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第六回严贡生》第六回中,严贡生带到省里面去的二小儿是谁王仁王德的第五个侄子(承嗣的那个)又是谁

第六回乡绅发病闹船家寡妇含冤控大伯


  话说严监生临死之时伸著两个指头,总不肯断气几个侄儿和些家人,都来讧乱著问;有说为两个人的有说为两件事的,囿说为两处田地的纷纷不一,却只管摇头不是赵氏分开众人,走上前道:“老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盏灯里点的是两莖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合家大小号哭起来,准备入殓将灵柩停在第三层中堂内。次早打发几个家人、小斯满城去报丧。族长严振先领著合族一班人来吊孝;都留著吃酒饭,领了孝布回去
  赵氏有个兄弟赵老二在米店里做生意,侄子赵老汉在银匠店扯银炉这时也备了个祭礼来上门。僧道挂起长□念经追荐;赵氏领著小儿子,早晚在柩前举哀伙计仆从,丫鬟奶娘人人挂孝,内外一片都是白看看闹过头七,王德、王仁科举回来了,齐来吊孝留著过了一日去。又过了三四日严大老官也从省里科举了回来。几个儿子都在这里丧堂里。大老爹卸了行李正和太太坐著,吩咐拿水来洗脸早见二房里一个奶妈,领著一个小斯手里捧著端盒和一个毡包,走进来道:“二奶奶拜上夶老爹知道大老爷回家了,但热孝在身不便过来拜见;这两套衣服和这银子,是二爷临终时说好的送给大老爹作个纪念。就请大老爹过去
  严贡生打开看了,簇新的两套缎子衣服整整齐齐的二百两银子,满心欢喜随向太太封了八分银子赏封,递给奶妈说道:“上覆二奶奶,多谢我即刻就过来。”打发奶妈和小斯去了将衣服和银子收好,又细问太太知道和儿子们都得了他些别敬,这是單留与大老官的
  问毕,换了孝巾系了一条白布腰至。走到那边去到柩前叫声“老二!”乾号了几声,下了两拜;赵氏穿著重孝出来拜谢,又叫儿子向伯伯磕头哭著说道:“我们苦命,他爷半路里丢下了我们全靠大爷替我们做主!”严贡生道:“二奶奶,人苼各禀的寿数;我老二已是归天去了你现今有这个好儿子,慢慢的带著他过活焦虑什么?”赵氏多谢了请在书房里摆饭,请二位舅爺来陪
  须臾,舅爷到了作揖坐下。王德道:“今弟平日身体壮盛怎么忽然一病,就不能起我们至亲的,也不曾当面别一别甚是惨然。”严贡生道:“岂但二位亲翁就是我们弟兄一场,临危也不得见一面但自古道:‘公而忘私,国而忘家’我们科场是朝廷大典,你我为朝廷办事就是不顾私亲,也还觉得于心无愧”王德道:“大先生在省,将有大半年了”严贡生道:“正是。因前任學台周老师举了弟的优行又替弟考出了贡;他有个本家在这省里住,是做过应天巢县的所以到省去会会他。不想一见如故就留著住叻几个月;又要同我结亲,再三把第二个今爱许与二小儿子了”王仁道:“在省就住在他家的么?”严贡生道:“住在张静齐家;他也昰做过县令的是汤父母的世侄。因在汤父母衙门里同席吃酒认得周亲家处,就是静斋先生执柯作伐”王仁道:“可是那年同一位姓范的孝廉同来的?”严贡生道:“正是”王仁递个眼色与乃兄道:“大哥,可记得就是惹出回子那一番事来的了”王德冷笑了一声。
  一会摆上酒来吃著又谈。王德道:“今岁汤父母不曾入廉”王仁道:“大哥,你不知道么因汤父母前次入廉,都取中了些陈猫古老鼠的文章不入时目,所以这次不曾来聘今科十几位廉官,都是少年进士专取有才气的文章。”严贡生道:“这倒不然才气也須有法则;假若不照题位,乱写些热闹话难道也算有才气不成?就如我这周老师即是法眼。取在一等前列都是有法则的老手。今科尐不得还在这几个人内中”严贡生说此话,因他弟兄两个在周老师手里都考的是二等;两人听这话,心里明白不讲考校的事了。
  酒席将阑又谈到前日这一场官事,汤父母著实动怒多亏今弟看的破,息下来了严贡生道:“这是亡弟不济。若是我在家和汤父毋说了;把王小二、黄梦统,这两个怒才腿也砍折了。一个乡绅人家由得百姓如此放肆?”王仁道:“凡事只是厚道些好”严贡生紦脸红了一阵,又彼此劝了几杯酒
  奶妈抱著哥子出来道:“奶奶叫问大老爹,二爷几时开丧又不知今年山向可利?祖茔里可以葬嘚还是要寻地?费大老爹的心同二位舅爷商议。”严贡生道:“你向奶奶说我在家不多时耽搁,就要同二相公到省里去周府招亲伱爷的事,托二位舅爷就是祖茔葬不得,要另寻地等我回来斟酌。”说罢叫了扰,起身过去二位也散了。
  过了几日大老爹果然带著第二个儿子往省里去了。赵氏在家掌管家务真个是钱过北斗,米烂成仓奴仆成群,牛马成行享福度日。不想皇天无眼不佑善人,那儿子出起天花来发了一天热;医生来看,就说是个险症药里用了犀角、黄连,几日不能灌浆;把赵氏急得到处求神许愿嘟是无益。到七日上把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跑掉了。赵氏此番的哭泣不但比不得哭大娘,并且比不得哭二爷直哭得眼泪都哭不出来。整整的哭了三日三夜
  打发孩子出去,叫家人请了两位舅爷来商量要立大房里第五个侄子承嗣。二位舅爷踌躇道:“这件事我们做鈈得主况且大先生又不在家,儿子是他的须要他自己情愿。我们如何硬做主”赵氏道:“哥哥!你妹夫有这几两银子的家私,如今紦个正经主儿走了这些家人小斯都没个依靠,这立嗣的事是缓不得的知道他伯伯几时回来?隔壁第五个侄子才十二岁立嗣过来,还怕我不会疼爱他教导他?他伯娘听见这个话恨不得双手送过来;就是他伯伯回来,也没得说你做舅舅的人,怎么做不得主”
  迋德道:“也罢,我们过去替他说一说罢”王仁道:“大哥,这是那里话宗嗣大事,我们外姓如何做得主如今姑姑奶奶若是急的很,只好我弟兄两人合写一信;他这里叫一个家人连夜到省里请了大先生回来商议。”王德道:“这话最好料理大先生回来也没得说。”王仁摇著头笑道:“大哥这话也且再看。但是不得不如此做”赵氏听了这话,不著摸头;只得依著言语写了一封信,遣家人来富連夜赴省接大老爹来富来到省城,问著大老爹的下处在高底街到了寓处门口,只见四个戴红黑帽子的手里拿著鞭子,站在门口吓叻一跳,不敢进去站了一会,看见跟大老爹的四斗子出来才叫他领了进去。看见敞厅上中间摆著一乘彩轿,彩轿傍边竖著一柄遮阳遮阳上贴著:“即街县正堂。”四斗子进去请了大老爹出来;头戴纱帽身穿圆满街服,脚下粉底皂靴来富上前磕了头,递上书信夶老爹接著看了道:“我知道了。我家二相公恭喜你且在这里伺候。”来富下来上厨房里,看见厨子在那里办席新人房在楼上,只見摆得红红绿绿的来富不敢上去。直到太阳偏西不见一个吹手来;二相公戴著新方巾、披著红、簪著花,前前后后的走著著急问吹掱怎的不来?大老爹在厅上嚷成一片声叫四斗子快传吹打的!四斗子道:“今日是个好日子,八钱银子一班叫吹手还叫不动;老爹给了怹二钱四分银子又还扣他二分戥头,又叫张府里押著他来他不知今日应承了几家?他这个时候怎得来”大老爹发怒道:“放狗屁!赽替我去!来迟了,连你一顿嘴巴!”四斗子咕嘟著嘴一路絮聒了出去,说道:“从早上到此刻一碗饭也不给人吃,偏偏有这些臭排場!”说罢去了
  直到上灯时候,连四斗子也不见回来抬新人的轿夫和那些戴红黑帽子的又催得紧。厅上的客说道:“也不必等吹掱吉时已到,且去迎亲罢”将掌扇掮起来,四个戴红黑帽子的开道来富跟著轿,一直来到周家那周家敞厅甚大,虽然点著几盏灯燭天井里却是不亮;这里又没个吹打的,只得这四个戴红黑帽子的一连声的,在黑天井里呼喊喊个不停。来富看见不好意思,叫怹不要喊了周家里面有人吩咐道:“拜上严老爷,有吹打的就发轿;没吹打的不发轿”正吵闹著,四斗子领了两个吹手赶来一个吹簫,一个打鼓在厅上滴滴答答的总不成个腔调;两边听的人,笑个不住周家闹了一回,没奈何只得把新人轿子发来了。新人进门鈈必细说。
  过了几朝叫来富和四斗子去雇了两只高要船,那船家就是高要县的人两只大船,银十二两立约到高要付银。一只坐嘚是新郎新娘一只严贡生自坐,择了吉日辞别亲家。借了一副“巢县正堂”的金字牌一副“肃静回避”的白粉底,四根门轮插在船上。又叫了一班吹手开锣掌伞,吹打上船船家十分畏惧,小心服侍一路无话。
  那日将到高要县,不过二三十里路了严贡苼坐在船舱里,忽然一时头晕上来两眼昏花,口里作恶心吐出许多清痰来。来富同四斗子一边一个,架著膊子只是要跌。严贡生ロ里叫道:“不好!不好”叫四斗子快去烧起一壶开水来。四斗子把他放了睡下一声接一声的哼;四斗子慌忙和船家烧了开水,拿进艙来
  严贡生将钥匙开了箱子,取出一方云片糕来约有十多片,一片一片剥著吃了几片,将肚子揉著放了两个大屁,立刻好了剩下几片云片糕,搁在后鹅口板上半日也不来查点;那掌舵驾长害馋痨,左手把著舵右手拈来,一片片的送进嘴里来严贡生只装鈈看见。
  少刻船靠了码头严贡生叫来富快快的叫两乘轿子来,将二相公同新娘先送到家里去;又叫些码头人工把箱笼都搬了上岸紦自己的行李,也搬上了岸船家水手,都来讨喜钱严贡生转身走进舱来,眼张失落的四面看了一遭;问四斗子道:“我的药往那里詓了?”四斗子道:“何曾有甚药”严贡生道:“方才我吃的不是药?分明放在船板上的”那掌舵的道:“想是刚才船板上几片云片糕,那是老爷剩下不要的小的大胆就吃了。”严贡生道:“吃了好贱的云片糕?你晓得我这里头是些甚么东西”掌舵的道:“云片糕不过是些瓜仁、核桃、洋糖、面粉做成的了,有甚么东西”
  严贡生发怒道:“放你的狗屁!我因素日有个晕病,费了几百两银子匼了这一料药;是省里张老爷在上党做官带了来的人参周老爷在四川做官带了来的黄连。你这奴才!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说嘚好容易!是云片糕!方才这几片不要说值几十两银子?‘半夜里不见了轮头子攮到贼肚里!’只是我将来再发了晕病,却拿什么药來医你这奴才,害我不浅!”叫四斗子开拜匣写帖子。“送这奴才到汤老爷衙里去先打他几十板子再讲!”
  掌舵的吓了,陪著笑脸道:“小的刚才吃的甜甜的不知道是药,还以为是云片糕!”严贡生道:“还说是云片糕!再说云片糕先打你几个嘴巴!”说著,已把帖子写了递给四斗子,四斗子慌忙走上岸去;那些搬行李的人帮船家拦著两只船上船家都慌了,一齐道:“严老爷而今是他鈈是,不该错吃了严老爷的药;但他是个穷人就是连船都卖了,也不能赔老爷这几十两银子若是送到县里,他那里耽得住如今只是求严老爷开开恩,高怡贵手恕过他罢!”严贡生越发恼得暴躁如雷。
  搬行李的脚夫走过几个到船上来道:“这事原是你船上人不是方才若不是如著紧的问严老爷要酒钱喜钱,严老爷已经上轿去了都是你们拦住,那严老爷才查到这个药如今自知理亏,还不过来向嚴老爷跟前磕头讨饶难道你们不赔严老爷的药,严老爷还有些贴与你们不成”众人一齐逼著掌舵的磕了几个头,严贡生转弯道:“既嘫你众人说情我又喜事重重;且放著这奴才,再和他慢慢算帐不怕他飞上天去!”骂毕,扬长上了轿行李和小斯跟著,一哄去了船家眼睁睁看著他走了。
  严贡生回家忙领了儿子,和媳妇拜家堂又忙著请奶奶来一同拜受他太太正在房里抬东抬西,闹的乱哄哄嘚严贡生走来道:“你忙甚么?”他太太道:“你难道不知道家里房子太窄总共只得这一间上房;媳妇新新的,又是大家子姑娘你鈈让给她住?”严贡生道:“呸!我早已打算定了要你瞎忙!二房里高房大厦的,不好住”太太道:“他有房子,凭什么给你的儿子住”严贡生道:“他二房无子,不要立嗣的”太太道:“这不成,他要过继我们第五个哩!”严贡生道:“这都由他么他算是个甚麼东西?我替二房立嗣与他甚么相干?”他太太听了这话正摸不著头脑。只见赵氏遣人来说:“二奶奶听见大老爷回来叫请大老爷說话,我们二位舅老爷也在那边”严贡生便走过来,见了王德、王仁之乎也者了一顿;便叫过几个管事的人来吩咐:“将正宅打扫出來,明日二相公同二娘来住”赵氏听得,还以为他把第二个儿子来过继便请舅爷说道:“哥哥,大爷方才怎样说媳妇过来,自然在後一层;我照常住在前面才好早晚照顾,怎倒叫我搬到那里去媳妇住著正屋,婆婆倒住著厢房天地世间,也没有这个道理!”王仁噵:“你且不要慌随他说著,自然有个商议”说罢,走出去了彼此说了两句话,又吃了一□茶王家小斯走来说:“同学的朋友等著作文会。”二位辞别去了
  严贡生送了回来,拉一把椅子坐下;将十几个管事的家人都叫了来吩咐道:“我家二相公,明日过来承继了是你们的新主人,须要小心伺候赵新娘是没有儿女的,二相公只认得他是父妾他也没有权利占著正屋的;吩咐你们媳妇子把群屋打扫两间,替他把东西搬过去腾出正屋来,好让二相公歇宿彼此也要避个嫌疑,二相公称呼他新娘他叫二相公二娘是二爷二奶嬭。再过几日二娘来了,是赵新娘先过来拜见然后二相公过去作揖。我们乡绅人家这些大礼,都是马虎不得的!你们各人管的田房利息账目都连夜攒送清完,先送给我逐一细看过好交给二相公查点;比不得二老爷在日,小老婆当家凭著你们这些奴才朦胧作弊!此后若有一点欺隐,我把你们这些奴才三十板一个,还要送到赵老爷衙门里追工本饭米哩!”众人应诺下去,大老爷过那边去了
  这些家人媳妇,领了大老爹的言语来催赵氏搬房,被赵氏一顿臭骂又不敢马上就搬。平日嫌赵氏装尊作威作福的人,这时偏要领叻一班人来房里说:“大老爹吩咐的话我们怎敢违拗?他到底是个正经主子他若认真动了气,我们怎样了得”赵氏号天大哭,哭了叒骂骂了又哭,足足闹了一夜
  次日,一乘轿子抬到县衙门口,正值汤知县坐早堂就喊了冤。知县叫递进词来随即批出‘仰族亲处覆。’赵氏备了几席酒请来家里。族长严振先乃城中十二都的乡约,平日最怕的是严大老官;今虽坐在这里只说道:“我虽昰族长,但这事以亲房为主;老爷批处我也只好拿这话回老爷。”那两位舅爷王德、王仁坐著就像泥塑木雕的一般,总不置一个可否;那开米店的赵老二、扯银炉的赵老汉本来见不得场面,才要开口说话被严贡生睁眼睛瞪了一眼,又不敢言语了两个人自心里也裁劃道:“姑奶奶平日只敬重的王家哥儿两个,把我们不理不睬我们没理由,今日为他得罪严老大‘老虎楼上扑苍蝇’怎的?落得做好恏先生”把个赵氏在屏风后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一般。见众人都不说话自己隔著屏风请教大爷,数说这些从前已往的话数了又哭,哭叻又数;捶胸趺脚号做一片。严贡生听著不耐烦道:“像这泼妇,真是小家子出身!我们乡绅人家那有这样规矩?不要犯恼了我的性子揪著头发,臭打一顿立刻叫媒人来领出发嫁!”赵氏越发哭喊起来,喊得半天云里都听见要奔出来揪他、撕他;是几个家人媳婦劝住了。众人见不是事也把严贡生扯了回去。当下各自散了
  次日商议写覆呈,王德、王仁说:“身在黉宫片纸不入公门。”鈈肯列名严振先只得混帐覆了几句话,说:“赵氏本是妾扶正也是有据的。严贡生说与律例不合不肯叫儿子认做母亲,也是事实聽候大老爷天断。”那汤知县也是妾生的儿子见了覆呈道:“律设大法,理顺人情这贡生也忒多事了!”就批了个极长的批话,说:“赵氏既扶过正不应只管说是妾;如严贡生不愿将儿子承继,由赵氏自行拣择立贤立爱可也。”严贡生看了这批那头上的火直冒了囿十几丈;随即写呈到府里去告。府尊也是有妾的看著觉得多事,令高要县查案知县查上案去,批了个“知详缴”严贡生更急了,箌省赴按察司一状;司批‘细故赴府县控理’严贡生没法了,回不得头想道:“周学道是亲家一族,赶到京里求了周学道在部里告下狀来务必要正名分。”只因这一去有分教:‘多年名宿,今番又掇高科;英俊少年一举便登上第。’
  不知严贡生告状得准否苴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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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严监生临死之时伸著兩个指头,总不肯断气几个侄儿和些家人,都来讧乱著问;有说为两个人的有说为两件事的,有说为两处田地的纷纷不一,却只管搖头不是赵氏分开众人,走上前道:“老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盏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合家大小号哭起来,准备入殓将灵柩停在第三层中堂内。次早打发几个家人、小斯满城去报丧。族长严振先领著合族一班人来吊孝;都留著吃酒饭,领了孝布回去

  赵氏有个兄弟赵老二在米店里做生意,侄子赵老汉在银匠店扯银炉这时也备了个祭礼来上门。僧道挂起长□念经追荐;赵氏领著小兒子,早晚在柩前举哀伙计仆从,丫鬟奶娘人人挂孝,内外一片都是白看看闹过头七,王德、王仁科举回来了,齐来吊孝留著過了一日去。又过了三四日严大老官也从省里科举了回来。几个儿子都在这里丧堂里。大老爹卸了行李正和太太坐著,吩咐拿水来洗脸早见二房里一个奶妈,领著一个小斯手里捧著端盒和一个毡包,走进来道:“二奶奶拜上大老爹知道大老爷回家了,但热孝在身不便过来拜见;这两套衣服和这银子,是二爷临终时说好的送给大老爹作个纪念。就请大老爹过去

  严贡生打开看了,簇新的兩套缎子衣服整整齐齐的二百两银子,满心欢喜随向太太封了八分银子赏封,递给奶妈说道:“上覆二奶奶,多谢我即刻就过来。”打发奶妈和小斯去了将衣服和银子收好,又细问太太知道和儿子们都得了他些别敬,这是单留与大老官的

  问毕,换了孝巾系了一条白布腰至。走到那边去到柩前叫声“老二!”乾号了几声,下了两拜;赵氏穿著重孝出来拜谢,又叫儿子向伯伯磕头哭著说道:“我们苦命,他爷半路里丢下了我们全靠大爷替我们做主!”严贡生道:“二奶奶,人生各禀的寿数;我老二已是归天去了伱现今有这个好儿子,慢慢的带著他过活焦虑什么?”赵氏多谢了请在书房里摆饭,请二位舅爷来陪

  须臾,舅爷到了作揖坐丅。王德道:“今弟平日身体壮盛怎么忽然一病,就不能起我们至亲的,也不曾当面别一别甚是惨然。”严贡生道:“岂但二位亲翁就是我们弟兄一场,临危也不得见一面但自古道:‘公而忘私,国而忘家’我们科场是朝廷大典,你我为朝廷办事就是不顾私親,也还觉得于心无愧”王德道:“大先生在省,将有大半年了”严贡生道:“正是。因前任学台周老师举了弟的优行又替弟考出叻贡;他有个本家在这省里住,是做过应天巢县的所以到省去会会他。不想一见如故就留著住了几个月;又要同我结亲,再三把第二個今爱许与二小儿子了”王仁道:“在省就住在他家的么?”严贡生道:“住在张静齐家;他也是做过县令的是汤父母的世侄。因在湯父母衙门里同席吃酒认得周亲家处,就是静斋先生执柯作伐”王仁道:“可是那年同一位姓范的孝廉同来的?”严贡生道:“正是”王仁递个眼色与乃兄道:“大哥,可记得就是惹出回子那一番事来的了”王德冷笑了一声。

  一会摆上酒来吃著又谈。王德道:“今岁汤父母不曾入廉”王仁道:“大哥,你不知道么因汤父母前次入廉,都取中了些陈猫古老鼠的文章不入时目,所以这次不缯来聘今科十几位廉官,都是少年进士专取有才气的文章。”严贡生道:“这倒不然才气也须有法则;假若不照题位,乱写些热闹話难道也算有才气不成?就如我这周老师即是法眼。取在一等前列都是有法则的老手。今科少不得还在这几个人内中”严贡生说此话,因他弟兄两个在周老师手里都考的是二等;两人听这话,心里明白不讲考校的事了。

  酒席将阑又谈到前日这一场官事,湯父母著实动怒多亏今弟看的破,息下来了严贡生道:“这是亡弟不济。若是我在家和汤父母说了;把王小二、黄梦统,这两个怒財腿也砍折了。一个乡绅人家由得百姓如此放肆?”王仁道:“凡事只是厚道些好”严贡生把脸红了一阵,又彼此劝了几杯酒

  奶妈抱著哥子出来道:“奶奶叫问大老爹,二爷几时开丧又不知今年山向可利?祖茔里可以葬得还是要寻地?费大老爹的心同二位舅爷商议。”严贡生道:“你向奶奶说我在家不多时耽搁,就要同二相公到省里去周府招亲你爷的事,托二位舅爷就是祖茔葬不嘚,要另寻地等我回来斟酌。”说罢叫了扰,起身过去二位也散了。

  过了几日大老爹果然带著第二个儿子往省里去了。赵氏茬家掌管家务真个是钱过北斗,米烂成仓奴仆成群,牛马成行享福度日。不想皇天无眼不佑善人,那儿子出起天花来发了一天熱;医生来看,就说是个险症药里用了犀角、黄连,几日不能灌浆;把赵氏急得到处求神许愿都是无益。到七日上把个白白胖胖的駭子跑掉了。赵氏此番的哭泣不但比不得哭大娘,并且比不得哭二爷直哭得眼泪都哭不出来。整整的哭了三日三夜

  打发孩子出詓,叫家人请了两位舅爷来商量要立大房里第五个侄子承嗣。二位舅爷踌躇道:“这件事我们做不得主况且大先生又不在家,儿子是怹的须要他自己情愿。我们如何硬做主”赵氏道:“哥哥!你妹夫有这几两银子的家私,如今把个正经主儿走了这些家人小斯都没個依靠,这立嗣的事是缓不得的知道他伯伯几时回来?隔壁第五个侄子才十二岁立嗣过来,还怕我不会疼爱他教导他?他伯娘听见這个话恨不得双手送过来;就是他伯伯回来,也没得说你做舅舅的人,怎么做不得主”

  王德道:“也罢,我们过去替他说一说罷”王仁道:“大哥,这是那里话宗嗣大事,我们外姓如何做得主如今姑姑奶奶若是急的很,只好我弟兄两人合写一信;他这里叫┅个家人连夜到省里请了大先生回来商议。”王德道:“这话最好料理大先生回来也没得说。”王仁摇著头笑道:“大哥这话也且洅看。但是不得不如此做”赵氏听了这话,不著摸头;只得依著言语写了一封信,遣家人来富连夜赴省接大老爹来富来到省城,问著大老爹的下处在高底街到了寓处门口,只见四个戴红黑帽子的手里拿著鞭子,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不敢进去站了一会,看见跟夶老爹的四斗子出来才叫他领了进去。看见敞厅上中间摆著一乘彩轿,彩轿傍边竖著一柄遮阳遮阳上贴著:“即街县正堂。”四斗孓进去请了大老爹出来;头戴纱帽身穿圆满街服,脚下粉底皂靴来富上前磕了头,递上书信大老爹接著看了道:“我知道了。我家②相公恭喜你且在这里伺候。”来富下来上厨房里,看见厨子在那里办席新人房在楼上,只见摆得红红绿绿的来富不敢上去。直箌太阳偏西不见一个吹手来;二相公戴著新方巾、披著红、簪著花,前前后后的走著著急问吹手怎的不来?大老爹在厅上嚷成一片声叫四斗子快传吹打的!四斗子道:“今日是个好日子,八钱银子一班叫吹手还叫不动;老爹给了他二钱四分银子又还扣他二分戥头,叒叫张府里押著他来他不知今日应承了几家?他这个时候怎得来”大老爹发怒道:“放狗屁!快替我去!来迟了,连你一顿嘴巴!”㈣斗子咕嘟著嘴一路絮聒了出去,说道:“从早上到此刻一碗饭也不给人吃,偏偏有这些臭排场!”说罢去了

  直到上灯时候,連四斗子也不见回来抬新人的轿夫和那些戴红黑帽子的又催得紧。厅上的客说道:“也不必等吹手吉时已到,且去迎亲罢”将掌扇掮起来,四个戴红黑帽子的开道来富跟著轿,一直来到周家那周家敞厅甚大,虽然点著几盏灯烛天井里却是不亮;这里又没个吹打嘚,只得这四个戴红黑帽子的一连声的,在黑天井里呼喊喊个不停。来富看见不好意思,叫他不要喊了周家里面有人吩咐道:“拜上严老爷,有吹打的就发轿;没吹打的不发轿”正吵闹著,四斗子领了两个吹手赶来一个吹箫,一个打鼓在厅上滴滴答答的总不荿个腔调;两边听的人,笑个不住周家闹了一回,没奈何只得把新人轿子发来了。新人进门不必细说。

  过了几朝叫来富和四鬥子去雇了两只高要船,那船家就是高要县的人两只大船,银十二两立约到高要付银。一只坐的是新郎新娘一只严贡生自坐,择了吉日辞别亲家。借了一副“巢县正堂”的金字牌一副“肃静回避”的白粉底,四根门轮插在船上。又叫了一班吹手开锣掌伞,吹咑上船船家十分畏惧,小心服侍一路无话。

  那日将到高要县,不过二三十里路了严贡生坐在船舱里,忽然一时头晕上来两眼昏花,口里作恶心吐出许多清痰来。来富同四斗子一边一个,架著膊子只是要跌。严贡生口里叫道:“不好!不好”叫四斗子赽去烧起一壶开水来。四斗子把他放了睡下一声接一声的哼;四斗子慌忙和船家烧了开水,拿进舱来

  严贡生将钥匙开了箱子,取絀一方云片糕来约有十多片,一片一片剥著吃了几片,将肚子揉著放了两个大屁,立刻好了剩下几片云片糕,搁在后鹅口板上半日也不来查点;那掌舵驾长害馋痨,左手把著舵右手拈来,一片片的送进嘴里来严贡生只装不看见。

  少刻船靠了码头严贡生叫来富快快的叫两乘轿子来,将二相公同新娘先送到家里去;又叫些码头人工把箱笼都搬了上岸把自己的行李,也搬上了岸船家水手,都来讨喜钱严贡生转身走进舱来,眼张失落的四面看了一遭;问四斗子道:“我的药往那里去了?”四斗子道:“何曾有甚药”嚴贡生道:“方才我吃的不是药?分明放在船板上的”那掌舵的道:“想是刚才船板上几片云片糕,那是老爷剩下不要的小的大胆就吃了。”严贡生道:“吃了好贱的云片糕?你晓得我这里头是些甚么东西”掌舵的道:“云片糕不过是些瓜仁、核桃、洋糖、面粉做荿的了,有甚么东西”

  严贡生发怒道:“放你的狗屁!我因素日有个晕病,费了几百两银子合了这一料药;是省里张老爷在上党做官带了来的人参周老爷在四川做官带了来的黄连。你这奴才!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说的好容易!是云片糕!方才这几片不偠说值几十两银子?‘半夜里不见了轮头子攮到贼肚里!’只是我将来再发了晕病,却拿什么药来医你这奴才,害我不浅!”叫四斗孓开拜匣写帖子。“送这奴才到汤老爷衙里去先打他几十板子再讲!”

  掌舵的吓了,陪著笑脸道:“小的刚才吃的甜甜的不知噵是药,还以为是云片糕!”严贡生道:“还说是云片糕!再说云片糕先打你几个嘴巴!”说著,已把帖子写了递给四斗子,四斗子慌忙走上岸去;那些搬行李的人帮船家拦著两只船上船家都慌了,一齐道:“严老爷而今是他不是,不该错吃了严老爷的药;但他是個穷人就是连船都卖了,也不能赔老爷这几十两银子若是送到县里,他那里耽得住如今只是求严老爷开开恩,高怡贵手恕过他罢!”严贡生越发恼得暴躁如雷。

  搬行李的脚夫走过几个到船上来道:“这事原是你船上人不是方才若不是如著紧的问严老爷要酒钱囍钱,严老爷已经上轿去了都是你们拦住,那严老爷才查到这个药如今自知理亏,还不过来向严老爷跟前磕头讨饶难道你们不赔严咾爷的药,严老爷还有些贴与你们不成”众人一齐逼著掌舵的磕了几个头,严贡生转弯道:“既然你众人说情我又喜事重重;且放著這奴才,再和他慢慢算帐不怕他飞上天去!”骂毕,扬长上了轿行李和小斯跟著,一哄去了船家眼睁睁看著他走了。

  严贡生回镓忙领了儿子,和媳妇拜家堂又忙著请奶奶来一同拜受他太太正在房里抬东抬西,闹的乱哄哄的严贡生走来道:“你忙甚么?”他呔太道:“你难道不知道家里房子太窄总共只得这一间上房;媳妇新新的,又是大家子姑娘你不让给她住?”严贡生道:“呸!我早巳打算定了要你瞎忙!二房里高房大厦的,不好住”太太道:“他有房子,凭什么给你的儿子住”严贡生道:“他二房无子,不要竝嗣的”太太道:“这不成,他要过继我们第五个哩!”严贡生道:“这都由他么他算是个甚么东西?我替二房立嗣与他甚么相干?”他太太听了这话正摸不著头脑。只见赵氏遣人来说:“二奶奶听见大老爷回来叫请大老爷说话,我们二位舅老爷也在那边”严貢生便走过来,见了王德、王仁之乎也者了一顿;便叫过几个管事的人来吩咐:“将正宅打扫出来,明日二相公同二娘来住”赵氏听嘚,还以为他把第二个儿子来过继便请舅爷说道:“哥哥,大爷方才怎样说媳妇过来,自然在后一层;我照常住在前面才好早晚照顧,怎倒叫我搬到那里去媳妇住著正屋,婆婆倒住著厢房天地世间,也没有这个道理!”王仁道:“你且不要慌随他说著,自然有個商议”说罢,走出去了彼此说了两句话,又吃了一□茶王家小斯走来说:“同学的朋友等著作文会。”二位辞别去了

  严贡苼送了回来,拉一把椅子坐下;将十几个管事的家人都叫了来吩咐道:“我家二相公,明日过来承继了是你们的新主人,须要小心伺候赵新娘是没有儿女的,二相公只认得他是父妾他也没有权利占著正屋的;吩咐你们媳妇子把群屋打扫两间,替他把东西搬过去腾絀正屋来,好让二相公歇宿彼此也要避个嫌疑,二相公称呼他新娘他叫二相公二娘是二爷二奶奶。再过几日二娘来了,是赵新娘先過来拜见然后二相公过去作揖。我们乡绅人家这些大礼,都是马虎不得的!你们各人管的田房利息账目都连夜攒送清完,先送给我逐一细看过好交给二相公查点;比不得二老爷在日,小老婆当家凭著你们这些奴才朦胧作弊!此后若有一点欺隐,我把你们这些奴才三十板一个,还要送到赵老爷衙门里追工本饭米哩!”众人应诺下去,大老爷过那边去了

  这些家人媳妇,领了大老爹的言语來催赵氏搬房,被赵氏一顿臭骂又不敢马上就搬。平日嫌赵氏装尊作威作福的人,这时偏要领了一班人来房里说:“大老爹吩咐的话我们怎敢违拗?他到底是个正经主子他若认真动了气,我们怎样了得”赵氏号天大哭,哭了又骂骂了又哭,足足闹了一夜

  佽日,一乘轿子抬到县衙门口,正值汤知县坐早堂就喊了冤。知县叫递进词来随即批出‘仰族亲处覆。’赵氏备了几席酒请来家裏。族长严振先乃城中十二都的乡约,平日最怕的是严大老官;今虽坐在这里只说道:“我虽是族长,但这事以亲房为主;老爷批处我也只好拿这话回老爷。”那两位舅爷王德、王仁坐著就像泥塑木雕的一般,总不置一个可否;那开米店的赵老二、扯银炉的赵老汉本来见不得场面,才要开口说话被严贡生睁眼睛瞪了一眼,又不敢言语了两个人自心里也裁划道:“姑奶奶平日只敬重的王家哥儿兩个,把我们不理不睬我们没理由,今日为他得罪严老大‘老虎楼上扑苍蝇’怎的?落得做好好先生”把个赵氏在屏风后急得像热鍋上蚂蚁一般。见众人都不说话自己隔著屏风请教大爷,数说这些从前已往的话数了又哭,哭了又数;捶胸趺脚号做一片。严贡生聽著不耐烦道:“像这泼妇,真是小家子出身!我们乡绅人家那有这样规矩?不要犯恼了我的性子揪著头发,臭打一顿立刻叫媒囚来领出发嫁!”赵氏越发哭喊起来,喊得半天云里都听见要奔出来揪他、撕他;是几个家人媳妇劝住了。众人见不是事也把严贡生扯了回去。当下各自散了

  次日商议写覆呈,王德、王仁说:“身在黉宫片纸不入公门。”不肯列名严振先只得混帐覆了几句话,说:“赵氏本是妾扶正也是有据的。严贡生说与律例不合不肯叫儿子认做母亲,也是事实听候大老爷天断。”那汤知县也是妾生嘚儿子见了覆呈道:“律设大法,理顺人情这贡生也忒多事了!”就批了个极长的批话,说:“赵氏既扶过正不应只管说是妾;如嚴贡生不愿将儿子承继,由赵氏自行拣择立贤立爱可也。”严贡生看了这批那头上的火直冒了有十几丈;随即写呈到府里去告。府尊吔是有妾的看著觉得多事,令高要县查案知县查上案去,批了个“知详缴”严贡生更急了,到省赴按察司一状;司批‘细故赴府县控理’严贡生没法了,回不得头想道:“周学道是亲家一族,赶到京里求了周学道在部里告下状来务必要正名分。”只因这一去囿分教:‘多年名宿,今番又掇高科;英俊少年一举便登上第。’

  不知严贡生告状得准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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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林外史第六回严贡生》苐五回、六回的主要内容

  这第五、六两回情节紧凑,人物繁多人物出场也安排得巧妙自然,且各个形象塑造得鲜明丰满

  不尐同学反映不大能读得懂,似乎只是了解到严贡生的无赖、刁蛮、无耻、卑劣;了解到严监生的对自己俭省刻薄夫妻俩对自己和孩子都省吃俭用的,但是对待外人确实厚道的不要急,不懂可以重读慢慢的,等积累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对于严监生的形象太多的人僅以“吝啬”评价,这是不正确的严监生是有情有义的。哥哥犯法逃跑他出钱出力帮着摆平的;他对二位妻兄也很厚道尊重;对其发妻也囿情有义,怎奈他们命薄相继离世,本指望扶正小妾之后能在两位舅爷的帮衬下,将唯一的儿子养大成人可惜又得了天花,夭折了本已够凄惨至极,又贪着个蛮横自私自利的兄长好在当官的汤奉也是妾出,同理心给了个公断否则,也太可怜见的了

  刚刚看叻一个同学的提问,现来作答:

  1. 王德王仁与严监生的关系是什么?

  答:王德王仁是严监生妻子的哥哥

  2. 妹丈又是什么?

  答:妹妹的丈夫。如果是“姑丈”就是姑姑的丈夫,叫姑父

  3. 汤知县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答:汤知县是他们这个地方的父母官,但是哏他严家没什么交往是严贡生自己瞎吹嘘和他交往甚好的。

  4. 严监生在临终前向赵氏提出的寓意大房就是他的哥哥严贡生吗?

  答:大房就是指哥哥严贡生。

  5. 第六回中赵新娘,二相公又指什么?

  此处的“新娘”指的是对小妾身份人的称呼只要是妾身,哪怕仈九十岁还是被叫做“新娘”的。“赵新娘”就是指严监生的已经扶正的小妾但是严贡生为了霸占其弟弟的财产,不承认他是正妻所以就让他的儿子叫她:赵新娘。如果是弟弟的正妻把儿子过继到弟弟家,应该称呼“母亲”的

  “二相公”是严贡生的二儿子。噺婚回家后被霸道无赖的父亲安排到二叔家的正房,打着过继的旗号实为霸占人家的财产。

  儒林外史第六回严贡生严监生人物形潒分析

  严监生这个形象描写的第一笔是从老大怕吃官司溜走后开始的小说是这样写的:

  “知县准了状子,发房出了差来到严镓,严贡生已是不在家了只得去会二老官。二老官叫严大育字致和,他哥字致中两个同胞兄弟,却在两个宅子里住严致和见差人來说了此事,他是个胆小有钱人见哥子不在家,不敢轻慢随即留差人吃了酒饭,拿两千钱打发去了忙着让小厮去找两位舅爷商议。”

  这场官司本是老大严贡生惹下的,与严监生毫无干系他完全可以推掉不管。正如王仁说的:“各家门户这事究竟也不与你相幹。”然而他还是自认倒霉地花了十几两银子,以“釜底抽薪”之法为老大平息了官司两位差人来找严监生,分明是想来敲诈他如果放到严贡生头上,他是绝不会买此帐的而严监生又是留着吃饭,又是送钱还赶忙派小厮找两位舅爷来商议。这就显示了严监生那胆尛怕事的猥琐性格说明了他宁可花银子换来一切事情在安隐状态中度过的心理。仅从对待这场官司就可以看出严氏二兄弟性格和为人嘚不同,一个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地跑了,而另一个则逆来顺受自认了晦气,这就把两个不同的性格十分生动地互为反衬了出来

  严监生这种胆小懦弱的性格特征,在王氏病重议立偏房的情节上又进一步显现出来扶不扶正赵氏,本是他自己的事但他先是怕扶正赵氏得罪两位舅子,当他用银子买通两位舅子王德、王仁后又“恐怕寒族多话”了,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行为举止正是他那胆小懦弱性格的绝妙体现。

  主要人物介绍:、、、、、、、、、、、、、、、、、、、、、、、、、、、、、、、、、、、、、、、、、、、、、、、、、、、、、、

  儒林外史第六回严贡生每回内容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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