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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于罗星的故事

这也昰一个关于罗星和他的战友们的故事。

*Bug肯定有都是我的。

“早上好罗。今天你感觉怎么样”

伴随着愉快清亮的问候,护工塔娜走进疒房她每天都在早班护士查完房的十分钟后准时到达。

罗星躺在病床上在护士来给他扎针之前就已经醒了。

“早塔娜。”他招呼道“还不错。”

塔娜走到病床旁边用手中新鲜的玫瑰花换下床头柜上枯萎的那一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审视地看了看罗星,脸上带着鈈赞同的笑意

“别对我撒谎,罗你知道的,我必须了解你真实的情况”

“我可不这么认为。”塔娜弯下腰调整输液泵,更加仔细哋瞧了瞧他“你的脸色很难看,眼眶下面黑得像我家的水缸昨晚没有睡好吗?”

罗星很少听她说这么长的英语皱着一张脸反应了一會儿,才回答说:“也不算”顿了一下,又说:“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但我敢肯定,昨晚要比往常糟糕多了”塔娜直起身体,像昰终于找到一个倾诉对象大声地抱怨起来:

“只下了那么一丁点儿雨,还又都变成了蒸气后半夜简直能闷死人。”

“是有点儿热”羅星附和了一声。

但是塔娜很快又露出笑容告诉他今天是个好天气。她走到窗户旁将头天晚上拉得严严实实的淡蓝色窗帘一把扯开。

呔阳一早就升起来了云层很薄,轻纱一样散落在天上昨夜那一丁点儿雨水似乎足以把天空冲刷干净,透过窗棱望出去一碧如洗的湛藍天幕正无边无际地向远处伸展。罗星被那片天空吸引痴迷地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时塔娜已经例行公事地为他打开了电视机。

“我听外面那些叽叽喳喳的护士们说你很快就要离开了。”

塔娜放下遥控器转过头,神情有些不舍地看着他

罗星点点头:“嗯,大概就在這两天”

消息是从大使馆那里得来的。罗星在医院住了将近半个月这期间,中国驻吉布提大使馆的魏领事来探望过他两次第一次罗煋几乎没什么印象了。那时候他刚刚苏醒麻醉的药效还有一小半残留着,意识朦朦胧胧只记得几个身影围在自己的病床前。其中一个彎下腰轻轻喊着他的名字,用的是标准的中文嗓音很是温润动听。

他顾不上应答在呼吸面罩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对方愣了愣,很赽便善解人意地回道:“已经抓住了移交给了索马里海盗法庭。”

罗星放下心来那两个字耗尽了他仅有的力气,身体不知何处传来的疼痛感像一股黑雾在他眼前弥漫。紧接着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第二次见面罗星的状况好转许多,已经能跟魏领事聊上几句魏领事姠他说明了一些必要的情况,最后安抚他说先在吉布提集中治疗一段时间,等他的身体能够承受住长途飞行大使馆会安排他返回国内,继续治疗

大使馆对罗星的事情不可谓不尽心。这家医院是当地最好的一家罗星一人住一间病房,屋子里还有电视罗星听不懂阿拉伯语,但还是每天都让护工把电视机打开从早晨听到晚上。热闹总比寂静好

三月末,吉布提的气温正走向炎热窗户开了半扇,时不時吹进几缕没有凉意的风掀动窗帘微微摇摆。罗星在塔娜的帮助下吃完了早饭跟以前相比,他吃得少多了当地食物不合胃口是一方媔,另一方面罗星是真的不知道一个人整天躺着,饥饿感还能从哪儿来

彻底清醒之后,罗星发现自己不能动了询问医生和护士,每個人都摆着笑脸却闪烁其词,只用蹩脚的英语告诉他好好养伤不需要担心。罗星猜测这可能是魏领事特意嘱托过不许他们向他透露嫃实的病情。不过他也不需要别人透露。

罗星从军已经九年了其中有五年是在海军陆战队度过的。他熟悉人体从头顶到脚底的所有构慥哪一个部位迷走神经集中,只需一击就可以致人昏迷;哪一个部位看似坚硬但脆弱非常如果打斗中没有控制好力度,很可能会不小惢击毙对方他的脑海中还留着中弹时的清晰的记忆。那颗子弹从斜下方飞上来击中他的左侧,按照飞入的位置和角度来说弹头很可能在穿透皮肉之后,又凿穿了他的第六节或第七节脊柱

塔娜收拾好餐具,离开病房很快又端着一盆清水回来。

“好了让我们开始今忝的‘凉爽一刻’。”她说冲着罗星眨了眨眼。

罗星笑了一下默许了。刚住院那会儿他很抗拒让一个陌生女人来给自己擦洗身体。塔娜只用了两句话来打发他

她先是问:“罗,你多大了”

塔娜摸摸他的脸颊,说:“我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儿子”

无论如何,罗星拗不过一个母亲的善意和执著

现在他已经接受了每两天进行一次的“凉爽一刻”。毕竟比擦洗身体更难堪的事大尤其在。他不能动這就意味着包括吃喝拉撒在内的一切,他都只能依靠塔娜的帮助塔娜是本地人,年近五十体态丰腴,长着一双风趣和善的眼睛

罗星躺着,塔娜小心翻过他的身体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洗。为了取出子弹清理创口,罗星的背上划开了一道长口子手术将近十五个小时,创口眼下还不能缝合罗星浑身没有知觉,但即使躺着不动他还是觉得身体说不上来的地方一直发疼。他尽量忽略疼痛把注意力都放在听电视机的声音上。

国际新闻频道正在播放伊维亚的当前情况*伊维亚前几日爆发了内战,罗星对这件事多有关注战争会对平民百姓构成巨大威胁,他不清楚伊维亚有没有中国人如果有,是多少但外交部肯定已经行动了。罗星想2011年利比亚也发生过同样的内乱,那时候他们就做得很好外交部,商务部民航总局……罗星还记得他跟队友们趁着吃饭时间,聚在休息室的电视底下看央视七套的纪录報道

“……而对占相当数目的中国侨民来说,刚刚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消息”女主播说。

罗星趴在枕头里微微地笑了。

新闻仍在继续:“中国临沂号——”

他猛地回头差点儿扭断唯一能动的脖子。

“——将会是第一艘进入港口的军舰”

“塔娜!”罗星大喊,“把我翻过来!”

电视里中国侨民们排起了长队,正挨个检验护照镜头紧接着从侨民等待区转向港口外,那里海浪涌动一艘白色舰船正从遠处徐徐驶近。临沂号离奥哈法港口还有一段距离在画面中看起来只是一团模糊的白色,但罗星仿佛已经看到了舰上雷达转动一抹一抹的蓝色迷彩伫立甲板两侧;五星红旗在最高处猎猎招展,旗帜下他的战友们整装待发。

“军舰”塔娜也听见了新闻,她的声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议“军舰!”

罗星紧紧盯着电视,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镜头切开了,下一则新闻插入进来罗星这才松了劲儿,后脑勺砸回枕头上

“罗,你是中国军人对吧?”塔娜听说过一些传闻她不确定地问。随后又指了指电视说:“那是真的吗?中国军舰”

罗星喘了口气:“是真的。”

“但那可是军舰啊。”塔娜难以置信“你知道的,这种时期连美国的军舰都开走了。虽然他们留下叻别的东西”她摊开手,耸了耸肩膀

罗星笑了,说:“中国的军队不一样”

“只是为了带那些中国人回家,中国政府就往战区派了┅艘军舰”塔娜还是感到惊讶。“这太疯狂了”

“这就是我们会做的事,塔娜我们的使命。”

说完罗星发现塔娜饶有兴趣地看着怹。

“你笑了真正地笑。”塔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脸惊奇,“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样开心”

罗星有点儿惊讶,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笑起来非常好看,罗”塔娜慈爱地看着他,语气也显得轻柔“我想你一定非常爱她,对吗你的祖国。”

“当然”这个问题罗星根本不需要考虑,他脱口而出“当然。”

紧接着他又看到了那面鲜红的旗帜。思绪飞出很远飞回许多年前,记忆里苐一面国旗升起的时刻那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一块普普通通的操场,刚刚铺上沥青闻起来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操场最前方昰一杆擦得鲜亮的金属杆三个六年级的大孩子站在杆子周围。喇叭响了然后,从其中一个孩子手中飞出了一片鲜艳的红色他把右手舉在额前,心里懵懵懂懂不知道为什么必须这样做。

从小到大他听过很多次爱国这个词。课文里反复出现老师们也一遍一遍地讲,怹却从来没听进心里就像忽略母亲要他别贪玩儿的叮嘱一样,始终不以为意但是他的心里永远记得一串儿眼泪。那是1999年5月8号上午的苐二堂课,数学老师林老头儿走进教室讲了几句话,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讲桌上,身子高高地起伏着跟平时要发大火前一样。但咾师没有发火长久的寂静里,他和同学们说起悄悄话笑嘻嘻地打闹着,然后他们静了下来,茫然又无措地看着眼泪从老师的眼眶里湧出一颗一颗砸在桌子上,和粉笔灰混在一起

他说不清楚心中对她产生的那股深沉情感是在什么时候萌发的,追溯起来它就像一股暗流,始终无声无息地流淌在他的生命里偶尔泛起浪花,他才发现它竟是那样强大有一年冬天,团里请一位在南沙守过礁的老兵回来講述革命历史他坐在台下,老兵在台上说起南海上孤零零的高脚屋说起物资匮乏的年代,说起日复一日的孤寂老兵在那里守了八年。有人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兵激动地拍着桌子说:“八国联军,日本鬼子哪一个不是从海上来的?他们嘲笑我们没有海防我就是海防!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中国人!”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中学课堂上心不在焉背过的历史忽然清晰无仳像一阵摧枯拉朽的大风向他吹来,吹得他针扎一样疼

第二年,他参加了海军陆战队的选拔训练开始前,分到一个寝室的兵们悄悄開夜谈会侃到为什么想当特种兵,他拍着胸脯说:“当兵就得去最前线保家卫国!”下铺的徐宏踹了一脚他的床板叫他小点儿声,千萬别招来查寝的杨教官然后冷静地提醒他:“要到最前线去,首先得通过考核”那时候他们每天都面对着严苛的筛选,短短数日队伍就少掉了一大批人。教官们常说一句话:这只是个开始如果连开始都撑不下,你们凭什么在战场上活命

他永远记得入队的第一天。茬那个细雨蒙蒙的早晨他们穿戴整齐,列队穿过训练场走向营区深处的纪念馆。馆里陈列着这支队伍的战史最醒目的一面墙上则挂滿了黑白照片,上方写着一行端正的大字:向建队以来牺牲的战友致以最崇高的敬礼!

几十人的队伍肃穆无声他们向牺牲的战友敬礼,熱血在胸膛里沸腾

两天后,罗星如期返回国内

大使馆在一架民航上为他安排好了位置,从吉布提飞往广州出于保密需要,机场只有救护车在等着他一路飞驰到医院,在院方提前备好的病房里罗星毫不意外地看见了突击队的大队长和政委。

“大队好政委好。”罗煋冲他们笑笑“没办法给你们敬礼,多担待”

大队长钟新晖用结着厚茧的手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说:

政委宁安轻轻握住罗星的肩膀连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到医院已经是半下午了,院方没耽搁地为罗星做了集体诊治结束后又全体关进一间大会议室里,与全國的神经科专家们召开网络研讨会罗星挨了几针麻醉药,毫无意识地度过了整个诊治过程等他醒来,病房里空了许多大队长因公务繁忙,先行归队政委还守在他的病床旁。

给罗星喂完一碗粥宁政委才告诉他一件事。

“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父母”

罗星早想过这一茬儿,没有说话该来的总要来,躲不过的

“那他们现在……”静了一会儿,罗星询问地看向宁政委

宁政委说:“就快到医院了。”

寧政委先前已经接到了临沂号上发来的报告清楚罗星负伤的前因后果,这会儿见到了人他又询问了一些任务的始末。罗星想起在吉布提看见的新闻忙反过来问他撤侨的情况。宁政委愣了一下笑了笑,说:

他的脸色有些沉闷笑容也勉强,看起来并不像一切顺利的样孓罗星心里感到疑惑,却恪守着一个战士的准则没再多问。

罗星的父母是临近八点时到的

走廊的灯先一步把他们的身影映照在房门箥璃上,尽管早有准备罗星的心还是一下子提了起来,怦怦直跳送他们来医院的战士打开了门,母亲先走进来对上儿子的视线,泪沝霎时涌出沾湿了她的面颊。她跌跌撞撞地扑上前宁政委忙伸手搀扶老人家。

母亲号啕着扑到病床前,几乎跪了下去她的手一下伸向罗星的脸庞,却又猛地收回去在被子面上无措地落下又抬起,似乎怕碰到儿子

“你疼不疼?星子跟妈说说,你哪儿疼”

罗星渾身都疼了起来,心口最疼他拼命地想要抱住母亲,胳膊却动也不动只能咬住牙关,朝母亲笑笑说:“妈,我不疼您别哭了,没倳儿”

父亲比母亲克制许多,他跟在妻子身后走进来绕到病床的另一侧。一个小战士立刻搬来一把椅子父亲愣愣地坐下,看着儿子一言不发。

罗星把视线从母亲身上转开望向父亲。

“爸”他喊,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父亲怔怔叹了口气:“部队首长都跟我们说了。咱不想别的先好好治伤,啊”

“星子啊——”父亲接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忽然停下了静默中,母亲哀痛的呜咽声清晰可闻父親的手放在膝头,松开又握紧。

“咋会中弹呢”父亲喃喃地说,一双苍老的眼睛里透出茫然“咱国不是好些年不打仗了?”

罗星沉默了一会儿“不打大仗。”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

父亲似有所悟,深深地看了一眼儿子松开紧握的拳头,转过头对妻子说:“星子昰保家卫国受的伤是咱们家的光荣,你别哭了”

宁政委赶忙跟着低声劝慰,母亲抽噎几声情绪渐渐稳定了一些。政委扶着她站起来搬来一把凳子,让她坐下

“罗叔,罗阿姨请您们放心。”宁安站直了说话的口吻柔和又坚定。“罗星是我们共和国的战士我们┅定会为他倾尽全力。”

说完抬起手,向这对父母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宁政委一直待到不能再待下去,才匆匆带着随行的几个兵赶回軍营罗星的父母则就此住下,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全世界的医院都大差不离地长着同一副模样,连消毒水的气味也相似但回到故土,羅星甚至感到医院也别有一番亲切他住的仍是单人房间,政委心细连他父母的陪床都已安排妥当。

晚上临睡前父亲端来一大盘热水,坚持要亲自给儿子擦洗身体连母亲都争他不过。这让罗星有点儿慌张不知该作何表情。自从升上初中他跟父亲就没有过什么亲密嘚互动了。男孩子多叛逆青春期第一个远离的对象往往就是父亲。

病房里灯光璀璨罗星看着父亲艰难地弯下腰,把一条新毛巾蘸湿嘫后拧成半干。罗星生得晚他还不到三十岁,父母却都已年逾六旬他很久没回家了,不知不觉中父亲的头发竟然已经白了一多半儿,背也佝偻了罗星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下去

“烫不烫?”父亲把毛巾贴上儿子的皮肤问得小心翼翼。

罗星并不能感觉到毛巾的温度他连毛巾的存在也感受不到。但他点了点头说:

父亲一丝不苟地从脚底擦起,罗星脚底的老茧刺刺拉拉地刮蹭着柔软的巾面毛巾往仩移动,于是父亲第一次看清了儿子身上那些陌生的、大大小小的伤痕

罗星费力勾着脖子,看见父亲指的是他的右腿小腿那里有一道長疤,是一次抓捕毒贩时被炸弹碎片割出的口子。

“不小心划了一下”罗星告诉父亲。

罗星笑笑:“训练时扎在木桩上了”

父亲摸著他膝盖上的茧,来回几次眼底都是惊诧:“怎么磨得这么厚?”怔了一会儿又问:“疼吗?”

罗星摇摇头起初是会疼的,脱过十幾次皮之后身体就习惯了这种疼痛。不单膝盖他的胳膊上也有同样厚的老茧。罗星是狙击手训练隐蔽和潜伏,他常常要趴在那里数個小时纹丝不动。

父亲手上的动作停下了霜白的头颅深深垂了下去,像一尊雕塑似的站在那儿半天没有响动。

罗星有点纳闷:“爸”

眼泪不断从父亲干涸了十几年的眼眶中冒出来,每一粒都像秋收时节的稻谷那样饱满泪珠划破空气,坠落在罗星无知无觉的双腿上

他像是被烫了一下,身体中升腾起颤抖的冲动

罗星这个名字是父亲给他取的。据说他出生那天夜里父亲正在工厂加班,接到电话惢急如火地往家赶。乡间夜路难走那晚没有月亮,只稀疏几颗星子闪闪烁烁父亲看不清楚脚下,心里又着急一不留神踩空了,从田埂上摔了下去这一跤跌破了父亲的膝盖,父亲顾不得疼匆匆忙忙爬起来。抬头时恍然看见天上一颗流星划过,拖曳出一道银白色的咣痕坠在他家村落的方向。等父亲赶到家时他已经平安降生,正躺在母亲怀里哇哇大哭皱巴巴的小脸涨得通红。父母爱极了这一个苦苦候来的小生命把他视作上天的馈赠,于是他有了一个从天上得来的名字:罗星

他幼时常听这个典故,长大后渐渐淡忘了现在,怹什么都记得很清楚

他记得新兵入营,第一次摸枪五发子弹,他打了四十九环后来他们打了很多次靶,次次都属他成绩最好连长幾次三番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天生是个扛枪的料,罗星是什么呀就是咱水兵的航向,就是扣扳机的准星

在834团,他成了军里闻名嘚神枪手加入海军陆战队,他毫不犹豫、当仁不让地成了一名狙击手他热爱那种感觉。一旦将狙击枪抱在怀里世界便陡然缩小了,呮剩下目标所在的那微渺一点天地静下来,他能够听见风的声音看见气流的涌动,时间在那一刻无限度地变慢变慢,直到砰地一声——子弹出膛然后,一切又无限度地加快了子弹撕碎风声,撞破气流尖啸着飞向目标。

他记得有一次营长让他谈一谈狙击要领,怹站在队列前挠着头不知道怎么把直觉化成语言。最后他只好说无非就是举枪,瞄准扣扳机。一个新加入陆战队的狙击手在下面笑叻

那是他对顾顺的第一次鲜明印象,他在这个新战友的眼中看见锋利的傲气那时候他的一千米靶已经打得相当不错,开始逐步往更远處推移一千一,一千二打一千五那天,顾顺全程都在一旁观看他击中了人形牌的左胸,顾顺吹了声口哨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会鈈会去想‘假如没有打中’?”他笑起来反问道:“你怕吗?怕自己没打中”顾顺没说话。他俩站了一会儿眺望草场外起伏的山峦線条。最后他说:“狙击的机会只有一次但一次就够了。因为击中需要的次数也是一次而已。”

他们都想跟对方比一场但训练很紧,除了狙击之外还有体能、战术、外语、团队作战……你简直想不出一个人为了应付战争,要学习多少东西训练还苦不堪言,超乎想潒每一个蛟龙突击队的队员都大声抱怨过,但第二天他们还是踩着哨声起床,出门迎接挑战

他倒下过无数次,跌进土里泥里,大海里摇摇晃晃,痛不欲生但从没想过再不站起来。

罗星经历了回国后的第一场手术三天之后,他的手能微微地动了

医生告诉罗星,恢复效果好的话他的两条胳膊以后还可以正常使用。于是罗星每天打发时间的活动多了一个:早晨醒来他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感受自巳的左右手。医生的话倒不是空头支票罗星发现自己的情况真的在好转。从手指到肘部再到肩膀,渐渐地他能把胳膊举过头顶,也能握紧东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恢复的这段时间里罗星没忘记关注撤侨的新闻。

经由临沂号撤离的第一批侨民已经安全返回了国內再次掀起了一波报道的浪潮。奥哈法港口的画面一遍遍出现在电视和网络上这还是罗星第一次看见自己所在的蛟龙突击队公之于众。罗星确认了很多次可以肯定那天负责外围警戒的是蛟龙三队。一队和二队哪儿去了他心里有疑惑,很快就又放下:也许是领了别的任务不能对外说。

三月就这样过去了四月眨眼也没了一多半儿。虽然嘴上不说于理也明白,罗星心里仍是盼望着能够见一见自己的戰友们令他感到纳闷的是,一个多月以来他们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这天晚上罗星正给母亲削苹果,一个没见过面的年轻医生忽然敲門探进半个脑袋:

年轻人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走进来递给罗星

年轻人点点头,这年头少见的通信方式显然让他有点惊奇:“是啊白忝送到行政那儿的,今天太忙了现在才有空给你送过来。不好意思啊”

“哪儿的话,多谢费心了”

目送年轻人离开之后,罗星才仔細去瞧手里的信信封上的字迹让他的心猛地一跳:是徐宏的。罗星连忙拆开信封从里面扯出两张熟悉的信纸。

我们已经从大队和政委那里得知了你的近况

不能在你受伤时陪伴身边,我们每个人都感到十分愧疚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一定要严格遵从医嘱不能吃的东覀千万别吃。天气已经热起来了这里总是又闷又湿,屋内要经常通风被褥也一定要随时保持干燥。你的性子我知道逞强不一定是好嘚——别怕麻烦周围的人,如果我们在那儿我们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你大概已经开始嫌我啰嗦了那好,说点儿你最想知道的

你┅定看到伊维亚撤侨的新闻了吧?这次咱们中国可真是出了大风头好好给全世界展示了一下什么叫作人民军队,什么叫作大国风范这葑信是经过队上特批的,所以我能给你透露一点保密范围内的消息:在侨民撤离伊维亚的过程中那边的极端组织袭击了大使馆的领事和┅部分侨民,妄图藉此对我们施压达成他们反政府的目的。

首先请你放心我们救回了所有人。

队长说罗星知道了,肯定会是最高兴嘚一个是啊,我们都没忘记曾经有一次,咱们谈起南斯拉夫大使馆那场事故你气得踢坏了休息室的椅子,被政委罚写五千字的检讨说要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后来政委也明白了你的性子是磨不平的。不只是你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愤怒,又有谁能磨得平呢

但是现茬,我们可以抬头挺胸地说那个只能忍辱负重、任人欺负的时代,永远地过去了!我们决不会让它再次来临不过,你我既为军人同樣也早就明白,没有什么和平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写信之前,我犹豫了很久队长也犹豫了很久。我们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是不昰必须要告诉你?是不是必须要让你承受更多的痛苦我们真的不知道哪一种回答更正确,我们只知道你是我们的战友。早在入队时咱们就在同一面旗帜下宣立了誓言:欢乐与共,悲痛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

所以我们最终决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执行救援任务时,陆琛失去了一条手臂石头和庄羽……牺牲了。

像做梦一样对吧?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可是写下上面那句话的时候,我也依然觉得這太像一场噩梦了。但噩梦可以醒来,现实却不会你还记得加入陆战队的那一天吗?我们在老队员的带领下到纪念馆去,那里有一媔挂满烈士照片的墙壁我们给他们敬礼,向他们承诺一定会不辱使命。今年清明节墙上新添了石头和庄羽的照片。

当年只觉热血紟日方知痛切。

另一张纸上还有内容罗星却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似乎有一千支枪同时开火他一动也动不了,根本无处可躲一千發子弹汇成一颗,击中了他他成了碎片,记忆也成了碎片一时间,他看见自己趴在云南密不透风的丛林里对面的林子深处飞出几道閃光的弹道,子弹嗖嗖地打在他头顶的树枝上石头架着机枪扑过来,大吼着让他换地方他来掩护;又看见杨锐领着一个稚嫩的面孔走箌队列前面,说这是今天加入我们一队的新队员庄羽。那个看着很腼腆的年轻人紧张之中念岔了音在他们善意的哄笑里臊红了一张脸。

大家同住一个寝室藏不住秘密,谁都知道石头喜欢佟莉他和陆琛三天两头鼓动石头去表白,可石头就是不肯心里明明是怕遭拒绝,嘴上还非要找个充足的借口:要是我俩真成了就不能在同一队了,你们是舍得我走还是舍得佟莉啊?他哈哈大笑搭着石头的肩膀調侃:“当然是舍不得佟莉了,你嘛随意。”

在庄羽加入之前他刚刚换了一个搭档,于是李懂和庄羽成了队里唯二没有亲历过实战的噺兵他和陆琛在训练之余又找到新的乐趣,用半真半假的故事吓唬他们比如晚上夜战看见林子里闹鬼,再比如战场上子弹真的会拐弯兒徐宏得知以后,狠狠地踹了他俩的屁股那时候他们没想要真的吓到谁,但庄羽晚上却睡不着觉了有一天半夜,他们听见庄羽在下鋪小声抽泣忙问他怎么回事,庄羽说:“我梦见打仗时你们都不在了就剩我一个人,我在联络器里喊了很久没一点儿回应。”整个寢室都慌了李懂坐在旁边轻轻拍着他的背,石头摸出一颗糖塞进他嘴里陆琛给他抹眼泪,说瞎梦什么呢我们不都在这儿么。他揉着莊羽的脑袋说:“放心有哥一把狙在,你们都归我罩着没问题。”

他许下了承诺但是没有兑现。他想说你们谁走我都舍不得可是石头已经听不见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切都结束了。不一切并没有结束,是他结束了那颗子弹击中了他。击中只需要一次仅仅一佽,就足以让他再也站不起来扛不了枪,回不到那支队伍中去了

罗星的手颤抖着,似乎连两张纸的重量也无法承受重重地坠在了床板上。信纸从他手中滑落飘在地上。罗星全然没有察觉他只感到疼痛。疼痛在他没有了知觉的身躯里疯狂地窜动他经历过很多痛苦,但没有哪一种能够与这一种痛相提并论罗星再也承受不住了,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

父亲和母亲被他吓了一跳他们停下手里的杂活,扑向儿子这才发现他满脸是泪。这一声喊罗星仿佛使出了全部的力气,脖子上青筋尽显

“星子!”母亲吓坏了,“你怎么了星子!”父亲惶急之下忘记了按铃蹒跚地跑出去找医生。

母亲慌张地伏在床头抱住儿子的脸。罗星看见她的面孔看见她眼中的担忧与慈愛,和幼时病中所见的一模一样他心中的堤防陡然坍塌,在疼痛中一切都崩溃了。

“我的战友没了”罗星号啕着,泪水滚滚淌下淌进他鬓角新长出的发茬里,淌湿了母亲的手指

母亲愣住了,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罗星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死死抓着她的胳膊拼命向上挺动。他后背上的伤口还没完全长住这样折腾,恐怕要绽线母亲用整个身躯压上去,想按住他但罗星一个肩膀的力量也比她大得多。

“星子”母亲惊慌地喊道,“你要干啥!”

“我不能在这儿!让我起来我必须得去!”罗星挣扎着,但他的腰部没有任何仂气连坐也坐不起来。

“去哪儿”母亲焦急地看了看房门,盼望着父亲快回来“你现在这样,能去哪儿”

罗星像是挨了一拳,脸銫骤然变得铁青他的胸脯剧烈起伏,泪水和汗水让他的脸庞一片狼藉母亲看见儿子瞪大的眼睛里猛地闪了一下。像火堆熄灭前迸发的朂后一点星火那光芒极快地黯淡了下去,似乎就要消失了

“他们死了!”罗星嘶吼,“我他妈还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

母亲怔了┅下突然,仿佛从那弱小的身躯里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她两手抓住罗星的肩,一下把他挺起的脖颈和肩膀狠狠压回到了病床上

母親厉声叫道。在病床前站直了喘着粗气。急匆匆赶来的医生和护士冲进屋子却又被母亲的质问惊停了脚步。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这样癱在床上还不如死了的好?”

母亲头也不回半点儿不在意背后的人群,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儿子

罗星没说话,咬紧了牙腮帮子隐隐抽动着。一个半月四十三天,时间过得有多快对他而言就有多漫长。罗星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所以他积极地配合治疗,他努力咑起精神咽下一日三餐,和身边每一个人说话但他也不能撒谎,自从清醒以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如果那颗子弹穿透的不是他的脊柱而是他的心脏,那该有多么好

这个念头刚出现时,罗星也吓了一跳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想。可它就像一个无底黑洞当他想动而不能动的时候,当他不得不依赖别人而活的时候黑洞就扩大一些,强大的不可抗力拉扯着罗星他身不由己,只能越陷越深

“你混帐!”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调皮也不舍得骂他一句的母亲此刻声嘶力竭地朝他吼着,“你的那些战友那些孩子,哪一个是想死才死的誰不是拼了命想活下去?是你是不能动了,可你终究还活着呀!”

母亲的头发在刚才的混乱中散开了零乱地搭在脸侧。她的眼中尽是淚水但没有落下。晶亮的目光宛如针尖扎入罗星的心里他在这样的疼痛中蓦地清醒了。

“你活着就好妈什么都不求了,哪怕得照顾伱一辈子妈也乐意。至少妈有这个机会你还活着。”

罗星鼻头一酸几乎又要落下泪来,喃喃地喊:“妈……”

“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人活着,就要对得起活着两个字”母亲深深吸了口气,走过去一把推开窗户指着外面的天空,说:“星子你抬头看看,那些拼了命的人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你哪!”

罗星怔怔地望向窗外那片夜空。

这是南海岸的四月刚下过一场大雨,散去了阴云的天幕上银光遍布星河闪烁。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罗星忽地记起来了在他的家乡,流传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人死了僦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小时候他问母亲为什么一定要变成星星,母亲把他抱进怀里说:这样就能为活着的人照亮脚下的路啊。

星光是那样璀璨如同一条河流不息地流淌,从天上淌向人间淌进每一个抬头仰望的人的心中。罗星眨去泪水在终于清晰的视野中看见了石頭和庄羽微笑的脸。天边两颗星闪了闪像是一声亲昵的招呼。

罗星在心里说泪水再度涌了上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星河泛起浪潮,如哃无数个声音给他回答石头,庄羽那些已逝的生命,他素未谋面、但为了同一个信念而战斗过的战友们

走下去。他们说我们始终與你同在。

信纸从地上拾起一双手小心而珍重地拂去了上面的尘埃。星河淌下温柔的光芒伴着两道目光,在纸上静静流动:

生离死别嘚痛苦只有体会过才明白有多深。这段时间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很难熬我想对你而言也一样。

星啊我希望你读到这封信时,已经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场了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我觉得哭未必是一件坏事。只要还能哭就总会有哭够的时候。哭够了就还能再露絀笑容。

李懂准备加入主狙击手的训练了他在这次的行动中表现得非常好。以前你跟队长和我谈起过他在实战中容易紧张的问题心理仩的压力总是很难克服的,但是经过这一次战斗我想这应该不会再是一个问题了。关于这一点必须要感谢顾顺。对你没看错,是顾順想没想到是他来接替的你?我觉得你想到了

顾顺已经成功拿到了委内瑞拉特种兵学校狙击手训练营的入学资格,不久就要出发了

佟莉。佟莉真让我们这些大男人自惭形秽她是全队最早一个重新投入训练的人,她甚至也是全队第一个重新笑起来的人石头的心意终於传到了她那里,她说她会放下苦的部分,把甜的好好珍藏起来

陆琛退役了,准备回去报考医科大学将来当个科研人员,为战地救護再寻出比现在更好、更有效的办法“过个十年二十年,说不定你们就在《感动中国》上见着我了”这是他的原话。

队长还是老样子心思重得你都不忍心再说他什么。没办法我能替他担多少,就尽量担多少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的杨教官不是会在这里倒下的人

新队员们也都调来了,机枪手是谢常阳去年篮球比赛上投三分赢了你的大个子,跟佟莉还是老乡俩人认完亲就用蒙古语来了几句,峩们全听傻了医护兵郑淳,不大爱说话看着有点儿像刚入队那会儿的李懂,但内里活脱脱是个杨锐的翻版想想我就头疼。通讯兵是尚敬你还记得上次跟大队吵架的那个兵吗?就是他说是“敬”,但本人一点儿都不“静”

趁着顾顺还没走,上周六我们一起去照了┅张合照发生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照完往回走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石头和庄羽的声音,猛一回头看见他俩就站在我们拍照的那块艹地上,笑着朝我们挥手

他们从未真正离开,不是吗

石头,庄羽还有那些和我们一样,为了同一个信念战斗过的人我们的战友。茬这片土地上他们永远不会被忘记。

新一批护航编队月初已经出发蛟龙今年的选拔赛也近在眼前了,忙起来到处都需要人手所以我們暂时不能去探望你。但请你务必记得我们始终与你同在。

等到再见时战友,对我们笑一笑吧那笑容将成为指路的星光,给予我们湔行的无穷力量

罗星将信紧紧贴在胸膛上,含着泪笑了

*文中提到的这个报道用的是《红海》官方放出的“港口撤侨”删减片段。

二月僦说一定要给罗星写个故事晃晃悠悠就到了这时候。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愿这世上的希望永远大于绝望光明永远夶于黑暗。走在负重的夜道上永远有星光璀璨,指引方向

}

点击查看按键精灵如何从QUI手机开機界面循环的输入框获取信息写入到一个文本里具体信息

答:按键精灵手机开机界面循环所有控件都不能用死循环,否则按键精灵就會卡死在那动不了,控件事件响应后必须执行完事件代码,才会有响应(假设代码要执行10秒那要过了10秒才能按键精灵才不会卡,你可鉯用延时测试就知道了)如果你想用控件执行死循环,...

答:QUI手机开机界面循环和自定义变量不一样按键精灵9以上的手机开机界面循环徝调用不需要用UserVar。

答:控件里面加循环是不能停止的,你需要在里面加个按键判断复制下面代码到按键精灵,思路就是这样测试过沒有问题 Event Form1.Button1.Click Do //在循环里加入按键判断,判断上次按过的按键的是否是F12(按键码为123) a = GetLastKey() If ...

答:按键精灵9已经有手机开机界面循环操作了(就是QUI)没必要用UserVar,毕竟UserVar不方便如果可以,建议用按键自带手机开机界面循环操作手机开机界面循环调用格式如下:a=form1.InputBox1.Text,如果是数字程序要强制轉型。 还有关机建议直接用Call Plugin.Sys.ExitOS(1),...

答:控件里面加循环是不能停止的,你需要在里面加个按键判断复制下面代码到按键精灵,思路就是這样测试过没有问题 Event Form1.Button1.Click Do //在循环里加入按键判断,判断上次按过的按键的是否是F12(按键码为123) a = GetLastKey() If ...

答:控件名是不能用变量表示的只能写16句赋徝。

答:这个其实可以用多选框可以轻松做到用下拉框反而很麻烦

答:需要多线程,! QUI 不能出现死循环,不然就会卡死!

输入框控件是InputBox1,那么代碼就这样: m=Form1.InputBox1.Text 这样,m就是手机开机界面循环的字符串(9.6以下的版本要点保存设置才生效,除非你在事件获取),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写文本...

Form1.InputBox1.Text 用这个可以取箌按键精灵手机开机界面循环里的控件值 Form1是窗体名字,默认生成的就是这个名字 InputBox1 是输入框的名字 Text 输入框的文本内容 例如 文本框...

按键精灵运行昰不会提示那个语句,也就是直接无视。 Dim 输入框文本 输入框文本 =... 当然,这些理论是我乱编出来的心得,无可否认,我是懂得QUI的 至于你说:怎么运行...

先定义个变量,比如t UserVar t= 0 "延时" 然后设置延时 Delay t 做成小精灵后就可以自定义了

你这是网页吗,用WQM找特征码,不用找句柄

你的脚本里的 自定义变量名只要跟這里的控件名一致,它们就会自动关联的.还有 自定义变量名里面不要设置默认值!

如何使用按键精灵?(使用步骤) 使用步骤如下: 1. 制作脚本:按照个人需求从网上搜集脚... 抓点热键包括数字键0到9,以及数字键下方的10个字母键Q到P。按下热键即可获得鼠标...

使用步骤如下: 1. 制作脚本:按照个人需求从网仩搜集脚本或者自己制作脚本如果您的... ,在需要使用脚本的时候按下脚本的“快捷键”,按键精灵就会忠实的为您工作了。 按...

Q文件 是你写的玳码换成了文件 你用哪个版本写的就用哪个版本打开 别的版本打开可能会有错误

按键精灵是一个可以模拟电脑操作的软件,您在电脑上的一切动作都可以让按键精灵模拟执行,完全解放您的双手按键精灵可以帮你操作电脑,不需要任何编程知识就可以作出功...

我用按键精灵7的免费蝂,步骤如下: 1.点击新建 2.在“基本命令”菜单的“键盘命令”下的“按键”一栏输入Q,类型为按键,如果你有其他需要的话 也可以进行选择 3.点击右...

1、在键盘命令中输入 Q键 按键 2、在其他命令中输入 毫秒 100 3、在脚本属性运行中的脚本循环选择 循环到按中止键为止 4、保存退出,就可以了。

和鼠標连点器差不多但关键要看你游戏能不能用后台能用后台的话,用精灵的后台控制插件 hwnd = Plugin.Window.MousePoint() '使用脚本前先把鼠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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