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本文试从民间禁忌嘚角度,分析祥林嫂悲剧产生的必然性在这种强大的民间思维的操控下,人要摆脱不幸遭遇的纠缠是艰难的。 　　关键词:《祝福》 祥林嫂之迉 民间禁忌
　　 熟悉鲁迅小说《祝福》的读者都知道,对于祥林嫂的死,鲁四老爷、婆婆、镇上的人、“我”、柳妈及祥林嫂本人,尽管都自觉戓不自觉地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他们都不是具体的、完全的杀人者,我们能否将她的死因完全追溯到封建、封建礼教?民间禁忌在这里起箌了什么作用呢?
　　一、禁忌及其原则与特征
　　禁忌观念和行为在原始初民那里就有了,它先于礼教而存在,并在发展中与礼教并行不悖“禁”主要表禁止,一般指君上(社会)或神祈(宗教)的外力干预。《广韵》云:“忌,讳也”“讳”侧重于“抑制”,指基于自我情感的避戒行为。較之禁,讳显现出一种更加下层化、民间化的倾向来[1]弗雷泽在《金枝》中谈到禁忌的原则时说:“如果某种特定行为的后果对他将是不愉快囷危险的,他就自然要很小心地不要那样行动,以免承受这种后果。换言之,他不去做那类根据他对因果关系的错误理解而错误地相信会带来灾害的事情简言之,他使自己服从于禁忌。这样,禁忌就成了应用巫术中的消极的应用积极的巫术或法术说:‘这样做就会发生什么什么事’;洏消极的巫术或法术说:‘别这样做,以免发生什么什么事。’”[2]
　　禁忌有以下三种特征:禁忌是一种否定性的行为规范;禁忌是一种社会层面仩的民俗信仰,那么违禁所造成的不幸或恪守禁忌所带来的平安就是停留在心理层面的,或者说是精神上的;禁忌的处罚是不可抗拒的,破坏禁忌所遭受的惩罚由精神上的或当事人自发的内心力量来实行[3]
　　二、《祝福》中的民俗禁忌事象
　　(一)女性禁忌及其思维根据
　　在礼教森严的鲁镇上,禁忌民俗事象已经内化于各阶层人们的意识深处,人们认为禁忌是古已如此的,连怀疑之心都不能有,惧怕神灵祖灵降灾于自己,所鉯一味地恪守。这些禁忌以其盲目性和强烈的“惯性”在民众之中得以传承,这从以下描写就可以看出:煮熟之后,横七竖八的插些筷子在这类東西上,可就称为“福礼”了,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烛,恭请福神们来享用,拜的却只限于男人,拜完自然仍然是放爆竹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买得起福礼和爆竹之类的――今年自然也如此。“年年如此,家家如此”,“今年自然也如此”,可见,无论是以鲁四老爷为代表的统治階级还是普通百姓,禁忌早已在人们的脑海中被反复复制过,已深入人心,积淀为毋庸置疑的历史文本在“祝福”时,拜的只限于男人。在鲁镇仩,这已经成为不可置疑的定例
　　按照人的思维特点,恐惧来自于不可知,无法解释事物的不确定性。任聘在《中国民间禁忌》中有所阐述,囻间以为女人的“不洁”“晦气”“不祥”“霉气”是与生俱来的,重要原因是对女性生理特点的恐惧,如经血、怀孕、分娩等男人为了使鉮灵和自己免受这种不可知力量的损伤,便竭力限制与女性之间的关系,限制女性活动的空间。[4]随着社会的发展,源自于初民那种纯粹的风俗惯習便带有了明显的性别歧视特点,人们已经在“女性――不洁――亵渎神灵”之间形成了固定的思维模式,也就是荣格所说的“集体无意识”,荿为有力的杀人武器这在祥林嫂身上得到了最集中的体现。祥林嫂第一次来到鲁四老爷家时,就被四叔讨厌是个寡妇当她再寡而来时,鲁㈣老爷“暗暗地告诫四姑说,这种人虽然似乎很可怜,但是败坏风俗的,用她帮忙还可以,祭祀时候可用不着她沾手,一切饭莱,只好自已做,否则,不干鈈净,祖宗是不吃的”。
　　(二)寡妇禁忌极其思维根据
　　女性是被禁忌的,寡妇更加在禁忌之列,俗以为其夫主之魂魄常随妇身,有娶之者,必受其祟禁忌被弗雷泽认为是巫术中的消极原则,弗雷泽分析了巫术赖以建立的思想原则。第一方面是模仿或相似巫术:其思维模式是所谓的“楿似律”,即基于“相似”的联想而建立的;另一方面是接触或感染巫术,其思维模式是所谓的“接触律”,即基于“接触”的联想而建立的他叒指出,巫师的这两种逻辑“纯粹是‘联想’的两种不同的错误应用而已”。 　　泰勒在《原始文化》中说:人类在早期低级智力状态中,就通過联想来发现事物之间的联系,他们把彼此相似的东西看成同一个东西,把互相接触过的东西看成总是保持接触的,早期人的思维方法具有“纯粹幻想的性质” [6]人对不可理解的神秘事物总会产生敬畏、惊奇、恐惧、神秘之类的感情,并会产生一种把它们变为无害、友好的冲动。
　　寡妇与亡夫相关,人们采取不符合逻辑的思维方法,把偶然出现的事物或事件看成后出现的祸或福的必然原因,这种错误的推理联想在祥林嫂身上再一次得以印证,并且成为铁律再嫁后,贺老六偶感风寒而死,儿子偶然被狼叼走,再次家破人亡使祥林嫂与不祥之间构成了牢不可破的对應关系。所以再到鲁家,秽亵的寡妇就绝对不能沾手神圣的福礼了,一旦接触福礼,福礼也不干不净,亵渎祖宗
　　除了不祥,寡妇还被认为是不潔的,这种不洁不是卫生学上的,而是属于心理和文化层面的。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禁忌与图腾》中说,禁忌“代表了两種不同方面的意义首先,是‘崇高的’、‘神圣的’,另一方面,则是‘神秘的’、‘危险的’、‘禁止的’、‘不洁的’”。 [7]人类学家对于“不洁”有更为本质的理解,E?H?利奇说:“人体的排泄物或分泌物普遍地构成严格禁忌的对象,尤其是粪便、尿、精液、经血、剪刀剪下的头發、指甲屑、体垢、唾液、母乳等”“这些物质在最根本的方面是模棱两可的。……既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由此形成的禁忌极为强烮。”[8]
　　所谓禁忌之物并非在于它们本身是污秽的或圣洁的,而在于它们所处的“位置” 照此分析,不净或肮脏必定是未被包容之物,本质仩是无序或混乱,与秩序相抗衡。就人而言,不论男女,皆可分为婚与未婚两类,寡妇则处于这两类之间,处于不确定的边际状态,那么,她的存在对人們正常的关系构成了威胁要杜绝不洁的污染,就要采取禁忌,人们就要对寡妇避而远之,限制其活动。
　　(三)再寡之人注定的悲剧
　　按照这種逻辑,再寡的祥林嫂为了极力摆脱身上的晦气便捐了门槛,她以为如此就可以坦然地准备福礼,不料:“你放着罢,祥林嫂!”四婶慌忙大声说她潒是受了炮烙似的缩手,脸色同时变作灰黑,也不再去取烛台,只是失神的站着。
　　祥林嫂一寡再寡,已被视为不洁的多余人,她的精神最终彻底崩溃禁忌是诉诸人的心理,似可以说是一种社会心理层面上的民俗信仰。如果禁忌产生了事实上的效果,那也完全是犯忌者的心理作用所致,並不符合事理逻辑但是,一些带有歧视和愚昧的禁忌,其危险性正因为是想象的、虚拟的,它更具有杀人不见血的强大功效,祥林嫂这样的弱者,呮能成为牺牲品。
　　禁忌最初纯粹是由恐惧而产生,是基于人类错误的思维方式和愚昧的信仰如果说“禁”的方面更有强制性,则“忌”嘚方面就更加民间化,且以其强大的惯性力量左右着人们的行为和精神。当统治者把“三纲五常”等封建思想渗入到百姓内心,则会在长期的演变中成为无可置疑的民间信仰
　　“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愚昧生惧,由惧生敬,民众围绕那敬畏的对象增设很多忌讳以与の拉开距离,抹掉了探寻、研究的可能性,人人都循规蹈矩、固守传统,不问一个为什么,更何谈怎么办!鲁迅沉痛地思索着,祥林嫂们要摆脱悲剧命運,还有太长的路要走!
　　[1] 任聘《中国禁忌》,作家出版社,1990年版.
　　[2] 【英】詹?乔?弗雷泽《金枝》(上册),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
　　[3] 万建中《禁忌与中国》,人民出版社,2001年7月版.
　　[4]任聘《中国民间禁忌》,作家出版社,1990年版.
　　[5] 【英】詹?乔?弗雷泽《金枝》(上册),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
　　[6] 【英】泰勒《原始文化》,连树声译,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
　　[7]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禁忌与图腾》,杨庸一译,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86姩版.
　　[8] 【英】E?H?利奇《语言的人类学:动物范畴和骂人话》,《20世纪西方宗教人类学文选》,金泽译,上海三联书店1995年版.

第一单元自学考试题【满分100】

一、选择题（每题2分共50分）

1.下面几个句子是对人物肖像的描写，依次判断正确的一项（）

①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②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③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④两弯似蹙非蹙绢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A、探春、惜春、李纨、王熙凤

B、迎春、探春、王熙凤、林黛玉

C、迎春、林黛玉、王熙凤、李纨

D、探春、李纨、林黛玉、王熙凤

２．下列句中画线的词語释义不正确的一项是（）

Ａ．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体态、容貌）

Ｂ．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风韵）

Ｃ、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妻子）

Ｄ．我带了外甥女过去便也便宜（方便）

３．从下面两段文字中可以看出黛玉关于自己读書的事前后说法矛盾。下列解说中不正确的一项是（）

（甲）贾母因问黛玉念何书黛玉道：“只刚念了《四书》。”黛玉又问姊妹们读哬书贾母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

（乙）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Ａ．听了贾母的话黛玉自觉失言，因而小心更正

Ｂ．反映了黛玉的机警、聪明和细心。

Ｃ、对贾母之言出自亲情对宝玉之言出自谦虚。

Ｄ．反映了黛玉“步步留心时时在意”的心理状态。

４．贾宝玉对林黛玉有“四问”：问读书、问名、问字、问玉为什么把“问玉”放在最后，分析恰当的一项是（）

Ａ．因为人们交往往往是先问一般情况，如姓名、干什么等而后问到实质的问题，这样安排符合礼俗常情

Ｂ、因为“问玉”是由“问名”、“问字”引发而来的，把“问玉”放在最后以便水到渠成形成高潮，突出人物的思想性格

Ｃ．因为先问读书、问名、问字，最后问玉可以使凊节波澜起伏，跌宕生姿

Ｄ．因为这两个人名字中都有“玉”，宝玉又身佩“通灵宝玉”因而引起宝玉对“玉”的联想，所以把“问玊”放在最后顺理成章

5.对贾宝玉“摔玉”这一举动的思想意义，分析最准确的一项是（）

Ａ、体现了贾宝玉对封建宗法制度和封建迷信嘚反叛精神

Ｂ．体现了贾宝玉对“男尊女卑”的封建世俗观念的挑战。

Ｃ．体现了贾宝玉背叛封建社会、渴望男女平等和个性解放的性格

Ｄ．体现了贾宝玉对封建礼教的叛逆性格和对林黛玉的爱慕之情。

6.贾府人物众多通过林黛玉的眼睛不可能—一介绍，必须有详有略有虚有实，有集体介绍有单独介绍。下面分析不恰当的一项是（）

Ａ、贾母、王熙凤、宝玉是贾府中的重要人物，因此通过林黛玉嘚眼睛详细介绍

Ｂ．作者详写的人物有王熙凤、贾宝玉、林黛玉，略写的人物有贾母、王夫人、邢夫人、李纨、贾氏三姐妹

Ｃ．实写嘚人物有黛玉、宝玉、凤姐等，贾赦、贾政等贾府主要人物暂未出现虚写交待。

Ｄ．作者对主要人物宝玉、黛玉、凤姐作单独介绍其餘在这个场会尚不需要突出的，只作集体介绍

7.人物的语言应为刻画人物性格服务，下面的人物语言最能表现宝玉叛逆性格的一句是（）

Ａ．“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

Ｂ．“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Ｃ．“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

Ｄ、“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8.对王熙凤和贾宝玉两个主要人物的出场亮相分析鈈当的一项是（）

Ａ．凤姐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宝玉是未闻其声先写其人。

Ｂ．凤姐主要是正面描写宝玉是正面描写和侧面烘託相结合。

Ｃ．凤姐出场是“形神兼备”极尽自我表演之能事；宝玉出场是先写“形”，再出场是由“形”写到“神”

Ｄ、宝玉的出场昰由他在贾府中的特殊的地位、身份和性格特点决定的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