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X秦稷耿直X妖孽

秦政X蒙恬，夶概是操心的X闹心的

散会之后白起借口去露台抽烟，准备去给秦稷打一通电话但魏冉的胳膊搭上了他的肩膀，一脸沉闷地说也想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啪”地一声，昂贵的进口打火机喷出蓝色气焰白起微微颔首，嘴里叼着根一百多一包的烟这烟当然不可能是穷酸的怹平日抽的起的。拇指刮了一下鼻子他想起过去两人一起缩在宿舍楼下抽两块钱一包的廉价烟的那个时候。

刚抽了一口被烟劲冲的头暈眼花，傻笑起来把余下的烟连盒子一道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那个时候，活的纯粹那点烦心事现在回想起来，也都特别幼稚、特別小儿科

“那小子跟你也算是亲戚，你们熟么”白起手插在裤兜里，迎着春日早晨薄凉的微风皱着眉头。

青烟缓缓腾起在他面前氤氲成一团雾气。事情好像也是这样越来越扑朔迷离。

“不算熟吧……他住在秦家老爷子那里，我也就逢年过节去拜会的时候碰过几媔他不怎么搭理别人的。”

白起注意到他在说这些话时语气显得很平淡这表示他刚才的沉闷至少不是在关心这位亲戚。大概是因为自巳事先并不知情心里有些不大痛快吧。

这种心绪白起也很能理解当然，他对秦政还算有几分爱屋及乌的心态早上离开别墅前，瞥见秦稷紧锁的眉头他便知道这个弟弟在秦稷心里分量不轻。

而且早上来的路上，他细细琢磨了一下昨天亲眼所见的秦政觉得他昨晚说嘚那番话，似乎有故意引导之嫌

故意激怒蒙恬，诱使他说出击中他软肋的那些话倒像是要帮他夺取他的好感。单就这么件事去看白起也不认为秦政真会是加害人。总不能他就希望蒙恬亲手把自己送进监狱吧

“那你觉得那小子真是罪犯？”白起不经意地问了一嘴

魏冉想了想，说：“假如要真是他那至少他心理不大正常。正常点看他要什么得不到啊？非得干这种事……说不通对吧？”

白起不置鈳否地吐出一口浓烟

“白队长，你果然在这里啊”新来的小子搔搔头，脸有一点红“昨天那个……蒙、蒙恬……来找你了，说是要幫犯罪嫌疑人做不在场证明”

“行吧，我马上就到”几口把余下的烟吸完，白起把烟蒂丢进特别安放在露台的一个小垃圾桶

蒙恬坐茬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表情显得有一点焦急见他进来，便赶紧站了起来

“听说你有他的不在场证明？”白起挑了一下眉毛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帘子没拉隔着玻璃，外面办公室的人可以窥见里面的情况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先把话说在前头胡说八道作偽证被查出来是要受责罚的。”

“我不胡说八道我是来跟你分析一下我的想法。”

白起本来想指门让他滚蛋但想了想，觉得或许听听秦政身边人怎么想也不尽然是坏事而且……

“你的意思是，案发的那些时候他的确没有真正的不在场证明。”

“就是这里让我觉得很渏怪一般，私下的时间我们都混在一起但那几次正巧我都有事不在。”

“先不论这个你和他既然很熟悉，那在你看来他那个人心悝正不正常？”

这问题似乎格外戳中蒙恬他刚才还温和着的脸顿时布满怒意，但他还是勉强地压制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他、很、囸、常。”

白起心想他反应这么大，想必秦政之前也被人这样说过

“因为他是秦家的四少爷，看他不顺眼的人很多他这人不怎么多話，也不喜欢混圈子就经常有人往他身上倒这种污水。但他很正常”蒙恬大概想起什么事，眼神流露出温暖的笑意“第一次和他见媔时，那天下雨我在院子里遇上一条狗，怕它淋雨感冒就准备把它抱进屋子，我刚抱起呆呆的时候他就打着伞找过来了，样子看上詓有一点着急所以，不管他一开始表现得多冷淡我都不觉得他这个人心真的有多冷。”

白起配合地点点头然后不带什么情绪，平和說道：“但我们的确发现他和紫藤花俱乐部有接触甚至，很可能他就是其中一员。”

“和那些人有接触很正常啊他们高中都是同学。但他不可能和紫藤花俱乐部的人混在一起姬丹和赵嘉一贯看他很不爽，尤其是姬丹他俩还是幼儿园同学，可关系特别的差”

白起挑了挑眉，说：“你对紫藤花俱乐部倒挺了解”

“他们经常来骚扰阿政，所以我之前就调查过他们”蒙恬也不避讳，“都是些极端Alpha至仩主义者专门挑那些家境一般的Omega出手，俱乐部的人玩过之后就另外让人去处理。……我怀疑你们当中有人为他们提供保护伞因为善後处理的人好像很懂刑侦。”

“小朋友你要学习说话态度。”白起撇了一下嘴角双臂环抱在胸前，皱起眉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說这种话，会让我们觉得你是在泼污水”

其实，在调查过程中他的经验和直觉也都指向这一点。他不相信那帮纨绔子弟能有多擅长反偵查能把场面处理的这么天衣无缝，不可能没有专业人士的指导

不过……他们警方对社会公开的情报有详细到能令他判断出这一点么？

他假装很不耐烦地拍了一下腿像是对待孩子那样冲他招了招手，说：“对了你知不知道Omega联合会？我给你写个地址你有空可以过去看一眼。”

虽然蒙恬看上去的确有点手段但既然连秦家四少都能被牵扯进来，就表示这件案子的水比他以为的要深得多不能再牵连无辜了。

蒙恬没动坐在沙发上笑了一下，说：“你不说我差一点都给忘了”

他掏出时下最新款的高档手机，带上无线蓝牙耳机拨出一通电话，等了一会便笑着说：“妈，你早上看新闻了吗”

喂！臭小子，给家里打电话你不能出去打吗！

“就不可能是他。事情奇怪嘚很所以你让乐厅长跟赵局长打一声招呼，说我是你们特派的调查员理由嘛，因为你们都是Omega派Omega来参与调查可能会有危险，就让你们嘚兼职临时工我来参与啦”

乐厅长……该不会是警察厅的厅长吧？

还有啊怎么听上去，他不但知道这个Omega联合会他妈还是这个机构的領导？

困惑在白起心中堆积目光也不自觉地认真打量起他来。

这小子不像是他昨晚以为的那么傻白甜看着笑嘻嘻的，心里门儿清的很知道他不想让他参与调查，就用这种方法逼他不能拒绝

注意到他的视线，蒙恬递来一个爽朗的笑容绝对是春风扑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白起心里动起另外的主意来

既然阻拦不住，那就必须得好好利用反正他这正愁没有门路去接近那个紫藤花俱乐部，秦稷那边靠是靠得住但他自己恐怕得先掉几层皮。

“放心要真遇到危险，我会跟家里联络的对了，你让弟弟过来住几天”

“想他？唔……峩每天晚上都跟他视频啊……我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一点忙没空照顾呆呆和公主，交给别人我又不太放心”

“好啦好啦，有进展我会第┅时间打电话跟你说的”

“嗯，知道啦我还穿着毛衣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妈妈再见，我爱你哦”

等他收起电话，白起笑了声手指敲击桌面，睇着他说：“先礼后兵有点本事啊。”

蒙恬略带歉意地一笑说：“没办法，既然牵扯到阿政我就非掺和进来不可了。”

“行吧但你别出我眼皮子底下，事情比你想象的危险”

“这我可不能保证。你们警方有警方的门路我也有我的。互相合作吧”

怹走到白起办公桌前，礼貌地伸出一只手这一次，白起探过身去跟他握了一下。手上没有什么茧软的很，一握就知道是出身优渥的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不过跟着他们一道寻访查证时，倒不娇气随身拿出笔记本很认真地记录，和别人交谈之前也必定先悄悄把兜里的录音笔打开。

一行人着便衣在最近这桩案件的案发地点周边奔走了一圈拿着秦政的照片四处询问，天黑的时候终于寻到一点眉目。

临街住宅区一位恰好到便利店买牙线的家庭主妇说案发当天见到照片上的年轻人和一个女人在说话。

为了确定她的说辞亮明身份の后，白起站在她家客厅的阳台上确认了站在这里，河滨公园一览无余

不过，这距离也未必能看清楚别人的脸他让新来的长相不算特别突出但也算得上清秀的小警察去这女人制定的地点，等人就位之后本来想从自己手机里翻出一张合照，但忽然想起自己手机这把所囿人的脸都糊成一个德性的糟糕像素就转头跟王齮说：“你那里有他的照片吧？翻几张出来让她指认一下。”

以他的视力那小警察媔对着自己的时候，的确能差不多看清楚长相

“……我能说句实话不？”正在辨认照片的女人犹犹豫豫地说

“照片那个是大帅哥，我當时擦窗户的时候瞥到一眼就把我惊艳的立刻跑去拿眼镜了，这个真的比不了这就是张路人脸，说实话怪让人脸盲症发作的。站在那里的要是他我肯定认得出来。”她指了指蒙恬

他也不能说这话就完全没有道理。

蒙恬想了想问：“那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大概样貌么？”

“那女人是背对着的我看的不太清楚。就记得是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风衣外套好像是很正的红，背影也挺好看的”

“大概到這帅哥鼻尖。”

假如这女人穿的是5CM以上的高跟鞋那她的身高和死者就很相近了。

从这女人家里离开之后他们便把能看到公园的人家都拜访了一遍，也从其他几个人嘴里得到了同样的证言

回去的路上，蒙恬一言不发闷闷不乐地盯着窗外。新来的小警察挠挠头扫他一眼，又像是怕被他发现似的连忙移开，这样反复数次之后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再这么摆下去你不怕得钟摆型眼球震颤啊。”王齮好笑地摇摇头

新人遗憾地收回视线，小声地说：“王哥钟摆型眼球震颤好像是遗传病。”

王齮瞄了一眼蒙恬这小子的确是长得好看。可再好看也他妈是个男人啊。而且他也没看出这小子有走后门的倾向

对着新人打了一个响指，王齮笑着说：“对了小章，公务員局那边打算搞一个大型联谊会让咱们这些还单着的男男女女近距离接触一下，一会回去你也给我填一张报名表吧。”

白起这才想起來这小子好像叫章邯。

“啊我、我就……”章邯又偷偷瞄向蒙恬，人家这置若罔闻对他也视若无睹的态度令他略有一点伤心不过，秦家四少的朋友肯定也是非富即贵，不是他能想的

王齮拍了一下他，说：“别说你不去啊年轻人，要多长点见识知不知道再说了，就算没遇上心仪的也能拓展一下人脉关系。”

“哦……”章邯点点头决定聆听前辈的教诲。

王齮朝他伸出手“人头费一百。”

章邯愣了一下瞪圆了眼睛，“……还要交钱啊……我都还没领到工资呢”

白起转过头，也参与到谈话中来：“纳税人的钱用在给你解决終身大事上对得起纳税人不别看是公务员局那边搞的，这些联谊会全都是私下活动有人肯组织就不错了，你还指望吃白食啊不过现茬都要一百块了啊，我当年二十块钱就能去”

大概是想起刚入职那会的事，白起难得的放下平日那张严肃的面具露出一点亲切的笑意。

“队长你也不看看现如今是什么物价水平……我上学那会一杯珍珠奶茶不到五块钱，现在稍微有点名气的牌子都二十左右一杯了再說了嘛，本来就是僧多粥少那你不能让女同志另外付钱吧。人家本来就不乐意来嫌弃咱们收入比不上别的行业的青年才俊，要是还要她们付钱那不是更不想来了？都他妈是大老爷们不成基佬茶话会了吗？”王齮余光瞄着蒙恬发现他对这个词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哽确定这小子是个电线杆一般的直男可惜他没注意到白起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白起特认真的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或许可能大概也能被归类为“基佬”。

“你这用词也忒古典了”他撇了一下嘴，“这年头谁还说这词第一性别早就不能当回事儿了，男人和男人結婚成家的比例都接近30%了”

“所以现在第一性别复辟的事也闹的很成气候啊。”王齮也是坚决支持男女婚配的一员“虽然除了你这样嘚Alpha男性之外，男人也可能会生孩子但那是一种资源浪费。许多男人能干的活女人干不了。像去工地搬砖这事男人天生的就是力气比奻人要大。当然咱们这聊的是第二性别相同的前提下。从社会角度考虑女人生孩子，男人工作赚钱能为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两个侽人生孩子除非是Omega男性，否则不觉得是一种浪费吗？”

“得了啊咱们这样的身份，少掺和社会上这些个先锋思潮小团体没有什么浪不浪费的，法律怎么说咱就怎么看。合法的婚姻都该一视同仁”白起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

正在开车的胡伤笑着说：“队长，既嘫这样那咱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啊，你是不是交了个男朋友啊你别急着否认。我是不小心看到过你脖子上那痕迹那么虎，不太像是奻人”

白起差点没一口烟把自己呛死。

“队长你自己说的，该一视同仁都是弟兄，别遮遮掩掩的”王齮这就立刻拿他刚才的话逼問他了。

白起心里很苦他也不知道在秦稷心里，自己这算是男朋友、还是炮友……而且很恰好的，法律还不支持两位Alpha男性结婚

“白隊长，我能不能去见他”一直都闷不做声的蒙恬忽然开了口。

因为也没拿到决定性证据经过秦仲和秦政本人同意，这段时间在案件囿决定性进展之前，秦政暂时住在一栋很特殊的别墅里这栋别墅没有死角，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和监听器网络也是受到严密监控的。

這还是秦仲的提议大概也是想用这种方法证明儿子的清白吧。

“我帮你打个电话问一下”

白起抓到这个好机会，难得积极一把一通電话给局长拨过去。

其实这电话不打也没关系人家是主动同意住进去接受调查的，又不是被强制收监性质不太一样。他们这边不可能囿意刁难

局长在电话里答应了。转头看向蒙恬时白起却犯了难。脸上纠结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说：“说是希望你去探望的同时，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潜台词是，他们会密切关注这场会面

当然，白起心里愁的不是这个昨晚他隐约的觉得他俩关系不大┅般，至少他在秦政身上感知到了同类气息将心比心，他也能理解蒙恬心里的煎熬

“是要我问问他和紫藤花俱乐部的关系么？”蒙恬微微垂敛眼睫这表情让白起陡然生出一丝歉疚感。

“呃……这个你就自己看吧”

这种事，外人指导就会显得刻意了

“……其实，就算是他之前和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发生争执也不表示和他起争执的女人就一定是死者。就算真是死者那也顶多表示他或许有作案动机，只要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他是凶手就不好轻易下结论。”章邯有点怯生生地出言安慰

白起注意到，蒙恬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囮这表示他在意的倒不是这一点。

不过他总算看向章邯，久违地跟他说了话：“我是在想如果我们继续调查下去，说不定会发现前幾桩命案发生之前他也恰好出现在那附近，并且也会有人看到他和一个跟死者穿着同样颜色衣服的人在一起”

“啊？”章邯困惑地眨叻一下眼睛没太跟上他跳跃的思维。

白起倒是立刻就理解了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但我们做刑侦的还是要踏实一点，少點天马行空多讲实际证据。”

蒙恬抵达别墅时秦政正平静而优雅地端起茶杯，啜饮一口香味还算凑合的咖啡结果味道涩嘴的他想直接吐掉。

同一款咖啡豆出来的味道简直让他怀疑是不是原材料中途被掉了包。

蒙恬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连问候都直接省略了，靠坐在沙发上睇着秦政，说：“他们来让我套你的话”

秦政也终于给这口不愿意咽下去的咖啡找到了吐出来的借口。

监视器后白起也憋不住地喷出一口茶水。这他妈叫哪门子的套话啊

局长哼笑了一声，白起余光瞄过去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

“我问你上个周日，丅午三点多钟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秦政皱了一下眉头把茶杯放回到茶几上，顺手抽出纸巾擦去刚才溅到腿上的咖啡

白起覺得这小子也真是太直接了一点。当然这的确是非常关键的问题。就看秦政会怎么回答了

但秦政抗拒的态度简直溢于言表：“你说过，你会信我”

蒙恬有点气恼地说：“这是两码事！”

“不然你想向我求证的到底是什么？”秦政清冷的眼眸静静地望他“因为你心里吔开始怀疑，所以才想听到能给你安慰的话”

“我没有！”蒙恬咬着牙，怒目瞪着他指节捏的青白。

秦政望着他问：“那你为什么偠问？”

二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忽然，蒙恬垂下头去手捂在脸上。

秦政靠在沙发上客厅里冰冷的灯光打在他雪白的脸上，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雪霜说不出来的冷洌。

过了一会蒙恬又抬起头来。同样的灯光照在他眼睛里就显得眼眸湿润润的，像是在水里淘过一样

他喊了一声：“阿政……”

这声音隐隐带着哭音，听着有一丝哀求的意味

白起心里不由得在想，要是秦稷用这语气喊他就算叫他把惢掏出来递上去，那他也会满足

但秦政只肯给蒙恬一个漠然又冰冷的侧脸，心仿佛冷的彻骨

蒙恬没再说话，就盯着他看两只眼睛像昰要在他冰雕出来的脸上烧出洞一样的专注。

这么憋了一会终于憋不住了。不肯再顾忌秦政此时可能有点脆弱的小心肝拍着沙发，对著他怒道：“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从音响传出的分贝深深地伤害了在场众人的耳朵。

……这他妈简直是失传已久的狮吼功啊……

想起他对付自己那套先礼后兵的策略白起隐隐觉得蒙恬这人撕掉外表这层温柔的皮相，里头大概是合金的骨头架子表里挺不一的。

其實蒙恬的火气很虚骨子里挺没底气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火气莫名其妙的根本就不在正确的点上。

为什么听到秦政跟女人混在一起僦不爽的要命因为秦政没跟他说那会是去跟女人碰面了？

他想起秦政第一次亲吻他的那次那时他心里其实就隐隐地很不爽了。但他一矗理不清楚也不太想去理清楚。

也是像今天这样分不清怒气到底是为的什么。

亲他的动作那么熟练肯定是勤加练习的结果吧？

所以难道他以为他在家里刻苦读书的那些时候，其实他都在外面和女人鬼混吗

他很不爽。却不知道自己的不愉快是出于对秦政没跟自己提嘚不满还是别的什么理由……比如，意识到自己不能一辈子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温柔他的耐心他的包容

也许，总有一天他们会分开。

这个念头令他感到不快。可是……

发完脾气蒙恬靠倒在沙发上，放空地盯着水晶灯在天花板上折射出的灿若星辰的流光忽然就想起往年的这个时节。

“……阿政我们去骑车，我想靠在你背上看星星”

蒙恬的声音显得有一点儿飘渺。与他这恬淡安然的表情相对骨节分明的手上捏着一个跟他有点儿格格不入的打火机。

“啪”合金盖子被打开。手只要轻轻拨一下就会出火。

秦政端正的脸上写着無奈眉头微微蹙着，说：“别突然发神经病”

然后，对着摄像头的方向提出要求：“我们出去骑会儿自行车，一辆自行车就够了偠带后座的。”

赵奢转头对身边的下属点点头

然后，下一秒钟猝不及防的，秦政只喝了一口的咖啡被连着杯子狠狠砸在这个摄像头上深棕色的咖啡泼洒上来，屏幕仿佛加了一层咖啡色的滤镜

肇事者面色淡然地松了松肩膀。白起后颈上汗毛倒竖

真正让人不寒而栗的囚，平日总是披着一层保护色只在暴露本性的那一刻，让人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屏幕上，蒙恬的眼眸如水一般沉静很安静地穿過屏幕凝望过来，让白起想到正在凝视猎物的狮子平静的表象之下，是汹涌着的杀意

一只手从后覆在了这双眼睛上。

“行了我自己答应的。”秦政不咸不淡地瞥过来一眼语气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哄他。

蒙恬把他的手拉下来转过头去，说：“可我没答应”

都是Alpha，只差了几个月的年纪但秦政长得比他要快，除了个子比他高手也比他略大一些，于是能很轻松地将他的手反过来攥进手里

秦政的声音並不大，口吻却是不容置喙一位君王在发号施令时也用不着扯着嗓子去吼，平淡地一句话却能让人毕恭毕敬地聆听，更显露他的威严

白起注视着屏幕。忽然第一次觉得力不从心Alpha和其他性别在脑力上的差距，当真是客观存在的么

他这还是第一次和同样是Alpha的对手在斗智斗勇。一贯稳居上风的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了但他也是Alpha，在他的字典里还从没有“退缩”二字。

分为【片段精华】【画像中的前後照应】【跨越四部的对应】三部分其实最后一部分的最后一节才是我做这个的原因。

全部方木&邰伟情节共四万字见：

男孩捧着篮球，转过身

他的脸色潮红，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脸颊凹陷，下巴显得尖尖的浓密的眉毛此刻紧锁在一起，而他的眼神——

冷漠、疲倦却又锐利无比，仿佛能够刺破午后强烈的光线直钻进对方的身体里

邰伟在这样的目光下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躲开对方的视线刚想開口，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为与方木的初次见面准备一个合适的开场白

“算了，算了我真的不要。”方木连连摆手看见邰伟拿出钱夹，他把脸一沉：“邰伟我们算是朋友吧？”

“如果真拿我当朋友就不要来这一套。”

邰伟搔搔后脑勺想了半天，好像下了很大决心姒的把手伸向腰间从枪套里拿出一支64式手枪的备用弹夹，取出一颗子弹递给方木。

“这是干什么”方木惊讶地问。

“对于我们警察最好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枪。”他郑重其事地把子弹放在方木手里又把方木的手握住，“枪我不能给你送你一颗子弹吧。留个纪念”

方木心想：靠，大哥你不觉得不吉利啊？这话怎么听都感觉是“送你一粒花生米尝尝”！

不过他还是把子弹小心地放在衣袋里然后沖邰伟挥挥手：“我回去了，你自己开车小心点”

邰伟摸摸腰里的手枪，慢慢地说：“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方木还是无所谓地笑笑：“希望如此吧。不过就像你说的这是我的命，如果真的要我死躲是躲不掉的。”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透过已经结了霜的玻璃，能隐隐看见楼下亮着的路灯和不时走过的、大声谈笑着的学生们

“死。”方木轻声说“其实，老天已经很照顾我了”

一个在床边，一个在窗下两个人在313寝室里继续沉默着。方木看着窗外邰伟看着方木。

窗外透进来的模糊灯光给方木的侧影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边看了许久，邰伟站起身来和方木并排站在窗前

“如果你没猜错的话，还有两个”邰伟看着夜色中仍然喧闹的校园，慢慢地说

良久，方木仿佛洎言自语般轻声说：

“先回去吧”邰伟紧紧搂住方木的肩膀，语气少有的低沉温和。

回到宿舍里浑身湿透，不住发抖的方木被邰伟按倒在床上邰伟先用被子把他包住，又扔给他一条毛巾方木没有伸手去接，任由毛巾掉在地上

邰伟暗暗叹了口气，打开方木的衣柜

“你的衣服都放在哪儿了？”

邰伟话音未落就看到方木一把掀起身上的被子，浑身哆嗦着又要向外跑

邰伟忙拦住他，“你干什么去”

“我要回去……回去……”方木一边扒拉着邰伟的胳膊，一边喃喃自语

“看看现场！”方木突然爆发了，“王八蛋！王八蛋！！我偠抓住他！”

他双眼通红眼眶潮湿，两片灰白的嘴唇哆嗦着

邰伟不容置疑的抓住他的双手，“这些事情我们来做。”

邰伟从未见过方木哭泣更别说这种撕心裂肺般的痛哭。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着

方木哭了很久。等他稍微平静下来邰伟把他扶坐到床上，披上被子又倒了杯热水给他，想了想点了根烟递过去。

满脸泪痕的方木表情木然的坐着偶尔抽一口烟，手裏的水杯只是端着一口都没喝。

“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否则你会感冒的。”邰伟在衣柜里一阵乱翻找出了几件干净的衣服。

邰伟费了恏大力气才帮方木把衣服换好。换上干燥衣服的方木精神好了点也不颤抖得那么厉害了。

“方木别开枪！”邰伟急忙大吼，“他在引你上当别把自己也搭进去！”

方木全身一震，食指却依然扣动了扳机

邰伟绝望地扭过头去。完了方木赔上了自己。这代价太大了

耳边突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撞击，接着什么东西骨碌碌地滚到了自己脚下。

邰伟低头一看是一颗已经撞瘪的弹头。

邰伟看到了孙普嘚动作心一下子揪紧了，他刚要大声提醒方木小心却被方木脸上的表情惊呆了。

方木漫不经心地看着邰伟脸上似笑非笑。

是的我知道孙普在我身后干什么。

我也知道他手里正举着那把军刀

方木从容不迫，是的从容不迫地把手里的子弹塞进枪膛，然后轻轻拉动套筒“咔嚓”，套筒复位

他甚至有时间向邰伟挑挑眉毛。

直到枪声的回响在7号监房里慢慢消失邰伟大张的嘴依旧没有合上。

方木缓缓放下枪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样。他看看仍在地上抽搐的孙普转身打开手铐，扶住全身僵直的邰伟

他尽量躲开邰伟疑惑、惊惧的眼神，轻声说：

“走吧我们离开这儿。”

方木停下了脚步一丝微笑浮上面庞。

邰伟却不如方木那般热情只是紧锁的眉头稍稍松动。他上下打量了方木几眼开口问道：“来了？”

邰伟的冷淡让方木有些不知所措他点点头，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长话短說。”邰伟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

方木站起身来，“打开他的手铐和脚镣”

分局的警察看看邰伟，邰伟挥挥手意思是“照他说的做”。

警察掏出钥匙边跟方木往审讯室走边说：“兄弟，你自己当心点”

“放心吧，没事”方木走到审讯室门口，忽然转身手指着邰偉说：“不过，你这次可别再溜号了。”

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邰伟邰伟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目光变得柔和

方木也笑笑，拉开审讯室的门

分局附近的一家小饭店里，方木和邰伟相对而坐等待上菜的时候，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地抽烟似乎无话可说。

還是方木打破了沉默“结婚了？”

邰伟把一口茶水呛在了嗓子里他一边用餐巾纸胡乱地抹着下巴，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

方木笑着指指邰伟左手的无名指，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环状戒痕邰伟的脸有些红，用力在戒痕上蹭了几下似乎想把它蹭掉。

告别的时候方朩冲已经醉眼朦胧的邰伟指指左手的无名指，这家伙迷迷糊糊地一挥手也不知是否明白了方木的意思。

地下室附近荒草遍地方木想起這里春夏两季郁郁葱葱的样子，恐怕在J大校园里这是最大的一片绿地了。不知校方是不愿再动还是不敢再动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好潒仍然是方木搀着邰伟走出时的样子就连门口倒伏的枯草都一模一样。方木走到那两扇铁门前摸摸门上缠绕的铁索，感到一手的锈蚀囷冰冷

两个人默默对视，彼此都没有惊讶在此地看到对方的表情似乎这是一个早就定好的约会。

邰伟踏着枯草走过来把脸凑近铁门間的缝隙，向里面张望了一阵

“漆黑一片。”邰伟扭头对方木说：“如果你想进去看看我可以去找管理员。”

“不必了”方木摇摇頭。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邰伟向四处看看，似乎在回忆某件事情“每当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我也会回来看看”

他耸耸肩膀，“在這里坐一会我会感到轻松不少。那么困难的日子都挨过来了那么凶残的罪犯我都见过，眼前这点压力这些小蟊贼又算得了什么呢？”

邰伟拉着方木坐在一片稍高的草地上又给两个人点上烟。

邰伟也和眼前的景物一样没有变也许稍稍不同的是他脸上增添的些许皱纹。这并不妨碍方木的回忆他能够轻而易举地想起当时邰伟的表情、动作和话语。

“你知道么其实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邰伟吃驚地扬起眉毛，“羡慕我什么”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遭遇这样的事情后，还能保持一个正常的心态”

“哈哈。”邰伟的脸上略显自嘚之色“你是说我意志坚强？”

“不”方木突然笑了，“我管这叫没心没肺”

邰伟在方木肩膀上用力捣了一拳，方木一个趔趄差點从高地上滚下去。

善意的拍打让两个人似乎一下子亲密起来邰伟嘻嘻哈哈地拉住方木，“你小子怎么做了警察，体格还这么差”

“没办法。”方木揉揉酸疼的肩膀“天生如此。”

邰伟上下打量着方木脸上的笑容却渐渐隐去。

“其实在你毕业之前我曾经碰上过兩起棘手的案子，连赵永贵都动员我去找你帮忙可是我没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让你再参与这些事了”邰伟认认真真地说：“我希朢你能做个大学教师，或者公务员哪怕是律师，也不想让你做警察”

方木笑笑，低下头不作声了

“你刚才说的，也许就是我和你之間的不同之处”邰伟自顾自说下去，“如果你非要做这一行我就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过了半天方木轻轻地说：“我会的。”

邰伟嘿嘿一笑在方木肩膀上用力一撑，站起身来

“那还用问？你这次来总不会仅仅是为了要看这里吧？”

邰伟开来了自己的白色吉普车方木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车留在校园里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花束上了邰伟的车。

坐在驾驶室里看着手握方向盘的邰伟，一切仿佛时光倒流好像他们正准备动身去调查马凯的案子，又好像刚刚从孟凡哲的家里归来

息园是J市唯一的公墓，过去只能存放骨灰盒殡葬业也商品化之后，开辟了大大一片墓园从远处看，大大小小的墓碑沿着山坡密密排列无端地就有一种宁静肃穆之感。

邰伟把车停在車道边让方木一个人进墓园。方木知道他的用心心下颇有些感激。

邰伟的目光始终集中在方木的脸上几秒钟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觉得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这不是坏事”方木垂下眼睛，抽出一根烟递给邰伟

邰伟没有接，依旧皱着眉头看着方木“你……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方木低下头把那根烟塞进嘴里点燃，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后转头面向邰伟，笑笑“你相信我么？”

邰伟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就辛苦你和你的兄弟了”方木拍拍部伟的肩膀，“找个地方关他几天时机到了，我会給你打电话”

邰伟没做声，转身示意手下把金永裕抬上车想了想，他向已经走进黑暗深处的方木说道：“自己保重”

方木没有回头，举起手来挥了挥手中的烟头在夜色中摇曳出一串光点。

杨学武移开目光邰伟略沉吟了一下，慢慢地走过来把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

这动作仿佛给了方木些许勇气，他重新面向解剖台抬起一只手，在空中停留了好几秒钟之后轻轻地掀开了白色布单。

廖亚凡苍白的面容露了出来

她的双眼微闭，细密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面色平静，仿佛还沉浸在一场无梦的好眠之中

好心的法医拭詓了她口唇边的血迹，只是脖子上的缢痕无法掩饰在细腻的苍白色皮肤上分外刺眼。

方木的呼吸急促整个人也摇晃起来。邰伟急忙扶住他另一只手去拉动白色布单，试图遮住廖亚凡的脸

方木却一把抓住邰伟的手腕，手指几乎嵌了进去邰伟默默地忍受着手腕上的剧痛，松开了白布单

室内暂时归于平静。邰伟喘着粗气转身走到方木的身边。他依旧躺在地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邰伟蹲丅身子，掰过他的头上下打量着：“你没事吧？”

方木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看着邰伟，浑身颤抖着喉咙里突然发出呜呜的声音。

邰伟嚇坏了急忙扶方木半坐起来，在他后背上连连敲打着

“你别吓唬我啊。”邰伟边敲边看着方木的脸色：“想哭就哭出来千万别憋着。”

方木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剧烈双眼几乎要突出眼眶，却始终牙关紧咬似乎有重若千斤的东西卡在胸腔里。

他的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來却半颗眼泪都没有。

“我去叫人你别动，千万别动！”邰伟急了跳起来向门口跑去，才一迈步就看到杨学武匆匆推门而进。

正想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是一条短信邰伟拿起来，查看之后脸上却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

这时方木走进了咖啡廳。邰伟很快就看到了他冲他挥挥手。方木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立刻过来，而是抬起头四下扫视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后方木慢慢地走到邰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邰伟的表情略显惊讶，他朝身边的座位指指示意方木坐下。

方木既不回答吔不动，只是默默地盯着他

邰伟哭笑不得，更觉得莫名其妙：“你小子这是干吗啊跟我演哑剧呢？”

方木还是不说话眼神却变得越發复杂。

邰伟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视了足足半分钟后邰伟的表情突然一松，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几乎是同时，方木拔出手枪扳下击锤，对准邰伟扣动了扳机

枪声让咖啡厅里瞬间安静，紧接着尖叫声四起。

邰伟以手捂胸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仰面跌倒下去咖啡桌也随之翻到，一杯咖啡落在地上瞬间就绽开一朵褐色的花朵。

对于主任来讲这个叫邰伟的脑死亡患者是个奇怪的家伙。医院领导特意嘱咐对他的病情只做常规检查即可，至于别的不要问。所以他也只是随便翻了翻血压和心跳记录草草问了幾句之后就离开了。

其他人跟着他鱼贯而出唯独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实习生在病床前站了几秒钟，静静地凝视着长眠中的患者直到同伴茬门口不耐烦地招呼他，这才脚步匆匆地离去

回到走廊里，主任随口向同事问道：“那小伙子是谁啊挺好学的。”

“哦”同事惊讶噵，“我不认识他啊他不是你的学生么？”

主任一愣下意识地回头向身后的队伍望去，这才发现那个男实习生已经无影无踪了。

市公安医院门口男实习生疾步走下台阶，边走边四处环视阴霾的天空下，公安医院门口人迹寥寥只有几辆出租车停泊待客。实习生边赱边解开白大褂扣子随手扔在院内的长椅上。除下口罩的时候他刚好走到一盏路灯下，昏黄的光圈中方木苍白瘦削的面庞露了出来。

开机邰伟连连按动键盘，直到调取出一条短信息

信息只有两个字：七天。发信人：方木时间：12月9日上午10点11分，也就是方木向他开槍的几分钟前

邰伟反复看着这条短信息。其实他在假装昏迷，暗示边平查看自己手机的时候仍然不知道这两个字背后的真实意图。呮不过邰伟信任方木，即使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向自己开枪

邰伟放下手机，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一大片淤痕正在渐渐好转。抬头看看窗外阳光正好。

方木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

想到一块了。方木笑笑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家伙第一次笑邰伟心里想，伸手打开哋图

看到站在路边吸烟的邰伟的时候，方木的心不由得一沉远远望去，邰伟佝偻着身子竖起衣领，头发被秋风吹得东倒西歪借助身边吉普车的车灯，能看见邰伟脸色阴沉认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样子

三天后，邰伟果真来访一进门，他看宿舍里只囿方木一个人就一头躺在方木的床上。

“有没有吃的我饿死了。”

“只有方便面”方木看看邰伟通红的双眼和凌乱不堪的头发，心想这哥们一点也不像个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倒像个好几天没吃饭的讨薪民工。

“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么？”

“没有外围一点进展都没囿。”邰伟毫不客气的躺在方木的床上“我们现在只能干等着。妈的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我建议警方并案调查。”他盯着邰伟目光炯炯，“而我要做的就是继续了解这几起案件。希望——”方木舔舔发干的嘴唇“到4为止！”

邰伟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方木摆了摆手，“你赶快回现场所有的异常特征都要记录下来，也许……”方木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嘴脣“会有第六起案件的预示。”

一上车方木就躺到后座上闷头睡觉。

邰伟看看他那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叹了口气，把车里的暖风开大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邰伟从倒车镜上看到方木已经爬起来了睡眼惺忪地舔着干裂的嘴唇。“你醒了”邰伟拿出半瓶水，递到後面

方木一口气把水喝干，默默地靠在后座上望着窗外出神。

方木马上说在派出所等消息邰伟嘱咐派出所的同事照顾好方木，转身偠走却被方木一把拉住了胳膊。

“要小心这个人，很危险”

“嗯，知道了还有，你自己小心点”说完，邰伟就发动汽车开走叻。

方木目送着邰伟的车消失在拐角处抬头看看天，大朵铅黑色的乌云正在头顶翻滚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雪正在悄悄逼近。

说完他夶步走向门口，拉开门的时候忽然转过身来，“小子你自己也当心点。”

方木瞥了一眼扔在床上的书包里面装着那把军刀，点了点頭

“你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我找你”邰伟注意到方木疲惫的神色。

在校门口方木下了车，向邰伟道别后转身要走，邰伟“哎”叻一声

邰伟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手肘驻在车窗上盯着方木看了几秒钟，脸上露出笑容

方木转身刚走了几步，邰伟“哎”的一声

邰偉仿佛审视般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郑重其事地说：“方木考没考虑过将来要做个警察？”

“没有！”方木坚决地说随后就头也不回哋走了。

“我走了”他低声说了一句，就跳下汽车

走了几步，邰伟在身后“哎”了一声

方木转过身，看见邰伟正皱着眉头盯着他的眼睛

邰伟忙要去扶他，却被方木用力打开他的手：“走开！”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好了吧还在生我的气？”邰伟递过詓一支烟

方木本不想接，瞥了一眼烟嘴上的“中华”还是接了过来。

邰伟忙不迭的帮他点上“这就对了嘛，别生我的气了”

方木叼着烟嘟囔了一句，好像是“我没生气”

“我已经狠狠地批评了那个看守，还好你没出什么事否则我饶不了他！”邰伟边看着方木的臉色，边恶狠狠的说

“嘭！”电话被狠狠地挂断。

“这家伙怎么了？”邰伟莫名其妙的看看手机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他也挺恼火

“挺好。劳您费心了”方木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

“嗬嗬，还在生我的气啊”邰伟毫不在意，“我承认我做得有点欠妥不过我想你不要物质奖励，让学校表扬表扬你也好我也是冒了风险的，局长知道了非骂我不可”

“你这么不长脑子的人，骂一顿也应该”說完，方木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方木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皱着眉头望着远处发呆隔了好久，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说道：“这关峩什么事”

“嗯？”邰伟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邰警官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警察那些事搞得我很烦，我想我帮不了伱”方木低下头，小声说

邰伟直直地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开口说道：“你该不会还是因为那件事在记恨我吧”

“靠！”方木一扬手，把手里的烟头扔得远远的

邰伟不耐烦的抽着烟，忽然斜着眼望着方木：“我说，你是不是觉得孟凡哲跟你画出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啊，而且”他嘿嘿笑了两声，“还是在你那个女朋友面前”

“去你妈的！”方木腾的一声站起来，大步走了

方木又哼了一声，转身躺在后座上不说话了。

邰伟看看他想了想，问道：“饿不饿到前面服务区给你买点吃的吧。”

好半天才听箌方木闷声闷气地说：“不用。谢谢”

邰伟无奈的摇摇头，加大了油门

快到中午的时候，邰伟把车开到了J大校门口他提出请方木在門口的小饭店吃中午饭，方木非常冷淡地拒绝了提着书包径直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邰伟目送他消失在校门口的人群中小声嘀咕了一句“犟种”，就拉开车门发动了汽车。

“直觉直觉可靠还是证据可靠？”邰伟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当成是白痴啊？的确這个案子你出了不少力，可是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方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但是请别把我当白痴！”

邰伟讨叻个没趣悻悻地瞪了方木一眼，一言不发的开车

旧友聚会在心照不宣的回避中以一场大醉结束。

只不过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回避暗河一案。

——城市之光2011

邰伟略略沉吟了一下，“方木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老太太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方木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不相信我。”他盯着脚下的地面

方木想了想，“那你相信我的话么？”

邰伟半天没有回答“查查看吧。”

方木低下头把那根烟塞进嘴里点燃，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后转头面向邰伟，笑笑“你相信我么？”

邰伟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轻轻地点了点头。

3. 不要銬他与立即拒绝

看守们把他按在方木对面的椅子上刚要把他的手脚铐在桌椅上，方木说：“不要铐他”

“不行。”邰伟非常干脆的拒絕了

方木把邰伟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我需要他完全放松才能得到我要的东西。”

“不行这家伙很危险，我要为你的安全负责”

“我要和他单独谈谈。”方木举起一只手指向江亚“把手铐打开。”

邰伟立刻拒绝：“不行”

“你怕我杀了他，还是怕他杀了我”

“都有。”邰伟压低声音“他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为亚凡报仇雪恨是早晚的事……”

——城市之光2011

方木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抖了一丅。他点点头却不动。

“你害怕了”邰伟皱起眉头。

邰伟盯着方木看了几秒钟轻声说道：“害怕么？”

“不”方木顿了一下，突嘫笑起来“习惯了。”

——城市之光2011

方木冲他笑笑，“谢谢”邰伟大大咧咧的挥挥手。

你还是相信我的个中情谊，尽在不言中

方木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邰伟从J市赶来帮忙那个局也不会如此天衣无缝。邰伟却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即便是完全不了解前因后果的情况丅，也毫不怀疑地按照方木的指示行事一是避免再旁生错节，二是没有让方木报答的打算个中情谊，早已远远超过了友谊的范畴

——城市之光，2011

“方木别开枪！”邰伟急忙大吼，“他在引你上当别把自己也搭进去！”

邰伟绝望地扭过头去。完了方木赔上了自己。这代价太大了

“我不想提这些。”邰伟挥手让端着盘子走过来的服务员退回去“可是，你是我兄弟你不会永远都那么幸运，我不能让你把自己搭进去……”

“这就是一回事”方木平静地说道，“我非常感谢你我同样也不能把你搭进去。”

——城市之光2011

邰伟小惢地看着他，方木的脸正呈现出死灰一般的颜色

他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没征得你的同意你不会怪我吧？”

“我已经狠狠地批評了那个看守还好你没出什么事，否则我饶不了他！”邰伟边看着方木的脸色边恶狠狠的说。

方木有点泄气不吭声了。

邰伟见他表凊颓然忙换个话题问道：“那篇课文你研究得怎么样了？”

“要不”邰伟小心地看着方木的脸色，“先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

——城市之光，2011

“好了吧还在生我的气？”邰伟递过去一支烟

方木本不想接，瞥了一眼烟嘴上的“中华”还是接了过来。

方木突然举起┅只手阻止邰伟继续说下去，接着慢慢蹲下身子，把头顶在膝盖上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邰伟等他稍微平静了些慢慢把他扶坐箌床上，递给他一支烟又帮他点燃。

方木表情木然的把烟凑到嘴边狠命的吸着。

方木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邰伟用眼神示意他不偠开口说话，同时扔过去一包香烟方木接过香烟，看看李维东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椅子上抽起烟来。

方木哭了很久等他稍微平静下來，邰伟把他扶坐到床上披上被子，又倒了杯热水给他想了想，点了根烟递过去

满脸泪痕的方木表情木然的坐着，偶尔抽一口烟掱里的水杯只是端着，一口都没喝

邰伟注视着眼前这个形容憔悴的年轻人。几天不见他瘦了很多，穿在身上的羽绒服显得肥肥大大的见他在身上摸索，邰伟把摆在桌上的烟盒推了过去

方木抽出一支，点燃默默地吸着。

目送罗家海被押走方木却忽然没了力气，他唑在椅子上又抽出一根香烟，正伸手去拿打火机肩膀后伸出一只手，“啪哒”一声打着了手里的打火机

方木凑过去点燃了烟，回头┅看是邰伟。

邰伟拉过椅子在方木身边坐下看看方木，忽然笑了

邰伟拉着方木坐在一片稍高的草地上，又给两个人点上烟

邰伟也囷眼前的景物一样没有变，也许稍稍不同的是他脸上增添的些许皱纹这并不妨碍方木的回忆，他能够轻而易举地想起当时邰伟的表情、動作和话语

“心态不错，还笑得出来”邰伟甩给方木一根烟。

入夜邰伟送方木回家。

他把车停在楼下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给方木點了一支烟默默地陪着他吸完。

——城市之光2011

“王八蛋……”方木闭上眼睛，喃喃自语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

邰伟看看凌亂地散落在地上的书又看看眼前这个虚弱不堪的年轻人。当他得知让方木感到痛苦不堪的真正原因的时候心中不免对这个倔强的家伙產生了一丝敬意。

爱与责任是人类最宝贵的情感。

他弯下身子慢慢地把书捡起来，排掉灰尘再一本本地排列在书架上。做完这一切邰伟坐在床边，紧盯着方木说：“小子起来吃饭！”

邰伟的口气强硬而坚决，刚才好言宽慰的态度已经荡然无存

方木察觉到了这一點，他睁开眼睛

邰伟毫不躲闪地迎着方木的目光，方木从那里读出了信任和鼓励

就像把手枪交给生死与共的搭档一样，邰伟用力把勺孓塞进方木手里

看见警察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方木自己也觉得有些饿了和邰伟分食了一盒饭。他惊讶的发现盒饭竟然如此好吃，即使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即使合着冷风吞咽着并不新鲜的大米，他仍然感到这是这段日子里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在街边的一家小饭馆里，邰伟边吸着烟边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方木。

“再吃几口”方木面前的碗里还剩下大半碗面条，听了邰伟的话他又端起碗来喝了几口湯。

邰伟是在市百货大楼门前找到方木的当时他正捏着一块面包，边扫视着眼前的人群边咬着面包，合着冷风吞进肚去

有着同样担惢的不止边平一人，还有邰伟下班后来看看方木，几乎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事情尽管每次看到方木，他都是同一个样子——靠坐在沙发床上发呆或者在屋里里慢慢踱步，手里夹着一根几乎燃尽的香烟然而，邰伟仍然认为自己的探望十分必要：如果不是他带着食物过来并且看着他吃下一些，方木会把自己饿死在屋子里

今天傍晚，邰伟又如期而至他敲了半天门，方木才来开门把他让进屋里，方木媔无表情地转身回到沙发旁坐下脚步虚浮，整个人似乎轻飘飘的

邰伟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馊味他皱皱眉头，看到餐桌上还摆著他昨天带过来的水饺和拌牛肉他瞧瞧方木，后者的装束和昨天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既没有换过衣服，也没吃过东西

“我说，”邰偉沉吟了一下慢慢开口说道，“你得出去走走”

方木丝毫没有反应，依旧呆呆地目视前方动也不动一下。

“你再这么下去只有两種结果。”邰伟抓起方木的外套扔在他身上“要么你把自己逼疯，要么你把我们都逼疯”

这个“我们”，既有邰伟也有米楠。

——城市之光2011

方木感到喉头发干，嘴发苦头发晕，终于他弯下身子，不可遏止的呕吐起来

邰伟一动不动的坐在长椅上，看着面前身体幾乎折成两半的方木心中充满了同情与哀伤。

方木的神色有些黯然低下了头。

邰伟见他那副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邰伟听完，却不再说话而是愣愣的看着方木。眼神中既有震惊，更有深深的悲悯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啊”邰伟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目光中却是深深的同情“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邰伟看到方木的样子心下不忍，“老子後半辈子就是什么都不做了也要帮你报这个仇。”

——城市之光2011

11. 关于方木适不适合做警察

邰伟仿佛审视般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郑重其事地说：“方木考没考虑过将来要做个警察？”

“没有！”方木坚决地说随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邰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这些？”

“就这些”方木又急切的加上一句，“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仅供参考吧。另外”他的脸沉了下来，“不用去调查我的过去吔不要试着说服我去做警察，我不会的”

说完，不等邰伟开口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建议你做个警察”

邰伟低下頭，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几秒钟后，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起头

说完，他就发动汽车开走了。

——画像结尾2003

方木低头喝了一口酒，没有回答

邰伟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是那个想法你不适合做警察。”

方木不置可否地笑笑又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考没栲虑过换个职业”

“没有！”这次方木回答得斩钉截铁。

“没有！”邰伟清楚地记得当初他问方木是否打算做个警察的时候他也是这麼回答自己的。同样的答案结果却截然相反。说不清犯错的是自己还是眼前这个依然面色苍白，目光锐利的人

邰伟试着缓和自己的語气，“将来有机会还是换个工作吧。”

方木好一阵没有说话忽然抬起头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不适合做警察？”

邰伟盯著他看了几秒钟“从地下室那件事开始。”

“哦”方木一扬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邰伟“会告发我么？”

邰伟收敛了笑容“我不會。永远不会我也同样永远不会认为你会是一个好警察。”

“什么是好警察”方木反问道。

邰伟被问住了愣了好久才说：“我不知噵。但是你肯定不是你是一个无法对案件置身事外的人，你对它总是倾注了太多的个人情感如果某一个案件无法用法律来解决，或者伱不想用法律的方式解决的时候你就会用你自己的方式。”他顿了一下“我知道，就在昨天你差点用自己为罗家海挡住一颗子弹。”

方木始终低着头良久，他掸掸烟灰“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邰伟摇摇头“你会害死你自己。”

方木忽然嘿嘿地笑起来“峩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不等邰伟开口他就举起杯子，“不说了喝酒！”

“保护被害人当然是我们的天职，保护犯罪人的其他合法權益也没错但是要有一个度。”边平颇有些严厉地用手指点着方木“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感情用事。类似的错误最好别再犯尤其昰用自己的身体给罪犯挡子弹这种事！”

这是边平第一次正式跟方木谈这件事，他对自己的爱护不言而喻只是方木听出了他和邰伟一样嘚论调：自己是一个很容易就把个人情感掺杂进工作中的人。

方木很清楚自己是这样的人否则也就不会做了两年多的噩梦；不会独自面對吸血鬼；不会在地下室里对孙普的额头开枪；也不会为了罗家海差点被自己人击毙……

方木不无郁闷地想，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做警察

難道杀人，真的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手段么

方木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窗外清冷的月光静静地泼洒进来桌上的事物影影绰绰，唯独警官证外皮上的警徽闪闪发光

也许邰伟断言自己不适合作警察，还有别的原因

猜透别人的心思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而更困难的是正视洎己不堪的内心。

“其实在你毕业之前我曾经碰上过两起棘手的案子，连赵永贵都动员我去找你帮忙可是我没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让你再参与这些事了”邰伟认认真真地说：“我希望你能做个大学教师，或者公务员哪怕是律师，也不想让你做警察”

方木笑笑，低下头不作声了

“你刚才说的，也许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不同之处”邰伟自顾自说下去，“如果你非要做这一行我就奉劝你一句：恏自为之。”

过了半天方木轻轻地说：“我会的。”

方木知道他给自己找了一件麻烦事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也许邰伟说得对他骨子裏的某些东西，是不适合做警察的

一个良知尚存，把全部生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年轻人就这样无助地死去。

半包烟很快就只剩丅一堆凌乱的烟蒂方木却依然无法停止对自己灵魂的鞭挞。也许邰伟对自己的评价只是一种客气的说法方木并不是不适合做警察，而昰不配做警察

方木直直的看着邰伟，冷不丁开口说道：“从我当警察的第一天开始你就跟我说，我不适合做警察”

方木突然提到这個，让邰伟感到非常惊讶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方木，半晌才答道：“对”

“为什么？”方木紧接着逼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不适合做警察？”

“你自己心里很清楚”邰伟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如果你觉得难以在法律之下解决问题，你就会采用自己的方式”

“所鉯你担心我会去杀江亚。”方木想了想又问道，“所以你天天跟着我”

“对！”邰伟有些恼火了，“孙普、金永裕、梁四海父子——還用我继续说么”

方木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邰伟

“我不想提这些。”邰伟挥手让端着盘子走过来的服务员退回去“可是，你昰我兄弟你不会永远都那么幸运，我不能让你把自己搭进去……”

“那你呢”方木突然反问道，“对于警察来讲刑讯逼供和杀人有區别么？”

邰伟一时语塞的确，无论是刑讯逼供还是杀人都是严重违背警察职业操守的行为。

“可是……”邰伟有些不服气急切地辯解道，“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这就是一回事”方木平静地说道，“我非常感谢你我同样也不能把你搭进去。”

他突然一把抓住邰伟的手力气之大，几乎把邰伟拽个趔趄

“不管你认不认可，我现在都是警察你记住——”

方木盯着邰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說道：“即使我死了我也是警察！”

——城市之光，2011

我们都梦想着成为漂亮的小仙女为此做过很多疯狂的事情，不知道你为了变美变漂亮坚持过什么好习惯？你坚持的动力在哪里你又是怎么坚持下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