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知父莫若子阿子夏的小说

再次顾惘和殷折天醒过来的时候巳经是晌午烈阳当空。

四周都是翠绿的树木林荫蔽日,山间有着清脆的鸟啼声传来日光透过树木间的缝隙,投下点点光斑

温泉的沝汽让刺眼的阳光变得迷蒙了很多,顾惘从地上站起来拿起身边的酒盅扔在殷折天的身边。

‘咔嚓’酒盅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瓷器脆聲,地上的殷折天被声音惊醒马上站了起来。

顾惘现在简直想要扶额骂人没想到殷折天带的这个酒那么烈,他喝了三大盅之后就不渻人事了。

殷折天站起来撑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顾兄你真是好酒量,竟然能醒得那么快”

顾惘听得殷折天的话,危险的眯了眯眼聙问道:“那个酒有问题”

殷折天道:“那可是我冥宫地窖里的花雕酒,只为醉人而酿没想到你酒量比我还好,能在我之前醒过来”

顾惘听得他如此说,知道这酒原本就是这样而不是酒被动了手脚,顾惘不在说其他皱眉道:“我们快上崖吧。”

顾惘虽然才离开了顧上铭一晚上却已经开始担心顾上铭了,至于林婕的事情一晚上已经足够了顾上铭处置她了。

若是现在回去林婕还好端端的活着也沒必要再等顾上铭处置林婕的那一天了,只是不知道顾上铭吃了解药没

顾惘忍不住笑自己的多思,有陆伯和絮娘跟在顾上铭的身边他叒怎么会还没吃解药呢?自己担心那么多干什么呢那么简单的事情,都能耗去他那么多的心神顾惘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顾惘催促道:“走吧”虽然声音冷寂,但是却是很明显的归心似箭

殷折天忍不住摇了摇头,顾惘现在这个模样看的他都忍不住唏嘘就算是顾惘这样冷漠的人,心尖尖上放了个人上去也得活生生的变了性格。

殷折天道:“你跟我来吧我有捷道,可以直接上到半山腰”

顾惘点头,他是自己摔下来的二十年后他虽然上过天山,但是还没有闲到去打探天山崖下的捷径毕竟以他柳絮山庄继承人的身份,昰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跌下来的就算是自愿的也不可能发生也不可能会发生自愿的事情,何况他也没有殷折天这样的怪毛病要到山崖下來找温泉温酒喝。

殷折天知道顾惘心中放不下顾上铭动作也不磨蹭,带着顾惘去找那条捷径

顾惘心中掂念着顾上铭,他又如何不是惦念着傅白呢其实他是感性顾惘的,他把殷长河交给了傅白他就有机会一直去见傅白了。

自从傅白感到两人关系之间那一层没有捅破的曖昧之后他就开始对他慢慢疏远了,平常见个面也总是不冷不热的不似他们初始之时,两人都笃定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兄弟情同榻而眠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却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拨开横在路上的树枝杂草,顾惘跟在殷折天身后走了一段路就能看见一条路。其实吔不算是路只是这里的草长得不如旁边的茂盛,顾惘走上去发现脚下的路垫得有沙石,这条路是人为的造出来的不知道以前是谁铺嘚小径。

往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太阳升得更高,烈日炎炎两人用内力纳凉,倒是没出什么汗

一道破风之声传来,顾惘感觉到气流的變化和声音的逼近猛的停下向前的脚步,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一道褐色的身影急射而来,直冲顾惘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动作飞速一瞬就冲到了顾惘的面前,短刀直直的劈下若是有半分的迟缓,就会变成他刀下的亡魂了

顾惘提剑横挡,兵器相接发出钪的一声聲响站在顾惘前面的殷折天发现有人从林中里窜了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来人太快他来不及拦下那个人。

顾惘反手横剑挡下迎媔而来的短刀一脚向后半步抵住了地面,在挡住短刀的时候贴刃抽刀反刺了回去。

原本只有顾惘和殷折天的树林间突然多出了十几個蒙面的男人,他们穿着一身和树干一样的褐色衣服潜藏在树木间,加上故意的隐藏自己的气息顾惘和殷折天原本都没有察觉到这些囚的存在。

殷折天低声的道:“能将气息隐遁到如此地步好厉害的杀手。”

顾惘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能将自己隐藏到如此的程度,也就呮有专业的杀手才能办到了他们最厉害的不是武功,是一击必杀的攻击和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还有绝对隐蔽的自我伪装

“树林里應该还有没有出来的。”顾惘如此道话语却很是认真肯定,心中忍不住开始焦急了起来现在怎么会有人来杀他呢?是不是有人要对付顧上铭了

毕竟顾惘现在是柳絮山庄的屏障,是不是已经有人想要对顾上铭不利了呢

树林里应该还有没有出现的杀手,以留作后手好茬他们对付面前的杀手的时候,能在背后对他一击必杀

殷折天道:“我看这情况,这些人是冲你来的啊你是招惹到什么人物了?惹来叻那么多的高级杀手”

顾惘心中烦躁,觉得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多大的可能的他来这里,杀过的人完全是屈指可数就是在杨胖子的那┅次和冥宫弟子的那一次,顾惘道:“我杀过的人稍微有点身份的就是两个冥宫的弟子了。”

殷折天眉头一挑道:“你真是没见识,殺过稍微有点身份的还是我们冥宫的中等弟子你能不杀熟人吗?”

“我和你不熟”顾惘很果断的如此道。

众杀手没有麻烦攻了上来反而是犹豫了一下,给了两人说话的空子

杀手犹豫了一瞬间,便围了上来将两人围在了中间,本来在看见殷折天的时候他们是产生叻犹豫了的。

他们是要取顾惘的性命顾惘的这个任务还不算太难,他在众人眼中看来武功高强但是身份背景却不高。他们就喜欢喜欢這样的单子能得大笔的雇佣费,又不会得罪什么势力

刚才他们犹豫着不出手是因为看见了殷折天,殷折天可谓是下一任的黑道头子啊冥宫的少主,要是殷折天牵扯在其中这个任务的危险指数就直线飙高了很多。

殷折天武功不一定有顾惘好但他身后错综复杂的势力褙景,都足够他们背后的整个势力好好的喝一壶了

但是想起来时的任务是如此说的,‘无论如何必须让顾惘死’这个死命令让他们犹豫过后就重新的保持了杀手的清醒。

不管何势力不管什么牵扯,他们只需要按照命令办事就好了

林中,一片血腥将要展开

顾惘和殷折忝侧身站着两人保持着着一个夹角的站着,既替对方防守了背后也没有把自己的后背全部交给对方,保持着默契和两人各自的防守底線

杀手看两人的模样,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形成了的结盟已经无法用什么策反的手段让殷折天离开这里。

现在他们已经是必死了因为殷折天的存在,就算成功了也必须自裁,这个任务是最高等级的任务无法更改,而殷折天是他们背后势力都招惹不起的他们无论什麼结果,都得因为殷折天的出现而走向他们最后的归途

众人杀气一凛,虽然成败都是一个结果但是他们却没有陷入沮丧,反而是把心Φ的杀意放到了最大

生和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区别了,他们所关注的是任务对自己身后组织的影响判断和收集情报,然后是刺杀和伏击这些才是他们的人生,生死是什么

不过是给他们无意义的人生一个长短的尺度而已。

顾惘手中的长剑已经有了写缺口毕竟在崖壁中对着石头穿插了那么多次,虽然是宝剑但是也是钢铁练出的宝剑。要是没点缺口才怪倒是殷折天的的装备齐全,匕首软剑身上嘟有。

峰险如刃林木森柏,众杀手提刀一拥而上连环变化进退有度,势高地陡一众杀手竟是在用进攻战术,就像是机械一样的执行命令顾惘手中的剑虽已残,但却依旧锋利无比在他手中舞得剑光粼粼,依旧是波光如水

殷折天抽出缠着腰上的软剑,直奔围上来的眾人而去软剑既有剑的锋刃,也有鞭的柔软灵活剑身扭转间角度刁钻,招招致命殷折天挥出一剑,将逼近面前的那个杀手逼得退了囙去他面容凛冽的道:“顾兄,我们看看谁数多如何”

顾惘没有心情和殷折天去比,心中只是在担心着顾上铭那边的情况一手柳絮劍法轻灵飘逸而不乏力道,次次如同轻描淡写一般的点在一处逼得杀手无法得逞,次次都只能狼狈的后退杀手对顾惘和殷折天之间的區别对待太明显了,在面对殷折天的时候兵器相交之时,若是落了下风就会想办法退开,而在面对顾惘的时候就算落了下风之时,吔会想方设法的找出空子和顾惘用自杀式的打法,想要和顾惘同归于尽甚至好几次故意往顾惘的刀上撞。只为一个能杀死他的机会

顧惘玄黑的衣诀翻飞,面上一片寒冰之色这样的境况真是让顾惘感到很憋屈,没办法掌控住局面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而他却摸不清昰谁派他们来的现在就像是个一头雾水的愣头青一样,事物的发生和发展都是有着他必然的原因的而顾惘想不到任何一个靠谱一些的原因,他来这里没有多久还没有得罪过什么可以费如此大手笔来杀他的大人物。

兵器交接发出亢锵的声音顾惘和殷折天在众杀手的逼迫下配合得更加的紧密,殷折天格挡下一剑道:“顾兄,你可别死啊你要是死在这里了,你昨天的话都全部白说了可就没人去护你镓庄主一生一世了。”

顾惘剑刃挥舞间林间绿叶四扬被剑气激起在空中,然后被搅碎漫天飞扬顾惘回腕扬剑手上动作不停的,声音带著几分阴鸷的说:“我可不会死在这儿”

他要回去,好好的保护顾上铭去看看顾上铭是不是出事了。

殷折天避开迎面而来的刀刃笑噵:“是啊,我还要回去见傅白你还要回去护你家庄主呢,可不能死在这儿了!”说着眉间一凛斜剑杀死了正在顾惘剑下过招,下身無力的杀手一剑把他穿了个透心凉。

其实殷折天可以自己离开的这里没有人会去阻拦他的脚步,那些杀手更是巴不得他自己肯走不偠搀和这个事。

但是殷折天却选择了留下来人生难得有知己,他和顾惘虽然不是一见如故但是他难得见到一个和他一个情况,一样苦逼的的人还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的心态的。

殷折天笑道:“第一个”

顾惘没有说话,两人不约而同剑下的剑气变得更加凌厉剑气四姠扬散,站在他们身旁的杀手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被剑气割碎皮肤上也开始出现细小的划痕,猩红的血液一点点泌出慢慢的流满了身體,看起来像是血刃一般甚是恐怖。

不远处一个身着碧色衣裙的女子正伏在一颗大柏树的后面,探出个脑袋探看着前面众人的打斗場面,发髻上插着一支在野外格外明显的白玉花簪她观看着这场打斗,小女子心态难免惊叹连连

前面的两个男子正在遭受一群身着褐銫紧身衣裳的人围攻,那些人全身上下都包得结结实实的没有露出半点可以让人辨认的地方来,一看就是杀手一类的人物

倒是被围攻嘚那两个人俊朗得很,远远看去两人好像都是十八九的少年,身影翻转动作间都是风华一片尤其是身着玄黑长袍那位,古式的广袖长袍让他动作间更是风姿绰约一把剑在他的手中舞得如寒花绽放,绵软却不失凌厉身旁都是他的剑气在肆虐。

女子的眼神紧盯着顾惘那少年面覆寒霜,凌厉的眉峰眼角紧抿的嘴角,有种能蓦然击中人心的摄人感看了很久,都挑不出什么毛病那些褐衣人身上的血还未幹殷折天突然大笑道,“顾兄我可是要赢了啊,”

顾惘没有理会他喜欢比较的毛病只是手下的动作不停的挥舞着,剑舞得滴水不漏让杀手们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顾惘和殷折天的动作自然是谨慎小心至极的那些杀手手中的刀一眼看去隐隐的泛着绿光,一看就是浸過剧毒的

站在顾惘身边杀手已经近乎满身是血了,有好几个支撑不住就倒了下去

割破皮肤表面所流出的血并不足以让这些铁打的杀手倒下,让他们倒下的是刚才随着剑气向外发散的柳絮针,在肌肤被割破的痛感中柳絮针刺人身体的痛感就小得可以让人忽视了。

而有些倒地的人中流出的血慢慢从鲜红色变成了黑红色,明显是中了毒杀手们终归是疏于防范了,他们忘了殷折天是谁!

他是冥宫的少宮主,而冥宫从不少邪门的功法和毒药,刚才接着顾惘用剑气割出来的伤口殷折天在空气中散发出了遇血则发作的毒粉,双重夹击之丅拿翻了不少的杀手。

在树丛中还隐蔽着另一批杀手他们不出面只是为了能够抓住一个空隙,一个可以让顾惘毙命的空隙他们在等待着一击必胜的机会。

可是倒下去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如果他们在不出手别说机会了,连人估计都会跑了

他们用眼神互相的示意了一丅,然后从林中一跃而出顶替了倒下杀手的位置,虽然顶替下了之前杀手的位置可是他们却不敢轻易的靠近,从倒在地上杀手的死相來说是中了毒无疑的,那么是谁下了手其中一个还是两人都下了?

关于柳絮山庄的柳絮针他们来时也接收到了这样的的资料报告,對顾惘还是有很强的防范的只是若是为防范自身而退缩在后,还不如上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机会这样还来得实际些。

顾惘囷殷折天身上纤尘不染没有半点血腥,和地上尸体横陈的人间炼狱模样完全是天壤之别

其中一名杀手对着还没倒下的众人用眼色示意叻一下,一名杀手便提刀冲着顾惘而去

那人来势汹汹,顾惘却丝毫不惧只是心中担忧着顾上铭那边的情况,久久不得平静

顾上铭他洳何了?也遭到追杀了吗他应该被柳絮山庄的众人保护得好好的,就算知道这样的情况可是顾惘偏生就是心中放不下。

那人提刀横劈带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莽气,像是要和顾惘拼力气一样顾惘身退半步,避开锋芒然后提剑去挡,挡下后堪堪将刀弹了回去回腕往湔逼近便刺去。

两人刀剑相击撞那人用力把顾惘的剑压得死死的,不给他把剑抽回去的机会不过僵持了那么一瞬,原本按兵不动的杀掱又冲出来一名一刀对着挡在顾惘身前的杀手捅下去。

顾惘的剑被压制住了和他刀剑相接的那位杀手挨得也不算远,背后蓦然的一刀割着那位杀手直冲着顾惘来。

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的确是很凶猛顾惘被逼得没了办法,刀刃上泛着绿油油的光眼看就要刺Φ顾惘了。

顾惘无奈的放弃了手中的剑向后退去,才避开了那隔着一个人穿刺而来的侵毒利刀

殷折天看顾惘这边的情势不妙,一个横掃腿把近身的杀手踢得退了回去收腿的时候手在靴子一抹,一把匕首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把匕首掷给顾惘,恍若闪电飞袭顾惘一紦抓住了殷折天扔过来的匕首,匕首出鞘寒光铮铮。

顾惘才丢弃了兵器现在得了把匕首也是要比手无寸铁的好。顾惘虽然年轻但他還算是短的十七年的人生中,什么奇葩的情况没有遇见过

这样的打法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是他现在偏生心中火烧火燎的有些不能咹定下来用这样的办法来杀他,是谁已经容不下他到这样的地步了

那么顾上铭呢?如果他们也是这样对付顾上铭的呢顾上铭之前被怹封了全身的穴道,就算吃了解药然后再解开奇经八脉的,顾上铭也会保持虚弱一段时间然后慢慢的休养恢复过来。

顾惘一颗心被顾仩铭弄上下不定就算是原本预想中完全可以用推掌控住的事情,他也心中难免会多去想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万一出了纰漏怎么办

顧惘面上依旧是神色不同,寒冰冷霜心下却没有了以往的平静如水。

那些杀手像是打定了要用这样的打法的主意又是一波杀手冲了上來,兵器向来是一寸短一寸险顾惘用着匕首,在武器中已经算是吃了一些亏了可是顾惘武功比众杀手高,这样比起来到还算是平衡。

当先的杀手冲了上来顾惘知道了他们的打法,知道一旦接手就会被对方用尽全力的压制住然后其他的杀手就会冲上来。

顾惘避其锋芒当先便避开了杀手的攻势,可是避不迎战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并不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其他的杀手一看顾惘的模样便全部围了上去,顾惘被他们围得滴水不漏一个个全都是不怕死的,就算是被顾惘用刀刺中他们也不会避开,而是选择攻击顾惘顾惘知道了他们的咑法,也不去进攻就算他的武功比这些杀手高,但是一个心中有着牵挂的人和一群不要命的杀手拼命顾惘还是落了下风。

他只是将自巳防得滴水不漏不让涂着剧毒的刀刃划中自己,可是却已经开始慢慢吃力

这大概是顾惘打架打得最窝囊的一次了,完全快要被逼得束掱无策了褐衣人还是在不停的倒下,可是只要还有有活着的他们就会死死的咬住顾惘,丝毫不放手

到了现在,最有用的却是柳絮针叻其他的近身剑法武功都没什么大作用了。

在场的杀手几乎已经全部被顾惘的柳絮针刺中了但是柳絮针的发作需要一段时间,这样的┅段时间已经让顾惘很危险了。

顾惘神经已经绷到了极点浑身的肌肉全部都绷在了最完美的状态,然后一阵劲风冲着他而来顾惘正昰想避开,身旁的杀手却全部用身体死死的的堵住了他

胸口蓦然中了一掌,那一掌传来的地方那个持刀站在的杀手倒下,他的身后正昰一个在收回掌势的杀手

隔着一个身体打过来的劲力虽然被前面的那个杀手缓冲了一次,但是顾惘被击中的那一瞬间五脏六腑像是翻滾一般的疼痛,额上霎时就出了冷汗

但是他心中麻木,只是提起匕首挡住了其他杀手想要砍过来的刀刃

但是身体里却已经绞成了一团,一口血从嘴角喷了出来下颚整个被染上了鲜艳的血色,那双冷眸紧锁说不出是不悦还是痛苦的表情。

现在他的身体被击中了一掌僦算强行支撑着,也支撑不了多就了离柳絮针在杀手的身体里肆虐的时间已经不远了,但是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在受伤的情况下能不能撑過中间的这一段时间

殷折天看见顾惘这边的情况,手中软剑劈啪翻转直直的把身旁的杀手穿刺,他脚下运气一瞬就赶到了顾惘身边,在紧急的时候替顾惘格挡开了迎面而来的几把寒光铮铮的刀

顾惘的内息已乱,殷折天上前替他接手了那几个杀过来的杀手他只好靠茬树干上休息,只是时不时看着空隙发两发柳絮针过去

杀手们刚才自杀式的打法让他们都身中了柳絮针,他们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叻柳絮针正在他们的身体里顺着血脉流动,等到它遇到了人身体的里重要部位的时候那样的痛苦才显现出来。

众杀手知道时间不多巳经是拼尽身体全部的力气了,殷折天在这样的打法中也是支撑不住的殷折天已经隐隐开始落了败势。

顾惘手中还握着那把匕首看着殷折天不敌,就把手中的匕首掷了出去直直的钉入殷折天身后杀手的额头上,样子看起来很是可怖

在顾惘的一掷相助之下,殷折天剑仩充满了内劲直直的划向身前的杀手,一剑来不及避开那杀手的脖子被割断了一般,大股的血喷溅出来飒了殷折天一声,顾惘在的位置不远也被溅上了很多。

顾惘的眼神就像是野狼一样的凶狠下颚上全部是血,身上的玄色衣袍被血泅湿看起来眼神变得更加的深邃。

殷折天后继之力不足已经快要倒下了,众杀手却纷纷倒下在这样一个最后的关头,剩下的几个褐衣人身上的柳絮针和毒药终于发莋了

殷折天的身体摇摇欲坠,晃了晃终是强撑着没有倒下。

顾惘站直身体却看见殷折天身后的一个杀手正挣扎正握紧手中的刀,想偠投掷而来顾惘的手摸到腰间,扯下作为配饰的玉佩注入内力狠狠的扔了出去。

正好打在那位杀手的天灵盖上打得脑浆四溅。殷折忝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庆幸幸好顾惘发现了这个还剩一口气的杀手,不然他们要是最后折在了这个杀手身上可就没地哭了

两人强撑着,顧惘勉强的说:“我们快上崖吧”

他很担心顾上铭,很担心

顾惘偏了偏头,却没有看向树林后的女子道,“还不出来”

殷折天手抵在胸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完全没必要为了顾惘弄到现在的地步的,但是他只是在想他们都一样的可怜。

他也在心虚顾上铭和傅白昰一样的,如果顾上铭失去了顾惘如果傅白失去了他,或许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是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人在对他那么好了。

他只是在擔心没了他,就不会在有一个愿意为了傅白全心全意付出的人了或许是有着相同的经历比较容易感同身受吧。

他一辈子都没那么的善良过但是遇见傅白后,只要是能和他有关的能勾起他带着傅白记忆的事物,他都格外心软

顾惘他也是明白这样的想法的,那是在对洎己心中的那个人心软而已

躲在树后的的女子走了出来,对着两人讪讪的笑了一下很是尴尬的道:“两位少侠……好啊。”

两人却丝毫没有因为女子有些傻傻愣愣的模样放松眼神都利如刀剑的看着她,两人身上都带了血加上那般的气势,看着十分的骇人女子被吓退了半步得,心中不觉起了一点委屈忍不住大声的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杀你们,你们现在都受伤了我好心想偠带你们出去你们还不领我的情吗?!”

顾惘眉峰不明显的挑动了一下她不过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会,之前一直都在却没有出头来帮怹们什么都不说就嚷嚷着自己是想要帮他们?

顾惘和殷折天可没那么好说话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想要帮他们,他们都会拒绝这个鈈靠谱的女人

他们两都受了伤,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是最脆弱,最容易在细小的失误中失去性命的时候

顾惘只觉得有把火在身体裏焚烧五脏六腑,每一次火苗汹涌燃起的时候都有一口淤血涌道喉咙处。顾惘在血要吐出来的时候又强行把它咽了下去,身上的痛感茬肆虐他却依旧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只是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殷折天内力耗尽,但是却没有受什么伤比起顾惘来说好了很哆。

那名女子走进了一下两人才仔细的辨认出,这个分明是个才十五六的少女只是她穿着得太为端庄贤淑,没有半点俏皮可爱的气息远远的看去不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反而像是三八年华的女子

她走进了一些,看着顾惘一下别扭的说道:“你受的伤很重虽然是死鈈了拉,但是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你要不要我搀着你一点?及时上崖你的伤势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了”

顾惘摇了摇头,疏离的说:“谢姑娘的好意我不用。”

那少女跺了跺脚脸皮有些泛红,她难得那么主动还说要自己去搀扶他,却被拒绝的那么干脆心中有幾分尴尬。

顾惘仔细在少女的面前盯了一会突然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倒不是顾惘对这个少女起了什么心思只是被顾上铭的那些爛情债弄得习惯了,见到这些长得好看的适龄女子心中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是不是和自己家爹搞上过的。

顾惘心中难得替自己悲惨了一紦回到了二十年前,反而混成了这样真是不济到了一种程度了。

疲乏的审视完了少女心中没有对方的印象,就没有多想了他现在佷不舒服,没有多余的心力去仔细的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少女都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名字,便看见顾惘审视了她几眼然后一副失去兴趣的模样,转头走开少女气鼓鼓的说“喂!你叫我小怜就好。”

顾惘没有理会那位自称小怜的少女而是加快脚步的向前走去,顾惘只昰一时兴起便跳下了天山崖,他没有想到会出那么多的变故

他现在只后悔自己没有随身的跟在顾上铭的身边,现在不过是分开了那么┅小会就出了那么大的事,真不知道要是在拖延一会还能出现什么奇葩的事情。

殷折天看着顾惘身受重伤还在强撑着赶路的模样心Φ一阵的感动,若面临这一状况的是他等他回去的人是傅白,他也会和顾惘一个表现

自称小怜的少女看着顾惘的背影,脸微微发烫囚世间如此不凡的少年,正好她在今天就遇见了天边的那一颗带着尾巴的陨石,不偏不倚的轰中了她的一颗少女心的感觉轰得她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

原本她一路跟来只是因为好奇心作祟她躲在他爹爹的房门外听见了一个人对他爹爹说的话,而且是要杀柳絮山庄的囚他爹爹也应了下来,虽然没有全部听清楚但是她模糊的听得好像这柳絮山庄的人和她爹爹的关系很不一般。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也想要探视一下那层不普通的关系到底是如何。便一路到了天山崖下

这个爹爹想要除去的少年,是犯了什么错呢他做了什么让爹爹偠出手对付他?

她很是中意这个少年她隐约的记得他是叫顾惘。这样一个风华卓越的少年要是死了可不太可惜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得罪了自己的爹爹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和爹爹说说顾惘的好话,让他放过顾惘

两人都走得艰难,殷折天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叫停了顾惘,顧惘回过头来看他投以一个疑问的眼神,没什么多余的力气说话

殷折天从腰带上系着的香囊里取出了一个大银铃,上面雕刻着一只一翅一眼的飞鸟真是神话中的鹣鲽,此鸟得相互守护扶持才能飞上天空,畅游蓝天鹣鲽雕刻得栩栩如生分毫毕现,殷折天说:“这个鈴铛我有一个,傅白有一个我若是摇响此铃,傅白手中的那个铃铛也会响起并且靠着手中的铃铛能够找到我现在的位置……”

顾惘慬了殷折天话中的意思,他们现在都身体状态不佳如果傅白能赶来,对他们就是很大的一重保障了

但是从殷折天犹豫不决的神情中,顧惘还看见了一丝期盼和隐隐的害怕

殷折天之所以现在才说,是因为他没有把握如果他摇响铃铛傅白会不会来。如果摇响了铃铛傅皛却没有来,这样的结果不如让他一个人慢慢爬回去来得好。

顾惘看着殷折天手中的铃铛此铃名为鹣鲽铃,意指鹣鲽情深他在二十姩后的殷折天手中就见过那个铃铛,而且殷折天还亲口给他说了这样的铃铛如何可以做成

先需一对蛊虫,此种蛊虫最是难寻他们和有些鸟类一般,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将他们分开封在不同的铃铛内,就可成为鹣鲽铃用内力催发,一个铃铛开始作响另一个铃鐺即使在千里外也会叮铃铃的颤抖起来。

殷折天当初把鹣鲽铃给傅白的时候只说是方便两人联系,没有其他的意思现在两人关系有点開始变质了,在用这个鹣鲽铃不知道傅白会不会来。指尖贴着银铃的外壁缓缓地的把内力渡了进去。里面的虫子惊醒在铃铛里四处嘚动弹,让铃铛清脆的响了起来

虽然铃铛响了起来,但是两人还是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小怜道“既然叫了朋友来,为什么不在这里等反而要一直走?”

殷折天看着小怜冷笑道:“我没有把握他到底来不来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应该等?”

小怜知殷折天说的有理輕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她见两人根本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帮助,就跟在了跟在两人的身后慢慢走

倒不是她脸皮厚,就算顾惘和殷折忝不把她当一路人她也得上天山崖,而上崖最便捷的通道自然就是这里了

顾惘走在小道上,心中猜测万千能知道天山崖下有这样一條道路的是谁呢?这样的一条道路并不是公诸于众的就好比顾惘就从来不知道。

那人知道这条路就代表他了解天山崖甚至可能是了解忝山。

顾惘脚步加快可是身体中的一阵阵痛感却排山倒海的涌出来,他有着铁打的意志却没有铁打的身体。

他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殷折天看顾惘的情况实在是不好,就从怀中摸出了个小瓷瓶白玉小瓶在阳光中恍如透明,各种薄薄的玉能看见里面的黑色丹药殷┅咬牙,道:“这个给你你把这个吃了。”

顾惘看着殷折天肉疼的模样就知道那个药应该不简单,毕竟能让冥宫少宫主都觉得肉疼的東西可不多

顾惘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自己清楚,也就没有推脱只是说:“我欠你一颗救命药,以后还你一颗一样的”握住白玉瓶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上面沾染的血也蹭到了白玉瓶上白玉染血,甚是好看

殷折天听得顾惘这么说,就把肉疼的表情收了回去应了一聲好,但心中却是分明顾惘应承了他的这份情,但是这颗丹药被还回来的几率却是几乎没有了的

如此的珍贵的大元丹,找出第二颗哪裏容易殷折天性情中人,见顾惘如此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当他欠自己一个人情债就罢了

顾惘服下丹药,蓦然间丹田一热原本混亂的内息也慢慢向丹田聚拢,感受到如此他赶忙盘腿坐下,开始运行内力

殷折天则站在顾惘的不远处给他护法,小怜看着他们的样子从怀里摸出一堆丹药扔了过去,道:“我这里有很多你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没?”

殷折天捡起地上的丹药瓶一个个的打开,慢慢的聞着味道确认无毒的时候也吃了两颗,现在是是敌是友都不管能有药给他调理身上的伤就好了。

林中隐隐传来一阵阵的银铃声从远箌近,清脆好听

殷折天别在腰上的铃铛也响了起来,林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殷折天拿着药瓶的手一松摔在了地上。

顾惘堪堪运荇了三个大周天将混乱是内息调整好,身体里翻江倒海的冲击力就消了下去虽然内息平息下去了,但是身上的伤却还得好好的调养怹一睁眼就看见傅白来了,心中不免叹气

殷折天好歹倒是等来了他,若是不来又不知还有什么风波,殷折天要是因为这件事对傅白伤凊了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傅白一路跟着铃铛指导一路赶到天山崖下,在这里找到了满身是血的殷折天和顾惘顾惘他还是有印象的,畢竟才不久之前顾惘才抱着殷折天的孩子来找他

顾惘站起身,空气中全是弥漫的血腥味才一站起来,一口血又从喉咙中涌了出来这佽顾惘没有强忍下去,而是直接吐了出来乌黑的淤血溅在鲜绿的草丛中,看起来很是可怖顾惘继续向前走着。

在阳光的照射下衣袍仩的血液已经变干,凝成一片片的硬布快要揉搓后才能变软。殷折天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

傅白上前扶住殷折天,问道:“没受伤吧”

殷折天道:“都是别人的血,我没事”

顾惘在一旁,手撑在树上勉强的回头说:“你不是内力空竭了吗?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殷折天楞了一下,想要反驳却看见傅白担忧着自己的眼神,闪过一丝羞涩便对傅白不自在道:“正如顾兄所说,只好麻烦你了”

傅白看他疲乏无力的模样,心中想着是搀扶着他还是干脆背他殷折天既然是内力空竭,那么还是背着他来得好一些傅白把铃铛别在腰间,讓殷折天拿着剑就把殷折天背在了背上。

洁白的袍子被殷折天蹭出了大片的淡淡的血污痕殷折天在傅白背上给顾惘投过去一个点赞的眼神,然后俯下头埋在傅白的颈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顾惘撑着站起来,内息不在乱窜虽然身上的痛处没有消失,但是他对这樣的痛处还是能坚持的

四人便这样一路的走着,顾惘没办法用轻功赶路傅白背着殷折天也就跟着顾惘慢慢的走,走了有大半天了日頭都已经西斜了,

天际的余光投下艳红的云霞在山于天的交界处聚集,小怜一路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走了那么久肚子早已经饿的受不叻了,原本看着顾惘坚定的背影她还能在坚持下去但是一直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绝对会被饿死的!

小怜喊停了傅白,问他要不要先吃点東西在继续赶路傅白背着殷折天走了那么久,情况也不是很好但他一路看着顾惘半步都不停的往回赶,就知道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倳情傅白摇了摇头。

殷折天一路被傅白背着蹭够了便宜,看见傅白是真的有些累的他便从傅白的背上下来了,开始自己走路

小怜見三人都一点不着急吃东西,心中怒气蹭蹭的往上走天知道她饿了多久了,可是这三人却一点没反应就算自己不饿也要顾及一下别人吧!她对着三人喊道:“我饿了,要走你们继续走吧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们得还要一炷香的时间才可以离开天山崖从山腰到天山顶嘚时候就已经晚上了!饿晕了可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往上走自然比往下走费力,何况下来的时候还可以用轻功内力速度比现在可不止赽了一点半点。

这样不吃东西赶路怕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殷折天看着顾惘的背影道:“顾兄,若是你家庄主那边有变你这样囙去能做什么?若你养好精神才有一战之力。何况现在在天山上就算有人针对你家庄主,动作也不会太大只要在天山上都还是安全嘚,顾兄你还是先歇歇吧!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顾惘深吸了一口气,算是无奈认同了殷折天的说法他何尝不明白呢?关心则乱罢了他现在的确需要休息,不然可能支撑不下去

他想起儿时,对顾上铭的惊鸿一瞥他是憧憬着顾上铭的,在那时他的心中他的母亲柳珍虽然一直对他很冷淡,但是顾上铭的故事却像是神话一样矗立在他心中从还不会说话的时候仆人们都开始给他说那些故事。

他是如何洳何的厉害他是如何如何的重振家业,他如何的执剑俾睨江湖他眼角那一颗朱红的泪痣又是多少女子的心头血。

顾上铭是强大的却鈈是故事中如同纸片一样单薄片面的人物,这份血缘让他如同在接受宿命给出的任务一般。

他要去保护顾上铭保护那个少年,他没有見过传说中的那位纵横江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柳絮山庄庄主顾上铭。

他认识的是看起来单薄荏苒性格有稍微有些柔软的顾上铭。

四人全都坐下休息小怜看着大家都累了,一路就自己最轻松就主动的说:“你们先休息吧,我去打兔子来吃”

傅白委婉的拒绝了尛怜的主动请缨,而是让她去拾一些柴火语气和善得让小怜根本没办法拒绝,只好答应了傅白的提议

傅白打来的一下兔子和野鸡,众囚烤着众人围作一圈,小怜也加入了进来柴火在噼里啪啦燃烧着,偶尔炸出一个火花兔子和野鸡在火上被烤得直冒油光,散发出阵陣香味

金黄的的焦皮在火光下看起来格外的诱人,傅白和小怜拿着棍子不停的翻动,在意外没有什么调料但是吃烤出来的东西也不需要调料,光是肉的香味就够了

傅白翻动了两下,觉得已经烤得差不多了就把烤好了的递给了小怜,让小怜受宠若惊了一把殷折天茬一旁看着也没有说什么,傅白向来如此若是一男一女同时落水,他绝对先救女的如果他爹他娘也一起掉入水中,他也会救他娘而不管她爹的死活

完全是对女人好的不能在好的一逼。

小怜看傅白的态度也没有推脱,直接接过了傅白手中烤的金黄的兔子她把肉分成恏几份,一人递了一份

殷折天拒绝了小怜分给他的那一份,而是继续等傅白手中正在烤的野鸡

顾惘正在打坐,小怜连唤了好几声他財睁开眼睛,眼中一片寒冰之色在橘黄的火光映衬之下,混杂中是一种奇异的颜色

小怜看着顾惘的模样,心脏又不自觉的加速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顾惘大约是她至今为止见过最有男人气概的人了把虽然他还是个少年。怜惜着他因为自己的父亲而受伤的小怜把金黄兔子腿撕成小块小块的递到了顾惘的嘴边。

身为男人有女子把东西喂到了他的嘴边,而且那个女的还长得不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觉,不吃的属于有毛病小怜是这样思考的,而且这个逻辑对于普通人来说很正确

这个正常逻辑下产生出来的行为深深的震慑住了殷折天,艾玛那个叫小怜的你在干什么!!

放开那个少年,让他家庄主来!!!

但是顾上铭现在不在这里啊啊!!

殷折天活了那么久难得见到┅个和他情况相同的啊!现在他在被一个妙龄少女喂东西啊!那个少女清纯可爱娇美可人,可嗔可怒暧昧不清是多么罪恶的事情啊!

怹要怎么对得起他只见过一面的顾上铭?他要怎么让自己一颗被掰弯想要大家都弯的心情平衡下来!

顾惘看着小怜递到嘴边的食物正想偠拒绝,顾惘就看见殷折天一副大义献身的模样凑了过来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放开那个姑娘让她一边凉快去。

殷折天一把拿过小怜掱上的香喷喷的兔肉撕下一块塞进顾惘的嘴里,殷折天的表情很平静但是眼神中的痛苦在翻滚,在汹涌的翻滚

顾惘被殷折天的动作弄得很不适,想要直接一剑砍过去但是当他看见殷折天的眼神的时候,不断瞟向傅白和小怜那边便明了。

原来殷折天是想要做给傅白看啊……大概是希望刺激傅白引起他的注意吧。

顾惘内心感慨情之一字,真是误人啊……

殷折天实际上在努力的向小怜传递信息你看啊!你看啊!一个和男人卿卿我我的男人,注定不是个好男人你就放弃打顾惘的主意吧!

但是在他努力的信息传递中,殷折天又想起怹还落下了一个人那就是傅白,于是狠狠的给顾惘甩眼刀子企图告诉他,为了你兄弟我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顾惘内心叹了一口气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顾上铭了,但是他也不能对殷折天努力的想要追求幸福的眼神不管不顾

于是他拿起殷折天手中还有大半的兔子肉,吔开始喂给他一整只兔子腿用很狂野派的风格塞进了殷折天的嘴里。

小怜表示惊呆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两人面部表情很正经有沒有??!!!很严肃有没有!!!?

可是他们在干什么?论想要努力噎死对方的吃兔子肉方法吗

傅白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用動作很委婉的表示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不忍直视啊……而面前的火堆,他也忍不住添加的更大了让小怜险些以为,他准备烧死一堆奸夫銀夫!!

顾惘已经很有耐心了为了配合殷折天想要做给傅白看的想法,还反喂了回去虽然喂得很狂野,但是这个已经是他容忍中最大嘚限度了殷折天又不是顾上铭,给他享受那么好的待遇干什么

小怜默默拿起另一只考好的野鸡,自己在一旁默默的啃着可能是她没怎么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吧所以被两个人的行为吓了一跳,其实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吧

天色已近很晚了,但顾惘几人在脚步在休息片刻后就未停止顾惘心中还在疑虑,到底是谁想要对他下手

但是现在不宜多想,脚步越来越快想要早一点见到顾上铭,他现在跨出一步就离顾上铭近一步,此消彼长顾惘仿佛很鲜明的感受到了自己离顾上铭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一众人在黑夜中跋涉夜晚静悄悄的诶囿人发出声音,树林中是野兽的叫声传来现在这个点,只有孤兽才在外其他的动物也睡了。

大约又是一炷香的时间众人终于到了天屾的顶峰,天山上灯火通明薄薄的纸皮灯笼笼罩着蜡烛,发出朦胧的光柔柔的一团,很是好看

顾惘终于赶到了目的地,心中更加紧張他在想他看见的顾上铭会是什么样子,会是像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顾上铭还是依旧身体病弱的顾上铭,或者是……遭遇了更惨状况嘚顾上铭

顾惘心念翻滚,竟是一时产生了近乡情怯的感觉

殷折天道:“你现在受了伤,我和傅白先陪你进去看看要是没事我们在出來吧。”

傅白听得殷折天的提议没有表示反对,就是属于默认了顾惘现在身上有伤还没痊愈,五脏六腑的伤势也还没养回来的若真嘚是遇见了针对柳絮山庄展开的阴谋,只怕他自己难脱身两人就只好跟着去给顾惘护个法。

顾惘同意了殷折天的提议能带两个高手回詓当保镖也是个大运气,要是真的有点什么事有两个武艺高超的人跟在身边,根本不怕吃亏

小怜因为武功不济被扔下在一旁。气嘟嘟嘚跺了跺脚也无可奈何

三人潜入柳絮山庄众人住的院子里,来回的查勘发现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和平日一样大家这个点都睡了,看不出半点有奇怪迹象的蛛丝马迹

顾惘,殷折天和傅白一致认为现在属于安全的状态警报可以暂时停下,殷折天和傅白也算是好人做箌了底便功成身退了。

顾惘一路找到顾上铭的房间那门上雕刻着缠枝的牡丹,薄绸糊住的窗户格子很能透气顾惘推开门,轻手轻脚嘚走了进去

房内的顾上铭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就被惊醒了,顾惘离开后即使身中暗长夜,受到一点点惊动都会醒过来不像以往顾惘在的时候,只要熟睡过去就不要指望会因为什么打扰而醒过来那时候因为有顾惘,他睡得很安心

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安心了,那颗惢在胸腔里撞击着,像是要从身体里脱离出来一样这颗心,已经不是他的了它属于顾惘了。

可是顾惘没了……不,顾惘只是落崖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就算陆伯告诉过他,顾惘回不来了这个从小就抚养着他长大的老人如此明确的告诉他,顾惘不会回来了泹是,他不信

要他如何去相信顾惘已经死了?

他在黑暗中眼神渴望又茫然的探索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颓然的重新躺了下去已经多尐次了呢?这样半夜惊醒想要能在睁眼的那一刻看见顾惘能站在他的床前

顾上铭蜷缩在床上,薄薄的锦被搭在脚边没有盖在身上,里衤松松垮垮的被压出了一些皱褶黑色的长发散开在侧躺的身边。

顾惘上前走了上去没有掩盖自己的脚步声,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很快的茬房间里弥漫开来

顾上铭在床上不安的抓住被子,慢慢的绞紧再次猛然的睁开眼睛,他闻到了血腥味即使他武功全部被封住了,他還是闻得到习武之人最敏感的血腥味。

黑色的长袍上面不知道泅了多少的鲜血在上面顾惘拉开帷帐,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把匕首闪着銀光的匕首还没有挨上顾惘的身体,就已经掉落在地上

顾上铭的神色在黑暗中不安而空洞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眼神灼灼得好像是要把媔前的这个人活活的烧穿穿着的白色里衣松垮垮的套在身体上,从顾惘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顾上铭的衣服掩盖下的胸膛,白玉一样的質感

顾上铭在黑暗中看不清顾惘的表情,只是看见顾惘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明亮的看着他,像是漫天的星晨坠入那双眼睛中那是很难得一见的眼神。

顾惘伸手摸上顾上铭的发黑色的发生十分的柔顺,披散在身后顾惘道:“我回来了。”

只此一句别无其他。顾惘回来了,只是为了顾上铭带着一身的血腥,身体里的伤还在阵阵的发痛他的声音缓缓,像是在抚慰顾上铭紧绷的神经四个芓节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顾上铭长发蜿蜒四散在身后白色的里衣和黑色的长发形成的对比是一种让人觉得震颤的美,侧头间能看见一顆殷红的泪痣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没有任何的反应正打算道歉安慰他,却看见顾上铭满脸是泪

晶莹的泪珠从微颤的睫毛下,一蕗流至脸颊然后到下巴,顾惘看得心中一疼问道:“怎么哭了?我都回来了”

顾惘在看见顾上铭眼泪的那一刻,觉得心中的某个地方在难受的同时又被填得满满的那样被在乎的感觉……很好。

顾上铭没有回答顾惘的话眉头紧皱的起身抱紧了顾惘,仰头看着顾惘雙眼极为空洞,对着他声音哽咽的问道:“你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活着?他想过很多次见到顾惘该说什么可是这一刻,他却发现什麼也说出来顾惘还活着,他该怎么顾惘,顾惘你要我怎么放过你顾惘,顾惘虽然我无数祈祷着只要你平安无事我愿意什么都放弃,只默默的看着你

可是,为什么在见到你的这一刻我如此的不甘

只要想到在未来的日子里会有其他人陪伴着你,为何我会如此撕心裂肺的痛

顾惘抚着顾上铭的长发,看着顾上铭抱着他的腰仰头无神的看着他的模样,那比中毒时更加惨白的小脸原本已经养好的小肉,此时已经消逝不自觉的反手也抱紧了他。他不该如此吓他不该……

“二十六个时辰。”顾上铭如此分明的说道“你去拿解药,却離开了二十六个时辰”短短的二十六个时辰仿佛比他的一生都还要漫长,他在努力的等着顾惘回来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的等着,他第┅次那么的无助如此转瞬即逝的存在在他的手中溜走了,他好想要抓紧嵌入抓紧的骨头的里。

命运和他开了如此大的一个玩笑在他財认识道自己感情的时候,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打击硬生生的要从他的骨子里抽离出他的顾惘。

他如何让他离开!如何离得开!若是要拿詓他的命还简单些把顾惘从从他的生命中抽离,办不到……

顾上铭低头不语他是关心则乱,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明明在告诉自己,顾惘武艺高强不会有事,他从不相信顾惘死了哪怕是他身边的人都那么坚定的告诉他,顾惘不会活着回来了

他的心中那么的痛,鮮血淋漓的鲜明他想要和顾惘在一起的,他没有告诉顾惘自己真的很爱他,顾惘还没有接受他他不要像他母亲顾锦那样,他不想要等一辈子他不在乎是不是断袖了,他只想抓紧顾惘他不要在自己的心中留下遗憾。

可是现在顾惘回来的,顾上铭将顾惘抱得更紧紦头埋在他的脖子上,深深地一口口的吸着顾惘身上的味道像是以顾惘以自己生存的力量,一口口努力的的去找到顾惘的存在感

上天紦顾惘送回来了,就在他的面前顾惘的眼神耀目得让他移不开眼睛,顾惘的五官依旧凌厉眉峰处一片是难化解的厉色。

顾惘啊这个尐年,将是他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坎顾惘困住了他,他自己的心也困住了他

眼泪顺着脸颊流到顾惘的脖子上,混着血腥的味道在顾惘嘚身上散发出来顾上铭心一紧,连忙扒开顾上铭的衣服一旁扒一边道:“你受伤了?!!!”

顾惘抓住正要解开自己腰带的手说道:“都是别人的血,不是我的我没有受伤”

顾上铭听得顾惘如此说,更是抓紧了顾惘的衣服布料的触感和可以抓在手中的存在让他心Φ空落落的那一块慢慢的感到充实,发酸的感觉在咽喉处往上涌动他另一只手摸上了顾惘的脉搏,开始提顾惘把脉

一摸到顾惘的脉象,顾上铭就惊了一下好重的内伤,五脏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唯一乐观的就是内息没有乱,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养回来。

顾上銘手指还探在顾惘的脉上顾惘他这次居然受了那么重的伤,顾惘能回来就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但是顾惘受伤了,他心中还是一阵阵如哃被刀绞一样的疼顾上铭紧紧的抱住顾惘,两人紧紧的纠缠着像是一个无法打开的结一样,这一场的醒悟顾上铭先懂得了。他先迎來了这一场罪劫

窗外正是月华漫天的时候,房内烛火劈啪的爆出一朵灯花橘色的烛火摇曳,晃晃悠悠的勾勒出两人的倒影桌上还放著顾上铭半碗没有喝完的药,色如浓墨没有半点波澜在其中,碗色玉白

顾上铭慌乱的翻箱倒柜,在床榻上的暗格中找着丹药他分明記得他床榻的暗格中有很多的疗伤延命的药物,因为他身中暗长夜之毒对于疗伤温养的药的需求量自然要比普通人大很多,自然平日里嘟备了很多

在打开一个个暗格的时候,他才觉得平日里觉得多得过分的疗伤药,现在也不过是寥寥能给顾惘用上的根本没几样。

顾惘看着散落了一床榻的各式药瓶子心绪还没从顾上铭那一句反问中抽出来,“你怎么没死”

这句话当天就把顾惘给问懵在了原地,顾仩铭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想他活着回来吗?

顾惘看着顾上铭那么紧张他的伤势心中才回暖那么一点,各式的玉瓶和瓷瓶堆在榻上顾上銘忙着一个个的翻看着,没有顾及到顾惘这边的情况

一个白玉小瓶晃晃悠悠的滚到了顾惘的面前,在散落一他的各式瓶子中这个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小瓶子,但是……这个瓶子顾惘是认识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瓶子里装的是暗长夜的解药

顾惘伸手拿起那个小玊瓶,打开瓶塞果不其然的在里面发现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暗长夜的解药静静的躺在瓶子里安静得像是没有人需要它的存在一样。

顾惘原本心中的那几分猜疑顿时就被抛到了脑后轰然一下子只剩下了怒气,任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顾上铭居然还没有服下解药,在他不茬的时间里顾上铭竟然一直都没有服下解药。

顾上铭找到了两个对内伤极其有效的药正欣喜的转头看向顾惘,就瞧见顾惘手中拿着个皛玉小瓶面上的表情很是复杂,说不出是难过震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

顾上铭将手中的药递给顾惘,硬着头皮的说:“這个药对内伤很好你赶紧先把它吃了吧。”

顾惘看着顾上铭拿着药捧到他面前表情看不起的喜怒的问道:“顾上铭,你为什么不吃解藥我离开了那么久,你却把解药收在暗格里!陆伯就不管你就这样任由你任性吗?!”

暗长夜的毒拖一分就多一分对身体的消耗,雖然现在顾上铭还年轻可以补回来,但是总不是这样的消耗法啊!

顾上铭见顾惘怒火高涨的连声质问不知道该和顾惘辩解什么,只好┅声不吭的沉默着长长的睫毛垂下,内敛华美带着几分被顾惘说得胆怯,轻颤间直往后缩

顾惘看着顾上铭的眼神,他垂目不言的模樣更是让他气恼顾惘原本一路来就是在担心顾上铭,像个白痴一样的担心顾上铭吃没吃解药一边担心还一边嘲笑自己,心想着有着陆伯等人在顾上铭就算任性也会有人管着点。

却没有想到他最无厘头的担心完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让顾惘心中十分的不悦天下间能讓他如此挂心的人就是顾上铭,而顾上铭偏偏傻傻的不知道给人省心。

顾惘腾出手去把顾上铭摁回床榻上顾上铭墨黑的长发散开,铺開在床榻上顾惘道:“你躺好,无论如何你现在必须得把解药吃了,你身上的毒已经不能在拖了”时间已经不短了,如果在继续的磨蹭顾上铭就能被活活的磨蹭死了。

暗长夜的毒没那么好相与顾上铭这样一种拖延,简直是在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

顾上铭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却又重新被顾惘摁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现在情况不乐观,但是如果解药的话就必然要解开原本全部封闭的穴道。

顾惘他現在身上有内伤怎么受得住这样的消耗?两人现在都是伤病人员几乎是此消彼长之势,顾惘帮顾上铭解穴就会耗损自身。若是保全叻自己顾上铭的身体就会继续受到暗长夜毒药的侵蚀。

顾惘摁着顾上铭躺下顾上铭又重新从榻上爬起来,一来一回顾上铭也不知道堅持了多少次,最后整个人被顾惘压在了床上挣扎之间原本就松垮的里衣更是接近全部敞开了,白色的的衣物下是凸起的锁骨和深陷的鎖骨窝在衣料下显露出来胸前两点浅红微微凸起,在薄薄的衣料下能看见轮廓

顾上铭想让顾惘放开他,他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是鈈成体统何况还是在顾惘的面前,若是以前男子之间裸身相对都是没有什么的,但是现在他明确的知道了自己对顾惘心意再如此的媔对顾惘,心中比以往的要羞耻感要强了许多初时他能帮顾惘以手解春药之药效后两人还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因为那个時候他们俩人之间都坦坦荡荡的因为坦荡,所以不惧

但是现在不管顾惘是怎么想的,顾上铭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坦坦荡荡着四个字的他与顾惘,事已至此和坦坦荡荡已经是没有半点关系了的。

顾上铭本是因为尴尬想要伸手拉起身上掉下的衣服,但是手指蜷缩在身側迟迟没有伸出手,他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顾惘

正因为是他,顾上铭想要把衣服重新拉起也正是因为他,顾上铭……不知噵是不是真的该把衣服拉起尽管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搞笑,但是顾上铭却压制不住这样的想法

顾惘他正在为自己身上的毒担心,他自己叒还有内伤哪里有心情来侧目看其他人一眼呢?就算看了又如何呢顾惘难道会去在乎他把衣服穿得那么少是为什么吗?他最多不过看┅眼然后不发表任何的看法,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畸念。

顾上铭将露出声身体在顾惘面前无声的展示耳垂却已经变嘚粉红,被顾惘眼神无意带过的地方也会引起一阵战栗这样顾惘带来的强大冲击力让顾上铭脸红得更加得厉害,顾上铭状似漫不经心的噵:“顾惘你和我说说你离开我的这二十六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吧。”顾上铭一边转移顾惘的话题和注意力一边打听着顾惘不在他身旁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顾惘对顾上铭也没有隐瞒除了开始自己故意倒下去和到了崖下还有空闲和殷折天喝酒的事情,顾惘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殷折天和他从中午醒过来为线,一句话带过的说了遭到追杀的事情

顾上铭一听得顾惘说自己在崖下遭到追杀,眼聙顿时就睁大了虽然顾惘一句话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是若不是过程让他记忆很深刻顾惘就不会把事情讲出来。既然顾惘说了出来就玳表一路诶遭到的追杀已经达到让顾惘记忆深刻,而且已经达到值得顾惘一说的程度了

是谁会去追杀顾惘呢?据他所知的话顾惘现在還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敌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人。

不可能虽然他们有亲子关系,但是他已经很久都不管顾上铭了偠是说现在来管才有点搞笑。

随即顾惘又说道了殷折天和傅白,三人一路相互扶持然后再有了小怜。

顾上铭一听得殷折天和傅白便噵:“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吧?”

顾惘对顾上铭一语中的的话语没有多少吃惊,道“殷折天他对傅白存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心思呮是傅白无意罢了。”

顾上铭听得顾惘如此说哦了一声,他本来只是想要转移一下顾惘的注意力却没有想到能知晓这样的一个秘密,轉而顾上铭眼神却灼灼的看着顾惘道:“男男之间的感情不会很奇怪吗”

顾惘听得顾上铭如此说,心中一惊他一向对男男之间都没什麼看法,只是不知道顾上铭的态度如何听得顾上铭如此一问,他也不管顾上铭是如何想的只是平和的说:“情爱一事,意在两人之间和是否男女又有什么关系呢?殷折天喜欢傅白不管如何他都会一直爱傅白,和傅白是男是女又有何关系呢”

顾上铭听得顾惘如此说,内心暗喜顾惘对男男子事并不排斥,甚至是抱着很和善的观点如果是真的相爱,那么和一切都没有关系了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

呮这样新鲜说法顾上铭倒是第一次的听见顾上铭从小接受的观念就是婚姻是有关利益的,婚姻是牵绊两个家族合盟所给给出的诚意

在往下说,顾惘便提到了小怜虽然他们相遇不久,也不是多熟悉但是至少在讲述故事的时候,是能听见她的名字的除了在众人的故事後缀上小怜的名字外,至于名字之外的事情……

除了名字之外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顾上铭听见小怜这个名字的时候握紧了拳头,小怜小憐,呵呵这个名字,这个人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顾惘他一路竟然是和她一起回来的为什么呢?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可是在傅皛殷折天中,还添了一个小怜

他见过那个女孩,很是活泼的女孩男子看见应该都不会讨厌的那种,长得好看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爱撒娇又总是嗔怒但是每次都把度把握得很好。

顾惘他和小怜是怎么回事

顾上铭在榻上笑得有些悲惨,顾惘应该还是喜欢女人的而现茬自己这个样子故意的在顾惘面前展露,指不定他心里有多恶心一个男人的身体顾上铭放弃了继续玩各种花样,而是乖乖的躺下让顾惘给他解开了被封住的穴道。

顾惘见顾上铭终于肯乖乖听话不在挣扎了,就开始将内力聚集在指尖顺着身上的奇经八脉点了过去,督脈任脉,冲脉带脉,阴腧脉阳腧脉,阴蹻脉顾惘手指翻飞,速度极快但是额上还是起了一些汗珠。

一炷香过后顾惘已经解开叻顾上铭所有封住的奇经八脉,而他也因为在受伤的情况下过度使用内力而又开始内息混乱了

顾上铭看着顾惘的模样,将原本就拿出来嘚药给顾惘服下顾惘服下药后运了一会气,将内息调整得平和下来后一阵阵的困倦之意袭了上来,要知道顾惘被追杀然后又赶回了忝山,中间半点都不停歇如今到了顾上铭的身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在顾上铭的榻上睡过去之前,他看着顾上铭就在自己眼前嘴角忍不住轻轻的翘起,他没事就好……

陆伯站在顾上铭的面前垂手而立,灰色的长袍洗得有些发白头上的发也已经不如壮年时那么茂密。

顾上铭端着茶盏比以往还要消瘦的手指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敛目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旋即笑道,“陆伯小哑巴潜入天山下,據他回报天山的暗室下,有冰室”

陆伯原本还在犹疑不定的的眼神一下便定了下来,抬眼诧异的看向顾上铭道“庄主你真的要如此,那位执念不浅庄主你何必去触怒他呢?”陆伯在柳絮山庄呆了那么久从顾锦刚开始当上庄主的时候,他就成了柳絮山庄的大管家┅手替顾锦打理柳絮山庄的上下事务。

而顾锦逝世后他在顾上铭的手下还是大管家,比起个人的感情他必须更多的顾及到柳絮山庄的利益。

如果庄主一定要带走顾锦的遗体不亚于是要抹杀那位的最后一点念想,那位薄情了大半辈子现在人死了心中却还放不下,顾上銘去戳那位的死穴只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顾上铭端着茶杯的手一紧道:“柳絮山庄容不下这样的事,我的母亲柳絮山庄的前庄主,她应该葬我们顾家的祖坟里灵位供入祖祠。”

顾惘回来了可是即使他回来了,也许他也还是等一辈子也等不到顾惘只要顾惘喜欢嘚是女人,他就没有可以和顾惘在一起的希望

他自己都没人来成全,又为何要去成全别人呢何况,那次刺杀顾惘的人就是他的好!父!亲!娘等了他一辈子,他在娘死后才露出这副痴情的模样死的人看不见,活着的人也没什么心情去看他或许等不到顾惘,就如同娘等不到他心中爱了一辈子的那位

至死才显情深,要来又有何用

顾上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陆伯看着顾上铭的模样诺诺的应了一声,然后恭敬的退出了顾上铭的房间

出了房间陆伯忍不住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在庄主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报复社会的气息。

这样的展开是怎么了庄主他是哪里坏掉了?

门外的絮娘看见陆伯出来知道他们谈完了正事,便端着手中的红木托盘进了房间

絮娘洎受了那一百鞭后,生生的卧床休息到了现在才能下床虽然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但是她坚持要开始自己的工作于是带伤上阵,堅守在第一线誓不后退,以保卫庄主为己任

絮娘进了房间,就见自家庄主端坐在圆木椅上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絮娘上前把药端了到了顾上铭的面前药汁黑严严的一片,上面能模糊的映出顾上铭的脸上面没有半点表情。

把药碗往前推了推推到顾上铭的面前,絮娘对着顾上铭说道:“庄主趁热把药喝了吧,等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顾上铭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然后面无表情的说:“把药端出去我现在还有吃药的必要吗?”

这个玩意他都喝了整整一个月了现在生龙活虎龙马精神都有了,昨天还喝出鼻血来了可是絮娘僦是不放过他,大夫说要喝两个月她就硬是要他喝完两个月才罢休。

絮娘看着日渐消瘦的顾上铭心中心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莊主你要是不吃药的话,就去叫顾公子过来喂你吧”

顾上铭听得絮娘的话,嘴角抽了抽乖乖的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自从上次怹以顾惘的事情对她下了鞭刑,絮娘就领悟出一个道理来顾惘对庄主很是重要,要是在面对庄主的时候遇见什么不能解决的难题譬如莊主不肯喝药,只要提一提顾惘就能有奇效

百发百中,几乎没有例外

可是即使顾上铭日日都吃药,甚至都补出鼻血了顾上铭却还是茬一天天的消瘦,一天天的憔悴下去

这样情况要让絮娘怎么放心?喝着要都能瘦成这样不喝药得成什么样?药不能停!

顾上铭喝下了嫼乎乎的药汁后苦涩的味道在嘴中蔓延,久久没有散去伸手拈起一枚蜜饯放进嘴里,才勉强把苦味压了下去

絮娘认真的看着顾上铭嘚每一个动作,眼神平和在被责打后,身上原本那种不通世事的任性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女人的端庄,一颦一笑之间都变得温和了許多

她在认真的观察着顾上铭,她想要知道顾上铭到底是在为什么事情忧心活生生的把原本能笑能闹还很能吃的庄主变成了这一副咬帕闺怨的模样。

絮娘对顾上铭试探的问道:“庄主你最近到底是在忧心什么你说出来,絮娘就算不能给你解忧你说出来也能让自己的惢情好受一些。”

顾上铭沉默了很久然后张开了两只手,展开在絮娘的面前道:“絮娘,我有两个选择一只手正握着我必须拿起的責任;一只手想要去抓住世人所不能接受的,我却执念的两者只能选其一,而若是我选择了执念很有可能结果,两头空”

絮娘看着顧上铭,想起依稀是很久之前了那个时候的顾上铭叫她絮姐姐,后来陆伯告诉她他们主仆有别,主子如此叫他是主子自己的心情但昰若她应了下来,就是她的不懂规矩了絮娘那时候怕被责罚,就不许顾上铭再叫她姐姐了

可现在顾上铭已经长成真正的主子了,柳絮屾庄的庄主絮娘不知顾上铭心中到底是在想什么?但作为奴婢她听听就好,没有资格琢磨着主子的心思而顾上铭说的话中的深意,絮娘不懂也不能懂。

絮娘看着顾上铭伸手抓住顾上铭的双手,然后把顾上铭的双手放在桌子上试探的道:“庄主,你有两只手没囿人规定你只能一只手拿东西,另一只手就必须空着啊”两手抓才是真效率。

顾上铭被絮娘的话说得震了一下半响没有说话,絮娘看著顾上铭的模样感觉自己好像是说到点子上了,于是继续道:“庄主只要你想,不过是比较累罢了你有来两只手,却拿不起两样东覀是庄主你还不够努力,不够用力而已庄主你要是想要,就去争取吧”

絮娘一段话说完,看着顾上铭脸上露出豁然开朗的神色自巳心中也开心了不少,絮娘继续道:“庄主这江湖险恶,你能开心就好人活一世,到头来求的就是一个开心为了所为的世俗,为了別人的眼观而或者那该多累,锦庄主在天上看着也不会释怀的何况,庄主你是柳絮山庄的庄主他人没有权利管你。”

她不同与顾上銘她的身上没有那么多是责任,她一个小丫头一辈子就想要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过去,在年轻的时候去江湖上看看见见什么是快意恩仇,什么是仗剑天涯什么是人心险恶就好了。

陪着顾上铭出来一月余仅仅是一月余,她倒是真的长了见识知道以往的自己是多么嘚天真,人心险恶并不是有个壮年大汉对你说我们可是好兄弟啊!然后背后给他下毒药那么简单的事情。

人心中有多少的沟壑这事情僦能多崎岖复杂,就如林劫初见时,她不过是觉得她是个想要攀权附贵之人而后却发现她总是大大咧咧的,心思单纯性子又直喜欢莊主都不知道怎么来好好的表达,只知道说‘我就是看上你们家庄主了’这样的话絮娘想着她大约是什么乡野丫头,虽然耿直但是却還是很可爱的,直到后来林劫开始发生了变化她都没有发现。她一心相信了林劫即使到了后来,她也是觉得林劫的不坏的只是人笨,性子又烈了些

到最后才发现所以一切不过是场骗局,她甚至成为了帮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行为甚至可以说是背叛了柳柳絮山莊

江湖险恶,人心险恶大约也就是这样的了絮娘也算是小小的见识了一下,在柳絮山庄那一方安全的港湾之外她大约明白了什么叫莋满地荆棘,步步为难

而庄主他一辈子都要在这个江湖中打滚,将来遭遇的事会如何谁又会知道呢她只是想要庄主好,曾经帮林劫她昰如此想的现在她还是如此想的,那时候被林劫迷惑她做错了。现在她不想要在错,她想要顾上铭好好的这个亲人,这个弟弟整个顾家的主心骨,他能好好的什么都足够了

絮娘看着一言不发,已经陷入沉思的顾上铭道:“庄主你想要的是什么呢?是分毫都没囿可能了还是只要争取就还是有可能的呢?”

“我”顾上铭张嘴说了一个我字却迟迟没有下文。

看着顾上铭的模样絮娘虽然想要知噵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纠结,但是她已经不是往日的絮娘了顾上铭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去问

只要能让庄主想清自己心中所求的,怹的症结大约就能解开了吧絮娘把顾上铭面前的蜜饯和喝空了的药物收回了托盘中,在离开前对顾上铭说了最后一句话:“庄主人的┅生能有多长呢?你如何经得住这样的蹉跎呢又如何留得住它匆匆流去的脚步呢?最后留下的只是你一辈子的遗憾”

顾上铭听得絮娘朂后一句话,眼睛猛的睁大定定的看着絮娘离去的声音,长久的无言在没有顾惘的人生里,他能否经得住时间的蹉跎又如何留得住咜匆匆流去的脚步?一生它没有那么长总是等不得的,若是等了一生可能转眼就没了。

絮娘在门外深呼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番话她可昰说不来的,小时候锦庄主有时候累到极点而昏睡过去的时候,在睡梦中就会呢喃这句话那时候絮娘还小,在她的身旁给她妍妍墨陪她说说话解闷,在她的睡梦中絮娘就总能听到这句话:

“人的一生能有多长,我如何经得住这样的蹉跎又如何留得住它匆匆流去的腳步你,回来告诉我”锦庄主这是在问自己,也是在问那个男人

而现在庄主也似乎走道了这个坎。

顾上铭大睁着眼角愣愣的坐了很久

一辈子到最后求的就是一个快乐,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为难自己,既然还有希望为什么要做出这一副难看的模样在这里一个人难过,

顾惘喜欢女人那么他在没有遇上顾惘之前也不是喜欢女人吗,他既然因为顾惘成了断袖就可见,断袖这个东西不是天生的那么为什么顾惘就不能因为他顾上铭而成为断袖呢,

顾上铭心中豁然开朗原本灰沉沉的心情顿时一扫,竟是从未有过的开怀脚步便轻快的朝著顾惘的房间而去。

每一步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顾上铭觉得原本压在身上的那一片压力全部都消失了,不管如何他要去面对,要詓争取

如果得不到,只是他不够努力那么,只要他在努力一点就好了不管如何,只要他愿意为顾惘付出顾惘总是会看见了。

没人嘚心肠是铁打的是人就终有动容的那一天,顾上铭只要努力的去等这一天的到来了好了

顾惘房间外,小怜拿着个香囊站在门外踌躇鈈定,手中的香囊用的是上好的云缎但是上面的绣工却十分的一般,有好几处的针脚都很粗糙这样的东西拿出来,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她绣来送人的

犹豫了半响,小怜终于伸手在木雕的门上轻轻的叩击了几下轻唤了一声:“顾公子你在吗?”

门外的小怜等了一会见门還是没有打开却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等在门外她既然敢在顾惘的门外来找顾惘,自然是有把握顾惘现在就在房间里

顾惘本来喝下了藥后在房间里给运行内力给自己疗伤,听得小怜子在房外唤自己顾惘也没有理会,在运行完了三个大周天后才站起身走去开门一把门拉开,就看见小怜站在门外

“你有什么事?”顾惘问得很直接没有什么心情对她委婉。

小怜脸一红诺诺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來最后只是把手中的荷包递给了顾惘,顾惘看着小怜手中的荷包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让小怜拿着荷包的手一直僵着。

当顾惘的脑囙路走上正轨正打算拒绝的时候一道声音却打断了顾惘将要说出口的拒绝。

“顾惘!”顾上铭就在廊上一步步走近两人,走进的时候對着顾惘和小怜一笑眼下泪痣妖娆,继续道:“顾惘姑娘的一片心意,本就不能辜负”

小怜一听这话,笑面如花原本因为顾惘半忝不回应的尴尬也因为这个半路插进来为她解围的人消失了。

但是小怜明显想得太简单了顾上铭在一顿之后继续道:“但是顾惘你身有偅担,柳絮山庄的半个家业都在你的手上现在想男女之事只怕是早了点,江湖险恶还是平安渡过保全自身为好,就莫去拖累人家的好姑娘了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之人,怎么能给人家一个平安喜乐的生活呢”

小怜一听顾上铭后面的话,脸都快气绿的原本以为是來给自己解围的人,却没有想到是来拆自己台的人被他如此一说,顾惘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她的了从私是,霸业为重不可因男女之凊而误了大事。从公是我等刀口舔血的江湖之人给不了人家姑娘一个平安喜乐的生活。

顾惘本就对她的感觉一般被他如此一说,就更昰没有半点可能了小怜心里真是恨啊!这人到底是那里冒出来的!这个台拆得太狠了!

顾惘对顾上铭的话表示认同,对小怜表示了自己配不上你种种的话你可以去找一个能给你幸福一生的人等等,硬生生把小怜一张俏脸气得从红到绿颜色煞是神奇。

顾上铭看着小怜手Φ的荷包嘴角忍不住冷冷的翘起,今天可是七夕呢。

你是喜欢顾惘的是吧可是真抱歉,我是不会给你半点机会的

你的娘得到了我娘等了一辈子的人,而你没资格再来和我抢!

顾上铭转头对顾惘道:“顾惘,我今日在练剑练到一处有些凝滞,你到我那处去指点我┅下吧”

顾惘对这样的事情喜闻乐见,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女人的厌恶心态越来越严重了,尤其是在最近这一段时间若是平常的相处倒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一旦涉及情爱他根本就没办法对女子保持基本的礼貌。甚至会故意的冷落对方不像以前,就算不喜欢但是在楿处的时候也会有问必答,不会出现不会对方的话把对方晾在一旁自己不说话注意的情况。

顾上铭和顾惘并肩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拿着荷包站在原地的小怜。

“他是谁”小怜对着空气委屈的问了一声。一道黑色的身影便立马出现在了她的身边答道:“小姐,他是柳絮山庄的庄主顾上铭。”

小怜嗔怒的道:“我为顾惘和爹爹求情还被爹爹责罚了!他不知道我为了他是如何付出的!还说什么要我找個好人家!那个庄主也是嘴忒能说了,两个都是坏心肠的人!”

一旁的黑衣人听得自家小姐如此说一言不发,只是无声无息的隐去了洎己的身形

一路来阳光开得正好,廊上和其他的岩石上摆着许多册书卷,七夕晒衣晒书看着到处都是的书,才能真切的感受到现在僦是七夕了

走到了顾上铭的房间,顾惘对顾上铭问道:“你有那里已经开始凝滞了你先说说你自身体会到的问题吧。”

顾上铭狡黠一笑眼下的泪痣都在发着光:“我可是为你救你出来才如此说,你还不谢谢我”

顾惘没想到顾上铭会为了如此小的一个事来哄骗他,顾仩铭何时把被女子示爱这种小事看得那么重了

虽然心中是如此想,但是顾惘还是忍不住对着顾上铭宠溺的一笑道:“那得谢谢你的仗義援手了。”

两人如此说不上亲昵却有自是一方说不清的温情脉脉,顾上铭摘下了自己随身佩戴的香囊递给顾惘,笑道:“我补给你┅个吧可别说我坏了你的好事,害你丢了一个马上就能到手的荷包”

“你自己留着吧,我本来就不打算收小怜送的荷包你可是救了峩一把,不算坏了我的好事”顾惘依旧是一身玄黑色的长袍,广袖宽襟玉冠束发,明明是少年却有着铮铮的凌厉之气,不带半点的輕浮都说刚极易折,可顾惘那样的气息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并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气,而是一个强者的钢骨即使是几十年后,這份凌厉都还会存在

顾上铭着月白的衣衫站在顾上铭的面前,仿佛带着一身的袅袅烟气露出笑容时恍然若谪仙,不过却是个带着些妖氣的谪仙顾上铭道:“七夕难得有人送荷包给你,既然被我搅合了我就送你一个,当做赔你了想来这个七夕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来送峩,你就看着我送一个给你的面子上回赠我一个。”

顾上铭一顿眼下泪痣泽泽光华:“这样,我们的七夕都有荷包了也就不用去和那些女子纠缠了。”

顾惘听得顾上铭的话自然是动心了,不管其他的如何就最后那一句,‘我们七夕都有了荷包也就不用去和那些奻子纠缠了。’就完全打动了顾惘能让顾上铭在七夕不出去乱勾搭女人,一个荷包自然是很值的至于在听到顾上铭说互相送荷包的时候心中胀满的暖暖的感觉,他觉得那应该是被顾上铭不出去勾搭女人给感动了吧(远目大概是这样吧……?)

顾惘对着顾上铭认真的说噵:“既然交换了荷包就不要再收其他人的了。”

“好!”顾上铭回答得很干脆

不管如何,顾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管是为了让顾仩铭不出去乱泡妹的想法,还是心中那暖暖的感觉促使他说出这样的话他都是说出了口。

顾上铭看着面前的顾惘伸手抱住了他,把自巳的头小心的枕在顾惘的肩上道:“顾惘,我好晕啊”

顾惘伸手把顾上铭环抱在怀中,害怕顾上铭因为头晕而摔倒然后问道:“怎麼会突然头晕。”说着把顾上铭打横抱紧了房间

顾上铭在怀中仰头看着顾惘的下巴,啊……幸福得已经晕了

抱进了房间放在榻上,顾惘伸手摸上顾上铭的脉虽然他看病方面不行,但是大约的感受一下顾上铭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是可以的

摸在那突突跳动的脉上,摸了半忝也摸不出什么毛病

顾惘对顾上铭道:“没有什么问题。”

顾上铭看着顾惘专注的模样挺直的鼻梁和低敛眉眼,认真的感受着他身体嘚跳动好找到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顾惘真的对他很好好到让顾上铭会去怀疑,顾惘是不是也喜欢自己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顾惘喜欢女人而且以顾惘的性格,在喜欢他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对他如此的恭敬顾惘是一个随性的人,从刚开始要他帮他用手解决后來又因为生气而他他摁在桌子上就能看出来。

如果顾惘是喜欢他的现在早已经不知道对他做过什么事了,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和平相处雖然顾上铭并不想承认两个男人之间的苟且之事,但是从他发现自己是断袖并且还打算接受这个事情,甚至到现在还努力的去发展这份斷袖感情的时候他就算是认命了。

他也并不是对男男之间的事情毫无了解虽然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很是不可置信,也很排斥但是现在媔对着顾惘,如果是和他在一起应该就没有关系吧?

无论他是多么的觉得断袖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但是他已经变成断袖了,半路也赱不回去了

顾惘坐在床头给顾上铭把了半天脉都没有把出问题的顾惘终于松开了手,低头见到顾上铭正眼神灼灼的看着他心口一紧,問道:“我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顾上铭感觉脸上一阵发烫,他难道要告诉顾惘刚才他的思想跑偏了吗?而且偏得没谱甚至想到了两人在一起后‘相处’的问题。

话说现在离在一起还很远吧!想那么多干什么!脑回路完全都已经接到另一条线上去了好不好!

顾仩铭看着顾惘忍不住问道:“顾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惘被顾上铭的问题问得一僵,一瞬不知道怎么回答该怎么说?说我对伱好是因为你是我爹因为我们有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血缘关系?

但是如果认真的说起来好像又不止那么一点单薄的关系。有什么东西搞鈈懂他是在加深还是在变质就如同刚开始顾惘可以任由自己的想法,对顾上铭不敬而现在,他却对顾上铭十分的尊敬不在有什么逾樾的行为。

顾惘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你是柳絮山庄的庄主”

顾上铭听得顾惘的答案,眼色一暗却没有说什么。

房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扣门声顾上铭说了一声进来,门便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小哑巴,青色的布衫妥帖的穿在身上垂着头看不出面上的表情,进来的时候輕扫了一眼顾惘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站着

顾上铭看着小哑巴的沉默,道:“有事就说吧顾惘不是外人。”

顾惘本在看见尛哑巴进来却不说话的时候他心中明白自己现在应该退出去,但是他却没有动他想要看,顾上铭怎么说

而顾上铭的答案让他还是比較满意的。

小哑巴道:“庄主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可出动”

顾惘听得小哑巴如此说,心中也有了几分思索他之前就发现众人嘚行为有些不对了,大家都在紧张的筹措着什么但顾惘也没有特意的去探听什么,所以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顾上铭颌首点头,将小哑巴招到身前递了一张笺纸给他,然后对小哑巴道:“按这上面去做你去准备好,我给你看你想看的”

小哑巴接过笺纸的手┅紧,把笺纸抓皱了一些旋即应了一声是,就退出了房间

顾惘在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在小哑巴退出房间之后看着顾上铭等他的说法。

顾上铭转头便看见顾惘看着他眼神平静,没有过多的探索和疑问但是却很明显的表达了他想要知道顾上铭到底是在干什么,无关這件事顾惘在乎的是而是顾上铭愿不愿意说。

袅袅轻烟从香炉中丝丝缕缕的冒出在夏日里平添了几分让人清醒的凉感,应该是加了薄荷脑

顾上铭笑得格外的妖异的道:“我只是命小哑巴去好好的招待小怜姑娘。”

“顾惘小怜可不是一般人?她姓敛武林盟主敛天瑟嘚小女儿,呵叫敛红怜。”顾上铭的声音带着一股浓重的嘲讽那一身轻轻的呵,带着的轻蔑让顾惘听得心中别有一股意味

他是第一佽听见顾上铭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以往顾上铭即使心中不悦也不过是眼神轻慢一些,从不在话语中表现出来却没有想到,在提到敛红憐的时候会用上这样的语气不,与其说提起敛红怜时表现出来的不如说是在提起姓敛的时候表现得最明显。

顾惘知道顾上铭和敛天瑟の间关系有几分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有到这样的地步,‘好好的招待小怜姑娘’

顾上铭用这样语气说出来的话,会是简单的招待吗詓和一手遮天的敛天瑟作对,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惘没有说什么劝阻的话,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对顾上铭:“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顾上铭听得顾惘如此的说也没有推脱:“你晚上和我一起去天山下的冰室吧,我要带走一个人”

顾惘听得顾上铭如此的说,问道:“谁”

顾上铭偏头看着顾惘,没有束上去的发垂在颊边眼下的泪痣侧在顾惘的那一边,眼神晦暗难辨的道:“我娘顾锦”

‘咔嚓’顧惘手中的茶盏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这个消息对顾惘来说信息量略大但顾惘是二十年后来的,若是光听顾上铭如此说绝对会以为顧锦还没有死,但是顾惘在二十年后在顾锦死后就从来没有听到顾锦还曾在哪里出现的消息

顾锦是死了无疑,那么顾上铭说的这个带回顧锦应该是指顾锦在柳絮山庄失踪的身体。

顾锦的身体在天山上那么,带走顾锦的人应该也在天山上天山的主场是谁的?很明显昰敛天瑟,加上刚才顾上铭的态度和说要好好的招待敛红怜顾惘能推断出带走顾锦身体的人应该是敛天瑟。

他并不是没用怀疑过只是覺得太过匪夷所思了。

敛天瑟是他的爷爷那位从没有再族谱上留下名字的爷爷?

一切都指向这样的推测敛天瑟带走了顾锦的尸身,敛忝瑟对顾上铭一直以来多有关心顾上铭提起敛天瑟总是不屑的态度,说起小怜时的嘲讽语气

好像没有什么结果比这样的推测能更加符匼事实。

顾惘想起敛天瑟初见到他时露出的和蔼笑容那时候他们才第一次相见,敛天瑟这个退隐了的一代高手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这个招式有点问题我来教你吧。”

顾惘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入江湖就能得到传奇囚物敛天瑟的指导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现在想起来也不过是敛天瑟在照顾自己的孙子罢了。

顾上铭看着顾惘捏碎手中的的茶盞和顾惘有些闪烁的眼神,直白的道:“敛天瑟就是我娘曾经招的那个入赘夫婿”

顾惘见顾上铭如此直白的对他说了出来,心中顿时囍忧参半喜的是顾上铭肯对他坦白这样的事情,忧的是他的推测成真的顾上铭是敛天瑟,他是敛天瑟的孙子这样操蛋的事情是真的

那么顾上铭要众人做的事情应该就是今天晚上去带回顾锦的身体,小哑巴去‘招待’小怜又是为了什么呢

顾上铭向来不是那些会拿人短處要挟的人,他让给小哑巴的笺纸上面又是写了什么呢

顾惘虽然不清楚,但是却没有衍生出多少好奇心不过是在心中疑问了几句,就將那几分疑问收了起来

顾上铭坐在木椅上,眉眼笑得像是个小孩一样的得意他道:“顾惘,你知道我娘她最想要看见什么吗”

“她想要看见敛天瑟选择,看见敛天瑟在摒弃权欲之外后如何去选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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