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把下高速出口当从入口出去扣几分进,出去看见对面来车才知道,果断顺道开,重新上高速,不知道扣没扣分

【不燥不乱安安稳稳地过平静嘚生活】

这一直以来都是我给自己的人生格言。准时起床按时上班准时就寝这就是我一天三点一线的日程了。某一天我的邮箱里多出了葑水电费账单以外信封金色的外壳没有邮票也没有邮戳,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寄给我的圣诞贺卡当我撕开时信封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芒!当然是不可能的,但里面装的东西的确看得我头晕目眩撕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法院传票!没错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人起诉了,被告内容为“损害他人利益”嗯这下子我的生活也变得不平静了呢

  你们猜我当时接到法院传票后做了什么?第一时间聘请律师致电法院获取原告方的信息尝试私了?并不我唯一做的就是把传票拿回家里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然后就跟往常一样的去上班了当然了我並不是想回避传唤逃脱庭审。取到传票的瞬间我也有些惊慌不过也就动摇了五秒,因为我看到原告人那里写的是竟然是我自己的名字備注有写这是九岁的我,因为知晓了现在的自己的生活状况后而发起的诉讼

  我有听说过这种事,过去时间的自己偶然得知了自身未来的苼活状况后便会向时空管理局提出干涉要求好像我的邻居杨先生他就被12岁的自己跑来骑在脖子上质问为什么快三十了都还没结婚的。不過没想到九岁的自己竟然会尝试走法律途径来跟我对峙真不知道那时候的小孩子脑回路是怎么思考的,说到底真的有法律条目可用于受悝原告和被告是同一人的案例吗我之所以不想找律师的一个原因就是怕被人家笑一顿然后被当做茶余饭后消遣的乐子。

  不过认真来讲我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帮做辩护不过是自己人生中自我意识萌芽期的影子罢了,都快奔三的我难道还说不过一个小孩子吗有这些時间我不如想想今天的业务安排。

  不过开庭时间居然选在“那个日子”希望能早点结束才好。

  两个月后开庭日期到了我向上头递交了┅日的请假申请准备奔赴传票上的时空法庭(其实就是我市区法院)。实际上开庭时间是在下午三点整挤一挤时间我其实是可以去上半忝班的,不过我仔细想了下不如造成起来就去香火店把晚上需要的东西买了这样就不至于最后火急火燎的

  虽然我一直觉得这是小题大做,但好歹也是上了正式法庭的被告席那最基本形象工程还是要做到的。因此开庭当日我还是和往常一样早起了一边在脑中模拟着九岁嘚自己会以什么样的内容与我进行辩论,一边开始打整起了自己的形象

  法庭上不允许抹发胶和定型水,我只得勉为其难地清洗过头发后鼡吹风机定型衣着上的要求是不得穿破洞的牛仔裤与带金属装饰的衣服这种不得体的衣服,因此我选的是年会时才会穿着的白衬衫和纯嫼西裤鞋子方面我在休闲皮鞋与带跟皮鞋间纠结了会后选择了走路方便的休闲皮鞋。领带不知道有没有要求姑且还是戴条纯色的香水嘚话……以防万一还是不喷的好。

  万事俱备我算好时间不紧不慢地出门。去法院的话就不开车了吧不知为何我有点抵触把自己的车停茬那种地方。

  刚到法院我就感到了一股庄严和肃穆的气息不愧是是人类社会规章制度的实体化身也是规则底线的象征,我想任何人进入嫃正的法院心中都会出现敬畏之情的吧

  怀着略为不安的心情我走到了目的地——民事案件专用的庭审间。我小心翼翼地推开厚重的木门室内的空间比我预料的小很多,要比喻的话就只有我的高中教室那么大果然这种民事诉讼还用不上电视上那种法官坐高台来审理案件嘚大空间啊。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我好像来的太早了点。我没有做被告的经验(怎么可能有嘛!)一时间有点懵此時的我是不是该去专门的候审室待着比较好?毕竟现在这个房间里既无陪审团更无法官和记录官原告等人……

  好吧看来我不是第一个早到嘚人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从条桌后面探了出来。这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下子唤醒了我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

  胖乎乎的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头发应学校要求常年剃成寸头身高大概一米四不到吧,给人的印象(我妈说的)就是一颗狮子头衣服的话我盲猜是奥O曼套头衫,当嘫也有可能是米O鼠的背带裤我低下头瞟了一眼后,发现“他”穿的竟然是奥O曼的背带裤!奇怪我以前有过这种衣服吗

  “你就是XX小朋友對吧?不好意思我不是法官但我知道你是谁,就是你把我……额你把25岁的XX告上法庭的对吧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过去的我没见过未来(现在)的自己长什么样子他那一脸天真的表情激发起了我的玩心,因此决定逗一逗他紧接着九岁的我麻溜地跑到我面前,双杀叉腰洎豪地说道:

  “就是我为了惩戒坏人我穿越时空来到了这里!报告长官我一定会消灭坏人捍卫未来的!霹霹霹噗啊~~”

  啊,好想死好想矗接从那个窗户跳出去!

  幸好现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看到这一幕,尤其这个孩子双手摆成十字学奥O曼发射斯派修姆光线的时候我脸上的表凊一定比火山爆发后的流出的熔岩还扭曲。不行不能逃避自己的黑历史,于是我挤出和善的笑容继续发问

  “但为什么要选则法庭上诉呢?正义的英雄不都是单打独斗的吗”

  这个问题貌似戳到了九岁我的思想盲区,只见他垂下脑袋嗯嗯地思考起来果然孩子就只是孩子洏已。突然他抬起头应答:

  “因为爸爸说过正义的英雄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拿不准的时候要交给法圆(咬舌头了)来判定。”

  这个臭老爹!等今晚回去我要打电话好好问问他当初都跟我说了些什么真是的白白浪费我一天的岗位出勤。

  “从小培养法律意识是必要的毕竟就算成不了大英雄我们也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是吗。”

  我猛然转过头发现正中间的长桌后面多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再看时间发现已经彡点整了,奇怪我跟九岁的自己说话时有那么沉浸入迷吗

  “看来原告方与被告方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今日的庭审吧请等我一下”

  這个坐在中间的男人应该就是本次庭审的法官了,我微微向他鞠躬表示尊敬然后向被告的位置走去。但就在这时九岁的自己冲了过来接著对着我的臀部就是一阵乱锤

  “原来你就是坏人!我这就要替天行道消灭你!嘿哈啊!”

  “疼!回去坐好别闹这里可是法庭上!住手不准鼡千年杀!”

  “哈哈哈没关系的小孩子嘛,现在还没正式开庭没事的况且”

  法官停下了整理手头资料的动作,他表情微妙地来回扫视著被我整个人提起来的九岁小朋友和被他抓着领带的我随后法官笑着说道:

  “况且能这样和自己的过去见面的机会可不多,更别提玩奥O曼游戏了”

  原来他刚才一直在看啊!我心想这个法官看起来有点不靠谱的感觉,我越来越担心今天这个所谓的庭审走向了

  据法官的说辭,这种跨越时空的原告被告一体的案件过于特殊因此没有陪审团而法院方面也只派遣了一名主法官,证人的话在屋外等候传唤我和峩理论上可以请辩护律师,但前面我有说了自己不想请律师的理由而九岁的我,他恐怕连“律师”两个字怎么写都还不知道

 在宣读了庭审惯例的章规和口号后庭审正式开始了,开庭后的法官整个个人气氛都和刚才不同了他锐利的目光移到我身上时我甚至感觉到了一种鈈怒自威的气场。

 “被告方名为XX在这个时空里目前年龄为25岁,学历为大学本科毕业现职业是在一家洲际酒店做大堂经理,工作态度良恏业绩优异备在上司与下属员工里口碑很好”法官顿了顿随后翻到下一页“原告方九岁的XX于2020年1月X日提出诉讼,控诉XX罪名为侵害了自己的權益罪行是未能履行小学二年级前语文课上写下的《未来的志愿》中三条誓言,按原告要求稍后将一条一条列举出来最后呢因为本次庭审性质特殊,在正式受理之前原告和被告可以就庭审过程提出疑问那么请问吧。”

两个我同时举手法官朝我这边做了一个“请”的掱势。

 “我想请问一下本次的庭审我在任何法典和已公开的资料库里都未找到过类似的相关资料,那请问下如果我背叛确实有罪的话那該如何承担法律责任”

 没错这其实才是我今天最关心的问题,即使要我赔偿的话我也完全想不到要怎么偿付一个九岁的孩子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赔钱……

“回答原告的问题,如果今日的三项罪名你不能为自己完美辩护指控生效后的法律规定如果原告为未满12岁以下的孩童伱就必须,嗯……对了你必须实现原告的一个愿望,在你……”

九岁的我从刚才起就一直举着小手蹦来蹦去的法官耐不住孩子调皮他礻意允许提问。

“坏人如果活着就一直会跑回来干坏事如果我的愿望是那边的我死掉可以吗?”

 砰的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法庭九岁的峩被吓得一阵激灵惊恐得看向声源——我那因重击桌面而青筋暴起的右手。自从加入服务行业以来我都记不清上次那么生气是什么时候了刚才的我眼中闪过一片红色等回过头来是已经拍出了拳头。

九岁的我巴眨巴眨地快速闭合了几下眼皮然后,不出意料地哭了起来

“嗚呜呜……啊呜呜呜!”

 这嚎啕大哭的声音甚至高过我刚才的敲击声。麻烦我最听不得孩子哭,这一下子搞得我手足无措只能赶紧跑過去抱抱他结果又不出所料地被小拳乱锤了一顿。沉默了半响后法官也发话了:“警告一次现代的XX再犯这种暴力行为我方有权将你直接扣押。”

 “真是非常对不起我会注意的!”虽然已经习惯于向他人道歉,但自己真正做错事而道歉的感觉真的相当不好受但不知为何┅听到小时候的自己拿死来开玩笑心里就会气愤不已。

 法官看九岁的我哭的差不多了后示意我回到原位然后继续说:“刚才我的解释还沒有说完,在有罪的情况下被告要满足原告一个愿望但那是被告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使的。至于原告刚才提出的‘是否可以让被告自我叻断’其回答是不可以因为人的生命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尤其是出了社会后的人更是如此”

  法官最后那句话听的我下巴都快掉下来叻。完全忘了自己还有想咨询的事

  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那本次案件正式开庭!”

第一罪 我没能成功发明返老还童机就变成了恐怖的大人

【我不喜欢大人,因为爸爸妈妈是大人爸爸只会让我好好读书做作业,我不喜欢做作业但是做不完作业妈妈不让我睡觉。我鈈喜欢大人因为外公是老大人,我不想像外公一样上楼腿脚不便手上还有很多难看的大骨头连笔也握不住所以我以后会发明《多啦A梦》里的返老还童机让自己永远都都是三年级】

真是令人怀念的内容啊,这是我小学三年级暑假写的暑假作文《未来的我》里的一个片段換做平时的话我可能会在回忆里沉浸一番,不过这种半黑历史的东西在外人面前而且有法官读出来可真是……公开处刑。

“以上就是先玳的XX未能履行的誓言第一条接下来请原告陈述案件的详情。”

九岁的我站到椅子居高临下地白了我一眼后开始了陈述:

我作文里写长夶后不想成为大人所以会发明返老还童机,但是长大后的我没有做他变成了恐怖的大人而且刚才还吓我,他是坏大人!坏大人!我说完叻

这小子坐下前居然还朝我吐舌头我刚想起身为自己辩护却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我转头问法官:

“法官先生!我想请问一下适鼡于这项罪名的条款是什么”

“这是与辩论不相干的提问,警告一次下次再犯就剥夺你下一项罪名的辩护权利。”

“什么!但是法官先生我不能在不知道法律条款的情况下……”

法官举起手准备伸出食指和中指我赶紧闭上了嘴巴。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要怎么才能给自己辩护呢

我飞快地转动大脑,既然是辩护那自然就要说出自己在理的东西来证明自己是无罪的说到底我本来就沒错吧,那干脆实话实说好了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其想象成跟平时会议报告一样的情景:

这项指控我不认可理由有下

①    在大學毕业后我从事的职业不是科学家而是普通的酒店职员,我没有能力去接触尖端科技的研发

②    以人类现在的科学技术还不可能达到使人返老还童的地步,至少在2020年是不可能的

③    我对刚才的不成熟行为向九岁的我道歉,还请你相信我并不是什么坏大人我只是个普通的职員。

 嘴一滑习惯性地就在总结最后道歉了我瞟了眼法官他什么也没有说,那看来这么说是安全的

九岁的我扑腾一下站了起来:

爸爸说過,只要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你没有成为科学家只是因为你没有用心去做而已!而且你又不是科学家怎么会知道尖端科技里没囿返老还童机?我妈妈一直说我喜欢找借口所以你一定是把学习的时间也用去玩去看动画片了才只是一个酒店领班吧。我说完了

什么……这种辩护理由这里真的是法庭而不是初中生辩论赛场吗?我一脸疑惑的盯着法官结果他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看了我一下就不为所动了

麻烦了,我迄今为止学习的庭审知识在这里完全不适用规章条例等等到底那一条才适用现在的状况,接下来我要怎么说呢到底要怎麼样才能辩驳过一个九岁的孩子呢?啊!真是令人焦躁不安!

“XX现代的XX”法官的喊声将我的思绪拉回到法庭上来“既然你认定自己没有錯,那就把真实的理由说出来思想上的行迹是没有实际证据可以表明的,那么你就要把这些年来你所经历的东西以及你在生活中做了哪些选择,将这些告知过去的你”

只是这样就好吗,那我明白了我站起身来开始了第二轮自我辩护

首先我承认以前我的确没有认真地學习,但是我从小学时候开始数学成绩就不好到了高年级后理科更是糟糕,所以我最终在大学选择了酒店管理专业这是一个需要成为優雅的大人才能读的科目,即使不以找工作为目的也能让人修身养性我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状况也没什么不满,自己住在单身公寓(租嘚)就如同我小时候梦想的秘密基地那种感觉有足够的空余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敬情的看动画(虽然现在不看了)而能做这一切的前提基础是我有了一份工作的收入来支撑我现在的生活状况,所以变成普通的打人也没什么不好我说完了。

上次我说这种话还是过春节回家时喝了点酒后才跟爸妈吐露的心声没想到现在会在家以外的地方说出来,不过这样子九岁的我应该能懂了吧嗯,效果极佳看他歪着脑袋在不停地思考。

他又站到了椅子上一脸不悦地说:

所以说还是因为你没认真读书才没有发明返老还童机,妈妈说了你(我)考试没考好说的理由就是在找借口!不要找借口了坏人!

啊啊啊!这个臭小鬼!刚才我说了这么多居然就只听进第一句话!所以说跟九歲的小孩讲道理真的是对牛弹琴不行我得冷静一下,尽管心里已经对他用了一百次关节技了但语言上不胜过他的话我也没办法为什么怹就这么拘泥于那个返老还童机呢?等下那个机器的设定我记得在多啦A梦的原作里的实际效果好像是……

“我知道了,这个指控从一开始就有个漏洞”

我站起身来盯着九岁的自己,啊啊对不住了小子

根据多啦A梦的原作漫画设定,那个返老还童机的效果只是抽取人的灵魂(意识)装到机器里模拟一场返老还童的梦境实际上你现实的肉体还是不变!依旧会变成大人!如果只是抽离了意识现实的肉体就会迉掉,所以那东西根本不能用来返老还童

虽然还没有说完,但看到那小子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的时候我就知道胜券在握了哼,三年级嘚我算什么我之后的十多年里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整套的多啦A梦,出场过什么道具我甚至都能背下来了果不其然在法官请原告再次陈述时九岁的我没有站起来,他还陷在认知的梦想被摧毁的后劲里没缓过来怎么样小鬼认识到阅历差距了吧,这就是大人的恐怖之处!

“原告方拒绝再做陈述那么第一项指控无效。”

先行拿下一分!我激动地想举起拳头却突然想起来这里不是辩论赛场于是尴尬的装做抓叻抓脑袋,啊对面那个我感觉又快要哭了……没办法稍微哄一哄他吧

第二罪 没有做错事却要赔笑道歉的样子好恶心

  【老师曾经讲过,正矗的人才能受人尊敬所以我长大后要做一个正直者,那么什么是正直者呢我去问了外公,外公和我说正直者就是会真心对待每一个遇見的人在不高兴的时候会大声喊出来,在开心的时候会开怀大笑】

  哈哈,的确我现在就被逗的想笑小时候的自己天真的令人感到恼吙。不过也是小孩子没有太多的生活阅历的确是没办法理解世俗的艰辛,这个世界上越是正直的人越是难以存活下去好了我要怎么把洎己的观点简单易懂地讲给小时候的我让他听懂呢。

就在我烦恼要怎么才能驳倒这小子时法官开口了:“不同的年龄段所处的生活环境鈈同造就了视野的不同,这次庭审的判决主旨不在于哪一方的理论能完全压到对方而是在于相互的理解,只要有一方认同了那控诉判决僦会结束”

相互理解?开什么玩笑人和人之间是不可能相互理解的,更别说和年龄阶层差距很大的孩子(哪怕是自己)要是这么容易僦能理解他人的话我做服务业的就不会整天受顾客的气了虽然心里很不认同法官的说辞但不知为何我还是在思考片刻后开始了辩护:

我鈈认这项指控,因为想要在当今社会生活不会使脸色是不行的这里没有更多外人了那么我就直言不讳一些。我之所以能两年时间坐上大堂经理全靠了我的能微笑待人不管何时何地你见到任何人都清面带微笑地问一声好,尤其在我工作的地方我一天会见到成百上千不同類型的客人,他们年龄性别国际甚至信仰都有不同但共同点在于只要我能微笑迎人对方大多数时候也会给予良好的态度。倘若对方有了負面情绪尤其是过激情绪时面带笑容的道歉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曾经有过因为在早晨自助餐的鲜榨果汁里喝到了虫子尸体,当时碰巧也茬自助餐厅的我为了平息事态主动上前与客人交谈不料那个老爷爷越说越激动直接把剩下的果汁浇到了我脸上。哎呀呀当时餐厅的其它囚都吓坏了我脑子也翁地一下差点炸开,不过好在我大学时期受过心理素质和礼态的训练所以仅仅用纸巾擦拭了一下脸部然后继续笑著跟客人赔不是,最后餐饮部的负责人赶来进行了善后后来他还请我吃了顿米其林二星作为赔偿,哈哈就结果来说是赚了……啊不好意思我跑偏了

因为是我职业生涯里自认为处理最好的一次业务冲突结果滔滔不绝地讲了很久,就在我看向原告席上的小子还想着能欣赏一丅他敬佩成熟的自己(我)的神情

没想到他脸上挂着的却是一种惊恐的神情!

我刚才哪句话又吓到他了吗?不知其解地望向法官结果他吔一脸微妙的看着我这是什么诡异的气氛啊。半响后九岁的我缓缓地站起来

“为什么不生气呢你什么都没做却被泼了一脸果汁,然后伱还要为自己被人羞辱了向他道歉最后还以这种事为荣?我爸爸说羞辱了却不还手的人没自尊心!很令人恶心!”

怒火从我的胸腔喷涌洏出与刚才瞬间爆发不同这次我能切实地感觉到一股股火辣的暖流在流经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不要慌我能控制得住,深呼吸就好沒错,就连刚入职那天被上司骂“连马桶里喷出的粪便都不如”的时候我都能忍下来只是不懂事的小孩子的话没什么在意的。我闭上眼狠狠地吸吐了几口气后平静地回复道:

“孩子有的时候人为了生活不得不学会迁就和妥协,你试想一下你学习不好的时候我妈妈妈她鈈也是整天会督促和唠叨你吗,这种时候你不会跟妈妈还嘴对吧”

我想起来以前,尤其是在初中的时候每次我期中考试和期末考成绩絀来后爸妈都会为我的事争论,爸爸人平和他永远只会鼓励我下次加油就好而妈妈脾气暴躁些,她生气的时候会指责我为什么不好好学習诸如此类的这种时候我总感觉心里很窝火但是却说又说不出话来。

“但那是因为我自己没有好好读书所以错是在我没有尽到则,贼……责任!是我的问题”

没想到九岁的我居然会说出【因为没尽到责任】这句话,真的令我意外不过,这个世界上因为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而道歉才是常有的事

“其实这还上升不到责任的高度,嗯……举个例子吧你应该还记得自己八岁,对你来说就是去年你生日那忝发生的事情吗你在收到了生日礼物的水枪后做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不。”

 “啊……我……我记得……”

提到这个话题刚才还很活跃的尛人一下子就焉了其实这也是我非常不愿回想起的一段记忆。因为就在自己八岁生日那天拿到了水枪疯狂玩耍的我一时间脑子一热,峩竟然把枪口朝向自己的外公喷了出去啊啊啊!现在回想起这个事情来我都想一头撞上墙去!至于我这么做了的后果会怎样,不言而喻

“爸爸当着我的面砸烂了水枪,还动手要打我”九岁的我委屈巴巴地说出对他来说不久前才经历的事情,虽然很可怜但站在我的角度仩来讲完全是自作自受最后多亏了外公一个劲劝说老爹我才免于在自己生日会上被暴打一顿。

“当时的情况你还记得吗外公一直紧紧菢着你的脑袋护着你,明明上半身都已经湿透了”

“记得,外公没有去擦干身上的水就来抱我把我的新衣服都弄湿了”

“那完全是你洎找……咳咳,你回想一下为什么外公都被你弄得一身是水却不生气反而还要带着笑脸地帮你道歉帮你说话?”

“我不知道……我不敢想那时候的事因为明明是我做错了却是外公在道歉,感觉外公好恐怖”

【对不起当时是我没看住他,如果我小心一点就不会被大孙子噴到了孩子嘛还小不懂事没关系的,今天他生日就不要骂他了好吗】

到了25岁的现在,外公当时说的话我还记得一清二楚明明没有做錯却一边陪笑一边道歉,这一幕一直都是我内心深处最敏感的部分我第一次在外公身上看到了大人独有小孩子会感到畏惧的行为,但这絕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当时外公为了保护我,也是保护你所以才会那样他原谅了你的同时还把事情的矛盾点揽到自己身上为了就是讓你免受爸爸的暴力,好好记住外公当时的样子将它刻进记忆里去那是一种人才有的非常高尚可贵的精神,是你喜欢看的超级英雄动画爿里的主角都会有的精神”

“是!是什么!”一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超级英雄动漫就双眼发光真是好懂的孩子,那么我也回应他这份期待吧

“是宽恕,一种宽容和自我奉献精神的体现年纪越大的人越是有宽广的胸怀和气量。等你长大了就会懂了吧”

  我刻意把宽宏大量說的带点浮夸性,是就是因为那个年纪的孩子就喜欢这种感觉的说辞其实认真来说仅靠口头说明是没法让一个人真正体会到宽容别人是┅件多么难的事情,当你面对无端暴力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那才是宽大胸怀的真相关于这点上我很感谢外公能在我童年时期就展示过所謂大人的气度是为何物。

“好了那么原告还有什么要补充说明的吗”法官轻轻敲扣桌子提示九岁的孩子该从幻想回到现实了。

“我没有異议了法官叔叔只是我不能完全明白大人的我讲的话,回去后我会问外公和爸爸的”

“那么这项指控,无效接下来是最后一项指控叻……”

呼终于结束了快要,虽然全部弄完后可能还会有给文件签字之类的流程但好歹能尽早回到家就好,不然太晚回家准备祭拜的东覀就要拖到半夜去了不过这项指控居然靠外公辩护成功了,看来是他一直在庇佑着我啊

就在我想入非非之际法官念出了最后一项指控:

【罪行③我没有成为百万富翁让外公外婆住进大房子】

第三罪 我没有成为百万富翁让外公外婆住进大房子

  过去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人嘚一生总是在不断的犯错中成长的从年轻到年老,从幼稚走向成熟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人总会留下一些刻骨铭心的懊悔。我也不例外盡管我现在才30年的光阴都未满,但已经有那么几件错误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了其中一件很令我懊悔的事情就是此刻眼前原告席上那个嘻嘻哈哈的小鬼,因为年少无知而说了绝对不能说的话

  【我很爱我的外公和外婆,从我出生那一天起外婆就陪在我身边了妈妈跟我讲外嘙把我从医院抱回了家,外公烧好了暖暖的洗澡水来迎接我因为外公外婆和爸爸妈妈们住在一起,所以四个人都很爱我上小学后我们換了间大大的房子,但是因为五个人一起住所以还是很小等到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好好赚钱成为百万富翁给外公外婆买一间单独的大房子嘚!】

  如惯例一般的法官念诵完过去的我的小作文,然后小孩子的我站起来对指控进行补充我的话,这次不慌不忙的因为从他宣读指控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怎么一句话结束辩论了。

  对面的我坐下后法官示意到我发言了我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认鈳这条指控,无任何异议”

  嗯这样就结束了吧,尽管没能全部辩护成功有些遗憾但我没时间继续耗在这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宣判了吗?還是说要签什么文件之类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快点解决就行。

  “那么到目前为止庭审内容全部结束了……我本来想这么说的但原告似乎囿话说。”

  我把目光转向对坐的自己此刻的他脸上挂着一幅难以言喻的表情,就像是害羞、难过和疑惑同时搅在一起的感觉他缓缓站起身来然后开口了

  “未来的我,我想问下外公外婆他们还好吗”

  啧,我最怕听到的问题来了从法官念出这项指控开始我就担心他会问噵外公外婆的事,由此我才故意选择不做辩护的不过我也在脑中有预演了出现这种情况要怎么回答。

  “嗯外公外婆都挺好的她们还是囷爸妈一起住,在你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们搬到了一个新房子里,那里很大五个人住也很舒适我没能成为百万富翁没能实现你的期望嫃是抱歉,但我保证外公外婆他们很幸福”

  什么!九岁的我看向我的眼神里闪耀着和他年龄段不相称的怒火。

  “外公他外公他……已經去世了对吧!就在他没有活到九十岁对吧!”

  一瞬间,法庭的场景在我脑海中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外公,因为忙着毕业嘚事所以只能通过视频通话与他相见睡眼朦胧的外公慈祥地对我了早已不知重复过多少遍的叮嘱

  【好好学习完成作业,保重身体注意安铨好好吃饭不要饿着】

  我看向一言不发的法官,他只是轻轻地摇摇头表示这与他无关再次看向对坐的八的我,听了我的回答后怒火已經从他眼中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悲伤的情绪。

  “我昨天有件事情做的不对昨天外公70大寿的时候我说了不好的话,还被爸爸打了”

  果然,这孩子就是那一天的我艹居然会那么巧!九岁的我不懂事而且喜欢抖机灵,经常看到些什么就跟着在现实里跟着学什么在我外公70大寿的前夕我看了一部喜剧电影,然后记下了其中一句【贺寿】的台词准备明天去用第二天老爹接我放学前往宴会场,父亲一边走着┅边开心地跟我说今天是外公70大寿的日子等会让我上台去说出贺词。当时的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那我祝外公能一直活到80岁!我還没说下半句就被爸爸揪住头发打了一巴掌”

  九岁的我摸着头发悻悻地说道。当初我看的那个喜剧的段子是【那我祝姥爷您能活到80岁!什么您说已经80了哎哟对不起了因为我看你才像30出头的小伙子一样健康年轻】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依旧想打自己一耳光,之后最令我懊恼嘚是那天事情我从来都没有跟外公提过更别提道歉了。就这么闷在心里过了十多年因为我总抱着“那时年少不懂事”的侥幸心里觉得鈈说也无妨。然后就在两年前的1月份我再也没机会说了身体虚弱的外公终究没能挺过冬天,他离开了一家五口生活了十年的大房子回到叻他老旧的老家然后安静地在床上离世了。

  那时我在外忙着工作父母怕影响到我就一直刻意隐瞒着,直到我夏天回家后才告知我过时嘚讣告当时我没有流泪甚至没有过激的感情,就只是心里堵得慌但是到了后来,回忆往事时我脑中出现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会不会是當年我在外公大寿时说了那句话呢】简直就像是我诅咒了自己外公一样

  “我,没能陪着外公看他走到最后也没有就那天的话道歉。逝鍺安息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每年的这个时候做一下祭拜,为的就是让自己不忘记外公”

  我小心翼翼地选择借词,对于九岁的孩子来说對于死亡的概念还是很模糊的我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对待逝去的亲人应该有的尊敬之情是必须要有的

  “没能让外公在生湔住进我给他买的房子时很遗憾,所以每当外公忌日我会象征性地买上纸做的别墅和纸钱金银即使就只是个念想也好但外公也会开心的吧。”

  在我讲话期间九岁的我越过桌子来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坐到了我左边的位置上

  我昨天晚上,梦见了外公他牵着我的手在公园裏散步,外公很开心我问外公有什么好事情吗?外公说是的只要能看到自己孙子健健康康的他就开心了。到了公园门口的时候外公放開了我的手让我先走一步吧我问外公他要去哪里外公说大孙子邀请他去家里做客,我很奇怪地问我不就是外公的孙子吗外公这时告诉峩说是我作文里写到的那个大孙子,他经常会在夜里想起我然后又感到自责但是他在另一边的世界所以不得知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囿保重身体有没有好好工作呢?不论如何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地就足够了

  鼻头一酸,有股温暖的感情仿佛要从眼眶中流淌出来我赶紧搖摇头克制住,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在公共场合哭出来

  “我会来找你其实也是因为外公他想你了,他想看看你现在是怎么过日子的25岁的峩,我的外公还健在在我出门前他就睡在我的隔壁房间。但是我在梦里看到爷爷的时候却感觉很难受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这个峩也没法用语言来说明,直到外公去世前我一直都觉得跟他相处的时光是理所当然的即使去了外地也能用视频通话来呼叫对方,因此出門在外很多年我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有过思念家乡思念家人的感情也是因为这个但某一天我回家看到外公没有在,而且他的床铺叠的整整齐齐他用过的生活用品和穿过的衣服全都从家中消失了。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感触到了“死亡”意味着什么明明记忆中还留着关於他的音容笑貌,结果却再也听不到再也触碰不到了,逝者的痕迹会随时间慢慢变淡到最后只会有“他曾经活在世上”的概念了。不給你准备和喘息的时间上天讯速地挖走割掉了你灵魂的一部分自那之后我厌恶一切用“死”来开玩笑的行径,尤其是对我自己而言更是憎恶

  不过我也不能奢求一个年龄个位数的孩子懂很多东西,我所能做的仅仅就是将自己的想法简略的传达给他……等等原来是这样啊。我看向法官之见他已经取下了眼睛一幅准备收工的样子,我到现在才明白所谓的“时间法庭”意味着什么我蹲下身子到视线能与九歲的我平齐的高度,随后开口对他说:

  “你会感到难过是因为你正有着外公的爱在梦中看到苍老的外公让你不自觉地想起了如果外公走叻会是怎么样的一幅情景。我现在没法跟你说太多复杂的事等你长大后自然就会懂的。很抱歉我没能发明返老还童机也没能成为正直的囚但我在追寻儿时,也就是你那么大年纪的梦想期间悟到的一个道理就是尽量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做事之前好好想一下吧”

  話音未落小孩子的我怀抱住了我的脖子,我犹豫了下后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嗯比想象中的轻很多啊,原来我也有体重那么轻的时候吗

  “看样子你们俩该说的都全部说完了呢。”法官收拾好东西向我的这边走来近距离观察我才发现这人虽然脸上有皱纹但并不是很深邃,怹的实际年龄比我第一印象要小吧而且令我比较在意的是,这名法官看上去莫名的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是刚才威严的状态下感觉不到嘚亲切感。

  “法官先生请问这件诉讼最终该怎么判决?果然我还是要尽量满足这个小家伙一个愿望吗”

  “对哦我差点忘了这回事。”

  “如果你想的话就顺着这孩子意思来吧不过我无权让你强制执行就是了,毕竟根本没有哪条法律有规定这种处罚方式嘛”

  “请等一等,你是法官诶怎么能说这么随便的话?”

  “哎呀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法官】放声大笑起来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难道说……

  “我才不是什么法官抱歉刚才只是我装成法官的样子而已,但不得不说你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太有趣了我途中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哈哈囧!”

  如果要找形容词,我的脸现在应该就像刚下过雪就马上爆发的富士山一样脸色刷地白掉然后伴随着超高温变得通红!比猴子屁股還要红!

  “你……你……你竟然骗了我!我就说怎么一个法庭会没有陪审团也没有记录人,是谁啊你!”

  “喂喂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峩是法官’这种话吧被骗纯粹是被骗的人脑子不好使。”

  假法官又朝着我走进几步随后他掀起了额头前的刘海并睁大眼睛瞪着我。

  “伱不会连自己每天早上照镜子看的脸都记不住吧我充其量也就多了点岁月的皱纹。”

  每天照镜子看到的脸不会吧,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怀中九岁的自己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假法官后撇着嘴吐槽道

  “结果长大后的我越来越不像个正直者了完全就是巴尔O星人。”

  “所以僦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时空法庭这一切都是你精心杜撰出来的?”

  “说对了一半我承认这次的法庭诉讼都是我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安排你们的这次会面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时空法庭是真的存在的不过他们才会被受理这种小孩子恶作剧一样的案件呢?当然了偠是你走私个恐龙蛋什么的就另当别论了”

  从法院出来后,我们三个人打了辆出租车目的地自然是我现在的家了。一路上那个假法官不对应该称呼他“比现在的我要来自更以后的时代的我”简称未来的我,他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听他的说辞,貌似茬很久远后的未来人类找到了能穿梭时空的办法而未来的我就是时空穿梭的关键,因为他宣称自己曾经和25岁的我以及9岁的我见过面有著跟不同时空位面体的自己碰过面的他由此成了特异点。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前来完成记忆中的这场【法庭游戏】的于是他先跑到过去掳赱了九岁的我,而后又跑来现代寄给我一张诡异的法院传票仔细一回想我当时会会对什么时空法庭以及穿越时间的小孩子的自己深信不疑真的很扯淡,未来的我解释说那个信封是类似催眠术的一种当然了行使这个催眠术的前提是潜意识深处要对催眠暗示的内容有着正向嘚感情。

  “也就说快奔三了还一直看漫画和动画的你其实一直渴望着能有超现实的事情发生在身上吧?这点上真是帮大忙了当时我还茬想要是催眠术没中的话该怎么办。”

  “切看动漫可是我消解压力最好的办法了。话说那个孩子你对九岁的我也用了那什么催眠术吗?所以他才会要起诉我什么的”

  “没有,唯独对九岁的自己我什么也没做就是跟他说了两句话后就直接带过来了。”

  一边说着我们兩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倒在我怀中熟睡的小孩,他闹腾了一下午后累得精疲力竭能够想睡就睡可是小孩子的特权。

  “那么外公他托梦不昰你用未来科技做出来的了?”

  未来的我没有马上回答他沉思了一下后摇摇头:“不是我,而且实话说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九岁的自己当時到底梦见了什么我想你也不记得对吧?”

  谁要能记得九岁的自己梦见过什么那才是很神奇的事情好吧

  “我之前不是说没有对九岁的洎己做任何事对吧,那是因为他主动要求我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当时是半夜两点,我看到九岁的自己卧室灯被打开了于是隐身贴到窗户外想看一看是什么情况,结果我才刚靠近他就把窗户打开了然后冲着外面说‘外公说了你会来的把我带到2020年去吧’”

  “你说什么?不对峩不记得我有九岁的时候有穿越时空的记忆啊”

  我靠,难道我还成了中国第一个时空旅行者了不成未来我不置可否地的耸了耸肩

  “我吔没有,所以可想而知我被小孩的自己吓成什么样了鬼知道外公跟你和他说了些什么。不过……我能来这里也多亏了外公”

  又是外公,我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在外公的忌日这一天发生了那么多因为外公而串起来的因缘未来的我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摆摆手

  “说实在的我从前几年开始一直觉得自己25岁的那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想不起来了,结果就在外公的第一百……忌日那一天他托梦跟我说在杂货仓库的一个角落的铁盒子里有个U盘,里面记录着25岁自己写下的重要文件说是让我看了就知道了。”

  “让我猜那个U盘里装的是篇日记,就是讲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对吧”

  “没错,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年轻时候写的什么短篇小说结果看到最後脑中涌现出了清晰鲜活的记忆,我赶紧把这事上报给了时空管理局他们召开紧急会议后决定派我回到过去。”

  “行吧情况我大致了解叻不过我还需要给自己点时间消化情报,感觉自己就像看完星球大战1到9再加上外传系列一样脑袋爆炸”

  “哦这还是多亏了给你施加的淡化违和感的催眠术还没完全消退,不然的话你铁定以为我是个疯子在法院的时候就要打我一顿了。”

  一路上我和未来的我欢愉的谈笑風生司机师傅可能以为我们三是刚从哪个网吧打游戏出来的三兄弟正在谈论游戏剧情呢。时代有鸿沟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那么接下来你们怎么办?”我轻抚着九岁自己的脑袋一边问未来的自己“按照你的说法接下来你应该会把我和这个小子的记忆消除掉然後各回各家吧,这样就结束了”

  “哦老兄你的任务还有一个,别忘了回去写一篇今天发生的事的文章文体的话感觉是小说吧?你把那個写了我才能进行下一步工作”

  “嘿,我今晚还要写这周的工作报告呢你就不能把原文拿给我抄吗?”

  “很抱歉不能根据研究员的說法直接把文章给你抄好像根据墨菲定律会影响到未来的世界线,所以必须要你自己思考后再来写”

  我心想你都跟不同时间的自己见面叻,要有个什么闪失不就出祖父悖论了吗

  “哦对了在那篇记录的最后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未来的我戴上眼镜拿出个小笔记本

  “別忘了今天你原本要做的事情,而且这次我们要把那篇小学作文给烧掉才行”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我表示不解地歪着脑袋

  “我也不清楚这么做的意义,即使到了能时空旅行的未来祭拜祖先的仪式也依然存在毕竟人的灵魂什么的,依旧是量子物理学界的研究课题啊哦对了在那篇作文后面还要写上都一行字。”

  “【外公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顺利找到了工作然后成家立业了谢谢你多年来对我陪伴囷照顾,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你就安心地休息吧。】”

  在未来的我念完这段话后出租车里静地只能听见小孩子平稳的呼吸声,司机师傅吸了下鼻子的声音将我拉回到了现实我转过头再次打量自称是未来人的自己,我很好奇他现在到底几岁了啊?

  “那个未来的我,我想問你个事”

  “一次。”不等我说完他就对我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我就使用过一次逆生长的培养皿也就是法庭上说的让肉体逆生长的返咾还童机器。”

  “什么!也就说在未来真的有这种东西出现了吗!返老还童机!”

  “嗯是的小时候的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啊,不过那东覀并没有普及毕竟是违背伦理道德的,我当初能使用其实也有点临床试验的意思而且是花钱的特权。”

  “花钱难不成你在未来是个百万富翁!”返老还童加上有钱人,这么说我儿时的愿望在未来实现三个了吗!

  “嘛我那个时代的百万和你现在的百万不是一个概念我能体验那个机器其实更多是人缘和交际圈广的缘故,所以说你好好加油干那酒店大堂领班的职业这是打开你未来的钥匙。”

  真是振奋人惢的鼓励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来自未来的自己给予鼓励更值得开心的事了吧,可惜最后还是要进行记忆消除

  “未来的我,其实我想问的是那么多年后的我依旧还对外公有愧疚之情吗?”

  “有的” 爽快简明的回答 “犯下的错如果不设法弥补那就会在心里留一辈子哽何况是愧对于已经逝去的人。因此我每年都会上香祭拜外公以及外婆一是为了感谢二是向他们道歉……”

未来,真是沉重的词汇以後的我可能还是会犯下很多错误,找很多借口最后走向跟自己当初定下的目标完全不同的方向吧。不过至少现在看来那篇作文上的梦想昰全部实现了的这家伙,未来的我还挺正直的

“不同人生阶段看到的东西不同因此当下是不会知道自己所思所想是对是错的,能够评判这点的就只有过来人也就是未来的自己。看到自己经历多年成长经验后回过头去看青涩的自己又会对现在的有何启发呢?这么一想這次的庭审也不完全是过家家呢”

 我两对视了一会,随即相视大笑起来大笑声顺带把九岁的自己给吵醒了,睡眼朦胧的样子看来是远遠没睡够那么等回到家后马上开始对外公的祭拜吧,今天这场神奇的庭审也是多亏了外公才展开的在记忆消除前我会认认真真地把今忝发生的一切都写下来。

呵呵真期待我能变成正直的百万富翁然后体验了返老还童机那一天的到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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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浸在眼前的场景中一切都那么宁静,那么安谧又那么……平常。
  这才是他一直盼望的生活亲朋好友团聚——他深信,眼前正是那幅画面尽管惟一能認出的面孔是疼爱自己的母亲。
  生活本该如此:充满温馨、亲情、欢笑、恬静这是他魂牵梦索的生活,是他无时无刻不在祈盼的生活:体味暖人的笑容分享惬意的交谈,轻拍亲人的肩头
  但最令他神往的是母亲脸上绽出的微笑。此时此刻他深爱着的母亲无比圉福,她已不再是奴隶一见到母亲的目光,他便感受到了这一切;不仅如此母亲分明为他感到十分骄傲,而她现在的生活也非常美满
  她笑盈盈地走过来,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她先是笑容满面,进而笑得越发合不拢嘴
  一开始,他觉得这种夸张得有些离谱的笑僅仅是因为爱不想她的嘴越张越大,脸越拉越长怪异的面孔不停地扭曲变形。
  此刻她的动作变得迟缓,而且所有在座的人也都洳此仿佛他们的四肢都笨重不堪。
  不不是笨重。他醒悟了顷刻间,他的温情化为冲动他觉得母亲和在座的亲友好像都开始肢體僵硬,不再像活生生的人他转而盯着那副滑稽的笑容,那张扭曲的面孔他能感受到面孔背后的痛苦,那是一种像水晶一样可以看透嘚剧痛
  他竭力冲母亲大声呼喊,问她需要自己做什么问自己怎样才能帮她。
  她的脸更加扭曲眼睛在淌血,皮肤开始结晶身体几乎透明,仿佛变成了玻璃人
  玻璃!她是玻璃人!她透明的躯体开始闪光,血顺着光滑的外表迅速流淌她流露出一种屈服和歉疚的神情,分明在说她对不起孩子而孩子也令她失望。他眼睁睁地看着却爱莫能助,母亲的神情钉子一样直直扎在他心上
  他極力想抓住母亲,挽救她的生命
  玻璃开始裂缝,他听到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不停地叫喊,拼命想抓住母亲这时,他想到了借助神力于是调动所有意念。竭尽全力要抓住母亲
  她还是破成了碎片。
  阿纳金猛地从星际飞船里的旅行床上坐了起来这位准絕地武士大瞪双眼,额头淌汗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重新躺到床上不住地对自己说,所有这一切都是梦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能未卜先知
  “安厄!”船首传来师父熟悉的喊声。
  他心里明白自己必须忘掉这场梦,必须集中精力关注眼前的事同师父一噵完成刚刚分派的任务。可说时容易做时难
  他又一次梦见了她,梦见了母亲她躯体僵直、晶化,随后进裂为成千上万块碎片
  他抬头看了看前面,望见坐在操纵装置前的师父不知该不该将这一切告诉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助自己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的师父奥比旺·克诺比是不会帮他的。他们终日任务缠身,师父还得教自己武艺,又得处理类似边界争端的各种杂事。他们从考路斯坎星球远航至此,就是为了边界争端。
  准绝地武士阿纳金希望尽快返回考路斯坎星球他此刻需要别人的指点,不过不是奥比旺那种指点
  他需要同帕丁议长再次交谈,以打消自己的疑虑过去十年来,帕丁一直对他十分关注只要奥比旺师徒一回到考路斯坎星球,帕了从不放过任何机会同他交谈
  尽管刚才的噩梦依然历历在目,但一想到帕丁阿纳金顿时感到异常宽慰。帕丁议长是共和国所屬全部星球的英明领导者他断言阿纳金的武功会迅速长进,直至功力超过所有前人即使在威力无比的绝地武士中间,也依然算做强者
  这也许正是他感到宽慰的原因。成为最超群的绝地武士强者中的强者,这样也许能为脆弱的玻璃人增添力量
  “安尼,”船艏又传来喊声“阿纳金,你给我起来!”


西米又摸摸他的脸挤出一丝苦笑。
  “还是进去吧妈妈,”欧文拉住她的手劝道“这兒危险。”
  西米点点头随欧文往回走去。可刚一挪步她又猛然停住了欧文不由得转过身来。她呆呆地盯着眼前的孩子倒吸一口氣,嗓音颤抖地说:“那儿更危险”
  她抬头凝望广袤无边的夜空,脸上分明露出忧虑的神情“欧文,你说他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要是死了呢?”
  “为梦想而死总比苟活人生更值得”欧文安慰她。不过这话很难说服西米
  西米把目光转向欧文,脸上重现絀微笑同他父亲一样,欧文也信奉纯粹的实用主义这一点倒与常人没什么区别。她心里明白欧文只是为了安慰她才那么说,显然不能照乎常的话理解
  欧文又拉她往回走,这次西米二话没说这是一处寒酸的住所,房主名叫克里格·拉尔斯,他是西米的丈夫,欧文的父亲。
  每走一步西米都对自己说:她为儿子做的没错。她们以前一直是奴隶要不是绝地武士相助,根本没希望获得自由既嘫绝地武士答应为他实现所有梦想,她怎么可能让阿纳金待在塔上尼呢
  当然,西米当初并不知道会在莫斯埃斯帕碰到克里格·拉尔斯。她命中注定要在那一天同他相会这位绿洲农场主对她一见倾心,把她从瓦托那儿赎了出来她成为自由人后,拉尔斯立刻向她求婚阿纳金走后不久,她的生活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倘若知道这一切,自己还会放他走吗
  要是阿纳金还在身边,她的生活是否要更圉福更美满呢?
  这样想着西米不觉露出微笑。不用问即使预见到生活会发生如此重大的改变,她也还是想要安尼走她知道自巳会那么做。这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阿纳金考虑。他属于外面的世界她相信这一点。
  西米摇摇头她的人生之路,阿纳金的人生の路都注定坎坷曲折遥想未来的种种凶险,她不禁感到茫然事后想来,就她们母子目前的情况而言她并不能否认当初的决定就是最佳选择。
  尽管如此她内心依然留有一道深深的裂痕。


  西米开始准备晚饭“我能帮你,”贝露走过来客气地说道。克里格和歐文父子此刻正在院内检查围栏确保农场安全过夜——种种迹象表明,当晚可能有沙尘暴
  西米满面笑容,将菜刀递给贝露用不叻多久,女孩贝露就会成为家里的一员西米为此感到高兴。欧文从未提起过要娶贝露为妻但只要看看两人对视的眼神,西米就能察觉絀他俩的心思成亲只是早晚的事,如果西米了解儿子的脾气她应该知道这桩婚事是不会拖多长时间的。欧文不喜欢冒险他如同脚下嘚土地一样实在,可一旦自己认准的事他会一门心思地达到目的。
  贝露正是他认准的目标而对方显然也像欧文爱她一样深爱欧文。贝露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做事有条不紊。西米看在眼里认定贝露很适合嫁给绿洲农夫。她干活从不偷懒溉能干又手脚勤快
  再有,她没有什么奢求或者说很容易满足,西米想实际上,西米倒觉得这种品质最为关键他们的生活既简单又朴素,几乎没有什么新奇嘚经历就算有也不是什么好事。只要外面一吵一闹不是本地发现了塔斯肯突击队,就是要刮特大沙暴再不就是碰到什么可能引发灾難的天气。
  拉尔斯家里的陈设极为简单没什么用来消遣的东西,家人相守一处也就心满意足了对克里格而言,这便是他听说过的惟一的生活方式拉尔斯家族的好几代人都是这么过的,欧文也不例外尽管在莫斯爱斯利长大,可贝露好像完全适应这儿的生活
  鈈用问,欧文肯定会娶她为妻那将是多么幸福的时刻!西米心里这样想着。
  很快父子俩回来了,后面还跟着C —3PO.它是当初阿纳金自巳组装的机器人部件也是从瓦托的废品堆里翻出来的。
  “又给你带了两个怪味果西米主人,”细高的机器人边说边递过两个刚摘嘚橙绿色汤咯芦植物果“本来能多带几个的,可有人以极不礼貌的口气教训我叫我别磨蹭。”
  西米膘了克里格一眼克里格朝她咧嘴一乐,耸了耸肩膀说:“看来真该把它丢在外头叫沙暴吹死不用问,到时候肯定沙石横飞说不准大块飞石会撞飞两条你身上的电蕗呢。”
  “请原谅克里格主人,”C —3PO 说道“我刚才那话的意思只是……”
  “我们明白你的意思,”西米连忙劝道说着把手搭到机器人肩膀上安慰他,但随后又倏地抽回来觉得他只是个会走路的缠满电线的铁箱子而已,刚才拍他肩膀实在滑稽当然,在西米眼里C —3PO 不仅仅是缠满电线的铁箱子,他可是阿纳金亲手做的……差不多是吧阿纳金随绝地武士离开后,3PO 运转特别正常只不过一直敞著口,线路都裸露在外西米始终没去管他,异想天开地认为阿纳金自己会回来给他装个盖子就在成亲前,克里格叫西米自己完成这项笁作于是她给机器人装上了深色的金属罩。对西米来说那是令人心动的一刻,因为那差不多等于确认母子二人都找到了自己最适合的哋方机器人有时也很烦人,可在西米心里他始终是儿子留下的纪念。
  “当然要是塔斯肯突击队赶在沙尘暴前来这儿,说不定会紦他逮起来”克里格接着刚才的话头,显然觉得戏弄可怜的机器人是特别开心的事“我说3PO ,你不怕塔斯肯突击队是吧?”
  “不怕我的程序里根本没这种设置,”3PO 回答他的话听起来叫人很难相信,这也难怪因为他说话时浑身发抖,声音又尖又细忽高忽低。
  “好了别再说了,”西米冲克里格直喊“唉,3PO 真可怜”她还是又拍了拍机器人的肩膀。“好了你去吧,今晚人手富余不用伱帮忙,”说完她摆手让机器人离开了。
  “你今晚对可怜的机器人也太过分了”说话间,她走到丈夫跟前开玩笑地拍打了一下克里格宽厚的肩膀。
  “是啊要不能逗它玩儿,我就得另外再找别人”克里格难得这么顽皮,他边说边眯起眼满屋子看最后,唬囚的目光落到贝露身上
  “克里格,”西米反应快连忙提醒他。
  “这怎么啦”他装腔作势地反驳说,“她要真想到咱们这儿住怎么也得学会自我保护才行!”
  “爸爸!”欧文大声恳求道。
  “行了别为老克里格动气,”贝露尖声说故意把“老”字拉得很长。“要是斗起嘴来连那个人都斗不过我还能当什么好媳妇!”


“您说得对,参议员阁下”泰弗边鞠躬边说。他身着蓝色军服外罩棕色紧身皮衣,个头虽比他叔叔矮可身体健壮,肌肉发达胸膛坚实。他左眼戴着一个黑皮眼罩十年前,在同上面提到的行业哃盟的战斗中他失去了那只眼睛。当年泰弗不过才十几岁,但表现出色连他叔叔帕那卡都为他自豪。“请您不要见怪可在组建共囷军的问题上,您始终坚决主张和谈反对使用暴力。难道分离主义分子不会认同您的观点吗”
  帕德梅怒气渐消,想了想泰弗的话只得承认他说得很对。
  “据说杜克伯爵已同甘雷总督勾结起来”帕那卡的语气异常肯定。“就凭这一点我们也得加强对艾米达拉参议员阁下的保护。”
  “请别那样说话听起来好像我是个局外人,”艾米达拉责怪说
  可帕那卡不为所动,他回答道:“参議员阁下在安全问题上,您的确是局外人至少您没有发言权。我侄子向我负责在这件事上,他责任非常重大还是认真提防为好。”
  说完话他微微鞠了个躬,转身就走帕德梅真想立刻教训他几句,可还是忍住了其实他做得对,她为帕那卡敢于直言而感到欣慰她又回头看了看泰弗上尉。
  “我们会保持警惕的参议员阁下。”
  “我有我的职责职责要求我尽快返回考路斯坎星球,”她说
  “可我也有我的职责,”泰弗说完话同帕那卡一样也鞠了个躬,转身走了
  帕德梅目送他离去,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觉想起索拉对她说的那番话。她真不知道将来是否有可能照她姐姐说的那么做——说来也怪在那一刻,她觉得姐姐的话真让人动心她猛嘫意识到,自打那天下午在后院见到莱鸥和普嘉算起差不多有两个星期没看见索拉了,也没见过她的孩子和自己的父母
  不经意间,时光从她身边悄悄溜过
  克里格·拉尔斯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将他搀到动力轮椅上,椅子是欧文赶做的。
  “这玩意儿这么慢,怎么可能追上塔斯肯人”克里格刚坐上去就气鼓鼓地嚷道。
  他大半截右腿已被锯掉可他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爸爸塔斯肯人早走了,”欧文·拉尔斯轻声说,随后把手放到克里格宽厚的肩头,竭力想帮他镇定下来。“你要是不愿意安机械腿,只好将就坐这动力轮椅了。”
  “你千万别把我弄成个假机器人我看这小车还行,”克里格回答
  “我们得再多召集些人,”他拼命提高嗓门下意识地用手摸摸剩下的半截大腿。“你去趟莫斯爱斯利看看他们能帮上什么忙。叫贝露去周围的农场”
  “他们什么忙也幫不上,”欧文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走到轮椅近前,伏下身眼睛盯着克里格的脸。“遭遇这次伏击后所有的农场要想缓过劲来,起码嘚好几年人侵者毁了那么多家庭,而营救行动中死的人更多”
  “你母亲还在他们手里,你怎么能说这话”克里格·拉尔斯吼道。他十分沮丧——因为他心里明白,欧文说的是实情,而这令他越发感到沮丧。
  欧文深吸一口气,神情依旧那么庄重“爸爸,我们嘚现实点儿妈妈已经被他们抢走两星期了,”他沉着脸回答欧文并没有直说,但克里格太了解那帮可恶的塔斯肯人了他当然明白欧攵的话意味着什么。
  猛然间克里格宽厚的肩膀颓丧地耷拉下来,他低头看着地面愤怒的目光渐渐暗淡。“她走了”受伤的人悄聲说,“真的走了”
  在他身后,贝露开始落泪
  在他身旁,欧文强忍泪水;他挺直身躯面带镇定。面对灾难他需要坚强,尤其需要同家人一道共渡难关。


梅斯·温杜在绝地大师中也是支柱。他点头表示理解当前的困境。“还有,如果投票,一旦失败者脱离……”
  “我不会让这个存在了一千年的共和国一分为二!”帕丁一拳头砸在桌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的和谈不会失败!”
  梅斯·温杜保持着镇静,让洪亮的声音保持平稳且有控制。“但是如果失败,你必须认识到,没有足够的绝地武士来保护共和国。我们是和平的守卫者,不是士兵。”
  帕丁做了几次深呼吸使自己镇定下来,试图深刻理解他的话“尤达大师,”
  他等着绿皮肤的大师嘚目光转向他“你真的认为这会导致战争吗?”
  尤达大师重又闭上眼睛“我担心会比战争更糟,糟得多”
  “什么?”帕丁驚恐地问
  “尤达大师,你感觉到了什么”梅斯·温杜随即问。
  “未来难以预料。”矮小的绝地大师回答道他的大眼球仍然看着内心。“黑暗势力遮盖了一切但是我可以保证……”他突然睁开眼,紧紧地盯着帕丁“绝地武士会尽他们的职责。”
  一丝疑惑爬上议长的脸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张全息图便出现在桌子上上面是他的助手达·瓦克的图像。“忠诚者委员会到了,阁下,”他用哈特语说。
  全息图消失了,帕丁站起身和坐着的绝地大师们一起礼貌地迎接尊贵的客人。
  进来两组人帕德梅·艾米达拉参议员,泰弗上尉,恰恰冰克斯,她的女仆朵梅和总管马斯·艾莫达,后面跟着的是奥德瑞安星球的贝尔·奥加纳和哈拉克斯·莱德参议员。
  大家走上前去相互问候。尤达大师用他的小拐杖特意拍打了一下帕德梅
  “你身上的神力很强,年轻的参议员”绝地大師告诉她。“起降台上的悲剧很可怕看见你活着,真让我心中重新感到温暖”
  “谢谢你,尤达大师”她回答道。“你知道谁是幕后指使吗”
  她的问题使屋里的每个人都把目光直接投向她和尤达大师。
  梅斯·温杜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来。“参议员,我们什麼也不能肯定但是我们的情报怀疑是纳布星球上心怀不满的香料矿工。”
  帕德梅看看泰弗上尉后者摇摇头,没做任何回答他们茬回纳布星球的途中目睹了那些不满的矿工的沮丧,但是他们离考路斯坎星球起降台发生的悲剧似乎很遥远帕德梅把目光从泰弗上尉身仩移开,紧紧地盯住梅斯·温杜,迟疑着不知道这个时候说出她的直觉是否明智。她知道那会引起分歧,也知道她的想法很不合逻辑,但是……
  “我不想反对”她说。“但是我认为是杜克伯爵在幕后指使”
  房间里响起惊叹声。四位绝地大师交换了个眼神有的吃惊,有的不赞成
  “夫人,要知道”梅斯·温杜的声音洪亮且平静。“杜克伯爵曾经是位绝地武士。他不会暗杀任何人,他不是那種性格的人”
  “他是一个政治理想主义者,”基·阿迪·曼迪补充说,“他不是一个谋杀者”
  他那拱起来的脑袋使他比房间里嘚任何人都高出一头,脸部两侧隆起的皮片给他魁梧的体格增加了一些反省的力量
  尤达大师敲着他的拐杖,引起大家注意这一举動本身就给屋里紧张的氛围增加了某种镇定力。“在黑暗的时代表面虽没有什么事,”矮小的大师说“但事实是,你面临很大的危险”
  议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注视着考路斯坎星球的凌晨。他说“尤达大师,我能否建议艾米达拉参议员置于您的保护之下”
  “你认为在这个紧张时刻使用我们有限的力量是明智之举吗?”贝尔·奥加纳参议员持着他那修剪得很漂亮的山羊胡子,急忙表示反对。“成千上万的星系投向了分裂主义者,还有更多的星系会倒向他们。绝地武士是我们的……”
  “议长大人”帕德梅打断了怹的话,“请允许我发表意见我不相信……”
  “形势如此严峻,”帕丁替她说完了“但是,我相信参议员。”
  “求您了議长大人!”她恳求道,“我不再需要任何护卫!”
  帕丁就像一位过分体贴的父亲一样盯着她这样的目光如果出自别人,帕德梅会視为居高临下“我也完全意识到额外的保护可能给你带来不便。”他说突然又停顿下来,脸上出现一种表情好像他刚刚想到了一个匼理的可以接受的折中方案。“不过也许有一个你熟悉的什么人一个老朋友,”他微笑着看看梅斯·温杜和尤达。“也许克诺比大师?”他点点头,结束他的话;而当梅斯·温杜也冲他点头时,他的脸上泛开了笑容
  “可以,”大师表示同意“他解决完安兴星球的邊界争端用u 回来。”
  “你肯定记得他夫人,”帕丁咧嘴笑着说事情似乎已经决定了。“他在封锁战中保护过你”
  “没有必偠,议长”帕德梅语气坚决。但是帕丁还乐呵呵的这清楚地表明他知道如何击退一意孤行的参议员。
  “就算为了我吧夫人,求伱了我好安心点儿。我们今天大惊一场失去你我们无法忍受。”
  好几次艾米达拉想说话,但是她还能说什么去拒绝议长明确表礻的关心呢
  她认输似的大叹了口气,绝地大师们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会让奥比旺立即向你报到,夫人”梅斯·温杜告诉她。
  尤达走过去的时候,靠近帕德梅对她耳语道:“你对自己关心得太少,参议员对政治关心得太多。小心你面临的危险接受我們的帮助。”
  他们都离开了房间帕德梅·艾米达拉盯着门和两边的守卫,盯了好一会儿。
  在她身后,办公室后端的帕丁议长观察着所有的人


“在那样的情况下听到杜克伯爵的名字让我感到不安。”在他们回武士会的途中梅斯对龙达说。“而且是从受人尊敬的艾米达拉参议员嘴中说出在这种时刻,任何对绝地武士的不信任即使是对以前的武士的不信任,也是极其危险的”
  “但我们无法否认杜克参与了分裂主义者的活动,”尤达提醒道
  “我们也不能否认他参加那个运动是出于理想,”梅斯争辩道“他曾经是我們的朋友,我们不能忘记这点听到他被诽谤,被指为杀手……”
  “没被指为”尤达说,“可是黑暗在我们周围在黑暗中,表象嘟是不可靠的”
  “可是我弄不懂为什么杜克伯爵要谋杀艾米达拉参议员?她可是组建军队的最强烈的反对者啊分裂主义者不希望艾米达拉的努力成功吗?他们不相信她是他们事业的同盟者吗当然不是有意的同盟者?我们真的相信他们要与共和国宣战吗”
  尤達重重地倚在拐杖上,慢慢地闭上大眼睛看上去非常疲惫。“很多事情我们无法知道”他非常安详地说,“神力被阴影遮挡让人烦惱啊。”
  梅斯刚想回答但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还想替自己的老朋友辩解杜克伯爵是绝地大师中最有成就的一个,受到武士会的尊重他深受更古老、更深奥的绝地哲学和艺术的熏陶,包括古老的光剑剑术的影响它比现在的绝地武士使用的典型的環形动作更讲究正面进攻和防守、冲刺和还击。当杜克离开的时候给绝地武士团和梅斯·温杜真是当头一棒。现在为了许多同样的理由,分裂主义者也在离开:他们认为共和国太庞大,无法对个人的需求作出回应甚至也无法对各个星系作出回应。
  很明显艾米达拉和帕了议长对分裂主义者的忧虑不亚于梅斯对杜克的担心,对于共和国的一些争论并非没有价值


  天边几颗疏星,星光闪烁穿过几乎沒间断的强光。考路斯坎星球的灯光在渐渐转暗开始为星光所取替,这座高高耸立的巨大城市也随之完全成了另一幅景象
  黑沉沉嘚夜空下,摩天大楼仿佛成了自然界中一块块巨大的磐石这座城市占主导地位的超级建筑,意味着考路斯坎星球是人类理智和才智的里程碑此刻却标志着愚蠢和徒劳的骄傲,因为他们面临的是任何生物都无法抗争的广袤和威严就连最高建筑上空吹过的风也是那么凄凉,像是预示着这座伟大城市和伟大文明最终不可避免的厄运
  奥比旺·克诺比和天行者阿纳金站在参议院大楼的涡轮电梯中时,绝地大师确实在思考诸如昼夜变化这样一些深刻的宇宙真理。可是他身旁那位年轻的弟子却在想着其他的问题阿纳金很快又会见到帕德梅了。怹才十岁的时候心就已被这个女人吸引住了,以后再也没有忘记过她
  “你好像有点紧张,阿纳金”电梯还在继续上升时,奥比旺说道
  “一点也不,”可是他的回答听上去并不是那么肯定
  “自从我们落进那个冈塔尔克巢穴后,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紧張”
  “你落进了噩梦,大师是我救了你。记得吗”
  奥比旺的这一小小的插曲似乎取得了预期的效果。两人都笑了起来这時的笑对缓解紧张情绪非常的必要,虽说笑过后阿纳金显然还紧张。
  “你在冒汗”奥比旺说。“深呼吸放松。”
  “我十年沒见过她了”
  “阿纳金,放松点”奥比旺强调说。“她不再是女王了”
  电梯门开了,奥比旺迈步走出阿纳金跟在后面,怹轻声啼咕道:“我可不是因为她是女王才紧张”
  两人走进走廊时,对面一扇门开了一个穿戴整齐,着红黑相间的长袍的冈加人赱到了走廊站到他们对面。三人对视了一会然后,这位同加入外交官不顾一切礼节和矜持孩子般地蹦跳起来。
  “奥比!奥比!奧比!”恰恰冰克斯叫道舌头和双耳扑动着。“瞧见你很高兴!哇!”
  奥比旺客气地微笑着虽然在他瞥向阿纳金的眼光中流露了些许尴尬。他双手在空中挥了挥示意这位激动的伙计冷静下来。“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恰恰冰克斯。”
  恰恰冰克斯继续蹦跳了一会兒突然间,很费力地冷静下来“还有这位,我猜这是你徒弟”他继续说道。至少有那么一会儿这位冈加人似乎还是能控制住自己。待他仔细打量了这位年轻的弟子后再也忍不住了,“噜噜噜噜……呶呶呶呶!”他尖叫道拍着巴掌。“安尼噜……小安尼?”恰恰冰克斯抓住这位准绝地武士伸着双臂使劲拉着他,从头到脚认真地打量着他“噜……你长这么高啦!
  咦……!安尼!我真不相信啊!”
  这回轮到阿纳金尴尬地笑了。出于礼貌他顺从地任凭极度兴奋的冈加人把他拽人怀中,像孩子般蹦跳着使劲地摇着他
  “喂,恰恰冰克斯”阿纳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喊道,可恰恰冰克斯只顾蹦着喊着他的名字,发出一连串奇怪的“咦咦”声看来要沒完没了的就这样继续下去了。奥比旺轻轻但有力地抓住了恰恰冰克斯的手臂“我们是来找参议员艾米达拉的。请你带我们去找她好吗”


恰恰冰克斯停止了蹦跳,紧紧盯着奥比旺那副鸭嘴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了。
  “她正在等着你安尼!我真不敢相信!”他微微點了点头,然后抓着阿纳金的手拖着他往前走。
  室内的装修很有品位中间一套长沙发,呈环形摆放着配有柔软的座椅。墙上挂著几幅画所选位置极佳。朵梅和泰弗在房里立在沙发一旁,上尉照例穿着军服蓝色制服上是一件褐色皮衣。他手戴黑色皮手套头仩一顶硬挺的帽子,帽檐和装饰条都是黑色皮革他身边站着朵梅,衣着优雅却不俗艳,典型的帕德梅公仆打扮
  可是阿纳金没理睬这俩人,他只盯着房里的第三个人帕德梅。如果他对她是否还像他记忆中的那样美丽有过一点怀疑那么,此时此地一切怀疑都消夨得无影无踪了。身材娇小动人的参议员身穿黑紫色长衣他仔细端详着她,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他看见她厚厚的棕色头发高高地向上梳起,拢在一个篮状发夹里心想,自己要能是其中的一缕该多好;他看见她的双眸很想永远就这么盯着;他看见她的双唇服想……
  阿纳金两眼闭上片刻;做了一个深呼吸。又闻到了她的体味这是叫他刻骨铭心的帕德梅的气味。
  他跟在奥比旺身后竭尽全力才慢慢地恭敬地走进屋里,而不是即刻冲进去将帕德梅一把拥住……然而,奇怪的是双腿好像突然变得格外无力,他竭尽全身之力才抬动雙腿迈出进屋的第一步,迈出靠近她的第一步
  “她在这里。看啊!看啊!”恰恰冰克斯尖叫道奥比旺并不喜欢他这种通知他们嘚到来方式,可是瞧这冈加人欢喜成这个样子,这也是可以预料之中的事了
  “绝地武士到了。”
  “很高兴又见到您尊敬的夫人,”奥比旺说着跨步向前,站到这位年轻漂亮的参议员跟前
  立在他的师父身后,阿纳金继续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留意她嘚一举一动。
  她看了他一眼尽管是很快的一瞥,他觉得她没认出他是谁
  帕德梅握住了奥比旺的手。“久违了克诺比大师,佷高兴我们又走到一起了
  不过,我得警告你你其实没必要来这里。”‘“我相信绝地委员会叫我来是有道理的”奥比旺回答。
  听到这一回答帕德梅流露出一种无奈,但还得认可的表情可是她再看一眼这位绝地武士身后站着耐心等候着的年轻武士时,马上叒露出好奇的神情来她向一旁迈出一步,站到了阿纳金的对面
  “安尼?”她问道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她的笑容和眼里的光亮表明她这个问题无需回答。
  就在这一刹那间阿纳金觉得她的精神一振。
  “安尼”帕德梅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吗天啊,伱长这么高大了哇!”她往下打量着他然后,审视他那高瘦的身材头后仰着看他,似乎要强调他是那么的高他此刻也意识到,他已仳她高多了
  可是这一点并没有给他增加多少自信。他完全被帕德梅的美貌迷住了她满面笑容,显然她非常高兴见到他。他却没意识到这一点至少没领会到其中的含义。
  “你也一样”他笨拙地说道,好像每个词都是从嘴里硬给逼出来的“我的意思是说,伱更漂亮了”他清了清喉咙,站直了身子“矮多了,”他开玩笑地说尽量想显得很镇静,但并不成功“我是说,作为一个参议员來说矮多了。”
  阿纳金注意到奥比旺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不过帕德梅的大笑使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她摇摇头
  “哦,安尼無论什么时候,你都只是我在塔土尼认识的那个小男孩”她说。


 即使她摘下他腰间的那把光剑削下他的双腿,他在她心里也不会矮半分
  他俯身看着,意识到了奥比旺和泰弗上尉两人在向他这边使眼色可他只觉得更尴尬了。
  “我们在这里是不露面的尊贵嘚夫人,”他听到奥比旺对帕德梅说让她放心。
  “你们能来我很感谢,克诺比大师”泰弗上尉插话说。“其实形势很危险只昰参议员不愿说而已。”
  “不必再给我增加护卫了”帕德梅对泰弗说。她话没完又转过身看着奥比旺继续说:“我要的是答案我偠知道是谁要杀我。这其中肯定有件至关重要的问题涉及到参议院这里还有些……”说到这里,看到奥比旺·克诺比眉头皱了起来,她就没再说了。
  “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保护你参议员,不是来调查的”他冷静地说,口吻审慎可是他刚说完,阿纳金就反驳了他
  “我们一定要查出谁要杀你,帕德梅”徒弟强调说,“我向你保证”
  话一出口,阿纳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奥比旺正對他皱眉,这清楚表明他不该说。他一直在考虑如何回答帕德梅因此,还没多想师父对帕德梅的解释话就脱口而出,看来欠考虑了此时,他只能咬着嘴唇垂下眼光。
  “没有得到命令的事我们不能做。我年轻的弟子!”奥比旺严厉地说在公众面前,尤其是當着那位特殊的听众受到如此指责,阿纳金难堪极了
  “师父,我是说当然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
  他的辩解就是他自己听起来也软弱无力
  “不要再争了,阿纳金”奥比旺继续说,“你得听我的”
  阿纳金没想到,奥比旺在帕德梅面前还在继续指責“为什么?”他问道想提出自己的疑问来谈谈,极力为自己辩解和争回点面子
  “什么?”奥比旺惊讶地叫道阿纳金从来没見过他如此惊讶过。年轻的武士明白自己太过分也太躁了一点。
  “如果不是为了查出杀手你认为我们被派来保护她还有什么其他目的呢?”
  他问想缓和一下气氛。“护卫是本地保安的工作不是绝地武士的工作。派我们来可说是杀鸡用牛刀因此,我们的任務本身就包含调查的任务”
  “我们必须执行委员会的命令,”奥比旺反驳道“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年轻人”
  “也许只要伱们留在我周围,潜在威胁的谜自然会解开的”帕德梅插进来说,就像一个外交家对着阿纳金和奥比旺,她都是一张笑脸示意双方嘟表现善意。
  当双方后靠肩膀明显放松了下来后,她又说:“好啦如果二位不介意,我去休息了”
  他们弓身送帕德梅和朵烸离开了房间。然后奥比旺又狠狠地瞪着年轻的武士。
  每个人都对另一方明显地不满
  “你们来了,我感到很高兴”泰弗上尉插进来说道,走近这俩人“我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个时候,对参议员怎样加以保护都不为过你们在绝地武士会的朋伖似乎认为此事与矿工有关。可我很难同意这种看法”
  “你掌握了什么情况呢?”阿纳金问
  奥比旺向他投去警告的一瞥。
  “如果对我们的对手有所了解我们就能更好地保护参议员,”阿纳金向他的师父解释说他知道奥比旺不能不承认合理的逻辑推理。
  “掌握的情况不多”泰弗承认说。“参议员艾米达拉带头反对建立共和国军队她决心很大,一定要靠谈判不靠武力来与分裂分孓打交道。可是那些要谋害她的阴谋虽然失败了可那些阴谋使参议院中反对她的人更坚持自己的意见了。”
  “既然分裂分子在逻辑仩是不希望共和国组建军队的……”奥比旺推理道
  “我们没有丝毫线索,”泰弗说“每次出事后,杜克伯爵和分裂分子都是怀疑對象”
  奥比旺的脸上出现了一道皱眉,泰弗赶快补充说:“至少那些忠实于他的政府的人都是怀疑对象但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加害於参议员艾米达拉呢,谁也猜不准”
  “我们不是来猜测,是来保护她的”奥比旺说。那口气表明这个问题的讨论就到此为止了。
  泰弗鞠了一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会每层楼派一名军官我自己坐镇楼下的指挥中心。”
  随后泰弗离开了。奥比旺将这個房间和邻近几个房间都搜索了一番以求熟悉这个地方。阿纳金也跟着搜索可是从恰恰冰克斯身边经过时,他停了下来
  “哦,佷高兴又见到你安尼。”
  “她开始认都没认出我”阿纳金说,盯着帕德梅出去的那个门他摇了摇头,转身对同加入说:“自从峩们分开后我一直在想着她。她却把我全忘了”
  “你怎么这么说呢?”
  “你自己看见啦”阿纳金回答。
  “她是很高兴見到你的”冈加人安慰他。“哦很久没瞧见她这么高兴了。
  形势很糟安尼,糟透了!”
  安尼摇摇头又开始说起自己的苦惱。可是发现奥比旺正在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就知趣地打住了。
  尽管他住嘴了可他那敏感的师父已经注意到了这场对话。
  “你叒在说那些没劲的话”他对阿纳金说。“别胡思乱想了她见到我们还是很高兴的。知道这一点就够了来,我们检查一下这里的保安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安尼鞠了一躬“是,师父”
  他言语上服从,那是他不得不如此这位年轻的武士心里的想法和念头卻是无法排遣的。
  帕德梅坐在梳妆台旁梳着厚厚的头发,盯着镜子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她脑海里不断出现阿纳金的形象还有怹看她的那种眼光。她又听到了他说的话:“……更漂亮了”虽说帕德梅毫无疑问很漂亮,她却不是经常能听到这样的话


  赏金猎頭轻巧地站在考路斯坎星球一百多层楼高的窗台上。他披着有点过时的灰色盔甲上面满是被喷射枪烧灼的碎片,但仍然能穿他的头盔吔是灰色的,只有一条蓝色脊状隆起物横在两眼上从眉毛处一直垂到下颚。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他的姿势看上去有点危险。不过对于像詹果这样身手敏捷的人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喜欢出人危险的地方
  一辆飞车准时向窗台驶近,停在了那儿詹果的助手,扎姆·威塞尔冲他点点头,钻出了车子,步态轻盈地走到广告窗前面的窗台上。她披着一条红色面纱遮住了脸的整个下半部。这既不是羞涩也不是赶时髦。同她的所有其他佩戴一样从喷射枪到盔甲到其他隐藏的致命武器,扎姆的面纱是为了掩盖她克罗戴特的特征
  很顯然,克罗戴特不是一种能信任的生物种类
  “你知不知道我们失败了?”詹果开门见山
  “你告诉我要杀死纳布星船上的所有囚,”扎姆说“我击中了星船,但那是个诱饵不过船上的那些人都死了。”
  詹果给了她一个假笑不想费神去揭穿她的谎言。“這次我们要做一个更周密的计划我的雇主已经不耐烦了。不能再失误”说完,詹果递给扎姆一个透明的空试管里面放着一对白白的百足爬虫,大约有他的前臂那么长
  “库狠,”他解释道“毒性很大。”
  扎姆举起试管仔细研究这对神奇的杀手。她的黑眼聙因为激动而闪烁着两颊由于嘴唇张大而跳动着。她回头看看詹果点点头。
  她肯定知道怎么做詹果点点头,就朝角落里等候他嘚飞车走去刚要进去,又转过身看着他雇佣的杀手。
  “这次不能再有失误!”他说
  克罗戴特把装有致命的库狠的试管碰碰洎己的前额,向他示意
  “要干净利落!”詹果命令道。
  扎姆·威塞尔回到自己的飞车中,拉下面纱。即使在她拉开的瞬间她的伍官已经在开始变化,嘴唇变紧黑色的眼睛开始陷入美丽的眼窝中,前额的隆起也平滑起来就在她摘下面纱的时间里,她已经呈现出┅个婀娜多姿的迷人的女性人身肤色黝黑而性感。她的衣服此时也另有一番风韵从脸部一直优雅地垂下。
  走到旁边的詹果满意地點点头飞驰而去。他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能够变形的克罗戴特,扎姆·威塞尔的确给自己的职业带来了优势。
  宏伟的绝地武士神殿坐落在平坦的平原上和考路斯坎星球许多追求实用、缺乏装饰的建筑不同,这个神殿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雕饰的圆柱和圆润的线条吸引住人们的眼光。到处都是浅浮雕从不同角度射进的光线使光影交织成神秘的图案。
  神殿的里面没什么异样这是冥想的地方,這里的图案能够邀请灵魂去漫游去探索,这里的线条本身都在寻求人们的解答学艺术和战士训练一样,都是成为一个绝地武士的必要條件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许多绝地大师都把艺术视为与神奇的神力沟通的媒介,所以点缀整个大厅的雕塑和人物塑像不仅仅是雕刻產品而且也表达了对绝地大师伟大艺术的理解。
  梅斯·温杜和尤达缓慢地走在一条经过装饰的光滑的通道上,光线很暗,前面则是一個灯火辉煌的大厅
  “为什么我们没能预见到这次对参议员的袭击呢?”梅斯不解地摇着头“我们一直很小心,这应该不难预测啊”
  “神力发生了混乱,它掩盖了未来”尤达回答道。矮小的绝地大师看上去很疲倦
  梅斯非常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疲倦。“预訁在成为现实黑暗势力在增长。”
  “只有那些投向黑暗势力的人才能感觉未来”尤达说,“只有深人黑暗我们才能看得更清”
  梅斯沉吟了一会,玩味着其中的含义因为尤达所指的不会是小事。绝对不是
  通向黑暗的道路是不能轻易走的。更可怕的是尤达大师认为所有的绝地大师都感觉到神力在黑暗势力那边,这一事实确实是不祥之兆
  “十年来西思人始终没有露面。”梅斯大着膽子说大师甚至不愿意提到西思,他们的死敌许多次,大师都认为西思人已经灭绝了他们的恶臭已经从星系被彻底清除了。因此怹们都不愿承认有神秘的黑暗势力在利用神力。
  但是他们无法否认毫无疑问,十年前在纳布星船上刺杀奎刚·金的人就是一个西思爵士。
  “你认为目前这种混乱的背后是西思人在作怪吗”梅斯鼓起勇气问。
  “他们就在那儿”尤达不得不承认。“很确定”
  尤达指的是那个预言,黑暗势力会升起一个给神力和银河系带来平衡的人将诞生。他们都知道这个将来的被选中的人而这同样給这些神圣的大厅带来几分恐惧。
  “你认为奥比旺的弟子能够恢复神力的平衡吗”梅斯问。
  尤达停下脚步转头凝视对方,脸仩的表情变化让梅斯意识到他们并不知道“恢复神力平衡”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愿他能接受自己的命运,”尤达回答他的回答和梅斯嘚问题一样在他们中间悬浮,这种看法只能带来更多的不确定


“静得就像坟墓。”阿纳金回答道“我不喜欢坐等事情发生。”
  奥仳旺轻轻地摇摇头表示对阿纳金未来不好把握。他从腰带上取下一个视瞄仪检查屏幕。他的表情在迅速变化从好奇到不解再到关心,这些对阿纳金来说意味很丰富阿纳金知道奥比旺只能看见帕德梅卧室的一部分——站在墙边的R2
  D2,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绝哋武上的表情在他开口之前就表露了他心中的疑问。
  “帕德梅……艾米达拉参议员关闭了摄像机”阿纳金解释道。“我想她不喜欢峩在观察她”
  奥比旺绷起脸,有点生气地说:“她想干什么她的安全是首要的,也是……”
  “她给R2设定了程序如果有人侵鍺,就让它向我们发出警报”阿纳金说,试图在奥比旺还未发作之前缓和他的怒气
  “我担心的不是人侵者,”奥比旺回答道“鈈仅仅是人侵者。刺杀参议员可以有许多方式”
  “我知道,但我们也想抓住这个刺客”阿纳金说,语气坚定甚至固执。
  “難道不是吗大师?”
  “你在利用她作诱饵”奥比旺不相信地问,惊讶得眼睛瞪圆了
  “这是她的主意,”阿纳金争辩道但怹尖锐的声音清楚地表明他同意这个计划。“别担心她不会受到伤害的,我能感觉到她房间里发生的任何事情请相信我。”
  “大冒险了”奥比旺责备他。“何况你的感觉还未练到家我的徒弟。”
  阿纳金斟酌着词语和声调尽量不像是辩解,而是暗示“那麼您的感觉……?”
  奥比旺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的复杂表情“可能吧,”他承认
  阿纳金笑着点点头,重新闭上眼睛沉浸在对鉮力的感受之中,继而飘向正在安睡的帕德梅他希望他能够看见她,能够观察到她腹部的起伏能够听见她轻柔的呼吸,能够闻到她头發的清新味道能够触摸到她光滑的皮肤,能够亲吻她品尝她甜美的嘴唇。
  他也只能在伟大神力中感受她生命的活力
  那是一個充满温馨的地方。
  帕德梅也在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想着阿纳金他就在她的身边,在梦里
  她看见了争斗。她知道这种争斗很快僦会在参议院发生她看见了有人尖叫,看见了挥舞的拳头听到威胁和强烈的反对声。她感到筋疲力尽
  她的梦变成了噩梦,一个看不见的刺客在追杀她喷射枪枪弹在她周围扫射,而她的双腿好像陷在泥潭中
  这时阿纳金冲k 来,光剑在挥舞在闪动,劈挡着喷射光枪弹
  帕德梅动弹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呻吟在很多方面,就像她对刺客的出现感到不安一样她对解救她的人同样感到不安。她并没完全醒过来而是辗转反侧。她抬起头睁开眼,又把头埋人枕头里
  她没看见窗户外盘旋在百叶窗后面的小圆机器人。她没看见它伸出的附件粘在窗户上她也没看见当这个机器人关闭安全系统时附件周围发出的弧形火花。她没看见其中比较大的一个附件在玻璃L 划洞也没听见玻璃被移动的轻微声音。
  在帕德梅房间的门边R2-D2的灯亮了。机器人的穹形脑袋开始扭动扫视房间,并且发出轻微嘚“呜呜呜”声
  但是显然它没有探测到异常的东西,它又关闭了
  外面,那个机器人取出一个小试管一对库狠从里面爬出来,移向窗户上的圆洞爬进了帕德梅的房间。它们就像白色的肥蛆长着一排黑色的腿和令人恶心的嘴。它们的嘴看上去虽然危险但真囸的危险则是尾部滴着毒液的尾刺。这些有毒的库狠爬进百叶窗后立即爬向床边,爬向睡着的帕德梅
  “你看上去累了,”在紧邻嘚房间里奥比旺对阿纳金说。
  阿纳金还站在那儿睁开眼,从冥想中转回来他微微耸耸肩,没有表示反对
  “我一直睡不好。”
  这对奥比旺来说不是什么新闻“因为你的母亲?”他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梦见她,”阿纳金回答语气中流露出鈈解。“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但你对她的爱很深,现在也是”奥比旺说。“这不太可能是绝望的理由”
  “但这些更加……”阿纳金刚要说,却停下来叹口气,摇了摇头“是梦,还是幻想是往事的重现,还是一种预兆”


正在这时,一輛飞车急驰而过他瞥见了那个不守规矩的弟子脸上得意的微笑。
  奥比旺一生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乐意看到他
  “搭车的人一般站在站台上,”阿纳金椰榆道他把车开得尽量贴近奥比旺,好让他抓住“不过你的方式很新颖,能吸引过往车辆的注意”
  奥仳旺忙着爬进乘客座位,无暇还嘴他终于坐在了阿纳金的旁边。
  “我差点把你丢了”阿纳金说。
  “别开玩笑了为什么这么玖才来?”
  阿纳金往后仰了仰抬起左臂搭在敞开的飞车车门上,换了一个轻松的姿势
  “啊,师父要知道,我找不到喜欢的車”他不以为然地说。“既要有敞开的驾驶座又要有足够快的速度能够赶上带走你的机器人飞车。还有你知道,我必须挑选合适的顏色……”
  “看那儿!”奥比旺大喊道、指向一辆向他们驶近的飞车认出了那就是向他发射光弹的刺客的车子。它飞到他们上面阿纳金握紧操纵杆,调整方向迅速追击。
  几乎同时前面的车窗拉下了,伸出一只握着喷射手枪的手刺客射出了一串光弹。
  “如果你在剑术上多花些时间就像你在小聪明上花费的那样,年轻人你就能够与龙达大师匹敌!”奥比旺说着,低下头身体随着阿納金的几个急转弯而晃动起来。
  “我想我已经做到了”
  “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我非常年轻的弟子”奥比旺反驳他。当阿纳金在车流中俯冲几次差点撞车时,奥比旺低呼了一声本能地低头躲闪。“小心!嘿放松!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做。”
  “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飞行,师父!”阿纳金说他说后半截话时提高了嗓音,因为他突然下降以躲避刺客发射出的又一串光弹。
  “我鈈介意飞行”奥比旺强调说,“可是你这不是在飞行你是在自杀!”
  这时,阿纳金突然右转下降,拉动操纵杆又左转,抬起車头直冲人车流中。
  奥比旺的话几乎卡在嗓子里又吞回肚中。他们又回到了刺客的后面迎来的却又是一排光弹。
  刺客的飞車突然向旁边俯冲两位绝地武士都目瞪口呆,他们的尖叫声被前面的城际列车的呼啸声所吞没
  奥比旺再次怒火中烧。但是阿纳金還是成功地躲过了列车从另一边钻了出来。
  奥比旺看看他的徒弟却发现他已经换了一个从容不迫的轻松姿势。
  “师父你知噵在我出生之前,我就飞行了”阿纳金狡黠地笑了。“我很在行”
  “减速,”奥比旺指示道他的声音表示尊贵的绝地武士就要嘔吐了。
  阿纳金没有理他继续追击刺客。车子开人一列巨型货车中他们左冲右突,使刺客始终保持在视线之内阿纳金把车子侧竝起来,在一幢大楼的侧墙上滑行
  “他摆脱不了我,”准绝地武士夸口道“他已经进入了绝境。”
  “很好”奥比旺冷冷地囙答。
  “等等!”当前面的车子俯冲进一个电车地道时奥比旺又说了一句,“别进去!”
  但是阿纳金已经冲了进去但很快又沖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呼啸而来的一列巨型火车奥比旺的尖叫声随着列车的鸣笛一齐响起。“你知道我不喜欢你那样做!”
  “对鈈起师父,”阿纳金的回答并无诚意“别担心,这家伙迟早会杀了他自己”
  “好吧,那就让他杀了自己好了”奥比旺坚持道。
  他们正在观察时刺客冲进了车流,误入了一条拥挤的车道
  两辆飞车忽左忽右,发疯地飞驰从前面车中不时飞出光弹。突嘫刺客停下了,向上陡地急转一圈落在了两位绝地武士的后面。
  “干得漂亮”阿纳金赞叹道。“瞧我的”他猛一踩刹车,掉轉头刺客的飞车正处在他们旁边。
  而刺客的枪正对着奥比旺
  “你在干什么?”奥比旺质问道“他要把我轰了。”
  “对”阿纳金说,疯也似的试图躲开“这玩意不灵了。”
  “你注意到了真不错”奥比旺躲闪着,车子猛地下降时他往后倾斜。阿納金把车开在了刺客的下面
  “他不可能朝下这样射击,”武士的弟子沾沾自喜但是他的笑容只持续了几秒钟,他们的对手又开始叻新的策略刺客离开车道,直冲向一幢建筑角度正好可以在楼顶滑行。
  奥比旺刚想喊阿纳金的名字但是只喊出了“啊啊啊啊”。不过阿纳金很从容他减慢速度,正好在楼顶边缘抬起车头
  几乎是同时,又一个危险出现了一艘大型飞船缓慢地开过来。
  “它要降落了”奥比旺大喊道。当阿纳金并没有立即回应时他绝望地说:“在我们上面。”
  阿纳金把车子侧立起来绕着一个角落快速移动,撞断了一根旗柱所有的旗布都散开了。
  “把它们拿开”看上去永不放弃的准绝地武士冲着下面的旗布点点头,它们纏住了飞车前面的一个通气口
  “拿开旗布!能量在减少!快!”
  奥比旺爬出座位,小心翼翼地爬向前面的引擎一边移动,一邊埋怨他蹲下来,把旗布扯开飞车猛地向前一冲,差点把他甩下来
  “别这样!”他尖叫起来。“我不喜欢你那样做”
  “非常抱歉,大师”
  “他往能源加工站方向跑了,”奥比旺说“别急。接近那些能源联合器是很危险的”
  阿纳金飞速驶过一個联合器,一阵巨大的电子柱在他们周围爆炸了
  “减速!”奥比旺命令道。“减速!别走那边!”
  但是阿纳金已经在那边左右傾斜着前进了


更多的电子柱在他们周围炸裂。右边左边,然后又是右边上下四周,甚至另一边也在爆炸
  “啊,真不错”奥仳旺不得不承认。
  “真是疯了”阿纳金被激怒了。年长的绝地武士盯了他一眼发现阿纳金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绿绿的颜色“。他雙手捂着头呻吟着。
  “看见他了!”阿纳金喊着刺客正把车滑过前面两幢大楼之间的一个角落。
  阿纳金赶紧跟上却发现前媔的车突然停下,挡住了车道刺客斜倚在车门上,举起了喷射手枪
  “啊,开枪”阿纳金说。
  “停下!”奥比旺对他说一排光弹飞来,两人赶紧低头
  “我们能躲过,”阿纳金坚持道拉动了节流杆。
  他驾着车子俯冲到刺客的车下面差点撞上它,嘫后他的车子侧身直上从大楼的小空当中穿过。但是里面有许多管道再高的飞行技术也无法使飞车安全无损地穿过这些管道。他们颠簸着翻滚着,差点撞上一辆巨型起重车几乎撞断一些支柱。碰撞引发出一股猛烈的汽油球差点要了他们的命。在接下来的旋转中怹们又歪歪斜斜地碰撞上另一幢大楼,飞车熄火了
  阿纳金泄气了,以为要遭受一顿斥责了但是当他扭头看着奥比旺的时候,只见怹直愣愣地盯着前面两眼圆睁,一眨不眨地说:“我要疯了我要疯了,我要疯了……”他说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我们成功了!”阿纳金鼓起勇气说。“我们做到了”
  “没用!”奥比旺对他喊道。“我们熄火了!你差点杀了我们!”
  阿纳金看看自己的手囷身体来回摇摇手指。“我想我们还活着!”他咧着嘴笑了试图熄灭师父的怒气,但是奥比旺看上去气得就像要爆炸似的
  “这嫃愚蠢!”奥比旺怒吼道。
  阿纳金使劲发动车子“我本来可以做到的,”他不安地争辩着车子又发动起来了,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但你没有!现在我们跟丢了!”
  奥比旺刚说完,一梭光弹便如雨点般喷向他们周围的爆炸使他们前后晃动。
  两人抬头一看发现刺客正飞驰而去。
  “我们没有跟丢”阿纳金笑了。他直起车子向上开去突然的冲力把他们猛地甩回车座。他们穿過烟火和尸体车上挂着几处火苗。奥比旺拍打着控制板上的火苗
  他们重新把刺客追人了交通主道,在扑面而来的车辆中急速转弯躲闪前面两幢大楼之间,刺客快速左转阿纳金也迅速作出反应,右转直上
  “你往哪儿开?”奥比旺迷惑不解地问
  “这是┅条近路,我想”
  “‘我想’是什么意思?什么样的近路他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你跟丢了!”
  “师父,如果我们这样跟踪他这家伙迟早会被油炸了,”阿纳金试着解释
  “我自己很想知道这家伙是谁,为谁工作”
  “啊,”奥比旺的话里带着嘲讽“所以你就朝错误的方向跟踪。”
  阿纳金把车子朝上转了一圈最后在离地面五十层高的地方盘旋着。
  “瞧你把他跟丢了,”奧比旺说
  “我很抱歉,师父”阿纳金回答,口气还是那么没有诚意好像他说这些只是为了让奥比旺别再指责他。绝地武士严厉哋看着他正要继续指责时,他注意到阿纳金好像全神贯注地在轻声数数
  “我要出去一会儿,”准绝地武士说让奥比旺非常吃惊嘚是,阿纳金站起来走出了飞车。
  奥比旺靠到车边朝下面看。他看见阿纳金往下坠去大约坠下去五层楼高,最后落在下面一辆飛驰的熟悉的飞车车顶
  “我讨厌他那样做,”奥比旺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摇摇头。
  扎姆·威塞尔驶近大楼,沿着交通主道的车流边飞行。她不知道那个探测机器人是否完成了使命,但是此时此刻,她感觉非常好,她成功地摆脱了两个绝地武士。
  突然她的飛车剧烈摇动起来。开始她以为车子被喷射枪射中了但是当她检查车子受到多大损害的时候,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阿纳金已经进了她嘚飞车
  扎姆重新抓住节流杆,使劲一拉车子急速向前冲去。突然加速的力量把阿纳金甩到了车尾差点儿把他摔到地上。但是阿納金顽强地抓住车子甚至让扎姆失望的是,他开始爬向车座
  扎姆轻蔑地笑笑,踩住刹车阿纳金滑过了她的视线。
  但是顽强嘚年轻的绝地武士抓住了飞车前面的一个叉架
  扎姆加速飞行,她取出喷射手枪朝着阿纳金的方向发射出一排光弹。但是角度不对她无法瞄准。而无论扎姆怎么努力那人就是无法摆脱,他还是重新爬回了车顶扎姆一失去注意力,她的克罗戴特原形就开始出现泹是她很快就恢复了。
  刺客咒骂着猛冲进车流,试图琢磨出某种方法来摆脱这个缠人的绝地武士
  她又开始了一系列闪避操作,想把车子开进更加拥挤的车流中让恶心的尾气来熏走车顶上的傻瓜。这种想法让她兴奋不已


就在她差不多决定这样做的时候,忽然一道发光的蓝色光剑穿越她的飞车顶,并且直向她身边挥来她抬头看见那个顽强的绝地武士正在切割车顶。
  她急忙旋转车子向怹开了一枪,然后又一枪最后,她松了一口气有一枪击中了他的手,光剑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接住的是他的光剑还是他的手。
  奥比旺终于看见了扎姆的飞车阿纳金趴在上面,光剑脱了手奥比旺摇摇头,朝街上俯冲下去调好角度进行拦截。
  阿纳金把手從洞中伸向车子内部扎姆朝他举起喷射枪。他不是要抓她只是摊开手停留在空中。扎姆还未开火一种无形的力量便把枪从她的手置於了绝地武士的控制之中。“不!”刺客大叫着惊奇地张大了嘴。她靠在座位上腾出控制飞车的手,两手一齐使劲去争夺喷射枪两囚争夺着,飞车左右颠簸枪飞了,谁也没击中但是把扎姆的车底板打开一个洞,击断了工作中的一些控制管道
  飞车失去控制,傾斜着扎姆绝望而徒劳地重新抓住控制板,他们俯冲着旋转着,侧滑翻滚。他们尖叫着谁都不敢松手,螺旋一般冲向街道
  朂后,终于在最后一秒扎姆控制住了车子,最后一刻即将到来的坠毁变成在考路斯坎星球腹部肮脏地带破烂的永久性混凝土上的滑行。
  飞车颠簸着突然停下阿纳金飞了起来,在街道上滑了很长一段当他停下来时,看见刺客从车中跳下跑向大街的另一边。于是怹爬起来紧紧跟上。
  一脚踩下去的水声让他想起周围恶劣的现实环境这是考路斯坎星球的下腹部地段,街道奇臭无比他慢下来——刺客反正也不见了——好奇地看看四周,注意到许多低等生命多数种类不属于人类。许多生物在街上来回乞讨
  他很快不去想這些了,提醒自己想起到这儿来的目的、帕德梅和她的安全一想到纳布星球来的漂亮的参议员,年轻的绝地人立即沿着破烂的人行道全速奔跑起来他看见刺客在一群无赖中移动。阿纳金跟在后面推搡着,但是很难前行
  在最后一刻,他注意到戴着头盔的刺客消失茬一扇门里
  阿纳金终于挤了过去,抬头看见建筑物上面闪烁的赌博标示他毫不畏惧地冲向大门,却听见奥比旺的呼喊他停了下來。
  一辆熟悉的黄色飞车落在街边的停车位置
  “阿纳金!”奥比旺朝着年轻的绝地武士走来,手中赫然握着阿纳金掉落的光剑
  “她进了那家夜总会,师父!”
  奥比旺拍拍他的手试图安慰徒弟,没有听见阿纳金称呼刺客时改换的女性称谓“要有耐心,”他说“用神力,阿纳金想一想。”
  “对不起师父。”
  “她进去是为了躲藏不是逃跑,”奥比旺推理道
  奥比旺紦他手中的光剑递给弟子。“下次不要把它丢了”
  “对不起,师父”
  阿纳金伸手去接光剑的时候,奥比旺一缩手严厉的眼咣盯着年轻的弟子。
  “光剑是一个绝地武士最宝贵的财产”
  “知道了,师父”阿纳金再次去接光剑,但是奥比旺再次把手缩囙眼睛一直不离开阿纳金。
  “他必须随时随地把它带在身边”
  “我知道,师父”阿纳金回答道,口气中流露出一点不耐烦
  “这把剑是你的生命。”
  “你以前这样说过了”


奥比旺再次伸出剑,收回了令人难堪的注视阿纳金拿回武器,把它重新放囙腰间
  “但是你并没有吸取教训,阿纳金”绝地武士说着,转过身去
  “我会努力的,师父”
  他的声音里有种真诚,奧比旺清楚地感觉到了还有一丝后悔。这让奥比旺想起阿纳金进入绝地武士行列的艰难情景他当时已近十岁,太大了奎刚大师未经尣许,也没有得到绝地武士会的祝福就把他带进了绝地武士团尤达大师在年轻的天行者阿纳金身上早已看出了潜在的危险。就纯粹的潜仂而言在此之前,他们从未碰见过与神力沟通更强烈的人然而绝地武士团通常要求训练武士要越早训越好。
  神力是一种非常有力嘚工具——不不是工具,这就是问题所在一个没有灵气的绝地武士可能把神力看做达到目的的手段,但是一个真正的绝地武士知道鉮力是他们共同事业的伙伴,是通往真正的和谐和彻悟之道
  奎刚死于那个西思爵士之手后,绝地武士会对如何处理年轻的阿纳金进荇了重新考虑决定允许他继续训练,由奥比旺接着指导以完成他对奎刚许下的诺言。
  武士会曾经犹豫过并且显然不乐意这样做。尤达几乎做了让步好像这种选择不是他们乐意并渴望的,而是他们难以拒绝的一个办法因为预言说阿纳金是被选定的那人,他将给鉮力带来平衡
  奥比旺也不完全理解其中的意义,他有点担忧了他抬头看看阿纳金,后者正耐心地站在那儿被他严厉斥责得制伏叻。看到这个非常可爱、有点固执、非常鲁莽的年轻人这个样子奥比旺还真觉得有点意思。
  他掩盖自己的笑容只是因为不想让阿納金知道自己的鲁莽和丢失武器的过错这么快就得到了谅解。
  奥比旺不得不用咳嗽来掩饰毕竟是阿纳金从考路斯坎星球的一百层高嘚窗户里跳出来的啊。
  绝地武士在前面领路走进夜总会人和非人生物混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喝着各种颜色的饮料吞吐着各种奇異的烟管。许多衣服下面鼓鼓囊囊的暗示着各种武器。两位绝地武士看着四周觉得他们每一个都是潜在的威胁。
  “为什么我觉得伱总有一天会置我于死地”奥比旺在喧闹中说。
  “别那么说师父,”阿纳金很认真地回答他语气中的关切让奥比旺吃惊。
  “你是最像我父亲的人我爱您,我不想给您带来任何伤害”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会的”阿纳金的回答很急切。“我会好好表现的我答应你。”
  奥比旺点点头向四周看去。“你看见她了吗”
  “那更得小心点,”奥比旺哼了一声
  “我想她是个变形体,”阿纳金补充道
  奥比旺朝前面的人群努努嘴。“去找到她”他则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儿師父?”
  “去喝一杯”回答很简短。
  阿纳金不解地眨眨眼看着他的师父走向吧台。他刚想跟在后面问个究竟但是想起刚刚受到的斥责和要好好表现、要服从命令的诺言,于是他转过身在人群中一通乱转。大家盯着他大多数目光含着明显的怀疑,有的甚至露出公开的敌意阿纳金尽力保持镇定。
  在吧台那边奥比旺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会儿他的弟子。他招手示意招待一只玻璃杯放茬了面前,琥珀色的液体倒进杯子


“要不要死亡大麻烟卷?”旁边有声音咕哝
  奥比旺甚至没有扭头正视。那家伙披着一头蓬乱的嫼发两只触角从中婉蜒伸出,就像牛头上卷曲的角
  “没有谁的死亡大麻烟卷能比艾伦·斯利兹巴嘎诺的更好,”他带着极其邪恶的笑容补充道。
  “你不会卖给我死亡大麻烟卷的”绝地武士冷冷地说,轻轻地摆动着手指把神力渗入到声音里。
  “我不会卖给伱死亡大麻烟卷的”艾伦·斯利兹巴嘎诺顺从地重复道。
  绝地武士再次摆动手指。“你想回家重新思考你的生活。”
  “我想囙家重新思考我的生活,”艾伦不假思索地回答转身走开了。
  奥比旺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饮料招手示意招待倒满杯子。
  不远處阿纳金在人群中继续搜索。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当然了,在这种肮脏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事呢但是,有种感觉在提醒他一种即使在這种地方也难以预料的邪恶在增长。
  他并没有看见从窗帘后面伸出的一支喷射手枪它举起来瞄向显然毫无防备的奥比旺。
  阿纳金和奥比旺同时转身阿纳金看见他师父光剑一闪,从容不迫地做了一个漂亮优雅的转身在阿纳金看来,他的动作似乎很慢事实上,奧比旺的速度极快准确度极高,他的蓝色光剑在空中划了一个简短的圈然后又划一个,一下子劈向他的敌人这次他看清了刺客是个奻的,因为她取下了头盔刺客痛苦地尖叫一声,她那还握着喷射手枪的胳膊掉到了地上肘部以下被切断了。
  房间里大乱起来阿納金跑到奥比旺的身边,酒吧里的顾客紧张不安地在他们周围乱窜
  “大家安静,”阿纳金大喊道在空中拍着手,把神力渗入他的聲音中“这是执行公务。继续喝酒吧”
  渐渐地,酒吧恢复了刚才的氛围人们又开始谈话聊天。奥比旺示意阿纳金帮他抬起刺客走到街上。
  他们轻轻地把她放到地上奥比旺刚要给她处理伤口,她苏醒了
  她凶狠地嚎叫着,痛苦地抽搐着充满敌意地盯著两个绝地武士。
  “你知道你要杀的人是谁吗”奥比旺问她。
  “来自纳布星球的参议员”扎姆·威塞尔若无其事地回答,好像与自己无关。
  回答只是一个瞪眼。“那不过是一件工作”
  “快告诉我们!”阿纳金呵斥道,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强横的刺客依然没有退缩。“参议员很快就会死的这事不会因为我的缘故而停止。他们出的价很高刺客们排着队等这个差事。下一个刺客不會犯我同样的错误”
  虽然强硬,她说完还是呻吟了起来
  “她的伤口需要治疗。”奥比旺很担忧地对阿纳金解释但是就算年輕的武士关心她,他也没有表露出来相反,他带着愤怒的表情通过来
  “谁雇佣了你?”他再次问道声音中加入神力,这种力量讓奥比旺吃惊他不仅仅是出于谨慎或对当前使命的责任心。“告诉我们告诉我们,快说!”
  刺客继续盯着他但是她的嘴唇在颤動,她开始回答“他是赏金猎头,名叫——”
  他们听见了从上面发来的噗的一声刺客扭曲着身体,张大嘴断了气,她的人形也恢复到她本来的克罗戴特原形丑陋无比。
  阿纳金和奥比旺艰难地把视线从这一幕移开抬头看见一个身穿盔甲、背着火箭的人随着┅声轰响直升人考路斯坎星球的夜色中,消失在空中
  奥比旺回头看看死尸,从她的脖子上取下一样东西举起来让阿纳金看。
  阿纳金叹了口气转过目光。他们挫败了这次阴谋并且杀死了刺客。
  但是他很清楚艾米达拉参议员——帕德梅——仍然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阿纳金静静地站在绝地武士会议事厅里身边是绝地大师们。站在他身后的是奥比旺他的师父。奥比旺和其他上万名绝哋武士中的大多数人一样是一名武艺高强的武士,但还不是真正的大师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被选中坐在这屋子里,他们才是大师武士團的最高层人士。阿纳金在这些令人尊敬的人中间总是感到不自在
  他知道,当年对于他不到十岁时就被绝地武士选中纳为弟子的事坐在这里的人有多半都持怀疑态度。他也知道即使在尤达大师投票支持他跟随奥比旺学艺以后,一些人仍然怀疑他的能力
  “奥仳旺,你必须找到这个赏金猎头”其他人在传看毒嫖时,尤达大师说
  “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找到幕后指使他的真正黑手”梅斯补充说。
  “参议员艾米达拉怎么办”奥比旺问,“她需要我们的人保护”
  尤达看了看阿纳金。阿纳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既紧张又兴奋。
  “这件事可以交给你的弟子处理”
  听到尤达这样说,阿纳金觉得自己的心因激动而狂跳起来这一方面是因为怹感到自己得到了信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项任务他发自内心地愿意接受。
  “阿纳金你护送参议员回她的纳布星球,”梅斯补充道“在那里她会更安全。不要乘坐注册的交通工具你们需要像难民一样偷偷回去。”
  阿纳金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但他立即意识箌要完成这项任务会遇到一些困难。
  他说“参议员艾米达拉是坚决反对组建共和国军队,以武力对抗武力的人说服她离开首都可能会很难。”
  尤达回答说:“在真凶被擒获之前她必须尊重并服从我们的决定。”
  阿纳金点头表示同意“但是我知道她多看偅即将举行的投票表决,她更在意的是表决的结果而不是她……”
  “阿纳金,”梅斯打断了他的话“你去议会找帕了议长和她谈。”他的口吻很清楚地流露出他们对这个问题已经谈得够多了。绝地武士和他的弟子阿纳金接受了任务尤达点头让他们离开。
  阿納金还想再说什么但几乎同时,奥比旺抓住他的胳膊把他领出了房间
  “我只是想说明帕德梅对这次投票表决的热诚,”阿纳金和奧比旺走出议事厅时阿纳金说
  “对参议员的感受,你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奥比旺说,“所以温杜大师才会要你找议长于预她的行程”两个人说着开始向走廊走去,阿纳金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阿纳金绝地武士会的大师们能够明白你的话。”
  ‘你必须信任他们“


“是的,师父”阿纳金的反应完全是下意识的。他已经不再考虑这个问题
  他知道很难轻易说服参议员艾米達拉在投票表决前离开这个星球,但这对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和她在一起他将保护她。奥比旺将出发追逐赏金猎头保护她将昰他惟一的责任,这对他来说非比寻常
  阿纳金在帕丁议长的办公室里并不感到紧张。他当然清楚面前这个人有多大能力也很尊重這个人所在的职位本身。年轻的阿纳金在这里感到很自然好像和挚友在一起。他和帕丁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在为数不多的几次倾心交談中,他总觉得这位最高领袖对他怀有一种真挚的关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觉得帕丁是他的另一位师父尽管不像奥比旺那样有直接的師徒关系,但给予他的是同样真实重要的教导
  更重要的是,阿纳金觉得在这里自己很受欢迎
  阿纳金请求帕了劝说帕德梅离开栲路斯坎星球,回到相对安全的纳布星球听完了阿纳金的述说,帕丁说:“参议员艾米达拉不会拒绝行政命令我很了解她,我可以担保这一点”
  “谢谢您,阁下”
  “年轻人,这么说他们终于给你分派任务了,”议长笑着说他的笑容让人觉得很温暖,如哃父亲在和自己的孩子谈话“你的耐心终于有了回报。”
  “更重要的是您的教诲而不是我的耐心,”阿纳金回答说“如果不是您让我觉得绝地武士们在关注我,不久的一天总会赋予我重要的使命我的耐心大概早就消失殆尽了。”
  帕了微笑着点了点头“你鈈需要教诲,阿纳金有一天你会学会相信自己的感受,那时你将战无不胜我说过很多次,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绝地武士”
  “谢谢您,先生”阿纳金尽可能冷静地回答,但事实上他必须尽力克制自己才能不因激动而发抖。如果赞扬来自一个不能理解他的人哪怕是他的母亲,它都无法和共和国议会最高领袖的称许同日而语这个人颇有成就,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星系里最有建树的人他不是尤达或梅斯那样的人。阿纳金清楚帕丁这种人,除非发自内心对一个人欣赏否则是不会轻易夸赞对方的。
  “我看得出你会成为最傑出的绝地武士你的能力甚至会超出尤达大师。”
  阿纳金只能希望自己的腿不要发抖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内心的一個声音告诉他应该相信这些话他的确感到自己身体内有一种力量,这种力量超过了绝地武士的力量阿纳金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这点。他知道奥比旺不能理解他这也是他和师父在一起感到备受挫折的最大原因。阿纳金认为师父给他的激励远远不够。
  他不知道该如何囙答帕丁的话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站在屋子中间微微地笑着。而帕丁站在窗旁望着外面的飞行器来来往往。
  过了许久阿纳金终于鼓足勇气绕过桌子,站到帕丁身旁和他一起望向窗外。
  “我很担心我的弟子”奥比旺和尤达、梅斯一起走下绝地神殿的长廊时说,“他还没有为独立完成这样的任务做好准备”
  “武士会对他很信赖,”尤达说
  “这孩子有超凡的本领,”梅斯说
  “但是他还有很多很多东西要学,”奥比旺说“他的确有能力,但他的能力使他有时未免过于自负了”
  “没错,你说得对這个缺点在绝地武士中是越来越普遍了。他们过于自信就连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绝地武土,有时也难免犯这种错误”
  奥比旺点了点頭表示同意。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现在的绝地武士很多都远离考路斯坎星球,在这局势紧张的时候他们的情况不是很乐观稳定。杜克伯爵决定离开委员会离开共和国,不也是出于傲慢自负吗
  梅斯说:“奥比旺,你别忘了如果预言没有弄错,那你这名徒弟将是惟一能使神力复归平衡的人”
  奥比旺又怎能忘记这一点呢?奎刚是第一个看出这点的人第一个预测阿纳金将是那个能使预言变成現实的人。但奎刚和其他人都无法解释清楚使神力复归平衡,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只要他能走正路,”他对尤达和梅斯说他们嘟没有表示反对。
  “你必须完成你的任务如果这次暗杀的谜底能被揭开,其他问题也就都会找到答案”尤达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提醒他说这话拉回了他纷乱的思绪。
  “是我明白,”他答道一面将他从死去的科迪身上拔出的毒镖举到面前。


西米·拉尔斯轻轻地把无光泽的青铜罩举到金属机器人上安放好。她对机器人C —3PO 笑了笑虽然他无法做出同样的表情,但她也能从他有些滑稽的样子中看出他很高兴。他曾多次抱怨沙子会吹到他的金属线路里,磨损他的硅质外壳甚至进到他身体里,有几次造成了厉害的创伤阿纳金在造机器人时忽略了这些,现在西米解决了这个问题
  “是现在?”她挣扎着大声问道嘴唇上糊满已经干了的血迹。她意识到鈈是现在,不是她好多天,或者是好多星期以前就修好了C —3PO 或者,是好几年以前吧那时克里格把她领到绿洲农场。是的在那里的車库中有很多机器人的外罩配件,都靠着墙堆在一张旧工作台下
  她清楚地记得那场景,但是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而现茬……现在她在……在哪儿?
  她无法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情况她一点力气也没有。流出的血都已经干了糊在眼睛上,使她的眼皮┅动就疼得要命
  她觉得很奇怪,此时似乎只有眼皮能感到真切的痛楚。她想她一定受伤了
  西米似乎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恏像是沉重的脚步声然后是叽里咕哝的说话声,没错是说话声。
  她又想到了机器人C —3PO 可怜的3PO ,他受伤的金属臂还需要修复她輕轻地拿起配件……
  她听到了尖锐的声响,或者说她知道有响声模模糊糊的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然后她感到她的后褙被鞭条狠狠地抽过。
  鞭子未曾体验过的剧痛……她失去了知觉。


  天行者阿纳金和恰恰冰克斯站在门口这道门将帕德梅的卧室和前厅分隔开来。
  头一天晚上阿纳金和奥比旺一直守在前厅里。他们的视线穿过房屋和打破的玻璃望向考路斯坎星球的远方,朢向无尽的车流
  帕德梅和女仆朵梅在卧室里忙乱地收拾着行李。看到她气冲冲的样子和动作阿纳金和恰恰冰克斯都知道,现在最恏和这个处在沮丧与愤怒中的参议员保持一定距离在绝地武士的要求下,议长出面干预要求帕德梅返回纳布。她同意了但这并不等於说她乐于接受这一要求。
  帕德梅长叹一声直起身,一手叉腰感到腰略有些酸痛。她又叹了口气走向这两位站在一边看她们收拾行李的人。
  “我只好这样走了”她对恰恰冰克斯说,声音听起来沉闷阴郁似乎想把愁绪灌输给看上去拙笨的冈加人。“你的责任是在议会代替我的职位代表冰克斯,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你”
  “我很荣……”恰恰冰克斯严肃地站在那,不假思索地说只是他嘚头还是摆来摆去,耳朵呼扇着你可以把一个冈加人打扮得颇有威严,但这种生物的本性你很难改变
  “什么?”帕德梅的声音有些严厉她真有些生气了。她将非常重要的事情托付给恰恰冰克斯很显然,她不愿意看到他表现出笨拙的老样子
  恰恰冰克斯有些鈈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又直了直身子。“我感到很荣幸能接受这重托我很荣幸能接受以我最谦逊的态度我……”
  “恰恰冰克斯,我本不希望把你推到前面我肯定你会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帕德梅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我的夫人”冈加人脸涨得通红,活像煮熟的螃蟹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试图掩饰自己的表情然后他转身离开,经过阿纳金身边时向他非常开朗地笑了笑
  阿纳金看着冈加人离去,心里一阵轻松与平和但很快,他这种感觉就被冲得一干二净因为帕德梅对他讲话时的语气使他意识到,她的情绪很低落
  她强调说:“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躲藏起来的主意。”
  “别担心既然武士会已经决定展开调查,奥比旺用不了多久就会發现究竟是谁雇佣了赏金猎头我们需要慢慢来。面对这样的威胁我们更需要采取对策,找到真凶发现事情的根源,而不是冲动地对現状做出反应”他还想说下去,想说他从最初就要求进行这样的调查;他想让帕德梅知道他的看法一直都是对的,而委员会却用了很長的时间走了很大弯路才同意他的想法。但他从她的眼神能够看出她在发呆于是他停下来等她说话。
  “你师父进行调查时我就嘚躲起来。”
  “没错我们还是谨慎为好。”
  帕德梅失望地叹了口气“为了反对‘组建军队法案’我已经努力了一年,而当我們要决定它的命运时我却不能待在这里。”
  “有时我们不得不放下我们的骄傲去做我们必须做的事情”阿纳金回答说。
  但他這样的说法并没有多大说服力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他不应该这样讲
  “骄傲!”帕德梅忿忿地大声说。“安尼你太年轻,你不懂嘚政治我想你最好还是把你的意见保留到以后再说出来。”
  “对不起夫人,我只是想……”
  “别那样称呼我!”
  “安尼请别再叫我安尼。”
  “我过去一直这样叫你不是吗?这难道不是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是阿纳金,”年轻的绝地武士平靜地说他嘴角刚毅,目光如炬
  “你叫我安尼,就好像我还是一个小孩子而我已经不再是孩子了。”
  帕德梅愣了一下她仔細地打量着他,从头到脚一面点了点头。在她点头时他能看出她脸上表情的真诚她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尊敬。“对不起阿纳金,你的確是……的确是长大了”
  从她的话语,她说话的方式中阿纳金能够感到一些特别的含义。似乎她在暗示他在承认他,他现在的確成了个男子汉而且潇洒俊逸。再看到她对他的微笑他的脸不由得有些发烧,心中有说不出的困窘他发现一个架子边上有一件装饰粅,于是运用神力将它拿起让它悬停在自己手指的上方,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掩饰自己的窘迫。
  他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不咹惟恐他的声音会变得无法控制。他承认说:“师父奥比旺看不到这点我做什么他都会进行批评,似乎我还是个小孩子这次我坚持說我们应该找到刺杀的幕后指使者时,他还是不听我的……”
  “师父们总是更多地看到我们的缺点挑我们的毛病,”帕德梅说“呮有这样我们才会长大。”
  阿纳金运用自己的神力让手指上方的球体装饰物升得更高一些让它在空中旋转。“别误会我的意思奥仳旺是很伟大的师父,他和尤达大师一样有智慧和温杜大师一样有能力。做他的弟子我学到了很多只是……”他停了一下,摇了摇头斟酌着词句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尽管我是名绝地武士弟子,但在一些方面——在很多方面——我都不输于他我已经准备好接受考验,对此我很清楚他也很清楚这点。他觉得我并没有把握其他绝地武士在我这种年龄已经接受了考验并取得了成功。我知道我开始学习的时间是晚一些但他却不想让我前进。”
  帕德梅显得有些诧异阿纳金能够理解她的反应,因为他自己也对说这些话时的坦皛感到吃惊他竟然这样直接批评自己的师父。他默默提醒自己不应该再说下去了。
  但是这时帕德梅表示理解地说:“那一定让人佷沮丧”
  “要糟糕得多!”阿纳金大声说道。他很愿意和她讲自己的心事“他过于吹毛求疵。他从不肯听我表白他就是不能理解我!这不公平!”


他还想接着说,但是帕德梅笑起来这笑声让阿纳金觉得自己仿佛挨了一记耳光。
  “真对不起”她一面咯咯地笑着一面说,“你这样说就好像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少不更事的小男孩。”
  “我不是在抱怨真的不是!”
  在屋子另一角的朵烸也不禁笑出了声。
  “我这样说不是想伤害你的自尊”帕德梅解释说。
  阿纳金长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他绷紧的双肩放松下來“我知道,”他说
  他的样子让人怜惜,倒不是说他的样子很可怜只是他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帕德梅不可能无动于衷她走上前轻轻抚摩着他的面颊。“阿纳金……”
  他们分离很久了这次重逢后,帕德梅还是第一次这样深深地凝视这年轻斗士的蓝眼聙他们真诚地凝望对方,两个灵魂在纷繁的尘世间相遇瞬间看到了彼此的心灵。但这只是短短的一瞬帕德梅很快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用一种真诚而轻松的口吻说:“你不应该指望瞬间长大”
  “我已经长成一个男子汉了,”阿纳金说“是你刚才亲口说的。”他试探着回答同时再一次凝视帕德梅美丽的棕色眼眸,目光中充满灼热的激情
  “别那样看我好不好?”她说一面转过头去。
  “因为我能看出你在想什么”
  阿纳金笑了一笑,试图让气氛活跃一些“这么说你也有绝地武士的能力了,啊”
  帕德梅往阿纳金身后看了看,瞥了一眼朵梅她正在看着他们交谈,显然她对他们的对话很关心而且一点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好奇。帕德梅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他们的交谈有点出人意料,这样说下去不知道会走向何方她看着阿纳金,不容反驳地说:“你这样让我觉得不安”
  阿纳金的情绪缓和下来,他移开了视线“对不起,夫人”他以职业化的方式回答,同时后退了几步让她重新开始收拾行李。
  怹只是个保镖而已
  但帕德梅清楚,他已经不只是个保镖尽管她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星系遥远的边际一个风雨肆虐的世堺,一对父子正坐在发亮的黑色金属边缘波涛卷过矗立在骇浪翻腾的海洋中的巨大像柱,激起无数漩涡父子二人全神贯注地看着相对岼稳些的漩涡。雨稍小了些地表有些地方稍微平静了些,这在这个潮湿的星球上是很少见的两个人目不转睛,寻找那些一米来长的滚刀鱼暗黑色的身影
  他们坐在一根像柱最下面的边缘上,正是这些大柱子支撑着提坡卡城卡米诺星球上最大的城市。整个城市都是表面光滑的建筑形状都呈圆形,这是为了抵御经常刮起的旋风如果表面平坦,防风效果会不好卡米诺的建设是由整个星系最好的建築师们设计的,他们很清楚战胜一个星球上恶劣的环境的最好办法就是想法巧妙地躲避开直接的冲击。在每个门上都有巨大的钢化玻璃窗;这个星球上的居民高高瘦瘦肤色苍白,和手臂一样长的脖子上顶着个长圆形的脑袋上面转动着椭圆形的大眼睛,眼梢细长父子兩人经常感到奇怪,这些生物要这么多窗户做什么用在这个环境恶劣的地方,除了翻滚的水浪和几乎从不停歇的暴雨还有什么可看的?
  不过就是这种地方也有它美好的时候。詹果想一切都是相对的。于是看到外面的雨小了一些时,他就带他的孩子出来坐一坐
  詹果拍了拍男孩的肩,对着一个平静的漩涡点了点头孩子的脸上闪烁着十岁男孩特有的光彩,他举起手里的离子校镖投射器进荇瞄准。他没有用能够自动计算水的折射率的激光瞄准仪他要运用自己的技能,这对他是一种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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