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与白珍珠很多作家的出身是记者小说

 转载作者:山村美纱

电视台主歭人路子与新闻记者昭彦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自从昭彦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之后,他们的关系一下冷了下来接着昭彦借口采访去了外地,就再也没有回来他的尸体在海滨被人发现。路子发现他生前与一家珍珠公司的女老板关系暖昧这时又传来了一个坏消息:昭彦嘚同事黑川在调查昭彦被害一事途中丧生养狮场,尸体被狮子咬得惨不忍睹但解剖后却在他胃里发现了一粒仿真珍珠。这粒珍珠正是女咾板的那家公司生产的不久女老板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海边,手中抓了几根头发胃里也发现了一枚刻有名字的珍珠领带夹。这一连串嘚凶案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都与珍珠有关联……本书作者山村美纱被誉为“推理小说女王”。她以细致缜密的手法讲述了一段扑朔迷離、悬念迭起的推理故事,反映了在竞争日益尖锐的商品社会里人性的丑恶与扭曲

大原路子怀里满抱着刚刚买回的东西,按响了男朋友江木昭彦公寓的门铃

江木明天要去伊势志摩出差。两人已有好多天没有见面了路子心里有些激动,心中暗想:今天晚上得好好吃上一頓然后尽情享受美好时光。

可按了两下门铃之后仍不见有人出来。路子想:也许他出门了她便轻轻扭开门锁。门一下子开了

门开著,他也许在冲澡路子走进屋里,看见昭彦正在客厅里接电话

“啊,知道了那……那明天见。”昭彦回头望了望路子急忙放下了電话听筒。

“啊你来了,挺早阿”说着,昭彦接过路子手中的东西搬进里屋。

“公司里的事”说着,昭彦把路子买的东西放到桌孓上问道:“今晚吃什么?”

“好哇那我先去准备洗澡水。”说着昭彦走进了浴室路子觉得有些诧异。她走进厨房开始洗菜。

他哏公司的人说话时一般都是一本正经。而且不论跟上司、同事还是下级都是这样。

听他说“啊知道了”的口气,好像是在和关系很親密的人说话

但路子很快就把这些抛在脑后,专心切起菜来

江木昭彦从浴室出来,打开了电视机

路子做好了饭,接着手走出厨房江木昭彦对她说:“你先去洗澡吧。”

“哎呀昭彦,还是你先洗吧!”

路子看着江木甜甜地说。洗澡时总是江木先洗,有时他也叫蕗子一起洗互相搓搓背,趁机接吻亲热亲热

洗澡,是两人相互确认爱情必不可少的前奏

但昭彦说他有点感冒,过一会儿简单一冲就嘚硬让路子先洗。

路子无可奈何地走进浴室脱了衣服。浴室墙上的镜子里映出她裸露的身体。有人说25岁是青春的转折点而路子白皙的肌肤却依然很水灵。

她身材苗条胸部却很丰满,粉红色的Rx房绷得紧紧的向上挺着。

路子向镜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迈进浴缸。洗澡水抚摩着她的Rx房

路子是幸福的。她是大阪电视台的记者家住在京都。

江木在新闻社京都分局工作

两人相识,是因为京都发生了一個事件路子去采访时,恰好江木也在调查这个事件

两人虽然还没有谈到结婚的事,但路子已经准备好要嫁给江木

“要是能早结婚就恏了。”路子用浴巾裹住胸部脸上露出微笑。

她走到客厅时江木正坐在餐桌前,喝着啤酒

看来江木想先吃饭。路子原以为他会在床仩等自己不禁感到一丝失望。但她还是马上换上浴衣坐在了餐桌旁。

平常吃烧牛肉江木总是胃口大得惊人,而今晚却吃得很少

路孓在心里喃喃道:身体不舒服,看来是真的感冒了

晚饭很快就吃完了,江木走进卧室

路子在身上洒了一点随身带来的香水,漱了漱口随江木走了进去。

江木闭目躺在床上路子轻轻躺在他身边。

江木睁开眼伸手搂住路子的肩膀,又闭上了眼睛

他这是怎么了?路子紦头偎依在江木怀里眼睛瞅着他的脸想。

每次总是不等路子上床江木就会迫不及待地伸手模着她的Rx房,开始亲吻但今天晚上他的手卻动也没动。

该不是发烧了吧路子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好像并不热

难道他开始烦我了?路子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路子伸手抱着江木的臉,轻轻吻起来

江木睁开眼睛,紧紧抱住了路子

路子挣脱开江木的手,嘴唇向下移去

江木的身材魁梧,胸毛像欧美人一样又密又黑当路子的嘴唇移到下边时,江木的身体终于开始有反应了

江木显得有点慌,欲制止路子

“哎,你怎么了明天不是要出差么?”

“對不起今天累了。让我先睡一会儿吧”

路子悻悻地答应着,轻轻下了床然后穿上内衣,换上睡袍又披上浴衣,开始收拾饭桌

她洗着碗筷,感到傍晚采购时兴奋的心情正随着哗哗的流水消失殆荆收拾完毕,路子开始把江木出差要洗换用的内衣和洗漱用具放进他的旅行箱

手帕、卫生纸、还有他喜欢的照相机都放了进去。

该穿哪件西装呢路子打开了衣柜想挑一件。这时江木喊道:“嗨,我说你咹静一会儿好不好”

路子无事可干,便拿起一把梳子梳理她那头又长又黑的秀发。

之后她回到床边,躺在江木身旁但却无法入睡。

望着天花板泪水禁不住从她的眼里夺眶而出。

也许有所察觉江木转身搂过路子,吻了起来

他慢慢地脱光路子的衣服,平时这足鉯使路子全身弹起来,但此刻她却没有感觉

路子干脆也翻过身,江木的身体终于开始反应了

路子心里想;差不多了。这时电话铃响叻。

江木的家伙一下子失去了力量

电话铃声在静静的屋子里回响着。

从前这种时候江木总是说“不管它”,而今天他却急忙去接电话

“什么?我知道……所以,一定”

他压低声音,小声回答着

到底是谁呢?路子心中纳闷在床上坐起身来。

不一会儿江木走了過来,一声不吭径直走进浴室冲淋浴去了。

江木回到床上后路子问道:“到底是谁呀?”

“呵工作上的事情。他们又向我嘱咐明天偠采访的人我早就知道的。”

说完江木爬上床,转过身睡了

究竟是真睡了,还是假睡就不得而知了。

在黑暗中路子久久无法合仩眼睛。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江木对路子说:

“昨天晚上真对不起,我有点感冒而且电话也来得不是时候。”

“我还担心你讨厌我了呢”

“怎么会呢?等我出差回来把欠你的都补上怎么样?”

江木吻了吻路子便开始穿衣服。

路子正在准备早饭听了江木的话不由地矗想哭;“我又不是那种下流的女人呀!可你这次出差一去就是好几天,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不过,想到出差前还是不吵架的好路孓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江木好像已经把昨晚的事抛到了脑后吃了不少饭,然后就精神焕发地出了门

路子今天不上班,收拾停當后便回自己家了。

路子感到悻悻不快什么也不想做,干脆躺到了床上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也许是江木。”路子急忙去接电話

以前,两人有时发生摩擦江木曾打过电话来讨好。

但路子对着电话“喂喂”喊了好几声对方也不应声。随后电话切断了。

难道昰打错了电话路子心想。忽然电话又响了起来。

结果电话打来三次,对方都没有说话

忍无可忍,路子对着电话喊起来这时电话裏传来几声微小的嬉笑声,挂断了听上去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他是不是另有女人了”路子不由担心起来。

假如他真的厌倦了路子叧有情人,昨天晚上的电话和他的举止似乎就容易理解了

一个小时后,路子为了排遣心里的烦闷买来一本伊势志摩导游手册。

从京都箌志摩半岛大约要乘两小时特快火车。因此夏天关西地区很多人去志摩半岛旅行或游泳

路子两三年前也去玩过一次,那时是和大学同學一起乘汽车去的

江木是乘九点的火车去。路子查了查时刻表有一班9点15分京都始发的车。

就是这班车应该是11点34分到鸟羽。

他很少谈笁作的事情这次也没有说具体去何处采访什么。

江木说:“采访回来你愿意别人一五一十地向你打听呢,还是忍住告诉别人的欲望┅直等到在节目中发表?不说才能写出好报道反正我是这样。”

当时路子没有反驳。但作为女人路子想知道的是一些正式报道背后嘚趣闻逸事以及采访时如何辛苦啦等等。

路子翻开导游手册中鸟羽一节

提起鸟羽,首先想到的是珍珠

路子以前去珍珠岛时,曾看过从珍珠贝里取珍珠的情景

路子想:“如果他也去了珍珠岛,哪怕给我买回很便宜的珍珠戒指呢那该让人多高兴啊!”

鸟羽有座水族馆,還有埋葬九鬼嘉隆的常安寺

“他去出公差,恐怕不会去水族馆的”

路子又翻开了志摩半岛的食品介绍。彩色照片上有对虾、海螺、鲍魚、牡顺等琳琅满目的海鲜

如果多走几步,想必松坂牛肉也不难找到

“要能一起去,那该多开心啊!下次一定要跟他去”路子空想著。

三四天过去了江木昭彦还没回来,也没有电话

第六天,路子实在等不下去便向江木的报社打了个电话询问。

“我姓大原是他嘚女朋友。”

“呵是大原小姐。江木请了三天假加上公休日一共五天。哎对了,他今天应该来上班的呀怎么还没来?这样吧他來了以后我会转告他你来过电话。再见”说完,对方挂上了电话

听说江木今天回来,路子松了一口气但想到他是休假而不是出差,惢里又觉得很纳闷

“他特意请了假,却说去出差到底干什么去了呢?”

这时路子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无言的电话。

“莫非他真的另有奻人了”

路子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不安。

那天的电话也实在叫人费解。

之后江木再也没有跟自己睡觉。

“也许他是为了跟那个女人幽会请假去伊势志摩的。不也许根本就没有去伊势志摩。”

不安和怀疑相继涌上她的心头

最初相识时,江木热情爽朗完全不是现茬这个样子。

那时候他每天一定给路子打好几遍电话,要去何处、现在在哪里都要说一说

工作的事情,他也经常谈起

不用说,性生活也很积极主动常常等不及上床,有时甚至在厨房里从背后对路子采取行动

但是,交往了一年之后他慢慢冷静下来,工作的事不大談了忙的时候电话也不打了。

路子告诉自己:这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像夫妻一样稳定下来了。

因为江木也曾这样说过

不过,自從三个月前去鸟羽出差之后他的态度开始变得怪起来。路子回忆着

以往,两人每次见面都要上床亲热一番但从去鸟羽出差开始,江朩有时会借口没时间吃完饭就回家了。

“对不起我现在得去采访,真的没时间了我想看看你,可是他们等着我呢不行,我得走了”

江木一边盯着手表一边说,路子无言以对

路子心想:“难道我不是已经把重要的报道放在一边,来跟你见面的吗”

一开始,是江朩积极主动而现在,路子却对他越来越执着了

男人一旦把女人搞到手,就会开始厌倦;而女人起初也许不那么热情但随着交往,会愛得越来越深

“看来,他肯定是去了伊势志摩”

路子又想起江木就是三个月前去鸟羽之后开始发生变化的。

路子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苐二天是1月15日,路子有工作要去写报道。

在京都的三十三堂举行一年一度的“通矢”在附近的法住寺还有“煮萝卜”,这两项活动都偠进行采访

路子心里惦记着江木,来到了东山区二十三堂

十几个同事早已经到了,他们固定好摄影机位置正在做准备。

摄影师森纯┅跟大原路子关系不错见了她立刻打招呼:“早上好!你来得正是时候。”

“呵你好。先从哪个活动开始拍”

“先拍‘通矢’,后拍‘煮萝卜’还要拍‘柳加持’呢。”

“柳加持”路子不解地看着森纯一。

“怎么你没听说?这儿写着你看看吧。”

森纯一把小冊子交给路子后向其他人走去。

柳加持自1月9日至15日,在本尊千手观音座像前举行天台密教修法在净水中插入柳枝举行法会,祈祷消疒祛灾、居家安全称之为“扬枝供净水”。在结愿日即第15天由住持用柳枝把供奉过的净水洒在善男信女的头上,以祈求消病祛灾

路孓认真地把这段说明读了好几遍,背过之后导演走来叫她,路子跟他来到正殿后面的空常关于“通矢”路子已经有所了解。这一天铨国练箭的人都聚集一堂,比试技艺

大殿旁边,开设一块距离为60米的射箭场立起一个直径为一米的靶子。

射箭场上一群刚刚迎来成囚式的年轻女子,身着长袖和服下穿和服裤裙,斜挂一条白色带子正在进行赛前演练。她们多半是新人队的

摄影开始,路子立刻开始解说:

“据说庆安二年改建本殿时德川家光曾招集武士在殿前射箭比赛,这就是所谓通矢的开始现在,在殿前设立了一个距离为仍米远靶子直径为一米的射箭场,参赛者每次射两支箭以淘汰赛的形式进行竞技。”

说到这里导演打了个手势,示意路子停祝然后是采访穿长袖和服的女子又询问观众感想,于是采访告终

摄影机继续拍摄竞技的场面,路子出场结束便向对面法住寺煮萝卜的场地走詓。

神社院落内放着一口大锅正在煮的萝卜冒出一股股白色的蒸气。

香客们手里拿着刚刚煮好的萝卜正在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吃。

京都嘚寺庙是在年底举办煮萝卜而在三十三堂附近的法住寺,是为祈祷新的一年里平安无事吃萝卜

工作人员拍摄完通矢,正向煮萝卜的场哋走来

“和刚才一样,先讲煮萝卜再谈大石良雄如何向不动产神许愿报仇成功的故事,然后向煮萝卜的人问几句话最后让寺里的人僦通矢和煮萝卜综合谈一谈,好吗”

制片人铃木三言两语说完后,路子迅速做好准备

摄影机立刻启动,路子开始解说:

“这里的神明昰不动产王据说他能消除厄运保佑平安而备受尊祟。有一位名叫大石良雄的人曾向不动产王许下报仇的愿望并得以实现,因此闻名遐邇现在,让我们听听吃萝卜的人有何感想”

路子走进吃萝卜的人群之中问了几句,自己也吃了一块萝卜

采访煮萝卜一次成功,顺利結束

下一个是柳加持,制片人告诉路子说明要简单明了

之后,摄影机拍摄了三十三堂正面熙攘的香客,最后是向寺里的和尚采访的蕗子

拍摄完毕,大家走进附近一家饭店吃面

吃完面,制片人说:“辛苦了休息两三天,还要拍20号的‘汤立神乐’21号的‘初弘法’,在那几天还有京都的街头小吃可要加把劲儿啊!”

说完大家解散,各自走到外边这时,森跟上路子问:“哎休息的时候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想呢”

“好不容易大正月里休几天,到哪儿去走走怎么样”

“是啊,让我考虑一下吧”

“真的?”森的眼睛一亮

“不过别忘了,京都人的‘考虑考虑’往往是委婉的拒绝。

路子笑着说道森不由沮丧起来。

“我是东京人可听不出这层意思啊。鈈过你要是想去了,就给我打电话”说完,森就走了

路子跟森分手后,立刻找了公共电话亭按了江木的电话号码。

困惑了许久之後路子干脆给江木的报社挂了电话。

接电话的还是上次那个人。

路子说出江木昭彦的名字后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是谁?”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硬

“我姓大原,您问问江木先生就知道了。”

“对不起请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非要这样问呢路孓有点生气。

报社与别的公司不同气氛比较随便,以往这种情况一般立刻就会去叫人。

“什么关系朋友啊!不管怎样请让江木听电話。”

“哎怎么回事儿。一星期前他去伊势志摩出差,应该回来了呀”

“实在对不起,请你马上到报社来一趟好吗?江木他失蹤了。”

“呵刚才没来得及说,我是分局局长石川”

“啊,是分局长先生刚才是我失礼了,请原谅”

路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口气,就像是江木的妻子似的不由得慌了。

“好的我马上来。我叫大原路子是江木的女朋友。”说完路子挂断了电话。

他失踪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路子叫住一辆出租车直奔报社分局。

路子推开玻璃门走进报社分局看到刚才和她通过电话的中年男人和另外几个囚正在等着她。

“啊对不起,听说江木失踪了是真的吗?”

路子省去了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啊江木请了假以后,就再也没囿联络至今也不见回来。家里也没有人”

“他跟我说是去伊势志摩出差。”

“出差不,他是休假你跟他见面是在哪一天?”

“他囿没有说去干什么”

“不,什么也没说我以为是工作,也没问”

“是吗?他有没有说过要去伊势志摩见谁?”

“没有那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他三个月前出差去过鸟羽,但就那么一次”

“你们知不知道,那一次他去过哪里他肯定是去见那次见过的人,要不然就是去了那次去的地方”

分局长叫来一个人,吩咐他去查江木三个月前住过的旅馆和去过的地方

“他住的是志摩塔拉萨宾馆。有消息说某案件的犯人由东京逃往伊势志摩他为此去调查的。但犯人后来在京都被捕案子结束了。我想他没有必要再去一次。”

“是吗那该怎么办呢?”

“我们已经向警方报了案但是不知道他去了志摩,所以估计警方也无从查找他真的是去了伊势志摩吗?”

被分局长这么一问路子也不敢肯定了。但除此之外也别无其他线索。

“我要去伊势志摩”路子暗暗拿定主意。

第二天早晨路子乘唑9点15分的电气火车,踏上了去鸟羽的旅程

三个月前,江木应该也是乘这班列车去鸟羽的

找好座席坐下,路子眺望着车窗外面开始考慮到了鸟羽之后应该怎么办。

江木曾住过的是最近才建成的宾馆叫志摩塔拉萨宾馆。

路子记起三个月前江木说去志摩半岛要住哪家旅館时,两人之间的对话

“志摩塔拉萨,这名字真听不习惯是家什么样的宾馆?”

对自己的问话江木是这样回答的:

“是家刚开业的賓馆,听说服务不错你没在周刊杂志里看过?据说特别受女士青睐宾馆里有美容健身沙龙,还有海藻面膜和冲浪浴等等很受欢迎。鈈过我不是女士,和我没关系”

路子想:我必须去那家宾馆,住进他住过的房间跟服务员聊聊,要是能打听出他给谁打过电话也許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上午11点34分列车到达鸟羽车站。

“从京都来鸟羽要比想象的近多了。两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路子想着,下了车走出车站。

她心中感慨无限:这景色江木也曾看过的啊!

路子钻进一辆出租车说了旅馆的名字。

司机发动了车然后开口聊了起来。

“小姐您是第一次来鸟羽吗?”

“以前曾经来过几次可最近没有来。”

“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如顺便去珍珠岛,或是去鸟羽水族馆看看然后去宾馆。很近的”

“谢谢。我明天去今天想早点去宾馆。”

“啊那好。有没有预约海水美容什么的”

“没有。需要预约嗎”

“眼下很受欢迎,不预约恐怕不行吧现在这个时间,你进了宾馆也无事可做的”

路子有点烦了。司机立刻说:“啊是吗?对鈈起了”然后,加大了油门

看来司机以为自己说的是男朋友,路子脸上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看了看手表,还不到12点确实到了宾馆也無事可做。

“司机师傅这附近有没有饭店?刚才看了看表离约好的时间还早呢。我想先吃点饭”

司机绷紧的脸,立刻舒展了

“随便吃点就行,面条或盒饭什么的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有名的小吃?”

“呵有的。这里有家做捻手寿司和海藻面的店挺不错。”

“就是加了海藻的面条虽然说不上很好吃,但却挺有名气捻手寿司也是加进了各种海产品做成的。你要是想吃我带你去。正好我也想吃午飯到了那里我关掉计价器,吃完饭你叫我我再送你去宾馆。”

“那好就拜托你吧。”

司机带路子去的是离鸟羽车站不远的一家叫七越茶屋的饭店。

饭店比想象的要大一些饭菜的种类也很丰盛。

路子跟司机分手找了个空座坐下,服务员拿来了菜单

伊势面、捻手壽司、盅烧海螺套餐一份1400日元,炸虾养麦面、捻手寿司、盅烧海螺套餐一份1500日元还有海鲜盒饭、大虾盒饭加伊势面套餐。路子随便点了┅个吃完后便直奔宾馆。

到了志摩塔拉萨宾馆一位年轻的宾馆女服务员上前迎接路子。

路子来到总服务台递上一张名片便急不可待哋问:一周前有没有一位叫江木昭彦的客人住过。

“对不起您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们不可以随便讲客人的事情”一位大堂男接待员温囷地说。

路子无奈只好说自己是江木的未婚妻,江木一周前来鸟羽出差就下落不明了。

其实她并没有跟江木订婚但要打听到情况只能这么说。

大堂接待员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问道:“去向不明,是真的吗”

他心里似乎在想:说不准是男的为了躲避女的,藏了起来还是少说为佳。

“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他工作的报社我想现在已经该报警了。”

“是吗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人來我们宾馆调查过”

“那是因为还没人知道他住过这个宾馆,还在秘密调查阶段他说过三个月前出差住在这里,这次他又来鸟羽所鉯我想他可能还住这里。报社不知他的去向正在抓紧调查,估计他们还没有来过”

大堂接待员好像明白了似的,说了声请稍等便走進了里屋。

他好像跟别的服务员商量过了走出来后说:“他的确在这里住过。”

他拿出一本住宿记录上面有江木出发的星期三和第二忝星期四的住宿登记。

“谢谢看来我找对了。他跟报社请了星期三、四、五三天假加上星期六和星期天共五天。可到了星期一还不见囙来报社里便找开了。他的同事们都说他是个办事认真的人,应该跟报社联系但事到如今却一点音信也没有,所以大家都觉得很奇怪”

大堂接待员一边听,一边点头

“那么他离开宾馆时,是哪位给他结账的”

路子问到这里时,大堂接待员说是他他胸前的名牌仩的姓是林。

“当时他是个什么样子?”

“他有没有说以后去哪里?”

“没有他只是使用信用卡付了账,就走了”

“是的,一个囚付完账,他就去出租车站了”

路子什么线索也没找到,不由焦躁起来:“他有没有从宾馆往外打过电话能不能告诉我都往哪里打過?还有如果曾经有什么电话打进来过,也请告诉我好吗”

“晤,打进来的电话由总台转我们不清楚。他打过哪些电话倒是有记錄,但有些是私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林的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

这时,另一个接待员走过来

“哎,你不是在电视里做过采访的夶原路子小姐吗有什么事情吗?”

来人好像是林的上司林慌忙让开了。

“可不是我今天不是来工作的,我是来找我未婚夫的”

路孓遇到一个认识自己的人,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讲述一遍江木失踪的事。

“那可不得了不过,听你刚才讲的他是出了我们宾馆之後去向不明的。”

这位大堂接待员沉着地说道他仿佛在暗自庆幸江木不是在宾馆里失踪的。

“好像是这样所以,我想知道他在宾馆里缯给谁打过电话能告诉我吗?我决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这位大堂接待员想了想之后对林说:如果有记录不妨告诉她。

林走进电脑室不一会儿拿来一张纸。

“他打过两个电话这是号码。”

“谢谢我不会说是你们告诉我的。还有当时的房间服务员如果在的话,我想见一见”

“明白了。我先带你去房间请在房间等一会。我让当时的房问服务员去房间找你只是我们这里不同于一般旅馆,房间服務员跟客人没有什么接触”

路子说完,跟服务员来到十楼的一个单问

旅馆是新建的,屋里很干净而且比京都和东京的旅馆单问要宽敞得多。

路子进了房间不一会儿一位女房间服务员敲门进来。

路子又从头到尾跟她讲了一遍江木失踪的经过问服务员是否记得他。

“記得那位客人三个月前来过,那时我和他说过几次话。”

“真的!他说过什么来着”

“是呵,他说过要安装传真机我安排的。他還说因为写字要台灯也是我拿去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是报社记者前几天见他时,我问要不要传真机他说这次不要。”

“是吗僦这些?他是一个人来的吧”

“什么?这次吗”她困惑地说。

“是的上次他一个人住了个单间。”

“怎么住的不是单间吗?”

“鈈这次是双人间。”

“那么女的是谁呢?”

“不好像没有在房间里休息过。因为床罩没有开过”

“哎,这么说他也没有在房间里唾过”

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愿意说路子无奈只得付了小费,跟她告别

之后,路子决定拨通江木曾经打过的两个电话试试运氣。

第一个电话是一家珍珠养殖公司。路子问:“请问京都的一位叫江木的报社记者,曾给你们公司来过电话吗”

对方说了声请稍等,随后听筒里传出音乐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声音说:“我们不认识姓江木的人”

拨通另一个电话时,听筒传出女人的声音:“这是島家”

“岛太太吗?对不起请问您认识有个叫江木的吗?”

“什么江木先生?他今天不在呵,请稍等一下”

接着,听筒里传来“太太太太——”的喊声。

不一会儿电话听筒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女人的声音软绵绵的还有点鼻音。

“我叫大原路子江朩他是不是去您那儿了。”

“谁江木?他是干什么的”

“在报社工作的江木呀。”

“不他不在。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儿的”

“是怹说过要去你那儿的呀。”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呢你是谁,是他的女朋友”

“我和他订了婚,他说要去鸟羽出差还说过要去你那儿,但去了以后一直不见回来请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老不见他回来报社的人都急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呀!”

“可我看不是。我一提到江木你就问我是不是江木的女朋友。这说明你肯定知道江木是男的了”

“那是因为你说过他在报社里工作。一提到在报社工作的谁都会以为是男的。”

“不过一般人会回答;你是他的太太吗。对吧他为人稳重,给人的印象是有妻室的人可是你却问:你是他嘚女朋友吗。这说明你知道他是单身不是吗?”

“哎真麻烦了。我该怎么说才好呢”

“刚才接电话的那位大概是女佣人吧。她说江朩今天没来这不是说明江木经常来这儿吗?”

对方沉默片刻接着又说:

“哦,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们公司有个叫江木的职员,经常来峩家所以,女佣人以为你说的就是那位江木我一听说江木,自然也想到了他所以以为是男的。这会儿你该明白了吧!”

“不管怎么囙事请你见见我。我爱他我想找到他。他从志摩塔拉萨宾馆给你打过电话你不会否认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请你告诉我。求你叻见见我吧。”

这是唯一的线索路子真害怕她挂断电话。

“真缠人啊”自称夕子的女人仿佛面对一个撒娇的孩子,“那好吧你叫蕗子,是吗你现在在哪里?”

“你不知道我家那就在外面见吧。你对鸟羽熟悉吗”

“不,不过你说个地方我会找得到的。”

“得找个最容易找的地方对了,水族馆怎么样水族馆有两个,那我就在新馆门前等你半个小时后见,怎么样”

路子挂断电话,看了看掱表

跟夕子约好了见面,路子感到总算模到了头绪

她开始说不认识江木是在说谎。因为她如果真的不认识江木肯定会说我不认识这個人,然后挂断电话

路子心里不停地想: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家中雇着女佣还说我们公司如何如何,大概是个公司经理的夫囚

她说话不带关西口音,而且信口撤谎看来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

路子比约好的时间提前来到水族馆站在门前盯着外面。一辆“奔馳”准时在门前停住一个身着毛皮外衣的女人下了车。

路子凭直觉知道:她就是那个叫夕子的女人

路子暗自思忖:说不定她认识我呢。

“是的那你是岛夕子太太了。”

她长得的确十分漂亮一头黑发向上梳着,脖子上一条黑色的珍珠项链在闪闪发亮年龄大约有三十伍六岁,大眼睛长睫毛像白种人一般的雪白皮肤。

跟这样一位贵妇人在水族馆前见面路子心里觉得有些不协调,但她继续问道:“你囍欢海吗”

“是的,夏天经常去游泳”路子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随着她的话说下去

“据说,地球是唯一有海洋的行星距今大约40亿姩前,地球上诞生了海洋有了海洋之后,不久后就有了初级的生物之后,开始了漫长的进化历史我们今天因海洋而产生的感动与恐懼,很可能与这些依稀留在我们心里的原始记忆有关”

二人走到一只在水中嬉戏游泳的海狗跟前。

“江木他现在怎么样?他好吗如果他平安无事,就是不回来也无所谓请告诉我,好吗”

路子盯着夕子的眼睛问道。

“三个月前我见过江木,是去志摩塔拉萨宾馆健康沙龙的时候他好像正在追踪一个女犯人,他怀疑犯人可能在沙龙里”夕子看着海狗,谈谈地说

“当时,我看到一个男人朝只允许奻人进的沙龙里张望就提醒管理员注意他。后来他向我道歉,我们就认识了听了江木说的,我想起来在冲浪浴那儿见过他说的那个奻人便告诉了他。等了大约一个小时那个女人走了出来,他想去找那女人谈谈却让她给溜掉了。”

夕子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笑了。

“犯人给溜掉了没事可做,他就来到了我家他说话特别风趣,我们很谈得来”

“那他回到京都之后呢?”

“来过一两次电话大概是抓到了犯人,案子了结了之后吧”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面吗?”

“我去京都见过一次那时我见到了你,你们从咖啡馆里出来”

路子的脑袋好像挨了重重一棒。

路子记起有一次江木心不在焉直看手表,后来两人为此吵了起来江木怒气冲冲跑出了咖啡馆。

“那么这次他也来找你了?”

“是的他给我打电话说来这里了,我们约好在水族馆前见面因为那天我有要紧的事脱不开身,只能在外媔见面”

听说他们见面的地方是水族馆,路子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如果是情人,肯定会在旅馆里见面的

“就这些,我以为他会再来电話结果没有打来。”

“你估计他会去哪里了”

两人走着走着,停住了脚

“谁知道呢?”之后两人在水族馆中走着,陷人了沉默6“呵,对了江木在这里买了一个长毛绒的海脉。”

夕子在一个小卖店前停住说

店面上摆着长毛绒做的小海脉和小海脉。

“那是个小孩菢着的长毛绒海脉嗨,好像就是那种”夕子指着一个长毛绒海脉说,“我当时想也许是给你买的。”

路子走到柜台前买了一只白銫的长毛绒海脉。

“可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撒谎说不认识江木呢?”

走出水族馆时路子问道。

“接电话时我就猜出是你,是怕你担心財那样说的”

“担心你也许会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会因此而烦恼不过,听说江木失踪了又想告诉你实情。我还以为他回京都了呢我以为你和他又吵了嘴,他才跑来的所以他才打来电话的。”

“你真的在水族馆跟他分了手就再也没见面?”

“真的我当时还哏他说过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他生气地走了所以我一直很在意。”

“你为什么要说以后不要再见面呢”

“因为他有你呀,再跟他见面对不住你。即便是朋友在别人看来也是男女啊。所以我想还是分手的好。”

“也就是说在别人看来江木和你就是那种关系。如果鈈是又何必说:算了吧别再见了呢?”

路子凭直觉感到:他们就是那种关系根本不需要证实。

“那么你跟江木订婚了吗”

被戳到了痛处,路子软了

路子没有和江木订婚,而且最近她也清楚地感觉到江木对自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热情。

看到路子沉默了夕子静静地說:

“他是单身,我也没结婚如果他订了婚,我和他相爱应该受到限制但如果不是这样,我觉得我是自由的”

路子心想,她这是婉轉地告诉我: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

而且不是夕子单方面的爱,江木也深深地被她而吸引

“我明白了。如果说他喜欢你胜过我这是没囿办法的事。不过请你让他先回来,我想听他亲口说清楚他在你家吗?”

“他不在我家如果你不相信,随你的便什么时候到我家來看好了。给这是地址。”

夕子拿出一张名片给路子开车走了。

路子想乘出租车盯梢但一辆车也没有。

路子下了决心:明天得去她镓看看!她约我在这里见面而不是家里,说不准江木就在她家里呢

等了20多分钟,路子总算搭上了一辆出租车

在车里,路子意识到自巳对夕子其实毫无了解

出租车在路口停住时,路子注意到车上有电话便向司机借电话。

司机拿起电话递过来时路子感到从后面受到叻猛烈的撞击。

路子心想:大概被后面的车撞上了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路子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睁开眼时雪白的墙壁映入眼帘,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冲进鼻腔

“醒了?”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护士站在身边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路子已经察觉到出了什么事。

“你乘的出租车被一辆卡车撞了出租车司机也受了伤,住在这个医院里不过你只受了一点轻伤,医生说这简直是奇迹!你真圉运啊!”

“腰部和头部受到了强烈撞击但幸运的是CT扫描检查结果,头部一点问题也没有”

“撞得那么厉害,有点头疼是难免的还囿,左手腕脱臼了但没有骨折。对不起请稍等,你的主治医生来了”

护士说完,急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位中年医生带着另┅位护士走进来。

“醒过来了太好了。感觉怎么样”医生和蔼地问道。

“头有点疼还有腰和脚,手也有点疼”

“我们已经检查过叻,头和内脏都没有问题你真是幸运。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医生说着在路子的胳膊上注射了一针。路子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疒房里除了医生和护士之外,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

“我姓长田,是鸟羽警察署的我想了解一下事故发生的经过。”

其中的高个子做完洎我介绍走到路子床前。

“从后面撞上来的那辆车是一家珍珠运送公司的,我们已经做了调查他们说,当时保持了车距是因为前媔的出租车突然放慢速度,才撞上的是这样的吗?你还记得撞车时的情景吗”

“当时,我想用一下车里的电话司机拿起电话,正要遞给我的时候撞车了。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果然如此卡车司机也说,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往后看原来是递给你电话。”

絀租车司机为了递给自己电话才放慢了速度,分散了注意力……想到这里路子心里禁不住忐忑不安起来。

“事故的经过我已经记不清楚了,还是请您去问司机吧”

“他也住在这个医院,但头部和胸部受了重伤所以才来问你的。”

“卡车不是从后面撞上来得吗我唑在后座受了伤,这可以理解可是司机在前面,怎么会受重伤呢”

路子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问道

“您还真行。的确如此如果单單是卡车从后面撞上来的话,也许只会是您一个人受伤但当时出租车司机慌忙中踩了油门,车又撞到了一堵水泥墙上”

“出租车公司姠您表示道歉,运输公司也说要给您赔偿请放心好了。”

长田说完便走出了病房。

望着长田的背影路子心想:

“他好像认为这只是┅起交通事故,但这真的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吗”

“他还活着吗?如果他跟夕子谈恋爱呆在她的家,那倒也无所谓但真会是那样嗎?我出了交通事故跟江木去向不明有没有什么联系呢?是不是因为夕子不愿意让我追查江木的去向呢”

那天傍晚,路子往江木工作嘚报社挂了电话

路子讲了已经证实江木来鸟羽见过岛夕子,后来自己出了交通事故住进了医院。

“那么江木现在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嗎?”

接电话的记者黑川问道

“那就不清楚了。岛夕子说自从跟江木在水族馆前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见面但我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请相信我江木不是那种会被女人迷住而扔掉工作的人。一定有原因的求你了,黑川先生请进行调查吧!”

路子没有见过黑川,但茬电话交谈中感觉到他为人很诚实所以就一个劲地恳求他。

“明白了我会跟分局局长汇报。对了请再说一遍医院的名字。”

黑川好潒做了记录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路子可以下床走动了,便向护士说想看一看司机。

护士听后考虑了一会儿,说那个司机因傷势严重昨天晚上死了

路子感到十分震惊,心里想:那位司机难道不是因为我才死的吗?

之后路子翻开小笔记本,打通了摄影师森镓里的电话

“森,是我我在鸟羽住院了。”

森吃惊地大声喊道路子把来鸟羽,乘出租车撞车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可不得了,峩马上去看你”

“谢谢。还有工作的事能不能请你告诉制片人铃木先生,说我出了车祸一段时间不能上班。”

路子跟森也说了医院嘚名字就挂断了电话。

她心想森要是来了,自己心里就踏实了

翌日,森真的来到医院

森问路子为什么来鸟羽。

路子简短地回答道男友江木的事有点难以启齿。

“听说报社的人已经到我们电视台来过问江木的未婚妻大原路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还有昨天警察局嘚人也问过你的事,听报社的人讲你已经开始调查江木的去向。江木因为工作关系跟警方的人也有交往大家都为他担心。”

“是吗嫃对不起。其实……”

路子讲了她跟江木的关系江木的失踪,以及她跟夕子见面的事

森沉默地听着,等路子讲完后抬起头来说。

“峩明白了江木一定卷进了某个事件。连续好几天没消息绝对有问题。我和你一起调查”

路子感到泪水涌了上来。

森接过路子拿出的島夕子的名片说要去她家看看。

下午报社的黑川也赶来了。

黑川30岁左右他有一张聪明的脸。

他抱歉地说本想早点来,但手头有工莋放不下所以来晚了。

路子又一次讲了她跟江木的关系和来鸟羽之后发生的事。

两人说完的时候森回来了。

森和黑川相互寒喧后講述了他去岛夕子家的经过。

“她有一幢豪华住宅在房间里能看得见海。听说她的公公战后在大阪的黑市赚了大钱,就搬到了鸟羽来当时,社会上的一般人都在为填饱肚子而拼死拼活还没有人注意到珍珠这类高档消费品,他公公从那时就开始养殖珍珠向海外出口,取得了成功在这一带,珍珠养殖大户除了有御木本还有岛珍珠这样的外来户。因为他投入黑市赚来的钱购买了大量渔业权和沿海嘚土地。据说夕子出生于昭和三十二年在东京长大。她在东京的大学毕业后来这里观光旅游,认识了岛珍珠社长的儿子后来恋爱结婚。公公死后她协助丈夫经营,使事业有了很大发展”

“可她跟我说她是单身呀。”路子说

“是的,因为她丈夫三年前出交通事故迉了现在的确是单身。”

“那么江木在她的家里吗”

森看了路子一眼,继续说道:

“我看屋子里好像没有像江木的人不过也许还有哋下室,或者外面看不见的房间很难断定。”

“你是江木的同事也许有理由去她家拜访一下。你能去一趟吗”

“什么,我”黑川囿些吃惊,但又立刻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去看看。”

“我也跟你一起去在外面盯着。也许她说在水旅馆分手是真的不过还是小心點为好。”

路子听着两人的对话说:

“我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我想去警察局报警请他们找江木。”

“前天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們分局局长已经与鸟羽警察局联系说有个记者可能在鸟羽失踪,请他们进行查找了”

“是吗?那我再去拜托一次”

“不过,医院会放你走吗而且,假如交通事故是冲着你来的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再下手呢?”

“没关系如果跟医院说,是为交通事故去警察局的怹们会让我去的。即便是报社的委托警察局对失踪这类事件是不会积极进行调查的。恐怕他们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所以,我一定得詓一趟”

“好吧,那我们陪你一起去”

鸟羽警察局从鸟羽站走大约用10分钟,是一座三层楼房

三人乘出租车来到警察局,森在车里等侯黑川和路子一起进去。黑川向传达室说明自己是京都报社的来谈一谈报社记者江木的事,二人便顺利通过被带到二楼的会客室里,不一会儿来了两位刑警

两位刑警一位叫中原,一位叫小田

他们听说来了报社记者,但看到路子还是显出有点吃惊的样子。

路子详細讲述了江木失踪的经过中原途中去打了个电话,一位叫长田的刑警进来一起听

听路子讲完,刑警中原说估计江木很可能卷进了事件或事故,警方一定会尽全力调查

路子松了一口气,走出警察局

黑川和森商量决定,路子今天在医院静养一天明天三人一起回京都。

黑川在警察局前跟森和路子道别后便去岛夕子的家。

森说打算今晚住在路子住的塔拉萨宾馆已经预订了房间。大概黑川也会住在這家宾馆。

翌日吃完早点之后,黑川来了

“昨天晚上回去以后,我跟森说了但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是晚上就没敢来。”

黑川说着搬了一把椅子到床边坐下说道

“那你去夕子家了?见到她了”

路子起身,披上一件对襟毛衣急切地问道。

“是的我说是江木的同倳,她就见了我她跟我说的,和跟你说的完全一样说她和江木三个月前初次相识。之后她去京都时见过江木通过两三次电话。这次江木来电话说想见面便约好在水族馆里见了面。”

“那有没有发现江木在她家中的迹象”

“没有。她大概察觉到我有怀疑便带着我,看遍了她家的房间连储藏间、壁橱和浴室都看了。但不像有人的样子”

“她除了那所宅子,是不是还会有别的房子呢”

“也许会囿,但现阶段恐怕还不能去调查”

“他到底去哪儿了呢?”

“我问她有没有什么线索她说没有。还说她觉得江木是回京都了”

“江朩会不会真回京都了呢?报社里有没有他的消息”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都问过了,没有消息有没有别的途径可以调查呢?”

“他朂近有没有调查什么事件”

路子盯着黑川的脸问道。

“关于这个来这里之前我也问过报社的同事了,他们说没什么值得一提的眼下京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他才请下来了假”不一会儿,森也来了路子办理了出院手续。

三人乘上电气火车之后继续谈论着江朩的事。森说:“昨天在塔拉萨美容沙龙,听那儿的女服务员说珍珠夫人,不是夕子女士人长相漂亮,很受人注目她手里拿着电話,不断有电话打进来大概跟很多男人来往。”

“那么漂亮的人女演员里面也很少见。”路子说着心里在想:难怪江木会迷上她。

“不过我们不必只注意她。江木的确跟她见过面但他的失踪,也许有别的原因”

黑川说,仿佛在劝慰路子

“我也这样想,就算是江木跟她好上了又有什么必要藏起来呢?我总觉得他是遇到了什么事故今天早晨,我请鸟羽警察局的人查了交通事故的记录但目前為止还没发现和江木相像的伤员。”

“是吗我也想了很多。他会不会没躲开车撞伤了头而丧失记忆了呢?”

路子说道黑川点点头表礻赞同:

“我也这样想过,不过他即使丧失了记忆身上也会带著名片或笔记本什么的,他应该会打电话的”

路子回到京都的第二天,接到通知说有人在鸟羽的海上发现了江木的尸体。

当时海上有一艘外国船触礁是前来救助的拖轮发现的。

是黑川来向路子报信的

他鼡悲痛的声音跟路子说完后,又说现在马上要和分局长一起去鸟羽

“那真的、真的是他?”

悲痛欲绝的路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很遗憾好像就是他。路子小姐你可要挺祝”黑川再三开导着路子。

“不路子,我们去接他回来你还是在这里等着的好。还有你在事故中受了伤。而且……”黑川欲语又止最后还是补充道:而且遗体的样子也不太好看。

的确路子回到京都之后,一只腿不能动了医苼说这是事故后遗症。

“可是事故之后,我不是走着到鸟羽警察局去的吗那儿的医生也说,只有外伤和脱臼没什么大不了的吗?”蕗子坚持说

医生劝她说,有些后遗症就是过一段时间才出现的

路子忍住眼泪,听从了黑川的意见在京都等待。

第二天江木的遗体,由黑川等人送回京都

路子接到通知后,带着花圈来到报社当她得知遗体已经火化,带回的只是骨灰时不禁泣不成声。

“对不起遺体实在无法运回来,只能在鸟羽火化”

分局长和黑川低下头说。

“不管是什么样子我一直想见他最后一面,可……”路子又痛哭起來

江木曾是那么充满活力,如今竟会装进这么一个小骨灰盒里回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路子终于平静下来以后分局长说葬礼安排在江木住的公寓附近一个会堂举行。

“江木有个妹妹在东京大学上学。我们已经跟她取得联系她今天从东京赶来,现在正在江木的公寓等着如果可以,路子小姐你也去那里等着吧我们现在就送遗体一起过去。”

路子点点头她第一次痛切地感到,对于自己来说江木呮不过是一个很遥远的存在。

路子相信:和江木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是江木最亲近的人。

但是当他一旦死去,路子才知道:自己又鈈是他的妻子甚至不能正式站在他亲属的位置上。

江木的葬礼由他工作的报社和他妹妹主办路子连他的骨灰盒也不能动。

她原以为江朩的事自己无所不知此刻却失去了自信。

——我不知道他和岛夕子之间的亲密关系不知道他去鸟羽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路子坐上黑川叫来的另一辆出租车,奔向江木的公寓

当她看到自己曾经常来过的那所公寓时,不禁泪如泉涌

她感到江木仿佛还活着,走进去他就会热情地拥抱自己。

但出租车没有在他的公寓门前停住而是径直开进院子,停在了会堂前

身着黑衣的男女们,站在会堂前面大家都直盯盯地看着路子。

在会堂宽敞的中央灵堂已经布置停当,江木的遗照埋在白花之中这时一大群人随着分局长走了进來。

祭坛前一位长发的年轻女子起身迎接他们。

分局长等众人毕恭毕敬地低下头把骨灰交给那个女子。

从江木那里路子几乎从没听說过他妹妹的事,只知道他父母早亡有个妹妹而已。

不一会儿遗骨被供上灵堂,大家开始吊唁

路子也想吊唁,但又不知道该怎样才恏她跪下又站起来。这时黑川来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江木的妹妹江木秋子小姐。我们先焚香吧”

路子跟着黑川站在一排人嘚最后供上香之后,黑川把路子带到了秋子面前说:“这位是大原路子小姐在电视台工作。”

秋子默默地向她鞠了个躬大概以为她只昰个一般的悼念者。

“路子小姐跟你哥哥昭彦订了婚你听说过吧?”黑川介绍说

“我没听说。”秋子十分吃惊地答道

“我对江木的迉,非常难过他很温柔,那天他出门时还好好的……”路子忍不住哭出声来

黑川慌忙拉着路子,走到一旁去了

路子拿出手帕拭干泪沝,这才注意到人们正向自己投来诧异的目光

秋子也不时地朝路子看一眼。

最后秋子和报社的人留下来一起吃饭。

——我跟其他人一樣只是个一般的悼念者。

外面天下着小雨。雨很冷冷得分不清是雪还是雨。

路子走了一会儿想找辆出租车,忽然一辆汽车停在了身边

一看,原来是森他打开车门说:

路子钻进了汽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在车里,二人默默无语

过了好长一阵子,森突然说道:

“看来江木真的死了。”

“是啊我在鸟羽寻找他的时候就想过好多次: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但好像觉得一说出口就会变成真的,所鉯没敢说”

“我也想如果他活着,决不会没有联系的不过,他是溺水而死吗”

“听说是这样。报上有说自杀的有说事故的,但溺迉的说法好像没错”

“黑川说,是他离开志摩那家宾馆的当天夜里或者是第二天。就是说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漂在海上了”

“有沒有被车撞进海里,或什么别的证据呢”

“什么也没听说,我想等明天葬礼结束以后再与黑川慢慢儿谈吧。”

“被雨淋湿了吧冷不冷?”森温柔地说

“是有点冷,腿还疼他的死讯给我的震惊太大,以至今晚为他守完夜都没感觉到疼。”

“给你”森拿出一条大概是加油站赠送的毛巾,送给路子

路子用毛巾擦了撩头发和手。

“找个地方喝杯热咖啡”

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有辆车一直在跟踪着怹们。

“今天上班时听说了江木死去的消息。于是便打听到在哪里举行葬礼一下班就赶来了。”森说

“谢谢你来,我很高兴在那裏只有我像个外人,人们都盯着我”

路子的泪水又涌了上来。

“我明白不过你以前没见过他的妹妹?”

“没有我听说他有个妹妹,泹他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觉得还是不提家里的事为好。”

“噢不过你明天要去参加他的葬礼,是吗”

“是。可我又不能坐在家属席仩哎,依我的处境该怎么办呢”

路子有点心虚地看着森。

“无所谓你堂堂正正地出席葬礼,即使不坐在家属席上江木在天之灵也會知道的。”森尽力安慰路子

“我想,你坐在家属席上让大家盯着还不如悄悄地送他走,心情还轻松些”

“我明白了。”路子顺从哋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要尽快地忘却……忘却他”

森说完,路子立刻抬起头:

“为什么他已经死了,你又没跟他正式结婚所以,应该尽早忘掉这一段重新站起来。”

“如果他是得病死的也许我会这样想。可他不是病死的我想查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谁杀了他。否则我心里总是放不下。”

“如果他真是被杀的警方会调查的。而且江木的工作单位是报社,他们也不会放手不管嘚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想:他是去休假晚上,他从日常紧张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去看海不小心掉进海里淹死了。这样会留下一个美好嘚记忆”

“可我不这样想,警方和报社就连我工作的电视台,他们只注意那些表面的事我要查清事实真相。”

森又叹了一口气然後,又喝了一口咖啡说:“如果你真想查,我帮你如果他真是被杀的话,你一开始调查肯定会有人盯着你的。”

听了森的话路子嘚眼里不禁显出几分恐惧的神色。

“如果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尽管说好了。我想让你尽快站起来”

路子的泪水又涌了上来。

“别这样喝咖啡吧。人家会觉得奇怪的”

森指指路子面前的咖啡说。

路子总算喝了一口咖啡就像在喝苦涩的药水似的。

二人喝完咖啡走到外边开动了车之后,森说:“你的工作怎么办如果想再休息几天,我去跟制片人说”

“明天,参加完葬礼之后我就去上班。已经请了這么多天假给同事们添了不少麻烦。再请假我就得辞职了。要是真被炒了鱿鱼我可没地方可以去工作。”

“是的还是这样好。在紟天的计划会上已经决定了有任务去白浜,采访冬季的观光景点”

“咱们电视台的采访范围是关西地区,所以不仅限于京都和大阪等哋的节目制片人已经提出计划,整个近几地区的都要搞此行的目的就是介绍当地的温泉和各种风味名吃。”

“白浜离鸟羽可是很近呵。”路子自言自语道

“是啊,所以我表示赞同采访一结束,剩下的时间就自由了我想顺便去鸟羽看看。”

“谢谢告诉制片人,讓我也去”

路子的情绪一下子好了许多。

翌日路子身着丧服,参加了江木的葬礼

会场是报社安排的,葬礼在京都市内的一所寺院举荇

这个消息是江木的同事黑川早晨打来电话通知的。

黑川曾跟路子一起去过志摩半岛为江木的事操了不少心。

“我当然要参加你准備一下到外面等着,我开车去接你”

黑川说完,匆忙挂断了电话

葬礼的会场定在寺院,而不是公寓的会堂这便路子感到放松了许多。

如果在公寓的会堂里路子还会被大家死死地盯着。再说对江木来说那个地方也未免太小了。

大概报社的人在守夜的那天也感到别扭所以才突然改成寺院了。

在寺院里一般吊唁者也可以来,吊唁之后也有站的地方

路子乘黑川的车来到了寺院,寺院面积不大但绿樹葱茏环境宜人,令人心情舒畅路子感到放下心来。

正殿前灵堂布置停当由黑白两色的帷幕围成的灵堂上摆满白花,江木遗照安放在Φ央

那张照片是路子拍的,江木和蔼地微笑着

我为什么会d:路子感到泪水涌了上来。 森接过路子拿出的岛夕子的名片说要去她家看看。 下午报社的黑川也赶来了。 黑川30岁左右他有一张聪明的脸。 他抱歉地说本想早点来,但手头有工作放不下所以来晚了。 路子又┅次讲了她跟江木的关系和来鸟羽之后发生的事。 两人说完的时候...

可能他的影集中这张照片最大,而且拍得最好所以就被选用了。

鈈一会到了悼念的时间,江木的妹妹和报社方面的人站在灵堂两侧哀悼者开始鞠躬默哀。

路子站在哀悼者的队列中走到了灵堂前。

看着江木的照片路子进上一炔香,心里再次确切地感到江木是真的死了

你为什么死了?告诉我呀!

路子忍住心里的呼喊随着队列离開灵堂,走到院子的一个角落里

在她站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吊唁的队列。

昨天晚上的守夜可能办的太匆忙,报社和公寓的邻居来的鈈多有些冷冷清清。但今天来吊唁的人比想象的要多许多

估计他中学和大学的同学也有不少人来了。

但大约一个小时的吊唁中却不見岛夕子的影子。

江木的遗体已经火化所以既没有灵车也没有殡葬仪式,“如果没有什么她应该来的呀。”路子咬住嘴唇想

过了一會儿,江木的妹妹作为死者家属向来客道谢葬礼结束。

江木的遗体早已火化葬礼上即没有灵车,也没有出摈仪式路子觉得格外扫兴。

大概别人也会这样想的吧葬礼结束之后,大家都楞着没有动许久才开始往外走。

路子脑海里回忆着江木的种种往事呆呆地在院子裏走着。这时听到黑川来喊道:“大原小姐,江木秋子小姐想见见你请来一下好吗。”

话音未落黑川已气喘吁吁地从旁边跑来。

路孓有些吃惊不由地停住了脚步。

“是的在葬礼上我跟秋子说起过你。说了你很爱江木江木失踪后,你放心不下还去志摩半岛找过他并且还伤了腿。还说了你认为江木可能是被人杀害的还说了你对江木的财产没有任何要求,只想搞清江木的死因秋子好像很理解,說想见见你”

黑川说完,拽着路子走进寺里

在寺院客房里,有20多个参加完葬礼的人在吃饭黑川让路子等在门口,自己进去叫秋子秋子走出来之后,黑川领二人来到寺院的正殿

正殿里十分宽敞却有些冷清。

在靠堵的地方有几个坐垫

三个人走过去坐下。“我是江木秋子谢谢你今天来参加我哥哥的葬礼。”秋子郑重地鞠了个躬路子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是欠了欠身说了句:“我叫大原路子”

“請您跟我讲一讲我哥哥的事,好吗我住在乐京,只是偶尔打个电话对哥哥最近的情况不大了解。”

秋子的语气很温和路子松了口气,开始说起来“昭彦说是去鸟羽出差,那天早晨走的时候精.神挺好可是,后来才知道他是请了假去的.不是出差,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如果不是出差,那去鸟羽干什么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三个月前确实因公差去过鸟羽,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从那个时候就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秋子的声音很温柔

“好像被什么勾掉魂了似的……我不知道该怎样说好,总之他跟原来不┅样了”

“所以你才去鸟羽找哥哥了,是吗”

“是的,以前他不论去哪儿都会给我来电话说‘我现在在鸟羽车站’或者‘我到旅馆叻’什么的。可这次却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我打电话问报社报社说他休假去了,休假完了也不见来上班”

“那你在鸟羽都去了哪兒,能告诉我吗”

路子讲了她去江木曾住过的志摩塔拉萨宾馆,查清了江木曾打过的几个电话

“路子小姐你可真能干,你查清我哥哥給谁打电话了”

秋子的语气越来越亲密,路子得到鼓励把她找到岛夕子,在水族馆跟她见面之后又出了车祸的事全讲了。

“那个女囚很可疑她跟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而且看来路子小姐出车祸也并非偶然。那位岛夕子长得什么模样儿”

这时,黑川拿出岛夕子嘚照片:

“我随后也赶去了听了路子小姐讲的情况,马上去采访了岛夕子这就是当时拍的照片。”

“啊真漂亮呀!我哥哥跟这么漂煷的女人……”秋于惊讶地喊起来。

“今天的葬礼上她来了吗”

“没有,我注意看了没见她来。”

二人继续交谈越来越投机,吃饭嘚那边来人叫了好几次秋子也没过去。

“我去那边客气客气要不,明天我们再见面吧我还想再跟你聊聊。”

话毕秋子跟来叫她的┅个女人一起走了。

路子也想回家她高兴地跟黑川说:

“黑川先生,谢谢你了幸亏你,能跟江木的妹妹聊聊真好她性格很开朗。一般来说一个只有哥哥和妹妹的家,就是哥哥在眼前妹妹也会对哥哥的女朋友爱搭不理的。可她却很理解我我真的很高兴。下次见面時我想向她问江木的许多事情,包括他的童年时代”

第二天,路子造访了江木的公寓

秋子住在江木的公寓,路子对这里十分熟悉僦像自己的家一样。

秋于笑容满面地迎接路子

路子走进屋里,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

她心想;如果江木活着,两人结了婚那么说“欢迎光临,请进”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秋子。

里屋有一张白木小桌上面供着一块白木做的牌位。

小骨灰盒、白色的花和一杯茶摆在那裏替代了江木的存在。

路子在牌位前跪下双手合掌志哀。

此刻路子脑子里没有出现“他为什么死了”的念头,而是觉得江木会在身后拍拍自己的肩膀问“你在干吗”。

合上眼跟江木在这个房间共同度过的种种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路子脑际

睁开眼,路子这才感觉到还有一个人在为江木的死而伤心。

报社的黑川和摄影师森虽然也难过但他们毕竟是外人。

知道江木有个妹妹对路子来说仿佛抓到了┅根救命稻草。

“我真高兴有人这么想着哥哥,哥哥在天之灵一定会高兴的”秋子说。

二人谈了江木的许多事情秋子会议了江木的童年,路子讲了江木最近的情况

后来,路子又讲了自己的感觉江木好像不是落水而死,而是被人谋杀的

“无论如何我也要查明白,昭彦究竟是为什么被杀的秋子小姐,你可要帮我啊”路子说完,秋子深深地点了点头

“帮你?这正是我想求你做的呀谢谢你。”

秋子欲给路子倒茶路子麻利地起身抢先端起了茶壶。

“还是你习惯这儿我一点儿也不熟悉。”

秋子佩服地说“再喝杯咖啡好吗?”

蕗子看着两个咖啡杯和茶杯心里又升起一阵悲伤,但还是强作笑脸

二人喝了咖啡,又吃了一点路子带来的艾蒿糕

“昭彦他不大喜欢憇食,可就是爱吃这种艾蒿糕他说小时候只有一次,妈妈曾在河堤上采艾蒿做团子”

“是吗?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哥哥会喜欢艾蒿糕,挺奇怪的”吃完饭,秋子跟路子谈起今后的打算“关于哥哥的遗产,不光钱他的财产还有公和一点存款。你大概知道他没有買保险,公寓是贷款买的路子小姐,遗产该分给你多少好呢对了,还有他的退职金”秋子认真地说。

“秋子你为什么要谈这种伤惢的事。我一点也不需要昭彦的遗产我还想,也许葬礼需要用钱这不,我把存款都提出来带来了呢。”

路子拿出一个装着存折和现金的信封

“谢谢,路子小姐报社的人说,哥哥的退职金和进香的钱刚好够这是哥哥的存款。”

存折上几乎没有余额——难道他根夲不想跟我结婚?如果想结婚总该存点钱以备婚礼请客用啊!

路子撇了一眼存折上的余额,心想

“如果可以,我想要昭彦用过的钢笔、辞典和照相机还有这对咖啡杯。这是夏天我们俩在五条坂的陶瓷市场买的”

路子指着茶几上的咖啡杯说。

“当然可以有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你尽管拿去。不过公寓该怎么办呢?贷的款几乎还没有还呢”

“秋子小姐,这套公寓还能不能再留一段时间这期间的費用由我来付。如果你实在等钱结婚用至少等过了忌日后再卖好不好。这几天我想多来几次。”

“谢谢我真高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正读大学,没有收入继续付贷款”

秋子松了口气,然后找来钢笔、辞典和手表等物品

“照相机就这两架?我记得好像还有一架”

“另一架可能这次旅行带去了,就那么丢了”

路子惋惜地抚摩着江木的遗物。

“对了要不要看看哥哥的照片?我记得他有满满┅纸箱照片”

二人打开纸箱,一张一张看起照片来

有他的工作照,有小孩时拍的还有念大学时的留影。

“我跟哥哥说应该放进影集里,可哥哥说那样太占地方这样搬动起来方便。”秋子说

“现在已经不用再搬来搬去了。我们整理整理贴在影集里吧。”

“真的是不是太麻烦了?你还有工作呢”

“没关系。做些有关他的事就好像又跟他在一起了。”

路子和秋子说好把有底片的重印一张,莋成两本同样的影集

路子开始把江木的工作照和生活照片分开,一张一张地看着突然她吃了一惊。

“哎这不是昭彦三个月前去鸟羽時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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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最后更新: 12:02:11 状态: 完本人茬读

电视台主持人路子与新闻记者昭彦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自从昭彦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之后,他们的关系一下冷了下来接着昭彦借口采访去了外地,就再也没有回来他的尸体在海滨被人发现。路子发现他生前与一家珍珠公司的女老板关系暖昧这时又传来了一个壞消息:昭彦的同事黑川在调查昭彦被害一事途中丧生养狮场,尸体被狮子咬得惨不忍睹但解剖后却在他胃里发现了一粒仿真珍珠。这粒珍珠正是女老板的那家公司生产的不久女老板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海边,手中抓了几根头发胃里也发现了一枚刻有名字的珍珠领带夾。这一连串的凶案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都与珍珠有关联……本书作者山村美纱被誉为“推理小说女王”。她以细致缜密的手法讲述叻一段扑朔迷离、悬念迭起的推理故事,反映了在竞争日益尖锐的商品社会里人性的丑恶与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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