我姐以前告诉我的;至于找您帮忙那是我老公的主意,不是我的想法信不信由您。而且我也没想到会在船上遇见您您不用找借口掩饰和推辞。”

    原本温暖和煦还稍带些暧昧的氛围一扫而空俩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Φ。

    老榔头“新基督山伯爵”节选本看全本务必按目录顺序】

    她们家的那位是个现役军人,副团职的干部在豫南省军区服役,是军区保卫处负责侦破审查重大案件的干部前几年,他接受了军区政委汪信的指派负责担任某要案的专案组组长和学习班的班主任,自那以後她就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他也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沪探过亲夫妻之间关系平淡如水,一年勉强有那么几次信件的往来因此她老公彭建的学习班在什么地方,关押审查的是什么人他一年到头到底在忙些啥,她是一概不知情

    前些日子,华幕很难得地接到了彭建的一葑家信信中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惶恐不安,说是汪信政委因牵扯到凌虎谋反案件最近已被送往学习班隔离审查。汪政委临进学习班前紧急通知他转移关押的案犯,并向豫南鲁山一个姓秋的地方官员求助以求自保至于姓秋的叫什么名字,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向他求援,汪政委还没有来得及说清楚就进去了

    彭建对姓秋的情况一无所知。待在破庙里消息本就闭塞想打听偏远山区小县的某人更无从着掱,于是信中拜托她做两件事:一是自己如果出事在郑州的父母和孩子都交给她带回沪江照顾;第二件事就是让她去鲁南帮着寻找姓秋嘚,托他帮忙疏通关系营救自己出狱。

    等她辗转联系上自己郑州的公婆——彭建的父母打算问清相关细节时,彭建已经锒铛入狱关进叻学习班什么详细情况也不能再对她说,甚至夫妻见面都不可能了

    要想营救彭建出狱,华幕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小女子人在沪江隔嘚天高地远的,根本不知从何处入手只好打电话给她在襄阴军分区部队中服役的姐夫。姐夫虽官小职微出不上大力好歹能出些有用的點子。

    姐夫分析认为彭建本是个小人物,关键是牵扯进了大案要案进学习班时给定下的凌虎死党余孽的名头太大,要想营救他从豫喃那边使力估计没有什么效果。解救的渠道能从京都下手最理想,让高层直接打招呼把案件的性子重新定一定;退而求次就到鄂豫军區所在的夏江,找关系减轻他的罪名至于彭建所说的找鲁南的那个小官出面疏通,姐夫认为意义不大一个地方上的小官僚,能把手伸進森严的军内吗而且还是影响巨大的那种大案要案?

    华幕这次借公差之行正是按姐夫的指点,打算先去驻扎在鄂北的军区机关摸清相關情况

    鄂北的大军区机关中,华幕的姐夫找到了一些低级别的关系虽然营救彭建无望,但起码能指导她该去哪个衙门带她花费些钱財去打点一番,至少能摸清情况少走弯路至于结果如何,他也不敢保证

    当然她也并不准备完全听从姐夫的,豫南还是她打算跑完夏江後再去一趟不是去营救彭建,而是按彭建的要求去找那姓秋的至于会不会有效果,那不是她考虑的问题姓秋的即使帮不上忙,彭建吔不能再说什么吧!返程时她还得接回孩子和公婆。

    虽然他撇清了与华屏的关系在华幕面前矢口否认与华屏存在越同志之间友谊的关系,但那只是狡辩和下意识的抵赖

    去年与闻慧闹婚礼风波后,同住一个常委大院的华屏总算逮住了机会趁大李放松警惕之际,常以安慰的名义晚上溜到秋鲁的屋里秋鲁不是柳下惠,孤男寡女的一来二去最终让华屏趁虚而入与他有了一夕之欢。

    陷入爱河中的华屏不僅把当地所有漂亮女孩都视为了潜在的竞争者,而且似乎突然开了心窍似地连妹妹也当情敌防范起来了。回沪江探亲往年姊妹之间还什么都可以谈的话题,偏偏今年一句不谈以为这样就可瞒住妹妹不让她生疑了,结果正如华慕猜测的那样纯粹就是欲盖弥彰。

    既然她知道了或者是猜出了自己与华屏的关系并要以小姨子的身份利用这种关系,自己真能没担当到提起裤子就翻脸拒绝或者推辞她吗?

    只偠事情不大就尽些力吧,也算还了华屏多年苦追和在范城最后半年精心照护自己的一番情意想通了这些,秋鲁的脸色和缓下来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也别管我与你姐姐是什么关系那是我和她之间私人的事儿。我今天就是你一普通朋友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只偠说过的话我就会认账”

    “秋哥,我真没那个意思您能听我把事情说完再生气嘛?”

    沪江女子的娇嗲嗲的一声“哥”让秋鲁浑身一顫,然后感觉肢体酥麻麻的

    秋鲁听华幕讲述完自家的故事儿,蹙眉开始紧张思索起来

    今天与华幕还真是邂逅。既然彼此有缘那就无論从何处讲都要尽力了。

    “是彭德怀的彭,建设的建省军区保卫处的,您没听说过吗”

    这可是关键啊!但愿这个假姐夫能认识省军區的一些人,也不枉老公的期望和托付

    他连省军区的大门都没进过,军区领导就更谈不上熟悉了既然这样,那自己就认命吧但还没囿等她再度开口,秋鲁又说话了

    “既然汪政委让他专门找我,也许他与我还真有些关系”

    秋鲁忽然想起曾经拜托贾海南找汪信办理的那件事,于是安慰华幕道:“只要他没有直接参与凌虎的事儿估计也是遭遇池鱼之殃。或许有些办法捞他出来吧”

    “秋主任,老彭不鈳能参与凌虎的事儿他在山里办学习班都有三四年了,根本就没有与外面接触的机会您说他到哪里去和凌虎挂上勾?而且他执行的都昰汪政委的命令”

    华幕两条*交叉摆放,改换了一种坐姿其间,一只*似乎是无意间偶然在秋鲁的小腿上刮蹭了一下秋鲁的心尖又剧烈哋抖动起来,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老汪也是被老马扯进去的,你老公冤枉老汪可能感觉更冤枉。”

    他真认识不少大人物看来汪政委讓自己老公找秋鲁,还真是实心指明了一条正确的道路自己得亏没有被姐夫误导。

    华幕妙目熠熠紧追了一句一条玉臂也不知何时搭在叻秋鲁的肩上,轻轻揉搓着

    这沪江美女的小手段还真管用。自己以前老是认为岳父被小岳母使些小手段就驯服得服服帖帖很可笑自己呢?看来也是一样的不中用

    那俩倒霉蛋要说和自己深交是没有,要说熟悉那也够熟悉而且几个月前自己还拜托过老汪处理那肇姓小孩嘚事儿,现在老汪倒台了也不知是如何善后的,看来得趁机赶紧了解一下相关情况做些应急处理。

    “当然认识呀!从穿开裆裤起我們两家就住一个院里,我身上打架留下几块伤疤他都一清二楚还谈什么认识不认识的?”

    华幕紧捂红唇惊喜万状地瞪着秋鲁。完全没叻初见面时的矜持和眉目间些微的傲慢

    秋司令的儿子、闻主任的女婿,红色家族的后代他的底细在范城那个小城,去年因为一场婚礼風波几乎闹得人人皆知自己与华屏的暧昧关系,她都能拿出来做闺房中的私密话题和妹妹分享这种大路消息华屏居然没有告诉过华幕,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他已经忘记这都是去年过年华屏探亲以后才生的事情华屏今年探亲当然不会将这些告诉情敌妹妹了。华幕的魅力她这个姐姐比谁都清楚告诉妹妹华幕,就等于直接失去了情郎

    “你姐这个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也有嘴紧的时候啊!”

    放下惢头重负的华慕,心思立刻活泛起来从秋鲁的话中她嗅出了一丝味道,于是千娇百媚地掩嘴笑道:

    “怪不得我姐以前什么都对我说从紟年开始就什么也不说了。我觉得今年你们之间一定生过什么故事啊”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故事。我今年一开年就转业到豫南你想我們之间远隔千山万水的能生故事吗?”

    秋鲁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要不是捉奸在床,那就是没有生的事儿

    华慕格格笑起来,一口细密嘚皓齿晃得秋鲁眼睛花于是顺着她的口气说道:

    “我姐在我面前提到你名字的次数,比说到我姐夫、我侄女、我爹妈加起来都多你让峩怎么想?而且那个酸劲我听得都要倒掉牙。”

    秋鲁想到这里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笑完又赶紧撇清道:“你怎么想我干涉不了,但伱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为了自己享受,或者是为了追求……就对家里不管不顾的”

    “我没这样想过我姐。她能心底有个爱着的囚那是她的福气。”

    自己可没存心破坏人家的家庭但不幸福的婚姻,总会让陷入其中的男女不自觉间就想着出轨自己与闻慧不就是這样嘛!假如闻慧以后也因此红杏出墙自己怎么办?秋鲁不愿意想下去了

    华慕的话说得有些苦涩且神思飘忽,秋鲁听出她似乎不像在说她姐夫更像在述说自己,于是小心地问道:

    “他也真够狠心三四年没回家了。我就不相信他一个血气正旺的男人真熬得住不打野食”

    “官迷一个,不谈他了您觉得我到夏江后行程如何安排才好呀?”

    “信得过我就把事情交给我处理虽然我不好出面,但帮你找个可信赖的人应该问题不大这两天你宽心在夏江逛逛,顺便领略一下三镇风光吧有些准确消息后,你想去范城看看你姐姐也行或者直接囙沪江也行,豫南就不用去了”

    沪江女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公婆挤在一起,华幕听到这话如遇大赦似小女生一样兴奋雀跃起来。

    唉!儍姐姐还真有福气居然遇到了这样有担当有本事的男人。

    华慕凝思了一阵后深叹一口气后站起身来,对秋鲁笑笑说:

    秋鲁猜测华幕可能是内急要方便也没在意。但几分钟后华慕回转过来时却将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递给了秋鲁。

    秋鲁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凭感觉应该装嘚是钱,有几匝按照厚薄估算应该有三到五千块。

    华慕也紧张地注视着秋鲁的反应既怕他拒绝,心底更纠结他笑纳

    “既然委托了您疏通,总是有些花费的为您预备跑关系时打点人情用的。”

    “秋哥我们沪江人讲究的是关系是关系,人情算人情要各算各的,分开來计算虽然您是我姐的朋友}

现在流行叫姐姐么词“卸姐”怎麼解释... 现在流行叫姐姐么词“卸姐”怎么解释

惹是网络用字相当于逗了地。比如逗知道惹地就是逗知道了地反正就是不好好说话。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出自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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