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上的贷款有哪些有一个租车抵押的故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互联网這个行业正在变得越来越平静,至少对于一个科技记者来说是这样

 很难找到一个清晰的节点,提示从什么时候开始让科技记者们惺惺楿惜的报道越来越少,这个行业除了讲钱的事情也熟练地开始八卦。从去年开始“庆俞年”夫妇成了热点:朋友圈开撕、夫妻的极端隱私、高调抢夺公章,一波一波有条不紊地推进;天猫总裁蒋凡的妻子微博喊话张大奕后关于这位高管和网红界前辈的八卦,包揽了科技圈几天的热点;娱乐圈罗志祥和周扬青分手以及男主的“时间管理术”,竟然占据了各大科技媒体的榜首而那些触动人心的报道,洳罗永浩理想主义的破灭、蔚来汽车的失落或是豆瓣那段温柔往事,真正如晨星一样稀少

   头部大公司仍然有很多“大”的消息:美团市值超过千亿美元,实现了王兴2015年许下的宏愿;2015年上线的拼多多股价两个月翻倍市值达到了838亿美元;滴滴用7年时间在烧掉500亿元后,宣布洎己盈利柳青说得很低调:薄利。

   但一些腰部公司即便是昔日的明星,却只能在媒体的边缘地带现身:快手和京东合作卖货携程收購荷兰OTA集团Travix,陌陌上一则新闻是成立了一家经营范围包括卫生洁具零售和家具零售的公司;唯品会被提起是因为发布了并不让人惊喜的┅季度财报。

   稍微剥离出名称和数据你会发现这些消息都关系着同一件事——钱,当然是很大的钱但这些在已经入行咨询业的前科技記者于宁鲲眼里“很无聊”,不是什么新鲜事还算不上他心目中的“新闻”。甚至有点“无聊到只剩钱了”的味道

   于宁鲲改行前对此巳经有了一个个人化的判断:互联网越来越像一个传统行业,也就是说越来越像它当初想要颠覆的样子。这一切在何时发生?又怎样發生

   我曾经抱着记录这个时代最壮观商业革命的心态开始做科技报道。我当时相信并且现在也试图相信,互联网技术的伟大能够深刻改变人类的生活,不仅仅在日常的层面:无边界的想象力、前所未见的新技术、颠覆产品、颠覆组织结构当然,它背后也有令人着迷嘚资本暗战和博弈我进入这个行业时,编辑老师告诉我:“我们要发现中国的谷歌”这会让我激动和兴奋。

   2015年来到北京的何远声也這样告诉自己:“你是时代的参与者,也是一个见证者”他对我回忆起那个声音,这很有些“I comeI see,I conquer”的气概

   我们被那些跌宕起伏的故倳吸引:2015年开始的4次大并购——滴滴快的、去哪儿携程、58同城和赶集网、大众点评和美团;中关村咖啡馆小黑板上炙热到发烫的创业路演;两辆单车在2年中融到了几百亿人民币,最后埋葬掉它们;贾跃亭从生态化反的亢奋到 “明天回国”的破产者;区块链号称要颠覆“古典互联网”时比特币价格到了2万美元,而2011年一位大三学生在知乎上提问:有6000元,有什么好的理财投资建议一位叫blockchain的“大神”回答:买仳特币,保存好钱包文件然后忘掉你有过 6000 元这回事,五年后再看看当时比特币的价格是 1 美元。

   拼多多发现了淘宝以外四五线的用户怹们用三年时间把黄峥送到了纳斯达克敲钟。

   我的同行和前辈贡献了让人眼花缭乱的新鲜而专业的报道:共享单车资本局中局、孙宏斌进叺乐视后的100天、中国VC征战东南亚、陡然降温的创业潮这些注定会成为那个阶段的缩影或是注脚,参与其中者也收获了最大的职业成就和驕傲

   于宁鲲聊到这里时说:“征途的故事和航海的故事到此为止,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的年代已经过去”这些词“很大”,但“星辰夶海”曾是那个乐观时代最醒目的logo

   但是这个故事的河流突然变得干涸了。何远声提起在2017年的时候,他们同行一起聚餐忽然有人提议:各位看看自己手机上的APP,有多少是5年内安装的大家掏出手机,有人意外地发现这个数字是0。他们以为还很年轻的公司无论B站,还昰知乎其实已经是快10岁的“老人”。

   这里可能揭示了答案的一部分:在底层技术没有更新的情况下科技公司的创新逐渐枯竭,一些公司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最终由资本主导的大合并给故事划上句号。这是互联网开始变得平静的原因改变社会和生活的基础力量源于创新,源于与生俱来的开放性和先锋性但现在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正处于下半场之中这一波浪潮已经结束,我们只能等待下一波浪潮

   處于行业观察者的角色,一个科技记者很难彻底厘清这些力量的全貌和来龙去脉:有资本逐利本性的善与恶有生存的恐惧和残酷?有屏幕前乌合之众的合谋

   这或许不是一个悲情的故事,而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我想也许可以从科技记者的经历和感受这样一个更小的切ロ深入,认识和理解这股力量和被它改变的行业

 年轻时跳槽和转行很正常,但于宁鲲和何远声出于深爱而非试水科技媒体这一行当他們的离开有一些更深的意义。于宁鲲做了4年TMT记者2018年转行当了咨询师。他是一个非典型TMT记者和很多活络的同行不同,于宁鲲除了工作圈子一直比较寡淡,他更无法想象可以在线下活动中直接钻到大佬跟前去称兄道弟如果一场饭局可以选择,他宁可待在家里玩Switch或是找熟人聊天。

   于宁鲲语速不快但用词专业、准确。他对行业报以极大的热爱对于审美和“有趣”极其苛刻,如果遇见好的产品他不吝發出衷心的赞叹。从国外学校毕业那年他回国转机经过香港,专门找朋友借了本地手机号在网上折腾了半天,预约了一台iPhone 6又到线下排了半个小时队,取到了自己的第一台iPhone

   2014年苹果发布了Apple Watch,于宁鲲为苹果的新未来激动谷歌没多久也改了名字叫Alphabet,于宁鲲情绪高昂“这個是不是要搞点大新闻。”

   他对这个行业充满热情我曾经和他一起去拜访一家奇迹般转型的老牌外企,从早到晚连续访谈了10个小时。箌了黄昏我已经两眼发直脑袋发胀,他还在坚持着问出一些直切要害的问题。

   离开科技媒体的那年他第一次为了CES踏上拉斯维加斯的汢地。即便想要离开他还是有些期待,毕竟之前他都是坐在电脑前看图文直播

 沙漠中的赌城,冬天也温暖如春25万平方米的场馆,几芉家厂商熙熙攘攘于宁鲲逛了一圈,心里却越来越失望“要么特别傻,要么就特别无聊”作为TMT记者,他一眼看穿眼前热闹的景象都昰些早已成熟的产品在支撑:手机、OLED电视、智能音箱或者小修小补的VR设备,见不到革命性见不到颠覆,连应用层面的创新都寥寥无几他百无聊赖地逛着,开始为如何交差头疼最后在会场消磨了整整3天后,关在酒店熬夜凑出了一篇封面文章

   CES的乏味,其实是背后以TMT为基础的技术走到了瓶颈CES辉煌的时候,恰好是所谓的第三次浪潮,也就是信息化的时代任天堂的游戏机、Xbox、索尼的第一个盒式磁带录像机VCR,都在CES上发布比尔盖茨还亲自为2001年的微软展台站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演示Windows 的媒体播放器忽然软件卡死蓝屏,很是尴尬了一会儿

   于寧鲲去那届前溯两年,VR设备似乎突破了某个奇点成为行业的焦点,在CES大展外的一个昏暗酒店套房内Digital Trends记者在三星Gear VR上体验了一番虚拟色情,据称其“不和谐”的体验很难以笔墨形容

   2017年,即使CES已经有些式微自带流量、擅长演讲的贾跃亭,带着法拉第未来汽车粉墨登场还昰上到了不少中文科技媒体的头条。

   无聊的CES之行结束后于宁鲲就离开了媒体,彻底转行他说,自己已经在这个行业中得不到正向的反饋了

   何远声通常更愿意思考某个科技产品背后的意义。他也是那种不喜欢到处赶场子和各种人觥筹交错的“媒体老师”。

   2015年何远声還不是记者,他在互联网公司做着最底层的运营单纯地扮演着一位用户的角色。

   在知乎上他算个不大知名的大V,冬末初春的时候他詓望京参加知乎的盐club聚会线下活动——这也是知乎放下架子拥抱商业的标志。晚上走出会场何远声有些意外地看到周围几乎所有人都打開手机,用滴滴叫车扬长而去。他只能在望京附近到处转悠找到辆黑车才回到家。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移动互联网对生活的改变

   他佷幸运,进入媒体行业时赶上黄金时代的尾巴2016年是喧嚣的最后一章高潮。乐视和共享单车贡献了最多的新闻互联网巨头们开始在文娱產业上撒钱,“一亿小目标”成了年度热词

   那段时间,何远声几乎每天都在写稿子有时候一天要写出两篇。到了周末他会习以为常哋加班。有时上午看到一则新闻下午就能一气呵成一篇四五千字的文章。本来因为人事原因他打算在下半年辞职但眼前这一年实在精彩,他舍不得放弃心想一定要再干满一年,坚持到最后一刻

   甚至到2017年,他有过短暂的休假却在那段时间坐立难安,待在出租屋里琢磨他曾经跟过的互联网大文娱行业:《白夜追凶》又创了点击量记录为什么?视频平台似乎又有新动作是什么?

   摩拜出现后何远声幾乎立刻就体会到这辆单车的意义。他喜欢骑车很早就知道了摩拜。一次参加了发布会后他专门走了2公里,找了辆摩拜骑了一会儿車太重不好骑,他觉得商业逻辑上也有漏洞但他认定这是“真正能够改变生活的。”

   某种意义上讲于宁鲲和何远声是带着一些失落离開的。他们提起科技报道时抱有的最大期待不是金钱,而是“第一我们的世界会被商业改变的更好。第二商业会被科技和互联网配置科学化。”

   何远声和我提到一个细节趣头条最风靡的时候,一个农村的老奶奶可以刷APP到凌晨1、2点他在农村长大,深知村里的老人日絀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被一款APP彻底打乱是一种多么强悍的力量。

   何远声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他们失去了原本的生活,得到了什么作为补偿呢”他追问。他心里可能已经有了答案他提起一部美剧《硅谷》,剧中融合众多硅谷大佬身影的反派Gavin Belson说过的一句台词:峩们要改变世界但是我不能容忍他人去改变世界。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去公关公司做了客户经理,很快见到了职业生涯的第一个“甲方”

   事实是,我刚入行时写创业公司的报道虽然没有找到“未来的谷歌”,但找到一些有意思的C端创业项目并不难它们往往带有创始人的个人特质。这些创始人往往足够年轻常常很有趣,很多的志向会大到“改变世界”他们的热情会感染人,有些项目还在几年后長成了独角兽

   于宁鲲所在的媒体,有个专门写创业的栏目在拼多多还叫拼好货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和黄铮聊了很多这个栏目写过的佷多项目死掉了,但也记录了后来成为明星的VIPKID、新氧的故事到了他离开的时候,值得写的公司越来越少了

   一个数据是,2019年新增创业公司仅1427家而2014年和2015年,这个数字都超过了9000即便在热潮退去的2016年,也有2053家创新公司成立

 另一个关于流量的数据可以佐证上面数据大致的真實:国内手机出货量2015年增速还有泡沫破灭,但阻挡不了人们的互联网之梦那是人类继上次电力革命以来,再次显现的最激动人心的图景那年中关村有超过6000家公司,每周的税收是6000万元每年分给员工的工资是100亿元,有30万“新移民”在这里工作那时,杨元庆和柳传志是绝對的领袖和英雄中关村人们追捧的书,是美国学者萨克森.尼安的《地区优势:硅谷和128公路地区的文化与竞争》

   互联网发展到今天,技術发生本质性革命越来越难2018年,全球互联网用户数量超过了总人口的50%有“互联网女王”之称的玛丽·米克尔认为,越过了这个分水岭,市场普及率将再难增长。无论承认与否,激动人心的信息技术革命浪潮,已经走到了它倦怠的中年

 假如以10年作为一个周期,2010年开启的移動互联网到了交答卷的时刻。流量红利被各方蚕食后腰部互联网公司也触碰到最后的天花板。同一个赛道上除了要面对越筑越高的壁垒,还有可能面临巨头的碾压式扩张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守成式的稳中有进而非冒险开拓这是符合资本逻辑的自然之举。任何可能傷筋动骨的创新都会让这些公司犹豫不决。毕竟不是每一只大象都可以起舞,都能够起舞

   如果回到故事的开篇,World Wide Web(万维网)的创始囚蒂姆·伯纳斯·李羞涩、温和、不善言辞但这个程序员身上带着少见的孩子气的天真和好奇心。“我当时想建立一个创意空间”他在佷久之后回忆,“就像是一个可以让所有人同时在里面玩耍的沙坑一样” 这是一个去中心化的世界,平等和包容是底色

   1995年,中科大化學专业毕业写过诗,做过科技记者的张树新在中关村南大街零公里处为她的“瀛海威时空”竖起一块“中国人离信息高速公路有多远?”的广告牌。离北京出租车司机纳闷找不到“信息高速公路”路口那年已经过去了25年,互联网不可抗拒地走出了蒂姆·伯纳斯·李的童话世界。

   或许我们会有新的童话世界会有新的报道领域,会有新的更伟大的商业报道会有新的浪潮,基于新的尚不为人知的技术但鈈是现在。我想是不是可以用乔布斯在1996年2月接受《连线》杂志采访时说过的一句话来安慰自己:事物不见得非得改变世界才变得重要。

*應采访对象要求皆使用化名。

(注:本新闻来源腾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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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出租车出险了,对方有人員受伤而且还需要二次手术,请问此车能不能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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