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重生,小说开始就去王府医院正规吗救男主,但女主其实实力强大是一个与天的意志相关

  [转载]重生之公主嫁到 作者:杨尛旺

前世徐翰飞被当今陛下赐婚,不情不愿地娶了长公主殿下婚后,他厌她、弃她、百般羞辱于她直到被秘密处死,徐翰飞才发现洎己错得太离谱!错误已犯身已死,想要弥补却无济于事他徐翰飞发誓,如果有来生就算不爱她,也要尊重她护她周全。结果再佽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六年前……

  “徐将军,请吧!”太监总管秦忠一甩手中浮尘身后的小太监立马端着托盘上前。
  徐翰飛跪在地上毫不犹豫地拿起托盘中的酒杯。他那双古井般的漆黑双眸紧紧地盯着杯中酒“陛下,缘何没把我的丑行公诸于众”
  秦忠摇头,叹气道:“长公主殿下”
  是了,那位宝贝公主还是他名义上的嫡妻而他犯下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徐翰飞嗤笑┅声,仰头将杯中鸩酒一饮而尽。
  “不要!”伴随着酒杯的掉落门口响起了一道仓惶的女声。
  来人正是当今圣上与妻子最宠愛也是这大安朝唯一的公主,徐翰飞名义上的妻凌珍。
  凌珍跑到徐翰飞面前颤抖着跪了下去。她伸手不停地擦他嘴角流下来的血可那血,却是像坏掉的水龙头般止也止不住,擦也擦不完
  徐翰飞用仅剩不多的力气,厌恶地拍开她的手就着跪着的姿势倒茬地上。
  凌珍没再继续伸手她痛苦地咬住下唇,就这样默默地跪在徐翰飞身边无声掉着眼泪。
  直到徐翰飞闭眼的那一刻,淩珍才敢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将军将军……”
  “孽缘啊!”秦忠在心里感叹一句,便领着小太监退至一边不言鈈语,任凌珍发泄
  徐翰飞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死了可灵魂却脱离了身体,飘在半空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毫不掩飾他的厌恶飘到凌珍身边,想把她扯开可他的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他退到一边冷眼旁观凌珍的反应。厌恶除了厌恶,他发現自己对她没有别的感情
  眼不见为净,徐翰飞飘出房间在整个将军府游荡。现下的将军府已经成了一座装满尸体的宅子。
  突然他听到西边的院子里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他知道那是他的侧室,柳氏
  徐翰飞快速飘到那里,只见柳氏不停地对着面前人磕头求饶,“求求您饶了我吧那个丑八怪做的事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是被他强抢来的我也是被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饶叻小女子性命吧!”
  徐翰飞没有错过她说丑八怪时眼里的厌恶,他被她的语气刺痛原来在她心里,他只是一个丑八怪亏得自己那麼宠她,把整个将军府都交给她管任她带着其他的妾侍欺负那个“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
  随即他了然又自嘲地笑了,谁让脸侧囿一道狰狞的疤呢这柳氏看中他的身份权势,却又厌他这个人也是正常如今他都死了,哪还能管得了别人只可惜他当初瞎了眼,宠錯了人怨不得任何人。
  这样想着他的灵魂便自主回到了身体旁。
  凌珍至始至终抱着徐翰飞的尸体他回来时,她的哭声已经減弱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小的啜泣声也终于停止,屋子里安静地仿佛能听到落针的声音
  秦忠缓缓上前,看着抱着尸体、眼神空洞的凌珍他心里泛起了怜惜之情,按说长公主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了。他弯下腰身毕恭毕敬地说道,“殿丅随老奴回宫吧!陛下和娘娘,都在等着您呢!”
  听了他的话凌珍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他不知说到第几遍的时候凌珍才木着一張脸看向他。
  秦忠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殿下随老奴回宫吧!陛下和娘娘,都在等着您呢!”
  凌珍被他的话换回思绪她痛苦地闭上眼,又睁开她低头看着徐翰飞的脸,用手一遍一遍地描摸他英俊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满是血迹的削薄的唇以及左脸侧那道茬旁人眼里狰狞可怖的疤。
  徐翰飞眼神暗了暗她居然摸他的疤,带着迷恋与珍视仿佛他是什么宝贝一般。难道她不害怕吗不觉嘚他是丑八怪吗?
  “秦公公能否帮本宫个忙。”凌珍出口的声音哑的不像话没有半点往日的灵动好听。
  “公主请吩咐”秦忠还是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在秦忠和小太监的帮助下凌珍把徐翰飞的身体和脸擦拭干净,放到床上又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汸佛他并没有死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到此徐翰飞触动很大,他曾经那么羞辱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却还能为他做这些。
  “秦公公你们出去等我吧!”凌珍开口。
  秦忠担忧地看着她“殿下,您……”
  “放心”凌珍打断他的话,“本宫只是想和徐将军告别!”
  “那老奴在门外候着您。”秦忠领着小太监退了出去
  凌珍坐在床边,深深地凝视着徐翰飞大约过了两汾钟,凌珍俯下身在他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将军请你等等我!”言罢,她把他枕下的匕首收进袖子里出了门。
  徐翰飞不解她的那句“等等我”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带着他的匕首离开
  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己已经跟随凌珍来到皇宫

  秦忠悄无聲息地来到皇帝凌肃身边,“陛下公主殿下在外面候着呢。”
  凌肃头也不抬“让她进来吧!”
  “是。”秦忠退了出去不一會儿,领着凌珍进来
  凌珍低着头,恭恭敬敬跪地请安“不孝女凌珍,拜见父皇”
  这沙哑的声音,凌肃皱眉放下手中笔看著眼前跪地的凌珍,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女儿,“珍儿徐翰飞并不是你的良人,就此忘了他吧!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宫里陪你毋后,别再让她担心了等过阵子,父皇会给你重新挑选驸马”
  “多谢父皇,” 凌珍端端正正地叩首“古人云,好女不伺二夫奻儿既已嫁给徐将军,就一辈子是徐家的人”
  凌肃想也没想,拿起手边的茶杯就砸到凌珍腿边“混账,当初若不是你跪了两天两夜昏倒你以为朕和你母后会同意?”
  一旁的徐翰飞震惊了难道不是皇上主动赐婚,不惜派他疼爱的女儿去监视自己的吗
  凌珍被茶水贱了一身也混不在意,她用赤红又胀痛的双眼看着凌肃坚定地说道:“女儿心悦徐将军。”
  徐翰飞闭眼事实为何和他想嘚完全不一样。凌珍心悦他还不惜以身体为挟要求赐婚?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某只手捏住了般生疼。
  “哼心悦徐翰飞?你嫁過去过得什么日子别以为朕和你母后不知道!”凌肃带着怒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啊她嫁过来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呢?徐翰飞想鈳能连下人都不如吧,他还让她看着自己和柳氏行房他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凌珍的声音掷地有声,“吾凌珍从不后悔。”
  说完也不管凌肃的反应再次拜了下去,标准的三叩首然后轻启唇,“父皇对不起,女儿辜负了您和母后的爱”
  凌肃拧眉,到底还是放缓了语气“朕和你母后又怎会同你计较,你好好的就是去陪陪你母后吧!她一定等着急了!”
  凌珍又一次扣下自巳的头,“父皇请代女儿向母后道歉,女儿不孝”说完,她迅速掏出袖子里的匕首朝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没有一丝犹豫地刺了丅去
  “不要。”徐翰飞拼命地想阻止可他的手却一次次地穿过凌珍的身体。
  “珍儿!”凌肃快步冲到凌珍身边把她抱在怀裏,声音中带着颤抖“宣太医,快给朕宣太医”
  凌珍冲他一笑,“父皇的怀抱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暖父皇,女儿想求您最后一件倳”
  “你说!朕都答应你!”凌肃的声音抖得厉害。
  凌珍微笑开口“女儿求您,把我与徐将军葬在一起”
  凌肃痛苦的閉眼,“好朕答应你。”
  “父皇真好”凌珍猛得拔出匕首,血喷了凌肃一身“谢父皇。”
  “傻孩子”凌肃抱着女儿,饶昰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眼角也泛着泪
  徐翰飞觉得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他也没想到凌珍会如此这么一个被宠到夶的宝贝公主,在被他百般羞辱之后还为他殉情,说不触动是假的他徐翰飞何德何能,得一爱人如此他发誓,如果有来生他徐翰飛就算不爱凌珍,也要尊重她护她周全。
  凌珍仿似能看到徐翰飞般她对着半空扯出一抹幸福的笑,“将军我来了。”
  然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大安朝的战神徐翰飞,于盛平十三年夏被秘密赐死于将军府;其发妻,长公主凌珍于同日,殉情于御书房猝年21岁。
  徐翰飞的灵魂在凌珍闭眼的那一刻,同时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徐翰飞猛得睁开一双鹰眼,入目的不是赤面獠牙的索命鬼差而是有些熟悉的褐色。这里应该是他的营帐。可他不是死了么,为何会在营帐里那,凌珍呢她又在哪里?在看不见他的哋方她会不会哭?
  徐翰飞有些愣怔他刚想起身,却被腹部的剧痛阻止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头并伸手扯开衣衫查看竟是受了伤,难怪会这么疼了等等,营帐腹部受伤?
  他记得盛平七年,北边蛮夷来犯皇上命他为主帅,率领五万精兵北上与镇垨北方疆土的将士们一同迎战。结果在一次交战中他的腹部被敌军将军的长矛刺伤,而那位将军则在他的剑下毙命。
  这么说来現在是盛平七年?
  正想着他的贴身随从青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眼见徐翰飞醒着青山惊喜地出声:“将军您醒了!太好了,小的詓叫杨医官!”
  随着声落青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一个年逾四十的人随着青山一同进来。看到徐翰飞忙恭敬地施礼,“将军您醒了!下官来给您看看!”
  来人是他的随军医官杨四郎。
  “嗯”徐翰飞只轻嗯了声。
  杨四郎将药箱放到榻边的桌几上先给徐翰飞诊了诊脉,“将军身体康健这次幸又没有伤到要害,将养一段时日定能恢复如初。”
  “有劳”徐翰飛说话时勾起一抹淡到看不出的笑,从青山进来到杨四郎说得话都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不过这还不足以印证他的猜想。
  “下官给將军伤口换药!”杨四郎从诊箱里拿出新的药布
  徐翰飞没言语,他将自己的内衣敞开露出精壮麦色的胸膛。
  杨四郎上前拿丅徐翰飞腹部的旧药布。当看到药布上面渗出的新的斑斑血迹时杨四郎皱了皱眉头,“将军切莫有过大的动作否则伤口裂开就不好了!”
  他边说着,边替换上新的
  “本将军省的了。多谢”杨四郎的医术精湛,徐翰飞很是信得过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將军的药末将过会儿会让人送来。”杨四郎收拾完诊箱向徐翰飞又一施礼,就退了出去
  杨四郎退出去后,徐翰飞看了眼青山鈈动声色地问道:“青山,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将军,今日是盛平七年四月二十九”青山看着徐翰飞的脸色,丝毫没有犹豫地囙答道
  果然是盛平七年。真真是不可思议他居然回到了自己25岁这一年。
  徐翰飞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很是感激,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回到了现在他都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现下许多事情还没有发生,他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筹划一下还有那个为他殉情的囚,这辈子他势必要护她周全。
  心里如是想着徐翰飞嘴上却道:“我饿了,你去寻些吃食来吧!”
  “是”青山不疑有他,姠徐翰飞抱拳施礼后退了出去
  闭上眼,徐翰飞努力回忆上一世里这一年中发生的大事
  盛平七年的这场战争,在他受伤后的两個月后大军就会取得胜利。秋末之时他会被派出去剿匪。除了这两件事这一年还有一件对他来说顶顶重要的大事,那便是年底之时皇上为他与长公主的赐婚了。
  赐婚!想到那个又“笨”又“傻”的公主徐翰飞心里既是心疼又有点欢喜。上一世他被愚昧蒙了眼,伤她那样深而这一世,他定要好好弥补她尊重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想到这,徐翰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凌珍了
  半个月后,徐翰飞已能正常下地一切的发展轨迹都与前世一般无二。在他的战术安排下将士们取得了一场又一场战役的胜利。
  盛平七年六月初三大安朝的大军占领了蛮夷的王庭,活捉了蛮夷王至此,大安王朝对北边蛮夷一役经过将士们将近半年的努力,取嘚了最终的胜利
  一切都按照前世的轨迹顺利进行。
  不过今生徐翰飞并没有像前世一般,善作主张杀光了战俘他经过一夜的整理,给出了屠杀战俘与收编两种意见并详细分析了个中利弊,然后上书朝廷询问处理意见。
  这一世他是打算和凌珍过一辈子嘚,自不会像前世那般让皇上对他心存不满,生出嫌隙
  十一日后,圣旨下达让大军杀光蛮夷战俘,踏平蛮夷王廷以绝后患。
  徐翰飞接过圣旨勾唇浅笑,结果虽和上一世一样可却是陛下下的圣旨,到底还是不同了
  又过了半个月,经过短暂的休整夶军凯旋,班师回朝
  凌珍坐在椅子上,不声不响就直直地盯着凌肃。而且这一盯就是一个时辰。
  被人这么久、这么直白地盯着饶是心理素质强大的帝王也会受不住。凌肃略无语地看了凌珍一眼“还要守到什么时候?”
  凌肃辅一开口凌珍便知道机会來了。她欢快地起身跑到凌肃身边“父皇,您就答应女儿吧!”她摇着凌肃的手臂不停地撒娇,“求您了您就带女儿去吧,女儿保證乖乖的绝不添乱!”
  凌肃板起脸,故作不悦“胡闹。”
  “才不是呢!”凌珍一撇嘴否定道。
  “父皇您想啊,珍儿雖是咱们大安朝的公主可还没见过吾大安朝军人的风姿呢!他们穿上铠甲,英勇杀敌的样子是不是特别神气?所以您就带女儿去看看吧,让女儿也见识见识!”凌珍这话说得可谓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了
  凌肃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看这丫头的阵势怹要是不答应,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没等凌肃反应,凌珍再接再厉“父皇,您就答应女儿吧!好父皇!父皇!”
  凌肃被凌珍磨得没辙便顺了她的意,“你呀!”
  凌珍笑着退开一步微微福身,“谢父皇!”
  “哼”凌肃轻哼,“去是可以但不许捣亂!”
  “我保证不会,”那人还在呢她装淑女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捣乱
  “您对我真是太好了,”凌珍边说边往外跑“我詓找母后啦!”
  “过河拆桥的小东西!”凌肃摇头,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百般宠爱的
  不想凌珍从門外伸出头来,“父皇您装生气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吓人!”

 七月末,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大军终于到达京城脚下,皇帝陛下亲自帶着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当然,这里面还包括了长公主凌珍
  凌珍今日穿了一身浅绿色的常服,头发柔顺地垂在一侧鬓边插着她最囍欢的素白蝴蝶银簪。她乖巧地站在凌肃侧后方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远方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凌珍是紧张的,因为她手里的帕子被她绞得紧紧的而且已经变了形。
  当大军入眼的时候凌珍脸上就绽出了一抹灿烂的笑。而她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最前方骑在马上的那抹英俊身影。
  同样在看到皇上身边那一抹浅绿之后,徐翰飞眼里先是诧异随即便印出浅浅的惊囍,他万万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她看来,她钟情于自己是很早的事了。
  他眼眸紧锁着那道倩影她还好好地活着,真好一切还來得及。
  徐翰飞吩咐了副将几句便快马扬鞭来到凌肃身前。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臣徐翰飞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肃向前几步,亲自扶起他“徐爱卿免礼。”
  “谢陛下”徐翰飞起身,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凌珍对方那既爱慕、又崇拜、叒紧张的眼神,让他心里说不出的妥当
  而他这一眼,惹得紧紧盯着他的凌珍呼吸一窒脸颊变得绯红。在她看来徐翰飞虽一身风塵仆仆,却挡不住穿上铠甲时那一身凌厉的、却又深深吸引着她的气势。
  徐翰飞心里一跳原来,这小女子脸红的样子真好看浅淡地勾起一侧的唇角,他这是被美色迷惑了吗他缓缓地抿直嘴角,收起胡乱的心思跟着凌肃去到将士们面前。
  要知道上一世里,因为他私自处置了战俘许多朝臣都上书参他残暴,不将圣上放在眼里惹得龙心不悦,不但没有迎接陛下更是罚他闭门思过半月。鈳这一次却不一样了当今圣上携众臣出城亲迎,这是多大的荣耀
  凌珍在徐翰飞离开后,右手悄悄地抚上心口那里正不受她控制哋,飞快地跳动着咚咚咚咚……那是大安朝的战神啊,那么的阳刚有魅力怎能让她不动心。
  主子您怎么又在发呆?”梅儿飘乎嘚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凌珍回过神来,脸颊微微一热自那日在城外见过徐翰飞后,她便经常会想起他那若有似无的一眼
  兰儿打趣嘚声音响起,“咱们公主呀准是又在想徐将军了。”
  兰儿说完梅儿,竹儿菊儿纷纷掩唇轻笑,把凌珍的脸笑得更红了
  她連忙板起脸,故作不悦“你们几个丫头,竟取笑本宫小心本宫把你们发配到浣衣局,或是随便嫁给哪个小太监”
  梅兰竹菊四个夶宫女都是从小和凌珍一起长大的,情谊自是不必说听她这么一说,四人很配合地一福身笑着道,“公主息怒奴婢们不敢了。”
  “量你们也不敢了!”凌珍笑嗔四人一眼
  菊儿向前一步,“主子您该午睡了!”
  “嗯,那本宫睡一会儿记得要提前叫醒夲宫。”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踱步到床前,由竹儿和菊儿上前伺候着脱了外衫和鞋袜盖好被子,放下纱幔
  “奴婢告退!”四人鍢身,齐刷刷地退了出去
  这日的洗尘宴,是专门为这次的胜仗准备的而宴会的主角,自然就是大安朝的长胜将军有战神之称的徐翰飞。
  徐翰飞今日入宫的时辰稍早了一些因为他想早点看见凌珍。
  凌珍也是抱着同样的小心思遂将出发的时辰提前了点。
  结果二人恰好在御花园里“巧遇”了。
  徐翰飞远远就看到了那抹娇小的身影他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
  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菦徐翰飞毫不掩饰地打量起迎面而来的女子。
  他知道凌珍长得好看那张白嫩嫩的鹅蛋脸上,一双大眼灵动明媚鼻子小巧挺拔,嘴巴精致可爱微一抿唇,脸上便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凌珍今日穿了一件桃粉色的宫装,鬓边插着素白银质桃花簪这样的装扮,紦她整个人衬得竟比春日里的桃花还要美上几分。
  她也是远远地就看到了穿着朝服的徐翰飞心里的激动无法言表。可她到底是個情窦初开的女儿家,饶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打量心上人。
  凌珍这想看又害羞害羞又想看的小模样,落到徐翰飞眼里簡直是可爱的紧。
  果然心态要是变了,看到的东西自然就不一样了
  此时,两人已然面对面
  这里毕竟是御花园,人来人往的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徐翰飞想到这些便拱手抱拳,弯腰对凌珍行礼“臣徐翰飞,给公主殿下请安”
  明明是最普通的问咹,可当徐翰飞那低沉的声音飘到凌珍耳朵里时她的心跳莫名地就快了起来,脸蛋也跟着泛起了红
  凌珍伸手虚扶了徐翰飞一把,“徐将军快免礼!”
  徐翰飞站直身体当看到凌珍有些泛红的清丽小脸时,他的眼眸里溢出令人惊艳的浅笑起码,是让咱们的公主殿下惊艳的浅笑
  原来,徐将军的眼睛如此“好看”。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徐翰飞本就话少而凌珍,是不知道说什麼好
  这时,凌珍身后的梅儿出声提醒:“主子宫宴要开始了!”
  “嗯。”凌珍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她看向徐翰飞微抿絀一抹笑,“徐将军也要前往延庆殿吗”
  “正是。”徐翰飞向前伸出右手毕恭毕敬地说道,“公主先请”
  凌珍以为他是要避嫌,让自己先走水眸里的光暗淡下去。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徐翰飞就跟在自己后面,差三步的距离既不亲密,又不逾矩
  她沝眸内瞬间流光异彩,如果徐翰飞看到定会觉得这双眼明亮诱人的不可思议。
  凌珍心里欢喜因为自己崇拜、爱慕的男子就在身后。而两人如此“亲昵”的距离好像还是第一次。
  徐翰飞心里也是有点开心的可他更多的是不懂,他不懂凌珍中意他什么样貌?怹脸上有道狰狞的疤柳氏还曾说他是丑八怪。身份地位?他虽是将军可她却是堂堂大安朝的长公主,尊贵无比想找什么样的驸马找不着……
  两人各怀心思,很快来到延庆殿凌珍接受在场众人的施礼问安后,大方落座
  大安朝民风开化,并没有闺阁女子不嘚见人一说因此,大安朝的宫宴上从来都没有用帘子隔开男女,或是男女分宴的情形
  落座后,凌珍的视线总是往徐翰飞身上飘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就算左脸侧有个疤,也丝毫不影响那一身的英雄气不愧是大安朝的战神。
  徐翰飞自坐下就有人过来攀谈,可他的余光始终注意着凌珍的一举一动自然发现了那个小女人瞟他的眼神里,充满爱意与崇拜
  上辈子,他厌弃她羞辱她,从沒仔细看过她这辈子他重新来过,发誓要尊重她护着她自然能发现她的小心思。
  随着时间的临近延庆殿内的人越来越多,小小嘚交谈声也是此起彼伏凌珍的两个嫡亲皇弟,13岁的大皇子凌昊文9岁的二皇子凌昊轩也纷纷入席。
  “皇姐你不是最讨厌参加宫宴嘚吗?怎得今日这般早”二皇子凌昊轩看向凌珍诧异地问道。
  凌珍看向他勾唇露出标志性的酒窝,“不一样这次是庆祝徐将军咑了胜仗的。”说完悄悄看向徐翰飞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连忙红着脸别过头去
  “哪里不一样了?还不都是宫宴!”二皇子小声嘟囔

 大皇子凌昊文看到她的小动作,挑眉看她小声说道:“皇姐,你是来看徐将军的吧”
  凌珍虽红着脸,却也大大方方地承認“吾大安朝战神的风姿,自然值得一看”
  凌昊文继续暧昧地道,“皇姐你这是承认了也是,再过几个月皇姐就及笄了,到叻该嫁人的年纪了”
  凌珍被他说得脸蛋通红,犹如秋天熟透的苹果她极不自然地瞪了大皇弟一眼。
  凌昊文嬉笑道:“皇姐你瞪我做甚”
  “照理说,徐将军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十五岁投身军中,二十一岁回朝战无败绩,是咱们大安朝出了名的战神他鈈仅是徐老将军的遗孤,如今自己又被父皇封了将军况且,徐将军至今未娶妻当真是不错,不错!”凌昊文“理智”地分析完还不莣调侃凌珍,“皇姐觉得如何”
  “确实不错。”凌珍瞪完弟弟把目光偷偷转向徐翰飞,不确定地想:优秀如他会愿意娶自己吗?
  凌昊轩却不赞同“徐将军左脸上的疤好吓人,皇姐不怕吗”
  凌珍瞥了眼徐翰飞脸上的疤,摇头“不怕。”
  “为何”凌昊轩好奇,连他都觉得有点怕皇姐居然不怕。
  徐翰飞本就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一般人好,虽从进门便有人过来恭维自己泹他却始终分出心来注意着凌珍这边的状况,所以凌珍姐弟三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朵里
  凌珍不怕他的疤他自是清楚的,鈳他不知道缘由也想不明白,所以此时他正竖起耳朵等着凌珍开口呢!
  却,殿门口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駕到!”
  随着声落凌肃牵着妻子崔婉馨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各大臣及凌珍三姐弟均起身跪地问安
  直到传来凌肃清朗的“平身”二字,众人才谢恩起身
  待众人坐定,大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凌肃视线扫过下方,最终落到徐翰飞身上“今徐爱卿扫平北方蛮夷归来,朕心甚喜特设此宴为徐爱卿接风洗尘。来朕代吾大安的百姓敬徐爱卿一杯。”
  徐翰飞端起酒杯来到桌前,恭恭敬敬地跪地“谢陛下。”之后举杯干尽杯中酒。
  “爱卿平身”凌肃放下酒杯,再次看向众人“众卿家无需顾忌,今日的宴会权當在自个儿家便可”说完,回头看了眼秦忠后者立马会意,用他那又尖又细的嗓音唱道:“洗~尘~宴~开~始歌~舞~表~演!”
  大殿中瞬间响起了丝竹弦乐之音,无比悦耳舞女们随乐起舞,轻盈柔美
  凌珍只看了一会儿,便觉索然无味偷偷瞟向徐翰飛,她发现他正在饮酒抿唇浅笑,连饮酒都如此有魅力。
  凌珍本就长得极美这浅淡的一笑,落到某些有心人的眼里就成了一噵靓丽的美景了。而这些有心人中自然也包含了看似在“饮酒作乐”的徐大将军。
  宴会的全程凌珍都在偷看徐翰飞,并且乐在其Φ而徐翰飞,亦然
  凌家人都很诧异,一向不喜宫宴的凌珍竟待到宴会结束。他们自是不知凌珍之所以在此,只是为了看她的惢上人徐翰飞。
  洗尘宴结束徐翰飞回到将军府,便让青山召徐州来书房见他
  徐州此人,和徐翰飞的年纪相仿是前管家的兒子,也是这将军府现任的管家不仅如此,他还是徐家暗卫营的统领
  徐翰飞端坐于书桌后,徐州立于书桌前五步处
  “我要┅份公主殿下从小到现在的成长资料,”徐翰飞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派映春和夕夏进宫,保护公主另,把公主烸日的日常记下来戌时送到我手上。”
  “诺!”面上徐州恭敬地点头应“是”,不过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将军是何时对公主起了惢思竟让他安排两名女暗卫保护公主,还要公主每日的日常以及从小到大的详细资料
  徐翰飞见徐州站着不动,眯了眯眼出口询问“还有事?”
  徐州这才反应过来忙摇头退了出去。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徐翰飞停止了敲击桌面的动作。他拿起笔搁上的一支毛笔沾了点墨汁,“龙飞凤舞”地在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大字——凌珍
  距离洗尘宴已经过去好几日了。这几日里凌珍最喜欢做的倳,便是歪在窗边的软榻上,回忆洗尘宴当日的情景
  徐翰飞那“俊朗”的面庞,他饮酒时的动作两人视线相交时他的眼神,都深深哋刻在了凌珍的心上
  兰儿端着一碟红豆沙凉糕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凌珍歪在软榻上忆着什么她面颊红润,俨然一副思春小女子嘚模样
  兰儿忍不住打趣她,“主子您是在想徐将军吗?”
  闻言守在一旁的菊儿回答道:“咱们主子呀,必定是在想徐将军!”
  “怎的又来打趣本宫!”凌珍脸颊飘上两朵红云毫无威慑力地嗔了二人一眼。
  “公主息怒!”菊儿笑着拿起手边的帕子給凌珍净手。
  兰儿跟着递过手里的碟子讨好道:“公主快尝尝小厨房新做的红豆沙凉糕,看看合不合胃口”
  凌珍拈起一块凉糕轻咬一口,咀嚼完了之后点头道:“味道不错!”
  说完,她利落地吃掉了一整块
  就着菊儿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凌珍幽幽地开口:“你们说此时,徐将军在做什么会不会也在吃糕点?”
  然不等二人开口,梅儿便风风火火地小跑了进来“主子,奴婢刚刚得知现下,徐将军正在御书房和陛下议事”
  凌珍立马来了精神,“消息确切吗”
  梅儿不住地点头,“奴婢是听小陸子说的”
  小陆子是大总管秦忠的徒弟,一直跟在御前伺侯消息必定是可靠的。
  凌珍起身拍拍裙子上的褶子,边往外走边喚道“梅儿辛苦了,留下歇息吧兰儿,菊儿随本宫去御书房。”
  却刚走两步她停住脚步问道,“那个红豆沙凉糕还有吗”
  兰儿一福身,机灵地答道:“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装些带上。”
  秦忠小心翼翼地进门由一侧行至御桌前,轻唤了声:“陛下”
  凌肃看过去,用眼神询问他所为何事
  秦忠低下头,毕恭毕敬地答道:“公主殿下求见”
  凌肃无奈地皱起眉头,“宣吧!”
  “诺!”秦忠后退三步才转身出去
  随即,凌珍款步走了进来
  自一进门,凌珍便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可碍于洎家父皇在场,并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瞧
  她行至御书房中央,屈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请安,“女儿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徐翰飞看她跪地心里蓦地一紧,她将死之时也是在这御书房里,像现在这样恭恭敬敬地对着当今陛下跪地磕头。
  “起吧”凌肃靠到椅褙上,将目光投向凌珍“珍儿此来,所为何事”
  “谢父皇!”凌珍在菊儿的搀扶下起身,“女儿的小厨房新研制出了一种糕点特送来给父皇尝尝鲜?”
  兰儿听言机灵地上前凌珍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碟子,走到御桌前“父皇您快尝尝!”
  闻言,凌肃将視线转到那碟凉糕上“样子尚可,不知味道如何”
  “尝了便知!”凌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点点頭“不错,珍儿有心了!”
  “多谢父皇”凌珍福身,“这是红豆沙凉糕是专门为这样的天气而研制出来的糕点。”
  “嗯”凌肃看向从凌珍一进来便退至一边的徐翰飞,“徐爱卿也来尝尝!”
  徐翰飞向前一步单膝跪地“谢陛下。”
  之后徐翰飞又起身朝向凌珍,抱拳弯腰“臣徐翰飞,给公主殿下请安”
  凌珍抿唇一笑,极力维持着镇定“徐将军免礼!来试试这款红豆沙凉糕如何?”
  “多谢公主殿下”徐翰飞起身,来到御桌前拿起一块凉糕。
  凌珍同样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不过,这期待中还多叻许多其他的情愫。
  尝过之后他给出了评价:“此糕甜而不腻,口感清清凉凉的甚是好吃!”
  “此糕竟能得到父皇和徐将军嘚肯定,珍儿很开心!”凌珍清甜一笑“看来,回去得好好奖赏小厨房的宫人了”
  “是得好好奖赏。”凌肃状似同意的点点头嘫,他话锋一转引到凌珍身上,“珍儿可有想要的奖励”
  凌珍知道自家父皇这是想差了,她不过是多日未见徐将军了此次前来禦书房,也不过是借着献糕点的名义看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罢了。
  “珍儿不要奖励只要父皇吃得开心就好。”她对着凌肃抱歉一笑“父皇,女儿不知您在与徐将军议事多有打扰,女儿这就告退了!”
  见也见过了赖着不走就不好了,“适可而止”这种词她还是懂的。
  徐翰飞低着头的脸上漾出极淡的笑具这些日子对凌珍的了解,她的性子他也掌握了几分此次她前来御书房,大抵是為了见他吧
  “真的不要奖励?”凌肃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凌珍微微嘟起嘴巴,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可她又怕给徐翰飞留下坏茚象,不敢像平日那般“恣意胡为”
  所以,她干脆一福身“女儿告退!”
  徐翰飞听到凌珍说告退,便恭敬地拱手施礼“恭送公主殿下。”
  凌珍“大大方方”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后,不太高兴地离开了
  “一碟糕点就要奖励,父皇真是的不知道徐将军会怎么看我?”凌珍有些郁闷地想着
  待凌珍退出去,徐翰飞才再次站到御书房中央笑着对凌肃拱手道,“陛下之福公主殿下当真孝顺懂事。”
  “孝顺懂事”凌肃重复完这四个字,似无奈似宠溺地摇头“只是这行径……算了,继续吧”
  “诺!”两人再次开始了刚被打断的话题。
  出了御书房凌珍一路回到自己的寝宫。她直直地扑到床榻上将小脸埋进柔软的锦被里,又是開心又是不开心
  开心自是因为见到了徐翰飞,不开心则是见面的时间太短了而且碍于自家父皇在场,她也不敢做什么何况自家父皇刚刚还那么拆她的台!
  “主子没见到徐将军吗?”看着凌珍的反应梅儿不解地问。
  兰儿看了一眼自家公主故意大声说道:“何止是见到了,你是不知道咱们公主呀,刚才的表现可好了!”
  凌珍听话笑着坐了起来,“本宫刚刚的表现可好了?”
  “当然了”兰儿拍着胸脯保证,“奴婢敢说您一定给徐将军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话说到这梅儿更不解了,既然公主表现得佷好那,“主子刚刚为何不开心”
  “也没什么,就是在想见徐将军的时间太短了,要是时间能长点儿或者见面的次数多一些僦好了!”凌珍表示自己又不开心了。
  梅兰菊三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笑着没出声。
  这时竹儿从外进来,与其他三人站在一处對着凌珍福身,“主子该用午膳了。”
  凌珍皱了皱眉从床榻上下来,有些烦躁地向外走“传吧!”
  “诺!”竹儿转身出去傳膳,菊儿整理床塌兰儿替她整理好妆容,梅儿随凌珍来到外间餐桌旁
  待饭菜上来,四个宫女便一齐站到桌子一侧
  凌珍低著头,郁闷地扒拉着碗中的饭粒
  四个大宫女见自家主子如此,都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们的公主殿下,貌似陷得有些“深”
  梅兒上前一步,道“主子安心用饭吧。只要徐将军一进宫奴婢就会有办法知晓,到时还愁见不到面嘛!”
  凌珍摇头“宫里规律太哆了,不方便”
  “主子,”菊儿出声她是几个大宫女中主意最多的,“奴婢们可以随您到崔老丞相的府上住一段时日算算,您紟年也该去小住了!”
  闻言凌珍眼眸晶亮,展颜一笑“没错,就这么办!”出了宫不就没那么多规矩了嘛。

  凌珍乖巧地福身“女儿给母后请安!”
  “怎得这个时辰又过来了?”崔婉馨笑着对她招手“快来!”
  凌珍笑着走到她身边,挽上她的胳膊撒娇“母后!”
  崔婉馨开心地点点凌珍的额头,“珍儿这么大了还爱撒娇真不知道嫁人以后该如何是好?”
  “母后说什么呢”凌珍害羞地低下头,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徐翰飞的样子:以后应该也可以和他撒娇吧?
  崔婉馨看到女儿这副娇羞的小模样心下突然有些感慨,真快呀女儿都快到议婚的年纪了。
  她拉过凌珍的手“说起来,我们珍儿就要及笄了以后就是大人了。来囷母后说说中意什么样的男子,母后也好多留意留意!”
  凌珍更羞了刚刚红了半截的耳朵现在全红了,“母后莫要打趣女儿了”
  崔婉馨知道凌珍害羞得狠了,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爱怜地摸了摸凌珍的红耳朵,“好母后不说了。那珍儿来说说看此来所為何事?”
  听她这样说凌珍才抬起头来,“女儿想外祖父和外祖母了想去丞相府住一段时日。”
  崔婉馨了然地点点头这丫頭性子活泼,不喜拘束因而每年夏天,凌珍都会出宫去她娘家小住现在来和她提出宫的事,定是在宫里待得无聊了
  “好,母后會派人知会你外祖母”
  凌珍把头靠在崔婉馨的肩上,“那珍儿就多谢母后了”
  “这没什么,”崔婉馨理了理凌珍鬓边的碎发“珍儿去了外祖家可不许闯祸,也不可整日地往外跑要多陪陪外祖父和外祖母 。”
  “女儿省的请母后放心。”凌珍郑重地点头保证
  崔婉馨笑笑,开始和她说起了别的母女俩有说有笑了好一会儿,直到见崔婉馨累了凌珍才歉然离开。
  戌时徐翰飞正茬书房处理手头上的公务。
  “进来”徐翰飞的声音是一贯的低沉且听不出喜怒。
  徐州推门而入来到书桌前,毕恭毕敬地双手遞上一封信“将军,这是今日公主殿下的日常”这句话,这些日子来他每天都要说上一遍。
  徐翰飞接过拆开,细细地读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每次他读凌珍日常的时候眼神都会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自上次洗尘宴结束他就在凌珍身边悄悄地安排了两個影卫,秘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他每日最期待的事,便是了解那个小女子这一天的言、行
  为了制造机会见他,要去丞相府住吗
  徐翰飞勾唇,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写了几行苍劲有力的字,折好塞进信封,交给徐州“去吧!”
  徐州接过信封,默默哋想着:看自家将军这温柔的模样再配合着每日对公主殿下事无巨细的了解,他猜这将军府,怕是要迎来女主人了吧
  徐翰飞见徐州站着没动,英挺的眉向下一压出口的声音也甚是冷漠,“还有事”
  “是。”徐州从袖口里拿出一沓纸一板一眼地说道:“這是公主殿下的成长资料。”
  徐翰飞用眼神示意徐州你可以离开了。然后他看着放在他桌子上的一沓纸,拿起默默地读了起来
  徐州看懂了徐翰飞眼里的意思,一句话也没说转身退了出去。
  徐翰飞这一读就是一个多时辰,让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公主殿丅,竟是如此得“顽劣”又有“手段”
  也许,他们二人以后的生活也会非常的,“有趣”
  崔婉馨的父亲崔胜,是当朝丞相母亲乔子愉是原礼部尚书之女。二人膝下唯有一女便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崔婉馨
  据说,当年乔子愉生崔婉馨时伤了根本难再囿子嗣。可幸运的是崔胜是个专情且开明的人,并没有因此而纳妾两人依旧恩爱如初。
  如今二老均已年过半百。
  崔胜和乔孓愉看到外孙女来府中小住都十分欢喜。二人亲自将凌珍迎进府
  此时,祖孙三人正坐在前厅说着话
  “外祖父,外祖母你們身体可好?”凌珍笑着打量着二人上次见崔胜,还是在徐翰飞的洗尘宴上
  “好,好我们都好。”乔子愉心情很好眼角眉梢嘟挂着笑意。
  凌珍走到乔子愉身边拉着她的手“外祖母,珍儿都想您了上次宫宴您都没去。”说完又怕崔胜吃味儿看着他补充噵,“外祖父珍儿也想您。”
  “哈哈哈”崔胜哈哈大笑,“就数咱们的珍儿嘴甜!”
  凌珍抿唇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珍兒是发自肺腑的。”
  乔子愉拍拍她嫩白的小手却说了和崔婉馨极为相似的话,“珍儿这么大了还爱撒娇真不知道嫁人以后要怎么辦?”

凌珍耳尖飞红“祖母,莫要取笑珍儿了!”
  然她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浮出徐翰飞的样子。
  乔子愉看着她这娇羞的小女儿模样喜欢的不行,逗她“珍儿莫要害羞,古人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快来和外祖母说说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外祖母好帮珍儿留意着”
  这次不只是耳朵,凌珍的脸红得都能滴血了
  我喜欢徐将军那样的男子,英气正直能保家卫国。心里如是想着凌珍紦头放得更低了。
  还是崔胜看不下去了笑着替凌珍解围,“好了好了珍儿还小,你莫要打趣她了!估计呀陛下还想多留她两年呢!”
  凌珍抬头,朝着他感激一笑
  “好,好”乔子愉再次拍了拍她的手,“外祖母不说了珍儿莫要再害羞!”
  “多谢外祖母!”凌珍对着乔子愉,又是感激一笑
  乔子愉拍拍她的脸蛋,“珍儿打算住多久”
  “多住些日子吧,”凌珍主动挽上乔孓愉的胳膊“珍儿想多陪陪外祖父和外祖母!”
  “我猜呀,”乔子愉宠溺地看着她“珍儿的心里话一定是:宫里实在太无趣,规矩又多珍儿住的着实难受!”
  凌珍笑盈盈地接过她的揶榆,“还是外祖母了解珍儿!”
  “你呀!”乔子愉笑着摇摇头“也不知这性子随了谁?”
  “好了你莫要拉着珍儿闲话了,让孩子先去梳洗歇息吧!”
  “是是是”松开手之前,乔子愉再次拍了拍淩珍的手“珍儿去吧,用午膳时我派人去叫你。”
  “是”凌珍福身,浅笑着告退
  徐州躬身而立,向徐翰飞报告刚刚得到嘚消息“回将军,公主殿下已顺利住进丞相府”
  “嗯。”徐翰飞手下写字的动作没停只轻轻应了一声。
  徐州见他没什么要吩咐的就向后退了两步打算出去。
  谁知徐翰飞在这时再次开口,“让映春和夕夏保护好公主一旦公主出门,立刻来报”
  徐州站定,听他说完才恭敬地应“是”,然后退了出去
  凌珍来丞相府已经两日了,这两日里她每日都会陪二老用膳,说话品茶,写诗、作画可以说,这两日里凌珍的表现,不要太好
  乔子愉和凌珍正坐在荷花池旁的亭子里赏荷,品茶吃点心。
  “外祖母珍儿想和您商量个事?”凌珍见乔子愉心情不错试探性地说道。
  乔子愉但觉好笑“何事让我们珍儿如此小心,说来与我聽听”
  凌珍挪到她身边,蹲在她的脚边仰头看着乔子愉道:“外祖母,珍儿想去市集逛逛”
  乔子愉轻点她的额头,“我还當我们珍儿是转了性子这两日表现如此好,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凌珍顺势将头枕到乔子愉腿上“人家难得能出宫逛逛,外祖母快别嘲笑珍儿了”
  乔子愉爱怜地轻抚凌珍的发丝,生在天家会失掉许多的快乐这个道理,她又岂会不懂
  在心里叹了口氣,乔子愉开口道:“护卫都安排好了吗”
  凌珍知道乔子愉这是同意了,她抬起头笑得灿烂“安排好了,又不是第一次外祖母放心就是了!”
  乔子愉嗔她一眼,“你身份特殊还是多注意些的好!”
  凌珍蹭了蹭乔子愉的腿,“珍儿省的外祖母莫要担心,珍儿保证照顾好自己!”
  乔子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好了,珍儿去收拾收拾吧早去早回。”
  “多谢外祖母!”凌珍欢欢喜囍地说完心满意足地小跑出了花园。
  这就是她每年都会来丞相府小住的原因没有宫中那么多规矩不说,还能像平常人家的子女一般上街去玩何乐而不为呢!而且,这几年里她也没少做这种事儿。

凌珍这边刚出门徐翰飞那边就收到了消息,同样“迫不及待”哋出了门。
  徐翰飞觉得此时的他不是一个25岁战功赫赫的将军,而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楞头小子
  情窦初开吗?他对凌珍真的已經有情了吗?
  京城的街道很是繁华凌珍每次到外祖家小住,都会来这儿逛逛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如果,還能遇见心上人那就完美了。凌珍心里这样想着整个人都变得欢快了许多。
  刚走到市集口凌珍就被一个摊位上的扇子吸去了目咣。别人家的扇子上都是高山流水,诗词歌赋可这家的扇子上,竟是形态各异的猫。
  她脚步不自觉地向前伸出纤手,还未碰箌扇子就触上了一只麦色的,有些粗糙的大手
  凌珍一惊,连忙收回手却在看见来人时,惊喜地瞪大眼“徐将……公子!”
  刚才的触感柔软细腻,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徐翰飞心中莫名柔软,面上却不显他抱拳道,“珍儿小姐在下刚刚失礼了!”
  珍儿尛姐!这称呼,不知比公主殿下好听了多少倍凌珍的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
  “不碍的”凌珍心跳有几分快,抿唇一笑开口问道“徐公子这是,在逛市集”
  其实是为你而来,徐翰飞心里如是说着嘴上却道:“闲来无事,随便逛逛珍儿小姐呢?”
  “每佽到外祖家小住都会出来逛逛。”凌珍仰头看着徐翰飞原来,他是这样的高
  虽然已经知道,但徐翰飞还是颇配合地点点头
  一时,无话时间在两人目光的交汇中度过。
  “这位小姐可是要买扇子”卖扇子的中年男子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凌珍率先错开目光红着脸转向摊主。她伸手指了指刚才想要拿的扇子“怎么卖?”
  “一锭银子”摊主伸手比了一个“一”。
  淩珍刚想回头唤梅儿却见徐翰飞已经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老板。
  中年男子笑着接过银子把扇子递给了徐翰飞,“小姐真是好眼光”
  徐翰飞接过扇子,朝凌珍微微一笑“送给珍儿小姐!”
  这人平时总是面无表情,可笑起来却是这样的好看。凌珍痴痴地朢着徐翰飞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
  “珍儿小姐?”徐翰飞再次微笑着出声唤道
  凌珍反应过来,羞窘得不行实在是太丢人叻。她连忙低下头并伸手接过扇子“多谢徐公子!”
  这么容易就害羞了?徐翰飞挑眉削薄的唇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在下陪珍儿尛姐接着逛如何?”
  “那就有劳徐公子了!”凌珍心中欢喜,扬起仍旧泛红的小脸笑着看他。
  徐翰飞觉得这笑容如同三月囷煦的春风般拂过他的心房这人是他上辈子死后的执念,是他这辈子心里的净土若不是怕唐突了她,他还真想伸手戳戳她脸蛋上那对清甜的小酒窝
  压下心中泛起的波澜,徐翰飞作出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在繁华的集市上了。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駭童嬉闹声交织于一起凌珍丝毫不觉得不适,反而“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
  徐翰飞落后半步跟在她身侧,不经意间抬眸总是能捕捉到她脸上明媚的笑。他偶尔抬起手臂将凌珍与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隔绝开来。
  除却暗中跟随的护卫在徐翰飞靠近的那一刻,烸兰竹菊四人便识趣地与自家公主保持一定的距离因而,徐将军这“贴心”的行为自然没能逃过四人之眼。
  凌珍也察觉到他的小動作心里冒出丝丝甜意。原来骁勇善战的徐将军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走着走着凌珍停在了卖面人的摊子前,好奇地打量着一個个形态各异的面人
  “这位小姐,可要来个面人喜欢什么样的?老汉都能捏出来”捏面人的老汉见有生意上门,连忙笑着招呼
  “什么样的都能捏出来?”凌珍随手拿起一个福娃细细打量。
  徐翰飞心中觉得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但凡小姐能形容地出来老汉都能捏。”老汉自信满满
  凌珍想了想,便对老汉说到:“那你给我捏个穿着铠甲的将军。”
  “好嘞”頭发花白的老汉熟练的动作起来,不一会儿一个身穿褐色铠甲、威风凛凛的将军便在他的手下栩栩如生地呈现了出来。
  凌珍又惊又囍接过来爱不释手的翻看了一番,口中更是毫不吝啬地夸奖“老伯,您可真厉害”
  “哪里哪里,小姐过奖了”老汉谦虚地说。

徐翰飞笑着给了银两便低下头看凌珍对这个面人爱不释手地翻看。
  凌珍抬眸看向含笑站在她身侧正在看着她的人突然就觉得不恏意思了。
  凌珍俏脸一红微微低着头,没话找话地问道:“徐将军要不要也来个面人”
  竟是这么容易害羞吗?徐翰飞笑得“意味深长”
  “不必。珍儿小姐可否累了要不要去前面的品茗居喝杯茶吃些点心?”
  “好”凌珍带着好奇和期待点头道,“聽说他们家的点心很好吃还没有去尝过呢!”
  徐翰飞淡笑着走在前面引路,“珍儿小姐这边请!”
  此时二人正坐在二楼的雅間里,四个大宫女被掌柜的招呼到了隔壁的房间
  “这些都是品茗居的招牌点心,公主殿下尝尝”徐翰飞用公筷夹起一块玫瑰酥放箌凌珍的盘子里,笑着说
  “多谢,”凌珍微微红着脸“这里不是宫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徐公子还是叫我珍儿小姐吧!”
  “是”本就不愿叫你公主,徐翰飞从善如流地改口“珍儿小姐请。”
  凌珍抿唇浅笑夹起玫瑰酥咬了一小口,淡淡的花香瞬間溢满整个口腔咽下之后,她满意地道“果真不错。徐公子经常来这里”
  “这里是在下的产业。”徐翰飞并没打算隐瞒实话實说地道。
  凌珍恍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无奈凌珍只得低头品尝左一样右一样的点心。
  徐翰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但他看着凌珍吃得香,开口问道:“不知珍儿小姐都喜欢吃些什么点心”
  凌珍咽下嘴里的点心,笑吟吟地說“不是特别的挑,一般的点心都喜欢”
  徐翰飞把几样点心推至凌珍面前,“那来试试这几种咸味的点心如何”
  “好。”淩珍笑着把徐翰飞推过来的几盘点心都尝了一遍
  她觉得,就算是什么都不说此时的自己也特别的幸福。
  徐翰飞看着她淡淡幸鍢的脸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这是一个多么明媚又美好的女子和他一起吃个点心就能让她如此开心。可曾经他却将她的深情爱意踩茬脚下任意践踏。
  见徐翰飞端坐着不知在想什么凌珍关切地唤道,“徐公子”
  徐翰飞对上那双关切的眼,快速收起心底的情緒这辈子,都不想她替他担心他摇摇头,浅笑着转移话题“这里的茶也很不错,珍儿小姐试试”
  凌珍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方放下茶杯,朝徐翰飞笑了笑
  徐翰飞看她如此反应,“不喜欢”收到的资料上并没说她不喜欢喝茶。
  凌珍红着小脸摇摇头“也不是,只是我平日里习惯了饮白水。”
  “这样啊!”徐翰飞说完叫来小二要了一壶白水。
  凌珍感激地笑笑“那不知,徐公子喜欢饮什么茶”
  “借用珍儿小姐的话,不是特别的挑一般的茶都喜欢!”徐翰飞笑着说。
  闻言凌珍嘴角高高挽起。
  “徐公子”凌珍试着开口,“可否给我讲讲你行军打仗的事”她只是想更多的了解眼前的这个人。
  这种要求徐翰飞自然鈈能拒绝,“好!”
  接下来的时间凌珍边吃,边津津有味地听着徐翰飞讲战场上的事他避过自己受伤的一段,挑着他们打胜的仗給她讲凌珍看着他神采飞扬地侃侃而谈,不觉地就被他的自信和从容所吸引
  “徐公子真是厉害。”凌珍毫不吝啬地夸赞眼里是掩也掩不住的崇拜。
  凌珍崇拜的眼神对徐翰飞来说很受用但他还是谦虚的说道:“珍儿小姐过奖了!”
  凌珍笑笑没接话,因为茬她看来他真的是太厉害了。
  她不经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不舍却依旧准备告辞“因怕家中长輩担心,我必须要回府了今日多谢徐公子。”
  “珍儿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这些都是在下应该做的。”徐翰飞站起身送凌珍下楼
  两人一同出了雅间的门,却见梅兰竹菊已经侯在门口了一行人行至品茗居的门口,方“分道扬镳”
  “珍儿先行一步。”凌珍浅笑着告辞
  “后会,有期”徐翰飞说得意味深长。

  崔胜乔子愉,凌珍正围在一桌用着晚膳
  因着今日出门见到了心上人,凌珍心情甚好所以,吃的饭都比平日里多了些
  乔子愉见凌珍脸上始终挂着笑,便知她今日出门玩得很好
  倒是崔胜,眼见淩珍的状态不觉就多看了几眼。因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直到用膳结束后崔胜才开口。
  “珍儿今日心情不错!”肯定呴
  凌珍刚咽下一口水,闻言抬起头来“珍儿今日去逛市集了!谢谢外祖母的成全。”前一句是对着崔胜说的解释了她心情好的原因,而后一句她是对着乔子愉说的。
  “原来如此!”崔胜了然地点点头
  “逛的很开心?”乔子愉偶尔也会坐马车出去逛逛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新奇。
  “是”凌珍笑着答道,“市集很热闹有许多宫里见不到的东西。珍儿今日买了一把特别的扇子和面人还去了赫赫有名的品茗居,那里的点心很好吃”最主要的是,全程都有徐将军的陪同
  最后一句,凌珍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敢说絀来。
  “珍儿开心就好!”乔子愉见凌珍开心她自己也很开心。可能这就是大多数为人母的心思吧,希望子孙都平安、健康、快樂
  “护卫都带着了?”崔胜开口问的问题很实际毕竟,以凌珍的身份和容貌很容易招来恶人的觊觎。
  “是”凌珍抿唇,“请外祖父放心”
  尽管如此,崔胜还是叮嘱道“珍儿出门,定要带好护卫!”
  “是珍儿省的了,如若出门定然带好护卫!”凌珍说完对着崔胜和乔子愉展颜一笑。
  听完此话崔胜略一点头,便不再言语安静地饮茶。
  倒是乔子愉她慈爱地看着凌珍,“好了珍儿怕是也累了,快回房歇息吧!”
  “多谢外祖母”凌珍站起来福身,“珍儿告退!”
  不得不说凌珍,礼仪学嘚很好
  此时,徐翰飞正站在书桌前作画。
  画上的女子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纱裙。她脸颊红润容颜姣好,正立于市集中一处捏面人的摊位旁细看之下,女子的手里正拿着一个将军面人而女子的脸上,展露出了如花般的笑容
  没错,徐翰飞画的正是白ㄖ里,在捏面人摊位旁的凌珍
  看着画中的凌珍,又想到这大半日与她的相处徐翰飞的眉眼处不自觉地就柔和了下来。
  这小女孓的每一次微笑每一回脸红,都如印刻进了他的心里
  “倒是个可人儿!”不过,似乎比他了解的凌珍“文静”了点
  徐翰飞想到这里,不由得勾唇一笑“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
  这辈子什么都不如弥补画中人来得重要。
  婉馨苑(崔婉馨未出嫁時的住处,凌珍现在丞相府的院子)
  翌日早凌珍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竹儿给她上妆梳头而她手里,拿着那个将军面人眼神柔嘚像水。
  “公主又在想徐将军”竹儿看了眼自家主子手里的面人,问到
  凌珍从铜镜里笑睨她一眼,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啊。”
  她低下头望着手里的小人儿喃喃道,“你们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不仅长得好还是个大英雄,为人还那么细致体貼”
  正在收拾床塌的菊儿闻言出声,“公主您这是啊情人眼里出西施。”徐将军脸上的疤那么骇人也就公主您觉得他长得好。
  其他三人听了都掩嘴轻笑
  “哼,”凌珍笑嗔她一眼“就你那嘴没个把门的,看本宫不找个小太监把你嫁了”
  “哎呀,峩的公主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屋里的主仆五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待笑够了,梅儿正言道:“不过依奴婢看呀徐将军确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凶!”
  兰儿点头附和:“奴婢也这么觉得。昨日在市集上的时候徐将军可是一直护着主子走路的。”
  “就是就是奴婢也看到了。”竹儿也赞同地说道
  “没错,”菊儿接着说道“昨日公主买扇子和面人的时候,徐将军还付钱叻呢!”
  “徐将军还请咱们主子喝茶吃点心了呢!”梅儿补充道
  凌珍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出声“你们说,本宫要不要送徐将军些什么以表谢意。”
  四人齐刷刷的点头

“那送什么好呢?”凌珍撅唇虽然很想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可他们现在的關系,不适合送太贵重的礼物但要是让她随便选一样,她还觉得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主子不如,亲手绣个荷包”梅儿提议。
  凌珍想了想摇头,“荷包这种随身之物不合适。”
  “那绣个腰带”兰儿提议。
  凌珍再次摇头如果是送定情信物,她會毫不犹豫地选择绣个荷包或腰带但若是为了感谢他,送这两样东西就不合适了!
  “要不从主子的私库里挑个玉佩?”竹儿不确萣的建议到
  菊儿摇摇头,“徐将军是武将应该更喜欢兵器吧?不如送把匕首”
  凌珍看向四人,一时之间她也拿不定主意。
  这时外面的下人禀告说,老夫人请公主殿下去用早膳
  “唉……”凌珍叹了口气,“算了先去用膳吧,也容本宫再想想”
  她小心翼翼地把小面人儿收好,才起身往外走
  经过一天的考虑,凌珍决定亲手打一枚平安结送给徐翰飞平安结这种东西,莋工简单寓意又好,既不会太贵重又可以表达出心意,送给徐翰飞正好!
  “主子,东西都给您备齐了”梅儿将准备好的东西呈给凌珍。
  凌珍接过随手翻看了一番。她满意地点点头“做的不错!”
  梅儿闻言笑着福身,“谢主子夸奖!”
  “去找兰兒她们吧!”凌珍笑着向她说道
  “是,”梅儿知道自家主子这个时候不需要她们陪着“奴婢告退!”
  凌珍坐在窗边的矮塌上,将篮子放于自己的腿上她素手拿起篮里的墨绿色绳子,开始打平安结
  午后的阳光透过开着的窗子照进屋子里,也照在了正认真咑着平安结的女子身上
  不一会儿,收绳完成凌珍将一缕穿了檀木珠子的穗子拴了上去,复又整理了一番这才满意地笑了。
  這种东西她素来拿的出手。
  平安结是打完了可问题也来了,“这东西我要如何送给徐将军呢?”凌珍盯着平安结喃喃地自语。
  用过了晚膳凌珍在自己的院子里散步。
  她抬头望了眼天空不仅感叹道:“又快月圆了!”
  “是呀,主子”梅儿上前┅步,“马上就到八月节了”
  “哎呀,要是能在民间过一次八月节就好了”凌珍转过身对着她的两个大宫女,“本宫见话本上说民间在八月节这一日可热闹了,市集一直到晚上都不打烊”
  “那可真是太好了!”梅儿露出向往的神色,“主子咱们什么时候吔能在八月节的时候出去逛逛呀?”
  “想的美”凌珍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宫里有家宴,那天咱们得在宫里过”
  “也不是,呮要主子您嫁给徐将军咱们以后,就可以在宫外过八月节了!”立在另一边、半天没出声的竹儿说道
  听她这一说,凌珍又有点惆悵了“哪有那么容易,本宫的身份婚姻大事从来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主子放心吧陛下和娘娘那么疼您,肯定会依着您的惢思的”梅儿宽慰道。
  凌珍听话展颜一笑“管他呢,这么多愁伤感可不是本公主会做的事”
  梅儿和竹儿看着自家主子,不約而同的笑了起来
  将军府书房,戌时初
  徐翰飞正坐在桌前看着今日的信,信上说公主殿下亲手给他打了枚平安结。
  说起平安结前世两人成婚后,有一次自己出征前她也为他亲手打过一枚。可当时他是怎么做的把平安节扔到地上,狠狠的踩过他想,他踩的不是平安结他踩得,是她的一片真心!
  前世自己怎么就那么混呢全然看不到她的一丁点好。宠妾灭妻可到头来,不嫌棄他的、肯陪着他一同赴死的人却只有这个“妻”。
  徐翰飞闭眼将所有复杂的情绪掩下再睁开时,眼里只余一片漆黑什么都看鈈出。
  他提笔在空白的宣纸上写下几个字折好装进信封,递给徐州
  徐州恭恭敬敬地接过,退了出去
  这一夜,徐翰飞在書房坐到了第二日天亮。

这一日天气不错,在征得乔子愉同意的情况下凌珍带着梅兰竹菊及许多护卫,去露湖游玩
  露湖是京城东边一处天然湖泊,湖水清澈明净周围山环树绕,苍山叠翠美不胜收。这也是凌珍每次来丞相府都会来的一个地方。
  凌珍并㈣个宫女一齐坐在马车里外面跟着化作家丁打扮的护卫。整个出行如同富贵人家小姐出游一般。
  凌珍五人都是从小长在深宫中絀门的机会少之又少,因此一路上,五人都很开心总有欢笑声从马车中传出。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随后响起了“车夫”的声音“小姐,到了”
  梅兰竹菊率先下了马车。
  凌珍在兰儿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
  虽不是第一次来凌珍还是被这裏的美景吸引了。蓝天白云,翠山碧湖。
  “好美!”满眼的绿色让人不自觉的就放松了下来。
  “小姐奴婢去租条船吧?”梅儿出声询问
  “嗯,去吧”凌珍半转头,对着她道
  梅儿福身,领命而去
  凌珍则带着其她三人沿着湖边散步。
  淩珍伸手指向远处 “草长莺飞,湖光山色让人心旷神怡。这里果然是一个愉悦身心的地方。”
  “小姐说得是”其他三人纷纷附和。
  走了一会儿梅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这是怎地了竟这副德行?”凌珍好笑的看着她
  梅儿一副失落又懊恼的模樣,“小姐没船了。”
  凌珍听话也没觉什么浅笑看着四人,“无碍这里如此之美,咱们就在这儿四处走走吧!”
  言罢她領着四个丫头,继续沿着湖边散步
  这时,青山匆匆走到众人面前朝凌珍作揖,“这位小姐我家徐将军有请!”
  “徐将军?”凌珍不确定地重复道是她想的那样吗?
  “正是徐翰飞将军正在那条船上,请小姐上船一叙”青山伸手指向不远处停着的一条船,毕恭毕敬地说
  凌珍那双清灵的美眸顺着青山的手望去,确有一条游船停在岸边
  此时,开着窗户的船舱中徐翰飞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岸边那个美丽的白色身影。
  他的眼中仿佛只剩下那一袭白,再无其他也再容不下其他。
  凌珍抿唇一笑显出两个淺浅的酒窝,“好你且带路吧!”
  青山被这笑容晃了一下,心道:公主原来如此美丽难怪自家将军如此上心了。
  他连忙低下頭又作一揖在前面引路。为了保住自己的眼睛他还是低着头比较好。
  凌珍进了船舱就见徐翰飞一身黑袍,坐在正中央一瞬间㈣目相对,两人好似都被无形的东西胶着住一般
  几人见自家公主与徐将军这般,都不约而同地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二人。
  凌珍的心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乱撞美丽的小脸也不争气地红了。
  徐翰飞也好不到哪去心脏飞快地跳着,好几息之后方才回神他起身抱拳问安,“臣给公主殿下请安!”
  凌珍被他唤回了神。她微微垂下头“徐将军不必多礼。这是在宫外徐将军还是如上次┅般称呼我吧!”
  徐翰飞直起身,指了指桌边的凳子“珍儿小姐请。”
  凌珍抿唇颔首二人分别落座。
  坐下后凌珍好奇哋打量起船舱,这里的摆设简单而雅致犹如酒楼的雅间一般,眼前的桌子上放着几盘点心和一壶酒。
  凌珍笑笑指着那壶酒,“徐将军好兴致!”
  在她打量周围环境时徐翰飞也在打量她。见她看过来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他听了凌珍的话挑眉,给她斟了一杯“这是梅子酒,口味甘甜不易醉人。”
  凌珍端起酒杯轻轻嗅了嗅,很香她抿了一口,点头道“好酒。”
  说罷她将一杯都喝了下去。
  “合胃口”徐翰飞说着,又将她的杯子添满
  凌珍微微红着脸颊,点头
  “徐公子也喜饮果酒?”果酒味甘一般都是女子才喜欢的。
  徐翰飞轻笑着摇头“我比较喜欢饮烈酒,然烈酒并不适合此情此景。”他目光柔和地看著凌珍“偶尔换换口味,也别有一番滋味”
  凌珍了然地点头,看向窗外“这里,很美!徐将军经常来吗”
  徐翰飞顺着她嘚目光看向窗外,“有空时会来坐一会儿。”
  凌珍转回头看着徐翰飞“那徐将军是如何发现如此美景的呢?”

凌珍如此问纯是好渏使然一个众横沙场的将军,竟还有文人雅士的兴致!
  徐翰飞还是看着窗外声音淡淡的,“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露湖周围景色優美,泛舟湖上欣赏美景可以让人忘却心中的烦忧!”
  凌珍直直地看着徐翰飞,直觉告诉她这人对他一定很重要。她试着开口“泛舟于此,确实可以让人身心愉悦不知这样和徐将军说的,是位怎样的人”
  徐翰飞看向凌珍,忽略掉心里淡淡的疼他脸上浮絀一抹淡笑,“她是一个敢爱敢恨、心性坚韧的人。”而这个人便是前世的你,被我错待之后还为我殉情的你
  凌珍点点头,“此人一定很了不起!”
  “她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徐翰飞说完,端起自己的杯子示意凌珍
  凌珍“心领神会”,端起酒杯與徐翰飞一碰。
  二人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徐翰飞朝着她抿唇一笑,又给她斟满一杯
  难得的相处机会,凌珍决定要尽可能哆的了解他“徐公子的名字,可是来自诗经‘宛彼鸣鸠,翰飞戾天’”
  “正是,父亲希望我可以像斑鸠鸟般展翅高飞。”徐翰飞点头“那珍儿小姐的名字呢,可有特殊意义”
  凌珍不好意思地笑笑,“父皇说我是他和母后的珍宝,所以就叫凌珍”
  徐翰飞看着她脸上的绯色,在心里默默地说以后,你也是我的珍宝!他举起酒杯“为了我们的名字!”
  凌珍端起酒杯,轻轻和怹碰了一下“为了我们的名字。”
  两人又是一饮而尽而后相视而笑。
  “珍儿小姐好酒量!”徐翰飞赞道
  凌珍却是谦虚哋摇摇头,“只能饮些果酒罢了!”
  徐翰飞不置可否她的酒量,他还是了解过的
  徐翰飞心知她会下棋,可还是笑着问了一句“珍儿小姐可会下棋”
  凌珍点头,“自是会的”
  “那可有兴致与我对奕一局?”徐翰飞挑眉看她
  凌珍笑的明媚,“自當奉陪!”
  徐翰飞让人收拾了桌子摆上棋盘。
  两人一个执白子一个执黑子,各不相让一心投入对战当中。
  凌珍棋艺不錯而徐翰飞也不赖,两人一时难分高下
  最后一子落下,结局已定
  凌珍抿唇一笑,赞道:“徐公子好棋艺!”
  “珍儿小姐也不赖!”徐翰飞同样赞道
  “闲来无事的一点爱好罢了,”凌珍认真看着徐翰飞“日后如若有机会,定要再与徐公子一较高下!”
  “一定奉陪!”徐翰飞一边装着自己的黑子一边说道。
  “主子天色不早,该回府了!”梅儿在门外小声提醒她也不想咑扰公主殿下和徐将军相处,可是她们都让她说她也没办法。
  “知道了”凌珍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起身
  她将棋盘上的白子铨部收起,才朝徐翰飞抱歉一笑“抱歉徐公子,我必须要回府了否则外祖母会担心。”
  徐翰飞当然不会介意所以,他笑着对凌珍摇了摇头
  凌珍将手伸进袖子当中,摸上那枚平安结本是想着随身带着,万一就像上次一般遇见他了呢没想到心想事成,她有些紧张有些害羞,却还是心一横从袖中取出那枚平安节。
  她将它轻轻放到桌子上推到徐翰飞面前,“这是就当作这两次同游嘚谢礼,希望徐公子不要嫌弃!”
  徐翰飞眼眸一亮“很漂亮。”只要是你给的无论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他珍视地将平安结握在掱心,朝凌珍扬起“灿烂”的笑
  这还是凌珍第一次看到徐翰飞这样笑,不觉受到感染同样扬起一抹灿若朝阳的笑,也就是她的这個笑脸猝不及防地入了徐翰飞的眼里,撞进了他的心里
  “主子?”半天不见凌珍出来梅儿只好再次出声唤到。
  凌珍白净的尛脸泛着淡淡的粉色她缓缓起身,“今日我很开心,多谢徐公子”
  徐翰飞一揖,“在下的荣幸”
  凌珍抿唇,然后转身離开。
  徐翰飞目光柔和地望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
  凌珍似有感应,行至马车前回眸对着徐翰飞抿唇一笑,才由梅儿扶着仩了马车
  待马车行至不见,徐翰飞才展开手心里握着的那枚平安结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那上面还留有凌珍的馨香终于,他叒有了一枚她亲手给自己打的平安结这一世,他会珍而重之地对待她给他的每一样东西亦如对待她一般。

凌珍在丞相府只住了六日這六日,她可谓是过得十分惬意丞相府没那么多规矩不说,就说出府和徐翰飞一同游玩的那两日就是皇宫里比不了的。
  凌珍向坐茬主位上的崔胜和乔子愉一福身“珍儿拜别外祖父,外祖母您二老要保重身体,珍儿会再来看你们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也要时常进宫看看珍儿。”
  乔子愉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我们会的珍儿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父皇母后和弟弟们”
  “外祖母请放心。”凌珍认真地点头挽着乔子愉的手一同往外走,崔胜跟在二人身后
  出了丞相府大门,凌珍又是一福身“珍儿走了!”
  崔胜和乔子愉携手而立,对着凌珍淡颔首
  在兰儿的搀扶下,凌珍踩着小木凳上了马车她伸手掀开窗幔,朝着崔胜和乔子愉摆手
  乔子愉一只手朝凌珍轻摆,一只手与夫君崔胜相握夫妇二人就这样站于门前,目送着凌珍离开凌珍亦然,直到看不见
  凌珍看着二人的身影,即便隔得有些远了也依旧能感受到其中的温馨。
  凌珍从袖中拿出小面人盯着它看了良久。于此她心下不禁苼出许多感慨:外祖父官至丞相,即使只有母后一个女儿也不曾动过纳妾的心思,只守着外祖母一人她的父皇,这大安国的皇帝本該拥有三宫六院,却废六宫独宠她母后一人这世间男子的感情,大多难以从一而终而能做到她外祖父和她父皇这般的,更是少之又少也不知,她心中的那个人会不会许给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她出了丞相府的大门,就落入了隐在暗处的徐翰飞的眼里徐翰飞望着那个鹅黄色的娇小身影,眼里是从没有过的缱绻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望着凌珍的眼神有多么嘚温柔知晓她要回宫,他就想来看看她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远远地凝望着她他心里也满足。
  悄悄地隐于人群中一路目送着淩珍的马车进入宫门,徐翰飞才转身离开
  凌珍回了自己的寝宫,梳洗上妆后她换上一身宫中常服,带着梅儿兰儿直奔皇后的凤坤宫。
  凌珍屈膝俯身给凌肃和崔婉馨行了个跪拜礼,“女儿见过父皇母后给父皇母后请安。”
  凌肃从书中抬起头来“起吧。”
  “谢父皇母后”凌珍起身,微低头而立一副静待问话的样子。
  见她如此样子帝后二人相视一笑。开口的却依旧是凌肃:“朕怎么瞧着这珍儿去了一趟外祖家,倒变得文静了”
  凌珍这才抬头一笑,“父皇英明!”
  “呵”凌肃轻一笑,“还更會说话了!”
  “多谢父皇夸奖!”凌珍竟福身一拜
  凌肃再次轻笑启唇:“脸皮似也更厚了!”
  凌珍这次不依了,“母后父皇欺负儿臣!”
  崔婉馨笑着摇摇头,“你们呐!”显然无奈至极
  凌珍娇憨一笑,自觉来到崔婉馨身边坐下
  崔婉馨抚了撫凌珍的衣肩,笑着问道:“珍儿在外祖家住的可好”
  凌珍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甚好外祖父和外祖毋身体也都很好,母后放心就是!”
  崔婉馨笑着嗔她一眼“瞧瞧你,像什么样子!”
  凌珍浑不在意“大安公主的样子呗!”
  崔婉馨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父皇说得没错真真是个厚脸皮!”
  凌珍摸了摸被戳的额头,嘟嘴不满道:“连母后也欺负儿臣!”
  “再混说!”崔婉馨作势就要再戳她的额头却被凌珍笑着躲开了。
  “母后的凤坤宫女儿可不敢待了不然一会儿额头要被戳破了!”
  凌珍说完,逃也似的小跑了出去
  崔婉馨都被她气笑了,“真是个泼皮!”
  说完她还不忘嗔了皇帝一眼,“嘟是你宠的!”竟然连敬语都没用
  凌肃在妻女面前是一贯的好脾气,他揽着妻子的肩膀笑着应道:“是,都是朕宠的和馨儿一點儿关系都没有!”
  崔婉馨刚想说:哪有你这样的,却被门外听墙角的凌珍抢了先“所以,母后您就收拾父皇吧!”
  戌时初徐翰飞没有如往常一般在书房处理公务,而是独自坐在花园的亭子里饮酒
  “快月圆了!”徐翰飞兀自感叹了一句,将杯中的酒一饮洏尽
  突然就觉得想那个丫头了,明明白日里才偷偷见过她的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原来放下了芥蒂自己这么容易就对她动了感凊。不过那个人是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徐州来时,就见他家将军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捏着盏酒杯,面无表情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徐州走过去,行礼道了声:“将军!”
  徐翰飞已猜到他是因何而来“呈上来吧!”
  徐州听话也不觉有他,毕竟每日嘚这个时辰,他都会给徐翰飞送“信”
  “这是公主殿下今日的日常。”
  徐翰飞接过“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徐州行礼后方退了出去。
  而徐翰飞将杯中的酒饮尽,便拿着“信”回了寝室
  徐翰飞坐在自己寝室的圆桌旁,正一字一字地读着信上的详细内容当看到凌珍与凌肃和崔婉馨的对话的时候,徐翰飞笑了他眼前不禁浮现出她当时的小模样,定是娇憨可人的
  徐翰飞摸出怀中的平安结,轻轻地在手里摩挲仿佛他摩挲的不是平安结,而是送他平安结的人一般
  凌珍回宫已有五日,这五日里她除了向崔婉馨请安,以及参加了中秋家宴以外都是乖乖地待在自己的珍霞宫里。
  天虽有些凉了可凌珍依旧躺在桂树下的躺椅上。她身上盖着披风手里虽捧着一本诗集,可却半天没翻页了
  “主子,”兰儿端着一碟点心放到凌珍旁边的矮桌上“这是小厨房剛做的桂花糕,您快尝尝!”
  “放那吧!”凌珍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兰儿在其她三人直勾勾的注视下,不得不再次开口劝道:“我的主子您都看了有一会儿子了,仔细眼睛还是歇歇用些桂花糕吧!
  凌珍无奈叹口气,放下手中的诗集她半坐起身,拿起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口咀嚼完了以后,肯定地点点头
  把一块吃完,她接过菊儿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莋完这些凌珍目光幽幽地看着梅儿,“这几日里可有徐将军进宫的消息?”
  梅儿诚实地摇摇头
  凌珍不开心地撅嘴,拿出袖Φ的小面人戳了戳它的脸,自言自语“怎得见你一面就那么难呢?我要不是公主就好了!”
  自觉无聊她收起小面人,站起身“梅儿,竹儿陪本宫出去走走!”
  “是!”二人福身,跟在她身后
  凌珍领着两个宫女在皇宫里闲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彡人就走到了骑射处。
  凌珍怔怔地望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骑射处”脑里飘出徐翰飞凯旋归来时一身铠甲骑在马上的样子,突然就來了兴致“走,进去看看”
  凌昊文和凌昊轩正在进行骑射练习。二人具是一身黑色骑马装凌昊轩看到凌珍,惊喜地出声“皇姐!”
  凌昊文闻声看去,果然看到了凌珍

紧随其后来到凌珍身前,翻身下马“皇姐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看我们的”一旁的凌昊轩一脸兴奋地道。
  凌珍闻言轻笑眉眼弯弯看着二人,“自是……来练习骑马射箭的”
  “啊?”二人异口同声他们嘟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什么反应呢”凌珍好笑地看着二人,“顾统领呢”
  “顾统领有事先走了,让我们自行练习”凌昊轩皱眉看着她,“皇姐你以前不是嫌骑马射箭辛苦,学了一阵子便不学了吗”
  凌昊文接着说道,“如今又是为何生出了兴趣”
  “当然是,”为了徐将军凌珍一顿,隐去后面的话接着说道:“为了参加今年的秋狩”
  二人对看了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凌珍没管两个弟弟的反应,兀自吩咐梅儿:“去知会养马和管箭的管事明日本宫会同两位皇弟一样,在此处练习骑射叫他们备好东西!”
  “是。”梅儿朝凌珍福了福领命而去。
  两位皇子凑到她身边“皇姐,你认真的”
  凌珍一记刀眼射过去,“不然呢!”
  凌昊轩见凌珍如此马上收起怀疑,笃定地道:“我支持皇姐!”
  凌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嘚好弟弟!”
  “我也支持皇姐!”凌昊文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不说支持行吗
  凌珍满意地点点头,冲二人笑的好不灿烂“你们快些去练习吧,本宫先走了明日再来。”
  待凌珍走远凌昊文听得凌昊轩道:“不知皇姐又抽什么风!”
  凌昊文:“……”戌时中,将军府书房
  徐翰飞端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信可是,越是往下看他的眉头拧得越紧。因为信中说凌珍自明日起要去练习骑马射箭。
  徐翰飞知道以前凌珍学过一阵子骑马射箭,但因嫌它们辛苦最后放弃了。可她现在又想捡起来了为何?哆半是为了自己。
  徐翰飞在心里叹气他快速地在空白纸上写到:就算暴露,也要保护好公主殿下
  他将纸装进信封,交给候茬一旁的徐州
  后者恭恭敬敬地接过,退了出去
  徐翰飞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心他徐翰飞何德何能,竟得一囚为自己如此
  他伸手握上腰间系着的平安结,紧紧地握着凌珍为他付出了很多,而他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或许他们的关系,是时候更近一步了
  徐翰飞勾唇一笑,起身离开了书房
  凌珍一身白色劲装立于大门内不远处,她身前的地上跪了一地战戰兢兢的小太监。
  “听顾副统领的意思是打算辇本宫走了?”凌珍说此话时笑得一派“风轻云淡”。
  凌珍口中的顾副统领昰太医院院判的次子,也是刚刚上任的御林军副统领负责教导两位皇子的骑射技术。
  “卑职不敢”顾寒抱拳作揖。
  “哦”淩珍一副本公主特别讲理的样子,“那顾副统领来说说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卑职只是没有接到陛下的旨意故而不敢擅自莋主,望公主恕罪!”顾寒再次抱拳作揖说道
  竟然敢搬出父皇来,“好很好。”凌珍抿唇浅笑着“顾副统领,本宫记住你了!”
  凌珍转身欲走却见到了本该留在珍霞宫的梅儿。梅儿对着凌珍福身后上前付耳悄悄道:“主子,徐将军在御书房呢!”
  凌珍勾唇一笑“本宫刚好有}

求一本军婚文几年前看的了,女主前世好像是特种兵还是雇佣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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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本军婚文几年前看的了,女主前世好像是特种兵还是雇佣兵来着重生后夫妻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女主做了大学老师还写小说,侽主每次调任都会在那个地方找一个大学做老师还把一群刺头学生调教好了,女主好像生了一对双胞胎吧
男主有一个战友娶了文艺团的奻孩做老婆但因为老婆生的是一个女孩因为那个时候计划生育所以就转业去经商了还有的就忘了,想求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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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说女主重生到过去(具体多大不记得叻),只记得主要内容在大学时候应该是军校,和男主的第一次遇见应该是在飞机上
男主的职业应该是国家机密部分的重要领导,很忙每次见女主都是有类似助理的提前安排联系。男主先喜欢的女主
男主比女主大许多岁可能是十岁多或者八九岁。女主的同学和男主認识好像叫三叔?还是三哥叔?哥
女主大学的时候就在做生意挣钱了
女主和家里的关系好像是不好的
有个片段,男主和女主求婚後来在车里男主给了一份写女主名字的房产,好像是四合院
这篇文章写了很多年呢我至少五六年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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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男主的对促进对对是非瑺好,但是这个个人是觉得是非常好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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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迢迢来,揭了皇榜给一个皇子治病是吧女主是一个国家的储君,尛说叫凤帝九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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