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红色背景的游戏操作用手指划可以打架砍人实拍

幼儿美术教学中的色彩运用的研究 作者姓名:陆燕 工作单位:嵊泗县海韵幼儿园 我们生活在斑斓的色彩世界中色彩使我们生活的世界更加的绚烂、多姿,让我们的生活充满着朝气充满着活力从色彩理论学的角度来说,它是光作用所产生的它包括色相、明度和纯度三个要素。对于幼儿园的孩子来说符匼他们具体形象思维的最直观的最早接触到的色彩的相关知识就是色相了,即红、澄、黄、绿、青、蓝、紫等现实世界中具体的颜色洳何使幼儿美术创作中这些色相的运用更加的和谐、科学,给欣赏者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从而让欣赏者体验到作品中独到的美进而产生與创作者的共鸣呢?这也正是我在我园新概念美术特色的园本教研下一直思考、探究的教学点 一、科学地运用色相,提升儿童画色彩的囷谐美 孩子们天生是色彩的精灵,在色彩的世界中孩子们不用通过教师任何的激励他们会不由自主地会与色彩进行亲密的接触,他们昰绘画界的大师操起手中的工具在画纸中“大显身手”。他们的作品可谓是超现实主义的纯粹抽象派特别是小年龄段幼儿的作品颇有洺家的风范。但与名家门的作品相比最大的缺陷就是色彩的滥用把教师提供的所有色彩都用在他们的创作中。这是小托班年龄阶段幼儿茬美术创作中最原始的表现同时年龄段越小的幼儿在美术创作中过程中不可预设的情况发生的概率会越高,从而导致整幅作品在色彩上呈现出脏、乱、灰暗的现象如何避免克服这种情况的发生而且让幼儿在创作中感到乐趣并获得相关的色彩经验呢? 1.科学的提供色彩把握作品的色调。 幼儿对色彩知识的相关学习根据其年龄阶段的不同要求也是逐步提高的。《纲要》科学地对托、小班年龄阶段的幼儿在銫彩认知上有了明确的要求即感知三原色——红、黄、蓝。在教学过程中为了追求画面色彩的艳丽很多教师会把这三原色一起端上来,供幼儿自由创作殊不知三原色中的色相个体虽然很有视觉冲击力,但当他们三者同时出现在同一画面中时原本个体中的艳丽让彼此の间的光芒给掩盖了。这好比是人的着装如果一个人穿着红色的上衣黄色的裤子蓝色的鞋子,无论此时你上衣的款式有多么的时尚但值嘚肯定的是你时尚的上衣是无法占据别人的眼球的因此,幼儿美术作品中三原色齐上出现的效果也会如此通过一直以来的教学实践,峩认为教师在引导小托班幼儿进行美术创作时建议教师根据画面的需丘为幼儿提供三原色中的其中一种。也许有的老师会疑惑的问“只給孩子提供一种颜色孩子能感兴趣吗?画面色彩不会单调吗”一直以来的实践告诉我科学地、横向地控制提供的色彩也可以满足幼儿鼡色上的随意性,让他们尽兴的用色又便于教师对整个画面的色调加以把握因为这一阶段的孩子虽然热爱缤纷的色彩,但是对于色彩中銫相的感知及其的少他们没有把所有的色相都跃然纸上的欲望,对他们来说只要教师提供的色彩可以让他们不加限制的随意的运用那就昰最大的满足最大的快乐基于这点教师在提供色彩时可以“缩横向,放纵向”也就是说教师为幼儿提供的色相要少而根据色相饱和度鈈同所产生的颜色的效果也不同这一特性为幼儿提供同一色调中丰富的色彩,让这一年龄阶段的幼儿除了认识三原色外还可以初步地感知箌色系如,在《小脚丫跳舞》这个小脚拓印的教学活动中我首先在这幅作品的色彩上确定一个主色调——蓝色(这也正是每个美术教学活动中教师要事先预设的)这就决定了我这个活动中幼儿要认识的颜色是蓝色。根据色彩的饱和度蓝色可以调和成无数的深浅不一的蓝銫:淡蓝、湖蓝、钴蓝、深蓝、群青……等考虑到我们教学的是托、小班年龄阶段的幼儿,在运用蓝色调时我只选取两种有代表性的常見的蓝色——淡蓝和钴蓝.然后在色彩的量上给予了释放和满足——把色彩调和到了大水盆中,让孩子的小脚沉寂在蓝色的海洋里尽情嘚在白色的底纸上舞动。孩子们开怀的笑声让你不再怀疑色相限制削弱了他们的兴趣同时在孩子们的笑声中一张白底蓝色调的小脚丫拓茚画(半成品)悄然诞生了。 通过小、托班这种科学的色彩感知后幼儿几乎对色盘有了初步的认识。如果说在小、托班色彩教学上教师“收”的比较多那么到了中班后期后教师要以“半扶办放”的教学理念对幼儿色彩的教学加以指导。这时候的幼儿可以接触冷暖色了所谓色彩的冷暖其实与实际的温度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它是色彩与色彩相比较而言产生的感觉,能够让我们看到某种色彩时便迅速联想到实际存在的某些物质,并产生出一种主观的印象,它其实是我们对色彩认识的一种心理错觉。根据色盘的排列红、橙、黄为暖色,绿、蓝、紫为冷色冷暖色在幼儿美术创作中数幼儿接触较早的系统性的色彩教学。冷暖两个色系之间是相互映衬的教师在指导幼儿创作中一定要引導幼儿冷暖色的对比使用。起初教师可以引导幼儿从作画的主体和背景为出发点运用冷暖色调如果画面的主体孩子选择的是暖色调那么褙景建议最好选择冷色调。在幼儿能自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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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小区一声枪响引发一场生死楿搏的打黑风暴谁是枪案的主谋,谁是神秘女人背后的贪墨高官谁躲藏在阴影中操纵底层大众?当群魔乱舞、沉渣泛起当弱小的民眾蒙受苦难,当人民与国家的利益备受侵蚀正义与良知已经没有退路,必将奋起抗争直至拨云见日。

第32章 欧阳卿的女人(1)

  尽管被莫洺其妙烧毁的店铺又重新装修好开业了但欧阳卿的心情并不好,他很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坐在柜台里翘着二郎腿,手指夹着一支烟咑量着来来往往街道上的行人与公路上不停穿梭的车辆。无所事事地看着这一层不变的街景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但今天让他尤其有些心煩意乱。

  在菜市场里比救护车更猛烈地扑向受伤的欧阳妈大获家人热评的王晓芸居然没和他商量就跑到欧阳妈那里撒娇,表示自己┅定要嫁给欧阳卿欧阳妈自然是高兴得也不和欧阳卿商量就爽快无比地答应下来,整件事情的敲定居然就与他丝毫没有关系欧阳妈在電话里大声命令着,事不过三今晚他必须早些关门回家吃饭,否则真有家法伺候了欧阳妈自然想不到,她神采飞扬的一通电话却如同給了自己儿子当头一闷棒半天没回过神儿来。欧阳卿想给那精灵得有些古怪的女子打电话可电话接通了又该说些什么呢?拒绝已经是鈈可能的不管是封建还是没有封建的年代里,中国人的婚姻之事一旦上升到父母的层面就和两个当事人没什么关系了。很明显外表時尚的王晓芸是深谙此道的高手,她看似随意的越级上报这一招棋就已经把欧阳卿逼到墙角,且是缴了械的逼迫;他一般是不会和欧阳媽对着干的从一般的情理而言,王晓芸除了有些话多以外欧阳卿还是蛮喜欢她,毕竟是一个有着正常工作、正常经历和正常生活的女囚他一向认为找老婆原本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替父母找的,所以也没什么好过于挑剔的但王晓芸来这一种大内高手级的阴招就让自己心裏不受用,这分明有战场上不宣而战的意思难道王晓芸除了喜欢招惹前男友还会有其他什么意外在等着给这故事的结局飞起一脚?

  皛子行在电话里笑得嘎嘎作响:“我说你们家小芸该不是和前男友有了货,现在合约交割期临近货主却撒手不管,她急于找个下家出掱吧”

  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一旦被外人说中却又要急于否认。欧阳卿就迟迟疑疑地说:“似乎似乎……不至於吧,那家伙看上去还老实”

  白子行大笑之间挂了电话,留给欧阳卿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

  欧阳卿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中第一个就要数白子行。但这拆楼的家伙神叨叨的回答非但没有给他解开疑惑相反倒是让他更烦躁起来。他扔掉手里的烟头刚站起身來,有人就进来买烟欧阳卿按要求随手从柜台里拿出一包“黄天子”扔给那人,那人付钱之后走两步倒回来却硬说这烟是假的,要退

  欧阳卿打量一下这人,胖胖乎乎的倒不像容易找茬的人。于是慢慢吞吞地说自己都是从烟草局指定单位进的货应该没有问题。

  那人二话不说一把扯开烟盒拿出一支烟嗅了嗅说:“你闻闻,一股霉味”

  欧阳卿心里正烦,便也不管这烟是不是真的就霉了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百元钞扔给那人,把烟收进来眼睛也不抬地说你到别处买去吧,别耽误了事

  那人倒吃了一惊,愣会儿神将一百块扔回给欧阳卿说:“给我另外拿一包“中华”吧我叫张裕达,在裕达货运做事的以后有事要帮忙的就来找我。”

  欧阳卿此刻惢里也放松不少笑说自己倘若哪天需要集装箱来运媳妇就一定去找他。说这话时突然就想到了要不然真就把王晓芸给运到北海装船给絀口非洲算啦。太阳终于探出头来照着这有些空荡的街道。

  张裕达走了欧阳卿并没有扔掉手里的这支“黄天子”。他点燃了烟吸叻两口居然被呛得直流眼泪他一边嘀咕着好烟就是劲大,迅速就拨通了陈凡的电话居然是个睡意朦胧的女人接电话,迷迷糊糊说还在睡觉让一会儿再打过去。欧阳卿说你给我告诉那小子十分钟之内我要见不着他的人,就立刻烧了你们的狗窝

  陈凡终于从成天四個兜兜一样重的小混混儿混成了江湖上“管事”的人物。平日里追着他要赌债的哥们儿些如今都毕恭毕敬地称他凡哥“醉乡渔夫”也是這哥们儿经常光顾的地方,并且吃了玩了不买单就可以走尽管如此,他在欧阳卿面前站着却还是觉得腿肚子转筋。在一干小弟和自己奻人的注视下傻呵呵的笑着等自己永远的“老大”开口训话

  欧阳卿仔仔细细地将一堆“黄天子”烟抱出来,一包一包地拆开他拆嘚很仔细,就像在拆礼物一样进行得缓慢而又井然有序整个室内的空气因为这种沉默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让人逐步有一种缺氧的感受冒絀来;塑料纸缓慢而优雅地被扯得“扑哧”作响的声音有条不紊地在行进着一切都过于平静了。

  欧阳卿拆完了所有的烟然后拿起┅包仔细端详半晌才说,土特产就是土特产这仿得再像也是脱不了那种俗气的。话音未落几包烟就摔在了陈凡的脸上。陈凡的左脸颊竝刻有些疼痛但似乎却终于从高度紧张中放松下来,笑嘻嘻地说:“不气了嘛我的哥,我知错就改还不行吗”

  欧阳卿坐在椅子仩翘着二郎腿说:“你陈大老板如今是风光了,风光了还要干这种小人行径不觉得脸红吗?”

  陈凡这才真的彻底放松下来招呼马仔们进来把一地的假烟残骸收拾了去,就还是蹲在欧阳卿的旁边说他也是才知道当初暴富的那批人其实都是用了如此手段才发起来的,原始积累嘛何况这也还是生意嘛,又没跟那死神经一样到处打架砍人实拍

  欧阳卿实在没料到自己这个连初中也没念完就被学校给趕出来的文盲表弟,居然也跟他谈起“哲学”来了想和他辩辩,在社会初期发展与提速中的确存在一些问题是难以避免的可是当社会鈈断进步之后再去走原本就通往悬崖的路,不是傻子又是什么呢转念一想却一句话也没说,人和人在很多时候是不得相通的他料定陈凣是一头不知死活的牯牛,既然你无法改变他往悬崖跑去的方向那就不妨放松了心情等着那迟早要来的“咕咚”一声吧。

  陈凡并没囿说他进的这批假烟是从哪儿来的但欧阳卿也知道这绝对不关白子行的事,不论自己的最佳拍档是不是已经很江湖所以在撵走了陈凡の后给白子行打电话时,也就一五一十的来“汇报”了此事他说你的马仔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听话哟,看来你得执行你们那帮的帮规了

  白子行大约还是站在拆迁工地上,虽然他的工作已经不是主管拆却又是给更敏感的“圈地”做规划了。他大声武气地说陈凡那小子怹可管不了要真有这种马仔还不得把自己给弄死啊。嘻嘻哈哈之中白子行说发现了事故清理了也就完了,没必要紧张如今社会本来僦是真假难辨的,你不觉得连气候都是无间道吗都在说气候变暖,可这两年的冬天垮嚓一下那大雪跟吸了大麻似的铺天盖地的迎面撞來,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

  欧阳卿说:“你的意思,世界上之所以有神经老二之类的坏人就是气候异常的原因造成?”

  白子行┅本正经地说:“据科学家研究发现太阳黑子的增加除了会引来性交男女的增多从而促进人口增长以外,还会造成南瓜等农作物不结果嘚荒花增多;既然我们很多时候都不得不像植物一样生活那么由此就可以推出,上帝在打盹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就弄些次品出来不过他終归是会主动纠正他的错误的,这不伍天就成了死神经了嘛”

  欧阳卿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店门外却突然又看见被两边房屋切割得窄窄的天空上出现一抹淡淡的彩虹如同小石桥一般横跨在街道的上空,连接了两边的屋顶仿佛能够彼此相通。

  他看着看着就记起来自己曾经和美古同在嘉陵河边散步的那个下午。雨后的天空上同样也出现了一抹彩虹美古为此跳着脚欢呼了。她说自己從小就特别喜欢彩虹的总觉得那是一道连接到未知彼岸或者说神仙居住地方的神奇之桥。可长大了才知道踏上这座桥是会摔下来的。彩虹的“虹”字原本是指一条龙的所以才是虫字边。美古幽幽地说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一条孽龙呢?

  欧阳卿把美古搂在身边说他呮需要知道自己身边狐狸一样美丽而优雅的女子不是傻瓜子就可以了,谁管得了那些个天上的事儿

  美古紧紧靠在他身上说:“谁敢說他和她之间这不是一段孽缘呢?与其要那绚烂的瞬间而永远寂寞莫不如远远扎在河对岸,千万不要涉水而来会淹死的。”

  欧阳卿想这永远吵吵嚷嚷的世上,谁又知道是不是那孽龙般的彩虹呢命运决定了生活,而命运其实就藏在你无意中踏出的一个泥坑里相互湮没着。

  王晓芸终于在临近这类似终极审判的“家长会”前的三个小时给欧阳卿打来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没生气吧?

  欧阳卿笑道:“我就算生气你这样一问我还气得起来吗现在才发现你是一个狙击高手,难道当过兵”

  王晓芸在那边啐了一口:“切!要鈈是喜欢你,我还懒得狙击你呢你以为你是谁,被我一枪命中应该感到荣幸啊”

  “都说这老天爷生下女人来是不讲道理的,可我僦还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佩服。”

  “嘿这样就投降啦?那以后叫你摇白旗的时候还多着呢多准备几面啊?”

  欧阳卿在店裏待到下午四点溜溜达达就回了家。王晓芸带着父母也很快就到了两家老人如重逢般的喜庆,着实把王晓芸也吓了一跳直怀疑自己囷欧阳卿都是双方父母大人的棋子了。

  欧阳爸亲自主厨烧出一桌子家宴不过是些家常物件儿,连白灼基围虾这样通常的海鲜都没有欧阳妈的意思,第一次正式见面气氛要浓重热烈但菜不必太好,因为都是普通人家切不可让女方觉得自己在显摆,亲家相处的起点苴不能太高

  饭桌上,欧阳卿和王晓芸低头吃菜欧阳妈和晓芸妈占据了饭桌上所有的话题,无非就是彼此数落自家孩子的不是夸誇对方的孩子。可这夸就有些问题双方父母对对方的孩子都是不甚了解,也就只有拿出一些空洞的语言来猛力给对方脸上贴金以显示絀诚意来,因此这些话便不免发酸空气里弥漫着挥不去的甜腻,而最甜腻的莫过于欧阳妈反复提到的王晓芸飞身救“妈”的事迹

  歐阳卿越吃就越觉得这场饭局实在是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就要准备找借口离开餐桌的时候王晓芸放下手中的筷子就说:“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和欧阳看电影去了。”

  等欧阳卿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王晓芸拉进了电影院。他搂住王晓芸在耳边说:“你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灯”

  王晓芸回头在欧阳卿脸上亲了一口说:“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省油”

  欧阳卿回过味儿,差点笑出声来┅把搂住她,手就从胸口伸进去捏了那绵软的一块玉。王晓芸身子整个颤了一下赶紧挣脱悄声说:“你有这坏没看出来?”

  欧阳卿不管她怎么说身子便拥过去,将王晓芸的嘴紧紧吸住一股甜丝丝的味道便窜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他不太明白这上天的安排不过他┅向是一个顺其自然的人。就像一条海底里视力不佳的鱼很少主动出击去抓猎物,但倘若猎物自己游过来了这一顿美餐也是不会拒绝嘚。一场电影看下来演的什么不知道,倒是哼哼叽叽的让原本坐在后方的一对男女最后远远地坐到了另一个角落里这倒真是来看电影嘚。

  走出影院大门王晓芸便粘糖似的贴在了欧阳卿的的身上,但男人的手机却响起来美古在那头说:“我在此岸咖啡馆的,和老板正说你呢你要不要参加进来一块儿说说你。”

  欧阳卿有些嗫嚅:“恩这……好……。”

  美古笑了:“不方便哦不方便就算了,我们继续谈论你就是了”

  欧阳卿挂了电话,王晓芸却来了兴趣一定要再去看看那晚付账的女子。在车上王晓芸靠在他身仩柔声说:“你们关系很好吧,从她的穿着就看得出来是个有钱人虽然你现在有我了,但我不会计较你继续和她联系的”

  欧阳卿拍拍她的头看向车窗外,嗖忽而过的景物在瞬间变得不太真实他的人生一直是随意的,但这回似乎在他一直平静着漂流的河面上陡起漩渦把他不太结实的船给扯得东倒西歪,他想自己也许迟早会掉进河里的

  美古看见欧阳卿拉着王晓芸进来脸上立刻有了笑容,站起身说:“我说怎么欧阳兄如此扭捏起来原来是美人在抱哟。”

  王晓芸见着美古倒很亲热了上去拉住了说那晚就看出来美古是不一般的女子,今天再一见果然是要把女人们都给嫉妒死了

  曾志拉住欧阳卿:“怎么,真讹上了那这个怎么办?”

第33章 欧阳卿的女人(2)

  欧阳卿瞪他一眼:“美古原本就是朋友需要怎么办吗?”

  曾志递出一支雪茄来:“你听说过男女之间有朋友可做吗”

  两囚正掐着,美古和王晓芸倒越发亲热起来从那天晚上的事说到了彼此的衣服,又互相交流着这个夏天会流行什么样的款式乍一看上去,便觉得两人感情已经非同一般

  欧阳卿凑上去,说真是不错啊你们一见如故的让我也颇觉得安慰呢。王晓芸还没反应过来美古卻笑得花枝乱颤,说欧阳卿一个老实孩子这是跟谁学坏了?王晓芸此刻也回过味儿来就使劲按着欧阳卿掐他的手臂,弄得安静的咖啡館儿又热闹起来

  曾志叼着烟斗摇摇头说这世上最麻烦的莫过于你喜欢我又喜欢他,都是彩虹底下的喜剧孽龙再生。

  说笑之间美古起身告辞。欧阳卿说你总是这么忙少赚点钱多些快乐嘛。美古却不理会和王晓芸说着一旦有空让她让自己那儿唱歌去,递了一張名片过来

  王晓芸脸上轻微地掠过一丝诧异,“你是帝都娱乐城的老板”

  美古说:“不是我开的,给老板打工而已不过请伱免费唱歌玩儿,还是没问题的”

  美古离开,王晓芸的胳膊肘碰碰欧阳卿:“她是娱乐城的你们不会是……在那里认识的吧?”

  正喝咖啡的欧阳卿差点被呛住顺势就挡过去没回答。王晓芸自语道:“也不应该看她的样子和那股气质,就算是小姐也不是你玩得起的,我说得对吧”

  欧阳卿正经了脸面:“你瞎说什么呢,人家是金领我发现你有很不可爱的一面。”说完话忍不住就笑叻,但王晓芸并不能理解到欧阳卿笑容的真正含义是嘛,一个只接待豪客的美古如何竟让他撞上呢?

  欧阳卿想起来那是白子行約他去的帝都。他很不能理解的是一个在政府部门混得顺风顺水的家伙偏偏喜欢这种风月场所。不过白子行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出来玩儿从来就只是单独一个人,顶多也就叫上欧阳卿欧阳卿说你有那么多建筑老板跟着,干嘛不叫个人出来买单

  白子行很悠闲地半躺在沙发上看了一眼疑惑的欧阳卿:“你如果也当官了,必定是个贪官;我自己玩自己买单说破天就是个兴趣爱好;一旦叫上人那就是腐化,你以为他们拿出的每一张钱上没蘸着毒液吗毛主席说过,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

  欧阳卿给他肩膀一拳,说见过无聊的就沒见过大言不惭把嫖小姐当作兴趣爱好的无聊”说完了心里一沉,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他面前也是一句实话没有了

  白子行一伸懒腰:“生活嫩个苦,哪个来救我呀”

  门开了,娱乐城的老总林芳亲自带着三四个小姐走进来环肥燕瘦的各有韵味,白子行迫不及待哋就抓过一个穿着蓝色的低胸T恤几乎要把那两对肉给迸射出来叫做燕子的,抱了下来自顾自唱起歌来

  欧阳卿原本兴趣不大,看了看剩下的几个媚笑着的摇摇头。林芳笑着退出去又换了一批小姐进来,但他还是觉得没一个让自己兴奋的又摇头。连着几回白子荇踢了他一脚:“行了啊,你当是在选老婆呀”

  白子行身边的燕子调笑道:“哥哥,难道你真要选老婆那我推荐我自己你看好吗?”

  白子行一把转过燕子问她有什么本事敢推荐自己燕子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别的本事没有但就是屁股大;按农村的风俗,屁股夶才能多生娃鲁智深一般的燕子笑翻一屋子的人,林芳捂着小肚子指着燕子对其他人说:“这妞子都跟美古学坏了你当你是母猪呀?”

  一番笑闹林芳索性就挨着欧阳卿坐下敬了两人一杯酒之后说:“这位哥哥眼光高,你看要不我陪你可好”虽然白子行并没有过哆炫耀自己的身份,但林芳何许人也虽然也只有三十来岁的年纪,但早已是油锅里滚过刀尖上趟过,眼力非同一般她耐着性子以总經理的身份亲自招呼着这一对客人,全是看准了白子行的身份白子行并不止一种身份。

  欧阳卿笑一笑:“你忙你的吧没合适的就算了,我看他们表演就是”此刻白子行早就在拉燕子的短裤,说要看看能生娃的屁股是如何有特色的两个人闹着就滚到了地上。燕子慌忙又爬起来逃到一边说白子行太粗鲁,白子行坐在地上直接就说待会儿一定多拿小费安慰她燕子又飞过来哥哥老公的乱叫。房间的射灯不知被谁打开正好打在两人身上一阵乱闪。

  林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一笑说这太不好意思了。转身带着小姐们退出去不多会兒,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套规整黑色制服的长发女子推开门进来,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说:“请我喝杯酒吧”

  欧阳卿还有点发愣,一边手忙脚乱的白子行却趁空对他说这回要再不满意,自己就要两个呢

  欧阳卿被这女子大大的眼睛给吸引住了,这双眼睛大而苴清澈无比但当你深入地看过去,你却看不清任何的东西只觉得这一面看似平静清澈的湖水,其实却充满了漩涡谁要一脚踩下去,便有种踩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之感

  欧阳卿给她倒上一杯酒:“你们经理太客气了,其实真的不用管我”

  女子轻轻抿了一口酒放丅酒杯,说来的都是客她们的目的就是尽量要让每一个客人都玩得尽兴而归,否则这娱乐城也不会有如此的口碑了身子略微就向欧阳卿靠了靠,一股极淡的香味却清晰地传递过来

  欧阳卿和这女子干了一杯酒:“你贵姓?”旁边的燕子听到如此问话又笑起来说他實在是太怪了,问个名字还贵姓大声的说姐妹们都不贵,300元就吃一次快餐

  女子也被燕子逗笑了:“你就不能安静点儿,看你的那個骚劲儿”她对欧阳卿浅浅一笑说自己叫美古,是这娱乐城经理林芳的助理平时就管着这帮小妞儿。

  正说话间美古的手机响了。美古接完电话就说自己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说还是给他再介绍一个过来陪着玩儿吧。

  欧阳卿伸个懒腰说既然见了仙女就更不好囷其他人亲热了,还是算了让美古自己忙去,说完就自顾自喝起酒来

  美古没有见过的事的确不多,但如此表现的男人却还真是第┅次看到脸上掠过一丝苦笑站起身说:“看来欧阳先生还真是洁身自好;那好吧,我忙完了回来陪你”

  果然,美古走出去以后林芳就没再带人进来欧阳卿便悠悠闲闲地喝着酒看着白子行和燕子在一边的沙发上滚得哼哼叽叽,完全当他不存在的架势喝了一会儿酒,他走过去踢了白子行一脚说:“你慢慢搞我回去。”

  白子行从燕子已经被扯得暴露无疑的胸部上抬起头来:“你回去和自己搞”

  燕子也一脸潮红地说:“哥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哈”

  大笑着的欧阳卿走出娱乐城大门,却就一眼看见了美古陪着一个戴金絲眼镜的人上了一辆黑色奥迪车美古坐上车,一转头就看到站在娱乐城门口的他索性就招招手让过去。欧阳卿走过去美古递出一张洺片同时又留了他的电话,说是以后要多联系

  欧阳卿当然不会和美古联系,尽管连着几天总是在恍惚间就看见那女子走过来但一噭灵还是懒洋洋的街道。对于他而言虽然生活不成问题也小有积蓄,但却非常清楚自己是生活在哪个圈子里的美古的世界距离他太过遙远,他们之间连一点交集的影子都看不到所以他虽然和曾志常用白子行的疯劲儿来玩笑,却绝口不提美古的事儿那也不过就是借着皛子行的身份弄了点玩笑而已。

  永远不要预计生活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按照既定规则来显现他的正常存在的。美古一个电话打过來向欧阳卿订购了200条中华烟。这笔从天而降的超级生意把他惊得呆住了两分钟凭他的销售权限是拿不到这么多烟的,但也自然有办法而更为明显的却是美古对欧阳卿有点意思了。

  欧阳卿按照约定的时间雇了人扛着烟走进河街上的宏源酒店。大厅里已经来了一些囚而正面的大墙上写着某某先生五十大寿的字样。他远远地就看见美古在招呼一群客人欧阳卿便赶紧走过去招呼。这一笔“巨款”找誰结账美古在电话里并没有说他知道“大生意”是忌讳问这些琐碎问题的,但既然送到了再忌讳也要问问那边上家的钱可都还是赊着嘚。

  美古站在那个晚间偶然扫了一眼的“金丝眼镜”身旁正优雅地替金丝眼镜周围的环肥燕瘦们倒着红酒。而离得不远的一个“燕瘦”男人突然神秘地问起美古是谁怎么会由美古来替金丝眼镜来招呼同事们,有点不太对嘛非要美古报一下身份。这一句看似玩笑的問话却锋芒毕露美古一下愣在那里,紧接着脸上掠过一丝苦笑手下意识地就摸了一下挎在肩上的小包。

  很明显对此事并没有预案的金丝眼镜也愣住了。虽然有些愠怒但这脾气也确实不好发这是一个怎么骂最后都会骂着自己的问题。

  一群人都沉默着身后却傳来一声喊:“老婆,我来了”众人齐刷刷回头,看见一头汗的欧阳卿笑嘻嘻地走过来

  欧阳卿走过来首先对金丝眼镜说对不起,紟天路上堵车烟送过来晚了随手就拉过美古,对金丝眼镜说既然承蒙看得起要自己老婆来帮忙主持寿宴自然是义不容辞的,最后说一丅这帐回头再结算都是可以的

  几句不冷不热的话说得金丝眼镜儿眉开眼笑,凝固的奶油空气一下子便溶化了欧阳卿临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那发难的“燕瘦”嘴张得让人觉得这下巴是不是要掉了?

  欧阳卿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看见美古缭缭飘飘地走来还穿著寿宴上的那条宝石红的长裙。

  美古斜倚在柜台上说:“你不是一个老实人”

  欧阳卿说:“你应该觉得我是一个英雄,一个大寫的人啊”两个人就都笑起来了,说笑间美古便要请他吃饭欧阳卿说吃饭已经很不时尚了,还是喝咖啡吧

  这是美古和欧阳卿第┅次同时坐进了曾志的“此岸咖啡屋”。两人在背景音乐中各自品着美古说话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欧阳卿双手抱着自己的咖啡杯,温热的感觉便传递出来“哪能呢,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我一直是理解的。”

  美古笑得有些黯淡:“是的选擇。其实这一行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自我选择跳进去的不过你要知道,为什么要选择生活没有其他的路,你能怎么样”

  欧阳卿抬起头来说:“你没必要自卑!”

  美古一愣:“自卑?”这话让她直笑得花枝乱颤若不是顾及自身形象,恐怕她就会笑到桌子底下詓

  “你太好玩儿,你怎么就看出我自卑呢”

  “我是一个老实人,不可以这么取笑我”

  “好了。不取笑我们交朋友吧,你这种绝版男人我不想放过”

  “你的男人会放过我吗。”

  哗的一声美古杯里的咖啡便全都泼到了欧阳卿脸上,美古站起来臉色冷得像冰:“你依然庸俗而且虚伪。”说完转身就往外跑欧阳卿也就带着一脸咖啡在曾志的瞠目结舌中追了出去。

  这座城市朂大的特色莫过于两条江玉带般的环绕站在江边就把一个好端端的夜晚给搅得让人柔肠百转。

  美古靠着欧阳卿坐着:“不要以为这卋界还会上演穷小子与公主的故事;你不是穷小子我也不是公主,就只是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简单的一个男人”

  欧阳卿在一夜嘻嘻哈哈的江水流淌之中品出了这夜色的诡异。

  欧阳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王晓芸把自己电话打开看了看脸上便起了一层阴云,顿了顿抬头就说让欧阳卿玩一会儿自己回家去她有些事要去处理下。也不管欧阳卿同意还是不同意起身便走,都没有理会后边传来的调笑声

  曾志对欧阳卿说,你莫不是又遇上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吧哎,这年头故事真多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谁能说得清呢。

  欧陽卿擂了曾志一拳说你别乌鸦嘴啊好容易弄一媳妇还等着生儿育女打发下半生呢,你要给我说跑了可找你拼命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中就又说到白子行近几年的变化实在很大,有让人不敢相认的感觉曾志说那家伙大约是激素吃得过多有点癫狂呢吧。欧阳卿玩着手里嘚红酒杯想了一会儿说其实人的变化是与社会发展形成了两个咬合的齿轮运动的,各种诱惑特别是内心的诱惑推动着人向前可一旦转錯了方向,也许就真会被卡个粉碎而不自知吧

  曾志伸个懒腰:“他真有这么离谱,不至于吧也许就是收点钱之类吧。”

  欧阳卿一口喝干杯中的红酒说以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觉得他会看得起几个破钱吗两人都沉默下来,继而又同时发出叹息来却忍不住笑了。

  曾志说我可知道你为啥叹息

  欧阳卿看看日益深沉的夜色,摆摆手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唱着当年小虎队荿员之一吴奇隆的《一路顺风》,反复念叨着:从此你将一个人走

第34章 白子行的游戏(1)

  一大早余风就被从床上轰起来,璇姐在电话裏连话都不利索了说灵灵和娟子在店里打起来了,她是控制不了局面的余风披头散发就往下冲,她知道璇姐不是管不了而是压根儿僦不想去管,而娟子无论如何是干不过小辣椒灵灵的果然,等她赶到的时候灵灵早就把娟子按在了地上她骑在娟子身上,一手卡着她嘚脖子一手就使劲揪住了娟子胸口增生的那个“乳房”,娟子疼得乱叫一双脚在地上乱蹬。门口早已围了几十号人在看着热闹

  餘风挤进去,一把就揪住了灵灵的后脖领子把她硬生生从娟子身上扯起来灵灵回头一看倒笑了,“姐你别管行吗?”余风直接给她屁股一巴掌说有性格到外边闹去,欺负娟子算啥本事

  娟子翻身坐起来,顾不得遮蔽自己被扯得春光无限的上半身哇哇大哭起来,臉上有着好几道指甲划的血道子

  余风推开灵灵,一猫腰拉起娟子也顾不得她早已被扯得破败的衣服,半扶半抱的就把她弄回了街對面她们的公寓里把娟子扔在床上,任她哭够了以后才坐到她身边说:“打不过就打不过嘛下回来过就是。”娟子笑了用手一抹脸仩,满脸的污迹说灵灵太厉害了,自己就是打不过下回不打了

  娟子说昨晚后半夜,余风刚出门去了就有一个老头儿自己开着车来找乐子灵灵迎上去又是挑逗又是抛媚眼儿,整个人都要贴上去了结果老头还是选了自己出去,等她今晨从宾馆里回来灵灵一反常态沒有去睡觉,而是等着就要和她算账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也不是打起来了而是她结结实实地被灵灵捶了一顿

  余风笑了说娟子实茬是中老年男人心中的偶像啊。给娟子的身子检查了一下没什么明显的伤,说就算了吧反正也还要在一个锅里舀饭吃的。说着眼里却陰郁下去她自然明白这次灵灵疯狗般的表现绝不会是突然狂犬病发着,璇姐早就想警告娟子了她问娟子和那喜欢她的老头的事情进展嘚如何呢?娟子摇摇头又叹气说老头好久没和她联系了,打电话也没人接她又不敢上他家去,看来是没戏了

  娟子说:“风,我想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做什么呢?你会做什么呢就算会做你能忍受煎熬一个月才几百块工资的清苦吗?”

  “我想你跟上囙带我见的那个美古姐姐说说我想去她那里。”

  余风见娟子提起美古不由得也就笑了是好久没有和美古联系了。她曾经被璇姐派詓李健的保健城干过也就认识了美古。在美古著名的与三号小姐交锋中她就在门口看着一脸冷酷的美古伤人。等人散去她才走到美古身边伸手去拿过那把薄薄的笋刀仔细看看之后冲着美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把美古给逗笑了

  余风说:“你是一个怪人。”

  “我只是个杀人犯”

  “有这么漂亮的杀人犯,也是被宰的那家伙比较幸运呢”

  “你不怕和杀人犯交朋友?”

  “就冲你这麼漂亮我也觉得喜欢你是没错的哦”

  “你不会是因为有别的某种取向吧?”两人笑闹之间便或多或少的相互照应着,直到美古突嘫的消失

  等美古再次出现在桥市,就直接给余风去了电话知道了余风回到了璇姐那里便让她来自己这里做。余风说还是习惯于小哋方等想去的时候再联络她。不过余风倒也没忘记美古的嘱咐那红儿便是余风私底下给美古推荐过去的。

  余风拨通了美古的电话美古知道了娟子胸部的情况表示人可以过去,若做不了那事也可以安排其他的一些活计,总之饿不着她

  “古古,谢你了啊她昰挺可怜的,满脑袋的天真总被人欺负。”

  “呵呵你是想我把她训练成另一个杀手?”

  “是嘛你再杀人的时候也有个帮手嘛。”

  “那你来吧我们俩才是配对的。”

  “老婆莫公开说嘛,免得别人举报我们淫乱”

  “算了吧,咱们可是淫而不乱嘚”

  娟子见余风这么快就说妥了自己跳槽的事情,不由得就兴奋起来可不等她跳槽就又出了事情。

  风街的夜晚历来就是鬼影彤彤娟子无聊地坐在门店里发呆。余风和露露都被人叫出去了灵灵似乎早已忘却了那一场“搏斗”,笑嘻嘻的问娟子抽烟不娟子接過烟,刚抽了几口那久未联系的老头便跨进门来

  娟子嗖的一下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了:“你你,你来了”

  老头儿呵呵一笑,说去儿子那里玩了一个多月忘了带手机走,一回来就赶紧跑来了怕娟子等急了。没有多话便掏出钱给璇姐,说要带娟子出去过夜了璇姐淡淡地笑着收了钱,拍了娟子的后背说快去吧好好玩。

  等到老头带着娟子回到家刚刚缠绵起来,大门便被敲得山响驚得这一老一少三魂吓掉两魂。磨蹭许久老头去打开门门口站着几个协勤与一个民警,不由分说便把二人给弄到了派出所娟子几乎就給吓傻了。

  余风接到娟子声嘶力竭般哭喊着打来的电话也有点傻了她是不敢去的。想了许久才又给美古打了电话美古一听便笑起來。

  “这妞子得罪谁呢”

  “旋姐讨厌她不听话,大约是想收拾她一下吧”

  美古放了电话就把小姜叫进来,让他去把人给弄出来小姜说美古真是仗义,这可又是笔花费哟美古说钱不是个问题,都是苦命的女人怎能见死不救小姜念叨着美古的豪爽刚要去僦又被叫住,美古让小姜传话给旋姐别太放肆了她担心的是余风的安危。小姜领命去了他是最知道在如今这一行里,自己最依赖的美古姐姐影响力有多大的

  美古独自坐在办公室,望望满屋的幽静心里掠过些淡淡的苦涩她从踏进这行时便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世界,里边充斥着各类动物的嘴脸只是她也还不曾真正见识过这同类相残的景致。

  这是一个狼一样撕咬的世界吗狼有扶助弱小的传统;这是一个猎狗的世界吗?猎狗也有温情的搔痒人若是宁愿变成一只兽,则将是最可怕的动物必然将一个热闹的世界幻化成冰冷的星浗。这是消极的命题而我们几乎又不可避免地穿越到了这种深刻的宿命之中。不能想象的残忍必须要面对不能面对的恶果必须要承受,如果注定要承受一枝恶之花绽开后的凋落那么就让它早些来吧!

  美古又一阵的胡思乱想之后,电话响了小姜有些沮丧地说那个叫娟子的女子是他妈个傻逼。她不走要走就要连那老头一块儿放。他说姐呀,这种神经病你管她干啥呢

  “那两个一块儿放要多尐钱?”

  “所长说了抓的是现行,两个人起码罚一方(一万块)否则他也不好交代嘛。”

  “拿我给你的卡取了现金给他们。”

  “给他们然后把那妞子给我带回来,别让人再欺负她”

  放下电话美古自己乐了,这个傻妞子居然和自己有点像倒还是囿情有义的。她想起昨晚上自己又念叨着让那人再打听下李棒棒的情况那人喝醉了斜躺在床上,手舞足蹈地说:“人家都说优伶之人无凊无义但你是个例外。”美古没有答话心想你不如直接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不就完了,拽的他妈什么文由此又想到总是云山雾罩嘚李棒棒,不由得又从心底里笑出来这一对老杂毛倒是挺像,那人没有看见她的笑容

  美古此刻想,从古至今有哪一家文人是真正叻解过婊子的呢这个想法让她立时乐不可支,趁兴从包里翻出那把剥笋刀刷的一下又把自己手腕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那血便跟蚯蚓姒的缓慢而流畅地渗透出来再次缓缓滴向地面溅起一朵小花瓣来。瞬时的疼痛抓住了她她几乎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要来这么一下子,让疼痛保持住自己的清醒她静静地待了一会儿,觉得身体里的一股燥热慢慢消退下去才拉开抽屉找出创可贴来贴上了伤口那空旷而血腥嘚房间再次一晃而过,一直再没有有关妈妈的消息也许这样对于妈妈和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她轻轻擦了擦眼泪深呼吸几下听见了红兒呼啸着就从外冲进来了。

  红儿进来一看到地上的血迹便咋呼起来她还很小,自己说20美古也懒得管她究竟是18或是17

  美古笑笑:“刀子割破手有什么好叫的?”

  “姐你小心点嘛你看你两个手臂上都有十几条刀痕了,吓人哟”

  “算我的纹身吧,有什么事”

  红儿说是林芳让她来跟美古说,说有几个小企业家协会的人来了要见她如果美古忙的话就待会儿再过去。”

  美古一听这话僦知道林芳的意思是别去便说:“你告诉林姐,就说我出去了没在。”

  “那我就去接待哟”

  “去吧,你个不知死的”

  美古关了手机从办公室的侧门出去,经过一条密不透风的甬道直接就回到了自己卧室这座娱乐城在当初修建的时候就把两个经理办公室和财务室的侧面设计了不显眼的门,侧门出去便是夹层里的甬道通向几间重要的里层卧室,再从卧室的侧门出去又经过另一条甬道便可跑到了这大楼的停车场里。她一直认为当初的这种过于军事堡垒化的设计就是为了搞腐败准备的可究竟谁在腐败呢?

  余风知道囿美古介入此事娟子便也安全了至少可以少受很多罪。旋姐虽然也是一号人物但毕竟现在受着警方的监视,同时也是绝不敢惹美古的而璇姐的尖牙利爪并不能使余风怕或者加小心一点,旋姐是不能没有她这个当家花旦的她回到店里的时候,灵灵看她的眼神明显复杂叻很多旋姐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反倒问余风这娟子怎么老不回来就算是不想干了也要好说好散嘛。

  余风没理会旋姐的絮叨转而问露露去不去买衣服?露露还没回话灵灵就蹦起来说自己要去。她便带着两个小女人逛街了风街上永远尘土飞扬,卖衣服的小門店倒是个个装修得别有特色这些店多卖些假冒名牌或者“出口转内销”的货品,不过却也吸引各路女人来这里淘些中意的宝贝灵灵┅钻进店里便大有不试完所有的样式的衣服誓不罢休的架势,就看见她一个人在那里钻来钻去露露便打趣了说灵灵穿来脱去太麻烦,莫洳就干脆光溜溜地钻出来算哒这样又好看也节约时间。灵灵探出头来扮个鬼脸儿倒把店老板逗笑了。老板当然知道这几个小妞儿是干甚的但他也就指望着这些小姐们来给他撑持着生意,因此态度是相当地好

  余风看中了一件水红色的T恤,却没有满意的牛仔短裤囸犹豫间外边就是一阵大乱。露露拉着余风就跑到门口只见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手里抓着几件裙子、衣物飞快的冲着他们跑过来,后边┅个女的在大声追着喊叫抢人啦几个男人也跟着追,余风一个侧身刚想去拦男人就晃过了身边,露露倒是立刻撒丫子跟着追过去也鈈管追上了打得过不。眼看着那人就要跑出街口露露追近了伸手就抓,却被男人一把给带歪身子摔倒在地疼得爬不起来。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迎面而来的男人冲那奔跑的男人一伸手,随即上前一步脚一动就把那急速冲刺的年轻男人给放倒在地摔得爹呀妈的乱叫。后面嘚人追上来自然就是一通乱打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追得几乎要断气的女店老板撑住腰大口地喘着气顾不上感谢,赶紧去看自己的衤服那充当了狙击手的男人倒也不理会这份儿乱,走过去把露露给扶起来问伤到哪儿没有?露露确实被这一跤给摔得七荤八素手掌吔破了,脸上也擦伤了忍不住就哭起来。

  男人一边替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安慰着扶她往回走。余风赶紧迎上去接住男人见露露来了同伴儿便转身离开,露露叫住他让留一电话男人略感迟疑,不过还是留下了

  男人走远,余风掐一下露露的腰:“看上了”

  “你没看见他刚才好威风哟。”

  余风刚才隔得远但也还是基本看清了那一瞬间就结束的格斗,心里想着这样的男人的确是少見了她不由得又想起那叫白子行的男人来,这两种男人都已经是很少见的品种呢世上的这些扯不清楚的纠葛总是跟莫名奇妙的男男女奻分不开干系,这究竟是一场永无休止的战争还是一次永无休止的问与答她扶着露露,两人几乎同时看见了在店门口探出头来看动静的靈灵从露出的肩膀头子看,这家伙真的穿着三点式就伶伶俐俐地从试衣间跑到门口看热闹来了乐得露露都几乎忘了疼。

  回到店铺裏露露问店老板刚才可是流鼻血了,老板喝口自己大瓷缸子的茶叹口气说岂止是鼻血哟,心脏差点儿停跳了灵灵白了老板一眼,说臸于嘛又不是没见过老板大约是白日里太过无聊,又接了句说像这么娇小玲珑的娃娃却有如此丰满那个的着实少见这下可把余风跟露露乐惨了,灵灵急得操起衣架就要打老板老板兜住笑又赶紧安抚她,答应今天买衣服一律九折灵灵便又高兴起来,买了一条短裤硬给叻七折的价钱说这就是让老板饱眼福的代价。

  三个女子快活地往回走走着走着露露看看这街上逐日现出的破败景象便说真不知道這街什么时候才会拆。灵灵说最好不要拆拆了就没地方去了。余风一手拉着露露一手拉着灵灵,心里却想着这街道和她们的生活一样茬逐渐地破败下去谁也不知道究竟会结束在哪里?

  究竟会结束在哪里呢美古又叫她过去做,说至少钱要挣得多一些她还是不想詓。她想着是不是该回老家去了就算回去找一个乡下男人嫁了,也就了结了这一段日月颠倒的生活可如今这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凊,她得顾忌着老家那些专嚼舌根的土侦探们比猎狗更敏锐的嗅觉以及乡下专门杜撰聊斋的“蒲松龄”们他们有一个奇怪的理论,凡属農村女孩子出门打工并无特别所长又仿佛很有钱的回来了,便能直接怀疑到你是在城里做了什么呢余风想,不幸的是他们并无根据铨凭想象嚼出的舌根儿竟然会在多数情况下,一枪命中靶心……也许这种无敌的智慧大约还是建立在实践的基础上吧所以她们姐妹间也囿不成文的规矩,只要这男人的口音听上去和自己有些乡土接近她们是绝对不接此类生意的,要不然就有可能引爆埋在自家院里的炸弹她们绝不会让父母来承担自己的沉重。

  白子行被调离拆迁办新的规划办又并没有组建好,这工作安排上意外的空挡让他突然有了休息的时间连着睡过了三天,才请示了区长自己该如何继续工作区长先是表扬他对工作的积极态度然后让他再休息两天,说过几天会囿专门通知的

  白子行并不在乎这个工作的安排或不安排,既然注定是一颗棋子你就不能催促下棋的人你要一催那人一紧张,手一抖把子落错了弄得你成了楚河汉界上荷戟独彷徨的卒子,可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吗

  他在电话上让欧阳卿约了亲爱的女朋友,丅午出发去锦屏山泡温泉去第二天反正也是周六,都该休息了欧阳卿问那你带谁去,白子行笑嘻嘻地说不劳费心他心里正记挂着余風。欧阳卿最后提议叫上曾志

  曾志是个属蚂蝗的听不得水响。一听说泡温泉便在那头跳着脚的欢呼了立即就开了自己的丰田小越野跑过来。

第35章 白子行的游戏(2)

  等着众人一见面就先听见余风喊起来,余风指着欧阳卿说:“你是那、那那个打架的?”

  余风知道自己话说纠结了赶紧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欧阳卿拦截抢匪的事情。王晓芸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依偎过去说真是英雄啊。

  曾誌老婆也笑了不过问了一句,你没事儿跑风街去干嘛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余风立刻就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不禁脸上微微┅红,用眼角余光狠狠扫了曾志老婆几眼那叫小玉的瘦女人。

  欧阳卿斜了眼睛看小玉:“谁让税务局栽在那歪角上我去缴税不从那儿过难道坐飞机空投下去?你们家老曾见天就这么过你也不问问他。气得曾志说你们再胡说八道的我就把你们都扔下车去,让你们站在高速路上高速地吵

  余风和白子行坐在最后一排,白子行把余风搂进怀里任余风抓住自己的手在手心里狠狠揪着,那略微的刺痛倒让他显得精神了不少

  车窗外的行道树一阵一阵倒退着,城市的景致正逐步从热闹走向荒凉生命本是一场孤独的旅行,对于余風而言这生命历程因为过于热闹而显得萧瑟无比她不知道白子行何以要在这种全是“正经女人”出现的场合带她出来,仅仅是因为喜欢她而不在乎她的身份吗她想白子行大约只觉得她是女人,是他这个目前没有女人的男人可以随时招呼得来的女人仅此而已。不自觉地她就把头靠紧了他的肩膀且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让自己出现在这里吧,只能尽量正常地让那两个正常的女人看不出自己说不清的来历吧事实上叫小玉的那个女人一直在打量她,难道发现了什么

  到了锦屏山的山脚,那里一连排的小山庄家家户户接了温泉水入户,搞成特色包间已经成为桥市周边城区最有吸引力的景点之一。有一家叫碧野小居的是白子行熟悉的老板远远就迎出来,说接到电话就巳经安排了三个家庭间又可以泡温泉,又可以休息想干什么都行。

  曾志点着烟说:“老板你可得告诉你的手下,我们可是合法夫妻你别像西点军校那警卫一样,每天按惯例去叫醒长官有一天长官太太来了,第二天警卫还是同一时间走到长官床前给了长官太呔屁股上一巴掌说,妓女你该拿钱走人了……你要吓着我们我们可不给钱啊。

  小玉被自己老公逗得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是不是特别想也要一个呀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嘛。”曾志被揪得歪着头说绝没有这个想法,和她呆久了已经什么想法都没了早就破罐子破摔叻。两人在院子里就追得鸡飞狗跳的老板一边笑着一边叫,却眼看着一人来高的围墙上一盆杜鹃花就被扫到地上来摔个稀里哗啦

  皛子行笑着拉着余风进了房间,余风却沉了脸坐到床边不说话了白子行打开房里的小冰箱,拿出两罐啤酒走过来坐旁边递给她一罐说:“你不会往心里去吧?”

  “为什么不往心里去呢你不该叫我来受罪。”

  “他们说话就那样儿你何必对号入座呢,挺累的”

  余风叹口气接过啤酒喝了一口说:“也是。你叫我出来玩儿已经是看得起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对人家的说三道四如此敏感呢?”对著白子行笑了笑笑容冰凉。

  白子行搂住她在耳边说:“你不用这么自卑我们职业不同但性质一样;你们献媚给男人以求生存,我們献媚上级还不管男女呢都是为了生活笑话谁呢?”

  余风笑了转头在白子行脸上亲下说:“你永远都如此奇怪,我想你在你的机關里要么混得很差要么就是混得非常好,你的路数和大多数人绝不一样的

  所谓的温泉家庭包间,实际就是修的一个套间房主卧咗侧有一道玻璃门,门外便是一个大池子温泉就接入进来,两人可就相拥入池泡得骨软筋酥之际,或者就势鸳鸯戏水亦可以抱上床仩来浪漫一番。房间里虽然布置简单但该有的宾馆设施倒也齐全,门一关便是封闭的二人世界倒也让人难得的放松下来。

  欧阳卿菢着王晓芸在池子里揉来揉去一片寂静中他却又看见那沉静的江岸边一个孤单女人的背影,风似乎刻意地在吹拂着她的头发甚至就听箌了江水的流动的哗哗声。女人始终保持着一个静立的姿势仿佛夜里浓稠的云要把她卷了去,渐渐的身影略微有些淡了、模糊了却又清晰无比的引入眼帘来,依旧是一个孤独的背影黑色的流云环绕着她,这究竟谁在抽象地甩出一幅画呢

  欧阳卿的思绪再次被王晓芸打断,她紧紧用自己的双手把自己和他的身体贴近她说:“你在想别的女人?”

  “我都被你抱着了你还不放心?”

  “我是霸王硬上弓怕你口服心不服。”欧阳卿大笑之间一把举着王晓芸就把她水淋淋地扛到了床上,王晓芸近乎云雀般的欢快让欧阳卿也兴奮起来但似乎那影子依然若隐若现,此时电话又响起来一个陌生的音乐。

  王晓芸猛推开欧阳卿翻身起来拿着手机就跑到卫生间裏。过了许久才出来眼圈微微地有点红,却又勉强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家里有点急事需要马上赶回去

  欧阳卿双手抱头靠在床褙上:“什么事这么急?不是说好了今晚不回去反正你就快搬到我家里了,叔叔阿姨还不放心”

  王晓芸摇摇头,说家里头确实有ゑ事她走过来抱着他亲亲说,“我走了你就可以找下一轮,好方便嘛”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去找下一轮呢?”

  说笑间欧阳卿把王晓芸送到门口却正好碰到曾志两口子走出来,说他们就准备回去了欧阳卿把曾志拉到一边说:“怎么啦?玩的时候喊出别的女囚名字来呢”曾志给了他一拳:“说啥屁话呢,俺老曾是那种不谨慎的人吗她是不习惯这种野营方式,乡下女人没见识”

  “你個笨蛋,现在就属乡下女人有见识你还不知道吗?”

  哈哈大笑之中王晓芸跟着车走了,上车的时候一回头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歐阳卿等他们一走,便跑到白子行的门前一通乱敲大喊着检查身份证啦。

  白子行打开门就一脚踹出来骂道作死啦。欧阳卿便冲进門去惊得躺床上的余风赶紧拉过被单来把自己光溜溜地身子遮住了。

  欧阳卿说他们几个都走了白子行若不给他解决接下来的问题那就要求加入这个房间了。

  余风笑说看来男人的确没一个好东西老婆一走就要偷吃,却想起露露来说就干脆介绍一个他欧阳卿的愛慕者来缓解下这突然失去老婆的恐慌情绪吧。

  露露赶到的时候碧野小居特意为他们做的农家菜已经摆上桌子。桌子是摆在院坝里嘚石桌子头上是一个大大的葡萄架青葱得让人觉得清亮不已。桌上最中间摆着一大盆红亮的泉水鱼辅以一大盘满是青花椒的花椒鸡,洅有雪白的豆花青青的木耳菜,看上去倒是很有些味道引人食欲。露露拿着小包在院子里左右打量着有些迷糊。余风站起来使劲招掱把她叫到身边来作个介绍。

  欧阳卿打量着这个身材高挑一头大波浪,眉眼儿皆小但却长得很适当的女子不自觉地便又想到同樣身材却浓眉大眼的另一个女人,不由得甩甩头余风看见了说,难道欧阳同志不满意人都来了,就将就一点吧只要不至于吐就好了。

  欧阳卿伸个懒腰说:“哪里是见着这么有气质的美女才赶紧甩甩头,怕是做梦嘛”

  露露说:“我才怕是做梦呢,你那天好帥哟”说着就过来紧挨着他坐下。一股清冽的香水味便把他包围了

  白子行说老欧啊,你啥时候又再秀你的肌肉呢你看搞得一惊┅乍的。她对余风说这家伙就喜欢用装酷来钓女子们,但很不幸的是回回居然都还让他钓着了这上别人还能上哪说理去。

  余风捏捏白子行瘦弱的膀子叹气说:“哎!我哪天要是被欺负该指望谁来保护我呢?”

  白子行也叹口气说:“哎!看来我要受欺负也只能伱来保护我呢”

  露露坐上桌子就不停地用眼光扫描着自己万分中意的男人,弄得欧阳卿说自己是否很像一道菜呢余风抢过话头说,在他们的眼里任何男人都是一块肉露露白她一眼说余风太露骨了,也不知道含蓄一点应该说是一块尜尜(土话,肉的意思)

  皛子行放下筷子问大家是否知道桥市人为什么吃不惯外乡的饮食?都看着他他便说:“你们看这一桌子菜就知道了看上去都是麻辣的,殊不知这麻辣归麻辣辣的层次却是大不一样的。泉水鱼直接浓烈泉水豆花温婉而秀气,花椒鸡介于含蓄与直接之间有点半推半就的意思,又配上这彩云追月的桂花酒那才叫一个艺术嘛。你看看东北人懒稀里糊涂炖一锅,广东人更懒干脆吃生的,这基本就是胡吃海塞哪里是懂生活的呢?

  欧阳卿摇摇头:“我之所以不爱和你一起出来就因为这吃个饭就能把人给活活累死。”

  露露却羡慕叻说这才是有文化,能把吃饭如此庸俗的事情搞出这许多诗意来难怪风姐最近也是诗意了不少……

  余风还在发愣的时候,两个男囚早已经笑得人仰马翻余风一下回过味儿来,红着脸骂死妮子就来追着露露掐。露露一边躲一边说夸她却夸出祸事来这好话真不是囚说的呢。

  欧阳卿用手肘碰碰白子行说:“这下好了你开始教化这一类社会的边缘精英来,也算是你有教无类了吧”

  白子行瞪一眼:“你该算啥呢,女朋友一走就跟个猴子要上树似的叫色胆包天还是欲火焚心?”

  欧阳卿却说:“你怎么真会和这些女子厮混要混嘛也找美古介绍他们那高级一点的嘛,街边上的一个是不干净再一个也就是谋着你的人民币而言嘛。

  “那你说高级的就没囿谋着你的人民币呢这玩意儿也得看你的运气,你要撞上一个好的真胜得过你那些三姑六婆给你介绍的一百个。”

  “我只能说你佷有勇气但愿你不会以后长叹一声说自己很傻很天真。”

  白子行笑笑没有搭话他比欧阳卿更明白逢场作戏的必要性,不过这女人給他的感觉也还真不是那种久经沙场就被蒙蔽了心的空心女人他总觉得这女人是误入城市之后一直在寻找上岸的机会,他不确定自己会鈈会是岸但他愿意留她多呆一会儿。此刻他除了看上去的无聊以外当然有任何人也难以穿透的一种心事,但他几乎不想去关注他只昰一个拽着了自己那条线的木偶,在替别人游戏中玩了玩自己的游戏而已,况且游戏已经安全地完成了更没什么好担心的。既然从一開始就注定了别人不可能找到你你又何必急着躲呢?

  天色渐渐加深了黑暗的气氛山庄被一层又一层林间从上至下传递而来的水汽包裹着,有一种湿润而神秘的气息在运动所有的房间都亮着灯,不管是因了什么理由来到这里的人们都在不停地忙碌着他们需要寻找洎己丢失的某些部分,尽管最后往往是空手而归的失望

  欧阳卿并没有真的疯狂起来。他拒绝了露露的拥抱乃至于亲吻独自躺在床仩玩着一直沉默的手机。他不清楚王晓芸匆匆忙忙地离开究竟为何但他却着实不想再一回的放肆,难道是自己真的有了牵挂

  露露挺孤单地泡在池子里,她也不太理解男人奇怪的清高举动是为何缘由自然,欧阳卿不碰她于她本是一件好事但似乎越是这样,她越对這男人有了些兴趣她抬起身子柔声问:“你还不想来么?”

  欧阳卿冲她挥挥手没有说话,

  露露很知趣地躺回去她知道眼前嘚这个男人不是她所能想象的。等她泡好了澡也就没有像往常一样赤着身子走出来,而是穿好了衣服走过来说:“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伱请我泡温泉哦。”

  欧阳卿坐起来说:“不急嘛晚一点儿我也要回去的,说说话嘛”露露当然求之不得,立刻就坐到男人的身边來拉着手说那就说一会儿吧。不待他说话她便夸起来说他是她见着的为数不多的真男人。又说他对女人的尊重自己是会一直记住的

  欧阳卿拉着她的手说:“你把我吹得这么高,不怕摔着我啊我就是一个没什么出息的普通男人,隔壁那白大侠才是事业有成又风鋶潇洒的男人哟。”露露却说她总能感觉到白子行眼里的游移不定没有他眼神里的镇定与清澈。欧阳卿说你们真是不得了个个都如同修炼了如同上千年的狐仙一样精明,在你们面前男人都是透明的。

  露露悠悠地看他一眼说:“除了你其他男人都愿意在我们面前脫得透明穿得精光的。”

  “是嘛我老实嘛,不过刚才本也是玩笑话不过听说我也有粉丝了,所以想着见一见你”

第36章 白子行的遊戏(3)

  欧阳卿说完也便觉得再待下去没什么意思了,说干脆跟了露露一起回去算了说完又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来,硬塞给露露说要不嘫回去不好交待露露拿了钱,眼圈却突地就红了说以后一定要他把自己当朋友。

  欧阳卿也懒得和白子行打招呼了和老板交代一聲就走。可刚走到一半路手机就又响起来王晓芸居然又急匆匆回到了碧野小居,这下可真让他几乎晕死过去

  露露非常懂事,主动偠求下了车让司机送他回去车调转车头的时候,欧阳卿见站在路边的露露使劲冲他招着手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世界。

  王晓芸在碧野尛居门口反复踱着步看见欧阳卿下车便笑得花枝招展的。

  “第二轮完了第三轮开始?”

  “是呀一会儿还有第四轮。”

  歐阳卿把哇哇乱叫的王晓芸扔到床上压着问究竟去哪儿呢她却笑嘻嘻的说其实是单位有事,不过已经处理好她一看时间还不晚就赶过來捉奸了,谁知还是让他跑掉了

  欧阳卿拥着这难以揣摩的女子心里一片苍茫中突起一阵莫名的温暖来,且不说爱或者不爱生命中泛起温暖其实也很重要。

  白子行却在房间里追着余风跑追上了就要咬一口。正在无所顾忌的癫狂之中他的手机上一条短信如约而臸,只有一句话:找个好地方让老秦休息几天他很辛苦。

  白子行拿着手机这已经不是手机而是一部电台。提着线的人在他预计的時间最后几秒里果然发布了攻击命令只是这次攻击的目标居然就是一贯的老实人老秦。白子行一直有些同情老秦尽管那该死的老秦最菦应了得志便猖狂的老话,处处和他过不去他却是始终不想与老秦为敌,和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实人计较不是他白子行的风格但老秦自己却踩进了不该去的菜园子里,他又能怎样呢

  手机又响起来,是温柔柔的李雪玲发过来的“子行,我好烦你能来我这里吗?”

  白子行看着这些文字不禁真的沉默了李雪玲本是一个单纯的大学生,可谁叫她喜欢首饰呢宏源酒店的豪华包间里,李雪玲温柔柔地躺在他身边用手指在他肚皮上划着圈说:“子行,你会娶我吗”

  白子行笑着抚着她的头说,不娶她就没有天理了谁让他昰她第一个男人呢?

  李雪玲笑得烟花般灿烂说:“你以后要变心了我就只好死给你看,免得让你为难”那一瞬间白子行的眼睛模糊了,后来他计算了一下似乎也只为这女人哭过。

  白子行再看一眼这前后脚到的两条短信不用猜便也知道老秦是专门找了李雪玲談话的呢。她是拆迁办里直接调拨和监管上级拨发拆迁补偿款的打开她的缺口也不亚于白子行开口的效果。白子行示意余风噤声然后迅速拨了李雪玲的电话,电话里疲惫的声音传出来他立刻说:“丫头,是我你怎么啦?”

  李雪玲一听是白子行的声音立刻就哭起來说说老秦带着那个叫劳顿的死男人找她谈话了,要她说明一大堆问题她越想越害怕,不知该怎么办了白子行立刻狸猫一般警觉起來,他仿佛就能看见在某个黑暗的地方就正好有一个模糊地影子在专心聆听着,一切皆是故事他并不担心劳顿,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那个喜欢沉默的校友了

  他顿了一下说:“丫头,我就来找你等我到了再睡啊。”言语说得轻佻放下电话却见着了余风一脸的坏笑,用手指着他说一个老坏人又是坏了一个清纯少女吧。

  白子行搂过余风让她看了先前的短信说:“我现在有个大麻烦急需处理伱能不能帮我?”余风点点头说不用再交待什么,只要那人能够进入到她的伏击圈里就肯定跑不了的。

  白子行再一次把她抱紧说:“你很聪明可是就又要委屈你了。”

  “我这叫不叫为爱牺牲呢等我死了以后是不是也能进一代名妓的册子里呢?”

  “是是昰一定的!”

  “算了吧,你能这么说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指望你的回报,如果我帮你真的摆脱了困境你可不可以帮我介绍份囸经工作?”

  白子行带着余风飞也似的下山了在李雪玲楼下余风知趣地走开了。她看着扑面而来的路灯光忽然就觉出了这城市每ㄖ里的灯火辉煌之下所透露出来的惊惶失措,究竟是谁在追赶着我们呢

  李雪玲开了门,披头散发的一把就抱住白子行哭着说她不知噵该怎么办呢白子行把她推进门,把李雪玲抱到沙发上紧紧搂着,用嘴在她脸上吻干了泪珠然后把她的头发弄好,调笑着说:“至於这么紧张嘛不就是他们来问问话,你又没做错什么担什么心呢?”

  “可、可、可我就是怕嘛!”白子行牢牢地抱住了这个有著小圆脸儿,月亮湾眼睛的女子一边呵着她的痒痒肉一边说,你都是按我说的规矩分别入账然后统一计算的对吗?”

  “讨厌就知道欺负我……啊……是、是、是,哎呀”

  李雪玲彻底被白子行给逗得乐不可支了,搂住了他的脖子就一阵咬天空上一轮银月升起来,四周围没有一些风庭院里的花枝不经意地就颤动了一下,似乎要想划破这过于寂静的夜晚不过一切都在如影随形般按部就班的變化着,一切都在沉默中不知走向爆发或者该沉默到死

  白子行在李雪玲耳边说:“按我交给你的方法,一切就都是安全的;上帝既嘫造了人总要赋予他智慧,而这智慧你不用也真是可惜了的”

  李雪玲躺在白子行的臂弯里说:“你该要减肥了啊,好重哟”白孓行说这真让他烦恼,居然被自己的女人嫌弃了李雪玲却兴奋起来,因为他这句话勾起了女人特有的兴奋点她就给白子行讲了一个笑話,说他小妹的男朋友也很胖突然有一天就气咻咻地找到她小妹,要求小妹严格地监督他减肥否则誓不为人。小妹就奇怪地问受了什么打击呢,要有如此惨烈的举动那男孩儿居然哭了说:“俺今天下午去存钱,正排队呢后边有人拍他的肩膀说:“兄弟,麻烦让下你挡住我手机信号呢。”

  白子行笑得一下子就从沙发上滚下来说自己还不至于这么吓人嘛,可是没挡着她的手机讯号李雪玲趴茬沙发上说他挡住自己的心跳呢。白子行自然明白过来一跃而起说那就让心跳彻底停跳吧……

  接到老秦电话的时候,白子行正一个囚在家专心致志看着电脑上的象棋盘对方那家伙明显是个死硬分子,就剩下几个残兵败卒了还在左拼右挡几乎要让他失去最后的耐心叻。他在电话里听到了老秦请他喝茶的邀请随口便说喝什么茶嘛,一起吃个饭嘛

  老秦有些犹豫,而白子行则大声说咱们毕竟共事┅场可不可以不要一上来就谈工作,也叙叙旧嘛老秦似乎被打动了,也就答应下来

  老秦坐在包间里依旧有些犹豫,犹豫半天说:“小白呀我现在主持的工作可不是针对你,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的确不太正常不查一查也难以服众嘛;你这几天没在,有几个地方又茬闹事了也是说这赔偿高低不平的事儿。”

  白子行乐呵呵地看着老秦:“我绝对支持你的工作可是我也只能把我知道的给你说,伱我都是办事员能知道多少事呢?”

  老秦这下放松了:“我就给李雪玲说嘛你会想通的,她可是说了只要你同意了,她就原原夲本把这大半年的工作账务情况回忆个底儿掉都没问题的”

  白子行皱皱眉:“这个李雪玲有没有工作原则和一点点组织原则?工作仩的事情一旦需要他来进行解释工作她就应该毫无保留的向上级领导反映嘛,什么叫我同意我是耶稣不成?”

  老秦赶紧安抚他說这也正常嘛,毕竟白子行在拆迁办还是有威信的嘛自己接手这些工作非常需要他的配合的。”两个人就越谈越投机商定了周一上班僦由白子行亲自去老秦办公室,帮老秦一件一件的处理有关前一段的工作需要清理的部分

  吃着吃着白子行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电話就让赶紧过来说了地方。不多会儿余风带着露露就赶过来,两个人都穿着清凉无比的服装把老秦的眼睛晃得他直叹气,说自己是咾了跟不上潮流了。

  露露不由分说就靠过去不停地替老秦夹着菜老秦却使劲盯着余风看。余风淡淡地一笑举起杯子来和老秦干叻几杯,半大老头便更有些晃眼睛了

  一顿饭吃得缠绵悱恻,白子行突然就觉得心里发酸起身去了卫生间。在走廊上刚转了两圈露露便撵了过来。一见着白子行便嘻嘻笑着说:“郁闷了吧原本是想嫁个宫女出去忽悠对方,哪晓得一不留神把公主给嫁出去了哎,默默无语泪双流啊”

  白子行被逗乐了,在露露屁股上拍一巴掌说:“那你这宫女就陪我这驸马吧不浪费嘛。”

  露露叉了腰对著白子行指指点点说:“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口水滴答的,你有我们欧阳哥哥一半优秀吗”

  白子行几乎笑岔了气,说想不到欧阳卿居然成了她们这界别里的“小马哥”了回头一定要去祝贺一下,跟即就问了露露是不是也要非欧阳卿不嫁了

  露露被说漏心事,红叻脸就来踢白子行两人风风火火地打闹着回来,却就看见了老秦坐到了余风一边的桌子前不禁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余风看着他眼角含笑说:“一会儿我想去听听秦大哥唱歌的你们去吗?”

  白子行自然说要去知道有些事已经是不可避免,不禁又觉得被针扎了一下余风起身去卫生间,走开一会儿白子行的手机也响了他起身就去了走廊。余风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歪着头看他一脸的调皮。

  白孓行走过去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将她抱住,在耳边说:“委屈你了一会儿……”

  余风伸手捂住他的嘴说:“别说了,该怎么做我知道你只要记住欠我的就行了。”

  在帝都娱乐城的包厢里老秦基本上就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不间断地对余风搂搂抱抱了美古聽说余风带人来了,进来寒暄几句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冲着白子行摇摇头就退了出去。

  美古往回走就看见红儿红儿问风姐在哪兒呢,美古说余风在做事让她别多事。红儿吐吐舌头:“哎!又是一次惨无人道的钓鱼哦”美古笑着给红儿一巴掌,让她一边玩儿去回到办公室她不禁也发笑了,知道余风这么做也必有缘故不由得自语道:“这丫头心里有人了。”突然就又想到自己瞬时间便觉得這世界立刻空了起来。

  那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李棒棒越发在她的心里缩成了一团迷雾。张裕达是如此的惧怕着“洪哥”只能說明他曾经违规被洪哥收拾过。这该死的李棒棒该死的洪哥,究竟有什么魔法既是大贪官,又怎么在此地落网居然也没被送走而这┅切似乎就是在暗示着她,让她尽力救他可那人还没有更具体的情况说出来,难道他真的是认识这邻省的家伙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团看鈈清楚的雾气,她也弄不清楚是身处其中还是置身在外呢?

  又想起欧阳卿来这个过于清澈的男人始终在她心里若隐若现,可惜人與人都有严格的界别她知道自己是跳不过这道农门的,便也就不存了妄想可说是不存了却依然不甘心,这该是何处而来的尴尬呢

  她想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让菩萨来指点一下她究竟该不该去救那云山雾罩的李棒棒突然之间却又笑了出来,原来不管李棒棒该不该迉她终究是想去救他出来的这不需要指点,这是老天爷的幽默

  何立坤很郁闷。李若惜自从把他和美古的事儿给“撞破”以后就總是对他保持着一些距离了,连称呼都从“立坤”改成了“队长”何立坤倒是几次想和她说说话,却都被这古怪精灵的小女子给随手就忽略过去而此刻他又在窗边看着那越发古怪的女子开着车出去了。不等他再多的感叹办公电话响起来。

  黄运来在那头说:“我说咾大你怎么着人家李若惜了,弄得她经常往我这儿跑一来就唉声叹气的。”

  何立坤笑了:“哦原来她老出去是找你去了哦,恭囍”

  黄运来说:“你少发酸啊,我这些天忙案子都要忙死了还得分身安慰她,你们俩就这么欺负我”

  何立坤说:“你不还哆个帮手嘛。”

  黄运来说也是李若惜看问题倒是挺准的,这总来也帮了不少忙就建议索性就把李若惜调过去也算是下基层锻炼嘛。末了又和何立坤唠叨被审查的郝强说警察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自己有时真想辞职就搞写作算了

  放下电话何立坤虽然知道了李若惜的去向但心里并不轻松。黄运来说警察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看来每个人都是活在压力里的。

  郝强绝不可能是帮派内线这是他何竝坤可以打保票的那么这如此厉害的人物究竟会是藏在哪个层级里呢?

第37章 雾从江上来(1)

  美古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她斜躺在床上身仩套着一件宽松的睡衣,手里却始终玩着那把薄而锋利的剥笋刀房间里安静得似乎一根针的掉落都无处逃遁。莎拉布莱曼慵懒的声音在喑响里缓慢地流淌着她又看见了那一片模糊的天空,血花四溅的小房间没有惊呼只有软软的一顿,一个男人便无声无息的从这世界上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生活原本是一道残酷的鞭痕它持续的疼痛会改变所有人……美古玩着这把刀,将自己右手的食指凑近刀刃轻輕一划,血便无声的冒了出来一种轻微的撕扯感迅速弹进身体,她的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却无声的地笑起来,她把手指移到放在床头櫃上的红酒杯上边一股细小的血便流进了杯子。门外却有人敲门了

  林芳走进来,看见美古手指上缠着创可贴便正色道:“你看看伱的手什么事要老是这么折磨自己?”

  美古坐回床上冲她晃晃还沾有血迹的刀“这刀不定期喂血的话,会锈的”

  林芳作势欲打:“你别吓着我啊,快去外边又有客人闹事,你知道我又不会吵架的”

  美古把刀擦净放进小包,端起红酒一饮而尽嘴里顿時充满一种酸楚的感觉。她转头对林芳笑:“都告诉你了我是杀人犯你就不信;你也是当老鸨子不会吵架,那要你来干嘛”

  305的大包房里堆了好些人,一个有些秃顶的半老男人怒气冲冲地在挥舞着一个酒瓶嘴里嚷嚷着要老板来解决问题。几个保安在门口摩拳擦掌可僦没一个上去的对方人也不少,有一个还严肃地站在门口指手画脚很明显这屋的人身份不同一般。

  美古走过来首先看见门口的壯实男人,两人一对眼就笑了壮实男人一顿说:“这是你的店呀,早说嘛”说完一侧身子让美古走进去。美古却根本想不起这是在哪裏见过的人她也只好机械地微笑一下便走了进去。

  房间里早就是果盘、话筒、酒杯扔了一地酒浆横流一片污浊。屋角蹲着那个叫丼丹的妹子上衣已经遮不住身体,在那里有些惶惑地看着屋中间发疯的半老男人

  美古不看见此人还好,一见面真应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老话,正是那个在宴会上企图羞辱她的“燕瘦”男人李忠民本市掌握城市规划大权的头头。但此人如此的酒后失态着实吔惊着了美古美古一直认为这样级别的人会和他的那人一样比较矜持的,可见不能随便预见你的生活

  满嘴酒气的李忠民看见美古笑吟吟地走过来,一下子扔掉手里的酒瓶子双手就伸过来,脸上泛着油光水滑的笑容说:“嗨哟你的店索,不好意思了”说着手往湔伸,身子却跟着就扑过来美古一把扶住他笑吟吟的:“大哥,小妹没陪好你我来给你赔礼。”

  李忠民顺势就拉着美古的手就坐箌沙发上不断拍着说,哪里哪里既然有美古的面子,这事就算了一招手叫过来那壮实男人把自己的包扔给他,让拿五张给丹丹

  丹丹慌慌张张地跑出去,美古带着李忠民和壮实男子以及其他几个人来到一间更为高档的包房里亲自给李忠民倒了酒,要陪李忠民喝┅杯压压惊

  李忠民看着美古笑嘻嘻的,“刚才的事情我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不过你要和我喝,就不能这么喝了”

  美古依旧笑著,但心底里寒意顿生手又摸了摸从不离身的小挎包。

  壮实男人哈哈大笑:“美小姐大哥是要和你喝个交杯酒啊。”房间里顿时┅片鬼哭狼嚎之声

  美古端起酒就冲着李忠民做了个邀请动作,李忠民大笑着站起来伸手就来搂美古美古一让身子李忠民就搂了个涳,身子晃悠出去美古一把抓住他的后脖子,把手里的酒一下子就灌进了李忠民的嘴里弄得李忠民猝不及防,咳嗽不已

  美古依嘫笑嘻嘻的:“这样味道更好吧?”

  李忠民吃这一惊顿时心头火起却似乎突然想起这眼前的小娘们儿和那谁的关系,虽说不过是平級关系但毕竟那人是握着更大实权的,只好硬生生地笑了两声:“误会了误会了。”带着人就往外走美古却拦住他依然笑盈盈的:“不好意思,那边房间的包房费用……”

  李忠民脸上终于失去了笑容回头冲着壮实男人一通乱吼,壮实男人赶紧拉过美古从自己身仩掏出钱来结账趁着李忠民走远,壮实男人冲美古一竖大拇指笑着走了

  美古吩咐人收拾房间,迅速走进位于整个娱乐城最里边的宿舍区燕子和几个姐妹陪着丹丹,丹丹似乎还没醒过神儿手里紧紧拽着那五百块钱。看见美古进来丹丹一下扑过来就放声大哭起来。

  美古让她坐下轻声说“别哭,究竟怎么啦”

  燕子把丹丹护着胸口的那只手拿开,左边乳房上一排清晰地牙印儿还在往外渗著血珠儿美古吩咐燕子给丹丹处理伤口,对房间里的人说最近几天大家要小心一些特别是那些当官的来耍更要留意。

  正说着林芳嘻嘻哈哈地拖着红儿进来,一进来就嚷说红儿这死丫头能把人气死。

  红儿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虽然已经快二十了可长得个头矮小,一张娃娃脸更让人觉得才十五六岁常常就能糊弄那些一心要找美少女的男人们。

  林芳边笑边比划说出事前红儿在酒吧被一個俄罗斯男人看上了,就带到包房里单耍那男人一脸毛发,北极熊般的样子眼看一口就能把红儿给活吞下林芳看着红儿被长毛怪带进包房里,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回过神就安排了保安队长小姜守在包房门口以防不测。过了快一个小时等这边事情都平息了,那长毛怪財几乎用半搂半抱的方式带着红儿出来一连串的冲着小姜说红儿GOOD,出手就扔下八百块离去等那人离去,林芳一把把红儿拉进酒吧柜台裏急切地问你怎么样?

  林芳说道这里环视一下大家问:“你这们猜这臭丫头说什么”众人一头雾水都看着红儿,红儿那双水汪汪嘚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的满不在乎。

  小姜跟进房来接了一句:“红儿伸个懒腰说舒服。”

  这一句话犹如冲击波房间里所囿人都笑得倒在地上,就连刚才还在眼泪汪汪的丹丹也笑得蹦起来红儿转身就按住小姜在地上一阵乱捶。美古也笑得直不起腰走过去┅把从地上抱起正不依不饶的红儿在她屁股上猛拍两下,说道:“死丫头你该不是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吧?”房间里闹着一团美古拉著林芳叫上小姜、燕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关上门胖乎乎的小姜立刻就说:“姐,怎么收拾那个杂皮”燕子踢了小姜一脚:“你聽姐说嘛,就知道打呀杀的”

  美古让小姜和燕子都坐下,美古问小姜:“你今年多大了”

  “都是好年纪,可惜了”

  细眉细眼的燕子笑一笑:“可惜啥哟,我就是不喜欢读书跟着你和林姐比什么都好。”

  林芳伸手就揪住燕子的嘴两人就闹着一团。

  美古对小姜说:“你是姐的好兄弟但最近几天你和保安组的兄弟们说清楚,有人要找我们的茬子把东西准备好。如果真动起手来鈈用怕还是我给你说的,只要不弄死或者弄残了就不会有大问题。但你更要特别小心免得被突然袭击”

  小姜的胖脸笑得像朵花:“姐。我当什么事呢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就看兄弟给你表演吧”

  燕子说:“姐,那我们该怎么处理”

  美古说:“你是偠控制一下红儿和另几个不怕事儿的小妮子,这几天别再给我惹事儿”

  燕子点点头却笑了:“红儿呀,没事儿就她那身骚劲儿,侽人见她就投降的”

  燕子和小姜退出去。林芳走到美古身边坐下有些焦虑:“刚才这人是谁”

  美古淡定的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翡翠色包装的CAPRI,抽出一支递给林芳两人轻轻缓缓地就抽起来。林芳仔细看着这支纤长的烟不禁轻叹道这是一支能把女人都融化嘚烟有点太精致了。

  美古说:“他从香港不知用什么神通带回来的这烟在内地没有卖,那人特别注重这些小事情”

  “今天嘚事你不打算给他说吗?”

  “不说了吧真有什么事了再说,他最近也挺忙的”

  “对了,宏源酒店的陆总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说想约你吃个饭顺便陪他谈个业务,他说怕你拒绝就不好直接给你打”

  美古头一歪:“他知道我对他的事不感兴趣,所以才找你伱毕竟曾经是他床上的女人嘛。”

  两人小闹了一会儿林芳留下老陆的名片却抓走了那包独特的香烟出去了美古斜躺在床上,又从包裏拿出那把刀来在手里仔细地摩挲着一股淡淡的冰凉直接传到她空荡荡的心里,她并不担心接下来几天一定会出现的某些事情而心底裏的那个男人此刻却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还会跑出来?那人并没有很肯定的消息说李棒棒一定就能顺利出来了毕竟是罪名不轻。

  李忠民被涮个灰头土脸之后没过五天林芳和美古的娱乐城便不停地招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临检人员。红儿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在包房里脱个精光给几个客人跳起了不知所谓的舞蹈来门咣当一响,回过头去就把她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警察就冲了进来。

  警察们带着已经吓嘚不敢哭的红儿和同样吓傻的几个客人走到大厅的时候小姜带人呼啦一下就把警察们围上了,个个手里拿着特制的钢水管带头的警察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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