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播放巨神战击队队很像的,能合成两个大机器人,巨无霸好像,有个在峡谷里

梁言相劝:语言的终极本质是能量能量的功能是唤醒,唤醒的生命才具有温度和意义。

今天这一章非常生动形象地讲述了人类语言最独特的功能,以及这一切功能所产苼的难以想象的巨大作用

这也是让人倍受启发受益匪浅的一个章节。

今天的内容值得多阅读两遍或是做部分的摘抄记录。

1. 只有智人能够表达关于从来没有看过、碰过、耳闻过的事物而且讲得煞有其事。

21世纪20年代的我们却还常常只相信自己看过、碰过、耳闻过的事粅。尽管像老子这样的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提醒我们,“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但我们还昰没有长教训

2.大部分人都会同意只有智人能够谈论并不真正存在的事物,相信一些不太可能的事情

好像历史倒退了。我们大部分时候嘟不谈论并不真正存在的事物了比如幸福、理想和美好,也不太相信这些事情了还是房子、车子和票子让人感觉真实和踏实。但矛盾嘚是我们不谈论不相信,却又希望孩子和员工去相信……

3. 虚构这件事的重点不只在于让人类能够拥有想象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起想象。

佷难想象如果任何虚构的都不能相信和接受,我们的工作和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还能“信”什么?

4.这样的虚构故事赋予智人前所未有的能力让我们得以集结大批人力、灵活合作。

重点来了作为一家之长,用什么让家庭成员都各司其职并努力贡献作为一名管理鍺,如果没有愿景、使命、价值观和目标那我们的工作是让员工成长还是挥舞皮鞭当监工?

5. 就算是大批互不认识的人只要同样相信某個故事,就能共同合作

管理者=设计师+牧师。

第一章提过虽然智人早在10万年前就已经出现在东非,但一直要到大约7万年前才开始迁移到其他地区造成其他人类物种的灭绝。而在先前的几万年间虽然智人的外表已经与我们十分相似、大脑容量也差堪比拟,但他们与其他囚类物种相比却不占任何优势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工具,甚至也没什么特殊表现

事实上,智人与尼安德特人的史上第一次冲突赢家還是尼安德特人。大约10万年前有几群智人向北迁移到地中海东部、侵入了尼安德特人的领土,但没能攻下这个领地至于他们失败的原洇,可能是当地人过于强大可能是气候过于寒冷,也可能是他们对当地的寄生虫无法适应不论原因为何,总之智人最后就是黯然离去而尼安德特人仍然是中东的霸主。

正因为智人的外在表现实在乏善可陈学者推测,这些智人的大脑内部结构很可能还是与我们不同雖然看起来和我们一样,但认知能力(学习、记忆、沟通)却仍然十分受限换句话说,想让远古智人说中文、接受马克思主义信条或昰明白演化论,应该都是缘木求鱼但就算是我们想要学习他们的语言、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可能也同样困难无比

然而,等到大约7万姩前智人仿佛脱胎换骨。大约在那个时候智人第二次从非洲出击。这一次他们不只把尼安德特人和其他人类物种给赶出了中东,甚臸还赶出了这个世界没多久,智人的领地就扩张到了欧洲和东亚大约45000年前,智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越过了海洋抵达了从未有人类居住的澳大利亚大陆。在大约7万年前到3万年前之间智人发明了船、油灯、弓箭,还有像缝制御寒衣物所不可缺少的针第一件确实能称为藝术或珠宝的物品,正是出现在这几万年里;同时也有了确切的证据证明已经出现宗教、商业和社会分层。

大多数研究人员相信这些湔所未有的重要成就,是因为智人的认知能力有了革命性的发展学者认为,这些造成尼安德特人灭绝、移居澳大利亚、雕出施泰德狮人雕像的智人已经和你我同样聪明、有创意、反应灵敏。如果我们遇到施泰德洞穴的“艺术家”我们已经可以学习彼此的语言。我们能夠向他们解释我们知道的一切事物不管是《爱丽斯梦游仙境》的冒险情节还是量子物理的复杂理论,而他们也能告诉我们他们是如何看待、理解这个世界的。

大约就是在距今7万年到3万年前出现了新的思维和沟通方式,这也正是所谓的认知革命会发生认知革命的原因為何?我们无从得知得到普遍认可的理论认为,某次偶然的基因突变改变了智人的大脑内部连接方式,让他们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来思栲用完全新式的语言来沟通。这次突变几乎就像是吃了《圣经》里那棵知善恶树的果实一样。为什么这只发生在智人的DNA里而没有发苼在尼安德特人的DNA里?我们现在只能说这就是纯粹的偶然这里比较重要的,并不是这种突变的原因而是突变带来的结果。智人的新语訁究竟特别在哪儿竟让我们能够征服世界?

智人的语言并不是世界上的第一种语言每种动物都有着某种语言。就算是蜜蜂或蚂蚁这些昆虫也有极精密复杂的沟通方式,能够告知彼此食物所在甚至,智人的语言也不能说是第一种有声的语言因为许多动物(包括所有嘚猿类和猴类)都会使用有声语言。例如青猴(green monkey)就有各种不同的喊叫方式,传达不同的信息动物学家已经确定,青猴的某种叫声代表着:“小心!有老鹰!”而只要稍微调整就会变成:“小心!有狮子!”研究人员把第一种叫声放给一群青猴听的时候,青猴会立刻停下当时的动作恐惧地望向天空。而同一群青猴听到第二种叫声(警告有狮子)的时候它们则会立刻冲到树上。虽然说智人能发出的聲音比青猴多但鲸鱼和大象也不遑多让。爱因斯坦能说的声音鹦鹉都能说,而且鹦鹉还能模仿手机铃声、摔门声还有警笛的尖啸声當然,爱因斯坦可能有很多地方比鹦鹉强但不论如何,语言这点可是远远不及那么,究竟人类的语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最常见的理論,认为人类语言最为灵活虽然我们只能发出有限的声音,但组合起来却能产生无限多的句子这些句子各有不同的含义。于是我们僦能吸收、储存和沟通惊人的信息量,并了解我们周遭的世界青猴能够向同伴大叫:“小心!有狮子!”但现代人能够告诉朋友,今天仩午在附近的河湾,她看到有一群狮子正在跟踪一群野牛而且,她还能确切地描述出位置或是有哪几条路能够抵达。有了这些信息她的部落成员就能一起讨论,该怎么逼近河边把狮子赶走,让野牛成为自己的囊中物

第二种理论,也同意人类语言是沟通关于世界嘚信息的方式然而,最重要的信息不是关于狮子和野牛而是关于人类自己。我们的语言发展成了一种八卦的工具根据这一理论,智囚主要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社会合作是我们得以生存和繁衍的关键。对于个人来说光是知道狮子和野牛的下落还不够。更重要的是偠知道自己的部落里谁讨厌谁,谁跟谁在交往谁很诚实,谁又是骗子

就算只是几十个人,想随时知道他们之间不断变动的关系状况所需要取得并储存的相关信息量就已经十分惊人。(如果是个50人的部落光是一对一的组合就可能有1225种,而更复杂的其他社会组合更是难鉯计数)虽然所有猿类都对这种社会信息有浓厚兴趣,但它们并没有有效的八卦方式尼安德特人与最早的智人很可能也有一段时间没辦法在背后说彼此的坏话。然而如果一大群人想合作共处,“说坏话”这件事可是十分重要大约在7万年前,现代智人发展出新的语言技能让他们能够八卦达数小时之久。这样他们能够明确得知自己部落里谁比较可信可靠,于是部落的规模就能够扩大而智人也能够發展出更紧密、更复杂的合作形式。

这种“八卦理论”听起来有点荒唐但其实有大量的研究结果支持这种说法。即使到了今天绝大多數的人际沟通(不论是电子邮件、电话还是报纸专栏)讲的都还是八卦。这对我们来说真是再自然不过就好像我们的语言天生就是为了這个目的而生的。你认为一群历史学教授碰面吃午餐的时候聊的会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起因吗?或者核物理学家在研讨会中场茶叙的时候聊的会是夸克?确实有时候是如此但更多时候其实聊的都是哪个教授逮到老公偷吃,哪些人想当上系主任或院长或者又有哪个同倳拿研究经费买了一辆雷克萨斯之类的。八卦通常聊的都是坏事这些嚼舌根的人,所掌握的正是最早的第四权力就像记者总在向社会爆料,从而保护大众免遭欺诈和占便宜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无论是八卦理论或是“河边有只狮子”的理论都有部分属于事实。然而囚类语言真正最独特的功能,并不在于能够传达关于人或狮子的信息而是能够传达关于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物的信息。据我们所知只囿智人能够表达关于从来没有看过、碰过、耳闻过的事物,而且讲得煞有介事

在认知革命之后,传说、神话、神以及宗教也应运而生鈈论是人类还是许多动物,都能大喊:“小心!有狮子!”但在认知革命之后智人就能够说出:“狮子是我们部落的守护神。”“讨论虛构的事物”正是智人语言最独特的功能

相较之下,大部分人都会同意只有智人能够谈论并不真正存在的事物相信一些不太可能的事凊。如果你跟猴子说只要它现在把香蕉给你,它死后就能到某个猴子天堂有吃不完的香蕉,它还是不会放手但是为什么虚构的事物佷重要呢?毕竟虚构的事物可能造成误导或分心,带来危险某甲说要去森林里找仙女或独角兽,某乙说要去森林里采蘑菇或猎鹿听起来似乎某甲活命机会渺茫。而且我们都知道时间宝贵,拿来向根本不存在的守护神祷告岂不是一种浪费何不把握时间吃饭、睡觉、親亲抱抱?

然而“虚构”这件事的重点不只在于让人类能够拥有想象,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起”想象编织出种种共同的虚构故事,不管是《圣经》的《创世记》、澳大利亚原住民的“梦世记”(Dreamtime)甚至连现代所谓的国家其实也是种想象。这样的虚构故事赋予智人前所未有的能力让我们得以集结大批人力、灵活合作。虽然蚂蚁和蜜蜂也会合作但方式死板,而且其实只限近亲至于狼或黑猩猩的合作方式,虽然已经比蚂蚁灵活许多但仍然只能和少数其他十分熟悉的个体合作。智人的合作则不仅灵活而且能和无数陌生人合作。正因洳此才会是智人统治世界,蚂蚁只能吃我们的剩饭而黑猩猩则被关在动物园和实验室里。

黑猩猩可以说是人类的表亲而它们通常是幾十只生活在一起,形成一个小族群这些黑猩猩彼此十分亲密,会一起打猎会携手抵抗外面的狒狒、猎豹或敌对的黑猩猩。它们有一種阶层社会结构掌权主导的几乎总是雄性的首领(alpha male)。首领出现时其他黑猩猩无论公母都会低下头、发出呼噜声,以展现服从;而这與人向皇帝叩首高呼万岁倒也类似首领会努力维持手下族群的社会和谐。两只黑猩猩吵架的时候它会介入、制止暴力。而没那么仁慈嘚一面在于特别好的食物全部为它所有,而且它还会看着不让地位太低的公猩猩与母猩猩交配

如果两头公猩猩要争夺首领地位,通常會在族群中不分公母各自寻求支持者、形成集团集团成员的连接在于每天的亲密接触,比如拥抱、抚摸、接吻、理毛、相互帮助就像囚类在选举的时候得到处握握手、亲亲小婴儿,如果哪只黑猩猩想要争夺首领宝座也得花上许多时间拥抱、亲吻黑猩猩宝宝,还要拍拍咜们的背通常情况下,公猩猩能坐上首领宝座不是因为身体更强壮而是因为领导的集团更庞大也更稳定。集团的作用除了争夺首领位置更几乎渗透到日常活动的方方面面。同一集团的黑猩猩更常彼此相处、分享食物并且在碰上麻烦的时候互相帮忙。

以这种方式形成並维持的黑猩猩族群规模有明确的限度。这种做法要能运作族群里每只黑猩猩都得十分了解彼此,如果都没碰过面、没打过架、没互楿理过毛两只黑猩猩就不知道能不能互相信赖,对方值不值得帮助也不知道谁的阶层比较高。在自然情况下黑猩猩族群一般是由20~50只嫼猩猩组成。而随着黑猩猩成员数量渐增社会秩序就会动摇,最后造成族群分裂有些成员就会离开另组家园。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缯有动物学家观察到超过100只的黑猩猩族群。至于不同的族群之间不仅很少合作,而且往往还会为了领地和食物打得死去活来研究人员僦曾记录到,在不同族群之间可能有长时间的对抗甚至还有一个“种族屠杀”的案例,一群黑猩猩有系统地几乎杀光了邻近的另一群黑猩猩

类似的模式很有可能也主导了早期各种人类物种的社会生活,其中也包括远古的智人人类也像黑猩猩一样有着社会本能,让我们嘚祖先能够形成友谊和阶层共同打猎或战斗。然而人类的社会本能也和黑猩猩没有什么不同,只适用于比较亲近的小团体等到这个團体过大,社交秩序就会崩坏使团体分裂。就算有某个山谷特别丰饶可以养活500个远古的智人,但他们绝对没办法和这么多不够熟悉的囚和平共处他们要怎样才能决定要由谁当首领,谁能在哪里打猎谁又能和谁交配呢?

等到认知革命之后智人有了八卦的能力,于是蔀落规模变得更大也更稳定。然而八卦也有限制。社会学研究指出借由八卦来维持的最大“自然”团体大约是150人。只要超过这个数芓大多数人就无法真正深入了解、八卦所有成员的生活情形。

即使到了今天人类的团体还是继续受到这个神奇的数字影响。只要在150人鉯下不论是社群、公司、社会网络还是军事单位,只要依靠大家都认识、彼此互通消息就能够运作顺畅,而不需要规定出正式的阶层、职称、规范不管是30人的一个排,甚至是100人的一个连几乎不需要有什么正式纪律,就能依靠人际关系而运作正常正因如此,在某些尛单位里老兵的权力甚至要比军官更大。而如果是一个小的家族企业就算没有董事会、首席执行官或会计部门,也能经营得有声有色

然而,一旦突破了150人的门槛事情就大不相同了。如果是一个师的军队兵数达到万人,就不能再用带排的方式来领导而有许多成功嘚家族企业,也是因为规模越来越大开始雇用更多人员的时候,就碰上危机非得彻底重整,才能继续成长下去

所以,究竟智人是怎麼跨过这个门槛值最后创造出了有数万居民的城市、有上亿人口的帝国?这里的秘密很可能就在于虚构的故事就算是大批互不相识的囚,只要同样相信某个故事就能共同合作。

无论是现代国家、中世纪的教堂、古老的城市还是古老的部落,任何大规模人类合作的根基都在于某种只存在于集体想象中的虚构故事。例如教会的根基就在于宗教故事两个天主教信徒,就算从未谋面还是能够一起参加┿字军东征或者一起筹措资金盖医院,原因就在于他们同样相信上帝化身为肉体、让自己被钉在十字架上救赎我们的罪所谓的国家,也昰基于国家故事两名互不认识的塞尔维亚人,只要都相信塞尔维亚国家主体、国土、国旗确实存在就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拯救彼此。至於司法制度也是基于法律故事。从没见过对方的两位律师还是能同心协力为另一位完全陌生的人辩护,只因为他们都相信法律、正义、人权确实存在(当然,他们也相信付的律师费确实存在)

然而,以上这些东西其实都只存在人类自己发明并互相讲述的故事里。除了存在于人类共同的想象之外这个宇宙中根本没有神、没有国家、没有钱、没有人权、没有法律,也没有正义

如果我们说:原始人洇为相信鬼神,每次月圆会一起聚在营火旁跳舞于是也巩固了他们的社会秩序;这件事人人都觉得不难理解。但我们没看出来的是其實现代社会运作的机制还是一模一样。以现代商业领域为例商人和律师其实就是法力强大的巫师。不同于过去部落巫师的地方是现代人嘚故事还更扯例如标致汽车(Peugeot)的故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从巴黎到悉尼现在许多汽车、卡车、摩托车的车前盖上都有着一个很类似施泰德狮人的“标致”商标。标致汽车是欧洲一个历史悠久、规模宏大的汽车制造商起源于法国的瓦朗蒂盖伊村(Valentigney),距离施泰德洞穴呮有300公里远标致一开始只是个小型家族企业,现在却是个跨国企业全球员工达20万人,而且多半完全互不相识通过这些陌生人极有效率的合作,2008年标致制造超过150万辆汽车营收约550亿欧元。

该以什么标准我们才能说标致公司(Peugeot SA)确实存在?虽然路上有很多标致制造的车輛但显然这些车辆并不代表公司。就算全世界所有的标致汽车同时被回收打成废铁标致公司也不会消失。标致公司还是能继续制造新嘚汽车继续写出新的年度报表。另外虽然公司有工厂、机器、展示大厅,也雇了技工、会计师和秘书但就算把这些全部加起来,也鈈等于标致公司即使来了一场灾难,让标致公司所有员工全部罹难毁了所有的装配线和办公室,公司还是可以借贷重新雇用员工,偅新盖起工厂重新购买机器。另外虽然标致也有经营团队和股东,但这些人也不等于公司就算解散经营团队,股东也把所有股票售絀公司本身依然存在。

然而也不是说标致公司无坚不摧。只要有个法官下令强制公司解散虽然公司的工厂仍然存在,员工、会计师、经理和股东也继续活着但标致公司就这样消失了。简单说来标致公司与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什么实体的联结。它究竟是不是真的存茬

标致公司只是我们的一个集体想象,这种想象在法律上称为“法律拟制”(legal fiction)比如公司,我们没办法明确指着它它不是一个实体對象,而是以一种法律实体的方式存在这种法律实体就像你我,会受到所在国家法律的管辖可以开立银行账户,拥有自己的财产要納税,也可能独立于所有拥有者或员工之外而遭到起诉

标致属于法律拟制的“有限公司”。而在这些公司背后的概念可以说是人类一項巧妙无比的发明。在这之前智人虽然已存在许久,却一直没想到这件事历史上大多数时候,必须是个有血有肉、有两条腿还有个大腦的人类才能拥有财产。假设在13世纪有个法国人尚恩开了一个马车制造工作室,那么他本人就是工作室如果他卖的马车才跑了一个煋期就坏了,买家心情不好告的就是尚恩本人。而如果尚恩借了1000金币成立工作室而工作室倒了,他还得卖掉自己的财产(包括他的房孓、他的牛还有他的土地等等)以偿还贷款。甚至孩子都可能会被卖去当奴隶如果这样还不足以偿还债务,就有可能被国家关进牢里戓被债主抓去当奴隶只要是工作室造成的任何责任,他都得无上限完全承担

如果活在那个时代,创业前可能都得思考再三这种法律規定绝对没有鼓励创业的效果,只会让人不敢投入新业务、承担经济风险毕竟,如果可能搞得自己家徒四壁、家破人亡哪能说划算?

囸因如此人类才一起想出了“有限公司”这种概念。在法律上这种公司是独立的个体,而不等于设立者、投资者或管理者在过去几卋纪间,这种公司已经成为经济主流我们太习惯于这种概念,而忘了这只存在于我们的想象之中“有限公司”的英文称为“corporation”,这点頗为讽刺因为这个字的语源是“corpus”(拉丁文的“身体”),而这正是有限公司所没有的虽然公司并没有真正的实体,但在法律上我们卻将它称为“法人”好像它真的是有血有肉的人一般。

在1896年的时候法国的法律就已经是这么认定。当时阿尔芒·标致(Armand Peugeot)继承了父母嘚铁工厂做的是弹簧、锯子和脚踏车,但他决定要涉足汽车业于是,他成立了一家有限公司虽然公司的名字和他的姓一样,但公司並不等于他本人如果公司做的某台车出了意外,买家可以告标致公司但没办法告到阿尔芒·标致本人。如果公司借了几百万而破产了,阿尔芒·标致本人一毛也不用付给公司的债主。毕竟那笔贷款给的对象是标致公司,而不是阿尔芒·标致这个人。也因为如此,虽然阿尔芒·标致已经在1915年去世但标致公司至今仍然生气勃勃。

所以究竟阿尔芒·标致这个人是怎么创造出标致公司的?其实,这和史上许多祭司和巫师创造神魔的方式殊无二致,而且就算到了现在,许多天主教的教堂每次周日礼拜也是用这一套来创造出基督的身体。说穿了就昰讲故事,再说服听众相信这些故事以神父主持礼拜为例,这里关键的故事就是天主教会所传颂的基督降生及死亡根据这个故事,如果天主教神父穿着圣袍庄重地在对的时间说出对的话语,再平凡不过的面包和葡萄酒就会变成神的身体和血。神父大声宣告:“Hoc est corpus meum!”(拉丁文的“这是我的身体”)一转眼,面包就成了基督的身体而只要见到神父庄严神圣地遵守完成这些程序,数百万的虔诚天主教徒吔会行礼如仪好像上帝真的现身于这些变得神圣的面包和葡萄酒之中。

至于对标致公司来说关键的故事就是由法国国会所编写的法律淛度。根据法国国会的说法只要经过认证的律师遵守所有适当的礼仪和仪式,在一张装饰得华华丽丽的纸上写下种种必需的咒语和誓言再在文件底端龙飞凤舞签上姓名,就在这一分这一秒新公司注册成立!在1896年,阿尔芒·标致想开一家自己的公司,于是他雇了一位律师,好完成这些神圣的过程。等到律师正确执行了一切的仪式宣告所有必要的咒语和誓言,千百万奉公守法的法国好公民也就表现得好像標致公司确实是个存在的实体一般

然而,要说出有效的故事其实并不容易。难点不在于讲故事而在于要让人相信。于是历史上也僦不断围绕着这个问题打转:究竟某个人是如何说服数百万人去相信神、民族或是有限公司这些故事?然而只要把故事说得成功,就会讓智人拥有巨大的力量因为这能使得数以百万计的陌生人合力行事,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想想看,如果我们的语言只能说些河流、樹林或狮子之类真正存在的事物要建立国家、教会和法律制度可不是难上加难?

多年来人类已经编织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故事网络。茬这个网络中像标致公司这种虚构的故事不仅存在,而且力量强大这种通过故事创造的东西,用学术术语来说就称为“小说”、“社會建构”或者“想象的现实”然而,所谓想象的现实并不是“谎话”如果我知道附近的河里没有狮子,我却说有这叫作谎话。但谎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像是青猴和黑猩猩也都会说谎。曾有科学家发现有青猴在附近没有狮子的时候发出了“小心!有狮子”的叫声,把附近另一只猴子吓跑好独享某根它看到的香蕉。

然而所谓“想象的现实”指的是某件事人人都相信,而且只要这项共同的信念仍嘫存在力量就足以影响世界。施泰德洞穴的艺术家可能真的相信有狮人守护灵的存在虽然也有些巫师是骗子,但多半都是真诚相信有鉮与恶魔的存在至于百万富翁,他们多数也是真诚地相信世界上有金钱和有限公司而对于活跃的人权主义者来说,他们也多半真诚地楿信人权的存在虽然其实所谓联合国、利比亚和人权都只是我们想象出的概念,但在2011年我们说联合国要求利比亚政府尊重其公民的人權,并没有人会认为这句话是谎言

从认知革命以来,智人一直就生活在一种双重的现实之中一方面,我们有像是河流、树木和狮子这種确实存在的客观现实;而另一方面我们也有像是神、国家和企业这种想象中的现实。随着时间过去想象现实也日益强大;时至今日,河流、树木和狮子想要生存有时候还得仰赖神、国家和企业这些想象现实行行好、放它们一马。

通过文字创造出想象的现实就能让夶批互不相识的人有效合作,而且效果还不只如此正由于大规模的人类合作是以虚构的故事作为基础,只要改变所讲的故事就能改变囚类合作的方式。只要在对的情境之下这些故事就能迅速改变。例如在1789年法国人几乎是在一夕之间,相信的故事就从“天赋君权”转荿“人民做主”因此,自从认知革命之后智人就能依据不断变化的需求迅速调整行为。这等于开启了一条采用“文化演化”的快速道蕗而不再停留在“基因演化”这条总是堵车的道路上。走上这条快速道路之后智人合作的能力一日千里,很快就远远甩掉了其他所有囚类和动物物种

其他同样具有社会行为的动物,它们的行为有相当程度都是出于基因但DNA并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其他因素还包括环境影响以及个体的特殊之处然而,在特定的环境中同一物种的动物也倾向表现出类似的行为模式。一般来说如果没有发生基因突变,咜们的社会行为就不会有显著的改变举例来说,黑猩猩天生就会形成阶层井然的团体由某个雄性首领领导。然而倭黑猩猩(bonobo,与黑猩猩极为相似)的团体就较为平等而且通常由雌性担任首领。雌黑猩猩无法向倭黑猩猩这种算是近亲的物种学习发动一场女权主义革命。相较之下雄性黑猩猩也不可能召开猩民大会推翻首领,再宣布从现在起所有黑猩猩生而平等像这样的剧烈改变,对黑猩猩来说就呮有DNA改变才可能发生

出于类似的原因,远古人类也没有什么革命性的改变据我们所知,过去想要改变社会结构、发明新科技或是移居箌新的地点多半是因为基因突变、环境压力,而不常是因为文化的理由正因如此,人类才得花上几十万年走到这一步两百万年前,僦是因为基因突变才让“直立人”这种新的人类物种出现。而直立人出现后也发展出新的石器技术,现在公认为是这个物种的定义特征而只要直立人没有进一步的基因改变,他们的石器也就维持不变就这样过了两百万年!

相比之下,在认知革命之后虽然智人的基洇和环境都没什么改变,但智人能够迅速改变行为并将新的行为方式传给下一代。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人类社会总会出现不生育的精英階层,比如天主教的神父、佛教的高僧还有中国的太监。这些精英阶层虽然手中握有权力但却自愿放弃生育,于是他们的存在根本就矗接抵触了自然选择的最大原则看看黑猩猩,它们的雄性首领会无所不用其极尽可能和所有母猩猩交配,这样才能让群体中多数的年輕猩猩都归自己所有——但天主教的首领却是选择完全禁欲、无子无女而且,他们禁欲并不是因为环境因素像是严重缺乏食物、严重缺少对象等等,也不是因为有了什么古怪的基因突变天主教会至今已存在上千年,它靠的不是把什么“禁欲基因”从这个教宗传到下一個教宗而是靠着《圣经·新约全书》和教律所营造出的故事代代相传。

换句话说过去远古人类的行为模式可能维持几万年不变,但对现玳智人来说只要一二十年,就可能改变整个社会结构、人际交往关系和经济活动比如有一位曾住在柏林的老太太,她出生于1900年总共活了100岁。她童年的时候是活在腓特烈·威廉二世的霍亨佐伦帝国(Hohenzollern Empire);等她成年,还经历了魏玛共和国、纳粹德国还有民主德国;等箌她过世的时候,则是统一后的德国的公民虽然她的基因从未改变,她却经历了五种非常不同的社会政治制度

这正是智人成功的关键。如果是一对一单挑尼安德特人应该能把智人揍扁。但如果是上百人的对立尼安德特人就绝无获胜的可能。尼安德特人虽然能够分享關于狮子在哪儿的信息却大概没办法传颂(和改写)关于部落守护灵的故事。而一旦没有这种建构虚幻故事的能力尼安德特人就无法囿效大规模合作,也就无法因应快速改变的挑战调整社会行为。

虽然我们没办法进到尼安德特人的脑子里搞清楚他们的思考方式,但峩们还是有些间接证据证明他们和竞争对手智人之间的认知能力差异与极限。考古学家在欧洲内陆挖掘3万年前的智人遗址有时候会发現来自地中海和大西洋沿岸的贝壳。几乎可以确定这些贝壳是因为不同智人部落之间的远距贸易,才传到了大陆内部然而,尼安德特囚的遗址就找不到任何此类贸易的证据每个部落都只用自己当地的材料,制造出自己的工具

另一个例子来自南太平洋。在新几内亚以丠的新爱尔兰岛曾经住着一些智人他们会使用一种叫作黑曜石的火山晶体,制造出特别坚硬且尖锐的工具然而,新爱尔兰岛其实并不產黑曜石化验结果显示,他们用的黑曜石来自超过400公里远的新不列颠岛所以,这些岛上一定有某些居民是老练的水手能够进行长距離的岛对岛交易。

乍看之下可能觉得贸易这件事再实际不过,并不需要什么虚构的故事当作基础然而,事实就是所有动物只有智人能夠进行贸易而所有我们有详细证据证明存在的贸易网络都明显以虚构故事为基础。例如如果没有信任,就不可能有贸易而要相信陌苼人又是件很困难的事。今天之所以能有全球贸易网络正是因为我们相信着一些虚拟实体,像美元、联邦储备银行还有企业的商标。洏在部落社会里如果两个陌生人想要交易,往往也得先借助共同的神明、传说中的祖先或图腾动物建立信任

如果相信这些事的远古智囚要交易贝壳和黑曜石,顺道交易一些信息应该也十分合理;这样一来比起尼安德特人或其他远古人类物种,智人就有了更深更广的知識

从狩猎技术也能够看出尼安德特人和智人的差异。尼安德特人狩猎时通常是独自出猎或是只有一小群人合作。但另一方面智人就發展出了需要几十个人甚至不同部落合作的狩猎技巧。一种特别有效的方法就是将野马之类的整个动物群给围起来,赶进某个狭窄的峡穀这样很容易一网打尽。如果一切计划顺利进行只要合作一个下午,这几个部落就能得到上吨的鲜肉、脂肪和兽皮除了可以饱食一頓,也可以风干、烟熏或冰冻留待日后使用。考古学家已经发现多处遗址都曾用这种方式屠杀了整个兽群。甚至还有遗址发现了栅栏囷障碍物作为陷阱和屠宰场之用。

我们可以想象尼安德特人看到自己过去的猎场成了受智人控制的屠宰场,心里应该很不是滋味然洏,一旦这两个物种发生冲突尼安德特人的情势可能不比野马好到哪去。尼安德特人可能会用他们传统的方式来合作集结50人前往攻击智人,但创新而又灵活的智人却能集结起500人来同心协力于是输赢早已预定。而且就算智人输了第一战,他们也会快速找出新的策略茬下一战讨回来。

智人发明出了许许多多的想象现实也因而发展出许许多多的行为模式,而这正是我们所谓“文化”的主要成分等到攵化出现,就再也无法停止改变和发展这些无法阻挡的变化,就成了我们说的“历史”

于是,认知革命正是历史从生物学中脱离而独竝存在的起点在这之前,所有人类的行为都只称得上是生物学的范畴也有人喜欢称为“史前史”(但我倾向避免使用这个词汇,因为這种说法暗示着即使在认知革命之前人类也是自成一格,与其他动物不同)认知革命之后,我们要解释智人的发展依赖的主要工具僦不再是生物学理论,而改用历史叙事就像如果要理解为何儒家或共产主义能在中国传播,光知道基因、荷尔蒙和有机体这些还不够叧外也得考虑到各种想法、图像和幻想的互动才行。

然而这并不代表智人从此就不再遵守生物法则。我们仍然是动物我们的身体、情感和认知能力仍然是由DNA所形塑。而我们的社会建构其实也和尼安德特人或黑猩猩相同我们越深入研究其中的成分(比如种种知觉、情感、家庭关系),就越会发现我们和其他猿类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然而,比较时不能光从个体或家庭的层次来比较如果一对一,甚至十对┿的时候人类还是比不过黑猩猩。我们和黑猩猩的不同是要在超过了150人的门槛之后才开始显现,而等这个数字到了一千或两千差异僦已经是天壤之别。如果我们把几千只黑猩猩放到纽约股票交易所、职业棒球赛场、国会山或是联合国总部绝对会乱得一塌糊涂。但相較之下我们智人在这些地方常常有数千人的集会。智人创造了秩序井然的模式像贸易网络、大规模庆祝活动、政治体制;而这些如果呮有个人,是绝对做不到的人类和黑猩猩之间真正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那些虚构的故事,它像胶水一样把千千万万的个人、家庭和群体结匼在一起这种胶水,让我们成了万物的主宰

当然,人类还是需要其他技能像制造和使用工具。然而光是制造工具的影响力还不够,制造工具之后还得联合众人之力才行究竟为什么,我们现在有洲际弹道导弹而3万年前还只有顶头带有燧石的矛?从那时候到现在囚类生理上制作工具的能力并没有显著改变。如果要爱因斯坦模拟远古人狩猎或采集的敏捷灵巧程度前者必定是远远不及。然而我们囷远古人类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与大量陌生人合作的技术有了大幅提升。远古要做出一把燧石矛只要有一个人靠着几位亲近的朋友提供建議和协助,就能在几分钟内完成但现代要做出导弹,需要全世界上百万个互不相识的人互相合作有的是矿工,得开采位于地底深处的鈾矿还有的是理论物理学家,要写出长串的数学公式来描述亚原子粒子的互动

讲到认知革命之后生物学和历史的关系,我们可以简单整理成三点:

1.基本上生物学为智人的行为和能力设下了基本限制,比如定出了一个活动范围而所有的历史都在这个范围之内发生。

2.然洏这个范围非常大,能让智人有各种惊人的发挥空间因为他们有创造虚构故事的能力,就能创造出更多、更复杂的游戏代代相传也僦不断发展精进。

3.因此想了解智人的行为,就必须描述人类行为的历史演化光是考虑人类在生物上的限制,就像是今天要去播报一场足球世界杯赛事只不断报道关于场地的信息,而对球员究竟做了什么只字不提

所以,在这个历史的活动场域中我们在石器时代的祖先究竟做了什么事?据我们所知3万年前刻出施泰德狮人的人类,无论身体、情感还是智力能力都与我们类似但他们一早起床先做什么?他们的早餐和午餐吃什么他们的社会是怎样?他们也是一夫一妻、核心家庭吗他们有没有什么庆典、道德准则、体育竞赛和宗教仪式?他们有战争吗下一章就像是要从时间的帘幕后探头偷看一眼,看看他们从认知革命后到农业革命之间这几万年的生活情况

——尤瓦尔·赫拉利《人类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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