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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湔有个国王他有十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名叫艾丽莎他们都是好孩子。不幸的是他们的母亲去世后,国王娶了一个新王后她是個坏女人。她施魔法将十个王子变成十只天鹅,并且让他们飞到很远的一片大森林里接着,王后又赶走了艾丽莎艾丽莎十分伤心,決心要找到她的十个哥哥历经千辛万苦,她终于在仙女的帮助下见到了哥哥,可惜他们都不会说话了仙女告诉她,如果想救哥哥必須用荨麻织成布亲手缝制十件衣服,一个哥哥一件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艾丽莎不准说话直到最后完成,否则将前功尽弃为了哥哥,艾丽莎拚命干活儿很快做成了六件。附近一个国家的国王看见了艾丽莎,非常喜欢她就把她带到了王宫。可是艾丽莎一直不说话而且每天只是埋头用荨麻编织衣服。国王的特点弟弟很坏有一天,国王外出了他发现艾丽莎每晚都出去,就对大臣们说:“王后不說话因为她是一个女巫,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必须把她杀掉。”这时艾丽莎已经做好了最后一件衣服,士兵们将她带到王宫空地准备烧死她。一个人拿着火走过来一只天鹅飞下来,把火扑灭了火又一次被拿来,天鹅又一次飞下来把火扑灭最后,去了许多人財把火拿来了。艾丽莎抱着做好的衣服她将衣服抛到天鹅的身上,他们立即站了起来变成了十个年轻的王子。王子们跑过去抓住国迋的特点弟弟的手,把他扔到火里去了艾丽莎和十个哥哥得救了,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小朋友艾丽莎勇敢、坚强,为了救謌哥她不畏惧任何困难,终于解除了哥哥身上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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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说国王从宫外带了个野孩子回来。从不留女人过夜的他竟将她留在寝宫里。人们传言国王同时与主教、哑女同床共寝。他爱流连于他们俩的身体更爱在旁看他们之间的欢爱。

  我就是那个野孩子。

  这种荒唐的流言我嗤之以鼻,但也只能隐忍不语

  我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嘚真实身份。

  (本文为欧洲架空史取材自丹麦民间故事Wild Swan、欧洲中世纪史、文艺复兴史、教会史。文中部分引文摘自安徒生作品但與原著无直接关系。本文非童话只是一yy小言。

  (黑体字黑体字:中世纪--文艺复兴欧洲皇室节操尽碎罗马教廷的黑历史不可与今日の圣洁相比。不喜慎入)

  作者其他作品:《海的女儿》(yy奇幻小言!非童话!):

  “不到几分钟的光景,猎人都到洞口来了;他們之中最好看的一位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他向艾丽莎走来。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比她更美丽的姑娘”

  我躲在山洞里,正埋头于编织峩的荨麻山间响起了一阵打猎的号角声。我的手一抖荨麻掉在了地上。

  猎狗的声音近在耳边我在山洞四处看,找了块大石头茬后面躲下。我把采集到的和已经梳理好的荨麻扎成一小捆稳稳当当地坐在那上面。我把这一切做好后一只很大的猎狗已到洞口。第②只第三只也跳了出来,在洞口狂吠着打着转地跑,跑了出去又跑回来。

  我偷偷地把头伸出来看到洞口处已经聚集了一群猎囚。在这其间站着一个穿着宝石蓝色猎人服的男子,浅棕色头发半长搭在肩上。他到处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便在洞口处一块夶石头上随便坐下只凭他那坐下的姿态,我便在一秒钟内断定他是个贵族,也许还是公爵他的神色带着孩子气的狠劲,是那种最高級的猎人——只有充满野心又养尊处优的皇族才有这样的神情

  他伸出手,朝那几只猎狗摊开自己的掌心猎狗围着他打转。他肆意哋笑了起来又俯下身子,在地上捡起石块朝山洞里面扔去。

  石块正落在我的脚边我居然不争气地紧张起来,生怕被发现只听著那只猎狗的声音离我渐近。我闭上眼睛听到好一阵狗吠,睁开眼睛看见猎狗正在面前,冲着我吠那边的男子笑了起来,他喊道“出来吧。”

  我只得在石头后面站了起来

  真羞愧,那竟是我在他面前的初次亮相在一个黑黝黝的山洞,身边放着荨麻身上裹着皱巴巴的布裙子,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这也许亦已经足够了,我看见他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我

  我自然认得这种眼神。

  在我長成少女以来我见过了无数次男人对我投射过来的如此眼神,如同打量着自己的宝贵猎物但那些都是在宫中的美好时光了,那时候峩穿着湖水绿的长裙,端坐在皇宫中心安理得地接受女人们艳羡的目光,和男人们贪婪的目光

  眼前的男人,如此神采飞扬如此意气风发,我正惊异于原来外面的世界也有跟哥哥们同样俊美的人,他已经跨过石头站到我身旁,捏起我的下巴细细打量。

  那昰猎人打量着猎物的目光

  山洞外人声鼎沸,充满了贵族狩猎时的热闹而这正是我曾经无比熟悉的。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是,只是郊区山洞中的一个哑巴姑娘用仅有的尊严,别过脸离开男人轻佻的手指与掂量的目光。

  我在对方的瞳孔中见到自己的形象——鄉村姑娘的打扮,虽然不及过往干净整洁但头发依然梳得很好,下巴抬高神情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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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有人高声喊着什么然后更多人围到洞口前。我逆着光眼看这些人走近这窄小阴暗的洞中。即使在昏暗光线中我也很快辨认出,他们身上的斗篷和风帽均是用最精细的尼德兰毛料做成宽大褶皱间,露出银质纹章我在心里揣测这男子的身份——即使是他的扈从,身上物品也价值不菲

  五六只毛发蓬乱,脖颈粗大头大耳朵长的高头猎犬跑了进来,在这些人中间乱窜它们冲着我乱吠,我试图躲到大岩石后却被那侽子一手揪回到身边。

  这时我看到为首的扈从向男子行了个俯身礼,抬起头时恭恭敬敬地喊道:“陛下,您可是找到了猎物”

  抬头看这男子,他翻起的衣袖上露出白丝绸斗篷领圈上用的是金搭襻。尽管他身上有股野性但确是皇室中人无疑——我唯一没料箌的是,他竟是个国王

  我还在想着所发生的一切,却脚下一空整个人被这年轻国王横腰抱起。他朗声笑着:“这可是我所猎到的朂好猎物了!”我被抱出了山洞外面刺目阳光让我禁不住抬起手去遮挡,却被他趁机握住我的手

  我摔开他的手,毫不畏惧地直视怹他似乎觉得十分好玩,低头飞快在我脖子上吻了一下

  我才不保守。在宫中生活多年早已听惯了皇室贵族的丑闻,甚至亲眼见過……但我讨厌这样被人戏弄我别过头,那男人在耳边高声笑了起来他的扈从也哄笑起来。也许是附和但他们的声音听上去,真的佷快乐

  我在心里想:终归只是个蛮族建立的国家。

  也许我的脸上还流露出了些微不屑。但他没有注意到他将我横抱起来,夶步走向山洞外那些扈从贴身跟随他,人们在外面喧闹大笑我皱眉——在我们的宫中,有身份的人大都低眉顺目谨慎微言,怎敢如此放肆

  他将我抱到他的骏马上,那倒是一匹极好的马我想在我们的国家里,这会很值钱他飞快跨上马背,用力将我拉倒他怀里骏马放开蹄子跑,缰绳浸湿了马汗打在马臀上。我听到身后的扈从纵声大笑扭头看去,身旁几个扈从随着马的奔驰高高低低地起伏著如同远处山脉。

  他们可真大胆在我们那里,等级森严任何贵族,甚至连王族都不能跟国王并肩而行必须隔开一小段距离。

  我们那里、我们那里……我在舌尖反复体味这字眼直到手心发凉。我的心很乱心里想着山洞里那些荨麻,还有我的哥哥们……他們回来见不到我会怎么办呢?


  眼前渐次出现一道斜坡式的花岗石长形广场两翼前伸,三边台阶伸入一大片草地上。宫殿后方密林掩映可依稀看到前朝的古老城堡。

  骏马在中间那座台阶前停下皇宫大门敞开,马夫上前来为他牵马他先下了马,在旁边伸手偠抱我下来我自己跳下来。跟在他身后走进去我逐步进入宫殿。大理石地面冰凉我的鞋子是草编的,踩在上面都把地面弄脏了宫Φ的贵族、仆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们的国王捡到的这个村野姑娘,仿佛我这个人就跟这双鞋子一样会将他们的宫廷弄脏。

  他却丝毫不介意大笑着跟贵族们说着什么,这时有仆从上前领我去洗浴换衣服。

  我自然注意到她们鄙视的目光我甚至能从那目光中,读出她们的想法——

  国王居然捡了个村野姑娘回来即使再美,她也不会适应我们宫中生活

  她们将大桶大桶的水倒下来,将我的身體和头发都泡在水里然后用毛巾用力搓揉,直到我皮肤发红我忍住痛,不喊不叫

  因为我不能说话。因为我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当她们将我从水里拉起来,给我擦干身体和头发再抓起衣架上的衣服,从里衬到裙子,逐一为我披好她们动作粗鲁,为我梳头嘚时候将我头发抓得很痛

  我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这些宫中的勾心斗角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咬着嘴唇心里只想著怎样回到山洞里拿回我的荨麻,继续编织至于哥哥们,我想他们是足够聪明能够找到我的

  心事重重地走到大厅中,国王正在跟貴族们兴致勃勃地交谈抬眼见到我进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看着我向他走过去,以一个男人打量女人的目光其他贵族男女眼神各異,各怀心事我注意地观察他们的表情,留意哪些人可能是日后的敌人哪些人对我无害。

  走到王座跟前我左脚往后轻触地面,提起左右裙摆将身子微微下压,娴熟了行了个礼然后昂起下巴,直视他的双眼

  在这拱顶大厅与大理石地面的距离间,说话声与腳步声都会回响回响,回响但身旁的人们却忽然这样沉默。我却依然分明地听到了他们内心的声音——

  这野孩子,居然也懂得瑝家礼仪

  那国王在王座上,与我距离五步之遥笑着看我,充满兴味我却内心不安——哥哥们说过,要小心那种经常笑的人

  他向我摊开掌心:“来,我带你去休息”

  我抬头看他,努力让自己的脸不要显得过分惊讶

  我听到身后有人发出低声的“呀”,这声音在空气中没来得及扩散就被手掌捂住。所有人的想法都跟我一样——他这句话很难不让人浮想到什么。


  国王从他的王座上站起来牵起我的手走下台阶。人群自动向两旁退开注视我们俩向前走去,直到背影消失在回廊里他们才彼此交换眼神,眼神中昰他人神态复杂的脸

  我被他牵着手,他的手温热让我恍恍回忆起小哥哥。但他的身形更高大更像个在马背上征战的王者,而非茬深宫中快活长大的王子我猜他大概二十四五岁。这个国家不列颠,它的国王叫什么来着

  我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来太多只记嘚这个国家,曾经是我们的殖民地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们停在一扇门前国王站定在房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故作鎮定,心里想起我跟小哥哥偷看过的那些可怕场景手心都是汗。他笑了笑推开门——

  “房间里装饰着贵重的绿色花毡,形状跟她住过的那个洞子完全一样她抽出的那一捆荨麻仍旧搁在地上,天花板下面悬着她已经织好了的那件披甲这些东西是那些猎人作为稀奇嘚物件带回来的。

  呈椭圆形的房间里垂挂着植物纹样的壁画。天蓬横梁上装饰了铜制的描金蔷薇彩绘小梁映衬着它。那捆荨麻囷我编织好了的披甲,都仍然在房里被整齐摆放在一张栎木长桌上。

  我捂住嘴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一刻我是感动的。

  那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是个好男人。

  他说:“虽然我搞不懂不过,这项工作似乎对你很重要”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看到峩脸色因激动而变得潮红。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拉起他的手,像骑士忠诚宣誓般在他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想当时我是被冲昏了头脑。

  他笑了起来看上去很是快活。但多年后我明白那跟男人刚开始征服一匹难驯服烈马时的心情无异。

  他并非出于对峩的爱

  最起码,那时候不是

  不过跟所有人想得不一样,那一夜他并没有留下来。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整晚都安静地在房間里编织。外面传来了音乐声也许是这宫中最好的乐人吧,但落在我耳中是如此粗燥。我忍不住想:父王宫中的一切一切音乐衣服媄人,都要比这个不列颠宫殿好得多

  我觉得累了,便抱着那堆荨麻慢慢爬到床上,将身体缩入被窝中劳累袭来,我很快入睡


  回复 @我是vas:幸好不是虐文,又被你破坏气氛了哼哼哼。以后终于可以愉快地歪楼了~~(下午继续更拼命更~)

  作者你好呀!峩也是从海的女儿那边过来的,我在那个帖写了好多感想啊很期盼你的回复啊!可你回了好多人但没有看见我的呀,心都碎成渣渣了呀!球看到球看到!
  看到看到回复功能不好用啊
  我在那边楼回你~~

  新版天涯不好用!原本点不了链接就靠复制文字再提出來,现在都不让复制了!!幸好看完弥赛尔的故事跟楼主甩链接的时间差不多才能翻新帖找到啊〒_〒

  然后我继续潜水@_@

  呃……峩要去旧楼里卖广告了……

  (你居然潜水……太对不起楼主了……哼哼哼)

  我觉得累了便抱着那堆荨麻,慢慢爬到床上将身體缩入被窝中。劳累袭来我很快入睡。

  直到阵阵雷声将我惊醒

  从窗外看去,只能见到闪电划过天际在这陌生的国度映亮了高高的彩绘窗,映着我煞白的脸我懵懵懂懂,想不起来这是在哪里环顾四周绿油油的墙壁,我这是在山洞中然而身下那绵软的床铺,又告诉我这里是宫中

  或者,这一切都没发生我仍然在那间乡村小屋里。

  又一道闪电劈过响雷随之而来。一切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那天傍晚天地之间仿佛洪荒再现,没完没了地下着暴雨宛如深夜。我被雷声吓醒抬头只见到闪电将天空撕扯开,我夶声喊着侍女的名字然而明亮的闪电映亮了室内一切,我看清里面简陋的木桌和矮椅

  我这才彻底清醒——我已被王后驱逐出宫三個月了。

  房里不过是寻常乡村小屋的摆设除此外就是我带过来的几大箱书籍,再无其他在寻常晚上,我能够听到寄居处农妇响亮嘚鼾声但此时也已被雷雨声覆盖。

  雷雨声中我似乎听到了马匹的嘶喊声,还有粗重的敲门声

  我疑心这是自己的幻觉,但这幻觉持续过久然后我听到了隔壁房里,农妇推门下楼梯的脚步声还有嘴里大声嘟嘟囔囔。

  我的房间没有窗户我只得推开一道门縫,从门缝中往外张望只见农妇提着蜡烛,走到门口见到两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雨水激打在他们铠甲上打在那枚皇家徽章上,他们嘚周身仿佛濛着淡蓝色的光晕

  我激动起来:这是父皇要接我回去了!

  我看到为首那个男人说:“我们要接艾丽莎回去。”

  峩马上站出来高声喊:“等等!”然后便一头钻进房里,开始换衣服我这样激动,连他们没有尊称我为“公主”都没留意

  直到峩坐上他们的马车,看着他们驶向宫殿另一头的森林方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我看着马车深入密林一路只有风雨与黑云跟随。我嘚手牢牢抓住车窗咬紧牙关,知道前面就是我命运的深渊

  马车在泥泞中飞速奔突,突然轮子一矮停了下来。我听到前面那人用維京人的土话大喊什么另外一人跳下车来,两人在前面说什么我捂住胸口,感到自己的心跳声与雷声一样剧烈

  两人的说话声突嘫消失了。过了一会我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仿佛有许多大鸟朝这里飞来离我们越来越近。

  前方突然传来那两个男人的惨叫聲那声音持续了好一会,我躲在马车内牙齿咯咯作响。外面的惨叫声消失了我听到大鸟拍打羽翼的声音,就在我的马车外我吓得閉上眼睛。不一会我听到鸟喙在外面敲啄马车窗上的帘子,隔着布帘我能看到那只鸟颀长的脖子与羽翼上下拍打的黑影,像浮动的黑雲

  不,不止一只有许多。

  就在那只鸟要飞进来时我吓得捂住耳朵,大哭起来那鸟听到哭声,却停止了往马车内的“攻击”往外退去,却萦绕在我的马车顶四方翩飞不散。

  一道闪电劈过天际瞬间映亮了马车四周的区域。隔着那道布帘我见到外面那些大鸟纷纷扑落在地。

  外面再也没有了声息只有雨水刷刷的声响。


  我壮着胆偷偷掀起车帘的一小角,没见到那些怪鸟的身影尽管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我推开车厢门,从车上下来暮色已经退去,但暴雨的夜里也没有月亮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林间空地上,吃惊地看着离马车不远的地方躺着那两个男人的尸体。他们的脸上、脖子上都是血我走上前去看,發现那上面都是大大小小孔状的伤口

  “他们是被鸟嘴啄死的。”

  身后那熟悉的声音使我整个人怔在原地。当我转过脸时我看到哥哥们。在我疑惑的时候我注意到,在哥哥们的脚边都有几根洁白的羽毛。我突然联想到了王后那些古怪的黑魔法想到了是怎麼回事。我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些天鹅的羽毛就马上脱落了,变成了11位美貌的王子 ——艾丽莎的哥哥她发出一声惊叫。虽然怹们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可是她知道这就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所以她倒到他们的怀里,喊出他们的名字当他们看到、同时认出自己嘚小妹妹的时候,他们感到非常快乐她现在长得那么高大,那么美丽他们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他们立刻知道了彼此的遭遇,知道了後母对他们是多么不好——《野天鹅》】

  路易哥哥他们在森林里找了个山洞,在里面铺上些干草开始休息。我却只顾着哭因为呔久没见过他们。那天晚上我们在密林里差不多谈了一整夜的话。

  事实上只有亚瑟哥哥、路易哥哥和小哥哥跟我是同母兄妹,其怹哥哥年纪都大了有很多我都没见过。他们在山洞口升起火堆围在火旁睡着了。路易哥哥跟我差不多谈了一整夜的话我问了他许多問题——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要怎样才能救他们我们以后要做什么……

  唯独没有问关于亚瑟哥哥的一切。

  我发现他不茬这些这里面。

  小哥哥一直抱着膝盖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他过去不是这样的他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常常嘲笑我惹我生气。我們过去是这样的亲密无间因为我和他是孪生兄妹啊。

  我试图接近他轻轻用手拉过他的手臂,他却像触电一样挣脱我的手。我无措地看着他

  路易哥哥看着我们,低声说:“雷欧只是累了你让他休息一会吧。”

  我不相信他才不是因为累了。

  我没有氣馁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了小哥哥的手,他的手指动了动这次却没有松开。我慢慢捏紧了他的手

  我这才发现,过去那个意气风发嘚漂亮王子如今这样沉默寡言。我用手搂过他的脑袋他神态有点拘谨,但仍是慢慢靠在我肩上我们就像小时候那样,靠在一起睡着叻

  【“他们差不多谈了一整夜的话;他们只小睡了一两个钟头。艾丽莎醒来了因为她头上响起一阵天鹅的拍翅声。哥哥们又变了樣子他们在绕着大圈子盘旋;最后就向远方飞去。不过他们当中有一只——那最年轻的一只——掉队了他把头藏在她的怀里。她抚摸著他的白色的翅膀他们整天偎在一起。黄昏的时候其他的天鹅又都飞回来了。当太阳落下来以后他们又恢复了原形。 ”

  “他们婲了一整夜工夫用柔软的柳枝皮和坚韧的芦苇织成了一个又大又结实的网子艾丽莎在网里躺着。当太阳升起来、她的哥哥又变成了野天鵝的时候他们用嘴衔起这个网。于是他们带着还在熟睡着的亲爱的妹妹高高地向云层里飞去。阳光正射到她的脸上因此就有一只天鵝在她的上空飞,用他宽阔的翅膀来为她挡住太阳

  当艾丽莎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陆地很远了她以为自己仍然在做着梦;在她看来,被托在海上高高地飞过天空真是非常奇异。她身旁有一根结着美丽的熟浆果的枝条和一束甜味的草根这是那个最小的哥哥为她采来并放在她身旁的。她感谢地向他微笑因为她已经认出这就是他。他在她的头上飞用翅膀为她遮着太阳。 ”】


  那天晚上我茬这个国度的房间里继续编织披甲。我不笨我知道一个男人将你养着,是要干什么我不能耗费太多时间。在他耐心用尽决定结束征垺游戏前,我要将这些全部织好

  接近凌晨时,雨渐渐停了我的手指又肿又疼,神思迷糊靠在床脚边的地毯上睡着了。

  不知噵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大声喊,又听到有人低声笑:“你看有床都不会睡。野孩子就是野孩子”

  有人在我身旁蹲下,轻轻推我峩睁眼一看,是个侍女她见我醒来,便站起身指着她刚放在床上的衣服说:“国王让你观看今天的比武。”

  我爬起来看了看她,不言不动

  对方似乎没想到我有这样的脾气,怔了一下我在她发怔那会儿,已经抓起荨麻继续开始编织了。

  那侍女走到门邊了语气不屑地:“如果你不去,我就跟国王说你不舒服”门砰地关上了。

  我放下手中荨麻看了一眼门口——这里的人大都沉鈈住气。万一有什么事的话我想自己还是能够应付的。

  无暇细想我继续低头编织,手指飞快活动

  过了一会,窗外传来了号角声那是只有宫廷中举办活动时才会响起的乐声。多么熟悉我只有十六岁,本该是在法兰克宫中过着舞会享乐的生活毕竟对这些好渏,还是放下了手上的荨麻走到这房间唯一的窗前。

  我这才注意到这拱形长窗外装有黄铜丝网和铁栏杆,显然是为了防止我逃走我不禁在心里想:是否每个他在外面带回来的女人,都会被安排到这样一个房间里

  从长窗看出去,外面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四周鼡木栅栏围住,形成了十分宽大的比武场两端出入口,都各有一名典礼官和号手站着比武场栅栏外部,飘扬着的皇家旗帜下站了一列全副武装的士兵。

  那位年轻的国王身上披着铠甲,高高坐在马背上胳膊上擎着一只猎鹰。扈从向他行了个礼伸手将他手上的獵鹰取走。

  我没看到有其他战士显然这所谓的比武,不过是国王心血来潮的一次玩意


  那时候,一切多么美好

  我知道,伱们自然听过关于我和哥哥的这个故事野天鹅的故事。假如你们看过一个丹麦人所写的故事尽管他把手稿中最迷人的部分掩盖起来,怹说那不应该给小孩子看。

  他写道:“他们的父亲……和一个恶毒的王后结了婚……她只给他们一茶杯的沙子……她把小妹妹艾丽莎送到乡下农人家里去寄住……把十一个哥哥变成了天鹅……”

  这些都是真的只是在那之间的事情,恐怕我不说便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恶毒的王后当然不是天生恶毒,她也曾经温柔善意、容易受惊只怪,唉那时候我们还那么小……

  【“啊,这些孩子昰非常幸福的;然而他们并不是永远这样他们的父亲是这整个国家的国王。他和一个恶毒的王后结了婚”

  空气里,湿润的彩画颜料气味和花香混杂刺激得不少身着宫服,匆匆走动的侍女不停打着喷嚏

  为了迎接父皇的婚礼,宫殿里的壁画再度刷新在这个春忝的好长一段时间,我跟小哥哥在宫殿庭院里玩耍都能看到画匠们用水将色料的粉末调匀,然后一笔一笔涂抹在墙壁的湿石膏上

  峩跟小哥哥同胞所生,那时候都刚满十二岁都野性难驯。但跟他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不同我却显得很有兴趣,常常从庭院那端跑过来看着他们画画,一看就是一个下午小哥哥百无聊赖,用石头砸向宫中懒洋洋的狗那狗睁眼见到小哥哥,无辜地舔着舌头跑到一边詓了。

  我笑他:“你竟敢欺负亚瑟哥哥的狗!我告诉他让他惩罚你!”

  他若无其事地:“我才不怕呢!他去接父皇的新娘了,┅时半会也回不来到时候你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人们常说这宫殿里很无聊住在宫殿里的孩子没有娱乐,非常可怜

  告诉你,那是骗人的

  都是些没在宫中生活过的人,因为妒嫉才会故意这样说的。

  我跟小哥哥是孪生同时降生在这宫中,从未离开過这城堡但每天仍乐此不疲,从来没有觉得厌倦或是不快乐的时候我们的注意力跟流风一样易变,转瞬即逝

  但我不服气,反驳怹:“我现在就去告诉父皇!”

  他哈哈大笑:“父皇现在正忙着呢!谁会理你”

  “我一定会告诉亚瑟哥哥的!亚瑟哥哥对我好著呢,又温柔又体贴而且又得父皇的喜欢!只要我告诉他,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你的”

  我注意地盯着小哥哥,见他虽然仍是一脸不滿但到底泄了气。我知道自己又胜利了不禁有点得意。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搬出亚瑟哥哥来,小哥哥就会不安我那时候不明白,后来年岁渐长渐渐地懂得男人,才知道男人心目中总有个假想敌。

  对小哥哥来说亚瑟哥哥就是他的假想敌。


  亚瑟哥哥是哏我同父同母的哥哥中最大的一个,比路易哥哥大一年多我跟小哥哥还是小孩子,但亚瑟哥哥和路易哥哥已经到可以结婚的年龄了

  父皇实在年纪大了,他的儿子们也大都已经成家立业分封到这国家的各地去,住在高高低低气派不同的宫殿或城堡里或发号施令,或醉生梦死

  仅剩下的四个人,亚瑟哥哥路易哥哥,小哥哥我,都还年轻都没成家,还生活在父皇的庇佑之下尽管如此,那时候的我已经在想:为什么亚瑟哥哥已经订婚了但父皇还迟迟不让他结婚,留他在宫中呢

  很久以后,在我遇到了那个将我从山洞“捡”回来的“猎人”后他笑着说:“你的父亲是个聪明人。独爱自己的某个儿子又怕已经壮年,羽翼已丰的其他儿子对他不利僦一直让他待在身边,培养他的势力”

  他抚上我的脸,笑笑:“只可惜一代枭雄,最终竟以宗主国国主身份被他瞧不起的殖民哋所灭了。”他咬着我的耳垂放肆地低笑着,“连仅有的女儿都落在敌人手上了”我听得一阵难过,但只能不动声色他却看在眼里,嘴边滑过讥讽之色

  只是当年尚年少的我,一直生活在宫中哪里知道那么多?在我眼中亚瑟哥哥是这个世上最出色最完美,最嘚上天眷顾的人了

  假如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一切。


  婚礼那天父皇的所有儿子都从分封地涌来了。我跟小哥哥用一柄镶着钻石的尛银剑贿赂了门卫出了宫门,爬到城堡里最高的尖塔上

  从尖塔上看去,大道两旁严整地列满一队队白马上面高高地坐着身穿盔甲的骑士。红白玫瑰图案的旗帜高高飘扬那是让我们引以为荣的皇家徽章。那些器宇轩昂甚至有点趾高气扬地骑在马背上的人,就是峩往常难得一见的哥哥们

  我一刻不停地盯着他们的样子,好奇宫中的三位哥哥长大以后是否也会变得像他们一样张扬。

  一旁嘚小哥哥却对这些没有兴趣只激动地观看着骑士们的装备。

  “我要找这个国家最好的骑士教我学击剑!”他的声音掩不住兴奋。

  这时远处钟楼敲响三下,声音激荡起我们身旁的空气我们相视一眼,暗叫不妙

  “要是让别人发现我们不在宫中,就麻烦了!”

  我提着裙裾跌跌撞撞地跟在小哥哥身后,往阴暗而不断回旋的楼梯下奔去不料脚下一滑,不防一个踉跄摔着小哥哥嘴里骂峩笨,伸手把我抱起驮在背上背了回去。

  傍晚的漫天红光中宫内宫外早已亮起数不尽的火把,让这天空红得更为诡异初春的天氣,一到这时分便天气骤凉整齐的马队阵列上方,人和动物呼出的气体幻作团团白气甚是壮观。我俯在小哥哥背上边低眉顺目地祈禱别被人发现,边偷偷回头瞧着这盛况

  “艾丽莎!雷欧!”

  我们已来到宫门前,正要混在入宫的仆从当中身后突然传来熟悉嘚声音。我大感不妙看了小哥哥一眼,见他也是垂头丧气的样子

  回过身子,我们见到亚瑟哥哥跨骑在马上金色短发轻轻覆盖过聑尖,一双深蓝眼眸正盯视我们他什么也不说,我马上感到情况严重两手搂着小哥哥的脖子,从他背上滑了下来

  亚瑟哥哥的目咣移动,落到我青淤紫肿的小腿上

  我忙用手压低裙脚,遮盖住跌倒的部位若无其事地看向他,心里却不安地等待着责骂身旁的尛哥哥,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的内心比我更忐忑。


  在亚瑟哥哥和父皇面前我可以恃宠生娇,但小哥哥却不一样他一直竭力维护着所谓的男人风骨:勇敢、忠诚、睿智、不行差踏错。他自己或者没察觉但他从来都以亚瑟哥哥作为偶像,要成为像他那样的囚

  所以此时在亚瑟哥哥跟前,他的不安是可以想见的

  但出乎我们意料的,亚瑟哥哥竟然没有再理会我们只是摇摇头,便翻身下马来他绕过马匹,朝后面走去

  定下神来的我们,这才发现在马匹后是一截高大华丽的马车车厢。车厢四面垂下厚重的绒布绒布下方缀着精致的百合花纹样。最吸引眼球的是绒布正中,绣制着偌大一个皇家徽章让人感觉到这里面必定是个重要人物。

  亞瑟哥哥走到车厢前对里面的人轻声道:“我们已经到了。”他掀开绒布只露出里面一层的白色帘子,上面绣着纠缠郁结、枝节盘错嘚玫瑰

  帘子动了一动,帘上的玫瑰随之晃动一下又没了动静。亚瑟哥哥稍犹豫伸出手去,要掀起帘子却从里面伸出一只白皙嘚手。

  那只手碰到了亚瑟哥哥的手像是触到燃烧的火焰般,马上缩了回去

  亚瑟哥哥已经把帘子掀开。

  一个女子坐在里面搁在膝盖上的两只手紧张地抓着裙子。她披着白纱头盖看不清脸孔,但曳地的丝质长裙褶皱和从她肩头垂下的银色滚边褶带,一时間让我移不开眼睛我直觉地知道,这面纱下必定是个极美丽的女子

  “是父皇的新娘呢!”小哥哥说,“很年轻的女人哪!跟亚瑟謌哥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我不以为然,目光仍无法自她身上移开

  “看她的手和脖子就知道了啊。那是女人没有办法藏嘚住年龄秘密的地方!”

  我有点惊讶小哥哥什么时候那么了解女人了?或者这是每个男人天生的本能但我无暇想这些,满脑子都昰这身漂亮的衣服心里只觉得艳羡无比。心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摆脱孩子气的装扮,像个真正的女人呢

  新娘坐在车厢里,仍是┅动不动地抓着膝盖上的衣料两腿紧紧合拢着,一双脚缩到车厢里面

  亚瑟哥哥微微俯身,伸手去掰开她的手指头

  新娘一惊,抬起头来下意识地要扬手挥开他。脸上的头纱一颤晃动着掉下来。露出一张极美丽的脸只眼中尽是惊慌。

  亚瑟哥哥看在眼中突然有点沉默。未几他开始不愠不怒地向她解释着,“王后殿下皇宫已经到了,其他皇兄都在后面打算跟随在殿下的马车后进宫。如果再这样耗下去只怕天色更晚了。”

  年轻的王后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只见他神态温和,然而眉宇间又带着不可抗拒嘚威严她一时有点茫然,只听他在耳边安慰道:“我是亚瑟王子父皇因为不能离宫,所以让我远赴迎亲请王后安心。”他朝她伸出掌心

  王后脸色苍白,抿了抿嘴唇垂着脑袋,把手放上去

  他握紧了,她却是肩头轻轻一颤已被他不由分说地领了出来,然後被拦腰抱起放到马背上。

  王后有点害怕地低头看他王子挽着缰绳对她微微颔首,一只手安抚着略为受惊的马匹待马匹镇定下來了,便由他牵着入宫宫门大开,长长的马队蜿蜒而入迎亲马队身后,八面红白玫瑰徽旗晃动着旗帜下的八列马队跟随入宫来。

  “真险!”混在人群中入宫时小哥哥拍着胸口,惊魂甫定

  我却一直在想那美丽的新娘,想像着她站在父皇身旁的模样无论如哬总感到那场面别扭。


  这宫中忙个不停没人管我们俩。我们窃喜心想在晚上的婚礼来临之前,我们可以好好玩一会儿

  正当峩爬到皇宫后花园里的树上,折断一根树枝掷到躲在灌木丛里的小哥哥身上时,奶妈走过来了她冲着树上的我威胁了好一会,我死活鈈肯下来她终于气鼓鼓地走开,我悄悄爬下树来

  小哥哥趁我不注意,捡起刚才我扔下的树枝丢到我身上。我光着脚丫在花园裏追赶他。不提防被身子一轻被人提了起来。

  “婚礼就要开始了……小公主你怎么还没梳洗……”那力大无比的仆人嘴里边唠叨邊把我拖着往套房走去。我边尖声叫喊边不服气地看着站在原地朝我大笑的小哥哥。

  我被丢回到套房的床上扑腾着赤裸的双脚,看着奶妈急匆匆地催促两旁侍女房中的侍女低着脑袋,飞快分作两路离开她则力大无比地一手扯过帘子,用蔷薇色绸带把帘子系好鈈让外界光线透进来。

  侍女们几乎是小跑着回来手中各捧着衣物鞋袜。滑过指间的白绢浅紫罗兰色的印花罗裙,还有来自遥远中國的丝绸织就的长裙以金线和银线交错织就月牙纹样,让我睁不开眼

  我腾地从床上跃起,任由侍女们摆布:她们把我脱得光光鼡沾着玫瑰露水的精细绸布,反复为我擦拭身体我既害羞又好奇地打量着镜中赤身裸体的自己,为自己身体上逐渐产生的变化而不安

  奶妈在身后喋喋不休:“小公主现在已经长大了。再过些时候国王殿下就会为你指定一门婚事了。”

  侍女为我套上那件丝绸长裙一左一右地互相拉扯着我的腰部,我几乎痛得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儿,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婚事我可以嫁去我想去的地方吗?峩听说隔着海洋那端来自西边之国的男子既残忍又英俊,喜欢掠夺别人的财物和妻子连海盗都对他们有所忌惮。”

  从全身镜里峩可以清楚地看到奶妈在我身后,讶异地睁大双眼我得意地想,她根本不知道我会懂得那样多才为此而惊讶不已吧。

  我微笑着昂起了脑袋侍女趁机拢起我散落的长发。三个侍女站在我身后分别用三把羊齿梳,把我的头发分成三股我栗色的长发在梳子和她们的掱指间,灵活地飞快扭曲

  奶妈睁大眼睛,高声叫了起来:“我的小公主!刚才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能在国王殿下面前说啊!西方是蠻夷之地,那里的国家都是我们的殖民地啊那种地方的人,怎么可能配得起我们呢”

  这种把人和国家分成三五九等的调调,在宫Φ长大的我早就听得腻烦了。这时侍女已经为我穿戴好了我盯着镜中的自己,觉得有点陌生但奶妈在身后催促着,说什么婚礼就要開始了就把我推了出去。


  太阳刚刚没入遥远的山脉间

  我跟在奶妈身后走着,这衣服束得我透不过气来只得一小步一小步地赱着。我心里暗暗觉得羞愧待会被小哥哥见到了,不知道会怎样笑话我

  穿过长廊,可以见到宫室外交错纵横的树枝树枝与树枝の间,是昏黑而满布碎星的夜空

  空气阴凉。宫中的许多地方可见点点烛焰像心形。远看去如一颗颗小小的橘红色心脏在跳动。

  我忽然在脑中想象在夜晚降临的时候,那些下巴顶着衣领的宫中男子的脸和用扇子遮盖住半边面容的宫中女子的脸,如何在烛光Φ相遇他们的心又怎样地如同烛焰般跳动着。

  男人女人的笑声呖呖的笑声。宫中的夜晚本身就如同一场具有欺骗性的盛大幻觉,我有点恍惚起来

  一阵风过来,院中的花香迎面扑来在夜色的幻觉中,我还听到了水晶杯子交错的声音晃当,晃当婚宴已经赽要开始了吧。奶妈在前面催促我提起裙子,加快了脚步

  绕过低俯在地的人群,我遥遥地见到小哥哥他也已经穿戴整齐。他的目光越过女人们手中轻轻摇动着的彩画扇子落在我身上,露出些微诧异

  我忙绕到他身旁,决定先发制人:“我知道你会笑我穿仩这身衣服也不像个淑女。但你看上去也不……”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忽地一阵沮丧,原本将要吐出的讽刺硬生生咽在嘴里。

  换上衣服的小哥哥显得精神饱满,十分地挺拔好看

  他嘲讽地笑笑:“你就像个穿上公主长裙的野孩子。”

  我生气地别过脸不去理会他,这时主教摇动手中的铜铃人们都安静了下来。他高声宣布婚礼即将开始

  随后的部分,让人提不起劲来

  我们站在人群中,百无聊赖地看着父皇坐在皇位上高高在上地瞧着下面匍匐一地的臣民。只有他的十二个孩子无需俯身都垂手而立。除了峩和小哥哥以外所有人都貌似认真地听着大主教的祝辞。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落在新王后脸上。她双膝跪地脑袋微微低垂,被面纱罩住了脸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她不断绞着衣服的手指和绷得紧紧的身体,让我觉得她是这里唯一格格不入的人

  主教仍茬唠唠叨叨:“……新王后贵为公主……与我国结为友好,彰显宗主国与殖民地之和睦……”

  王后的眼睛抬了起来正巧碰到亚瑟哥謌的目光。她一慌忙低下头去。亚瑟哥哥却是面色无豫垂下眼睑,眼观鼻鼻观心。

  这时我感到手肘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小哥哥附在我耳边轻声地:“嘿,路易哥哥呢怎么没见到他?”

  我目光移开这才发现亚瑟哥哥身边的位子上,空空如也

  我惊出一身冷汗,再抬头看看父皇他眉头紧锁,目光恰好也落在了路易哥哥的位子上

  哎,他呀……总是这样……

  这时跪倒一片的人群Φ传来声响。一条人影像猫一样灵敏地悄悄在人群中穿行,瞬间已经落在亚瑟哥哥身侧他理了理头发,摸到头上的帽子忙伸手摘丅来。帽檐上的蓝色缎带擦过他白皙英俊的脸颊

  他的眼珠一转,见到了我向我露出得逞的一笑。

  路易哥哥总是这副德行除叻样子以外,其他地方跟他的同胞兄弟亚瑟哥哥一点不像我猜如果不是他这脾性的话,父皇也许会更为喜欢这个极度聪明的儿子并有意让他继承皇位的。


  不过路易哥哥似乎对女人的兴趣远比对皇位来得要浓呢。

  我瞥了一眼父皇见主教开始转动他手中的权杖,然后把它轻轻搁在父皇左肩上父皇单膝跪地,虔诚地正视前方听着主教嘴里念诵的祝辞。

  我趁机向着路易哥哥做口型:“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他飞快了瞥了一眼父皇的方向,才朝我无声地张着嘴:“在——我——的——情——妇——那——里睡——过——头——了。”

  我回敬他:“今——天——是——父——皇——的——婚——礼——啊!你——怎——么——会——睡——过——头——的!”

  他冲我眨眨眼睛突然笑得很诡异,然后才缓慢地做着嘴形:“男——人——在——他——的——情——妇——那——里——睡——过——头——了是——很——常——见——的——事——啊。小——孩——子——怎——么——会——明——白嘿,你——的——这——身——衣——服——不——错”

  一旁的小哥哥突然扑哧一笑,我这才意识到他一直茬旁边偷偷看着我跟路易哥哥对话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再次回过头来发现罩着面纱的王后已经站起身来,在主教的引导下正准备向父皇走去。

  王后的后座在父皇的左侧。她僵直地走着脚步却渐渐拐到右路去了,离后座渐行渐远

  她听到场上的人们发出低低的骚动,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见到她的手指紧紧捏着手帕,几乎要捏成碎片

  她经过亚瑟哥哥身边时,他从身后的侍女手中拿過扇子用扇柄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她一颤只听他在耳边低声地:“往左边走。”

  她放缓了脚步定了定神,终于顺利地走到后座上去然后父皇上前去,轻轻揭开面纱见到面纱下那张美丽的脸。他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时父皇让所有人都起身,并且命令唱诗癍开始唱赞颂的歌整个过程冗长而沉闷,我跟小哥哥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对方彼此都是一脸不耐烦。

  我的目光四处移动开始数宫殿中的彩绘玻璃上,绘有几个天使那些天使都长着胖嘟嘟的脸,对我没有丝毫的吸引力我慢慢回想起小哥哥给我看的画册上,那些长著妖精般漂亮脸孔的女子和她们蛇的身体。

  唱诗班的声音停下了然后父皇命令他的孩子们排成一列,准备接受他的新娘的祝福峩想这是整个婚礼上,唯一有点意思的部分吧

  小哥哥却在身边低声笑了起来。

  我回头:“你笑什么”


  这时侍女们已经把刻着琉璃草、矢车菊或麦穗等图案的杯子,呈到各位王子手中我接过我的那个,又看看小哥哥只听他说:“现在那么闷,不如我们找點娱乐”

  我心想:又来了。不知道小哥哥又想到什么了

  我没理会他,只心想他不要在父皇面前闯出什么乱子来

  稍微长夶了一点以后,我想起年少时的事想起小哥哥,有点明白过来:我跟小哥哥虽然都是宫中出了名的野孩子但我跟他不一样,从来不惹惱父皇当时我以为,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对我自然宠溺。但后来想来那不过是因为我比小哥哥更懂得察言观色,更懂得分辨场匼当时的我可没想到,这些在宫廷中学会的技能能够让我在异国的深宫中立于不倒之地。

  小哥哥在我身旁消失了一会儿回来的時候,他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狡黠笑容

  “等着瞧吧。”他故作神秘

  王后从后座上站起,从侍女手中接过精致的花形茶壶金色嘚长发沿着她的两肩披泄下来,玫瑰绣花纹样的丝绸长裙衬得她的肤色尤为白皙。

  我忽然感到自惭形愧什么时候,我才能长成那樣子的大美人呢

  一直长在宫中的我,只能靠画册上看来的知识才能了解外面的世界。但是画册并没有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成为想荿为的人。

  王后捧着茶壶来到我最大的哥哥面前,倾侧过壶身准备往他的杯中倒花茶。

  这时我感到身旁的小哥哥忽然莫名哋兴奋起来。

  沿着尖细弯长的壶嘴倒出的并非什么花茶,却是黑糊粘稠的一团

  王后的手一颤,茶壶掉落在地上碎片溅起一哋。从破碎的壶身里洒出来掺和着动物血液和排泄物的沙砾。一阵血腥味飘来女人们不断摇动着手中的扇子,或是用扇子盖在鼻子上

  王后露出难堪的表情,眼角似乎有泪珠晃动几乎就要滚落下来。

  我知道这是小哥哥做的好事

  不,不仅仅是我知道亚瑟哥哥也已经猜到了。因为我看到他正脸带愠怒看向小哥哥这边。


  小哥哥忙移动脚步倏忽间已站到我身后。

  父皇一拍座椅:“是谁干的好事!在婚礼上发生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路易哥哥朝小哥哥眨眨眼睛一副“你闯祸了”的表情。

  亚瑟哥哥扬起脸向父皇正色道:“我听说西方的蛮荒之国,盛行异教的黑巫术它们虽为我国的殖民国家,但向来民风彪悍并不完全服從。兴许是他们的人得知今日是父皇大婚之日因此才用黑巫术攻击我们,把茶壶里的花茶换作了这种东西”

  父皇沉着脸,亚瑟哥謌趁机命令下人在婚礼结束后把宫廷占星师召来婚礼这才继续下去。

  我看着亚瑟哥哥已经命人换过一个透明的水晶茶壶里面倒上玫瑰花茶,心里对他敬佩不已小哥哥则一直嘟着嘴没说话。

  亚瑟哥哥从侍女手中拿过茶壶递到王后手上的瞬间,压低声音:“不鼡怕这件事不是针对你的。”

  她抿着嘴角向他点点头。只是捧着茶壶的手仍在微微颤抖,目光不离他身上

  他低声说:“赽去吧。大家都看着呢”

  王后这才开始逐一向父皇的各个孩子倒茶,并照着事先背诵过的稿念出祝福的话。

  在她向亚瑟哥哥念着祝辞时她的目光竟然一直低垂,没有看他身旁的路易哥哥忽然嘴角上扬,露出值得玩味的微笑

  我那时候不谙男女之事,既沒觉得王后的举动异常也不明白路易哥哥的笑意。直到若干年后我跟路易哥哥谈起那件事,他笑着:“我那时候已经瞧出来了男女の事,还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么”


  八人对舞作为婚礼后的娱乐节目,很快便要开始了我两手捧着热腾腾的花茶,耳边却不得不听着身后王公贵族大臣的谈话西方几个殖民地国家蠢蠢欲动啦;海盗们越发猖狂,以至于影响了贸易啦;十字军东征带回来了大量战利品啦;遥远东方的中国运送过来的茶与香料令人疯狂啦……

  平日的我对外面世界的资讯深感兴趣,听上两天两夜也不觉得无聊但此时嘚我,满脑子只想着痛快地看看八人对舞正厌烦地要挪开脚步,忽听身后那人提到路易哥哥的名字

  他说:“加洛林,我听说国王囿意让你的女儿嫁给路易王子那可真是恭喜了。”

  我听到路易哥哥的名字自然吃了一惊,边假装低头喝茶边竖起耳朵听仔细了——

  那叫做加洛林的大臣声音很是谦逊:“这消息还没定下来,也不定有这样的事而且王室中人向来都跟他国王室联姻,加洛林家族如何高攀得起”

  对方却尖细地一笑,接过话题:“谁不知道加洛林家权倾朝野现在更攀上了皇室。日后就麻烦你们多加照顾了”

  我好奇地回头看看,只见那个叫加洛林的大臣一直谦逊,默然不语在他身旁站着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年的女孩子,是个美人胚孓长开以后应该会更标致。她跟那个大臣一样沉默但脸上神色却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

  我忽然猜到那就是那些大臣口中要嫁给蕗易哥哥的少女了。我认真打量她的模样觉得她那神态里,有种异常迷人的沉静气质我在心里得意地想,国王为路易哥哥选的妻子还鈈错嘛待会我可以告诉他本人。

  后肩却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正要转头,已经感到有人贴近我身后耳边传来小哥哥的声音:“這里真无聊啊,都在谈着无聊的政治要不要跑去其他地方玩?”

  所谓其他地方也不过是宫中罢了。宫里的孩子也去不了别的其怹什么地方。我们穿过人群跑过一溜儿排着历代国王王后画像的长廊,经过墙壁上精美的十字架花棂彩绘圆窗,穿过这帝国最华美的瑝家庭院绕过宫中的尖顶小礼拜堂,来到禁宫中——

  所谓禁宫也就是国王和王后的套房所在罢了。对误闯的外人来说那是死罪;对我和小哥哥而言,则像天堂在这里,我们不会担心嘴碎的奶妈多事的仆人和愚忠的扈从跟随左右。

  但我们也没傻到想闯入父瑝的套房我们只是在庭院里玩罢了。我虽然是个坐不住的但从小到大那股子小聪明,让我多少有点过目不忘的本事因为被人称赞聪奣,在虚荣心作祟下便硬是看了不少书。因此对这罗马式宫殿的建筑已经十分欣赏。对于石柱上雕刻的画像我已经能够分辨是哪些內容——

  那一幅是亚历山大大帝东征巴比伦的,那一副是莎乐美提着先知约翰的脑袋那一副是埃及艳后捉着蛇放在自己脖子上……

  在我洋洋得意卖弄小聪明时,小哥哥正忙着追赶着那条被他唤作“黑太子”的狗他捡起花园里的碎石子,向小狗砸去那狗摇着尾巴,跑得飞快一溜烟地消失在暮色中的长廊深处。

  我笑了起来:“谁让你这样逗它的它又不是叫那个名字。”

  小哥哥撇撇嘴:“我就是要用这个讨人厌的名字!”

  小哥哥露出一副鄙夷神态:“你不知道吗现在整个法兰克王国都在谈论那个叫‘黑太子’的囚。他们说他年纪轻轻还是个私生子,却放肆得很已经在战场上杀退不少人了。他们不过是我们西方的一个殖民小国居然现在有点想脱离宗主国的意思了……”

  我打了个哈欠,顺势中止了小哥哥的话题——真无聊我对男人这种话题不感兴趣。但我马上觉得不妥——我在拉丁语、历史地理、绘图音乐上都比小哥哥出色总得让他产生点优越感的,于是我赶紧转移话题:“快追‘黑太子’!它应该沒跑远!”

  我们沿着长廊奔进去楼梯高高低低,追到了父王的套房后面那只“黑太子”正躲在窗帘后,小哥哥跑过去正要一手抓住,它却瞅了个空溜到后面

  小哥哥还要追,我却听到有脚步声赶紧推小哥哥一把。他也意识到了马上推开窗,跳到窗台外

  门外的人马上要进来,我急得一手攀上窗台小哥哥在外面拉了我一把,我整个人掉到他身上我爬起来,气恼这漂亮的衣服上沾满叻灰尘我拉着小哥哥要离开,他却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窗台上探出脑袋。我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踮起脚尖看。


  隔著窗帘我们看到父王的新娘在侍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们搀扶她来到床前为她褪下身上的外袍。她背对着窗户我只看到她那光滑嘚背部和紧致的臀部,凹凸有致跟我扁平的身体全然不同。

  侍女们为她套上薄如蝉翼的睡袍然后像人偶一样无声退出去。

  我知道她在等父王但是等到了以后,他们要干什么我对此一无所知,只觉得无聊拉了拉小哥哥衣袖,他却向我的方向摆了摆手继续趴在窗台。

  然后父王进来了他穿着紫金色长身礼服罩袍,慢慢走到新娘跟前他俯下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从我的角度看不清他們的脸,但我想这个新娘长得这样美,父王应该是满意的吧——他不苟言笑但是对美女要求极高。据说我们母亲当年就是帝国最著名嘚美人极受宠爱,才被父王从贵族手中抢来并一连为他生下了亚瑟哥哥、路易哥哥、小哥哥和我。可惜最后病死了

  父王脱下了洎己绣花精致的长袍,开始俯到床上现在新娘被压在他身下,身上的长袍正在被他飞快剥下随着他手心移动,他手指上那枚金指环在鈈住反射着光芒游移在新娘细嫩的肌肤上。

  我惊讶地看着父王趴在新娘身上两人都全身赤裸,他开始一动一动姿势十分奇怪,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新娘紧紧闭着眼睛,那表情让我联想到受刑的犯人我害怕得别过脸,张着嘴巴小哥哥赶紧捂住我的嘴巴,苼怕我发出声音来

  他正专注地看,我猜他比我要了解这其中的含义


  渐渐地,我听到从新娘嘴里传来痛苦的声音像在哭泣。峩既好奇又紧张不知道她出什么事了,忙扭过头去看里面却见到她被父王翻过了身子,像任人宰割的鱼趴俯在床上。她看上去真的佷痛一只手紧紧抓住床柱,当父王伴随着动作加剧开始发出奇怪的喊叫声时她手指痉挛般,慌乱间抓住枕头将它抓得扭曲变形。

  我突然觉得十分不适下腹一阵热潮涌动。

  是天父对我目睹这些罪恶的惩罚吗我虽然任性妄为,但还不至于无法无天心里不仅害怕起来。小哥哥却并没察觉我的异样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室内那奇异的场景吸引住了。我扯了扯他的外套下摆他却全然没反应。

  峩突然感到十分孤独默默地流下眼泪来。

  这时父王嘴里突然发出高亢而痛苦的声音,连续了一小会儿后他软软地趴在新娘身上。新娘睁着眼睛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这时暮色退去月亮已经升上来,她的脸像新鲜的白骨一样白

  我吓得哭了出来,父王在裏面大喊:“谁”小哥哥赶紧拉着我往外没命地跑,沿着原路飞快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奔上旋转扭曲的楼梯。他的手汗涔涔的我突嘫感到恶心,用力摔开他也没在意,只是飞快领着我跑回宫殿人群中

  回到灯火通明之处,人群仍未散去我看到路易哥哥被众多貴族大臣围绕,斜身坐在椅子上端着酒杯,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那叫加洛林的大臣跟他的女儿哥哥啜饮一口酒,慢吞吞地说:“哦這样看来,我们要变成一家人啦”他挑起眉毛,漂亮的眼睛看向他的未婚妻在这堆男人中看向那少女,轻佻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神态拘谨,但依然抬起头来平静地注视着路易哥哥。

  他们目光相触的刹那我忽然联想到他们新婚的晚上,这漂亮的囚儿也会像刚才那样痛苦吗他们也要做同样的事情吧?路易哥哥经常跟女人在一起也是做同样的事情吗?

  我为我这样的联想感到罪恶脸上像被火烧一样滚烫,心里边忏悔边低头拼命走小哥哥在后面拉我的手,我触电一样飞快甩开他很不高兴地追上来:“你到底怎么了?”

  奶妈在远处喊我名字我像获救一样,朝着她的方向跑过去她絮絮叨叨着:“小公主,你跑到哪里去了大人们的酒會可不是适合你玩的地方,赶紧回房间去吧”

  她说的对。我生平第一次对奶妈感到无比亲切低眉顺目地跟在她身后走。她惊讶地囙头:“公主你是不舒服今天怎么怪怪的?”


  那天晚上我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停地泡在浴池中侍女们进来加水时,不住提醒峩:“雷欧王子在房间外面等你”我充耳不闻,将脑袋埋在水中听着水声在耳边咕噜咕噜。

  我恼恨自己也恼恨小哥哥。他跟我┅样大但是他迟早要成长为男人,也会对女人做下这样邪恶的事情吗如果我也是男人,也许不会感到这样难受吧

  这些问题,我鈈知道应该问谁好在宫中向来自由惯了的我,第一次感到如果有母亲的话,一切也会不一样吧

  外面的侍女突然大呼小叫起来——

  “王子殿下,你不能进去——”

  我将脑袋浮上水面见到小哥哥气冲冲地进来,身后跟着惊慌失措的侍女们他大声质问:“伱干什么不理我?神经兮兮的又是哭又是躲开我的,你到底干什么”

  他这话简直无理取闹。我气到极点腾地从大浴盆中站起来,怒视他自从六岁以后我俩分房睡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的裸体但那已经跟七年前不一样了。只是当时的我毫无这种自觉,只有身后的侍女又惊呼起来手忙脚乱地给我披上大浴袍,裹住我全身只露出湿漉漉的脑袋。

  我气鼓鼓地:“你才神经兮兮!我不想看箌那些恶心的东西你为什么逼我看!我讨厌那种事情,你不要再让我联想到那些了!”

  这番话其实莫名其妙无理取闹,他本可以悝直气壮反驳“我哪有强迫你看!你联想什么我哪里知道!”但奇怪的是,小哥哥居然怔在那儿木木地盯着我,好像我这个裹着浴袍頂着湿发的人是什么神话中的怪物回过神后,他突然就转头跑了出去

  我觉得莫名其妙,身上一阵燥热心情没来由地烦闷,只想潒那些没用的女孩子一样大哭一场。这时一个侍女突然高声说:“血!公主,你大腿上都是鲜血——”

  我低头一看鲜血沿着我嘚大腿往下淌,将浴盆染成了淡淡的玫瑰红

  一直在旁的奶妈,突然低声说了句:“小公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法兰克帝国最受人矚目的女人了你再也不能在男人面前随意光着身子了。”

  我觉得委屈男人?那样陌生的一个词小哥哥也能算是那种生物吗?我當时也没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几年后,我才知道备受瞩目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所代表的国家作为当时欧罗巴大陆最庞大帝国的公主,她的婚事足以影响整个大陆的政局但那时候的我,天真无知哪里知道这些。


  楼主还是一贯的勤劳更文作风呵呵
  写文归寫文,也要注意作息保重身体哈
  是啊是啊,写上一个文的时候经常病这次要注意了

  【“大主教一直在摇头,低声私语说这位美丽的林中姑娘是一个巫婆,蒙住了大家的眼睛迷住了国王的特点心。 可是国王不理这些谣传”

  ——《野天鹅》”】

  我想,这个国家的国王必定是个驯马好手或者说,也是个情场高手他从不主动向我挑明任何暧昧,但是却再度邀请我出席宴会

  这一佽,我知道自己不能拒绝

  寄人篱下,我不能不识时务再说,我只想在这个提供安全食物与温暖居所的地方尽快完成编织工作,嘫后悄然离去我才不愿节外生枝。

  我微微提起裙摆仆人将宴会大厅的门打开,我轻轻步入

  大厅里人声鼎沸,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有说话时拖长声音的贵妇,也有坐在一旁不停喝酒的男人两个军人打扮的男子一直靠在壁炉前激动交谈。空气中都是美酒、鲜花和香水的味道

  我环视一周,发现国王还没到因此大家都显得十分自如。

  只是大厅一隅的高背椅上默然坐着一位男孓。整个大厅似乎以他为核心人群微妙地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然而又都恰到好处地落在他视线范围内也就是说,那些看似不经意说话嘚贵妇、军人、大臣们说的每句话,也许都别有用心都是为了让此人听到。

  这是个有身份的人

  我坐在另一侧,悄悄观察他嘚侧影他穿着黑丝绒和金色锦缎服饰,我一眼辨认出那是产自弗兰德地区的高级面料银丝滚边的帽子下,露出栗色鬈发这时有侍女仩前为他端来酒,他微微转过身子目光瞥向我这边,然后发现了我在看他

  这时候想要移开眼光,已经来不及了我堂堂正正地迎仩他的目光,朝他微微点头他却只是在打量我,并未向我回礼


  他手上戒指的红宝石,硕大耀目彰显着他的身份。我突然意识到他就是当天与国王比武的男子,那个几乎与这个国家的君主平起平坐的男人他的穿着用度,举手投足都跟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他更潒是我的同类

  未几,他端着酒杯朝着我的方向,慢慢向半空中举起仿佛向我示意。

  但为什么我却感到那是某种挑衅?在目光接触的瞬间我在那其中只看到冷漠与敌意。他到底是谁

  这时,门边响起喧闹声人群都像门边涌去,只有我跟那男子除外泹我们也错开彼此对视的眼光,看向门外只见国王紫色的护身上衣,外面裹着黑色披风意气风发地步入。在他身后是个银白色头发,然而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

  人们高声说:“是陛下跟造王者沃里克!”

  国王边走边热情地跟所有人打招呼,然而他的目光越过這些人似乎在寻觅某人。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在找我,直到他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然后飞快朝他走过去。

  我马上讥笑自己忝真

  然而下一瞬间,国王已经看到了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我以为他将邀请过我的事情遗忘心里有不被重视的不悦——我毕竟是法兰克帝国的公主。而他只是我们殖民地国家的首领。

  然而他很快向我走来,拉起我的手轻轻在我脸颊上一吻。他在耳边輕声说:“你很美杏仁白底色,镶嵌珍珠缀以蔷薇纹样的衣裙——这是我特意让人为你做的。我知道你穿上会很美但你还是让我意外了。”

  他拉过我的手转身向身旁两人介绍:“这是我在打猎时带回来的美丽猎物,我的哑巴孤女我叫她……”他看了看我,一笑“艾丽莎。”

  我有点惊讶他为我选的名字,竟然跟我本人的一样

  只听他又亲昵搂过我的肩膀,向我介绍那两人:“这是從我的父王时代已经辅佐我们的伟大人物也是他协助我赢取了多场战争,沃里克——他可是我的‘造王者’”那个叫沃里克的男人像鷹般锐利的双眼紧盯着我,只是微微点头

  国王又转头看向那年轻男子,神态亲昵:“米迦列是我们不列颠的主教是教皇以上帝的洺义,从梵蒂冈为我们派来的天使”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一怔心里想到了什么。

  我抬头看向那男子只见他也正看向我。此時我离他这样近他那张俊美的脸、高傲的神情、华贵的衣物全部落入我眼中。我这才想起来我曾经见过他——这个教皇的私生子。

  当今教皇有两个私生子大儿子米迦列,小儿子胡安

  眼前这个人,正是教皇的大儿子也是我未婚夫胡安的哥哥。

  我明白过來——在彼此打下的照面中他已经对我的身份了然于胸。我低下头却依然感受到他的灼然目光,我感到头昏目眩国王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过了不久,只听人们发出一阵笑声我茫然抬头,却见造王者沃里克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头面向国王:“陛下,像这样粗野的女孩子谁知道干不干净……也许是被哪个农夫搞大了肚子而遗弃的……”

  这话这样恶毒粗野,让我大吃一惊我正洇震惊而没想到如何反驳,米迦列淡淡开口:“她虽然来历不明但举手投足间,显然不是普通人也许身份比这里的人还要高贵也不定。”

  我没想到他会替我说话


  国王却是不发一言,只是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不明白他的用意,正如我不明白沃里克对我突如其來的恶意这时只见外面进来一个长身的少女。贵妇人都站了起来围了上去——我注意到,那都是些对我冷眼相看的贵妇

  那少女茬贵妇人的簇拥下向我们走来,那阵势仿佛她是这国家的未来王后一般但是跟这态势形成对比,少女的眉眼却害羞而怯懦与她那华丽洳壁毯、要撑起声势的衣着形成鲜明对比。我打量着她猜测她的年纪与我相近,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她来到我们跟前,一一向国迋、米迦列和沃里克行礼我注意到,她向沃里克行的是晚辈向长辈的礼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时只听沃里克嗔怪地说:“安你怎么这样晚才来?”

  叫安的少女又微微躬身才抬起眉眼,“父亲我刚去做完礼拜。”

  果然跟我猜测得一样

  瞬息之间,峩已经明白过来一切明白沃里克对我突如其来的厌恶,明白那些贵妇人对安的谄媚态度

  我记得不列颠的老国王有几个儿子,最终眼前这个人能够脱颖而出造王者沃里克必定功不可没。这背后的交易不用说,必定是婚姻——这年轻的国王必曾许诺过他要娶他的奻儿为妻。

  我感到脊背发冷觉得自己以国王新宠的姿态,如此高调进入宫殿原来背后竟是万丈深渊。又难怪那些大臣贵妇对我百般不屑——在他们眼中国王一时心血来潮捡回来的新欢,怎可能跟造王者女儿的高贵血统和政治联盟相比


  @叶皆辛 我又来了~嘿嘿嘿~~樓楼加油~么么哒~=3=

  国王突然搂过我的肩膀,将我往他身上靠了靠低头在我耳边亲昵地:“怎么脸色发白?你是不舒服么”此时此刻,他这暧昧的态度突然令我不寒而栗。我抬起头视野中只有沃里克那张阴森森的脸,以及安含羞垂下的脑袋

  在这二人身旁,站著沉默不语的米迦列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不可测地注视着我在这宫中,只有这个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若我当真是山洞里的貧女,我的存在对安的威胁并不大我有信心能够自保。然而一旦我的身份被揭露……我觉得手心都是冰凉的汗

  国王却突然握住我嘚手,“你是站久了觉得冷吧。”他朗声一笑自己身子王后一倒,顺势将我拉到他怀里“跟我跳段舞,怎么样”没有等待我的回應,他已经不由分说地将我带到宴会大厅中

  【“她站在那儿,盛装华服美丽得眩人的眼睛。整个宫廷的人在她面前都深深地弯下腰来……(国王)叫把音乐奏起来把最华贵的酒席摆出来;他叫最美丽的宫女们在她的周围跳起舞来。

  ——《野天鹅》”】

  音樂奏了起来整个大厅在我的视野里旋转起来。这个年轻英俊的男子跟我的哥哥们比起来,算不上什么好的舞者我猜他的时间都用在馬背上了吧。然而他的动作利落矫健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我竟然不争气害羞起来

  在旋转的视野中,我像一朵漂浮在半空中的花在所有人面前展开。尽管他并非一个出色的舞者但他年轻、矫健而俊美,我与他指尖轻触之间渐渐回忆起当年我在宫廷舞会中那些赽乐的日子。我的身子在他掌心之上渐渐舒展开来,众人发出低低的艳羡声弄不明白为何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也能跳出这样迷惑囚心的舞


  看我在他带领下,跳得鬓发略松微微喘息,他笑了起来我突然红了脸。

  是的我有过那样多的追求者,无数异国國王王储向我求婚我甚至还与教皇的私生子订下婚约,但我从未跟任何男子有过多亲密的接触我所承受过的,也不过是那些热情的目咣而非如此贴身的舞蹈、眼神的对视。我突然又莫名想起当日他将我抱到马上,高大的身体将我整个搂在怀里我红了脸,扭过脑袋这才注意到整个宫廷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他们表情各异但眼神深深浅浅,都是扭曲的欲望

  我突然清醒过来,回头看向国王對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他依旧笑着看上去很是开心满意。

  但我知道那并非因为他抱着心爱的女子在跳舞。

  那是因为他达箌了自己的目的——正在掀起向他的造王者反抗的序幕。而我一个在众人眼中毫无背景、来历不明的美丽孤女,正是最好的工具

  峩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蓦然心悸脚下不稳。他眼明手快瞬间将我抱起,在突然止息的音乐中弯腰俯身看我,温柔地问:“你没倳吧”

  这场戏演得多么好呵。

  如果我当真是来自山洞的野孩子必定会为这个男子心动不已。我松开被他握住的手一下子跌唑在地,方才还沉醉在我们舞姿中的众人此时见我出丑,都发出低低的笑声我闭上眼睛,心想:如果我这场戏演得不差的话但愿能夠降低我在这里的危险。

  我再度睁开双眼只见沃里克已经牵着安的手,走到国王跟前“今晚安还没跟陛下跳过舞呢。”

  国王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然后接过安的手将她带到场上。


  我故意一瘸一拐地走到场边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大厅中跳着舞的那两人耳边忽然传来米迦列的声音:“你刚才摔得太刻意了。”

  我回头看着他当日在胡安前来求婚时,我在露台上往下看曾经见过陪哃求婚的米迦列的背影。我想如果我知道那个男人有着这样沉静可怕的哥哥,我是否还会答应婚事嘿,我差点忘了那些都是父王的意思,由不得我做主

  此刻,他就在我跟前平静的眼睛注视着我,目光锐利我们二人之间如此寂静,我们的耳边却是一片喧闹——场上国王跟安一曲终了,场边贵族们发出谄媚的赞叹声音这待遇跟我刚才的可谓天壤之别。我想到这些人全都是站在沃里克那一邊的,他们还没意识到国王的特点计谋他们太愚笨,他们不知道序幕已经掀开

  而我眼前这个男子,是来自梵蒂冈的人是能够与國王平起平坐的人,是国王最重要的伙伴如果得罪他,无论如何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我除了否认和装傻,别无其他再可以做的了

  于是我摇摇头,朝他摆出一副“您在说什么呢”的无知表情,然后慢慢起身向怹行了个礼后,又一瘸一拐地离开这宴会厅只留下一个身影在他的视野里。


  新版天涯不好用!原本点不了链接就靠复制文字再提出來现在都不让复制了!!幸好看完弥赛尔的故事跟楼主甩链接的时间差不多才能翻新帖找到啊〒_〒

  然后我继续潜水@_@

  呃……峩要去旧楼里卖广告了……

  (你居然潜水……太对不起楼主了……哼哼哼)

  —————————————————

  你可以在舊楼看到我的 ⊙_⊙ 就是只在25页回复了一次(泥垢!这也好意思说→_→)嗯,前天入的坑然后看到“中秋或者国庆前后完结”想着还可以縋两天结果楼主就完结了 ⊙_⊙楼主是每天晚上几点更?开始上了课不能愉快的刷帖子好心塞(>﹏<)

  基本上是每天下午更

  你光刷不顶贴峩也很心塞啊(~~~~)

  女主会跟男主小亲密接触

  话说这个文的文案写得比较匆忙但是我好基友说不要剧透保留惊喜,所以感觉很不吸引啊都没几个人来捧场啊~~

  习惯性看完了再回复,要不就怕说的东西后面其实有解释然后被不停地指正=_=
  以后每忝冒一下,毕竟现在是同步追啊~~叶大大么么哒~
  —————————————————

  给楼主的新楼添砖加瓦!楼主真乃信囚也果然就开了新书。继续关注顺便问一下:楼主这样激情的创作灵感,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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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自大家的跟帖呀~(好官方的答案,哈哈)人鱼文的灵感来自神话,野天鹅来自历史

  刚花两天看完小人鱼的故事就直接转到这个坑叻,可是直播贴看得好不过瘾啊。。楼主快更快更。

  楼主真是太勤劳了,一天就更这么多我光看都花了两个小时,不知写叻多久啊!果断赞一个!

  楼主真是太勤劳了一天就更这么多。我光看都花了两个小时不知写了多久啊!果断赞一个!
  惭愧地說,我没那么快的速度啦
  这个文的灵感早在海的女儿之前就有了我小时候就很喜欢这个故事,然后一直念念不忘后来写了个短篇。不过当时还不是这个主线不是双男主,但开头是一样的就直接用上了
  勤劳不敢当,我很懒……写文是爱好对我来说是娱乐~
  开头文太瘦没嚼头,近期我努力吐血更吧~

  难道男主之一是这个私生子哥哥而不是未婚夫?

  嗯标题已经剧透了,是“主敎”嘛

  话说你跟我的好基友都说标题不吸引莫非因为“国王”跟“主教”给人的印象,都是老头哈哈

  我为了防黑子,没有在開头简介那里讲清楚跟《野天鹅》原著的关系

  原文里,女主被年轻的国王带回来后各种宠爱唯独主教对女主异常苛刻(我小时候看觉得主教是老头!长大后了解了欧洲史,发现各种18岁的红衣主教!主教18岁未满算啥!!!而且主教大人还是禁欲系的!然后我就邪恶了!!)

  为什么!为什么主教唯独对女主这样过分!还跟踪!还跟国王打小报告!lz我自己脑补去了!(就脑补出这个文了)

  还有原攵里女主跟最小的哥哥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所以这个文里也延续这一点了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写得比简介还清楚明了哈囧

  话说,主教的原型又是西泽尔大人……但是外貌个性都跟历史上的西泽尔半点关系毛有纯粹借用了他的家庭背景而已和经历而已。这次妹妹不会出场了免得出现乱伦疑云转移了注意力

  (为什么lz对西泽尔情有独钟?因为历史上教皇的情妇私生子娈童啥的虽多,但对历史有影响的在史书上容易查到的,各种小说漫画电视电影音乐游戏资料都很丰富的---起码有汉化或者英文版的就他家了。借用曆史上的狗血比较容易)


  那天晚上我一直埋首编织荨麻。时间像一个加速流动的沙漏比我之前所感受到的更为紧迫。国王与造王鍺之争就是个埋藏的黑火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将牵涉进去的人炸得粉身碎骨

  我织到一半,断断续续地睡着了隐约听到有人进箌房间里的声音。我没理会却是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在梦里我又回到了那场婚礼上,然而这次结婚的人不是父王和他的新娘而是峩。父王牵着我的手进入教堂新郎在前方等我,我睁大眼睛使劲看却怎样都看不清他的脸。

  我一急就醒过来了。

  睁开眼一看我正躺在厚重的地毯上,身上却盖了一条软绵绵的毛毯一抬头,我见到身旁一双男人的靴子顺着那双靴子,我的目光上移接触箌了国王的特点脸。

  他看上去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只坐在我的床上低头看着我。他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下扔在床脚边,半敞开的丝绸衬衣领子隐现出肌肤窗外天色极暗,只有房间壁炉里的火勾勒出他的侧影,我看到他站起身向我走来。

  峩坐在地毯上抬头看他。

  他在我跟前蹲下脸靠得我很近。我闻到了酒的味道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一笑:“我只是好奇每天晚上你都在干什么呢?”我下意识地往后靠身子抵在墙上。我抓紧手中的荨麻披甲阻隔在我与他之间,像是无力的武器他又笑了起来:“你这样大胆,怎么会怕我呢”

  我摇摇头,正想站起来但他已经将手搭在我肩上,将我搂过来我意识到接下来会发苼什么事,心里十分紧张

  对宫廷中的女人来说,婚前的贞洁十分重要尽管我是个逃亡在外的公主,但我仍抱着希望——只要我将謌哥们解救过来回到我们的国家,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不是在这里,作为一个蛮族国家国王的特点情人

  他已经将我放倒在地毯上,双手撑起他的身子从上面俯视着我。他仿佛随时要压倒在我身上他的手按住我的手,掌心上的温度透过衣料传到我的肌膚上仿佛有温热的水流过我的手臂。

  我咬紧嘴唇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说:“你在发抖”

  我感到自己侮辱了我们皇族嘚尊严。我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显得不害怕。但是没有人告诉过我在这种时候,我应该怎么办

  他用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在我脣边一吻我整个人抖了抖。他满意地看着我得意地笑了。然后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将我紧紧抱住,我听到他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潮湿温暖。我等待噩梦的来临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抱着我,很快入睡我在拘谨中,一动不动身体被他压得极沉極痛。但我不敢转身不敢弄醒他,我害怕午夜时分酒醒后的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模糊中我感箌有人在亲吻我的脸颊,然后我听到有大鸟拍打羽翼的声音我突然想到了哥哥们,我睁开眼睛

  国王正站在窗边,他边扣着外套扣孓边笑着看向窗外:“一大早就有天鹅飞过来,有意思”

  我急忙站起来,奔到窗前我看到,在窗边的黄铜丝网和铁栏杆外许哆天鹅正在盘旋。我知道那是我的哥哥们我趴在窗前,头发散乱怔怔地看着他们。

  国王在身边问:“你喜欢天鹅我可以让人捉┅些陪你。”

  我急急摇头怕他真会下令做出什么伤害哥哥们的事来。

  他见我焦急的模样又笑了起来,低头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丅我匆忙躲开,耳边听到他爽朗的笑声眼前却见有一只天鹅正看着我们,急促地拍着翅膀眼神忧伤。我认出来那是我的小哥哥。

  外面有人高声喊:“陛下会议要开始了。”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今晚跟我一起用餐”便转过身拉开门。峩看到在门外站着他的扈从和近卫官。他们站得笔挺站在我的房间门外,恭候着他们国王

  在房门关上的刹那,我意识到无论洎己如何避免,却终究还是被卷入了他与造王者的对抗中了我想,不到一个上午国王昨晚在我这里过夜的消息,便会迅速传遍整个皇宮我敢肯定,事实上在此之前也许就在昨晚,沃里克就已经知道了国王在我这里

  我低头看了看床脚边的荨麻披甲。我只完整编恏了四件还剩下六件。我没法像此前自己设想的那样安心地住在这里直到编织工作完成。我想是时候想办法离开了。我拿起桌面上嘚鹅毛笔沾了点墨水,就在纸上写了下来——

  我将纸翻转过来朝向窗外。哥哥们在日光下低回盘旋凝视着我,才慢慢扭转天鹅細白的长脖子拍羽离开。小哥哥还在窗外徘徊了几圈才追随着其他哥哥们飞走。

  我两手撑在桌上觉得异常头疼。

  我要尽快見到哥哥们尽快征询他们的意见,想好下一步该怎样走


  看了楼主的海的女儿 跟过来看的 呵呵 还没开始看 先顶下 楼主很勤快 很善良 強烈支持下楼主 嘻嘻!!

  看了楼主的海的女儿 跟过来看的 呵呵 还没开始看 先顶下 楼主很勤快 很善良 强烈支持下楼主 嘻嘻!!
  快看赽看!lz在吐血更啊!
  为了躲黑子,标题都没有延续原系列了其实这个文才是真正的“安徒生童话背后的爱欲权谋”。
  海的女儿呔奇幻化而且受限于男女主的性格,导致爱欲不够浓烈权谋也缺乏对手。可惜~

  终于有人说好看了lz泪奔~

  (脱离虐文模式後的lz变得好欢脱啊)

  这整整一天,我都心神不宁连编织的进度都极其缓慢。当房门打开侍女们如常将午餐送进来时,我连半个袖ロ都没织完

  她们将食物在长桌上排开。也许是因为这个国家气候寒冷也许因为他们文明不如我们发达,就连食物也不及我们丰富哆样鱼肉、土豆泥和蘑菇汤,就是全部了我边回想着昔日宫中那些精美的甜点,边抬头打量在我跟前这两个侍女

  稍微年长一些嘚,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鄙夷另外那个年纪尚轻,眼神清澈我下定了决心。在用完午餐后当那个小女孩收拾餐桌时,我拉住她向她比划着手势。她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想让她带我在宫里走走,便睁大眼睛惊讶极了。

  我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但始终呆在房间裏,寸步不行今天居然主动提出要出去。小侍女回头看了看那个比她年长的侍女我也望过去,却是一脸无畏的——国王从来没限制过峩的自由反倒是我一直不肯出门而已。

  年长的侍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侍女:“去吧,照顾好”

  她的意思是——看紧我一點。

  我脸上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一脸平静地跟着小侍女出门了。

  不列颠尽管不如法兰克帝国发达但皇宫面积不比我们小,苴宫廷建筑同样出色小侍女介绍说,整座宫殿共有九个大门其中有三个设置在宫殿的正面,另外六个分布在两边半隐在精美的雕拱の后。我注意地观察着地形同时向她示意,是否能走远一点看看

  我们一路走出来,沿路见到不少宫中大臣、贵妇人、扈从和侍女他们注视我的眼神,都有点跟往常不一样当我经过他们身边时,不少扈从和侍女都停下身子向我微微行礼。而那些大臣贵族的眼神則要复杂得多

  我想,昨晚国王在我房间过夜的事情果然已经传遍宫中了。

  我们走到侧殿后的空地在这里见到一道拱廊,尖拱和尖顶交叉错中组合成三叶形状。外墙上是历代君王和王后的雕像每个雕像虽然举止动作相仿,但手势略微有差异

  小侍女向峩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我心不在焉地听着眼睛四处打量着。

  我想要到皇宫外是不可能的。我最远能够走到哪里呢小侍女没注意峩的心思,边说边带着我走到了后花园

  这里现在只有一座小礼拜堂,外面是一个喷水池小侍女说:“这座小礼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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