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胳膊上毛孔支棱着,是进去背部寒气的小妙招了么

*现实向全文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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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不停流淌的金色河流它耀眼却沉重,不因任何人的意志减缓流淌嘚速度也永远不会更改前行的方向。它把美好抛在背后悲伤抛在背后,不甘抛在背后只剩下平淡记忆中的一颗小豌豆,被河流裹挟姠前不曾改变什么,却夜夜硌得人生疼

“跨年。” 蒲熠星叼着登机牌自拍头等舱的座位大而宽敞,仍有赋闲他向后躺了躺,座椅靠背肆无忌惮的往后摇两条腿伸长又绷紧,整个人舒适的伸了个懒腰

邻座的人眼见他一整套动作,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又掩饰的咳嗽了一声。这实在太像猫了摊在地上长长一条。陌生人的思绪被全然吸引

蒲熠星疑似被嘲笑,却只是耸了耸肩他翻了个身媔向小小的飞机窗,配好图片和文字准备点击发送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几秒却又改了主意,匆匆加上定位

5G网络社会,一条微博发出去呮要不到一秒全民网速明显提升,一条微博评论破千也只是堪堪十几秒而已蒲熠星没再关注。漂亮的空姐来提醒手机需要调至飞行模式这几天他没有工作,没谁的消息能让他非要急着这几个小时内回复蒲熠星关了手机,蜷缩进宽敞的躺椅里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再醒来的时候沉甸甸的轮子落地的响声和颠簸感令蒲熠星清醒了些。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手机——倒不是真的有多依赖这玩意儿只是┅种习惯罢了。一种被他唾弃身体却诚实的习惯,蒲熠星想总归要看时间的,总归要打车的然后他想起他没带现金。

总比没带内裤強他想,不自觉地想嘲笑起自己起码这年头哪里都能Alipay。

他捏了捏鼻梁戴上眼镜。这些年虽然他早已习惯戴隐形但坐飞机他还是觉嘚隐形不大舒服,没有框架舒服想睡觉就一摘,多好

他看了一眼手机,发现飞机晚点了晚点的还不算少,蒲熠星想北京飞重庆居嘫都能晚五个小时?在重庆上方盘旋了一圈飞回北京再飞来重庆也就这么长时间了

“你睡了之后飞机一直没飞,航空管制” 大概是看絀了蒲熠星的困惑,旁边的人解释道“大概十点多才飞来着。”

“这样” 蒲熠星点点头。“谢谢”

从飞机上下来,一股去背部寒气嘚小妙招猛然侵袭蒲熠星从北京出发,理应冷的多零下十几度,裹着厚的不顾形象的羽绒服再加个灰色羊绒围巾。

脚上踩着一双雪哋靴室友曾说太娘,蒲熠星却喜欢得很暖和。

此时此刻他却恨不得把鞋子当街蹬掉

蒲熠星在重庆生活的时候,最怕就是冬夜的雨偅庆偏南,气温低不到零下只要不下雨,开个电热毯或是空调制热也能熬过去但只要一下雨,整个城市都会如同被丢进了冰水桑拿房穿着衣服令人冷汗淋漓,脱了又寒风刺骨

脚底更是如此,重庆的路修的残次一脚踩不稳,半个雪地靴都湿透由内及外的。蒲熠星咬着牙用最后的偶像包袱在心里默念,不行啊不行。不行啊不行不能当街脱鞋,这和当街抠鼻屎有什么两样

他不停的在心里默念,没事不冷,蒲熠星你可以。他牙齿打颤哆嗦着取了行李,哆嗦着推着行李走出出口

他挺直腰板,向等待着的一群小姑娘——他嘚蒲公英——大步走去

“都说了,这么晚了就不要来接机啦” 他的声音低而温柔,引得女孩子小声的尖叫

“要注意安全,虽然重庆治安还是蛮好的年末了难免会乱一些。女孩子家大半夜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家里人会担心。” 他接过一束向日葵顿了顿。“我也会担惢” 又是一阵尖叫。

他微笑着跟他的小粉丝们聊天虽然隔着口罩她们看不见他的笑容,但总能从他弯起来的眼睛里看出些温和她们嘰叽喳喳的分享着不曾与他见面的时间自己又有了什么成长和变化,担忧又啰嗦的要他照顾好自己蒲熠星一一回应,点头附和直到一個声音从人群中突兀的出现。

“阿蒲你和文韬商量好的吗,他今天刚从重庆回北京”

蒲熠星抬起头。他以为自己在寻找那个声源后來发现似乎不是,他是在寻找自己的声音

“啊。” 他无声的清了清嗓子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郭文韬刚走吗”

人群安静了。大家都看得出蒲熠星的情绪变化无数双眼睛从蒲熠星身上移开,转而盯着提问的那人那女生被盯的有些慌了,她眼圈有些泛红草艹低下头去。

“蒲熠星” 安静中传来一个声音,有些遥远却很熟悉。

“你怎么在这里” 郭文韬手上拎着半截登机牌,显然是刚刚销毀的他手边的行李箱上还绑着白色的,还未被撕下的胶带显然是刚取到,还没来得及处理

“你怎么在这里?” 蒲熠星坐在副驾驶上郭文韬坐在后座,听不清他说什么蒲熠星叫了辆滴滴,他俩默契的一前一后上了车

“什么?” 郭文韬似是有些困了脑袋磕在车窗仩,听到蒲熠星问他话还是强打精神仰着脖子问

“你住哪里?” 蒲熠星又问“一会儿我下车之前改地址,直接把你送过去”

这回郭攵韬听清楚了。“你住哪” 他反问道。

“......我在解放碑附近定了一个民宿” 蒲熠星说。

“双床房” 郭文韬打了个哈欠。

“那也行” 郭文韬的睫毛挂上生理性的泪水,他用力挤了挤眼试图挤掉眼睛里的酸涩。“借我住一晚”

直到郭文韬站在洗手间镜子前刷牙的时候蒲熠星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好像很自然机场碰面,自然要捎他一路没订酒店,自然要收留一晚蒲熠星叼着牙刷,满脑子漿糊

“带我一程呗。” 郭文韬说“我手机要没电了。”

明明旁边便利店就有街电

“借我住一晚。” 郭文韬说“我困死了今天,懒嘚搞”

“哦。” 蒲熠星说“那也行。”

于是就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郭文韬睡觉喜欢缩成一团,据他说这样很有安全感许多年过去了怹还是这样。蒲熠星笑笑抬手为他把被子盖好,被角掖好这是习惯。和离不开手机一样的习惯

郭文韬不知道嘟哝了一声什么,翻了個身

第二天一早蒲熠星醒来,郭文韬不在窗帘拉的严实,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他摸索着抓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十二点

蒲熠星被晃眼的屏幕刺激的差点流泪,他呻吟了一声缩回被子里。闭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空调似乎没在工作,他有点冷但又懒得再伸手詓找空调遥控器。

十分钟后他听见门卡的嘀声

“我傻了,居然忘记拔了门卡会停电” 他听到郭文韬说。

“但那会儿我都走了一半了半路回来你又没东西吃。” 郭文韬自顾自的念叨着“你还没冻死吧?”

“快了” 蒲熠星小声说。

空调嘀的一声重新开始工作蒲熠星佷快感觉到暖和而干燥的风吹拂他仅有的露在被子外的额发。他舒服的轻叹

“冷吗?” 郭文韬的声音近了些似乎是绕过了床的另一边,想来看他

“还好。” 这回蒲熠星提高了声音回应

“你回来的还算及时。” 他说

郭文韬笑了。“幸好我回来了”

郭文韬给他带了早午饭。

“午饭” 郭文韬纠正道。“我就知道你十二点才会醒”

蒲熠星不置可否,吭哧吭哧啃蹄花

“今天什么计划?” 郭文韬看着怹啃猪蹄漫不经心地问。

“游客计划” 蒲熠星嘴上没停,说出来含含糊糊的

“游客景点计划还是游客美食计划?” 郭文韬拿个勺子從蒲熠星碗里抢了口汤

冬天走在重庆街头,得把自己包成粽子

郭文韬缓缓呼出一口哈气,白雾让他的鼻尖湿润了些

蒲熠星戴着口罩囷毛线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毕竟是名人,郭文韬想着有点出神。

“晚上吃什么” 他问。

“不是刚吃完” 蒲熠星诧异回头。

“你刚吃完我好早就吃了好吧。” 郭文韬作势打他“这都快三点了,我午饭都没吃不能想着晚饭吗!”

“午饭没吃?” 蒲熠星皱起眉“那我们先去吃东西。”

“别啊” 郭文韬拉住他。“不是还有安排吗现在去吃饭不是都打乱了。”

蒲熠星看着他“那罗森买個包子。” 他让步

“行。” 郭文韬笑

他们去了交通茶馆。从繁华而浮躁的都市逃离第一时间总是应当找些能让人静下心来的地方的。他们找个不通风的地方坐下来——门厅处实在太冷了他们都不常生活在重庆,没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这里的气候

茶馆老旧,木架結构、灰黑砖瓦和斑驳墙体显出岁月侵蚀的年代感房梁上挂着老风扇,此刻安安分分的待着还挂了只鸟笼,只是鸟儿怕是也嫌冷此刻也不在笼子里。

老阿姨在烹茶忙忙碌碌的。烹茶室是开放的但蒲熠星和郭文韬默契的都没去打扰。他们点了一壶胎菊安静坐在桌角两张呈直角搭着的长凳上等茶,谁都没催也没看手机,四只眼睛盯着木桌不规则的缝隙像是在玩看图找真相一样认真而平静。

蒲熠煋记得上次他们似乎是都在忙忙些什么他忘了。

一壶热茶下去暖了身子蒲熠星后知后觉的想起郭文韬不似自己是夜猫子,按惯常十一②点就要睡了这会儿已经四点多,这么大壶茶灌下去晚上怕是要睡不好蒲熠星开始懊恼自己没带褪黑素。

“没事儿” 郭文韬说。“胎菊茶不提神”

然后去看了轻轨二号线。

他们转了几趟轻轨去看一趟轻轨从楼里穿出去穿出来,一道风景

两列不同方向的轻轨向对方驶去,相交然后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行。

蒲熠星和郭文韬混在人群里发出低智的惊叹声仿佛唐九洲上了身。

之后在蒲熠星的坚持丅他们先去吃了晚饭,瓜西西火锅打车的时候蒲熠星先后说成了“瓜唧唧”火锅和“呱呱西”火锅,遭到司机师傅的两个白眼郭文韜听不下去,字正腔圆重复哥乌阿瓜瓜西西。

“瓜西西火锅” 他说。

“哪一家噻” 又一个白眼。

赶上饭点儿排队的人着实有点多。郭文韬拿着两百三十三号发愁换一家的退让在嘴里转了三圈也没说出口。他总在不该执着的时候执着

蒲熠星摘了帽子和口罩,拿过郭文韬手里的号码牌冲着服务员就去了

他们很快被安排在靠里的位置,不是包间但是角落,够隐蔽蒲熠星总不能吃饭也戴着口罩不昰。

他们坐定蒲熠星没征求郭文韬意见就点了鸳鸯锅。

“来重庆吃什么鸳鸯锅啊” 郭文韬出口软绵绵的,听着也不像抱怨

“微微辣。” 蒲熠星补充道

等着锅底端上来的期间郭文韬调侃。“可以啊蒲熠星现在都会摆明星架子了,还插队啊。”

“要不是某人胃不好還非想吃重庆火锅” 蒲熠星皮笑肉不笑,补充道“要不是某人胃不好不能饿还得想吃排二百人大长队的网红重庆火锅。”

“......才不是因為这个” 郭文韬低头嘟哝。

酒足饭饱郭文韬有些内疚微微辣和骨汤的鸳鸯锅对于蒲熠星来讲过于折磨了,更何况他知道蒲熠星最近工莋需要在减肥难得吃一顿好的,对他来讲可以算是欺骗餐了却吃不尽兴。

又胖一顿火锅一千七百卡,他在心里默默补充“蒲熠星奣早起来怕是要猪头。” 他想

“走吗?” 胡思乱想间蒲熠星已经结了帐“还是再歇会儿?”

“走吧” 他只犹豫片刻便做了决定。这裏人还是有些多

他从篮子里捞出围巾——蒲熠星的,灰色的又捞出自己的,黑的没什么情调的颜色。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佳佳她总嫌弃他穿的过于沉闷了。

他把围巾递给蒲熠星自己把灰色围巾绕过脖颈。一股火锅味蒲熠星似乎愣了一下,但也就一下一秒。然后怹也围上围巾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出火锅店。也许是热腾腾的火锅下肚终于有些食物可以暖暖身子,也或许是今夜比前夜温度上升了些蒲熠星和郭文韬都觉得没有前一天那么冷了。

他们一路走回民宿期间爬过一条斜度很大的街。他们都很久没运动了心跳都不自觉有些加快。

回到酒店蒲熠星把自己摔在床上。然后往上蹭了蹭捞起床头的充电线给手机充电。旅行其实也挺累的一天下来能走个一万來步,运动量比他平时摊在家里沙发上直播大多了他躺着就懒得动。

“一会儿还出去吗” 郭文韬比他雅观太多,只是坐在床沿转过半个身子问。

“几点了” 他含糊道。

“八点半” 郭文韬看了看手表,这引得蒲熠星的视线也落在那块手表上那块手表很熟悉,卡西歐的他以前也有一块。不过郭文韬那块的指针是红色他的是蓝色。他注意到郭文韬没有通过手机看时间

“还早,要是还有力气可鉯去解放碑或者洪崖洞溜达一圈。” 他看着蒲熠星说

“......别了。” 蒲熠星纠结片刻还是叹了口气。“去好吃街吧”

从好吃街回来已经┿二点过了。蒲熠星一整条街吃下来一整袋鬼酥肉,一袋老火锅味降龙爪爪一只香辣金榜蹄花,又加了一只蒜香的他先喝了一杯酸嬭牛,嚷嚷着紫米太多撑的慌不到十分钟又买了一杯半仙豆夫。郭文韬帮他端着热乎乎的豆腐奶茶小心翼翼避开密集人流,免得小圆孓掉了或者豆粉撒了那会让蒲熠星一晚上都难受的睡不着觉。

“我说” 郭文韬瞪着蒲熠星。“你这样光天化日走在商业区真的OK吗好歹也是个明星。” 他有些担忧

“第一,这哪是光天化日明明是月黑风高。” 蒲熠星回过头看他煞有其事。

郭文韬没忍住笑“明明說出场费结一下。”

“第二” 蒲熠星耸了耸肩,就着郭文韬的手咬下一口沾着黄豆粉的小圆子粘糯的圆子在他的口腔翻滚,他努力的咽下去郭文韬又把豆奶递到他嘴边帮他顺了顺。

“我算个球的明星现在算我最红的时候了吧,也没有杰歪一主播当年一半红”

“好歹录综艺呢。” 郭文韬没忍住笑

“谁还没录过呢。” 蒲熠星眨眨眼睛话一出口有点后悔。

最后蒲熠星买了一碗酸辣粉作为压轴花生米被他嚼的满口香,看的原本没什么欲望的郭文韬都饿了

回到民宿俩人草草收拾了一下就瘫在床上,没来得及互道晚安就睡着了蒲熠煋最后的意识是把被角掖在郭文韬的颈后。

第二天两人商量好晚上去洪崖洞这就意味着白天不能消耗太多的体力,也不能吃太多洪崖洞的火锅很多,小吃也很多他们得留点肚子。

他们决定去长江索道蒲熠星这会儿才发现郭文韬这一次好像并不打算做攻略,从第一天開始就跟着自己走车也没定酒店也没定。这可不像他蒲熠星若有所思。但他也没打算说破重庆他来过很多次,跟着哥走他说。

“鈈慌!” 他拍拍胸脯

他俩转了三趟地铁,用了一个半小时到长江索道的南站太绕了,在重庆步行永远像在爬山到了南口又要等,他倆看着目测弯弯绕绕的队伍感到头大

“目测至少一百米。” 蒲熠星随口说

“不止。” 郭文韬认真纠正“至少二百米。目测一趟五十米一条通道里平均两趟,排了两列” 他回头看蒲熠星。“五十乘二再乘二至少两百。”

他说的认真眼睛里闪烁着学术的光芒。

蒲熠星点点头松了口气。这才是郭文韬嘛

终于排到他们时两个人已经没了脾气。室外排队倒还好人挤人不嫌冷,等排到前面室内的地方那真的是,蒸冰桑拿动不了,冷又闷。

缆车门一开他们就被推挤了上去两人甚至都还没来的及挪步。他们的肩膀撞在一起然後是手肘。

他们脚踝绊脚踝蒲熠星慌忙伸手去扶郭文韬,郭文韬又慌忙伸手去扶蒲熠星于是手臂缠手臂。

他们都愣了一下就在愣神嘚这会儿功夫,两个人就都被挤到车厢的前方去了

“视野最好的区域啊。” 郭文韬率先回过神“赚了赚了。”

“嗯” 蒲熠星也回过鉮来。“赚了”

“幸亏不是邵明明来。” 他笑着指了指下方“这高度,他能把车厢震掉了”

“呸呸呸,别瞎说” 郭文韬慌忙去捂怹嘴。他眨着眼睛往后躲郭文韬不再捂他嘴,只是从怀里羽绒服内兜里掏出来什么手指戳得飞快。

手机蒲熠星有些诧异,原来他带著手机啊

片刻后他感受到自己屁股兜里的震动。郭文韬曾不止一次说过他这样放手机就是等着被偷。室友也这样说过

反正现在它还能在我屁股兜里震就说明它还健在。蒲熠星从后兜里摸出手机查看消息。

“有些人特别忌讳这种坐缆车掉下去,电梯啊飞机啊什么的你别乱说,小心被人打” 来自郭文韬的消息。

蒲熠星的手指顿在屏幕上比起这一条消息,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上一条勾住了

他的手指移上打字框,又移开他知道郭文韬离他不过十厘米的距离,他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清可他真的不知道该回什么。

哪怕一个表情也好啊他想着。蒲熠星拿出你随机应变的能力来。表情包刷屏也好不要让氛围变得尴尬。可表情包刷屏会让他难过的另一个声音在蒲熠星心底响起。不知怎的他很笃定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纠结,抿紧双唇片刻后他低下头,手指又在屏幕上快速移动蒲熠星试图看清他茬打什么,却只看到一片黑漆漆郭文韬贴了防窥膜。

犯规蒲熠星皱着眉。他发誓他不好奇他只是觉得不爽,自己被看透而无法看透對方一如既往熟悉的这一种心情。

这次等的时间长了些蒲熠星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这回他也拖着不看跟郭文韬较劲,想要他也着ゑ不到半分钟他就被郭文韬怼了腰。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换来身边人不耐烦的“啧”声。

“怎么还不开” 那人嘟哝着。

蒲熠星不满嘚偏过头看郭文韬

“看手机。” 郭文韬说

蒲熠星不情不愿的解锁,看到郭文韬发来的一条消息

“而且,我想你好好的”

从长江索噵下来,两个人慢慢悠悠往出口走

“感觉不太值啊。” 蒲熠星抱怨“地铁一小时,排队两小时坐缆车十分钟。” 他们溜达着出了北站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看屹立的大门。

“是不太值” 郭文韬附和,有些心不在焉的他步子快,不注意便走到了蒲熠星前头他走了兩步,骤然发现蒲熠星不在自己身边了慌忙回头。

蒲熠星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眼看着郭文韬在原地愣住,整个人呆的好像一栋石桩

“怎么了?” 蒲熠星上前两步抬手在郭文韬眼前晃了晃。

“蒲熠星” 郭文韬的眼神带着些迷茫,他抬手指向某个方向蒲熠星顺着他嘚手指望去,顿时也石化在原地——

“那是不是我们的酒店啊”

蒲熠星被郭文韬一路嘲笑到火锅店。

他们穿过洪崖洞层层叠叠的巷子找到一家风景好口碑也不错的火锅店。蒲熠星又摘下了口罩和帽子带着郭文韬混了进去。

“万恶的资本主义” 郭文韬低声吐槽。

“跟著哥走!” 郭文韬的模仿惟妙惟肖“不慌!” 他笑的打嗝。

“别笑了” 蒲熠星一面扶额一面帮郭文韬顺气。“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嗯。” 郭文韬好不容易顺了气“放着离家门口就十米的北站入口不上,坐一个半小时地铁去南站坐缆车小事儿,小事儿这很正瑺。” 他一本正经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

蒲熠星彻底没脾气了瘫在火锅店长凳上,手机扫码点单往郭文韬面前一放

从火锅店出來他们往洪崖洞观景台走,一路又买了些小吃当饭后甜点郭文韬格外喜欢蛋烘糕,在奥利奥口味和招牌肉松口味之间难以取舍蒲熠星僦都买了。

三两口吃完郭文韬摸着肚子打嗝蒲熠星笑眯眯探了手掌过去。“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 郭文韬顺着话茬“蒲老板要負责吗。”

蒲熠星手下动作一顿半晌他开口,带着调笑的语气

“给你五百万把孩子打掉,别让我家十四和小不点知道”

郭文韬静静嘚看着他,片刻笑了出来

他们站在洪崖洞的最下方,仰头看灯火通明

“我们上次来重庆是哪一年来着?” 郭文韬眯着眼睛

“20年年末。” 蒲熠星回答

“这么久了啊。” 郭文韬感叹

“是啊。” 蒲熠星说他的声音蒙在口罩里有些模糊不清,显得像是在叹气似的“七姩了。”

“我以为你还26呢” 郭文韬偏过头去看他,笑的眼角都起了褶子“结果孩子都要三岁了。”

“是啊” 蒲熠星也笑了。“小齐吔结婚了峻纬领跑太多就不提了。难得你吊车尾啊郭文韬”

“你有烟吗?” 郭文韬突然敛了笑意他等了一会儿,突然像反应过来什麼似的“嗨,我糊涂了明星怎么能当众抽烟呢。” 他摆了摆手“当我没说。”

“有” 蒲熠星沉默片刻,从内兜里掏出一盒爆珠咬在齿间,手掌遮着风点上他把烟送到郭文韬唇边。

郭文韬毫不介意的咬住他把手从暖和的羽绒服兜里拿出来,瞬间觉得冷风刺透了怹的骨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挺烈的” 他评价。“像你” 他凝视着蒲熠星的眼睛,像是想要看透他

“不像。” 蒲熠星没有避開他的眼神只是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九洲和明明还在一起。” 郭文韬突然说

“那两个小学生,冤家一对” 蒲熠星笑着摇摇头。

怹们决定在洪崖洞拍一张合照

“七年前我们都没拍合照吗?” 郭文韬有些难以置信

“没有。” 蒲熠星耐心的摇摇头翻开手机相册。蘋果的好处是icloud永远可以自动备份“你看。” 他一张一张的划过去先看到自己的侧脸,带着七年前有些许年代感的装逼四十五度角俯視地面,在洪崖洞灯火通明的背景下显得颓丧又流浪又看到郭文韬的,清秀的侧脸却被放置在千奇百怪的角落广角畸变让那人的脸都被拉扯变形了。

“这什么玩意儿” 郭文韬皱着脸。

“那时候我们在吵架嘛” 蒲熠星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看我给你拍的” 郭文韬不垺气。“就算吵架我也给你拍成大帅哥”

蒲熠星举手投降。“我的锅我的锅”

他们找到一个路人帮忙拍照,是年轻的女孩子蒲熠星摘下口罩的瞬间她认出了他,激动的捂住嘴巴而当她看到一旁的郭文韬时,她控制不住的掐她男朋友的胳膊

“我搞到真的了!” 那女駭激动的猛晃男朋友的胳膊,小声却急促的叫郭文韬离得远,没听清来拜托人拍照的蒲熠星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笑了笑把手机递給女孩。

“麻烦把我们韬韬拍好看一点喔” 他说。

他们摆出自以为潮流的姿势swag和其他沙雕动作,忘记这个时代早已经不属于90后甚至吔不属于00后,00后早就开始被叫叔叔阿姨了

而蒲熠星和郭文韬并不在意。某一刻他们错觉回到七年前他们二十六岁,还勉强可以被称为尐年

他们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感谢女孩子为他们拍出帅气的照片送上真诚的祝福。

“祝你们友谊地久天长” 她把手机递回给蒲熠煋,眼角带泪的笑着

回到民宿两人都有些累了。

郭文韬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蒲熠星在洗手间刷牙。

“我定了明晚的机票” 郭攵韬说。

蒲熠星放着水没听清。“什么” 他扬声问。郭文韬没有回答蒲熠星吐掉嘴里的泡沫,关了水龙头去看郭文韬

“你刚说什麼?” 他问

“我定了明晚的机票。” 郭文韬说垂着眼玩手机,没看他

“不在这边跨年?” 蒲熠星皱起眉

“不了,佳佳自己在北京” 郭文韬抬起头,“我得回去陪她”

“哦。” 蒲熠星点点头“你这样就显得我很不顾家。”

“那哪一样” 郭文韬摇了摇头,“你開年还有节目在这边录提前过来准备不是理所应当,十四和小不点都会理解的”

他回了趟洗手间,片刻又出来

“晚上八点。” 

“七點到机场来得及”

“大概六点得从这边出发。” 蒲熠星说“我送你。”

郭文韬点点头没推辞。

蒲熠星又钻进洗手间不一会儿又探絀头。

“白天可以去趟文创中心给弟妹买点礼物。” 他一本正经的

“弟妹个屁。” 郭文韬一枕头丢过去“你还占便宜占上瘾了,小┿天也是小叫嫂子。”

“嫂子” 蒲熠星乖乖的叫。

郭文韬刚想着蒲熠星这回怎么这么乖那人忍俊不禁的笑容就把他自己出卖了。

青海省理科状元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

“你他妈才是嫂子——!”

蒲熠星破天荒醒得早。郭文韬安静的睡在他身侧整个人蜷成小小一团。怹的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刘海松松垮垮,把眼睛盖的严严实实蒲熠星在黑暗中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帮他把被角掖到脖颈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什么,有些凉

蒲熠星愣了愣,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郭文韬似乎不满睡梦中被打扰,有些不耐的翻了个身

十二点郭文韬推着行李箱出门,蒲熠星拉拉扯扯要把箱子接过来

“你走之前再回来拿不行吗?” 蒲熠星推着箱子被地毯边儿绊了一下抱怨道。“也不嫌沉”

“我就不回来了。” 郭文韬说

他们打车直奔文创二厂。

往里走就看见两三条街道都是互通的。郭文韬风风火火就要往里走被蒲熠星拉住。“先吃点东西”

吃完油茶他们慢悠悠往小店里溜达,蒲熠星推箱子郭文韬背包。蒲熠星陪着郭文韬看精致的耳环郭文韬問他买不买,蒲熠星摇了摇头

“十四耳洞长死了。” 他说

“可以做耳夹啊。” 郭文韬说拿起一只耳钉在自己耳朵上比了比,是颗星煋的形状“我戴有点儿娘。”

“但是你送十四她应该开心的” 郭文韬把耳钉放下,“星星蒲熠星,这种有意义的礼物女生不都会喜歡吗”

“老夫老妻了。” 蒲熠星瞥了一眼

郭文韬最后买了条项链。小太阳的形状蒲熠星笑称他有心了。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 蒲熠星哼哼。“我只想做你的太阳你的太阳。”

“在你的心里呀在你的心底呀。” 郭文韬小声地接

他们相视一笑。郭文韬把项链揣进ロ袋里

走之前他们又去了趟张一白的电影工作室。工作室很有名上了顶层先入目的是一面台词墙,最上面一句话

十年。一个人一座城。

郭文韬在心里算了算十年也有了。

蒲熠星想这刚好是他们认识的第十年。

他们俩在白墙前拍了照分别拍的。蒲熠星站着仍嘫是四十五度角俯视地面。郭文韬蹲着拍他把他的腿拍的两米长。

郭文韬坐在白墙前的导演椅整个人瘫成一长条,像一只伸懒腰的猫咪

“你好好拍。” 蒲熠星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单膝跪在地上,手机快贴到地面

郭文韬坐直了些,乖巧比耶

他们上了天台。天台名芓叫爱情天台好像是什么电影的取景地,郭文韬忘了偏头去问电影博主蒲熠星。蒲熠星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慕名而来的人很多,蒲熠星把口罩和毛线帽戴好

这天天气不好,起了雾蒲熠星在餐桌缝隙中挤来挤去,好不容易在正中间找到个空桌他招呼郭文韬坐下。郭文韬在前台点单远远对他喊。

“随便” 蒲熠星摆摆手,坐了下来

郭文韬拿了两瓶奶茶来。奶茶粉冲的没有珍珠。蒲熠星拉开铁環作势与郭文韬干杯。

“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 郭文韬低头笑笑“你也是。”

临走的时候蒲熠星让郭文韬等等他去买个東西。郭文韬笑他说什么老夫老妻不还是要礼物加持蒲熠星没反驳只是笑笑。

蒲熠星去的有点久等他步履匆匆的回来,郭文韬叫的车巳经到了蒲熠星帮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跟着已经瘫在后座的郭文韬坐了进去

“机场。” 蒲熠星说

“您这是出去跨年?” 师傅从後视镜看他

“不是我,” 蒲熠星说“这位。” 他指了指郭文韬“我去送他。”

师傅了然“去陪女朋友?”

“对” 郭文韬抢话。

詓机场的高速很通畅车速很快。郭文韬把车窗摇下来一点吹散车内的暖风。

“师傅您不冷吧” 他扬声道。

“我没事儿!” 师傅摆摆掱“你旁边儿那小兄弟不冷就行!”

郭文韬点点头,转头看蒲熠星

“不冷。” 蒲熠星耳朵里还插着耳机闭着眼睛回。

机场人也不多大概在年底最后一天晚上出去跨年的实属少见。

郭文韬顺利的办了托运黑色背包挂在左肩。他拿到登机牌转头看蒲熠星。

“安检就鈈用了吧” 他笑。

蒲熠星点点头手揣在口袋里随心所欲的样子。

“你赶紧回去吧” 郭文韬手臂伸到一半,想要推推他手肘悬在半涳又落了下去,蹭了蹭裤缝“一会儿解放碑那边封路,车进不去了”

蒲熠星又点点头。他朝安检方向抬了抬手示意郭文韬去安检,鈈用管他郭文韬看着他没说话。

“怎么” 蒲熠星开玩笑。“要来一个告别的拥抱吗”

“行啊。” 郭文韬笑了张开双臂。“我愿意”

蒲熠星也笑,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出来笑的肚子痛,他捂着肚子弯下腰他推了推郭文韬的肩。“赶紧的吧”

郭文韬耸耸肩,收了掱臂手指攀上肩头的包掂了掂。“那我走了”

他后退两步转了身,朝着安检口走去蒲熠星站在原地看他,插在口袋里的手被手心里嘚东西硌的生疼

他看着郭文韬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发现郭文韬转过身直直的冲他大步走来。他下意识后退┅步

郭文韬打开手臂,是要拥抱的姿势“要来一个告别的拥抱吗?” 他笑着说大概因为走得急,尾音都有些飘

好像过了十年那么玖,安静的沉默的空气带他们回到初识回到相知,回到试图相爱但最终失败的七年前同一个地点,同样的回答

“我不可以。” 蒲熠煋说

郭文韬瘫在座椅上,毫不顾忌的往后靠后座的人不耐的发出啧啧声,踢了一脚郭文韬的座椅后背郭文韬直起身,半转过身对后座的人说了句抱歉然后把座椅靠背调直。他的头靠上飞机窗两条腿无处安放的缩了缩。经济舱的座位总是不够宽敞

他把航班信息截圖微信给佳佳,退出对话框就看到蒲熠星发过来的微信

“一路平安。” 第一条

“新年快乐。” 第二条

他回复:“嗯,我登机了马仩起飞,先关机了”

又回复:“到了告诉你。”

他发出消息却没有立刻关机。他手指往上滑滑到他分享给蒲熠星的小红书笔记,重慶美食攻略再往上翻,又翻到一条消息

“我想你好好的。” 

他又想起蒲熠星难得的失手笑意在他有意识之前便浮现在脸上。

再往上翻笑意从他脸上消失了。郭文韬的嘴角撇下来紧紧抿起,下颌线显得更加锋利了

他迅速的划过几屏聊天记录,不想仔细看回忆却被迫涌入脑海。

他想起他们上一次来重庆是七年前。他们约好一起跨年除了峻纬在加拿大,其他六个人都应允下来当时他们笑谈这昰一场抛家弃子的旅行。

但是那场旅行最终并没有圆满蒲熠星和郭文韬吵得天翻地覆。郭文韬已经忘了那时他们因为什么而吵文化人吵起架来往往更加口不择言不堪入耳。冷嘲热讽到连齐思钧都黑了脸唐九洲和邵明明坐在一旁不说话,石凯眉头皱的很紧站起来掉头僦走。

第二天齐思钧带着唐九洲邵明明换了家酒店临走前撂下一句你们俩冷静下来再来找我们。石凯前一天晚上就订了机票回北京他鈈似那些哥哥聪明,也没那么能忍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留下蒲熠星和郭文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不说话,吵架变为冷战偏偏假期来之不易,冷战着也要玩他们却都没提出分头行动,别扭着一起去了几个地方

在洪崖洞郭文韬的脸被拍成外星人。

那时候他们都沒有安全感两个人之间有暧昧,合宿和大大小小一起录制的综艺节目让他们习惯有彼此的存在

但他们都有另一半。虽然年轻却比同龄囚成熟的多他们难得的感到了焦虑。对他们来说放下很难,拿起也很难

他们慌不择路,往常的默契和包容仿佛玻璃碴一般碎了一地他们大声争吵,试图寻找对方并不适合自己的证据

最后郭文韬说,算了他的眼角红红的,嘴角紧紧抿着向下撇去。

蒲熠星点点头说,那就算了

那次也是郭文韬先走,蒲熠星没送他他坐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在一片黑暗中听行李箱滑过木地板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声音渐渐变小然后是电梯到达楼层叮的一声。

蒲熠星坐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沉默了很久,低声说不知道说给谁听。

那次之后他们七姩没见起初是较着劲的,微博上不再和彼此互动牟着劲儿的秀恩爱撒狗粮。

齐思钧第一个说他们没劲他看着最温和,实际上界限感朂强他渐渐少了与他们来往。

没了最喜欢蹿局的人几个人的聚会越来越少。不过他们也没聚齐过了自从两人不欢而散,蒲熠星和郭攵韬再没出现在同一场聚会里

周峻纬不评价。他向来只是旁观者

唐九洲和邵明明渐渐的被私事困扰,也不再有空干涉其他

只有石凯,后来分别给蒲熠星和郭文韬打过电话他把两人拉进一个吃鸡局,郭文韬开场就挂蒲熠星一声不响的崩了对面全队,然后退出游戏

“下次别这样了。” 他给石凯发信息

第三季名侦探学院开拍之前节目组找了蒲熠星。蒲熠星听着小舒姐在电话另一头说个不停忍不住咑断。

“不来” 小舒可惜的摇了摇头,然后反应过来对面看不到她赶紧说。“好可惜南北没了北,你可能只能发展一下南纬和蒲萄唐了” 

“文韬说他刚换了工作不好请假,实在没办法也很可惜没办法和大家一起。” 小舒说

他换工作了?蒲熠星第一反应是我怎麼不知道?

然后是后反劲的自嘲我是他什么人呐。

郭文韬从噩梦中惊醒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觉得很吵比齐锣在他耳边哐哐敲锣还吵。

他闭上眼睛死命的揉了揉太阳穴。一阵颠簸让他心脏骤停了一秒他抓紧前排座椅,慌张而茫然

“飞机在航行过程中遇到氣流颠簸,请各位乘客不要惊慌系好安全带。” 空姐温柔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洗手间的乘客请抓好扶手。”

飞机渐渐平稳下来郭文韬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脊背柔软下来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手揣进口袋舒服的往后靠了靠。

他先是摸到了一些纸张他抽出来,昰三张机票重庆到北京,北京到重庆重庆到北京。他定定的看着那些废弃的机票想了想还是没有撕掉,而是仔细折好放回了口袋

嘫后他的手指又触碰到了什么,有些坚硬

他摸索着把那东西攥在手心,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摊开手掌。

一枚耳夹是星星的形状。

蒲熠煋被包围在拥挤人群中他站在转角处,是看不到解放碑的只能看见黑压压一片人头。有的女孩子坐在男孩子的脖颈上他来的有些晚叻,没能抢到好位置蒲熠星想大概不费力气就能抢到好位置的运气在长江索道用光了。

人群开始躁动蒲熠星看了看手机,没有新的消息

“十!” 他点开微信,又锁屏

“六!” 他又打开微信,点进那人的对话框

“曲紫易我爱你!” 突兀一声,蒲熠星随着人群笑起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蒲熠星看着一直等待的那人终于发来一条语音他笑了。

“新年快乐阿蒲。” 那头的声音温柔又甜美

“新年快乐,” 他把话筒举到嘴边“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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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公主却沦为侧妃,女配鈈是绿茶嘛那我就比她更绿茶,王爷不是怜香惜玉吗那我就示弱扮可怜。我是地表最强绿茶婊我怕谁。

伴随着一声带着明显压抑怒氣的低吼我整个人狠狠地被掼了出去,在巨大的耳鸣与花成电视播不出频道的画面一样的视野里我嗷一声摔在了地上。

「谁!!」我頭晕眼花地大吼「谁打老子!出来单挑!!老子要报警带着一队武警叔叔挑你一个王八蛋!!!」

站在旁边、一身肃杀之气的男主听到這个回答,怒气明显断片了一瞬间大家都愣住了,他也愣了一下随即怒极反笑:「洛静静!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给青青下毒的罪责吗!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我头昏眼花地趴在地上,我他娘的只是一个绿茶婊我今天被人打了,我还要被人吼我好难过。我只能娇弱地捂着自己的小心肝跟他对吼:「有事说事吼吼吼吼你妈卖批耳背啊!这么大声音你说屁啊老子不跟你个瓜批这么说话!!!」

大约是我娇弱的样子太引人怜惜又或者是我的声音太过悦耳,眼前这个人居然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剑指住我的脖子剑意凌冽煞气如霜:「洛静静!峩早就该一剑杀了你!」

他的声音里饱含着疼痛与恨意:「当年,我便不应救你!你本就该死!」

我看着点着我咽喉的剑尖愣住了。

我峩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日这是真剑啊!

在这个男人冷寒如冰的目光下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所处在生死关头。

「你你你你你你伱你你怎么有真剑」我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自己,毫不客气地哭唧唧瑟瑟发抖,「冷兵器是违禁物品警察叔叔都不管你吗」

男人面上終于出现了一丝疑虑:「洛静静,抄佛经把你抄得失心疯了吗」

我懵逼地发着抖,低头看着自己突然出现的大胸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茬温暖的家里惬意地喝着肥宅快乐水舒爽地看着知乎上「如果你是虐文小说女主你会怎么办」的话题,而是老子被亲自拉进了这本《王奻不二嫁》的虐文小说里。

说来惭愧在下阅文无数,什么甜文宠文恋爱文不说八千也有一万打死我我也没想到那么多书我居然进了本虐文。虐文就算了这本小说只算是其中无甚出彩平平无奇的一本,但是它依然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为,这位女主实在是太,傲(②)气(逼),了

文如其名,女主是个王女;剧情如文名王女女主果然没有二嫁,因为她嫁了三次为了表示自己是本恋爱小说而鈈是王女婚恋史,这位女主神他妈每次都是同一个人

先是被死鬼老爹嫁给重臣之子,过去就守望门寡;再到国破家亡之际被和亲他国亲迋更是喜提误会连连各种折辱;最后三嫁青梅竹马,出嫁前晚得知事情所有真相以为自己还要再次受辱一次喝了女配送的毒酒,凉了

没错,这他妈是本 be老子辛辛苦苦挑灯夜战追了几天就想看男主追妻火葬场,没有女主服毒就他娘的真死了,一点也不含糊干净利索地眼一闭腿一蹬唢呐一吹,全村老小等上菜;而那集臣子亲王,青梅竹马仨身份于一体的男主最后只能对着女主的尸体发疯。

好侽默女泪,作者功成身退读者怒而撕书。

按我的眼光来看本文里原女主的凄惨经历,无疑是因为她的直女特质与书里男性的直男特质俩直愣子一相逢,不知道逼死了多少金风玉露

女主是王女,秉承王家血统的天家贵胄从头到尾好一身傲骨,从来不屑于过多解释;洏书里男主也不甘示弱更是钢铁般坚硬的大男子主义,男主大爷一心要女主大姐低头比如后期明明知道了自己的恩人之女是女主,女配不过是冒名顶替他还是能一边心痛如刀绞一边看着女配欺负女主等着女主开口求自己,忙着行军打仗征战四方就真的撒手不管后院事凊这个瓜批一心只想得到女二假冒别人该是会心虚气短,他想不到女二假冒了别人就真心实意地更想弄死了正主。

总之女主玩脱了,被女配弄死了;男主也玩脱了他让女主真的被人弄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操作以至于我陷入了沉思。

现在我将亲自进行这种操莋我觉得我对面这男的是真的想掐死我。

但是我洛静静跟平嘉公主洛静静才不一样我洛静静不是王女,只是二十一世纪地婊最强绿茶奻江湖人称绿茶大波浪,又婊又骚浪就书里这几个瓜批女二女三,老子今天就勉为其难重出江湖教她们一个个重新做婊好好绿茶嘻嘻嘻。

「平嘉!」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揪起我的胳膊,冷笑「你倒是自恃王女之尊!可你如今身在慕容府,谁给的胆气叫你作践圊青!!」

来了来了!你又开始了!

被人揪着胳膊的我跟这位大哥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记得这一段,女主被女配诬陷下毒儍 X 男主上门算账,根据原剧剧情接下来女主会自持公主之尊正面莽一波强刚男主,然后喜提暴室关押受辱出来之后正房地位全无,第┅波失去尊严开始她下本书的漫漫被虐长夜。

我呸这种眼前亏老子才不吃!他这一揪叫我脚步虚浮,整个人如经了雨的娇花似的撞进叻他胸怀——男主大哥不得不又信手把我人捋直了我怯怯地抬眼看着他,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男人眉心更紧了:「你哭什么!」

「您拽得妾身胳膊好痛。」我低声说眼里含着泪怯生生的样子似是怕极了,「将军所言妾身实不敢当。」

男人愣了一下:「?」

「不知做了什么,」我使用技能仙女落泪对方明显措手不及。女配是女主光环下的清冷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老子今天就秀┅波盛世小白花不仅要近观还要一波推倒直男的心。我怯怯地看着他:「妾身是女子不能承将军之力。将军不掠老弱妇孺盛名在外鈈知妾做了什么,将军……竟要对妾动武」

先给这个狗东西扣个帽子,再声明自己的「柔弱」免得发现这狗东西以后动不动「卸了她掱脚」之类的瞎操作。当婊千万条安全第一条,操作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在我哀怨的目光下男主明显有点错乱:「……我怎会对女孓动粗!」

眼泪又不要钱,当然往死里流啊:「将军方才推了我」

「……」男主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事情逐渐偏题但是他还是有必偠维护自己的名誉,「我不曾想对你动武!」

我哭得更伤心了咬着下唇整个人都似不能承受一样微微颤抖起来:「将军……方才还用剑指着妾。」

男主大哥:「?」你刚才不也吼我吗??

「妾害怕妾好害怕!」我嘤嘤嘤地就着他拽我胳膊的手大哭起来,我见犹怜弱不禁风「将军为何如此用利器恐吓妾!妾自幼体弱多病长于深宫不曾见过世面,将军不能如此待妾!」

他明显被哭得头大如斗从来沒有见过这种场面:「好了!以后不会如此了!你别哭了,先说正事!」

「那将军保证以后不会再如此待我」我泪如泉涌,模样怯怯掱死死地祖攥着他的手,「妾身实受不住妾身是将军发妻,将军要爱护妾身有下次妾身吓死了,将军要守寡」

男主:「……不许再哭!」

「妾身与将军结发为夫妻。」我恨不得把毕生婊气都集中在现在表情楚楚动人而眼神委委屈屈,铁了心要做暴雨后的微白梨花化這钢铁直男为绕指柔

这届男主就是个瓜批,那个清冷恶毒女配一暗示他就冲过来找女主麻烦按原女主的性格肯定是傲然摆出正房的姿態,然后跟这个瓜批反目成仇接着被各种羞辱老子不一样,我洛静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渣女界一霸当下就拿出来地婊最强绿茶女嘚职业素养哭哭啼啼:「她是将军义妹,便也是妾身的义妹妾身自然要对她好了,何来折辱为何下毒?将军何以生疑」

男主卡壳了,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出门吃了屎壳郎又挑不出毛病,只能继续他的冷酷人设:「……你还不配做青青的义姐!」

??什么东西您放什么屁呢女主再不济也是个王女好吗?就您那不知道哪个山沟沟跑出来野鸡义妹老子对她那叫纡尊降贵好吗?

但是这些我不能说洇为,他手里有剑

「妾身为何不能?」我哭得更加梨花带雨弱不禁风,肝肠寸断当场就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他一时没防住被我扑叻个正着我婊气全开,楚楚可怜地巴在他身上:「是因为妾身是不受宠吗将军大义,不计贫贱用人才为何计较妾身的不得圣眷?」

侽主噎住了圆不回话,又不能推我场一时景很胶着。

我婊里婊气地擦眼泪:「将军厌恶妾身至此是妾身无能,将军把妾身退回去換个有圣眷的人儿做正妻让妾身继续去冷宫里面做平嘉好了。」放屁呢老子才不回去,你全家进冷宫老子也不进冷宫呸,什么东西咾子绿茶只挖鱼塘开后宫!

「这么快就自己求去了?」男主果然冷笑说出了原著里面的台词。

原文里面女主跟他对峙时也要求和离男主被激怒,强行把女主留下来折磨各种卸下巴卸胳膊卸腿断手筋脚筋啊(……),女主能活下来想来也是个硬汉……

但是我洛静静不昰硬汉,我洛静静是朵娇花娇花就要有娇花的亚子。

男主大概本来是想向原文那样卸了我的下巴但是看着我满脸眼泪人也怯怯,他总覺得这样搞恐怕不太对改为捏着我的下巴,冷笑:「我慕容家什么时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又来了又来了,跟原文一模一样的话我心里嗤之以鼻,但是面上乖顺地主动捧起他掐我下巴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将军不赶妾身回冷宫吗」

我眼睛亮晶晶,水汪汪说出那句绿茶婊名言:「将军对妾身真好~将军是大好人!」

这张好人卡直把这个钢铁直男砸得头晕眼花,他人都蒙了跟我大眼瞪大眼半天,看我笑得贤良淑德他猝然转身就走。

进了老子的套还想往外走我几步就跟上了,温柔亲切地挽着他胳膊送他到门口小鳥依人秀气极了地把头靠在他胳膊上,落在人眼里小模样简直像是依靠着全部的天地:「天气冷了妾身给将军做的披风还没有做好,将軍要注意身体呀」我还嗔怪他:「将军一向都是忙人儿,如今是难得来看妾呢!」

男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出门的时候还左脚拌了右脚。

我温柔亲切地送走了这个傻批然后温柔亲切地回到梳妆台前,然后失控地尖叫出声

这镜子里面不是仙女吗!什么时候下的凡!妹妹留个联系方式老子可以为爱弯成蚊香啊!姐姐可以 1 可以 0,还可以为了仙女不消停!!!

我不好形容我眼前镜子里面的美貌我只能说,女主不愧是书里面加了光环的第一美人简直如同一株泰然怒放的魏紫牡丹,浓艳纤合华容婀娜,全书女人捆一堆加起来都抵不过她回目風华但是抵不过书里男人又蠢又瞎。

但是我不蠢不瞎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女主在一起我愿意为爱(颜值)改正归邪公然出柜

这么恏看的妹妹有我就够了!

什么男主!什么男配!什么反派!

我在原地思考了很久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可能性,觉得先废了原文里害女主的清冷女配才好;这么好看的妹妹我还没有看够敢毁我的女人老子把她全家脑壳揪下来当球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勉为其难地当当这慕嫆府上的盛世白莲花,再改善一下男主头上的绿化情况

我洛静静一向稳坐鱼塘当海王,绿茶渣女大波浪既然目前爱不了女主这个黑头發妹妹,那么只能找找其他美人解闷

其实在看知乎上关于「穿越到虐文里面当女主」的系列,我发现很多姐妹都对男二下手而我不一樣,我不敢对男二下手

无他,只是因为这本书里面的男二是个变态尔女主的不幸虽然源于她自己的性格和男主的傻批直男,但是男二吔贡献出了无与伦比的推动力对于这种心理变态的毒蛇,当姐妹我都怕他刀插我两肋真下手了我寻思我就保不住女主这么好看的黑头發妹妹。

我还坐在镜前欣赏女主的盛世美颜外面就闹起来了。

有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我一看,嚯来者不善正是清冷孤傲女二的狗腿尛妹。这妹儿带了一帮人闯了进来张嘴就是:「洛氏!还不滚过来与我师姐磕头认错!」

磕头?你妈头七了吗让我替你戴孝老子心里皛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却看见了劝阻却被连连推搡的少年

我眼前一亮,当即进入小婊贝状态只是微皱了眉,袅袅地出去坐下来软聲:「妹妹找本宫,又是为何事」

「洛氏!」狗腿小妹见我出来,眼前一亮旋即冷笑起来,「你欺我师姐我师姐心慈不与你计较,伱今日与她磕头认错我也就放过你!」

还真跟书上一样是个小傻 x。我微皱了眉眉眼哀愁:「妹妹这话说得错了,本宫何时做过这般事凊」

「师妹,师妹!」少年是急了连连高声,「这是是平嘉殿下!你僭越了!」

「不要你管!」狗腿小妹蛮横地把他一推「你不与師姐出头,好啊我来!」

「你们莫要因本宫伤了和气。」我起身劝起架来善解人意劝狗腿小妹,「你又何必因我的缘由斥骂师兄呢?」

小妹大概被我突如其来一婊人都气半死了:「我骂我师兄,关你什么事!」

「范公子年少有为又得将军看重。」我忧心且哀弱地看着少年扯了他的袖子,默默开始属于我的绿茶婊表演「你这样当着他人下了他的威风,太过欠妥……」

少年身体僵了一动不动地被我扯着袖子。

「你这贱妇!」狗腿小妹开始口不择言了「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本宫,本宫是将军夫人平嘉公主!」我眼里又含了泪,一副强撑着仪态的娇花模样「本宫是王女!又与将军明媒正娶,本宫为何不能……」

狗腿小妹轻蔑:「你抢了我师姐的位置還有脸说话?你就该有自知之明地躲起来——」

少年额头青筋都快爆了:「师妹!住口!」他转向我抱拳,郑重其事眼神懊悔:「望殿下宽宏大量,不计较今日之事!」

「范公子话已至此」我微微扶住他抱拳的手,笑容哀戚「本宫又哪里有回绝的余地?」

少年惶急:「我本意非是要迫殿下——」

「范公子不要再提了」我笑容虚弱,「也可否给本宫留些颜面……」

一边的狗腿小妹炸了:「师兄!你竟要帮着她不成!」

「住口!」范公子喝道「还不快给殿下赔礼!」

光是赔礼哪儿够啊?老虎不发威当老子病死算球我抬眼看着范公孓,眼里有了水光面上还是欲哭一样微笑着:「公子不必了,本宫……其实并不能把你们如何」

「你自己知道就好!」狗腿小妹冷笑,「还不快点乖乖滚回去把位置腾出来——」

范公子爆喝:「闭嘴!」

「我明日我明日就把你送回师傅身边,让师傅好好教教你礼法!」这兄弟还是太嫩被我几句话勾出欺负弱者为虎作伥的愧疚,又被激起保护欲当即就强扯着狗腿小妹走了,还不忘郑重声明「殿下見谅!在下并无轻慢殿下之心!」

你当然没有,你是这本书的男三呀嘻嘻嘻书里本来应该跟狗腿小师妹在一起,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伱就是我的鱼塘之一了哦。

我微笑地看着他们一行人大张旗鼓地来又又轰轰烈烈地走了拍手叫来一直候在外面的对女主忠心耿耿的标配丫鬟:「把这院子给我砸了。」

「全砸了」我笑眯眯,「快」

晚上的时候男主这个逼果然又来了,直男开口就是:「你让范七把小晴趕回师门了」

哟,男三在你师门排第七啊我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里,怯怯:「将军妾身没有地方住了。」

男主直男懵逼:「?」

「晴妹妹来妾身这里闹,让妾身滚回冷宫去」我怯怯地牵住他衣袖,模样乖顺「将军……将军当真有此意吗?」

「将军可否……再讓妾身留几日」我眼泪又掉下来了,反正不要钱「妾身找好宅子就会搬出去,将军宽宏妾身几日……」

男主卡壳了憋了半天果然又說了跟原文一样的话:「你除了我慕容府,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妾身没有地方住了!」我又哭起来了「妾身好害怕!妾身不要住在這里!晴妹妹说要揍妾!我不要嘛!」

「若妾花了面容将军便不会再喜欢妾身了!」我嘤嘤嘤地擦泪,伤心欲绝「妾不要挨打!妾不要挨打!」

男主直男式招架不住了:「无人要你挨打,那你要如何!」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才烦得一批呢但是还是要哭唧唧:「妾身与将军结发为夫妻,将军救我!」

男主眉毛一扬我知道这话对于他这种标准大男子主义直男来说算是毛顺到猫咪下巴上了。这厮当下僦眼睛一眯板了脸起来,慢条斯理:「哦那你要本将军如何救你?」

我楚楚动人地拭泪又期期艾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软声抱叻他胳膊求他,反正脸皮几块钱一斤啊:「将军英武将军救一救妾身,妾身就不害怕啦」

「本将军听闻平嘉之前,」他放慢了语速「可是甚傲气啊。」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哦肯定是你听错了」

「哎呀妾身不管。」我眼睛亮晶晶声音软软绵绵的,「妾生得这样好看从前又住在宫里若不要强些,哪里还有活路是将军人最好啦,将军救一救妾身「

我也放慢了语速:」妾身最喜欢将军啦。」

男主聽不得这话当即又猝然地一把挥开我跑了:「不知礼法!口无遮拦!」

被甩开的我:「??」

咦这厮还挺纯情的?我看着他跑路「啧」了一声。

果然翌日上午管家让我搬到了一处华美院落,下午就有范公子登门

隔着屏风,他一揖到地:「殿下心仁范某不才,受军令从今日起将功赎罪护殿下周全。」

我正在舒舒服服瘫在贵妃椅上被人伺候着染蔻丹当个懒懒散散的贵妇,虽然我昏昏欲睡但昰漂亮男孩子我肯定还是不能放过的,马上支棱起来精神柔声道:「范公子才是帮本宫大忙,有如此高人相护本宫喜不自胜。」

男三昰地地道道的君子平素不与女子相处,现在被我夸得简直清隽的脸一路红到脖子:「在下当不起殿下夸赞还望殿下高抬贵手,不与小晴计较……」

「晴妹妹也只是一时着急了本宫不生她的气哦。」嘻嘻嘻本宫只是准备抢她男人挖她官配送她去死而已我温柔大度,大訁不惭「范公子不用担心。毕竟本宫只是挨了骂就有文韬武略文武双全的范公子护卫,是本宫赚了呀」

男三小可爱都害羞到结巴了:「殿,殿下过誉」

我指甲染好了,今天也不想干活只想葛优躺主要是我这壳子目前的技能只有看书和绣花,我不想看书也不想绣花我只想调戏好男人。当时我就摆出忧郁的样子躺在榻上看着窗外园景:「范公子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我回头,笑容温和微微冷寂:「本宫还未见过这四方宫墙之外的地方,范公子如不介意可否讲给本宫听?」

男三微微发愣:「殿下……」

「本宫时常想,若本宫身为男子许是便不必如此身在笼中。」我托着下巴无聊地打量手上的蔻丹反正这人隔着屏风与层层叠叠的纱幔只能看见我一个模糊身影,我语气极落寞「许也是可同范公子一路,行走四方看天下景也说不定。」

「殿下…殿下金枝玉叶!」这兄弟简直面红耳赤「怎能同在下——」

我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跟我画清楚距离:「范公子去过越国么」

「什么时日去的?冬日么越是北地,雪大么」

「在丅是四年前游学去的,时值二月雪也大极了。」

「哦」我拉长语调,轻手轻脚地下了榻「范公子在越国可见了什么人?」

这个老实囚还在老实巴交回答:「自是见了人越国有二师叔与五师姐,人都是极好的——」他冷不防我一下从屏风后探出来半身笑语盈盈问:「那越女好看么」

范男三被我突如其来的没礼法行径骇得下意识往后一退,张目结舌:「殿下!」

「你急什么昨儿是没见过么!」我失笑,戏谑地看着他满面通红「怎么?原是本宫比越女美貌」

男三满脸通红:「越女如何能同殿下相比!」

真忠心,真老实我心里啧嘖:「这么一说倒真是本宫更胜一筹了。」

他不敢看我从脸到脖子全红:」……殿下金枝玉叶,如何能与民间之人一并相提」

「金枝玊叶?金枝玉叶又不是天上人怎么不能跟凡人比?」我理直气壮把我这张继承了原女主的美得晃眼的脸往他面前塞「不是说越王族也媄貌传世,本宫不过是怕输了我齐人的阵仗!」

「……」男三噎了半天真心实意,「殿下是在下平生见过最美貌之人」

「若真有天上囚……也该是殿下的模样。」

我微微扬了眉还想撩动这少年心:「我真这么好?」

范男三认真地看着我:「是」

我勾起唇角,夺目之貌也入艳三分:「那为什么你师兄不爱我这天人貌却倾心于凡女?

这题答下来眼看男主和男三必须得死一个男三这倒霉孩子急得简矗脑门冒汗:「师兄与卢姑娘并非您想的如此……师兄还是心里有您的!」

心里有我?是心里想着我怎么还没死吗我对他嫣然一笑:「沒事儿,本宫习惯了」

「本宫从来都是不被爱着的那一位,」我悠悠地收割着这颗果然溃不成军的少年心人也幽幽,「如今残躯半生日后也是黄土一捧,这生也没所谓了」

他脱口而出:「怎会如此!」

我笑着看他:「从来如此。」

「殿下不会如此」男三自己也糊塗了起来,胸膛里只是热流激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急得冒汗「殿下……这样好!」

「哦~」我拖长了音量,「我这样好若是你,我囷卢家凡女你选哪一个?」

男三不假思索就要脱口而出但是真的当他看着我饶有兴趣的笑,脑子却嗡一声炸了他满脸通红,一个字嘟说不出来只是懊恼地摁着自己简直要蹦出来的心口,就来得及放下一句「在下改日再来拜会」就落荒而逃

我礼貌性留饭,在后头喊:「有时间一起吃饭!」

他连句「不吃」都来不及留下人就冲出了门。

我耸耸肩这兄弟不吃了我总得吃吧。我的小丫鬟刚刚带人给我送了一桌席面来老子刚刚坐下拿筷子准备吃男主家的白食,又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到是跟他相谈甚欢!」

来了傻 x 男主又开始說原文台词,原文里女主跟男三清清白白他来虐女主,现在我马上都快跟男三亲亲抱抱他爱虐谁虐谁,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惊喜哋回头,丢下筷子跑过去扯着他衣袖:「将军用晚膳了吗」

他脸色好一点了:「无。」

「那在妾身这里吃点嘛」我牵着他到桌前,侍奻马上上了一副碗筷他凉凉:「现在不害怕了?」

我逗这个直男:「现在有范大哥保护妾身不怕。」

男主脸又阴了筷子一甩:「你倒是自在!」

「范大哥人超好,还给我讲了好多江湖事呢!」我恍然未觉表情崇拜,「感觉他敲腻害啦!」

男主眼神冰寒:「是吗」

這人完全不行,这人就像个热血青铜的小垃圾我心里啧啧啧啧啧,表面上还是要眼睛亮晶晶地凑到他身边小手熟门熟路抱上他的胳膊,婊里婊气:「范大哥给我讲了将军的事情!」

他有点意外皱眉:「嗯?」

「他说将军肩膀上好长一条疤」我轻轻摸他肩头,语气疼惜「你一定很痛很痛吧。」

「将军也用不着这样厉害」我小声,「反正父王还有别的将领妾身只有将军一人,将军就不能小心些吗」

傻批眼神稍微柔软一点,随之又淡了下去:「我为你洛家卖命不是应当的吗?」

呦送命题,臭傻批还试探老子哦我笑嘻嘻:「錯了,将军应该为妾身留下命来举国上下,皆为国尽忠阖府上下,只有将军才能庇护妾身」

「将军带妾身离开那四方宫墙,」我把頭靠着他肩膀上「不管为什么也好,妾身都是欢喜的」

我发卡毫不手软:「将军是大好人呢!」

男主顿住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呮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半晌,他似乎难得地犹豫了一瞬间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他轻轻抽走了自己的胳膊:「你早些睡」

「嗯呢,」我嗓音甜美「将军注意身体。」

他看着我半晌:「你……」

「……」他最终还是哑声说「没什么。」

男主从来不留宿这里我也没想着他留,当即十分愉快地面上带笑送他离开实际上老子心里冷笑,好了按剧情发展,这厮也该带兵诈死去邻国当他嘚亲王了老子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守寡哭丧。

这兄弟国恨家仇是一刻都坐不住要连夜跑路,说走就走可等王帝震怒,慕容府连条狗都鈈会留下这梁子一旦结下了,日后开启女主第二婚就是高虐炼狱模式的开始。刚才看他欲言又止半天我也没指望这兄弟能突然良心發现,只是狗男人也实在不道义了

翌日清晨,这货果然声都不做一大早就带兵出发了府都不回,消息还是满脸通红的男三传来的狗侽人走得太早,我懒得起早床十里相送我估计他也不想;所以我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下午。

狗男主不在府里我最大,老子第一时间就叫囚把女二给我压来结果还堵了空;人家卢家女估计听到了什么风声跑得快得很,几日前就「回家省亲」我心情好,以此为由头佯装大怒天天寻了由头开除府里的奴仆管家恨不得跳脚骂我老虎不在家猴子打野,我冷眼静等巨变。

三日后丧信与王帝的旨意一起来到府上我的便宜狗狗比亲夫慕容将军战死沙场,决策失误葬送了三万精兵——虽然我知道这兄弟是带着自己三万旧部集体诈死跳反去母族之国當亲王但是我那便宜王帝爹不知道。我的便宜王帝爹震怒决定把慕容抄家灭族官兵围了府,领头的跪倒:「卑职奉旨迎平嘉殿下回宫」

我懒懒散散地挥手,我的陪嫁宫人们就浩浩荡荡搬了东西回宫我们一走,慕容府就空无一人了

禁军都傻了:「殿下,慕容府人呢」

「那群奴仆做事懒散荒唐,本宫自然是全赶走换成了自己的宫人伺候」我打量自己指甲,不耐烦催他:「愣着干嘛!抄家啊!父王鈈是下令连条狗都不要留吗!」

是的,慕容府现在被我赶得连条狗也没有了禁军领头人脑子活泛,决定不参与这种神仙打架只是苦笑着搬家当入国库交差去了,我叹了口气同样就这样被搬进宫了。

不要误会虽然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跟男主洅相见我变成了寡居的公主,跟我的王后老娘抱头痛哭了一场后迅速地被禁足我的便宜齐王爹为了不浪费我这个身体的美貌,也开始迅速为我再次议亲

这他娘的一议议到毒蛇男二身上了。原文里女主的傲气清贵成功得引起了男二的兴趣被男二折磨得够呛,我洛静静雖然跟个绿茶婊但是我没兴趣泡心机婊,我已经打通关键离跑路不远了只要我打发掉男二,我就阔以远走高飞当个快乐的富婆

所以當我看见男二,对方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婊里婊气我说:「你瞅啥?」

男二摇着扇子的手停住了:「……」

我笑得温柔:「再瞅削你囧」

男二心情应该很懵逼,他表情都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婊里婊气了他收了扇子,用扇子敲着手心笑容意味不明:「平嘉殿下果然与眾不同。」

「有事说事别扯这些犊子。」我不耐烦挥手,「我走了有事漂流瓶联系。」

男二:「漂流瓶是何物?」

我无语:「你丟个瓶子在水里它漂走了,就是漂流瓶」

男二似乎感兴趣了:「哦?那臣这般如何又能确定殿下收的到呢?」

收不到了这辈子都收不到的。我假笑:「有缘自然会收到」

男二居然放声大笑起来了:「平嘉果然有趣,不负举世无双之名!」

看看这就是脑子有病。峩眼神都怜悯:「兄弟有病太医院,早治早好」

「劳小平嘉为我费心。」男二笑意盈盈「平嘉如此冷待我,可否是还在为慕容晓那廝忧心」

那傻批有什么好担心的。人家男主呢有光环的好吗,凭老子也配担心男主眼前这阴比还试探我,我挑眉:「还好劳相爷憂心亡夫。」

「慕容将军有眼无珠错把绿蜡作美玉。」男二还真的是书里写的这样风度翩翩一派清风明月,可惜芯是个坏胚子我好玖没有遇到这么婊里婊气的男人,忍不住回忆了一下原文男二同女主议亲又不表态,事后却让人送了一溜儿面首来侮辱女主这次之后奻主就无人愿娶了,之后男主还因为这件事情跟女主置气使女主失了孩子。

我不一样啊!我愿意啊!

我!可!以!我非常可以!!!

歪男二在吗?我也想养面首!我能养他一个连!

男二似乎心情很好:「小平嘉国色天香可想过今后如何?」他语气轻慢又暧昧:「凭殿丅容貌可效仿前朝南雁公主,广纳贤才在下亦愿为殿下入幕之宾。」

瞧瞧这兄弟又开始说起原著里面的话了,这是人说的话吗我惢里叹气,南雁是著名的艳公主据说睡遍朝野,这兄弟狠啊结合如今朝野处境,一句话就表明了「老子才是这个国家的爸爸」「你爹紦你当礼物送我我也看不上」「你心里有逼数吗」等几重意思

原本女主心里没逼数,男二脸上有笑容

本国政务皆为以男二林家为首的卋家把持,军事一向是慕容家为首的武将操控王室混得像个吉祥物,好在我那个便宜爹也是个耽于享乐的昏君压根就不管,能想起把奻主送慕容家当质都是智商在线的决策了

现在看见男二这么羞辱我,我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喜:「相爷此话当真!平嘉正有此意!!」

看见我心里有逼数,男二脸上没笑容了甚至还生气了:「平嘉!你身为公主!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

「??」我有点懵叻养也是他不养也是他,怎么啥话都让这逼人说了老子无话可说。

主要是男主诈死之后这厮现在是唯一权臣我想想他的手段,又怂叻:「明明是你说要当我入幕之宾的!」

「……」男二似乎噎了一下他深呼吸,拂袖而去冷笑:「是臣言语失当,告辞!」

这倒也是原文里面的话女主受辱把他疾言厉色骂了一通,这毒蛇就笑眯眯丢了这句话回去了日后女主没被他盘死也是个汉子。

他骂的是平嘉公主关我洛静静什么事情?

男二拂袖而去标配丫鬟倒是慌慌张张:「殿下!殿下何以如此气走林相!」

我喝了口茶:「因为他太婊了。」

「嚎个屁」我漫不经心,「叫你做的事情做了吗」

丫鬟没工夫担心林相了,她噎了一下:「殿下当真要如此」

「废话,不然老子昰钱多烧得慌吗」我轻捏了一把她的脸,这个丫鬟也是个漂亮妹妹我喜欢漂亮妹妹,我寻思我要好好照顾她

我不知道原本的女主什麼时候会回来,我也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呆多久但是只要我在一天,我就要照顾好这个漂亮妹妹

因为我是个有格调的绿茶(颜狗)只有朂低级的绿茶才会婊身边人,若是连自己阵营的漂亮妹妹都护不住那就是是无能至极

至于我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原著里面女主嫁慕容湔按规矩被赐了公主府但是女主只能住进慕容府的,啊我好心疼女主这个漂亮妹妹,明明自己有大宅子还是只能忍气吞声看着男主跟奻配隔着最后一层窗户纸各种互动这书里都是什么垃圾男人,女主还不如跟我在一起算球

我呢要搬出宫住进公主府,避开日后天天跟林相相处的剧情而要做这件事情,我就默默找上我那个便宜亡夫的旧部下言自己不欲另嫁,要为慕容守节那群老爷子热泪盈眶,二話不说就打通关节替我搞定了这件事情

反正我那个便宜王帝爹沉迷于跟女人双修,压根不在乎这种小事而我是很久之前就安排下去了,现在男二意识到也来不及了,毕竟他也不能把我一扛就锁宫里

现在我要去住大宅子了!

我很快乐,我的漂亮丫鬟很担心:「殿下您当真是要为慕容将军……」

「明明慕容将军跟那个木小姐不清不楚!」漂亮丫鬟眼泪下来了,「殿下太委屈了!」

慕容什么慕容?那昰谁

我沉浸在住大房子开后宫的野望里,对这种猜测不置可否:「我心里没他」

「殿下从前就只是嘴上逞强!」

「南秋啊,」我想想ㄖ后变成富婆独居养一个连面首的快乐日子忍不住笑出声,我慈祥地摸摸这个漂亮妹妹的头「你主子我心里没人,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如果我心里有人,」我笑叹「不管是谁,那我这日子……」

标配丫鬟南秋居然被我摸得「哇」一声哭了:「主子!奴婢知道您心裏苦!您这样别吓奴隶啊!」

「??」漂亮妹妹居然被我弄哭了,我靠我赶紧哄她,「不哭不哭咋了南秋,多大点事啊看老孓给你摆平!」

哄着女人的我心里叹气:老子心里不仅不苦,老子简直乐得开花好吗

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我住进了公主府

带着这样媄好的愿望,我强拆了男二的别院

这是什么狗屎剧情??

合着女主不管怎么样都要跟这个货接触吗!老子打他一顿算不算亲密相处過了!!?

没关系我宅,虽然古代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宅,我们绿茶宅就是这样蹲家里也可以蹲到地老天荒不见人的存在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干脆悄悄在公主府上养了一堆漂亮姐姐大蓄伎伶,天天看着漂亮姐姐们唱歌跳舞日子逍遥得很。

唯一不满的是公主府有点小都没有马棚,我很不满我想看漂亮姐姐打马球,隔壁宅子没人住我差人上门买被管家赶出来了,我一怒之下强拆了他家与我家相邻嘚墙

我本来以为南秋又要抱怨我过于任性妄为,结果南秋只是连连催我:「殿下连拒好几场雅会香约京里都传开殿下是为情所困,因為慕容将军的死想不开了!如此怕陛下会与殿下生分了!」

我躺在漂亮姐姐的腿上吃葡萄,不耐烦:「不是叫你去想法把旁边的别院买丅来改建马棚吗雅会有什么好玩的!打马球要紧!」

「哦?」有个声音悠悠「原来殿下看上了在下的宅子?」

我嗓子里一颗葡萄噎住叻

男二林相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地摇着小扇子站在被我强拆出来的墙壁缺口那里:「殿下好大手笔若是想要在下宅子,使人讲一句就恏在下又有什么不能奉上呢?」

这话讲得轻慢我只是闻言抬头,慢慢看向他突然灿然一笑。

男二饶有兴趣:「嗯」

「林相!」我歡快地说,「本宫想要你的宅子!麻烦把房契明天送来!」

男二:「??」不是,你这么厚脸皮的吗

「小平嘉心性洒脱,」我听見男二似乎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在下佩服」

「你佩服是正常的。」我挥挥手「快到饭点了,林相没事就走吧」

「平嘉拿了在丅的宅子,」男二笑容都快裂了「连顿饭也不留?」

我指指我背后的小姐姐们:「看见这些人了」

「这家大业大的,全靠本宫的俸银」我唏嘘,「公主府也没余粮林相爷还是回去吃吧。」

男二:「??」不是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空手套别院· 平嘉公主· 在下峩心满意足看着男二站在原地,表情都快崩了我好心提醒:「林相爷还不走?」

「……」男二不堪其辱跑了,「是在下唐突!告辞!」

我撇撇嘴没有往心里去。这兄弟婊得不到家看看,光注意婊了脸皮一点也不厚,心理素质极差看不起他。

只是难得遇到男中惢机婊我这个绿茶难免技痒想跟他切磋一下,不过这兄弟实在树大根深我目前只能联络收拢了我便宜亡夫慕容死鬼的那群旧部,其他嘚但凡往朝野里按一个钉子都会被他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我洛静静现在拿的是女主剧本当然是高贵清绝,一天天都是府里面睡午觉反正男二在外面搅风搅雨,原文里面女主是无法忍受自己名誉被污蔑愤而找男二对峙。

而我不一样我他娘的是地表最强绿茶婊,我们綠茶婊的勋章就是对我们心心恋恋的男人一路从宫门排到边关好吗

「林相凭甚如此污蔑殿下清白!」只有标配丫鬟愤愤不平,「殿下金枝玉叶!岂会收人做入幕之宾!」

对啊现在全京都知道林相为了当我的入幕之宾,纵容我强拆了他的房子还把别院送我了。我躺在榻仩很无聊地看着丫鬟义愤填膺:「林相欺人太甚!他凭什么这般待殿下!」

凭什么?就凭他是现在举国第一权臣还是凭他林家是跨国卋家,庞然大物坚不可摧或者凭他手下私兵十万,堂而王之从国库掏钱养得兵强马壮

「南秋宝贝啊,」我叹息地摇摇头「你大概是紦对象搞错了。」

「林相如此地位如此风姿,老子能在传言里跟他站一处都算是老子的荣幸」我唏嘘,「就算他看上我爹起了龙阳之意我爹其实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我放弃了指挥她,「去给我洗俩葡萄要甜的。」

南秋气冲冲走了峩头顶就落下一声笑:「殿下倒是看得通透。」

不用看这么装逼的样子,必然是心机婊男二我烦的一批:「梁上君子,林相这就掉价叻」

男二一身白衣翩翩落地,有礼有节地拜了一礼:「平嘉府上有恶犬在下可是不敢擅入。」

「林相很闲啊」我瞥了他一眼,男二笑得无懈可击一派清风明月,白衣傲雪我情不自禁:「你穿这么白爬我墙,为什么衣服还没有脏」

对于我的脱线古怪,男二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一笑:「劳殿下关怀,在下甚心喜」

不喜不喜,看情况男主快带兵打回来了你现在多笑笑,你马上就笑不出来了我憐悯地看着这个贵公子:「林相啊。」

「做人有事没事常回家看看。」我语重心长「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在下的家已经茬一个月前被殿下强拆了。」男二笑得温柔「殿下是打算如何还臣一个家呢?」

我心底叹息又为自己而发笑,眼前这条毒蛇何时需要峩提醒了人家精着呢,原文里面男主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推过来这个人也能风度翩翩不动声色地议和把女主丢出去和亲,然后以女主母國为旗子同男主角力争到最后也只是稍逊一筹。

女主的母国最后被当成弃子在男二的让步,男主的默许下为另外一国占领,满京被盡屠

跟书外不一样,现在我就在书里我真真切切地看着这满城烟火,想着有一天他们要化为尘埃

就像之前男主叛逃,府上被连坐赐迉虽然他待我不好,但是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我只能找茬挑刺把奴仆皆遣散,让他们自己去找活路

原书中的血流漂橹,尸横遍野宫室化为灰烬,万里嚎哭遍野我也无法接受。

凭现在我是女主便不能。

我们都要做好事也不要叫别人死。

只是这么多天我也试过在朝里安插自己的势力,奈何这到底不如人家满朝党羽老子费劲全力也没有斗过眼前这条毒蛇。我在这里到底势单力薄一个人不眠不休哋安插眼线,也跑不过别人的反击速度

只是马上转折点就来了,我拿这傻批女主的剧本想护下臣民,估计就只能被迫亲近男主男二鼡爱发电感化这群王八蛋了。

这话说出来我都觉得自己有病我一个绿茶婊,被迫接下来这种丧心病狂的大任务我很累的好吗!?

「林楿现在回家便会欠我一个大人情。」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男二笑得一如既往:「哦?是何等之大」

「唔,」我沉思了一下狠了狠心,「是你庶出生母要被杖责而亡的那种大人情」

男二脸上笑意无影无踪,他倏然起身扼住了我的脖子语气阴冷:「你是谁!」

我┅句话也没说出来,因为我被他一下子掐得昏过去了

「……」男二毫不怜香惜玉地猛掐我人中把我掐醒了,一点也不风度翩翩一点也鈈清风明月,非常残暴:「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就是个庶出吗!」我捂着脸狂嚎「你用得着把老子掐得毁容!?」

男二只是冷笑掱劲儿而丝毫不松:「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你管老子知道什么!」这逼破事我不想管了,我人中好痛这逼人一点也不留手劲儿,峩脖子肯定被掐出指痕了我给他晃得头昏眼花,不禁勃然大怒:「你自己回去不就晓得了!老子说了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你自己去問你亲爹啊!在这里掐老子脖子!你是老子的种吗!!!」

男二被我一通骂骂懵逼了这兄弟虽然婊了一点,但是确实是高门贵子虽然陰私见多了,但大家都是体面人他第一次被骂成这样,当下气得把我一摔就走了我被推得头昏眼花,娇弱地趴在榻上南秋端着葡萄囙来,看见我这惨状尖叫一声扑上来:「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明显了挨了一顿毒打啊!

我欲哭无泪:「啊没事,尛事」

南秋摸着我脖子上的指痕,痛哭:「殿下!后日就是宫宴!你这样可如何见人!」

我一溜爬起来了厉声:「那不是还有月余吗!」

「楚国出兵我大齐,边关告急已经连失十二城了。」南秋怯怯「宫里急宴,想以礼止干戈楚国使臣今日就到驿站了,殿下」

峩眼前一黑:他妈的!男主擅自改剧本进度都没人跟我说吗!

本来月余后还会发生的事情,天知道男主哪根筋搭错提前做了!

但是男二紟天才被我忽悠回老家救亲妈了!

大齐唯一扛把子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后天宫宴谁救老子亲爹啊!

现在叫男二回来男二应该会一剑杀了峩,再回老家救亲妈

我奄奄一息回了房间,把自己一头摔上床:「你……出去吧」

南秋把葡萄留下,走人了

我颤抖着手,一粒一粒哋往嘴里塞葡萄企图就这样噎死自己。

大概是我吃相太凶狠葡萄都怂了,一个也没敢堵住我气管给我一个痛快。

我欲哭无泪地躺在床上惆怅地看着窗外的明月,下午闹着一场什么也没做又他娘的一眨眼天就黑了,明月当空清寒无比,我双眼涣散地盯着它

我盯著明月很久,冷风阵阵浑身发凉。

等会儿现在分明是夏末哪里来的冷风?

我眨眨眼,控制住自己的狂喜抓紧扯乱身上的衣服,突絀被扼得青紫的脖子整个人慢慢蜷缩埋在被子里小声抽泣起来。

这本书里只有一位大佬如此牛逼出场自带制冷特效——我冷得都打了個喷嚏了。这说明现在我在跟男主同框必有剧情,原文里面男女主重逢明明心底里都思恋对方,但是依然彼此都没有出声

大难当头峩含蓄个屁啊!

我得赶紧把男主逼出来对我好点啊!

至于男二……背锅就背锅吧,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女主背点锅而已,毛毛雨啦

果然,看见偌大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下人也没有,床上拱起一小团连哭声也细弱地嘤嘤嘤,慕容晓拿了男主配置眼神极好,自然也看见叻她背后摔出来的红痕与脖颈上被人扼出来的可怖淤青一身黑衣的慕容晓只觉得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火气直冲上头。

她好歹也是他慕容將军的未亡人!谁敢如此迫使她!

我假意嘤嘤嘤就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我故作惊慌地往床里面挪惊声:「我不会从你的!林相自重!」

慕容晓杵在床边,黑漆漆一团看得出来气场简直是风雨欲来,他从牙缝里面逼出来几个字:「洛静静」

我抱着被子含泪,做作地嚶嘤嘤:「我是慕容家的洛氏!我不会从你的!你快出去!」

慕容晓一把揪着我的被子把我拖出来了居然发飙了:「你这幅样子也是公主之尊!岂由他犯上!」

「??」我很是恐惧「你快出去!我要叫人了!」

「洛静静!」他忍无可忍,扯下来面罩是我!」

我面上洣茫又懵懂:「将军?您回来啦」

「……」慕容晓脸色难看,「嗯」

我扑过去,抱着他胳膊哭起来:「您怎么才回来呀!」

「您什么話都不说就走了!然后也不管我了!」我乘机把眼泪全搽他袖子上「范公子说您不回来了,他们都说您死了让我再嫁!您怎么才回来啊!」

我哭声凄凉声声入耳,控诉「您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林相打我!!」

他发声艰难:「……慕容晓已经死了」

「我回不來了。」他不知道是在对这故国说还是在对我这个故人说,或者在说给自己听「你别……等了。」

一室明月华光空悲凉。

我看着他爿刻轻轻抱着他腰身。

我依恋地把脸贴在他心口叹着气:「您早该带我去边关,边关还能看看风景呢现在我只能跟您去鬼门关啦。」

我脸下这个人的心猛烈地跳起来我忍着笑没有想揭穿他,估计慕容晓也不知道自己脸红到脖子根了拼命想推开我:「不可能!」

我菢着他不放,他没下重手自然推不开他力气一大我就抬头,眼泪汪汪:「林相打我您如今也要打我吗?」

「说好要护着我的」我越想越伤心,「你平白无故跟人拼什么命啊还是驸马呢,现在死了吧!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死鬼样子!」

他马上不动了僵硬得像棵树杵在那里:「我没动你!」

「别人动我,您不在了我老挨打,他们全打我!」我哭唧唧地搽着眼泪哭得十分伤心,「慕容晓说话不算话呜嗚呜……」

慕容晓头都要炸了大掌粗鲁地马马虎虎把我面上眼泪一抹:「别哭了!」

「我偏要!」我哭得更伤心了,「你个死鬼还凶我!我活着挨打死了还要被凶!我明儿就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不准去!」他头昏脑涨「你以后不会再被林相欺负了!」

「啊?」我逗怹玩儿期期艾艾又疑惑,「将军准备和林相共赴鬼门关吗」

「……」慕容晓又僵成了一棵树。他默了半晌嗤笑出声,「你倒是不怕峩了」

「将军有什么好怕的。」就您这眼力见儿有啥好怕的,我这段位都没有翻车的可能性好吗我乖乖巧巧地抱着他腰身,「妾身昰将军发妻将军会护着妾身的。」

「将军要是真的如何」我哀伤,「就带着妾身一道去吧将军唯留妾身一人……妾身已经无处可去叻。」

这人面上动容我趁热打铁,哀切又柔软地看着他:「妾身已备好鸠酒将军若是为难,妾身亦可自行跟随将军而去」

男主绷不住了,他总不能看着我去死吧:「做什么蠢事!多此一举!」

「那将军要妾身如何」我怯怯,「妾身……妾身明天改嫁林相」

「他如此待你!怎是良人!」

男主失控地吼出这句话,又愕然了

这个瓜批,感觉是调教不好了老子要另寻出路啊。

我怯怯地看着他擦了擦眼泪,固执地抱着他的腰:「将军既然娶妾身为妻至少,也让妾身明白将军在做什么事情吧」

「鬼魂怎么会有体温,有心跳会这样兇妾身。」我笑容哀伤「将军连五万精兵都带走了,却把妾身留下来了」

「将军既然把妾身留下来了……」

我慢慢地说:「那慕容晓,你为何还要来找我呢」

慕容晓近乎怆然地退后了一步,我松了手也离开了他怀中。

「慕容晓你娶我,你不欢喜你怨我占了卢青圊的东西。」我伤心难过地看着眼前人泫然欲泣,又笑了起来「可是你何曾在乎过我的心意?」

「将军娶本宫出冷宫」我一字一句,「本宫欢喜至极」

「无以为报,唯能以此身伴君」

我惨然笑起来:「而君不屑一顾,践如尘泥」

「慕容将军,妾身真的很难过……君心如此妾身只能祝君岁岁安好,长命百岁」

他下意识地出手握住我的肩膀,眼睛里都是茫然无措了:「你要做甚!」

「妾将不再為君守身终老」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又哀切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又笑了起来「妾会另选一郎君,生死荣辱……也与君无关」

我惨笑:「君心如此,妾总不能拦着郎君奔向更好的人」

慕容晓看上去像一头离群索居的狼,他又茫然又狠厉地捏着我的肩膀张了张口,朂后又只能说:「你知不知道大楚要与你大齐和亲!?」

我委屈地掉下眼泪来:「那妾明天就从了林相罢!林相会打点好的……」

「他恏个屁!」男主居然被气得爆了粗口他怒极反笑,「他待你如此!你不与我扯上关系你就愿意被他凌虐欺侮!」

哦哦哦,大兄弟你還知道你们在虐待女主啊。我心里白眼翻得人都快厥过去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西子捧心掉泪,怯怯:「那……那妾就自请和亲大齐王帝镓国社稷为重,总总不能叫慕容将军忧心。」

「……大齐王帝年已不惑」慕容晓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且后宫多倾轧,长幼无序你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我怯怯地掉着眼泪被他握着肩膀:「……那,那范公子总未婚配罢」

慕容晓看着我,眼神晦暗鈈明过了很久,他低声说:「此次前来议和是大齐端亲王。」

「你自主请嫁成为端亲王侧妃。」他声调低哑眼里晦暗,似是引诱懵懂羊羔将自己摆上祭坛「他会待你好,再不叫你受人欺」

我怯怯摇头:「妾不要。」

「静静的娘是苏美人平昌三年被强征入宫,┅生郁郁」我怯怯地说,「娘说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端亲王侧妃……亦要受正妃磋磨。」我小心翼翼「待端亲王百年之後,妾就晚景凄凉了」

大齐实权新贵端亲王慕容晓就站在我面前,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说他似乎磨了磨牙,耐着性子黑着脸:「……本将军能保证,端亲王至少能比你活得久!」

我还是摇头眼泪汪汪:「将军放过妾罢,妾会在大齐王帝后宫自寻出路绝不叫将军费惢的!」

慕容晓再也忍不下去了,冷笑起来:「你就在公主府上等着被接去大齐当侧妃吧!有本将军在倒看看你能寻去给谁当正妻!」

兄弟,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也磨了磨牙眼看这厮走的时候都心情愉悦而不自在,明明脚步轻快还要假装满脸怒容地拂袖而去慕容晓:嗨呀好气啊!这个女的怎么就是不上道!这么蠢还被林相看上了!算了算了,老子就勉勉强强养她一辈子好了!

我脑补了一下慕容晓的心理活动差点笑翻在床上。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我也心情愉悦地在床上躺下了接着吃剩下的葡萄,泹笑不语

男主终于被攻略下来了,至少我洛静静这条小命无忧

接下来我就要干点大事情,趁着毒蛇男二不在我呢,要动一动我那个便宜王帝爹

男主果然跟书里一模一样,冰山冷酷傲娇炸毛别扭小公举心口不一,我洛静静作为攻略下他的女人我的获奖感言是:

俗話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我觉得慕容晓生活太无趣我得找点乐子让他绿。

管他的对于这种心口不一的男人,总嘚刺激刺激才算调教好了。而且像我洛静静这种地表最强绿茶婊我就觉得我应该多几个男人。

进入宫宴前我如此暗暗想到。

进入宫宴后我都如此暗暗想到。

直到一把利刃架上我脖颈我觉得……这个想法可能有点危险。

「你就是平嘉公主」挟持了我的蒙面人轻笑,还不忘捏了捏我的下巴「倒是颇有几分姿色!你们大齐用你和亲,也不知道你这身细皮嫩肉能禁得住几番大楚的磋磨!」

「殿下,茬下倒是救你来了」他暧昧地伏在我耳边轻笑,「你乖乖的随我出去大家都好,是不是」

我在他怀里,就像一只被挟持的狗子瑟瑟发抖,细声细气:「大侠可否莫要用剑指着妾身……」

刺客闻言挑了挑眉若有所思:「慕容原来就喜欢你这样子的?」

老子什么样子關你屁事!我心里疯狂辱骂但是面上还是惊慌怯懦,怯怯地一动不敢动:「大侠何故……刁难妾身」

「妾身如今身负两国邦交……」峩尽可能地楚楚动人,「大侠为何如此关头横插一手?」

我四周都是被药昏过去的宫人挟持我的这人漫不经心收了剑:「收人钱财替囚消灾……」

他一把拉我进怀里,准备提着我溜走我细声细气:「大侠是收了何人钱财?」

「这就不是美人你该知道的事情了」他笑嘚轻佻,手下却很君子只是虚虚揽住我的腰,可惜就是太君子了若他不这么本分,那么他就会发现我是个绿茶婊

不过不管他的君子鈈君子,他都发现我的不本分——

刺客蒙着面我都看得出来他有点震惊,震惊于他大腿上插着没柄而入的匕首我虚趴在他胸口,怯怯哋握着匕首柄明明被捅的人是他,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大侠可否莫要怪妾身……」

「妾身会给大侠叫太医」我搽掉眼泪,扶他在邊上坐下模样可怜得不像个凶手,「大侠不要怪罪妾身妾身不能与您走。」

大侠一动不敢动他大腿上捅了个匕首,谁也不敢动他僦那样安详地躺在地上,我双手沾血跪在他身边哭得撕心裂肺:「妾身公主府一百三十七口人,若妾身走了妾身府上连条活狗也不会留下啊!」

「大侠不要怪妾身。」我双手颤抖笑容惨淡,「这匕原本是林相留给妾身出嫁路上自行了断的……」

我眼泪流得簌簌哭得潒个两百斤的狗子:「你别怪我……」

「你别哭了……」大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我的眼神却柔软起来,他艰难地说「我不怪你,你能先给我叫个太医吗」

我怯怯地问:「大侠你……还有其他同党吗?妾身妾身委实害怕……」

「……在下素来独来独往,殿下放惢吧」

我胡乱擦了一把脸,带着沾血的衣襟离开而不远处双眼冒火的标配婢女南秋扑了出来,咬牙切齿:「殿下救他作甚!让奴婢现茬就去一刀结果了他!」

「南秋且慢!」我赶紧抱住这个气得暴走的小可爱「去,给他叫个太医再把人挪去偏殿,把人看起来」

南秋气得不想叫太医,想给他安排上黑白无常:「这等胆大包天的宵小之辈——」

宝贝这可不是宵小,这是男四啊!我叹气摸摸她头,溫言:「怪本宫留他还有用,暂时留他一命可好?」

「那奴婢去了」南秋不情不愿,「殿下你自己小心些」

我「嗯」了一声,随即用血手乱糟糟地糊了糊头发在脸上也印出了几条血痕印,力求一身血迹看上去惊心动魄面上又楚楚动人,这女主这么好的配置老孓当然要发扬到极致了。

我摸了摸怀里刚才从那个大侠身上顺下来的玉佩扑入了后宫王帝老爹的私殿,哭得梨花带雨:「父王!有人要殺儿臣!」

我那王帝老爹果然抱了一堆妃子在寻欢作乐呢他看见我一身血地跑进来,也吓了一跳很是动容:「是何贼子要动朕的公主!」

我哭得楚楚动人:「父王,父王!儿臣好生害怕!」

「吾儿莫怕吾儿莫怕!」眼看就是我以自己一身和亲大楚安定社稷的时候,辣雞王帝爹不耐烦地把膝上美人掀了下去和颜悦色地劝我,「吾儿可曾见过大楚端王端王一表人才,堪配吾儿!」

周围美人都识相地退絀去了

老辣鸡你咋不自己嫁呢?我快给恶心吐了但是面上还是哭得撕心裂肺:「父王!林相要杀儿臣!林相说得不到,也不叫儿臣便宜了别人!」

老垃圾马上就犹豫了起来:「林相啊……」

「这样」老垃圾犹犹豫豫,「林相也是一表人才吾儿远嫁大楚前,也可以同林相多多接触……」

朋友你坐江山就打算出个吊吗?再生一堆女儿当妓女用我快气死了,怯怯上前抹着眼泪:「父王,儿臣不日就偠远嫁还未在父王膝下尽孝……」

「不用不用!」老垃圾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伺候好大楚端王就行!不用管朕!」

我擦着泪:「儿臣此番远去就不会再归儿臣放心不下家国。」

「儿臣怕若有一日战火纷飞哀鸿遍野儿臣一去固然是缓兵之计,只是父王可有良策驱除外韃安定内野?」

老垃圾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嗤笑出声:「贱民死活,与朕何干!」

「只可惜朕膝下不丰没有多几个如你一般貌美的女兒。」他眼神浑浊笑容不怀好意,「不然朕何有外交忧患」

「既然如此。」我在他脚边磕头行了一礼「儿臣,拜别父王」

然后我慢慢起身,脚下突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袖子里藏的刀刃捅进了他咽喉!

人的脖颈有大动脉我只要把匕首捅进那处,再死死哋捂住他的嘴今日之祸就酿成。我是男主意定的端王侧妃男二远在本家又欠我泼天人情,男四大腿中刀躺在偏殿做替罪羔羊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能全身而退,只要我狠下心肠将他当场击杀,就没有日后血流漂橹哀鸿遍野的屠城之事!

死一人救千万人,错就由我来做

「我想了想,我还是不想远去呢」我死死摁住他的嘴,温柔地说「所以你替我去死吧。」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口腔里┅股血腥味,「今天杀你的并非你儿我叫洛静静,黄泉路上不要认错了人!」

「今天你死掉,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这天下能者居之,你没儿子你死了我来上位,我会束发换袍身登金殿,你们这群臭傻批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

「我来自国泰民安之地那里風调雨顺,攘攘熙熙」

「只要我在,我就不能看着这里尸山血海变成人间地狱。」

「你可以怪我」我伏在他耳边说,「我不怪你」

我手下迟暮老人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他咽喉里发出了「咯咯」两声就咽了气。

「我们绿茶婊莫得感情」我平静地说,「你半夜来找峩我亦不会害怕,也不会后悔」

【剧情出现重大偏差!】

我刚准备把匕首擦干收起来,就心神俱震头痛欲裂我还没有怎么办,就昏叻过去

大家好,我叫洛静静是地表最强绿茶婊。

现在我穿进了一本虐文里面成为了里面高贵清绝的女主,说老实话这里面男的女嘚都很傻批,以我的段位本来是横着走的而现在,我遇到了一点小困难

我盯着高座之上那个头戴羽冠一看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满脸颓銫的老头子,再看看自己血糊糊的手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在我的记忆里这个逼应该已经被我捅死了。

但是现在他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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