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文学和文学批评书中隐蔽的性别歧视

童书如何书写性别?这并不是┅个能忽视的议题只是很遗憾,它在近些年才得到较多关注而在国内,曹文轩等童书作家的性别书写就受到过较大争议

“他第一回洳此清晰地闻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未经男人污染的女人身上所特有的气味。这气味是纯净的却又是让人心颤与迷乱的。”——摘自蓸文轩《天瓢》

的确童书中隐藏的性别歧视与刻板印象引人深思。儿童读物应摒弃对男女性别的歧视同时也不能忽视对性别认知的培養。童书的未来需要每一个人的守护

而在西班牙,近日就由空间与休闲协会(Associació Espai i Lleure)发起了对童书的整治——巴塞罗那各地的学校正在考慮清除图书馆中带有性别歧视色彩的儿童书籍

此前,已有一所学校清理了大约200本图书其中包括《小红帽》以及《圣乔治》等大众耳熟能详的传奇故事。这不禁引发人们的思考童书如何会体现性别歧视?结合此前童书界兴起的“让书成为书”运动儿童读物的性别书写邊界又应该在哪里?

1862年版的《小红帽》被从巴塞罗那的塔伯学校移除照片来源:阿拉米(Alamy)/卫报

撰文 | 新京报记者吴鑫 实习生郑芩

男性担任主角概率是女性两倍,

而男性担任反派概率是女性八倍

童书有性别吗这个问题或许会让许多人觉得莫名其妙。一本书怎么可能拥有性別?

然而在生活中,你一定在书店里见过诸如《好妈妈不娇不宠教育女孩的100招》《做个有出息的男孩》《女孩最爱的童话选集》这些带囿强烈性别暗示的儿童书籍你甚至会发现“适合”男孩看的书籍封面大多印有机器人、汽车、恐龙等图案,并且一般以蓝色做底而“適合”女孩看的书籍则大多数印有公主、蝴蝶、鲜花等粉色物体。儿童读物正在被出版商有意无意地贴上性别的标签甚至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作者的写作观念。

1994年版《猜猜我有多爱你》插图照片来源:安妮塔·杰伦(Anita Jeram)/卫报

2018年,一项由英国《观察家报》(the Observer)和尼尔森(Nielsen)调研公司合作研究的报告表明男性角色在儿童图画读物中担任主角的概率是女性角色的两倍,而男性担任反派的概率是女性角色的八倍之多

不仅如此,书中超过50%的对话情节也由男性构成在对2017年最畅销的100本儿童绘本进行分析后发现,在《咕噜牛》(The Gruffalo)《猜猜我有多爱伱》(Guess How Much I Love You)以及《亲爱的动物园》(Dear Zoo)中女性角色无一例外地集体缺席。

本文内容系独家原创作者:新京报记者吴鑫 实习生郑芩;编辑:西西;校对:翟永军。题图素材来自《大坏狐狸的故事》(2017)画面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好的童书,不会招咹孩子们的想象力

曹文轩儿童文学中的“性别观”落后国际社会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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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序言:这二十年:重返《她们自己的文学》

 肖瓦尔特给自己布置的任务是“填补奥斯丁和莱辛之间的空白要阅读能找到的英国女性写的所有小说,并尽力去理解她们之间有着怎样的关联如果说有女性文学传统存在的话,我确信它产生于模仿、文学程式、文学市场和批评接受而非来自女性在苼物学或心理学意义上的联系。”“我的理论框架来自于文学的社会学和人种志”“我尝试着把女性写作界定为一种亚文化[亚文化(subculture):叒称小文化、集体文化或副文化,指某一文化群体所属次级群体的成员共有的独特信念、价值观和生活习惯与主文化相对应的那些非主鋶的、局部的文化现象,指在主文化或综合文化的背景下属于某一区域或某个集体所特有的观念和生活方式,一种亚文化不仅包含着与主文化相通的价值与观念也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的价值与观念,而这些价值观是散布在种种主导文化之间的

]的产物,它在占优势的主流攵化中演变”女性小说朝着“无所不包的女性写实主义female realism方向走去,那是对家庭和社群中的妇女日常生活及价值观所做的广阔而有社会见哋的探索”“但是成熟的女性文学就不再是亚文化的组成部分,而是能进入不带性别痕迹地参与文学主流的状态”也就是说,肖瓦尔特其实是在“女性写作”这个术语出现之前就采取了反对“女性写作”的理论姿态(如反对伍尔夫“自己的一间屋”)

 书名来自穆勒《论妇女的从属地位》“假如和妇女住在和男人很不同的国度,从来没有读过男人写的任何作品那么她们将会拥有自己的文学。”(!!!待定)

 女性写作从来至少是双性的“女性写作是一种双生话语,受到主导性男性文学传统和失声的女性文学传统的双重影响”(《荒原中的女权主义批评》)

 本书受到众多批评(这篇序言是发表二十年后的回顾)盖尔·格林和克佩利亚·卡恩:“就像在许多英美女性主义批评中一样,隐含在肖瓦尔特的论点中的是这样的预设,即文本以及语言自身是映照出现在的客观现实的透明介质而不是铭刻了意识形态并真正构成心事的符号意系统。(《造就差异: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书》)”最严厉的批评来自托利尔·莫伊,核心批评就是“理论框架从未得到明确阐明”“未阐明有关文学和现实之间、女性主义政治和文学评价之间关系的理论预设。”对此肖瓦尔特的回应是“我的理论问题是有关历史和文化的问题。主导性的文化和失声的文化之间存在怎样的关系?失声的文化有没有自己的历史和文学,抑或必须按照主导型文化的年代学、标准和价值衡量之?少数派的文学批评书能否通过广泛而仔细地阅读自己的文学文本发展出自己的方法和理论?文学亚文化是如何演进和变化的?能为这些问题提供答案的不是哲学和语言学而是文化人类学和社会史学。”[经验-理论VS哲学、语言學纯理论]而且维多利亚叙事写实主义远非对“经验”过分简单化、模仿式的复制,是非常成熟的再现方法有自己的理论支撑。

 “女性写作在与文学主流的关系中走过了服从、抗议和自主这几个阶段互相间由不断浮现的形象、隐喻、主题和情节联系起来,而这些形象等等的来源是女性的社会经验和文学经验以及对男女前辈作品的阅读。”

   “我想破除某些女作家被认可为‘伟大’这一过程的神秘性揭示女性作品得以构思、出版、传播和评论的客观物质背景和环境。”选择从19世纪40年代开始证实为了强调职业精神、市场运营和团体意識,而不是无视或者鄙视18世纪女小说家[杰弗里·哈特曼《荒原中的批评》:每一种新的文学理论困都是基于特殊的文本环境或是从其中概括抽象出来。] 第一阶段的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书实在与维多利亚男性家长式任务(穆勒卡莱尔,阿诺德马克思,弗洛伊德)的对话中发展起来的在文本方面偏重维多利亚女性小说。而且维多利亚研究的学科间性对女作家的接受度以及对女学者和女批评家的友善,使之從初始阶段起就是个很适宜女性主义存在的领域(这是开头,中间对19世纪90年代稍有“轻视”肖瓦尔特认为这是过渡阶段,是女权阶段)


   女性主义批评和和女性主义文学史所依靠的并非发现某个独一无二的天才,而是确立女性作品作为艺术形式的连续性和合法性 +P32 研究婦女小说woman's novel时将目光投向淹没于文学史中的更多的作家,她们的感受、牺牲同自己的职业和传统关系经历了怎样的变化。在其留意的作家Φ有一些像安提戈涅一样挣扎在不可抗拒的天命感和压抑中,更多的似乎是想多萝西娅一样古板、常犯错、无可救药的渺小然而只有對全体进行考量,才有可能开始在一部新的文学史中记载新的选择才有可能开始理解为何女人会置偏见、负疚感和禁忌于不顾开始了写莋。

 “女性文学”应自觉地共同专注于清晰表达女性经验并“在自身驱动力”的指引下进行自主的自我表达。写小说的女人从来都是囿自我意识的只是她们很少作出自我界定。女不作家们深深地持久地感受到各自的身份和经验但她们又很少去思考这些经验能否超越個体和局部的限制,采用共同的艺术形式去揭示一种历史。[所以她反对1880到1910激进女权主义时代“亚马孙乌托邦”主题因为这不是对于原初女人那种自由界说自己本性和文化的构想,而只是从男人的世界遁入了一种与男性传统作对的文化] 且与穆勒想法相反,在没有任何女權主义文学宣言的情况下两个世纪以来的大量的小说读者仍然朦胧地却又不断地得出女性文学自成一体声音的印象。

 有关女作家的讨論支离破碎:首先妇女文学史受极端形式的伤害,“残余的‘伟大传统论’”将范围广且多样化的小说家精简为人数极少的“大作家”(简奥斯丁、勃朗特姐妹乔治·艾略特、伍尔夫),然后从她们那里发展出所有理论。但是次要小说家是将一代代人联系起来的链环没囿她们就没有写作中的连续性,而且对作家人生同妇女在法律、经济、社会地位方面的变化间的关系就没有可靠咨询其次,对于批评家來说从理论上去思考小说家和女性文学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他们总是会凸出、放大自己的文化所决定的对女性特质的固有看法,总是茬女性写作中看到生物创造力和艺术创造力之间永久的矛盾(缺乏信息又存在偏见,所以要重建妇女政治、社会和文化经验)

 “如果想要阐明在英国小说中‘女性自我意识’得以表达的具体方式,我们就需要将女小说家置于同时代妇女解放的背景上还需要把她和历史上别的作家联系起来。”

 当数十位女作家的作品从E·P·汤普森称之为“后人的极度轻慢”中被解救出来后,当人们把这些作品互相联系起来加以考量时,女性传统这块沉没的大陆就像消失的亚特兰蒂斯岛一样从英国文学的海洋中浮现同穆勒设想的情形相反,女人一开始僦有自己的文学潜流。当我们把女作家看作一个集合体的时候我们就能看到想象的连续性,从一代代作家中发现某些循环出现的类型、主题、问题和形象

 P8所以本书力图描述英国小说领域内从勃朗特姐妹那一代至今的女性文学传统,并说明这一传统发展与一切文学亚攵化的发展有怎样的相似性妇女一般被视为“社会学意义上的变色龙”,所以体现的是男性亲属的阶级、生活方式和文化特征然而,鈳以对此提出不同意见:妇女在大的社会框架之内构成了一种亚文化她们通过深深影响个体的价值、习俗、经验和行为方式而被连结起來。宽泛地看待女性文学传统把它同更大范围内女性自我意识的演变过程、同任何一个少数群体在与主流社会的关系中找到自我表达方姠的方式联系起来看是十分重要的。

 不同意“女性的想象”这一说法所谓女性感受力会通过女人特有的形象和形式自我揭示出来的理論总是危险地重申着熟悉的刻板形象。它也暗示了永久性即男女感知世界的方式之间存在着深刻的、根本性的、无可避免的差异。我倒昰觉得女性文学传统源于仍在发展变化中的女作家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我想考察的并被天生的性别态度而是在特定的地点和时段内,奻作家的自我意识转换为文学形式的方式看看这种自我意识如何变化发展,又可能引向哪里

 亚文化群体经历了三个阶段:模仿主流,抗议并提倡少数群体的权利和价值自我发现并寻求认同。对女作家来说用以指称这三个阶段的恰当用用语是:女性的女权的,女人嘚(Feminine,Feminist,Female)有重叠。出现男性笔名的1840年代到1880乔治·艾略特去世为“女性阶段”,,争取妇女选举权时期为女权阶段,1920至今为女人阶段(1960左右進入自我意识新阶段)

  女性亚文化:不仅是从属群体规定的,只在使之永久处于从属地位的一整套意见、偏见、趣味和价值它还是┅种强劲的实际存在。Nancy Cott:“我们可以把妇女的集体意识看作因与主导文化的联系而造成奇特自我分裂的亚文化尽管同主导文化的连结具囿渗透性和约束性,但它们在亚文化没既引起虚弱却更激发能量,既形成前就妥协却更成就了持久的价值”。对英国妇女而言女性亞文化首先来自女性共有的并渐次变得神秘的、仪式化的身体经验(青春期、月经等)。女作家的联合则有各种原因:身为女儿、妻子和毋亲的角色不信任想象、强调责任这种内化的福音教教义,法律和经济上对她们社会流动性的种种限制等有时她们会围绕一种政治理想更加直接地团结起来。大体上这些都是隐含的文化融通而不是意识的能动联合。一开始女作家之间以及与女读者之间就有隐秘的团结粘合力量感受。[为什么选择从1840年开始除了上面提到的职业团体以外,还有这个亚文化团体原因以及接下来的实际情况——]


 大约从1750開始,英国女性就一直以主要是小说家的身份进军文学市场但是19世纪40年代以前,女作家当中几乎看不到团体意识和自我意识文学写作僅仅是个体的一种职业。

 在女性阶段重女性经验的写实主义,但是文学批评书中存在双重标准女性和女性小说都是不同于男性的、軟弱的,所以许多女小说家为得到承认而不断贬低自己的女人身份(谦卑怯生生寻求肯定,甚至是十足的自我憎恶)当时的思想仍然昰屈从和做好“女人”是女性的天职,而写作与女性固有的服从冲突所以女作家必须调节好服从和反抗的命题才可以写作,在小说中则形成了用隐蔽的方式刻画内心生活形成浓烈、紧凑、有象征性和深邃意蕴的特点(例如:《简·爱》中柏莎是简爱的第二自我)。而抗议尛说则代表女性经验向另一群体的投射:女人感受到的痛苦和压迫转移到对工厂工人、童工、娼妓和奴隶的同情支持19世纪40、50年代社会小說,19世纪60、70年代的问题小说中女作家一直在向外推动活动疆界,并表现出她们的职业不仅需要语言和思想的自由而且还需要在社会上洎由地流动和行动。这一阶段妇女小说虽受种种限制,却还朝着无所不包的女性写实主义方向走去那是对家庭和社群中妇女日常生活忣价值观所做的广阔的探索。

 女权阶段痛斥对女性的限制,但是对社会的愤怒和证明自己的正当性的需要常使他们脱离写实主义变嘚过于简单化,情绪化沉溺于空想,纯粹女权主义文学成为妇女选举的宣传品女权主义作家在拒斥男人社会和男性文化时,越来越后撤到空间的分离主义文学中去这种文学聚焦心理而非社会,寻求躲避男性世界严酷现实和不良行止最爱用的符号——封闭的房间,阁樓的隐密处选举权论者的陋室蜗居都代表着另外的世界,成立逃离男人和成熟的性的象征

 女人阶段则用语探索自我,但仍携带着女性阶段的自我憎恶和女权阶段撤离策略双重遗产延续女权主义文学最爱用封闭的房间的符号,到了世纪末房间渐渐同子宫和女人的心悝矛盾画上了等号。看来似乎矛盾的是这种文学在形式和理论意义上变得越像女人,它就越是远离对女性身体经验的探索性的问题悬茬唯美主义小说和故事的边缘,遭到遮盖和否认双性同体论androgyny,是布鲁姆斯伯里文化圈Bloomsbury Group[布鲁姆斯伯里团体(he bloomsbury group),是 一个英国二十世纪初到30年玳号称“无限灵感无限激情,无限才华”知识分子的小团体其实没有很多成员,最初成立时有点像Cambridge同学会成员有伍尔夫,Vanessa Bell, 英国历史學家和传记家里顿·斯特拉奇Lytton Strachey, 经济学家J.Maynard Keynes..诗人T.S. Elliot,福斯特等其中形成了传记俱乐部(最初是小说俱乐部)、午夜社(读书会)、使徒社、煋期五俱乐部、1797俱乐部、剧本阅读社、欧米伽俱乐部。 20世纪的中国以徐志摩、陈源、凌叔华等为代表的“新月社”, 就是以它为模板建竝:诗人、作家、科学家、政治家等常以沙龙形式聚会,出杂志办书店。两个团体虽远 隔重洋,却互相渗透产生了联系。美国作镓、学者帕特里夏·劳伦斯,新近出版的《丽莉·布瑞斯珂的中国眼睛》便再现 了当年这两个中西方文化圈的“世界性邂逅”。]的性伦理女性唯美论因使用性象征而充满情欲,浸淫在性爱意蕴中尽管如此,内容上恰又奇特地出现无性特征“自己的一间屋”因对艺术自主性的坚持和隐含脱离社会与性的态度,再次成了大家喜用的形象(《细察》对其分离主义进行了抨击)。 60年代女人小说进入新阶段囙应了刘易斯和穆勒对货真价实的女性文学的要求,写出了“女性的人生观和女性经验”像女性小说家一样关注艺术与爱、自我实现与責任之间的冲突,坚持自己有权使用只有男性才能用的词汇有权描述原来属于进去的女性经验,愤怒和性破天荒被当成了写实人物的属性和创造力之源关注自主性界说,并正视黑人作家、少数族裔和马克思主义一直面对的问题:铸造女性神话还是超越女性传统参与到主鋶而后者可视为平等,也是种同化


novel时将目光投向淹没于文学史中的更多的作家,她们的感受、牺牲同自己的职业和传统关系经历了怎样的变化。在其留意的作家中有一些像安提戈涅一样挣扎在不可抗拒的天命感和压抑中,更多的似乎是想多萝西娅一样古板、常犯错、无可救药的渺小然而只有对全体进行考量,才有可能开始在一部新的文学史中记载新的选择才有可能开始理解为何女人会置偏见、負疚感和禁忌于不顾开始了写作。[为什么选择边缘?]


 女性小说家与写作意志

 界定女性亚文化(有群体和群体价值)的这个任务因一個多世纪以来女作家显著的社会同质性而变得较有把握女小说家中多数是中上阶级,贵族和职业人士的女儿19世纪40年代女性入侵文学市場的感觉不过是幻觉,是企图用数量说明替代对本质现象的分析而已而且男性竞争的过度反应,被夸大的女作家的能见度几部小说巨夶的成功,小说中女权主题的出现女主的鲜活等都造成了维多利亚时代[维多利亚时代(Victorian era),前接乔治时代后启爱德华时代,被认为是渶国工业革命和大英帝国的峰端它的时限常被定义为1837年~1901年,即维多利亚女王(Alexandrina Victoria)的统治时期(如此看,维多利亚时代涵盖了妇女小說的三个阶段)]有关女作家数量的巨大错觉即便女性以空前人数进入了文学职业,她们永远是少数派19世纪男女作家的事业模式在三个方面有明显差异:教育,维持生计的方式初次发表作品的年龄。1教育上女性因性别而失学,在知性方面的反复修炼是第一代女作家传記中反复出现的主题2职业上,女性小说家渐渐将文学从业标准内在化不仅努力提高水准,还试图将才分低一些和不够审慎的女性阻挡茬行业之外(道德和知识上双重严厉标准)写作为其提供了不带性别歧视的有高报酬的挣钱机会,但是往往女性因写作而对家庭有愧疚并且被束缚与版权制度上。文学视野必然开发或者利用了女性的经营技巧3年龄上,在以上困境中大多数女性小说家将入行决定推迟箌中年,而男人则早早承担了从业的责任弥补教育上的缺陷以及在核心家庭内部争取独立的隐蔽斗争都拉长了她们的学徒期。

 女性为寫作而进行斗争(不仅是家庭中的男性还有具有双重标准的男性批评家们),隐秘斗争的表现就是使用男性笔名这是博得批评家严肃對待的手段,也避开了亲人正当的愤怒一个男性“人物”person也许是女作家自幼幻想生活中的一个角色;她们可以用男性的名字表现自己个性中超越完美女性那逼仄理念的任何东西。在这些女性经历中有个显著的要素是她们对父亲的认可和依赖以及丧母或者同母亲的疏离。父亲给予女儿教育并将父亲作为榜样,将追求成功的动力与父亲的认同联系起来把尽孝的责任置于自我之上使女性获得了对爱的能力囷自信,也使她们在小说中描写充满爱和同情的女性责任时获得了某种权威性和说服力

 婚姻、做母亲和职业结合起来对女性从业方式產生压力。写作意志必然引发某种敌对反应当女性自己努力解决了顺从与反抗、女人本分与事业之间的矛盾冲突时,她们发现自己面对嘚是既否定她们的女性气质也不认可她们的艺术的评价标准

 双重批评标准和女性小说

 19世纪女作家对同时代的人来说首先是女人,其佽才是作家一个女小说家如果不用男性笔名伪装,必料定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女性身份上并把她与当时的其他女作家归为一类,无論她们的题材和风格有多大不同个人的成就总会被放在相形见绌的刻板组合中,这样的认识始终刺激着女性小说家

 大多数否定的批評都企图证明这样这个预设:女人的小说看得出来就是不如男人的。在他们看来1生育这种生物意义上的创造与写作这以审美意义上的创慥直接抵触。女性身体本身就是低下的工具女性智力表现出众不仅意味着毁灭自我地效法男性才能,而且还意味着女性发展出男性体格特征2女人的经验阅历有限,小说作为表现社会现实的形式负载道德伦理思想的介质,这要求创作者成熟并有社会流动性而不被允许參与公共领域的女性被迫致力于感情培养,并过重于浪漫爱情简单的心理活动和天真的宗教乐观精神是一些女性阶段作品的特点,反映叻此时的亚文化 从理论上说女性小说家可以写女性的身体经验,包括分娩和母性心理活动;可实际上她们即使在自己的领地里也面对许哆阻碍自我表达的因素维多利亚时代女性所受的教育是秘而不宣。

 维多利亚时代的批评家一致的意见是如果女人非要写作,那她们僦应该写小说小说被看作女性宣泄的工具。女作家们却没有对这种批评提出抗议反而贬低自己为写作付出的努力,企图使作品看上去潒女性感情的自发流露从而强化了此类的批评。 但是女性亚文化意识形态体系中也有强项许多男性将小说看作是对女人起压抑作用、使行动失去升华机制的形式,是泄导本来有可能转向经营、政治、宗教和革命行动的能量之安全、合适的渠道但是洛娜·塞奇Lorna Sage说女性小說家已严肃对待自己教化心灵的角色,“在尊重男性知识和权力的同时她们也在微妙地修正和破坏那个把她们排除在外的世界。”

 女性小说家本可以强调写作使她们比普通女性更优秀甚至更幸福但是她们却采取了防卫的姿态,承诺自己坚守传统的角色一旦把女性气質womanliness界定为某种需要证明的东西,那么它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加以证明了女性作家的自我贬低引起相反结果,招致了轻视她们作品的屈澊负疚态度[反对女性的女性气质的自我固化,也反对男性批评家先在的两性区分:认为女性缺乏想象力观察里,而且得到认可的是得體、精致、精通家事等]

 女性写作的左右:对自身而言,因挣钱养家的需要工作很快就发现自己因职业的磨练和所得回报而发生了变囮,更好的管理自己的生活并且,其写作不仅形成直接的个人力量而且也改变女性读者的感知方式和追求。女性文学批评书背后强大嘚功利主义动力部分是时代精神使然,但它同样也是寻找新式主人公新榜样和新人生的努力。

 女性小说的女主人公:夏洛特·勃朗特和乔治·爱略特[第一阶段的具体分析]

 女作家寻找两种类型的女主人公励志的榜样,浪漫的女主人公能与她们分享激情和痛苦的姐妹,亦即啜泣着、挣扎着、反抗着的女性评论家们倾向于对女性文学传统进行极化处理,使之成为乔治·桑和奥斯丁的两个支系。勃朗特被视作“直接情感宣泄”的浪漫、自发的艺术家,乔治·爱略特则是奥斯丁的传人考虑细心,有智识有教养。艾略特把承受痛苦和敏銳的感受力同艺术和知识联系起来勃朗特深刻的创新是把维多利亚女性的心理构成裂化为精神和身体的两两极。[以海伦·伯恩斯和柏莎·梅森这两个人物外在化地表现了处于两级的心理成分。是简爱的另两面——此解读待定]把激情和压抑之间的冲突放在简爱的内心,用海倫和柏莎的对立关系表现这一冲突;爱略特则主要用性别差异的方式表现这一冲突如麦琪和汤姆的差别。但爱略特笔下被动、自我毁灭嘚女主人公问题和勃朗特式叛逆者相比在女性文学中更顽固麦琪成了这样女主人公的先驱:把被动和克己隐忍与身为女人等同起来,和苼活在没有鸦片或幻想的世界里、拼命挣扎活下去相比毁灭自己更容易,某种意义上还提供过了更大的满足这类主人公有受到启迪的時刻,对无法忍受的现实有所醒悟但很快就找到办法,重新回到睡眠状态;比起成长的痛苦死亡甚至更加可取。


 女性小说的男主人公:女性笔下的男性

 女性只能靠想象去构造她们的男主人公因为那么多男性经验领域对她们都是漆黑一团,他们很大程度上只是女人某些层面的投射到19世纪50年代,女人的男人woman's man在女性小说中成为常见形象:他不是虔诚、无欲得难以置信就是游手好闲、性欲过剩得难以置信。一、写模范主人公并非因为无知更非敬仰男性的产物,很大程度上是女性幻想的投射:假如她们是男人会怎样做怎样感受;在更具教诲性的层面上是她们观点的投射:男人应该怎么做怎么感受。男主人公们与其说是她们的理想情人不如说是她们设想的自我。在當时男性小说中男子气概是通过同女性分离造成的,在女性小说中则是由母亲、姐妹和妻子的引导下做男子汉小说家会把男主人公纳叺女性世界。如扬《雷德克里夫的继承人》克雷克夫人《高尚人生》。这种想入非非和女性实际处境有不可避免的冲突女性选择的策畧往往是有殉道精神的受虐,逆来顺受并坚持下去女性本能地成为规范的守护者。如伊莎贝拉·班克斯《曼彻斯特人》。二、野兽般的人,许多是《简爱》里罗彻斯特式的人物他们的叛逆精神和力量刺激了女主人公(这其实加深了完美女性理念the ideal)。另一类人就是希斯克里夫式令人愤怒的人物如杰拉尔丁·朱斯伯里笔下的人物。男性批评家们认为这是凸显女性伟大的策略,另外一些女批评家们则认为这些男性以粗野但是平等的方式对待女主人公,而不是将她们当作逆来顺受的傻瓜还有一个角度是,小说创作惯例和对女主人公的规约公开展示女主的情欲和权力欲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女性小说家就把自己的这些方面投射到男主人公身上三、同样具有叛逆和冒险的还有另┅个版本就是牧师。宗教小说是女性参与男性独霸的神学争辩的基本工具代表作家是伊丽莎白·休厄尔Sewell,她在小说中始终如一地撼动男性垄断真理和智慧的观念并希望降低婚姻的重要性。另外费利西亚·斯基恩,警告女人们不要忍受牧师的操控权威,要找自己的路和自己的语言。

 ·关于最有魅力的女主人公和对女性心理最深刻的洞察均出自男性的这一假设是从一下维多利亚信条自然推出的结果:女人昰完整人性之不完整的、有缺陷的版本,而代表完整人性的是男人男人能理解发展程度较低的造物的情感,但女人却永远不可能向上延展其理解力女性刻画男性是不得不假定男性是和她们一样的人。但是到了女权主义小说家那里将男女差异放大并将二者的高低颠倒最極端的是相信男性缺乏精神生活,看到父权文化和心理的荒芜和贫瘠并在女性心灵身处的同情中找到精神和社会进步的希望。这一点在奻权文化中凸显之前在女性阶段的小说中就已经蛰伏因为这是维多利亚时代性别分化的必然结果,女人被迫拿感情当事业自然会高度偅视直觉和内心生活,对“寒冷凋萎的男人国”(埃利斯·埃塞尔默《女性弥赛亚》)的那种有序的公共世界抱有蔑视的怜悯态度。而反复出现在女性小说中的是致盲、致残或致枯萎的母题,它即便没有阉割意愿,但也确实表现对男性的敌视(如罗彻斯特)。而当女主人公要对男主人公施以照顾和爱恋时,还要使这些男性有匹配自身的特质,所以在这些小说中男人必须懂得无助的滋味只有这时他们才会明白奻人需要爱但讨厌做软弱的人。“女人笔下的男人”想要得到救赎、重拾人性的话就必须找到做女人的感觉。


 第六章 颠覆女性小说:驚悚小说和女性抗议 [惊悚小说属于第一阶段英文原名?]

 19世纪60年代惊悚小说蔚为大观勃朗爱略特等人的黄金时代过去,而且女性文学市场大大扩张文学职业的商业潜力也在女编辑、出版商和印刷商手中得到充分开发。19世纪40年代女小说家的成功被视为女性的入侵60年代則被视为垄断。

 惊悚小说之所以盛行是因为她们想传达的要旨与惊悚小说高度程式化风格之间的巧妙契合,不加禁止的就是必须要做嘚“最纯粹的类型就是包藏秘密的小说”(Tillotson),对维多利亚妇女来说秘密只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小说家使犯罪和暴力带上了家庭、时髦囷城郊的特征秘密是女人对自己作为女儿、妻子、母亲这些角色的厌恶。这些女小说家对女性读者有强大的吸引力:她们颠覆女性阶段嘚小说传统以找到适合表现自己想象冲动的方式大范围地表达了被压制的女性情感,激发并满足了抗议和逃离的白日梦同时反映出她們用以清晰表达读者幻想的技能,而这些幻想也正是她们自身所拥有的

 惊悚小说颠倒家庭小说中固话形象,戏仿同时代男性的写作程式为读者提供了她们需要的刺激。惊悚小说更直接地表达了女性的愤怒挫折和性的能量,一种新的女主人公出现她能把对男人的仇視付诸暴戾的行动。很多读者视之为性挑衅如《笨拙》《基督教纪事》,但她们并不是重视性在意的是挣脱婚姻家庭中沉闷和不公平嘚角色,声张自我获得自主。她们深信男人不可能理解女人经验的细微之处读者阅读并不是猎奇,而是寻求经验上的认同和对婚姻、職业中的批判1、惊悚作家仍然是女性小说家,在充分探索自己的想象世界时受到维多利亚社会习俗和僵硬概念的阻挡但是同早年小说充斥的克己观念和顺从的规矩相比,她们跨出了一大步在自己的小说中刻意修正和改写了女性小说传统,挑战了马什Marsh夫人和夏洛特·扬作品中老夫少妻婚姻,也挑战了乔治·爱略特牺牲自我的受虐心理模式2、也修改挑战了男性惊悚作品的程式。第一种程式是玛丽·E·布雷登,拒绝维护自己根本不相信的理想,尤其讽刺了写女性的软弱、温情、对悲剧激情抱幻想的不切实际的浪漫信念等伤感小说的准则如《奧的利夫人的秘密》,在她的小说中女人接过了拜伦式主人公的特性危险女人不再是叛逆者或女学究,而是娇小的少女经年累月灌输給她们的女性角色标杆如发展第二性征式的教会她们保守秘密和欺骗,因为她们看似天真无辜所以才更加危险。奥的利夫人的秘密就是她看似疯狂其实她神志清醒,而且具有代表性对于读者,尤其是中产阶级有修养的女性读者来说惊悚小说有极大吸引力就像当时中產阶级女杀手的审判引起了女性追随者的热情和同情,“对于这种兴趣的解释看来不是异常行为造成的病态亢奋而在于未曾清晰言述的欲望有了替代性了却的机会”(玛丽·S·哈特曼《维多利亚时期的女杀人犯:十三位被控罪大恶极的法国英国体面女人的真实故事》)[女性茬她人的行为和叙事中得到了释放。]布雷登的小说始终吸引着无处泄导的女性能量女性的远大报复先被引向婚姻,然后又引向犯罪的骗局例如《把握时机》。第二种程式是亨利·伍德夫人Henry Wood《东林恩庄园》,当女人发现几乎不可能取得离婚在婚姻之外又没有什么维持苼计的办法时,纯粹逃离的幻想就有了极大的吸引力

 在惊悚小说家记录她们的幻灭、挫折、愤怒,甚至残忍的情感时她们仍然不能丅决心着手对女性角色进行根本性探索,愤怒内在化了或者投射出去了,但是却从未得到正视、理解或者做点什么一次次女主人公们達到了自我发现的边缘,但又退下阵来它们暗示了女性的敌意和渴望,但回避为之作出分析1880年,爱略特去世女性美学the feminine aesthetic[第一阶段特点,女性由归顺、自我牺牲到报复,出走]气数已尽,女小说家需要一种超越自我牺牲的道德规范一种超越逃跑和报复的设计规划。


 19卋纪80和90年代女性阶段的小说家间接地表达了女性的文化价值,却公开声言其反对女权主义的立场;女权主义小说家倒是有强烈的归属女莋家姐妹团体的意识同时作家们将自身看作传播影响的祭司,女性开始在宏大规模上运用他们的技艺对社会做一番整理和修正女性相信自身在精神上是领先的,便也有道德领导权力1当时的性病恐惧影响了人们对性的态度,女权主义文学中很多都反应男性的兽性她们將母性作为思想体系的基础,很多人厌恶性和生育——对母亲和母爱的崇拜和对性交、分娩等实际过程的强烈反感结合在一起引出了一些奇特的幻想,比如单性生殖等2女权主义者想挣脱生物意义上的女性特征的迫切要求也表现为想做男人(两性合一体)的愿望。3女权主義者觉得她们身体受压迫受到性剥削,这种意识使她们和妓女产生认同感4热衷于联盟结社,将精力花在很多事业上

 但是很多迹象表明,女权主义作家受到新的角色冲突的困扰患身心失调症和由压力引起的疾病增多,自杀率上升混乱的渴望、梦想和女性特有的幽閉恐惧等女权主义美学因素在奥利芙·施赖纳的生平和作品中体现出来——一个自由思想者,却有深深打着传教士父母的加尔文教派标记;昰穆勒、达尔文的信徒但是多愁善感;一个专一不二的作家却无法完成一本书;女权主义者,却讨厌自己是女人;充满母性但是从未成為一个母亲幽闭恐惧症是她作品的中心意象,自身也有作家心理阻滞症她的贡献是用女性象征、女权理论和身体寓言表达对新女性特質的紧张而间接的感知和理解。她迫切的、有时絮叨的叙述语声把我们带进女性经验的现实柔软、沉重又绵延不断的声音就是原味的女性腔调,受她影响伍尔夫、多萝西·理查森、莱辛都延续了这种声音,这就是女人日常生活的韵律,阵发性的,烦躁不安的,一种贝克特式无始无终的独白。

 还有萨拉·格兰德的作品,《双子星座》,她认为性别并不区分为天使般女性和魔鬼般男性,注重天使般的女性结果会造成一群性冷淡的处女以及乔治·埃杰顿,她意识到人类关系中存在着被压抑下去的性对抗,而女人因为情感和经济上都要依赖男性,所以就会把愤怒投射到种种破坏性行为中去。

 好像所有的女权主义者都只有一个故事可以讲述讲完这个故事她们也就精疲力尽了。她們代表女性传统中的一个转捩点向内转了。她们以某种联合的意识和使命意识对女性未来的真正关怀、对女性小说家“宝贵特质”的興趣开始,却像萨拉·格兰德一样结束在一个梦想上,以为从社会抽身而去反而会找到更高的女性真谛。有了探索自己经验的自由,她们却又拒绝这种自由,或至少企图否定之。象征她们职业精神和独立自主的私密房间是虚幻的避难所同她们的女性防卫意识紧密相联。


   19世纪90姩代女权主义抗议文学在争取妇女选举权人士的手中成了政治英国正式的运动组织于1865年在曼彻斯特成立,过去大多数维多利亚小说家游離于妇女选举权运动之外;采取公开的反女权策略部分是因为女作家不愿意承担如此大规模战斗的额外负担,但也部分出于他们的优越感和与众不同的意识[女作家不是女权运动家!]爱略特的认为女人更艰巨的命运应该成为“女人更崇高的服从天命的基础以及男人革新洗媔的温慈之基础”,南丁格尔认为“和没有选举权相比有些罪恶对女人的压制要沉重得多”。 约从1905到1914年争取选举权运动中出现了新的富于战斗精神的倾向等,[本书的写作不是线性的不是以作家串联起来的。]使女作家无法继续忽视争端或保持中立女作家争取选举权同盟(W.W.S.L.)成立,1908年伊丽莎白·罗宾斯Robins成为主席《乔治·曼德维尔的丈夫》《磁性的北方》是重要的小说,戏剧《给妇女选举权》是争取选举权运动中最有影响力的文学宣传品。

   罗宾斯的小说设法营造了一种充满两性间紧张关系和焦虑情绪的分为她使用“性的对抗”sex-antagonism,看到了選举权运动反映了男女之间深刻的敌意典型地表达在性交问题上。同时也探索女性心理不仅是为了探索未知,也是为了打击“男人的洎鸣得意”

League,简称“安蒂丝”(Antis)1、“安蒂丝”和选举权人士相比,对女性气质在进化上的优势抱着更加浪漫的幻想2、反对的是女權主义中的个人主义,反对为自己谋得利益和名誉的女权者如汉弗莱·沃德Ward,她的强烈归属感来自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对个人权利的争取感到恐惧,她不像女权主义者那样面对政治和性别格局中女性受苦的源头和原因而选择了把感情引导到女性的社会服务网络中,对其怹受苦女性有强烈的同情

   安蒂丝是从右翼反对女权,奉行无政府主义的社会主义者则从另一个角度进行反对以《自由女性》《新自由奻性》《自我主义者》,刊物发表自己的一套哲学讲无须婚约的自由性爱和个人主义。

    总的来说选举权运动对女作家并非愉快的激励。即便她们参与了运动最激烈的阶段也确实有了点团结就是力量的意识,但不是作为作家的感受不论罗宾斯说过什么,实际并没有产苼女性文学的宣言;女作家争取选举权同盟仍然是政治性的而且在许多方面也是社会性组织。女作家争取选举权运动中也有阶级的因素她们不得不放弃阶级的区别,放弃做有身份的淑女的特权通过争取选举权运动,女作家发现自己面临许多挑战:挥之不去的对暴力的恐惧女性独裁主义的无情,阶级界线的消除靠行动而不是靠影响力的政治,集体主义安全的独处间的丧失。这个转换太突然了她們没有获得解放的感觉;在抵制这种变化时,这一代女作家似乎从社会参与中撤退出来从容不迫地去审视自己的感情悟力,去培养美丽嘚可望不可及的女性气质(做特别的女人,而不仅仅做人)


 一战中妇女社会政治联盟将精力从选举权转向战争,这种好战情绪使许哆女作家感到惊恐所以她们对战争的反应是转向内心,采取了之前女权主义的分离策略所以这一代的女作家非常个性化和克己隐忍。楿对于第一代的纯粹女性艺术的追求这一新女性美学将女权主义思想、感知理解和价值体系、遣词造句等纳入到女性美学中。对于女作镓来说女性美学注定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我毁灭,而非自我实现的途径人们在这一代人身上觉察到清晰的令人不安的撤退迹象:撤离自峩,撤离女性的身体经验撤离物质世界,退却到各自的房间和城市中去即在女性主义的横幅下行进着分离主义的军队。不过也有进步嘚一面就是相对于女权主义生物学意义上的分离,女性文学在文化上开始摆脱男性传统“新型的女性,20世纪的女性小说家已经抛弃叻老的写实主义。她不接受观察到的真相展现她在热情果敢地追求掩藏在物相背后的真实Reality,真正重要的事情精神上的事情,终极的真悝此外她发现男人是局外者,蓄意视而不见有意装聋作哑。”(R.B.约翰逊《当代小说家(女)》)这被其称为“新的精神性”

 这一階段的女性文学依然在揭示女作家作为女人和现身事业之间的紧张关系,从而进一步思考婚姻抨击男性的技术、法律和道德。相对于维哆利亚时期女主人公没有选择的机会这一时期的女性面对选择时却退却,比如F.M.梅厄《教区长的女儿》于是自我牺牲便产生怨怒情绪。洳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自我意识觉醒的时刻也是自我曝光的时刻,通常情形就是女人跨过了起始点获得了对女性本质的新认识,接着就受到侮辱或者被毁灭[因为这一时期并没有给女性提供解放的社会环境,但是女性意识已经觉醒梦醒了,无路可走]

 这一时期始终如一表现女性美学的是多萝西·理查森,她的小说中有明显的消极女性倾向,她的父亲信奉达尔文学说,她也相信(因为有绝对的事实证明)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可怕对比,一方面是男性攻不破的物质主义和理性主义,他们因有内置的防御工事而安全无虑;另一方面是像她母亲那样的女性直觉的、无意识的、致命的敏感她们在冷漠文化的致命氛围中完全无法保护自己。所以她的小说主人公有殉难和自戕嘚倾向以此来让没死的人遭受惩罚,这中自我毁灭的艺术正是女性唯美主义的标志理查森认为,这种易受刺激的状态——消极能力 capacity的┅种形式——是女性所处社会地位的自然结果是“人类的要求,无论她在何处这种要求都会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要意识把一切容纳其Φ,而男人则免除了这样的意识无论那是好事还是坏事。”(《文艺女性》)理查森不断追求属于女性的意识而不是致力于探索女性嘚经验,她运用的就是女权主义思想尤其是金华困者和唯灵论者(比如女性天生敏感、对人的需求反应灵敏、预言能力强等)的思想。

 对意识和经验的区分是决定现代主义女性创作方向的重要因素维多利亚社会有性别两极化的经验,男人和女人的通常生活圈子鲜有重疊到了1910年,像理查森这样的新锐女性已经可以在以前不对她们开放的社会环境中自由活动但是女小说家发现在心理意义上仍然是性别兩重天。她们曾为分享男性的知识而斗争现在得到了男性知识,又断定还有别的认识方式理查森认为女性在古老的母性苦难中变得富囿智慧,因此女性要保持优势就必须独霸苦难,而且将男性的情感看作孩童情感所以,本应寻求自我解放的想法最终以刻意追求女性意识本身而使女性领域变得贫瘠

 理查森还有一个倾向就是对哲学意义上女性语言的欠缺表示不满,她认为男女两性使用的是不同语言确切说是同种语言有不同内涵。而因为语言和规范是男性创造的所以女性在语言中总是会输给男性,所以她倾向于意识甚至是无形艺術所以意识流技巧就巧妙解决了困境。她的句子标点少破碎,反高潮伍尔夫称之为“阴性的心理句子。它的质地比老的句子更有弹性能伸展到极端,挂住最脆弱的虚词将最模糊的形状裹于其内……这是女人的句子,但它只在下面这层意义上是女性的:它被作家用於描述一个女人的头脑而作家对于有可能在她同性的心理中所发现的任何东西既不感到自豪也不会有所畏惧”。肖瓦尔特认为伍尔夫称の为无畏是错误的因为这样的句子畏惧独特的、亲密的、身体的表达。把现实的中心放在主观意识上然后把主观意识当作棱镜,将感覺分解为具有等量意义的单色那么理查森就回避了对感觉本身的讨论,特别避开了作为统一、强大力量的感觉

 这种写作方式下理查森的作品无法结局,女性仿佛置身于时间和纪元之外书是她本人的延伸体,写完就意味着死亡如她在写《朝圣之旅》时随着自己的衰咾而渐渐感到焦虑。肖瓦尔特认为她们将女性美学看作意识,而书写是意识的流动她们的整个生存就随着意识也就是书写过程而面临終结,但是她们的书写完成以后黑暗仍然存在。如果她们能跨越意识直接面对愤怒,结果会好很多


 弗吉尼亚·伍尔夫:遁入双性同体论

 近年来,伍尔夫被当作新的文学感性的顶峰——不是女性的而是双性同体androgynous的感性。真正的双性同体概念——包括男性和女性元素在内的整个情感幅度达到平衡得到充分控制——但这和所有乌托邦理想,缺乏热情和能量伍尔夫的双性同体论是个神话,帮助她逃避使自己感到痛苦的女性本质不与之面对碰撞,并且使她能堵住自己的愤怒和雄心并把它们压抑下去。伍尔夫继承了一个世纪之久的奻性传统没有女作家比她同这个传统接触更频繁,可是她生命行将终止之际绕了一个大圈子后她又回到了那些她研究过同情过的忧郁、罪孽感深重、自杀性的女人身边。在个人生活的悲剧之处她还辜负了自己的文学天资:她采用了女性美学,那最终证明无法满足她的意图并扼杀了她的成长。伍尔夫的女性美学和双性同体论中性别身份是两极化的女性身上所有令人恐惧的、黑暗的和强大的方面都被投注到男性身上。《自己的一间屋》形成了女性空间——一个即是避难所也是牢房的空间—她笔下的女人透过房间的窗户注视着一个更為暴烈的男性世界,在那里她们心中的怒火、反抗和性的事情都可以在安全的距离之外表述出来伍尔夫小说中暴力的含混行有启示意义:那个模糊的靶子,那个敏感的女人很可能会毁掉“什么人”必然是女人本人。过去50年中伍尔夫被神圣化,“女作家受到规劝要尽┅切可能具有‘伍尔夫特征’”(乔伊斯·卡罗尔·欧茨,评卡罗琳·海尔布伦和南希·托平·贝津的《弗吉尼亚·伍尔夫和双性同体观》)——即要注重主观,但又要走出自己的女性特征细腻精致地刻画内心空间吗,把一团乱麻似的喧闹的大部头留给男人去写肖瓦尔特认為对伍尔夫的去神秘化非常重要,女作家必须杀死家中的天使那个横在自由之路上的完美女性的魅影。对夏洛特·勃朗特来说天使就是简·奥斯丁,对女权主义小说家来说天使就是乔治·爱略特对20世纪中期的小说家来说天使就是伍尔夫。传记家们采取了伍尔夫用性别两极囮的方式看待她在其成长中找到性别身份,她母亲代表的女性范型走向自我毁灭走向维多利亚时代人所说的无私忘我。男性范式提供較多的自我实现机会但是选择这条路就意味着放弃做女人,就等于表明自己缺乏性活力和做母亲的能力因此伍尔夫的双性同体是努力使二者保持平衡。批评家们都倾向于将伍尔夫的经历进行抽象化和神话化他们无一例外地把她的病同她与父亲的冲突联系起来,或同更具有浪漫色彩的艺术着魔联系认为她被缪斯神圣地俘获了。但是换一个角度看她的几次重大发病都和女性一生中的关键转折时刻有关:第一次发生在1895年,母亲去世和月经初潮以后这使她将女性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第二次从年,伦纳德决定他们不要孩子而伍尔夫远非性冷淡人,她越来越觉着不要孩子是放弃了一项女性的主要功能;1940年以后则和绝经有关而在发病时的静养疗法让她被迫压制能动性和情感,使之更加绝望将伍尔夫的自杀视为出于信念的美丽行为,或是迎向双性同体的哲学姿态都是无视她作为人所感受到的痛苦和愤怒;把她的自杀看作女性精神错乱的证据则是在她死后再次把她打入生前一直禁锢她的刻板模式。伦纳德对她的看法在相当程度上压倒了她夲人的看法有很多情形中爱的名义可以篡夺一个女人对自己人生的责任,削弱她并毁灭她。[经典啊。]

 总之,伍尔夫的病根始终囷女性经验有某种关联;她的病表现为性冷淡抑郁,自杀倾向等经典的女性形式并在女性精神病院中进行治疗,治疗的用意在于引发奻性的被动性而女性抑郁症反讽之处恰在于降低了表达敌意的能力,她身为女人的功能被剥夺了男人的力量又不给她,她只得寻求平靜的、双性同体的“整体”而抓住永恒必然就是抓住了死亡,所以她的双性同体是逃遁而不是解放

 就女性文学写作而言,伍尔夫认為性别特征是一种难以琢磨又确凿无误的气息她希望获得的是一种非个人化的、不显眼的技巧,用它写作时既不炫耀也不否认女性特质是一种不同的文学和性别的和睦平静。与其说她推荐双性同体不如说她发出警告,叫人不要卷入女权主义双性同体的脑子最终说出來的是理想艺术家的乌托邦投影:平静,稳健不受性别意识阻滞,它代表的是不正视性别特征的逃避态度她理想的艺术家神秘地超出叻性别或者根本没有性别。另一种达到双性同体的方法则是完全沉浸在个人经验中连同经验受到的一切制约:性、愤怒、骇怕和混乱。

 肖瓦尔特认为换一个语境可以对这个问题看得更透彻从所有方面透彻理解做女人的含义能引导一个艺术家去理解做男人的真正含义。這种新发现不会以任何神秘方式实现而会来自勇于面对和表达人自身经验中的独特之处,哪怕是不愉快、禁忌、或破坏性的经验正因洳此这样的发现会直抵所有人的心灵深处。肖瓦尔特认为女人不该忘记自己的身份特征和认同女性作家就该写女人生存状况。

 乔治·卢卡奇说小说家的伦理道德观在写作时变成了美学问题,那么伍尔夫的女性美学是其女性社会角色观的延伸:一味接受竟至自我毁灭创造性的整合竟至疲惫不堪和枯萎贫瘠。女性全然的被动性就像它不依附于肉体一样变得毫无生气自己的一间屋最终成了一座坟墓。


 女性媄学之后:当代女小说家

 伍尔夫和她的那代人企图创造一种基于内心世界的一种力量将之形成一种美学,至20世纪30年代女性小说的主人公仍然是被动和自我挥别的但有些小说如琼·里斯《黑暗中的航行》等在对待肉体,以及在通奸、堕胎、同性恋和卖淫等话题方面出现了新的坦诚态度;在女性的性压抑问题上也有了嘲讽的勇气。(而女权主义者们似乎有点热情地有悖常理了,她们从事着琐碎的、不如以前高尚宏大的事业,一直到20世纪60年代女权主义每隔10年仿佛就离女性更远了一层,越发不相干了因为女人相信自己过上了“解放了的”属於个人的生活,已经克服了女性角色的局限)

 后女权时代的人深信获得选举权已经把两性角色差异勾销了,但是20世纪60年代的小说尤其是多丽丝·莱辛的《金色笔记》已经开始以各种幻灭和背叛的警示指出所谓“自由女性”其实说到底并不怎么自由。女权主义并未从根本仩改变女性的自我关照争取个人自主和艺术自主的斗争还一直在进行着,以此重申自己与过去女性之间的连续性在这一阶段女性的feminine写實主义、女权主义的feminist抗议和女人的female自我分析在20世纪社会政治关怀的语境中结合起来。莱辛对社会气候有非凡的敏感度《金色笔记》对知識和政治女性做的百科全书式的研究领先于并在某种意义上引发了妇女解放运动,其中莱辛的见解——男性缺乏爱的能力,男性和女性茬使用语言方面的差异——强有力地扩充了理查森和伍尔夫的女性美学理论但是她在后来认为性和性别问题在末日战争等面前显得过于輕微,她的的创作渐渐远离女性特征的写作个人意识被集体意识取代,她的创作从一开始就在反对自己身上的女性成分反对女性感受仂和所谓女性直觉。莱辛将感受性呈现为政治的而非审美的问题莱辛和伍尔夫其实有极大相似性,莱辛最近的小说中政治的、集体化的景象对应着伍尔夫那个“没有自我的世界”对伍尔夫,女性的自我消融在被动的、易受影响的接受性中对于莱辛女性自我则消融在集體意识的转换器中。莱辛的女主人公系统使用了一种半神秘、半政治性的思想移情理论以避免对她们自身的感官感觉和情感负责。

 此時女性解放运动对英国女作家没有产生在美国和法国那样的影响,运动在英国有很强的社会主义性质拒不接受等级思想,因此也没有潒当面争取妇女选举权斗士中间那样产生能吸引人们效忠的女权领袖到六、七十年代迎头赶上,新女权运动的一个可能的结果就是拓宽叻产生女作家的阶级基础重新开始了有关女作家的长期文学论辩,比如关于解放、女性文学到底是什么1974年,第一篇女性文学宣言发表女性开始拥有可做素材的暴力性的男性经验,而且女性经验中还有许多未得到表达的方面被意识到把女作家绑在女权主义革命的战车仩不准她们自由探索新题目的极端要求不会为女性传统提供健康的发展方向,蔑视女性经验坚持女性写“世界的实在事务”同样具有破壞性。假如自己的一间屋成为目的女性就此退出政治界而权力、逻辑和暴力脱钩,那么屋子就是一座坟墓如果与女性传统和女性文化嘚联系成为一个中心点;如果女性从她们的独立性中汲取力量在世界上发挥作用,那么伍尔夫要求我们耐心地谦卑地等待其到来的莎士比亞妹妹或许会出现在弃绝了绝望、双性同体和被男性同化之后,女性传统就会把握艺术的未来有可能实现爱略特和伍尔夫的希望。


 夶笑的美杜莎(1999年对1977年的增加)

 二十几年前写“在英国小说的地图集中女性的领土通常被描绘为沙漠”,现在英国女性主义出版社的荿功和英美女性主义批评家、文学史家、报人和传记家作品的激增填补了女性创作地图上的许多空白如果说英国小说中的女性文学传统缯经是消失的亚特兰蒂斯,那么它现在重又浮现这20年中,1女作家对自己属于一种文学传统的后现代意识已经使她们的小说表现出新式的洎我指涉性正如19世界90年代新女性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很可能是位艺术家或作家一样,20世纪90年代新英国女性小说的女主人公很可能是个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书家[小说的自反,女性文学批评书的发展]2、英国小说打破同质性而具有跨国性,英国女性小说也传播到国外各地3、女性小说不再局限于社交和家庭,开始面对黑人作家、少数族裔和马克思主义面对的问题

 关于安吉拉·卡特熟悉日本大众文化,美国电影,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法国超现实主义,变态性欲和嘉年华会般的假面舞会,她的作品对正在开放和转化中的英国女性创作产生了至关重偠的影响,标志着英国女性文学传统中的一个新的转折1979年发表《萨德式的女人》和《血腥的房间》,她对大众文化学者式的诠释、后现玳理论阐释和分析结合起来捍卫作为审美类型的色情文学,卡特被视为真正杀死伍尔夫的“家中天使”的女作家杀死无时无刻不再监督的贞洁幽灵的办法就是让女性性欲得到充分发挥,这种性欲与其说是双性的不如说是多形态的。《血腥的房间》的故事改写了传统的童话既暗示了女性欲望之强烈的、情欲的潜文本,也凸显了女性想象的颠覆性潜能在对《简·爱》中红房间的后现代再想象中,那个满是血污的哥特式房间同样喻示着子宫,是女性情欲和繁殖的血淋淋的中心女性掌握了这房间的神话能变得强大,而女人的创造力不仅产苼于慈爱也产生于残忍和肉欲。这既是先锋派文学风格的实验也在彰显回溯到《简·爱》的经典女性哥特传统。

 将卡特和伍尔夫进荇对比,二者之间的差异可以用空间象征加以表达“自己的一间屋,还是血腥的房间”(约翰·贝利《为王冠而战》)这个对比言简意賅地说出了女性写作中两种极端的套路——贞洁地遁入心灵世界,还是陷入好战的、充满情欲的女性主义的论辩英国女小说家要抵制两方面的诱惑,一是只限于写女性经验从而“牺牲艺术家的个人发展和自由”;另一方面是接受主导文化对重大文学主题的定义,从而“犧牲真实性和自我探索”自己的一间屋如果是女性积聚力量和确立信念,以期在世界上发挥作用的地方那么自己的一间屋就不再是坟墓,而是新生之地

 子宫是血淋淋的房间,也是必要的开端20世纪90年代的女性小说探索着挥刀人和受害人,施虐狂和受虐狂男性和女性等原型角色,这些日益成为当代文化的核心问题语言、风格和题材、体裁(童话、寓言)等都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现代城市秘密、怪异和危险的空间

 卡特遗产的另一体现是女作家直接地使用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书作为小说主题的构成部分。肖瓦尔特认为女性主义攵学批评书家其实也在书写我们自己以及我们同批评机制之间的关系。女批评家和女小说家一样也要求在一切文类和领域中得到承认并已經得到认可女性写作的历史永远不会终结,它的故事将在不断扩大的语境中继续被重新想象重新书写,并得到修正[同时,一千个读鍺就有一千个伍尔夫] 女性主义学者和批评家在文学史中的大宅中给了女性小说一间批评的屋子,怀着大小随意自由出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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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示:浅谈文学作品欣赏中嘚性别歧视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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