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暑假和爷爷奶奶卖过菜。忝不亮就去窑洞顶上的菜地里薅菜青菜、黄瓜、西红柿、葱、豆角，有时候还有玉米…然后拿着秤砣平时积攒的破旧的 脏脏的 邹巴巴嘚塑料袋，篮子几张化肥袋，一个凳子一把装在方便面袋子里的零钱，一个大遮阳伞一个瓶盖上扎了几个孔的大雪碧瓶，一个喝的夶号水瓶早上天冷还带一个外套。然后爷爷开着三轮车颠簸着走过一段石子路，我被奶奶的衣服裹在怀里怕我冲风，她头上带着一條破旧的绿色头巾充满泥垢的手紧紧的抱着我。迷迷糊糊之中又到了一段柏油路上，接着走啊走才到了摆摊的街上…天还不完全亮…路上稀稀落落的人…等整理好东西，和一群人整整齐齐的在路边铺好菜路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了…等到八九点的时候，找个空闲爷爷會带着我去喝牛肉汤，有时候他也趁机去店里问问“要不要大葱呀 便宜的… ”喝汤的时候他总是把肉都夹给我，作为“交换”他把我吃不完的烧饼吃掉。奶奶饿了就不舍得花钱，也不舍的离开摊子…只去旁边的批发市场里买几个豆馅儿的大白馒头有时候我陪着她一起去，总拿趁机买点零食出来他们卖菜，奶奶眯着永远也睁不开的那只眼睛 费力的对着阳光 看秤砣上的刻度称好以后，急忙往不那么幹净的袋子里装 一边说 折了零头 再给你添一把 我就蹲在一边，看着路上的蚂蚁数着路上的行人，感受光影变化的位置有时候碰见城管一样的执法人员 他们会让我们离开 但是我们一群人只是挪地方 挪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有时候 他们也帮着我们搬菜。等到中午我们就收拾摊子。回家吃饭

赚了是赚了。辛苦钱零零碎碎的钱。前几年家里进贼了，衣服被翻的遍地都是她终于感到藏在柜顶上不安全了。重新把方便面袋子里的钱拿出来 让我妈帮她存起来 那全部都是零散的总共有一千九百多块。有零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