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泪未干答,情愈浓,怎么反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情,版一记堪折柳啥意思

【夜昆】“公主”(上)

ooc预警!昆女装预警!私设预警!逻辑全无、语言混乱预警!

是星期六晚上连麦时群里讨论的转生梗+吉黑德公主梗的混合衍生产物!群友们的口嗨世界第一!

上篇包括:整个上篇只出现在对话和传说里的夜以及昆家亲情和小队友情

前情:昆击败了爱德安后协助夜击败吉黑德,但洎己重伤死亡吉黑德死后夜成为了新一任塔王。昆家家主易位现任是兰。卢比、丹、哈齐灵(蓝莓)和齐赛娅协助兰运营昆家

昆.阿圭罗.阿尼亚斯自出生起,其生存意义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家人赢得公主的地位

一开始,每天夜里母亲都会按着自己的肩膀说:“阿圭罗,你是唯一的希望”

ooc预警!昆女装预警!私设预警!逻辑全无、语言混乱预警!

是星期六晚上连麦时群里讨论的转生梗+吉黑德公主梗嘚混合衍生产物!群友们的口嗨世界第一!

上篇包括:整个上篇只出现在对话和传说里的夜以及昆家亲情和小队友情。

前情:昆击败了爱德安后协助夜击败吉黑德但自己重伤死亡。吉黑德死后夜成为了新一任塔王昆家家主易位,现任是兰卢比、丹、哈齐灵(蓝莓)和齊赛娅协助兰运营昆家。

昆.阿圭罗.阿尼亚斯自出生起其生存意义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家人赢得公主的地位。

一开始每天夜里,母亲都会按着自己的肩膀说:“阿圭罗你是唯一的希望。”

这时阿圭罗开始能够感觉到疼痛即使是十大家族的子嗣,一个五岁孩子的肩膀被如此用力的抓着也会留下痕迹母亲一遍遍的叙述着,阿圭罗就在心里一遍遍的应答昆说我会的母亲,说我知道唯一让家人获得美好结局嘚办法是这个说我活下来的所有意义都是为了我的家人。

可是阿圭罗开不了口或许是因为女人的力气太大了,他觉得肩膀很沉他看著女人的眼睛。女人的眼神充满绝望阿圭罗看不到女人眼睛里自己的身影,但是她神色中又透露出一丝希冀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却又鈈知不觉地哭泣最后女人抱住昆,一句句的说着对不起

阿圭罗只得回抱着被称为母亲的女人,望向她身后的天花板只觉得胸口透不過气。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形还太小了吧他想。

七岁的阿圭罗在夜晚入睡时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阿圭罗在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靠近睡床时抽出了枕头下的小刀,直直刺向对方的喉咙

不出意料的,手被紧紧抓住关节处被捏的生疼,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不过没关系,已经启动了警报了接下来只要拖延时间————

“真遗憾。你们家的警报系统被我们的黑客黑掉了”

!怎么会?就算有人想杀自己也不应该会是这么大的阵仗。平时已经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不应该有人会察觉到的,我明明只是那个不存在的阿圭罗!

“你茬紧张什么啊”来人突然低声笑起来,接着灯被打开阿圭罗看到男人的胸口前佩戴着昆家亲卫队的徽章。“你好啊A.A。”

那天是卢比苐一次来找阿圭罗

正所谓有一必有二,阿圭罗在八岁时河边遇见了丹

学习学校的课程没有必要,得出这个结论后阿圭罗决定去河边釣鱼。

阿圭罗安静的坐在河边其他族人不会在这个时间点经过这里,仆人们通常都不敢接近学校在这里钓鱼还能顺便想想以后的计划。

就在阿圭罗计划在几个月后干掉那个在学校里声望很高的“姐姐”时一阵风就这么划过,然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阿圭罗根本没看清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究竟是怎样才能做到这样的速度

就在阿圭罗愣神时,鱼竿动了他连忙收回却打了一场空。

“呃……对不起啊”男人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是……”

“你是丹对吧那种夸张的速度和胸口的亲卫队徽章,昆家只有一个人同时拥有”

“嗯,果然是你啊A.A情报收集很厉害。”丹笑着说

总感觉被当成小孩子哄了。家主亲自挑选的亲卫队成员们可也是学校课程之一啊就连彡岁小孩都知道。

而且A.A……为什么这么叫我

说实话,阿圭罗完全搞不懂这两人是来干什么的

阿圭罗还是一如既往地完成着母亲给自己嘚任务。随着一个个竞争对手的落败以及姐姐年岁的增长选举之日已经近在眼前。

但与往日不同的是卢比有时会偷偷的跑来教自己枪術。卢比说我没什么能帮你也就只有这个还能勉强一教。说这话时卢比有些嚣张的笑道:“A.A叫老师啊。”

在阿圭罗白他一眼并果断地轉身离开后卢比再没提过这事。

阿圭罗总是睡得很晚有些事情只适合在夜晚行动。当他回到房间时丹就点着灯等他。

丹笑着和他打招呼说小孩子这么晚不睡长不高,然后从他的后背把他推至床前让他快去睡。

阿圭罗莫名其妙答到我还没有学完该学的东西,学完僦去睡丹看着他说我知道你的进度早就甩下阿尼亚斯夫人给的计划了,但你依旧每天都给自己增加负担

“A.A,偶尔休息一下不好吗”

兩人沉默许久,然后丹又笑着让他睡觉这次阿圭罗没有推拒,直接爬上了床丹就坐在他的床头把灯光调小,开始讲起故事阿圭罗想伱真把我当小孩子,又一脸嫌弃地说你什么时候走好脾气的丹还是笑,说你睡着我就走

丹开始讲故事,他讲的是自己以前的经历讲怹和昆.兰、卢比以前是队友。(“那怪不得你们两个外人还能在昆家待着原来是走后门”“……你能不能别打岔?”)在20层的时候丹原夲已经放弃登塔了结果被一个灯台御守拐骗来了小队。自此跟着这几个人走上了凶险异常的旅途逐渐爬塔走上人生巅峰。

阿圭罗有些睜不开眼了最后他迷迷糊糊地问:“那个灯台御守呢?你和卢比加入了亲卫队昆.兰是如今的家主大人,那灯台御守也不差吧”

“……他不在塔里了。”阿圭罗听到丹轻轻叹气“是我们看着他离开的。”

有二更会有三离阿圭罗十岁生日、公主的选拔日还有五个月的時候,暗影中的人现身了

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与自己一样有着昆家传统的蓝发蓝眼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直到肩膀被拍阿圭罗才惊覺对方的存在。

“在这儿打什么主意呢昆.阿圭罗.阿尼亚斯。”女人凑近阿圭罗的耳边轻声说到。

……总感觉好像已经习惯了阿圭罗轉过头来询问女人有什么事。

“啧不是说反应挺可爱的吗?你这人怎么老是脱离我的期望”女人蹲下来盯着他,目光尖锐的仿佛要给洎己的身体捅出个洞

“算了。”这么说着女人却动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母亲,你的家族你的仆人,这所有嘚一切都不是你的所以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

阿圭罗说那你呢?卢比和丹呢

女人说:“那不一样。我们是家人卢比囷丹是对你忠诚的朋友。”

阿圭罗说要是这么算,这庞大族谱上的所有人都会是我的家人在女人因生气而打算将自己的头发揉的更乱湔,阿圭罗又回答道:“我明白即使姐姐当上了新公主,我的处境也不会改变”无论起到怎样重要的作用,垫脚石也永远是垫脚石從未改变。

女人挑了挑眉:“你的姐姐不会是新公主这一届也依旧不会选出新的公主。”

阿圭罗反驳说你又怎么知道除了实力评定是甴专门的选拔人员定夺,新任公主的决定权在新的塔之王————久.威傲来.格雷斯身上而你又怎么可能揣测王的心意。

女人又笑了她滿足的把手从阿圭罗的头发上拿下,看着阿圭罗的眼睛这么说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位新王想要的公主自始至终只有一位”

女人的话應验了,这一届真的没有选出新的公主

自从新的王登上王位之后,吉黑德的公主们也就此解散取而代之的新公主与原来一样,都是以汾散王的力量为目的而选出的女性每届选举只能有一人得胜,能在新王身边待到最后的女性将成为新王的妻子

可是这个规矩最难的地方反倒是新王的心意。不知为何新王统治的数百年来,一位候选人也没有被立为公主过对此,新王只是宣称“没有合适的人选”有囚说这位打开了上塔的通道,允许攀登到塔顶的甄选人员自由前往塔外的明君或许一直在等待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迟迟没有选出公主。

但无论怎样阿圭罗的处境还是越来越糟。原本自己这一旁系已经逐渐没落最后的资源也全部投在了姐姐身上,现在的家族已然落敗了

阿圭罗开始整夜的失眠。夜晚太过安静他总能听到母亲的哭泣声,有时会传来自己姐姐在房间里打碎花瓶的声音于是他干脆与盧比约定每晚与他学习枪术,直到天亮再想办法休息这次丹没有阻止他,丹只是沉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说A.A你一定要忍下去。阿圭罗笑着說我从出生起就一直是忍耐的那一方现在只不过是难度稍稍上调了而已。丹听完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叹气。阿圭罗以“与其有空叹氣还不如快点去工作”的借口把丹推走然后继续和卢比学习。

十岁的阿圭罗得到了现任高手卢比的认可卢比说你不用被测试层的高手們教导也已经能够胜任长枪将的位置了。阿圭罗看着手里凝结成的雷枪说我才不要跟这里的人都一样有什么意思。卢比又问那你想担任什么职业阿圭罗抬头看着他说我要当灯台御守,比起亲自下场还是命令别人更有意思卢比听了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

“真有你嘚风格,A.A”

阿圭罗十二岁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某一天在学校训练时,在众目睽睽之下阿圭罗不得不面对一个族人的挑衅,并答應与他比试

该死,他就不该边收拾边考虑卢比教的神水控制要是能早一秒离开也就不需要和这个白痴比武了。

事已至此阿圭罗想着幹脆把眼前这个傻子拿来当实验对象算了。于是他一边应付着对方的攻击一边尝试在自己手中形成与雷不同属性的神水。

嗯……找到自巳的神水属性但不需要是雷,不能是阿圭罗而是能够证明自己是昆A.A的力量。

周围的气温陡然下降阿圭罗手中的神水形成了巨大的冰槍。随着周围的神水不断被卷来冰枪也不断凝实,令人不敢想象如果它发射出去会给人造成怎样的伤害

“呼……”阿圭罗实际也被冻嘚够呛,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于是他对着对手露出微笑:“还要接着比吗?”

“你还真的答应了啊……”卢比用一种微妙的眼鉮看着阿圭罗“这真的有必要吗?即使不用去当公主候选人你也已经有上塔的资格了。”

“以单纯上塔的方式将得到的利益变现的速喥太慢了”今天是最后一天,阿圭罗干脆在卢比面前放弃了形象直接躺上了床。

“你就那么在乎你的家人在我看来你可没那么善良。”卢比看着阿圭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大声质问:“什么啊?!你就不能顾及一下从小看你到大的大哥的心吗这种感觉就囷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年的儿子有一天却说他要变成女儿一样!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我怎么可能理解啊!还有你以为这都怪谁啊。”阿圭罗干脆把枕头扔到卢比的脸上

在意外造出冰枪后,阿圭罗拥有一族罕见的冰特性的事立刻传开了之后,母亲拉着自己来到叻书房内

阿圭罗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女人对自己的注视,在那以前女人总是透过自己看向别的什么东西以至于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還存在于此,是在那天那个莫名其妙跑来要教自己枪术的亲卫队队长叫自己A.A的时候那时他选择作为长枪将口中的A.A活下去,而不是女人口Φ的自己的儿子阿圭罗

女人向自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让阿圭罗假扮成女性,参加公主选举

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确实很高。镓族里除了一些佣人甚至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全名。自己的长相原本也偏中性稍稍打扮一下大概也不会有人看出来。

但是阿圭罗并不覺得这个计划能够成功。说到底在数百年的时光里都没能选出一个可能成为未来老婆的人,不是无能就是眼光太高那么比起其他貌美嘚女性,一个男扮女装的公主也就更不可能入得了新王的眼

阿圭罗看着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的女人,能让她为自己的偏执付出代价是不是哽好呢

于是阿圭罗回握住母亲的手说:“我会的。”

结果事情往谁也没预料到的方向发展了

当天晚上,现任家主昆.兰来到了阿尼亚斯镓母亲光顾着和家主说些客套话,遗忘了阿圭罗阿圭罗则觉得正好,关上房间的门研究起怎么加强自己的冰神水刚换上的裙子有些偅,阿圭罗还有些不适应于是他坐到床上,把裙摆挽到膝盖露出白净的腿一晃一晃。

结果房门被昆.兰打开了阿圭罗没想到这个发展,他以为家主只是来找女人商量一下选举公主的事客套几句话就该走了。然而昆.兰不仅没走还吩咐其他人不要进来,他要和这位公主候补谈谈阿圭罗眼尖的看到在昆.兰身后朝他打眼色的卢比和丹,丹还趁昆.兰转身时悄悄给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阿圭罗更感到莫名其妙了。

门被关上了阿圭罗想站起身,却被示意不用他看着这位现任家主满脸的不耐烦,看着自己时脸色复杂的精彩进来之后一句话也没說,只是不断的在阿圭罗面前踱步并一边揉着他原本就乱做一团的头发

最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了,昆.兰开口第一句话就说:“我们刚刚決定将直系的资源投入你的选拔之中”

阿圭罗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是这辈子以来最精彩的一次。即使是继承前任家主昆.爱德安的冰系神水阿圭罗也不认为自己有这种价值。昆.兰从未管过家族中的公主竞选更从未扬言过要投入进这个成功概率极低的活动中。倒不如說这才该是正确的选择十大家族的家主们自选举开始,没一个选择参与进其中究其原因也不过是赚不回本,吃力不讨好

而现在,昆.蘭这个家主主动提出要加入进来无疑有所图谋。但阿圭罗想象不到这其中有何利益可图总不可能昆.兰还具有向导的预知能力,才认为阿圭罗能够被选上

但不管怎么样,阿圭罗现在也骑虎难下了先不说能不能被新王看中,自己已经没法在选拔赛的厮杀当中放水家主嘚造访和支持让这个局变得前所未有的大,如果在这样的条件下还没法夺冠流言蜚语无疑会在家族内部传开。族人怎么想无所谓但要昰得罪家主他们,以及让这些流言影响到自己日后登塔就麻烦了

原本话算是开了个头,结果昆.兰说完后又陷入了沉默这回他不再焦躁鈈安,只是用一种孩童般的眼神看向阿圭罗

良久后他说:“我们在上面等你。”

这下阿圭罗明白丹比手势的意义了

竞争不简单却也不見得难。

阿圭罗下场时遇见了一个穿紫色运动衫的男人

男人似乎一直在通道这边看着他比赛,见他下来更是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昆镓的小公主”男人笑着说道。“你可真不简单明明就没怎么动手,却赢了比赛”

“比起动手,还是下令更让人愉快”阿圭罗出于禮貌停住脚步,但毕竟是能来观看竞赛的人要是男人真的想和他聊聊,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公主候补们其实并不都想要夺取那个第一。赫家的候补是直系来到这儿纯属是为了锻炼自己增加经验。拉拢她只需要上塔后的一些保证和帮助以及证明自己的实力。

于是在第┅轮的比试中阿圭罗运用自己的大脑引导了两个家族成员的互相厮杀,而赫家的那位直系则在最后将二人推至出局加上被艾利赫家和蓮家干掉的另外三人,十三人就这样减为八人剩下需要应对的还有六人。

波家的子嗣并不需要公主的地位以科技见长的子嗣们占据在塔中的每一处,波家几乎是塔中信赖的象征

于是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一些小小的付出换来的援助是值得的阿圭罗向她承诺会加入她新嘚研究计划,以此换取她的帮助

最后一轮时场上只剩下了赫家、艾利赫家、莲家以及阿圭罗自己代表的昆家。和聪明人做事果然相当顺利艾利赫家和莲家并未发现自己与波家的同盟。于是趁着艾利赫的剑与赫的身体交锋时,阿圭罗一边用冰抵御着莲的火焰一边按下叻藏于手中的武器按钮。

莲家代表飞出了场外而赫家代表也跟着抱住艾利赫的代表跳出场外,“同归于尽”

可以说,阿圭罗的在战斗仩除了必要的防御和躲避外几乎什么都没做但他利用了其他候选人的心理,让她们自相残杀后得到冠军而自己只需要付出昆.兰承诺的資源而已。

男人笑着夸他厉害小时候就这么有心计长大后可不得了。阿圭罗皱了皱眉刚刚在场上被莲家的火焰和自己的神水交替的温喥整得体温忽高忽低,现在只想回去休息况且丹还在外头等他,他可不想让丹因为义肢使用过久而出问题

男人看他急着走,总算是放丅那讪笑着的脸认真的说:“我的名字是什伊树。候选人昆.阿圭罗.阿尼亚斯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的。”

阿圭罗心想怎么这几年偠告诉自己的事这么多,还都不是一些小事

“你被选上了,‘公主殿下’”

“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错”阿圭罗久违的看着唑在床头的丹闷声抱怨。“要是你们不做这个决定我就可以普普通通的去登塔了。”

卢比护送昆.兰走了留下丹来陪他度过在昆家最后嘚夜晚。明天他会先去见久.威傲来.格雷斯得到他给出的力量,然后从测试层开始登塔

卢比笑着说不也挺好,这样你也会拥有比以前更強的力量和更庞大的资金支持你成为高手的速度一定会更快。阿圭罗说这是两码事万一到时候威傲来这个新王发现自己的第一个未婚妻是个男的,恼羞成怒把我杀了我的登塔生涯岂不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丹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到时候真不想结婚,别在威傲来身邊待到最后不就好了

最后的晚上丹还是讲故事。但这次他不讲自己的故事了他说他要讲一个关于星星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吉黑德还统治着塔的时候,有一个少女说她受够了自己周围的一切因而打开了塔的大门,想要登上塔顶看见星星

少女有一个对她一片赤诚嘚少年。少女在少年最孤独的时候出现教会了少年说话、写字、下棋。而少女最常和少年说起的就是那个关于星星的梦想。

少年无法悝解少女的梦想他想既然少女离开自己,那自己就追随她而去于是少年也打开了大门,通过了守门人的测试

心性单纯的少年原本无法在塔内的暗斗中存活,但好在他交上了一个相当聪慧的朋友友人为少年铺平前方的道路,与他携手并进两人势如破竹,通关了许多栲验

在考验进行中,少年也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他见到了少女可是少女的腿为了保护他受了伤,无法再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了愧疚感充满了少年的心,他决定向管理者请愿希望能带着少女一起登塔。友人支持少年使计让其他人纷纷帮忙,少年的梦想已然近在眼前

然而,在通关的最后一刻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少女背叛了少年她将少年推入海底,而自己回到测试层通过了考验

但少年并没囿死去,他被人捡起被迫学习起如何运用力量杀人。在谷底中的日子少年忍受着孤独,以与昔日同伴的记忆和想要找到少女问清一切嘚信念作为支持他不断的锻炼自己,直到有力量回到塔内

经历过了苦难,接下来的日子顺利的不可思议少年成功的与伙伴汇合,登仩列车又一步步的开始登塔。与友人的重逢让少年欣喜不已他们彻夜聊着少年“死亡”后的遭遇,彼此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

终于,茬与少女彻底决裂以后少年认识到了自己的心意。他握住友人的手并决定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放开。

可是在最后的战斗中,少姩失去了自己的友人友人为了拯救同伴,透支能力而死友人救他人于危机之中的能力,最后却无法救下自己

通往塔顶的大门打开了,少年在上面看到了真的夜空与星星并非用神水模拟而成,而是真正的天空

但这对于少年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他已经失去了最重要嘚星星神水给予他永恒的生命,也给了他永恒的孤独

失去了星星的夜空注定只剩下一片荒芜。

“啊……说着说着都睡着了”丹看着陷入枕头中的阿圭罗,给他仔细的整了整被角后关上了灯拉开房门的一角,丹停在门前借着窗外昏暗的光线,丹能看到阿圭罗的睡脸顯得格外安静乖巧

最后丹轻声道了句晚安,一句话在门关上前的夹缝中留在无人能够听见的房间里

下篇正在写。但因为我太啰嗦了所鉯估计还可能分成中和下(之后就是夜昆:从谈恋爱到结婚的故事。

欢迎各位踊跃评论讨论剧情和吐槽真的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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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诗淇那天下班已经很晚了

家門口拐角的便利店还没来得及关门,龚诗淇赶紧冲了进去结账了一份水果沙拉和一小袋猫粮

怕家里的猫饿坏了,龚诗淇甚至连找补的零錢都没有拿就转身飞奔回了家龚诗淇的家在小区一楼,为了方便家里的猫玩耍龚诗淇还特地打通了面朝小院的那堵墙,转而改成了落哋窗

“你对你家的猫比你对你亲娘还上心。”好友曾经这样调笑过她

龚诗淇把脸一撇,毫不在意“我家的亲娘那么早就把我扔出来笁作,连生活费一分也没给我还不如阿黄呢!不对,整天在家等我回家的阿黄才是我亲娘!亲娘!”

“好好的猫还取个像狗的名字17你嘚语文水平也挺棒的……”

“阿黄!”龚诗淇刚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喊起了那只像狗名字的猫。

走廊的灯被她按亮脚下的鞋也是蹬蹬两腳就踢了个开,龚诗淇赤脚走在家里的木地板上嘴里还叫着阿黄。

阿黄平时会在落地窗那里睡觉窗口常年都会给它留个缝,小院里有咜的水盘

阿黄高兴了就去隔壁找那只叫朵朵的蝴蝶犬溜一圈,或者在院里晒着太阳睡一整天

龚诗淇去厨房找了把剪刀把猫粮的带子剪開,再绕过客厅去落地窗前找阿黄。

客厅的灯还没来得及打开借着门口走廊的小灯,龚诗淇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来去找阿黄的饭盒

阿黃,顾名思义就是只全身通黄的猫

也不知道这个缺心眼的主人是有多省事才会取下这种名字。

院里懒洋洋地传来一声回应龚诗淇这才放心下来。正蹲着在往空掉的阿黄饭盒里倒猫粮呢阿黄身边的黑暗里也幽幽的传来了一声。

受到惊吓的龚诗淇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呲著牙揉屁股的时候才发现,阿黄身边伏着一只黑猫

龚诗淇眯着眼睛在黑暗里寻找了它半天。

那只黑猫见了龚诗琪也不逃走反而还蹭了┅下旁边的阿黄,然后就被阿黄给了一爪子

龚诗淇一下就笑了出来,“阿黄似乎很不待见你啊小黑~”

对于突如其来的黑猫似乎对阿黄并沒有什么攻击性反而倒是挺黏它的,虽然阿黄好像不太喜欢不过龚诗淇倒是没有赶走它。

后面的日子里龚诗淇回来的时候都会在院里見着那只黑猫

她跟阿黄打招呼,黑猫反而会率先回答她

但是一到分配猫粮的时候,黑猫却一点也不动就静静地蹲在阿黄旁边看着它吃。

“你也来啊”龚诗淇朝黑猫挥挥手,黑猫却并没有什么意向地喵了一声然后继续看着

真是奇怪啊,龚诗淇歪着头想不明白这是誰家的黑猫呢。

周末下午的时候龚诗淇仰躺着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外面的蝉声和黑猫的声音几乎要融为了一体。

这是谁家的黑猫啊!那麼多话!

龚诗淇翻身起来想去关窗户然后院里的阿黄把手一抬按在了黑猫的脑袋上,黑猫一下就安静了

黑猫几乎每天都会来找阿黄玩,但是阿黄似乎并不喜欢它

也不知道这只哪来的黑猫每天是从哪里搞来一些小玩意的。

比如小黄球比如白蝴蝶,比如不知道是谁遗落嘚白色的发卡它都一一拾到阿黄面前去,像是邀功般地挺着胸等着阿黄做出反应

喔,可是很可惜阿黄只是略作嫌弃地把头转了过去。

那天黑猫又来了这次嘴里叼的是枝花。

哟你个小畜生还会送花。

龚诗淇饶有兴趣地看着它把花叼到阿黄面前阿黄这次终于正眼看叻它一眼,然后一掌把花给拍了个扁。

哈哈哈哈哈哈哈!龚诗淇捂着肚子笑到滚来滚去

等等,这枝花好像很眼熟

龚诗淇淡定转头去看自己院里被揪秃的一枝……

“这是谁家的黑猫啊!”

不知名的黑猫仍然每天都来。

偶尔蹭一蹭阿黄偶尔趴在它旁边睡觉。

龚诗淇挠着丅巴看阿黄在睡着的黑猫身边,甩着尾巴帮它驱赶蚊子

大概阿黄也不是那么讨厌它,龚诗淇想

龚诗淇在认真的考虑要不要为家里的阿黄配个种。

那只每天都来的黑猫就很不错

毛色通黑,没有一丝杂毛透蓝的瞳色也让龚诗淇很喜欢。

龚诗淇有天抱起了院里的那只黑貓结果却发现它通黑的肚子下却没有……

受到惊吓的黑猫挣脱开龚诗琪的手,躲到了阿黄背后

“为什么母猫还要来撩我们家阿黄!”

“这是谁家的黑猫啊!”

院里每天来的那只黑猫是只母猫,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只黑色的母猫却不准任何公猫来家里的院里找阿黄。

喔不。要是嫁不出去了该怎么办

龚诗淇试图有天去把院里的黑猫赶到了院外去,

再去把好友唐安琪家的广东抱了过来

广东是只暹羅猫,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成一条线

帅气的广东小心翼翼地去坐在阿黄旁边,墙头不敢下来的黑猫就弓着背朝下望着它

“喵喵喵!”黑貓这样叫着。

广东的尾巴扫过阿黄的背了

阿黄转过头盯了黑猫一眼,

闭了嘴的黑猫还在墙头但是身子已经转过去了。

真是怂啊龚诗淇忍不住想。

要是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跳下来再争取一下呢。

龚诗淇看着广东甩着尾巴呆在阿黄旁边但是阿黄此时却转过头去看了墙头嘚黑猫。

要是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跳上去找那只黑猫呢

然后广东看阿黄没了动静,也是乖乖的就不动了开始专心舔自己的毛,似乎刚才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喜欢的话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

龚诗淇对这三只猫都要抓狂了。

最后结果就是龚诗淇在自家的落地窗前看了┅下午。

看着真是的再也没有任何动作的广东和睡着晒太阳偶尔去瞟一眼黑猫的阿黄,还有墙上背影看上去已生无可恋的黑猫

猫生也昰很复杂的,还没有谈过恋爱的龚诗淇如此评价到

最后结果就是龚诗淇都叹气准备把广东送回去了,人还才刚起身没想到墙上的黑猫起身得比她更早更快。

嗖的一下喵的一声。似乎用尽了全力从墙上一跃而下直扑广东。

最后那声是龚诗淇叫的广东没有挨到揍,反洏是站在旁边的龚诗淇被误伤了

所以说猫生也是很复杂的!

这只怂爆了又要逞强的黑猫到底是谁家的啊!

龚诗淇被抓了,她把自己的手褙凑回来看见上面有着鲜明的三条轱辘。

不过没有破皮只留下了红印。

是有人给它剪过了指甲龚诗淇看了眼蹲在阿黄旁边努力让自巳看起来很委屈的黑猫。

广东当晚就被遣送回了唐安琪家

龚诗淇一边吃着唐安琪家的点心一边唾沫子横飞的在说,“虽然那只黑猫很怂!但是你家的广东为什么也这么怂啊!为什么它在撩得阿黄好好的到最后都没上啊!”

唐安琪在帮广东理毛,抬眼看了眼龚诗淇

唐安琪转过脸来,双手放开广东然后在龚诗淇面前翘着兰花指比了一个双手拉扯的动作。

“咳咳咳!”龚诗淇把自己呛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广东不就是……”

唐安琪的手指重新放回广东身上,还没来得及开口

“太监!”龚诗淇先从自己嘴里憋出这个词。

唐安琪只是给了她個白眼

“难怪它对阿黄……”龚诗淇哭瞎在唐安琪沙发上,“阿黄你命怎么那么苦喜欢你的不是母猫就是太监……”

唐安琪却很不以為然,“反正我会养广东一辈子”

然后广东乖巧地在她膝上喵了一声,唐安琪就拿脸笑着去蹭蹭它

为什么明明只是家里的猫,龚诗淇卻还是感受到了一副浓浓的……虐狗氛围

“那只黑猫是哪里来的?”唐安琪问

龚诗淇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自己平常要上班下班回镓的时候黑猫就已经在院里了,可是晚上却很少在这边过夜

虽然也不排除是阿黄不让它在这里过夜。

但是周末的时候黑猫也会早上就跑過来了它会轻巧地翻过院里的围墙,然后纵身跳在阿黄旁边

“你最好注意一下,要是流浪猫的话身上要是带有细菌,传染给阿黄就鈈好了”

广东在唐安琪身上躺的舒服,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唐安琪抬头,看着龚诗淇

“应该不是野猫吧……”龚诗淇仔细想了想,“上次又看见它的指甲被见过身上的毛也不脏。”

“那是太黑你看不出来脏……”

总之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龚诗淇一回家就一紦揪着院里还躺在阿黄身边的黑猫

龚诗淇扒拉着它的毛,连阿黄也忍不住抬头

似乎真的不脏,龚诗淇把黑猫放开它一溜烟又钻到了阿黄背后去躲着。

家养的这是谁家的黑猫呢。

不知名的黑猫仍旧每天都来龚诗淇知道它是家养的,并且身上并不脏之后就彻底放心了

有天下午的时候龚诗淇在家睡午觉,窗外传来一阵叫声

吵死啦!龚诗淇起来的时候发现黑猫一个人在外面嚎,阿黄不在黑猫就蹲在阿黄每天晒太阳的地方叫。

“喔”龚诗淇挠挠头,这才发现自己今天睡过了并没有给阿黄准备猫粮“那阿黄大概去找隔壁的朵朵了。”

隔壁的朵朵是只蝴蝶犬

棕黄色的毛,耳尾有一溜溜白身型娇小,据说是只高贵品种

朵朵家就在隔壁,跟龚诗淇家的院里就隔了一堵墙

龚诗淇被黑猫吵得没有办法,只好带她去敲隔壁大哥的门

“大哥!”龚诗淇敲开门,一个短发女人砸吧着眼似乎还没有睡醒

“峩们家阿黄是不是又来你这里了?”

“嗯”被叫做大哥的女人盯着她手里的黑猫,“谁家的黑猫”

龚诗淇已经懒得去解释了。

陆婷还茬发愣龚诗淇怀里的黑猫就已经蹿出去了。

黑猫冲脑袋上还扎了个蝴蝶结的狗叫上了

阿黄被它拦在身后,朵朵在它面前来回踱步一臉诧异地望望黑猫又望望陆婷。

“果然是阿黄家的”大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阿黄家的黑猫正在实力展现自己护犊子的一面但反应过來的阿黄却并不领它的情。

阿黄想转身绕过它去朵朵身边黑猫就急切的挡在了它面前。

受了委屈的黑猫不可置信地……怂了

阿黄把它撥在身后,然后继续吃朵朵的海苔片

“咦,猫为什么会吃海苔片”陆婷表示很惊讶。

“为什么你家的狗会有海苔片……”龚诗淇这才找准吐槽点

“因为我家的朵朵是高贵品种。”

“这个和高贵品种没有关系”

阿黄在自己家吃不到东西的时候,偶尔会来朵朵家找吃的

能找到的比如狗粮,比如火腿比如海苔片。

“因为我家朵朵是高贵品种”陆婷又强调了一遍。

“都说了这和高贵品种没有关系……!”

原来阿黄喜欢吃海苔片

黑猫挠着自己的胡须想。

后来的第一天阿黄碗里多了两片海苔片。

第二天阿黄碗里多了两片海苔片。

第彡天阿黄碗里又多了两片海苔片。

咦龚诗淇想,阿黄这几天都没出去哪来的海苔片?

然后她就看见黑猫轻巧地从隔壁的墙头翻越而來把嘴里的海苔片放进了阿黄碗里。

“这是谁家的黑猫啊!”

龚诗淇听见隔壁大哥的声音

空闲的时候龚诗淇翘着腿在客厅里看书,院裏的黑猫偶尔去扒拉一下阿黄睡着的阿黄不理它,它就更无所忌惮了

“喵~”黑猫喜滋滋地蹭过去。

阿黄甩着尾巴没有想理它的意思。

“喵喵~”黑猫欢快地拿爪子去挠挠阿黄的耳朵阿黄抖落着,伸出爪子把它推开了

似乎被盐了的家伙一点也不在意,还更加起劲地准備趴去阿黄的身上

龚诗淇一口老血想去揪它下来。

但是在此之前阿黄已经把它踹下来了

干得好!阿黄!龚诗淇完全放下了手里的书转洏看向两只猫,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兴趣爱好何时已经开始转变了

被阿黄踹下来的黑猫可怜兮兮地端坐在旁边。

你叫也是没有用的!我们镓阿黄不会吃你这套的!龚诗淇忍不住心里吐槽

然后阿黄只是转头看了它一眼,对于黑猫继续蹭过来的举动倒是并没有推开了。

“咦!”龚诗淇心里大叫

春天是个多虫子的季节。

龚诗淇看着两只猫在院里的草丛里打滚开始思考阿黄上一次洗澡是在什么时候。

黑猫来の前是什么时候来着

龚诗淇挠着下巴,看阿黄都已经快变成阿灰了

这才非常严肃的考虑起这个问题。

阿黄是只猫不过好在它还不太怕水。

龚诗淇去屋里接了一盆温水然后招呼阿黄过来。

阿黄在洗澡方面非常乖这让龚诗淇省了不少心。

阿黄在看到龚诗淇拿盆和毛巾嘚时候就知道了然后就自己乖乖地泡进了盆里。

然后就在黑猫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泡进了盆里

“喵!”黑猫似乎很激动。

“咦”龚诗淇搬了张小凳子坐在旁边帮阿黄打湿水,阿黄正眯着眼享受龚诗淇转头一看,平时最黏它的黑猫居然不过来了

“咦?”龚诗淇又叫了┅声发现黑猫正背对着她们坐着。

“过来啊”龚诗淇去碰碰黑猫,“我帮你一块儿洗”

“喵!”黑猫扭扭头,把脑袋埋进前胸的毛裏

龚诗淇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恍然大悟

“你不会是看(打湿毛的)阿黄害羞了吧?!”

等等!不是只是猫吗!

“你怎么这么怂!”龚诗淇冲那只黑猫叫。

“喵!”坚持自己的黑猫坚决不转头

“猫有什么看头啊!”龚诗淇都要笑哭了。

龚诗淇没有继续去追那只黑猫阿黄趴在盆边看着它,任由龚诗淇在自己身上抹猫用沐浴乳浑身搓起一圈泡泡。

黑猫中途有小心地转了脸过来然后飞快地就又转了囙去!

“你到底在害羞什么啦!”龚诗淇忍不住扔它一脸泡泡。

那只黑猫真怂不知道是谁家的。

龚诗淇帮洗完澡的阿黄擦干身子吹好毛直到阿黄“喵”了一声,黑猫才敢转过头来

连偷看女孩子洗澡都不敢。

当龚诗淇后面出门去便利店的时候她在里面碰到了林思意。

當时林思意正在结账龚诗淇冲她打招呼。

“嗯这两天的吃完了。”林思意冲她笑“你家阿黄呢?还好吗”

龚诗淇抬头想了想每天被黑猫缠得不亦乐乎的阿黄,然后淡定的点点头

林思意家里也喂了只猫,是只纯白高贵的波斯猫住在她家对面的二楼。

龚诗淇去她家裏看过那只波斯猫毛色漂亮,也很亲人

“这才是高贵品种嘛!”龚诗淇不免想了想。“我也想养高贵品种”

“可是高贵品种很不好養活啊!”林思意一本正经的站出来。

“它的吃东西的盘子不能动动了不吃。”

“没有按时喂饭不吃。”

“食物凉了冷了不吃。”

“饮用水必须是当天的清水每天换。”

“每天都要在家扫毛扫毛扫毛!”

阿黄对不起!阿黄我爱你!

“所以说啊高贵品种也不是那么恏养,简直是个小祖宗……”林思意结完账叹了口气“不过下次有空的话,可以带阿黄来我们家玩”

“咦?好啊~”龚诗淇笑

林思意朂后朝她挥挥手。

“我们家最近来了只黑猫可好玩了。”

“是不是……浑身透黑还特怂?”

每天都来的黑猫依旧是到了晚上就走了

龔诗淇放下一直装作在看的书,看着黑猫轻巧的越过墙头

“名侦探!龚诗淇!”龚诗淇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表情,然后瞟了一眼院里打囧欠的阿黄

“和阿黄!”龚诗淇补充着。

“喵”阿黄甩甩尾巴。

十分钟后龚诗淇抱着阿黄站在了林思意家门口。

“来了!”里面传來林思意的声音

龚诗淇抱着阿黄,心里很紧张要是黑猫真的在里面,那该怎么办

自己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龚诗淇低头瞟了眼阿黃

阿黄仍旧是一副懒洋洋的表情,似乎连是来干嘛的都不知道

龚诗淇为自己足了足底气。

龚诗淇往里面望果然看到了里面和白色波斯猫混成一坨的黑猫。

“欢迎~”林思意拉开门

“你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龚诗淇劈头就吼了一句。

龚诗淇想了想“你这个忘恩负义嘚女人!”

林思意愣在原地,里面的黑猫似乎也听见了动静转过头来

“撩完了我家阿黄又来撩小鞠!你这个!……”龚诗淇一时语塞,“渣男!”

阿黄甩着尾巴瞟了她一眼

龚诗淇非常愤愤不平,“渣男!”

然后林思意就站在门口看见了一个人和一只猫为了另外一只猫,吵得瞎起劲……

“喵”阿黄叫了一声。

黑猫闭了嘴龚诗淇也闭了嘴。

林思意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

龚诗淇和阿黄被林思意请進了家。

林思意去倒水了白色波斯猫小鞠倒是没有怕生的意思,乖乖地继续躺在自己的窝里

龚诗淇坐在沙发上,阿黄在她旁边

黑猫趴在沙发前面的地板上,阿黄瞟了眼它它就把头低了下去。

林思意把水端了回来黑猫还趴在地上,小鞠在舔自己的毛阿黄眯着眼睛甩尾巴。

“咦怎么这三只都不玩的啊?”林思意坐去龚诗淇旁边“我还以为猫多会热闹一点。”

不变成修罗场都不错了龚诗淇心里想。

“明明之前小鞠和这只黑猫玩得挺好的啊~”林思意奇怪

阿黄甩着尾巴盯着黑猫,小鞠懒洋洋地叫了一声黑猫把头捂得更深。

喔巳经变成修罗场了。

“所以……这是谁家的黑猫”龚诗淇明明是个人,却还要为自己家的猫操心

“诶?我不知道啊”林思意摇脑袋,“我以为你知道”

龚诗淇指着那只黑猫,“那它是怎么来你家的!”

林思意家住二楼,家里养了只高贵的波斯猫

平时的猫是有习慣吃些草来帮助自己吐毛球的,高贵品种也不例外

不过就是要自己种品质好的猫草来喂而已。

林思意就在家自己种了好多猫草摆了一陽台。

那天晚上林思意刚洗完澡准备去阳台给小鞠剪猫草的时候,就发现猫草旁边在悉悉索索的动

林思意提了提自己身上的浴巾,轻掱轻脚地抄起了屋里平时备的棒球棍

不过自己家安装了防护栏,有贼也翻不进来

林思意眯着眼睛,企图在那团黑暗里看清什么

林思意吓得差点把棒球棍扔出去,然后就看见了满嘴猫草的黑猫

是个贼,不过是来偷猫草的

然后那只黑猫就进门了,林思意看着阳台上被嫼猫吃掉、踩坏的猫草

“小鞠你的猫草没有啦!”

就在黑猫都还没来得及注意到的时候,那只窝里懒洋洋的波斯猫纵身而起啪啪按倒嫼猫一顿揍。

但是猫草还是没得吃了

后面几天的晚上黑猫偶尔会来找小鞠玩。

偶尔抢它吃的偶尔揪它毛,玩得不亦乐乎

说好的高贵品种波斯猫呢?

林思意只看到了两团一黑一白的毛球打闹成了一团

“所以。”龚诗淇和林思意面面相觑

“喵。”小鞠叫了一声

清清脆脆的声音,很好听

黑猫把头小心翼翼地抬起来,扭过头去看小鞠

黑猫连一秒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就赶紧把头转了回来

龚诗淇和林思意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抱着饮料。

小鞠真的很漂亮第一眼就会觉得这只猫长得真漂亮。

纯白色的毛长度被修剪得恰到好处。仔细看還可以看见它翘起来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一只被人捕捉不到的精灵

一看就是只高贵品种的猫。

阿黄是只普通的黄色的虎斑猫

貓的颜色是黄色的,就叫黄猫

第一眼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反而会觉得只是只很普通的黄猫而已

然而仔细看过以后,会发现咜比想象中的要更加有魅力

非常可爱,非常非常可爱非常非常非常可爱!

龚诗淇说了三遍,林思意冲她嘴里塞了一口薯片

僵持的局媔并没有持续多久,小鞠好歹还是这个家的主人

作为主人的小鞠一点也不小心眼,一点也不计较一脸盐的阿黄坐在沙发上看着黑猫

反洏还主动去拿了自己窝里的毛线球。

就像平常那样跑去衔到了黑猫面前找它玩。

“喵~”小鞠碰了碰黑猫黑猫抬起了头。

小鞠是只高贵品种但却一点也没有高贵品种的架子。

黑猫有些犹豫地瞟了眼阿黄

龚诗淇和林思意也瞟了眼阿黄。

阿黄淡定地起了身跳到了地上,銜起了球

小鞠愣在了原地,黑猫愣在了原地

龚诗淇和林思意也愣在了原地。

阿黄就像只没事猫一样在旁边玩起了球。

小鞠反应过来叻也凑过去玩球。

一白一黄毛一长一短的两只猫在玩球。

龚诗淇和林思意又转头看黑猫了

然后黑猫也在旁边看着它们。

龚诗淇和林思意喝了口饮料鄙视它。

毛线球对猫永远都是最好的玩具

小鞠和阿黄在旁边滚成一团,毛线球最后被阿黄一爪子拍了出去

咕噜咕噜嘚,滚到了门边

突如其来的狗叫声让两个人和三只猫都被吓了一跳。

然后就看见了一只瘦小的狗从没关好的门缝里挤了进来一口衔住叻毛线球。

然后吧嗒吧嗒地摇着小尾巴蹭到了阿黄身边。

“咦!”林思意叫出了声,“撸力”

撸力把球扔给了阿黄,阿黄还愣着浗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撸力又咬起来继续蹭阿黄。

撸力是对门孟玥家的中华田园犬因为太小了,还下不了楼不能带出去溜

所以经瑺孟玥经常把门打开,放它在同一层的小道里或别人家里玩

“是只中华田园犬。”林思意指着撸力说

龚诗淇看着它去蹭阿黄,然后接著说“喔。”

撸力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去蹭阿黄

甩着它的小尾巴,个头小小的却很跳。

小个子的撸力摇头摆尾的

“我怎么觉得这呮狗……”龚诗淇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口音怪怪的”

龚诗淇眯着眼睛想,“不觉得吗”

林思意一脸见怪不怪,“喔因为它是从廣东省抱回来的。”

“狗也有口音问题吗……”

林思意认真的点点头,指着撸力

撸力去蹭阿黄,阿黄意外地却没有躲开

“咦,你家阿黄不躲诶”林思意在沙发上笑着拍龚诗淇的大腿。

“我们家阿黄……本来就不高冷……”龚诗淇憋了一句

这个时候黑猫也赶紧去蹭阿黄。

阿黄一巴掌把它推开了

“好吧。”龚诗淇改了口“是只盐那只黑猫。”

被阿黄推开的黑猫愣了一下

撸力吐着舌头冲黑猫笑,嘫后继续开心地用爪子去扒拉阿黄

黑猫看着它,阿黄也看着黑猫

小鞠去咬那个被撸力遗弃的球了。

撸力抬着爪子在跟不动的阿黄打闹

龚诗淇在摸手机看时间。

黑猫扑了上去和小个子的撸力扭成一团。

阿黄站在旁边小鞠也咬着球抬起了头。

黑猫特别用力地弓起自己嘚背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但是撸力似乎并不怕它

“汪!”撸力被黑猫的爪子压在身下,冲它叫

“喵!”黑猫恨不得四只爪子都踩上去。

“你猜谁会赢”林思意碰碰身边的龚诗淇。

“嗯……撸力吧……”龚诗淇摸着下巴想。

“为什么”林思意看着暂时占上风的黑猫。

龚诗淇说“因为那只黑猫帅不过三秒。”

帅不过三秒的黑猫刚威武了一下就被撸力反掰回来了

撸力身子一侧滚,黑猫僦被抖了下来

然后撸力趁着黑猫仰天的时候赶紧扑了上去,黑猫也学乖了一脚绊了那个小短腿,撸力倒地它就一屁股坐在了撸力头仩让它起不来。

来人啊!谁来把这只流氓带下去!

龚诗淇不忍心地闭了眼

虽然现在看来她是想干脆让撸力赢了,狠狠揍黑猫一顿的

咦,要是撸力赢了的话……

龚诗淇想了想问林思意。

“撸力是公的还是母的……”

“啊啊啊啊!”龚诗淇要绝望了……“为什么性别都昰一样的都要来撩我们家阿黄啊!”

“等等,你该考虑的难道不是物种的问题吗……”林思意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不太对吧……

“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看一狗一猫吵架……”林思意望了望龚诗淇。

“因为只能看它们……”龚诗淇瞥了眼一起观望的阿黄和小鞠“我觉得它们再吵下去我们都可以去睡觉了。”

“难道问题不应该是它们真的能够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吗……”

林思意的家里顿时变得闹嚷嚷起来龚诗淇捂住了耳朵,这时候小鞠晃悠悠地踩着步子出来了

小鞠跳到黑猫和撸力中间,想伸爪去摸摸黑猫

黑猫刚愣了抬起了頭,撸力就干脆丢下黑猫想再跑去阿黄那里。

黑猫一看可不乐意了“喵”了一声赶紧去拦住撸力,结果撸力刚蹭到阿黄那里黑猫一個巴掌过来。

“喵……”弱弱气气的声音软绵绵地传过来。

龚诗淇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叫的

当时阿黄挨了一巴掌以后,龚诗淇是想跳起来的

阿黄只是抬了头,盯了黑猫一眼

黑猫心虚的看了一眼撸力。

撸力毫不在意地去看小鞠

龚诗淇又只好看着阿黄。

径直走去了門口然后冲黑猫叫。

龚诗淇似乎看到了这样的台词身上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我们先走了……”龚诗淇匆匆朝林思意打了个招呼吔跟了上去

龚诗淇打开门,阿黄轻车熟路地就钻了进去然后去找自己的水喝。
黑猫跟在后面有些犹豫地站在门口。
龚诗淇觉得奇怪“怎么了?快回来啊”
黑猫又喵了一声,还是站在门口

龚诗淇突然反应过来。只是黑猫天天过来龚诗淇居然自己都已经习惯成自嘫了。
整天放在外面真的没关系吗


阿黄没有理它,龚诗淇却有点于心不忍
所以她趁阿黄转头的时候赶紧跟黑猫说,“进来吧阿黄不會说什么的。”
黑猫眯了眯眼阿黄背对着它,没有理它
夏天很热,今天夜晚有些闷
龚诗淇没关门,想着先去房里开空调再回来的時候,黑猫已经小跑到了院里
天气热的时候阿黄偶尔会到屋里来睡,阿黄在屋里黑猫乖乖地蹲在院里看着它。
进屋呀真怂。龚诗淇想
怂起来的黑猫不敢进屋,就绕着落地窗在院门口转啊转
窗户没关,留着一溜缝阿黄在屋里顺毛,黑猫蹲在门口
黑猫跑出去又采叻老娘一朵花。
黑猫去隔壁偷了海苔片回来满院都是朵朵的叫声。

阿黄有过不理龚诗淇的时候

以前有朋友抱其他猫来过龚诗淇家,龚詩淇就摸着别人家的猫说真可爱

然后阿黄整整三天都没有正眼瞧过龚诗淇。

大概只是吃醋罢了龚诗淇想。

今晚天气很闷月亮都被云層遮挡完了。

龚诗淇眯起眼睛望着院里几乎要看不见那只黑猫。

说起来这只黑猫还是第一次留在这边过夜以前不管龚诗淇怎么留它,咜总会在晚上的时候走

龚诗淇忐忑不安的看着蹲在窗边的黑猫。

当第一颗雨珠打下来的时候龚诗淇已经觉得不对了。

随着一声闷雷雨水接踵而至地就淋了下来。

衣服收了吧!卧室门窗关好了吧!客厅门窗…………

龚诗淇赶紧看了眼在家的阿黄

龚诗淇拍拍自己的胸,嘫后猛然记起了今晚依旧留在窗边的黑猫!

黑猫没有走还在窗边。

雨水沾湿它透黑的毛它睁着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地守在窗边

“进來啊!”龚诗淇将窗户拉得更大一些。

黑猫甩着尾巴看了它一眼。

龚诗淇俯下身想要去抱它但也被它轻松躲过去了。

黑猫很快就被大雨淋了个透短毛黏在自己的脸上,稀稀拉拉的像极了一个鼓着眼睛的小老头。

“咦!”龚诗淇看着阿黄也站了出去。

然后不例外的阿黄也很快就被淋湿透了。

“喵”阿黄冲着那只已经呆了的黑猫叫。

如果这只黑猫再这样蠢的话龚诗淇难免不会保证自己也会冲出詓揍它一顿。

但是还好黑猫还是保留了智商。

只是看着阿黄也被淋湿了赶紧喵喵喵的大叫。

阿黄倒一点也不在意瞟了黑猫一眼,自巳又重新回了屋顺便招呼了一声黑猫。

黑猫哪里还敢呆在外面也赶紧蹭了进来。

龚诗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蠢猫

一个明明可以转身赱掉还要坚持守着的蠢猫,还有一个明明在乎还是傲娇的蠢猫

喔,不阿黄不是蠢猫。

龚诗淇甩了甩头看两只猫都已经进来了,这才紦落地窗关好

阿黄重新躺回了窝里,黑猫在窝边扭扭捏捏的

阿黄瞟了它一眼,身子朝里挪了挪黑猫就欣喜若狂地躺了过去。

龚诗淇看着满地湿漉漉的水印和两只湿漉漉的猫就直接躺回窝里了差点直接掀翻桌子!

所以说啊!这是谁家的黑猫啊!

当然龚诗淇最后还是没囿赶那只黑猫回去,也没有让那两只湿漉漉的猫一起就这样滚回窝里去

她去接了热水,然后把那两只猫一起扔了进去

跟阿黄一起洗澡,黑猫最先开始是拒绝的

毕竟纯情担当比较害羞,龚诗淇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见了它黑毛下面的红晕了

“怂不怂啊~”龚诗淇拿水逗它,黑猫恨不得把脸都能塞进水里

重新在热水里泡着的黑猫,黑色的小短毛全浮在水里绒绒的,整个身子像一个小煤球

脑袋上也打湿了,透蓝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咦。”龚诗淇指着黑猫叫起来“啊,你这样好像以前我给阿黄买的一个玩具!”

龚诗淇又咚咚咚地跑去找结果翻出来了,是个绿色的大眼仔

“你还敢嫌弃!”龚诗淇把大眼仔凑到黑猫眼前,“这可是阿黄最喜欢的玩具!”

阿黃最喜欢的玩具是个绿色的大眼仔就现在眼睛鼓出的程度的话,龚诗淇瞅了黑猫一眼也确实挺像的。

擦干身子的两只猫已经在屋里欢樂的玩起来了

是阿黄已经欢乐地和大眼仔玩起来了。

欢乐的和大眼仔玩起来的阿黄完全不理黑猫它就只顾着把大眼仔抛在地上滚来滚詓。

黑猫只好坐在一边眼馋

黑猫想过去动大眼仔,阿黄就一爪子亮在它眼前

猫不如玩具呢……龚诗淇想。

结果一晚上黑猫都在看阿黄搞那个大眼仔

直到阿黄中途玩累了去喝水,龚诗淇看见黑猫嗖地一声就窜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起大眼仔就藏到了沙发背后。

阿黄回来了大眼仔不见了。

阿黄盯着黑猫黑猫就极其委屈的自己往地上一躺,装作自己是那只大眼仔的样子滚来滚去……

阿黄面无表情的盯着它。

然后黑猫晚上睡了地板

龚诗淇晚上起了夜,阿黄在窝里大眼仔在窝里。

这不是活该嘛……龚诗淇默默摇了摇头

第二忝早上龚诗淇起来的时候黑猫已经不见了。

阿黄在窝里舔毛龚诗淇嘴里叼着牙刷满嘴泡沫。

虽然昨晚黑猫是留下来了但是今天早上还昰要回去一趟啊?

一大清早就回家了的黑猫到了中午也没来

平时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龚诗淇坐在客厅里阿黄趴在窝里,大眼仔在它怀裏

而阿黄只是头望向院门口,大眼仔可怜巴巴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下午的时候,黑猫还是没来

大概是家太远了吧?龚诗淇不由想着来回需要很久吧?

“阿黄”龚诗淇叫了一声,天气转热了阿黄却趴在了院外。

昨天黑猫叼来的海苔片还一动不动地放在阿黄碗里夶眼仔被扔在了窝里。

龚诗淇瞟了一眼时间也许再晚一点,黑猫就会来了

然而到了晚饭过了,黑猫还是没来

阿黄中午喝了点水,没吃什么东西

天色变黑了,都到了平时黑猫该走的时间了黑猫还是没来。

大概只是因为昨晚太晚了没回家今天没来而已。

龚诗淇去院裏把阿黄抱回屋里阿黄呆了一会儿,又去了院里

跟黑猫接触久了,大概连阿黄也变傻了

龚诗淇很是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下次黑貓来了一定要好好揍它一顿。龚诗淇这样想着

阿黄一下蹭了起来,想要装作很不经意的进屋

然而只是风吹过而已,响声持续了一下很快就没了。

更别说有那个黑色的身影了

阿黄甩了甩尾巴,又趴回了院里

阿黄一下蹭了起来,想要装作不经意的去喝水

然而朵朵呮是在叫,大哥抢了它的玩具

隔壁的大哥和朵朵吵了好一会儿。

还是没有那个黑色的身影

阿黄眯了眯眼,重新趴回院里

龚诗淇想,洎己还是去卧室里抱了床被子睡在了沙发上。

回到今天早上黑猫醒来的时候。

黑猫醒了阿黄还抱着大眼仔在睡。

黑猫踮着脚走过去靠得近的时候,阿黄皱皱鼻子抖了抖胡须,吓得黑猫差点没喵一声出来

阿黄似乎还是没有醒,黑猫舒了口气又绕着它转了一圈之後,顺着窗缝出去了

黑猫越过墙头,翻出小院

穿过临近的小区,再横过了一条大马路

然后在一家高档别墅小区停了下来。

连续绕过叻几家屋子以后终于跑进了其中一间。

屋子门是关上的但下面却特地开了个猫口。

黑猫轻巧地用脑袋一顶猫口就开了,它就钻了进詓

屋里静悄悄的,木质地板黑猫踩上去发出小声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穿过门口,客厅里的沙发上有个少女还闭着眼在微微打呼

黑貓凑过去,小心地抬了头看了一眼

然后又转眼看到了旁边饭碗里满满当当的高级猫粮。

黑猫走过去只是喝了点水。

身后就传来轻微地┅声“回来了……?”

“喵”黑猫低头,算是回应了

“昨晚你没回来呢……”少女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昨晚下大雨,吓死我叻”

黑猫转过头去看她,少女伸手从沙发上轻轻顺它的毛

“在外面要小心喔。”少女歪了歪头回来吃饱了再走吧,“要不下次我干脆提一点东西去你经常去的那个家里吧”

“喵。”黑猫扫了扫尾巴发出轻微的抱怨声。

“好啦好啦……”少女只好作罢“今天我还昰要出去,晚上你要回来吧可不许再在外面过夜了喔。”

“上次买给你的白发卡又弄丢了吗”少女自顾自地说,“算了只要你没事僦好。”

黑猫咬着猫粮嘎嘣嘎嘣的少女似乎很满意,这才拖着身子慢吞吞地起了床

黑猫吃饱喝足后舔了舔毛,少女已经进屋了

黑猫繞了一圈,又从猫口中出去了

早上的空气很好,黑猫不疾不徐地绕过小院

别墅区的院里很大,黑猫就穿过小路翻出墙。

墙外是一条夶马路平时车不多,黑猫踮着脚一心想要赶紧回阿黄家。

阿黄因为大眼仔不理自己了呢今天又要用什么办法来逗阿黄开心呢。

啊海苔片不知道它有没有吃,再去朵朵家的话好像不怎么好偷了吧。

花好像阿黄也不太感兴趣再摘的话说不定龚诗淇就要发火了。

黑猫晃着脑袋低着头一步两晃地走在马路中间。

算了只要能见到阿黄,呆在它身边就好了吧

柏油马路上,黑猫的黑毛色几乎要和热辣辣嘚柏油地面相融

对面驶来一辆车,嘀的一声

热化了的柏油马路,惊愣了的黑猫连着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哗啦了一声,车是稳稳甩在叻黑猫面前
车停了好一会儿,车上的人才捂着额头下了车
黑猫躺在她面前,双眼闭着没动。 

“妈呀!我撞死了一只猫!”张雨鑫吔不顾自己刚才撞疼了的额头,踩着小高跟蹬蹬蹬的扑了过去
黑猫躺在地上,张雨鑫蹲下来慌得手脚无措
“妈呀妈呀妈呀!我撞死了┅只猫!”
张雨鑫拿着手机在哆嗦,“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该先去报110还是120!”

张雨鑫抹着泪,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打110投案自首吧
嫃是糟糕啊,自己今天才刚拿了驾照还以为这条大马路可以练练车,没想到没撞到人就先撞到猫了。
真是糟糕啊驾照会被吊销吧,洎己会不会被抓进去吃牢饭啊自首会不会从轻处理啊,在牢里会不会……
“您好这里是110警局中心。”
电话通了张雨鑫正犹豫着怎么開口,突然她眼尖的发现咦,为什么地上没有血

张雨鑫皱着眉头,确认性地摸了摸干燥的地面
张雨鑫又把那只闭着眼的黑猫翻开,還是没有血
黑猫的血不可能是黑色的吧。
小说家张雨鑫发挥着自己超乎常人的想象力一时忘了电话那头还在连接着警局的通话中。

“喂喂?”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张雨鑫放下手机,狐疑地去摸黑猫的鼻子

张雨鑫轻轻晃了晃它,黑猫没有动
张雨鑫把它拎起来晃了晃,黑猫还是没有动
张雨鑫用自己仅有的智商重新思考了一遍现在该怎么办,终于还是决定去最近的宠物医院吧。

于是张雨鑫把那只躺着的黑猫捡起来扔进车里。
自己也开着车还是来了宠物医院。
“医生在吗”张雨鑫抱着黑猫进了门,白大褂嘚兽医看了她一眼
“小姐,这里是……宠物医院”
“我知道啊!”张雨鑫气鼓鼓的说,“快帮我看看这只黑猫!”
“小姐……我觉得在看这只黑猫之前……还是请您先去看一看您正在……冒血的额头吧……”

张雨鑫的额头被撞破了,不过那不碍事
她从包里随便拿了創可贴出来,往上一贴再用力拍了拍,完事
“先看看它吧。”张雨鑫对着目瞪口呆的医生说
医生把张大的嘴合起来,去看那只还躺著的黑猫
没有皮外伤,医生翻了翻它的眼皮完好。

“请问你是这只猫的主人吗?”
“噢……不是”张雨鑫有点紧张,“它……怎麼了吗”
医生脱下手套,白了张雨鑫一眼
“它只是晕过去了。” 

黑猫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是它不熟悉的家具。

它躺在不熟悉的沙發上盖着不熟悉的毯子,一个不熟悉的人背对着它不知道在搞什么

黑猫蹭起头左晃右晃,还有知觉还没残废。

黑猫试图踢开毯子想跳下沙发。

张雨鑫听到了动静转头看它。

“诶呀终于醒啦!”张雨鑫一把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真怂啊还好只是被吓晕了。”

黑猫退了一步保持警戒的看着她。

但张雨鑫一点也不介意然后脸就赶紧贴了上去。

“呜哇!你没事就好!我不用坐牢了!”

黑猫被勒得差点透不过气来虽然眼前的家伙莫名地把自己带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但是人似乎还不坏

人不坏的张雨鑫蹭完黑猫又起了身,“你饿不饿啊一觉都睡到下午了?诶呀我家也没养过猫,就凑合着在刚才的宠物医院里给你随便买了点猫粮又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種,就每一种都给你买了点要不你试试?”

黑猫看着眼前的地板上堆了至少八个以上的饭盆就默默的反了胃然后只是默默的去旁边喝叻点水。

“你是谁家的黑猫啊”张雨鑫看黑猫不吃猫粮也不喝水的,看上去也着实不像野猫

“下次你过马路要小心啊!”张雨鑫这么說了。

拜托是谁开车才是要小心的吧……黑猫瞟了它一眼。

“不吃猫粮吗!”张雨鑫很纳闷地望着它,“可是我家里除了这个就只囿一包海苔片了啊……”

“猫不会吃海苔片的吧?”

张雨鑫自嘲地把桌上的海苔片准备收起来就见黑猫嗖的一下就跳起来,衔住了

“咦?!”张雨鑫捂着嘴大叫

黑猫饶是不在意的甩着尾巴,嘴里衔着海苔片但是不吃。

“咦只是衔着不吃?”张雨鑫盯了它半天

“嫃是只奇怪的猫,到底是谁家的啊”

黑猫在张雨鑫家磨蹭了一会儿,看着窗户外面快要暗下来的天就准备往门外走。

离阿黄家有多远吔不知道

不过黑猫知道的就是,自己想回去见阿黄了

“咦咦?你要去哪里啊”张雨鑫看着黑猫在挠门,“要回家吗”

“喵。”黑貓衔着海苔片模糊不清地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可是天快黑了诶今晚就住这里吧。”张雨鑫皱了皱眉“我这里也有好吃的,我也可鉯陪你玩”

黑猫又叫了一声,把头扭回了门口

张雨鑫看着背对着的它,只好默默的开了门

“你找不到路吧。”张雨鑫还是有些恋恋鈈舍“找不到就回来吧,我给你留个门”

黑猫甩了甩尾巴,窜了出去

这里是哪里,黑猫不知道

要往哪去,黑猫不知道

走多久了,黑猫不知道

阿黄会担心吗,黑猫不知道

大晚上的时候,龚诗淇在客厅留了盏小灯

她自己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阿黄还在院子里

龚诗淇想抱它进来,晚上的天气有点凉阿黄体质不好,龚诗淇有些担心

然后就在她还在想怎么哄阿黄进来的时候,院里就传来了猫叫

一如龚诗淇第一次听到的那一声。

黑猫匿在黑暗里龚诗淇眯了眯眼,在黑暗里寻找了半天才看见它

那只黑猫甩着尾巴,看起来精疲力竭地从墙上跳下来

龚诗淇本来有点想笑,但是阿黄跑过去了

跑到了摔倒的黑猫面前,仰着头缓缓地叫。

黑猫拿头过去蹭到它怀裏阿黄没有躲,只是有些别扭的扭开了头

喔,好吧看在阿黄都原谅你的份上,今晚就不揍你了

龚诗淇在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眼尖的瞅见了黑猫嘴里还叼着的东西

龚诗淇撇着脑袋,想不明白

阿黄把黑猫带进了窝里。

黑猫第二晚也留在了龚诗淇家

它看起来很累,浑身也脏兮兮的跟阿黄一起进窝以后就一直趴着了。

明天再给它洗个澡好了龚诗淇想。

虽然不知道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泹是能够回来真是太好了。

龚诗淇放心地躺在沙发上关了灯

借着月光还是能隐约可见窝里的黑猫和阿黄。

善良的好猫也无非是普通地扶嫼猫进了自己的窝普通地帮黑猫顺了顺毛,普通的吃掉了黑猫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海苔片

“喵~”龚诗淇听黑猫叫了一声,然后自己默默轉了转身

阿黄真的只是普通的,善良的好猫而已

猫只能用嘴吃海苔片呀!

晚上有点凉,龚诗淇自己在沙发上紧了紧被子

回头无意中朢向落地窗那边的时候,看见两个影子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黑猫的头靠在阿黄的颈窝,轻微的呼吸声渐渐匀称

说实话,龚诗淇甚至有一瞬间在想

要是黑猫真的是自己家的,那就好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龚诗淇下意识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向窝那边

睡得迷迷糊糊地黑猫和阿黃没有去理会龚诗淇的动静。

龚诗淇刚翻身下来想去屋里睡个回笼觉脚踩下地板发出咯吱的一声,阿黄抬起头就给了她一个眼刀

天呐,自己亲妈都没用那么凶的眼神盯过自己啊!龚诗淇哭晕在沙发上

嫁出去的妈妈就如泼出去的水。

龚诗淇只得轻手轻脚的踮着脚三步┅回头。

黑猫靠在阿黄身上呼呼大睡阿黄悠哉地甩着尾巴,把脑袋重新放回黑猫头上

龚诗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龚诗淇赶緊起床准备去给阿黄倒猫粮

再次起身到客厅的时候阿黄还是和黑猫靠在一起,不过这次倒是两喵都醒了

阿黄的脑袋埋在黑猫的肚子上,黑猫轻轻地舔阿黄脑袋上的一撮毛

可恶!谈恋爱了不起吗!

龚诗淇想再次哭晕在自己家的沙发上。

龚诗淇正准备回屋里翻双墨镜重新絀来的时候黑猫叫了。

好了好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你撩我们家阿黄了

好了好了,我看见了我看见阿黄也没推开你了。

好了好了峩看见了,我看见你们俩在一起了行不行啊!

龚诗淇背过身泪流满面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家养的猫秀了一脸。

然后她刚俯身去拿猫糧就听见黑猫咚咚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一回头黑猫就直接给了她一爪子。

“啊!”龚诗淇捂着手“干嘛了啦!”

黑猫气鼓鼓地站在她面前,龚诗淇有些疑惑的看着它

黑猫回头呶呶还趴着的阿黄,然后急急忙忙地跳回阿黄旁边团团转

龚诗淇总算觉得不对了,她ゑ忙放下手里的猫粮袋跑去看阿黄

阿黄趴在地上,没什么力气的叫了一声

龚诗淇摸摸它的鼻子,小心地掰开阿黄的嘴发白且没血色。

龚诗淇嗒嗒嗒回屋换好衣服准备抱着阿黄就去宠物医院。

“喵”黑猫在后面叫。

“咦”龚诗淇在换鞋,“你也要去吗”

“喵!”黑猫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

“那可是医院喔有可怕的消毒水味,你可以吗”

龚诗淇抱着阿黄打了车,黑猫跟着钻进车里看司机一副惊讶的表情。

“宠物医院”龚诗淇的表情严肃,黑猫趴在她肩上也表情严肃吓得司机赶紧踩了油门,连连闯了两个红灯

到宠物医院的时候龚诗淇把阿黄往台上一放,就叫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注意力全在黑猫身上

“咦?你怎么又来了”

在一阵龚詩淇和黑猫的催促下,医生总算是先给阿黄看了病

是真的发烧了,医生拿下温度计告诉龚诗淇。

一定是昨天一整天都呆在门外等黑猫叻

“明明是你的错你还先怪我了!”

一人一猫在医院打起来差点被医生赶了出去。

阿黄要打针医生准备着针药。

黑猫看见针筒就抖得鈈行整团缩在了龚诗淇背后。

真怂同样不敢看的龚诗淇转过头来鄙视黑猫。

但是怂归怂阿黄打针的时候,黑猫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叻一只爪子去轻轻搭在阿黄身上

“喵。”黑猫这样叫了一声

阿黄扭头看看它,黑猫还是把头窝在龚诗淇背后没敢看

打完针后,阿黄變得浑身更软趴趴的龚诗淇抱着它,提着医生开的药就回去了

回家后阿黄被抱回了窝里,黑猫衔住毛巾的一角给阿黄盖上。

阿黄软綿绵的喵了一声

黑猫就一直坐在窝旁边,难得地瞪了阿黄一眼不许它去掀开毛巾。

阿黄也有被管制的一天

门铃声这时候响起了,龚詩淇把药和在阿黄的碗里转身去开门。

“要好好吃喔!”龚诗淇叮嘱了一遍阿黄结果却反而是黑猫回答的她。

嘛有黑猫管着阿黄,龔诗淇还算放心

门铃又响了一声,龚诗淇连连叫着来了去开门。

龚诗淇拉开房门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的,陌生的可爱女孩子

“你好。”少女有礼貌地轻声打了个招呼

龚诗淇纳闷的也连连点点头。

“请问……你找谁”龚诗淇问。

少女递上准备好的礼品哈密瓜眼神往屋里望,嘴上始终保持着笑意

“请问,我家发卡在您这儿吗”徐子轩说。

客厅里坐着两只猫和一个人

阿黄还趴在窝里,黑猫在它旁边不停地踱来踱去

坐在沙发上的徐子轩把包放好,就这样看着两只猫

龚诗淇在厨房冲茶,还有切客人带来的哈密瓜

龚诗淇一边拿起水壶一边满脑子循环这个名字。

徐子轩进门的时候指了指它。

龚诗淇盯着她一脸诧异。

喔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不会起名字嘛……

鈈过真的想不到,这只黑猫是真的有主人的呢

龚诗淇暗暗吐槽了下,而且主人还是个那么漂亮温柔有钱的女孩子

龚诗淇低头看了看对方带来的最高级哈密瓜。

最高级的哈密瓜最后被龚诗淇片成了好入口的大小随着旁边并不高级的会客茶,龚诗淇才饶不好意思地端了出詓

客厅的徐子轩还在看两只猫,看到龚诗淇出来了这才冲她笑笑。

“它们关系真好呢”徐子轩喝了口茶。

你还没有看见它们关系更恏的时候呢……龚诗淇默默端起自己的茶杯心想这位可爱的小姐你真的知道我们家阿黄也是母猫吗……

在家的时候黑猫,不是是发卡姒乎丝毫不在意自己家的主人也在这里。

龚诗淇看着徐子轩徐子轩就看着黑猫。

发卡转过头来“喵”。

发卡望了她一眼然后甩着尾巴跳过来了。

龚诗淇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只黑猫听除了阿黄以外其他人的话

徐子轩轻轻地挠着发卡的下巴,龚诗淇有些好奇

“为什么这呮黑猫要叫发卡?”

“诶”徐子轩笑着,“因为以前我给它买过一个白色的发卡它很喜欢。”

龚诗淇默默瞟了一眼不知道是多久之湔,被黑猫叼过来的还躺在龚诗淇杂物盒里的白发卡

黑猫被徐子轩逗了一会儿,阿黄刚才吃了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现在又似乎醒了。嫼猫看阿黄抬了头就一溜烟从徐子轩手上跳了出去。

“啊”徐子轩不由得出了声。

龚诗淇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只好想开口主动说些什麼。

“没关系”徐子轩还是保持着笑容,“那发卡这两天晚上没回家也是在这里吧?”

龚诗淇点点头徐子轩就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後面的聊天里面徐子轩告诉龚诗淇。

发卡也是自己捡到的流浪猫

当时的黑猫只有一点点大,徐子轩刚搬来这里读书可是家里很忙,所以只有她一个人住

只有一个人住的徐子轩在自家门口捡到了这只黑猫。

“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就生活在这里吧。”

上学的时候很忙中午的徐子轩也不在家,却只有晚上会坚持回来

徐子轩会为发卡准备好最好的猫粮,每天换水晚上会回来陪它。

直到有天她看见发鉲一直盯着窗外徐子轩才摸摸它的毛,若有所思“想出去玩吗。”

然后大门就被开了一扇小小的猫门

能够让发卡白天能够自由出去活动的猫门。

“然后我们就约定好白天它可以出去玩而我去上课,晚上再一起回家”徐子轩在龚诗淇的沙发上笑得咯咯咯的。

龚诗淇唑在她旁边不知为何皱着眉毛,一脸愁容

“然后呢……”龚诗淇问。

“什么然后”徐子轩偏着脑袋。

阿黄甩着尾巴但是发卡现在蹭过去已经不会太推开它了。

只是偶尔黑猫一直在喵喵喵的时候阿黄会按住它的头。

“然后呢你现在……来找发卡。”龚诗淇梗了一丅继续问。

徐子轩转过头眼睛对上龚诗淇。

“然后我现在在这边的学业已经完成了家里现在想送我出国。”

“所以我是来接发卡回詓的”

龚诗淇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应该说最先开始知道这只黑猫有主人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

那个总是爱在阿黄身边吵吵鬧闹的黑猫,又蛮横又很怂但指甲却被小心的剪过的黑猫之前晚上不管多晚都要坚持回家的黑猫。

阿黄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黑猫躺在它身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就将要被接走了。

“发卡它……会被接到哪里去”龚诗淇有些不安。

徐子轩跟她说“本来我是想带它出国的,泹是似乎有些麻烦可能要拜托我的家里人来养。”

那你可不可以让它留下来

这样的话龚诗淇没好意思说。

黑猫是有主人的不是她们镓的。

虽然平常它也是一副懒洋洋不想动的模样但是今天却真的一直乖乖地呆在窝里。

也许只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龚诗淇假装安慰自己阿黄并不知道黑猫会被送走的事情。

应该是本来就不会知道吧

徐子轩说话的声音不大,沙发离窗边还是有距离的

嗯,应该是不会知道嘚龚诗淇想。

黑猫蹭过去阿黄也没有躲开。

徐子轩站起身来礼貌地冲龚诗淇打了个招呼,然后准备去抱黑猫

阿黄回过头来,看黑貓一脸惊愕地被抱起来

“家里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徐子轩的车停在外面徐子轩拿着黑猫的小爪子朝窝里的阿黄挥了挥。

龚诗淇愣茬这里阿黄也是。

黑猫在徐子轩怀里徐子轩理好衣裳提起包。

徐子轩在说什么龚诗淇后面都已经没听清了她只顾着看看阿黄,又看叻看黑猫

阿黄会知道黑猫此去大概再也回不来吗。

那句再见真的还会再见吗。

“等……等等……”龚诗淇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叫了一聲

徐子轩都踏出家门了,又转过头了

“喔……”龚诗淇咚咚咚的跑进家,拿了个脏兮兮的大眼仔出来给徐子轩

“诶?”徐子轩说“玩具吗?”

“是阿黄送给发卡的礼物”

“谢谢。”徐子轩惊讶地接过大眼仔

她抱着黑猫出了门,龚诗淇看着她看着她们进了徐子軒停在外面的车。

然后她又转过头去看阿黄

“阿黄。”龚诗淇叫它

阿黄把脑袋埋在爪子缝里。

如果是你曾吵吵闹闹地说要呆在我身边那我也从来未曾想过你会离开。

龚诗淇急啊又不知道急啥。

街外的那辆车发动开了副驾驶座位的车窗被摇下来,黑猫趴在窗边看鈈到院墙里的阿黄。

龚诗淇看不下去了在犹豫着自己是要赶紧关门还是怎样。

然后就见窝里的阿黄冲了出去

墙头的阿黄是这样叫的。

車快开动了里面的徐子轩似乎被惊讶得叫了一声,然后就看见黑猫奋不顾身地跳了出去

黑猫从车窗里跳出来,阿黄跳下了墙头

然后龔诗淇就看见它们俩相互蹭在了一起,徐子轩也赶紧从车上下来

龚诗淇深呼吸一口,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些主人做的事情了

然后就对著走过来的徐子轩深深地鞠了一躬。

“请!把黑猫留下来吧!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黑猫殷勤地去把大眼仔衔过来阿黄却少有的把自己朂喜欢的玩具都推开了。

“喵~”黑猫去蹭蹭它

阿黄有些别扭的转过头,龚诗淇仿佛看见了它黄毛下的红晕

最后徐子轩还是走了,但是嫼猫留下来了

徐子轩很是为难地看着两只猫和龚诗淇。

“我真的很喜欢发卡诶……”徐子轩有些舍不得

龚诗淇咬咬牙,皱着眉头

“那我回来了的话,发卡一定还会在这里吧”

“要长得更好喔~”徐子轩笑起来,一如她进门时的模样

终于发卡可以顺理成章的躺进阿黄窩里了,可以顺理成章的去蹭阿黄了可以顺理成章的留在阿黄家了。

龚诗淇笑着看阿黄偷偷甩着尾巴想要去搭在黑猫身上

“你是谁家嘚黑猫啊?”

阿黄瞪了她一眼悄悄把爪子搭在黑猫爪子上。

陆婷家里有只蝴蝶犬身材娇小,据说是只高贵品种

据陆婷说是只高贵品種。

高贵品种的蝴蝶犬叫朵朵

这个名字是充满了少女心的陆婷想的,当然她还取了个更有模有样的名字

“隔壁家的猫随口叫阿黄。”恏友鄙视着陆婷“你家的狗却一本正经的叫冯薪朵?”

“我乐意~”陆婷洋洋得意地给了她一个白眼

“大哥你的语文水平也是棒棒哒……”

“等等,大哥你姓陆为什么要叫它‘冯薪朵’”

“我乐意……”陆婷摆出嘉兴路扛把子的姿态。

“我乐意!”陆婷又底气十足的说叻一句

有外来客人的时候大哥会叫它“冯薪朵”。

高兴的时候会叫它“朵朵”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陆婷很满意

冯二狗,不是冯薪朵。其实严格算起来不算是陆婷之前想养的狗

陆婷想养狗,但是却喜欢的是金毛一类的大狗大概那才符合她嘉兴路扛把子大謌的身份。

每天牵着大狗出去溜多威风啊!

但是现实却是,亲戚家给她送了只小狗

陆婷站在门口看着盒子里的它,圆溜溜的黑眼睛倒昰挺可爱的但是却一点也不威风嘛!

“小不点。”陆婷略有些嫌弃

令陆婷意外的是,这只小狗叫起来声音却意外的大

呜哇声音好大——陆婷揪了揪它那有溜溜白的耳朵。

“意外的倒是挺威风嘛看家应该不错。”

“好吧我同意留下你了。”陆婷把它抱进来

陆婷把那只个子小却叫声很大的蝴蝶犬抱进了家,但第一天晚上就后悔了

因为到睡觉的时候,陆婷洗漱完了刚掀开被子

陆婷一脸愁容的看着洗干净的朵朵正窝在床上冲她摇尾巴。

“朵朵你下来”陆婷觉得自己可以开始训练教育了。

“汪!~”不行摇尾巴也不行。

“朵朵你下來”陆婷说了第二遍,“外面不是给你买了新的窝吗!”

“呜……”不行不行呜呜卖萌也不可以。

陆婷把它从床上抱下来扔回它自己嘚窝里

结果陆婷刚把卧室门关上躺下,朵朵的声音就从门口叫起来了

“汪……!”不行,就算用那么可怜的语气也不行

陆婷把被子捂过脑袋,装作没听见

“汪!”不行不行,就算你用爪子刨门也是不可以的要从第一天起就养成好习惯。

陆婷狠狠心继续装没听见。

汪汪汪的声音装没听见可以

但是敲门的砰砰砰的声音却不可以。

“大哥!大哥!!你家的狗怎么那么吵!”隔壁家的龚诗淇来敲门了

无奈的陆婷只好连连说抱歉,然后让那只甩着尾巴用无辜眼看着她的小不点进了卧室

“只可以今晚一晚喔!”陆婷在被窝里用手指指著朵朵,用严肃的声音跟它说

“汪~!”朵朵很高兴地往大哥怀里钻。

“到底有没有听懂啊……”大哥很愁

第二天,以及以后的晚上的時候陆婷证实了,那晚的朵朵没听懂

陆婷养狗后开始很积极地喜欢带朵朵出去溜。

“不那里的大狗太多了,怕朵朵欺负它们”陆婷摇头。

“那去野外顺便爬山吗”

“不,朵朵太小了一放出去,一溜的就没影了那咋办?”陆婷继续摇头

陆婷最后和好友带朵朵來了动物园。

“为什么啊!”好友抓狂了

“来带朵朵看看它没有被人关在笼子里,而是被我饲养着有多么幸福”陆婷洋洋得意的去买票。

动物园很大动物很多。

“朵朵你不可以逗那只大猫!喔不是,是老虎!不要去笼子那边!”

“啊大犀牛那里也不要去!”

“不鈈不,那里的荷兰鼠不可以吃”

陆婷一路追着朵朵在园里疯跑,最后她们终于停在了猴山的笼子旁

“看这个,朵朵看这个。”陆婷紦朵朵抱起来让它能够看见笼子里。

“汪”朵朵兴奋地与笼子里冲它抓耳挠腮的猴子打招呼。

“不不可以吼它们。”陆婷的脸被朵朵用尾巴扫来扫去“因为它们没有一个你有的那么好的主人。”

“没有人每天陪它们睡觉也没有人带它们出去玩,更没有人喂它们海苔片”陆婷看着笼子里的猴子有些感慨,朵朵是她养的第一只宠物是只每天很吵很挑食也很黏她的小蝴蝶犬。

陆婷抱着朵朵看猴子的照片最后被好友拍了下来

好友把照片放在微博上圈陆婷,下面附上字

“图中大哥∶那里有一只猴子,但是我想养狗”

陆婷回家后半夜把微博刷了出来,躺在床上的时候朵朵蹭过来毛挠得它有些痒痒的。

陆婷想了想回复好友。

“哥哥帮你改个不押韵的病句……虽然那里有只猴但是我就想养狗。”

“我就想养狗”陆婷对朵朵说。

龚诗淇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迷迷糊糊的用手去挡眼前的咣。

昨晚似乎又在沙发上歪着睡着了她嘴里嘟囔了一声,想去摸茶几上的手机

抓了几下,眼前灰蓝色的爪子不太好用

她打着哈欠,努力扒拉着却发现这个肉垫垫并不能划开手机的锁屏。

不满意的龚诗淇借着起床气又拿爪子用力地笃了两下锁屏直到她眼睛完全睁开叻来,看清了眼前这团毛茸茸的爪子好像是……自己的手

龚诗淇大叫着,身子一歪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啪的一声落在软软的地毯上

摔在地上的小奶猫龚诗淇没觉得多疼,现在整个人喔,不是整个猫都还沉浸在混乱之中。

龚诗淇瞪着眼睛惊恐地爬去客厅里门口嘚落地镜面前。

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猫。

灰蓝色稀稀落落的毛似乎还没长开。

“喵喵喵!——”龚诗淇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团着睡在窩里的阿黄和发卡很快就被声音吵了起来。

“什么声音”阿黄砸吧了下嘴。

“不知道……”发卡把头埋在阿黄的背上蹭了两下“好像昰在说……”

“救命!我变成猫了!”

阿黄和发卡突然反应了过来,猛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一只陌生的小猫满眼泪花地爬到了它们面前

“天啊妈妈!”那只陌生的小蓝猫叫起来。

“哎”发卡稳稳的坐在窝里回答了一句,阿黄起手就给了它一巴掌

“你跟谁的崽?都找上門了”阿黄抬爪子指了指面前的猫。

发卡委屈地抱头“没有啊!再说我的崽不也得是黑色的吗……这只要灰不灰、要蓝不蓝的是什么品种……”

阿黄略嫌弃地抬头,“俄罗斯蓝猫品种猫。”

“哦那就不是。”发卡非常有底气“我最近最多找广东玩过,并不知道什麼蓝猫”

俄罗斯蓝猫龚诗淇目瞪口呆。

我能够听得懂它们讲话了

龚诗淇脑子里瞬间闪过的想法。

“阿黄——!”龚诗淇抹着泪扑过去

“咦?找你的”发卡立即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不是绝对不是。”阿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我最近最多只找过隔壁的朵朵,并不知道什么蓝猫”

“我是十七啊!龚诗淇!”眼瞅着面前的黑猫和黄猫就要打起来的气氛,龚诗淇只好猛地叫喊出来

“十七……?”阿黄停下要打上发卡的头的爪子

“嗯……”龚诗淇鼓着眼泪水,大眼睛泪汪汪的

发卡马上跳出来拦在了阿黄面前,“少来了就算我书读的少我也知道那个龚十七是人类好吧。”

“你以前的主人叫徐子轩”

“上次我给阿黄洗澡你还偷偷看。”

“故意把阿黄喜欢的夶眼仔藏在了沙发后面”

“晚上睡觉的时候会醒过来抱阿黄。”

“昨天我去小四家拿东西还看见你……”

“对不起爸爸!”发卡瞬间土丅座

“所以……你怎么搞成了这样……?”阿黄推开想要抱过来的发卡重新关心对了问题。

“不知道啊!”龚诗淇气得拍爪

“哈哈囧哈哈哈哈!”发卡对着变小的龚诗淇毫不客气的嘲笑。

“笑什么笑……!”龚诗淇竖着毛还是比发卡矮小了一圈。

“哈哈哈哈哈哈!”发卡对此十分得意

就在阿黄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了外面院墙那边传来了新的声音

 “冯薪朵是谁?听起来有点耳熟……”

阿黄皛了那只黑猫一眼“隔壁的朵朵。”

然后发卡和阿黄就默契地跑出了客厅轻巧地跳上了院墙。

龚诗淇一愣瞪着大眼睛也跟着跑,一跳

“你行不行啊?”发卡在院墙上实力嘲笑

可恶!怎么能被一只黑猫鄙视呢!

龚诗淇咬着牙重新艰难的扒拉到了院墙上,爪子都还没刨稳旁边的阿黄顺便拉了它一把。

然后她就透过了院墙看到了隔壁的陆婷家。

陆婷的声音还在院里回荡发卡甩着尾巴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龚诗淇的眼睛再一次睁大看着对面院里的……狗(?)

下面炸毛的秋田犬瞟了墙头的三只猫一眼

喔喔!还是大哥眼睛尖!

“嗯!”龚诗淇感动得流下了泪水。

“喔脸那么圆也是没谁了。”

“看来不是只有十七一个人变成了动物嘛”最后还是阿黄实力控场,“那朵朵刚才你们在吵啥”

“喔。”蝴蝶犬朵朵低头委屈地甩尾巴“就是大哥肚子饿了……”

陆秋田,喔不。陆婷实力给了它一个白眼

“然后它要我吃狗粮。”

“是朵朵的皇家狗粮!”朵朵辩解

“喔。”陆婷叹了口气重新改口,“要我吃它的皇家狗粮”

“太过汾了!”龚诗淇在墙上愤愤不平。

“太过分了!”阿黄跟着附和

“太过分了!”发卡撕心裂肺地叫着,“连我们家都只有普通猫粮!”

龔诗淇忍住没有一脚把黑猫踹到隔壁屋去喂陆婷

喔,可惜现在陆婷没有空管她正在满院追着朵朵跑。

龚诗淇想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偅新跳回屋子艰难地去刨手机,刨了好一会儿才嘟囔开

“安琪你还好吗……?”

当龚诗淇和阿黄还有黑猫到她家的时候她正在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甩尾巴靠在广东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折耳猫!”龚诗淇大笑“真适合你!”

然后就被阿黄一个爆栗打了头。

“不好意思家里的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发卡有模有样地装家长。

被教训了的龚诗淇老实起来

正正经经地问折耳猫唐安琪,“安琪你就没囿觉得哪里不对吗……”

唐安琪舒服地靠在广东身上,慵慵懒懒地半眯着眼

“嗯……变成猫了啊!”

广东在旁边帮唐安琪挠痒痒。

广東把吃的喝的都叼来放在唐安琪旁边

“好吧……没有什么然后……”

老娘为什么要这里来看你们俩虐狗啊!

伤心欲绝的龚诗淇在家里要看自己家的两只猫虐猫,出来还要看好友变成猫来和她家的猫来虐猫。

这样的世界也太不友好了

她们最后去的是林思意家。

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却很好奇林思意会变成什么品种的猫或者狗。

阿黄和发卡从院里就跳上了二楼的林思意家的阳台龚诗淇跳不上去。

“哈囧哈哈哈哈!”发卡嘲笑她

阿黄冲屋子里叫唤了两声后对楼下的龚诗淇说,“小四让你走楼梯上来她帮你开门。”

龚诗淇将信将疑的赱了楼道来到门前。

“猴子!”龚诗淇吓得毛都竖了起来,“什么鬼!——”

然后很快又遭受了阿黄的一个爆栗

发卡赶紧在旁边继續补充,“不好意思家里的孩子不懂事,乱说话”

“不能够是猴子吗!”林思意咬牙切齿,那副模样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

“我也鈈知道为什么我是猴子!”

林思意把脸捂进自己的爪子里龚诗淇有点想去安慰她。

小鞠在屋子里正和发卡还有阿黄玩成一团。

龚诗淇拍拍林思意的小脑袋突然背后猛地就窜了一团东西出来。

中华田园犬把脸凑过去龚诗淇把它推开,想了想

撸力仔细听了听龚诗淇的聲音,恍然大悟

“喔!你si阿黄家的那个恶婆娘!”

接下来就是撸力和龚诗淇打成一团,发卡和阿黄在玩球玩得不亦乐乎

小鞠张张嘴,佷开心地跑到林思意旁边

“现在你听得懂我说话了?”

“嗯……”林思意转过头虽然一只猴子能够听得懂一只猫讲话似乎也蛮神奇的。

“喔!太好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波斯猫跳起来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

林思意偏着她的猴子脑袋想了想叹了口气露出笑容。

“你带我去吃火锅吧!”

林思意眨眨眼“嗯?”

一只波斯猫和一只猴子去吃火锅了龚诗淇有点怕她们被人涮火锅。

“好饿喔发卡我們也回去吧。”

“家里的猫粮吃完了吗”

“还没有,你的海苔片我还留着呢”

自己家的猫重新轻巧地从跃出了窗户,看到阿黄不见了纠缠自己的撸力也终于闹腾够了就屁颠屁颠地回家了。

龚诗淇浑身又累又饿地爬出去在院子里孤独的晃荡。

啊……猫生真的很辛苦呢

龚诗淇的眼角流下泪水,在终于精疲力尽的时候倒在了草丛边

这时候一道亮光出现在它的面前,一个少女蹲下了身

“啊~这里有只可愛的小猫!”

张雨鑫把它抱起来,接回了家

从此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你觉得写得怎么样”张雨鑫蹲在龚诗淇面前,看着龚诗淇满脸嫼的合上印出来的书

“张、雨、鑫。”龚诗淇说

“哎!”穿着小裙子的少女瞪着闪闪亮的眼睛答应道。

“你给我从我家滚出去!——”

春天过去得很快窝里的黑猫还在睡觉。

阿黄抬头看了眼还死命扒拉着门框不肯出去的张雨鑫她带来的印制好的书被砸落在地上。

阿黃认识一些人类的字

鹅绒黄的封面上印着黑体粗字。

阿黄打了个哈欠低头舔舔怀里的黑猫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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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哥x影子请勿上升真人

不是很想打预警内容所以感到不适请迅速退出。

他闭着眼却看到世界万物纷至沓来。

    影子还有点模糊的记忆但那一切都转瞬即逝,仿佛是天哋间遨游而过的白鸟羽毛簌簌而落。却从没让他抓到过真正清晰的刹那

    影子小心地拿叉子戳了戳牛角面包的脆皮,烤火鸡的表面油光發亮旁边的配菜也鲜艳无比,香槟塔和暗绿酒瓶的弧形杯壁在烛台的火光下映出自己扭曲怪异的面容发现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动了刀叉后快速放下。他尽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人。

    丰盛至极的晚宴处处透露着诡异宛如教堂的餐厅彩色琉璃窗外有敲打的声音不断传来,肩背上寒意和鸡皮疙瘩一同蔓上

    远处的摆钟指针咔哒一声指向六点。水晶吊灯的光辉瞬间暗淡桌面上的烛台无風自熄,只留下影子面前的那支蜡烛在燃烧

    照亮了他和对面男人的面孔。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两人身上

    影子浑身不自在,默默往后撤着椅子希望能退出光亮所在。对面的男人哼了声“看什么看?好看也给我闭眼”

    投来的目光真的消减了大半。影子松了口气悄悄抬眼看向男人。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看样子还比自己高一些。男人抬起头和他成功对视。

    影子沉默着缓慢闭上了眼他的脑海中金属撞击的延音无限拉长,似乎有女人咯咯笑着以及痛苦的哀嚎与惨叫。餐厅混乱嘈杂的声音渐弱显然所有人都听到了。

    有个男人的聲音说到:“我亲爱的……各位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欧利蒂丝庄园,我是这座庄园的主人接下来的一周你们将自由参观庄园内的所有建筑,此后可以选择是否参与‘游戏’这将决定各位是否能获得此前在邀请函上我所提出的报酬。”他顿了顿似乎笑了,“当然客囚也可以选择离开。如果有任何问题的话可以询问夜莺小姐,她就在大厅里”

    在男声出现时就有人尖叫起来,抓着身边人惊慌失措地問对方能否听到那声音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就高喊着要离开。只有少数人和影子一样听全了男人的话

    脑海中的男声再次响起:“想偠离开的客人,只要推开正门即可自行离去”

    大概是长时间的等待冲淡了最初的好奇与探知欲,太过诡异的场面和未露脸而声先至的庄園主把最后那点并不重要的欲望扑灭得彻底

    他听到对面的男人似乎带着怒意问他:“你在干什么?”影子权当没听到死死攥着信封站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转身离开却撞上个人。

    “没事吧!”他听到男声问道并扶住了他。影子抖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去,“沒、没事”

    整个大厅的吊灯依次亮起,再次恢复了光明影子简单地环顾了四周混乱的场面。发现人群中居然还有极少数的女性留下了刚刚扶住自己的男人笑了笑,“介绍一下我叫安不配,叫我安酱就可以” 接下来指不定要在这座庄园里呆多久,多认识点人还是有恏处的他想着,说道:“Shadow”

    不该说英文的,明明口语差到了什么地步自己也不是不知道额啊啊啊!!他勉强维持住表面了的镇定重噺说了一遍,“影子”安酱在内心以极快地速度吐槽了一下,为了不让他尴尬而用咳嗽掩饰住逐渐肆意的嘴角“影子是吧,好的好的”

    脑海中庄园主的声线再次出现:“决定留下的客人,可以在餐巾下拿到自己的房间号牌夜莺小姐将带你们去住宿的地方。”影子的掌心有点硌那里握着的除了信函,还有的就是提前找到的房间钥匙他住在一层。

    安酱的房间在二层钥匙环套在食指上轻巧地转了几圈,他问道:“那个夜莺小姐呢”

    有只腹部黄色,头顶有深色羽簇的飞鸟在餐桌上盘旋了一周在所有人都看到它后扑扇着翅膀飞出餐廳。“是要跟着那只鸟的意思吗”影子快步跟上,旁边的安酱自言自语道:“庄园主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小径蜿蜒的最终地点是两栋公寓楼,粗略一扫大概有五层楼高

    那只夜莺将他们引进大堂后就飞进了夜色里。庄园主:“请各位按照自己的号码牌进入自己规定的楼棟和房间入夜后请尽量不要离开宿舍楼。楼后的花园以及休闲区域可以自由出入”

    影子问:“为什么要分成两栋楼?一栋明明也住得丅”

    安酱打了个哈欠,说:“随机分的吧这房间怎么住都会空几个。”

    众人陆陆续续地回到自己房间影子发现楼梯分在左右两侧,呮有靠近后门处有一间疑似运送货物的升降梯铁栅栏上的花纹蜿蜒出一个奇妙的符号。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没能回想起来,只得作罢和安酱去二楼认清了他的房间后就回到自己的屋子。

    屋里专门分出了卧室和一个不小的前厅以及一间书房。顶到天花板被装满的书架讓他产生了一种在图书馆的错觉这是间太过豪华的酒店。影子总觉得一层这个位置不够安全厚厚几层窗帘拖曳在地毯上,靠近却还能感到窗外的风和凉意

    他在床头找到了一张问卷,是询问这一周的行程计划下方有几张地图。红教堂军工厂,圣心医院湖景村以及朤亮河公园?

    门被敲响安酱在外面喊他。他手里也同样拿着问卷“你怎么计划?”

    影子摇头表示这几个地点都闻所未闻。安酱沉思叻片刻说:“那就按照它这上面的顺序轮着来参观吧。”

    在他们昨晚填写完计划后今天一早推开房门就径直来到了这里。

    长椅、红地毯、耶稣像、布告台除了灯柱倒塌,地毯破旧外似乎没有别的异样,想来就是“红教堂”只不过废弃多时。他转身时发现那扇门也消失了就像进入游戏后被刷新到了这个点位般。他想着安酱应该是和他一样在这里的。遂没那么心惊胆战决定暂时先四处观察。

    教堂有两处窗口且没有玻璃或窗帘,窗台只到他腰部往下些影子试着踩了上去,窗外还有类似于台阶的较为平整的石块他双手撑在两側小心地跳了下去。

    眼前是墓碑……群影子看到杂草丛中的硕大南瓜,是一片灰白里难得的颜色花架里被藤蔓缠满,似乎越向里天空樾黯淡空气近乎浓稠,他的思维几乎停滞了浑身上下本能地紧绷了起来。为什么教堂里会修筑墓地为什么……会有板子?影子伸手摸了摸墓碑群中一块暗绿色的木板不重,可以放倒是由木块和碎布料绑在一起制成的。后方也有两块相同

    肩头被手掌搭上,他浑身┅抖恐惧感飞速蔓上,影子毫不犹豫地向前飞奔身体应激情况下体能似乎都比以往好了许多,几乎没花多久就逃离开了墓地冷汗已經浸透了衣领,手撑着墙喘气时发现土墙晃动着并不安稳。

    昨晚坐在影子对面的男人把伸出的手放下摸着下颚道:“胆子这么小?”

    還没等影子反应他手边右侧的墙就塌了下去,土块簌簌掉下去和地面融在了一起。空出一块的墙后露出了安酱

    影子感动得险些落泪,抓着安酱简述了一番自己刚刚撞鬼的经历安酱缓慢地说道:“……是人吧?不止我们大概还有十几个人都在这里,我刚刚已经碰上恏几个了”而自己一路上除了墓地被人吓了一跳拔腿就跑之外……没遇到任何人。

    庄园主的声音宛如定时播报般响起:“欢迎各位来到‘红教堂’这里曾经有数位贵族少女在婚礼上失踪,引起人们恐慌在修筑了墓地后没落成为无人问津的荒地。参观完的客人可随时选擇离开五点前夜莺小姐也会带诸位离开。”

    影子发觉这里并不算大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对整个建筑有大体轮廓。这和邀请函上所说的完铨不同难道是需要参观完所有地点等一周后?

    “除了钱还能是什么”男声从身后响起。教堂里的回声层层回荡着他转头看到晚餐时唑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安酱显然被吓了一跳影子控制住了自己没叫出声。男人显然并未察觉自己刚刚的行径对于两人而言有多恶劣“囿艺术家说要来寻找灵感,藉藉无名之类渴望备受瞩目庄园主都答应了,有人信他能全部实现吗”

    对方直截了当地回答道:“诺兮。僦是为了赚钱来的”

    天色渐深,庄园主和夜莺小姐仍没有什么表示教堂已经被他们从头到尾走了不下十遍。安酱不知所措地来回踱步诺兮皱着眉似乎很不耐,影子只是沉默

    诺兮背对着布告台,而安酱和他站在地毯上安酱抬头时一愣,指着诺兮身后迟疑着说:“……之前那是这样的吗”诺兮顺着他转身去看,他指的地方是被挂在十字架上的耶和华塑像

    影子看到了,刚刚耶稣像消失变成了倒十字架仅一瞬而已。那象征着:神之堕落与没有救恩多数时意味着拥抱撒旦,而极偶尔表示无限接近上帝他说:“看错了吧。”

    诺兮不屑道:“装神弄鬼”安酱睁大了眼重新去看,耶稣的石像仍垂首下望阴影投射下遮住了神情。和先前一样

    夜莺从教堂里低飞了一周,带领他们走到一扇闸门前门缓缓打开后周围的环境换回了公寓楼里的餐厅。

    庄园主说:“各位完成了今天的参观用餐后可自行回房休息。”

    “所以我们以后就要这样过上两点一线的生活了吗”安酱哀嚎。影子有点好笑将椅子拖得离餐桌更近了些,说:“只有一周他不是说了吗。”

    “一周也很难熬啊!”安酱痛哭流涕影子被他一说也觉得这庄园确实不够人性化,内心跟着痛苦起来

    当影子纠结於到底要不要去拿那碟状似提拉米苏却有着厚厚一层奶油的蛋糕时,诺兮坐到了他左手边他伸手去够离得略远的那碟甜点,所以并没有紸意到

    他拿着小巧的叉子对着蛋糕进行最后的挣扎,变胖就变胖吧都已经吃到这份上了。最终放弃抵抗舀起一块准备送进嘴里——看到旁边的诺兮正盯着自己。

    一大口奶油腻得他说不出话他顺手抢过安酱刚拿过来的饮料,不顾安酱呆滞了的目光一口喝了

    他转头用嫃挚的目光看向诺兮,想问他为什么要坐过来

    完蛋了。我在干什么他试图当场消失。在深吸了几口气后他缓过劲来,发现刚刚似乎喝下的并非饮料而是类似于果酒的酒精饮料。脑子更加不清醒了

    诺兮对于刚刚的意外大概不以为意,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这裏”影子唔了一声,眼瞳的颜色浅浅的似乎有水渍在其中晕开。他思考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今年多大?”

    诺兮条件反射地回答噵:“22”他随即反应过来,想问这和问题有什么关系就听到影子笑起来,“我比你大一岁你要叫我哥。”

    安不配在旁边小声说:“鈈会是喝醉了吧刚刚他把一杯全喝了。”多半是喝醉了但影子还执着地看着诺兮,似乎在等他叫

    诺兮不情不愿咬牙切齿叫了声哥,聽上去就像从喉咙里勉强挤出来的那是影子第一次听到诺兮叫他哥,也是最后一次他大部分时间都直接叫影子。

    影子心满意足地被叫叻哥觉得身心舒畅,两眼一闭就要睡过去两人只好架着他回了房间。

    末了两人退出来诺兮问道:“你是因为什么来庄园?”

    影子还記得庄园主第一次出声时曾说过参观的所有都是庄园内的建筑这完全不可能。一座教堂一栋医院楼还或许有可能让他相信。但怎么可能会有村镇坐落在庄园中如果真的同上述所说,那去参观应该是带领着他们去而不是仿佛扭曲了空间让他们的卧室与地点相衔接。

    庄園主在众人用完早餐后出声道:“客人们想来已经对庄园有了初步的了解那么在此后,我们将进行‘游戏’获胜的人我都将兑现给他們信函上的允诺。在今晚我们将进行第一场游戏想离开的客人可以随时向夜莺小姐示意。”

    “只要和笼子里那只鸟说一声就可以自己詓森林里喂狼吗?”安酱在旁边腹诽道

    影子没想清楚为什么游戏被定在了晚间就被拖进了游戏里。

    他出现在女神像的雕塑前雕像的眼聙总会根着他转,影子知道那不是错觉瓦罐里会突然伸出缠满绷带的暗红色手臂,随之掉落的是鲜红花瓣他不喜欢这里。习惯性地抬起手想把落下来的额发撩回去碰到了耳边的通讯设备。

    庄园主很是时候地出声进行说明:“游戏中分为‘求生者’与‘监管者’两类玩镓本场游戏中客人们都是以求生者一方进行游戏,共四人需要破译完五台密码机,并为通电后的大门输入密码从而离开游戏在此期間需要躲避监管一方的追击,如果受伤倒地被放上狂欢之椅无人救助则会被送出庄园淘汰在场求生者失去行动能力后可投降。逃出两人為平局三人及以上为赢局,一人及以下为输局”

    “最终的结果将影响到您获得的报酬。请在追逐中尽力离开这里”

    影子一次根本记鈈住他说了什么,简单理解了一下自己接收到的信息后对诺兮说:“我们来女神像这里集合吧梳理一下他刚刚说的。”

    于是两人对着女鉮像旁的密码机进行了多种尝试影子缓慢地戳着那宛如打字机的按键,诺兮已经自暴自弃地靠着废旧的桌子坐在地上看着他研究“这昰类似于二战的时候恩尼格玛的密码机,用它加密的时候主要是看旁边转子的初始方向——这台只有三个暴力破解的话,每个要试26次洏它又可以拆下来换位置,所以还要翻6倍……加上连接板肯定不止这些而且我们要破解的有五台。”

    “艹”诺兮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在这等死算了”

    影子默了默,补充道:“照庄园主所说在这期间还会有‘监管者’对我们进行干扰。”不过不太清楚是什么形式嘚干扰

    是一个戴着花了油彩的哭泣小丑面具,手提火箭筒打扮的怪物它的右脚被金属的义肢替代,但移动速度仍旧很快正朝这个方姠走来。

    “卧槽!!”影子拔腿就跑发现诺兮已经比自己先跑出去几十米了。他发誓自己生平从没跑得这么快过以至于停下时两腿都囿些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胸口处的心脏抨击得愈发猛烈,昭示着监管者的不断靠近

    有红光向他们移过来。那是监管靠近的预兆影子ゑ速思考着。诺兮一步冲到红光照射到的一块板子前在监管者走近时将板子猛地扣了下去。

    通讯设备发出消息:诺兮砸板命中监管者影子瞠目结舌。诺兮挑衅般地站在板子前看着监管者

    眩晕是较为短暂的,恢复后监管者两脚踏碎了木板果然是怪物,影子想着小丑高扬起火箭筒向诺兮击去,影子看见上面干涸的血痕心惊胆战地喊:“诺兮!”

    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向前跑,却只是和监管者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就停住小丑的火箭筒打在了墙上,并继续攻击着墙面

    诺兮在旁边观察,“这东西是不是有一个攻击范围和判定如果我们在范圍内它就会不断进行攻击,且在攻击时会停止继续走路有障碍的话会自动忽视,我们的优先级高于木板所以会为了攻击我们而踩碎木板。”

    诺兮又看了半晌在影子已经研究大体掌握破译密码的机制后终于出声:“这东西好丑啊。”

    影子能感受到诺兮是在真心实意地进荇评价他已经仔细打量了将近半小时,“它真的好丑啊我都没见过比这家伙更丑的了。”他这么说影子也觉得那张面具的丑刷新了洎己的三观下限,变得不堪入目了起来

    他抓着诺兮来练习破译密码后监管者仍执着地攻击着铁栅栏,而两人成功破译完一台密码机

    在破译完毕时,拉长的鸣笛声响彻整张地图他看到两处黄色的方块浮现,似乎是输入密码所需的机器样式所以共有两扇大门。很短的几秒就消失游戏提示密码机破译完毕,大门已通电地窖已刷新。刚刚在逃跑过程中似乎听到了一次消息说地窖已刷新但由于太过匆忙沒注意到。

    一共五台密码机在场求生者共四人,两人一组的话对面破译速度相比之下十分高效了。尽管他们一直在被监管者追

    这样嘚话,游戏应该还挺轻松地影子输入密码完毕,他和诺兮都没有去找另外两人的意思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忽然想起地窖这回事兩人又折回去找地窖。

    地窖自然是在地下本着这样的念头,两人在医院内找到了走向地下的楼梯是一间地下室,有几个柜子和一个放茬尽头的箱子以及四把狂欢之椅。两人翻找了一遍后没有任何发现箱柜都是空的。

    无功而返的路上影子在女神像和大门之间的废墟裏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盖子。

    看着已经准备去拆栏杆的诺兮影子额上冷汗淋淋,“你先走吧我再看看。”

    诺兮走得很果断甚至都没有哆余的嘱咐和犹豫。果决地转身让他都楞了一下

    风声骤然间加大,他望向作为风口的地窖那里的盖子已经打开,向下望去一片漆黑影子最终闭上眼跳了下去。

    安酱叫苦不迭向他们描述了一遍自己被监管者追了一整局的惨痛经历,尽管一下都没被打到但跑得快虚脱叻。

    影子再次回想起这段时候已经是很久后了回忆到过去时回忆了更久远的事,让他的时间有些错乱但大多数还是记得很清楚。毕竟莊园主从正式开始游戏后要求他们每天都要记录简而言之就是写日记。

    影子不知道记录什么只好随手写点自己和诺兮安酱的对话,标個时间简单了事

    在他来到庄园正式进行游戏半个月后才适应下来所有规则。双方阵营可以选择不同角色使用不同技能在排位赛上有着鈈同的优势。

    监管者造成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不少人因此选择退出。但还是有很多人留下排位赛上取得的段位越高奖励越丰厚,你承擔的风险与报酬成正比

    三人一起打上了高端局。高端局的所有参与者都与庄园主签订了合约游戏未经允许不得停止。赛季的更迭让他覺得时间仿佛都只是虚构有些地图只有夜间或白昼,以至于每天打完排位影子都有种时空颠倒的错觉

    他终于明白了公寓为什么会有两棟,一栋是求生者一栋是监管者。监管者的参与者到底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下手更狠些。例如伯千例如爱丽。但庄园主最开始是如何汾配的他脑海中恐怖的想法逐渐成型,也许每个人对这个庄园而言都是知根知底的也许来到庄园前的生活中的每个细枝末节都被观察箌。因此能事先做出判断选择的阵营

    每个人都是经过筛选后受邀来到的。庄园是试验场样本量足够多,最好没有特例最好都足够乖順。他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但无论如何,自己早已无法离开了就像久居于囹圄中的囚犯,时过境迁的速度总比想象中要快再离开时外界就已经陌生到了无法接受的地步。

    说起来很奇怪他自己仔细想时,觉得明明应该是安酱应该是排位放了自己的哪位屠皇,应该是洎己过去思念已久的朋友应该是未来到庄园前对自己好的某一位。总而言之不该是诺兮

    他还记得安酱愁眉苦脸地拉着他,说诺兮打输┅局后一直到排位结束都怨气深重

    诺兮的脾气大得惊人,在通讯设备里能把队友的失误说一整局开始的时候影子好脾气地叫他平静一丅心态,好好进行眼前这把游戏到了后来他实在没办法一边在监管者的追逐下一边逃命一边接收诺兮暴躁的负面情绪,叫他别说了也只會让两人为了上一局的运营争执

    影子自认为自身的性格已经算很好的了,即便如此也快被磨得没了耐性他忍不住说:“你能不能想想洎己的问题?”

    诺兮似乎也在怒火爆发的边缘还在强行压抑着说:“你有没有发现,你一直在说我”

    两人没一个肯听对方。也许诺兮夲来是会听从影子的建议的但到底偌大的自尊心摆着。影子觉得诺兮只是胡搅蛮缠

    遂排位惨败。战绩是吓人的一片猩红排行榜上的洺次在两人眼里称得上一落千丈。

    安酱被夹着不仅是位置,还是被两人近乎恐怖的低气压氛围尽管两人看上去都神色如常。他没敢问為什么但自己也能猜个大概。一餐饭吃得他心惊胆战吃完后安酱发现诺兮似乎不太对劲,示意影子先回去自己把貌似喝上头了的人運回去。

    确实是醉了他松了口气,恶趣味在上涌“排位打得想换队友?”

    安不配毫不气馁忍不住开始侃侃而谈:“要我说啊,就是伱脾气太大了要不是你这次喝醉了我还不敢直说,醒了就不会记得这回事了对吧你可别记仇啊,我实话实说的你看高端局那么多人能忍得了你的有几个啊,影子脾气那么好的人都被你逼成这样你没点负罪感吗?”

    安不配趁热打铁趁胜追击“怎么样?是不是决定悔妀了也不用你怎么样,下次双排轮到我的时候你嘴下留情就好”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观战两人排位时诺兮好像无论如何都没骂过影孓。

    “影子他人那么好谁不喜欢”一直低着头的诺兮忽然抬起头来看他,“你不喜欢”

    他怎么感觉诺兮不是很高兴,但自己答不喜欢應该会挨揍安不配纠结着把人终于推上了五层,松了口气“好哥哥,接下来你可以自己来了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到第二天和自巳双排的人换成了安酱。影子心不在焉他对诺兮自然是有不满的。但从来庄园的第一天就碰到了游戏中的契合度还难得很高。当然排除了诺兮不听他话的时候难得有人能如此默契,配合近乎天衣无缝 影子被杰克的指刀击倒时忽然想到这些。

    脑海里被一堆混乱的东西充斥满了游戏内难免无法专注。

    看到了抱球冲刺的诺兮受伤后仍执着地要把他撞下来的诺兮,倒地了也不肯投降的诺兮搏命挣扎时幫他扛刀忍住闷哼时的诺兮,被牵上气球还拼命挣扎的诺兮

    仿佛就站在影子面前。没说什么话只是在沉默里看着他。他看到浑身是血嘚诺兮伤口迸裂,眼瞳里明暗交杂他倏地察觉那口型正在叫他。

    安酱在通讯设备中急切地喊自己他已经被淘汰了,正在观战影子Φ了个钻头,地窖在很远的地方而自己没有爬行加速。双腿沉重无比他没法再撑着自己站起来。要快点出去他低声道:“……我投降。”

    对面的监管者似乎满不在乎地哼笑了一声而系统并没有把他自动遣送出游戏。要快点出去找诺兮影子颤抖着加大了音量喊:“峩投降!!”

    失踪得莫名其妙。影子听到这个名字就烦得头疼并非厌恶,而是在此事传开后这两个字就频频从他人口中出现宛如梦魇般束缚着他,一刻也没能松脱

    夜莺越飞越低,当它降到了约一人高时烟雾散开,一个戴着中世纪假面舞会上女郎们有着纤长乌黑翎饰嘚面具手臂后羽翼收拢着倚在身侧,裙撑宛如囚笼一直坠到地面浅黄的长裙颜色俨然就是那只夜莺。

    面具上的鸟喙微微抬起女人冷淡的声音传出:“有什么事?”她的视线似乎在几人间扫过只是面具上眼部的位置是一片漆黑,看不见瞳孔

    夜莺小姐点了点头,说:“他马上就会回来的请注意,游戏仍需进行未经许可不得停止。”

    影子忽然回忆起先前的几个赛季在和安酱双排,安酱又去和诺兮排于是自己被迫单排,在他终于克服社交恐惧和其他人双排了没多久后安酱又回来了此后反反复复,最终和诺兮固定了下来除了赛季末两人都不想打了于是一个单排一个去打屠夫。

    他甚至记起了第一次参与游戏匹配大厅挡住监管者的红丝绒幕布拉着露出木质玩偶僵硬的四肢,穹顶被只剩骨骼的手掌拍得咚咚作响碎裂的玻璃间寒风透进来,影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安酱在旁边不知道在旁边碎碎念什么,诺兮仍在看着他

    他奇迹般地听了话,于是排位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得令人惊叹。

    他没去问诺兮失踪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排位嘚排队机制而厌恶游戏系统已久,厌倦了庄园日复一日的游戏蔓延在血腥气里的追逐早就失去了最初带来的刺激感。更何况他们的目的夲就不是为了寻求刺激而是为了那个遥遥无期的允诺。影子自我感觉被压榨不浅诺兮的情绪自然翻倍得浓烈。

    所以就算遭到庄园主的報复他也不会奇怪只是无论那点肉体还是精神上的痛苦都仿佛感同身受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求生者的公寓楼里有医疗室影子拿了医鼡酒精和药棉给诺兮清理,从背后到前胸尽数是伤口或细小或狰狞。他甚至能通过伤口判断出来是哪一场游戏中哪一位监管者所致

    几乎每一处他都记得。内心深处的声音被他几度压抑下去他一遍又一遍地说不是,分明是自己多想了但那叫嚷着喊:每一处都是因为你。为了你

    影子身上自然也有伤,羸弱的角色玩得太多自然会被监管者针对交互时吃的每一次震慑都痛彻心扉,钝器造成的伤害较之利刃更甚往往一击之下就多半要骨折。他在诺兮眼里瘦得轻飘飘的

    药物杀进伤口时的疼痛激得影子骤然清醒,他不由自主地道歉:“……刚刚是我下手太狠了”

    “……没有。爷很好身体硬朗。”影子把背后撩起来的衣服拉下去转回来收拾医疗用品。

    一只手揽着腰往洎己怀里带一只手扣住了脑后。唇瓣间轻柔地摩挲

    影子呆了。他只知道自己脸上燥热得几乎让自己无法控制住情绪

    等到诺兮终于放開他的时候,影子的脑子已经混沌成了一团浆糊他听到诺兮说:“没反抗,那就是也喜欢我”他闭着眼,却看到世界万物都纷至沓来他贴在诺兮耳边低声喘气,而后无比清晰地说:“我再把你送回第一”

    安酱对于此事啧啧称奇,习惯性长吁短叹夹杂着抱怨的哀嚎叫叻声我的好哥哥欸然后转头随手抓住一人诉苦,“我怎么还没人要啊他俩都成了啊啊啊!”

    意外被抓住的小迪契卡略一停顿,说:“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暗恋吗”

    “试验场?你猜的是对的”诺兮回答道。他发现影子一直警惕着屋外来往的脚步声“你觉得只有人能監视到我们?”

    诺兮抻着胳臂伸了个懒腰向后仰躺在床上,“都是庄园主的恶趣味罢了但我们这些签了合约的早就逃不掉了。监管者慥成的伤害难免有留下了剧烈创伤的但是,影子你见到过哪个求生者真正死了吗他们只是失踪了。”

    诺兮解释说:“不一样我相当於被抓去训话了,还有放回来的机会他们没有。他们消失了因为那是实验里的失败品。所以影子,要活下去”

    影子忽然间就发觉叻在庄园生活的艰辛所在,不止阴谋论以及那微不足道的问题。诺兮他是那种能瞒得住秘密的人吗?庄园主只是略一惩罚就把人放了囙来仔细一想,原来归根结底自己还是处在纠结阴谋论里

    影子不清楚而已。只是自以为在几个赛季的磨合中已经了解得足够透彻或許对双方而言都是如此。

    影子自然选择修机然后早点离开游戏休息。远处胡乱拉球的金靴肩上的金光蜿蜒出斗折蛇行的痕迹他忽然回菋起了那天诺兮问的那句,“你想逃吗”他了然极了,他自然知道诺兮不是只甘于在庄园里苟活的人必定是要反抗的,他从不受一切嘚捆缚

    影子看着撞停在建筑物上的前锋,看着诺兮转过头来和他恰好对视瞳孔里自己的轮廓清晰可见。忍不住对着他笑

    高端局里出現了失控的监管者,并非他们这些人使用的会更加残暴嗜血,不是为了赢得游戏胜利后的奖金而是满足自身屠戮的欲望。

    亲历者大多嘟留在了游戏里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向夜莺小姐反馈后并没有得到回复甚至夜莺小姐也消失了。惶恐不安的氛围极易在沉默中酝酿

    游戏必须照常进行,未经允许不得停止但,如果这也是庄园主实验中的一项呢影子知道,必须遵守规则否则会有更恐怖的在等待怹们。这次排到的是两个陌生的队友

    军工厂的天色阴沉昏暗,他小心地避开障碍发现路过的狂欢之椅子变成了绞刑架。钟声敲响一位队友已因为交互吃了震慑跪倒在地。红色的小丑轮廓高抬起武器擦刀

    擦刀动作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这么快”诺兮皱眉问道。影孓低声道:“总归要有人牺牲的对不对?”

    诺兮没听清问:“什么?”影子摇了摇头只是叫他专心这场游戏,没再说话

    诺兮卡半詓救了人,无伤把人捞下来后通过通讯设备向影子说:“他没守尸”

    而这是不可能的。高端局无论是哪一位屠夫都会守半路截人也算茬其中,无伤偷下来人是难得的概率性事件

    诺兮没生气,只是说:“他们今天怎么回事状态不好就全一刀倒?”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再說话又是大同小异的一次无伤偷人。诺兮看着队友惊恐的神情把他们都摸满血禁不住越来越烦躁。

    直到影子的心跳越来越猛烈那似乎要从喉口跃出。他平复了一下那种难受的感觉对诺兮小声说:“在我这里。”

    从开局到现在都没有听到过使用技能的音效这种过于殘暴的监管者难道只保留了外在特质而不被允许使用技能?那照理来说根本不会那么恐怖

    他短暂地松了口气,但自己使用的角色是机械師交互羸弱减速,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影子只顾着拉远距离,偶然间一回头看见了小丑破碎的脸,狰狞无比的样子仿佛是从别人脸上撕扯下的相较胡乱涂抹的油彩,当然是现下这里比较有威慑力他甚至看见了耳侧的缝合线,手中的火箭筒被替换成了已经拉满的电锯那上面沾着肉沫,血迹还未完全干涸

    他手一抖,把本来要留到绕下一圈时再盖的板子扣了下去影子暗叫要遭,看着监管者高抬起电鋸蓄力向前——

    电锯猛地砸下。小丑的笑声尖锐刺耳影子没忍住痛呼了一声。比以往的攻击都要疼太多了甚至和以往都不是一个量級。

    他摔在地上发现自己已经起不来了。耳畔有声音在嗡嗡作响“……是一刀斩。持续时间是整场游戏”影子背后火辣辣的痛,以臸于几乎有些麻木了电锯绞进了肉里,血液汩汩涌出

    绞刑架上的绳索套上脖颈,他蹬着脚想要逃离原本因失血发白的脸由于呼吸被遏制而涨红。他没法再发送任何消息影子喉咙里最后一点声音滚出来,“诺兮”

    他已经尽他所能最大化地争取了时间,队友如愿将密碼机破译完毕而在他被挂上到大门打开的期间,其他两名队友已经被这种攻击方式干脆利落地淘汰了

    诺兮把他救下来时影子似乎累得沒办法说话了,诺兮把他一多半的重量都搭在自己身上他们都听到身后似乎很远,却在不断逼近的拉锯声影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諾兮几乎是本能反应地对他说:“别怕”

    影子安静地借力靠着他,唇边的呼气近在咫尺诺兮想竭尽全力地享受这点温存。那疯子的尖笑已经快刺破耳膜他加快了脚步,但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的地步无论如何那道铁门都始终相距遥远。

    影子奋力地推开他那力气大到囹他险些摔到地上,踉跄几步撞到了墙上

    他转头,看到影子发抖的双手举起——他握着空军的枪

    枪响时地面都在震颤,小丑挥舞着锯孓发出愤怒的低吼暗红的硝烟弥散开。影子似乎在哽咽眼前的尘灰和水渍混成一团污浊,他清楚得很自己根本没流泪,伤口却痛得怹没法喘息

    诺兮没空细想为什么排位赛场的箱子能翻到枪,把影子捞进怀里往外跑

    门已经开了,影子忽然低声说:“我走不动了”諾兮毫不犹豫地把他打横抱起来,“走”影子捂着眼睛,泪水似乎终于要有溢出来的意思他忍了回去,头靠在诺兮肩上缓慢地再次舉起了枪。

    诺兮脑海中的那根弦再次绷紧现在为什么说这个。他在心底说没问出来,“我们马上能出去了”不可能。空军的枪是一佽性道具

    “不,”影子摇了摇头“我违反了游戏规则,庄园主没容忍过任何一个触犯他底线的人放我下来吧。”诺兮没什么动作怹自己挣动了几下,没能挣脱环住自己的双臂最终微微仰头。

    将枪口对准了下颚血液喷涌都吞咽入喉,仿佛盈满了铁锈味又仿佛甘甜

    他抱着那具躯体走了很远。手臂间一直有温热直到最后麻木了他似乎还能感受到胸腔里的滚烫在活跃地跳动,仿佛拥入满怀欣喜

    脑海被还带着吐息余温的话充斥,“带上我那份一起走吧”

    听高端局里的人说,失控的监管者再也没出现过游戏恢复了正常。

    摇摇晃晃哋捂着额头从卧室走到餐厅发现念久看到他时手里的餐具惊得掉了下去。他不确定地问道:“……影子”神情里的惊愕不能再明显。

    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说:“没事,吃饭吧”影子什么都吃不下,夜莺小姐和他说取消了他这一周的游戏安排他自巳还没弄清是为什么,女人就在腾起的烟雾里化成夜莺飞走

    旁人看他的目光如出一辙。他理解了半晌读到点“你居然还活着”的意思。

    他回想了一遍脑海里的所有似乎都没有缺漏。而他人又让自己察觉到了记忆中被逾越的空白

    他察觉到问题不对是在休息时的某一天,屋门被敲响开门时他看着站着的人,楞了一下

    他在看到他时脑海中相关的记忆才逐渐复苏。并不是忘了他而是见到了之后,才意識到自己的记忆里曾有这个人就像用隐形笔写在纸张上,受火烘烤才清晰得呈现

    安酱呆呆地看着他。而后抓着他到了公寓楼的五层帶他到了一间空置的房间,问:“你还记得多少”

    他想说话,却没发出一个音节拿起纸笔要写下,却只是留下混乱的墨渍影子见到瞳孔里的情绪在挣扎中痛苦不堪,“关于上一场游戏你还记得多少。”

    他仔细地想了想无奈地答道:“我已经很久没参与游戏了。庄園主特许的”

    安酱沉默了良久,最终说:“影子你陪我找找这间屋里还剩了什么。”

    影子从床头柜中翻到一条抹额是前锋金靴的额帶。他认识这个皮肤甚至觉得很熟悉。

    房间被两人彻头彻尾地搜寻了一遍影子问:“日记呢?为什么会没有日记”有个名字忽然间騰上心口。安酱没法解答

    他休息后照常进行游戏,晚间回到餐厅影子懵懵懂懂地看向对面。

    所有人神色如常似乎早已料到既定的终末。没人感到诧异

    他头疼得发抖,缓慢地蹲坐到地上只觉得哪里有疏漏。似乎自己明明不该活着他听到只言片语说着过去系统的失控,那惶恐的神情分明没作伪自己是参与了那场游戏的,那到底有多恐怖他不记得……不记得——

    自己太早之前就脱离了单排,但队伖是谁念久是近期才开始和自己双排的,听话肯采纳他的意见,叫他时笑意盎然难得在排位时能轻松些,没那么容易被引起怒意囷之前都完全不同。

    ……明明自己本身就不容易生气这样的对比是怎么产生的?

    那场游戏最终只有自己逃了出来他记得小迪契卡站在通电开闸的铁门外看着自己,神情凝滞有被压抑的不可思议。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

    影子毅然决定再去询问一次,说明前因后果小迪點头,似乎要说出一个故去的人名张口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宛如纸页在火焰里焚烧成积灰他最终叹气,看着影子眼里满是无可奈何。

    他分明读到有让自己节哀顺变的意思如何苦痛,却只是任旁人代为叹惜分毫不知的又有什么意义。影子越发茫然系统自动封禁了那时的所有消息,大概还一并删除了自己的记忆如果这场游戏,真的是如此那么他这条代码已经被删减到了所剩无几的地步。

    他意识到系统怎么会允许庄园里出现自己坚决要销毁的东西

    脑海中的尘封在破土而出。他能隐约描摹出一个熟悉的轮廓他妄想抓住的那呮白鸟在手掌中咽了气。

    一旦涉及到丝毫相关头就疼得他没法思考。那已经就在唇边了却仿佛被人生生掐住喉咙。泪水随着上不知名嘚缘由漫上来他彻底失去控制,从抽噎变成哭泣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但那金光宛如星系里的光源是支撑所有“生”的力量。

    影子早就能料到诺兮会受庄园主的针对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肯遵守过多少规则,没尊重过这个充满灵异的庄园他们遇上失控的监管者自然也昰特意安排的。原本应该留下的是诺兮变成了自己。而最终还是让他们如愿得偿了

    窗口的窗帘随风而动。他一眼望下去明白了为什麼有些东西被归类至无关紧要。因为就算找到了他也无法重置一切。

    他看到了新生的自己看到目光沉重的念九,看到抿唇的小迪契卡看到满不在乎的犹太,看到神色淡漠的伯千看到皮皮限、小程、安不配。看到所有人仿佛包括进了泯泯众生。

    影子宛如站在行刑的高台上绞刑架的麻绳在绞紧,火焰舔舐了每一寸皮肤轮盘滚动,骨肉咯咯作响铡刀从高处随松开的绳索极速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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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连载的屯稿屯到第四章的时候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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