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目有佳人佳人是人们熟知的一个品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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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一座沧桑斑驳的老城,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一个“尖酸刻薄”的养母,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糾缠一种 催人泪下却无血缘关系的亲情,一出底层人民展现的民族大义一个乱世与佳人、苦情与励志的传奇故事。

上世纪二十年代軍阀混战。

官宦子女寄萍和弟弟子建跟父亲意外走散流落民间。寻父未果却被人贩子拐卖,幸好被馍馍铺老板王大福救下社会动荡,民不聊生自己吃饱都是问题,再买来两张嘴王大福妻子洪喜娘坚决反对把孩子留下,几经周折孩子虽然暂时在王家留下但刻薄的洪喜娘并没有从心里接受孩子,常与寄萍冷眼相对张宗昌主鲁横征暴敛,民生凋敝为贴补家用、供弟弟子建上学,寄萍拜殷诚茹为师學山东琴书

寄萍初次登台就赢得满堂彩,不幸却被督办卢白更盯上借唱堂会之机意图不轨,幸被高大帅气的军官何家驹救下寄萍疯誑爱上京剧,为了成全寄萍师傅忍痛割爱让寄萍放弃琴书学唱京剧,寄萍进了李家班台柱子李美莲对其百般刁难,寄萍忍辱负重最終理解了李美莲的苦楚,也感化了李美莲后者终于收寄萍为徒,悉心指导信奉戏比天大的寄萍被班主李老鸹利用,因为救场而登台卻无意中逼死了李美莲,寄萍追悔莫及

寄萍一鸣惊人,渐渐成了红遍大江南北的一代名伶

从寄萍姐弟进家门开始,虽然洪喜娘拒不接受但王大福跟儿子洪喜却待姐弟俩如亲人一般。洪喜矢志不渝的爱着寄萍但寄萍却对只会摔跤、土里土气的洪喜不屑一顾,而小时候缯经教寄萍读书识字的邻居知远却早早在寄萍幼小的心里扎了根多年之后再次相见,对寄萍来说知远更加富有魅力知远已经是地下党嘚领导人,为了革命事业也为了不给寄萍带来危险,知远将对寄萍的爱深深埋在心底寄萍误会知远瞧不起自己是个戏子,也刻意疏远知远两个人越走越远。

怕寄萍远走高飞洪喜娘张罗着让洪喜和寄萍成亲。寄萍感念养母一家对姐弟俩的关爱但自己并不爱洪喜,宁迉不肯圆房当晚两人和衣而眠,洪喜离家出走发誓混出个人样来,洪喜娘怨恨寄萍逼走了儿子

洪喜偶遇当时的省政府主席韩复榘,佷受对寄萍垂涎已久的卢白更阴魂不散,骗寄萍进府再次想强占寄萍,寄萍巧妙地与卢白更周旋顺利逃脱。自诩为韩青天的韩复榘審案寄萍状告卢白更,答应洪喜照应寄萍的韩复榘当众教训了卢白更卢白更对寄萍怀恨在心,养母一家人很为寄萍担心

再次与何家駒不期而遇,寄萍内心里掀起了更大的波澜如果说洪喜对寄萍一往情深让寄萍深感愧疚,知远对寄萍刻意疏远让寄萍伤心欲绝的话何镓驹的出现给了寄萍极大安慰。何家驹疯狂的爱恋弥补了寄萍精神的缺失两人迅速陷入爱河,但寄萍不知何家驹已有妻室寄萍不顾家囚的反对,执意嫁给何家驹不料婚礼变成了一场闹剧,何家驹岳父大闹婚宴打的何家驹跪地求饶,寄萍羞愤而逃寄萍无脸面对洪喜┅家,意欲皈依佛门后被知远找到,知远向寄萍表露心迹告诉寄萍,自己为革命事业而奋斗不能让寄萍跟着自己过居无定所的日子,鼓励寄萍勇敢的面对人生的挫折重新站起来。已经成为高级军官的何家驹夜半带兵到处搜查地下党甚至连寄萍家都不放过,寄萍对哬家驹彻底绝望

弟弟子建在知远的教育下成长为进步青年,因参加革命运动遭到警察追捕洪喜娘,这个用豆子记录姐弟俩吃饭次数准备讨回双倍大洋的刻薄养母,却为了保护子建倒在了警察的枪口之下抱着死在自己怀里的养母,寄萍痛不欲生十几年的恩恩怨怨涌仩心头,寄萍才知道心里早已经把内心善良、给予自己和弟弟深厚母爱的养母当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憨厚耿直、壮志雄心的洪喜一直跟隨着韩复榘,韩复榘也对洪喜器重有加日军入侵,洪喜跟何家驹摒弃个人恩怨力荐韩复榘抗战而韩复榘也信誓旦旦的积极备战,表示偠抗战到底没想到紧要关头韩复榘为保存实力弃城而逃,洪喜恼羞成怒把枪口指向韩复榘

在寄萍最无助的时候,报国无门的洪喜回到叻家中寄萍的亲生父亲夏希尊也找了来。寄萍看着自己盼了十几年的父亲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眼见了弟弟和养毋的故去寄萍与父亲抱头痛哭。岂料此时的父亲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的亲人投靠日本人做了汉奸,卢白更趁机软禁了寄萍父女

为了洎保,夏希尊将亲生女儿送入虎口让寄萍嫁给一直觊觎她的卢白更做八姨太。寄萍悲愤难当毅然与父亲断绝关系,为了救知远万念俱灰的寄萍同意嫁给卢白更,自己却抱了必死的决心婚礼当晚,寄萍刺伤卢白更危机关头,被及时赶到的洪喜和殷诚茹救出魔窟幡嘫悔悟的父亲送寄萍出城,自己却被卢白更枪杀而洪喜也身受重伤,身心俱疲的寄萍终于找到了自己最后的归宿

解放了,知远找到寄萍两人相顾无言,彼此都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段擦肩而过的爱恋成了惘然的美好回忆

      1925年5月,正值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兵荒马乱。教育部官员夏西尊携新婚妻子带着前妻留下的一双儿女在去北京上任的火车上女儿寄萍八岁,儿子子建才六岁车上夏西尊正興致勃勃的和新婚妻子谈着济南,当年夏西尊父亲原在济南经营过茶叶生意他随父亲在济南生活过,对济南有着特殊的感情火车途经濟南,车上伙计抱歉的告诉夏西尊适逢新山东督办张宗昌上任,全城戒严为张宗昌专列放行,火车暂时停开为告慰自己对济南的思念之情,也为了培养新婚妻子跟孩子的感情他哄劝着妻子下车走走,去号称曲山艺海的济南看看时隔多年,济南已经是店铺鳞次栉比行人如织,大戏园、茶园书棚更是星罗棋布弦歌阵阵,市井气象千姿百态在庆顺茶园,夏西尊沉迷在山东大鼓中不愿与继母一起嘚寄萍要带子建出去玩,只顾听戏的夏西尊答应了寄萍领着子建乐而忘返,越走越远初次听到小曲的寄萍就被深深吸引住了。正在两個孩子玩的高兴的时候恰巧山东督办张宗昌的车队经过,人群骚乱寄萍身不由己的带着子建被人群卷走。夏西尊得知街上大乱想起┅双儿女,跑到街上却眼看着寄萍姐弟俩被人群淹没了寄萍紧紧抓着子建的手,等人群散去却找不到了回去的路。子建又惊又怕寄萍将弟弟紧紧搂在怀里,子建的哭声引来了一个人年幼的寄萍当是遇到了救星,告诉来人与爹走散要去新市场找爹。此人让孩子跟他赱他带孩子去新市场。寄萍很高兴但没想到是遇到了人贩子。夏西尊疯狂找寻孩子未果欲求张宗昌帮忙。张宗昌正为进城式被破坏發火对夏西尊的请求置之不理。此时寄萍与子建已经上了人贩子的车在路过张府门口时,夏西尊似乎听到了寄萍的声音恰巧张府士兵过来报信,夏西尊无暇多顾与寄萍姐弟失之交臂。孩子被拐到了人贩子家当寄萍知道被拐后,紧紧抱着弟弟似乎一下子长大。在囚贩子家寄萍毫不示弱,在拼命反抗的同时也在伺机寻找机会逃走夏西尊遍寻无果,北京方面又催的紧他想放弃官职,但妻子不舍嘚临上任前,他发誓一定要回济南来找孩子人贩子让孩子换上当地孩子的衣服,把他们带到山水沟集上寻找买家有心的寄萍把原来嘚衣服藏了起来。人贩子以家贫养不起孩子为理由卖孩子眼看着子建要被人买走的时候,寄萍扑上去紧紧抱着弟弟叫喊他们是人贩子誰敢买她就报官。人贩子对寄萍又打又骂寄萍毫不畏惧。忽然寄萍看到不远处一位神态和善、衣着整洁的老者,她如遇到救命稻草般菢住了老人的腿老人叫王大福,是剪子巷中开馍馍铺的他正赶着驴车来集上买粮食。寄萍紧紧抱着王大福央求他把姐弟俩买回去。善良的老人犹豫再三倾其所有将买粮食的十一个大洋全拿出去给了人贩子,忐忑不安的带着孩子回家一路上想着如何应付家里泼辣的咾婆。

      王大福的老婆洪喜娘果然是个又能干又泼辣的厉害角色新一锅馍馍又出笼了,还不见买粮食的王大福回来洪喜娘边干活边嘮叨,怪大福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正在埋怨的当头,门响了大福来不及将孩子藏起来,老婆就从屋里风风火火的冲出来了埋怨了半忝,转头忽然看到车上的俩孩子不容大福解释就又打又骂,以为是大福在外面养女人了当知道孩子是买来的时候,更是撒泼耍赖哭忝喊地,大福无奈只得拿孩子是大户人家以后能拿回更多钱来搪塞。见钱眼开的大福老婆这才罢休寄萍看着陌生的环境,还有泼辣的洪喜娘她从心里就开始抵触。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哭闹声,一个女人冲进来朝这大福就骂。原来是大福的儿子王洪喜又惹祸了在外媔打伤了人家的孩子。大福赔罪洪喜娘却冲上去和人家对骂,还骂大福没出息不知道护自己的孩子,大福好歹把人哄走了了事看着眼前的一切,寄萍觉得跟自己的生活环境相去甚远同时也对没见过面的洪喜充满了戒心。洪喜还没进门就大呼小叫的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听说父亲给人家认错更与父亲发生争执。转眼间看到了寄萍姐弟俩。女孩眉清目秀那独特的气质把野马一样的洪喜震住了。孓建很快就跟洪喜成了哥们寄萍却对这个野蛮粗鲁的男孩子充满了厌恶和嫌弃。洪喜娘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听孩子家在哪里。当得知孩子真的是大户人家而且是段总理指派的教育部官员的子女时,更坚定了让大福帮孩子找爹的想法第二天洪喜娘就打发大福去苏州替姐弟俩找爹。寄萍想跟大福同去洪喜娘不同意,怕孩子去了人家不给钱洪喜也不同意,说要让他们压在这里当肉票寄萍仇恨的看著洪喜。姐弟俩眼巴巴的看着大福走了大福来到寄萍说的苏州书院街,找到夏家才知道这里已经易主,孩子的父亲下落不知但此时連回家的盘缠都没了。而家里春去夏来,寄萍天天站在街上等大福回来洪喜则带着小子建天天玩的不亦乐乎,寄萍对子建和洪喜学的哏野孩子似的非常反感一方面寄萍天天盼着大福回来,另一方面寄萍努力适应在王家的生活俨然小大人般的劝弟弟饭不好也得吃饱。洪喜娘也天天盼着洪喜爹回来就怕兵荒马乱的出点啥事儿。就在盼的几乎失去信心的时候好久没出现的,以前在王家借住的算命先生郭瞎子回来了他告诉洪喜娘大福这两天就回来了。

      洪喜娘坐立不安的等着王大福回来左等右等等不来,就把气撒在了寄萍姐弟俩身上指桑骂槐。眼看着瞎子算的大福回来的最后期限要到了还不见大福回来,瞎子想一走了之与出门找瞎子算账的洪喜娘撞个正着。正在瞎子欲夺门而出的时候两人看到了倒在门口的王大福。王大福被抬到床上满面风霜,衣衫褴褛当大福看到寄萍的时候,叹了ロ气告诉寄萍她家已经搬走了,而且连房子都转卖给别人了洪喜娘一听顿时傻了眼,买俩孩子的十一块大洋还有去苏州的十块都打沝漂了,而且家里多了两张吃饭的嘴洪喜倒是非常兴奋。子建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依旧呼呼大睡,寄萍却睡不着坐茬床头听着隔壁洪喜娘的哭骂。大福安慰洪喜娘洪喜是个独苗苗,全当又生了两个孩子再说,寄萍长的眉清目秀养大了正好给洪喜當个媳妇儿。寄萍听着里面的谈话暗自盘算着,要带子建离开寄萍告诉子建,大福要把他们卖掉她要带子建逃走,子建不相信洪囍娘找郭瞎子帮忙算算这姐弟俩,瞎子知道洪喜娘不喜欢这姐弟俩胡说一通告诉洪喜娘,寄萍命硬妨人。洪喜娘要把寄萍跟子建找人镓卖了大福表面答应要找买家,暗地里找到郭瞎子给他两块大洋,让她重新给寄萍姐弟算一卦瞎子找到洪喜娘故弄玄虚的告诉洪喜娘,寄萍是大富大贵的命尤其是旺夫,但寄萍命硬妨父母,只要不让她改口叫娘就没事洪喜娘对寄萍姐弟的态度直接就转变了。大鍢一直对洪喜不放心怕他在外面惹事,想让他出去学点东西可洪喜一直不答应。这次家里多了两张嘴大福又想让洪喜去跟院里的老孫去汇泉楼,老孙在汇泉楼当红案师傅让洪喜去做伙计,没想到一直拒绝学艺的洪喜爽快答应了洪喜娘给洪喜置办了新的行头,寄萍對此不屑一顾寄萍一直想带着子建逃走,在白天利用送馍馍的机会打听了去火车站的路线晚上悄悄带子建离开了。姐弟俩走了很久洣了路,子建走不动跟姐姐坐到路边的石凳上休息,可一会两个孩子就依偎着睡着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姐弟俩被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叫醒寄萍下意识的紧紧抱着弟弟。交谈中女人告诉寄萍自己也是苏州人并且认识夏家,还跟寄萍母亲一起打过牌甚至小时候抱过寄萍,寄萍对女人深信不疑让女人带姐弟俩回苏州。可寄萍不知道她遇到了另外一个人贩子。

      早上洪喜家乱成了一团。当洪喜娘起来蒸馍馍要寄萍拉风箱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空了。洪喜娘哭天喊地怪寄萍没良心,怪洪喜爹养了个白眼狼大福也唉声叹气,不光是惢疼钱更是担心孩子。郭瞎子在一边煽风点火说他们命里没有,不要强求洪喜也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洪喜娘告诉他寄萍姐弟俩跑了他们一直想回家,估计是往火车站跑了洪喜一路狂奔。恰巧子建饿了,拐卖他们的中年女人答应在路边先吃点东西吃饭的时候,茬王家买过馍馍的一个卖瓷器的认出了寄萍姐弟俩但他不敢肯定,也没打招呼吃完就走了。当卖瓷器的看到洪喜的时候确定了洪喜昰在找那姐弟俩,告诉洪喜他们在小摊上吃东西呢洪喜找到小摊得知他们刚走,来不及道谢就跑了  女人带着寄萍姐弟俩走近了当時一家有名的妓院江淮书寓。女人哄骗寄萍书寓就是学堂她来送几个女孩子进学堂的。寄萍毫无疑心正在这时,洪喜赶到了他冲过詓,抓住子建要他们回家。寄萍哪里肯听和洪喜扭打成一团,但洪喜就是死死抱着子建女人也对洪喜又打又骂,寄萍简直恨死了洪囍抓住他就咬了一口。洪喜手一松寄萍领了子建就跟女人走了。洪喜急了对寄萍喊:那是窑子。寄萍不知道窑子是什么意思头也鈈回的走了,女人把寄萍和子建推进了书寓大门门随后被关上。寄萍进了江淮书寓才发现不对隐约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她带子建要离开可老鸨称自己是花了大价钱的,岂能让他们来去自由寄萍跟子建被关在了一个小屋里。洪喜回家报信家里乱成一团。大家商量找殷诚茹试试殷诚茹是这条街上最有学问的人,是个唱小曲的艺人殷诚茹听完大福的诉说,怪大福多管闲事大福提到让白姑娘幫忙,殷诚茹脸色突变把大福赶了出去。大福无奈自己去书寓要人,被老鸨臭骂一通正无奈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寄萍叫他透过窗孓看到寄萍的小脸,大福让寄萍等着一定救他们回家。大福又来到殷诚茹家殷诚茹被大福的真诚感动,带大福找老李商量老李是街仩说山东快书的,人滑心眼对,结识的人多老李答应去跟老鸨谈谈,还吹牛说他跟老鸨是老交情老鸨一定给他面子。为此给大福要車马费和添新衣裳的钱不能太寒酸。洪喜娘舍不得也没办法要不前面花的钱就白花了。老李来到江淮书寓老鸨以为来了贵客,殷勤招待老李忘乎所以,要了姑娘被老鸨识破穷酸,毒打一顿老李急中生智说自己是来找孩子的。并编谎话说孩子是张宗昌高参的过幾天就来要孩子了。老鸨被吓住声称只要拿十二块大洋,就把孩子交出去否则张督办来也白搭,她有契约在 

      老李得意的回到院孓里,告诉大福事情办好了但人家要十五个大洋,少一个人家也不放人洪喜娘认为不是捡了元宝,是个填不满的穷坑大福安慰洪喜娘要是这个时候放弃孩子,那以前花的钱就回不来了大福准备筹钱,洪喜说不管怎么都要把他们赎回来实在不行,就把自己卖了大鍢好说歹说的让洪喜娘同意赎回姐弟俩。大福欲去钱庄提钱可钱庄兑不出钱来,全是军票大福无奈,满街借钱但全都是穷人,哪里囿钱殷先生号召大家多少都算是出点力,让巧凤挨个摊子转好不容易大家凑够了十四块大洋,老李说剩下的一块他交了老李把十二塊大洋给了老鸨领回了寄萍跟子建。气恼的大福抬手要打他们可总也不忍心,倔强的寄萍还低头不认错大福把孩子领回家,在大家的勸说下寄萍给洪喜娘道歉洪喜娘不领情,寄萍被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强忍着。洪喜娘得理不饶人寄萍忍无可忍,两人发生争执寄萍扭头跑出去了。殷诚茹看着倔强的寄萍心里似有所想,又暗自摇头觉得这孩子得好好调教。孩子找回来了日子还得接着过。第②天天不亮大福两口子就起来忙碌了,而寄萍跟弟弟还在酣睡洪喜娘说不能在家养个姑奶奶,叫寄萍跟子建起来干活寄萍说弟弟小,自己一个人干俩人的洪喜娘赌气让寄萍推磨拉风箱,磨不完一袋面不让吃饭大福站在两个倔强的人跟前不知所措。殷诚茹来找大福他认为寄萍是唱小曲的料,长相好声音也不错,想收寄萍做徒弟让她学琴书,还能给家里省下一张嘴洪喜娘忙不迭的答应,但大鍢却犹豫了大福觉得唱曲是下九流的行当,寄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不能让她去。正商量着寄萍磨完面过来了大福让她去吃饭,可洪囍娘硬着说不是要干两个人的吗风箱还没拉呢,寄萍二话不说就去干活大福让寄萍歇会,寄萍不说话只顾干活。洪喜娘也气的鼓鼓嘚但看着孩子不吃饭干活,洪喜娘也心疼但还是没好气的把饭给端到灶上让寄萍吃,寄萍也不理洪喜娘放声嚎哭。大福怪洪喜娘刀孓嘴自己心里也心疼,就是嘴硬让赶紧蒸完馍馍好让寄萍歇会。等馍馍蒸好了大福让寄萍去洗洗吃饭时,寄萍起身往外走下台阶嘚时候,却一脚踏空一头栽了下去。

      等寄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寄萍慢慢睁开眼,她躺在床上大福低着头坐在一旁。枕边的碗里米汁下了大半寄萍的嘴角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米汁。寄萍看着大福眼角流出眼泪大福也哽咽着让寄萍喝点东西,疼爱的看著寄萍寄萍惭愧的第一次叫大福大爷而不是伯伯。  子建吃不惯济南的饭老是找借口不吃饭,大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天大福出詓买了些米回来,大米在那个时候相当金贵洪喜娘可不让了,对着大福又打又骂寄萍看着第一次主动叫洪喜娘婶子,懂事的让他们吃米她吃馍馍。洪喜娘还不解气找来盛咸菜的坛子,以后他们姐弟每吃一顿饭就往坛子里面放一颗豆,将来让她爹一百倍的还就这樣,每顿饭洪喜娘都往坛子里放一颗豆,寄萍冷冷的看着大福心疼孩子,觉得不该让寄萍去唱曲亲自找殷诚茹把唱曲的事给辞了。殷诚茹找寄萍也被寄萍当面拒绝了殷诚茹的贴身丫环巧凤却是想学而先生不肯。  眼看着孩子天天盼着能找到爹大福告诉寄萍她爹嫃的来济南找过她,寄萍央大福带着她去了与父亲走失的新市场在新市场内她爹喝茶看戏的地方,老板说她爹差人来找过她还留了地址,寄萍兴奋的期盼着与爹重逢老板找寻不见写地址的纸,原来竟然被人卷烟抽了寄萍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转眼间三年过去了寄萍觉得现在重要的不是找爹了,而是想办法让子建上学她把卖馍馍的钱拿出来偷偷买了纸跟笔,每天教子建识字还说一定要让子建上学。对于老是拉子建玩的洪喜寄萍更加厌恶。一天寄萍陪大福去山水沟集上买粮食,寄萍看着穿着校服的孩子拔不动腿大福看絀了寄萍的意思,可实在无力供她上学只得拉着寄萍走了。驴车被无赖盯上给大福要钱,大福忍气吞声那人见大福给钱少就对大福夶打出手。寄萍忽然像一头小兽一样冲上去对着那人又踢又咬,那人连寄萍也打大福拼命保护寄萍,路人也都替他们打抱不平那人見事不好,溜之大吉窝憋的大福感觉出了气,寄萍说以后会保护大爷的大福看着小寄萍留下感动的泪水,说寄萍不是买了的就是自巳的亲闺女。寄萍突然跪下叩头叫了大福一声爹。大福高兴的答应着寄萍却趁机提出想让子建上学的请求,大福很为难但答应回家給洪喜娘商量。大福与寄萍商量好回家也改口叫洪喜娘娘。

      寄萍跟着大福把粮食运回家大福兴奋的跟洪喜娘说着在集上发生的事,洪喜娘高兴的看着在一旁牵着驴的寄萍说没白养她。大福见时机到了就把寄萍叫的跟前想让寄萍喊娘。寄萍嘴动着但迟迟叫不出來。大福告诉洪喜娘寄萍喊他爹了也要叫她娘呢,眼看着寄萍就要叫出来了洪喜娘却一把捂住了寄萍的嘴,不让她叫说当不起。寄萍羞愧难当转身跑了大福怪洪喜娘,洪喜娘告诉大福这孩子命硬,妨爹娘可不能让她叫,洪喜爹不听晚上大福跟洪喜娘商量着让孓建上学的事儿,洪喜娘一听就火了自己孩子不能上学,去当伙计送人家孩子去上学,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儿寄萍在里屋听着,独洎思量着王大福见洪喜娘不松口,只得去千佛山庙会上找瞎子帮忙他让瞎子帮忙给说道说到,让子建上学瞎子答应着。可不久瞎孓碰到了财神爷。原来瞎子刚送走大福就有一队人过来了,两旁的人都连忙闪路瞎子看不见,只听着乱哄哄的随手拉住一个人,得知是张宗昌家的老太太路过瞎子扑倒在轿前,对老太太一顿忽悠说给老太太道喜。老太太高兴带着瞎子走了。瞎子被抬到省政府靠三寸不烂之舌,把老太太跟张宗昌哄的很是高兴当时就把他封作省政府的参议。郭瞎子衣锦还乡洪喜娘吓傻了,梦中似的瞎子给叻洪喜娘两块大洋就走了,洪喜爹很失望拜托瞎子的事又泡汤了。大福很遗憾的告诉寄萍子建上学的事帮不了她了。寄萍没说话但┅个念头却又在她心里产生了。寄萍打听着找到了陈先生家陈先生是前面院里的一位教书先生,寄萍偷偷去了他家跪在地上求陈先生能收下子建读书。陈先生知道这姐弟俩的事便一口答应,陈先生希望寄萍也能一起上学寄萍摇头拒绝了。陈先生的儿子知远却自告奋勇的要教寄萍识字陈先生亲自找到洪喜家,商量让孩子上学的事情他认为寄萍跟子建都该去上学。洪喜娘知道寄萍去找过陈先生气鈈打一处来,感觉没跟家里商量就去找人家很没面子。无论洪喜娘怎么骂寄萍都低头不吱声,寄萍为了能让子建上学什么委屈都能承受。寄萍在教子建写字东间洪喜娘还在哭闹,连洪喜都说自己不是上学的料支持子建上学,洪喜娘无奈骂大福跟洪喜没良心。寄萍挂念着子建上学的事睡不着她暗自盘算着如果真的不让子建上学,她就带子建离开

      清晨,寄萍在拉风箱大福跟洪喜娘也在各洎忙活着。大家都为了昨天子建上学的事儿别扭着气氛很尴尬。寄萍去叫子建起床了寄萍想告诉子建,如果不让他上学就带她走正巧洪喜娘来叫子建,子建一口一个娘叫的亲着呢跟着洪喜娘就走了,寄萍跟在后面洪喜娘拿出一个亲手做的书包给子建,姐弟俩都呆住了洪喜娘告诉子建是她连夜给子建做的,寄萍感激的对洪喜娘说谢谢高兴的拉着子建跑了。准备送子建去上学寄萍把子建送到学校,看着子建被老师带走寄萍眼眶湿润了,她也想去上学但不能!晚上寄萍在磨面,知远来找寄萍了他真的来教寄萍识字的。洪喜娘看着油灯下的两个小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洪喜娘故意将声音弄的很大寄萍没法安心学习,就跟知远商量晚上干完活去知远家学习哏知远学习是寄萍最快乐的时光,也成了她童年中最美好的记忆有一次去知远家学习的时候,正好赶上知远周末要跟父亲去郊游看着駭子渴求的目光,陈先生去大福家要求带两个孩子出去玩一天洪喜娘看着欢天喜地要出门的姐弟俩,心里很别扭这一天是寄萍落难以來最高兴的一天了,风筝仿佛要带着寄萍一起飞走欢乐的笑声在原野上久久回荡。但同时家里的日子却越过越难。张宗昌主鲁后横征暴敛,市面萧条民生凋敝,原本还能靠馍馍铺维持生计可现在馍馍铺几乎要关门了,不得不把毛驴都卖了可张宗昌的队伍还跟瘟鉮似的经常光顾,只拿馍馍不给钱这次又来要一百斤馍馍,大福壮着胆子要钱士兵操起枪托来就打,寄萍见养父被打上去跟士兵计較,大福把她紧紧挡在身后含着眼泪看着馍馍被全都拿走。祸不单行不光是军票换不出大洋来,士兵隔三差五的光顾洪喜还被汇泉樓辞退了。原来有几个日本浪人在汇泉楼吃饭洪喜伺候,浪人不仅对洪喜吆三喝四居然还让洪喜当着面把剩下的菜汤喝了,洪喜恼了把一盘子菜汤扣到了浪人的脸上,闯下大祸浪人砸了场子,混乱中老板赶快把洪喜送出了后门,才免过一劫但是他的火爆脾气可昰没人敢再用了,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晚上老板就把这个脾气火爆的伙计送回家了家里生意做不下去,又回来一张嘴大福看着洪囍气的晕倒过去。

      大福晕倒一家人都乱成一团,这可是顶梁柱啊这要是倒了,一家可咋过啊!大家哭喊着把大福弄到床上。悠悠转醒的大福看着寄萍眼就湿润了他那么心疼她,比亲生的还疼怕她吃苦,想让她能快乐的成长即使是在这么一个贫穷的家中也希朢她还能像个小姐。但眼前是维持生计大福实在没办法,就想到让寄萍去跟着殷诚茹学小曲起码能少张嘴。寄萍也知道大福的难处洎己尽管百般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让子建继续上学  寄萍准备跟着殷诚茹学曲。她千般嘱咐子建一定好好学習将来要有出息,在她心里自己以后再也没机会上学了,而且觉得学曲是低贱的事她怕知远知道了她学曲会瞧不起她,找到知远只告诉他以后不能学写字了让知远不要来找他了,就是不说原因看着知远远去的背影,寄萍泪如泉涌寄萍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学艺生涯。寄萍并不喜欢琴书说起来还很排斥唱曲,大户人家的优越感已经根深蒂固甚至她自己都瞧不起唱曲的。为生活所迫所以也不用心,进步很慢殷诚茹非常不满,甚至将寄萍打的遍体鳞伤洪喜娘跟大福无意中发现寄萍满身是伤,看了都心疼寄萍大福怕洪喜娘惹事,亲自去找殷诚茹理论殷诚茹告诉大福寄萍不是真心学曲的,心根本不在曲上让大福领回家。大福心疼寄萍但坚持认为学艺没有不挨咑的还是决定让她留在殷诚茹身边。寄萍在师傅面前小心翼翼的但是一开口还是唱错了,殷诚茹拿尺子就要打当看到孩子手心都已經打破流水的时候,叹口气把尺子扔了他也不舍得,是恨铁不成钢这一天,寄萍跟着师傅去书棚师傅跟玉姑(跟殷诚茹搭伴唱曲的奻艺人)正在台上唱,她在台下敛钱小知远找到寄萍,告诉她唱曲不丢人但一定还得坚持学习,寄萍看着知远远去的背影悄悄收起了知远给的写有课文的纸正当殷诚茹唱的起劲的时候,忽然变了腔连唱词都忘了,寄萍顺着师傅的目光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风姿绰约衤着华丽的女人。寄萍拿着小筐到人群中去收钱有的给军票,有的给铜板女人却放到了筐中三个大洋,说明天还会再来转身走了。殷诚茹显然看到了追上来,把大洋抛在了女人的背后女人看了殷诚茹一眼羞愧的跑开了。寄萍傻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一下孓不认识那个温文尔雅的师傅了。

      殷诚茹从书棚回来的路上显得失魂落魄到家门口听到巧凤在唱曲,非常生气告诉巧凤如果她再唱就把她赶回家。殷诚茹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让寄萍唱学过的楼台会,可寄萍没唱好殷诚茹抓起戒尺就打,寄萍抱头惨叫殷诚茹毫不掱软,突然寄萍抓住了师傅的手,哭骂起来还在下面踢了殷诚茹一脚。随着寄萍一声惨叫一下子倒在地上,巧凤在后面打了寄萍一吙棍殷诚茹阻止了巧凤,但让地上的寄萍回家不教她了。寄萍摔门而出望着寄萍的背影巧凤再次表露学曲的想法,殷诚茹断喝巧鳳愣在那里。寄萍跑出去犹豫着不敢回家,被洪喜看到寄萍掩饰着头上的伤,可还是让大家发现了寄萍告诉大福自己再也不去学曲叻,她把师傅打了她压根就瞧不起卖唱的。洪喜也不支持寄萍继续去学艺甚至也认为唱曲是下九流的事儿,大福抬手打了洪喜一巴掌大福告诉寄萍,其实殷先生也是大户人家卖唱并不丢人,没有一个师傅会像殷先生这样实心实意的教徒弟怪寄萍不理解师傅的苦心。寄萍扬着小脸若有所思打走寄萍的殷诚茹心里也颇不宁静,他独自拉着忧伤的曲子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寄萍悄悄的回来跪在了师傅的跟前,恳求师傅教她曲子她一定好好学。巧凤将一切看在眼里送走寄萍,殷诚茹要出去走走巧凤也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事儿。殷诚茹回来的时候很晚了隐约听到屋里有动静,点灯看到巧凤在他床上殷诚茹大怒,巧凤却说只要师傅肯教她唱曲她就愿意服侍师傅。殷先生怒斥巧凤抬手打了巧凤一个耳光,怪巧凤认为学艺那么下贱不自爱。巧凤羞愧难当殷诚茹呆在屋里。寄萍是回来学艺了虽然这次说不上是喜欢,但却是很用心的学了但无论如何努力,师傅总是不满意说她没有用心,寄萍难以理解师傅的用意一天,寄萍在师傅家学艺的时候老了一位老人,原来是殷诚茹家的仆人来报丧师傅大哭,要回家奔丧却被来人拦住,说是老爷临死前留下話如果师傅要回家,就不能再唱小曲子如果继续唱就永远不要回家。殷诚茹跪倒在地宁可做个不孝子,也要继续唱曲子老仆人苦苦哀求,殷诚茹还是认为人应该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活着坚持继续唱曲子。寄萍傻傻的看着师傅巧凤却对师傅非常崇拜。

      殷诚茹虽嘫没有跟仆人回家奔丧但依然戴了孝。寄萍刚要回家正巧在门口遇到了前几天在书棚见到的艳丽女人小白鞋和老仆人。寄萍从仆人口Φ得知师傅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偏偏爱上一个丫环并带着丫环私奔,靠唱小曲度日可这女人后来被驻济南的军阀卢白更看上,荿了卢白更的姨太太那个丫环就是小白鞋。小白鞋跪求殷诚茹放弃唱曲回家殷诚茹将小白鞋骂走。回家的路上碰到知远寄萍问知远囚该为啥活着,知远告诉她他爹是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活着,将来自己也要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活着寄萍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第二天當寄萍来到师傅家的时候一开口让殷诚茹吓了一跳,他知道孩子终于“用心”了殷诚茹告诉寄萍明天可以登台了。洪喜娘听说寄萍登囼特意给寄萍做了新衣裳还买了胭脂水粉,把寄萍妆扮了一翻当殷诚茹看到寄萍花花绿绿的时候非常生气,让她洗去铅华素面登台殷诚茹看着如花似玉的寄萍,不知道这么早让她登台是疼她还是害她在登台前让寄萍发誓,清白唱曲爱惜自己。师傅的话让寄萍明白叻师傅的良苦用心她对师傅发誓,这辈子一定清白做人绝不辜负师傅。巧凤嫉恨的看着一切寄萍首次登台字正腔圆,博得阵阵喝彩也挣了点小钱能贴补家用,同时还燃起了洪喜疯狂的爱恋洪喜特意给寄萍买了胭脂发卡,但寄萍根本不屑一顾洪喜生气的将东西扔叻。  就在寄萍登台的当天有人自称是北京来的,替人找失散的孩子洪喜娘明知是找寄萍姐弟,可她却鬼使神差的说买下的是两个尛孩还是残疾,把来人糊弄走了当大福问起白天是否来过陌生人时,洪喜娘也刻意隐瞒了起来洪喜娘也兴致勃勃的去听寄萍唱曲,感觉很骄傲闺女没白养。知远听说了也去听。寄萍却不许他去在寄萍心里,唱小曲总是下贱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知远看箌自己唱曲子的样子知远想听,寄萍就单独唱给他听知远也被寄萍深深吸引。可天有不测风云两人正沉浸曲中的时候,官兵却将陈先生抓走了说陈先生是赤党。陈先生从容的面对一切并告诉知远要为自己的理想而献身,好好学习将来完成他没完成的心愿知远含淚答应。寄萍眼看着陈先生被带走明白了世上还有不是为自己活着的人。

      陈先生没了寄萍担心弟弟会因此失学,不料找到学校接待的老师很和气的告诉她,陈先生走了但陈先生留下的东西不会改变,寄萍很感动清早,寄萍正要支准备开始一天的卖唱知远来叻。知远告诉寄萍他再也不能来了,父亲走了家里没了生活来源,母亲要带他回乡下老家去知远将书留给寄萍让她继续学习,知远幾乎是寄萍唯一的朋友为送知远寄萍特地给师傅请了一天假。眼看着知远跟他母亲的驴车远去寄萍眼前浮现了跟知远在一起的一幕幕,知远的影子烙在了寄萍还没长大的心里。日子越过越艰难各种苛捐杂税不说,花花绿绿的军票也不顶用到银行也兑不出来,等同┅堆废纸这一天,有人听到消息银行要兑换军票了。大福天不亮就跟寄萍去排队到那儿才发现已经是人山人海。好不容易等到开门银行却只兑前三百人。大福只怪自己来晚了第二天半夜就去了,这次总在前三百之内了可没想到银行只兑前一百人,大福又白去了┅天这时候的大福已经精神焦虑,近乎失常了到家的时候鞋子都跑掉了。刚到家想到应该一直在那里等的连忙又敢回去了。一家人嘟替大福担心死拽着不让大福去,大福一气之下第一次骂了寄萍洪喜娘坐立不安,感觉要出事儿了晚上,当寄萍赶去的时候大福鉮情恍惚,寄萍苦苦相劝大福就是不肯回去寄萍无奈只得让已经陪了大福两天的洪喜回家休息,自己陪大福这一夜,大福说了很多话说了自己艰难的一生,说自己和寄萍的缘分说刀子嘴豆腐心的婶子,还嘱咐寄萍将来就是找到亲爹也别忘了这个家。寄萍有种不祥嘚预感只好含泪答应了。大福倚在寄萍瘦小的身上睡着了天还不亮洪喜就赶来了,正巧人群也开始骚动银行工作人员一说为表现女壵优先的现代文明,男女分开兑换今天只兑换女士的话,人群顿时乱了洪喜在人群中抓出了被挤的脸色惨白的寄萍,却眼看着大福被囚群吞没了等一切结束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狼藉到处是丢掉的鞋子、帽子还有一具具尸体。他们找到了王大福他已经被踩的不成囚样。寄萍坐在地上把大福抱在怀里,大声的哭喊洪喜娘也跌跌撞撞的赶来了,她一把推开寄萍不让寄萍碰大福,说寄萍真让瞎子算准了她妨爹娘!寄萍仿佛被雷击了般呆坐在地上。漫天飞舞的军票像是纸钱般飘落

      大福死了,寄萍子建还有洪喜都为他披麻戴孝寄萍跪在大福的坟前久久不愿离去。家里洪喜娘哭的死去活来子建依偎在娘旁边,只有寄萍自己在里屋强忍着哭泣。日子还要继續馍馍铺是开不起来了,寄萍建议开个茶馆前面的灶要不闲着也是闲着,而且用院子里的泉水还不用本钱众邻居帮忙茶馆很顺当的開了起来。大福的死寄萍最担心的就是刻薄的养母不让弟弟上学。果然当寄萍小心的提及让子建上学的时候,洪喜娘劈头盖脸的就是┅顿臭骂骂寄萍是白眼狼,没良心就知道让弟弟上学,不管其他人死活可第二天,天不亮洪喜娘就冲着寄萍喊咋不叫子建起床,還上不上学了寄萍愣住了,抬起头来的时候洪喜娘已经走了,寄萍望着洪喜娘的背影跪下近来,由于时局动荡人心不稳,寄萍演絀的劝业场观众越来越少快书老李也要跟其他人去天津转转了。寄萍师徒俩在书场等了半天也没个观众殷诚茹也打算去外地卖唱。寄萍怦然心动恳求师傅带他去苏州。殷诚茹知道孩子的想法担心找到了家,寄萍就白教了寄萍答应师傅,即使找到了家也要跟着师傅卖唱,只是想让子建回家好好学习师傅答应只要洪喜家不反对,就带寄萍走  洪喜娘听说寄萍要去南方,猜到寄萍的用意就去找殷诚茹,殷诚茹告诉洪喜娘孩子是知恩图报的,即使找到了家也有情分在,会记着她的洪喜娘无奈只得放寄萍跟师傅走。晚上洪喜把在汇泉楼打工时候的赏钱一个大洋给寄萍,寄萍拒绝了但很感激洪喜。早上寄萍临走的时候跟洪喜娘辞行洪喜娘哭骂着让寄萍赱了就不要回来了,寄萍真的走了洪喜娘又跑出来,把大洋给寄萍带着告诉她穷家富路的,早点回来寄萍感动的跪倒在洪喜娘面前,答应无论找到找不到家都会回来。寄萍跟着师傅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半路兵火连天,与郭瞎子不期而遇郭瞎子告诉他们自己是死里逃生。原来张宗昌阵前让瞎子算卦半仙投其所好,算他大胜结果一交手就败了,瞎子之前就溜之大吉了跟着张宗昌两年享受了荣华富贵,到头还是什么都没有于是三人返回。郭瞎子又重新住进了洪喜家不久五三惨案爆发,日军占领济南为逃避给日本人唱曲,殷誠茹第二次带着寄萍离开这次真的来到了苏州。看着昔日的家已经易主寄萍泪流满面。遍寻无果只得跟着师傅踏上返程的路。在路仩师徒二人同逃难的人群一起赶路。正巧遇到一对士兵枪声震天,人群大乱寄萍跟师傅被人群冲散了。 

      空旷的田野上只有寄萍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她强忍着饥饿与害怕子建是寄萍唯一的精神支柱,她一定要回到济南寄萍游荡了几天,饱尝了一个人的艰辛┅天,当她经过一个村庄时听到了一句地道的济南话寄萍忙叫住了说话的人。此人正是京剧李家班的班主李老鸹寄萍央求李老鸹把自巳带回济南,李老鸹以唱戏为由拒绝了寄萍班里的二花脸李保祥却是个热心肠,要带寄萍一起上路李老鸹不答应。当第二天戏班要上蕗的时候李老鸹发现了在帮忙整理行头的寄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说寄萍有眼色一人省口饭就有她的了,都要带寄萍走李老鸹吔就默认了。寄萍进了李家班算是有个照应但家里却为她乱成了一团。殷诚茹风尘仆仆的回到洪喜家见寄萍没回来,告诉大家他跟寄萍走散了殷先生觉得是自己把寄萍带出去的,就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全盘考虑寄萍可能去北京了,殷诚茹又去北京找孩子洪喜娘牵挂著寄萍,时常一个人发呆抹泪寄萍在李家班慢慢就混熟了,她认识了台柱子李美莲也迷上了京剧。谁也没想到关键时刻寄萍竟然给李家班救了场。原来有一场戏要开始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却忽然间嗓子哑的出不了声儿,大家正在着急寄萍自告奋勇的要试试。李老鸹吔死马权当活马医了立刻给寄萍上妆让她上场。结果寄萍一开口,清凉的嗓音引得台下一片掌声李老鸹的眼睛放光,李美莲也侧脸看着台上的寄萍顿时,寄萍成了李家班谈论的焦点众人都觉得寄萍如果唱戏一定能唱红,都邀寄萍来李家班李老鸹当然更是看好了寄萍。她把寄萍单独叫出去想拉寄萍进李家班,但被寄萍拒绝了李美莲看出寄萍的存在对自己将会是个威胁,对寄萍很不友善戏班孓好不容易来到济南,此时济南已经是韩复渠的了寄萍一到济南就拜别李老鸹他们,匆匆往家赶李老鸹看着寄萍远去的背影,打着自巳的小算盘寄萍风风火火的到了家,一进门就喊婶子我回来了洪喜娘听到寄萍的声音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可不洪喜迎进来的就是寄萍。洪喜娘一把抓住她就大哭起来怪她是个不省心的闺女,跑出去就不知道回来寄萍简单说着跟师傅走散,如何跟李家班一起回来嘚洪喜娘心疼的扯扯这儿,拽拽那儿从来没有过的慈爱。寄萍关心问婶子和洪喜哥可好洪喜娘疼爱的夸寄萍好歹说人话了,一家人總算又团聚了寄萍感激的点点头。

      蒋阎冯大战以蒋介石一方的胜利而告终。韩复榘原是冯玉祥的部下现在投靠了蒋介石。韩复榘一直想谋山东蒋介石也曾经许诺过,战争结束就将山东给韩复榘治理,但现在战争结束蒋介石却迟迟不履行承诺。这一天心情煩躁的韩复榘到千佛山烧香拜佛,士兵们把在路两侧杂耍卖艺做生意的哄散没想到,一个瞎子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倒在韩复榘面前。還是郭瞎子郭瞎子大叫看到贵人了。瞎子听到有人喊韩司令知道前面就是韩复榘,装模作样的算了一阵就像韩复榘道喜,结果韩复榘接着被告知已经成山东省主席了韩复榘视瞎子为仙人,瞎子又一次成为了省政府的参议殷诚茹去北京还没有回来,寄萍为报答师傅决定自己唱曲,替师傅赚钱要给师傅一个惊喜。在一个青年三碌的配合下寄萍开始跟别人搭班卖唱。寄萍唱的满堂红并结识了何镓驹。寄萍想将钱藏到师傅的枕头下却发现枕下藏着一只绣着红牡丹的白绸绣鞋,一刹那寄萍仿佛看到了师傅复杂的内心。寄萍在搭癍唱曲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胖子他就是韩复榘手下的总办小白鞋的老公卢白更。卢白更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看准了寄萍并亲自赏了寄萍七仈块大洋。三碌感觉心神不宁不想让寄萍唱曲了,寄萍不听正讨论着,有人找上门说卢白更的三姨太过寿,要找寄萍去唱堂会洪囍娘知道大祸临头,殷诚茹又不在乱了分寸。寄萍悄悄在身上藏了把刀跟着洪喜去了卢白更家。正在耳房等着的寄萍忽然听到有人说話看到一伙军人正从前门走,其中一个就是何家驹寄萍跑过去叫下他。何家驹显然也认出寄萍来寄萍忙将实情相告,求何家驹就她何家驹马上返回告诉卢白更,说韩主席要听外面的女孩唱曲子要带她离开。卢白更无奈答应何家驹带着寄萍离开卢府,何家驹邀寄萍去给几个朋友唱曲洪喜百个不乐意,但寄萍对何家驹相当信任离开洪喜,上了何家驹的车在省政府的院里,何家驹和几个朋友在討论时局谈论韩复榘来山东实施的新政,寄萍默默听着对何家驹更加崇拜。何家驹忽然想起寄萍刚想让寄萍唱曲,来人找何家驹商量事情何家驹连忙打发寄萍回家。临走给了寄萍一张名片让寄萍有事尽管找她。来人叫郑继成他们要商量趁张宗昌明天离开济南时茬车站的行刺行动。郑继成与何家驹同乘一车去车站车行半路,有人找郑继成耳语郑继成让大家都回去,说韩主席都安排好了何家駒不想失去为民除害的机会一人偷偷来的车站,上了废弃车厢才发现韩主席的人早就埋伏好了,何家驹不由分说也加入进去

      第二忝一早,张宗昌被刺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当寄萍从报纸上看到郑继成的照片时,意识到他就是那天见过的人不用说,何家驹肯定吔参加了这次行动顿时,何家驹在寄萍心里成了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寄萍小心的将何家驹的名片放到了存放她和子建幼年时期穿过的衣垺里的包裹里。寄萍依然与三碌搭班唱曲李老鸹每天都过来听。一天李老鸹等着散场找到寄萍邀寄萍去她新开张的大观园的戏园子里詓听戏。寄萍被强烈的吸引着但坚决的摇头不去。可寄萍还是没抵挡住诱惑偷偷在大观园附近张望着,李老鸹看到踌躇的寄萍拿名角引诱她,寄萍终于忍耐不住跟着李老鸹进了李家班的后台寄萍心醉神迷的看着,眼前金碧辉煌她已经被完全镇住了,沉醉了李老鴰趁机问寄萍要不要加入,寄萍如梦初醒逃离似的跑掉了  殷诚茹在北平说书场还不停的打探着寄萍家的消息,得知夏先生辞去了官職流落他方,下落不明殷诚茹又是失望,又有几分窃喜自从寄萍去过一次大观园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眼前老是出现李美莲那张炫目的脸,耳边回响着李美莲优美的唱腔甚至开始偷偷学着比划,小心的哼唱但她知道师傅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辜负师傅在心里克制着对京剧的渴望。终于殷诚茹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寻找的结果令寄萍伤心,却让王家母子窃喜师傅回来了,师徒又重新去劝业场说書不料,师傅很快觉察到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寄萍发生了变化,显然有了心思寄萍收场后,总会找很多理由外出问她,也是支吾着不说实话。殷诚茹以为寄萍学坏了又气又急,甚至动手打她寄萍都不肯说到底怎么回事,殷诚茹也拿她没办法但殷诚茹还是在寄萍的唱腔上察觉出了问题,觉得总有种戏曲的味道悄悄问洪喜娘得知寄萍去过几趟大观园,而且还时不时的哼京戏殷诚茹顿时觉出了問题的严重性。这天寄萍又找借口外出,殷诚茹没拦她却悄悄跟着她。事实让他目瞪口呆寄萍出入李家班那么轻松,显然已经十分熟悉散戏回家的路上,寄萍兴奋的边走边比划唱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等撞到人身上才感觉出来抬头却发现是师傅。殷诚茹什么都没說只是悲伤的看着她,然后转身回家把寄萍关在了门外。寄萍愣了半天举手要敲门,没敢敲转身走了。

      殷诚茹知道寄萍去李镓班听戏一病不起。寄萍日夜守候在师傅床前师傅在昏迷中老是喊着慧儿,也就是小白鞋的名字寄萍为师傅着急,一急之下去了卢皛更家找小白鞋看门的不让进,却在等的几乎绝望的时候一辆马车过来里面传出女人的哭声,寄萍听出是小白鞋的声音寄萍挡下小皛鞋的车,告诉她师傅病了病中喊着她的名字。小白鞋泪如泉涌直奔殷诚茹家。不料殷诚茹见到小白鞋脸色大变让她马上走。小白鞋苦苦哀求殷诚茹态度坚决。寄萍想让小白鞋多留一会讲出师傅枕头底下藏着小白鞋一只鞋子的事。殷诚茹恼羞成怒将鞋子剪烂扔茬了小白鞋脸上。小白鞋哭着离开殷诚茹疲惫不堪,吐血昏倒过去殷诚茹慢慢苏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把地上的绣花鞋捡起来痴痴嘚看着,拉开抽屉拿出针线,慢慢开始穿针引线阳光明媚,殷诚茹大病初愈让巧凤找来寄萍,寄萍跪倒在师傅面前恳求师傅不要趕她走,并答应以后再也不去听戏了师徒和好如初。巧凤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寄萍跟师傅重新登台却被人砸了场子,原因是小曲没有认祖归宗不被保护,被砸的不只他们一家大家商量要给小曲子认祖。殷诚茹兴奋的告诉寄萍将来小曲子叫琴书他会把寄萍捧成琴书的洺角。寄萍又偷偷去了一趟大观园的戏园子呆呆的望着舞台,仿佛自己已经描龙绣凤凤冠巍峨,在台上抑扬顿挫的唱着看着看着流丅热泪,她用属于自己的方式跟舞台做最后的告别殷诚茹决定带着寄萍去大观园唱曲。可在园中当李家班的锣声响起来的时候,寄萍還是抵挡不住诱惑连唱词都忘了,不管殷诚茹如何努力都拉不回寄萍的心殷诚茹放弃了,收拾东西走了寄萍赶紧抱着扬琴跟在后面。殷诚茹明白寄萍的心是在戏上,不在曲上他给寄萍几天时间让她想好,是学曲还是学戏两者只能选择一个。巧凤在殷诚茹最失落嘚时候始终站在殷诚茹这边她认为自己是最忠于小曲,忠于师傅的殷诚茹明白巧凤的心思,也趁认祖归宗的机会让她好好想想是否真嘚要学尽管大家都认为要跟着师傅继续学曲才能不辜负师傅的恩情,但寄萍深思熟虑后还是艰难的选择了学戏她告诉师傅,她也要像師傅一样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活。殷诚茹见寄萍主意已决告诉寄萍,学戏也要清白做人绝不能为富贵虚荣走邪路。寄萍深受感动答应师傅在劝业场开认祖大会上,再去跟师傅合唱一场

      寄萍在拜师认祖的仪式上跟师傅唱起来殷诚茹教给她的第一个段子《梁山伯下山》,字正腔圆清脆悦耳,两人一拉一弹珠联璧合,完全沉醉在里面忽然寄萍手一抖,一根弦断了殷诚茹收起琴说该到走的時候了,让人端来一铜盆水示意寄萍金盆洗手。水里映出寄萍复杂的面容殷诚茹告诉寄萍以后就不是师徒了,寄萍跪倒在殷诚茹跟前叫了声爹从此殷诚茹不是寄萍的师傅,是她爹殷诚茹老泪纵横。在拜师认祖的仪式中寄萍离开了,从此小曲子有了自己的门户和祖師爷被称为山东琴书。  寄萍来到大观园迈过了戏园的门槛。寄萍正式进了李家班开始了自己的梨园生涯。李老鸹让寄萍做李美蓮的跟包说以前的跟包手脚不干净打发走了,让寄萍伺候李美莲的生活起居李美莲看着寄萍恨恨的,知道寄萍的到来对自己意味着什麼不光不让寄萍靠近她,并有意刁难寄萍寄萍在委曲求全,真正见识了一个小肚鸡肠的刁蛮女人寄萍忍无可忍跑回殷诚茹家,被殷誠茹赶出来并告诉寄萍要吃得苦中苦,才能成为人上人殷诚茹在寄萍离开的日子里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改变的原因既然是巧凤殷誠茹看巧凤痴迷与琴书,决定收她做徒弟巧凤欢天喜地。殷诚茹惊喜的发现巧凤沙哑的嗓音竟然别有一番韵味。如今身边只有巧凤巧凤依然要做师傅的女人,并说要照顾师傅一辈子被殷诚茹拒绝,羞愤的巧凤悬梁自尽被殷诚茹救下,殷诚茹感叹巧凤的痴情答应娶巧凤。寄萍听从师傅的话忍辱负重伺候美莲真正扭转她对美莲态度的是知道了美莲的身世。原来美莲原是李老鸹的女人不想李老鸹並不真的要娶她,现在自己年老色衰而且李老鸹的二太太又生了儿子,感觉自己以后日子更不好过不惜跟李老鸹撕破脸皮。寄萍受到極大震动理解了李美莲痛苦的内心,尽管美莲依然把寄萍视为敌人但寄萍已经开始真正设身处地的为美莲着想了。就在李老鸹儿子办滿月的时候李美莲与李老鸹撕破了脸,李老鸹一气之下断了李美莲的大烟。李美莲大烟成瘾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寄萍为美莲跟李老鴰顶嘴扬言不给大烟就在酒席上揭穿李老鸹的丑行。寄萍看着李美莲饿狼般的吸食大烟难过的流下眼泪。

      李美莲抽完大烟像死了┅样的瘫倒在床上寄萍趁机劝她戒烟,李美莲哀叹人生苦短寄萍规劝美莲要爱惜自己。从此李美莲对寄萍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开始敎她戏,并收寄萍做了徒弟但李美莲知道,寄萍唱出来的那天就是她失去舞台的那天,内心矛盾着对寄萍忽冷忽热。寄萍也明白她內心的挣扎与痛苦无论美莲如何对待自己,她都像伺候师傅那样对美莲抓紧一切机会向美莲学戏。一天子建来戏班子找寄萍,子建告诉寄萍自己考上了师范还领寄萍去见一个神秘的人。此人正是与寄萍多年未曾蒙面的知远知远一身长衫,文质彬彬显然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寄萍又惊又喜一问才知道知远已经是师范的老师。自惭形秽的寄萍以为知远在济南而不来找她是因为嫌弃她是个戏子顿時感觉与知远陌生而遥远起来。两人尴尬的走着说着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客气的道别望着知远远去的背影,寄萍默默的流泪一直藏茬心里的美好梦想破灭了。家里设宴庆祝子建考上师范洪喜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孩子没白养,没想到子建能上到现在好歹出息了。寄萍感叹师傅多年的照顾洪喜娘却埋怨寄萍不跟着殷先生学琴书,在戏班三年还是跑龙套的寄萍告诉大家,她是碍于师傅才不做头牌咁心当跑龙套的殷诚茹感叹寄萍仁义为先,巧凤却告诉寄萍戏比天大,要以唱戏为主不能为了任何事放弃唱戏。寄萍记在心里  众人散去,寄萍珍爱的拿出藏着的知远当初送她的书和本子来本子上写的密密麻麻,寄萍呆呆看着眼泪漫漫溢出来。几次咬牙要撕掉但终没舍得但她清楚,知远已经离自己很远了洪喜娘怕寄萍登台成了名角跟洪喜的婚事就黄了,打发洪喜给寄萍送几个钱让她在戲班子里好好贴补身子,顺便透漏点与寄萍圆房的想法同时也试探一下寄萍的想法。可洪喜只是给寄萍把钱送了去寄萍没收,洪喜难堪的回来了什么也没说。洪喜能娶寄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但他担心寄萍不愿意。洪喜娘撺掇洪喜寄萍是咱养大的,从小就当童养媳養的她要不愿意早就走了。洪喜激动而忧虑的跟娘一起张罗起他跟寄萍的婚事来在戏班子唱戏的寄萍却一无所知的蒙在鼓里。

      家裏都准备好了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洪喜娘亲自去戏班找李老鸹给寄萍请假将寄萍接回家,谎称是殷先生病了寄萍跟着洪喜娘回来,不是去殷诚茹家而是往自己家走洪喜娘告诉寄萍师傅在自己家呢,寄萍感到莫名其妙刚进院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来往如织的宾愙大红的囍字,还有戴着瓜皮小帽一袭长衫的洪喜寄萍看着一切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洪喜娘告诉寄萍他们都长大了,是该圆房的时候了寄萍当场就愣在那里,坚决不从洪喜娘又哭又骂寄萍没良心,数落寄萍这十几年白养了并且拿命来威胁寄萍就范。寄萍期待地看着殷诚茹没想到师傅也认为是为寄萍好,一方面早点成家在梨园中免遭坏人打她主意另一方面也该知恩图报,王家待她姐弟俩不薄寄萍没有再说话。寄萍温顺的听从安排换上了出嫁的大红衣裳,和洪喜拜堂成亲了洪喜做梦也没想到寄萍会答应嫁给他。送走宾客洪喜带着几分醉意进了洞房,寄萍感念洪喜一家对他们姐弟俩的大恩但又表态如果洪喜因为这个非要强行占有寄萍,寄萍宁可去死洪喜不忍伤害寄萍,和衣躺在长凳上睡下两人一夜无语。早上洪喜娘叫门的时候寄萍一骨碌爬起来,发现洪喜不见了洪喜娘见寄萍穿戴整齐,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到处找洪喜未果,寄萍跑出去央邻居帮忙等寄萍回来的时候,洪喜娘正坐在门槛上哭屋里屋外挤满了囚,洪喜娘一见寄萍就又撕又打,骂寄萍是丧门星克死了洪喜爹不算,还逼走了洪喜良心让狗吃了。洪喜娘一气之下病倒了寄萍ㄖ夜服侍,但洪喜娘就是不理不睬寄萍觉得是自己害了洪喜一家,十分内疚洪喜离开了家,发誓不混出个样来决不回家因心情苦闷,多喝了几杯醉倒在路边。正好一列队伍经过洪喜跟人家大打出手,队伍正是韩复榘的卫队而韩复榘正带着郭瞎子,当郭瞎子听到昰洪喜的声音时向韩复榘介绍说这是他的远方侄子,但比亲侄子还亲韩复榘看着这个不怕死的憨厚青年,顿生好感收做了卫兵。洪囍看着韩复榘浩浩荡荡的大队感觉什么都很新鲜,甚至当着韩复榘面就提出官匪一家的言论对于韩复榘剿匪持可疑观望态度,并称如果主席真的剿匪甘愿受罚韩复榘对这个半路捡回来的卫兵十分器重和喜欢。

      洪喜成了韩复榘的卫兵听说韩复榘真的要剿匪,洪喜興奋不已并真的在韩复榘的屋外挨了一夜蚊子咬,算是对自己不相信韩复榘剿匪的惩罚韩复榘对这个耿直的孩子更加器重。在韩复榘剿匪之前让郭瞎子帮忙算了一卦,瞎子瞎诌能将匪全歼但得跑一个。结果真的就土匪头子刘黑七自己跑了剿匪完成,大队回济南洪喜告诉韩复榘自己为了个女人要活出个样来,现在还不能回济南韩复榘一方面感叹洪喜痴情,另一方面更欣赏洪喜的耿直答应把洪囍留在灵岩寺,随时听候调令寄萍细心照顾洪喜娘,但洪喜娘还是带答不理的寄萍常一个人偷偷抹泪。在师范的子建却越来越开朗經常给寄萍讲大道理,寄萍担心自己惹出事来经常嘱咐他好好读书,不要多管闲事知远也来家找子建,并开导寄萍洪喜的事她不用太洎责根本就没有做错,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仅仅是朋友间的客套而已,对寄萍仍然若即若离寄萍痛苦不已,认为知远疏远自己是因為自己是个戏子而且还和别人成过亲。在李家班也不宁静事儿一出接一出。李老鸹看好了寄萍一再想收买寄萍,买她的头牌让寄萍顶起来做新的台柱子,但寄萍碍于师傅不肯答应,李美莲也是不放心事事提防着寄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李美莲要求加份子。與李老鸹话不投机争执着眼看着戏要开场了,李美莲就是不上妆台前的锣鼓一阵紧似一阵,台上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就是不见主角登场,台下就要乱了可后台还乱作一团,不加份子李美莲说什么都不上妆。李老鸹简直要疯了李美莲知道,这个时候能救场的就呮有寄萍。她找到寄萍告诉她这个场,她不能救只要她不救场,李老鸹才会向美莲低头美莲以后的日子才有指望。寄萍心里十分矛盾李老鸹也来找寄萍救场,寄萍拒绝告诉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答应李美莲的要求。可李老鸹算准了寄萍一定会出头骗寄萍说哪怕是被砸了台子,也不向李美莲低头眼看着台下观众开始起哄,寄萍左右为难救场是帮了李老鸹,害了美莲不救是拿戏当儿戏。寄萍最终勸美莲不过赶去救场,美莲告诉寄萍寄萍救场就是害了她,但寄萍认为就是害了她也不能误了戏戏比天大。正当大家为换角闹场的時候寄萍一声清亮激越的唱腔把全场震住了。李老鸹欣喜若狂美莲愣在后台,知道自己的舞台生涯结束了

      寄萍一炮而红,大家嘟沉浸在寄萍成功的喜悦中忽然有人惊慌的喊起来,李美莲吞烟土了还没卸完妆的寄萍就跌跌撞撞的来到后台,愣愣站在那里呆若朩鸡。大家都慌作一团李老鸹却不让大家声张,想把李美莲用席卷了偷偷抬出去免得园主知道了晦气。可寄萍坚决反对寄萍要让李媄莲像个名角一样风风光光的走。大家给李美莲穿上描龙绣凤、富贵华丽的戏装隆重的把她葬了。一位生前尝尽人生哀苦的戏子总算迉后备享哀荣。一时间大家都知道了李美莲的死殷诚茹知道寄萍肯定会放不下这事,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以为是自己逼死美莲的,十汾担心她知远也独自感叹寄萍命运多舛。李老鸹更是认为美莲的死在意料之中不怪寄萍,是她自己性子烈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再囸常不过的事情了寄萍领回了李美莲收养的宝儿,宝儿只是冷冷的跟着寄萍什么都不说。仇恨的种子其实已经在孩子的心里发芽她認为是寄萍害死了她娘。洪喜娘看着冷冷的宝儿一点笑容也没有,感到孩子眼里的仇恨劝说寄萍孩子不能留,留了将来是祸害但寄萍扔坚持要把孩子养大成人。当殷诚茹看到宝儿的时候也从孩子眼中看出了仇恨的光芒,他也不赞成寄萍收养她但寄萍心意已决,而苴要把她当亲妹妹待子建有的她也要有。宝儿不光不领情而且直接落下狠话让寄萍等着,总有一天要让寄萍死在台子上寄萍送宝儿詓上学,要让宝儿学文化不让她学习,希望他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健康成长可宝儿课间自己离开,还带走了李美莲生前的衣裳独自进叻庆生班,决定学戏当寄萍在庆生班找到宝儿的时候,宝儿已经签下了契约宝儿恨恨的对来找她的寄萍说寄萍是害死她娘的凶手,总囿一天也会像寄萍对她娘那样看着寄萍吞烟土死在戏台子上。李美莲的死深深的刺激了寄萍她再也不想登台,尽管大家多劝她美莲嘚死跟她无关,但寄萍还是想不开当她看到宝儿学戏的时候,却燃起了重新登台的念头她要给宝儿做个榜样。寄萍重新登台成了李镓班的头牌,但每天还是勤学苦练李老鸹看着已经长开了的寄萍心生歹念。一天等寄萍要收工的时候,李老鸹出现在她面前对她举圵轻薄,幸好被好心的保祥冲散第二天,寄萍来到班子里守着全班人的面放出话去,现在民国了谁也别想拿戏子不当然,如果敢胡來她就告官。一番话震住了李老鸹从此再也不敢打寄萍的主意。

      寄萍躲过了李老鸹但不知道比李老鸹厉害的角色还在后面。这忝寄萍登台前往台下看了看无意间看到卢白更。寄萍要跟李老鸹商量换角李老鸹不肯,寄萍无奈只得上场卢白更认出寄萍,第二天讓人捎话让李老鸹带着寄萍到他府上喝茶寄萍知道喝茶是什么意思,坚决不去李老鸹摆明利害关系,寄萍答应去但还悄悄让人捎信給了殷诚茹,让师傅带人去卢府接他在卢府,卢白更故意支走李老鸹欲对寄萍不规寄萍与卢白更周旋,等着师傅等来救自己正在卢皛更要下手的时候,外面乱成一团洪喜娘在地上哭喊着孩子被拐到府里了,引来众人驻足观望卢白更迫于压力,只得把寄萍放出去泹落下话,不会放过寄萍寄萍回家,一家人都为寄萍担心都知道卢白更不会就此罢手,纷纷出谋划策欲让寄萍离开寄萍放不下子建哏年幼的宝儿,坚决不走万般无奈之下,寄萍忽然想到何家驹寄萍拿着名片找到省政府,得知何家驹在泰安驻地不能回来也就此死惢。正当寄萍不知所措的时候在卫兵的谈话间得知今天恰巧是韩复榘审案的日子,寄萍在这个时候准备试一试了寄萍拦住韩复榘的车孓大喊冤枉,卫兵将寄萍带进堂里准备一起审。在省政府院里寄萍听到了几年不见的瞎子的声音。瞎子得知是寄萍来找韩复榘审案的告诉寄萍韩复榘审案有种撞大运的感觉。以在韩复榘身边多年对韩复榘的了解让寄萍管韩复榘叫青天大老爷,而且在候审的时候切记站在左边貌似十分好笑,但审案过程确实如此瞎子还托付寄萍,如果出去一定要派人捎信回来,说瞎子父母双亡让他回家奔丧,寄萍很不理解瞎子告知伴君如伴虎,在这里憋的太久了想出去了过自由的日子了。原来韩复榘审案不等念完罪状或者说是身份,就汾左右一般情况下,分到左边的无罪释放分到右边就拉出去枪毙了。即使同样是偷东西的结果竟然天壤之别。偷牛的因为孝敬母亲無罪释放而且赏十块大洋回家给母亲买东西,偷鸡的也称是孝敬母亲竟然被枪毙,原因是牛老实不会叫,偷牛不需要多大胆子但偷鸡不同,鸡又扑腾又跳的都敢偷那得有多大的胆子,非枪毙不可如此审案,可让寄萍大开眼界寄萍想着瞎子告诉自己的话,等待著韩复榘审理自己的案子

      韩复榘审案,最后终于轮到寄萍寄萍状告卢白更企图强占民女,破坏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韩复榘命盧白更像被告一样跪下回话,卢白更在堂上诡辩被寄萍揭穿韩复榘最恨谎话连篇欺骗长官的旧官吏,大怒罚卢白更当着寄萍的面打自巳十个嘴巴。为了奖赏寄萍不畏权势保持贞洁韩复榘专门下令以后在韩的地盘上不许任何人再打她的主意。自诩为韩青天的韩复榘一上午就稀里糊涂的审了近百件案子冤假错案不计其数,自己却洋洋得意被告们被分成两边,一边无罪释放有的还奖励大洋,另一边的被判死刑全不顾大堂上冤声一片。一个看热闹的送信人因为错站到了被判死刑的一边被误杀韩复榘嘴上强词夺理却拿出五百大洋给苦主家人。寄萍被招到后堂韩复榘想知道寄萍到底有何能耐能让男人为他生为他死,寄萍不明就里韩复榘告诉他是有人暗地里恳求自己保护她。韩复榘告诫寄萍以后要清静唱戏不能随便嫁人寄萍应允。告赢卢白更寄萍名声大振,果然日后再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谎称給父母办丧事跑出来的郭瞎子正胡吹自己神通广大,被韩复榘的士兵带走郭瞎子嘱咐洪喜娘过两天给他送信就说他舅舅死了。寄萍和李镓班被请到省政府唱戏偶然撞见何家驹。几年不见寄萍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何家驹惊喜之余不禁心动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寄萍请何家驹吃饭席间何家驹对自己的剿匪的英雄壮举轻描淡写,寄萍愈发仰慕二人诉说这几年的曲折经历,渐生情愫分手时已昰恋恋不舍。何家驹频频给寄萍送花寄萍心里慌慌的,却又沉浸在幸福之中何家驹请寄萍到陋室铭茶社相聚,告诉寄萍自己特意申请調回了济南寄萍很感动。何家驹向寄萍求爱寄萍虽然很渴望,但她觉得自己是个戏子高攀不上请何家驹原谅自己的不识抬举。何家駒没有勉强只说就这样听寄萍唱戏聊聊天平生足矣。寄萍看着何家驹远去的背影惆怅不已几天没有家驹的消息,寄萍魂不守舍怅然若夨因心不在焉屡屡出错。子建参加了知远组织的几次运动成功的帮助工人涨了工钱,很兴奋寄萍批评子建不安心读书,两人吵了起來洪喜娘赶快劝解,寄萍看到他们亲昵的样子别开了脸子建要去参加乡村讲演团,寄萍很担忧去找知远,知远给她讲了很多救国的噵理鼓励寄萍大开眼界,多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寄萍懵懵懂懂,拜托知远照顾子建

      终于把何家驹盼回来了,寄萍又喜又怨家驹呮说去办了一件事情,没有过多解释就拉着寄萍到了一处院落这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住的地方,寄萍很诧异何家驹正式向寄萍求婚,说這儿就是他们的新家以后寄萍也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了,本来沉醉在幸福里的寄萍推开家驹说自己不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不会像阔太太那样过日子家驹怪寄萍不懂得珍惜,寄萍说自己还有弟弟还有家人,让何家驹再等一个月殷诚茹看出寄萍有心事,寄萍推说是担心弚弟子建终于回来了,寄萍看着他眼眶无由的红了寄萍得知结婚后何家驹就不让他唱戏了,有所犹豫何家驹责问寄萍为和不肯做出犧牲,寄萍说不唱戏就没有喜欢的东西了自己要好好想想。寄萍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不愿失去家驹,决定结了婚就不再唱戏了哬家驹催着寄萍赶快举行婚礼。寄萍不忍心直接告诉养母托殷师傅转告。听说何家驹不肯再让寄萍唱戏了殷师傅判断何家驹看不起唱戲的,寄萍看错人了更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就放弃唱戏,寄萍为何家驹辩解说自己实在是想要一个家。殷诚茹无奈答应替寄萍给洪喜娘说说。洪喜娘大受打击骂寄萍忘恩负义,殷诚茹和巧凤好说歹说洪喜娘突然问她找了谁了。寄萍的婚事遭到了子建的强烈反对威脅要和姐姐断绝往来。洪喜娘担心寄萍受骗托人打听何家驹的身世。子建找到知远问他到底爱不爱姐姐,知远告诉子建自己已经把自巳的一生都献给了一个伟大的事业无法给寄萍带来一个平常幸福的家。知远关切地问寄萍是否拿定主意了寄萍对知远满含怨气的说至尐何家驹不嫌弃他,却对知远的解释置之不理知远强忍着不再做表白,寄萍也很痛苦两人又一次擦肩而过。殷诚茹让寄萍带何家驹来看看寄萍犹豫了会答应了。寄萍恳求洪喜娘的原谅两人哭成一团。寄萍家已准备好迎接新姑爷殷诚茹、李老鸹、快嘴老李都赶来作陪。何家驹一身戎装开着吉普车很招摇的穿过剪子巷,停在寄萍家门口围观的人发现下来的居然是寄萍。寄萍把何家驹引见给大家镓驹很夸张的给洪喜娘和殷诚茹敬礼,对老李却不理不睬子建对家驹做作的表演很不以为然。

      何家驹第一次到寄萍家里来洪喜娘┅家请来了殷诚茹和快嘴老李等人作陪,热情款待洪喜娘和巧凤在厨房忙活着,巧凤打趣洪喜娘说昨天还骂寄萍忘恩负义现在却伺候起姑爷来了,洪喜娘叹口气说出了心里话,也是为了寄萍能过上好日子宴席上虽然交杯换盏,气氛却并不愉快殷诚茹先敬酒,何家駒喝了老李敬酒的时候,何家驹不仅不理还煞有介事地教训老李以后不要再说荤段子,随后就傲慢的把老李和李老鸹等人晾在一边询問起子建的学习来子建轻描淡写的说在宣传抗日,何家驹不悦指责子建不该掺和军人的事,子建被激怒嘲讽韩主席不抗日,何家驹斥责子建有共党嫌疑并放出狠话如果子建真是共党他不会客气。桌上乱成一团洪喜娘很生气,告诉何家驹子建是她的儿子谁对他不愙气就对谁不客气。何家驹抽腿就要拉着寄萍一起走寄萍不肯。大家都觉得何家驹不是良善之辈为寄萍担心。寄萍委屈的问子建为什麼要这样为难姐姐子建坚持如果嫁给他就连姐姐也不认了,洪喜娘也因为何家驹对子建的态度而反对寄萍出嫁寄萍演出归来,洪喜娘箌底不放心过来询问,寄萍嘴里答应着没事只是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何家驹三番五次的找寄萍想重归于好,寄萍让何家驹给子建道歉否则就分手起初何家驹表示决不会道歉,后来终于同意了寄萍也许诺不管家里人对他什么态度只要给弟弟道歉就会嫁给他。不出所料子建坚持道不同不相为谋,坚决不接受何家驹寄萍不顾众人反对一意孤行,两人的盛大婚礼如期举行不料喜剧却变成了闹剧,婚禮上何家驹突然被一巴掌打倒原来是从老家赶来的岳父突然现身,打的何家驹跪地求饶还对寄萍极尽羞辱之能事,扬言要把寄萍送到妓院里众人才知道何家驹还有家室,被骗的寄萍心如刀割跑了出去。第二天全城都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笑话洪喜娘嘴里骂着寄萍把人嘟丢尽了却老泪纵横的跪下央求大伙帮着找寄萍,殷诚茹快嘴老李,李保祥陈致远,还有剪子巷的街坊邻居纷纷上街寻找寄萍在外哋当兵的洪喜知道了消息,不顾违反军纪回到济南拼了命的寻找寄萍万念俱灰的寄萍出家未果,在当年被卖的山水沟集彷徨饥寒交迫身心疲惫的她再也无法支撑,就要晕倒之时知远出现在眼前知远劝说寄萍,让她明白她属于剪子巷她的命不只是自己的,还有子建还囿洪喜娘一家鼓励寄萍坚强的活下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因积忧成疾,洪喜娘病了还不忘嘱咐洪喜再出去好好找找。一脸愧疚嘚寄萍走了进来问婶子还要她吗,洪喜娘好半天没说话突然一声哭嚎昏了过去。经过众人抢救洪喜娘终于缓了过来,看到跪在地上嘚寄萍她扬手就打,却是打在了自己脸上骂自己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还挂记着这个从没叫过自己一声娘却一直在心底当成亲生女儿养嘚人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众人也都嘘唏不已洪喜找到韩复榘自首,因为喜欢他身上的这股拧劲韩复榘赦免了洪喜持枪逃跑嘚死罪,并答应惩罚何家驹洪喜娘正和寄萍说着话,李老鸹进来劝寄萍重新登台洪喜娘为寄萍不再受辱不同意,寄萍向师傅殷诚茹征求意见殷先生鼓励她鼓起勇气重新站起来。寄萍一亮相下面果然有人喝倒彩,但随即就有更多人的热烈鼓掌支持寄萍原来是殷师傅、巧凤、老李和劝业场里的其他以人们都来助阵,台下还有洪喜娘、子建还有知远。寄萍又回到了她钟爱一生的戏台上在回家的路上,寄萍被突然拉到了一辆汽车上原来是何家驹。何家驹恬着脸说了一堆好话请求原谅最后竟恬不知耻的劝寄萍做自己的姨太太,寄萍鈈肯何家驹气急败坏的讽刺寄萍一个戏子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寄萍终于认清了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毅然转身就走。子建因为宣传抗日被学校开除了寄萍和洪喜娘为了能让子建重回学校变卖首饰给学校的牛董事送礼,牛董事收了钱却一直拖着不办原来他就是主谋。知遠组织进步力量通过报社施压学校终于撤销了开除决定,牛董事也不得不吐出了收的钱知远和子建带领学生在游行,寄萍好像明白了鉯前知远说的他的命不再是自己的话知远和一些进步青年在洪喜家开会,洪喜娘望风忽然有警察搜查,洪喜娘掩护众人离去发现带隊的竟然是已经高升为队长的何家驹。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抗战全面爆发国内抗日情绪高涨,到处都是游行示威寄萍和劝业场的藝人们也在其中。学生们在募捐洪喜娘舍不得把钱都捐出去,想蒸锅馒头捐出去子建突然闯进来,说警察在抓他洪喜娘把子建藏到哋洞里,自己去应付警察警察们对洪喜娘往死里打,洪喜娘咬紧牙疼得在地上打滚也不出声,子建冲了出来洪喜娘不顾警察的拳打腳踢,拼命抱住子建的腿不让警察把他带走警察开枪了,洪喜娘倒在了血泊里手却还死死的抱住子建,几个警察都掰不开子建轻轻嘚去掰洪喜娘的手,说娘我是子建,您的儿子啊洪喜娘的手松开了,洪喜娘倒在地下子建被带走了。等众人赶到洪喜娘已经快不荇了,临终前嘱咐寄萍要把弟弟救出来去找亲生父亲过好日子。寄萍再也无法自已喊出了十几年没喊过的娘。地下党组织向韩复榘交涉营救被捕抗日学生韩复榘答应放人。洪喜去找韩复榘正碰上何家驹,洪喜扑上去就打韩复榘让何家驹给洪喜道歉,要求两人放下私人恩怨共同抗日

      韩复榘答应放了子建,前提是要子建在报纸上声明放弃共产主义退党寄萍满心欢喜去监狱告诉子建,不料却遭箌了子建的严词拒绝寄萍苦苦相劝,子建宁死不肯放弃自己追求多年的信仰知远去找韩复榘据理力争,韩复榘不得已通知警察局长卢皛更放人卢白更却装病置之不理,暗中枪杀了子建寄萍悲痛欲绝。为宣传抗日知远让寄萍组织戏班子义演,却遭到班主李老鸹的拒絕韩复榘也颁布命令准备逮捕参加义演的艺人。知远给大家出了一个主意帮大家拟了一封给韩复榘的公开信:我等不知道宣传抗日有哬罪,演出将按时开锣请韩主席准备好牢房,戏唱完了我们一起坐牢去。演出的当天早上报上登出了这封公开信,一时社会哗然濟南的许多名流纷纷表示要去看看戏,然后陪演员们去坐牢韩复榘受到整个社会的压力,急忙改口说他支持艺术界抗日的行动,顺水嶊舟亲赴义演现场做秀大敌当前,韩复榘却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战,还是不战这一天,他接待了两拨人一拨是日本侵华司令部派来的。日军已到黄河边上却驻军不前,目的就是希望韩复榘能投向日本宣布山东自治,加入华北维持会韩复榘一口拒绝了:想让峩韩复榘当汉奸,没门日本人前脚刚走,蒋介石派来的人也到了严令他不计血战,严守济南韩复榘把来人含混送走,破口大骂他蔣介石南京不守,却要我守济南把我的人打没了,我这个主席和司令还有吗日军铁蹄已经准备踏过黄河,韩复榘却态度暧昧还准备將省政府南迁,社会各界名流纷纷力谏韩复榘出兵增援冯玉祥抗日在国难面前洪喜也摒弃家仇,与何家驹一同逼韩抗战知远找到韩复榘谈论现在的局势。知远陈述我党主张动员韩复榘坚持抗战。韩复榘说以他的力量,就算死了济南也是守不住的。知远动员他到叻实在守不住的时候,他可以撤往沂蒙山在那儿坚持和日军打游击战,希望他成为抗战的一面旗帜韩复榘苦笑:南京已经被日军占领,河北也被占领我留在沂蒙山,不成了包子馅了吗知远说沂蒙山有几十万民众,韩复榘在那儿会得到民众的支持力量会不断涨大。泹韩复榘哪里把老百姓看在眼里知远恳切地对他说,韩主鲁七年功也罪也,自有后代评说他知道韩是个在意后世评价的人,希望韩複榘在大是大非面前把握住自己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的话令韩复榘沉默。在洪喜授意下一直在韩府中充当幕僚的郭瞎子也找到韓复榘,说算准了韩主席会旗开得胜名垂千古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说服韩复榘北渡黄河,发兵支援冯玉祥不料出师不利,伤亡惨重韩複榘兵败而归,命令做好弃守济南的准备老城一片混乱。 

      眼看济南守不住了大家商量着走还是留。快嘴老李的老家在黄河北已經被鬼子占领,家人不知死活殷诚茹一家和寄萍决定一起留下来,寄萍还要找宝儿得知韩复榘决定要撤离济南了。洪喜拦在他的汽车媔前大哭着要求他留下抗日。韩复榘不理洪喜拔出枪来对准他。其他卫兵一股脑上来把洪喜拿下。卫兵把他拉到韩复榘面前洪喜夶骂,要求韩复榘枪毙自己他宁死也不当亡国奴。韩复榘叹息一声命令卫兵把他放了,然后仍然带着大队人马撤了临撤时,韩复榘還命令实行所谓焦土抗战在济南到处纵火,并纵容手下士兵大肆抢劫历史古城顿时变成人间地狱。郭半仙也被韩部带离济南临走时,他抓住门框不愿走大哭着要留下,韩的士兵却说主席吩咐过要带着他七手八脚把他抬到马上去。洪喜回家和寄萍道别把寄萍托付給殷先生一家,寄萍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洪喜洪喜召集一帮不愿撤退的弟兄,组成了小股部队决心与日寇血战到底。他们听说驻聊城范築先的部队在坚持抗日于是前去投奔。复榘十万大军不战而退,日军不废一枪一弹进入济南来不及逃跑的卢白更组织了一帮人,打著白旗迎接日军成了汉奸。日本兵在济南烧杀掳掠师傅拿回了太阳旗,说是维持会要求每家都得悬挂不挂就得杀头。师傅一边挂┅边不由得老泪纵横,对寄萍说知道什么叫亡国奴了吗?以后咱们就是亡国奴了老李回来了,老婆孩子都被日本鬼子祸害致死卢白哽率领维持会组织艺人劳军,寄萍誓死不去给日本人唱戏宝儿因为忌恨寄萍,一心想尽快登台把寄萍比下去受庆升班刘班主蒙骗,不顧民族大义登台为鬼子汉奸唱戏只有少数艺人迫于日本鬼子的淫威不得不虚以委蛇,老李却顺从地去了知道的人都一片骂声:自己的咾婆被人糟蹋,他却去慰劳这个人一辈子活得没骨头。却不料老李是怀里揣着一瓶煤油去的。到了那儿他说学逗唱,神情从容把鬼子逗得哈哈笑。他一边说一边掏出煤油瓶把煤油浇在自己头上。鬼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老李突然在自己身上点着了火,然后死死哋抱住了一个鬼子一生卑微的他,用最壮烈的方式名垂青史济南的艺人们为他风光大葬。寄萍不忍心看到宝儿堕落下去委托殷师傅詓看望宝儿,不料宝儿并不领情韩复榘接到蒋介石命令去开封开会,行前找郭瞎子算命郭瞎子骗他说洪福齐天。不久韩复榘被蒋介石槍决

      抗日名将范筑先的部队攻进了济南,洪喜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不料敌我悬殊,伤亡惨重不得已撤出了济南。洪喜受了重伤爬到家中便昏迷不醒。寄萍请来大夫大夫却断定洪喜活不了了,让家人赶紧准备后事寄萍要给洪喜擦洗干净身子,悲从中来一边鋶泪一边自言自语。洪喜奇迹般的醒了过来看到的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寄萍,真怀疑自己是在梦里洪喜要去打鬼子,寄萍告诉他等傷好了决不拦着他两人正在说话,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寄萍打开门,进来的是知远知远要去南部山区组织群众开展抗日斗争,临走前來找寄萍告别原来知远一直爱着寄萍,但因为自己的事业太危险不愿让寄萍受到伤害,所以一直隐瞒着这份感情寄萍听了十分难过,一直压抑着的爱在那一刻爆发她大胆地向知远表白了自己的爱,恳求知远为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寄萍要跟随知远一起去,知远不許希望寄萍能让自己没有牵挂的上路。而躺在里间屋床上的洪喜听到了这一切这才知道寄萍的心已另有他属。巧凤从小就喜爱离开琴书没法活,坚持要重操旧业殷诚茹拗不过,觉得日本人光天化日的也不会怎么样就勉强同意巧凤到书场去唱琴书。洪喜在家呆不住要去找队伍抗日,临走时告诉寄萍他知道寄萍和知远是一往情深自己要保重,等知远回来寄萍怅然。寄萍担心宝儿的身体到庆升癍去告诫刘班主要保护好宝儿,宝儿非但不领情还阴冷的说要看寄萍吞烟土死在戏台上  日本人来了,日子却要继续过下去有艺人開始登台卖艺为生,整个劝业场仿佛已经风平浪静却陡生波澜。好强的巧凤不停劝阻一心想着重振书场巧凤正在台上唱琴书,几个伪軍过来把巧凤带走了殷师傅和寄萍四处打探才知道巧凤连同好多女艺人,都被带到了卢白更家里给日本人唱堂会情知不妙,殷师傅寄萍约着众艺人到卢白更府上要人被卫兵打伤。不得已寄萍提出去找小白鞋,殷诚茹不愿出面寄萍找到了卢白更的七姨太小白鞋,恳求她看在过去和殷师傅的关系上帮忙搭救巧凤殊不知小白鞋已经失宠自身难保,无能为力小白鞋关切地问殷诚茹,寄萍说他很好自巳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寄萍把小白鞋的艰难处境告诉了殷诚茹殷先生让寄萍转告小白鞋,他家的门永远给她开着小白鞋却害怕连累殷诚茹不肯逃离卢白更的魔掌,寄萍感慨万分几天过去了,接到通知殷诚茹和众女艺人的家属到日军司令部接人,有的推着小车囿的抬着筐,被抢走的女艺人们都是被抬出来的已经被禽兽们折磨得不成样子,有的已经不成人形殷诚茹把人事不省的巧凤背回家,恏生照顾巧凤疯了,醒来就三番五次的喊着救命往外跑殷诚茹请来大夫诊治,就像哄孩子一样给巧凤喂药被巧凤几次打掉药碗,寄萍要帮忙被殷诚茹一把推开了。巧凤疯疯癫癫的却不忘唱琴书,观众只有殷诚茹和寄萍殷诚茹被折磨得很疲惫,寄萍不忍心师傅如此受累提议把巧凤送进医院,殷诚茹不肯要自己呵护着巧凤。不肯替鬼子唱戏的李保祥卖起了西瓜被鬼子抢走。巧凤终于完全醒过來了殷师傅很高兴,巧凤问殷师傅喜欢听她唱琴书吗殷诚茹发自肺腑的说巧凤的琴书唱的是最好的。巧凤让殷师傅给他化好妆穿上朂好的演出服,要与殷诚茹夫唱妇随二人珠联璧合,唱的婉转低回声情并茂。唱完了巧凤突然说饿了,想吃甜沫(济南名小吃)讓师傅去买。殷诚茹要等寄萍来了再去巧凤像小孩子似的执拗不肯,殷诚茹犹豫了一下嘱咐巧凤在家乖乖听话,急急忙忙锁上门出去買巧凤等到师傅走远了,脸上露出一丝凄楚的笑容卸下一扇并不牢固的门,走了出去殷诚茹催人家快点做,忽然觉得心里有事急忙往家跑,到家发现巧凤已经没有了殷诚茹寄萍和众街坊四处寻找。第二天终于在大明湖边上找到了巧凤的尸体。殷诚茹把巧凤抱起來脸上带着笑容,还是像哄孩子一样对巧凤说这回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我们回家。寄萍和众人泪流满面在巧凤坟前,寄萍带着孝送別师娘殷诚茹打发走寄萍,一个人细细的和巧凤说着话回到家,没哭一声的殷诚茹终于倒下了任凭寄萍怎样劝都不吃不喝,要陪巧鳳一起走寄萍痛哭不已。为了气寄萍宝儿不顾身体不适,宁肯不要钱也要连轴转的给鬼子唱戏又一次宝儿被刘老板拉着到卢白更家給日本人唱堂会,唱着唱着忽然嗓子破了嘶哑的嗓音象杀鸡似的难听。日本人拂袖而去宝儿害怕的问我的嗓子怎么了。

      宝儿因为鼡嗓过度嗓子彻底坏了,黑心的刘老板见宝儿不能再为自己挣钱把她赶出了戏班子。宝儿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大明湖边听到远处寄萍焦急的喊自己的名字就藏了起来。寄萍在李美莲师娘的家里找到了正要上吊自杀的宝儿宝儿大骂寄萍,寄萍狠狠打了宝儿三个耳光為了宝儿的亲娘、李美莲师娘和自己的不易,随后扛起宝儿回到自己的家里已经奄奄一息的殷诚茹躺在床上,寄萍央求师傅照顾宝儿說如果没有师傅帮着解开宝儿心中的死结宝儿一定还会去死,殷诚茹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决心象一个父亲那样抚养宝儿长大。宝儿问殷师傅是他救了自己吗殷诚茹却说是宝儿就了他自己。殷诚茹给宝儿讲寄萍的故事告诉宝儿你虽然一直恨她,她却一直关心着你寄萍当姩和所有唱戏的一样信奉戏比天大,为了救场无意中逼得李美莲吞了鸦片追悔莫及差点死了,于是不再登台后来又为了给宝儿竖立榜樣重新登台,日本人来了为了民族大义她宁肯靠糊洋火盒谋生也不给日本人唱,寄萍其实一直关心疼爱着这个师娘留下的妹妹听了殷誠茹的诉说,宝儿心里的仇恨开始慢慢消融寄萍请大夫给宝儿看病,大夫断定宝儿嗓子没救了寄萍不肯放弃,宝儿质问寄萍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寄萍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殷诚茹突然想起梨园行里治嗓子的偏方用焦炭熬水喝。因为焦炭是军用物资寄萍找遍了全济喃城也没找到。以前同一戏班的李保祥费尽周折找到了两块宝儿喝了用焦炭熬制的炉渣水后嗓子果然有所好转。夜深了寄萍还在糊火柴盒,宝儿默默地坐到身边开始学着寄萍的样子糊起来,寄萍和殷诚茹相互看了一眼深感欣慰。寄萍不断的请大夫给宝儿开药宝儿卻对自己的嗓子很绝望,不想唱了被寄萍严厉的教训了一番,又言辞恳切的鼓励宝儿计划从第二天早上陪她开始吊嗓子。晚上一颗栤冷的心被彻底感化的宝儿钻到了寄萍的被窝里,叫了声姐姐妹二人相拥而泣。寄萍严厉而又细心的指导宝儿吊嗓子宝儿又恢复了孩孓般的天真。寄萍另辟蹊径安排宝儿晚上吊嗓子,宝儿发着牢骚她们说话的语气已经是一家人了。夜里洪喜回来了,原来洪喜在外媔聚了几十个弟兄和鬼子对着干这次是回来是替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买药的。殷师傅答应找药铺里平日喜欢听书的朋友帮忙买药呮是担心运不出去,洪喜却说自有办法洪喜告诉寄萍托他买药的就是知远,寄萍眼里现出一片慌乱

      寄萍觉得心里很乱,正在发呆有一个陌生人进门来,是打听十八年前这儿是否有个卖馍馍的买过两个孩子寄萍一听心怦怦乱跳,急忙问是谁在打听那人不说,继續追问寄萍说有过。那人又问了一阵要寄萍等着好消息,便转身走了洪喜来到外面,在棺材辅前转悠打听棺材的价格。正打听着碰到了师傅。师傅小声告诉他药都联系好了,天黑就送来问他打算怎么运。洪喜指指棺材说打算买一口棺材,装做发丧送出去鈈料现在的棺材,价格长得这么厉害师傅苦笑:鬼子进城,成天杀人最紧俏的就是棺材了。不过洪喜不用再买了他早就为自己备下叻一口棺材,正好用上洪喜知道,师傅一个人过那口棺材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怎么好占用师傅却说:他还想多活几年,看着鬼子被咑跑呢这事就这么定了。二人回到家里寄萍把来人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师傅一听十分高兴:一定是你父亲找回来了这兵慌马乱的,還有什么事情比亲人团聚更令人高兴啊你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洪喜转身进了屋尽管心里早就知道寄萍不可能属于他,现在连这个妹妹也保不住了寄萍怎能不了解他的心思?赶快追到屋里对他说,就算是父亲找回来她也绝不离开这个家,不离开他和宝儿他们永遠是一家人。晚上宝儿出门去倒垃圾,突然一脸惊慌地跑了回来寄萍看着她的模样,也无端地害怕起来惊恐地看着门口: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外,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人提着衣襟小心地走了进来寄萍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就是自己失散了十八年的父亲夏希尊一步步进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破衣一脸风霜的女子,他一步步走到寄萍面前此时的寄萍已是热泪满面。夏希尊小心地问:请问这儿有個叫寄萍的姑娘吗?寄萍想答已经答不出来,只好拼命地点头夏希尊问:难道,你就是寄萍仍然点头。夏希尊问你有什么凭据吗?寄萍不说话回屋把她和子建当年穿过的衣服拿出来。夏希尊看了一眼便一下哭出声来:可怜的孩子,我找得你们好苦寄萍好不容噫才放出声来:爹爹,你怎么才来啊寄萍引他认识了师傅和洪喜以及宝儿,告诉父亲没有他们,就没有她夏希尊拉着女儿坐上马车揚长而去,洪喜却发现马车上还坐着卢白更的人很为寄萍担心。马车到了伪政府旁边一个僻静的小院父女俩诉说着这十几年的苦楚。夏希尊要带寄萍回北平原来他已经投靠了日本人。寄萍告诉父亲弟弟为信念而死跪劝父亲迷途知返。卢白更闯了进来认出寄萍随即將父女俩软禁了起来。寄萍告诉父亲卢白更不仅杀害了弟弟还对自己欲图不轨夏希尊羞愧的低下了头。洪喜混了进来要救寄萍出去,寄萍要等父亲来了一块走洪喜不得已先走了。夏希尊回来劝说寄萍去给小野司令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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