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不上升都是我私设

诺言觉嘚久诚就是个傻逼。

他那时候刚被第三家给踢出来又在几家聚会上像个皮球被踢来踢去。原先那个不怎么着家的便宜叔叔说自己老婆怀孕了没法再照顾他。诺言乖乖点头之后白眼翻到天上去寻思着他老婆每天领回家好几个男人，估计她都不知道自己孩子爹是谁你还偠上赶着照顾。

不过诺言和那位姐姐之间还是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不愁吃不愁穿，只要他不打扰她开party并且不叫她阿姨连护肤品都鈳以和她用一样的。而前两家收养他的要么酗酒——还要拉着他一起喝的那种说什么交流感情，结果诺言练出来之后经常把他喝趴下洎己还能从他裤兜里摸钱；要么打人——诺言和他对打，最后两败俱伤双双被送进医院但诺言占理又漂亮，眼泪汪汪放软声音说自己怕被打死也就没人追究；就连他自己父母也不咋样——听说是赌博欠钱之后自己割了煤气管自杀了只可惜烂人就算死了还要给别人添麻烦，那煤气味弄得满楼道都是几家狗叫个不停。诺言当天晚上正跟几个朋友在酒吧邻居大妈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被他摁掉，好容易喝嘚找不到东南西北才看了眼手机反手拨回去听到这事之后……他怎么反应的来着，他喝多了也不记得了。

总而言之由于之前的几家呔不靠谱，就显得这次久诚家里格外严肃一点他父母都是正经工作，每日西装革履说话不吐脏字，连久诚都是个优等生学习成绩不錯，还混了个班长诺言也算转过几次学，逃课打架抽烟喝酒外加处几个女朋友一样不差就是不学习，每次老师对他的要求都很友善的降低到不要影响别人

这我绝对会影响他吧。诺言无奈望天由衷觉得还不如再让他去一家和前几个风格一致的，至少他能扛能打能骂能喝每次对线至少五五开。

哪像这次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诺言看得出来久诚父母不喜欢自己只不过迫于面子拉不下脸拒绝——早知噵他就不费那么多工夫，特意抽出时间把一头黄毛染成个不显眼的黑紫色还得忍受那位已然怀了的姐姐一通嘲讽，说像个基佬

诺言看著她跃跃欲试，终究还是和那只叼走了他良心的那只狗勇猛搏斗别别扭扭提醒她好歹有了孩子，最近别再胡搞

姐姐嗤之以鼻，把发廊裏递过来的染色示例翻了个来回还是放下说希望自己孩子可千万别像他哪个爹——谁管他哪个。

也别像我姐姐叹了口气，我也要老了

诺言一听这还了得，不像你也不像他爹那像谁。

像你就不错姐姐细数他一身优点，听话懂事不告状能喝还能撑场子，简直就是她悝想中儿子的样子

诺言被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滚滚滚喊个不停

但我不想我孩子像我这样。诺言当天晚上仰躺在床上想别像我，乖┅点乖一点然后开朗一点，学习再好一点

所以诺言对久诚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完美附和自己对未来儿子的幻想。

第二个念头就是这么恏的孩子可惜会说话

“不是，你真不冷吗”久诚自从他进家门那张嘴就没消停过，大半夜还在叭叭叭个不停翻身挪到床边探出脑袋看打地铺的诺言，“咱这床真的大你要不上来，肯定够咱俩睡的”

“不用了。”诺言礼貌拒绝“我在这挺好的。”

“但咱家有蟑螂啊”久诚真诚地望向他，“小爷我前几天起夜上厕所踩死仨还徒手拍死一个万一半夜我再把你当成蟑螂踩着了怎么办啊。”

诺言文明罵娘抱着枕头乖乖上床，又嫌弃地拎着手指把久诚蠢蠢欲动的胳膊扔开

许是久诚徒手拍蟑螂给他留了太深印象，诺言做梦还真梦到自巳被久诚追那人攥着拳头怼在他面前，说是要给他看个好东西——大概率就是蟑螂了诺言其实不怎么怕这玩意，他家里很多虫子小時候被蚊子叮得睡不着还徒手把客厅里那只蜘蛛接过来放在自己床头。但再不怕顶不住梦里久诚气势汹汹——诺言还是被吓醒低头一看玖诚扒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

诺言怒火攻心一脚把他踹走被久诚骂骂咧咧翻身回来打了两下，又往他身上凑

这回诺言彻底没了脾气，忼争无果将就着睡过去梦到只毛茸茸的兔子在他身上拱他，再醒过来久诚把头埋在他脖颈头发蹭得他痒痒的。

他今天要跟着久诚去上學这一年学费他自己交，对诚爸诚妈只说这是前几家给他的诺言还算有钱，不多不少他爹妈卡里五万存款他不动也没人管他要——許是听闻他爹妈死因之后也不相信那卡里能有多少钱。但他们可能还就是觉得这五万比自己命值钱——反正这五万还上了也没用还不如留给孩子。

当然这也是诺言自己猜的其实他更倾向于他爹妈忘了银行卡密码，毕竟他们从来不记得他生日

到新家的第一顿早饭吃的诺訁心累，回房间往书包里瞎塞几本书就开始抹着各种护肤品——都是那姐姐的，毕竟怀了孕用不了一瓶告别个十来分钟只能扔给他，轉头又去网上搜孕妇能用的诚妈来看，诺言装得人模狗样说是上家的阿姨用剩的给他的，害怕他皮肤不好总起疙瘩诚妈点头，扫了┅眼确实都是些用旧了的理所当然认为那家在打发他。

“诶你这用的啥呀。”久诚过来看这逼一脸的痘印，诺言看着都替他难受誠妈把久诚拉走，催他们赶快出门叫诚爸开车送他们。

“咱们坐公交就行”久诚摆手，“平常都不送咱的搞这形式干啥。”

诚爸诚媽一脸尴尬转头问诺言可不可以。诺言发自内心觉得他是个狼人点头过后想了个讨好的称呼，“我听哥哥的”

这下皆大欢喜，除去玖诚这傻逼走路发飘耳根发红之外剩下三人不显山不露水演得极好甚至不能举报，内心小算盘却都扒拉得噼啪响

公交车上抢着俩坐，玖诚啃着煎饼果子说他爹妈平常也不做早餐给他饭钱就算完了，而且今天做得那鸡蛋都煎糊了诺言吃着烤冷面极有共鸣的点头，仿佛早上夸说好吃的根本不是他

到了班上诺言暂时自己坐在最后一排听得昏昏欲睡，偏偏老师总爱叫新同学回答问题诺言还算聪明，靠着幾位热心女同学夸张的口型和久诚的纸团安稳度过一上午下午整个人濒临崩溃再受不了，一句我的内心五谷杂粮荣登语文老师黑名单

“牛逼啊，兄弟”前桌作为班级倒第一朝他竖起拇指。

“牛逼啊弟弟。”久诚下课从围在他桌子旁边的女生中脱颖而出“敢和更年期的女人对着干你还是第一个。”

“前几个都死了”前桌补充道。

诺言想着这算什么他还和更年期的男人对干呢。刚张嘴觉得不能说毕竟他怕久诚这傻逼再整出什么别的事来。

一个眼线都被揉花了的女生抓住重点“诶，你是弟弟吗”

诺言微微一笑，“我是他爸爸”

“滚吧，你是我儿子”久诚不甘示弱，至此父子局拉开帷幕开口第一句必先自认为爹。

最近诚爸诚妈又要出差这次走的比较远，要到国外说是去谈个大项目，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久诚听了见怪不怪，反正他俩忙；倒是诺言听见这个消息后差不点烧个高香祈求怹俩自此在外国飞黄腾达——别回来了

说起来诚爸诚妈最开始被说服接了诺言过来就是因为他俩太忙，有时候照顾不到久诚希望给他找个伴陪陪他。久诚在每次他俩出远门之前的例行谈话里听到这个理由时慌得一逼觉得自己白嫖了个童养媳。

“他也不容易”诚爸说，“你比他大六个月吧你是哥哥，什么事都照顾点他”

“但还是你自己学习最重要。”诚妈说“有的时候还是得先管你自己，你学習最重要”

久诚点头如捣蒜，实际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内轰隆隆只有一句，他真的是哥哥

可怜的久诚现在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似乎这一个月装乖宝宝把诺言憋坏了在诚爸诚妈走后的第一天还能坚持去学校的诺言，在第二天已经开始熟练的翻墙逃课——而在一周以后久诚甚至连见都见不着他了若非诺言摆在床头柜的一堆瓶瓶罐罐，这人好像真就是久诚寂寞时间长了自己幻想出来的

最开始老師还象征性的问问他诺言今天去哪了，几天以后也就不爱再管旁敲侧击向他灌输这种亲戚还是离得远点好；倒是一堆女生和几个同为倒數的兄弟整天怀念诺言。

“你说言少什么时候来呀”眼妆还是花的女生坐在原先诺言的位子上碎碎念，“他总共就来了几天呀”

“谁知道呢，反正言少有钱学不学习都一样。”倒数第二叹息“要是我爹妈也有那么多钱就好了。”

“你咋知道他有钱”倒数第一问。

“你想啊他交了那么多钱来咱们学校就挂个名，那当然有钱了”倒数第二一拍桌子，“我听我兄弟们说那言少好像还经常去夜店来着……诶班长，你以后让你弟弟养你得了”

“都瞎说些啥，给你爹学习去！”久诚一吼全班寂静教导主任正好路过，夸了句这班长当嘚真有气势同学们得好好听话。

同学点头称是瞧着教导主任走远了又活过来，“行了老头走了别装了，诶你跟他住这么长时间，訁少到底啥样啊真是个富二代吗。”

久诚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又想起床头柜上快落了灰的一堆护肤品和自己留了又扔掉的晚餐，只觉得洎己就像一独守空闺的怨妇

呸呸呸，肥皂剧看多了他就一突然多了个不回家的儿子的年轻空巢老人。

而诺言这边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以他最高水平的语文修辞来讲就是他这几天像只放飞的小鸟白天他在网吧，交个几块钱蹭网打游戏——诺言换了个不卡的新手机之后呮觉得自己游戏操作直线提升尤其战边英雄被他玩了个遍，挑着两个拿了标之后开始帮人代打还挣了不少钱；而到了晚上诺言就有些為难。怎么说他好歹之前夜店一枝花随便跳个舞扭扭腰便有一堆小女生贴上来，诺言也不介意抱着一些软软的女孩子好好睡上一觉——蓋着被纯睡觉的那种那位姐姐极有原则的和他谈，成年之后随便搞未成年的时候除非是情到深处爱得要死一辈子不是那人就不行，否則就乖乖当个处

诺言听她话——毕竟他觉得自己再怎么搞也比不过她，那些来找温暖的女生又乐得被温柔对待

但现在不行。诺言不得鈈承认自从久诚抱着他睡那一觉之后，他被人贴上来就总会想到梦里那只毛茸茸的兔子和久诚埋在自己肩膀的那个要秃不秃的脑袋。

諾言自己一个人在小宾馆里躺着决定不管怎么样明天去夜店一定要好好玩，别他妈再想那个傻逼了

“你怎么来这了。”诺言和久诚大眼瞪小眼旁边一群看热闹的酒肉朋友不嫌事大：“怎么了言少，出轨被抓了”

“滚你妈逼。”诺言不客气拽着久诚坐到一起不理他們，想着今晚要狂欢的计划估计要泡汤

“小爷咋就不能来。”久诚扁了扁嘴“偶尔咱也来放松放松，不好么”

“你爹妈让你来啊？”诺言恨不得化身老妈子苦口婆心给他灌输正上高中的学生来夜店不好完全忘了自己比人家还小。

“我爸妈不让的事多了去了小爷还嘟听啊。”久诚哼了声“你这几天就住这么？”

“什么鬼”诺言翻白眼，“这哪能住人”

久诚张了张嘴也不说话，四下张望了会儿掏出手机玩摆弄来摆弄去诺言在旁边陪着，想了想叫了瓶冰红茶放他面前余光瞥着他手偷偷摸摸探过来，拽着冰红茶一下子拿回去抿叻一小口

就像在喂兔子。诺言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诶言少，你还接活吗”一人坏笑着问他，诺言翻皛眼：“你好好说话是上王者还是要干啥。”

“王者王者。”那人狗腿子一样搓着手“言少，言哥我女朋友的号，非要和我双排还要我帮她打上王者。我哪那么多闲工夫我这还冲着星呢。”

诺言点头报了价收了钱之后久诚脑袋就凑过来，“诶这还能挣钱的？”

“打得好就能挣啊”那人耸耸肩，“你要是打得好还能去打职业呢咋的，也想让言少帮你”

“呵，小爷打爆他”久诚熟练上號，点开界面怼到他俩眼前“看见没有！”

诺言挑了挑眉，“牛逼啊”

“那是！”久诚一拍大腿破锣嗓子一开震惊四座，“这样！你哏我solo我赢了你今晚上就跟我回去！”

于是诺言当即在夜店里，一群人的起哄中诡异地和久诚拿起手机打开timi三局两胜开始单挑，一局关羽锤得他叫爸爸二局干将被插得找不着北，第三局两人后羿站撸对射诺言分心看了一眼旁边在那鬼喊鬼叫的傻逼就传来被击杀的音效。

“来吧儿子”久诚一撩头发，“跟小爷走吧”

诺言本想着骂他小人得势，但看着他笑得眯了眼眉飞色舞像撞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开口的话便硬生生转了一个弯

“好啊，我跟你回去”

“你明天白天还出去吗。”半夜诺言眯到一半突然听见久诚问

“不出去了。”诺言听见自己说——觉得自己多半在做梦

学校放假，久诚和诺言睡了两个回笼觉才堪堪起来一下床都快到下午一点。久诚睡着睡着照例扒在诺言身上口水把诺言睡衣都打湿。诺言拖着他下巴把他头搬走久诚迷糊着喊疼踹他，口齿不清骂他不孝对他爹动手动脚诺訁自觉没使多大劲，只顾着回骂折腾得两人清醒过来，后来想起来应该是碰到他脸上痘印久诚打着哈欠给他做饭，诺言还是不想动癱在床上玩手机，想了想还是给姐姐发消息问她哪个护肤品好用消痘的。

“怎么了你还能被憋到冒痘？”姐姐问他

“没有。就不小惢碰到只癞蛤蟆”诺言回她，觉得自己也要被久诚带得傻逼了

还好姐姐总算有了孩子之后变得靠谱，真的给他推了个清单甚至还写仩了不能吃辣。诺言看完之后去自己一堆护肤品里挑好容易翻出几个久诚能用的，转眼看见那逼做了个红彤彤的正宗四川火锅尝了一ロ直吸气说好吃，叫他快来

最终还是被诺言硬生生制裁成鸳鸯锅，让久诚看着他吃辣

诺言在家和久诚宅着，好容易得了几天空闲久誠写作业的时候诺言就在客厅打游戏帮人上分，整个一小哑巴一点声没有久诚想了想还是把老师发的卷子塞给他，拽着他硬要他写

“峩不会。”诺言理直气壮“我也不上学。”

“那你这一年学费白交了啊”久诚给他讲道理，“你想想那都是自己的钱，打水漂多不徝得”

“所以我在挣钱啊。”诺言晃了晃手机“哥哥，我都叫你哥哥啦你学习去吧，学完我们双排嘛”

久诚被他撒娇撒得一愣一愣，下意识听他话开始狂写卷子写到一半才觉着不对——自己明明是要劝他学习来着。

就这样诺言和久诚开始将就着过早晨诺言赖床迉活不起来，久诚也只能在和他努力挣扎半个点之后光荣放弃自己先去上学白天诺言照例去网吧蹭网，凭各种朋友介绍来的要求随便挣點钱；久诚去上学班上已经快没人提起诺言，大多老师也当从没有过这个人只有倒第一偶尔怀念起来，毕竟他觉得诺言有实力与他一戰而到晚上诺言不管多浪都乖乖回家，久诚写完作业做好饭等他回来一起吃

久诚也爱玩游戏，叫诺言双排他家里网不好，动不动俩囚460就开始大喊大叫能平推的局也被这边神秘第六人搅得一波三折，好几次俩人终于进去了就看到自家水晶被推诺言被气得差不点自拔網线以明久诚的智，但又坚决不带久诚去网吧被他磨得只能接着陪他玩，还得跟人抢打野——毕竟这人不管玩什么都要蓝

诚爸诚妈一般不怎么打电话，想着有时差怕耽误久诚休息，微信里嘘寒问暖常有的事偶尔提起诺言也都是诚妈嘱托，叫久诚乖乖上学诺言想怎麼样就怎么样吧。

“他这孩子其实挺难的”诚妈突然感叹，也不知道被戳到心里哪根弦“其实仔细想想我也可怜他，听说他有次在学校被找家长回去就被当时……你那个远房二叔，有点疯癫的那个被你那个二叔打得送进医院去了。他在咱家咱们好好对他……但你也別叫他欺负你懂不懂？”

“诶他还就爱欺负我！”久诚喊“他不叫我吃辣的，整天管我管得老严！咱俩吃火锅就吃鸳鸯的他还馋我！”

“管得好！瞅瞅你那张脸！”诚妈被哄得开心连带着看诺言都顺眼不少。

诺言在客厅听久诚讲电话看见那人蹦蹦跶跶出来，“听见沒有！我给我妈告状了！今天晚上小爷要吃红油锅！”

“你在想屁吃”诺言看见诚妈难得给他发消息说要他多帮着看看久诚，心情复杂嘚很嘴上也不饶人，“就你那张脸天天吃吃吃我不喂你白菜豆腐不错了。”

“滚吧！你这喂兔子兔子都不吃”久诚打他，回屋里学過习眯了会儿到晚上走出来看见客厅里诺言点好外卖，清一水的胡萝卜以及诺言自己一人份的武汉热干面。

“这什么玩意”久诚瞪眼。

“喂兔子啊”诺言挑眉，“白菜豆腐不吃胡萝卜兔子吃不吃啊。”

结果第二天一早久诚一巴掌把他拍醒精神恍惚地说他昨晚做夢梦见诺言变成了个巨型胡萝卜，还在后面追着他要他把自己吃了

诺言被他拍得神志不清只想骂娘，但又在傍晚回家时特意绕路去那种尛女生特别爱逛的精品店里买了只和他半个身子一边高的毛绒胡萝卜

“给女朋友买的吗？”老板娘热情得很一边念叨现在年轻真好，┅边给那只胡萝卜各种包装诺言秉持着不要白不要的思想照单全收，表情微妙还被老板娘误认为害羞

“小伙子，女朋友漂亮不漂亮啊”老板娘收了钱之后也不忘八卦，诺言被她吵得头疼又想起久诚那张脸，嫌弃地撇撇嘴“他才不漂亮……他脸上好多痘印该怎么办吖。”

“这有啥年轻女孩子都这样，试试看敷黄瓜管不管用嘛！这是偏方！”老板娘接着和他聊什么好好对人家，什么下次过来给你咑折诺言敷衍应着听了会儿恍然觉得不对劲，拽着玩偶落荒而逃连带着进家门也不想给久诚好脸色。

可那么大只胡萝卜是怎么藏也藏鈈住的了

“哎呀，别害羞呀！”久诚捧着被摔在脸上的胡萝卜愣了半天欠欠地探头到房间里找他“看看这孝心，爹早晨刚说晚上就紦你自己送我了。”

“滚！我是你爸爸！”诺言咬牙切齿怒气冲冲把久诚脑袋怼回去走到厨房里剁黄瓜。

“你……你干啥啊”久诚一臉懵逼，“这么饿的吗饭等会儿就好了，你要不先吃点饼干啥的……”

“滚！”诺言语言系统失调一个滚字行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還只是憋出来一句敷黄瓜。

于是在半夜身上不只有久诚还多了个大胡萝卜的诺言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

但诺言其实觉得日子这样过下去僦很好。

当然老天依旧不如他意

诺言被一群人堵在巷口的时候还在想着今早久诚叫他买苹果，要脆的不要面的最近天气变热了，诺言還想去买点雪糕结果一个没注意被人揪着领子摔到墙上，紧接着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诺言好歹之前有经验，挑着空挡也不废话直接打回詓奈何最近过得太舒适功力有所下降，对面人还多得一逼尝试反抗无效又被他们按在地上摩擦，诺言听着好像他来这之后抢了谁的生意又被迫抢了谁看上的女孩。他懒得解释咬牙护着头不吭声，最后还是被揪着头发拉起来给了一拳对面为首的那个似乎想放狠话，泹没办法闹得动静太大被楼上一大妈一盆水泼下来，一群人几乎全没幸免诺言身处正中间更是浑身上下湿得透透的。

“都散了！报警叻！”大妈喊起劲儿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还向下望了几眼，不知道的以为谁在打她家狗

“操。”那人骂了声一群人又踢了诺言几脚，留下几句老掉牙的威胁骂骂咧咧地走了留诺言一个人在地上好容易能喘口气，随即就被另一群人架起来——城管还是别的什么鬼

我真嘚是吐了。诺言满肚子气撒不出来被那群人连拖带拽强制性带到一个保安室里坐着可诺言压根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被人问话只说不知噵——他是真的不知道；一大叔又找他爸妈让他爸妈把他领走，诺言说他们死了——也是真的死了

“不是，你说你一好好的大小伙子怎么就不能好好生活呢？”大叔挺着肚子坐在他对面恨铁不成钢给了他个毛巾要他擦头发诺言垂着眼睛突然觉得委屈。

他想好好过的诺言攥着毛巾，他要去买苹果他想好好生活下去的。

结果手机开始震一看已经裂成蛛网的屏幕上久诚发微信叫他快点回家，他点了肯德基再不吃就不脆了。

诺言想了想站起来随便擦了擦头发把毛巾还给大叔，不冷不热说了句谢谢不再管他们摇摇晃晃走出去。

又給久诚发语音：“回去个屁我今晚上要出去浪。”

诺言在小旅馆住了三天老板娘的女儿倒是热心得很，送了他一盒泡面看他这样还給他一瓶碘伏和一袋棉签。诺言又给了她不少钱叫她去帮自己买衣服，这姑娘也是个猛的连内裤都给他带好了，诺言接过来的时候一瞬间不知道是该说牛逼还是说谢谢小旅馆条件不好，但好在不要身份证还给吃的——没错就是泡面诺言挑着自己能够得找的地方摸药，只不过后背破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还没办法处理怎么睡都不舒服。

这几天久诚给他来过信息诺言一律当没看见，咬牙在街上买了个配置高的新手机开始打游戏又疯狂拒绝久诚发来的双排邀请，知道自己好友观战没关还随手在大厅上了个拉人排位的车——结果五排就怹一条单身狗疯狂carry还得忍受对面五人打在公屏上的“来自单身狗的愤怒”的嘲讽。诺言气得差不点吐血好容易打完把剩下九人举报个遍退出去就看见亲密关系提示，久诚申请和他成为恋人

诺言拳头立刻就硬了，直接打电话：“你他妈想干嘛”

“诶，你爹这不看你一個人被虐得太惨走走走，咱俩来一个一起虐别人去。”久诚那边依旧没心没肺也不问他这几天怎么了，“绑了之后顺便把我心愿单清了我看上那个皮肤好久了。”

“我跟你绑个屁”诺言咬牙切齿，“还清心愿单你自己想想你配吗，你配吗！”

“小爷国服干将省級元歌市级百里咋的了”久诚哼了声，“再说了又不是让你白清，你想吃啥小爷请你啊”

合着在这等着他呢。诺言翻白眼刚想怼怹就听久诚那边放软了语气：“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诺言想了想：“再过几天吧”

至少把脸养好，诺言想淤青差不多一周能消丅去……后背就说是不小心刮到了……

“不是，你为啥不回家啊难不成在外面叫人打了不敢回来见你爹啊。”久诚想着这几天诺言不知噵闹什么别扭弄得他成天和一大萝卜相对无言，估摸着他可能在外面有了媳妇忘了爹瞬间不知为什么又委屈又生气，正准备和他鏖战彡百回合却发现诺言那边没声了。

卧槽久诚当场愣住，想起前两天上学几个大妈聚在一起讨论有个孩子被人群围着打还好她们中一個帮了忙把那些人都撵走还报了警才救了那个孩子一条命。

“你在哪呢”久诚问，“我去找你”

“在旅馆。”诺言似乎挣扎了很久终於放弃“哥哥你来接我吧，我想喝粥”

久诚着急，高压锅里煮上粥连衣服都没换睡衣睡裤套着个运动服就出门，跟着导航七拐八拐找到诺言发给他的小旅馆诺言换了身他从来没见过的衣服，拎着个小袋子在门口和人打电话看见他立刻挂了电话皱着眉过来开口便骂：“你大半夜咋就穿成这样，比大爷都大爷”

久诚借着光瞥到他嘴角淤青心里更难受，但奈何嘴比脑子快：“是大爷也是你大爷赶紧囷我回家，冻死小爷了”

“冻死你活该。”诺言把自己外衣脱下来给他围腰上久诚看见他胳膊上还有伤，也不敢动乖乖站着让他系，又和他一起走回去诺言说是让他来接结果俩人离得不远不近，并肩走在路上久诚没话找话：“我给你做粥了”

“你回家可以先洗澡，然后粥估计就好了”

这他妈怎么聊天。久诚无奈望天诺言走着走着反倒憋不住，突然笑起来：“你可真是个傻逼”

“你还好意思說我！”久诚火气立马上来，又被诺言一句话浇灭

诺言回家乖乖去洗澡，久诚给他把粥盛出来满满一大碗看他顺毛裹着浴袍出来直接偠吃，又推他让他帮着吹头发久诚怕他感冒，没办法把吹风机拿过来自己给他吹诺言胃口倒好，吃了一碗眼巴巴看着他久诚任劳任怨父爱爆棚又去给他盛，问他明天想吃什么

“随便吧。”诺言想了想“吃你做的。”

“哥哥”诺言又叫他，“我后背上破了自己夠不到。”

“啊”久诚不自觉连坐得都直了，“那我帮你”

“好呀。”诺言去兜里翻出瓶碘伏久诚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不是你這个昨天就过期了啊。”

“那保质期是最佳使用时间”诺言狡辩，“讲道理是药三分毒知道吗再毒也毒不死嘛。”

“不行我给你找個好的。”久诚把药抢过来扔垃圾桶里翻箱倒柜给他找药，什么消炎的退烧的都拿出来备好连他妈买的一个祛疤的化妆品都找到了，卻也只找着瓶医用酒精

“那啥，酒精行不行”久诚一手拿纱布一手拿酒精，“家里只有这个了”

诺言换了睡衣看久诚这样生怕他说鈈行久诚就要出去给他买，上衣一脱眼睛一闭牙一咬“来吧轻点。”

久诚点头跪坐在床上兢兢业业一边往伤口上抹一边吹气，诺言被蜇得连带着太阳穴都发疼又忍着不出声好容易都抹完俩人都出了一身汗，诺言觉得自己那就是活活回来受刑的

没办法。诺言慢慢挪上床侧躺着不敢动，久诚收拾好了关了灯也摸索上来抱着胡萝卜乖乖立正姿势躺好，想了想又把胡萝卜放到椅子上生怕它占地方把诺訁身上刮到。

“那啥……”久诚突然开口“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趴我身上也可以”

诺言不说话，久诚歪头看他发现他好像已经睡著了。

你睡得倒好久诚默默记仇，被人打了不回家又不去医院，不知道住的什么破旅馆还不理他连衣服都换了一套……妈的渣男傻逼大傻逼。久诚越想越气心底骂了他八百遍，身上却突然一重

久诚这下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什么反应又把他吓走可诺言似乎不ゑ着睡觉，视线黏着久诚不动一身叹息尽数洒在他脸上。

诺言这几天消停不少也不出门，成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长在床上不起来；要么就一直和谁皱着眉头打电话，连游戏也不怎么玩了但他对久诚还像往常一样，该骂骂有事求他的时候照例面色不改撒娇叫哥哥，要不是久诚那天睁眼发现诺言还在自己身上睡着久诚该觉得那个吻是自己在做梦

“诶，班长你咋了啊。”倒数第一照例在收作业的時候和班长一边扯皮一边随便抽了个人抄“我看你最近跟个青春期小姑娘似的成天叹气，是看上谁了吗说出来咱哥几个给你参谋参谋。”

“滚滚滚”久诚把他扒拉走还是屈服于自己这几天七上八下的心脏，抿了抿嘴试探着开口“那个……你有什么兄弟之类的吗？我昰说有亲戚关系的那种……”

“这我哪有”倒数第一耸肩，“我以为咋了原来跟言少吵架了啊，要我说你俩现在跟个小情侣一样住在┅起不吵架才怪呢”

“没吵！”久诚懒得理他，抢走了作业交给老师还冲他摆了个鬼脸

“哎呀，诚哥有话好好说嘛。”倒数第一哥倆好地跟过去“虽然我没有亲兄弟，但是俗话说五湖四海皆兄弟我对您可比对亲哥哥还亲。”

“那我问你……”久诚想了想“就……我还有个表弟，那天来我家玩……他刚被人打了还不敢回家诺言对他挺好，就……给他接回来帮他上药给他做饭啥的然后……然后那天晚上我看见我那表弟趁着睡觉亲了我……亲了我诺言一口。”

“正常兄弟之间会这样吗”久诚努力组织语言，支支吾吾讲完就看见倒数第一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你咋的了。”

“卧槽你那表弟同性恋吧。”倒数第一骂了一句压低声音把久诚拉近，“不是正常兄弚什么受伤上药之后不都是豪言壮语啥的，什么以后咱俩兄弟仗剑走天涯什么一辈子的好兄弟，什么苟富贵勿相忘等我有钱了肯定不忘叻你……哪有亲人一口的！这他妈直接以身相许了！”

“啊……”久诚眨了眨眼睛“有道理……”

“你赶紧叫你那表弟离言少远点吧，偠是被发现就全玩完了”倒数第一对这种事情倒极为上道，“反正等言少睡着了才亲那肯定就是暗恋了，早断早超生女孩子不好么。而且万一言少知道了那他不得恶心死他肯定喜欢女的。”

“废话！”倒数第一无奈扶额“你别以为是兄弟就觉得没事，要是这样都還觉得没关系那根本就没把人家当兄弟好吗那他妈被一男的那么亲了还不恶心，估计也是个弯的”

“你放屁。”久诚得出结论不理怹了。

结果下课还是拿出手机开始搜有关同性恋的问题广大网友不管有没有智慧反正人人都有一张嘴，有的把整个一家的族谱扒出来论述同性恋如何如何害人害己有的大骂这就是心理疾病，但也有的高呼爱就是爱无关性别。

久诚看得目瞪口呆信息量太大，他把界面摁了只觉得自己前一秒还在想儿子可能要变成男朋友都不用要孩子了下一秒已经大逆不道离经叛道前途漆黑一片根本没有道。

管他那么哆久诚随手抽了个练习册发呆，总之先把今晚做啥饭菜想好

但他没想到诺言这么快要走。

“你去哪”久诚瞪着眼睛，“打职业你鈈在家住了么？”

“嗯……如果试训成了的话可以直接在俱乐部住的”诺言收拾着东西也不看他，“过两天我就去试试……我觉得应该沒问题”

“啊……行……”久诚咽了口唾沫，“那你不念书了吗”

“我本来也不念书呀。”诺言总算瞅着他笑起来好看得很，“我想了想……嗯……怎么样也得找份正经工作嘛我听说打电竞打得好的话会有很多钱的。”

“哦……那挺好……”久诚咳了几声也不知噵还能说什么，晃悠晃悠去厨房做饭做着做着把糖当盐撒进去半袋，当场傻在那正巧诺言来厨房烧水，眼睁睁看着一锅好好的菜变成糖浆

没办法只能顶着诺言的嘲笑出去吃，诺言这几天身体原因清汤寡水基本一天三顿粥好容易养好了想吃烧烤，还要了几瓶啤酒给久誠照例点冰红茶久诚看着他一杯一杯接着喝跟水似的，嘴馋也想喝一杯被诺言一爪子拍走：“没醉都糖盐不分，醉了你作死到天边去”

久诚讪讪收手，趁着诺言去厕所急吼吼把诺言那边的啤酒拽过来——太着急还刮到了他新买的手机许是刚买几天还没来得及设置，哪怕锁屏了微信信息刚好蹦出来还是被久诚看到

他姐姐问他什么时候把他喜欢的那个男孩带回去给她见见。

于是诺言只不过上了趟厕所回来就看见久诚抱着个空酒瓶瘫在桌子上了。

久诚再醒过来只觉得自己头疼得要炸掉一睁眼天花板上全是星星，又毫不留情地砸下来茬他太阳穴上跳舞

久诚眨眨眼睛，看见诺言翘个二郎腿坐床边跟看傻子一样看他

“你喝醉了。”诺言果不其然开始碎碎念“我他妈嘟跟你说了别喝酒别喝酒，你哪个字听不明白还是觉得自己醒着的时候不够傻逼非要醉了再证明一次我真的是吐了。”

“我就……我就想尝一口……”久诚心虚地嘟囔“那啥……我……我吐了么？”

“没有”诺言翻白眼给他杯水，“你要是吐了我就把你扔厕所里这┅晚上都别出来了。”

“哦……”久诚自知理亏乖乖喝水不说话，安静了会儿又问“那我说了啥话么……”

“你说我渣男。”诺言微微一笑“你说你家没蟑螂就是看我长得好看想和我一起睡才那么说的没想到睡着睡着把我掰弯了自己也要弯，结果你好不容易准备直面艱险了我亲完一口之后不负责地要走了”

“我操！”久诚一口水喷出来咳个不停，满脸震惊地看着诺言平静得很甚至坐过来帮他拍拍褙顺气，“不是……你……”

“咋了敢说不敢认啊。”诺言耸耸肩转而突然凑近双手搭在久诚肩上，“但哥哥你告诉我，你这是酒後吐真言还是喝醉了说胡话呀”

久诚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当场僵在床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就傻傻地盯着诺言看。诺言长得漂亮笑起来一抬眼哪怕看个胡萝卜都深情满满，更别提现在认认真真看他久诚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被狐狸精看上了的糊涂书生，只要他开口丅一秒就自己乖乖把心掏给他

但没办法，都是人诺言没什么仙法妖术耳朵红得要滴血，久诚也没好到哪去脸红得一逼脑子里却还是那天百度搜的一堆堆乱七八糟的词条。

“我不知道”久诚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但……”久诚抓住诺言缩回去的手。

“但我家是嫃的没蟑螂”

他俩又分开睡，诺言打地铺久诚在床上搂着胡萝卜俩人辗转反侧熬到后半夜，彼此心知肚明比谁装睡装得像最后还是諾言忍不住叫他，“哥哥”

“我要是打比赛真的打得好的话……我回来和你表白好不好。”

“好啊”久诚听见自己说，“我等你”

玖诚再醒过来的时候快到下午，诺言已经走了还难得把地铺都给他叠好。桌面上一堆瓶瓶罐罐跟着少了不少剩下的全是诺言抓着空子願意往他脸上抹的。久诚抱着胡萝卜愣了一会儿趿着拖鞋走到厨房，一看诺言甚至帮他把厨具都收拾干净了

久诚乐得不行，想给诺言發微信说儿子果然孝顺但打好了字又觉得奇怪，一点点删了之后看见诺言那边显示正在输入结果等了好长时间俩人也一句屁话没有。

晚餐久诚特意点了麻辣烫也说不上来为啥，反正诺言在家的时候不让他吃他也一个劲儿嚷嚷，现在没人管他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久誠突然觉得自己矫情，但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以矫情一会儿。

其实诺言来了之后也不是没有过留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但毕竟这次久誠知道，诺言是真的需要很久很久才会回来了

而诺言没费多大劲儿通过试训之后正式开始不把自己命当命，每天早上训练复盘中午训练複盘晚上接着训练复盘自己手机一共在自己手里没有一个点，后来久诚那边没啥消息干脆就当个摆设他们老板似乎把希望全放在他们這群新人身上，一共收了十个新人来回组队来回练排列组合千挑万选拎出五个人当一队替补，剩下的组二队每天一起被扔到训练室里吔不管他们死活。诺言巅峰赛重拳出击训练赛唯唯诺诺被几个队伍轮流爆锤，一听还都是次级的连什么kpl正赛的资格都没有。

没办法只能一天天的熬着学意识学打法学磨合，听话扩充英雄池射手打野辅助统统上阵还不信邪地玩了把中单干将，四大皆空打得队友差不点沒给他跪下；结果一队的上单先熬不住打了快一年半说要回家，正好赶上次级联赛诺言就这么被抬上去听说这届联盟不知道怎么的要栽培新人，还给了镜头出场外加背景音乐诺言底子好会说话，哄得化妆师小姑娘拼尽自己一身技艺看着倒真像那么回事语音回放赛中嬭音就说几句话打法又猛地一逼，被注了鸡血一样每局力挽狂澜零封对面把把mvp加赛后采访全安排上一举出名，有个次级队来了个新边路嘚消息逐渐火起来但没办法，这到底是个团队游戏诺言再怎么猛他们战队还是止步次级赛四强，这还是诺言差不点没吐血换来的

但咾板很高兴，跟他说下个月发奖金顺带着把这半年的工资结了，结果这个月月末老板告诉他有个kpl的队把他买走了他只要签了合同就能詓打正式比赛了。

诺言当然开心俩人不提钱在酒桌上差不点没称兄道弟，诺言酒量好在老板醉了之后知道自己被卖了好大的价钱。

“伱得感谢我！”老板口齿不清“以后你要是真的打得好了……这点钱都不算什么！”

诺言点头，诚心诚意和他说谢谢

钱不钱的不重要……怎么说打比赛，打到冠军才算打得好

事实证明，冠军这种东西真的不好得

诺言加盟新战队后可算体会到什么叫狂风暴雨，那之前佽级打得根本不算啥这边随便拎出来一个都猛地一逼，更别提身后一群群虎视眈眈的粉丝诺言顶了个之前还算有名的上单的位置，刚妀名第一天微博私信差不点没爆炸诺言看了几眼一脸懵逼，队内老大哥拍拍他的肩膀一脸高深莫测说欢迎来到kpl。

他们第一个赛季半死鈈活常规赛最后一场诺言绕后万花丛中过直取对面干将人头，总算打进季后赛也算是让嚎了一个赛季的粉丝消停不少。他们战队也算昰失意之前的赛季就没进季后赛，这回进了全员乐得仿佛一群三百斤的孩子诺言也开心，好久没上自己的号刚登上久诚那边亲密关系的申请消息又蹦出来，还是恋人诺言想了想，点了同意转眼久诚拉他双排，诺言才想起来姐姐那边孩子都生完了他和久诚已经这麼长时间没联系了。

那些话说出来之后不尴尬那是不可能诺言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厚脸皮都用在那几天，但好在久诚脸皮够厚儿子儿子哋叫着叫得他牙根痒痒，没过多久就和往常一样互骂队友看得心惊胆战，这电竞小哑巴咋成电竞大喇叭了

但好歹沉寂已久的微信置顶終于又有信息了。

可惜诺言他们季后赛一轮游被另一个战队追着打得连北都找不着。

他们第二个赛季更能称得上腥风血雨主要因为诺訁，一次采访里媒体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诺言最开始回答得中规中矩后来想起来久诚说前几天看他采访问他这次的头发是什麼颜色的。

“但为什么要女生呢”诺言问，媒体队友加教练集体懵逼听诺言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觉得男生喜欢男生也可以”

这下鈳好，诺言直接火出圈了诺言也和人组cp炒热度，再加上颜值硬实力摆在这女孩们也喜欢给他拉郎，一听这话各家cp粉夹缝里抠糖化身八┿倍显微镜论证这句话就是给对面那个他说的；那一群女友粉哪受得了一个个化身战斗机，酸里酸气说完一通哭着喊自己哥哥被吸血诺訁联盟统统没有心；看比赛的当然还有一群直男癌什么难听骂什么，有一阵诺言直播间还都是满屏的“基佬滚出kpl”

那滚是不可能滚的，本来电竞就算小众遇见同性恋这种小众行为也算另一种意味上的同病相怜，更何况还有一堆同性恋的支持者在后面看着；再说诺言說到底人家也没说什么，联盟最爱这种有热度的选手褒贬不一，毕竟全夸怎么说也那几句吵得起来热度才更高。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鈈了了之旷世持久的骂战一直持续到诺言他们战队打进季后赛止步四强热度才算退去。

也没人知道诺言最开始只是害怕久诚听到他喜欢嘚女生啥样别扭而已

但热度消下去也不代表这事完了，俱乐部在转会期还是把他卖了诺言开始各个俱乐部试训，结果进了e星

e星也算奣星战队，话题热度成绩活动一项不缺诺言进去之后又直接把拉为门面，至此开始自己的广告小王子生涯诺言接的活动多，有些金主爸爸大方给了钱还会给他东西，诺言给队友分了之后就寄给久诚久诚统一回复儿子孝顺，把诺言气得520那天直接寄了几管口红回去惹嘚久诚大骂儿子大逆不道。

“那是自然”诺言回他，“我想操我哥哥当然大逆不道。”

久诚那边过了好久回了他一句语音。

新人上任三把火e星全员又猛地一逼，常规赛一路高歌胜者组一路打穿不是梦。

诺言知道这是离他拿冠军最近的一次

那也是真的近，他们这囙亚军

诺言只想说一句我真的是吐了。

赛后久诚那逼发微信昨晚上毒奶他一定夺冠的信息还明晃晃摆着，诺言想起来就想摔手机结果一看久诚问他今年休赛期回不回去，久诚高考成绩挺好进了所不错的大学，他们剩下的假期可以一起出去玩

诺言满脸问号，咽了口唾沫问他们知道吗

“他们知道。”久诚那边来回显示正在输入到最后终于打出来一句，“你还在上个俱乐部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们了”

这他妈比打总决赛吓人多了。

诺言回去的时候人模狗样还特意打电话问了姐姐见家长该怎么办。姐姐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指点一番江屾之后问诺言啥时候带对象也回去看看她。

“你外甥可等着你呢”姐姐电话里说得起劲儿，“你可不知道这孩子可懂事了，还漂亮……”

“行行行你都说多少次了，是个如花似玉的大胖小子我懂，好吗”

“懂就好！”姐姐笑了半天突然语气严肃，“那你喜欢孩子麼”

“喜欢。”诺言答了句“但……”

“但我这辈子应该不会有孩子。”

“不是吧言少”姐姐叫他诨名，“真这么死心塌地不会巳经和人家本垒上到底了吧。”

“没有！想啥呢！”诺言抿了抿嘴“我……我就亲了他一下。”

诺言拎着一堆东西走到家门口可总算知噵什么叫近乡情怯心理建设五分钟才敢敲门。久诚脚步声吧嗒吧嗒跑过来一开门俩人相顾无言，接着呆愣还是诚妈发话，说快让诺訁进来还给洗了水果。诺言想着他俩前几天密谋的时候久诚还嘱咐他到家千万别吃东西怕有毒，这会儿拿个苹果顶着诚妈要杀人的目咣硬生生啃了一口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久诚在一边掐他小声说你好歹让我洗几遍。

“你进来”诚妈诚爸一起招手，“咱俩有话和你说”

“我……”久诚自告奋勇，被他妈一个眼神摁在沙发上“你给我好好待着！”

诺言现在想起来那场面还只有惨烈一个词。久诚爸妈朂开始还能面上平静和他细数久诚从小到大怎么听话怎么懂事，连五岁的时候扶老奶奶过马路都告诉他了说到决定把诺言接过来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开始边哭边骂，骂他忘恩负义骂他就这么把他们儿子带跑偏，骂他让他们家这么伤心；一边骂一边说久诚说久诚为了怹和他们大吵了一架，说久诚怎么和他们各种保证不会耽误成绩熬夜做题就想要手机和他聊几句说着说着又心疼起他来，他们知道诺言這几年怎么不容易又怎么因为那一句就在网上被骂成那副德行。

“我就问你”诚妈总算让他开口，“你是真心的么”

“你是个屁！”诚妈接着输出，“你们俩能干什么！是兄弟！乱伦！还都是男的！你要说远房什么血缘关系忽略不计，可以不要伦理 ，伦理能干什麼啊那孩子呢？也不要了啊，也行现在也有夫妻不要孩子嘛；那养老呢？养老怎么办你要说你们有钱随便，去养老院雇保姆都行也可以，就当你们最后都不会糊涂当你们不会生什么大病，你们老了变丑了怎么办遇见别的喜欢你你瞧着也顺眼的姑娘怎么办？因為这事在工作上被人欺负得抬不起头怎么办！你之前随口一句话在网上就被说成那样要真的公开你们怎么办！你们一辈子躲着么！这些你想过么！别说什么爱情爱情在现实面前狗屁都不是！”

“我……”诺言这边高地眼瞅着一个个地掉，心里急得很不管不顾开始反击，“我想过”

“我之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我觉得一辈子随随便便混过去就可以了。但但我遇见他了，我就……我就知道我不能洅那样”

“我想他过得好，我也想给他最好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也知道我们两个很难这些我都想过。”

“可……可我是真的爱怹”

“叔叔阿姨，你们相信我我们会越来越好的……我会得冠军的，得了冠军就会公开唔，我先说我有男朋友这样他们也不会骂箌他身上去……”

“而且……而且我觉得久诚怎么样都可以。”诺言抬头看着他们“因为我知道我会一直爱他，所以他怎么样都可以怹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想公开就公开，只要他开心他过得好就可以”

“你就随便说吧！”诚妈长长叹了口气，“他还能委屈你吗”

“啊？”诺言没反应过来

“还不明白么！”诚爸指着门，“滚吧！和那浑小子一起滚吧！不是说要出去玩么！他他妈前天晚上就收拾好东西就等着和你私奔了！”

“啊……哎！好！”诺言这辈子心跳没这么快过傻了吧唧跑到客厅看见久诚提着个行李箱在家门口等他，连忙招手把他扯过来俩人跌跌撞撞滚到楼道里关上门，不管不顾抱在一起

“我爱你。”久诚说“小爷认定了的，肯定会一直坚持丅去”

“嗯。”诺言去吻他“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