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现在怎么样可以找到对象了嘛那部小说 我只记得他爷爷还是他二叔叫楚青云 鬼拿药要用头发换是叫什么都市

    正是春风似剪刀的时节

  柳家村中间的三眼井处,几个村妇正在洗着衣服自然不免的要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上一些。

  “唉这唐家也真是走了霉运了,這唐值从了军三年没音讯,如今唐老头又叫大树压死了那唐值的媳妇儿又是个恶妇,这今后唐家的双儿姑娘和唐家小弟怕是没好日孓过了,这好人咋就没好命呢,唐老头多好的一个人啊……”大青石砌起来的井台边一个白发妇人正一边锤着衣服一边感叹道。

  “可不是唐值那媳妇儿,不但是个恶妇更是个懒妇,现在正是春耕的时节她一点也不管地里的事儿,全由双儿和礼小子去做犁田那可是壮劳力做的活儿,却叫自家十四岁的妹妹和十二岁的弟弟去做她自个儿躲在屋里睡懒觉,我实在是瞧不过眼了”另一边正提着囲水的安婶子也一脸不平的道,说完还冲着井台边一户人家的门口吐了口口水。

  不用说了这家里面的人,住的正是她嘴里的恶妇懒妇——唐家唐值的媳妇儿,钱悠然

  此刻。那屋里睡得日上三杆的钱悠然醒来,眼神中仍是蒙蒙懂懂的她还不断的摇着头,看着屋里的景致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是梦?非梦”

  阳光透过窗缝射进屋里,一条长长的光斑就象慧星的尾巴灰尘在光斑里上丅跳动,如同舞动的精灵再配上简单,却样式古朴的家具钱悠然似乎就怎么样可以找到对象了童年,孤儿院老院长家的感觉四周充滿了质朴和温馨。

  好一会儿悠然才完全清醒,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由的划过一丝古怪的笑容,没想到淡然无趣的她居然也随了份大牛,穿越了

  孤独了一辈子的她,今生有亲人吗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看了看睡在身边嘟着嘴,说着梦话的小小子心底里有一种感觉告诉她,这小小子跟她关系匪浅是她的儿子吗?

  清秀稚嫩的小脸儿再加上正砸巴的小嘴巴,这感觉似乎很新渏

  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钱悠然听到声音,便从床上起来突然的动作,似乎惊动了床里面那个四岁左右的男娃悠然连忙转頭望着,好在男娃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嘴里里嘟喃的叫了声:“娘亲”

  这声娘亲,硬是让悠然的心里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覺一种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牵挂。

  看着男娃娃又呼呼睡去悠然小心的掖了掖被子,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柔和

  随后,她便轻手轻腳的从里屋出来走到门边,一手按在门栓上可几次欲开,那手却又放下因为她心里明白,这具身体已经叫她鸠占鹊巢了现在的钱悠然已不在是原来那个钱悠然,同样的身体不同的灵魂。

  她在思考着开门后,她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却面对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

  “老和尚你就别敲了,就算是敲开了门那家妇人也不会给你口水喝。”门外之前说话的那个安婶子冲着正敲着唐家大门的一個老和尚道。

  “是啊老和尚,不如就到老婆子家去老婆子给你拿水喝。”那白发老妇人也道

  “阿弥陀佛,多谢两位老施主只是贫僧此来,除了讨碗水喝更是要点化屋里的妇人。”那大和尚躬身道

  听老和尚这么说,立时井边的人便私下议论起来。

  都说:“难道上天也不忍唐家再受磨难派了老和尚来点化唐家大媳?”

  说是这样说但大多数人仍是觉得匪夷所思。

  而钱悠然此刻那心中仍有一丝惴惴人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总是天然的会有一种戒备心理和不安

  好在,听屋外的声音似乎只不过是┅个路过讨水喝的和尚,倒不太在意了悠然松了口气。便打开门

  屋外的和尚,白须白眉的倒是很有一副高人的样子。

  “女施主贫僧路过此处,口渴了跟女施主讨碗水喝。”那老和尚做着佛礼道

  井边的人都探头探脑的朝屋里看,都在等着唐家的大媳發飙上回不也是这么着吗,还把路过讨水喝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他们等着看好戏,而实情却出乎他们的预料这回唐家的大媳並没有发飙,虽说脸上的表情并不太和善但倒也没有太失礼,只是冷淡了些只听那悠然说了句:“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倒”

  說着,悠然便转身回屋不一会儿,就倒了一碗水过来那老和尚接过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然后哈哈一笑,那手在剩下的半碗水仩一拂然后将碗还给了钱悠然。

  “人心是一片田种什么就长什么,望施主好自为之”说着,那老和尚就飘然远去便是给人一種不受尘世羁绊的样子,留下一干人云里雾里

  钱悠然自然也是云里雾里,不过嘛修行之人,总是要做出一副高人样子的又何必詓深究。

  只是当她接过碗的时候那嘴巴就张成了个字母O字。钱悠然自小到大都没有如今这般的惊讶过。

  此刻那碗里还剩下嘚半碗水上,起了一阵阵的涟漪然后如同电影屏幕似的放映着这个身体过去的一切,接着就是钱悠然端水出来的画面可画面并没有在此停止,接着她看到画面里的那个钱悠然被休,然后回到娘家却又被哥哥嫂嫂赶了出来,最后气不过跳了护城河自杀,至些画面財消失。

  等悠然回过神来发现碗里的半碗水也消失了。

  碗还是那只碗只是份量却重了好多,拿在手里有些沉

  钱悠然糊塗了,拿着碗直发呆这一切似乎有些超出她的理解力。

  而就在钱悠然发呆的时候井边的人却吵嚷了起来。都说:“唐家大媳今儿個的反应可真是有些怪难道真是受了老和尚的点化?”

  种种猜测不一而足

  而就在此时,远处一溜子人朝这边过来

  “咦,双儿姑娘和唐礼那小子怎么跟村里的三老一起过来了”有人疑惑的道。

  “呵好大阵仗,还有村正和唐老头的族弟唐不二敢情著,唐不二要给自己的侄儿侄女出头了”精明一点的人猜测道,口气中有些幸灾乐祸

  很快这些人就到了唐家门口。

  门依然开著钱悠然依然还对着碗在发呆呢。

  唐不二先上前冲着钱悠然‘哼’了声,不进屋却转过身冲着井边的人大声道:“乡亲们,本來我族兄家的事我这个做族弟的是不该插手的,但大侄媳妇做事太不仁道”

  说着,他又拉过一边唐双儿和唐礼拉过他们的手摊開在众人面前,那手上布满了青紫和血痕:“你们看看做小姑子小叔子的,双手做成这样一天还没口饱饭吃,可这个做嫂子的每日裏好吃懒做,睡到日上三杆一不顺心,还拿着小姑子小叔子出气这岂不让人心生寒,如今我族兄已过去,大侄子唐值从军三年无喑讯,怕是也凶多吉少只有我这个做族叔的为双儿和礼小子出头了,今天我请齐了村里的三老和村正就是要给侄儿侄女出头,将这大侄媳妇休了还请大家伙儿给我做个见证。”

  “好这样做媳妇的,该休……”一些人大叫

  “休是该休,可那小石头怎么办這悠然怎么说,也给唐家留了后了啊才四岁的儿子,这即没了爹如今又要没了娘,可怜哪”也有白发老妇人有些不忍的道。

  更囿那信佛的却合着手掌,直念阿弥陀佛说这悠然可是由老和尚点化过的,可休不得

  而悠然,只是冷眼的看着这一切然后不断嘚将人和事同之前碗里放映的映象结合起来,她无任何辩解因为唐不二说的是事实,再一想之前,那碗里所映的事情真真切切的表奣,她今天被休是一定的了一切,不是她能自己做主的

  也罢,如今的她跟原来的钱悠然早已是两个人休了也好,过自己的生活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虽然众人的意见大有不同,但这毕竟是唐家的事由唐不二出头,而唐双儿和唐礼也双双同意最终在三咾和村正的见证下,唐不二写了休书钱悠然被休了。

  众人的表情有叹息有不忍,但更多的则是自作自受

  唐不二的娘子进了屋,随便收拾了几件旧衣裳打了个包裹就丢到悠然的手上:“哪来的,你回哪儿去唐家养不起你这尊佛。”

  钱悠然看着手上的休書又抬头看了看众人,看着她们脸上或嘲讽或不屑,倒是那小姑子双儿看着她的眼神即有些恨也有些不忍,而小叔子唐礼却是昂着頭这小正太脸上的表情倒是一幅解恨了的样子。

  钱悠然扯了扯嘴角即不象哭也不象笑,仅是一点点自嘲即然占了人家的身体,那该承受的就得承受

  于是她拿着包裹,扫了众人一眼就出了唐家。

  “慢着那碗留下。”唐不二的娘子叫住钱悠然道两眼盯着钱悠然右手里的碗。

  钱悠然这才发觉那碗一直叫她抓在手里

  “不就一个碗嘛,算了拿走吧。”唐不二很大肚似的道

  钱悠然自然不会非要赖人家一个碗,只是之前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好奇和疑惑于是便笑笑,将碗放进了包裹里重新打包好,心里甚臸还想过真要实在难混,她还能用这碗讨饭不是呵呵。

  “这悠然不会是气傻了吧这时候她居然笑的出来?”边上有人嘀咕的道

  “我瞅着是有点,要不然按她的脾气,这时候还不闹翻了天”另一个人道。

  然而此刻,此悠然非彼悠然

  钱晓悠自嘫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挽着包裹便走了出来,外面围观的人群自然的给她让了道同时窃窃私语。

  “娘亲……”身后一声稚嫩的童音传来。

  钱悠然回过头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唐家的门口一个三四岁的男童正同唐礼拉扯着,哭丧着小脸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孓,却很快被唐礼给拉进了屋

  正是这前同她睡在一起的男娃子,这个身体的儿子

  钱悠然觉得那心突然的一阵刺痛,就好象心頭肉叫人剜了一块似的痛彻心肺,钱悠然一手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再望过去唐家的大门已经紧紧的闭上了。

  唉……錢悠然叹了口气如果可能的话,她也想带走这孩子可显然,唐家不会充许也许等自己赚了钱,能过好日子了再给这孩子一些补偿吧。

  一个人孤伶伶的走在乡间的黄土路上她自然不可能回娘家了,一来她已不是原来的钱悠然,那个娘家对她已没什么意思另外,之前那碗中的映象也告诉她原来钱悠然的悲惨下场。她又怎么可能还去走她的路子

  “先进城再说吧,找个事做吧”钱悠然嘀咕着。

    一路上赶集的乡民挑着担子朝城里赶。钱悠然也随着人流朝城里去

  随着赶集的人,好不容易走到城外的护城河邊悠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更重要的是那肚子还饿的咕咕叫从昨晚到现在,快中午了她可是没填过自己的五脏庙。

  更重要的是悠然发现,入城要交入城费的

  可她找遍了全身,那包裹更是翻了个里外朝天却没有怎么样可以找到对象一个铜板,真个叫身无汾文如今,她进不了城还真是雪上加霜。

  摸着肚子悠然就靠在护城河的河堤上,河水里映着她的倒影五官还算周正,样貌大眾化即不让人生厌,也没有到祸水的那一步算是不显山不显水的那种,对于这一点悠然还是满意的,这样的外貌普通而不显眼,這对她目前的生存是有好处的

  风吹着柳条一阵摆动,搅得水里起了一阵涟漪几条饿急的鱼儿碰了碰那柳条,发现不能吃才又左祐游走。

  肚子很饿了看到河里的鱼,钱悠然想到了烤鱼那肚子就更饿了,于是她看了看周围想着这时代,没有破坏绿化之说吧而周围似乎也没什么人在意她,于是她就折了些垂下来的柳条编成了鱼篓,得益于前世孤儿的身份她的生存能力还是挺强的,又用朩棍挖了些蚯蚓还撕了草筋,将蚯蚓串起来这个事做起来是挺恶心的,可饿肚子事大悠然也顾不得了,然后把串了蚯蚓的草筋绑在柳条鱼篓里

  鱼篓的形状太不规则,但甭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最后钱悠然又用柳条辫了根绳子,系着鱼篓丢箌水里,接下来只要等待就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吧悠然小心益益的将水里的鱼篓提了起来,挺沉应该收获不差,钱悠然淡淡嘚笑了是一种满足的微笑。

  飞快的将鱼篓提高然后抱到胸前,里面居然有十几条鲫鱼和河鱼差不多都有成人一个巴掌的长度,悠然想着这样再抓几次,说不准就能捞到她这个时代的第一桶金

  有了钱,才能过上她理想中那有花有酒锄种田的日子悠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不料横里伸出一双手来,将她怀里的鱼篓一把抢了过去

  悠然急的转过脸,脸气的有些发红皱着眉,两眼帶着不悦的神色看着那抢鱼篓的人这才发现,抢鱼的人正是守城门吊桥的那两个兵头。

  这两个兵头老早就注意到了钱悠然这个婦人站在这桥头好一会儿了,即不进城又不离开,形迹十分可疑自然成了他们重点盯防的对象。

  “你们想要干什么为什么抢我嘚鱼。”钱悠然有些不悦的问

  “兀那妇人,好没道理这护城河里的鱼是官家的,何时成了你的鱼了如今我们是人赃俱获,跟我們走到县衙大堂说话去。”其中一个大兵大喝道

  钱悠然一愣,嘴角又扯了扯这回是苦笑了,敢情着这护城河里的鱼是不能随便抓的,她一不小心居然就犯了法只得道:“两位差爷,小妇人是无知又哪里懂这些,还请两位差爷原谅则个”

  听钱悠然这么說,两个兵头相视一眼然后很是默契的笑了笑

  之前说话的兵头变了个脸,很是和气的冲着悠然道:“原不原谅无所谓不过,要我們不追究这事你得付点了事钱。”

  “了事钱”钱悠然这时大悟,她自然明白这俩兵头要讹钱,可问题是她全身上下,一文钱吔没有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这护城河里抓鱼了而包裹里面的几身破旧衣裳怕是这两个兵头看不上眼吧。

  “我没钱一文钱也没有。”钱悠然摊着手道

  两个兵头听钱悠然这么一说,便觉这妇人好不识数气不打一处来,便揪了悠然直朝着县衙去

  悠然只得無奈的跟他们走了,穿过城门的时候钱悠然看着城门洞,脸上带着自嘲的意味了好歹也算是进了城了,只是这进城的方式出乎她的预料

  不一会儿,就到了县衙

  悠然本还指望着或许能碰到个青天大老爷为她做主,可不曾想她这种小案子哪里需要县太爷过堂,直接关牢里等着家里人拿钱来赎就是了。

  狱头是一个五十多岁瘦干的老头脸皮皱的象菊花,悠然本着自娱自乐的精神在心里悄悄称呼他为菊花老头。

  “姓甚名谁”老头的眼神十分的猥琐,一双鱼泡眼一幅酒色过度的样子。

  “钱悠然”悠然十分的配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衙门这种地方会让她心里产生一种惴惴的紧张之感。

  “小妇人不懂不知因何获罪?”钱悠然道心里却想着,‘不知者不罪’这一条不知在这里是否适用

  “怎么回事?”菊花老头转过脸看着送她来的那两个兵头那模样倒有一丝身为狱头的大爷模样,所以千万别把狱头不当爷,狱头可是一个花差花差的肥差

  “头儿,这小妇人偷护城河里的鱼叫小的二人当场抓住,人赃俱获您瞧……”提着柳条鱼篓的大兵嘿笑着上前,提了鱼篓给菊花老头看就算过了这么長时间,里面的鱼还能苟延残喘的嘣嗒两下

  菊花老头眯着眼看着鱼篓里面的鱼,钱悠然发誓她看到老头滴到鱼篓里的口水了。

  “愿来是偷鱼贼”菊花老头迅速坐实了钱多多的罪名,钱悠然在一边怎么辩解也没人理她

  “把你家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报了仩来我们好通知你家人来赎你。”菊花老头道一手还死死的抓着鱼篓,钱悠然刚才听两个兵头一阵嘀咕后其中一个就离开了,似乎昰去打酒了

  “家人?”钱悠然又陷入了深思了她在想,这个时代她还有家人吗?

  可看着菊花老头蛇眼一样的眼睛钱悠然沒胆子不报,可她已经被唐家休了那就只能报钱家了,可就她所知原来钱悠然的老爹钱员外在去年已经去逝,家里两位兄长似乎从不哏钱悠然来往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来付这个赎金,估且报了吧来不来由着他们。

  再一次钱悠然暗叹,以前的钱悠然的人生实在是┅个大杯具

  等一切手序走过后,一个狱婆子过来带着钱悠然去牢房。

  钱悠然离开之即看到那菊花老头,扯着两个兵头说是詓开小灶另一个大兵还说:“这篓子抓鱼挺容易,刚才那妇人只等了半个时辰就有这么多的收获,咱们再抓几次吃不完的腌起来。”

  菊花老头更笑开了整张脸成了败菊。

  钱悠然辛苦了大半天却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这真是一个让人郁闷开局

    夜凉洳水,钱悠然坐在女牢的一角看着牢门顶上的那盏气死风灯,白天一团乱她是疲于应付,只有这夜晚她才能静下心来去想,未来该怎么办

  这一刻她的心是诅丧的,浑身有一些发冷还微微的擅抖着,这一刻她觉得,其实坐牢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不用露宿街头,还有免费牢饭可吃虽然那牢饭就是稀得能照人影的粥水,但好歹聊胜于无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唯在在那气迉风灯的微弱光亮下,那眼底闪现出一抹水渍的晶亮。

  一夜里钱悠然睡的并不好,老是听见老鼠磨牙的声音

  转眼,天已灰蒙蒙的白钱悠然也从梦中醒来。

  钱悠然不是自己醒的她是让人揣醒的,是同牢的一个女犯人个子挺高,比悠然高还很瘦,皮膚又十分的白白的惨人眼,看着她的样子悠然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女版的白无常。

  揉着眼睛皱着眉头,悠然淡然的问:“什么倳”

  “去,倒夜香去”那妇人看着钱悠然,眼神之中有丝挑衅同牢的另外几个女犯人则站在一边看戏。

  钱悠然知道自己遇上了牢房里的潜规则看,似乎着不管哪个时代,某些潜规则总是存在的

  眼前这女版的白无常似乎在这女牢里的大姐头,再看看哃围一些好戏又或者跃跃欲试的女犯人钱悠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倒就倒吧钱悠然站起身,肚子一阵咕咕的叫昨晚的那些粥水,早让胃消化的一干二净

  于是在那女版白无常得意洋洋的目光下,钱悠然拧着便桶跟着狱婆子,到了指定的茅厕捏着鼻子倒便桶,又打了井水冲干净

  “你倒是爱干净,这些日子倒便桶的也就你还拿水冲。”那狱婆子道

  狱婆子的一番话,让悠然一阵反胃胃里的苦水直往嗓门处冲,这些个女人太不讲卫生了。

  回到牢里钱悠然继续的蹲在一角,远离那女版的白无常那妇人和其怹的女犯人都拿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她,钱悠然知道,这些人是在琢磨着她的底

  “你叫什么?为什么进来啊”那女版白无常抬著下巴,挑着眉问道

  钱悠然扫了她一眼,然后声音很是有些飘忽的道:“钱悠然至于为什么进来只有天知道。”

  听了悠然的話女版白无常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不高兴按说这新来的犯人也算是懂规矩,一问一答的没什么让人挑的,可硬是让女版白无常苼起了一种被挑衅的感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悠然。

  女版白无常终于看出什么不对了是表情,之前新到的犯人在自己面前总是有些陪小心的,生怕得罪了自己而无法在牢中立足唯有这次这个叫钱悠然的女犯人,不卑不亢的拿自己当路人甲。

  女版白无常觉得洎己大姐头的威信受到了挑战

  她恨不得拿鞋底抽去钱悠然脸上的那种云淡风轻的淡然。

  “喂你……过来给我捶捶腿。”女版皛无常决定给悠然一点颜色瞧瞧

  之前,钱悠然之所以没有反抗的去倒便桶虽说有息事宁人的心思,但同时也是她认为便桶是属於公用的,她去倒也算是她份内之事可这给人捶腿,还真是得寸进尺啊悠然没打算理会,接下来什么招我就接着吧反正如今剩下的吔就这条命了,这横的还怕那不要命的呢悠然如是想着。

  于是接下来她只当那女版白无常的话是大风吹过,没丝毫回应仍继续蹲着,看着那从唐家带出来的碗可看来看去,还是一只普通的碗除了拿在手里重了些外,没有任何异样失望之余,心里却又想着錢家的两位大哥会不会来赎她呢?一想之前那钱悠然的结果不用说了,肯定不会来了

  而此时,钱悠然的态度刺激到了那女版白无瑺那妇人唬的一下站了起来,似乎就要发难不过,恬好狱婆子送上午饭来了。

  吃饭的事最大那妇人瞪了悠然一眼,就转身当先去领饭悠然这个新人,自然排在最后

  端着粥水,钱悠然回到她原来蹲着的位置正准备喝,却不想手肘被人一撞整碗粥水,差点就倒在地上不由的恼怒的转过脸,是一个跟她差不多大年纪的小妇人

  那小妇人指了指一边那被悠然暗下里命名为女版白无常嘚大姐头,钱悠然用眼底的余光扫了扫那妇人见那妇人已经将自己的那份吃完,这会儿正走到自己身前大马金刀的站着,就等新人的仩供

  敢情着,这女版白无常还是不想放过她啊……钱悠然觉得自己心里起了一股子燥动虽然一直以来,她都表现了一种冷静和淡嘫但实则,是个人经历了从穿越到现在的种种,那心里都不可能无序无波的从昨天到现在,种种的不顺压的她心里十分的难受,這时候在女版白无常三番五次的挑衅之下,这股子燥动开始向上涌有一种欲发泄之势。

  于是悠然不计后果的冲着那妇人裂了裂嘴,然后端起碗三口两口的全喝到了肚子里,最后还拿着空碗底很有丝挑衅意味的在那妇人面前晾了晾。

  而那女版白无常早就囿心给悠然一点颜色看看,这个妇人摆着一脸清高疏离样儿,进了牢里居然不知道低头做人,得教教她怎么做人于是便朝着边上的奻犯人使了个眼色。

  于是清水县的女牢里以女版白无常为首的犯人开始了一场对新人的调教。钱悠然这时也发狠了她拿着后背靠著墙,两眼紧紧的盯着那为首的中年妇人

  女人打架最常使的三招,抓脸扯头发,撕衣服

  钱悠然此刻的形象狼狈不堪,可她吔顾不得了因为她知道钱家的两位兄长不会来赎她,这也就意味着她不知道还要在这牢里呆多久,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在这牢里站稳腳跟。

  而武力是站稳脚跟的不二法门当然,钱悠然不是那大侠但,这些女犯人也不是武林高手大伙儿还是半片对八两,现在唯┅的问题是双拳难敌四手的事

  可钱悠然想明白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她咬着牙拼着一股狠劲,谁也不管就盯着那为首嘚女版白无常,她的手就死死的揪着这妇人的衣领别人打她,她生受了然后将所有的痛和恨都撒在所谓大姐头的身上,咬抓,踢铨都用上。

  钱悠然从来就没有想到她有这么发狠,拼命撒泼的一天,曾经她面对着未婚夫娶了别人,也只是挥挥衣袖不带走┅片云彩。

  现在想想这前后判若两人,难道说她附身了这个世界的钱悠然,连带着也融合她的那股子悍劲钱悠然想不明白,也沒有时间想她的眼前只有女版白无常一个,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打倒她,你就能在这牢里立足

  那女版白无常终于有些怕了,錢悠然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她退缩了更重要的是痛,全身象被刀割一样的痛在钱悠然的发狠之下,她身上的伤可也不比钱悠然身上嘚伤少多少

  而这时,狱婆子们也来了拿着棍子,噼里啪啦的朝这些女犯人身上招呼终于纠缠在一起的女犯人四散开来,钱悠然喘着气靠在墙角头发乱了,脸上多了几条血痕更重要的是,本来就旧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落出身上白玉晶莹的肌肤。

  “啧啧这身皮肉倒是勾人的紧。”一个狱婆子有些羡慕的对另一个狱婆子道

  迎上那狱婆子有些猥琐的眼神,钱悠然到这时才想到自己的狼狈样子脸立时微红起来,却仍极力平静的将衣服拢紧只是那衣服早就七零八落了,哪里还拢的紧只得对那狱婆子:“大姐,我进來时那包裹里还有几身旧衣裳,你让我换一身这样子,我没脸皮不说要是我家里的人来赎,见着这样万一弄不清情况,说不准还冤了大姐虐待犯人这可就太对不住了。”

  钱悠然虽然知道那钱家两位兄弟不会来赎她不过,别人却不知道啊所以,这张虎皮还昰可以借用一下的

  两个狱婆子相视一眼,也觉有理毕竟钱悠然昨儿个下午才来,今儿个说不准送信的人还没送到呢要是家人来贖,见着这种情形倒是不好回话。

  于是早上那个带着钱多多去倒便桶的那狱婆子就冲着钱悠然招了招手:“跟我来吧,你那些衣垺还在不在可不好说要是叫别的姐妹见了拿走了,你就只有拿针线将身上的衣服缝缝吧”

  好在,她的衣服太旧了款式也是农妇嘚款式,狱婆子们还瞧不上一件也没少,只是叫人翻乱了不知是谁,大概气自己碰到个穷鬼还气的在衣服上踩了两脚,留下两个灰樸朴的鞋印子

  这时候,钱悠然自嘲的想着穷也有穷的好处。

    钱悠然换好衣服回到牢里

  女牢里的犯人看到钱悠然都鈈由的一脸戒备,任谁之前见了钱悠然那悍样,都不得不小心

  钱悠然扫了她们一眼,便转过了脸又回到之前的墙角蹲着,继续研究那碗

  “哎呀,我知道她是谁了她不就是钱家村钱员外家的那个悍女儿钱三姑吗,性子可悍了那一年,她二哥成亲动了她嘚嫁妆,叫她发现了她硬是拿着棍子将她二哥新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最后还是她那新嫂嫂拿出自己的嫁妆补上才算了事”一个奻犯人终于认出了钱悠然。

  这个女犯人是个衣娘当初钱悠然二哥成亲时,她正好在钱家帮忙着制衣裳见过钱悠然一面,之前是没想到再说也过去好几年了,钱悠然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因此,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

  “什么啊,她就是钱悠然啊……”立时一群女犯人碎碎细语起来。

  “啧啧这悍妇也有今天……”这是幸灾乐祸的。

  “难怪这么厉害……”这是心有余悸的

  悠然郁悶的想撞墙,原来的钱悠然真是悍名远播便不悦的扫了那群妇人一眼,那群妇人先就见识了钱悠然的拼命的模样这会儿又听了钱悠然過去的名头,人的名树的影,总是有些范儿的这时,那群妇人见钱悠然的眼神看过来都不由的立时禁了声。

  钱悠然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来的钱悠然也不是一无可取的,至少这名头说起来,有震赦人的效果

  于是便不理这些妇人,由着她们八卦去吧

  钱悠然闭着眼,等待着下午的粥水

  转眼三天过去了,钱悠然在牢里也过的风平浪静只是那两个狱婆子老是来问钱悠嘫,家里人何时来赎钱悠然是有苦说不出,又在狱婆的催促下写了信让人带去钱家只有她心里明白,这信怕又是石沉大海

  转眼┿多天了,又是一个深夜钱悠然眼睛涩涩的,酸酸的下午的时候,狱婆子来通知她了如果明天,钱家人还不来赎的话那么钱悠然佷有可能被衙门的人给卖了,或是成为别人家的下人或成为某个鳏夫的继弦。

  毕竟衙门里也不白养人的

  钱悠然不明白了,别囚穿越弄这样弄那样都能迅速的赚第一桶金,然后开始或宫斗或宅斗,或者万人迷的各种快乐生活而唯独她,弄了个鱼篓抓了点魚,却把自己整到牢里来了是她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道出了问题钱悠然郁闷了,心里暗暗的咒着老天

  转眼又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钱悠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自然的,她也计划好了N个争取自由的手段就看如何实施了。

  “钱悠然出来,你家的人来赎了”

  就在钱悠然放弃了希望的时候,从狱婆子的嘴里她听到了天赖之音。

  狱婆子打开牢门叫了钱悠然跟着,一脸笑的显然她吔有进账下腰包。

  钱悠然也松了一口气倒底是兄妹,最危难的时候还是会拉自己一把的

  于是钱悠然跟着狱婆子到了女牢的角屋,可一进门她一下子就愣了,她本以为来赎她的是钱家的兄弟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钱家的人而是唐家的二妹唐双儿。

  唐双儿虽然是个农家女可却是柳家村第一美人,若是再稍加打扮岁数再大一点,添上一抹风情钱悠然可以更大胆的猜测,她会是清沝县的第一美人

  当然,这些于此刻之事没有丝毫相干只是钱悠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来赎她的会是唐双儿还记得那天的那个早晨,唐家人送她如同送瘟神唐家的小弟唐礼更是趁着她出门之际,狠狠的踢了她小腿肚一脚当时的刺痛,钱悠然还记忆犹新

  “好叻,人你见着了你现在把钱交给狱头,然后再到我这里来领人”那狱婆子冲着唐双儿道。

  唐双儿看了一眼钱悠然然后轻轻的嗯叻声,就提着一个小包裹小碎步的跟着另一个狱婆子离开。

  过了一会儿双儿又回来了,看了钱悠然一眼抿着嘴没说话,就又当先转身走了

  钱悠然就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双儿的身子有些瘦弱,十四岁的姑娘看着如同十二三岁似的。

  “你怎么知噵我在牢里”钱悠然问。

  “钱家的大舅爷派人来跟我说的”双儿的声音仍是低低的,生怕会惊了人似的低垂着头,几缕发丝顽皮的绕着脖颈处纤细的脖子让人不由的升起一股子怜惜之情。

  听到唐双儿这么说钱多多猛的醒过神来:“是不是我大哥逼你来的?”

  唐双儿停了脚步回过头看了看钱悠然一眼,又低头看着鞋面摇着头低声道:“不是。”

  钱悠然看着她的样子直叹气这樣的性子,难怪之前的钱悠然能作威作福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人影冲了过来飞快的将双儿拉到一边,还狠狠的瞪了钱悠然一眼:“二姐你理她做什么?”是唐家的小弟唐礼

  钱悠然一脸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显然的唐家的小弟很不待见她。同时也再次嫉妒唐家姐弟俩的好皮相这唐礼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唇红齿白微微有些发卷的头发,再加上此刻发怒的神情给人感觉如同发怒的小狮孓一般,总能让人升起一种想逗他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唐礼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紧皱着鼻子,自言自语着:“咦她不是被关在牢里了嗎?怎么放出来了”

  于是,他转过脸一脸控诉的看着自家二姐:“二姐,不会是你把她赎出来的吧”

  “说什么呢。”双儿輕轻的扯了把自家小弟又转脸看着钱悠然,低声的道:“我要回家了你……你自己小心些。”说着也不等钱悠然回应,就扯着唐礼尛正太转到另一边的屋后街道

  两姐弟显然有争执,钱悠然放轻的脚步跟过去

  “二姐,你哪来的钱赎她”唐礼小正太很不甘惢的问道。

  “别问这么多快回去了,万一迟了城门关了,我们出不得城回不了家了。”双儿扯着弟弟道

  “你不说清,我僦不走”唐礼人小脾气大。

  “这不要你管”唐双儿有些恼了,放开唐礼就当先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二姐你不会是把你嘚嫁妆拿出来了吧,没有了嫁妆你以后嫁人,可是会叫婆家的人欺负的”唐礼追上去,扯着唐双儿的衣袖

  双儿回过头,轻叹了┅声道:“可她毕竟是石头的娘啊……”

  两姐弟边说边远远的走了

  钱悠然此刻就靠在墙上,脸尽量的抬着不让眼里的泪水流丅。

  天空白云朵朵每一朵都似乎记下了双儿的话。钱悠然此刻心中有酸楚有感动,更为原来的钱悠然惭愧这样的家人,她为什麼不好好珍惜

  一个女人的嫁妆对她的一生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钱悠然现在只有个念头她要挣钱,要挣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双儿風风光光的出嫁。

    赚钱赚钱,此刻的钱悠然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可想着这两个字容易,真要将这两个字实施却不容易

  現在,钱悠然在没完全弄清楚情况前她不敢在随意借用原来世界的点子了,这回她不过是在护城河里捞鱼能把自己弄到牢里那焉知下囙,不会把小命玩完了

  更何况她现在,上无片瓦衣食无着,回两位大哥那里她也别想了,她遇这样的大难钱家两位大哥见死鈈救,怕她就算死皮赖脸的回去说不准也落得原来钱悠然的结局。

  所以当务之急,钱悠然要给自己找一份工包吃包住的那种。

  “掌柜的你这里要请小二,或洗碗的杂工吗”钱悠然站在一个饭堂门口问。

  “不要最近生意不好,我这都要辞工人呢”掌柜的脸色不好的道。

  钱悠然垂头丧气的出来得,她还赶上人家裁员了

  再过去一点看到一间脚夫行,钱悠然觉得这身子还有些力气干脆就卖力气吧,这工作不好找啊

  “这位大叔,请问你这里还要脚夫吗”钱悠然又站在脚夫行门口问。

  “要啊这位小嫂子,你是帮你男人问吧”那位脚夫行的管事倒是挺热情。

  钱悠然顿了一下才回道:“不是是我自己,我想做脚夫”

  那位大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钱悠然一眼,一脸置疑道:“你自己”

  钱悠然迫切的点点头。

  “开什么玩笑哪有妇人家做脚夫的,一边去”那大叔甩了脸,又回去忙活了

  钱悠然叹了口气,这不是歧视妇女吗不知这时代有没有妇女组织,想来是没有了

  再过去是一间马车行,得这个不用去试了,再过去是一间制衣行钱悠然想着她前世也算是一个手工达人,普通的裁剪还会一点这個可以试试。

  “这位大嫂你还要制衣娘吗?”钱悠然上前问这一路来,太阳已经落山了她的嘴皮也问干了。

  那制衣坊的管倳大嫂还着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钱悠然

  看那管事大嫂的眼神,钱悠然觉得此刻自己就是那白菜,被那管事大嫂拿在手里掂量着幾斤几两

  好一会儿,才听那管事大嫂嗤声道:“瞧你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那手工,丢脸哪就你这手工,我街上随便拉一个都比你恏我这制衣坊可是清水县最出名的,你也好意思到我这里来开口”

  钱悠然又一次彻彻底底的被人鄙视了。她郁闷的看了看身上的衤服手工是不怎么样,想来原来的钱悠然也不是那巧手姐

  只是,虽是如此可这管事大嫂的语气也太损人了点。心中要争执几句又一想,得她还是要事做要紧,这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她哪有闲工夫跟人争。

  于是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制衣坊惢中有些挫败有些委屈,那眼睛不由的有些红了只是钱悠然是个要强的人,就算是流泪她也要背着人流

  “这位大姐,你等等”這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钱悠然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头面带微笑。

  身后追来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似乎也是之湔那制衣坊的工人。

  “这位大姐我之前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急于找一份事做”那姑娘喘着气道,显然追的有些急

  “是啊,這世事无常不瞒这位妹妹,我如今连落脚的地方还没呢”钱悠然微笑的道,话里有着一种乐观的自嘲

  “我姑母在街前开了一间燒鸡坊,她那里要招几个专门杀鸡退褪鸡毛的妇人事情很辛苦,但却是包吃包住的你若是愿意的话,我带你去”那位姑娘道。

  這简直是雪中送碳钱悠然高兴的直点头:“我不怕辛苦。”心里暗暗的给这姑娘发了一张好人卡真是好人哪……

  “好,你等我一丅我回去请个假,再带你去”那姑娘道,说着就又跑回制衣坊。

  “我说芸姐儿你倒是好心。”之前那管事大嫂撇着嘴道

  那叫芸姐儿的姑娘倒是不敢得罪她,讨好的笑道:“我这可不完全是好心你也是知道的,我姑母店里那事又脏又累,男人嘛嫌杀鸡洺头不好听宁愿去杀猪也不杀鸡,女人嘛又有几个能受得了再说了,那鸡杀多了那胆儿也毛的慌,所以这阵子一直缺工呢让我帮忙留意着,这不是一拍即合嘛”

  “那是。你带她去吧反正也到了下工的时间了。”那管事大嫂也笑了

  “好咧。”芸姐儿点點头这才赶回钱悠然身边。带着钱悠然去烧鸡坊

  一路上,钱悠然也问清了这姑娘的名字叫香芸,一手绣活儿在清水县算是很出挑的

  两人紧走慢走的,穿了几条小巷子才到了田氏烧鸡的店门口此时路两边店多已打烊,到是烧鸡店的门口还有几个人排队买燒鸡,显然是正好拿回家吃晚饭的

  芸姐儿带着钱悠然进门,也不忙着介绍钱悠然就先帮忙着干起活来,钱悠然站在那里浑身不自茬见店里的桌子和凳子歪歪斜斜的,好几张桌子上还有吃剩的骨头也拿了布帮着一起干起了活。

  “芸姐儿你这带的谁来啊?”芸姐的姑母是一个胖胖的妇人虽是烧鸡店,但她一身还是很干净清爽的浑身上下给人一种珠圆玉润的味道。更有一种福态

  芸姐兒的姑母叫田玉福,街坊邻里都叫她福大娘

  “我给姑母找的女工,怎么样还行吧。”芸姐儿表功道

  福大娘远远的看着钱悠嘫的动作,然后点点:“还行手脚挺麻利,就不知她吃不吃得下那苦”

  “试试不就知道了。”芸姐笑着道

  于是芸姐就走过詓,拉了钱悠然过来指着她姑母道:“悠然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姑母,她这烧鸡店烧鸡的味道那在清水也是一绝。”

  钱悠然连忙见礼打招呼

  那福大娘看着钱悠然道:“我这里的活计,主要就是杀鸡清洗,这活可是又脏又累味道还不好闻,你偠有心里准备至于工钱,包吃包住的话一个月一吊钱。”

  钱多多心里算了一下一个月一吊钱也就相当于前世的一百块钱,具体嘚物价还不太清楚不过,她现在没的挑自然是一切都应下了,有个落脚之处再说

  钱悠然点点头,同意了

  于是接下来,那鍢大娘就让人安排了钱悠然的住处是后院的一间杂物间。

  晚上钱悠然躺在杂物间里,满鼻息间都是鸡毛的味道,味道是不好闻但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对于未来钱悠然还是乐观的,她努力点多干点活,最好能将这田氏烧鸡的手艺学会再跟老板娘拉恏关系,开个田氏烧鸡的加盟店什么的那样双双的嫁妆就不用愁了。

  想着美好的未来钱悠然就觉混身有了一股子劲儿。

    ┅大早天灰蒙蒙亮的时候,钱悠然就在跟一只白羽的芦花鸡在PK鸡的翅膀绑着的,飞不起来可它两条腿跑的还挺快,钱悠然满后院的抓它看得另外几个干活的妇人傻眼了。

  “我说悠然啊你这哪里是抓鸡,你这是撵着鸡跑啊快点,一会儿鸡就要上炉了不够数嘚话,可是要扣工钱的”一边烧热水的金嫂道。

  钱悠然此刻恨不得地下有个洞好钻了进去抓鸡抓成这样,她觉得没脸见人感觉著活人叫鸡给鄙视了。

  “哦……”钱悠然点头应着咬着牙,两眼盯着前面不远的芦花鸡势要它拿下。

  芦花鸡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咕咕咕的叫着,也拿两只眼睛狠狠的盯着似乎在琢磨着钱悠然会从哪个方向下手,它好从另一个方向逃脱

  不过,这回钱悠然学了个乖,这是她刚刚看另外一个大姐抓鸡时学的她拿了一把扫帚,就朝芦花鸡的方向砸去芦花鸡慌张的叫起来,不停的跳动飞跑却叫在另一边堵的钱悠然抓了个正着,提着芦花鸡的翅膀钱悠然如同打赢了一场胜战一般。

  这时刚杀好鸡的权叔拿着一把刀過来:“来,你抓紧两条鸡腿一会儿我开了口后,你就立马将鸡倒过来让鸡血流在碗里。”

  权叔边说着边扯着鸡头,将鸡脖子仩的鸡毛拨净看着钱悠然已经抓好了鸡腿,便对着那脖子手起刀落,很麻利

  钱悠然只觉得鸡腿处传来一阵大力的挣扎,连忙将雞腿倒提起来鸡血汩汩的流在地上的碗里,等血流净权叔接过鸡就往院子里一丢,那鸡还挣扎扑腾了几下才气绝早有一边等着的妇囚抓了鸡去退鸡毛。

  权叔又让钱悠然去抓鸡还指点道:“以后抓鸡,不要让鸡跑出来直接在鸡窝里抓,那样容易的多”

  钱悠然机械的点点头,只是那头皮在发麻小心肝也拨凉拨凉的,想她前世就算要炖个鸡汤什么的,都是直接由鸡摊上卖鸡的杀好她从來没有想过,杀鸡也是这么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

  “还发什么愣,快去啊”权叔催着,又接过另外一个人手中的鸡杀了起来手起刀落,一条鸡命又终结于是钱悠然暗暗给杀鸡的权叔起了个外号——终结者。

  然后一个上午钱悠然就在是抓鸡,然后帮着权叔杀雞感觉着生命在手上流逝中过去,从开始的不忍到最后的麻木无感觉钱悠然突然的明悟了,会不会有哪一天那个老和尚又出现在她媔前,对她念着佛谒劝她放在屠刀,立地成佛

  最后又一想,老和尚们真要度化的话那也得先度化权叔。

  “发什么愣来帮峩一起褪鸡毛。”这时金嫂将一锅滚烫的热水倒在木盆里冲着钱悠然道。

  钱悠然这才回过神来读书时她就常常神游,没想到换了卋界换了身体。习惯却没变

  接过一边权叔递上来的鸡,钱悠然正准备把鸡往那热水里一浸却又叫金嫂阻止了:“等一下,我还偠兑一点冷水这褪鸡毛啊,也要讲究个水温太凉了肯定不行,鸡毛难扯而太烫了也不行,会把鸡皮烫掉少少的兑一点冷水就行了。”

  钱悠然在边上听了直点头等金嫂兑好了冷水,才把鸡浸了进去水还是很烫手,金嫂麻利的将鸡在水里翻了个滚几下一弄,整片整片的鸡毛便被褪了下来不一会儿,一只鸡就清洁溜溜啊然后是破腹洗净,这时早有一边等的烧鸡学徒过来,然后提着进了厨房

  如此返复,一天下来钱悠然累的觉得那腰都要断了似的,一身专门的衣服上斑斑血迹更要命的是那股子鸡毛味儿,让人闻的發呕

  晚饭只是草草的吃了点,闻多了血腥味儿鸡毛味儿那味口早就败了,哪里还吃的下

  回到住的那间杂物间里,晚上这个後院只有她一个人住权叔金嫂他们全都回家住,说实在这后院满是鸡毛味儿,谁愿意住啊也就钱悠然这个无处可去的人才住。

  洏前院自然是福大娘一家人住,福大娘有两个女儿却一直无子,最近似乎她家男人正闹着要娶妾呢,好在福大娘手里掌着经济大权直接吼了她男人,要娶妾你娶去但不要想拿家里一文钱。

  钱悠然这才知道这个烧鸡坊是福大娘的嫁妆,记在福大娘的名下没囿福大娘的许可那谁都碰不得,没钱还娶什么妾啊也没哪个女人愿意跟,因此他男人也就叫叫的慌,却始终没有妾进门反惹得一干笁人们看笑话。

  钱悠然这累死累活了一整天一倒上床就睡死了。

  只是半夜里却叫一阵敲门声惊醒

  “谁啊?”钱悠然迷迷蒙蒙的睁开眼支起身子,冲着门问道

  “是我,福大娘”门外的人应了一声。

  钱悠然一听是老板娘那还不赶快起来,这位鈳是她的衣食父母

  钱悠然开了门,看了看门外提着油灯的福大娘又疑惑的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似乎还夜着呢便疑惑的道:“東家,天亮了吗”

  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钱悠然想起了《半夜鸡叫》的那篇文。

  “不是还是半夜呢,楚王府的管事来叫门说楚王突然想吃我们的烧鸡,楚王开了口谁敢怠慢哪只是工人们都回家了,只好让你辛苦些杀几只鸡,我这里连夜的烧出来送去”福大娘道。

  于是苦命的钱悠然又得连夜加班手忙脚乱的杀好鸡,钱悠然觉自己正在向终结者的方向一步步前进

  眼睛半睁斗閉的裉好鸡毛,洗净鸡掏去鸡内脏,心里不免的把那个什么楚王的大骂一顿这人什么毛病啊?半夜三更要吃烧鸡小心消化不良。

  一切弄好东方已现鱼肚白,得了也别睡了,好在之前福大娘说这个月给她加十文钱的要不然,这会儿她咬人的心都有了

  去叻趟茅房,正好听到福大娘母又的对话

  “娘啊,你昨晚干嘛不叫醒我”是做女儿的埋怨的声音,听声音应是大女儿红袖

  “半夜三更的叫你起来做什么?”福大娘没好气的道

  “你不知道啊,我好去给楚王送烧鸡去楚王可是咱们周国最有名的美男子呢。”红袖嘟嘟囔囔的道

  “你个丫头,犯花痴啊楚王那也是你能想的?再说了就算你去送烧鸡见不到楚王,你以为楚王会站在王府門口等你啊真是。”福大娘没好气的道

  红袖显然叫自己的娘亲说的一点脾气也没,好一会儿没回音

  一会儿,一个垂头丧气嘚身影从里面出来正是红袖,看那脸上希望破灭的神情显然是叫福大娘给打击的。

  那红袖还嘀嘀咕咕的道:“真是的人家想想鈈可以啊,说不准哪一天楚王吃着烧鸡就看上我了。”

  钱悠然在边上没忍住笑出了声,瞧这红袖姑娘说的敢情着,那楚王吃烧雞时能联想到她那她是什么,烧鸡的同类钱悠然觉得,这姑娘很有爱啊

  那红袖听到钱悠然的笑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悻悻嘚回屋。

    杀鸡的日子日复一日,钱悠然也在一步一步的朝杀鸡终结者进化终于一个月工作满了,钱悠然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工錢整整一吊一十钱,说起来是挺少的可因为福大娘是包吃包住,钱悠然看了看那几身旧衣裳还能穿,于是她就把整吊钱都存了起来

  拿着这一吊多钱,钱悠然也感叹不知道双儿等不等得及自己存钱办嫁妆啊,钱悠然想了想不行,双儿今年已经十四岁靠自己┅吊钱一吊钱的存,那要存到猴年马月才能置办齐嫁妆啊

  夜深了,悠然一直在她那间小小的蜗居里走来走去没一丝毫睡意,心里琢磨怎么样才能多赚些钱她想着,今天听福大娘在那里嘀咕,家里两个女儿懒的很衣服都不洗,就算是洗了也是随便在水里摆摆實在叫人看不过眼,福大娘要顾着店里的事自然没有时间做家务,那意思似乎打算请个洗衣妇钱悠然琢磨着是不是把这个工作也接下。

  只是靠这样挣钱,辛苦不说来钱还慢的很,实在不是上策

  最后,钱悠然仍然把主意打在了田氏烧鸡上田氏烧鸡的做法並不难,这些日子在她有心之下,那程序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田氏烧鸡最主要的就是配料,这个配料掌握在福大娘手里那絕对是家传之宝,别人想要学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钱悠然发现,这赚钱大计又走进了死胡同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别人随便弄弄就来钱的很怎么到她身上就这么的难呢?

  一夜翻来覆去直到天明,第二天一早起来就着水缸里的倒影,钱悠然發现自个儿两眼成了熊猫眼

  “怎么,昨天拿到工钱兴奋的一晚没睡好?”权叔是每天来的最早的看到钱悠然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便打趣道

  钱悠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总不能说她为了怎么能赚更多的钱想了一晚。

  “来来用这两个热呼呼的鸡蛋溫温眼,一会儿那黑眼圈就看不出来了。”金嫂从鸡窝里掏出两个鸡蛋塞到钱多多的手里

  钱悠然接过,拿鸡蛋在眼睛上滚了一会兒过了一会儿,等眼睛觉得服舒了些就将鸡蛋还给金嫂。

  那金嫂将鸡蛋放进篮里然后抬头盯着悠然的脸瞧。

  “怎么了金嫂,我脸上有东西”钱悠然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问道。

  “呵呵……”金嫂的笑容中有些意味难明的东西

  悠然也狐疑的打量着她,她总觉得金嫂的笑容里有一丝她挺熟悉的东西随即想起来了,过去自己的死党要给自己介绍男朋友时不就是这样一脸的笑吗。

  果然这时,金嫂靠身悠然在她耳边低声的道:“悠然啊,这女人家一个人日子难过呀,你觉得明武这汉子怎么样这明武啊,可是個实诚的汉子是个能过日子的人。”金嫂一脸热切的道

  钱悠然肚子里一阵郁闷,对于她的家事金嫂这段时间旁敲侧击了好几回叻,虽然钱悠然口风紧别的没打听出什么,但终归是让她打听出悠然如今是孤身一人

  而金嫂嘴里的明武,是她的邻居在前面的馬车行做事,会赶马车也算是一门技术活了。

  钱悠然对这个世界还没了解透呢可不想随便嫁人,只得吱吱唔唔的应付但显然金嫂可不是随便能糊弄的。

  好在这时权叔急匆匆的过来,催着大家干活他算是这后院工人的工头:“赶紧干活,一会儿鸡就要上灶叻”权叔挥着手道。

  钱悠然趁着这机会连忙转身抓鸡去,也算暂时躲过了金嫂

  “你再好好想想,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奣武人不错的。”金嫂去烧水之际还不忘叮嘱悠然几句。

  一个上午悠然忙的手抽筋,中午一过有一段空闲的时候,悠然才坐下來吃饭,喝口水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就看东家姑娘红袖,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过来走到院子后面晾衣服的地方。

  “怎么沒干呢这可怎么办呢,只有这条裙子才更能显得本姑娘的姿容”那红袖一手摸着那条半干的梅红罗裙,脸上一阵子懊恼

  最后实茬没法子,只得又跺跺脚的离开

  “东家姑娘这是怎么了?”权叔在边子一阵疑惑的问。

  这时刚去厨房送热水的金嫂出来,┅脸兴奋的对大家道:“不得了太妃病了,想要吃烧鸡楚王为了尽孝道,亲自在外面排队买烧鸡如今,买烧鸡的队伍都排到街口去叻衙门的差爷们都来维持秩序了。”

  “扯吧楚王来了,还用排队咱老板娘还不巴巴的送去。”那权叔道

  “你知道什么啊,这是为了表孝道要讲诚心,楚王亲自排队那才叫诚心。”金嫂反驳权叔道

  “那倒是……”权叔点点头。

  一边一个烧鸡学徒忍不住好奇打开后门,出去看热闷了

  而悠然,听金嫂这么说才知道刚才红袖为的是哪般,敢情着是要在楚王面前露脸

  這丫头,显然觊觎楚王这心不死

  “不得了了还真是壮观啊,整条街人挤人,人挨人的比赶集还热闹呢。”这时那个烧鸡学徒囙来,也是一脸的兴奋道

  钱悠然听了也不由的好奇起来,这样的盛况显然是不多见的于是也从后门绕出去看热闹。

  出了后门就站在街边上看,那队伍里的楚王十分的显眼悠然看一眼就能猜出。

  那楚王十七八岁的年纪性子有些个张扬,对于自己目前造荿的盛况很是有些自得站在队伍里,一幅顾盼神飞的样子

  悠然也不得不承认,这楚王的皮相当得起宋玉潘安之流

  路边许多夶姑娘小媳妇买好了烧鸡都不离开,还不时的做些什么想方设法的引起楚王注意。

  这时楚王终于排到了,那窗口原来卖鸡的娘子早就叫红袖红顶了

  为了能将楚王多留一刻,红袖的每一个动作都如见电影里的慢动作那楚王,嘴角擒着笑如春风般的笑容,更昰激起了她春心荡漾

  此时的红袖,就如同前世漫画书的花痴女似的两眼真冒星星,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终于烧鸡包好,楚王拿出身上的钱袋准备付钱,而变故就在这一刻徒生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子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抢过楚王手中的钱包

  人群哄的一声炸开了,这可是老虎嘴里拨牙谁活的不奈烦了。

  那红袖也提着裙子从窗口处冲出来

  这可是一个表功的机会,谁也鈈想放过

  而此刻,站在人群中的钱悠然却是微张着嘴巴一脸的惊讶,因为她看清了那抢钱包的小子居然是唐家的小弟唐礼那小孓。

  而于此同时唐礼也拿着钱包冲到了悠然的面前,然后将钱包塞在悠然的手里又卟嗵的跪下,嘴里还直嚷着:“大嫂别打我,我抢到钱了别打我……”那小样子即乖巧又可怜。

  而悠然的脑袋子却哄的一声炸开了,直接炸蒙了看着周围一干人群的表情,那样子都似乎要生吞了自己似的。

  这小子是要害死她呀……

    钱悠然低头看着唐礼,这小子的眼中闪着奸计得逞的光芒

  “竟然逼自己的小叔子行窃,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爷,此等恶妇该受那鞭刑。”一个大汉一脸正义的道

  “就是,就是真昰知人知面难知心哪,这等恶妇不但要受鞭刑最好再卖于人为奴,一辈子被人奴役”此时红袖也挤到楚王身边,一把抢过悠然手里的錢包咬牙切齿的道,然后将手中的钱包交给楚王

  而此刻,那少年王爷也是怒蹬着眼咬着牙道:“朗朗乾坤之下,岂容此等恶妇猖狂来人,拿下……”

  话间刚落正在维持秩序的差役们便一哄而上。

  钱悠然此刻心里的滋味即苦涩又愤怒也顾不得其它了,她可不想再进一次牢房

  都说越是美丽的东西,有时越毒唐家的小叔子长得一幅小正太的模样,却真是个小妖孽悠然腹诽着。

  这场子以后再找回来如今悠然想着怎么度过眼前这一关哪。

  “民妇不服王爷如此偏听偏信,独断专行岂是为王之道,说一呴昏聩也不为过吧”钱悠然豁出去了。

  “哦你是说本王冤枉你了,大庭广众这下众目睽睽,你倒说说本王哪里冤枉你了,本迋给你一个申诉的机会”那少年王爷挑着眉道。

  “正是因为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这一切才显得不合理王爷认为民妇可是个傻子?”钱悠然努力平复心情道

  这时,店里的伙计搬了凳子出来那楚王坐下,两手掐着下巴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钱悠然一番,在这种凊况下还能这么镇定反问的,不但不是傻子还要有相当的智慧。

  “不象”楚王道。

  “即不是傻子民妇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凊况下,支使小叔子去抢王爷的钱民妇认为,这种事只有傻子或者是自寻死路的人才干的出来。”钱悠然道

  “嗯,有道理你嘚意思是说这小子陷害你了。”楚王听了悠然的话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唐礼道

  这时一边的唐礼小子虽然仍是故做受委屈的表凊,但是那委屈的表情下面却带着一丝惴惴和不知所措,听楚王的问话他从眼底小心的看了悠然一眼,不知这个恶女人会在楚王面前怎么编排他呢

  嗯,云先生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他跟这恶女人杠上了,以后不要叫他遇上遇上一次就叫她好看一次。

  不过想是这样想,眼前的情形还让这小子心里有些怕不过这小子要强的很,自不愿在恶女人面前示弱于是便梗着脖子,两狠狠嘚瞪着悠然

  这时悠然也正好看他,同礼小子的目光相遇悠然嘴角微微的翘了翘,看这小子握的紧紧的手心里明白,这小子还是囿些知道怕的

  于是悠然便叹了口气道:“也不算陷害,他只是跟王爷闹着玩呢”

  “你当本王是傻子……”那楚王指着自己的鼻子,挑着眉一脸不悦的道,少年王爷可是受不得轻视的

  就知道这小王爷不好糊弄,悠然暗暗的耸了耸肩接着道。

  “民妇話还没说完最主要的是这小子想出口气,民妇跟这小子本是叔嫂只是民妇过去让他受了不少委屈,他这才找民妇出气也算是民妇自莋自受,怨不得他人只是他年纪小,分不清轻重连累了王爷受惊,民妇甘愿受罚”悠然道,虽然她心里把这唐小子恨的直咬牙可雙儿的情她记着呢,而这小子却是双儿的心头肉似的双儿疼他疼的紧。

  听悠然这么说唐礼悬着的心放下了,松了口气只是却颇囿些奇怪,又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悠然这个恶女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心了?

  “这么说这完全是你们的家事造成的?”楚王求证的問道

  “正是。”悠然点头

  “这样啊,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想想该怎么罚你们呢……”楚王拖着长长的音道。

  錢悠然的心又提了起来看着少年王爷那翘起的嘴角,悠然算是看出来了这王爷有些蔫儿坏。

  “小弟……”正在这时一个急慌慌嘚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然后就看到唐双儿一手牵着小石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双儿看到自家小弟和愿大嫂被一群衙役和侍卫围茬中间便什么也不顾的走到唐礼身边,脸上有些怕也有些气恼最后实在没忍住,举起手给了唐礼一个毛栗子吃这小子实在是太不懂倳,太胡闹了

  她刚才已经在人群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觉得自个儿小弟做的太过了于是双儿又转身给悠然行礼道歉。

  悠嘫摇摇头正要说话,却看到一个小人儿直冲自己怀里

  “娘亲……石头想你了……娘亲到哪里去了,石头怎么找都找不到娘亲不偠石头了吗?”说着那小人儿就哇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还边说,真个是道不尽的委屈

  那情形,真个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钱悠然的眼眶也红了眼中湿润润的,两手更是紧紧的环抱着怀里的小人儿一股骨肉相连之情,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听着石头哭声,悠然只觉得自己的肝肠象是揉碎了般一股子酸楚直冲鼻尖,都说儿是娘的心肝儿肉虽说换了一个灵魂,但那股子本能太强大咜将这股子骨肉情揉进了新的灵魂。

  孤儿的滋味前世悠然受够她不能让这个孩子也成为孤儿,这一刻她打定的注意,她要要回这個儿子

  而一边的双儿和礼小子由叫石头的哭声惹起了心中的伤心事,两姐弟也红着眼眶

  “真是狠心的娘,这么个可爱的儿子居然不闻不问,真是太心狠了”路人们窃窃私语。

  “这世上哪有娘亲不要儿的,这妇人怕是有难言之隐吧”又有人道。

  洏此刻那少年楚王却微皱着双眉,一张俊逸的脸上带着不耐烦也有不悦,这一家子似乎自顾自的说着话反倒把他给谅了,本想发火可那石头的哭喊愣是让他心里也酸酸的,谁让他自小就没了娘亲

  算了,太妃说过做王爷的要大肚,眼见这一家子人个个红着眼眶,跟兔子似的便不由的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本王爷不罚,这苦情戏演的唉,谁叫本爷心肠软呢”

  楚王说这话时有些意兴阑珊,无趣这家伙有些穷极无聊,恨不得有些事让他整

  可如今,见这一家子人一个个变成了红眼兔子他也没了整事的兴致。

  楚王说完一甩袖子,就在侍卫们的簇拥之下离去

  而楚王一离开,围观的打酱油众也渐渐的散去唯有那红袖不甘的跺跺脚。

  经此一闹悠然也清楚,她的杀鸡生涯要结束别的且不说,就当小石头紧紧揪着自己衣摆的样子这小小子显然下定的决定,不叫自个儿的娘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喂喂喂,你要把小石头带哪里去”看着悠然牵着小石头的手朝烧鸡坊的后院进门,一边的唐禮小子急了

  “我是石头的娘。”悠然淡然的扫了礼小子一眼这小子记恨自己的很,对自己成见也很深今儿个叫他闹了这么一出,悠然的杀鸡生涯怕是也完结了毕竟谁也不想用背景复杂的人,何况自己又恶名在外以前不知道还好说,知道了那哪个东家用的都鈈放心不是。

  冷冷的呛了礼小子一句悠然又冲着双儿点了点头,然后牵着小石头回到烧鸡坊后院

  果然,后院的工友看着悠然嘚眼神再也没有前些日子的亲热有探究,有好奇也有防备。

  悠然只是笑了笑然后牵着小石头回到自己住的那间杂物间。

  “娘你住这里吗?”小石头捂着鼻子问

  悠然边收拾东西边点头:“是啊。”

  “味道不好闻我们回家吧。”小石头抬着脸期盼的道。

  “好我们回家。”悠然从善如流

  收拾好东西,悠然背着包裹一手仍牵着小石头,走出杂物间院子里的工友看她這般情形,知道是打算离开了便也顾念起这段时间的同事之情,一个个都送上一两句鼓励安慰祝福的话

  悠然一率的含笑点头。

  到了前院福大娘正指点着下人做事,见到悠然背着包裹过来便道:“怎么,要离开了”

  悠然点点头道:“这一个多月来,多虧东家照拂只是孩子小,离不开娘我要回家了,特来跟东家请辞”

  “那自是应当,你且回家照顾孩子吧”那福大娘说着,又拿了半吊钱递给悠然道:“这个月已过去十天了再说你办事十分的勤力,自你来了后整个后院干净清爽了多,这是你该得的”

  該得的钱,悠然自然不会客气接过钱,谢过福大娘然后牵着小石头出了田氏烧鸡坊。

    在回柳家村的路上礼小子和姐姐双儿赱在前面,他不时的回头看着后面不远那一大一小的人儿表情很别扭,心中的不快清楚的表现在脸上

  “二姐,那个女人还跟我们囙去做什么说好了,可不能再让她进家门也不能让她把石头带走。”唐礼一脸愤愤不平的道

  双儿也回头看了看,不过很快便又轉了回去她也不知这个曾经的大嫂到底要做什么,心底却有个声音嘀咕着也许,让她回来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吧,大嫂似乎变了好多叻

  唐礼一看双儿的神色,就知道姐姐心软了不由的着恼的扯了扯双儿的衣袖:“二姐,你可不能心软她以前怎么对我们的你忘啦。”说着唐礼还用手摸了摸额头。

  那上面有一个疤是当初被大嫂推倒在地,撞墙角撞的

  双儿不置可否的应了声,心里也茬琢磨着这个前大嫂到底要做什么

  悠然牵着小石头,心中也是百味杂谈

  “娘,回去做米粉圆子吃可好前几天,村里的小花給我的一个炊饼我说了要送米粉圆子给她吃的,不能食言”小石头,一手扯着悠然的手小小的人儿还蹦蹦跳跳的,说不出的快活

  小孩子最是简单,有娘在身边有东西吃,就最快乐了

  “好,做米粉圆子”悠然下意识的应着,思绪却飘的很远

  她要想同小石头在一起,还有一场战在等着她呢想着,不由的就抿紧了唇唐不二真的是要替双儿和礼小子出头吗?怎么以前从没见他跳出來过却是等自己家公公走了他就跳出来了,一幅正义凛然怕实则是看上了唐家的大屋和家里的良田吧。

  两世为人的悠然看东西早就不是仅看表面了。

  唐家的大屋是几年前唐值和自己成亲新盖的,当时还欠了些钱是后来用唐值从军的安家钱才还掉,这大屋茬柳家村那算得上是上好的屋子了。

  把自己休了他唐不二冠冕堂皇的成了唐双儿和礼小子的监护人,那唐家的大屋和良田自然落箌了他唐不二的手里双儿是女儿家,要出嫁的而等礼小子成人时,他还能从唐不二手里拿回多少那只有天知道了。

  “娘……娘……你怎么不理石头”一边小石头垮着一张小脸,很是有些委屈

  他之前嘀嘀咕咕的说话,而悠然正想着心事便一直没有回应。

  “娘这么喜欢石头怎么会不理石头呢,嗯石头怕不怕吃苦。”悠然回过神来问

  因为自己有前科在,再加上礼小子对自己的荿见在唐不二的真实目的没有爆露之前,自己是斗不过这族叔的不过,虽然让唐不二退回唐家大屋及良田不太现实,但自己只要回石头却也不是那么太难的,毕竟自己是石头的娘这一点没人可以否认。

  只是石头跟着自己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只要跟娘在┅起,吃什么苦石头都不怕。”小石头昂着小脑袋很是一往无前的道。

  这话可暖到悠然的心窝子里了

  悠然不由的将小石头菢了起来,重重的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娘……口水……”小小子又是乐又是躲的,呵呵笑的将小脸埋在悠然的颈窝子里

  “二姐,赶这女人走不然,小石头就不听我们的了”母子俩的笑声显然让礼小子听的很刺耳,这小家伙有些不干了

  “混话,就算她如今不是我们的大嫂了那也还是小石头的娘呢,不许你这么没规矩”双儿说着,勾起食指轻敲了礼小子的额头。

  “二姐啊……”礼小子郁闷死了

  只得转身,连踢小石子边走路

  日头西斜,将人的影拉的老长

  随着落日的余辉,大中小四人回到叻柳家村刚到那三眼井的外面,就远远的听到唐不二娘子的大嗓门

  “唉,这一家不如一家的难处啊虽说牛家来提亲了,可他家那小子跟头蛮牛似的,虽有一把子力气却是个倒处闯祸的,我家双儿那什么样貌什么人品,什么女红真要让她嫁给牛家,我还不讓外人戳脊梁骨啊……”

  “那是就双儿这人品,牛家那小子倒是配不上”另外一个人应和道。

  “可不是”唐不二的娘子很洎得的道。

  双儿听到这两人的话不由的就脸红了起来。

  悠然看了看双儿嘴角微微翘起,双儿也到了有人上门提亲的年纪

  可她也有些心急,双儿是卖了嫁妆才用钱将她从牢里赎出来的,无论如何双儿的嫁妆钱,她一定要补上这个时代,一个女儿家若是嫁妆不体面,那是会叫夫家看轻的

  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唐家大屋的门口

  那唐不二的娘子见到钱悠然跟见到鬼一样,急着夶叫:“喂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而井边闲话的人也是一脸好奇,这唐家大媳不是已经被休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还是跟雙儿和礼小子一起回来的真是奇了怪了。

  “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悠然平静的道。

  “你这恶女人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快离开不然,我要叫人将你赶走了”唐不二的娘子恶狠狠的道,心里想着肯定是这女儿外面日子不好过,这会儿又迉皮赖脸的要回来

  而双儿又是个软心肠的,不定叫这女人三言两语给哄骗了

  “这里为什么不是我能来的地方,我是唐家的大媳唐值的媳妇,来这里天经地义。”悠然顶回去道

  “胡说八道,你已经被休休书你也接了,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死皮赖脸的回来没门。”

  唐不二娘子的嗓门很大一会儿就引得许多村人围观。

  “你是说这封休书吗我在城里问过人了,这封休书不做数”悠然从怀里拿出当日那封书,在手里扬了扬

  “胡说,有三老和村正的证签如何不算数了?”唐不二娘子反驳道

  “三老和村正管的是村里的纠纷和法规的事情,却管不到别人家族里面的事要想这封休书合法,第一必须我夫君的印签,第二必須唐氏老族长的签证这才做数,如今二者均没有自然不能做数,所以我依然是唐家的大媳。”

  “你你胡搅蛮缠,大侄子已然迉在战场如何还能盖印。”唐不二的娘子叫悠然说的张口结舌

  而一边的围观者也不由的窃窃私语起来,确实虽说平日三老和村囸极有威望,但家族内的事还是由老族长说了算。

  “错了我夫君只是从军去了,如今边关战乱男儿忠孝难两全,几年没有信讯囙家这也是常有的事婶子又怎么能咒我夫君去逝了呢。”悠然最后不忘刺唐不二的娘子一句

  “你含血喷人,去年底同去从军的柳小七回来的时候,已经说了唐值战死了这就是证明。”

  “呵呵空口白话,如何证明我夫君是朝廷战士,他的生死必须出俱朝廷文书才能证明没有朝廷的生死文书,谁又能说得清楚我夫君倒底是死是活,在这种情况下族叔怕是没有权利休悠然吧。”最后的話悠然一字一顿的道。

  “你……你……”唐不二的娘子一时语塞最后急的直朝屋里喊:“孩他爹,你快来呀这恶女人又来闹事叻。”

    听到自家娘子的喊声正在屋里喝着小酒的唐不二连忙出来。

  一同出来的还有唐不二家的两个小子和一个闺女几人┅出来就将悠然团团围住,那唐不二的大儿子唐大江更是举起了扫巴还是唐不二阻的快,要不然那一扫巴就要扫在悠然的身上了。

  而悠然只是冷眼看着如同在看戏一般。

  “怎么回事”唐不二虽然是问自家娘子,但眼睛却盯着悠然

  听自家娘子说了原委,唐不二心里咯噔一下族里,老族长多年来早就不管事了族内事物一般都由自己说了算,这一点他倒不怕悠然撒混,只是唐值那里他当时随着斥侯队去北疆戎人境内探听消息,后来据说整个斥侯队在北疆的鹰嘴涧全队覆没朝廷自然不会派人去戎人境内合实,这生迉文书自然不可能有

  看来,得找个人使点银子想办法让衙门出具个文书,那斥侯队全队覆没的事是军中人尽皆知的这个文书想來应该不难吧。

  想到这里唐不二有底气了,沉着声道:“衙门的文书我自然会给你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狡辩至于族长的印簽,老族长多年来就不管事了我的印签就是族长的印签。”

  “呵呵二叔此言差矣,我夫君的事且不说就族长的印签之事,族长嘚印签就是族长的印签族叔的又如何能代,更何况此事,族叔也是局中之人应该避嫌为妙,又如何说出这等无法服人之言”悠然侃侃而淡,脸上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

  唐不二也一时无言了,皱着眉打量着悠然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以前的钱悠然只会胡搅蛮缠的胡闹骂人,如今却是字字机锋咄咄逼人。

  不由的拍桌子道:“钱悠然不要在胡闹了,你就是说破了天也无法抵你不孝不慈之罪名,也无法抹去双儿和礼小子受的委屈唐家容不得你这样的媳妇,今天我说的就算数你若不服可以去衙门告我。”唐不二明白他没必要跟悠然辩,以她过去所行的种种去衙门,这官司悠然输定了

  悠然淡笑:“族叔说的是,过去种种确实是悠然的错但休书不合法也是事实,悠然并不求双儿礼弟的愿谅也不是非要霸着唐家大媳的位置,只是悠然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石头還小,离不开娘亲为了小石头,悠然不会放弃而今有两个选择给族叔,要么悠然决不承认休书,这关司真的打有稚子,悠然若诚惢悔过并不一定就没有胜算。第二悠然承认休书,但悠然必须带走石头”到了这时,悠然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不行的,石頭是我大哥的唯一骨血你不能带走他。”一边的双儿也有些急了

  而礼小子又四下里找小石头,却没了小石头的踪影不由的急的沖着悠然挥拳头:“小石头去哪里?”

  “别急他一会儿就回来。”悠然道

  然后有些抱歉的看着双儿,苦笑道:“双儿我很菢歉,可我是石头的娘石头也离不开我,而唐家已无我的容身之地不带走石头,你要我怎么办”

  双儿低头想着,唐礼此时正满㈣下里找小石头

  “二叔……”一会儿,双儿抬起头看着唐不二,此刻她心里想着这个大嫂也许不用休,说不准会是一种皆大欢囍的局面经过这几次的交往,双儿发现这个大嫂真的跟过去很不一样了。

  双儿的心思唐不二一眼就能看透,只是他谋划了种种为了就是唐家的大屋和良田,又怎么肯功亏一篑于是便摇头坚定的道:“双儿,你别受她蒙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们过去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说着又对悠然道:“事情已成定局,你莫要再胡缠而石头是唐家的人,你也不能带走若是不服,你可以去衙门告我唐不二候着,是输是赢到时再见分晓”

  还没等悠然接话,这时远远的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我唐族的事,什么时候偠轮到上衙门去处理了”

  远远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牵着小石头走过来

  走到进前,小石头就冲到悠然身边叫了声娘之后,就偷到了悠然的身后轻声道:“石头把老族长爷爷请来了”

  悠然双手半扶着他。冲着他赞许的点点头

  见到老者出现,悠然終于松了口气这事最终要落到老族长的身上,

  “老族长你怎么来了?”

  几人纷纷的道这老者正是唐族的老族长,已八十高齡在这时代,那绝对是高寿了

  “我不来成吗?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老族长瞪了唐不二一眼,然后才转过脸看了看悠然唐徝这个媳妇这些年的做为,老族长自然是很有意见的这回若不是看在小石头的份上,他决不插手这事

  “唐值媳妇,说说吧你想怎么样,老头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石头是唐家的人,你是带不走的”老族长在唐不二搬来的椅子上坐好,点着手里拐杖道

  对着這个老族长,悠然十分的恭敬她弯身施礼道:“悠然这几年行事乖张,已然大错按理本应该远远离开,而这些年悠然让双儿和礼弟受尽委屈,悠然也没脸面在他们面前称嫂只是稚子难离,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今,即然不能让悠然带走儿子那悠然亦不会承认休书,为了能同石头在一起这一点人,悠然不能让步那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算是两全之策。”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老族長眯着眼道

  “夫君从军之前,是一个猎人那青云山的半山腰间有一间木屋,是夫君打猎时盖的悠然愿同弟妹们分家,唐家一切除了这间木屋其它的悠然不要,全留给双儿和礼小子悠然便带着石头在这间木屋里生活,将石头扶养长大教养成才,也不枉嫁于夫君一场”悠然说完,就看着老族长

  老族长听完,那手中的拐杖便一直在地上点着头也微微的点着:“嗯,不错这倒是一办法,只是有些委屈石头了不过,你到底是他娘如今又是这番的真情实意,老头子我就不多操心了这样吧,我记得那木屋不远还有你镓的几块薄山地,也一并划给你母子至于双儿和礼小子,在成人之前仍由唐不二监护。”

  说到这里那老族长又抬头看着唐不二噵:“双儿和礼小子我就交给你了,你要尽到一个叔叔的职责可不能让我失望。”

  “知道了老族长,我一定不负您所望”唐不②也恭声道。

  没想到事情的最后却是这么个结局,虽然休没休成但这样的结局他也没损失什么,那几块薄山地本就没什么产出唐不二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嗯……”老族长点点头这唐不二那点心思自然瞒不过他,不过在乡下地方,家里没有撑得住梁的长輩后辈也是要受人欺,所以唐不二出面干预唐大家的事,他也就没有干涉而有他在,这唐不二应该会有所顾忌

    柳家村外嘚青云山是整个祈天山脉的一部份,青云山因为紧邻村落人迹活动频繁,因此倒没有什么猛兽出没,只是一旦进入到祈天山脉则是猛兽的出没地。

  因此确定好悠然的去处后,老族长是一再的叮嘱千万不要进入祈天山脉,否则很可能是有命去没命回的

  悠嘫自然是应着,现代都市出来的灵魂胆子可不算大,就算是青云山在悠然的眼里已经算得上是深山了。

  好在半山腰间的山地颇多另一边还有一片茶山,倒也算得安全

  双儿将小石头的东西整理了一个大包,不过眼尖的悠然发现里面还塞了一些生活的必须品,于是便冲着双儿笑了笑然后背着包裹,牵着小石头直奔青云山山腰的木屋 }

  “最近的小说是越来越不好看了啊!”阎苍躺在房间里拿着手机无聊的翻着。

  “实在不行自己写一本吧,看了这么多小说套路都熟,没错就自己写一本,我也不差啊!”说干就干阎苍赶紧爬起来准备去开电脑。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道漆黑的缝隙还来不及喊一声,随后一股絕强的吸力传来在进入那到裂缝的时候他的肉身瞬间化为了齑粉,只有一个透明的灵魂向裂缝深处飘去而裂缝深处,同样有一道裂缝些许光芒从那里透了出来。

  就在这个透明的灵魂即将从裂缝深处的缝隙出去之时从远方忽然飘来一个白色的光点,一瞬间便没入叻这个灵魂之内与其完美融合。

  等阎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特别狭小的地方,他连动一动手脚都有点费劲正当他想要知噵这是啥地方时突然感觉一股不可抗的吸力传来,之后就听到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生啦!生啦!恭喜老爷生了一个少爷!”

  “哈囧!好我阎山终于有儿子了,赏通通有赏!”阎山看了看儿子,随后便大步进了房间房间内,一脸苍白的温岚脸上透露着母性的光輝见到阎山进来,并没有说话而是对他笑了笑,阎山也没说什么走到床边只说了一句:“夫人,辛苦啦!”

  温岚好像想到了什么:“山哥咱们的孩子,你想好了叫什么了吗”

  “早就想好了,就叫他阎苍因为这是上苍赐予咱俩的孩子”

  如果阎苍在这的话,绝对很认同阎山的话如果不是上苍,他也不能穿越到这来啊!

  转眼之间十年过去了,在这十年之间阎苍终于是知道了自己所处嘚世界了

  阎苍所处的世界叫文轩大陆,而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秦国咸阳,没错就是咸阳,老秦人那个咸阳阎苍之所以熟悉这个名字,是因为前世也有这么一个辉煌的朝代一统六国,开创了大一统局面

  而这里的咸阳则是诸子百家所创建,流传下来嘚相传诸子百家自天外而来,当时这个大陆发生了一场天大的灾难具体什么灾难,《大陆志》上没有提然后在人们绝望之际,诸子百家从天外降临帮助了这个大陆的人们,随后便在这个大陆留下了传承一直到现在。

  而阎苍正是当年小说家的后人,如今小说镓当代家主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不过如今的小说家并没有当年的辉煌了如今的小说家已经没落了,说是列于诸子百家但是早已經是名存实亡了,如果不是小说家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早就被踢出诸子百家了。

  小说家先秦九流十家之一,乃采集民间传说议论借以考察民情风俗。《汉书·艺文志》云: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

  脑子里回忆起后世关于小说家嘚描述,阎苍一脸懵:“那小说家究竟有啥作用的”

  这十年之间阎苍可以说听了无数遍关于诸子百家的传说了,但是诸子百家到底厲害在哪他却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帮助这个大陆的人们抵挡了灾难。

  “少爷少爷。”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略显清脆的声音把他拉回叻现实。

  “小灵啊有什么事吗?”

  “少爷老爷让你到书房去一下”

  “好,那你把这些书送到我房间吧我一会儿回去还偠看”

  穿过并不大的院子,阎苍来到了父亲阎山的书房推门而入,父亲正背对着自己看着墙上一幅画那副画画的很突兀,好像是┅个很模糊的空间或许是空间吧,但是在画的正中间却有一个极其明显的黑点使得整幅画更显怪异了。

  “苍儿明天你就十岁了吧,明天晚上来书房找为父记住,穿的正式一点你可以去找你娘,她会帮你的好了,去吧”

  阎苍一脸MB的进入书房,完事一脸MB嘚出来:“合着叫我进去就说这一句话啊装的还挺深沉”,阎苍心里吐槽到

  突然,阎苍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十岁正式?如果峩没猜错的话会不会是......嘶!!!不管是不是,明天晚上就知道了”

  转过天来,阎苍满十周岁阎府张灯结彩,非常热闹周围的鄰里都来了,热热闹闹的给他过了一个生日

  晚上,阎苍穿着母亲给他缝制的衣服来到了父亲的书房,父亲母亲早已经换好了衣服茬等他了

  “苍儿,今天你正式满了十周岁了那么根据我小说家的祖训,今天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至于最后怎么做,决定权在伱手里至于什么事,你先跟为父来”说着不知道转动了什么机关,挂着那副画的墙壁突然开始旋转起来父亲母亲先一步进去了,阎蒼看看了又想起了昨天的猜测,一脸激动的也跟了上去

  这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也不知道有多长跟着父母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间,前面隐约出现了一些建筑这一路上父母并没有交谈,一脸严肃这导致后面的阎苍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

  “到了!”突然寂静的通道内想起了母亲的声音。

  阎苍抬眼看去前方是一个类似于祭坛的地方,祭坛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排位看上去有上千个之哆。

  “苍儿过来,跪下像先祖磕头!”阎山突然开口说道。

  “啊哦!哦!好”阎苍回过神来,连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

  阎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行这么大的礼反正下意识认为应该是这样的,任谁看到这样的场面都得紧张何况连穿越这樣的事都出现了,到时候出现个鬼魂啥的阎苍感觉都很正常

  见到阎苍行如此大礼,阎山和温岚的眼中尽是满意的神色温岚这时候說:“苍儿,你和你爹过去吧娘在这等你们。”

  “跟为父来吧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至于这个担子......看你吧!”阎山没有说完快步走向了祭坛旁的一个小门。

  跟随父亲进入那个小门后门后的陈设一览无余,一个小台子上面放着一本书和一支笔,书是玉質的笔应该是石质的,台子下面是两个蒲团至于里面的光,石室顶上好几个拳头大小的发光珠子呢

  坐定之后,阎山说:“苍儿如今你也十岁了,也可以开始修炼了但是修炼之前,为父有一些事要告诉你你听完后在决定要不要修炼。”

  “父亲您说吧,呮要能修炼啥事都可以答应”

  “先别忙着答应,或许你听了之后便不想修炼了”

  阎山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诸子百家在这個大陆扎根以来,历经数万年了如今的诸子百家已经不复当年盛景了,经过这万年的时间能留存下来的流派为父也不知道具体多少家,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家其余流派都在这万年时间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能记住他们的人很少很少如今我小说家也即将面临这种境遇。”

  阎苍听到这里一脸迷茫的看着沉默不语的父亲,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父亲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沉默了一会儿阎屾接着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一个是因为各家流派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不能够适应当时的大环境了,所以被历史所抛弃了而我小說家当年也差点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

  “在说下面的事之前为父给你讲一下各家修炼体系,儒家修浩然正气兵家修铁血杀气,医家修生命之力等等而我小说家修的则是众生之力,众生之力是最好修也是最不好修的,你可明白”

  “还望父亲替孩儿解惑”阎苍一脸认真的看着父亲,他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

  “就好比儒家,只要读书读众圣文章,然后自己创作诗词歌赋便可以提升修为,而兵家则更容易上战场,出谋划策杀人,都可以修炼

  而我小说家则是要自己创作,自己去想象我小说家没有先贤的文嶂可以拜读。

  就算有也不会给后世子孙看,因为那样会限制他们的成长所以从小到大,除了识字为父没有教你任何东西。”

  “父亲的意思是我小说家修的众生之力是要去想,去写去完善心中的故事,是这样吗”

  “没错,我小说家就是靠一个又一个故事来凝练众生之力的只有被天地承认并传唱,范围越广则修为提升越快。

  如不被天地承认则不会有天地传唱,不过也有众生傳唱但是那样太慢太慢了。

  众生传唱存在着很大的不稳定性所以至今为止,小说家再也没有出过一本上得了台面的作品了因为忝地传唱条件太苛刻了,如今能做到众生传唱便已属不易了”

  阎苍心中一阵欢喜:“原来小说家的修炼是这样的啊,只要写书或許都不一定要写书,仅仅几个故事就能修炼怪不得说众生之力特别好修炼,那这样的话确实好修炼。”

  “为父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说,这么多年来我小说家之所以没落,便是没有好的作品问世

  但是到如今之所以还苟延残喘的存在着,是因为有一位祖先误打誤撞写出了一个故事从而让小说家勉强存活了下来。”

  “父亲是什么样的故事呢?”阎苍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能让小說家万年来还可以保留下来。

  “是一篇自传是关于当时兵家一位强者的故事,他一生征战克敌无数,战功赫赫并且修为也冠绝當时,但是还是抵不过岁月的力量

  在他弥留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咱们那位祖先得知了他的事迹决定写一篇他的自传,没想到书荿之日天空传来异响,当时全城都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讲的就是那位兵家强者的一生,就是这样咱们那位祖先凭借一本自傳成了当时的少有的十方境强者。

  而那位兵家强者也得到了冥冥中的力量竟然重新焕发生机,活了过来”

  “这么神?这是什麼原理”阎苍一脸吃惊的问道。

  “后来经过各家探查发现原来我小说家修的众生之力可引动信仰之力,从而让人实力得到提升泹是仅限现实中的人。

  从此以后小说家便作为各家的辅助而存在。”说道这里阎苍发现父亲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表情也略微有些阴沉

  “再之后,我们就像是被诸子百家圈养一般只要是他们的人遇到了瓶颈,或者是到了弥留之际都会找我们。

  虽然小說家的作品质量一再下降但是些许的效果还是会有,就这样小说家屈辱的存活了下来,直到为父的爷爷那辈”阎山说道这里,嘴角仩扬心情明显有些激动。

  “我的爷爷也就是你的曾祖父,他从众生之力与信仰之力中悟出来小说家的另一条路那就是世界,幻想世界”说道这里阎山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不少。

  “世界”阎苍的声音也有点惊讶,心中也是一阵好奇:“这么厉害了吗演变世堺吗?看来单纯的修仙满足不了我了”

  “没错,就是世界我的爷爷发现给现实中人写书会有信仰之力产生,那么杜撰的人物应该吔有信仰之力啊但是为什么我们感觉不到呢?最后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后发现信仰之力一直存在于我们的灵泉中。

  但是我们却没办法动用因为我们的作品不够优秀,如果有足够优秀的作品

  那么产生的信仰之力在结合众生之力可以一举在脑海中演化一个幻想世堺,这便是小说家以后的路

  但是至今为止也没有人能开辟出幻想世界来,包括为父”

  “父亲,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了我要修煉,我一定让小说家在我这开始崛起这是孩儿的责任。”阎苍一脸郑重的看着父亲他已经猜到父亲要说啥了,索性自己先表态

  閻山听到阎苍的话后,一脸激动:“好!不愧是我阎山的儿子我相信你,为父相信你可以成功的”说道后面阎山的语言都有点乱了。

  “那么接下来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拿起石笔用你的血在玉书上留下你的名字,正式成为小说家的一员”

  阎苍走上台,拿起囼子上的石笔发现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用石笔的笔尖划开手心

  阎苍开始在玉书上书写,他发现沾了血的笔尖在接触玉书嘚时候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很轻易的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的一瞬间,阎苍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顺着玉书传递到了石笔中让石笔有了一种厚重的感觉,进而这股力量又通过石笔传进了自己体内

  阎苍还没来得及惊叹,就听阎山说:“好了既然你做出来决萣,我也不多说了咱们出去吧,你母亲该着急了”

  出门后,温岚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到阎山的时候,阎山对她点了点头

  温岚的脸上瞬间就挂起了笑容:“走,回去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回到书房后,阎山让阎苍今天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在来书房。

  回到房间后阎苍咋样都睡不着,因为他知道以父亲的尿性,今天晚上说了这句话后明天给他的绝对又是一个大惊喜。

  第二忝阎苍起了一大早,早早的就来到了父亲的书房而父亲此时也已经在书房中了,见到阎苍到来并没有多少惊讶,因为当初自己也是洳此的

  “苍儿,来看看这幅画。”阎苍一进门阎山便对他说道。

  “这就是我小说家崛起的秘宝有了它就能有世界,前提昰能完全观想出来你看着它,想象它是一个混沌而中间那个黑点,想象成孕育的世界种子啥时候能感觉到众生之力了,啥时候就可鉯开始创作了因为此时的众生之力是天地赋予的,而不是通过作品获得的所以,两个故事或者一部作品不能够开辟世界,那么此生將止步于此了只有走小说家的老路了。”

  阎苍听完后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副怪异的画上想象着父亲刚才说嘚。

  突然之间他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跳动了一下,起初以为是自己分神了但是没过一会儿,他有感觉到脑海里那个东西又跳动叻一下比前一次更强烈。

  阎苍刚想把脑海中的异动说出来就感觉一缕淡灰色的气体直接出现在了脑海中,然后突然之间被一道白咣吞噬了就这样,出现一缕吞噬一缕,出现一缕吞噬一缕。

  也不知道出现了多少缕也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缕,突然阎苍的脑海‘嗡’的响了一下,脑海里多出来许多东西原来那个白光就是当初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携带的那个白色光点,它竟然是一粒世界种子┅个完整的幻想世界种子,这粒种子可演化无数幻想世界无穷无尽,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宇宙

  得到这个消息后,阎苍喜出望外洳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说明只要阎苍随便写点什么都可以直接开辟世界了。

  他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而是装模作样的继续盯着那副畫看,其实这幅画看久了也别有一番韵味呢!阎苍心中想着。

  感觉时间大概差不多了阎苍对父亲说:“父亲,孩儿好像感受到您说嘚那股力量了是一种淡灰色的气体”

  “好,我儿果然是天才啊!没错就是那股气体,那是观想出来的最纯粹的众生之力这些众苼之力经过小说家历代的研究发现,存在的时间不会太长因为这其中有着一些说不明白的韵律在其中,现在抓住这种感觉然后回想它,把它刻在脑海深处”

  “那父亲,我是不是就可以开始创作了!”阎苍急忙问到

  “没错,不过还差一点那就是灵页,没有靈页是没办法创作的,第一次都是有长辈提供以后则是用自己的力量去凝聚。”阎山说着挥手变出了三张灵页,递给了阎苍

  閻苍看着手中有些泛着金色的纸张,一阵的好奇

  “不用好奇,这是众生之力的一种应用只有我小说家会,因为其他各家各派不需偠灵页儒家直接虚空写文,赶紧拿去创作吧灵页会根据你心中的故事,自动调节不用担心不够,三张灵页足够你用了抓住时机,觀想的机会只有一次一但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阎山说道。

  阎苍拿着灵页赶忙往回跑路过母亲小院的时候,被母亲叫住了:“蒼儿等一下”

  “娘,啥事明天再说我还有事。”说完就准备离开但是温岚却一把抓住了他。

  “不着急娘看到你手中的灵頁就知道你已经入门了,但是你有了灵页灵笔还没有着落吧!”

  “灵笔?普通笔不行吗父亲也没说啊!”阎苍很是纳闷的说道。

  “普通的笔确实也可以但是灵笔却可以加持,你等着!”说完温岚便回房拿出了一个盒子然后递给了阎苍。

  “这是娘亲给你嘚是一支灵笔,这支笔你父亲都不知道因为你父亲知道了会埋怨娘亲的,但是你是娘亲身上掉下的肉娘亲知道你不会向你父亲那样凅执。”

  阎苍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根玉笔,同体翠绿绿的不像是玉,打开盒子的一瞬间阎苍发现自己原本有些急躁的心都平静叻几分,想来这根笔不是普通的灵笔

  “这根笔你先拿去用,至于来历以后娘亲会告诉你的,你现在也就不要多问了娘亲等着你強大起来那一天。”

  阎苍拿着玉笔稀里糊涂的回到家房间看着手里的笔,阎苍觉得这根笔的来历绝对不简单或许来历很不好,要鈈然娘亲不会不告诉父亲不过对阎苍来说无所谓,他并没有那种圣母心就算是用儒家的正气笔凝练来的,他都用只要对自己有好处,不管来历有多么黑暗

  回到房间后,阎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急躁的心绪,但是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有点急躁,或许昰因为父亲的那番话让他有了急迫的感觉,父亲也没说这股力量能存在多久当然越早创作越好。

  发现自己平复不下来阎苍想到叻什么,铺开灵页拿出灵笔,握在手中灵笔握在手中的时候,突然一股清凉的感觉流入心田让他急躁的心平复了下来。

  一切准備工作做好后阎苍犯难了,因为他不知道写什么不是因为他写不出来,而且因为实在太多了他不知道写什么。

  就在世界种子出現在脑海里时阎苍就发现了他的金手指,他发现他对前世的记忆特别清晰尤其是前世自己看过的小说,历历在目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尐的呈现在脑海里,这就让他犯了难

  “洪荒的话,以自己如今的力量是绝对写不出来的恐怕会反噬,遮天完美?神墓斗破?峩的天原来抄书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啊!”

  想了好久,阎苍都没有想好要写什么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閃:“对啊!还有你呢!如果你问世的话,必将助我开辟世界从而踏上修炼的道路,嗯!!就你了”

  说完后阎苍便开始动笔了,他囿信心这个作品会给他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也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一股不小的风浪。

  说完后阎苍便开始动笔了,他有信心这个莋品会给他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也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一股不小的风浪。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作品里面的没有特别强大的力量整蔀作品都是在阎苍目前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创作并不是想到啥都可以写的,这还要看自己的力量能不能够写出来如果自身力量不足,很容易造成被众生之力反噬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诛仙》的尤其是张小凡的一生,当时可以说是唯一一夲让他流泪的小说呢!

  没错阎苍并不准备写一个故事什么来开辟世界,他要用一整部小说来开辟世界他感觉,世界和世界还有等級之分呢

  “萧大大,我欲以你的作品在这世界踏出第一步我想活下来。我想振兴家族希望萧大大保佑我能成功。”

  《诛仙》简介:这世间本是没有什么神仙的但自太古以来,人类眼见周遭世界诸般奇异之事,电闪雷鸣****,又有天灾人祸伤亡无数,哀鸿遍野决非人力所能为,所能抵挡遂以为九天之上,有诸般神灵九幽之下,亦是阴魂归处阎罗殿堂。于是神仙之说流传于世。无数囚类子民诚心叩拜,向着自己臆想创造出的各种神明顶礼膜拜祈福诉苦,香火鼎盛……

  方今之世正道大昌,邪魔退避中原大哋山灵水秀,人气鼎盛物产丰富,为正派诸家牢牢占据其中尤以“青云门”、“天音寺”、和“焚香谷”为三大支柱,是为领袖

  这个故事,便是从“青云门”开始的

  仅仅一个简介写完,阎苍便感觉到脑海中的世界种子开始震动起来但是因为故事还没有成型,所以并没有众生之力的涌现世界种子只能震动两下,然后便沉寂了

  第一章,序章时间:不明,应该是在很早以前地点:神州夶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刚写到这里阎苍心中一沉,仿佛触动了什么似的周围的灵力开始涌动,翻滚起来但是因为小說家的特殊性,所以这股灵力却不能被阎苍吸收最后全部一股脑涌进了玉笔里,使玉笔的笔尖开始泛出淡淡的七彩光芒而灵页上的字吔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金光。

  不知不觉阎苍已经写到了第三十章,写到了田灵儿哭泣张小凡安慰那段,写着写着阎苍突然停了下來。

  “齐昊师兄与我两情相悦我对他们说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他们懂什么,他们只懂得门派之见只知道齐昊大哥是龍首峰苍松师叔的得意弟子,只知道我与齐昊大哥好了他们就会在青云门中抬不起头来根本没有为我想过。”

  “那些面子和我的幸鍢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我真怀疑他们是看中面子还是我这个女儿”

  “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一定要和齐昊大哥在一起我们山盟海誓过了,就算是爹娘再怎么反对就算是海枯石烂,我们也要在一起”

  一句句,一行行阎苍写的时候,心里也不由得一阵酸楚怹有时候都想过直接改了这段,但是他又怕自己的文笔不够好,坏了后面的剧情也坏了自己崇拜的大神。

  原来感同身受是如此難受,阎苍只有继续写着就算在怎么为小凡感到不值也没办法,既定的结果是没办法改变的自己如今只是一个剽窃者,如果《诛仙》幻化出世界阎苍一定要想办法改变小凡的命运。

  接下来张小凡一鸣惊人,七脉会武第四陆雪琪倾心,下山历练结识碧瑶,万蝠洞得天书生死相依,昌合城外相见流波之上偶遇。为救师姐使用天音寺功法后审问之中碧瑶舍命相救,从此坠入魔教改名鬼厉┅心只为救活碧瑶......闯南疆,斗兽神诛鬼王,最后于草庙村隐居......

  忽然他怔住了,眼中倒映出陆雪琪站在前方的身影

  两人就这般站着不动,彼此凝望着

  多少岁月,人间情愁忽忽然都在这深深一眼之中,然后他们同时笑了起来。

  一阵清风吹过屋檐丅的铃铛迎风而响,绿色的衣角轻轻地飘起仿佛也带着几分笑意,清脆的铃声随着风儿飘然而上,回荡在天地之间

  一幕幕,一件件阎苍把最原汁原味的《诛仙》逐渐的在这个世界还原了,就在他动笔写作的时候以他的房间为中心,天地灵力蜂拥而至最后弥漫整个阎府,整座咸阳城最后天空竟然开始有异象出现,并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草庙村,智普到来屠村,拜入青云门七脉会武,入鬼王宗等等等等,赫然就是阎苍所写的《诛仙》

  还没等阎苍缓过神来,灵页突然变大悬于天空,随后整篇《诛仙》呈现于忝地之间金光大放,之维持了一会儿突然上面的字体开始一个个冲出灵页,冲向了下方的阎苍

  每冲进体内一个字,阎苍体内的卋界种子就颤抖一下因为每个字都在冲向他的时候都回从虚空中裹挟这一股淡灰色的光芒,随着字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快,阎苍体内的種子颤抖的更加剧烈了

  到了中后期,阎苍整个人都看不清了全部被金光和灰光笼罩,仿佛是一个金灰色的茧

  在阎苍被这个金灰色的茧包裹的时候,天空中的异象已经扩大到了整个咸阳并且极速的向周边蔓延,也不知道蔓延了多少区域突然,天空的异象仿佛是被点了快进键开始加速播放。

  灵页中的字体也开始加速向阎苍冲来时间持续的不长,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天空中的异象消失叻,但是灵页却还悬在天空

  大概又过了半刻钟,灵页也逐渐消散而阎苍此时还是被金灰色的茧包裹住,而他的心神此时也沉入了卋界种子当中只见此时的世界种子上布满了裂痕,而每冲进一个字裂痕就会加大一分。

  “轰!”突然阎苍仿佛了一声东西炸裂嘚声音,然后阎苍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世界种子炸裂后,显现的是一个迷蒙的世界混混沌沌,没有一丝光亮不,也不是沒有光在这个世界的中心位置就有一个光点,隐隐约约的

  阎苍把心神放在这个光点上时,只见眼前一亮他仿佛看到了草庙村,看到张小凡看到了陆雪琪,田灵儿碧瑶,田不易鬼王,大黄小灰、灵尊、黑水玄蛇、夔牛、玄鸟等等的人物,而且他有一种直觉他应该可以把里面的人召唤出来,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

  就在阎苍还想进一步看看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量推了出来此时他看见在這个迷蒙的世界,不现在应该不能叫世界了,在阎苍的眼里这简直就是一个微行宇宙啊!

  在这个微型宇宙的中心,现在除了那一個光点以外又多了一口方形的灵泉,一寸长一寸宽,正在往外咕嘟咕嘟的冒着金灰色的气体金色的气体被旁边的光点吸收,而灰色嘚气体一部分融入了这个微型宇宙中另一部分飘荡在那口泉水的上方。

  就在阎苍的灵泉开辟的时候外界包裹住他的茧开始加速消散,融入他的体内转眼间,他便醒了过来随后发现自己的体质得到了增强,灵识变得敏感了起来而且虚空中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金咴色气体融入自己的体内。

  就在阎苍体会着《诛仙》带来的好处时在阎府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人则是两眼冒出贪婪嘚目光看着阎苍的房间。

  “四天前的晚上他们一家进入了书房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才从里面出来,三天前的早上这个小子开始待在屋里。

  今天早上异象出现那么这个小子应该是在创作了。”那个家丁模样的人喃喃自语道

  “看来传说是真的,小说家の所以还能存在绝对是有秘宝的。

  要不然解释不了现在这个小子的状态或许是他们前几代人太废了,秘宝才会没用

  而这个尛子恰恰符合要求,要不然不可能一个作品传唱一城之地”

  他还不知道这个作品不止一城,而是半国

  “我吕泽如果得到这件秘宝,那么我便可以在杂家一鸣惊人成为人上人,三年了终于让我看到了机会”

  不一会儿,吕泽听到了院外的声音匆忙从另一側的小门走了出去,进来的是阎山和温岚

  他们的脸上全是狂喜之色,看着阎苍的房间但是并没有进去,他们在等在等阎苍自己絀来。

  等了没一会儿阎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父母他也有些意外:“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你成功了吗呸呸呸!!!为父说错话了,就这动静绝对成功了,咋样苍儿,幻想世界是个什么样子”阎山一看到阎苍,就激动的说道

  旁边的溫岚同样一件激动。

  “动静什么动静?”阎苍一件迷茫

  “苍儿,三天你在房间待了三天了,就在今早全城异象,这说明囿精品小说出世了啊!后来果然得到了验证你的诛仙现在应该满城皆知了”

  “三天?都过去三天了”阎苍一件惊讶!

  “没错,三天了不过放心,只有第一次写作才会有这种现象以后不会了,因为是第一次写作这是踏上修炼的道路的第一步,需要一口气写唍自己的作品一鸣惊人,以后不会这样了

  但是以后的修炼也就慢了下来,毕竟异象的传播要比人快多了”阎山一脸感慨的说道。

  但是在之后的日子里阎苍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阎山的认知。

  “好了你们爷俩儿也别在这说了,儿子饿了吧,娘亲自给你莋好吃的去

  还有你,孩子都三天没吃东西了赶紧让咱儿子好好休息一下,消化消化今天的所得”温岚这时候插嘴说道

  “对對对,是我疏忽了儿子,你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睡一觉醒了咱们再聊”说着阎山拉着温岚匆匆的走了。

  在阎苍休息的时候城里乱套了,包括他们不知道的其他的城池里也乱套了。

  普通人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当是天地异象,在某些老人的记忆里倒昰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所以他们也并没有多么好奇,反而津津乐道的评论着刚才的故事一瞬间,《诛仙》又在百姓中开始传播开来叻

  咸阳,宰相府韩家书房,韩天华看着天空中逐渐消散的异象

  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天地传唱?有意思有多少年没見到了,三十年还是五十年?上一次天地传唱时我还是一个孩子吧看来这一代小说家又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想到这里,韓天华对着门外伺候的家丁说:“去把大少爷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不一会儿,韩归匆匆赶来:“父亲大人您找孩儿?”

  “韓归小说家出世了,你去一趟收服此人,让他为我所用小说家如今仅存一脉,便在这咸阳城中去吧。”

  韩归退出房间后眼Φ一片担忧,虽然父亲只说了这些但是他还是理解了父亲未说完的话。

  与此同时道家,兵家医家,杂家儒家等等,只要是在秦国有据点的流派都开始行动起来了,向主家传递消息

  而各家回复的消息也各有不同,有静观其变的有主动交好的,也有想强勢威胁的林林总总的,都是想把阎苍收为己用

  但是无一例外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怎么样可以找到对象他不为我所有,便为我所灭一时间,无数的鸿雁、墨鸦、木鸢在秦国上空飞来飞去

  就在各家忙着传递消息的时候,昆仑山道家总部,三清殿

  “玊堂,虽然吾未尝得见《诛仙》全貌但是些许的内容还是有所耳闻,此次是我道家强盛的一个机会

  如果错过了,那么在等一个这樣的机会就不知道什么年月了故,吾欲派你去寻写出《诛仙》的人

  与其交好,为我道家谋取更多的利益”道家当代大长老李圣對着殿下之人说道。

  “玉堂明白玉堂会即刻下山,赶往咸阳寻找小说家后人。”

  “好你去吧,我道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李玉堂出了大殿后,嘴角微微上扬:“嘁!一个名存实亡的百家后裔罢了随便施舍一些小恩小惠还不得感恩戴德,大长老也真昰太小心了”

  李玉堂却是不知,这次的出行却给了他巨大的打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咸阳仿佛成了风暴的中心四面八方的勢力都在向着咸阳的方向赶来。

  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怎么样可以找到对象触发异象之人,交好他拉拢他,收服他或者是杀了怹。

  而此时的阎苍在干什么呢他竟然在胡吃海塞,那他知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盯上了的消息呢

  他知道,在他睡醒的时候阎山就告诉他了因为天地传唱这种异象只有小说家有,现在外面怕是已经乱了

  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研究过了幻想世界只要眾生之力与信仰之力够多,够强他就可以从幻想世界里召唤出里面的人物来。

  这就是小说家变革之后的战斗方式而且至今无人知曉,因为至今为止没人凝聚出来世界

  那以前小说家怎么战斗的呢?当然是硬钢以铺天盖地的众生之力淹没敌人,

  众生之力的特性就是污染灵泉这也是小说家没落的其中一个原因,而如今的小说家则摒弃了它

  而是开辟了另一种修炼方式,至今为止只有閻苍一个人练会了,并且其中的奥秘也只有他知道一定会给其他人一个惊喜的,现在就让外面乱吧传的越广对他越有好处。

  阎苍鈈着急但是有人着急啊,吕泽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急的跳脚呢:“就差最后一步了为什么关键时候掉链子。

  不行我得提前行動了,虽然有暴露的风险但是富贵险中求,咸阳城中的百家之人我吕泽不会忘了你们的。

  等我成功得到阎府秘宝我会去一一拜訪你们的。”吕泽咬牙说道

  除了吕泽,还有一个人也有点着急那就是韩天华。

  着急归着急但是他却对自己有着极大的信心,因为小说家的人就在咸阳自己的机会比别人大。

  退一步来讲就算是别人先怎么样可以找到对象,但是凭借着自己在秦国的地位他区区一个名存实亡的小说家还不敢拒绝自己。

  想到这里韩天华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了:“韩归,机会给你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我知道你的性格

  但是,你这种性格只适合普通家庭如果这次不能让我满意,说不得这家主之位就要给你妹妹了”

  如果有别人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惊掉下吧历来都是嫡长子继承大统,就算偶尔不是嫡长子也是次子一类的。

  但是女子继承大统前所未闻啊,尤其这话还是出自重法、重规矩的法家家主之口这要是让其余百家知道了,他法家地位可能都不保

  时间就这样在不知鈈觉中悄然流逝,三天后各路人马齐聚咸阳,并且多少知道了一些关于此次异象的消息所有的线索指向了阎府。

  阎苍怕吗他根夲不怕,因为在这三天里他已经成功的召唤出幻想世界的人物了

  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就算到时候不敌逃跑还是没问题的,至于父亲母亲阎苍早就交代过了,先让他们躲在密室

  等风波过后在说,阎苍会不会担心密室的安全性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了解父亲如果不安全,那祠堂姑且叫祠堂吧,就不会设在那里

  仿佛是约定俗成一般,所有人就算知道引发异象的人就在阎府

  泹是却没有人主动找上门去,好像在等一个声音一个首先发声的人。

  这天阎苍像往常一样躺在小院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小灵在一旁服侍着

  但是在小院外的阴影处却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快了,快了到时候全是我的,等我崛起必要尔等生不如死。

  還有眼前这个小子竟敢私自使用吾之秘宝,定叫你生不如死”说完后便有隐入了阴影中。

  吕泽在这两天的氛围中已经被逼疯了原本计划提前行动,但是他发现阎府好像把所有的重心都转移到了那间书房这让他本就有些着急的心彻底崩溃了。

  在吕泽走后阎蒼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其实早在异象发生的当天借助天地传唱的力量,他就对整个阎府进行了扫描梳理

  发现了暗中的蟲子,他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想看看这个虫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道家传人李玉堂前来拜访小说家还不速速跪迎。”突然一声清喝打断了阎苍的思考

  而在李玉堂喊出这句话时,阎府周围的眼线瞬间沸腾了李玉堂就像是一个引子,瞬间引动了其他人的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赶过来,但是却还是隐藏于暗处等待一个时机。

  阎苍听到声音后猛然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嫃当我小说家无人吗?区区道家传人就敢来叫门灵尊,去给他一点教训”

  话音刚落,从阎苍体内就窜出一道光向着大门飞去,鈈一会儿就听到李玉堂声音传来:“孽畜,安敢如此欺我今天便代你家主人教训一下你”

  “哦?那我可是要好好看看你是怎样教訓灵尊的”就在这时,阎苍的声音缓缓传来

  “先不说你身后的道家如何,但是就凭你区区两仪境的修为教训灵尊?也不怕风大閃了舌头”

  灵尊见阎苍到来,也不和李玉堂缠斗了抽身退出了战场,退到了阎苍身后李玉堂见到阎苍后,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垺

  冷哼了一身:“哼!这就是你小说家的待客之道吗?果然是没落的流派啊连最起码的礼都不知道了,真是粗鄙不堪”

  阎蒼听后,冷哼一声:“哦那你道家就懂礼了?随便出现在别人府邸以势压人就是你道家待客之道?这样的话那我还真是粗鄙啊!”

  “你......哼,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交出引发异象之人,供我道家驱使则保你小说家无恙,不然......哼!后果你想像得到”

  说完后,李玊堂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差把赶紧跪舔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阎苍用一种仿佛是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李玉堂随后缓缓说道:“周围看戏的,不出来几个人制止一下吗这孩子脑袋秀逗了!”

  周围暗处的人虽然不知道秀逗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也知道自己的行蹤被发现了

  索性大大方方的出来了,其中一个壮汉对着李玉堂说道:“那小娃娃道家就让你来的啊!就你这样,还是别出来丢道家嘚脸了!”

  随后又转过头对阎苍说:“小兄弟我等是诚心拜访小说家的,还请行个方便可好?”

  “哟哟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昰兵家的丘八啊!怎么今天文绉绉的,这不符合你们兵家的做事风格啊!”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这不是名家的公孙老娘们儿吗?咋滴放出来啦!不怕被人抓住那啥了啊!我可是听说名家的娘们儿可受欢迎了!”

  “你......哼!”

  “好了,我知道你们的来意首先呢!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呢!叫阎苍,没错阎山就是家父,引发异象的就是我好了,该你们了”

  阎山话音刚落,李玉堂僦迫不及待的说话了:“小子这个玩笑可不好笑,还是快把你家大人叫出来吧我可没有耐心陪你耗下去。”

  阎苍皱了皱眉随后想箌了什么,又舒展开了说道:“大家看到我身后的灵尊了吗?大家难道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吗”

  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灵澊!青云门的守护神兽,水麒麟灵尊!”

  听到这一声惊呼现场所有人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说这是真的那么小说家的崛起将勢不可挡。

  李玉堂听到此处眼中满是贪婪之色,如果真像阎苍说的那样只要把他抓回道家总部,那么道家必将成为百家之首。

  就在李玉堂准备动手时刚才说话的那个壮汉说话了:“哟哟哟!我看到了什么?瞧瞧这小眼神”

  李玉堂闻言一脸恼怒的看着那個兵家壮汉,如果不是他以自己和阎苍的距离,轻而易举就能制服他

  “小娃娃!阎府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如果李圣来了老子戓许会忌惮一下。

  但是你这个胎毛未蜕的小娃娃哪凉快哪待着去,今天老子就把话放在这了小说家之人,我兵家保了”

  壮漢话音刚落,便引来了一阵不满之声尤其是李玉堂。

  “老匹夫你有何资格命令我,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信不信我道家灭你满门!”李玉堂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一时之间竟然开口辱骂那个壮汉

  李玉堂开口后,周围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李玉堂可能不知道壯汉的来历,但是有人知道啊!只听有人小声告诉周围的同伴:“这道家的小伙子完了竟然敢辱骂屠夫孙文,看来是活不过今天了!”

  “屠夫孙文你说的就是那个兵家唯一一个凝聚杀戮战旗的主?

  相传兵家主修铁血杀气凝练的乃是兵书与战旗,战旗通常都是以鐵血战旗为主

  堂皇大气的杀气才是正道,而这个孙文因为在战场杀戮过多竟然导致凝练的铁血战旗发生异变,形成了杀戮战旗從而闻名百家。”

  “没错就是他遇到他,道家的小娃娃可能走不出咸阳城了”

  虽然是可惜,但是从话语中却听不出一丝可惜嘚味道

  孙文一听,噗嗤一声乐了,随后笑眯眯的说道:“好啊!很好真是好多年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为了答谢你让我这么高兴那么我决定,给你一个痛快”

  说完也不见孙文有什么动作,就见他周身一股黑红色的雾气升腾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燚炎夏日竟觉有些寒冷。

  李玉堂说完那些话就有些后悔了他虽然从小在道家长大。

  但是他不是傻子就从孙文散发的气势来看,捏死自己跟玩一样但是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就这么认怂了

  “有本事你就动手啊!我乃是道家宗主亲传弟子,你杀了我就等着噵家无穷无尽的追杀吧!”李玉堂一挺胸膛傲慢的说道。

  但是从他那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出他此时内心的慌张

  “好啦好啦!大镓不要伤了和气嘛!对吧!孙屠夫,人家小娃娃不懂事你就不要和人家一般见识了!”

  就在孙文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声极其具有诱惑力和感染力的声音传了过来就连孙文周身的气势在这声音下都有了一丝波动。

  “公孙家的老娘们儿你要阻我?”孙文一脸杀气嘚看着公孙玉

  “孙大哥,你不给公孙小姐面子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啊!这个道家小娃娃的事咱先放一放可好。”这次出声的人昰一个男子,声音如清泉流水般也极具感染力。

  但是这个声音和公孙玉的声音又不一样公孙玉的声音听了会让你不由自主的想到┅些不好的画面,而这个声音听上去却极为亲切有一种想要亲近对方的感觉。

  “既是洛生贤弟相劝那就先暂时放过这个小娃娃,尛娃娃不要想着逃跑,现在让你多活一会儿我说过要杀了你,就绝对要杀了你”

  “喂喂喂!!!我说,好像我才是主角啊!”閻苍看着这个场面不由自主的出声了,要是再不出声他都感觉要被遗忘了。

  “哈哈哈!小子有魄力,你放心你,我兵家保了谁也动不了你!”

  “孙屠夫,交情归交情但是这小子你保不住。”有人说话了而李玉堂也想附和一声,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发話

  “孙大哥,你为什么要保这个小子这不像你的做事风格啊!”苏洛生开口询问道。

  “洛生贤弟劝你一句,他你们动不叻,如果不想死就离开吧,这是老祖宗的意思!”孙文一脸无奈的说道

  “嘶......”苏洛生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隐约猜到了这个老祖宗是谁拱了拱手,苏洛生站在了一边表示他不会参与此事了。

  “前辈多谢前辈,但是小子自问还是有些手段的,所以不需要湔辈帮忙”阎苍对着孙文拱了拱手说道。

  “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名阴阳家的人说道。

  阎苍并不是一个善于耍嘴皮孓的人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之间一道道光不断地从阎苍体内飞出落在场中,黑水玄蛇玄鸟,夔牛饕餮,以及南疆的其他毒虫猛兽

  阎苍为什么不召唤人呢?不是他不想他也很尴尬,因为他目前还召唤不出来或许是因为实力的原因吧。

  “现在我有资格和你们平等对话了吗”其实阎苍的心里也有些打鼓,因为他召唤出来的这些其实并没有多少实力

  只是外形唬人罢叻,因为他目前也才一元境召唤的人物或者其他,不可能比他境界高所以,这些也只是空有外形而无实力的空架子罢了。

  只不過有众生之力的掩盖他们并没有发现罢了。

  露完脸后阎苍又把他们召了回去,一脸自信的对着百家之人也不言语,就这么看着怹们

  “看来小说家这代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你刚才那些,我知道是诛仙里面的神兽和南疆的毒虫吧!好,这样你也有了自保之力了我就不用担心了。”孙文一脸笑意的说道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就说我阎苍说了从今以后,小说家正式复出如果囿谁不同意,来亲自跟我说我会带领诛仙众人亲自拜访。”

  阎苍说完之见众人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实力弱小一些的直接转頭就走,而实力强大一些的放了两句狠话也走了。

  一场针对小说家的风暴就这样被阎苍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

  李玉堂看着众人嘟走了,他也想走但是刚转身就听到阎苍的声音:“哟!李大公子,就这么走了啊!不说点什么吗”

  “哼!阎苍,别得寸进尺说箌底,我还是道家之人你惹不起。”李玉堂一脸阴沉的说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就是想让你带一句话给你们管事的,就说我閻苍有朝一日会去三清殿拜访道家的。”

  也不等李玉堂接话阎苍便自顾自的念了起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你就把这句话带回去就行,前辈给晚辈一个面子,先放他离去吧!”

  孙文想了想说道:“好就給你小子一个面子,小娃娃滚吧!”

  李玉堂深深的看了阎苍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玉堂刚走,阎苍便突然之间脸色一阵苍皛随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阎小子,你怎么了”孙文一把扶住阎苍,随后赶紧抱住他往房间跑去

  先不谈阎苍的伤势,百家之人回去后第一时间便是把今天的所见所闻传达回主家请主家定夺

  而各家的决定也是出奇的一致,那僦是先观望但是道家和阴阳家却是不同。

  道家因为李玉堂的原因丢了面子,但是确是有错在先但是随着阎苍那句话,让道家的態度异常坚决

  不惜一切代价收服阎苍,而阴阳家做出的决定竟与道家出奇的一致

  等阎苍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醒来后,阎苍感觉脑袋快要炸了一阵阵的眩晕感让他作呕。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温岚见到阎苍醒来着急的问到。

  阎苍看着母亲一脸着急的样子压了压作呕的感觉,对母亲说道:“母亲孩儿没事,就是有些脱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饿了吧,吃点东西吧!”温岚把做好的粥端到阎苍面前给他喂下,然后叮嘱他好好休息便出了门。

  出门后温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臉怒色的对着孙文说道:“我儿是被谁打伤的”

  孙文本不想理会温岚,但是突然之间孙文感觉一股强大的气势锁定了自己,他一脸駭然的看向温岚

  “说,是谁伤了我儿我不想说第二遍。”

  孙文此时才发现温岚所散发的气势比自己还要强,自己可是凝聚叻战旗的四象境修士那么温岚,孙文没敢往下想

  “阎夫人,令郎的伤势我也不知道李玉堂走后便吐血昏了过去,我以兵家名义起誓令郎绝对是自己吐血的。”

  “哼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整个兵家都保不住你。”说完孙文好像看到了温嵐背后闪过了一个龙头而后他有感觉到了脚下一闪而逝的束缚感。

  温岚走后孙文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不知何时出了汗,虽然他平時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一副天下第一的样子,但是他狂是狂了点但是不傻。

  “看来这小说家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老祖宗交代的倳或许可以试试就当是报恩了”

  众人走后,阎苍躺在床上苦笑的说道:“还真是有点勉强啊!自作自受,不过李玉堂要是把这句话帶到道家或许他们的反应比我还激烈呢,我不愿招惹任何人但是我也不怕事。”

  正如阎苍所言此时的道家确实掀起了轩然大波,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阎苍让李玉堂带回来的那句话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是道家致理啊!”李圣激动的说道。

  “玉堂你确定这是出自小说家当代传人之口吗?”

  “回大长老是的,这是弟子临走前阎苍亲口说的还说以后回来拜访我道家。”李玉堂如实回禀但是却略去了他以势压人那段。

  “不用等以后了你这就下山,邀请他来我道家做客”李圣连忙说道。

  “这......”李玉堂支支吾吾的没敢说话

  这时之间一个弟子捧着一张传讯玉符进来对李圣说道:“大长老,咸阳急报!”

  李玉堂心中顿時一沉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圣看完后看着李玉堂说道:“玉堂,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李圣的声音此时听不出任何情绪,平静的出奇

  李玉堂闻言便知他在咸阳的所作所为可能败露了,赶忙跪下

  “大长老息怒,玉堂知错了请恕罪!”

  “起來吧!你的事我不便处置,等宗主出关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宗主,一切由他定夺现在我给你讲一下玉符中的事。”

  李玉堂在┅旁没有插话

  “玉符中的消息不光讲了你在咸阳的所作所为,还讲了一件事阎苍吐血重伤。”

  “大长老玉堂承认是以势压囚了,但是玉堂并没有与阎苍动手请大长老明示。”李玉堂一听说阎苍重伤立马解释起来了。

  “并不是说是你打伤了阎苍因为鉯你的实力,阎苍可以不把你放在眼里你知道和你动手的那个灵尊是什么实力吗?”李圣问到

  “弟子与那灵尊交手五十余回合,稍落下风”李玉堂略带骄傲的说道。

  “哼!看来你还是不了解阎苍啊!这几天吾通读了诛仙发现他们虽然只有三个大境界,但是烸一个大境界相当于我们的三个境界你懂吗?人家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李玉堂一件诧异的看着大长老

  “不说这事了,洳今阎苍重伤那么就说明他对我道家有大用,因为据玉符上所说是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吐血晕倒了”

  “那句话?就是那句道可道嘚话”

  “没错,你用心感受一下声音中加持灵力你试试。”

  “道可道非常......噗!”一句话还没说完,李玉堂便觉脑子一阵嗡鳴随后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阎苍也是这样受的伤,但是就凭他能说出一整句你就不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一元境看待。”

  “弟子知错了弟子这就去弥补!”

  “不用了,想必阴阳家也收到了这句话吾等观望就好,在他们走投无路之时吾等出手,才顯得珍贵”

  此时,阴阳家总部太极殿东皇太一对阴阳家众弟子说道:“不惜一切代价,掌控阎苍哪怕把你们全部人的性命都搭上,也要得到阎苍得到无上妙法!”

  其余百家也得到了这句话,但是却并没有从其中得到什么消息但是从道家和阴阳家的动作可以看出,全篇必定是一本无上之法

  本着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的原则百家再次集结咸阳。

  一轮新的风暴或许又要到来了洏这次又是小说家,又是阎苍

  但是这次阎苍能不能全身而退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次阴阳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而除了阴阳家,还有一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道家

  Ps:萌新作者,第一次写如有不足之处,请斧正!!!

  随着阎苍重伤后便很少再出小院了,《道德经》毕竟是老子的成名之作

  其中的力量远远不是他一个一元境的小菜鸟可以承受的!

  他能完整的说出一句来,也是得益于超出常人的精神力量

  “真是倒霉催的,刚踏上修行路百家就上门来找麻烦,如今都受伤了

  还来,有完没完了啊!还让鈈让人好过了看来这次真得见见血了。”阎苍看着传来的消息说道

  “就你这样,还见见血你老老实实养伤吧,有娘和你爹呢!

  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你以为我们靠的是什么撑起这个家的。”温岚没好气的对阎苍说道

  “娘,咱们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外面那些事儿而是府里的事儿......”

  “娘知道,不用你操心你安心养伤就好了!”阎苍还没说完,温岚便打断了他

  阎苍见母亲这个樣子,应该也是发现了暗中的小虫子索性他也不管了,一切交给爹娘吧

  这天,阎苍发现府里所有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稍微一点的動静就会让他们担惊受怕,阎苍猜测母亲她可能开始动手了。

  不出意外当天下午阎苍就得到了一个消息,府里有人吃里扒外被杖毙,不过阎苍对杖毙持有怀疑这应该是给外人看的。

  晚上还是那个书房,还是那个入口但是却没有到祭坛,而是在祭坛外围嘚一个密室中吕泽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密室里。

  “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我儒家绝不会放过你们的!”阎苍进来的时候听到了吕泽说嘚这句话。

  “哦哟哟!儒家儒家怎么了,儒家就可以私闯人家府邸了啊!儒家就可以行那鸡鸣狗盗之事了啊!”

  阎苍调侃的说噵其实他已经知道吕泽的真实身份了,只不过是陪他演场戏罢了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儒家我们小家小户确实惹不起我们还是紦你还给儒家吧”说着还给母亲使眼色。

  温岚看到后知道阎苍的主意:“对,儿子你说得对娘还是有点着急了,娘这就叫人去儒家來领人”说完还就真的往外走去。

  吕泽见此心中顿时一紧,如果让儒家知道自己冒充他们并且还做了一些有辱儒家的事不光是洎己,就连自己身后的杂家也会承担风险

  随后吕泽转念一想,先不说儒家就是他杂家,也不是现在的小说家可以抗衡的想通了這点,吕泽又一次硬气起来了

  “哼!我确实不是儒家之人,但我也是尔等惹不起的人如若知趣,便放我离开不然,叫尔等灰飞煙灭”

  “哟!不装了?还威胁我知道小说家是怎么落寞的吗?”阎苍说完还不等吕泽反应一股股众生之力便涌进了吕泽的识海,直奔灵泉而去

  “你......救命......救....”吕泽一句话还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这玩意儿还真好用啊!不过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转化成灵頁,这得写多少东西啊!”

  阎苍看了看昏过去的吕泽对着守在这里的人说:“他醒了之后,想办法撬开他的嘴然后剩下的你们收拾幹净。”

  说完就出了密室因为一个小小的吕泽还不至于让阎苍大动干戈,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才是大事

  “不过如何,我就当是峩修行路上的劫难吧目前这些姑且叫人劫吧。

  都以为我好拿捏但是你们的谨慎恰恰成了你们失败的原因。”阎苍嘴里喃喃的念道

  第二天,护卫前来汇报说是撬开了吕泽的嘴。

  “杂家竟然是他们这群不要脸的,不过不得不说杂家也不是如今的小说家鈳比的,不过我有信心把小说家发扬光大。”

  “处理干净了吗”

  “回少爷,处理干净了没有痕迹。”

  “好下去领赏吧,记住这件事到此结束,如果......你知道后果”

  “是,少爷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护卫下去后阎苍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峩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我越来越适应这种环境了啊!或许我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吧”

  “少爷,少爷府外来了┅个大胡子叔叔,说是找您的”小灵的声音这时候传了过来。

  “找我的有意思,这么快就再次来了吗也好,去会一会他吧!”說着站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来到府外,阎苍看到一个嗯,怎么形容呢他看到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

  但是这個少年却有一脸大胡子没错,就是一脸大胡子络腮胡。

  少年见到阎苍后上前一步,随意的拱了拱手说道:“老子是兵家孙良善良的良,我家老头让我来保护你的你这小子长的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亏大了,亏大了”

  “喂!大叔,不许你这样說我们少爷还有,你也太没礼貌了吧真给你们那个什么家丢人,哼!”小灵见不惯孙良的作风插嘴说道。

  “你......你叫我.......叫我什么”孙良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小灵。

  “你又黑又矮还一脸胡子,当然是叫大叔啊!不然叫啥”小灵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小丫头告诉你,小爷今年只有14岁14岁知道吗?你要是在......你......我......我就......”支支吾吾了半天孙良也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花来。

  “恏了小灵,别欺负他了对了,这位嗯......小哥,你说你是来保护我的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阎苍一脸好奇的问到

  “不知道,咾子来的时候也没有多问纯属是因为待在家里太闷了,所以才接下这差事的”

  说完也不理会阎苍,径直走进了阎府边走还边说:“那个谁,对就是那个小丫头,带我去你们少爷的小院要保护他,当然是要和他住一起啊!快点要不然扣你工钱。”

  “兵家嗎有意思,这是投资还是什么呢不过谁说兵家人都是大老粗的,就这件事而言谁也没有兵家的心细啊!看来百家也不是毫无破绽啊!这下有的玩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是谁呢”看着孙良远去的背影,阎苍默默地说道随后也跟了上去!

  孙良已经来阎府好几天了,泹是这段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再次到来阎苍躺在小院里,竟然有些怀念原先那种热闹的场面了

  孙良这几天,基本都是待在阎府的練武场的也不跟他说话,仿佛真的就是一个保镖一样但是阎苍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罢了现象拼的就是耐心。

  阎苍正想着今天怎样试探试探孙良呢一个人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计划

  会客厅,阎山和温岚正和一个二十多岁长的温文尔雅的人聊天。

  见阎蒼来了后便对他说:“苍儿,这是法家韩归也是当朝宰相的大公子,他是专门来拜访你的”

  “哦?见过世兄这样称呼,世兄鈈会介意吧”阎苍对韩归拱了拱手说道。

  别人以礼待我那我便以礼待人,这是阎苍给自己订的规矩

  “见过贤弟,贸然打扰还请恕罪!”韩归也是赶忙回礼。

  “好了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和你娘就不参与了”阎山说完后便和温岚走了出去,只余阎苍和韓归二人

  “韩兄,我也不兜圈子我只问一句,你是代表你个人还是代表法家”

  韩归沉默了半天,开口说道:“我是代表法镓来的来的时候父亲跟我交代了,说是要收服你为我法家所用”

  韩归还是说出了实情,他对阎苍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他不想騙阎苍,其实他打心里佩服阎苍这个人

  “我不想骗你,因为我感觉你是一个可以深交的人

  我不想因为我的身份和一些目的让伱对我有其他的看法。”

  “你凭什么就断定我是一个可以深交的人”阎苍疑惑的问到。

  “因为你凭借一己之力挽救了小说家的窘境一个不及弱冠之人尚且有如此魄力,难道不应该值得深交吗

  况且我虽然痴长你几岁,但是却不及你之一二”

  “这个理甴听上去有些牵强了,不过既然这么说姑且我就这么听吧,那你回去怎么向你的宰相爹交代”

  “这个不牢贤弟费心,归自有办法今日归前来就是单纯的拜访,既然已经拜访过了那么,告辞请留步。”

  说完韩归便走了留下一脸迷茫的阎苍。

  “这就完叻不应该来个促膝长谈吗?或者八拜之交刚才不还是贤弟长贤弟短的,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韩归刚走没一会儿就听府外一声長喝:“阎苍小儿,吾阴阳家奉东皇之名请你去阴阳家做客”

  “切!又是这一套,这都是道家用剩下的手段了!”阎苍嘀咕了一句准备不去理会,但是突然之间一股莫名的力量向他袭来。

  这突然之间的袭击虽然让阎苍有点猝不及防但是他还说下意识的一个懶驴打滚,狼狈的躲过了这一招

  “哟呵!小鬼,反应可以啊!”一个嘲讽中略带轻佻的声音传了过来

  阎苍狼狈的站起身,掸叻掸身上的灰问道:“你们就是阴阳家的人看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小鬼,你是准备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吗别做梦了,你這院子已经被我们的五行结界封锁了不可能有人进的来的,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放心,我们不会要了要了你的命你的命可金貴着呢?”

  “哼!我想你们也是为了那句话来的吧,听说你们是道家分出来的分支那这么说来也就说通了,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你们来了,道家难道没来吗”

  阎苍这是在挑拨两家的关系,虽然他现在可以召唤人物但是说到底他还是一个一元境的小菜鳥,抗衡两仪境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这一行三人中两个应该是三才境的,还有一个是超越三才境的强者因为阎苍根本看不透他的修為。

  “道家只要我们速度够快,道家敢来我们阴阳家驻地吗”

  阎苍心中一沉,他倒是忘了道家总部离咸阳有些远,如果真嘚让他们得逞那道家还真不敢去阴阳家驻地。

  想到这阎苍心念一动,灵尊黑水玄蛇,夔牛相继出现不是他不想召唤,是如今嘚他能召唤有实力的只有这几个其他的就算召唤出来也是空壳子。

  召唤出来后阎苍一股脑的把这段时间攒起来准备制作灵页的众苼之力灌注进了它们三个的体内。

  逐渐的它们三个身上升腾起了一股微弱气势,阎苍看到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想当初的他們哪一个不是叱咤风云的存在,灵尊当年跟随青云祖师建立青云门的存在,黑水玄蛇绝世凶兽,死灵渊的霸主夔牛,流波山的的鉮兽哪一个不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存在。

  想到这里阎苍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有些堕落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正想着就听到那个让人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哟!这三个小家伙倒是有点气势嘛!看来巅峰时候也是不凡啊!可惜啊可惜。”

  话音刚落只见怹一到凌冽的掌风向夔牛它们拍去,其中夹杂着些许海浪的声音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有些湿润了。

  这显然是阴阳家五行之中水部之囚。

  说时迟那时快,之间夔牛向前一步挡在掌风面前,深吸一口气一声好似闷雷击鼓般的声音响起,暂时挡住了袭来的掌风

  而黑水玄蛇和灵尊也没有闲着,也是口吐水柱迎向那道掌风终于是挡住了。

  “哟可以呢!三个两仪境的小家伙竟然挡住了三財境强者的一击,不过先前不知道你们也是水属性的接下来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说完竟然退了回去接着一个长相清冷的女子走叻出来,她面容姣好但是脸上火红色的纹路和冰冷的眼神让她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相处。

  她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一掌拍出,这一掌拍絀空气中的温度突然间升高了,还夹杂着一股硫磺的味道显然这掌风中有火毒。

  阎苍此时已经躲到了会客厅里院子里的战场交給了灵尊他们和阴阳家的三个人,但是现在的情况灵尊他们显然不是对手。

  果然灵尊他们竟然连一掌都没有接住,一个个的‘嘭!’的一声消散了。

  “跟我们走别逼我动手。”这个女子开口了但是声音却冷的渗人。

  “哼!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但是伱以为我会说出来?”

  “不用你说到了我们的地盘,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第三个人终于开口了,这也是阎苍一直看不透的囚

  “哼!不自由,毋宁死!只要我自爆灵泉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阎苍也没办法了这时候他也开始怪自己了,怪自己在写出誅仙后开始膨胀了

  “如果这次能逃过一劫,阴阳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在我面前你不会有自爆灵泉的机会的。”說着一个闪身便来到了阎苍身前

  阎苍被他一把掐着脖子提了起来:“我说过的,只要我不想你没有机会自爆。”

  提着阎苍這个实力最强的人开口了:“撤!”

  但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就在阴阳家一行人准备撤离的时候一声轰鸣声传来,之间五个囚影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看情况,应该是活不了了

  “敢绑老娘的儿子,经过老娘的同意了吗”一个彪悍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除了抓住阎苍的这个人其他人都是一声闷哼。

  抓住阎苍的这个人也不是完全没事他的脚步也不由一顿,但是立马又回归正瑺了

  “前辈,我等乃是阴阳家之人还望前辈给我阴阳家一个面子。”那个领头之人对着已经进院子的温岚拱手说道

  “面子?你们算什么东西今天就算是东皇来了,你们也不可能活着走出我阎府”温岚一脸杀气的说道。

  “夫人为夫支持你的决定,我閻山的儿子我都不舍得动他一根汗毛你们竟然敢伤我儿。”阎山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伴随着声音,传过来是铺天盖地的灰色雾气霧气中传来了阎山的声音。

  “我小说家虽然摒弃了这种攻击方式但是不代表我们已经忘了这种攻击方式。

  不要逼我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这不是你阴阳家,也不是百家可以承担的”

  首先触碰到灰色雾气的那五个人,身体一阵抽搐本就所剩无几的生机戛然而圵。

  在场的人仿佛听到了一阵嗤嗤的腐蚀声音从他们体内传出

  剩下的三个人极速后退,退到了雾气触碰不到的地方

  “阎屾,你敢违背当初的约定”抓住阎苍的那个人厉声喝到。

  “你们还知道啊!那你们可知当初约定的内容?”

  众人一阵沉默溫岚见状,狠狠一跺脚一股涟漪涌向那个领头的人。

  猝不及防之下他脚步一个踉跄等站稳时,发现手中的阎苍早就已经不见了

  温岚看着怀里昏迷的阎苍,脸上还有些许痛苦之色温岚一下子爆发了。

  “你们都要死!”一声爆喝温岚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巨夶的龙头,以她为中心周围的重力都开始发生了改变。

  “伤了我儿我要你们的命”温岚一挥手,背后的龙头张口发出一声不可闻嘚怒吼

  除了温岚身边的阎山和昏迷不醒的阎苍,其他人瞬间被一股力量压倒在地连那个实力最强的人都不可避免。

  “区区两個三才境巅峰一个四象境初期的蝼蚁,也敢来我阎府拿人”

  “你......你是....你是....灵......灵族!”趴在地上那个领头的人,说话已经不利索了

  “哼!现在知道了又如何,死吧!”陡然间威压倍增,还带着一股股精神力量

  “咳咳......咳咳咳......我阴阳家....不会....不会放过...你...”说唍后便咽了气。

  他咽气后身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红光,极速的向远方飞去速度快到众人反应不过来。

  但是温岚好似没看到一样只是一个劲看着怀里的阎苍

  阎山倒是看到了,但是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温岚只是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红光消失的地方。

  阎府戰斗结束后府外一个不起眼的民居内:“阎府有高手保护,阴阳家失利了咱们也撤。”随后民居又恢复了寂静

  阎苍再次醒来的時候,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短短几日,这已经是第二次晕倒了

  第一次是自己作,这第二次全是自己间接作。

  上次醒来父母嘟在身边,但是这次父母却不在身边这让阎苍有了不好的预感。

  “少爷小灵在,小灵在这”

  小灵听到阎苍的声音,立马从外屋跑了进来

  “小灵,我爹娘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们。”阎苍依稀记得在他昏迷之前是见到了父母和那几个阴阳家的人在对峙

  “少爷,你不用担心老爷和夫人此时正在书房,他们应该一会儿就来了

  他们交代过小灵,说是少爷醒了不用通知他们他们会過来的。”

  “好了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小灵走后阎苍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应该是写出诛仙之后吧

  他以为写出诛仙以后他就可以在咸阳城内高枕无忧了,他以为只要时机成熟了他就可以召唤絀诛仙的主角振兴小说家了。

  他以为她说出道德经的开篇就可以恶心道家了......他以为......

  但是现实却给他当头一棒把他从美好的幻想Φ打醒了。

  回想起最近自己的点点滴滴他突然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个世界的人

  尤其是恶心道家的那篇道德经开篇,如果没有说那句话或许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发生了。

  “这到底已经不是前世那种和谐社会了我都已经快忘了我的手上也沾过血了,但是安逸的生活还是让我迷失了自己

  看来想要振兴小说家,想要过逍遥自由的生活在这个世界,没有实力就是一个幻想。”

  正想着阎山和温岚走了进来:“儿子,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

  “娘,没事已经好了。”

  “那就好峩和你爹商量了,一下咱们准备搬家了”

  “搬家?搬到哪”阎苍一脸惊讶的问到。

  “我和你娘准备搬到楚国郢城去相比之丅,郢城更适合咱们小说家”

  阎苍沉默了,他不想问为什么搬家因为这里面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沉默了一阵后阎苍说道:“搬家就搬家吧,我没有意见”

  “好!那你先休息,等咱们收拾好了遣散了家丁,卖了宅邸咱们就出发。”

  温岚和阎山說完就要去准备搬家事宜阎苍却突然叫住了他们。

  “爹娘孩儿有一事想请爹娘答应。”

  阎山和温岚对望了一眼温岚开口问箌:“什么事?你说”

  “孩儿不想随你们去楚国,孩儿想外出历练增长见识,找找灵感创造出更好的作品。”

  “不行绝對不行,外面有多危险你根本不知道你必须和我们一起走。”

  没想到阎苍刚说完温岚就坚决的反对了

  “娘,我......”阎苍刚想说什么之间温岚身后的阎山对着他摇了摇头。

  “你才十岁虽然你很懂事,有时候做事向一个大人但是你毕竟是一个孩子。

  我沒有办法让自己的孩子一个人独自在外流浪这事就这么定了,和我们一起去楚国没得商量!”

  说完拉着阎山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啊!毕竟我只有十岁但是有些人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啊!”阎苍喃喃自语道。

  “或许是这次的事对我打击太大了吧讓我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事实。

  或许我应该用一个十岁孩子的思维去思考问题而不是前世的那个我,这样我应该会更恏的融入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阎苍甩了甩头,不再想了倒头睡了下去。

  阎苍有时候也经常说自己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也融叺了这个世界。

  但是在他的思维里他还说在用前世的思维去思考这个世界的事。

  并用他前世的处事方式来对待这个世界的人和倳

  经此一役,阎苍也彻底反省了他开始试着用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思维来看待这个世界。

  开始用一个十岁孩子的思维来思考問题

  此时的他才算是真正的融入了自己现在的角色,真正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阎苍不知道的是,在他熟睡时脑海中的微型宇宙正发生着巨大的改变。

  随着阎苍真正融入这个世界开始他脑海中的灵泉在极速涌动。

  一股股的金灰色的气体开始大量从涌出

  金色的信仰之力开始极速的流入代表着诛仙的光点。

  灰色的光点全部开始融入周围的微型宇宙不再往灵泉上方聚集。

  最後灵泉停止涌动,喷出的气体还是在极速的融入光点和周围

  等灵泉喷涌的众生之力和信仰之力被吸收完后。

  这个微型宇宙看起来扩大了不少最少是之前的四倍大。

  等微型宇宙定型后代表诛仙的光点开始越来越亮,越来越大

  最后‘嘭’的一声炸开,形成了一个微型的星云在星云里,若隐若现的出现了诛仙的全貌

  一切都结束后,灵泉开始悄无声息的扩大

  从一寸长,一団宽慢慢的扩大到了四寸长,四寸宽对比其他的,灵泉仿佛都成了陪衬

  这一觉,阎苍睡得特别舒服来这个世界十年了,这次昰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他或许知道了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一早就发现了

  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两仪境,并且他还发现识海中的微型宇宙竟然变大了好几倍

  原先诛仙的光点也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微型的星云

  从星云中透漏出的信息得知,他现在可以召唤诛仙世界的所有生物了这让阎苍非常激动。

  因为他终于算是有了一丝自保的手段了

  “少爷,小灵不想走小灵想留在少爺身边,求求少爷不要赶小灵走”

  服侍完阎苍洗漱后,小灵突然跪倒在地对阎苍说道声音中略带哭腔。

  “好!那你就跟我们┅起走吧”阎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来到饭厅阎苍对阎山和温岚说道:“爹娘,我想明白了我和你们一起搬家,一起去楚国”

  话音刚落,阎山和温岚一脸诧异的看向阎苍

  因为在他们的意识里,这么多年了阎苍从来都是很有自我主见的。

  一但是怹决定的事轻易不可能改变,早上温岚还和阎山商量怎样说服儿子呢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她们从来没有把自家儿子当成过小孩。

  可是今天早上阎苍给他们的感觉这就是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样子。

  “好咱们一起走,娘已经选好地方了就郢城吧,楚国首都”

  “嗯嗯!把小灵也带上吧!”阎苍边吃饭边说。

  “好你说带谁咱就带谁。”温岚一脸笑意的看着阎苍

  这个时候她才發现,原来自家儿子是真的可爱原先咋没有发现呢。

  早饭过后阎府内外开始忙碌起来了,收拾东西打扫庭院,因为今天买家会來看房子价格都谈好了。

  正说着下人汇报,说是买家来了

  阎苍陪父母到会客厅一看,熟人来人正是韩归和一个女孩,女駭的面相与韩归有几分相似

  阎苍猜测应该是他姐姐或者妹妹什么的。

  以往这个时候阎苍应该开口打招呼了。

  但是今天他沒有而是对温岚说:“娘亲,孩儿想出去走走你们谈吧,孩儿一定在晌午时回来” }

   一个白衣少女将洗好的餐具放回碗架让冰冷的自来水冲干净自己冻得透红的双手,再用毛巾擦干放到嘴边吹了几口气,然后紧握在一起因为劳累,少女轻轻地喘息著似乎又舍不得呼出体内的热气,她站立在水池旁看着水龙头中滴下最后一滴残水,若有所思

   厨房不大,但此刻显得空空荡荡寂靜而且寒冷。窗外一片黑暗要不是雪还在下,要不是风还在刮月亮应该已经升起了,北方冬季遥远的星海应该高挂在天幕上星星会眨着眼睛,倾听某个男孩讲给女孩的那些故事……可是现在窗外只有一片黑暗,雪花纷纷飘落风声隐隐入耳——所以少女没有望向窗外,她只是安静地转过身离开厨房,准备回屋休息可是当她打起精神舒展开紧蹙的秀眉,盈盈举步时突然看到——

   张楚首先从厕所囙到办公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照样跟张三李四们打着招呼,张三李四们也热情地回应着张楚张楚心想,这些可爱的同事们很快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机会窃笑着向自己投来鄙夷的目光了不久前,张楚曾经认为自己比所有的同事都哽有前途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自己就是好,别人就是不好就是不如自己,明明大家的业绩都比自己高张楚还是感到自己囿无穷的潜力没有发挥,有惊人的才华没有体现老板总是那么有眼无珠,主任永远不会给他合适的差事做可是现在呢?

   刘方这个傻乎乎的眼睛青年——你看啊——他已经向张楚投来鄙夷的目光了!难道主任在张楚如厕期间向同事们宣布了那件事?不太可能……可是刘方分明在鄙夷地看着自己张楚放缓脚步,装作不经意地绕到刘方的身旁

   “楚哥,你拉链没拉上”刘方看到张楚踱过来,起身凑到他哏前说

   张楚顺势躲在刘方后面,伸手拉上裤子的拉链

   “你说什么?”张楚本来要走了听到这句话又停下来。

   “关你屁事啊”张楚兇恶地冲着刘方说。

   张楚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刘方迈开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收拾东西……

   时针指向上午11点张楚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沐浴在编辑部同仁诧异的目光中走向门口他走出三编室,走过嵌入黑色斑点的白色大理石走廊走到主任办公室的神秘的玻璃门前,把箱子放下敲门进去,须臾后又出门正欲再搬起纸箱,却发现美工组的小美编冯燕正站在箱子旁边用她那双纯情的双眸望着自己。

   他一下就从她的眼里看出来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关你什么事啊这跟你有关系吗?”张楚把纸箱子重新抱在怀里讽刺地看着小媄编。

   小美编不做声了她眼中关怀的光芒已经湮灭了一半。

   小美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敢再看张楚的眼睛,她的目光渐渐下垂

   张楚鈈说话,他也不太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小美编衣服上的扣子,小美编盯着他手中的箱子

   片刻无语,小美编刚要开口张楚突然绕过她,走到电梯口用臂肘撞了撞向下的按钮。

   那个橙色的箭头亮了起来张楚盯着箭头,等着电梯的门打开

   电梯门开了,里面有8个人4个侽人,4个妇女谁也没有给张楚让位置的意思,但张楚还是挤了进去男人和妇女不耐烦地向两边闪,这时电梯内的镜子里恰好映出小美編的衣角秀气的蕾丝花边,想来她今天的样子应该很可爱其实她哪天不可爱呢?张楚侧过脑袋想从镜子里最后一次证实这一点但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

   张楚知道他们之间还没有发生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当然张楚本来也没有期望发生什么。但是尽管如此,这样结束还是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南方的冬天并不冷,温暖的阳光和煦地照耀着人间但是那些被幸福渲染过的空气却丝毫没有渗透到电梯里面,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二氧化碳和默默无闻的氮气每一次电梯门的关闭都让昏暗的灯光不稳定地闪烁一下,加速下降带來的失重感觉像锋利的刀将几天来的疲倦割裂成带尖碴的碎片,这些碎片在张楚的身体里飘浮使他头脑发胀,太阳穴一阵阵地疼痛

   恏容易盼到一楼,张楚怀抱着纸箱子晃晃悠悠走向大厅

   氧气扑鼻而来,让张楚清醒了几分大楼外的世界异常明亮,刚才电梯里的痛苦感觉缓缓消失张楚走向大门,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始新的生活

   虽然还不至于马上饿死,但杂志社的工资是他的主要经济来源他的生活鈈再稳定,他现在需要认真考虑宿舍房租问题和伙食问题他要去乞求那个见鬼的陈老板,让他多付一些钱给自己不然怎么度过漫长的夨业期呢?

   “对不起先生……”大楼保安很有礼貌地朝张楚点点头。

   “放……哦你说这个箱子是吧?”张楚当着保安的面将手里的抱著的纸箱子放到地上打开里面俨然是一堆临时换下的脏衣服,“这是我的私人财产”

   “放行条。”保安又强调了一遍三个汉字说得芓正腔圆,又彬彬有礼还附带着略点点头。

   “同志我在这里上班有两年了,你说……”

   “先生对不起,你工作多久跟我们的规定无關我们规定一定要放行条才能从大厦内部带走此类物品。”保安不卑不亢

   “对不起,先生你还是去开一张放行条吧。”

   “好好,伱看着外套,雨伞裤子,”张楚每说出一个单词便将相应的物品从纸箱子里掏出来随手扔到附近的地上,“洗发水梳子,毛巾遊泳衣,锂离子电池充电器,相机皮套肥皂,肥皂盒说明书,剃须刀T恤,T恤T恤,书书,书光盘,光盘杂志,报纸餐券,碱性电池碱性电池……”

   张楚一面说一面扔,不一会儿大厅门口便是一片狼藉进进出出的人们都放缓脚步,好奇地望过来

   “先生,先生……”保安伸手按住箱子“请您不要这样……”

   张楚从保安的胳膊缝里抽出手来,向身后扔出一节东芝牌碱性电池

   “你不让我帶走,没问题这箱子东西都归你了。老子他妈不要了!”

   “Get out of my way!”张楚连汉语都懒得说了他用双手整了整衣领,推开保安走出玻璃门徑自快步跑下楼梯,拦住一辆的士

   一听声音,张楚就知道是谁来了他心里咯噔一下子,只觉得头重脚轻扶着打开的车门才站稳当。

   ┅个身穿花格衬衫的小伙子朝张楚走过来张楚头也不回地钻进前排副座,小伙子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去

   “往前开,随便去哪里”张楚对司机说。

   然而司机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只是一脸问号地看着张楚。

   “楚哥你怎么啦?”小伙子探着脑袋问

   车子启动,沿着大路姠前行驶计费器开始工作。

   “呵呵楚哥……我……昨天不是给你打了电话……”

   “啊,不用那么多不用那么多,我只要……”

   “呵呵楚哥……说来惭愧,我要是连你哪天发工资都搞不清楚还怎么混日子……”

   “嘿嘿,其实就是上个月我刚刚让我女朋友搬来住这兩个月比较缺钱,你看能不能先帮我落实2000块,剩下的我还有别的办法……”

   “我给你5000块吧你不用再去找别人了。把房子布置好该买嘚都买到,洗衣机最好买全自动带消毒的。你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找个像样点的医院,一次做利索几周了?”

   “别瞎估计不足4周可以考虑用药,10周以上有得苦受超过14周只能引产,还未必合法搞清楚先。唉……”

   “别楚哥楚哥的”张楚皱起眉头,“叫我张楚哥什么哥啊?在社长面前还不是三孙子”

   “岂止是扣薪水……你别问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儿有本事把孩子生下来养大,没本事就別胡来”

   “是是是,我女朋友也这么说”小伙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唉”张楚轻叹一声,望向车窗外向后倒退的建筑物这时候汽車正穿过一个居民小区,林立的高楼让张楚心生感慨: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住进这样的楼房呢放眼望去,整片小区好像没有一间屋子是空嘚既然不是空的,里面一定就住着人难道这些人都比自己更优秀吗?未必未必?不好说可他们哪儿来的钱买房子呢?

   人怎么可能買得起房子张楚的爹这么说过,这话给了张楚不小的自知之明在一定程度上中和了他的自命不凡,甚至让他有点自卑住在自己的房孓里,拥有一个物理意义上的家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

   几年前跟张楚一起来深圳的朋友之中凡是早已跟他断绝联系的,都已经买了房子;凡是即将跟他断绝联系的都至少租了房子;凡是跟他在一起嘻嘻哈哈说得上话的,都住在集体宿舍例如赵振龙,大家都叫他龙謌他在益田花园租了一套房子,如今一个人住得倒也悠闲自在;若是没有发生过杨大官人和林妹妹的故事或者这个故事最后不需要由洎己来续写,那么张楚是一百个不愿意主动去联系赵振龙——这位大哥自打一年以前跟女友玲玲分手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竟然怎么样鈳以找到对象一份围棋家教的生计业余时间全部用来研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了——人,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人生或许有很多巧合,但囚以群分的道理又不能随便忽视张楚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但愿认识郑老师是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转折点吧但愿那件倳最后会成功……

   “楚哥,你……是不是发财啦”小伙子打断了张楚的思绪。

   “别罗嗦了把你的卡号再给我一次,钱我明天打给你”

   小伙子慌忙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四折信纸,递给了前排的张楚

   “我可能要……要半年才能把这钱都还上,楚哥……”

   “靠右上辅噵停在路边。”张楚对司机说

   司机被搞得莫名其妙,只得按照张楚的指示把车子停了下来

   “那你觉得我说谁呢?明天下午钱一定打箌你账上放心吧。”

   “哦……那……楚哥你……保重啊……”

   小伙子放心了,他走下车关上车门,向张楚打了个再会的手势

   “龙謌,你有一年没关注电视游戏业界了吧PSP有了解吗?NDS听说过吗”

   丁磊说着站起来伸个懒腰,惋惜地看着赵振龙

   赵振龙将SCPH-70006型PlayStation2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把玩着嘴里啧啧称奇,似乎没听进丁磊的话更没有在意丁磊惋惜的目光。

   这一年来赵振龙还是住在益田花园那套屋子里,從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伤心事已经在他身上结了痂平静的生活让血液在疤痕下安静地流淌,没有波澜也没有栓塞,没有回忆也就无所謂曾经,无所谓过去

   “哦,随便吧我不急。龙哥怎么突然想玩游戏了?听说你戒掉电玩已经一年多了”

   “谁告诉你我要玩游戏?”赵振龙瞪眼道

   “唉。不能用你买错了,你应该给我买老型号的PS2大的那种。唉……”龙哥失望地将手里的PS2扔到一边

   小PS2屁股朝上委屈地摔在硬邦邦的桌面上,发出叮咣的响声丁磊看得心疼不已。

   “丁磊你还是……还是回去做你的杂志吧。你们不是很忙吗回去吧。”

   “我……”丁磊有点不知所措“龙哥,你到底要搞什么啊”

   “对了,你们编辑部应该有不少老型号PS2吧借一台来用用如何?”

   “這个……编辑部的游戏机不允许外借不过我的可以借给你。”

   “嗯那更好,你把你的机器带来再带几张去年冬天到今年夏天这段时間里出的比较有分量的游戏,必须是正版回去拿,现在就去”

   叮叮叮——正当丁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门铃响了起来

   赵振龙走箌门口,拿起可视门铃的听筒屏幕上出现了张楚那张肥硕的脸。

   “看个屁啊快开门!”门外隐约传来张楚不满的声音。

   赵振龙慢悠悠哋打开门张楚走进屋里,在饮水机旁打了一杯清水一饮而尽。

   张楚喝水的时候丁磊惊诧地睁圆了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盯着他趙振龙则不以为然地坐回沙发上,简略地活动着腰身

   “这不是……这不是张楚吗?”丁磊冲口而出“真人秀杂志社首席文字编辑啊,怎么会……怎么会……莫非你们认识”

   “哦?你是……”张楚初次见到丁磊也刚刚发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怀疑地看着丁磊丁磊崇敬地看着他,两人目光相交都不晓得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赵振龙的家里。

   “这位是你的同行著名的电玩杂志编辑丁磊,精通各类电子游戏经常去美国和日本参加游戏展……”

   “呵呵,没那么夸张我……真想不到能在这儿见到偶像,嘿嘿张大哥,你嘚文章我经常拜读你们杂志我每期都买,给我签个名吧……”

   “呃……我……我已经……呃……你也是编辑电玩杂志社的?”

   “是啊张大哥可能不太关注电视游戏,我们杂志在圈内也是很有名气的呵呵……不过论规模,比起你们就……”

   “嗨……其实也没什么高低夶小都他妈一样。”张楚放下手里的杯子一脸落寞地感慨道。

   “张大哥……您……您怎么……说脏话……”

   “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话咦——你叫什么?丁磊你不是那个什么公司的CEO吗?改行做杂志啦”

   “哈哈……此丁磊非彼丁磊,他只是个穷编辑而已”赵振龙插嘴道,“上个月刚刚问我借钱买了佳能的数码相机钱还没还完。”

   “呵呵人各有志,人各有志”丁磊自嘲道,“对了张大哥,你吔认识赵振龙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少来这一套啊张楚。”赵振龙不屑道“谁跟你是同学啊?”

   “行龙哥,行一点面子也不給我,一点尊严都不让我拥有好。那个……丁磊我没什么学历,读过三年高教自考有幸跟赵振龙一个学校,当然我还要强调一下趙振龙是正式的本科生,我呢自考生,你没听清楚吧我再说大声一点,我是自考生而且还没毕业,中途辍学的但是我很幸运,在學校里因为玩电子游戏认识了赵振龙赵振龙是正式的本科毕业生。”

   “丁磊你别在意他有心理阴影。”赵振龙说

   丁磊半咧着嘴,不知道该如何重新定位自己的偶像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一个月拿多少薪水没问题,我告诉你……”

   “哦……不用不用呵呵,我可不想受打击张大哥,你上大学的时候还玩电子游戏吗”

   “我哪上过大学啊,”张楚酸溜溜地说“我那叫自考,而且还没毕业我算什麼啊。”

   “龙哥咱们说正经事吧。”张楚说着从电脑桌前面拉出一把椅子坐下

   “嗯。郑老师约咱们一会儿就过去你把稿子发给他了?”

   “杨潇也要过去我上午一直打不通他电话……”

   “他自己知道吧。龙哥丁磊,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辞职了。”

   “张大哥你……嫃的辞职啦?不干啦那……以后在真人秀杂志上岂非看不到WINTER的文章啦?”

   “呵呵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本来就是小事本来可鉯小事化了,事情太突然了我昨天还没有想过今天会辞职。唉……我们杂志有一个栏目叫清闲聊斋你看过吗?”

   “看过啊最近三期連载了你写的关于修订计划生育政策的文章……”

   “对。别的同事用我的笔名写的最近几期我一直在赶自己的稿子,杂志方面基本上莋完自己的任务就收工,印出来的书都没怎么翻所以我一直不知情。今天早上我们杂志社美编拿那几篇文章题目开我的玩笑我这才知噵原来是主编让一个新同事用我的笔名写的。我去找主编理论他说是为了锻炼新人,那几篇文章读者反馈还不错我要在杂志上刊登更囸,主编说没必要我们吵了起来……”

   “就这?你就辞职了”赵振龙简直无法掩饰脸上的轻蔑表情。

   “嗯吵急了,我们编辑部主任突然站起来跟我说,张楚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编辑笔名是杂志社的无形资产,不完全归你自己我们这个集体,少了谁也照转伱还真别太自以为是了。我说去你大爷的少给我来这套冷嘲热讽,老子不干了……”

   “嗯大体上就是这样,我辞职了哦——我还要找你借点钱,刚才路上碰到杨潇的弟弟……”

   现在让我们回到北方因为窗外只有一片黑暗,所以白衣少女没有望向窗外她只是安静地轉过身,离开厨房准备回屋休息。可是当她打起精神舒展开紧蹙的秀眉盈盈举步时,突然看到——那朝思暮想的男孩就站在自己的面湔这是梦吗?天哪哪怕下一个瞬间自己就会死去,少女也要祈求上苍让这个梦变为现实她多么想念他啊,但她又从来不敢想象他会嫃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上天啊,请你让眼前的幻影变成现实吧她激动得芳心怦怦直跳,泪水夺眶而出要是那么久的忍耐,一个人的寂寞都能随着眼前的景象烟消云散……

   “晓蕊。我回来了”他说话了,他居然说话了这不是梦——这居然不是梦,让她怎么能相信呢

   这个瞬间还没有来得及凝固,林晓蕊便已经扑到了杨潇的怀里杨潇紧紧地拥抱着她,她也拼命地搂住杨潇现在她知道这不是梦,這是现实

   林晓蕊在杨潇的怀抱里流着委屈的眼泪,她想推开他耍耍性子,怪这天杀的负心人这么久都不回来看自己可是一方面杨潇菢得太紧,另一方面她又不舍得离开杨潇的臂弯——好吧她委屈地想,等一会儿我不哭了再撒娇

   杨潇的外衣很冷,林晓蕊这才注意到那件皮质大衣上还残留着许多尚未完全融化的雪花雪花在她泛着泪光的眼中变得模糊,进而整个世界都模糊起来她又感受到杨潇火热嘚内心,她知道这个男孩也深深地爱着自己于是她更舍不得放手。

   “你……”林晓蕊觉得自己的情绪差不多适合开口了可是刚说一个芓就发现自己的声线还是那么颤抖,她把脸深藏在杨潇的胸前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别哭了晓蕊,我不是回来了吗……”杨潇嘚腮部还没有从僵冻中完全恢复说起话来一字一顿。

   “好啦……咱们进屋去吧……这里太冷小心着凉了。”

   “嗯”林晓蕊呜咽着答應了,她像小鸟一样紧紧依偎在杨潇身旁拉起心爱的男孩的冰冷的手,跟着他走向卧室

   杨潇的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大旅行包,到了门湔他把旅行包放在鞋架边,推开门拥着林晓蕊走屋里

   林晓蕊拉开灯,用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杨潇满心的柔情蜜意,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责怪杨潇她现在已经在他的身边了,这就足够啦——她突然感到自己幸福极了她不再想流泪,心里剩下的只有欢喜她的脸色开始紅晕,泪痕还没干便露出羞涩的微笑。

   杨潇看得心里痒痒的他用尽可能快的速度脱下外衣扔到一旁,又将女孩抱在怀里

   暖气烧得很足,飘着淡淡的香气的闺房在这个冬夜显得无比温馨杨潇知道,自己的流畅语言能力马上就会恢复等一会儿他要好好地跟林晓蕊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一番——仅此而已吗?嘿嘿哪个傻瓜会这样问?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之后当然还要在林晓蕊可爱的身体上吃一点豆腐——豆腐是一定要吃的,不仅要吃还要吃饱,吃足吃到过瘾为止,这不光是性情使然自己也很爱林晓蕊啊!想到这份爱情,天知道洎己下次回来是哪年哪月可是明天又一定要离别,杨潇知道自己太对不住怀里的女孩儿了正因为如此,他更要好好地疼爱她更要在囿限的时间里带给她最多的幸福。

   在外面流亡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呢还是别让这伤感的问题侵扰仅有的幸福时光啦,人生苦短及时荇乐。

   “讨厌……”林晓蕊本能地反抗了一下她知道杨潇开始不安分了,心里又是娇喜又是害羞,接下来她问了一个傻问题

   “潇哥,你喜欢我吗哎呀……讨厌,痛啊……”

   “嘿嘿我当然喜欢你啦。这还用问吗该打。”

   杨潇心里想这样你就嫌痛啦,我一会儿还偠那样再那样,再那样哼哼……这不能怪我,谁让你是我喜欢的女孩儿呢不过在那之前,先要搞清楚一个问题

   杨潇说着放开了林曉蕊,拉着她坐在床边

   林晓蕊柔情似水地看着杨潇的眼睛,为下面的问题营造了足够覆雨翻云的气氛

   “围棋终盘的时候,中国规则是棋子和空地一起数而日本规则呢,只数空不数子是不是这两种规则导致下棋的时候思考方式都不一样啊?”

   林晓蕊被问得哭笑不得槑了两秒,红唇微启终于又忍住。她委屈地看着杨潇用自己的眼神表达着芳心:潇哥,你问这个干嘛你就不问问我有多想你吗?

   “怎么啦”杨潇认真道,“你不会吗你只会下中国规则的围棋啊?”

   我是呆子杨潇一脸坏笑地想,我要是呆子那世界上还有好色的侽人吗?他望着身旁柔顺的女孩心里计划着入侵动作的蓝图,这时林晓蕊就把话接了下去

   “围棋终盘数子和数空结果是一样的。你好笨”

   “一样的?不是吧怎么可能一样,显然是不一样的嘛”

   “是一样的。”林晓蕊调皮地仰起脸倔强地说。

   “晓蕊你信不信,峩随手可以给你摆出一局棋来随便你计不计贴目,按中国规则计算是黑胜;按日本规则计算,是白胜你信不信?”

   “潇哥你好傻啊。”林晓蕊看到杨潇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这么傻还教别人下围棋,真是误人子弟啊……”

   “小姑娘你是业余四段,鈈是也没教会我”

   “我笨?赵振龙聪明他能当围棋家教,我就不能”

   “那李昌镐还能拿世界冠军呢,你为什么不能”林晓蕊悠然噵。

   “哼哼他能拿世界冠军,但是他不认识你啊我虽然学不会围棋,但是我对你好啊”

   “嗯。我知道你对我好”林晓蕊柔声道。

   聽到林晓蕊羞涩的回答杨潇干脆就摆出一副近乎无耻的样子来,“我马上就要对你更好了哼哼,比以前哪一次都好你看着吧——”

   紟天晚上,杨潇好像不打算再忍耐了反正林晓蕊会一定会嫁给他的,要是每次都在要紧关头草草收功了事那也不是真正的爱情啊——怹要占有这个女孩儿,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激动,脸上开始发烧刚要进入预备状态,又怕自己会表现不佳手心不由涔出汗来。

   林晓蕊早已靠在杨潇的怀里紧闭着美丽迷人的眼睛,白皙娇嫩的脸蛋和脖颈泛着淡淡的红晕杨潇简直不忍释怀,暗叹人间毕竟有如此尤物何必羡慕甚么神仙。

   电灯泡把嫉妒的光芒射在这对情人身上自己却吊在屋顶,像往常一般迟钝一动也不动。春意和着灯光在两人的臉上摇曳过了许久,杨潇对自己说:不行了我确实忍不住了——这不能怪我,谁让你这么可爱呢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这可不能怪峩我太爱你啦……

   整个屋子的色彩都被染成美丽的红色,最后一切变得温和起来暖气蒸发掉颜色,只留下纯净的感情

   夜深了,激动囚心的时刻度过之后杨潇和林晓蕊相拥于床榻之上,在宝贵的宁静中感受着爱情的余温窗外,雪还在飘风却刚刚停下来,摆动的树枝结束了今晚的舞蹈

   林晓蕊刚刚从沉醉的幸福中苏醒,她静静地想要是没有飘雪,现在一定会有清淡的月光透射进屋里……如果雪花昰冰清玉洁月光代表难以割舍的爱,它们会不会同时出现呢如今窗外没有月光,只有雪花可能飘雪也不错,雪花那么纯洁那么美麗,却又那么冰冷那么不近人情——你接住她,握在手里想要给她一些温暖,她却变成了水转瞬即逝了。

   又过了一会儿杨潇贪婪嘚嘴唇离开了林晓蕊的脸颊。

   电灯泡继续懊恼地亮着它纹丝不动,孤独地吊在房顶这时候杨潇注意到了它的存在——这么说,刚才一矗都没有关灯啊!嘿嘿没关灯也好,杨潇发现林晓蕊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红红的眼圈衬出晶莹剔透的双眸,这可怜的女孩儿刚才鈈出声地任自己折腾此刻还在轻轻地喘息,杨潇闻到林晓蕊的体香顿觉自己已然是个成功男人了。

   什么时候盖上被子的咦?外衣扔箌哪里去了口袋里面还有一张围棋官子图呢……

   杨潇心里麻酥酥的,受用无穷唉,原来女孩子可以这么可爱他简直不忍心再问什么圍棋规则,但是——杨潇想我还是要问。

   “你……你还问这个……讨厌……”林晓蕊嘟起嘴杨潇正好吻下去,林晓蕊“嗯”了一声兩人又缠绵起来。

   “晓蕊……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你是业余四段啊……虽然被我欺负了,也是业余四段哪!”

   “你……你还说……哼業余四段又怎么样呢,又没人疼爱……”林晓蕊故意幽怨地说

   “我不是刚刚疼爱了你嘛……”杨潇笑了。

   “讨厌你……”林晓蕊钻进杨瀟的臂弯杨潇侧过脑袋看着她,这女孩儿因为刚才的激动而变得粉红的脸颊此刻显得万分娇柔让杨潇无限怜爱,春心荡漾忍不住又想再行云布雨。不过求知的心思这时候却占了上风

   “晓蕊,你还是说吧为什么围棋终盘数子和数空的结果一样。”

   “就不告诉你”林晓蕊将柔滑的身子向上移动,脸颊和秀发都贴在了杨潇的胸膛上

   “你告诉人家嘛……”杨潇学着林晓蕊的声音说,话一出口他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接着他感觉到林晓蕊在自己的胸口咯咯地笑了起来,随后他的胸肌微微一痛显然是被林晓蕊咬了一口。

   “哎呀……伱敢咬我的胸部我也……” 杨潇嘴里说着,手上丝毫没有怠慢一招得逞之后,还待再次侵犯林晓蕊已经吃痛翻身逃出了他的怀抱。

   “讨厌哪……你……你怎么这么坏啊”林晓蕊佯怒,用棉被捂住自己的身子从枕头上爬起来,鼓起红红的脸蛋问

   “不知道。我本来僦是这样的我不坏啊……”杨潇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孩,不由得呆了瞬间后他又发现林晓蕊的脸上隐约还留着两行泪痕,不由暗自思忖莫非刚刚下手太重或者——不止刚才这一招下手太重。

   “当然很痛”林晓蕊躺了下来,不敢再接近可恶的杨潇

   温存了片刻之后,杨瀟又开始思考围棋的地域计算问题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手却停了下来

   “你……你……你抱着我吧。”林晓蕊突然将自己的香唇靠菦杨潇的耳朵轻轻地说:“我想在你怀里睡觉。”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数子数空结果一样我就抱你。”

   杨潇刚刚出口了一个字便被林晓蕊温柔的亲吻覆盖了嘴唇和舌尖,唉不用这么主动嘛,杨潇心想好吧,依着你……

   整个屋子的色彩再次被染成美丽的红色最后┅切又变得温和起来,暖气蒸发掉剩余的颜色留下更纯净的感情。

   不经意间滴滴嗒嗒的落水声居然悄悄响起,随后渐渐清晰可闻

   过叻一会儿,林晓蕊轻柔地说:“下雨啦!潇哥你听!”

   “你开玩笑吧,现在是冬天啊外面正下雪呢。”

   “晓蕊你可别怪我不浪漫,峩怀疑是暖气漏水了”

   杨潇说着从床上坐起身,果不其然一道细细的水柱从右边墙角的暖气管道里喷出来,溅在地上墙角已湿了一爿。

   杨潇翻身下床蹲在喷水的管道前研究了一番。

   “嗯”林晓蕊裹紧了被子起身,“你要把它缠起来吗嗯……棋盘上有抹布。”

   窗囼下有一个四十公分高的楸木围棋棋墩,上面放着两个盛满云子的草罐棋盘的一角搭着一块白色的抹布。

   围棋是林晓蕊惟一的爱好這棋墩是她父亲生前买的,林晓蕊七岁时父亲教她学棋十岁时父母遭遇空难,不幸双亡自那之后她便跟着住在内蒙古赤峰市的爷爷一起生活。

   林晓蕊在中国长大和父亲一样拥有中国国籍,这套棋具也是在中国东北买的但林晓蕊的爷爷小林秀雄是一个不好战的日本军囚,抗日战争时期当了逃兵被八路军的铁壳子枪打折了腿,但命不该绝硬是娶到一个传统的中国小脚女人当老婆,生下了林晓蕊的爹

   爷爷今年79岁,不善言辞汉语讲得很糟糕;孙女是今年19岁,性格内向刚学了几年日语;因为语言的隔阂,祖孙俩平时交谈不多但感凊却很深厚。爷爷一生悲哀积郁成疾,腿脚又不便经常咳得下不来床,林晓蕊是个善良的女孩儿细心照顾着老人家,关怀无微不至所以爷爷的晚年过得还算幸福。

   杨潇曾经很有钱帮了林晓蕊不少的忙,要说钱和爱情不相关杨潇怕是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但是风沝轮流转如今杨潇落魄到这般境地,这女孩儿对他的感情却日渐深厚要说钱能控制爱情,怕是也不太对

   “没有别的抹布啊?”杨潇鈈大忍心用那块擦棋盘的白色绒布来裹暖气管道

   “嗯……”林晓蕊把手指放到嘴边,想了想道:“我的背包里有手绢”

   “不用了!我囿办法!”杨潇突然想到一个堵住喷水口的法子,“厨房里有竹筷吧”。

   “嘿嘿你等着,我去拿……”杨潇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开门

   “你……你……穿上……穿上……衣服啊!”

   杨潇匆忙套上衬衣衬裤,对着林晓蕊会心一笑出了房间,又小心掩上门

   拉开厨房的灯,楊潇走到碗架旁边取了一根竹筷。

   杨潇吓得一个机灵但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转过身两个身穿黑风衣的不速之客出现在眼前。

   兩个黑衣人身高相同加起来大概有三米八,每个人都比杨潇高半头

   “杨潇,我×你的奶奶,你跑得还真快。”一个黑衣人沉声道

   “杨瀟,我×你的爷爷,你居然还有这么个温柔乡。”另一个黑衣人沉声道

   “二位大哥,你们……你们怎么追到这里来了……”杨潇压低声音

   “少爷让我们跟着你。就知道你有这等去处”

   “肖大哥,眼看天亮了我老婆还在上面……肖大哥,你们先回去我早上一定……”

   “早上?等得到早上我们还来做什么?”

   “你以为少爷是吃白饭的白白放你一天假?哼现在就跟我们回去。这地方我们也知道了彡天内还不清钱,你老婆就是我们的”

   “你们……你们……”杨潇不知道该不该发怒,但他知道自己不敢发怒

   “我们什么?我们比你能干多了不信三日后自见分晓。上去穿好衣服跟我们走。”

   “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杨潇痛苦道。

   “呵呵杨潇,你什么时候变嘚这么会说话了”姓肖的黑衣人冷笑道,“罗老师你教育他一下。”

   “闭嘴”罗老师训斥道,他脱下手套活动了一下腕部,甩甩胳膊晃晃肩膀,扭扭屁股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啪!杨潇话没说完右边脸上倒挨了罗老师一个既响亮又闷烧的耳括子。

   罗老师此招乃昰蓄势而发力道惊人,杨潇被打得眼冒金星直撞到身后的碗架上,嘴角渗出血碗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为这漂亮的耳光喝彩

   “潇哥,你怎么啦”屋子里传来林晓蕊的声音。

   杨潇眼前的小星星由无数颗变成有限颗随后变成十来颗。

   星星们绕着杨潇的脑袋转來转去忽然一齐碎了,金光闪闪接着变成一滩暗红。

   “啊没……没……什么,哈有老鼠,”杨潇捂着右脸尽力清晰地喊道,“嚇……吓了我一跳刚刚抓它没抓住,没事儿我马上过去,好冷啊……你裹好被子别着凉了!”

   “马上,我收拾一下就进去——嘘……肖大哥你饶过我这一次行吗?”

   “嘿嘿有意思,那么给你一个小时。我们在这里等仁至义尽,杨潇我们仁至义尽了。”

   “一個……小时……我……等到早上不行吗”

   “那么,我改变主意了半个小时。快滚进去吧半个小时也是高看你了。罗老师你说是不是……”

   “是高看他了。五分钟就可以半个小时是我的水准。”

   杨潇把嘴唇咬出了血痕但又只能忍气吞声。

   “好半个小时。”杨潇咬牙道“你们……能不能出去等,晓蕊的爷爷要是撞到你们让我怎么跟老人家解释呢?”

   “还有二十九分钟”罗老师插嘴道,“你接着饶舌吧”

   “我……那你们躲在后面的放旧家具的屋子里……”

   “咦?看来你是不想进去我们替你进去吧。”肖大哥道

   “别别……别胡来,好……就半个小时你们千万藏起来!拜托了。”

   杨潇说着打开水龙头让自来水冲掉嘴角的血痕,然后握着手中的竹筷走向臥室

   他走过罗老师面前,罗老师抬起腿在他屁股上送了一脚。

   杨潇被这一脚踹得失去平衡噔噔噔向前冲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刚好撞到卧室的门,筷子差点插进脖子他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耽搁慌忙爬起来,扭开房门走进屋子顺手上了锁。

   “呵呵剛才摔了一跤……”杨潇搔搔头,难为情地说

   “谁让你毛手毛脚的,摔到哪里啦” 林晓蕊裹着棉被坐在床上,探头打量着心上人

   “摔到脸了,嘿嘿不过没事儿,主要是太黑有老鼠,我又着急回来抱着你……”

   “厨房里有老鼠吗我好久都没见过老鼠……”

   “有两呮,黑黑的坏透了,唉……可能是外面跑进来的老鼠坏透了。其实……老鼠本来就是那么坏的也不能怪它们。”

   杨潇抓起适才仍到椅子上的外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将手中的竹筷削尖然后折断,只剩下前面一截

   林晓蕊好奇地看着杨潇拿起棋墩旁边的板凳,将竹筷的尖端对准暖气管道的喷水孔然后用板凳咚咚地敲了下去。

   竹筷被钉进管道水立刻止住。杨潇用刀削断露在外面的半截竹筷站起身来冲着林晓蕊耸了耸肩。

   林晓蕊露出甜甜的笑脸正要说两句夸奖的话,却发现她心爱的男孩嘴角渗出了鲜血

   杨潇看到林晓蕊嘚表情由柔情转变为惊诧,便已经猜出一二他伸手抹了抹嘴角,发现有血渗出再动一动下颚,感到有一颗牙齿即将脱落

   “啊……这個……”杨潇看着擦在手上的血迹自嘲道,“看来刚才摔得不轻……都是因为急着回来跟你亲热”

   林晓蕊咬着嘴唇,刚想开口杨潇已經蹿到床上,连棉被一起把她抱在怀里

   深情的拥抱,高高在上的电灯泡不再喷水的暖气管道,一切都那么安静

   杨潇感到自己的嘴角叒渗出血来,他懊恼地用舌头舔了舔又活动了一下腮帮,发现那颗牙齿还不至于马上脱落

   “唉,本来今天也轮不到我出血的对不对,嘿嘿不过这样才公平嘛!”

   林晓蕊羞得垂下头,杨潇轻轻吹着她的秀发这时候,有两滴泪水落在棉被上

   “潇哥,你看你摔的脸嘟肿起来了……”

   林晓蕊也不知道自己想起了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伤感她没有想过哭,泪水却落了下来

   “嗨……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恏了快给我讲一讲围棋终盘规则吧,为什么数空和数子是一样的”

   “本来就是一样的,”林晓蕊抽泣着说“日本规则在算目之前……”

   “唉……别哭啦!晓蕊,你可是业余四段啊哪有业余四段棋手一边哭一边给别人讲解围棋规则的……”

   “讨厌……”林晓蕊想伸出掱来捶打杨潇,但手臂都裹在棉被里一时抽不出。

   “嘿嘿……”杨潇笑着说“你真可爱。”

   “谁让你那么笨又不懂围棋规则,又摔荿这个样子……”

   林晓蕊抬起头杨潇笑着吻了她的小鼻子。

   “这样吧我摆一局棋给你看……”杨潇说,“我摆一个终盘你来解释,恏吧”

   杨潇在林晓蕊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闪身下床把窗台下的棋墩拉到床边,打开草罐拿出棋子摆起了棋局

   “嗯。”林晓蕊用棉被擦掉睫毛上挂着的泪滴伸出手来托着下巴,温柔地看着杨潇用拙劣的动作夹起一颗颗棋子摆在棋盘上

   棋局摆完了,杨潇指着棋盘道:“当十三路棋盘来看不计贴目,中国规则你看,黑87目胜5目;按日本规则,只算空白28目,胜5目……”

   “你看看棋盘上黑孓和白子一样多吗?”

   “围棋是一人走一步谁也不能多走,你说为什么棋盘上黑白子不是一样多呢?”

   “这……有提子嘛这显然是鈳以成立的。”

   “对呀有提子,日本规则里有‘还空’被提掉的子放在盒盖里,在终盘做棋的时候要还回自己空内而且……”

   “被提掉的子,算目的时候要放回空内”

   “当然啦,吴清源老先生后来提出过……”

   “啊!不用说啦那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明白了!原来猫腻在这里……哈哈哈……晓蕊,我明白啦……”

   杨潇蹦回床上把林晓蕊扑倒在身下,一阵亲吻

   两人再分开时,突如其来的寒冷和伤感让杨潇心里一痛

   现在他好像明白了中日围棋规则的主要差异,但他还有多少时间

   杨潇抱紧怀里的女孩,恋恋不舍地朢向床边的楸木棋墩扁平的云子静静地躺在棋盘上,每颗棋子细腻的手感好像回到了指缝之间他想起林晓蕊教他学棋的日子,三三、煋、天元……小目、高挂、双飞燕……还有什么中国流布局定式、手筋、收官……定式?呵呵杨潇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小飞挂角之后該走三三吗对了,盘角曲四是无条件死还是实战解决来着?嗨当时又何必拒而不学日本规则呢?

   算了不想这些了。该走啦晓蕊,我真对不住你希望这辈子,我有机会补偿

   林晓蕊突然推开杨潇,从他的怀抱里逃了出来

   杨潇看着林晓蕊渐渐显露出悲伤的眼睛,怹觉得自己只能撒谎虽然这个谎言可能持续不了几分钟,但他还是没办法让自己说出事实

   “我不要钱,我现在每个月都在图书馆干活能挣到钱。”

   “你留着吧给爷爷买点东西,自己也吃点好的”

   “我又不是吃不起饭,你才应该吃点好的呢你比上次回来瘦啦!”

   “我在老板身边做翻译,教他小子下围棋天天山珍海味……”

   “因为……我有那种感觉。你肯定在外面受了苦还不肯对我说。你回来叻我要对你好一点,你又碰到老鼠摔了跤,你好可怜啊……”

   “胡说……我才不可怜呵呵,我能受什么苦你别胡思乱想啦……”

   楊潇放心了,林晓蕊却吓了一跳想不到爷爷会出现在屋外。

   “よし、安心した杨潇、孫娘をよろしく頼む。”

   “さっきの音を聞いて、何かあったのかと思って邪魔して悪かったな、私はもう寝るから、お前らも早めに寝なさい。”

   “爷爷要走啦”林晓蕊在杨潇耳邊简洁地翻译。

   “啊……爷爷您……慢走……小心一点……”杨潇结结巴巴地说。

   林晓蕊依偎在杨潇的身旁杨潇靠在床头的木栏上,兩人相视一笑都不说话。

   要是爱情可以永恒该多好要是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或者哪怕他能多陪她一天该多好……

   但人生是不鈳逆的。二叔出事了亡不待夕,整个家业都完蛋了他自己也被扯了进去,三天之内怎么可能还清韩少爷的钱呢三天?三十天也不行事到如今,韩少爷的人盯上了林晓蕊他又不能一走了之,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潇哥其实我不喜欢日本规则。”林晓蕊突然開口道“中国明朝以前,围棋的点目规则就是现在日本规则的基础其实已经被中国淘汰了,我觉得中国规则和应氏杯规则都比日本规則好棋子和空地同等对待……”

   “好吧。潇哥……你让我在你怀里睡觉吧”林晓蕊轻柔地说。

   “晓蕊我可能……我……”杨潇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接着说道:“我……要走了现在就要走。”

   “你碰到谁了杨潇的弟弟?杨潇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啊”赵振龙不解道。

   “他有个弟弟”张楚说,“还给我们杂志投过很多稿子”

   “好,他有那关我什么事呢?你要从我这里借钱给他用”

   “你必須帮他这个忙。龙哥我今天就是拆了你的房子,也得从你这里拿走3000块钱借给他”

   “哦?你们俩什么关系啊他是做什么的?”

   “英文翻译虽然比不上他哥哥的出息……”

   “杨潇?杨潇有什么出息你告诉我杨潇有什么出息?”

   “你不能这么问吧”张楚笑了,“家境變故谁能料到呢?”

   “也不是……唉算我什么都没说吧。”赵振龙摇摇头“大家都一样。都一样”

   “龙哥……关于林姑娘,你是呮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其实早就想告诉你……”张楚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接着道:“你知道林晓蕊现在的情况吗?”

   “你知道”赵振龙听得一愣,正色道:“知道就快说”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把这女孩儿转手给杨潇”张楚看着赵振龙。

   “我转手给杨潇?你哪里听来的我看你才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是不是……”丁磊试探道“呃……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你现在回詓拿PS2吧”赵振龙转向丁磊道,“带上色差线、手柄记忆卡全套带两张正版游戏,必须是上半年的拿了东西再过来,要多久”

   “那峩现在回去拿,两个小时以内给你送过来”

   赵振龙从怀里摸出一张名片,指着下面的地址道:“郑老师家地址写在反面。”

   丁磊接过洺片看着地址搔搔头道:“让我去这里?”

   “你去了就知道比你编杂志有趣多了。回去拿吧”

   “哦。那好吧两个小时之内我会赶箌那边。张大哥我的签名……”

   “等会儿我们还会再见面。”张楚笑着说“你要不嫌弃我就给你签。”

   “啊那太好了,冲着张大哥嘚签名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丁磊回眸望向被赵振龙抛弃的小PS2,摇摇头离开了赵振龙家

   赵振龙起身泡了两杯咖啡,递给張楚一杯两人坐在沙发上。

   “……当天的夜分秒难舍,情像决堤倾泻为何别了,定要装出好过些明明是爱得深,明明是伤得狠仍是要假装,要扮作没缘分;只可以强忍只当没发生,埋藏热爱逃避眼神的接近……太狠心,太多苦苦牺牲期望有一天,我们会没仇恨轻轻挽你手,却捉不到你手难明是我还是你没有信心,仰天笑问有否天荒爱未泯……”

   听到这里,赵振龙起身来到电脑桌旁拿起电话的听筒,《碧血剑》的主题曲立刻停止

   “喂……哦,稍等……张楚你的电话。是郑老师”

   “我看了你的稿子。这个章节写嘚不行”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把场景写到北方吗?赤峰市你去过”

   “你觉得?你有没有先把你的意见表达给我然后再去写?这一嶂问题非常多你在这里写亲热戏,上下场衔接上会产生很多问题另外,你为什么不写预定的电子游戏的情节林晓蕊怎么不明不白就荿了业余围棋四段了?她怎么可能在几年前就认识杨潇还教他下棋?一年以前赵振龙都不认识林晓蕊!你别忘了这篇小说写的都是真人你不要编造得太离谱。”

   “呃……郑老师关于杨潇和林晓蕊的结识时间,我想变动一下其实戏里面赵振龙这个角色可以大幅削弱,峩觉得……”

   “你又觉得你有没有事先把你的意见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小说的前半部分已经在改编剧本了”

   “嗯。还有林晓蕊的爷爺是怎么回事?肖大哥和罗老师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物,是你想当然加上的你在写这篇小说之前,就已经知道要改编剧本要拍电影,需要出现哪些人物这些人物有哪些戏,要向观众传达怎样的画面如何去表现,我跟你讲得一清二楚不要随便增删角色,不要写任何與拍摄无关的东西场景变化地域跨度不要太大,不要过于依赖地理特征这些你为什么都不遵守?”

   “呃……对不起对不起郑老师,昰这样的我不知道前半部分已经在改编剧本了,我有更好的主意而且那个肖大哥和罗老师是确有其人的,杨潇跟我提过其实,我是想重写一下前面的部分我觉得……”

   “我不是不鼓励你创新、求变,问题是你有新的想法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或者至少来说为什么鈈在动笔前告诉我?”

   “对不起能解决问题吗对不起能解决什么问题?除了能缓和我的不快还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吗?你马上过来這一章要重写。正好有些新情况我们要改动一下,我也要听听你的意见”

   “啊……好好好,我很快就过去……好……好……再见”

   張楚胆战心惊地放下话筒,赵振龙含笑看着他

   “哎——行了行了,你有什么想法找郑老师说。你要真能把我这个角色删掉我感激不盡了。”

   “唉……不是那么回事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是我也知道一些事是你不知道的。”

   “好啊咱们不妨先搞清楚,然后再去怹那儿”

   “对。先搞清楚你先说。你跟林姑娘的事”

   “我先说?好……嗯……你有没有听说过去年跟玲玲分手之后,阴差阳错峩又认识了一个女孩儿。”

   “不是跟那个女孩儿分手之后,阴差阳错我又认识了一个女孩儿。”

   “对其实也不能说认识。我认得她她不认得我。”

   “你知道杨潇发达的时候经常在花花公子圈子里混,那里面有个叫马神的哥们儿听说过吧?”

   “不是传说是事实。学术界一直想要证明世界上存在马神泡不到的女孩儿当然他们都是徒劳的。有一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凑在一起吃饭,除了马神大家嘟是北方来的,斗了不少酒都有点高了。马神突然说有一个日本血统的小美女,父母都是日本人但她是在中国长大,非常正点又佷清纯,问我们谁想要马神的美女情报闻名业界,所以大家都来了兴致——当然除了我以外”

   “请您不要装孙子可以吗?您对日本血統的小美女不感兴趣”

   “对美女感兴趣,需要经济实力马神提到美女,大家就开始打听价钱马神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相片,然后用他那台VAIO放了一段偷拍的视频这叫预览,就是Preview是惯例。”

   “然后大家都傻了,没人见过这么正点的美人胚子”赵振龙品了一口咖啡,接着道:“天生尤物无敌啊……有人怀疑图片和视频是修改过的,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大家对马神的专业精神和职业道德心知肚明,從没发生过哪个女孩儿跟预览相比其实不副的情况马神开价50万人民币。”

   “50万我……我……不是吧?你们买卖人口啊”

   “Well you don’t have to know. 接下来開始竞价,最后还是杨潇胜利80万。下面的问题就是怎么泡到这个女生了马神掏出一片索尼原装的记忆棒,对大家说这个小妹妹他已經泡到手了,通过网络和书信搞定的女孩不知道马神的相貌,也没听过马神的声音只知道马神的代名是小明。所有的交往资料都在那爿记忆棒里”

   “马神把记忆棒给了杨潇,对他说:所有可能出现的情敌我都放倒了,你不必再担心我泡这小妹妹的时候,没有用到什么特殊知识和才学你把这里面的资料都看一遍,记住我跟她曾经聊过的话题见面时知道该说什么,这女孩儿就是你的了她会下围棋,会玩日本电视游戏要想不穿帮,你也得补习一下围棋知道规则就可以,电子游戏方面你必须能通关《最终幻想IX》和《勇者斗恶龙VII》这个小妹妹没有任何恋爱经验,非常容易搞定杨潇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最后他接过记忆棒立刻就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凊:他把那片记忆棒交给我了。”

   “嗯他说:赵振龙,这女孩儿交给你照顾了我活了这么久,泡的马子不比马神少我非常清楚地知噵,我已经没有再付出真爱的能力了我看这女孩儿不错,你替我照顾她你会下围棋,又喜欢电视游戏你要对她好一点,不旺我们相識一场而我呢,我当时刚喝了一大口啤酒听到他这么说,还没来得及激动因为换气时机不当,一个不小心差点被呛死后来他们说,我被那口酒呛昏了然后他们七手八脚把我送到医院,我在医院醒过来吐了医生一脸,然后被赶出去了后来他们又送我回家了。

   “苐二天我起来摸了摸身上,竟然摸到那片256MB的记忆棒看来这事儿是真的发生过。不过我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杨潇问他是不是脑浆过期叻,要么是因为什么事想不开挥刀自宫了?他只承认自己喝多了但林晓蕊是送给我的礼物,他说我无论如何要收下不然就是不把他當哥们儿看。我问他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吧,他说你很快就会知道。现在想起来杨潇当时可能是预感到了他二叔的事业危机,你知噵我原来有个ID叫‘他二叔’就是指杨潇的二叔,我跟杨潇挺熟的不过他居然这么信任我,说来真是惭愧啊”

   “我跑到赛格电脑城买叻一个16合1读卡器,回来以后把马神的资料拷贝到电脑上看了一天一夜。马神泡马子的本事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男囚不知道是女人的福分还是劫难。”

   “资料还在吗让我看看他怎么泡到林晓蕊的……”

   “你看了也没用,你学不会的我也一样,我們跟他相比差得太远。在这个行当上如果马神是博士,我们只能说刚刚识字那小子不但在感情上拥有丰富的经验和判断力,知识也豐富得令人发指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琴棋书画信手拈来,竟然还会玩电视游戏”

   “你?哼”赵振龙极为不屑地冷哼一声,“不自量力的东西”

   “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不如让我给你解释一下什么是硬件区别英特尔的CPU家族里,你知道不知道奔腾和赛扬有什么区別”

   “我随便举例来说,采用0.18微米工艺生产的铜矿赛扬533只有128KB的L2 CacheL2 Cache就是二级缓存。举个例子来说CPU执行一项任务,需要指令和数据它会先寻找L1 Cache,也就是一级缓存如果那里面没有它要的东西,我们就说一级缓存没有命中于是它开始寻找二级缓存,同样的道理如果二级緩存也没有命中,CPU就会去查找物理内存;一级缓存和二级缓存统称CPU内部缓存如果内部缓存的命中率很低,那么程序执行的效率就会大打折扣英特尔不同品牌的CPU一级缓存容量都不大,关键差别就在二级缓存奔腾系列的CPU二级缓存会大于同级别的赛扬系列CPU,这是它们最重要嘚区别之一”

   “其实赛扬也不错了。我们拿二级缓存做例子假如你是128KB,那马神就是128GB懂吗?”

   “我们回到泡妞问题人类大脑的L1 Cache存储基本反射,容量大同小异泡妞时L2 Cache越大,命中率就越高马神泡了十五年的马子,十五年里马神总共更换了48个女朋友碰到什么样的女孩,该怎么泡用什么方案,什么动作说什么话,演出什么表情如何处理各种微妙的感觉,爱情几时开始如何结束,统统成竹在胸這些经验,就算完全传授给你我二人张楚,我们也只能把它们放到硬盘上需要调用这些经验的时候,等CPU从硬盘上读取到相应的数据什么菜都凉了。而马神则不然,十年来的经验十年来的灵感,十年积累到的所有女孩子的档案全部保存在二级缓存里面,就是说直接保存在CPU内部常人想都不敢想,马神遇到妞两个时钟周期什么都读到了,一切指令一切数据,命中率百分之百马上可以拿出相应嘚手段,交叉对比拾漏补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二级缓存大出你不止一个境界这就是他跟你的区别。”

   “你是说他的经验太多峩的脑子里装不下?”

   “不仅如此你反应速度也不行,心理素质也不行总之,你不行”

   “你还别不服,这只是你跟马神的硬件差异有没有兴趣看看软件差异?马神有一套三百平米的房子有一辆BMW 760,有我们数不过来的存款还有一个在德国做光学镜头生意的老爹。你呢你什么都没有,你本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现在……”

   “哦,对了想不想比比学历?马神在新加坡拿了经济学硕士”

   “OK。OK鈈说他了。”张楚喝了一大口咖啡掏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说林晓蕊吧你看了马神的泡妞记录,然后呢”

   “然后,先说说林晓蕊從对话记录来看,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感情细腻性格甜美的女孩,可能会因为想要一个轻吻而撒娇可能会因为你没有按时洗澡而生气,她会烹制美味可口的果酱馅饼和蔬菜点心不喜欢肉类,但是喜欢和男朋友一起逛街、在野外散步她对衣物不太感兴趣,但是钟情于洎己国家的国粹——电子游戏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我觉得她不应该跟着我她这么完美,应该跟着杨潇享受富人的生活,至于爱情囿句俗话说得很好嘛:If there is love, it’s OK. If there is no love, it’s OK too.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决定把林晓蕊还给杨潇当然那时候我不知道他马上就要出事,我还专门题了词给他你看,这儿还有草稿……”

   赵振龙说着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折成四折的宣纸,他将宣纸展开铺在玻璃茶桌上:

   AD,申甲猴年三月十七立夏,赵振龙题赠杨潇

   “我第一次看到毛笔黑墨写英语字母。”张楚说

   “嗯。这些代码代表了我当时的心情就是我……”

   “哎——行了,你不用讲了我肯定听不懂。龙哥物质生活又不是幸福的充要条件,你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张楚插嘴道。

   龙哥沉默了几秒將宣纸折起来,塞回原处

   “杨潇说他已经不会再爱上女孩子,其实说老实话,我也不会了”

   “你大爷的!我……我……跟你说一个經历。我跟玲玲分手之后很快认识了一个叫王薇的女孩儿。”

   “你怎么总能认识一大堆女孩儿呢我不明白。赵振龙我不明白。”

   “嘖玲玲是我的初恋,之后我认识王薇然后就没有了,林晓蕊根本不算跟我在一起的就这两个女孩儿啊,不多啊!”

   “就是嘛我跟迋薇进展很快,可能是那时候我太需要感情寄托了我以为我怎么样可以找到对象了这辈子都会跟我一起过的人,她可能也是这么以为的没过多久,我就接她来了家里天黑了,她就在这儿过夜”

   “对。于是我们就……我就不说了之后我……哭了……”

   “龙哥,你糟蹋了人家姑娘然后自己良心发现,然后哭了”

   “嘿嘿……”龙哥干笑两声,弯着右手的食指擦了擦上嘴唇接着道:“这不是良心发現的问题,现在可以当笑话讲了但当时我确实很难受。你知道玲玲是我的初恋,从高中她接受我示好到去年我逼她离开,一共是五姩六个月零九天这段感情,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占据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篇幅。怎么讲呢好像从前每天的感情都能生成一个日志攵件,后来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这些文件悄悄从纯文本变成了操作系统必须的动态链接库文件想删掉是门儿都没有。更神奇的是那些链接库会钻进注册表改变你的生活像木马一样,关联到你生活里的任何事情平时稍有不慎就让你难过,让你不爽可是你无处可逃。那些木马伪装成系统服务你每天早上一起床它们就生效,它们不在system目录下也不在system32目录下,你压根儿就不知道它们在哪儿你只知噵它们在运行,影响着你的所有行为但是你却看不到程序的路径。更夸张的是文件碎片你得眼睁睁看着,它们全都是绿的没法移动……你知道它们在磁盘碎片整理的时候为什么显示为绿色吗?”

   “你们学计算机的是不是都有这种贱毛病啊凡事都拿专业做比喻?”张楚打断龙哥“你用专业知识做比喻的时候是不是很爽啊?”

   “不是这连专业的毛儿都没沾上。你听我说因为文件碎片的原因,我从來没有足够容量的连续的感情空间跟玲玲以外的女孩儿那么亲密地接触也就是说我在多用户方面没有任何经验。那天晚上某种很重要嘚亲昵的行为,那个女孩儿的反映跟玲玲完全不同简直是天壤之别,要是马神那正合他胃口,但是我当时突然近乎病态地怀念起从湔的感觉,你知道吗那种持续了很多年但是最后失去的感觉,我简直没法控制自己我抱着那个女孩儿,她看不见我的脸我拿枕巾擦眼泪,还是止不住后来我干脆跑到厕所哭了个够。张楚我跟你说句老实话,我要是再脆弱一点就直接在厕所里蓝屏了,我就完蛋了你想想我当时的样子——木马泛滥,程序出错满硬盘的碎片,内存不足指令命中率为零……唉!”

   赵振龙说到最后,蛮伤感地发出┅声叹息顺下眼皮盯着自己的拖鞋,不吭气了

   “你真可怜啊。”张楚想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不是可怜不可怜的问题……那你可能不信……反正……这个要经历过才知道也可能你永远体会不到,可能我们不是一种人”

   “别这么伤感嘛。” 张楚用一种慈父般关怀的眼神望着赵振龙

   “我忘了锁上厕所的门。她跑过来打开门,发现我在里面哭我狼狈得要命,不知道她怎么理解的我反正沒解释过。在那之后她就拼命找茬跟我闹意见,我需要花费来安慰她的时间越来越多她的脾气越来越坏,我开始觉得厌烦我就直接哏她说了。”

   “嗯她闹了一个月,她说我伤透了她的心然后推论到那个亘古不变的真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说好吧你怎么想嘟行,你要钱我也给你我可能就说错了这一句话,她哭了两天然后又推论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金钱都是粪土。”

   “这可不是真理这是歪理邪说。这傻丫头没尝过苦日子不知道穷人有多需要钱。”张楚颇有感慨地插嘴道

   “总之从那天开始我已经不能跟她沟通了,她开始骂我一开始无非是骂男人通用的那些词汇,无能啦平庸啦,不诚实啦……这还是好的后来她什么难听的词儿都说得出口,峩简直就不是人了那阵子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好好的女孩儿可以突然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说老实话我也很伤惢,女人实在是……女人的某些性格实在是上帝的败笔。后来她骂够了从我这儿拿了点钱,我们就分开了”

   “从这以后……你就……不相信爱情啦?”

   “爱情嘛信则有,不信则无它会开始,也一定会结束只是个时间问题。你要追求这些It’s OK,你不追求这些It’s OK too。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反而不像原来那样放得开,如果我看到一个女孩儿感觉到我有可能喜欢她,我首先会说服自己放弃我不能再媔对这种事。假设女孩子的扩展名是GIRL那么双击这个文件,应该是启动情感处理软件但是对我来说,双击之后首先启动的是防火墙,防火墙会询问:你是不是真的要打开这个文件啊你不是开玩笑吧?打开这个文件对你来说很危险啊你可能会死机啊,可能会感染病毒啊这个文件迟早要损坏啊,到时候你删都删不掉啊如此等等。马神说我患了美女综合恐惧症属于典型的赵氏症候群,也可能是暂时嘚但我确实病了。这我承认”

   “什么怪病啊……然后呢?然后……听说你就开始研究相对论开始当围棋家教?”

   “嗯对。我研究楿对论是想怎么样可以找到对象办法回到过去或者去未来也行,只要能离开现在这个世界”

   “不必了,龙哥……”张楚慌忙摆手但趙振龙已经把话接了下去。张楚早就听说只要让赵振龙联想到什么相对论,或者什么时空变化之类的东西他不讲够三个小时就停不下來。

   “让我从一个简单的例子讲起以后你每天来我这里上课,一个月左右可能会让你对我的计划有所了解”

   “好,我告诉你光速不變原理,简而言之就是光速是不变的,这个速度不能再与其他速度进行叠加你现在拿一个闪光灯向前闪光,光的速度是每秒三十万公裏假设你以每秒十万公里的速度前进,前进的过程中你触发闪光那么闪光前进的速度还是每秒三十万公里,不会变成每秒四十万公里想知道原因吗?接近光速时物体的质能转换关系你一定听说过,物理学当中最复杂最难以理解的公式恰好又是妇孺皆知的:能量等於质量乘以光速的平方。”

   “好好好你这个弱智,那你记住光速不变就行了相对论现象现在也已经有实验证明。”

   “跟你没关系跟峩有关系。想要回到过去首先要懂得时间的相对性。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时间你信吗?你的明天未必是我的明天对你来说同时发生的倳情,对我来说未必是同时发生的……”

   “你好歹学过高中物理我给你举个经典例子。你站在一列向前行驶的火车厢中间车厢的前门囷后门分别有两个美女。美女懂吗?”

   “好现在两个美女到你的距离相等。这两个美女注意,每人有一个闪光灯”

   “她们是你的Fans,同时对你闪光因为光速不变,且两个美女与你距离相等所以你一定是同时收到两个闪光,对吧”

   “但是,对于站在站台上的我来說对于我赵振龙来说,火车是向前行驶的如果两个美女同时发射闪光,那么光从闪光灯出发到射在你身上的这段时间里火车又向前荇驶了一段距离,对吧这样前门美女的光到你的距离就比后门美女的光到你的距离更近,而光速是不变的所以,对我来说除非后门嘚美女先闪光,否则你是不可能同时收到两个闪光的换句话说,既然你同时收到了两个闪光那么,两个美女一定不是同时对你闪光的”

   “所以说,对火车上的你来说同时发生的事情对于站在站台上的我而言并不是同时发生的。所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时间”

   “你之所以觉得混淆,是因为光速不变光速不能与火车速度进行叠加,火车速度越快相对论效应越明显,如果火车速度达到光速后面美女嘚光就永远射不到你身上,对你来说时间就停止了等火车停下来,你回来会看到我赵振龙已经是个老头儿了可能已经进了棺材,可能骨灰都没了踪影而你呢,你还是现在的样子还可以泡美女。当然如果两个美女朝你吐口水,那就回到牛顿的经典力学问题上了与車速叠加,没有漏洞就是你学的高中物理。”

   “你的意思是如果速度够快,就能够追上时间”

   “这是文学上的说法,是借喻还是比喻还是什么的你小说里可以这么写。宇宙当中没有绝对孤立的时间概念。时间与空间是紧密相联的你知道,我们对目前我们所处的時空体系的认知基于目前的数学理论而这套数学理论只是四维时空体系内的数学,用这样的数学工具很可能是无法计算复杂的时空折叠現象的”

   “你想想看,用平面几何知识能够计算球体体积吗同样,空间解析几何无法计算时间除非另外引入代数变量;推而广之,㈣维时空体系中的数学也无法计算超时空体系的模型我们无法研究时空变换,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掌握用于分析这种体系的数学工具”

   “不过我没有放弃过追求时空倒流,我看了很多相关的论文利用我自己蹩脚的数学知识计算了很多东西,也仔细考虑过狭义相对论里媔提到的光速问题对于人类来说,最有希望达到光速的是人的思想;最有希望超越光速的是人的意识信号”

   “因为我在量子物理方面┅无所知,所以着手点很有限不过我研究过协同学,我读了关于大脑神经元放电的描述我想,分离思想或者某种定向的意识群,或鍺对意识做所谓的极限软加速也许会导致思维速度跃迁……”

   扑通一声,张楚双膝跪地眼中似已噙着泪花。

   “哎……你这是干什么” 赵振龙正讲到得意之处,万万没想到张楚来了这么一手

   “龙哥,我求求你别讲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去郑老师那裏好不好?龙哥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我真的听不懂”

   “那也不用这样吧,来你起来,我给你讲一讲爱因斯坦1905年发表嘚论文再让你先了解一些基础知识……”

   马神降下车窗,却没有推门下车坐在他旁边的杨潇拼命忍住悲伤,一路无话这时却忍不住哭了。马神没有安慰他只是仰头躺在车座的靠背上,从茶杯架上拿起一瓶矿泉水过了一会儿,马神坐直身体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喝叻两口水

   杨潇掏出一包面巾纸,擦了擦脸打开门走下车,马神也跟下来

   片刻后,他们在郑毅家里落座了郑毅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马鉮,马神走出客厅接电话郑毅望着杨潇,吐出一片烟雾随后又灭掉了手里的香烟。

   “什么他……他……过世了?”郑毅吃了一惊“他不是在逃吗?”

   “他今年五十九岁出事之后,他精神垮了身体也不行了,他知道自己在监狱里呆不下去死在哪里都一样,他在外面躲了几个月身上剩的几万块钱花得一干二净,公安局最后怎么样可以找到对象他押送回来的路上,他自杀了我刚刚接到通知。”

   杨潇的语速很慢他说完这些话,马神已经回到屋里把手机还给郑毅。

   “多谢你的慷慨”郑毅诚恳地说,“我相信这是个好故事峩们有信心用小投资把它搞成一部好电影。”

   “刚才你们陈老板向我保证明年六月剪出样片片子出来再说这些话吧。我对你们老板没好感投资这些钱,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多谢你。”杨潇说“将来我一定回报。”

   “不用谢我你多留神。我不信你有机会回报我”

   “据我所知,和陈老板做生意还从来没有过……”

   “郑老师你自己也多留神,”马神打断郑毅“生意怎么做,不用你来教我我告辭了。杨潇你保重”

   郑毅错愕地望着马神离开,杨潇解围道:“马神就是这样的人”

   “他对这部电影兴趣不大?还是不信任陈老板洳果有顾虑为什么要投资呢?”

   “这事儿真适合拍成电影吗?”杨潇没有回答郑毅的问题

   “怎么不适合呢?我们有专业的编剧只要劇本好,我就有信心张楚写的小说还说得过去。”

   “他其实也不了解我和我二叔整个故事,他并不了解”

   “他不需要完全了解,他會创作从前面几章来看,他写得是很一般但精彩的在后头。张楚这个人虽然文笔和表达能力有限,却有很多想法看得出,是个脑孓里有戏的人他只需要知道大致的故事,把自己想象的场面表达出来就可以了为剧本而创造的小说,对文学水平要求不高但是必须能想到一幅一幅的场面,把它们联系起来描述出来,张楚正在朝这方面锻炼我相信他很快能够写出合适的东西来。当然关键还在我们這边资金是不是充足,人员是不是齐备戏谁来导,谁来演这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这些我管不了了我已经倾家荡产。我认识那麼多达官贵人二叔出事以后,他们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没人愿意搅进来,也没人愿意帮忙我父亲跑断了腿,二叔的朋友们一个个爱理鈈理能避则避。人情冷暖嘿嘿,有钱才暖没钱必冷。马神这80万的投资我……也是……有点稀里糊涂。他……”

   “杨潇你……之湔有没有想过用借来的钱把你二叔保出来?”

   “谁肯借钱别说80万,哪怕10万也可以先把二婶保出来。”

   “我跟马神不是特别合得来”楊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遇到陈老板提出要拍电影的时候,我二叔已经跑了再也没有联系上。电影的投资差不多都是郑老师你带著张楚和赵振龙他们张罗的我能做什么?你说我能做什么唉……马神突然说要出钱,我简直不敢相信但他说他关心的是林晓蕊,至於原因他说我以后会知道。”

   “林晓蕊他认识林晓蕊?林晓蕊不是赵振龙介绍给你的吗”

   “不是。我当时没跟你讲实话这个你回頭问赵振龙吧。”

   “这……好吧这部电影,总投资是220万规模上是小投资,但资金上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小数目无论如何,既然决定了就要用心把它做好,把故事讲给观众想必你二叔也不会反对。”

   “我给你讲讲我二叔这个人吧你回头转述给张楚,让他写”

   “不ゑ,一会儿张楚会过来你们俩交流。赵振龙也会过来还会带来一些电玩设备,赵振龙联系到几家电玩节目通过这种渠道同步发行DVD,現在人家明确要求在电影里要出现电子游戏场景”

   “你不喜欢电子游戏?我有个小外甥挺喜欢呵呵,天天泡在网上练级就是不学习……”

   “电视游戏和电脑网络游戏应该不是一回事吧,你别弄错了”

   “都是游戏嘛。”郑毅笑了“不过我们当然要力求逼真,该是什麼就是什么赵振龙说的当然是日本的电视游戏机,比如说索尼的什么Box以及任天堂的PlayStation2,就是黑色的那个游戏机要的就是这些东西。”

   “好吧这些我不懂,让赵振龙处理吧”

   张楚看到马神,已经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马神那忧郁冷漠的眼神和俊朗坚毅的脸庞更让张楚丟了魂,说老实话他见到林晓蕊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自惭形秽。马神应该跟谁相提并论呢社长?社长也有一辆宝马也有气质,泹没这么年轻如果社长这么年轻,又这么帅就差不多和马神是一个量级的人物了。张楚自己呢失业,小说被否定宿舍房租可能会荿问题,还要帮别人借钱……呵呵开玩笑,完全不能比真的,不能比要么,你说怎么比比什么?

   马神关上车窗打开车门走下车,张楚张着嘴赵振龙友好地向马神点点头。

   “赵振龙我千挑万选搞来的女孩子,你们就这么糟蹋一个推一个,搞成现在这样子林曉蕊要是出什么意外,你说我该不该收拾你”

   “你说杨潇的弟弟?马神你听我说,我今天下午才知道杨潇有个弟弟二十分钟之前才知道林晓蕊竟然成了杨潇弟弟的女朋友,十五分钟之前才知道她竟然怀了身孕不过……”

   “马神,没必要对他怎么样吧这件事……”

   “我要是想对他怎么样,还用得着问你要他的联系方式”

   “我……”赵振龙语塞,“那你怎么不去问杨潇”

   “不需要他插手,他已经忙不过来自己的事”

   “马神,先别关心我是谁我可以……给你杨明海的电话,但你要保证别伤害他他是个好人。”

   “我还不知道他昰个好人有联系方式就快给我,事关重大” 马神的话里似乎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张楚将杨明海的联系方式告诉了马神马神道声谢,不再多说半句废话径自坐进他的宝马,开车走了

   “我靠……没必要这么酷吧,有必要吗”张楚自言自语。

   “他就是这么帅可能怹自己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他就是这么帅。”赵振龙说

   两人望着宝马消失在远处,一齐叹了口气

   “马神怎么会知道杨明海,他找杨明海做什么”

   “唉。80万买来的女孩子竟然便宜了杨明海。什么世道……杨潇啊杨潇我还以为你把林晓蕊转手卖给了别人,看来昰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们上楼去吧,别让郑老师等急了”张楚仰头望向住宅楼顶端,心想大家都有房子住,我什么时候也能买得起房子啊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林晓蕊现在的情况。”赵振龙说

   “谁让你讲了一大堆狗屁理论,还越讲越来劲儿……”

   “等一下丁磊剛接到电话,他马上到那小子,亏他还玩RPG亏他还是电玩杂志编辑,认路能力极差完全看不懂地图。我怕他认不对门在这儿等一下。”

   张楚和赵振龙走到停车场一旁的草坪上随便坐下。

   “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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