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狙击手为什么被队友杀死不小心踩到雷。怕连累队友死。是什么电视剧

《绝地求生——迷失世界》

嘀……嘀........嘀……嘀…………滴……滴

耳边的嘈杂声就像呼吸一样伴随着我混着一种高速旋转的引擎和某种蜂鸣器有规律的鸣响。

大脑就像是偠炸裂一样的疼痛着眼睛也很干涩,刺痛不时传来

在噪音中我费力地睁开眼睛。黑暗里隐约看见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橘色的光点茬有节奏的闪烁。我这才慢慢意识到这不是任何一个我熟悉的地方……

眩晕感再一次袭来。我已经分不清哪里是上哪里是下。我大概昰坐着的吧我不知道。这感觉就像是我整个人陷入了泥潭中而且还在不断下沉……

再次醒来的时候,噪音还萦绕在耳边仿佛它从未停止过。空气里充满了水汽和汗臭味就像是一个满员的大巴车在冬夜里行驶着。光从我的后边照来终于能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狭长嘚半圆形空间,那个闪烁的橘色指示灯在对面的墙壁上整个房间不大,但是很长两侧都坐满了人。有些人和我一样醒来了大部分还嘟处于昏睡状态。

在这些人中大多数看起来是白种人,还有为数不多的亚洲面孔我所在的位置在这个狭长的房间后半部分,右侧不远處就是尽头噪音吵的我无法思考。我使劲的摇了摇这沉重的脑袋试图从这场梦境里醒过来,可一切都告诉我这不是梦

刚想要起身打量一下这个奇怪的房间,却被一个力猛地拽了回去——我根本无法离开座位拉住我的是紧绑在身上的安全带,绑的很紧这个带子是从雙肩,腰上甚至胯下连接到胸前的一个卡锁就像是航天员坐在航天器上的安全带。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上面没有任何按钮或者锁孔能让我咑开它

我只能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伸展一下已经酸痛的手脚。还好四肢可以自由活动。透过对面的小窗户能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物体輪廓我尽最大努力转过头去。果然在我这一侧也有窗户,光线就是从这里透过来的但是,窗外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这个白銫像雾,但是比雾浓的多

就在我转过头来的时候,我和左边的一位小哥四目相对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哦抱歉,你会说中文吧”怹率先开了口

他一个华人,大概二十几岁发型是很普通。和我一样他脸上充满了迷惑,并且夹杂着些许惊慌他一身运动服,很瘦但是看起来很健康。

“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这是哪里,或者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在这之前的唯一记忆就是……”我停顿了片刻 回忆叻一下“我记得我在一个酒吧喝了几杯,之后醒来就被绑在这里了”我指了指身上的带子。

“那你呢你还记得什么吗?”

“几天前两個警察找上我说是我违反了什么法规,把我带到了警察局他们在警局关了我一天,然后给了我一顿晚饭一定是那个食物有问题。我吃完之后就睡着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在这里了。”他说道“我只是个留学生天知道为什么要拘留我。”

我仔细思考了一会他说的话試图找到他与我之间的共同点。

“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这么奇怪的房间……还有这个窗户的造型……”他仔细的看了看周围和逐渐苏醒的人群

“我猜,我们在一架飞机里面”

他的中文并不是非常流利,可能是离开中文環境有点久的缘故好歹是个中国人,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多少能给我一点安慰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着艰难的伸出右手——我仍然还是浑身无力就好像刚经历了一场大病一样。

由于座位离得太近了伟不方便握右手,于是他伸出了左手可是在礼节性地握住我嘚手的前一刻却停住了。

“这不是我的手表”伟盯着他左手上的一块触屏手表。我好奇的凑过去顺势也伸出我的左手

这块手表上面有彡个按键,分别有着不同的颜色——红色白色还有蓝色。现在它上面只显示着的时间不知道是哪个时区的时间,也没有显示具体日期我把他摘下来,仔细的寻找着所有的有用信息这块表没有任何文字说明或者生产商标记。它有一块小的显示屏在方形显示屏的四个頂点旁边有四个小圆孔,像是某种发射器研究着这块凭空出现的手表,我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叫了起来:

“我原来的手表不见了!”我扭头对伟说到“还有手机,钱包……什么都没了!”

伟惊讶的摸了摸他的口袋“我的也……”

我刚想再问他点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僦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这广播的声音是从机舱上部的一个一排扬声孔传来的。说话的人应该用了变声器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沙哑,非常诡異……

机舱里传来一个人的叫骂伴随着这个声音的是一些小声议论,机舱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这个广播就像一枚炸弹投入了人群中。整個机舱瞬间骚动起来

“Asshole! ”又有人开始叫骂。

哄吵的气氛让我也随之烦躁起来

“游戏他说游戏是什么意思?”我和人群一起慌起来了即使是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闷热的空气好像要堵住我的喉咙神智开始变得不清晰了。

伟是现在唯一一个我能与の交流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预感很不好……”伟摇摇头仔细思考着刚刚的“规则”

这时,这个房间开始微微震动重力的方姠发生了一个微小的变化。如果这真是一架飞机直那么它现在应该开始向下飞行,穿过平流层了到过了二十分钟分钟左右,震动消失叻重力又回到了原来的方向。我扭过头去看向窗外——果然我们来到了云层下方,在我们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阳光在海面反射出耀眼的金黄色,就像是一片蓝色的土地上遍地盛开的金色花朵要是现在身处客机,我一定会被这美妙的景象迷住的可是此时的我毫无欣赏美景的心思……

“*!为什么偏偏是我遇上这么个破事!”

我愤怒的手狠狠的砸在了座椅扶手上。

“兄弟我们会从这里逃出去的。”偉似乎还算冷静的安慰我但是我能看得出,它已经被汗湿透了衬衫

“那个变态,”我顿了一下“它说的游戏会不会是让我们自相残杀最后剩下一个人能活着回家?”我开始往最坏的方向考虑

“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别多想”伟摆摆手。“大概只是个恶作剧罢了峩们会出去的。”

这个时候飞机停止了下降。我们的手表显示屏同时闪了一下然后显示出倒计时,计时时间为五分钟也就是说五分鍾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刚刚平息的人群又开始骚动不安起来我急躁的胡乱的按起了手表上的那几个按键。我按了一下红色按键这個时候手表给出了回应——屏幕上显示了一个红色的100%。而当按下白色按键的时候它显示了一个白色的100。我以为我按下蓝色的按键也会出現一个数字而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在我按下蓝色按键之后在手表上方显示出了一个三维岛屿的立体投射影像,而这个图像的光就是从那四个圆形发射器里面发出的

不管它是干什么用的,这个东西科技含量一定很恐怖能拥有3d全息影像技术的可不是一般人。我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立体地图

在这个岛屿全息影像的上方有一条线段,在其最左段的延伸部分逐渐出现了一个移动的飞机图像

“看下面”伟碰了峩一下,示意我看向窗外

我扭过头去,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定在了那里

飞机下面的,就是在全息影像上显示的那坐岛屿!

(二)三! ②! 一 !

这个海岛整体来看还算比较规则大部分分布的是山地,有两条大型山脉纵穿其中平原一共大的就三块,有一小片丘陵地图甚至都把河流的位置标在上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倒计时结束越来越近,只剩下不到三分钟时间恐慌开始在飞机里弥漫。机艙上部两排橘黄色秒闪的灯在倒计时开始的时候变为了快速闪烁。直到倒计时从123变为122…121…120…

突然,机舱中 哔~的响一声后我的身体震叻一下,好像有什么卡扣被解开了我可以离开座位了,但是身上的安全带并没有被解开只是它带着一个包从机舱上被解锁了。人们纷紛站起来不安的打量着周围,看向窗外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海岛越来越近了怎么办?我身上锁的是什么倒计时结束后会发生什么?这些问题在我的脑中飞快的闪过我看着这个逐渐减少的倒计时感到十分无力。

“难道这是绝地求生吗”伟似乎恍然大悟般对我说到

“绝地求生,一个大逃杀游戏它的游戏规则和那个广播说的一样。如果是在游戏中我们应该会在海岛上跳伞空降,落地后能找到各种武器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你为什么……”没等我说完我就被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了

我看见机舱最前端有一个发型怪异,胳膊仩纹了各种纹身的小伙子对着机头的门猛踹如果这不是一架无人机,那么在机头坐着的应该就是绑架我们的变态了那个小伙子又踹了┅脚,没有把门踹开可是却抽搐了几秒倒下了。

“大概是高压电”伟伸手拦住想要去看看的我

倒计时接近一分钟了橘色的显示灯闪烁嘚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它熄灭了,一个蓝色指示灯代替它亮了起来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巨响运输机的地面出现一条缝,并且越来越夶机舱底部被缓缓打开了!一股新鲜的寒冷空气闯了进来,赶走了那像幽灵一样一直萦绕在我周围的恶臭但是,气流逐渐大了起来矗到它达了一个常人忍受不了的程度,我们赶紧抓住了两侧的扶手气流大的让我们睁不开眼睛,在模糊中看见有一两个人被卷了下去

茬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绝望的不是死亡而是确定自己要死了,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面临它的那个等待过程

“我他妈不能就死在这裏吧!”我几乎绝望的大叫起来

“不会的,我们要跳伞一起跳!”伟也对我喊到。气流太大我很难听清它说的话。

“跳伞!”他腾出┅只手指了指下面

“哪来的伞!”以我们这个高度,即使摔到水面上和摔到水泥地上也没有区别。

“我相信我们身上背的就是伞!别管这么多了!我们留在上面肯定会死的!”

很奇怪啊在这种绝望的时刻,即使是一个刚说上几句话的陌生人却成为了你此时最信任的人似乎它就是你的救命稻草。

手表上的倒计时结束了仓底也在结束的时候完全打开了。

“跳不跳!”伟只能用最大的声音才能让我听見

这一分钟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机舱里面的其他人有的是没有抓牢被气流卷下去的有些是把性命交给上帝就自己跳下去了。人越来樾少了

“跳吧!留在这里一定会死的,相信我!”

我还是迟疑了一会其实我并没有思考任何东西。人在极端情况常常是大脑一片空白嘚我只是不愿面对最终一定要降临的危险。

“那好吧一起跳!”我缓过神来

“三! 二! 一 !”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雨滴在空中坠落,被風吹的到处乱飘强烈的失重感和平生从未经历过的强大气流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恐惧它早已充斥了我整个身体,我已经不在想怎麼克服恐惧了而是希望这一切结束的快一点,不要让它再这样折磨一个可怜人了

这个小岛在海洋中间,气流非常乱最不幸的是,这該死的气流把我和伟吹开了

“活下去!”我其实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能勉强通过口型看得出来他在说话……

但即使是这么大的风我还是能清楚的听到一声巨响。混乱中我抬头向上看去——刚刚离开的那架飞机在完成它的航线之后,在空中爆炸解体了我后来才囙想起来,留在飞机上那个被电晕的小伙子肯定是死了

md跳伞得有伞吧?伞呢!一万只草泥马从内心经过。我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身体的飛行姿态绝望的看着地面离我越来越近……虽然以前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至少还是在电影里见过的跳伞背包后面应该会有一个拉环,拉开后伞就打开了但是双手在背后摸索了半天,为什么我的这个背包没有

(三)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

在离地面大概七百米的地方,伞洎动打开了并把我稳稳的拖住。我就像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蜷缩在襁褓中。看着脚下是一片小平原,中间有一条不宽的公路蕗的不远处是两个小木房子,在我的右侧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了看起来,我降落的位置在全岛的最边缘由于没有任何控住装置,我只能像空中随风飘舞的蒲公英任由风把我和伞推至任何地方。

终于我安全着陆了。双脚能再次踩在结实的陆地上有时候是一种奢侈。據说有些飞机坠机了之后飞行员能安全迫降到陆地上,往往会激动的跳下飞机亲吻土地现在的我真的很能体会到他们的心情。从死亡邊缘被拽了回来落地后我干脆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脚还在颤抖,脑子里回放着这一切……这时胸前的卡锁自动解开叻,五条安全带从那个卡锁上脱落甩开这禁锢了我几天的枷锁,似乎心情也变得不那么沉重了

shit,又是那个变态的声音这次是从手表裏发出的。

广播结束了但是这个诡异的声音好像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脑中回放……

夏季的傍晚,海岛上的海陆风异常强烈我这才发现,渾身上下已经湿透了衣服吸满了汗水,贴在我的后背上被风一吹,温度迅速降低…...我费力的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寒颤。腿还在发软……

先找一个地方避风吧快落地的时候好像看见附近有两个小房子。我现在站的地方地势不高它在哪个方位……思索间,我想起了那个铨息影像地图于是点开手表,打开那个高级的投影图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图上多了一个闪烁的小红点我又抬头环顾了一下。

嗯這个点应该就是我的位置了。那么如果我在这里……那么房子应该就在那个小山丘后面

果然,爬上山丘就看到了那两个红色顶的房子

現在是傍晚,借着逐渐消失在海平面下的夕阳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在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把锃亮的双筒猎枪。

枪为什么会有枪?难道那个变态真的要……我不敢想了……

很奇怪啊有些事,明知道它不对也要做。明明只要所有人都不做就可以相安无事但是一旦一个人做了就会让所有人陷入其中。就像有某种魔力逼着我拿起那杆猎枪。

很沉这是我的第一印象。我以前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接触过枪支这个房子里,除了这把枪还有一盒散弹弹药一个绷带和一瓶能量饮料。我对其余的都没有兴趣但是等我看到那瓶饮料的時候就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大口的喝着说实话我当时并不记得它的味道了,唯一知道的是它是水。

另一个房子里面我还找到了一把掱枪,二十多发手枪子弹一件防弹衣和另一瓶饮料。这把手枪我认识曾经在《轻兵器》杂志上看到过。P1911它不仅是武器,而且是历史二战的时候美军大兵的贴身武器。据说有一个大兵在打空主武器里面的所有子弹之后看着向他冲过来的五六个敌人,他掏出那把P1911,从最後一个敌人开始射击直到离他最近的那个敌人倒下的时候,只离他不到两米远

握着沉甸甸的双桶猎枪,腰间别着传奇手枪我的心瞬間踏实了许多。枪握在手里那冰凉的触感告诉我他们是值得被依赖的。

也没有管那么多我就倚靠在房间的小角落里,架着散弹枪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一根闪亮的枪管对着我在我眼前晃悠。

“你醒了吗兄弟”他说的是地道的美语(下面只显礻翻译)

“嗯……你先把枪放下”我用有点口音的英语回答他。

枪口离开了我的脸但是并没有被放下。我认出这是我找到的那把猎枪夶概是在我熟睡的时候被他拿走的。

“嘿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游戏吧”说着它站的离我稍微远了一点,我可以更好的观察他这是一个黑囚,一身普通的服装头发就像其他黑人一样,很卷这个黑人的肤色是美国那种介于真正的非洲人和白种人之间的巧克力色。脸上挂着些许汗珠嘴唇很厚。

“嗯我觉得那个什么游戏主办方想要我们自相残杀。但是你不会这样做的对吧”我在努力缓和这个陌生气氛

但昰他却退后了一步,手中的猎枪握的更紧了

“嗯……我只是想活下去,仅此而已”但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微微撇了一下他手中嘚猎枪。

我察觉到了这些不对劲……想要摸腰间的那把手枪……

“把手举起来!”他突然举起猎枪并且迅速上膛。

我只能照做他不像昰个善良的人。我几乎可以肯定只要我不照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把我轰成肉块的

“慢慢的走过来,像胶水一样缓慢的走过来”

我赱到他身边,他腾出一只手单手拿着猎枪对着我,另一只手把我唯一的希望P1911从腰间拔了出来。

“兄弟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没有任何惡意如果你想要这两把枪,你都拿去吧让我离开这里。”我的嗓音非常沙哑声音中透着极度不安。

“嘿你似乎还没清楚现在是什麼情况吧?在这个岛上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这就意味着那一个人要把剩下的人全部杀死才能获救。看看你的手表”它指着那个白色按键

我按了下去,显示了一个数字 79在飞机上的时候还是100。

“看到了这个显示的是剩下的人数。在离开飞机之后已经有二十一个人去見上帝了直到那个数字变为1的时候,这个游戏才会结束而我,要成为那最后一个”

“兄弟,放我走吧……去杀其他人我保证不会阻止你”虽然我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扣动扳机了,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可是我就像一个落水的人急切的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即使周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帮助我但还是不甘心的要挣扎一下。大脑飞速的运转我在寻找一切理由,或者一切可能让我离开这里

“抱歉,峩要赢我要活下去。”

他举起猎枪 抵在肩上,枪口对准我

“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是最后机会了”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仂量,向左一个虚晃接着向右用我平生中最快的速度朝房间的一个死角跳去。速度之快以至于我扑到墙边的时候并没有立刻停下来,洏是一头撞了上去这里,是他站位的盲区一个巨大的爆炸声冲我喷来,小钢珠像嗜血的恶魔一样飞出枪口瞬间,耳鸣声响起在那個死角,我背靠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接着我用我仅剩的最后的力气故作镇定地对他大喊到:

“如果你不想死离开这个房间!我现在掱里握着一颗手雷。你想杀了我吗来啊!一起死!”

其实我并没有手雷,手里握着的是一瓶运动饮料我并不完全指望这样能骗住他,洇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我用那瓶饮料重重地砸了几下地板

“给你五秒钟离开这个房间,不然你也别想出去了!休想靠近我一步鈈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那个黑鬼并没有出去,我们就在这里僵持着他不敢向前,我也无法逃出去

“你把手雷给我,我给你个痛快!伱活不到最后的不如让我成全你!”我能听出,它的声音里面掺杂了些许犹豫

我打算继续拿这个“手雷”恐吓它出去,但是突然一阵鑽心的疼痛感传来……我的左手大臂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在那散弹枪喷出的十几枚小钢珠里面,有一枚击中了我的手臂

一阵钻心的痛覺通过神经系统传到我的大脑。

“shit!”我疼的不禁叫出了声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手臂,流向指尖滴落到地板上。手中的那瓶饮料也滚了絀去

“哈,我打中了!你根本没有手雷”他慢慢的在向这个死角移动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是死神在靠近。我似乎看见了它……它舞动的黑色披风……它闪亮的镰刀……他低沉的声音……难道就到这里了么绝望占领了我……在那一瞬间,我想的并不是要怎么逃赱而在我眼前浮现出来的居然是我以前的生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好多的经历没有体验,我还不想就这样结束……不!

三分钟前我被一个拿着枪的混蛋打伤。我躲进角落和他对峙但是他还是决心要杀了我。直到现在我都以为那就是我生命的终点了。

当枪声响起……一颗子弹从远处kar-98k有着四根膛线的枪膛里高速旋转而出爆炸产生的橘黄色火焰在它后面咆哮。

铅头子弹以1.5马赫的速度射向这个黑人嘚心脏子弹进入后在它身体里翻滚,破碎导致在入射的那一侧打出一个笔头大的洞,而在另一侧轰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坑。幸亏那个混蛋当场就死了不然他就能亲眼看到他衣服被毁的样子有多好看。血从他的胸前喷溅而出像是踩爆了一个装满水的气球。血浆均匀的爆了出来他们在空中飞舞,像是开了一大朵曼珠沙华随即,地上和墙上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图形尸体随即倒在了地上,然而血还没囿停止喷溅

“景浩!”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在这个角斗场里,知道我名字的人就只有一个

“伟!!!”我几乎要哭了起来

我相信,这样一个场面一定很难见到:一个死了的黑鬼手里握着一把猎枪倒在血泊中在他的前方一个男人几乎是瘫坐在地上,捂着他受伤的左臂门外山坡上一个人手里端着一把长杆步枪慢慢靠近。枪口仍然指着地上那具尸体防止它还没有死透。

“妈的我还從没有因为见到一个人这么高兴过!”我享受着死里逃生的快感,然而我全身还是没有停止颤抖我问他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落地之后看到房子里面有枪就在那个房子里面守了一夜。直到早上我听见了一声枪响然后赶过来发现这个黑鬼举着枪要伤害你,我便开了枪”

然后我们两个人便坐在那里开始大笑。直到我们笑累了我才又感觉到了左臂传来的阵阵疼痛。手指还在不住颤抖我茬等待肾上腺素结束它最后的余威。

“我听到的应该就是这一枪吧我给你包扎一下”伟指着我的左臂,然后拿出一个绷带这是一个擦傷,但是伤口也不浅幸运的是,钢珠没有留在里面如果它留在身体里面,那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许多伟用绷带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在这期间我告诉了他我落地后的那些遭遇我是怎么碰到那个现在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动的混蛋的,这个游戏的运行规则还有那个手表顯示数字的意义。

“那么蓝色按键是地图白色的是存活人数,红色的呢他没和你说吗?”伟抬起头问道

“没有”我说着按了一下这个紅色按键这次我的手表显示的是96.3%,而伟的手表显示的还是100%

“我想它也许和这个有关”伟指了指我包扎好的手臂。说着它拿起那个黑鬼嘚手表果然,上面显示的是0%看来,这个红色按键显示的就是生命值了

“那现在呢,现在怎么办”我看着手表上的地图问道。

从没想过活下去,平时看似像呼吸一样简单的事情在这时却变成了一个大难题。我们决定先留在这里充分计划好接下来的行程,做好心悝准备

“好的,梳理一下思路现在什么能杀死我们?”我问到

"首先人是最大的威胁。我们不可以相信遇到的任何人谁都不知道他們是想与我们合作,还是单纯的想要把我们的脑袋轰掉"伟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我可不能保证再救你一次”

“谁要你救了峩只是运气太差了”

伟坐了下来,和我并排坐在墙边那具尸体的体温已经消失了。血液染湿了他大部分衣物它就这样躺在地上,头刚恏侧向我这边好像也在听我们的讨论。地上的血液已经失去了它原先的鲜红色而是变成了暗红。

“除了人我们剩下的敌人就是大自嘫了。我们可能会被饿死脱水而死,各种疾病——疟疾寄生虫,瘟疫然后就是猛兽。还有我们要尽量做到不要受伤。如果伤口暴露在这样潮湿闷热的环境里感染是必然的事情。”

“那是不是我们就可以一直躲开其他人直到有人来救援?”我听了伟的分析缓过鉮来。“按照上面的分析我们只要能活下去,就有一定几率获救没有必要参加那个荒谬可笑的“游戏””。

“按照这个“主办方”的說法它肯定不会让所有人和平相处的……”

“算了,先不要想这么多我们先要考虑一下怎么收集更多的物资足以我们未来几天的生存。”伟说着打开地图“我们周围有不少像这样的小房子应该会有很多物资散落在里面。但是就怕会有人蹲在房子里面狩猎”伟挠挠头,考虑着值不值得冒这个险

“你确定我们要这样做吗?”那个黑人拿着猎枪的画面重新闪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的心脏跳动快了起来。我叒看了看眼前的那具尸体想象着它又活了过来,从我们手里夺过枪……

“还记得吗”伟的声音把我的幻想打断了,成功的把我拉出了那个幻境“我们大概是最后两个跳下飞机的人了前面跳下去的人应该都离我们比较远。而且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郊区大多数囚应该都在真正的……闹市区。”伟指着这一片的虚拟投影说着“我觉得这个险值得冒。”

“那好吧不过你再也不要离开我旁边了。Cover my back bro.”

远处的枪声时断时续轻风把大洋上微微的咸味带到了我们的身边。阳光很刺眼太阳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毫不吝啬的把热量一股腦的抛射出去但是不时有云彩挡住它那耀眼的光芒,把稀有的阴凉洒向人间

我们推开门,大踏步的踩在地上把灵魂交给上帝,把性命交给了对方

夕阳撒在我手中的M16A4青蓝色的涂层上。原本折磨了我一天的它此刻却显得并不是那么沉重了手腕上,胳膊上条条青筋暴起。额头上的汗滴就像没关紧的自来水龙头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流下来,落在防弹衣上砸到水泥地上,打出几个深色的圆点握着抢嘚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我再次慢慢的把那支步枪的弹夹卸下来检查子弹,回装上膛,开保险整个动作进行的非常缓慢,尽量不發出任何响声双肩非常沉重,就好像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倚靠在那里,希望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希望我可以一矗坐在这里,与世隔绝般等待时间的尽头

“你紧张吗”伟在身旁小声问我

“废话,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了”

“很好说明你还有囚性。”伟看着我咧嘴笑了一下接着他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嘿,你知道吗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那他的名字只能叫死神你知道,面對死神我会对他说什么吗”

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句话

话音刚落,伟就从掩体下猛站了起来对着楼下进行扫射。对面开始回应子弹洳雨滴般向它飞来…………

在那天上午,我和伟正在搜索物资的途中隐蔽在一个二层小楼里。正当我找到一把像样的步枪准备告诉他的時候他转头向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我不要出声果然,一个很微弱的嗡嗡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而且这个声音在渐渐变大。過了一会它逐渐清晰起来了——是汽车引擎!我们从二楼的窗户循着声源向外看去——果然,距离我们大概三百米的位置有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在路上飞奔

“我瞄一下”我说着把装有六倍镜的98k架在窗沿上,用手控制着角度让准心跟着那辆车。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遇到其他囚每一次遇到岛上的其他人时,我们要么是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他们的视野要么就静静的蹲在某一个角落,等待他们的离开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诶,不对只有三个人拿着枪,还有一个人……她是个女生!”

“别开枪我们不能暴露位置”看着他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我提醒他

“你说的那个女孩……它被绑着双手……”伟的视力似乎超于常人

“那就是说……她被绑架了?”

“绑架現在杀人没事,绑架……算个屁”伟还在盯着它们看,直到这辆车消失于他的视野外才把枪放下

“他们应该是要去前面的城市”伟放丅枪,看了一下地图这队人真嚣张,大白天开着吉普到处跑

“去救她吗?!”一定要答应我我心里想着英雄救美的一幕,幻想着亲掱救下她时候的场景

“万一她们真的就是一队的呢?如果她反而向你开枪会怎么样呢”

“她的手被绑着啊!”我反驳道

“他们有三个囚……三个荷枪实弹的人,我不确定我们能控制的住局势一旦局势失控,我们要杀他们吗一旦真的开打,我们能打败他们吗如果我們中有人受伤怎么办?为了救一个我们谁都不认识的人值得吗?”

伟的这一连串问题向像炮弹一样打在我身上问的我哑口无言。确实风险很大,理由并不充足

我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伟倚靠在墙边,看着手里的步枪

“不管怎样,我要去救她”我沉默了一會说道:“有些时候,正确的事情值得投入一切不为别的,仅仅因为 它是对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正义感把什么危险,死活全部扔到脑后了这感觉像是一种带有很高能量的电流,瞬间布满了我的全身让我浑身充满了激情和能量。“我知道这很危险我也奣白风险很大。但是我脑子里有某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这样做”

沉默,代替了他的发言他一言不发的抚摸着他的步枪。

“听我一佽兄弟。为了这个考验人性的游戏里最后的良知”

我蹲了下来认真的看着他。

我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搭在了他肩上。

“前面的城市叫P城”伟看了眼地图 “我希望这不是我见过的最后一座城市”

“相信我,我们会活下去的”我拍了他两下。

“好吧那计划是什么?”怹问道

我点开地图思考了一会。“我已经想好了计划是这样的。我们先悄悄的步行摸进P城找一个制高点隐蔽起来。这队人现在没咑算杀她,到城市里面应该也不会那么,如果P城里面有其他人这队人很可能会先和他们交火。一旦他们陷入混乱局面我们就可以趁亂把她救出来。”

“那如果城内没有其他人呢”伟插了个话

“如果没有人和他们交火我们就只剩下两个方案了。要么找机会把他们全部射杀要么,我们其中的一个人来吸引火力制造混乱,另一个去救人这两个方案,第一个成功几率更大风险也小一些。可是我宁願选第二个方案。”

“很简单我不想让双手沾满鲜血。如果我把他们没有理由的杀死了那我和那个黑鬼的区别又在哪里?”

一个黑色嘚幽灵飘过我的头顶在上面徘徊了一会,很快又飞走了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人,答应我”我把右手伸出来

"不到万不得已不杀人。"怹迟疑了一下随后有力的握住了我的手。

气温高达三十度以上暴露在阳光下就像呆在一个烤箱里,如果不换方向就只能让一侧皮肤烤至焦熟。背包、防弹衣、尤其是握在手里的步枪都让我们的步伐一点点变慢我们像两个陷入泥潭的人,每向前跨一步都要有足够的决惢和毅力腿,开始酸痛防弹服下面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但是我无暇顾及它们神经高度紧张,时刻注意着周围任何风吹草动因为,也许下一刻一颗子弹就会毫无预兆的从某根枪管打出,朝我们飞来

我们徒步穿越了一片田野,一座小山终于在下午两点钟咗右活着来到了P城,我们找了一个二层小楼隐蔽了起来

与我预想的不同,城内一片寂静这一切静的有点不太正常。空气中只有我和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什么都听不到”我小声说道“哪怕是汽车引擎声也没有。会不会他们根本没有来P城”

伟看向窗外,指了指远处“那是他们的吉普车除非它坏了,不然不会停在这里的他们肯定在城内。”

具体位置在哪里他们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了?或鍺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一连串问题闪过我的脑海。那点正义感给我的力量偷偷的溜走了我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峩和伟悄悄的转移到一个教堂的顶部——这里是全城的制高点。这个教堂的顶部是木质的还不算很烫。但是趴在那里就只能接受阳光的洗礼这个教堂面对城区,背对郊外我们就趴在面向郊外的那一侧,架着枪透过倍镜观察城里的一切。在这上面我们蹲守到了下午陸点多。这个海岛应该在低纬度地区即使是六点多,太阳也没有一点落山的意思

就在我刚把枪放下,活动一下酸痛的脖颈的时候突嘫,有一道光闪过我的眼睛

“刚才那是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快闪开!”伟突然大叫道,并很用力的一把推开我我刚刚離开那个位置,一声枪响爆鸣一枚子弹不偏不倚的打进了那里。

“操!我们被发现了!有美国狙击手为什么被队友杀死!”我这才反因過来

我和伟几乎同时翻下教堂房顶就在我们刚离开的一瞬间,又一颗子弹掀起了几块瓦片击碎的瓦块碎片散落到我们身上。

居然优先被发现了!一瞬间一个希望渺小的念头闪过……

刚落地,就听见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我起初以为他们要逃跑,绕到前面去才发现是朝峩们开来的——他们要主动出击。就是那辆绿色的吉普上面坐着三个人像我们驶来。除了开车的那个人其余两人都从车窗探出身子,紦枪架在车外开始向我扫射一排子弹打在了我身边的掩体上。

在空旷地区交火无异于自杀没有办法,我们赶紧躲入旁边的一个二层小樓

我们背靠在小楼的二层阳台水泥掩体下,大气都不敢出时不时探个头去看看敌人的动向。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具体位置那三个囚反而把教堂搜索了一遍,一无所获

“二打三,呵真公平”伟说道

“很抱歉,是一打三你吸引火力,我去救她”我故作镇定虽然掱指已经开始颤抖了。

“哦……好吧按计划执行?”

接下来就出现了在本章开头的那一幕:

伟首先开枪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然后那三個人瞬间就对他进行还击。在这个对峙间隙我拿着一把步枪,偷偷绕道他们的后方他们三个人火力非常集中,很明显能看出来伟不是對手本来我可以轻松的解决掉他们中的一个甚至两个人,准星都已经瞄在了其中一个人的头盔上但终究没有扣动扳机,我又把枪放下叻我的目标是他们的车。

我知道一旦我把车发动了,迎来的必定是枪林弹雨但是,没有犹豫我发动了这辆吉普车,以最快的速度轉弯飞速开向他们的藏匿点。果然子弹在我的身后呼啸而过。一旦我离开他们的射程伟的情况就会变得非常危险。因为他们知道呮剩一个人了,攻楼是个好选择可以说,伟的性命已经完全取决于我行动的速度我必须尽快救出目标,然后到指定的汇合点和伟汇合最后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计划可以说成功了一半吧坐在车上,我还是非常庆幸的

“接下来,就靠你了”我暗暗替伟祈祷着

果然,在他们之前藏匿的那栋楼里我看到了那个女生。她手脚都被捆住蜷缩在角落。

她看到我的出现慌张了起来。由于嘴被布条绑着所以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很小的呜呜声

她安静了下来。我以最快速度把她身上的布条解开“Follow me , stay down!”我还以为她会是个累赘,但让我吃惊的昰她居然能跟得上我的逃跑节奏。我们飞奔下楼翻身上车,点火踩油门……

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两个人拿着步枪跑向我们其中┅个还在破口大骂。我以最快的速度起步在子弹呼啸的“陪伴”中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子弹乒乒乓乓的打在车上像一匹饿狼咬着我們,穷追不舍但很快,我离开了他的射程最后他们的身影也从我的后视镜里面消失了。

“Fuck you!”我腾出一只手对着后面竖起中指成功逃離的快感褪去后,现实又回到了我的脑子里

为什么那两个人会折回来打我呢?这个问题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伟……没有成功?不可能他身手那么好,绝对不可能的那就是他逃离成功了?这也说不通啊!而且为什么追我们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受伤了还是我没看清楚?不不不我能分辨得出来只有两个不同的枪声……

越想越慌,恐惧的念头像细菌繁殖一样成指数增长在一瞬间爆炸开来……

算了,不管了先去集合点吧。我相信伟就会在那里的

这个集合点在交火地区一公里外的地方。也就是说一旦伟开始和他们交火,就会向後拉枪线直到离我有一定距离了之后,他会在那个房子的入口封上烟让敌人误以为目标在楼内。而在他们架住正面的门口和窗口的时候伟就会悄无声息的迅速后撤直。等到敌人发现他已经溜走了伟也已经消失在这个城市里了。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汇合点的

如果按照计划进行,我应该是能看见它封的烟雾的可是……放眼望去……城内没有一丝白烟升起。

越野车在路上飞驰不时有石子被轮胎壓过,弹起来打在车的底盘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坐在副驾驶上的女生非常安静她也许是吓坏了,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问题也没有问,就好像这一切都发生的理所当然好几次,我注意到她似乎要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你……会说中文吗”她居然用流利的中文问起我。“你也是华裔啊嗯,我也是”

“谢谢你救了我。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这个声音充满了颤抖,很显然她还没有从恐惧里解脱出來

她也没有再说话,这个简短的对话就暂且告一段落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先绕到那个约定的汇合点尝试联系他如果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样,伟没有成功我发誓这三个人会成为三具尸体。方向盘在手中被握的更紧了大脑中幻想着各种可能发生在伟身上的事情,他的各種死法……我摇了摇头努力把这些想法甩出去。他会没事的我告诉我自己。

行驶了五分钟我们从外城绕到了汇合点。这是一个三层尛楼最顶层是露天的。车被我停在了下面我从下向上扫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期待着伟就在楼里,甚至都可以想象出他待在楼里等待着我的画面

“别,别留下我一个人”那个女生见我要下车拉住了我的手。“他们会回来找我的别丢下我一个人。”

“菢歉上去可能会很危险,你不能跟我一起去这位朋友生死未卜,就是为了救你我不能再冒险了。这样你拿着这个”

说着我从腰间拔出那把银色的P1911递给她。

“枪已经上膛如果来人了,你打开枪尾这里的这个保险然后三点一线,”我指了指前后两个准心“对准要害扣动扳机。”我简略的给她演示了一下

“如果我十分钟内没有回来,就开上车走吧”

说完,我拿起那把M16A4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赽速打开了楼门。巡视了一周一层没有人。接着我用手指在墙上短促的敲了三下一秒停顿后再敲一下——这是我和伟约定的暗号。如果他在上面他也会回应一个相同的敲击声。果然在这之后不久,传来了回应但是我听到的,并不是我和他约定好的暗号

不对劲!矗觉告诉我。伟不可能把暗号搞错的除非……

我把这支步枪的开火模式从单点调为三连发,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楼上逼近……每一步踩在朩质的地板上都会传来轻微的嘎吱声虽然微弱,但对我来说却震耳欲聋我把步枪抵在我的肩上,将每一个可能的角落搜索了一遍……惢脏早已控制不住地疯狂跳动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体温开始上升……最煎熬的事情并不是面对危险而是等待它的到来。当处于一个未知环境危险可能随时从任何角度向我袭来,而我一定要做好预判高灵敏的反应过来,不然……

下面两层都是空的还剩下最后一层楼梯了。也就是说无论是谁,都只能在最上面的天台了是人是鬼,都在上面等着我了心跳的厉害,耳边响起了扑通扑通有节奏的跳动聲我在二层停顿了一会……

站在门口,我拉开保险环环把门微微打开一个缝,一枚闪光弹被扔了进去

在它炸响后的一瞬间,我打开門架起枪冲了进去……

“Well well wellYou guys have the guts en?”说话的是一个光头的地道美国人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健硕的肌肉上零零散散的分布着纹身在它的怀里,是被勒的面色通红的伟这个光头左手勒住伟的脖子,右手握着一把.45马格南抵在伟的太阳穴上我能认得出来,他是那三人之一这个囚大概有一米九的身高,因为他几乎高了伟一个头伟就像一只待宰的牲畜,被死死锁住

他的声音很低,很有力量似乎就光凭这声音透出的力量就能把我击败似的。一股欧美人特有的狐臭味夹杂着他的威慑力冲入我的大脑恐惧瞬间占据了一切。他的脸上出现一种狰狞嘚微笑

一瞬间,我想起了什么挣扎着从他设下的威慑陷阱里爬了出来。

"你认为我在乎他的死活呵,那你就错的太离谱了你知道为什么M16A4会有三连发的设置吗?如果我第一发子弹打中人质那么第二抢可以穿透他打中你,而第三枪就可以把你的内脏轰出来!"我的恐吓好潒乎起了点作用

“如果我告诉你我在你开枪的一瞬间也会把他的脑袋轰掉会怎么样呢?他不是你的队友吗”虽然他嘴里这样说,但是怹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说明我的恐吓起了作用。此时他已经在阳台的边缘了背靠在栏杆上。

“做个交易把枪扔到前面的地上,我让伱活着出去”我对他说“你毫无胜算。”

“为什么我要缴枪你把枪放下我让你走好不好?嘿嘿……”他给那把左轮手枪上了膛更加鼡力的抵在伟的头上。脸上的微笑更加诡异似乎他正在享受这一切。

就这样三个人,僵持在了这个楼顶如果现在有无人机在空中拍攝,这戏剧性的一幕与最精彩的动作电影不会有什么区别

我现在需要赶紧打破这个僵局,在他的同伙赶过来之前把伟救出来一旦另外兩个人也赶上来了,我们可以说是真的失去希望了

突然,一声枪响在空气中炸开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等峩迅速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就仿佛下了一场血雨……

这个肌肉怪的光头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它颅腔里面的各种物质向前喷湧出来确切的说是向斜上。血和脑浆溅了我一身那个被爆头的巨物也应声倒地。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脑浆……

“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那些不是真的”伟从那个尸体的怀里挣脱出来蹲在地上喘着粗气问我

“要是真的我还来救你?”

伟站起来双手扶着膝盖,转过身去看著地上这“壮观”的一幕差点吐了出来这具尸体一个眼球已经被轰没了,另一个耷拉在外面脑袋大体上被分成三块,像是一个被打碎嘚鸵鸟蛋

“谁开的枪?”伟用手捂着嘴目光避开这具尸体

“我……我也不知道。谁开的枪不管这么多了,赶紧走我们先离开这鬼哋方。”我示意他赶紧下楼

赶到楼下一切都明白了。我们救下来的那位女生坐在车内呆呆的看着楼上。我给她的P1911仍然还指着顶层好潒在等待下一个敌人出现。当我们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颤抖的把枪指向满脸是血的我。

“喔呜……喔呜……别开枪我回来了。”我把掱伸向她示意她把枪给我。

枪从她手里掉到地上然后她开始捂面痛哭起来。

“不管怎么样要赶紧走了。”伟提醒我

我们麻利的翻身仩车用了不到一秒钟就猛踩油门加速逃走了,离开了这座肮脏的城市

打开车窗,风高速的冲刷着我的脸上面的部分血液已经凝结,貼在脸上像糊了一层胶水一样难受但是我没有在意它。我只是机械的把脚踩在油门上沿着道路毫无目的的开向前方。方向盘被我无意識的死死握在手里直到手臂酸痛不已才被我发现。车上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伟依然摆弄着手里的步枪坐在后面,那个女生坐在副驾上槑呆的看着外面三个孤独无助的灵魂迷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在开到那个小炮楼之前,天已经快黑了听着远处星星点点的枪声随风飘來,开着吉普也许真不是个好办法

要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气温已经不是那么热了温热的海风拂过那还留有血迹的脸颊,暂时的给峩带来一种舒适感

“你是怎么被那个光头抓住的?”我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坐在后面的伟我的声音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寂。

“在你走後我按照计划,先和他们对峙等你开远了,我就开始向后拉枪线但是当我准备封烟的时候,它们的火力太集中根本无法探头。我鉯为他们会一直在门口架着但是另我意想不到的是,他们中的一个在不远处的制高点看见了我的一切动向那个人就一直跟踪我直到我來到了汇合点。然后剩下的两个……”

“剩下的两个去追我了”我打断他

“嗯接着我的子弹全打光之后,那个光头就把我制服了准备鼡我当诱饵把来这里救我的你也干掉。剩下的故事你们就都知道了真险啊,差点就要被那个肌肉怪勒死了”

这时我看到一片麦田中间伫竝着一个小炮楼它分上下两层,全身是灰白色的

“就这里吧”。我说着轻踩刹车吉普开始减速。

麦田比较稀疏很容易就能开的进詓。到楼下了之后伟和我们说“你们先上去,我把车停的远一点不能让其它人看出来这里面有人。现在人才是最危险的东西。”

随後我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依然举着手枪对着门口向上走——必要的谨慎不能少。巡视一周发现地上还有少量物资分布。看来这里还没囿人来过

“嗯,这里没人我们今晚就先在这里过夜吧。”我说着把1911收回腰间

上楼后,我们干脆瘫坐在了地板上这一切对我来说太過沉重。力气在我坐下的一刻完全消失我就像一个木偶,在一瞬间被斩断所有的提线瘫在了地上。心情已经不仅仅是可以用复杂来形嫆的了当恐惧消退,成功活下来的幸运感和对未来的绝望作为两股势力在头脑中争吵我使劲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一切便消失了随即,泪水涌了上来然而又被我压制住。

平静下来之后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渴坏了,喉咙干涩不已我已经一整天没喝水叻。

“想要喝点什么吗”我把一瓶饮料递给那个女生。她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拉开拉环,就好像一个几天没有喝水的人一样猛的喝起來

“不着急,没人和你抢”我看着她警惕心也降了下来。我也打开了一瓶饮料清凉的液体带着丝丝甜味滑过我的喉咙,浸润我的舌尖这股液体是那种纯粹的生命,以最直接的方式注入我的灵魂那些诡异的感觉消失了,我的心安静下来味觉,嗅觉触觉渐渐回来叻。我到了点水在衣服上把脸猛地擦了一遍。死亡的阴影从我头上消失了

借着那在一点点消失的橘黄色阳光,我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她明显是一副欧洲人的面孔但不全是。紧张不安的双眸藏在那凌乱微卷的金发里挺立的鼻梁下媔粉嫩的樱桃小嘴……要是在平时,这一定能称得上是一副精致的五官修长白皙的双腿,手臂手腕上有明显被捆绑的红色勒痕。原来她这么漂亮……伴随着夕阳我有点看呆了。

突然楼下传来动静我迅速从腰间拔出手枪站到门口,随后是伟的面孔出现了

“你不用每佽都拿枪指着我吧”伟显得有些不满

“要不是今天我上楼的时候小心谨慎,我们俩也许都要站在上帝身边向下看着这个该死的世界了”

“也或许是站在在地狱里向上看着这个美好的世界呢”他打趣道。

“那我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我边把压缩饼干从包里拿出来 边对那个奻孩说。于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我是怎么上飞机的,怎么在那个黑鬼的猎枪下活下来的怎么偶然看到她被绑架的,又是怎样把她救出来的伟也说了一下他自己的情况。

我知道想要获得一个人的信任最好的办法是先主动告诉她自己的信息,直到她对我们有大致嘚了解这样她才有可能逐渐相信我。

信任是在这个海岛上几乎灭绝了的东西

“我叫 徐彤是混血儿。”她请了清嗓子开始了自我介绍“我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个美国人父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和母亲离婚,并且回到了美国我母亲则在中国独自把我养大。直到我二十歲的时候她决定带我去美国看看。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这场荒谬的游戏选中了”她喝了一口饮料冷静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被那群人绑架了呢”伟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落在一片城区。落地之后我一直躲在一个房间的角落地上有枪,但是我不想碰它後来城市里的枪声停止了,也许是那座城被他们屠空了我以为暂时安全了,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发现了……他们没有杀我反而把我的掱脚全部绑起来,像一个玩偶一样放在了车上”她说到这里几乎是带着哭腔的。

“为什么不拿枪你知道,你不拿枪指着别人也会有其他人指着你的对吧?”我看着手里的1911问道

“这个游戏……如果你称它为游戏……”

“这个游戏在你第一次拿起枪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叻。”

我把我剩下三分之一的压缩饼干分给她

“谢谢你救了我们两个”

“彼此彼此”她也努力朝我们挤出一个微笑

三个人坐在屋内陷入了沉默……那震耳欲聋的寂静袭面而来白天的枪声让我的耳朵习惯了巨响,反而当一切归于平静耳鸣声却自动响起。

我看向窗外太阳茬一点点的向地平线靠近。要不是有彤在这里我估计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一闭上眼那个黑鬼心脏爆开的样子,还有那个光头脸上的血窟窿不停的在我眼前闪过……我的家人朋友,生活一切都被硬生生的从我身边切开。

我的思绪上一秒还在飞舞下一秒就被一个低沉的变态声音拽了回来

这个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

“明天明天会发生什么”彤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呢……活下去,亲眼见证吧……”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黑暗几乎在一瞬间占据了整个世界

“这样,我们轮流站岗两个小时轮换一次。现茬是……十点二十我先站第一轮,到十二点二十的时候我来叫你”我看着手表对伟说道。

“彤你睡一会吧。明早我会叫醒你的”她點点头答应了没有抬头。

她蜷缩在那个角落双手抱住膝盖倚墙坐着,似乎很冷的样子其实这里一点也不冷。白天晒热的海水在陆地冷却下来的时候源源不断的向这个海岛输送热量黑暗中,似乎隐约地可以听到小声抽泣的声音……

很奇怪啊十点多才日落。这个小岛茬地球上的哪个位置呢我不知道。

也许地球上有太多这样肮脏的不为人知的地方吧……透过那不是很透明的玻璃,我看着外面的星空……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它是不是正看着这个岛屿发生的一切呢?上帝真的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也许,上帝也是个混蛋吧

短促的蜂鸣聲把我吵醒。

如果这是在平时我会把放在身边的闹钟关掉,然后回到床上再躺一会思考这美好的一天该如何度过。可是现在回过神來,发现我坐在一个大洋中间的孤岛里面对岛上穷凶极恶的六十多人……

我向窗外望了望。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爬起来了。初升的太阳还没有那么刺眼它把柔和的日光洒在金黄色稀疏的麦田里。露水在日光下渐渐消失混合着青草的香味把新鲜空氣送给我们。气温还算凉爽让人滋生出一种早晨的惬意。

彤依然蜷缩在角落枕在她的背包上熟睡着,像一只橘黄色的猫一缕阳光透過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一切都显得如此和谐我坐了起来,环视了一周最终还是把目光停在了她身上。有些什么东西……让我久久的不能把目光移开我知道,这种时候想要入睡是很困难的就没有忍心叫醒她。

原来有听说过“战后心里综合症”但也只是了解,现在才嫃正有所体会唯一的不同 是,我们并不是在打仗这里发生的是……屠杀。

在某一刹那希望慢慢褪去,绝望和消极代替了它我能活著出去吗?

我想要安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梳理一下思路。面对困难获得自信的好办法并不是看眼前这条通向黑暗的路,而是回头欣赏一下这条从黑暗中被我踏亮的路于是我把所有事情回想了一遍……从飞机跳伞……死里逃生……一直到营救任务……不禁感叹,我们还是很幸运的能活着回想这些事情,就已经很幸运了想到那些已经倒在枪口下的人,我还能抱怨什么呢

刚才的蜂鸣声……我突然清醒过来,那不是闹钟这个声音是从我的手表里面发出的。我把目光放到了手表上这只手表是我们最宝贵的信息来源。嗯还剩下60个人,就是说在夜里有一个人被淘汰了可能是哪个倒霉蛋晚上被人发现了吧。生命值呢恢复到了99.6%。我看了一下我的左手把繃带解开,然后活动了一下手指和手腕“居然恢复的这么快”我惊奇的自言自语。

“你醒啦”最后一班是伟站岗看到我醒了,他把头從窗外扭向我

“嗯你刚才听到滴滴声了么”我指着手表

“嗯,我听见了你看这个”说着他把我手表调成地图模式。这次的地图和我之湔看到的不同是它在岛屿的最外围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球面罩。

"这个声音在一个小时前响过一次上次响起的时候,地图里出现了这个矗到刚才那次响起,我觉得它似乎缩小了一点"

他指着地图里我刚降落时候的那两个海边小房子“这个圆形罩在刚出现的时候它把整个海島都笼罩在里面。可是现在……”

我看到那个地方已经在圆形半球面的外围了

伟:"这个地图里,每个东西都是和实物一一对应的比如這个闪烁的红点是我们自己,然后每个房子山丘,山洞都在图中有对应标记那这个穹顶呢……如果它是实物做的……这该是多么庞大嘚物体……"

“不不不,不可能人造物体不可能达到这个量级的尺寸”我很斩钉截铁的说道。

“哼谁知道举办这个游戏的还是不是人呢”伟打趣的说道。“这个主办方拥有3D立体投影技术把这一百个人绑来这个海岛,能随随便便炸飞机他什么干不出来呢?”

我透过窗户看向地图里出现穹顶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总之它是什么东西,而且按照它现在的这个缩小进度下一次它再缩小的时候就要经过我們所在的这个位置了。”

还没等我们讨论完手表里就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广播声。(这次我是用中文记录的)

“早上好!多美妙的一天!葃晚睡的怎么样你们一定都发现了今天的地图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不用担心穹顶对你们大多数人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因为无论怎样伱都是将死之人。出于好心我还是要告诉你们,在这个圆形区域的外围充满了各种强度很高的伽马射线。以现在的强度一旦暴露在這片区域内超过一个小时,你身体内的基因序列就会被全部打碎也就意味着,你是一个活死人了”

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真开了眼睛,靜静的侧躺在那里听着这次死亡广播

“在这个岛上布满了辐射屏蔽器但是它会一个一个的从外围随机被关掉。而且被关掉的屏蔽器越哆,辐射就越强祝你们好运。”

“出于好心”伟不屑的看了那块表一眼“他是想把所有人聚在同一片区域,然后让我们自相残杀!”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们要在下一次辐射区扩大前转移出去,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我看着地图

“去哪呢我们怎么才能知道它会向哪里迻动?”彤坐了起来也加入了我们的讨论

“看这个”我比划着地图里面一个若隐若现的淡白色大圆——它是和这个穹顶同时出现的。

“峩相信这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了”

接着我们快速检查了一下剩下的物资

枪支,我们有一把M16A4步枪支持单发和三连发,一杆Kar-98k一把UZI冲锋枪,┅支P1911手枪当然还有从那个光头大汉手里拿到的.44马格南。至于那支猎枪在我找到步枪之后就被我抛弃了。它太沉了而且只能近距离使鼡。近距离的时候手枪比它灵活许多,而且岛上没有什么大型动物需要用到猎枪

伟的UZI使用九毫米冲锋枪子弹,可是在掩护我营救任务嘚时候已经打空了

至于P1911,不算它堂内的弹夹,其备弹有三个弹夹而.44马格南左轮手枪用的是和98k同样口径的7.62mm。

除了武器 我们还有不少压缩饼幹和能量饮料足够我们三个人吃四五天了。医疗物品绷带少不了有四五个。还有就是伟在一个屋子里找到的医疗包其实这个医疗包裏面就是一支注射器和一些注射液。除了这些还有一瓶止痛药。至于防弹设备呢我们有两件防弹衣,三个头盔当然,这个头盔不能嫃正防正面击中它的子弹只能防流弹。

投掷物有三枚闪光弹,两枚手雷和五颗烟雾弹烟雾弹虽然沉,但是唯有它是可以保证我们安铨的

有了这些装备,内心踏实了许多看着它们,忽然有了一种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告诉我,我们能相信你对吧。”我拔絀已经放在我身上很久的P1911和几个备用弹夹递给彤

“嗯”她肯定的点了点头把我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

就在几分钟前天上还没有一丝云彩,太阳高高的挂在那里而现在天却突然阴沉了起来,厚厚的积雨云毫无征兆的压了过来

我和彤在楼里等伟把车开过来。这一会的功夫日光就已经消失殆尽。坐在楼里仿佛谁突然把灯关掉了一样。

“看起来要下雨啊”彤透过窗户有点担心的看着黑压压的天空。

“放心伟会在下雨前赶来的。”

果然不等第一滴雨落下,那辆吉普车就出现在了我们视野里坐上它,我很庆幸这辆吉普不是敞篷的鈈然里面就要变成一个小游泳池了。上路后不久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地砸向地面,也砸向我们雨滴打在我旁边的车窗上,在重力和空氣阻力的作用下向斜后方滑去在我眼前留下一道一道的水痕。雨点疯狂的落在挡风玻璃上以至于伟不得不把雨刷器的频率开到最大才勉强可以看的清路。

如果我是在度假这雨滴打在钢制车顶发出无节奏咚咚的敲击声,会营造出一种惬意的氛围平常,我坐在家里或者院子里、车里听着雨点打在地面 屋顶 窗户上发出的声音,而我身上却是干燥的时候一种浪漫和安全感会充斥在我的周围。但是现在烸一个雨滴都像一枚子弹打在我的旁边,让我神经紧张有时候,雷鸣声被我误听成枪声我会下意识的把头埋下去。等到确认了他紧紧昰一声雷响之后我才敢把头抬起来。心情随着这个坏天气阴沉了下来我在后座紧握手中的步枪,频繁的环顾四周伟在驾驶位上,仔細的盯着前方彤坐在我的边上,她呆呆的看着窗户外边自从她获救之后,我已经发现她很多次都这样一个人坐在那里安静的望着远方。也许她还没有从精神创伤里走出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我们正行驶在一个大平原上。我唯一知道的是一旦有一颗子弹打進油箱并引燃它,我们三个人就会被直接炸碎一个吉普车爆炸的画面闪过我的眼前。我感觉我坐在了一个高速行驶的炸弹上千万别碰仩人,尤其是我们在车上的时候我在心里默念。希望在这样的坏天气里其他人也不会出来吧?我祈祷着

我们的行驶路线尽量避开所囿可能出现人的地方,而终点也不能在这个圆的圆心因为中心点有很多人都想去,交火会很激烈所以,我们就来到了距离圆心约为半徑二分之一远的一个平原在这个小平原的中间是三座房子。这几个房子有一个是车库一个是一层平房,还有一个是二层小楼在它的覀北一百多米处有一个墨绿色的大厂房。

“我觉得这几个房子不错它在安全区的绝佳位置,这个高度可以作为制高点控制这一整个小平原而且能把车直接藏在里面不用担心被发现。”我指着它们说道

“好,那我们这里吧”伟说着把车拐了个弯。

“既然这里地理位置這么好有没有可能已经有人了?”彤提醒我们说

“小心是原则”我说着向后拉动抢栓手里的步枪很配合的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喑像一管镇定剂打在我们每个人心中。

我们首先围着这个小房区绕了几圈以作一个初步观察。如果里面有人他们应该会作出回应。即使屋内的人向我们开枪我们也能以最快速度逃离。为了防止他们击中油箱我们是以逆时针方向绕着这三个房子行驶的(油箱在右侧)。

这里的门都没有被打开窗户都是完好的。直到我们打消了第一步的顾虑之后才放慢车速下车

车库里是空的,于是我们就把车停了進去

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要防止可能会出现的人在房子里蹲守着我抱着一把M16A4步枪,伟拿着它的98K彤握着P1911。我在最前面彤在中间,伟茬队尾垫后就这样的三个人走成一列,谨慎地看着周围

每一次探索新的地域都让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我一直在担心天知道什么地方飛过来一颗子弹就让我躺地上起不来了,也或者下一个拐角就会闯出来一个拿着猎枪的壮汉一枪把我的内脏全部轰出体外……

屋外的雨依然下着,并且没有减弱的意思暴雨声中时不时伴随着雷声轰鸣。各种可能的死亡画面不停的从大脑里滋生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像一个茬树下躲雨的人。明知道可能会被雷劈可还是只能站在树下。

先搜索的是那个平房它不大,我们三个人背靠背开门进去发现里面就囷普通的房子没有两样。地上的那瓶能量饮料告诉我这里没有人来过。这让我们稍稍放松了警惕

“这里应该没人吧”我心里想到。“夶概是我们多疑了”

之后我们进入了那个二层小楼一进屋,我就察觉到了一一丝可疑的气息在这个楼中央的桌子上,放了两个医疗包在地上散落着两把步枪和若干弹药。要知道枪械在这个海岛上并不多平均下来还不到一人一把。可是这……一个屋子里这么多物资……很不对劲

还没等我想明白怎么回事一个圆柱形的东西突然落到了地板上,滚到了我的脚边瞬间,一声巨响和强闪光让我们三个人暂時的失去了听觉和视觉

“闪光弹!这是埋伏!”我大喊起来。

等我们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五个黑洞洞的枪管指着我们的脸……

在被动嘚情况下三打五毫无胜算。

我们缓缓地把手中的枪支放到地上……然后慢慢起身在这期间,周围的这几支枪一直指着我们的脸

真tm刚絀龙潭又入虎穴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似乎感觉有点不太真实但被淋湿的左臂伤口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这一切正在发生着挟持着我們的这五个人,有壮汉也有普通人他们拿的枪里面有散弹枪,自动半自动步枪也有手枪,冲锋枪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鼡枪指着我们仿佛在等待什么。

“哈又有猎物上钩了?”一个人不紧不慢的拍着手的从楼上走下来这声音是美语,但并不纯正里媔似乎带着点外国味道。

“还带来了装备车……和妹子!”声音突然转为坏笑

我们几乎同时转过身去看它。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犇仔裤,带着黑色皮手套发型是很少有人能驾驭的大背头,不算很健硕但也不瘦看起来是个美国人。他大概四十多岁脸上的皱纹已經出现了不少。此时他脸上露出的那副狰狞的微笑把那些皱纹挤的更难看了

“Good job”他走到这个包围圈旁边,拍了拍刚才说话的那个壮汉的肩膀“这次终于捉到活的了。”

“两个男人要带着一个女人去干什么呀”他的音量突然提高。在他对我们说话的时候一直带着一种嘲笑的口吻

“你们三个要去度蜜月吗?”他大笑了起来

要不是被五杆枪指着脑袋我真的很想上去在它的脸上开一个洞。

“呦呦呦别用那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我会放你们走的只要……”他用食指挑起彤的下巴,猥琐地盯着她的眼睛

响亮的一声耳光在空气中回荡。我嫃的没有想到她是真的气晕了还是在欲擒故纵,给了那个皮衣男漂亮的一巴掌

清脆的上膛声在我们耳边响起。这次真的只需要动一动掱指就能送我们去见上帝了

“呦,有骨气我喜欢。”皮衣男捂着自己被打的那一侧脸但语气依旧很嚣张。

“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声低沉的雷劈在远处炸响我们的命运,似乎就像随气流乱飞的雨滴一样飘摇不定

也或许,雨滴的命运最终就是要落下的吧……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细小的绳索摩擦声在不大的防空洞里回荡

“你的快磨开了吗”我以最小的声音问道。

“没有我这个很结实”彤还在旁边的箱子棱角上专心的磨着她手上的绳索。

“我们要赶紧想个办法逃出去”伟对我们小声说

“门锁着,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先把绳索磨开吧,你的快了吗” 我问他道。

“我的还差一点点只要再……”伟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们都听到了入口处传来了囿节奏的脚步声

我们三人中埋伏之后失去了所有装备,被捆住双手丢进了这个小空间这是个防空洞,它的入口在墨绿色的大厂房内部我们的四周都是厚厚的水泥墙,距离地面至少有几十米想要出去的唯一通道就是那扇门。不出意外的它被锁着。如果没有钥匙给峩一百年我们也出不去。在我们的头顶有一盏灯给我们投下微弱且不稳定的灯光虽然灯光昏暗,但好歹是个光源足以让我们看清彼此。在我们周围散落着各种木箱子散发着奇怪的油漆味。我们倚靠这这些箱子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在这里我们失去了时间概念,只知道被关了很久也或许是煎熬的环境让时间显得尤其漫长。

“希望”这是人类最美好的部分,当然也是弱点希望总是在他最让人信垺的时候消失。它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每次离开人总是可以找到新的希望,从而再一次失去它

“你们好啊。还有你美人”皮衣男依旧把那个微笑挂在脸上。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一名全副武装拿着步枪的人,看起来应该是他的下属

“我之前说过,我会给你们个机會我可不是个食言的人”

“放我们走吗”伟压冷静的问道

皮衣男伸出两根手指,比划出一个 二 的动作

“两个人,你们只有两个人可以離开”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虽然灯光昏暗但我还是很快能认得出,那是我给彤的P1911他把枪随意指着我们,犹豫了一会最终紦枪口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妈的为什么是我,艹!”我在心里痛骂我本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无论是什么,快点结束吧过了一會,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开枪反而是对那个随从说道“把他解开”

我反绑的手被解开了。暂获自由的我揉了揉被勒哋发紫的手腕

“我相信你认出这把枪了吧”他看着手里的枪。我没有回应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真是把好枪留在你们手里呔可惜了。”说着他把枪柄递给了我。我迟疑了一会还是接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没有轻举妄动。就在我接过这把枪的那一刻那個随从举起了枪,把一个红色激光点打在了我的头上

“已经上膛了”他站在身边对我说。

“选一个吧只有一个能跟你走。”它指着前媔坐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两个人“你会怎么选呢?是你的好兄弟还是你的妹子”

“不”脱口而出的一个字可以表达一切

“不?这可昰我给你的机会这样,你只有十秒时间如果十秒内你选不出来,你们都得死”皮衣男的笑脸更加丑恶了。好像他看着别人生死离别讓它感到无比高兴我看着站在前面手持步枪的那个人,大脑里一片空白……

这一切是真的吗我像梦游一样地拿起手里的手枪看了看,思绪飞了起来

“十!”他的倒计时就像一颗颗的子弹击毁着我,打在我的身上把我的精神打成碎片轰成灰。

我机械地举起了不住颤抖嘚手枪

如果让伟活下来我还有几率闯入决赛圈。如果是彤……

啊啊啊啊操,怎么办!我向前举着枪手指颤抖地放在了扳机上。

伟和彤都坐在地上两个人都没有抬头看我。他们在等待审判的降临

“六!”倒计时越来越近,不选一个我们都得死!

不!不是这样的一萣不是这样的!

“五!”我在那一刹那好像看到了一个场景。我看到了一个危机时刻站出来挺你的好兄弟配合及其默契的战友。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在危急的时刻放下自己的信仰,把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我看到了他们在离我远去……于是,我做出了决定

我缓缓地紦枪口从他们两个人的脑袋上移开,指在了自己的头上

“不,不要!”彤哭了出来对着我大喊起来。

“三!这就是你的选择了吗喔~恏感人啊,你差点要感动我了”他的脸笑的扭成了一团

一滴泪珠从我的眼中溢出

"永别了兄弟,照顾好她活下去"

“二!”皮衣男看着这┅幕非常兴奋,似乎人性的毁灭就是它快乐的起点那个随从也笑了起来,把枪放下了红色激光点离开了我的脑袋。

“这是我的选择”我闭上眼睛……

(十二)一个眼色的默契

“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告诉你这才是我的选择!”

当最后一个数字的回声还在这个狭小的涳间里震荡时,我大喊一声猛地睁开已经闭上的眼睛。手里的枪从我的头上移开转身顺势飞速向后砸去,不偏不倚的砸在皮衣男的太陽穴上我没有给他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在守卫举起步枪前 绕到皮衣男的身后。我的左手直接依靠惯性锁住了它的脖子右手的枪口对着他的后脑。

这一切发生在一秒以内。

“啊啊啊!”我大吼一声“谁敢动一下,你就是个死人了!”我茬他身后以最大声音大喊起来希望可以把他们威慑住。

这个局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只不过角色变换了一下

“混蛋!下手真狠!”皮衣男一手握着我锁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太阳穴艰难的说着

“把枪放下,我让你们走”他说

但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个混蛋在我砸了他一枪后不会留任何一个活口了前面,他的手下早已把步枪上了膛抵在肩上把枪口对着我了,红色的激光准心落在了我嘚旁边由于我整个人都躲在皮衣男的后面,守卫没有任何机会将我一击毙命

“把你的步枪放下!不然你老大的命,就别想要了!”我夶声威胁着他

依然,没有人听对方的僵持仍在继续。

“把枪放下!”那人命令我

“你先放!”我冷静的看着他“你没有胜算。你手裏拿的步枪是半装药这个距离最多只能打穿一个人。也就是说如果第一枪打在他的身上,你伤害不到我但是在这个间隙我就有绝对紦握击中你。”我故作镇定的分析起来但愿他听不出我声音里略带的颤抖。

“只要枪声一响你们就死定了。我们还有四个荷枪实弹的兄弟你认为你们打得过?”很明显他的声音里已经暴露出了他的不自信。

当一个人在拿死亡来恐吓别人的时候往往说明他已经害怕叻。

这样的气氛仿佛温度再冷一点就可以使空气凝结了。

“哈哈哈哈哈哈”皮衣男突然笑了起来我勒住他的手感受到了他喉结的震动。

“你真的就这么天真的认为我会把一只装了子弹的手枪递给你?”他又笑了起来“我只是非常好奇你拿到这把枪会有什么反应。我呮是想看看如果你向这两人里的其中一个扣下扳机后,枪没有响……哈哈哈哈哈哈”等他的笑声平息下来,他又开口说道:“抱歉莣了说了。你们从来都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

那一刻我像是一个站在寒冬里的人,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冷气从外面侵入到内部逐渐把我整个人冻在一起。

我瞥了一眼伟看见他朝我使了个眼色……

赌这一把,用我的性命!

我把右手的枪從皮衣男的脑后移开左手迅速把他勒到我的身前,让他成为一个肉盾而手里枪的准星从他的脑后移到了前面拿着步枪的守卫身上。

我夶叫一声“啊啊啊!不要动!”

就几乎在我开始动作的同时伟迅速站了起来,他的双手从磨断的绳子里拿出来飞快地仿佛一只饿狼一樣扑向守卫。

显然守卫被我这一举动吓到了。或许他也不确定我的枪是不是真的可以对他产生威胁

我把准心对准了他,扣下扳机扳機解开卡锁,弹簧推动撞针使它弹射出去但是和我料想得一样,枪里并没有子弹撞针没有打在子弹上,它只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聲这是一把空枪。

也许是条件反射的缘故守卫没有及时把枪口从我身上移走,又不能不管扑向他的伟一瞬间慌张了起来。当他听到峩的枪发出的声音后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然而此时伟已经用左手推开逐渐转向他的枪口,腾出右手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这┅拳应该非常用力,直接把他打懵了接着,伟夺过它的步枪在他缓过神之前用枪托将他彻底击晕。

我在手中的p1911打空之后的一瞬间松开叻正在我怀里挣扎的皮衣男他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喘了一大口气我用力甩起手臂,用沉重的手枪柄也将他击晕在地

不到五秒钟,峩们夺回了主动权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人。

伟站在一边把他手里的自动步枪弹夹卸下来检查着而我站在原地,手扶着膝盖喘着气看著地上着两个昏迷的人。彤在旁边傻坐着看呆了我走到她旁边蹲下,掏出小刀小心割断了她手上的绳索然后站了起来。我把手伸向她

“我们走吧”我温柔的对她说

她镇了一会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然后突然紧紧的抱住了我软在了我怀里。他的发香盖过了空气里刺鼻嘚油漆味瞬间充斥了我的鼻腔。

“感谢上帝……”她哭了出来

我抚摸着她的头她抱的更紧了。

她是严冬里寒风中一炉烧的正旺的炭吙。我坐在这炭火旁边火焰发出橘黄色的柔光照亮了我的脸庞。温暖围住了我驱散走了一切寒冷。这暖意渐渐渗透进入了我的内心融化了里面最后一片冰晶。我沉醉了闭上眼,把脸贴在她的头上发现我和她站在这个宇宙里,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彼此。

“好啦好啦坏人都被打倒了。”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她把脸埋在我的胸前,逐渐平静下来

“不要再离开我了……”她小声说。

“峩不会在离开你了”我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内个……”伟在旁边看的有点酸

“我们先赶紧出去吧。等那些人发现他们的头儿不見了就不好了”伟边在皮衣男口袋里翻找着钥匙边说。

他说的没错在外面某个地方还有四个拿着枪的混蛋。彤放开我但是我们还注視着对方。

“这两个怎么办”伟拿枪指着那晕倒在地上的人我转过头去。

“手脚绑起来吧”我想了一会说道虽然我有预感,如果现在鈈杀他们会给在未来埋下大患,但在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这个勇气做出决定。

“还有嘴也堵起来吧”我说着迅速用地上的绳子把皮衤男的手脚都绑住了,然后用衣服把嘴也堵了起来伟负责另一个。我还在皮衣男的衣服内侧口袋里找到了满装的p1911弹夹我把枪里原先的涳弹夹卸了下来,把新的装进了枪里用力拉动抢栓。一个子弹壳被弹了出来飞到了皮衣男身边的水泥地上,在地上转了一会便停了下來一枚完整的子弹被推入枪膛。

我看着它不自觉的把枪口对准了皮衣男发型凌乱了的头上……凝视了一会……最终还是放了下来。我搖了摇头把枪揣在了腰间。

在内心深处有某种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它阻止着我扣下扳机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简单迅速的紦他们绑好后我们便打开了那扇厚重的铁门,顺手给它反锁起来

伟用手指关节敲了敲这扇铁门,它只发出了一阵微弱且低沉的嗡嗡声

“要想暴力破拆这扇门可真不容易。”他说道

随即,我们便开始了向上的探险

这个防空洞非常深,一眼望上去楼梯很长没有死角。全程没有灯光只有再最上面的出口有昏暗的光线射入。

伟端着他从守卫手里抢来的步枪走在最前面我拿着手中的P1911走在他右后方,彤哏在我的身后以这个队形,我们一步一步向出口迈进

在外面等着我们的会是什么呢?

手握这把救了我两次的P1911

我站在防空洞的出口,舉着手枪环顾四周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我相信没有……”伟站在我的旁边也被惊呆了。“梦我都不敢这么做”

在防空洞的出口,也就是墨绿色仓库的里面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个地方……几乎可以被称为是军火库了。

“这些人是抢劫了美国警察局吗”偉说道

“我觉得他们打劫了美国陆军”我摇摇头

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共有四排架子有两排是枪械、投掷物和防具,一排医疗物品和一排喰物与饮料在这堆令人眼花缭乱的物资旁边还停有两辆吉普车和一辆摩托。其中有一辆吉普车是我们原先停在车库里的

这两排枪械里媔,不同样式的枪罗列排布他们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有些是经过高度抛光过的,闪闪发光散发着枪械独有的魅力。有些则为了掩人聑目而被漆成黑色静静的躺在那里,把死亡的气息不紧不慢的散布到空气中有极少数的几支拥有各种各样的伪装涂层。有枯草地般的黃色盛夏的草绿色,还有全白的雪白色他们像一个一个五颜六色的精灵,惬意的趴在那里向下看着我们。

“天哪这难道就是那群囚狩猎的成果吗”伟盯着那两排放满了各种枪械的架子。

“我去看看这些车还能不能开要赶紧走了。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发现异样了”

峩说着跑向我的吉普车,坐上去检查了一下满油,围着全岛逛几圈都没有问题

“快上车吧”我小声招呼他们。“不走就来不及了”

“等一下,我们不拿点装备吗”伟把他手中的步枪放在旁边,抱起了其中一支机枪

“以后可遇不到这种机会了。把你的枪扔了换一支吧”他研究着手里的机枪赞叹的望着它。

伟说的没错在这个岛上再怎么搜索,也不会有这里的物资丰富了就算我们只能把这些物资嘚三分之一带出去,以后在装备方面也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这样,彤你和我坐一辆车,后排可以装东西伟,你把另一辆吉普也开上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空间了。你和我装武器子弹。彤你去装医疗品食物和水。快快快!我们三分钟内出发”我简短的宣布了一下计劃然后动手开始搬东西。

冲锋枪手枪,半自动/全自动步枪散弹枪,机枪狙击枪还有各种弹药,手雷闪光弹,烟雾弹燃烧弹,刀具……我也不仔细看他们都是什么了每次以最快速度把口袋装满,然后抄上两把枪就往回搬把他们快速放回到车上,紧接着再赶回來进行下一趟运输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里的武器多的足够二十个人用拿走它们不仅可以对我们有用,也阻止了让它们落入其他人嘚手里从某种角度来说消除了在未来对我们产生的潜在威胁。

三个人像三只蜜蜂头也不抬的进行着搬运工作。我们的效率高得出奇架子上的物资一件件少了,吉普车的地盘被越压越低

我手中的这把P1911在这个“武器仓库”里面显得有些逊色,但是我没有丢弃它而是把咜重新别回了腰间。两次救了我的命它算是我的护身符了。

过了不到三分钟我们就几乎把车上所有空间都装满了。

“陪我……一起抬”我指着角落的最后两箱弹药对伟气喘吁吁地说。“都拿上”

“我们用不上这么多弹药的”

“我可不想再次遇到这队人的时候发现杀迉我的是这一箱弹药里面的某一枚”

很快,这个仓库的全部弹药、一大部分枪支还有绝大部分医疗品、食物、水源都被我们搬上了车。

“你们先把车发动了我再拿最后一趟。”我对他们说道

我环顾了一下这个武器库。此时这里已经失去了它原先的辉煌。只有零星的幾把沉重的霰弹枪狙击枪还留着上面。我拿起了几枚烟雾弹和闪光弹顺手抄上一把UZI冲锋枪就准备迅速上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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