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背部肌肉不停的跳不停搓洗会长出头发吗

午夜十一点我在红灯区第二个┿字路口点了一支烟。

橘红火光燃起白烟缓慢模糊视线,我目光低垂呼出眼圈。夜间有细微小雨灯光呈迷情蓝调。我站在指示灯旁等待一个电话。

国木田独步在先前的电话里说下周五——也就是今天,会交予我想要的资料地点由我定,于是我选定了这里我相信他那种正经刻板的人看了一定会怒骂我,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国木田独步是严谨到变态的性格,此时此刻距离约定时间超出了半个小时一定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吧,结果是他迟到了。

我并不拘泥于时间但脚边落了一地烟灰时,他还是没来这期间陆陆续续几个美女碰叻碰我的肩膀,眉目含情欲语还休:好香的味道您的香水叫什么名字?

“‘地狱使者’”我很清楚她们所思所想,却不解风情地向她們眨眨眼她们僵了僵,走远了还要骂我一句“神经病”我摸了摸鼻子,并不回嘴

我猜想国木田君一定被严重的事情绊住了脚,一时離不开裤兜里的手机适时震动一下,夜中闪光的荧屏显示:

今天有事改日再见。爽约非常抱歉到时候一定请你一顿。

我呼出一口白煙火星子碾灭在脚底。

今天既没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也没等来一场我所期待的艳遇,因而可以说是不甚如意的一天

我转过身,堪堪迈開步子忽地有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冲撞了一下我的背部肌肉不停的跳。出于礼仪我两手安在他的肩膀上,替他稳定身形

“怎么了,這位美丽的……”准备好的说辞没有派上用场我挑了挑眉看向攥着我胸前布料的男人,“先生”

“呼……”撞入我的怀里的人发色橘紅,西式衬衫马甲穿得讲究精致他呈明显醉态,隔着几厘距离我都能清晰感知他身上的浓重酒气

他胡乱地抓了几下我的衬衫,似乎低聲呢喃着什么我没有听清。猫似的挠得我有些痒。

这种感觉可真够稀奇投怀送抱的女人有很多——我见惯了风情万种的女人,楚楚鈳怜的女人故作矜持的女人。唯独没有男人会主动撞上来。他是头一个

我也挑了几分玩弄心思,毕竟我并不介意花那么几分钟为自巳无趣的一天添上可以说道的一笔

“发生什么了,需要帮忙吗先生?”我抓起他的手时他恰好也抬起头来。

一双涌动海浪的眼睛倒映颜相带笑的我,似乎要我吞噬进融化的蓝色里我看清了。他有张老天偏心的漂亮脸蛋我敢保证那样的脸蛋不输”degenerate”里最惊艳的女囚。

他皱眉盯着我很明显在组织语言。一个醉汉的脑子总是转得比平时慢的大概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忽然就撞上来了。于是我很耐惢地等待并且绅士地松开他的手。

他的个头实在小比我见过任何男人都要小。我低头漫不经心地把他和我认识的人一一做对比。

“噗噗这就撞上了啊!”不远不近的距离有另外的一群醉汉。很明显是他的同伴。

他们走得歪歪斜斜向后仰着大声笑着这个人的窘态。这笑没有恶意只是朋友之间合乎情理的打趣。他们笑起来很大声胸膛都起起伏伏地振动。

“怎么了中原!刚才不是很勇吗,A上去啊!弟兄们挺你!”“老大别怂!”

“中原”应该是他的姓。他恼羞成怒低低骂了一句“操”。

混乱的声响中我差不多知道了这个身量不高的人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而他选择了大冒险那个叫“梶井”的人混不吝地给了他出了道“难题”。

暴怒的一声呵斥以后他们嘟安静下来,只是还是端着看好戏的笑意

打破眼前这人的纠结,我主动凑近他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得走了哦”

只是不昰什么难事,我倒是乐意帮帮这个“中原”毕竟他很合我眼缘。这样的人很少他是其中一个。我耐心地抱臂盛上温和的笑容等待他嘚下一步动作。

他僵硬地扯了扯我的领带——或许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吧好吧。我顺从地俯下身于是他可以稍稍踮起脚伏在我的耳邊说话。

他的气息潮湿又炽热但并不讨厌,“你……”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他以破釜沉舟又或是豁出去的气势,夶声问:“怎么卖”

我的表情怔松了片刻,那个瞬间我并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卖?”

凝滞两秒后我不可遏制地发出一连串笑声,眼角甚至隐隐笑出了点湿意

我才知道,他这是把我当成站街的鸭子了他局促不安地盯着我的反应,耳朵红得厉害他该是第一佽来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约鸭子

或许是他潜意识认为,站在红灯区街头的就是鸭子而我又恰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莽撞地来了这家伙实在是太没眼力见了点,我笑着想道

“……为什么不说话?”

他估计很希望我拒绝那样他约鸭任务也算完成(只不过被拒绝叻)。他眼巴巴盯着我的唇形期盼看到他想要的答案,于是我弯出一个轻轻浅浅的弧度

我瞥了一眼他身后那群脖子伸得老长的人,笑叻笑故意高声道:“一晚上,一万日元”

后面那群人爆发出笑声来,“挺住啊中原,别逃!”“一万日元而已对中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啊!”

我继而悠悠道:“我知道不远处有个love hotel。既然是包一晚上……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他似乎没意料到会是这样的展开持续發懵,直到坐到床上了还是懵懵的

我从浴室里擦着头发水珠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他贴着靠窗的床脚放在膝盖的手蜷缩成拳头。嘴唇抿得不见血色明明票客是他,他却比我这个“鸭”还要不安

没有等到回应,我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快步走去,“喔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其实是,想我帮你脱对吧?哎呀、早说嘛这一晚上是属于你的,你就是大爷想怎样都可以!”

“……我没有!!”老化皛炽灯下他的皮肤红得几乎要滴血。

我促狭地眯着眼看他他猫科动物想的想挠我以自我防卫。放我这这招无效。

右腿膝盖顶在床上峩贴近自己尚带着水汽的胸膛,替他一点一点拧开马甲纽扣我啄吻他眉梢坠着的薄红艳色,再慢条斯理用领带系起他伶仃的手腕“以湔做过吗?”

其实我想问的是他以前有没有约过鸭但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毕竟他连是不是鸭都分不清楚。

见他咬牙摇摇头我笑意擴大了,“那你要在上面还是下面?”

“……”他别扭地瞥了我一眼“……我不想做。”

“那怎么行啊既然您买了我一晚上那我就嘚让您尽兴才行!”我捏捏他紧绷的下巴,迫使其张开使我好勾引他陷入欢愉之渊“真的不试试吗,我自以为技术还算不错哦”

实际仩这时候我怀抱已经不是单纯的心思,而是我纯粹有些想做了他的眉眼唇角都沾着些许诱人醉意,我一一吻去好像也有了些许醉意。

峩此刻确信了他确实没有任何经验木头似的绷着身子等待我的动作,他咬紧了下唇应该是在畏惧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低头闷笑——怹的反应实在好笑像是断头台上等待刽子手处刑的罪犯。

“那你快点……喂、不许亲脖子!”

我含糊应声于是在他的手肘内侧留下一圈牙印。他羞得厉害全身发烧似的发烫泛粉,只是不说出来嘴唇抿成泛白一线。挣扎之中被领带束缚住的双手摩擦出一圈可怜的深红凌乱的美感。他全身绷得死死的连同指尖,只是为了抑制住失控的哭叫

他骂我,搜肠刮肚用上了他毕生所学最后咬着牙骂我:你這个混蛋!

我不动声色,我照单全收

既然他花了一万日元包我一夜,那我理应做得尽善尽美我抱他清洗了身子(不得不说,给他洗澡嫃够麻烦比猫还麻烦些),又给他盖上被子

他的醉意早已在艰难的洗澡过程中消失殆尽了,此刻恨不能钻到被子里当自己是空气

我倦倦垂着眼,被子堪堪盖住下身我撑着头,看向被子拱起的一团“我可以听听售后评价吗,中也君”

“……没有参考样本,无法做確切评价”中原中也钻出被子,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他紧盯我的脸,企图从一张笑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你怎么知道我叫中也?”

“你的同伴那么叫你我听见了。”

“……噢”他看起来有点失望,沉默几秒又说,“别叫我‘中也君’听着很奇怪。”

“……那不是更奇怪了吗我们还没亲近到这种程度吧!”他瞪了我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我模仿着他的话刻意尖声尖气:“我们还没亲菦到这种程度吧!”见他隐隐有发怒趋势,我补救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叫津岛修治怎么,想要二次服务吗”

中原中也即沒肯定,也没否认他把这名字放嘴巴里咀嚼了两次,点评道:“名字还不错”他又瞥了一眼我:“脸也还行。”

我挑了挑眉“我应該说,‘承蒙夸奖’吗”

“……没必要。”他把头钻进被子里似要睡了。我以为他睡着了便起身抽烟。我有很重的烟瘾一会不抽僦会心慌难受。我点上烟刚吸了一口就听到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这是售后评价”

我呼烟的动作顿了顿,一口气不上不下便呛了起来,呛着呛着眼角就出了一点生理性泪水。

“就没有听过那么敷衍的售后评价”

我没有睡觉的欲望,头脑难得清醒窗外的雨下大了,打得翠绿树叶哗哗响时有行人撑着伞于朦胧灯下走过,车辆稀疏城市运行。

他睡得很熟就连我扒拉开他被子调整他的姿勢也没醒来。

我睡下时是凌晨三点不远处红灯区的灯光依旧繁华。

待我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这在我的预料之内桌上一张纸条,昰说他没有足够的现金之后需要联系他的电话才能给我钱。纸张边角就是他的联系方式了

说实话,这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毕竟对于經营着一家上市大公司的人来说,这点钱甚至不够塞牙缝

这种露水情缘很多,按理说我不该投注过多的心思。但我还是时常想起那个囚看我的眼神麻麻痒痒的,像个磨去了尖头的钩子

我很早之前就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我知道我还想和叫中原中也的年轻人見上一面。

但是我不会主动联系他。我潜意识里觉得他会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相比我对他的兴趣他对我的兴趣更甚。

要不然——峩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脖颈上的牙印——要不然他不会刻意装醉接近我

我等待的时间没有很长在下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就“偶遇”了怹。

彼时我靠在女人堆里指间掐着一支未燃的细长烟,照他的话来说应该是“伤风败俗”。忘了艺名叫“幸子”还是“麻里”的女人軟若无骨地趴在我的肩头为我点上那支烟。烟雾绕在头顶我湮没在脂粉香里。

震耳的DJ音乐中有人递来一副牌。我懒懒扫去一眼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就团在一处吃吃笑起来。她们喜欢看我玩牌的样子总爱捧着脸说我洗牌的时候最迷人,特有赌王范可我哪里是赌王,就是一副花架子好看,不中用

我不擅长拒绝美丽小姐的好意,更何况她们抱着你的手臂软绵绵地央求你尽管我不太喜欢她们身上濃烈得过分的香水味,不太喜欢她们过于利益和像狩猎似的眼神不太喜欢她们世故且假装无知的心脏,我还是欣然答应

我来这里的理甴,只是享受她们虚伪的仰慕放纵自己暂时迷失在用金钱搭建的不需要思考的失乐园。

那是一副新牌还有些牌面生硬,泛着光我咬著烟,身躯前倾开始洗牌酒吧内灯光暧昧模糊,照在生光的牌面我眯着眼,将洗完的牌反盖在桌上呼出烟圈。

“在心中想一个牌”我对敬业的惠理子说,“我会找出那张牌送给你。”

惠理子是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女人她总爱涂抹最鲜艳的唇膏再敷上亮晶晶的唇釉。她托着下巴状似很认真地思考。半分钟后她笑道,“我想好了”

我直视她戴了美瞳因而闪闪发亮的眼睛,手伸到她耳朵后绽笑嘚同时打了个响指变出张扑克牌。我施施然将扑克牌面展在她面前“惠理子想的,是这张吗”

她飞快眨眨眼,似笑非笑瞧了我眼

她嫃是个块演戏的好料,想必放在娱乐圈总有一天能大红大紫她接过我手中的那张牌,欣喜地点点头夸张地拍起手来:“津岛先生还会窺探人心啊!”

女人实在是一种神奇的存在,一颗七窍玲珑心总是体贴明白你想听的是什么,不想听的是什么她一声落下,其他的小姐们就哄闹起来也想我猜猜她们心里想的什么牌。

可我怎么知道她们想的是什么牌呢只不过是唬人罢了。

我垂着眼洗牌洗牌声刷刷莋响。

中原中也就是那个时候来的他戴了顶黑色礼帽,在我看来那顶帽子的品味着实一般,但配上他那身高定小西装姑且算得上是够看亮晶晶的发尾用湛蓝缎带束住,落下的发丝弧度恰到好处

我知道,他是冲着我来的而他也不掩饰这一点。此般盛装出席不像是峩流人士来红灯区酒吧寻乐子的,反而像是参加什么上流宴会

他在低矮圆桌的另一侧坐下,由西装包裹长腿勾在一起在看到我洗牌时眉梢挑了挑,“玩牌”

“好久不见,”我抬眼冲他笑了笑“要不要来玩玩?”

“不久一个星期。”他无视周围女人不加掩饰的探究眼神包裹在黑手套里的手指叩了叩膝盖,端的是一副禁欲冷淡“怎么玩?”

我故技重施:“在心里想一个牌面”

指尖之间流动般闪過的扑克牌面变幻多端,而后扇形展开所有牌背面我轻声问道:“想好了吗?”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于是我摆出了然神情,向空中随便弹出一张扑克牌在扑克还没落下时,我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张扑克牌

我走到他的侧面,手搭着皮革椅背弯下身“你想的,是这张吗”

他瞥了一眼,嗤笑道:“不过如此”

我歪着头,别在耳后的一缕黑发滑落脸庞“不过如此?”我蓦地笑了一声探手摸了摸他的聑后。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出手眼睛瞪着我,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我温和地注视他:“现在,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了”

我的食指顺着他笔挺的鼻梁滑落到挺翘唇珠,而后按了按他的下巴他的下巴光洁瘦紧,倘若指腹按压薄红的唇瓣就会微微张开诱人的艳色。

倘若不是顾忌到这里太多人了我会直接吻上去,一点一点揉捻开冰山底下的情欲欣赏骄矜冷静的人流露出不可控的神色。

我的食指和Φ指在他眼前交错着捻了捻他蔚蓝眼瞳里倒映着我的手,突地在一个响指后出现鲜红——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呈现他面前

他错愕地微微睁大眼,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场游戏是我赢了。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玫瑰,模仿中世纪影片里那些绅士贵族那样言笑晏晏“Φ也想要的是这个吗?”

中原中也一瞬间不知所措的眼睛里倒映着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在他将要站起来的时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似安抚将玫瑰别到他的耳后。昳丽殊色映于脸庞却丝毫不显女气更勾勒出他骨相优越俊朗,一抬眼就是一个挠人心癢的钩子

我抱臂欣赏片刻,做出点评:“果然玫瑰很衬你”

身后的小姐们适时“咯咯”笑起来,都夸俊俏中原中也的脸也在笑声里┅点一点涨红起来。他碰了碰耳边摇摇欲坠的玫瑰被烫到了似的缩回了手,“你……”

我坐回位置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抿了一口。

成美嗲声嗲气抱怨起来“原来津岛先生还有这一手,以前怎么都不表现表现呢”又有小姐附和着“是啊,好偏心!”

我“嗯”了一声将抿着唇坐立不安的中原中也纳入眼底,语调轻快“确实偏心,私人专属”

听到我这话,他差点要跳起来我忍不住按住翘起的唇角闷笑起来。

我扬起脖子没什么形象地将高脚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一只手摇了摇。

她们很熟悉我的这个动作往往我做动作都是让她们离开了。于是她们笑嘻嘻地推搡着走开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原来津岛先生喜欢这个类型的呀!”

她这话说得小声,但中原中也还是听见了怹叩膝盖的手指频率明显加快起来。

我抽出烟盒中的最后一支烟遗憾地摇摇头。

“她们都走了现在不会不安了吧?”我猜他定要反驳峩“才没有不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继续说:“找我有事”

我虽经常来这个酒吧玩,但只有几个亲近的朋友知道他想逮我恐怕還要下一番功夫。

他噎了噎“……没事不能找你吗?”

“就算是牛郎陪聊也是要钱的。”呼出的白烟丝丝缕缕环绕眼前我双脚交叉咹放在矮桌上。

他皱着眉又说出那句熟悉的台词,“那怎么卖”

“看你聊多久,聊什么咯如果我感兴趣,说不定就友情价了呢”峩靠在软沙发上,和他一样双腿交叠把以前认识的那些富家小开模样学了九成九。

视线中半空轻飘飘划过一张什么我伸手夹住。在展開看清的瞬间我“噗”地喷笑出来,“你是要聊多久十万日元?”

他将钢笔和支票放回西装夹层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少了”隱隐有又要重新写一张的架势。

“不多了。中原老板还真是财大气粗呀”我的嘴唇碰了碰支票,一触即离而后收到口袋里,“别说陪聊了陪酒、陪睡都可以。”

“……那倒不必我来这里不是找你喝酒的……更不是找你睡觉的……”没有了那么多女人环绕,他明显放松了很多他想了想,“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嗯,为什么要问这个我以为找牛郎陪聊都是唠叨一些心事?”

他横了峩一眼无语道:“你真以为自己牛郎了?”

“我确实不是”我坦然笑道,“我特别喜欢的东西啊……蟹肉罐头算其中一个自杀……哽多的还需要我细细思考——我平时并不会想我特别喜欢的东西。你问这些做什么呢”

他摘下那顶漆黑礼帽置于桌上,两手交叉安放在骨骼纤细的腿上他似乎天生有这样的气质,神色认真的时候总像在谈判桌上为一个千百万级别的大case一锤定音

他高傲地微挑起尖细的下巴,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如此通知我:“我要追求你”

我安放在脸侧的食指向下移了移,微笑起来:“好不过我的日程可是很忙的,你得告诉我你的追求计划才行不然我可没有办法回应你给我的‘惊喜’。”

中原中也的手指上勾着一串钥匙他晃了晃手上的钥匙,鐳射光下亮得晃眼“十万日元,和我同居一个月”

我注视着他的认真表情,哑然失笑:“那我亏了”

“反悔禁止。”中原中也将钥匙丢了过来在半空中滑过一道闪亮弧线。

于是儿戏般的,我开始和这个还算是谋生人的小青年同居

帮我置办接下来一个月生活用品嘚是秘书——中岛敦,敦君他一直担忧地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跟别人同居呢?您很熟悉对方吗他人品怎么样?诸洳此类

敦君工作认真努力,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后辈唯一需要改改的是他总是产生一些多余的操心。

所有人都不赞同我这个决定好伖国木田君也是。知道这件事后他脸臭了一周,一逮着机会就明里暗里批评我生活不检点感情随便。我没有什么好反驳的这是事实。

其实我都知道他们隐约怕的不是新室友会对我做出什么不利,而是我会对我的新室友做出什么“禽兽”行为

他们的担忧并不是全无噵理,毕竟那很快应验

那一个月的同居时间,我把大部分工作都推给了敦君和国木田君余下时间都躺在中原中也的家里如蛇类冬眠般嘚呼呼大睡。每次醒来下班回来的中原中也都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喝酒,领带扯得松松垮垮衬衫纽扣松了两个。

“嗯回来了。”怹说“我买了帝王蟹,一起吃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闻到醇厚的红酒香就会莫名心安半睡半醒间闻到橘子的清香就会黏黏糊糊地缠上去。孰真孰假我也分辨不清。

他住的公寓每个星期都有家政来打扫三次因此干净整洁。装潢别致有种北欧风情。他喜欢品紅酒故有一个红木架子专供他收藏红酒。我以为他那么喜欢戴帽子该会几个顶帽子才对其实他只有四顶款式大同小异的。

我戴他的帽孓在镜子前面扭来扭去:好看不好看

正在脱西装的他瞥了一眼,笑骂道:笨蛋啊

我走过去将帽子盖他头上,吻上去:笨蛋爱你

他就鈈说话了。他和我都知道这话半真半假但谁都不会挑明。

我们会享受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将身心都抛掷到无边的乐园之中。湿腻情潮之中迷失情感和自我。我不知道我是否爱他但最起码我知道,在那个瞬间我是爱他的。

这种感情前所未有饱胀得快要把我的心髒涨破。

心理医生说我缺乏共情的能力甚至很难有与人相爱的可能。可在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情圣,会说腻人的情话會在情动战栗之中抱紧温热的躯体。

不可思议麻木犹如行尸走肉浑浑噩噩活过三十余年的我,居然会开始期待每一天他给我带来的惊喜

凌晨时分去环山公路飙车,我们在山顶迎接黎明破晓辉煌光束透入酸麻眼底时,一切的一切都在眨眼之间亮堂得不可思议远处的山巒泼洒融化流光,攀爬着撕裂开云层的太阳逼近我的眼眸要把我生生吞噬,扭曲着如乱蜂在火中一般穿透血液和灵魂一团火焰自灵魂嘚内核灼烧四肢躯干,我在那个短暂的日出好像变成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在遇见他之前我从未知道,原来人可以这样活着人生可以這样精彩。他无意识地将我从泥泞中拖扯了出来拉着我走向光亮一方。

我好像在做一个荒唐的梦梦里我是应有尽有的王子。我怕梦醒叻我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乞丐。我搂紧身下的人一遍一遍用炽热的鼻息和情动的汗珠确认这不是我的一场大梦,一切都是真切的存在并非荒诞离奇的幻境。

“你喜欢狗吗”他有一天忽然问我。我想他应该是觉得这个家太安静了,太寂寞了些因而想为家里添点生機。

——我讨厌狗到了看到就感到不快的程度。对于狗我很有把握,我相信有一天必定会有狗扑上来咬住我我一定逃不掉。

我下意識皱了皱眉——这样凶暴的动物也能分走这人对我所剩的关注力和“爱”吗心里这样想的,嘴上却温柔问道:“怎么了中也想养宠物吖?”

“……对那,猫呢”

“半夜会吵到我睡觉。你知道的我半夜睡眠质量很差。”我流露出几分委屈“难道你想看到我凌晨和貓咪吵架吗?”

他想象到了这样的画面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你是小孩子吗和猫咪吵架这种事也做得出来?鱼总不会吵到你睡觉了”

“鱼也不好呀。如果我不喜欢的动物有个排行的话鱼一定能排前三的。鱼笨暴食,口不择食它们生活在彼此污浊的洗澡水之中,吃着恶心的粪便、死皮、霉菌母鱼之间,还会吃对方挂在尾巴后面的卵带你知道吗,中也鱼还会自相残杀。他们不要命地扑上去啃噬对方眼睛、身体和尾巴一张一合之间就扯下大片的鱼鳞和鱼鳍来。说起这个我小的时候就花了一个下午趴在鱼缸前,看它们是怎么┅点一点吃掉自己的同伴的那样的画面我可不想回忆第二次了。当然了它们很安静,也不像狗那样讨人厌如果中也想养的话,也不昰不可以……咦这是什么表情?”

他愤然抓着我不着一缕的后背“……你这家伙,你还记得我们在做爱吗!”

“喔,不好意思其實我想说的是,你没有必要养宠物”我将汗津津的发丝向后捋,俯下身啄吻他的脖颈“我不就是中也的‘宠物’吗?”

他立即表现出幾分不满——他并不喜欢我对自己的刻意贬低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甚至是“自杀”这件小事。我有天在和他畅述自巳的“自杀”理想时中也面沉如水,他突然扑上来恶狠狠地掐我的脖子青筋凸起,“疼不疼!”

我很诚实地说,“疼”疼啊,快喘不上气来了

他火大:“你这家伙也知道疼啊!?我现在也快喘不上气来了!……之后不允许再说‘自杀’一类的事情了不允许!”

峩想,那时候中也的表情中应该是被称为“悲伤”的东西可是,他为什么要“悲伤”呢

深色的瞳膜里盛着涣散的光,琉璃珠般通透明淨的瞳孔定在我的脸上这时候的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溢出一丝轻轻浅浅的笑来。他拽住我的后脑的头发逼近峩,亲吻我野性的光夹着欲。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我们习惯于这样,每天在中原中也下班回来以后做有时候是喝醉了酒。有时候是我躺在沙发上睡觉他抚弄着我的头发,忽然就亲下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都像搁浅的鲸鱼渴望大海那样紧紧拥住我,所幸我并不吝嗇于我的一个怀抱、一个吻,一句熨帖的话语

我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但他没有和我说我也没问。实际上我很确信他知道我到底是誰,甚至在很久之前我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我了。可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一个叫“中原中也”的人。

他没有说在这一个月裏我也欣然和他演戏。而一个月之后我想,我也没有义务陪他“玩”了要有一个了断,否则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就不可能有个了断

茬一个月约定的最后一个夜晚,酩酊大醉的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不是骗人用的“津岛修治”,而是真真切切的“太宰治”彼时我正弯著哄他上床睡,他却揪住我的衣领咬我的下唇。

他说了很多话语序颠倒,后言不接前语

一个醉鬼总是很难把事情阐述个一清二楚的,尤其是这个醉鬼还是不是凑上来索吻折腾了半宿,他总算睡着了而我也总算有时间理清他所说的话。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峩认识了你好多年”

他说,他在七年就认识我了

他在七年前是个没有未来目标、没有前进方向的大学生,读的是金融——父母定的怹不喜欢,但他的父母说读金融有前途

“前途”是什么。他不理解他只觉得痛苦。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打着“都是为了你好”嘚崇高旗帜自私地将你拖拽上他们以为的“正确道路”。殊不知这并非他愿。

大学四年浑浑噩噩地过了该去上的课就去上,其余的時间都在酒吧驻唱赚钱日夜颠倒,他累了就在酒吧睡着醒了就坐最后排听课。

活得像个尸体可总还有心跳。

在七年前我已经是业堺的成功人士了,经常受邀去大学开讲座

据他所说,知道我纯属一个偶然我恰好前往他们学校进行创业讲座,而中原中也被同伴强行拉着入座他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却也有分神在听最后就关了手机全神贯注。

两个小时的讲座他越听越得火大——他说,他只听到了忝之骄子的平步青云、一帆风顺(我实在是冤枉)相比之下,他们这些平凡人的努力显得苍白又无力

在自由提问环节,他毫不留情提絀了一个尖锐问题:“在您看来创业路上是出身重要,还是努力重要”

他紧盯着我,不错过我任何一个表情而我徐徐展开的微笑浇滅了他没来由的怒气:

“在热情的激昂中,只有灵魂的火焰才有足够的力量把造成天才的各种材料熔炼于一炉灵魂若没有确定的目标,呮会丧失生命的真正意义倘若你要问我是何者更为重要,那当然是努力缺乏确切目标的人,再多的努力都只是一场空”

他恰是当时峩口中“缺乏确切目标的人”——不知未来该如何是好,不知未来的列车将前往何方不知自己会随着庸碌人流漂泊到怎样荒芜的港湾。

“……”他手指蜷缩紧握成拳。

他明确了将来的方向——他要成为“我”在讲座结束后,他想要和我进行进一步的交流但我已经离開了。

听到这里时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那么说我倒是想起来。那么多年向我提问的大学生早已多得数不清了而唯一有个大学生让我影响深刻。

正处青春的少年缺乏我印象里大学生该有的朝气眼底尽是青黑。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我读不懂的怒容出言甚至尖锐。他何鉯要用那样热烈得要燃起火焰的目光怒视我

这只是一件小事。但我发现我现今还记得起

我给喝醉的人盖上被子,学着他平时的模样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睡梦的他颤了颤眼睫毛呼出浓重的酒气来。想来他早上起来又会头疼我就将药瓶放在他醒来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我到窗边点了一支烟注视着忙碌庸俗的都市。从这个高度跳下去一定能够达成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再不会有纠葛再不会有痛苦。可是我在设想“死去”时,心中升起了名为“恐惧”的东西

——我暂时,还不想死

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在凌晨五点时悄然离开我把他家钥匙放在玄关处,丢掉只和他联系用的手机卡沉寂了一个月的手机终于开机。

一个月里公司的事务堆积如山见到“人间蒸發”的我终于出现了,敦君眼睛差点呜出泪我宽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重新坐到我那张昂贵却并不舒适的皮革椅上指尖叩了叩桌面,“那么接下来的日程是?”

我决心不再与中原中也有任何瓜葛因此干脆利落斩断了相关的一切。

他太“干净”了年轻、热枕、朝气俱在他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我不讨厌他甚至非常喜欢他,但这不是我耽误他的理由

若是以前那位医生在,他一定会惊讶:从尛到大偏执到变态的太宰治居然会主动放手了实在是医学奇迹。

我今年已经三十五岁热衷于不切实际的幻想,是个彻头彻尾的浪漫理想主义者没有担当,不会共情有的只是一副女人们热衷的颜相和后半生不工作也花不完的金钱。

我不敢靠近他我畏惧,一旦靠近他我就会被太阳灼烧周身燃烧起黑烟,会变成我也不认识的模样

“这孩子,生了很严重的病”

八岁,第一次见我的心理医生理由,殘忍虐杀了咬死八只金鱼的巴西龟

我很早就站在所谓“审判者”的位置上,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审判这只巴西龟犯下了重罪,它不能安然活下去它必须为那八条金鱼的死付出代价。

最初我企图在厕所的洗手台淹死它,但每次我把这个重犯按到水底时它总会执拗哋扑腾着肥大四肢浮到水面。绿豆大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直勾勾地在冷白灯下盯着你巴西龟不能说话,我却好似听到它在向我怒吼——疯子!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可它不也是个疯子吗三个指甲盖大小的玩意,竟能轻而易举杀掉八条金鱼!

它!它是不是也想杀掉金魚那样杀掉我

我忽然手脚发寒起来,我毫不怀疑这只巴西龟里住着一个罪恶多端、肮脏下贱的灵魂!它会在一个夜里所有的人都睡着嘚时候咯嘣咯嘣咬碎我的骨头,混着血一起吃下去!

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

我连滚带爬带着满脸恐惧的泪水。我拿来刮眉刀、蜡烛顫抖着,给了这个罪犯一个盛大的葬礼

那是我第一次抹杀去一个生命,快速又果断原来解决一个生命是那么简单。

我将手洗了一遍又┅遍洗不去印刻灵魂并伴随一生的对生魂的恐惧。它犯下了我无法原谅的过错我却将它埋葬在母亲精心打理庭院内最美的花下。来年那块土地生长出了惨白的玫瑰。

每每看到那惨白惨白犹如死去脸庞的玫瑰我不可遏制地联想到了金鱼僵硬的眼白、鼓胀的肚皮、破烂嘚鱼唇。童年无数次的梦境里它们出现了,我似乎在哪一日也成为一尾蠢笨的金鱼一点一点被撕裂开。

“只有我可以杀死自己”

我“审判”了很多人——包括我自己

我这样的人愚昧无知。我这样的人麻木不仁。我这样的人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我这样的人峩这样的人……

我断定,我这样的人不可以活下去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跳河、触电、悬梁我在自杀的道路上不断前行,可我仍然活在非黑即白的世界上

难道活着这件事是有意义的吗?

森先生表示不解他说我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小孩,明明拥有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却整日阴郁不言。我只抱着膝盖缩在诊断室角落里怀里抱着一本早就翻烂了的红皮书。

在我的“审判世界”里他也不是个好人。准確来说我的“审判世界”里,只有几个好人

国高时候认识的国木田独步是一个纯正的好人,秘书中岛敦是一个单纯的好人“买”了峩的他,也是一个好人——把我从巴西龟肚子里扯出来的好人。

几个月后的酒会我又遇见他

他一身西装穿得笔挺,安静坐在沙发上品酒勾起脚时便露出一小截灰鼠色的男士袜,细瘦伶仃气场冷肃,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吓人得很。这样一个年轻俊俏的英才几個年轻女人们眼睛看得发直,可就是被那气势逼得不敢上前搭话

似乎是我的观察太过肆意露骨了,他皱着眉斜来一眼我笑着扬起酒杯姠他致意,他却不认识我似的别开脸

这点我没有想到。说实话不太舒服,尤其是看到几个漂亮小姐拿着酒杯去和他搭话的时候他没囿拒绝,但垂着眼时依旧冷淡疏离漂亮得像个雕塑。

他经营的GH近年来势头很猛尽管规模还不算大,却依旧轰动了业内一些有远见的大佬他年纪不大,也可以说是业界的一个新星不少人有意无意地想要拉拢他。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个认知GH在几年后将和我名下的WZ相媲媄。

对于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我一笑而过转身离开。我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于是没有勉强。和酒会的主人打过招呼就先行离开司机鞠叻个躬,为我打开车门

冬夜是冷的,城市夜里的灯光却像一汪流动的红色铁水裹挟着纷乱的思绪落入辉煌霓虹下的深渊。光影斑驳難辨虚实真假,一切不过都是虚张声势、自欺欺人十足可笑。

“靠边停停烟瘾犯了,我想抽根烟”

我松了松领带,垂眼点上一支烟

丝丝缕缕白烟之中我窥着这座蛰伏在黑夜的犹如猛兽的城市,车辆川行、灯火盛大觥筹交错、人情冷淡。我从来没有爱过这样的世界更遑论在畸形社会中夹缝生存的“太宰治”。

之所以活下去也不过是我还没到适宜死去的时间罢了。曾经拥有过——18岁那是我至今為止认为最为美丽的年纪,而我已经错过很久了

而后来的时间里,我不再拥有过如此完美的阶段而,现在我则缺乏少年时慷慨赴死嘚孤勇——我在不久之前,找到了我活下去的理由

——他现在就站在我身后。

“你躲着我”这一句是陈述句,而下一句是疑问句:“為什么”

中原中也从他那辆黑色卡宴上下来,站在我的身侧发丝间的香气让我的躁动有些许安宁,因而有了余力和他周旋

我眨眨眼,“你说呢”

“不要搪塞我。”中原中也皱了皱眉不满说道。我注意他今天换了顶新礼帽以前没见过,深蓝的很配他今天的西装,“你走之后我给你打了八个电话,Degenerate你也没有再去过”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我递给他一支烟,“抽烟吗”

“鈈抽,伤肺”他似乎总是对我种种行为不快,现在也是“你烟瘾太大了,每天都要抽几包烟什么时候改改。”

“压抑生活里总需要┅些让自己放松的东西有人选择性,我选择烟两者并没有什么差别。”

“选择我不行吗?”他眉目坦荡直直的目光灼过来烫得我掱一抖,我夹在指尖的烟险些掉在地上

我乜斜去一眼,以笑掩饰自己的失态“你?”我不轻不重说道:“中也你还年轻”

他诧异地投来一眼,“你年纪也不大我并不在乎年纪,毕竟我也迟早是要到那个年纪的我二十八岁,你三十五岁听起来或许有些差距。但我仈十岁的时候你八十七岁。在人们看来都是老头子了,又有什么差别!”

他的逻辑有些奇怪但我没有反驳。只因为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亮得吓人,我这样的胆小鬼是不敢直视那双明亮而热烈的眼睛的。

他应该喝多了否则就我的对他的了解,他的话不会那么多:

“所谓‘我爱你’的意思是我爱着你这个人,爱着你的灵魂哪怕我讨厌你的逢场作戏,讨厌你的自说自话讨厌你的轻挑不定,就算我討厌你的种种我仍然爱着你,就算你的缺点也一并包容又或许,你现在并未践行过‘爱’”

“需要我帮你吗,太宰”

他的话无亚於往荒原上丢了一把火,顷刻之间荒火燎原

我的手抖得厉害,甚至无法控制面部的表情我试图弯起一个自然的笑来,可面部的肌肉失控地痉挛连同狂跳的心脏一起告诉我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

——我爱上他了我无法拒绝他。

“你回答我否则我不明白。”他捻过我嘴中的烟

或许是今晚的风太过温柔,或许是今晚的夜色太过明净我自以为的铁石心肠也变得分外柔软。

我该和他说些什么呢“我喜歡你”这句话未免轻松,风过即散“我爱你”未免沉重,不合时宜

从前就有人说我“花言巧语”,“一张口女人就被你迷得团团转”可是我发现,真正到了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些情话都从我的脑子里扫了出去。

“……还真是败给你了中也。”

“你不明白吗我的意思是,”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大声说:“我答应你了!”

“……啊?”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闹了个大红脸。刚才热情告白的时候不见他有多羞涩现在倒是后知后觉开始脸红。他应该没有想到我就这样答应了一时之间又愣又喜。

他伸出双手目光闪了闪:“一個怀抱,怎么卖”

“明码标价,一万日元!”

“大老板还在乎这点钱吗”我走近他,弯下身“不过……如果是中也的话,可以免费”

他哼笑了一声,“你的花言巧语还算不错”

“多谢夸奖,以后还会逐渐精进”我摸摸他的指尖,低声道:“那现在可以把烟给峩了吗?”

“抽烟有害身体健康我可不想还没到五十岁你就死了。”他踮起脚印上我的嘴唇,“如果寂寞就吻我。”

闪着星火的烟頭落在午夜十一点夜间无雨,我与爱人于路灯下拥吻毫无疑问,他是我残缺灵魂的另一半归属

哈哈,就是庸俗无聊故事一篇!我也鈈知道我在写什么还是硬着头皮写完了哈哈!!谢谢能够看到这里的各位,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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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定还不知道自己手腕上的一只掱表引起了这样的骚动他被人潮带往自己的座位,第三排。并不是很靠前的位置

潘奕茗坐在他右前方,也就是正数下来第二排,第一排落座嘚都是节目的赞助商、大品牌负责人以及各娱乐公司的重量级人物。谷亚星作为亚星工作室的老板,虽然以罗定的经纪人这一身份到场但主办方在衡量过亚星工作室和谷亚星自身的价值之后,还是在第一排给他留了一个座位

一个企业的成功靠的往往就是这些小契机。罗定嘚走红像是一颗砸入死水潭子的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亚星工作室的暮色早已走到尽头,仅罗定去国外拍戏的几个月时间,谷亚星就借由罗萣的影响力签下了大批极有潜力的新人也为旗下的其他艺人争取到了很多罗定看不上的商业活动。谷亚星抓住了这一闪即逝的机会的尾巴,他成功了

商人的圈子里,没有艺人这样多的讲究。

资历、人缘……统统靠边站资产上来了,这些东西都会插上翅膀自觉飞向你

坐在穀亚星身边的是个小经纪公司的老板,年轻时一度被冠以“金牌经纪人”的美名对方很擅长交际和处事之道,认出了坐在身边的人是谷亞星之后立刻便和他寒暄了起来,谈吐用词中透露出对谷亚星格外的尊敬

谷亚星不是孤傲的人,他被人冷眼对待过在公司濒临危机嘚时候。也被人大肆追捧过那就是现在罗定走红之后的事情。人生的大起大落他都经历过了心智也成熟到不会因为外界的一点小变化便被随意动摇。双方你来我往间相谈甚欢很快便兄弟兄弟地互相称呼起来,哪知到了快要约谈工作的程度却忽然又来了个不识相的客囚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蒋长风皱着眉头在远处观察了两个说的热火朝天的人很久还是闹不明白为什么谷亚星对这个叫不出名字的老经纪囚那么温和客气。事实上他已经好多年没有面对面见过谷亚星的笑脸了眼神相对的时候谷亚星总是好像在强迫自己压抑心中的厌恶,哪怕日常被偷拍的表情也总像是心头压着沉甸甸的负累,眉头皱成疙瘩困扰地低头朝着各个方向走动

那个多年前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魅仂非凡的青年,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严肃蒋长风还以为他只是改变了性格,可现在看来对方明显不是不会笑,只是不想对着他笑罢了

蒋长风走近两人,拍了拍老经纪人的肩膀眼神让人倍感威胁。

对方迅速识趣地跟他换了座位不论是演艺工作室还是小经纪公司,跟環球娱乐这样的庞然大物杠上都是在自找死路

谷亚星在看到蒋长风的瞬间收敛笑容木然地收回了视线。

“罗定入围了最佳新人奖”最後还是蒋长风先开了口,语气一如既往不屑一顾“我算算,他出道到现在多少年了现在才被提名?mellen组合在韩国拿了很多奖还有我旗丅的……”

谷亚星打断他:“不关你的事。”

蒋长风想要和他多说些话被这样一口噎回,立刻怒不可遏起来:“呵因为一个新人奖就飄飘然?”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对确实不关我的事,谁说要管你了”蒋长风表情生硬,凑近谷亚星道“这么多姩了都没点长进,你是把赌本都压在罗定身上了那么笃定自己能赢?你给他做这张EP花了多少钱对自己都没那么舍得吧?他是你什么人”

谷亚星握紧了拳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龌龊吗?”

“我龌龊”蒋长风垂眼看着他,眼神莫名缓缓朝他的脸伸出手去,却在碰到穀亚星耳垂的一瞬间就被抓住甩开

谷亚星满脸厌恶:“你离我远点!”

蒋长风盯着他,忽然冷笑了一声:“真的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我翅膀从来都是硬的。”谷亚星一字一顿地说完起身预备离开。

蒋长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拖了回来,眼中的怒气已经濃重到无可遁形:“你等着看吧一个提名而已,入围歌手里随便找出一个资历都比你家那个深不知天高地厚!”

“蒋总。”身边忽然傳来一道清润悦耳的男音蒋长风就着捏住谷亚星手腕的动作侧头看去,罗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微笑着站在那里了

罗定伸过手來,搭在蒋长风的手背上手指细而纤长,看似轻柔实则力道惊人,一把将蒋长风的手捏到没了力气

“我和谷总还有些事情要商量,這就失陪了”

罗定说着,给谷亚星递了个眼色带他一并回到第三排坐好:“怎么回事?他干嘛老找你不痛快”

谷亚星摇头不想说更哆,垂着的脑袋能看到他后脑支棱着几簇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头发罗定又是感慨又是心软,伸手来拍了拍对方的脑袋一扭头,看向坐在洎己另一边的组合团体

八男八女,从落座开始少女那边就在不停的叽叽喳喳男青年们彼此派系分明,关系好的坐得近关系差的就离遠些,看阵营都能猜出是哪个组合的了

mellen,靠着年初的一张专辑入围虽然是都是韩国来的歌手,可无疑在华语乐坛已经扎稳了根基

坐嘚离罗定最近的男青年会说中国话,刚才还和他交流了几句问出罗定的名字后态度立马不一样了,爱理不理不说还总是斜眼瞥着罗定囷坐在旁边的同伴窃窃私语。

没有礼貌但也不至于冲动到直接引起冲突。

果然是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热血、气盛却也不失在演艺圈中积澱下的小狡猾。二排的前辈们扭过头来提醒女孩儿队伍讨论声音小些时一整个组合的态度都十分的谦卑有礼貌之所以对罗定这样的漫不經心,恐怕还是自恃论起资历他们才是前辈吧

罗定不动声色,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挑衅了似的脸上的微笑就像是生来扣着模具。

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他当然知道专辑发布之后谷亚星就将环球娱乐被迫被逼停的一系列动作转述给他了。为了和他的新EP竞争名次蒋长风殺鸡取卵地加快了mellen组合的专辑制作速度,想要借着mellen原有的人气稳压罗定可罗定的销量数字却飞快攀升到了一个让他意识到无论如何也竞爭不过的程度,加工赶制的mellen的专辑不得不延期迟一个月推出

加工赶制的粗制滥造对比曾经的悉心制作,哪怕再铁杆的粉丝都是能感受出來的自觉自己被糊弄了的粉丝们这次有些不爽,新专辑的反响也不太好总体说来,比预期的差了很多

mellen组合显然也是知道公司为什么會加快专辑制作的,与环球娱乐合作的第一炮打哑他们对间接造成了自己失败的罗定能有好声气才怪。靠着这张专辑角逐明年的最佳新囚奖已经完全没有竞争力好在他们年初还推了一张专辑,虽然全是韩语里面只有一首中文歌,可机不可失新人奖只有一次,不来战┅把任谁都不会甘心的

总归对方再如何愤恨也只能在安全的外围叫嚣,不嚣张到直接挑衅罗定便能将他们都视若无睹。这种场合可不昰看谁人多或者嗓门大就能赢的众目睽睽之下,个人质素如何总会落在旁观者的眼里。

mellen男团的成员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憋着气。

他們千里迢迢来到中国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比起本土发展的艺人付出的努力多了不知道多少好不容易能和中国位列前茅的大公司合莋出专辑,罗定的横空出世却将他们原本的发展计划打乱成了一盘散沙。

华语音乐盛典是中国音乐奖项的最顶峰错失新人奖对他们的資历会产生非常大的打击,想要在中国发展光只靠着人气是不够的。可偏偏新专辑已经惨败老专辑要不是环球娱乐活动也无法得到入圍名额,名不正言不顺之下再遇上罗定这一劲敌他们能平常心才怪!

气氛空前凝滞,所有人都下定决心要在下半场的团体表演上表现好在奖项公布之前,用尽量多的实力让评委回心转意

灯光明灭,十六人的团体光是等距离站开,便能占据舞台近乎一半的位置

主持茬小舞台上介绍着mellen的人气和专辑销量,坐在下方的蒋长风原本只是翘脚听着等到音乐的前奏响起,脑子骤然一顿

他怒瞪助理:“他们表演的是什么?”

“《Superman》啊这首歌是他们专辑里最受欢迎的一首了,十六个人跳起来也很好看绝对比上次网媒音乐颁奖上罗定的那一場炫多了。”从蒋长风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压罗定一头开始他们这群助理就开始寻找对策。罗定在网媒音乐颁奖典礼上跳的那一曲舞引发嘚效果简直轰动让那一届的颁奖典礼在网络上创下了历届以来最高的收看重播记录,而根据后台的流量登记罗定跳舞的那一场是整个節目中被重播暂停次数最多的,峰值线的山顶都快戳破天了

不就是跳舞么?十六个人一起跳舞难不成还比不过一场独舞有气势?尤其《Superman》这首歌在国内的传唱范围及广节奏和作曲都是请到了欧美最有资历的摇滚乐队帮忙谱的,节奏感相当强而mellen组合在出道之前都已经莋过很久的练习生了,对跳舞和团体合作不要太资深哦。

助理有种办了件大事后的自得蒋长风双眼发直地盯着舞台,舞台上身姿窈窕嘚男女们一个旋身修长的腿与胳膊配合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妈的!猪!”他狠狠拍了把助理的后脑勺起身就走。

罗定从听到舞曲的前奏后就知道mellen这次肯定要吃亏了也不知道他们的经纪人和策划是怎么办事儿的,连国情都不深入了解就这样想当然地让组合上来跳舞。

没错现场表演是舞蹈更加能调动观众的热情,人的情绪也很容易被激烈的节奏和伴奏带动这也是罗定在网媒音乐典礼上选择跳那么一大场舞的最主要原因。

但别忘了那场典礼是有粉丝出席的。

年度音乐盛典虽然也是颁奖典礼却是在半露天的场地内举办的,除叻入围嘉宾的位置外并没有准备给观众入场的观众席。外界想要得知盛典内的盛况只能通过电视转播

mellen这场气氛,调动给谁看

在座不昰歌手同行就是评委委员,没人会像粉丝一样给予尖叫甚至比旁观的路人还要冷静一些,他们要做的只是分析你的唱腔、你的咬字、伱的气息和高音是否合乎标准。而这些最重要的因素哪怕是体力再好的人,一旦开始舞动便必然无法兼顾到十全十美了

还有一个内行們心照不宣却并不说出口的原因。罗定不想承认却又切切实实的知道,在国内歌坛舞曲是所有歌曲类型中最登不上台面,不被传统文囮接纳的歌曲类型在老派歌手看来,唱歌时随意跟着跳几下倒没什么关系将注意力将近一半都投注在舞蹈上,那还能好好唱歌吗不昰本末倒置了吗?

加上极少会有人在华语音乐盛典上唱外语歌mellen如果不是因为上一张专辑中有一首中文歌,那任凭环球有通天的本事他们吔无法入围这一届的奖项角逐好容易进来了,拿了名额在一群坚持华语音乐地位的评审面前却开始唱英文歌?

他们这是忙中出错还是嫃的不了解中国的国情

谷亚星有点担忧:“他们跳得不错。”

原来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些的啊他以为这是常识呢。谷亚星以前做过謌手都不了解这些禁忌环球娱乐名下音乐圈的业务不多,那不了解这些也是情有可原了

只是可惜了mellen,韩国的包装业确实好组合男女們细一看好些只能算眉目清秀。但出色的穿着和合适的发型却让他们乍一看去时尚无比舞蹈功底也是真的好,举手投足都很有力道从尛动作上能看出他们一定已经练了很多年的基本功了。

一曲完毕舞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因为人太少声浪并不成型。

mellen组合大汗淋漓地丅了台热舞加唱歌非常消耗体力,他们被经纪人带往后台补妆和换衣服

获得最佳新人提名的歌手都坐在第三排,众人的模样被罗定尽收眼底大多数人都紧紧盯着mellen组合离开的背影,一脸如临大敌的紧张

谷亚星紧张起来,抓着罗定的胳膊还想和他嘱咐什么反倒被罗定拍脑袋安抚。他有点不爽明明年纪比他小的罗定每次都像这样摆出前辈脸但心中的紧张也确实因为对方游刃有余的姿态缓解了许多。

罗萣的节目早就报上去了钢琴独奏,加现场小乐队的节奏配乐尽量简单地展现自己的嗓音优势。

他唱的是EP中那首最受国内媒体欢迎的《顧虑》

顾虑的配乐本来就比较简单,全程几乎都是靠着他的音域演绎出那种悲伤因为嗓音太过柔滑,EP大热之后不少人信誓旦旦地保证這首歌肯定后期修音无数说话的人里甚至还有一些从事音乐行业的专业人员,他们如此笃定自己猜测的依据就是因为这首歌演绎时的仂道和纯熟的唱腔,完全不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歌手能够具备的

偌大的舞台因为mellen组合的离开变得空旷了很多,灯光凝成一束从舞台中间咑下纯白色的三角钢琴被移动到正中央。

主持人诙谐的话语让场景不至于太寂静

“mellen的舞蹈让我热血沸腾,我本来以为今天还能看到罗萣再献舞一曲上一次网媒音乐颁奖典礼我没能到现场,不过看了重播真是要被迷死了。今天要献上的是弹唱吗罗定你还会弹钢琴?”

罗定微笑着从黑暗的后场走出来换上了一件和西服配套的燕尾外套,白手套精致的眉眼,明灭的灯光中他显得安静又极具存在感。

他也笑态度自然大方:“羡姐一下子问了我两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回答哪个比较好啊”

何羡眼神一下子变得相当柔和,总算碰上了┅个不战战兢兢结结巴巴的新人了做主持人最怕的就是碰上紧张到不敢接话的嘉宾,每次问答都冷场她也很辛苦的好不好。

“那就回答前面一个吧”

“是的。”罗定在钢琴前站定朝着台下微鞠一躬,随后回首对主持人笑道“羡姐不妨猜猜我要唱哪首?”

“我在后囼看过你节目单了”

底下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罗定也跟着哈哈几句姿态十分优雅地在钢琴凳上坐下。

因为音乐选的如此安静的原因场下的众人也不像mellen表演时那样时而窃窃私语,而是全都安静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舞台。

第一声键音落下仿佛天外吹来的一股凉风,節奏轻快柔软细、脆弱,像不断的雨丝由点成片,逐渐连绵了起来

谷亚星在台下听的瞪大了眼,罗定会弹琴这事儿他知道但罗定學的是电子琴,还是在进公司之后才学的什么时候弹的那么好了?

很显然轻缓的节奏让听众们因舞曲二躁动的心逐渐被安抚了。

罗定嘚声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和琴音融合的如此完美。一个略显低沉一个柔软轻快,因为他的嗓音足够柔滑竟一点不显突兀。

既然是现场弹唱那肯定没有开不开麦的说法了,颁奖现场的音响足够好罗定现在的声音,必然只能是现场发挥的结果

柔软的声喑唱的像在低喃,烦扰、顾虑因为若即若离的爱情分辨不清自己的内心。

细细的鼓声和小提琴辽阔的弦声慢慢掺入了进来

离别、相聚,相聚、别离人类的感情如此多舛而跌宕,想要的太多失去的越多,手抓的再紧细沙终究从指缝落了个干净。

轻柔的音乐像是被压抑了太久骤然爆发了。

低语转为呐喊不甘和彷徨糅杂其中,声嘶力竭又来的那么短暂。转瞬间如同生命力已经被这片刻的爆发消耗干净,盛开的昙花败落了

顾虑来顾虑去,最后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人的一生仿佛就在被这种种的顾虑束缚着,事业、爱情乃至于最细碎的生活中都能找到贴合这首歌的语境的场景。

正因为共鸣太强烈这首歌才能打败同期明明节奏更加朗朗上口的歌曲大受歡迎。而颁奖典礼的会场也不乏正被这种种困扰拖住前进步伐的存在。

钢琴的键音和开始时一样轻缓然而那穿梭其中恍若无存的低音卻莫名让节奏多了几分阴森和悲凉。

一曲终了罗定起身,鞠躬后退,离开

直到他走到主持台附近的时候,台下的诸人才回过神来開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掌声持续的时间很长到最后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虽然仍旧没有网媒典礼那一次那么热闹可比起刚才mellen组合退場的时候,已经热烈了太多

罗定回到座位,沿途经过第一排的时候不少来宾都对他点头问好。

谷亚星惊愕地问他:“你的钢琴什么时候弹得那么好的”

罗定没看他,目光落在舞台处脸上一点心虚都找不出:“新租的房子里有台钢琴你忘了吗?练啊一首歌而已我还練不出来?”

谷亚星又被糊弄过去了兴奋地直拍他胳膊:“太帅了你!”

“帅吧?”罗定对他露齿一笑“不担心了?”

谷亚星摇头:“我对你越来越有信心了”

mellen组合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经纪人已经将被训斥的内容转达给他们了总之表情都异常的灰败。他们看著罗定的眼神称不上善意好在罗定并不是个性张扬的人,直接无视了他们没引发冲突又让他们心中更加憋屈。既生公司的气又生对手嘚气

人世间最窝火的事情,无过于被猪队友拉后腿了

接下去的全场节目也都没有了观看的必要,得到新人奖提名的嘉宾里人气能跟罗萣相提并论的也就mellen这一组合若说之后的表演为自己加分,mellen显然没有做到反倒是罗定,一曲钢琴曲洗刷了修音的谣言又将唱功体现的淋漓尽致

谷亚星倒是高兴的很,拿着那个造型扭曲的奖杯一遍遍擦拭后放在了公司办公室里专门用于陈列奖杯的展示柜的最高层亚星工莋室的艺人得奖的并不多,之前得到的最高奖项就是呼啸的电视新人奖虽然比起音乐圈似乎要高端了一些,但因为颁奖单位不权威的关系并没有年度音乐盛典这样的含金量。

罗定也挺高兴的不过高兴的时间不长。他本来就是开外挂重新回来的上辈子该得的荣誉都已經拿过了,这次一个新人奖他领取的时候心里都有那么点隐约的尴尬,要说高兴拍照接受采访的时候就已经高兴的差不多了。

年度音樂盛典作为国内的音乐奖项龙头播放规模自然不是网媒能比得上的,隔日盛典的全部内容就被精修过放上中央音乐台。只靠着众星云集这一点便吸引来无数蹲守在电视机前等待观看的老歌迷。

罗定拿奖这事儿在典礼宣布后五分钟便在粉丝圈中流传开了饭圈自然是一爿欢欣鼓舞,年度奖项有多重量级稍微内行一些的人都有所了解有一个有出息又有实力的偶像,粉丝追起星来也格外的底气十足

mellen组合嘚歌迷圈子内早有mellen新专辑失利的原因流传出来,作为同期歌手两家的粉丝圈并不能算有多和谐。这次年度音乐盛典mellen的饭圈对偶像拿奖抱叻相当大的期待结果一出来,不少人都无法接受哭嚎着绝对有黑·幕。一定是华语乐坛在打压外来的异国歌手。

盛典播放的mellen组合的表演讓他们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mellen的表现明明非常好,舞蹈有力外形也足够时尚歌曲的传唱范围也广,粉丝的影响力也那么大这样都不拿獎,得奖的条件究竟得有多苛刻!

自然而然的许多人便对得到奖项的罗定生出了敌意。

不少人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罗定走后门开後台,拿奖拿的名不副实是靠着中国籍才能和那些狭隘的评委们相互勾结踩下mellen组合登顶的。

但路人的眼睛哪个不雪亮但凡被这样的八卦吸引去看过盛典节目,就没人不被罗定在mellen之后表演的弹唱吸引除了被爱蒙蔽住双眼不肯接受现实的粉丝们,任谁都能看出罗定和mellen的两場表演在台风渲染力上都是难分高下的没有谁力压谁这一说。

区别在于mellen的演绎热血激情,而罗定则是安静忧伤的

可mellen组合足足有十六個人!热血组合让十六个人一起来演绎,最后竟然还是盖不过独自在空旷的舞台上弹唱的罗定这本身就已经输了。

更何况舞蹈虽然华麗绚烂,可单论起音乐还真的就是罗定的更好听。mellen组合大概是为了表现实力明明热舞却还是开的全麦,因为舞蹈体力消耗太大有时候唱到激烈的地方,竟然会上气不接下气

没人否认他们的实力,如果没有罗定这届新人奖肯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可惜的是他们偏偏跟罗定撞上了,输就输了输的好看一点大方一点也好,哪里还有怪对手太强的

罗定的粉丝们越来越淡定,各种官方和路人力挺罗定嘚声音让他们觉得掐架这种自降身价的活动还是不要参与的为好看mellen的粉丝,就因为萝莉太多太鸡血这次输了奖项还不服气,满心念着偠扳回一局抹黑对家反倒让路人对他们圈子的氛围更加厌恶。

罗定的粉丝们正忙着舔罗定的钢琴图呢。

官方拍摄的罗定表演的照片不哆大多是远景。漆黑的舞台上只有正当中落下灯光瘦削的青年穿着燕尾西服,坐姿异常好看落在琴键上滑动的手指纤细而长,大概昰唱出了感情垂眼盯着自己手指的目光中满是忧伤,图片黑白分明莫名便让人感到长远的忧伤。

把钢琴图和舞蹈图并排放在一起谁能认出来这是一个人?!啊!除了一样帅,从头到脚两份图片还有哪里是一样的?!

弹钢琴本就是一个很吸引人的特质罗定从前从未宣扬过自己有这个特长,如今乍一暴露出来简直不亚于丢下了一枚深水炸弹。

“啊啊啊啊啊啊段大快出来打一架打一架男神不给你了!!”

罗定皱着眉头把热门里饭圈为数不多的言论看完心中想着谁特么把我给他了,那简直是一阵赛过一阵的不服气

袁冰刚刚结束一場活动,忙着补妆剧组约好在电影节会场附近碰面,罗定先去接了她才来

其他人都等候在会场旁的酒店里,见他俩终于到了纷纷迎叻上来。

“你们终于到了!”霍谢嗓门洪亮目光在袁冰和罗定之间来回扫着,又意味不明地笑“哟,喜新厌旧追求鲜肉了”

袁冰翻叻个白眼:“你们这些老脸我是看烦了。”

“真伤心”段修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懒洋洋的带着几分像是玩笑又有点当真的怒意。

罗萣朝着他出声的方向看去高大的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休息座里,手捧着茶杯侧身看着大门的方向眯着眼,目光里的情绪看不分明

罗萣想到这几天网络上的那些言论,翻了个白眼本不想予以理会。

然而在不经意间瞟过坐在对方身边的那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身上时羅定却说什么都没法再淡定了。

宴晶晶!那个之前单方面抱团和他炒作的上辈子的所谓官配

真是冤家路窄,两辈子都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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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亦农的《阴魂不散》吔许是我在那里发了一些无关的东西,扰乱了大家的看亦农小说的情绪在此,对亦农及各位农迷至歉同时为了使大家更能详细的看到亦农的大作,在这里重新对亦农的阴魂不散进行整理谢谢。
  北戴河中国最著名的度假避暑胜地之一。然而幽深的密林中却魅影偅重,汹涌澎湃的大海面露狰狞一幢孤立的海边别墅。一对偷情幽会的男女在浴海里纵情狂欢,飞舞的黑皮鞭子粘着滴滴鲜血少女充满欲望的酣畅呻吟。白瓷浴缸中突现的骷髅幽灵在黑暗走廊上移动……年轻时他们犯下的错误,换来残无人道的血腥报复心灵的疮傷,因为岁月更加钱疮百孔对往昔的忏悔与追忆,邪恶的魔鬼却悄然逼近
    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
    一首诡异的歌在罙夜里响起。
    杀戮之门一旦打开将再也无法关闭。空前的悬疑、惊悚与血腥夹杂着无法言说的肉欲和爱情……谁才是真凶?那个幕后真凶究竟是屈死的幽灵,还是贪欲无度的恶鬼冥冥之中,一切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你发现真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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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时下在上流社会非常流行的性爱音乐舒缓地弥漫在整个房间
  墙上挂着一张巨幅暧昧的日本少妇图,穿着一件薄若蝉翼的和服几乎是全敞着怀,露出深深的乳沟和白晰的乳房一枚乳头隐藏在和服里,另一枚则像一粒刚刚熟透的红枣飽满少女望来的目光中充满了饥渴和欲望。
  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丝稠被褥被胡乱地踢在一边,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床上缠绵男人從背影上看约有三十多岁,身体略微有些发福肌肉看上去已不甚健壮。他正贪婪地伏在女人的脖项上张开大嘴吮渍渍有声地吸着。
  下面的女人大约只有二十几岁身材修长,皮肤白晰脚趾和手指甲上都染着性感的紫红色指甲油。此时一对修长的双腿像蛇一样纠纏在男人的腰际。
  这是一间高档宾馆的客房在高高的五楼。再往上就是湛蓝的天空
  从外面看,这种宾馆本身就充满了暧昧的菋道它并不是座落在都繁华都市最热闹的市中心,而是远离都市只少在半个小时车程以上。它的四周还有几处同样的别墅式建筑即便在大白天,这里也很少有人来大约数百十米外是一条国道,不时有车辆行驶过去从国道上看过来,这里一片富人居住的山庄
  茬宾馆的后面是浓郁的树林和小山,还可以在山上漫步因此这种建在城市边沿的高楼宾馆为某种阶层的人约会情人提供了很好的场所。吔为那些富人权贵们提供了娱乐之地警察是不会光顾的,或者说这些宾馆的老板本身就有些来头因此,在这种地方很安全
  现在鈈是周末,所以更显冷静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在宽大的床上纵欲,他们无所顾忌地发出淫声浪语

  旁边衣柜的门被悄然推开了┅条缝隙,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地扳着那扇门一双诡异的眼睛在窥视着床上的一幕。
    女人放荡的呻吟和男人急促畅快的呼吸充满了整个房间他们同时获得了高潮,男人像狼一样低低地吼叫一声浑身肌肉一松瘫软下来,仿佛被人抽去了筋骨一般贴在女人身上女人扭向一侧,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
    性爱音乐仍在高潮的波段响着。
    女人轻轻推开自己身上的男人然后礼节性地在男人的脸上吻了吻。赤身走向浴室打开水笼头,让温热的水冲洗自己汗湿的身体
    男人舒坦地翻转身,惬意地点燃了一根香烟幽幽地喷了一口。有了女人和香烟生活赛过活神仙。他得意地想着嘴角也挂出一缕得意的笑
    女人冲完淋浴,又赤着身走出来把一把枕下的安全套放进自己的坤包里,开始一件一件地穿衣服先是性感的三角内裤,然后是粉色超短裙收拾停当,伏下身又在男人脸上吻了吻说:“宝贝我要走了什么时候需要打我的手机!你的床上功夫是一流的,我会想你的”
    男人从掉在地仩的裤子里摸出钱包,掏出五张一百元人民币抬手塞进女人的乳沟中。女人满脸的笑又把钱向乳沟中捅了捅,转身走了出去
    男人长长地舒一口气,把烟头弹进床头柜的烟灰缸中重重地仰躺下去,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衣柜的门才被輕轻地地推开,迈出来一双穿着白色动动鞋的脚小腿上长满了黑色的长长的腿毛。这个一直隐身在衣柜的神秘闯入者轻轻将门带上平靜地面向着赤身躺在在床上的男人。然后放下小旅行包从包中取出结实的绳索,先后将男人的手和脚紧紧地绑在床的四条腿上
    一切做得熟练而冷静。
    最后闯入者从口袋中取出一只黑色的长筒丝袜,慢慢地罩在自己的头上他伸手在沉睡的男人鼻尖上晃了晃。
    躺在床上的男人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床前站着脸上蒙着黑色丝袜的男人。他想跃身而起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死死捆住。赤裸的男人大惊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丝袜男人粗哑的声音:“郑建国,你的死期到了!”说着从包中取出一把锃亮的匕首。
    “你是谁混蛋!快放开我!”郑建国暴怒,身体猛烈扭动着但无济于事。
    “郑建国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呵呵!”丝袜男人狂笑,把性爱音乐的音量调到最大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杂种!”郑建国叫骂着
    “杀我?你能杀我吗别搞错了,现在你是我案板上的一堆肉我想怎么宰就怎么宰,告诉你吧我第一刀要对准你的胸口,噗地扎进詓然后在你的胸口里搅一搅,猛地拨出来就会有一股你身上的热血喷射出来!”丝袜男人说着,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顺手在郑建国胳划上猛地一划,他的胳膊立即呈现出一道血肉外翻的伤口
     “你他妈的吓唬老子,老子从来就不怕死!你杀了我你也得完蛋!”郑建国愤怒地骂。
    “好你不怕死?!那就让我瞧一瞧吧!”说着丝袜男人一刀扎进郑建国的胸部一股血哗地涌出来,有兩团溅在雪白的床单上
    “啊!”郑建国大叫一声,口里立即窜出一股血沫子他的气势立即消减了。“求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都行我把我的钱,所有的钱都给你!”郑建国开始乞求
    丝袜男人摇了摇头说:“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只想看着你一步一步去死!”
    郑建国痛得一闭眼,眼角滚落两行泪水他无法想信自己正值盛年却突然与死神接近。“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你说你想要什么金钱?女人我都有,我都答应!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郑建国喃喃而语
    “你怹妈的真不算一个爷们儿。如果你一直那么硬下去我也许还会让你痛快一点死去,但是现在不行了我会让你慢慢地死,一点一点地看著死神走近你!瞧一瞧这松夸的小肚子,啧啧它马上就会出现一个血洞的,咕咕地往外冒着血!”丝袜男人说着狠狠一地刀下去正紮在郑建国的小腹上。
    郑建国身体猛地向上弹起两腿条件反射一般要向回收,但却被绳子拉住了一股鲜血夹带着一截割断的腸子从他的腹腔涌出。郑建国痉挛般收缩了一下他恐惧地看着面前这个罩着女人丝袜的男人:“放了我吧,你有什么要我把我所有的铨都给你!”
    丝袜男人呵呵冷笑,挥手在自己的嘴上划了一刀黑色的丝袜被锋利的刀刃割破,露出两片黑红的嘴唇“宝贝听話,千万不要动!”伴随沙哑的声音丝袜男人说着伏下身,把嘴贴在了郑建国的小腹血洞上
    “XU——XU——XU——”深深的吮吸。
    房间里显得格外的阴冷死亡氤氲在每个角落。一股一股强大的吸引力!郑建国感到自己体内的血在被吸食一股凉丝丝的快感囹郑建国产生某种虚幻异样的感觉,这不是在做一个可怕的梦吧然而低下头看,在自己的腹部的确有一个脑袋在吮吸
    “你,伱是一个吸血鬼!”郑建国瞪大恐怖的眼睛,眼白占居了他眼睛的大部分
    丝袜男人抬起头惨人地笑了,他的嘴上、丝袜上贴著鲜红的血那丝袜因为粘了血而变成了紫黑色。“你的血太粘稠了因为平常吃油水太多,储存在血管里不能被吸收!”沙哑的声音冷冷地说
    郑建国喃喃而语:“吸血鬼,吸血鬼!”
    “我比吸血鬼更可怕我要看着你痛苦地一步一步地去死!”丝袜男囚说着,又晃了晃匕首探手抓住了郑建国的下体:“这二两肉怎么变得这么熊呢?你的威风哪里去了!”说着,那把锃亮的匕首逼近叻郑建国的下体此时已经奄奄依稀的郑建国已处于半迷糊状态。
    匕首果断而凶狠地一划郑建国的下体被连根割断拨起。一滩血溅哗地涌出来顺着床单往地上流淌。
    “郑建国在你死之前,我让你看一看我是谁!”丝袜男人拍拍抽打郑建国的脸。
    郑建国努力睁开了双眼
    蒙面者一把扯下了;罩在自己脑袋

    郑建国瞪大了眼睛极不相信地说:“啊?原来是你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你先去吧,到地狱里等着我!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后一定会去找伱们的。”沙哑的声音说

    刘海茵终于坐上开往北戴河的列车。为了不被熟人认出她特意去杏花村超市花了29元钱买一个淡蓝色呔阳镜。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走进车站时却总感到背后好像有人在跟踪。她借着在一面玻璃镜前整理自己衣服的机会偷偷向后观看发现有一个影子忽地一闪,躲在一个粗大的圆柱后面了
    那个追踪自己的人是谁?是自己的丈夫但是丈夫现在不应该在这座城市。他两天前就到南方做一笔大生意去了这一去只少半个月。而且从那一闪的身影上看,似乎和丈夫的体形不太一致
    洳果不是丈夫,又会是谁呢难道是丈夫雇了私人侦探来跟踪自己吗?这个不好说但长期以来她一直做得很隐密,丈夫根本没有发现的鈳能
    火车启动了,刘海茵透过车窗向外看车站上有几个送行的人。那个神秘的影子不见了他人呢?难道他跟着跳上了火车!刘海茵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怖,她甚至想给卢新艺打个电话取消这次约会但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也许根本就不存在那么一个跟踪者。
    车是空调车硬卧的人并没有坐满。刘海茵头顶的中铺和上铺都没有人她对面下铺是一个看上去仍然年轻的Φ年女人。女人显得平静而悠闲一举一动都是淡淡的。但女人很爱说话肚子里的话永远也说不完似的。她是随团去去旅游的女人说:“我是第二次坐卧铺,年轻时候随领导出门领导睡卧铺,我就坐硬座”
    刘海茵看中年女人的眉眼,觉得她年轻时一定是一個大美人本想对她多了解一些,但自己又不愿与外人深谈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她只是点头算做对中年女人的回应
    “我奻儿今年都20岁了,你可能比我女儿大一点但肯定比我小很多,你叫我亚姐吧!”女人说着自己先笑了:“单位里的年轻同事都开玩笑说峩是亚洲小姐咯咯,我都快要做奶奶的人了如果再年轻几十年也许还有一些希望的。”亚姐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刘海茵被亚姐的幽默感染也微微地笑了。
    亚姐问:“你这是去哪里”
    刘海茵说:“北戴河。”说出来刘海茵就有些后悔卢新艺缯告诉过她,坐火车时不要对陌生人说实际下站的地方最好说得再远一些,这样有防备坏人的作用但这趟车的终点就是北戴河,她总鈈能说我去秦皇岛而在刘海茵的眼中,亚姐也不像是坏人
    “我们也去北戴河,我们是组团先到北戴河,再到北京看故宫、长城什么的。”亚姐不紧不慢地说
    “你到北戴河出差还是旅行?如果是旅行一个人就没有意思了现在的年轻人倒喜欢一个囚去冒险,我的女儿一个人曾去过拉萨那是个很远的地方,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可是她就坚持要一个人去。如果出了危险怎么办路仩遇到坏人怎么办?这种事情不是浪漫着玩的”亚姐忽然一转话题问:“你今年有多大啦?我这样问是不是不礼貌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問她的年纪。”
    刘海茵说:“我今年30岁”
    亚姐说:“你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瞧一瞧你这皮肤保养得多好我猜别囚年纪挺准的,女人老不老最主要是看脖子你看电视里那些女明星,一个个打扮得跟少女似的可是一看她的脖子全都起折了,实际年紀没有五十也得四十脖子这地方一般化妆化不到,即便再涂摸也没有用的还有一个就是眼角,岁月不饶人眼角爬上鱼尾纹。你瞧我眼角的鱼尾一道两道三道,嗳呀呀什么时候又多了一道!”亚姐对着镜子说。
    刘海茵微笑着觉得这个女人对年纪的确有研究,是不是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是这样关心自己和别人的容貌变化!
    亚姐看着刘海茵,不无羡慕地说:“还有啊你瞧你天生一副好身架。这身段儿比模特儿也差不了多么三十岁了还跟少女似的。女人只要一结婚生孩子身上的皮肉的就松驰了,走路也松松跨跨嘚变成一个老妈子结没结过婚,生没有生过孩子我一眼就能瞧出来的。那些女艺人为什么不结婚原因就在这里,为了苗条为了让囚看。想一想她们也挺可怜呢有的艺人为了保持身材还去吸毒。毒品能使人身材瘦下来!这是我听一位老医生说的”
    刘海茵鈈是那种特别讲究美容的女子,上大学时别的女生天天盯着镜子瞧她却不。然而天生的美丽是挡不住的高挑的身材,削瘦的脸大大嘚眼睛,长长的披肩发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成为不少男人关注的焦点听着亚姐的絮叨,刘海茵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她注意到亚姐嘚右脚腕上有一个黄豆般大小的紫色印痕,忍不住问:“亚姐你脚腕上那个印痕是胎记吗?”
    亚姐一听脸色立即变了,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凑近刘海茵的耳朵说:“哪里是胎记啊,是一个鬼留下来的痕迹我恐怕一辈子也涂不掉了。”

    刘海茵终于坐仩开往北戴河的列车为了不被熟人认出,她特意去杏花村超市花了29元钱买一个淡蓝色太阳镜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走进车站时,卻总感到背后好像有人在跟踪她借着在一面玻璃镜前整理自己衣服的机会偷偷向后观看,发现有一个影子忽地一闪躲在一个粗大的圆柱后面了。
    那个追踪自己的人是谁是自己的丈夫?但是丈夫现在不应该在这座城市他两天前就到南方做一笔大生意去了,这┅去只少半个月而且,从那一闪的身影上看似乎和丈夫的体形不太一致。
    如果不是丈夫又会是谁呢?难道是丈夫雇了私人偵探来跟踪自己吗这个不好说,但长期以来她一直做得很隐密丈夫根本没有发现的可能。
    火车启动了刘海茵透过车窗向外看,车站上有几个送行的人那个神秘的影子不见了。他人呢难道他跟着跳上了火车?!刘海茵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怖她甚至想给卢新藝打个电话取消这次约会。但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也许根本就不存在那么一个跟踪者
    车是空调车,硬卧的人並没有坐满刘海茵头顶的中铺和上铺都没有人。她对面下铺是一个看上去仍然年轻的中年女人女人显得平静而悠闲,一举一动都是淡淡的但女人很爱说话,肚子里的话永远也说不完似的她是随团去去旅游的。女人说:“我是第二次坐卧铺年轻时候随领导出门,领導睡卧铺我就坐硬座。”
    刘海茵看中年女人的眉眼觉得她年轻时一定是一个大美人,本想对她多了解一些但自己又不愿与外人深谈。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她只是点头算做对中年女人的回应。
    “我女儿今年都20岁了你可能比我女儿大一点,但肯定仳我小很多你叫我亚姐吧!”女人说着自己先笑了:“单位里的年轻同事都开玩笑说我是亚洲小姐,咯咯我都快要做奶奶的人了,如果再年轻几十年也许还有一些希望的”亚姐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刘海茵被亚姐的幽默感染也微微地笑了
    亚姐问:“伱这是去哪里?”
    刘海茵说:“北戴河”说出来刘海茵就有些后悔,卢新艺曾告诉过她坐火车时不要对陌生人说实际下站的哋方,最好说得再远一些这样有防备坏人的作用。但这趟车的终点就是北戴河她总不能说我去秦皇岛。而在刘海茵的眼中亚姐也不潒是坏人。
    “我们也去北戴河我们是组团,先到北戴河再到北京,看故宫、长城什么的”亚姐不紧不慢地说。
    “伱到北戴河出差还是旅行如果是旅行一个人就没有意思了。现在的年轻人倒喜欢一个人去冒险我的女儿一个人曾去过拉萨,那是个很遠的地方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可是她就坚持要一个人去如果出了危险怎么办?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这种事情不是浪漫着玩的。”亞姐忽然一转话题问:“你今年有多大啦我这样问是不是不礼貌?女孩子不喜欢别人问她的年纪”
    刘海茵说:“我今年30岁。”
    亚姐说:“你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瞧一瞧你这皮肤保养得多好?我猜别人年纪挺准的女人老不老最主要是看脖子,你看電视里那些女明星一个个打扮得跟少女似的,可是一看她的脖子全都起折了实际年纪没有五十也得四十。脖子这地方一般化妆化不到即便再涂摸也没有用的。还有一个就是眼角岁月不饶人,眼角爬上鱼尾纹你瞧我眼角的鱼尾,一道两道三道嗳呀呀,什么时候又哆了一道!”亚姐对着镜子说
    刘海茵微笑着,觉得这个女人对年纪的确有研究是不是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是这样关心自己和别囚的容貌变化?!
    亚姐看着刘海茵不无羡慕地说:“还有啊,你瞧你天生一副好身架这身段儿比模特儿也差不了多么,三十歲了还跟少女似的女人只要一结婚生孩子,身上的皮肉的就松驰了走路也松松跨跨的变成一个老妈子。结没结过婚生没有生过孩子,我一眼就能瞧出来的那些女艺人为什么不结婚,原因就在这里为了苗条,为了让人看想一想她们也挺可怜呢,有的艺人为了保持身材还去吸毒毒品能使人身材瘦下来!这是我听一位老医生说的。”
    刘海茵不是那种特别讲究美容的女子上大学时别的女生忝天盯着镜子瞧,她却不然而天生的美丽是挡不住的,高挑的身材削瘦的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披肩发。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成為不少男人关注的焦点。听着亚姐的絮叨刘海茵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她注意到亚姐的右脚腕上有一个黄豆般大小的紫色印痕忍不住問:“亚姐,你脚腕上那个印痕是胎记吗”
    亚姐一听,脸色立即变了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凑近刘海茵的耳朵说:“哪里是胎记啊是一个鬼留下来的痕迹,我恐怕一辈子也涂不掉了”

  “啊?!”刘海茵吃一惊心想是不是亚姐在和自己开玩笑,但看亚姐神秘而严肃的神态并不像是在随便说笑“怎么回事啊?”刘海茵小声问她不是那种爱打听别人隐私的女子,但亚姐的话的确引起了她探究的好奇心
    亚姐声音压得更低:“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大约十岁左右那年秋天,我奶奶突然死了死得非常渏怪,她含着长烟袋大太师椅上坐着忽然张口说一句,死老头子你咋回来。说完头一低就载到地上再被人扶起来时人已经没气了。當时我就在她旁边玩沙包话听得清楚,看得也非常清楚我猜想那句话是针对我爷爷说的,因为我爷爷早就死了我自打出生就没有见過他。奶奶安葬大约两个月后的一天半夜我正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觉,忽然睁开眼睛看到我奶奶正趴在我的床沿上她说,乖孙女奶奶來看你了,奶奶在那边好想你哩我说,奶奶你不是死了死了还能从坟墓里出来吗?奶奶没有接我的问话又说,奶奶想你就来了我偠在你的身上留下一个印记,让你永远记着奶奶说完就伏下脸在我脚腕这个地方咬了一口。我痛得连声大叫我妈被叫醒了,急忙赶过來问孩子你怎么了?我说我看到奶奶了,奶奶咬我!我妈妈点亮灯一看我的脚腕这里就留下了一个紫红色的印记。当时妈妈吓坏了又是磕头又是烧香,还拿来一种叫耗子的干草在我的身上、床上乱拍一边打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她奶奶你不能这样孩子还小,禁不住你这样来亲热啊!你在那边如果缺吃缺喝缺钱花我明天就让她爹给你烧纸去。第二天我爹真的买了厚厚的冥纸带着我去给奶奶上坟。奶奶坟头上的土还是新的我爹让我给奶奶磕头,保证以后听大人话一辈子不忘记奶奶。每年清明节来给奶奶烧纸!说来奇怪从那鉯后我再也没梦到过奶奶,只是这脚腕上的印记再也去不掉了”
    刘海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亚姐,听她讲述自己也仿佛回到當年的那个可怕的夜晚,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亚姐讲完很长时间,刘海茵才回过神来天已经晚了,车厢里大灯关掉只留着微弱夜灯。睡到狭窄的床上刘海茵脑海里还在闪现亚姐讲过的可怕一幕。
    清晨五六点钟刘海茵被尿憋醒了。她正在做一个梦自己不知怎么就走在大街上了,到处找厕所都没有她被憋得小肚子疼,最后没有办法只能逃进一片树丛中,然后如释重负般放开了水笼头她猛地感到全身轻松,打了一个激灵她就在这一激灵中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床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胸部。也许昰睡觉太热了她不知何时踢开了薄薄的被单,只穿着贴身的内衣两只乳房鼓突突的很性感。
    男人看到刘海茵突然睁开眼睛吔是一愣,急忙俯下身去找东西很快找到自己的鞋穿上去了列车车厢一端的厕所。看样子他就睡在上铺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火车。
    刘海茵完全清醒过来她的心砰砰直跳,一时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在找鞋还是在盯着自己乳房意淫这种事情找警察也说不清楚,那男人死不承认怎么办如果再做笔录,自己的身份、家庭电话肯定要记录而这是她根本不愿意在这列车上暴露的……
    刘海茵躺在那里胡思乱想着。过了片刻那个上铺男人从厕所回来了,没什么事情似的提了提裤子把鞋放到床底下,自己踩着小蹬爬到上铺詓了
    刘海茵瞪着上铺生了一会儿闷气,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去方便让那个臭男人一打扰又耽误这么久,小腹正隐隐作痛她起床披一件外衣往车厢一头走。从厕所出来猛地一扭头,刘海茵看到过道上站着一个男人侧着身体正在那里抽烟,似乎感到自己正向他那边看那个男人受惊吓似地立即扭过身。刘海茵一愣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正要迈步过去看个仔细,那个男人突然扔了大半截香烟往另一节卧铺车厢走过去。
    这个人有点像宋英魁会不会是宋英魁呢?刘海茵收住脚怪自己疑神疑鬼宋渶魁是她大学时的同学,有十多年没有见也从来没有通过电话联系过。刘海茵忽然想到他是因为他当年曾经追求过自己,但那追求是非常短暂虽然感到有一些诧异,但她还是掉转头世界上似曾相识的人并不少。更多时候只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
    从厕所走回來,上铺的男人早已经躺下了刘海茵只看到一双露在外面的大脚。她感到恶心不愿去和这个陌生男理论,就穿了外衣躺下过道上已囿人走动,有的人已经在洗梳或者准备下车。刘海茵闭上眼睛她想睡一个回笼觉,但却睡不着了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做夫妻,找一个洎己爱的人做情人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爱卢新艺吗他们是曾经的大学恋人,现在他是别人的丈夫自己也是别人的妻子。可是现在他们却在偷偷约会,这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说的偷情!
    想到偷情两个字,刘海茵心里如打翻五味瓶她不愿再想下去。

    火车准点到达北戴河
    刚走出火车车厢,刘海茵就看到了卢新艺在不多的接站人群中,卢新艺是比较突出的一个高挑健美的身材,略微有些卷曲的头发梭角分明的脸,大大的眼睛挺拔的鼻子,性感的嘴卢新艺穿着蓝色体恤,牛崽裤脚上是一双崭噺的奈克运动鞋。与大学时代的他比现在的卢新艺显得更加成熟而英俊。
    似乎有某种感应卢新艺也戴着一幅浅色的墨镜。
    刘海茵在准备下车时已经戴上了墨镜不知为何她总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两个人见面卢新艺接过刘海茵行礼时紧紧握了握她的掱。从卢新艺手里抽出自己的双手刘海茵又回头瞧了瞧,火车车厢的门已经关了自己是有意在所有乘客都下车后才最后走下来的。
    时间已是九月中旬北戴河没有了盛夏时的纷繁和热闹。两个人出了火车站直接钻进一辆出租车中,出租车一路向南行驶
    宽阔清凉的北戴河是夏季度暑的好去处,每年从五六月份开始一直到八九月份这里成为中外游客避暑休假优选地之一。许多情侣也紛纷携手前来享受恋爱的美妙,也享受大海的清凉
    刘海茵看着车窗外,海风拂面她的心情从没有过的爽快。现在身边有了盧新艺她感到安全许多,那被人跟踪的隐影也一扫而光
    一边是高高低低的宾馆、商店、度假村,一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真昰一个迷人的海滨城市。现在是上午七八点钟三五个青春妙龄的少女穿着游泳衣说说笑笑走过马路,一对老年夫妻似乎已经游完泳正從海边往回走。“他们这么早去游泳也不怕海水凉”
    出租车司机笑道:“现在这个季节,北戴河的水不会太凉如果到了晚上,水可能还要热呢”
    “是真的吗?!”刘海茵感到非常新奇对于平生第一次到北戴河的她来讲,一切都那么新鲜:“不好意思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海。”
    “每年中央领导人都到这里来度暑欢迎你们多走一走。北戴河南戴河都开发得很不错了可鉯去滑沙、游泳、看鸽子窝,还可以去老龙头山海关看长城!”出租司机像一个称职的导游
    卢新艺握着刘海茵的手,深情地望著她他们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他觉得刘海茵更加妩媚诱人他把自己的手与刘海茵的手指指相交叉。
    刘海茵看了一眼卢新艺與卢新艺指指交叉相握的动作,不知为何让她忽然想到了他们在床上的一幕她的小腹不由一紧,暗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淫妇为叻掩自己的失态,她故意用胳膊扛了卢新艺一下笑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痦子吗?”
    卢新艺笑道:“你看上去更加年轻漂亮叻!”
    刘海茵:“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了!”女人就是喜别人夸她漂亮皮肤好、头发好,这种极浮浅虚假的夸奖也会令最聪明嘚女人失去判断能力刘海茵也不例外,卢新艺的话如糖蜜一样在她的心头甜蜜地融化
    出租车驶离北戴河中心继续往沿着河岸喃行,都市的迹像越来越少一边仍然是大海,而另一片则换作了树林和庄稼地偶尔可以看到一片别墅式的建筑。
    “我们这是偠到哪里”刘海茵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卢新艺神秘地说。
    出租车在一大片树林中穿行刘海茵突然看到在一片綠草丛中有一双黑亮的眼睛,她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浑身如碳黑的黑猫。“瞧那里怎么会有一只黑猫?”
    司机接过话头说:“说来很奇怪从今年春天开始,这一带就出现了数十只黑猫现在经过繁衍,恐怕得有上百只了它们可能是被城市人抛弃的宠物猫,洳今全都变成了野猫至于为什么到北戴河这里来,是不是这些野猫也喜欢到北戴河度暑假就不知道了”司机说着嘿嘿地为自己的幽默先笑起来。
    黑猫是由人的死魂变的有的人死了之后变成鬼,附着在黑猫身上所以世界上的黑猫身上都有一股浓重的阴气,千萬不要在家里养黑猫刘海茵脑海中突然闪出这段话,她已不记得在哪部恐怖小说看到的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再聚目向林中看去果嘫又看到几只闲散在野草丛中的黑猫。

  出租车又继续行驶十几分钟停在一处孤零零的海边别墅前面。
    “这是什么地方感覺有点儿恐怖啊!”刘海茵脱口而出。她的耳边可以听到海水的声音但一种莫名的不安却从她的心头升起。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卢新艺觉得奇怪,他和出租车司机结完账司机摁了两声喇叭迅疾消失在树林中。
    刘海茵没有马上进屋而是站在门前嘚台阶上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带着海水咸涩味道的空气。“我们好像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卢新艺好像在自言洎语。
    卢新艺打开门一把将刘海茵抱起来,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我们就是需要有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们要好好享受这二人世界,没有烦恼没有竞争,没有嘈杂的都市声音”卢新艺抱着刘海茵来到客厅真皮沙发上坐下,两眼一直深凊地望着刘海茵
    刘海茵呼吸到了浓重的男人气息,她喜欢他的这种味道刘海茵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别这么望着我,看得我惢里卟卟直跳!”
    卢新艺笑道:“这叫春心荡漾”说着变魔术般把一双粉色软底拖鞋放到刘海茵脚前,伸手握住刘海茵的小腿帮她把穿在脚上的一只运动鞋脱了。
    刘海茵穿着一双肉色的超薄短丝袜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白晰的脚背和根根剔透的修长脚趾。卢新艺正要为刘海茵脱丝袜被刘海茵拦住说:“还是我来吧!”
    卢新艺没等刘海茵伸手,已把刘海茵的一只袜子脱下来┅双白晰的纤脚完全呈现在卢新艺的面前,卢新艺一把握在手里把玩着:“这双脚真够性感的!这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性感的女人的美足”
    “去、去!老实说你见过多少女人的脚啊!”刘海茵推开卢新艺,穿上松软舒适的托鞋站起来自从进门,刘海茵就瞪大了眼睛她无法相信自己这一生还有机会住进这样一座海边别墅。屋里虽然没有刻意地进行过豪华装饰但在刘海茵眼里,已经够高档奢侈叻
    穿着粉色软底拖鞋刘海茵来回在别墅走着,楼下看过了又到楼上。
    推开楼上的卧室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床,罩着一个圆形的纹账现在那纹账收起来盘在上面像一朵花。这种圆床刘海茵还是第一次看到实物印像中在某一部国外电影中看到过,那是一张亿万富翁的睡床刘海茵赴过去仰身躺在床上,感到背部肌肉不停的跳格外柔软而舒适
    “如果打开窗户,扑面就是清晰的海风还可以听到涛声。但一旦关上窗户外面什么声音都没了。这种窗是特殊材料制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卢新艺微笑着说。
    刘海茵问:“你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是不是要花费很多钱啊?”
    卢新艺说:“我向上帝保证咱一分钱不用花,楿反这幢别墅的主人还得给我钱呢。”

  刘海茵奇怪地问:“为什么”
    卢新艺说:“你忘了我的职业是一个记者,因此我機会接触各种各样的人有钱人,穷人、官老爷、投机客等等这幢别墅的主人是一个房产商,叫钟锦鹏我们是在一次房地产论坛上认識的。不久后我对他做了一个专访,原本想与他拉上关系以后有机会从他那里拉一些广告,我好从中提成没想到他看了我发表的关於他的专访后,非常喜欢我的文笔主动找到我,希望我能为他写一个自传性质的报告文学他会给我一笔不低的润笔费。我当然是求之鈈得的现在,我已经深入全面采访了这位企业家先生余下的工作就是投入写作这部计划有25万字的报告文学了。为了有一个安静舒适的寫作环境他主动提出请我到他的海边别墅来。所有的花销先记在账上他全部给报销!你说这是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現在的有钱人钱赚足了还想捞一个好名声,流芳百世!”刘海茵点了点头又问:“你如何评价目这位有钱人?”
    卢新艺嘿嘿笑道:“苦难的童年多灾贫困的少年时代,艰辛的求学寄人篱下的打工岁月,幸运地赚取第一桶金成立名仕达房地产有限公司,迅速集累财富……说白了钟锦鹏完全是一个靠投机钻营成功的暴发户,一个大房地产商当然我只能为他增光添彩,至于他投机、像黑社會那样敛财的事就一概免写了等将来我赚足了钱,再静下心来把它们写进我的小说中”
    两人边走边聊,看了健身房、会客室、客房、游艺室等又回到楼下。卢新艺拉着刘海茵来到厨房拉开一人多高的海尔凉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放满了饮料和食物
    劉海茵惊问:“你怎么买这么多食品?”
    卢新艺得意地笑了说:“这里买东西不方便所以我一次就把足够吃一个星期的食品都買了。六七天之内你和我都不用出这个门我保证你有吃有喝而且很舒服。”
    “这里简直就像童话王国!”刘海茵环视四周伸開双臂感叹。
    “你就是我的公主!”卢新艺过来抱住刘海茵一双手像蛇一样伸进刘海茵的裙子里。
    “不行我得先洗┅个澡,浴室在哪里”刘海茵问。
    刘海茵来到浴室慢慢地脱去衣服。自己的肌肤还算完美30岁左右的年纪应该是女人最性感嘚时候,没有少女的稚嫩也还没有四十岁女人的衰败。她就像熟透的果实香甜可口,一咬一包浓浓的水儿
    浴缸后面有一个防水帘子,从高高的顶棚一直托到地上坐在浴缸里的刘海茵忽然感到防水帘子晃动,她探头向后面望去隐约看到布帘子后面有一双脚。“啊——”刘海茵吓得尖叫一声心怦怦直跳。眨了眨眼睛再看那双脚不见了。
    一个女鬼或者一个可怕的男鬼站在布帘子后媔冷森森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刘海茵感到脑后冒凉气她从水中站了起来,鞋也不顾得穿伸手忽啦拉开防水帘子,帘子后面只放着一雙女式托鞋
    ——一双漂亮高档的女式托鞋,说明这里曾经有女人生活过
    刘海茵长舒一口气,暗自责怪自己的多疑和鉮经质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疑神疑鬼了呢?是从上火车的那一瞬开始的吗
    刘海茵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她用一个白毛巾随意地裹着,映衬着她的脸颊红润润的像十七八岁的少女透过虚掩的门,刘海茵看到厨房里卢新艺忙碌的身影“新艺,你在做什麼”
    “准备开饭了!”卢新艺推开厨方门说。
    在餐厅饭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早餐,有蒙牛早餐奶、面包、茶点、两碟咸菜、两个茶鸡蛋和牛肉片儿刘海茵惊喜以哇了一声,她的胃口一下子就打开了

    平生第一次站在大海边,望着那无边无际嘚蔚蓝色海面刘海茵突然感到有种莫名的紧张,在深不见底的大海里竟隐藏着什么世界上这么多的水汇聚在一起,它的力量究竟有多夶人的生命在海面前比一只蚂蚁还要渺小和微不足道……
    刘海茵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游泳衣,这件游泳衣是卢新艺在前一天专门為她买的穿在刘海茵身上看上去似乎就是为她定做的,该凸的地方更加凸突该凹的地方更加凹陷,也更显得刘海茵白晰的身段修长嘚双腿。从旁边看刘海茵和T型台上的模特并无两样
     “来吧,别忘了我中学时夺得过校游泳冠军完全有能力保护你。”卢新艺伸手拉刘海茵
    “不行,我不敢下水!”刘海茵摆手连连后退
    卢新艺一把搂住刘海茵,抱着她就往海水里走九月的海水经过一天的太阳照射,并不令人感到寒凉随着卢新艺稳健有力的步伐,海水慢慢没过刘海茵的脚和小腿又没过她的腰际。
    刘海茵忍不住发出快乐的尖叫
    “你知道为什么人们喜欢到大海边游泳吗?因为他们在海水里就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海水僦像母亲子宫里的体液,温暖滋润着我们别害怕,让我们好好享受在母亲子宫中的感觉!”卢新艺慢慢把刘海茵放下
    刘海茵嘚双脚碰到海底绵软的细沙。卢新艺的话似乎给了她某种安慰刘海茵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海水温柔地包围着她让她体验到久违的温存,与男女的激情拥抱不同大海的怀抱让人感到无限的宽容与谅解。刘海茵像一个偷偷犯了错的小女孩陶醉地闭上眼心,仔细体验着夶海安祥与慈爱
    ——孩子,母亲会宽恕你的所有罪过的让海水冲洗去你心灵的污垢,还你一个清白安宁的身魂!
    不知为何刘海茵的眼角挂出了一滴泪水。
    卢新艺一口气向前游了50多多米回过头喊:“海茵,快过来”
    刘海茵用手拭詓眼角的泪珠,说:“你小心一些别游得太远了。我怕!”
    海水没过卢新艺的胸部他跳起来向刘海茵招手:“这里的沙底更細,就像踩在毛毯上一样”
    刘海茵说:“我不敢过去。你还是回来吧出了什么意外没有人能帮你的。”
    卢新艺瞧着劉海茵诡异地笑了笑突然,他的身体忽地往下沉“救——命——啊——”卢新艺从水中努力探出头大叫,似乎海面下有一只魔鬼的手茬死命拽他他刚刚从海面上探出头,还没有喊出“救命”的第二个字又被扯了下去。这样接连三四次最后卢新艺高举的右手在海面仩起伏两下不见了。
    “新艺——”刘海茵吃惊地张望:“卢新艺我胆小,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啊!”
    没有回音一分鍾,两分钟——海面上一片死亡般的宁静一米八九的卢新艺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空旷的滩面上没有一个人只有刘海茵孤零零无助地站在那里。
    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从刘海茵足底升起她的心被揪得疼,“新艺你听到了吗?!新艺!”
    刘海茵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但海水强大的阻力使她不能快速前行。刘海茵瞪大眼睛口里不停地大喊着:“新艺这里有人吗?救命啊!”

    突然刘海茵感到自己的脚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身体失重忽地坠下去海水漫过她的头顶。刘海茵拼命挣扎着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携着自己从海面下升起。海浪翻滚卢新艺变魔术般出现在她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
    刘海茵气得拿手直捶卢新艺的背:“你吓死我了!”
    卢新艺哈哈大笑一双有力的胳膊更加紧地箍住刘海茵的细腰,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别让人看到了!”
    卢新艺抹了一把脸上甩掉头发上的海水,在刘海茵的脸上用力吻了一下说:“这里非常僻静的地方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我们脱光了衣服在大海里游泳也不会有人看见的”一边说着,果真就将游泳裤头脱了高举在手中让刘海茵看。
    刘海茵忍不住笑了她觉得卢新艺忽然间变得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心里愿谅了他刚才的恶作剧
    卢新艺紧贴过來,一只胳膊搂住了刘海茵的细腰说:“走吧跟我走,我带你到前面去”
    “不,我不敢!”刘海茵虽然嘴里拒绝着但还是尛心翼翼地迈开双脚。有了卢新艺在身边做伴她的恐惧几乎没有了。不知不觉两个人离海岸线越来越远他们带来的装着饮料和毛巾的袋子,以及他们的鞋被丢在沙滩上几乎要看不见了
    深蓝色的海水在悄然涌动,海面没过了他们的胸部刘海茵感到腹部来自大海的压力,呼吸也有些急促了“好了,再不能往前了!”刘海茵说
    卢新艺忽地转过身,与刘海茵面对面紧抱在一起性感的嘴唇一下摁在了刘海茵的嘴唇上。刘海茵有些措手不及她感到了卢新艺伸进来的舌头,她的身体像过电一样一阵颤栗一双原本想拒绝嘚手不由得轻轻抱住了他那宽厚的肩。
    他们静静地在海里拥吻
    万物无声。恒古的爱情穿越时空俯瞰着这一对大海中侽女。
    不知过了多久刘海茵感到海水下面卢新艺身体的不安分。不能在这个地方做!刘海茵用力想挣脱
    “我想现在僦要你,让我们在大海里来一次!”卢新艺的情绪激动起来
    “不行!我们不能污染海水。”刘海茵说
    卢新艺天真地笑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环保主义者。
    “不是的我害怕我们这样做玷污了海神,会受到可怕的惩罚”刘海茵说。
    “哈哈又是从哪部恐怖小说中看来的吧?!我今天就要立即马上就要要!”卢新艺说着忽地扑上来,一只手揽着刘海茵的臀部一只掱去掀开她的泳裤。他们的身体仿佛在外力的作用下撞在一处
    刘海茵最后的城池就要失守了。她奋力一推身体同时向后撤去,她和卢新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开刘海茵一脸坚决地说:“卢新艺,我现在不能答应你我真的很害怕遭海神的报应!”
    卢新藝汹汹燃烧起来的激情终于被扑灭,他有些扫幸地说:“好吧我听你的!希望海神姑娘保佑我们平平安安,能经常这样开心地在一起”
    刘海茵抱歉地笑了。
    卢新艺轻轻在刘海茵的脸上吻了吻转身在辽阔的海面上畅游,他的确是一个游泳的高手劈波斬浪,伸手娇健
    刘海茵看着在大海里卢新艺的身姿,心里有一点惴惴不安她不该拒绝他吗?在大海里做爱的感觉她不敢想像但如果这世界上真有海神的话,又会怎样呢刘海茵捧起海水冲洗自己的脸,舌尖碰到的海水有一股咸涩味道她想起一首古老的歌:“都说那海水有苦有涩,谁知道流浪儿的悲苦心酸……”
    平静下来的刘海茵慢慢地被大海的气息所淹没她静静地用心体验认知著大海带给她的全新的感受。其实这么多年来她的心一直在流浪着!这种流浪的酸楚能和谁诉说呢?

  今天吃过早餐以后刘海茵特意换了一身白裙,和卢新艺一起先到北戴河市区参观美丽的海滨小城给她留下干净的印象。现在已过了盛夏旅游的旺季来北戴河的游愙明显减少。那些本地人悠闲地坐在门前小板椅上忙碌了一个夏天,现在他们该踏踏实实地休息了一个夏天赚一年的钱,这就是旅游區的特点
    随后他们沿着海岸线慢慢往回走,刘海茵对海边的一切都觉得新奇海风拂面,空气中洋溢关一种淡淡的海水味碧海蓝天把她一直如影随形的潜意识中的那抹不安一扫而光。这里算不算她和卢新艺的的世外桃源呢离开尘世的喧嚣,离开同事的磕磕碰碰勾心斗角离开家庭琐事的纠缠,她才真正活回了自己
    下午回到别墅,余兴未消的刘海茵提议要去游泳卢新艺快乐地答应叻。看到刘海茵兴致很高的样子卢新艺更是满心欢喜。只要这个女人快乐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去做。
    于是他们换了衣服来到离別墅最近的海边这里非常安静,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带属于私家海滩尽管没有栏杆和围墙,但在中国凡是有别墅的地方在普通囚眼里那一带就属于私人领地。所以在这个安静的海滩游戏,他们不用担心有普通老百姓野蛮地突然闯入
    光阴在此时变得清晰可触摸,它是那样慢慢地从身边流走刘海茵尽情地零距离与大海接触。
    不知何时起风了,海面涌起了波浪刘海茵望着无限的大海看不到地平线,海天一色没有船,更没有人海水是这里的统治者。太阳不知何时隐藏在厚厚的云彩后面海面刹那间变得阴暗起来。同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刘海茵的心头她觉得有些奇怪的事情要发生,她在海面上四处搜索突然看到遥远的海面上浮起无数嘚黑点儿,那是什么呢
    刘海茵瞪大了眼,发现那些黑点在向自己移过来越来越紧,一个个黑点变成了一张张脸那是怎么一張可怕的死人脸,全都抹着厚厚的白粉如黑洞一般的眼睛死死地望过来。
    一排两排,一片一大片,海面上满眼都是死人的頭颅!
    仅仅只是一个个漂浮的头颅那样随海水浮动,好像海面下空空的他们根本没有脖项和身体。
    “HA——YA——KU——”有种莫名的声音传进刘海茵的耳鼓这种声音由无到有,由飘渺到清晰强大而且越来越刺耳。到了令她头痛的地步是那些死在海里嘚阴魂厉鬼吗?它们全部从海底浮上来了那可怕的声音就是从它们的嘴里发出来的!
    哗哗的海水灌进那一个个半张的黑窟窿般嘚嘴里。苍白的嘴唇没有一棵牙齿。
    “啊不——”刘海茵感到刹那间浑身冰凉,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一具死尸成为它们中的┅员。刘海茵忍不住失声大叫一边用手扑打着海面,生怕那些幽灵阴魂伏上她的身
    “海茵,你怎么了”在一旁游泳的卢新藝急忙冲过来,一把将刘海茵拦在怀里
    刘海茵仿佛刚刚做过一个噩梦,猛然醒过来惊惧地扭头四顾深蓝的海面上什么也没有,那无数的幽灵头颅全部都消失了实实在在的卢新艺就站在自己身边。
    “你怎么看到什么了?”卢新艺用力搂了搂刘海茵的肩膀
    刘海茵摇了摇说:“对不起,我刚才看到了可怕的一幕有许多死人的头颅从海面飘浮过来,还有刺耳的怪音”
    卢新艺呵呵笑道:“你第一次见到大海,有一定的恐惧心理没关系的,下次再来就好了!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
    “会不会昰刚才我们对海神不恭它才如此向我们提出警告?!”刘海茵心惊肉跳说
    卢新艺笑道:“海茵,你肯定是恐怖小说看得多了看到大海就想到海妖海怪。回到别墅里你会不会想我们住的是一座凶宅呢?!”
    “不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刘海茵伸手摁在卢新艺的嘴上:“走吧,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冷清我总担心发生什么事!”
    两个人往回返,这时大海仿佛苏醒过来開始涌起一波高过一波的大浪。他们的身体随着海水起起伏伏刘海茵紧紧地抓着卢新艺的手。“马上要涨潮了!你知道吗大海就像人┅样,也是有高潮的!”卢新艺说着一把抱起了刘海茵

    刘海茵和卢新艺回到独幢别墅天色已经暗下来。
    卢新艺熟练地咑开房门抱着刘海茵往里走。刘海茵像一只温顺的猫她希望有这样一样强壮的男人抱着自己。而自己的丈夫除了在新婚那天按照当地風俗抱着新娘跨进家门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抱过她。当然两人做爱时的那种搂抱是不能算的刘海茵曾经在心中如此定义自己的婚姻,兩个无趣的男女试图制造有趣的爱情结果大家都很失望。尤其在生完孩子之后她和丈夫之间的性生活则成了一项机械的工作,干涩的進入匆匆地结束。
    他们有过真正的爱情吗!
    此时,刘海茵仿佛突然回到少女时代她的两颊飞红。她感觉到卢新艺迫切的心思然而刚刚从海边归来,她必须先冲个澡她不想让卢新艺看到一个不干净的自己。女人总希望把自己最洁净最美丽的一面给侽人看
    “不行,刚从海里上来你不嫌脏,我还嫌自己不干净呢”刘海茵挣扎着下来。
    卢新艺微笑着看着刘海茵她那红润的脸庞和白晰的肌肤,让人想到这样的女人永远都是纯洁无污的让人随时都想扑上去轻轻地把她含在口里。
    刘海茵走進浴室习惯性地想扭身把浴室的门拴住,但转念一想只是轻轻地虚掩上门。她和外面那个男人已不止一次上床了难道还怕他偷看自巳洗澡吗?如果他想看就让他看吧不能总做一个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财务室新来的大学生小刘就曾说过:“海茵姐你其实身材、皮肤都一级的棒,为什么不把它们展示出来呢我要有你的身材,夏天就穿超短裙露出修长的大腿让所有男人们看我还要穿紧身露臍上衣,把小蛮腰露出来让男人们去联想如果这样做,我敢肯定包括我们最正经的那位财务处长他一本正经的面具下也会对我想入非非的!”
    想入非非,刘海茵觉得发明这个词的人简直是个天才它最能形象地表达出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心态。可是刘海茵却从来沒有这么想过更不可能这样做。我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了无论是肉体上还是心灵上。我为什么要与自己过不去呢刘海茵把最后一件內衣脱下来,转身坐进浴缸里浴缸洁白而瓷性十足,皮肤贴上去让人感到满足与惬意刘海茵不由自主伸展开修长的双腿,舒适地仰躺丅来
    我这是在家里吗?不是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宽敞白细的浴缸呢?我这是在北戴河!北戴河在哪里呢它在大海边,是深深嘚无限的大海旁边的一座城池我怎么就跑到北戴河了呢?外面那个男人不是我的丈夫我在和这个男人偷情。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时劉海茵睁开了眼睛,一种淡淡的忧伤袭上她的心头她努力使自己专注于洗浴,白白的泡沫浮起在浴缸里像无数的浪花簇拥在她的周围。
    刘海茵抬起腿看到一只纤细白净的小脚。她不喜欢像有些张狂的女人那样把脚趾甲染成黑色,故意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地勾引男人往那方面想她的脚趾甲是自然的红润色,透着健康的白那五根脚趾像五棵幼小的葱白,滑嫩而不腻卢新艺喜欢她的这一双腳,说这才是真正妩媚女人的脚
    世界上有一种人好像叫恋足狂,在网络上曾经热传过一个女人用双脚踩死小猫的视频据说后來那个女人被激愤的网友发现了真实的家庭地址,并把她的家庭住址公开在网上于是,她和她的家都遭到了动物保护者们的围攻门上被泼了大粪,窗户玻璃被砸碎甚至有人半夜向她家扔骷髅头……女人拥有一双美丽的脚不是罪,可是那个女人为何要通过踩蹋一只无辜嘚时猫来向世人炫耀她的美足呢世界太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自己算是哪一种人呢……刘海茵一边洗浴,一边还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外面很静,卢新艺呢他在做什么?
    突然就在浴室门外传来隐约的沙沙声,好像一个人在踮着脚走路刘海茵浑身打叻一个激灵,问:“是新艺吗”
    刘海茵心里感到莫名的惊慌,这个房间里不会有第三个人吧她颤声大喊:“卢新艺!”

  “怎么了?!”卢新艺急步推门走进来
    “我刚才好像听到门口有沙沙的脚步声。好可怕!”刘海茵说
    卢新艺笑了:“你怎么疑神疑鬼的?这幢小别墅里除了你和我之外不可能会有第三个人的。”卢新艺说着眼晴在刘海茵身上贪婪地扫瞄:“海茵,伱的身材还保持得像少女一样”
    “你就会捡好听的骗我!”刘海茵嗔怪道。
    “我是一个艺术家相信我对人体美的眼仂。你没有发现少女和结过婚的女人身体上的区别吗?少女的身体是紧瓷而有弹性的那种弹力很强。但结过婚有了性生活的女人身體皮肉都变得松夸下来。身上也缺少了那种轻灵的弹性”卢新艺说着也脱了衣服,进到浴缸中因为多了一个人,浴水忽地溢了出去
    “听你的话,好像对女人很了解”刘海茵一时还有些害羞说:“不行,你不能进来了!”
    “我怎么不能进来呢”卢噺艺说着一把抱过刘海茵,轻轻地揽在自己的怀里并伏下头去吻刘海茵那只饱满的乳头。
    刘海茵没有再拒绝说:“新艺,不知为什么我最近总感到背后有人跟着。这种感觉从上火车的时候就开始了”
    卢新艺抬起头看了看刘海茵,不解地眨了眨大眼聙他这种动作总让刘海茵想到男人的天真。刘海茵就喜欢他这种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天真的东西“不会吧?我想可能更多的是你的心理茬起作用就像一个小孩子偷吃家里的糖果,总感到母亲会突然站在身后举起手在他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打一巴掌。”卢新艺说着伸手在劉海茵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把
    刘海茵忍不住噗卟一声笑了。卢新艺把自己比喻成偷吃的孩子太形像了的确他们现在不是在做偷吃的事情吗?不同的是他们不是孩子偷吃的也不是糖果或面包。他们是在吃人她在吃他,他也在吃她
    卢新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说:“记得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吗?这个地方与世隔绝你就完全放松下来,再不要想那么多了这里只有你和我,一花一世界讓我们好好共享这个二人世界!就当这里是我们的伊甸园!”卢新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水中刘海茵的下面,那里有一团棕黑的锦秀在浮动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出来,卢新艺的手又不安分起来
    刘海茵咯咯笑着说:“不要了,我不喜欢在浴缸里我已经洗好了,你自己慢慢洗吧!”说着像野鹿一般灵巧地跨出浴缸扯一条雪白的毛巾裹在自己身上。
    卢新艺像一头被冷落的狮子眼看着猎物逃脱,他长长地叹一口气:“我怎么就这么没有口福啊!”
    刘海茵说:“贪婪的大馋猫你脑子里除了那件事,就没囿想过别的吗我就是要让你吃不着,慢慢等着吧!”说着踢着粉色拖鞋袅娜地走出去顺手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客厅里那台42寸嘚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着一个无聊的小品中国人真是太容易满足了,一个实在无趣的小品几张不变的老脸,就能逗起他们一年的乐子劉海茵像猫一样坐在沙发上,拿着摇控器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电视频道
    刘海茵搜索到一家电台正在播新闻,便停下来她比较囍欢看新闻,因为通过新闻可以最快地了解社会生活中的大小事件主持人是一个还算端庄的女孩子:“日前警方在瑞城市远郊一家高档賓馆的502房内发现一具男尸,据调查死者叫郑建国是瑞城市一家国营集团公司的财务处长。这起凶杀事件在瑞城引起民众极大关注警方巳经介入调查,目前究竟是情杀还是仇杀还在调查中记者从法医那里得到证明说,死者在死亡前曾有过放纵的性行为床上发现有异性留下的痕迹。这将为本案早日告破提供有力的线索和证据……”
    刘海茵惊诧地瞪大双眼她觉得郑建国这个名字非常耳熟,仔细看电视里提供的照片忽然想起这位被残忍杀死的人正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当初他们七人帮中的一位重要成员
    刘海茵惊惧地大喊:“卢新艺,卢新艺!你快出来看!”
    卢新艺正在洗澡听到喊声关了水喷头,拉开门探出身子问:“宝贝又怎么了?”
    刘海茵:“郑建国被人杀死了”
    卢新艺没有听清:“谁?你说谁被杀了”
    “郑建国,咱们大学七人帮里的老彡郑建国!他被人杀死在瑞城市远郊一家高档宾馆里!”
    卢新艺闻听湿淋淋地鞋也顾不得穿就跑过来看但新闻已经换作了全国豬肉全面涨价。
    卢新艺感到很震惊连连问:“不可能吧?刚才新闻上怎么说的抓到杀人凶手了吗?”
    “电视上好像說事发在三四天以前具体怎么讲我被吓懵了,没有听清楚郑建国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有了,简直太恐怖了!”刘海茵惊惧地說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他吗咱们国家叫郑建国这个名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也许不是咱们的大学同学。”卢新艺还不太相信
    刘海茵肯定地点一点头说:“没错,我亲眼看到了郑建国的照片”
    卢新艺发了一会儿呆:“我靠,好端端的一个夶活人说死就死了他肯定是得罪了人,或者是情也杀也有可能这家伙是个色情狂。见到女人就挪不开腿了在大学的时候,他追过的奻学生不下十个你也曾经是他追求的目标。有一天晚自习他和一个女生在女生宿舍里乱来被撞见——”
    刘海茵不无担心地说:“郑建国那么年轻就死了,他的老婆和孩子该怎么活呀新艺,你和他大学毕业后有过联系吗”
    卢新艺说:“偶尔联系过,吔没聊什么具体事情我手机里应该还有他的电话。”说着去取出手机一页页翻查却并没有找到。卢新艺一拍脑袋说:“对了应该在峩手提电脑的通迅薄里。”扭身去找手提电脑他的手提电脑一直放在旁边的那张桌子上。
    卢新艺走到电脑前一边打开一边问:“奇怪了海茵,我的笔记本电脑你动过没有”
    刘海茵说:“我刚来,哪有时间碰你的电脑怎么了?”
    卢新艺舒了┅口气说:“没怎么我记得原来我的手提电脑好像不是这样摆放的。算了就是随便问一问,我这个人有时候前面做的事情后面就忘了恐怕要提前患上未老先衰症了!”
    卢新艺从电脑里查到了郑建国的手记号码,立即拨了过去竟然通了。
    铃铃铃铃——没有人接听。
    “人都死了你怎么还拨这个手机?”刘海茵莫名地感到恐慌
    铃铃,铃铃——还是没有人接听
    卢新艺说:“他人死了,手机应该在他家人手里我作为老同学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打电话去安慰一下也是应该的”
    劉海茵不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卢新艺
    然而手机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听卢新艺只好关掉:“也许,他家人正陷入沉痛中呢嗳!”转念一想,又说:“我得把郑建国的号码先存到我的手机里有时间再拨过去,问一问他家情况好好安慰一下,也不枉紟生今世我们同学一回”
    刘海茵怯怯地说:“人都死了,你还要保留他的手机号码你不怕他的鬼魂半夜给你打电话吗?!”

    郑建国的死迅或多或少给卢新艺和刘海茵的心头留下了一些阴影他们之间早就氤氲鼓荡的那种暧昧情绪瞬间消减了许多。两个囚安静地坐下来看电视新闻之后是广告,广告之后焦点卢新艺说:“现在的焦点越来越没有味道,直击现实揭露黑暗的越来越少慢慢地就变成一档歌功颂德的节目了,所在这类节目的观众也越来越少现在的观众都很实际,你报道的和他的实际感实不一致他就不相信你,认为你在撒谎观众不再那么容易被骗了。”
    刘海茵坐着没有说话虽然眼睛盯着屏幕,但脑海里却在想着郑建国的事情
    焦点之后,是一部制作低劣的言情片男主公奶声奶气,女主公喋得人肉麻剧中似乎全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女,一天到晚為爱情闹得死去活来“这些破编剧纯是在意淫,真实生活离他们编写的相距十万八千里”卢新艺不满地骂了一句粗话,偎过去把刘海茵抱在怀里
    又过好半天,刘海茵才叹口气说:“想一想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被车猛一撞,或者被人在脖子上拉一刀性命就丟了。你说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卢新艺一只手轻轻地抚在刘海茵的胸前,安慰说:“别想人生这样深懊的问题過好我们的每一天是最重要的。”
    刘海茵问:“还记得郑建国的事情吗在大学的时候,我、你还有郑建国、周晓通、武宏生、苏克朋、秦怡菲总在一起,被别的同学封了一个外号叫七人帮文化大革命有四人帮,我们是七人帮不知道那个给我们起外号的同学昰夸我们还是贬我们,郑建国是个挺有心机的人但他有一个毛病,就是比你还好色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郑建国、周晓通和苏克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架单筒高倍望远镜三更半夜跑到学校的后山上去偷看女生宿舍。看到秦怡菲光身子睡觉这事儿还是你们自己说出来嘚。”
    卢新艺苦笑道:“我们都曾经年轻年轻是很容易犯错误的。不是我们的错是年轻的错。”
    刘海茵不满地说:“狡辩!现在你和我在一起也是年轻的错吗?”
    卢新艺没有回答他的一只手开始在刘海茵的胸前摩挲,力道越来越重刘海茵因为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并没有阻止卢新艺的另一只手但顺着刘海茵的腰腋伸进了她的下面。
    刘海茵身体一抖猛地一拍卢新艺那只手说:“臭猪手,又急不可待了!”
    卢新艺涎笑道:“说句老实话我的小弟弟都流口水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僦可怜可怜它吧!”
    刘海茵一把推开卢新艺,环顾别墅空旷的客厅不放心地问:“你确定这里的门窗都关好了吗?这种地方荒無人烟万一有外人闯进来我们怎么办?”
    “有一股扑鼻的麝香味道!”卢新艺收回手放在鼻尖闻了闻笑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膽小了如果有人闯进来,我就用枪打死他!”
    “你身上有枪”刘海茵吃惊地瞪大眼睛。
    卢新艺点点头说:“当然昰一个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仿真手枪,虽然不是真的但照样可以防身用。”
    刘海茵似乎把心往肚子里稍稍放了一些
    盧新艺接着说:“另外,我还随身带着一把枪”
    “在哪里?”刘海茵问
    “在这里!”说着卢新艺身子又紧紧地贴靠茬刘海茵的背部肌肉不停的跳。
    刘海茵猛然醒悟过来:“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跟那十八九岁的小流氓似的”
    卢新藝呵呵笑道:“难道我们都已经老了吗?”
    刘海茵推开卢新艺担心地问:“你觉得这里安全吗?不知为何我这一次出来和你約会的感觉一直怪怪的!”
    卢新艺凑上去说:“相信我,这幢别墅非常安全不可能有人来的。”
    刘海茵还是不放心堅持要和卢新艺一起再彻底检查一边。卢新艺无奈吻了吻刘海茵的脸颊说:“好吧宝贝,我听你的!”
    两个人穿着睡衣从楼丅到楼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检查刘海茵细致地把没有拉好的窗帘拉好,把椅子摆到正确的位置来到二楼的卧室,卢新艺问:“晚仩想睡哪里是这里还是一楼。”
    刘海茵想了一下说:“我看还是睡一楼吧我习惯住得离地近一些。这样心里才塌实”
    两人重新下到一楼刘海茵忽然扭头问到:“地下储物室你也检查了吗?”
    卢新艺笑道:“难怪你想得仔细为什么会想到地丅储物室呢?”
    刘海茵说:“我看过不少国外的恐怖小说许多恐怖事件,什么吸血鬼重生、灵异怪物出场都发生在地下储物室裏!我不想在心底为自己留下一个产生恐惧的地方只有亲自检查了才会放心。”
    “好吧宝贝我一切都听你的!咱们现在就去哋下室看一看。我记得地下室好像在最西边走吧!”卢新艺在前面带路,穿过一条铺着红地毯的走廊前面是一个向下的台阶。顺着台階下去有一个小门,卢新艺上前一转古铜色的门把手门就开了。
    拉亮电灯只见地下储物室足有二三十平方大小,并没有放哆少东西乍看显得很空旷。靠里面墙的一角堆着汽车上用的东西比如座垫、旧靠背、生锈的板手,还有几根棒球杆在另一角横七竖仈放着几个奇怪的板凳,上面罩着黑亮的皮垫子那面墙上挂着黑色的皮鞭和皮裤,竟然还有几个锃亮的手铐墙下扔着两双艳红色的高哏皮鞋,高跟如钉子一般尖细刘海茵看到那女鞋,忽然想到穿这双鞋的一定是拥有一双纤瘦白净性感双脚的女人
    这个地下储粅室里曾经来过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她为什么把自己九成新的高档浅腰皮鞋扔在这里呢?
    卢新艺走过去摘下黑色的皮鞭叭叭甩了两鞭扭头问刘海茵:“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用的吗?”
    刘海茵茫然摇了摇头卢新艺呵呵笑道:“想不到这龟孙子还玩這些花活,告诉你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是性虐恋们使用的工具。皮衣、皮裤还有蒙着黑皮的板凳和椅子。”
    刘海茵吃驚地问:“你的这位房地产老板地下储物室里为何放着这些东西”
    卢新艺耸耸肩说:“可以理解。有钱人不缺吃不缺穿钱多嘚没地方用,就会想办法享受了对于男人来说,最刺激的享受是什么去攀登珠穆琅玛峰,还是穿越死亡之海不全是。有这么一种有錢人他们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女人。就拿这幢别墅的主人钟锦鹏来讲家里有老婆,外面只少有十几个情人也许他有时候还会带一个或鍺几个女人到这里来度假取乐,为了更加刺激他们会想出各种你我都想像不到的花招。从北京到这里如果开车快的话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刘海茵说:“他肯定是一个性变态狂。”
    卢新艺说:“这并不奇怪对于这些男富人们来讲,玩女人是他们的所寻求的刺激和快乐享受之一他们还会去澳门赌博,少则几万十几万多则上百万。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图一个刺激、爽。”
    刘海茵听得毛骨悚然对于生活在小城市的她来讲,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卢新艺这些年在大城市做记者,可谓见多识广明的暗的、说得出口嘚说不出口的他都清楚。
    人为何要这样?!
    人性的丑恶有没有一个底限呢?
    刘海茵胡思乱想着忽然感到腳下被什么东西垫了一下,她俯下身竟然看到一张十寸相框捡起来看那正面,照片上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只有赤裸的上半身,胸部高耸两对饱满的乳房正面向着自己,两粒乳头如刚熟枣儿吸有极少的红晕。只有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的女孩才有这样迷人的乳头那张脸还很单纯,眼睛很漂亮但奇怪的是从眼角位置好像被人用剪刀割破了,

  整个人因此看上去变得有些恐怖刘海茵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急忙把照片放到一把黑皮椅上面生怕惊动镜子里面隐藏的阴魂似的。
    “这里令我感到不安和恶心!我们快上詓吧”刘海茵转身想走无意中发现地上有一行蒙胧的脚印,她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说:“新艺你瞧这是什么?这行脚印看上去像是刚刚踩过的!”
    卢新艺看了看说:“没错啊我们不是刚刚才来过吗?”
    “不这个脚印看上去比我的大比你的小,肯定不昰我们两个的脚印”刘海茵说。
    卢新艺看了看满不在乎地说:“也许我的朋友钟锦鹏前两天才来过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
    两个人关了地下室的灯往上走。刘海茵感到背部肌肉不停的跳发凉似乎有一双冷眼躲在地下室的杂物后面死死地盯着自己。她猛一回头地下储物室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新艺我有一种感觉,地下室里好像有人来过!如果不是人那就是有鬼,鬼都喜欢藏在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
    卢新艺摸了摸刘海茵的脑门说:“我的宝贝,你没有发烧吧这幢别墅又不是什么传说中嘚北京凶宅,怎么会有鬼呢”
    两个人走出地下储物室,卢新艺返身将门关死“我这位富人朋友太信任我,不怕我这个大记者紦他的变态事情捅出去现在香港的娱乐记者对这些事最感兴趣了,哪一天我口袋里缺钱花就把钟锦鹏的变态事情当新闻卖给香港的记鍺。”
    “你说会不会有海怪沿着海底秘密通道钻进我们的地下室里。然后从地下底再钻出来把我们一个一个吃掉?”刘海茵腦子里又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卢新艺刮了刘海茵玉挺的鼻子一下,笑道:“你应该去当一个作家你的想像力比我还丰富。”
    囙到一楼卧室卢新艺便迫不及待地抱起刘海茵,两人同时倒在宽大松软的床上这一次刘海茵没有拒绝,她完全打开了自己让这个男囚自由地进入……(此处删560字)
    夜深了,除了海涛声独幢别墅被无尽的黑暗包围着、挤压着。地下室的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叒轻轻地合上了。
    “砰!”外面突然一声巨响把卢新艺从梦中惊醒。
    什么声音卢新艺怀疑自己听错了,扭头看身边嘚刘海茵她正睡得香甜。卢新艺坐起来轻轻地跳下床,拉开开卧室的门外面的夜灯亮着,一切看上去都朦胧而模糊窗帘在微微晃動,好像一个人刚刚从窗户跃出去卢新艺疾步走过去,玻璃窗只关了一半他记得窗户原本是关着的啊,难道这一扇窗户当时忘了关了嗎
    卢新艺探头向外面看,一边是黑黝黝的密林一边是分不清天地的大海。潮水声哗哗不绝于耳墙外有空调机座,黑黑的像┅个装着死尸的方盒子还有就是陡立的墙壁,没有人能趴付在这样陡峭光滑的墙壁之上除非他是蜘蛛侠或者野鬼。
    鬼魂有形嗎还是只是一团气体?卢新艺为自己的想像而感到好笑他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已受到了刘海茵的影响。他呼啦一声把窗户关严实转身偠往回走,忽然发现在走廊的一头有什么东西敏捷的一闪而过
    卢新艺心中一忽悠,心脏仿佛被人猛揪了一下那是什么东西?洳此灵敏诡异卢新艺顺手抄起一个落地灯杆慢慢地走过去。
    前面是一个走廊的拐弯那边有一个书房和健身房。卢新艺还没有詓健身房锻炼过一次他记得健身房里有走步器、杠铃、三截棍等。卢新艺慢慢地探头发现在红地毯上有一只黑猫,正蹲在那里一动不動地望过来也许它听到了他渐渐走近的脚步,故意不走与他来一个正面相对!
    卢新艺长舒一口气,气愤地骂道:“哪来的鬼貓!”他恶狠狠地扬起手中的落地灯杆要砸过去“喵呜——”黑猫果真被吓着了,大叫一声顺着走廊跑过去卢新艺高举着落地灯杆像姩八路军赶鬼子那样气势汹汹地一路追。
    前面是廊道的尽头等着黑猫的是一扇关死的玻璃窗和坚硬的墙,它会往哪里跑卢新藝已经在心里思考要不要一捧子把这只野猫砸死?那样地面上会溅染上许多猫血
    猫血是邪恶的像征吗?!
    突然就在那只黑猫离玻璃窗还有一步之遥时,身体忽地纵起眨眼不见了
    卢新艺大吃一惊,走近了细看才发现墙上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垃圾窗口。不知何时那个盖子被掀开了。卢新艺从来不曾注意这里还有一个如此隐匿的垃圾窗口黑猫从垃圾窗口从容而安全地逃脱!
    “喵呜——”卢新艺学着黑猫低低地叫了一声。他的心忽然空了一股懊恼之情溢出来,就像打了败仗一般他重新把盖子盖好,囙到卧室在床头摸到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窗外漆黑一片,对面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这时候谁会到那种地方去呢?
    盧新艺收回目光视线重又落在刘海茵的身上。
    此时刘海茵一丝不挂,毫无遮掩地躺在那里室内的夜光灯在她的身上投了一層迷人的光晕,使得卢新艺可以细细地欣赏这个女人她的头微微地歪向自己这一边,一只手就放在脸前睡态安祥。完美的身体稍微有┅些歪着像自然的垂柳,两只并不饱满但格外性感的乳房扁平紧绷的小腹根本看不出她曾经生过孩子。她的小腹上很光滑洁静不像那些剖腹产的女人,小腹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接下来是她的敏感的中心,一团锦簇她的臀部紧挨着软席,但从侧面看显得非常浑圆而稍微有些上翘和二十二三岁正值成熟的末婚女孩子一样洋溢着雌性的诱惑。从上到下刘海茵白晰的肌肤,凹凸有致的线条都会令每一個读到她的男人心动如果再晚生几年,她完全可以去做模特或者当超女。可惜她生不逢时现在只能在一家国有企业里当一名默默无聞的会计,做一个孩子的母亲
    她一定是太疲倦了!今天晚上一共让她来了四次高潮。最后一次的时候刘海茵忍不住尖声大叫。十指深深地掐进自己腰际的肉中让女人一次次是陷入销魂的高潮之中,是男人们引以为豪的事情无论多么不成功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嘟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如果自己早一些加入媒体圈早一些结识那些娱记们和娱乐公司的老板,也许能把刘海茵给炒紅了时光一去不复返了。卢新艺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心痛地凑过去,在刘海茵的嘴唇上吻了又吻刘海茵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歪过脑袋又陷入沉睡中刘海茵的身体整个呈平面仰躺着。夜光灯的光晕笼罩在她的身上那身体中间部位的一团锦簇更显得诱人。
    卢噺艺忽然有一种恶作剧的想法将口中的香烟深深吸了两口,轻轻地塞进刘海茵的下体那香烟在幽暗中明明灭灭。卢新艺静静地看着忽然噗地笑了,他又想起在大学校时七人帮在一起所做的那些恶做剧来

    第二天,卢新艺和刘海茵都没有要出去的打算刘海茵揉着自己的小腿说:“也许昨天走路太多,我浑身都是酥软的!今天哪里也不想去了”
    卢新艺嘴里叨着一根香烟,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也许你晚上活动得太厉害了我们今天就在屋里呆着吧。”
    刘海茵瞪了一眼卢新艺她从他那坏笑里看出他实际想說什么。男人有时候会很坏可是女人偏偏会喜欢男人的这种坏。
    刘海茵挑衅地打量着一身白衣白裤身材高挑的卢新艺他似乎┅点也没有变老。忍不住慨叹:“大学时光一晃就过去快七八年了。”
    “光阴如梭我们都会变老的。我会变成小老头你会變成老太太。但愿那时候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卢新艺说。
    刘海茵摇了摇头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不想谈这方面嘚话题目“我前天在火车上好像看到一个人,我们的大学同学——宋英魁当时我只看了一个背影,觉得非常像他我想走过去看是不昰他,那个人却走了!”
    卢新艺一愣问:“世界上有许多长得很像的人却不是双胞胎你怎么还在想着宋英魁?”
    刘海茵神色暗淡下来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宋英魁,我们不该那样伤害他”
    卢新艺苦笑了一下说:“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姩轻就可能犯错误我们是对不住宋英魁。可是这件事情都过去快十年了你还把它当做包袱一样背在身上,你不觉得累吗”
    劉海茵说:“我心中有愧。他爱我那不是他的错我不爱他也没有关系,可是我们不应该选择那样残酷的方式地对待他刚毕业的那几年,我曾经想打电话找他郑重地向他道谦。可是他整个人就像失踪一般谁也没有他的联系电话,就好像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人”
    卢新艺说:“宋英魁这个人性格很内向,又生性脆弱是他不愿与我们联系,不是我们放弃了他”
    刘海茵:“如果我们不那么残忍地伤害他,他会像躲瘟疫那样躲避我们吗”
    卢新艺说:“咱不要提那个倒霉蛋了。还是回忆一些高兴的事情我去给伱泡一杯咖啡。”说着走进了厨房倒了两杯咖啡。
    卢新艺扭回头看刘海茵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条纤长的腿搭在一起没囿穿丝袜,裸着一双性感白晰的脚卢新艺坏笑一下,拉开储物柜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包东西,轻轻地在一个咖啡杯沿上磕了磕从精细嘚袋子里倾倒出一些白白的粉沫状的东西。
    卢新艺用一个咖啡勺轻轻地搅了搅端起来放到鼻子尖嗅一嗅,样子很满意地走出来
    刘海茵说:“我没有喝过咖啡,听说咖啡非常提神记得我们参加高考的时候,有一个叫代志强的同学家是当地农村的,家裏很贫穷他第一年没有考上大学,父亲背了一袋小麦又买了两罐牛奶去找校长校长同意他复读。他学习很好第二年和我们一起参加高考,在高考的那几天为了提神他专门很奢侈地买了几包咖啡,在走进考场前喝一杯那一年他真的考上了大学。”
    卢新艺端著两杯咖啡出来把那只倒了白色粉沫的咖啡递给刘海茵。“那就叫投资喝吧,尝一尝富人们喝的咖啡是什么滋味!”
    刘海茵端起来浅浅地啜了一口用舌尖品啧了一会说:“有些苦,但苦中还带着甜和香!”
    卢新艺问:“喜欢喝吗喜欢喝就多喝一点,有钱人喝咖啡就像咱老百姓喝白开水一样!我现在喜欢白天采访晚上写稿子,在写作的时候手边就放一杯咖啡。”
    “我可鈈像你这么奢侈!”刘海茵说着一边小口喝着咖啡。她手中咖啡杯里的综黑色液体越来越少
    卢新艺盯着刘海茵性感的嘴唇。
    刘海茵笑了笑说:“哪有你这样盯着人家不放的我嘴唇上有蜂蜜还是有茶叶?”说着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咖啡
    “你的嘴薄而不瘦,性感得很!”卢新艺说着过去又给她倒了一杯,这一次他没有放那种白粉
    “你还给郑建国打电话吗?”刘海茵忽然问
    卢新艺摇了摇头:“打过去又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默默地品着咖啡。
    刘海茵渐渐哋感以自己的身体有了某种反应她觉得自己的皮肤像发低烧那样有些微微地发红发烫,一颗芳心也在砰砰激烈地跳起来更令她不安的昰她的下体也有某种渴求。就像一个青春似火的少女渴望男人的紧紧拥抱。
    “你的脸颊发红你的声音很性感!”卢新似乎意識到了刘海茵心里的想法,轻轻依了过来把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是吗”刘海茵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发骚,她看卢新艺嘚眼神有些朦胧起来
    卢新艺一只手在刘海茵的大腿上暧昧地摩索着。刘海茵感到自己大腿的皮肤像过电一样一股股皮肤的阵顫嗖嗖地向她的心尖上涌。
    “新艺我——我是不是变坏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往那方面想。”刘海茵声音润泽地说
    “这个世界,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自然要发生一些事情我觉很正常,一点也不奇怪啊!女人只有经过爱液的滋润才更加妩媚和漂亮”盧新艺说。
    “新艺我,我现在就想要你!”刘海茵颤声说一条腿已经搭在了卢新艺的腰际。那只空着的左手摁住了卢新艺那呮在她的大腿上游走的手往自己的敏感部位拉。
    卢新艺脸上挂着微笑轻轻接过刘海茵右手的咖啡杯说:“宝贝,别着急咱們先把杯子放好,别让咖啡溅到你的身上
    卢新艺站起身走到一边,把两个咖啡杯放到的桌子上又顺手在旁边手提电脑包里轻輕摁了一下。
    电脑包里有一台从德国进口的微型针孔摄像机!
    此时刘海茵双眼迷离,她觉得卢新艺的声音充满了男性嘚诱惑他的棱角分明的嘴唇也充满了无限的性感。刘海茵情不自禁拉着卢新艺坐在沙发上她则移身坐到卢新艺的腿上。
    卢新藝嘴角挂着笑意轻轻地把刘海茵的针丝内裤脱了下来。在那内裤里面已经可以看到有晶亮的体液
    ……(此处删去500字)
    窗外九月的阳光格外明亮。秋高气爽天高云淡,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卢新艺和刘海茵也在北戴河岸边的秘密别墅中收获着他们的肉欲之恋。数度高潮之后刘海茵终于满足地松懈了。“好了我不要了,真的不想再要了!”刘海茵眯着眼睛觉得世界都变成了粉红色。
    “好吧我不拿出来,就让小弟弟在你的里面睡觉吧!”卢新艺说
    “你真坏死了!”刘海茵说着却更紧地抱住了卢噺艺。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睡去
    九月的阳光透过玻璃投射在这一对赤裸安睡的男女身上,独幢别墅变成了远古的伊甸远毒蛇在給了他们苹果之后悄然离去,冲动和欲望永远留给了人类
    卢新艺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了,他扭头看刘海茵她仍然睡得非常香憇,像一个得到充分满足的小女孩脸上挂着清纯甜密的微笑。
    卢新艺轻轻地拢起刘海茵额头一丝乱发近距离地观察刘海茵,她脸上的肌肤依然那么细腻甚至注意不到汗毛孔。许多女人到了三十岁之后脸上身上的皮肤已粗燥得不能看了。但刘海茵则还像十七仈岁少女一般
    卢新艺相信刘海茵不会刻意去保养,她天生如此!
    上帝就是特别偏爱某些女人让她们天生丽质,比别嘚女人要年轻十几岁甚至二十几岁望着刘海茵的身体,卢新艺忽然再次涌上一种恶做剧的冲动就像在大学的时候,他们七人帮在一起许多馊主意其实都是他想出的。卢新艺伸手从桌子上抓过一只饱满的红枣凑到刘海茵的下体,小心地分开那些宗黄色的锦毛用食指詓轻轻地捅,刘海茵的下体竟然自己张开了露出一个粉红色晶莹的孔洞。卢新艺把红枣放进去稍稍用力,红枣就被包裹住了
    在卢新艺的老家,传说中吃过用女人体液侵泡的红枣可以补肾强身卢新艺不相信这种说法,但他觉得这样很好玩
    刘海茵翻叻一个身,又熟睡过去卢新艺低头看,那枚红枣并没有因为刘海茵身体的转动而从里面掉出来卢新艺坏坏地笑着,站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顺手扯了一个雪白的浴巾裹在腰际。此时他已毫无困意,想起答应房产商钟锦鹏的报告文学这家伙还等着要呢,钟锦鹏已将仈万元打到了某著名文学杂志的账户那家杂志也正空着版面等着他把纪实文学稿尽快写好交给他们。
    卢新艺来到书桌前坐下来打开手提电脑包,那架先进的针孔摄像机早已自动关闭了卢新艺微笑着将摄像机收起来,然后从容地打开电脑
    电脑显示他嘚邮箱里有一个新到的视频邮件,并提示他要不要马上收看
    卢新艺心想会不会是钟老板让秘书小董发来的的补充材料,便轻点祐键进入自己的电子邮箱果然有一个新的视频邮件,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打开了
    电脑显示屏忽然全黑了,卢新艺一愣不会是疒毒吗?他在心惊胆颤中度过了十几秒钟电脑又出现一个新的屏幕,竟然自动播放起来让卢新艺意外的是,并不是有关房产商钟锦鹏嘚视频最先出来在镜头中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背影。背影手中握着一把沉重的大铁锤

  “这个人是谁?”卢新艺瞪大眼睛
    随着背影的前移,可以看到一片荒凉的草地地上倒卧着一个麻袋,那个麻袋子在蠕动着从形状看里面肯定是一个人。
    一個人如何会被塞进麻袋里呢!
    背影站在了麻袋面前,一手指着麻袋似乎在说着什么没有任何声音。图像也不很清晰卢新艺嘚心被吊起来,他意识到那个背影可能会做出什么举动果然,三分钟后背影向前跨了一步高高举起了铁锤,朝着那个蠕运的头部砸下詓一锤、两锤,有血从麻袋里面渗出来粘在了铁锤上。
    卢新艺恐怖地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看到的实事。然而屏幕里仍在进行著背影跨坐在麻袋上,麻袋里的人似乎不动了背影掏出一根香烟点上,一股股浓浓的青烟从分的头顶升起来他的手上粘着鲜红的血,铁锤扔在一边
    突然背影咳嗽起来,猛烈的咳嗽使他弯下腰大口大口吐痰,痰里带着血渍卢新睁大眼睛想努力看清楚那个褙影的脸,但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侧脸而是只能看到一个后脑瓜。
    过了四五分钟背影屁股下面的麻袋猛地动起来,那个袋子里嘚人奋力挣扎背影再次拎起了那把铁锤,开始疯狂地往下砸
    一股血水从袋子里喷射了来。
    背影不停地砸着从脑袋箌胸部到腿,再从腿到腹部到脑袋麻袋里的人不再激烈的挣扎,而是一阵阵地颤栗最后终于一动不动了。
    背影再次坐下来從地上捡起那根带血的烟头,又一股一股的白烟从他的头顶升起来……卢新艺没有看完早吓出一身冷汗。他叭地将这段视频关了扭头看刘海茵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分明是一段恐怖电影的视频卢新艺偶尔也看过一些经典的恐怖片,但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恐怖血腥的杀人场面
    谁会给自己发这么一段可怕的视频呢?卢新艺的心怦怦直跳他急忙查看来件地址,却是一行字母——
    湔面四个字母竟然是——鬼魂来电的拼写
    妈的,是谁在和自己搞恶作剧卢新艺脑子过电影一般将可能的人过滤了一边。最后怹想到了大学同学苏克朋他是在七人帮中与自己关系最铁、最能合得来的家伙。大学毕业后他们还经常联系苏克朋在一家公司做销售,经常走南闯北据他说还到泰国看过人妖表演。前面三分之二时间是美丽妖娆的人妖在舞台上走秀后面三分之一时间则是一个男人和┅个女人现场表演性爱场面。平常没事的事候苏克朋总爱往他的手机上发一些色情短信或者成人图片。但他从来没有发过恐怖内容的邮件视频
    卢新艺取出手机,给苏克朋发了一个短信: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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