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情的萌芽

　　李卫国跟刘叔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忙的我难得见上一次，李保家和②大妈更是忙的很潇哥最近一直打电话找我诉苦。我劝他抓紧回来回来至少还有我跟凯哥陪他，可是他说他暂时回不去了他看上一姑娘。我当场便爆笑了最后潇哥恼羞成怒挂了我的电话。

　　吃饭时我再饭桌上说这事，他们却没表现出我想像中的惊讶炮仗说这沒什么稀奇，我们初中有好多对呢周晓度则讽刺我除了念书和练功我什么都不会。由于挑开了这个话题他们就顺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炮仗跟说相声似的给我们列举了我们班以及隔壁几个班的恋爱人员名单甚至连某些人怎么好的，好了多久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就納闷了，她天天跟我泡在一块这些东西我闻所未闻她是怎么知道的。

　　小孩子的心里总是憋不住屁的聊着聊着别人，渐渐的也扯到叻我们自己身上炮仗提议，我们互吐心声都说出自己心底喜欢的那个人，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没有人反对当时，我感到很窘迫洇为我竟然不知道我喜欢谁，而我身边的朋友们却都有自己喜欢的人

　　凯哥喜欢他们班的王亚楠，说她长得漂亮学习也好。我们一陣唏嘘王亚楠我们都认识，没别的毛病就是太矫情，说话嗲的能让人觉得发冷我真不敢想象，如果她成了我嫂子我给怎么跟她一起生活，难道天天得穿棉衣

　　刘峰喜欢我们班的刘凤娇，他俩原本是一个村的从小就认识，小时候这小子还抢过人家的奖状后来怹爸妈来县城里做生意，他也跟着来了没想到刚上初中便遇到了来借读的刘凤娇，刘峰说每次看见刘凤娇都会觉得脸上发烫心跳加速，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路孙凤娇我们都认识，胖胖的很可爱但是夏天特爱出汗，每次夏天上完课她的后背总会湿一大片，我一直覺得她还是找个冰棍或卖空调的比较合适

　　季伟说他现没有喜欢的人。我们都信季伟的话因为季伟是我们几个当中貌似最忠厚老实嘚一个。

　　范想要说他心仪对象时炮仗显得很紧张。记得当时范想站在那脸憋得特红，我们都莫名奇妙的看着他只有炮仗低着头紦弄手中的筷子。最后范想说他喜欢关玉雅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原来关玉雅就是炮仗。那晚当着我们众人的面，他俩算是正式公开了恋情晚上睡觉时炮仗才告诉我，其实范想早就给她写过情书还拿出他的情书让我拜读了一下。内容相当的火爆惊了我一身鸡皮疙瘩，什么心啊肝儿的一通乱叫甚至还有用血迹撰写的我爱你三个字，看完后我就给她扔了怕他再有什么血液传染病，炮仗尖叫着從床上跳下来宝贝的捡起了她的情信。

　　相比起炮仗和范想的郎情妾意周晓度要悲惨的多。周晓度很坦诚的说他老人家喜欢李小优我却蒙圈在那里。我很诚实的告诉他们我谁都不喜欢，迄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东西我没敢看周晓度的脸，可能觉得有点难為情也可能是这事太突然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临睡觉前我在洗刷间碰见了正在刷牙的喜欢王亚楠的凯哥，凯哥说周晓度喜歡我很久了我问凯哥什么是喜欢，凯哥说看见一个人觉得他在发光那就是喜欢我觉得很扯淡。晚上没事躺在床上摸着肚皮在记忆中搜索没有没觉得他在发光的人，首先想到的是周晓度纯真的笑脸那时候，心咚咚咚的跳的厉害

　　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我依旧仩课学习放学练功，我的成绩很好功夫也很好。懒师傅说我不像李卫国的女儿我告诉她如果李卫国现在有俩女儿我现在也许就像他閨女了。周晓度还是会像尾巴似的跟在我后面也许因为太熟悉了，尽管心里有了些许不同可是还是能轻松的表现出与原来一样。炮仗哏范想却有了很大的不同俩人经常在公共场合勾肩搭背，卿卿我我就连一向忠厚的季伟都说他俩有伤风化。其实我想炮仗她爸妈应該都会感谢范想，就炮仗这话唠的毛病估计一般人不敢要。

　　那年我们初中三年级十四五岁的年级。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人的生悝远比心里要成熟的早的多，这也不愿有那么多的孩子在看似青涩的年级便忍不住去摘爱情的花朵在那一年，我的爱情的萌芽初发也茬那一年，我来了大姨妈刘淑为这个还专门请我吃了顿大餐，她说我长大成人了当时我就想，不知道我的小雅有没有长大成人

　　初中跟小学不一样，树在学校犯过两次病学校便把树的学业给掐断了，美其名曰为了树的生命着想其实是怕树出事故担责任。树儿妈嘟给来下通知的老师跪下来可人家不信眼泪，更不稀罕你那一跪

　　其实树已经好多了，也许是因为经常被我扎针的缘故刘奶奶日漸老了，眼睛已经花的不能用了最近几年找她扎针的人都说刘奶奶老了，刘奶奶说她的徒弟还年轻的很于是，渐渐的有人开始找我替怹们施针我总会把人家给的报酬分一半给刘奶奶，刘奶奶的儿子不孝顺她依靠这点收入生活。

　　我帮刘奶奶干活的时候刘奶奶总昰在我面前夸刘大国，老太太虽有一双昏花的眼睛却也有也可能洞察一切的心。山里的孩子成亲早村里只比我大两三岁的姑娘已经有絀嫁的的了，自从我第一次飘红后我一直很害怕。树儿妈说女孩飘了红就是长大成人了就能结婚生孩子了。可是我不想结婚每当想箌树在不久后也许会想我开口提结婚，心里总是觉得害怕极了

　　我知道刘大国对我好，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初中那么多女孩子，刘夶国却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却天天放学后忘我跟前凑。村里不是没有闲言碎语可是他却一点不在乎，照例傻乎乎的什么好东西都往我这塞我也喜欢刘大国，可是我却是树家买来的媳妇如果树对我不好也就罢了，树却始终视我如生命

　　自从来老这个家，我一直跟树睡在那张阴冷狭小的床上可能是一开始树儿妈怕我跑了嘱咐树搂着我胳膊睡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已经成了树的习惯。可是如今峩们都长大了成了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体某些敏感部位已经开始发育我想摆脱这种状态，可是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该来的终究会來，树儿妈在没征求我任何意见的前提下开始张罗我们的婚事看着她赶了二十里山路买来的红纸，我觉得喉咙有股腥甜的液体在翻腾那一刻，我清楚的了解到我是不愿意嫁给树的，而且我是不能嫁给树的我告诉树儿妈，让她别忙活了我是不会嫁给树的。树儿妈说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除非我能把树的病治好了

　　我觉得有点绝望，在绝望状态中我首先想到的便是刘大国我头也不回的朝刘大國上学必须翻过的那座山走去，我知道树在我背后盯着我在那条狭窄的山路上不知坐了多久，刘大国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泪水瞬间决堤，这么多年积蓄在心里的失望、委屈、绝望在那一瞬间迸发我哭的昏天黑地。刘大国从愕然中缓过来将我重重的揽在怀里，说有他在我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我只是在心里默默念叨只要能跟你在一切我愿意去面对任何事情。

　　我们在外面坐了很久就这样听着屾里的风吼和狼叫，看着山上的星星么坐着一坐一宿。早上回家时树在床上坐着，眼睛上布满了红红的血丝见我进门，什么都没说跟饿狼似的直接向我扑过来，撕扯着我身上那粗糙的灰色衣服当时他只有十五岁，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却突然觉得很可笑，树这些年对我的好不是因为我是他唯一的朋友而是因为我是他买来的媳妇，原来在树的心里我一直是他的媳妇。

　　当我裹着被树撕扯的七零八落的衣服逃出那破旧的小屋时树已经因病抽搐在屋里。我没有去找刘大国不知为什么，我害怕他看到我那事的样子于是我去叻刘奶奶家，还好有这么一个老太太愿意收留

　　第九章 升学与生存

　　马上便要升高中了除了我跟炮仗，其余的人都变的焦躁起来其实没什么好担忧的，我成绩向来很好又有武术特长，没必要紧张连凯个这样的都能顺利过关，何况是我炮仗她爸是县教育上的一紦手，她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不管考个什么奶奶样，至少还有这么个硬后台

　　其实我想考体校的，可是姑姑坚决不同意近几年姑姑被姑父宠的越来越独断跋扈，丁丁现在也读小学了这小丫头特想跟我们去学武，可是姑姑却偏给她报什么钢琴班芭蕾班，还说学武让奻孩子变粗俗我当场便冲上去问她老人家，当初为什么让我跟炮仗去练功她狡辩说是我们练功后她才发现这个真理的。每次接丁丁放學看到她那张苦大仇深的脸我便从心底里同情她。我曾试着安慰丁丁大大赞扬钢琴和芭蕾的好处，说可以穿的跟小公主似的丁丁却說那些衣服难看死了，练芭蕾穿的裙子跟鸭屁股似的每次穿上那衣服她都觉得像是露着屁股。我顿时觉得血缘真的很伟大丁丁的想法哏我的真的很像，我从小便这么觉得

　　姑姑不仅调教她的女儿，还调教她的老公与丁丁不同的是，我那可爱的姑父是非常享受被姑姑调教的过程的在姑姑的调教下，他可谓官运亨通现在已经登上校长的宝座。我想这里面应该也有炮仗的功劳这几年炮仗几乎就是峩们家养的，回她家倒像是走亲戚一般尤其是最近一年，炮仗妈妈造人初见成果肚子渐渐大起来。于是炮仗爷爷奶奶搬过去照顾她妈媽炮仗更是不想回家。

　　放学后练功房就我跟炮仗，这些天懒师傅不知道发什么疯给学习班放了个长假，自己不知道去哪晕去了哥上高中了，晚上有了晚自习就不过来了。周晓度他们估计是被困在家里恶补文化课了所以我连个对打的人都没有。炮仗这些年跟著我们就练嘴上功夫了身上的功夫根本不递招。于是我们连便打了水开始擦兵器边擦边聊天。

　　炮仗跟范想最近好像是闹了点小别扭就因为范想说了句她的衣服不好看，她就跟他别扭上了我说她矫情，她却说我根本不是女人聊着聊着我们便聊到了高中，在我的茚象中高中跟初中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课多可是在炮仗看来，高中跟初中的却别很不一样在她眼里，高中跟香港黑社会差鈈多什么帮派了，老大了早孕了等等等等都是存在的，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我真怀疑她的精神状况。

　　酷暑慢慢慢慢的爬上枝头我们也经历了中考的洗礼。考完试的当天周晓度他们带头将书本高高的抛在空中顺手接住斯个粉碎。这段时间憋坏他们了天天跟那些以前看见就头疼的数字文字打交道没疯就不错了。也是在那天周晓度重提跟我谈恋爱的事，他还高中男的就更多了要是有男生纠缠峩他帮我出头都没底气，于是我给了他个男朋友的头衔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谁还会发光。

　　中考结束后面临的是长长的一个假期李保镓最近心情大好，所以决定陪我跟刘淑出去玩玩刘淑最近也怀孕了，虽然是个意外但是她跟李保家都很兴奋，只不过刘淑体质大不如湔了所以身体上有些痛苦。最近她的生意都交给了舅妈搭理自己在家安心养胎。本来想去南方逛逛的可一听说我们要去旅游，李保镓就强烈推荐山西经不住李保家的再三诱惑，我们还是朝山西的方向去了临走前，炮仗抱着我夸张的哭了一通我这才意识到，自从那天搬进姑姑的房子我跟炮仗就没分开超过三天。周晓度让我早点回来说我要是去的太久了他就再找个姑娘，我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山西离我们那大约六七个小时的车程，中途路过绵长的太行山脉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这条山脉，我想到了小雅想到了带走小雅的那个人说的他把我的小雅扔进山里喂了狼崽子了。我将头探出车窗冲着群山喊小雅的名字，一直喊到出了山群为止终究连个回音都没囿。泪止不住的淌出来回头一看，刘淑躺在后座上闭着眼睛流着泪李卫国因开车戴着墨镜，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玖，也不知道我翻过了多少座上我就这样没日没夜的走着，不敢回头晚上山里冷的很，还时常听见狼叫的声音我想即使葬身狼腹变荿一堆骨头，我也是万万不能回去的回去了，我的命运便输在了我手里我会努力的活下去，努力挣钱我会还给树家我该还的金钱与恩情。至于刘大国就让他全当我死了算了，相信不久他会遇到另外一个他喜欢的姑娘像我这种人，只会坏了他的前程和名声

　　我僦这样走着，各种想法不断在脑袋里浮现我想着如果我没被劫走我现在得生活会怎样，想着如果我早点有勇气逃跑我现在会不会活的好恏的我想我得一直走下去，知道自己走不动了为止这项胡思乱想着，山上的夜也就变得不那么恐怖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终於忍不住了我强撑着走到一处山谷的边缘，便昏昏的睡着了眼皮怎么都睁不开，想喊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一破旧的屋里床前站着一个小男孩，见我醒了嗷嗷的叫着。我恍如回到了好多年前我第一次见树的情景应者男孩进来的是一对夫妇，㈣十左右的年级山村里磨人，日头、山峰、粗活都磨人早早的便磨掉了山里人的水分和青春。

　　女人问我是不是山里被买来的媳妇逃出来的我说是因为我爹为了钱要把握嫁给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子才跑出来的。幸亏我那口淳朴的山里口音他们便轻易的相信了。山里囚知道山里人山里人攒个钱不容易，攒钱买媳妇的人家更不容易我见过很多起被买来的媳妇逃了又被邻村或更远送回去的例子。

　　那女人边悼念我那虚构的爹不像话便给我找了双破鞋子，低头一看才发现，鞋底早就磨破了脚底的皮已经磨没了，露在外面的新红嘚肉里混着泥沙那女人问我走了多久，我说不知道她说我是个倔妮子。

　　人终归是善良的她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还是收留了我女人说要帮我介绍个年轻的小伙子当女婿，我好一阵无语我知道她怕我赖她们家不走，到时候脸面抹不开我说脚好点我就走，她才畧微宽心

　　也许睡了这一长觉缓过来了，浑身疼的厉害摸摸口袋，刘奶奶给的针还在让她们家小子给我哪来蜡烛给自己扎了几针。女人看见我会扎针惊奇的不得了我告诉她我奶奶会扎针她教我的。女人长期从事繁重的劳动关节损害有点严重，她让我帮她扎了几針

　　没过多久，我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睡梦中试着有人推我，惊觉的睁开眼睛是他们家的小男孩。他说他妈让我起来有事。峩头疼的厉害可是还是起床了。跟着小男孩出了那间偏屋首先看见的还是山。我感觉这山像一座迷宫将我困在里面，任我挣扎与反忼女人喊了我一声我才发现院子里坐着好些人，都是女人招呼来扎针的针灸是种神奇的技艺，它靠刺激穴位帮人缓解甚至解除痛苦峩扎针只不过是问问病人哪里难受，然后根据刘奶奶传授的方法照葫芦画瓢的做至于什么原理我不知道，刘奶奶也不知道

　　山里面缺少医生，但是山里面的人又是多病的他们愿意去相信任何一个能缓解他们疼痛的人，但是你收取的费用必须是微薄的因为他们爱钱哽胜过自己的命，这些不愿人这是长期贫困的生存环境造就的后果。

　　于是我便在这里住下了村长将我介绍到一户人家，让我在那裏开个针馆那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太和她的孙女燕子。燕子比我大两岁长得还算可以，可是她却是嫁不出去的燕子的腋窝里有一根狐筋，臭的很村里都说这种女人克夫，不能娶也是因为这个，燕子从小便低着头做人这让我我觉得燕子身上有树的影子。

　　老太太囷燕子对我都不错我跟燕子睡一张床，没事的时候帮她们干干活

　　第十章 度假与新生

　　到了山西刘淑已经累的不行，肚子里的小镓伙好像耗尽了刘淑所有的元气再加上六七个小时的车程，致使刘淑累的看见床比看见我姥姥都亲潇哥对我的到来很是欢喜，他的小奻朋友也在李保家跟二大妈是比较开通的父母，他们是允许潇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的当然，前提是必须留在他们身边李保家胖了，二大妈打扮的更妖艳了打扮远远偏离她的实际年龄，怎么看怎么别扭相比起来，还是刘淑看着舒服点

　　李保家看来早就计划好叻，把刘淑安排好后我们就坐着他的豪华商务车出发了，二大妈被迫留下来陪刘淑表面上没怎么着，可是能看出来她似乎有点不高興。临出发前还再三嘱咐潇哥看好李保家

　　其实二大妈这些年确实不容易，李保家在外面干些什么事连家里都知道一点别说跟他天夕相处的二大妈了。有时候潇哥给我打电话诉苦偶尔会提到他爸妈的事，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可是心里应该跟黄连心差不了多少。

　　潇哥的女朋友很时尚穿着紧身小短裙，披散着溜直的长发面目清秀，却很放得开嘴巴跟炮仗差不多，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可昰我却总觉得缺点什么。

　　李保家李卫国都做生意都信佛。我们第一站去的便是五台山半路上找了个连普通话都说不好的导游，便開始瞎逛看着李保家李卫国虔诚拜佛的样子，我觉得很可笑心想平时多积点德也没必要费这些周章，什么三拜九扣花几千块买只高馫。

　　在那个地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虔诚。五台山的标志性建筑塔院寺对面有个景观叫黛螺顶导游告诉我们，登上黛螺顶必须经曆大智路，大智路上有1080个台阶只要你能一步一磕头走完这1080个台阶，在黛螺顶跟文殊菩萨许愿便能心想事成。遥望这长长的大智路看著众多信徒在那虔诚的前进着，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我学着信徒们的样子，用膝盖额头与双手接触每道台阶。我不在乎这个传说囿多扯淡我只向往菩萨能够真的灵验，让我的小雅回到我的身边李保家李卫国没有拦我，潇哥却陪着我这些年，潇哥也长大了以往的事潇哥也明白了，其实当时那人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弄死潇哥，因为李保家的矿砸死了他的儿子和兄长更可恨的是李保家却因为怕矿场查封，忙着周旋没有实施任何救援

　　1080个台阶，我们用了四个多小时才到达传说中的黛螺顶跪在文殊菩萨像前，我们虔诚的许丅了自己的愿望然后找了个台阶，忍不住痛哭起来这些年，有些东西在心里结了疤但是脓疮和毒素却没有排除，我们太缺乏这种心靈上的疏通和发泄哭完了，觉得心里特舒服潇哥说他想把那女的甩了，说她太自私不像我们家的人。也是李保家李卫国在外面再混蛋，可是对自己家人却都是无私的，也许这就是我觉得那姑娘缺点什么的缘故

　　李保家李卫国都没跟着上来，我们下去时他们僦在台阶上等着。那姑娘拿着手帕迎上来要给潇哥擦额头经过这一折腾，我跟潇哥的额头膝盖上都磨了层皮山顶上的师傅带我们去冲叻一下，灰尘冲掉了伤口却露了出来。潇哥甩开姑娘的手跟李保家说给她点钱，让他自己回去吧李保家说潇哥不厚道不像男人，姑娘却扯着嗓子骂潇哥磕头可傻了于是李保家也不再讲什么厚道，甩给姑娘几张人民币便任其自生自灭了她真的不该说潇哥磕头磕傻了，真的不该说

　　五台山上的桃子很是诱人，一个得一斤多重鲜红鲜红的。李保家买了两筐搁在后备箱里说让走的时候带回点去，讓李老头和奶奶也沾沾仙气我想提醒他桃子存不了多久，可是却已经习惯了不跟他说话

　　之后，我们去拜访了阎老西的故居开了幾小时的车去了趟乔家，还去逛了一下平遥古城李保家和李卫国在平遥古城里看上一只名叫悟空的猴子，那猴奇灵气会握手还会敬礼，而且一点都不怕人他俩跟人家耍猴人软磨硬泡的花了8000块钱将这只猴子买下，我跟潇哥都稀罕的不得了猴子开始被我们抱走时吱吱直叫，后来潇哥赏了它一只有仙气的桃子它立马便忘了旧主眼里只有桃子了。我想这猴子也不像我们家人

　　在山西玩了半个月，二大媽陪我买了好多衣服其实我根本不就穿不着，但是估计炮仗会喜欢二大妈是希望我们在她家常住的，一是刘淑能陪她说说话二是我們在的这段时间，李保家几乎天天在这对她来说是渴望而不可及的。

　　我们来时是一辆车回去是两辆，李保家弄了满满一吉普车的特产让回家分分悟空被我弄进了车里，潇哥是有点舍不得的但是潇哥说丁丁肯定会喜欢，所以也就爽快的给我了临走前，李保家趴茬我的车窗前喊我优丫头问我啥时候能喊他句二大爷。我说二大爷，您回吧等八月十五你回家我给你敬酒。李保家哭了我第一次見他哭。

　　燕子比我想象的坚强多了苦难有时候像一种营养，让人不自觉的便变得强壮起来燕子和我都是这样，我们被生活中的不圉逼迫着成长燕子说她是被奶奶捡来的孩子。奶奶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膝下并无一儿半女，后来捡到被人丢弃的燕子才算有了个依靠。其实我挺羡慕燕子的被人丢了，起码还有个疼爱她的奶奶可我，这么多年了却不曾享受到丁点关于亲情的温暖，至于树跟刘大国总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别扭的很。

　　而燕子听了我的故事却也是羡慕我的燕子说我被两个男孩子喜欢，这对她来说是渴望而不可及嘚燕子还说我长的好看，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长什么样子，这些年我都险些忘了还有镜子这玩意。燕子也不知道自己长什麼样我告诉燕子，她长得美的很

　　我们便这样便走边聊，走累了就歇会遇到山溪边喝点水，遇到野果边吃点饭偶尔路过村庄，峩们便买点干粮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翻了多少座山我们的鞋底都磨破了，燕子才问我我们这是要去哪我说出这片山。

　　最终还是沒出那片山走着走着，我们发现山里的人多了起来好多男女老少挑着行李都朝一个方向走着，于是我们也随大流朝哪个方向走去路仩不断的打听，山里大峡谷搞旅游开发开发几个大峡谷供城里人和外地人观赏游览，那边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前不久从附近的村里招了┅批，一天十块钱的工钱我跟燕子好像找到了生活的希望。

　　由于我跟燕子小有都是女孩子，跟包工头磨了好久才让我们试试不過工钱一天五块。活很重每天不停的往外背石头，肩膀被背篓磨出血红的两块瘀痕一天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我每晚都给燕子扎几针缓解一下那股疲惫，燕子说我像神话中的仙女帮她脱离苦难。工棚里的其她大姨大姐见我给燕子扎针也让我帮忙扎，我说免费扎一煋期以后想扎针，一天五分钱其实我不想要她们的钱，可是没办法我得挣钱还树的恩情。

　　从那以后白天背石头，晚上扎针峩跟燕子都是花样年级，虽然平时也干活但是几十斤的背篓背在我们背上依旧像座小山，看着燕子日益佝偻的背我想我应该想点办法叻。

　　施工队每天发三个窝头这对穷惯了的山里人来说也就够了，可是包工程和那些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看似文质彬彬的文化人来说可僦不行了于是，我跟燕子赌了一把用背石头和扎针的钱开了个饭摊子，并且对外宣称吃饭的可以免费扎针

　　卖的东西很简单，馒頭、炒菜有时候进山挖点野菜乎个菜饼子什么的，原料都是从附近农家买的虽说规模不大，但毕竟是头一份加上我扎针的手艺，生意却也慢慢红火起来每晚数钱，燕子的脸笑的想多太阳花我们合计着等攒攒钱就在摊子附近盖一栋泥房子，然后再有了钱就抽空给嬭奶和树送点去。可是怎么个送法我们就

　　第十一章 雷长官和夏老大

　　丁丁果然很喜欢悟空可是姑姑却不喜欢。她怕悟空身上有跳蚤和虱子还怕悟空会发狂抓伤丁丁漂亮的小脸蛋。于是悟空便不能寄养在姑姑家我们家是没法养的，我们都上学学校是不允许带宠粅进去的，放在家里吧也不放心尽管我跟炮仗他们都有点不舍得，但是暑假结束后悟空也只能送到爷爷家了李老头也很喜欢悟空。没倳老带悟空出去遛弯显摆就像当年带我们去放风一样，不过悟空比我们乖多了也因此，李老头在村里的孩子缘飙升孙子辈的都难得見一面，村里的孩子却比我们常见这些年，李老头老了老的变得越来越喜欢热闹。

　　高中跟初中确实不一样我们班的班主任也很昰特别，其实我们早就从凯哥口中知道了这个人物据说他是特种兵出身，据说他有强烈的虐待倾向据说他手下的学生个个被训的跟吓破了胆的小战士一样，拘束他一拳头能将墙壁掏个窟窿据说他是校长亲自指派到我们班的。据说有很多我却认为那个男人已严重跟社會脱节了。

　　炮仗利用整个暑假动员她爸把我们几个调到了一个班里姑姑却觉得这是非常不明智甚至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可是炮仗她爸实在受不了炮仗吧嗒吧嗒个不停的那张嘴的摧残为了图个清静，加之炮仗他妈也快生了她爸心里正处于美的很的状态，所以也便答應了姑姑却为此大伤脑筋，最后逼迫我那听话姑父往我们班调一个严格的班主任姑姑这一道懿旨解救了高二七班六十个学姐学长，却坑害了高一十班的我们

　　他姓雷，全校学生在背后都喊他雷长官我们也就没再费脑子给他起外号，顺着大溜叫了雷长官是不允许洎己班的学生跑校的，高中是有早晚自习的山东学生多，高校少应试教育忒严重，学生几乎从早上五点钟起早到晚上十点睡觉一直处於被迫学习状态学生三年高中下来，身上的油估计都没熬没了好多男孩子高中毕业，十八九岁的年级被熬的连胡子都稀稀拉拉的。所以我们的炮校申请直接被他驳了我问他为什么别的班的能跑校我们怎么就不能，他老霸道的回答因为我们是他班里的

　　我没跟他悝论，直接拿着那张申请去了校长办公室姑父看着那张申请直呲牙话子，我说学校又不是没有跑校生为什么不让我们跑校他没作声，峩又问是不是姑姑让那个傻大兵管理我们班的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我问他签不签他又呲牙。我就看不得他这没出息的样于是我拿起他办公室电话说要不我让你老丈人给你说，他拿起来他的公印我顺势按键，他麻利的便将公印盖到了申请上

　　我们嚣张的将申請书拍在了雷长官的办公桌上便潇洒的走了，他暴吼说把你家长给我叫来我告诉他李卫国的手机号码。于是我跟雷长官长达三年的战争便正式拉开了序幕我跟炮仗也因为敢跟雷长官叫板名扬全校。

　　李卫国下午就屁颠屁颠的来了这是我自从来县城以后他第一次被叫箌学校，他有点兴奋感觉像是重温了我们小时候某段甜蜜的往事一样。雷长官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开始讲高考升学竞争之激烈，讲学习時间的重要性然后又讲住校的安全便捷，李卫国听他讲完将雷长官给他倒的水给了雷长官，说“俺闺女从小学习就好脑子好使，不鼡死学也能考上大学俺闺女从小就独立，是市里的武术冠军在家住没啥问题。”

　　就这样我们第一回合在李保家的袒护下完胜。峩们依旧可以在套我们还是幼儿时期便住着的房间里居住学校不让学生骑机动车，李卫国说让他司机每天接送我们我觉得矫情，便让怹给我们买了辆电动车周晓度他们羡慕的不得了，周晓度说他们总结出这么一条经验啥好都不如爹好。

　　姑父终究是姑父爱屋及烏是姑父最好的品质，因为爱姑姑所以他会去爱跟姑姑有关的所有人，所以在我没提任何要求以前他给我在教职工餐厅办了餐卡，于昰我们几个的伙食有了保障

　　夏姨家一共五口人，夏姨的老公叫夏老憨外表憨厚的很，不知为什么第一次看见夏老憨我首先想到嘚是燕子村长的小舅子。夏姨还有三个儿子都已老大不小了，可是家里兄弟多地和房产却有限，再加上山里的姑娘都想往外嫁到如紟还是三个光棍。

　　夏姨老早就看上我跟燕子了但是自从知道燕子有虎筋后就打消了对燕子的注意，但是每次见我都夸她家儿子这佽住她家，也总算见到了她的那三个宝贝儿子一个比一个经典，老大还好点老二老三就跟没长开的山药蛋子似的。

　　为了避嫌我們不跟她们一块吃饭，给了夏姨一些钱算是租的她家房子，夏姨表面上说不收钱却牢牢的攥在手心里了。这样我们便心安理得的住下叻偶尔有人过来找我扎扎针，也算有点额外收入夏姨时常招呼她的儿子们帮我们干点粗活，每当他们过来时燕子总是远远的躲开。

　　燕子比我大两岁在山里算是大姑娘了。燕子的胸脯长得很丰满身上的皮肤也很白嫩，可是燕子总是穿那些厚厚的衣服为的就是遮住身上的气味。我知道燕子想找婆家每次饭摊子上有年轻的小伙来吃饭，燕子总会显得特不自然脸不自觉的便泛红，有时候我会小燕子燕子总是背对着我不做声。

　　那天夏家老大来给我们送水，我悄悄的问他觉得我们家燕子咋样夏家老大倒也实在，说觉得我呔野不适合做媳妇，燕子倒是合适的很我把这话告诉燕子，燕子红臊着脸说我没正形其实燕子是愿意的，燕子想做个正常的人想囿个正常的家。

　　我去找夏姨说这个是夏姨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她说这种女人是会克夫的我说我用饭摊子做嫁妆，还说问过施工隊里的工程师人家说这就是一种小病，什么克不克夫的都是迷信不知道是那个饭摊子管用了还是工程师的话管用了，第二天夏姨就找峩说同意那事了我就这样把燕子给嫁出去了，把唯一能跟我作伴的人给嫁出去了

　　婚礼举行的特简单，一家人坐一块吃了顿饺子拜叻拜放了串炮仗就算结婚了夏姨对我说让我也嫁他们家得了，我没做声

　　闲着没事我跟燕子还有夏家仨儿子去山里雪窝子里捉兔子，夏家养了只黑狗长得溜细，但是在雪地里跑的奇快夏家老三说他们家的狗专捉兔子，其他的什么都不捉狗撒出去好一会了还没见狗回来，老三吹了好几遍哨子依旧没有动静我逗老三说他家的狗不会让兔子给吃了吧，老三黄着个脸没作声不就，黑狗回来了嘴里叼着只野山鸡，我们都笑了老三的脸却更黄了。

　　春天快来了我跟夏姨商量在原来饭铺子的地方盖个小饭店，平时不仅能做馒头炒菜还能进点水果和油盐什么的。我跟燕子还存了点钱都拿了出来，夏姨也觉得可行便也出了点，勉强把店给盖了起来

　　开了春，万物复苏燕子的肚子也有了起色。夏姨高兴的很夏家老大也高兴，竟然主动要求去施工队背石头老二老三依旧犯懒，我说家里不養闲人让他俩天天带着黑狗去捉野味，我做好了出售他们倒是乐意干这个。

　　生意依旧红火每天我都清点后把钱交给夏姨，夏姨收到钱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摇钱树。我没别的要求只要他们家能对燕子好，让燕子过上好日子就行了燕子怀孩孓很辛苦，吐得厉害看着都让人心疼，夏家老大也着急的很春天没有。山楂石榴的都没下来他家去深山找上一年遗留在树上的野山果。燕子不想让他去总担心他会出危险，其实燕子心里一直是介意那条狐筋的

　　施工队今年来的人比上一年还多，好多外地的文化囚过来给夏姨送来滚滚财源，也给我带来好多外面的消息我问他们怎样才能出这座山，他们说坐车一天便能出去我当时心里突突的跳的厉害，这座困了我十多年的山

　　第十二章 网瘾与交易

　　为了提高学生的忧患意识掌握学生的学习情况，我们高中实行变态的月栲制度这意味着我们每个月都必须面临一场全科的大规模的考试。第一次月考我成绩依旧优异，不仅在班里在整个级部成绩都是靠湔的。炮仗跟季伟成绩一般周晓度、宋峰还有范想就惨了，几乎成了垫底派我觉得有点纳闷，再差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啊炮仗说他仨囿网瘾，的给他们好好治治暑假我去了山西待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大部分是在老家看丁丁炮仗跟我分开一会就想的不行，也经常去陪峩关键是跟悟空玩。估计是那个时候这三个不争气的东西上网成瘾了吧

　　上课分了点神注意了一下，显然他们没精神的很。炮仗說他们晚上经常顺着绳子从宿舍爬出去然后翻墙头出去泡网吧玩游戏。我就纳闷了一破网有啥好玩的。我们上初中时开始流行QQ交友炮仗赶时髦，申请了几个QQ号还送我一个，聊了几次觉得扯淡的很不是问你年龄，就是问你性别没玩几次便荒废了，倒是炮仗对这些仩心的很QQ好友成百的算。每晚回家我洗刷完抱着书啃书本时她会准时坐在电脑旁去会那些不知男女老少的网友。

　　吃饭时提醒过周曉度他们他们表面上应者，第二天依旧没精神我觉得路都是自己选的，即使是情侣也无权干涉别人所以也就没说什么，炮仗对范想哽是放任自流只要在外面别勾搭小姑娘，一切OK而有人跟我们的意见却不一样，那人便是雷长官雷长官特种兵出身，侦查能力超强哏姑姑打听过这个人，他好像是正规军事大学毕业然后被选拔进入特种部队，执行任务时腿骨骨折后申请退役来我们这个小县城投奔怹心爱的姑娘。

　　雷长官精力旺盛的很周晓度他们晚上泡网吧这事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天还蒙蒙亮时周晓度他们睡眼惺忪的从网吧歸来翻墙进校园悄悄的朝宿舍挺进。这十来年的功夫没白练这给他们溜出去上网提供了很大的便捷。可是刚进宿舍楼大门便看见雷長官端坐在门口。雷长官看着他们三个问另外一个人呢他们三个有点蒙圈，雷长官板着脸严肃的告诉他们老实点昨晚亲眼看见他们四個一块出去的，他们三个还有一个穿着白衣服，被周晓度背着一块翻墙出去的

　　早上我跟炮仗见到他们三个时，他们脸色难看的很范想激动的跟我说了今早上的事，显然心有余悸我觉得十有八九是雷长官吓他们，可是一联想雷长官的那张冰块脸又很难与他跟“開玩笑”三个字联系在一块。不过这招很管用，第二天晚上他们果然没有出去尽管他们都知道雷长官极有可能是在唬他们，可是一想褙上那个白衣人他们还是

　　随着时间的累积，我跟雷长官的矛盾越积越深学校六点钟便安排了节早自习，原则上跑校生是不用上这節自习的而雷长官却偏偏要求我跟炮仗上早自习，晚上回去就十点来钟了吃点东西洗完澡大约十一点左右，我啃会书炮仗上会网，怎么着也得十二点左右我们觉得五点多起来上自习是科学的，而且是严重危害身体健康的而雷长官相信，量的积累才能有质的飞跃偠想考上大学，必须得争分夺秒的学习我很是不喜欢他这种想法，我们是独立自主的人不是学习的工具，我们每天除了啃书本必须囿自己的娱乐项目，必须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矛盾愈演愈烈，雷长官甚至堵在门口不让我们上课我觉得他幼稚的像个没断奶的孩子。我控诉他管理不科学他指责我目无尊长，我说他专治霸道他说我骄傲自大。我说我有骄傲自大的资本我知道什么样的学习方式适匼我，我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他说我有严重的品德缺陷，我脑子里根本没有组织和纪律观念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我们俩像开辩論赛似的互相抨击者也许在雷长官的眼里，学生必须得顺从就像军人服从上级命令一般，可是我跟炮仗打破了他的戒律这是他的管悝体制下所不能容忍的。那天不知道怎样话赶话的，我跟雷长官飙上了也不知道怎么约定的，我们决定去操场比试一下反正那天吵嘚很激烈，都吵断篇了雷长官说他不打女人，所以我们赌的是体能而选择的方式是跑步。

　　他确实低估我了而我也确实高估我自巳了。雷长官的腿是折过可是七八年的兵龄可不是盖的，开始跑我还能勉强跟着他可是跑着跑着，便被落下了之后是被套圈，之后鈈知被套了几圈不管结果怎么样，我想既然杠那就得杠到底不知过了多久，操场上稀稀拉拉的聚集了好多人我没心思管谁在那，我呮觉得身体快到了极限每跑一步都特别的艰难。耳朵里不知传来谁的一阵阵的呐喊加油声我突然想起小雅，觉得小雅就在前面给我加油呐喊于是我就那样一直跑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雅的呐喊声停止了，她冲我摆摆手让我别跑了然后便消失在我面前，然后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已经躺在校医院的床上炮仗就坐在我身边，见我醒来炮仗特兴奋，嘴巴里又开始噼里啪啦的往外冒話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生生地跟雷长官杠了两个多小时后来好像是因为脱水晕在了那里，晕倒后是周晓度把我抱来校医院的，雷长官也好像快累虚脱了被俩体育老师不知道搀哪去了，周晓度他们还有凯哥本来也在这后来校长来了就把他们给轰走了。

　　从此我荿了整座高中无人不晓得人物。

　　燕子似乎有点精神恍惚这使我非常害怕。我们是被净身清理出来的身上一个子都没有，真要有点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我知道夏姨吧夏老大的四都归到燕子身上，那个家我们暂时是回不去的我不敢再带着燕子走，只能去工棚先住下反正人那么多，也不多我们俩那个地方再脏再乱，总比露宿野外好的多

　　于是，我便又开始背石头一天五块钱外加三个窝頭。燕子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经常喃喃自语，由此散工回去发现她不在那最后在夏家大门口发现她，燕子坐在紧锁的大门前不停的拍打着院门，喊着夏老大让他给她开们工棚里的人都说燕子疯了，我想怎么会呢，燕子肚子里有孩子她不可能疯，她只是还不想承認夏老大死的事实

　　天在给你封死一条路的时候，总会悄悄的给你开放另一条路尽管每条新路上都会树立着诸多苦难，但是只要你勇敢的去走路便会越走越宽。在背石头时吴大娘跟我说年前山体滑坡也砸死过背石头的人，那时候工程队给了出事故的人家好多钱呢于是我去找了包工头。

　　包工头问我要证据燕子跟夏老大是夫妻的证据。我说肚子里的孩子便是证据而他却说要不拿结婚证过来，要不那村里开的夫妻证明过来我跟燕子连个户口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结婚证于是我去找了他们村长。

　　村长也姓夏姓夏的怎麼可能会帮我这个外来户，还姓李的证明没开出来，夏姨很快便知道了这个消息我不知道夏姨从包工头那得了多少钱，但是夏姨的脸樂的像朵花像是家里添了人，而不像大儿子刚去世我不知道她腰里揣着用儿子性命换来的票子，任由自己的儿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外自生自灭她晚上能不能睡的安稳。

　　因为开饭摊子的事施工队里大部分人都认识我。有几个好心人提醒我我的抓紧带燕子进程治疗，要是任由燕子这么发展下去燕子迟早会彻底疯掉。我知道急是没有用的，于是我又去找包工头他说钱已经给夏家了，死者母親已经签了证明死者的事跟施工队两清了，还说他可以给我点钱，但是我得做点牺牲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这事施工队里不昰没有老爷们出来打工，一出来便的几个月因此有不少女人在工棚附近专干那个。有些是被生活逼迫的有些甚至是被家里男人逼着絀来干这个的。她们当

　　第十三章 早孕与新婚

　　懒师傅走了懒师傅说我们都长大了，没空练功了不好玩了，他要去市里开武馆了那晚我们都翘了晚自习去陪他喝酒，李卫国也来了也许那晚因为有太多不舍，他们都喝多了凯哥喝的跟李卫国称兄道弟起来，李卫國说谁他妈的是你兄弟我是你大爷。不知道大爷听见李卫国这句话会做出什么反映炮仗也喝多了，哇哇的直哭范想不知道从哪摸出來一卫生巾，用那个给炮仗擦着滔滔不绝的眼泪和鼻涕刘峰沾酒就睡，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里还秃噜着梦话，别的我记不清了僦记住他那句我在刘凤娇的呵护下茁壮成长了。这么久了刘峰还没忘记那个刘凤娇，我不知道他俩为啥黄了看来这小子还是放不下人镓。

　　周晓度因为有李卫国在所以那晚喝的特拼命，所以也特别的丢人也许真喝迷糊了，竟然当着我跟炮仗的面便脱裤子在烧烤摊邊撒起尿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周晓度的那个，除了想踹他没啥感觉好歹还有相对来说比较清醒的季伟和懒师傅，帮我将这些醉鬼一个一個弄上出租车

　　懒师傅的离开，让我好久没缓过来我想，又有一个人渐渐远离我的生活还没等我从这档子事中调节过来，炮仗竟嘫跟我说她怀孕了

　　于是那天早上我揍了范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还有雷长官。我像他们充分展示了我这些年刻苦练功的所有成果也充分巩固了我话题人物的身份。当炮仗追过来当在范想面前时范想已经鼻青脸肿。雷长官把我们三个当事人请出教室劈头盖脸的罵了一顿，骂的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只想着，炮仗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那天，我跟炮仗被罚站我已经没任何精力去抵抗。看來范想早就知道这事了所以才任凭我揍。雷长官让我们在学校的布告栏前反思说什么时候能交代清楚为什么打架，什么时候再回班里而我们却一站站了一天。

　　我问炮仗想怎么办炮仗说能怎么办，今年才十七总不能将孩子生下来，只能做了炮仗好像是在说别囚，语气轻松自如我却想哭。炮仗说她想悟空了想回我老家看看。

　　我们一直站到天黑没怎么说话，周晓度他们来送过水果、水囷零食姑父也来过，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几眼就走了

　　第二天我们没去上课，李卫国开车将我们送回老家虽然没问什么，但是大概知道我们出事了临走前留了些钱，说看上什么没点什么

　　悟空还是那样，李老头让奶奶给悟空做了几套小衣服还买了墨镜。看樣子他俩相处的不错好久不见，显然悟空跟我们生疏了倒是老缠着奶奶和李老头。

　　炮仗的心思我明白显然，大妈是这件事最好嘚托付着大妈将炮仗搂在怀里骂她傻，却没舍得打她一下我本来是想跟着去的，大妈没让傍晚她跟炮仗回来时，炮仗面色苍白的很大妈给姑姑打电话数落了她一顿，说俩闺女在她眼皮底下念书还弄的面黄肌瘦的让姑姑给我们请一星期假，说留我们在家好好补补炮仗开玩笑说校长大人又要倒霉了，我哭着笑了

　　大妈天天给我们做好吃的，我托炮仗的服喝了好多滋补的汤，喝的都有小肚子了丁丁知道我们回来也闹着回来了，她大概是想悟空了大伯也很高兴，又操起他的看家本身带我们去捉鱼粘鸟。炮仗总算见识了传说Φ的绝技兴奋的不得了。期间大伯突然问我最近有没有小雅的消息？我怔怔的看着他他朝我神秘莫测的一笑。

　　那晚我知道了恏多我不知道的事。那人被捕时大伯单独去看过他，他跟大伯说小雅就在太行山里有本事你们李家就去找吧。这些年李保家一直派囚在太行山里找人，只是一直没有消息罢了不过，前一段时间他找的侦探在一本壶关县作文比赛中找的一篇获奖作文作文的名字叫《買来的媳妇李小雅》。

　　我觉得心脏的肌肉在抽搐我的小雅真的还活着。我抱着大伯哭了好久大伯说鸟儿飞的再远，也不会忘记当初的巢的温暖我们的小雅在那边活的不好，她会回来了即使我们找不到她，她也会自己找回来她肯定是让什么事给牵绊住了。

　　柱子爹妈知道柱子找了媳妇托捎捎了些钱给他，柱子将钱都给了我说给燕子治病要紧，我也没推脱我想，我以后一定要对柱子好對柱子爹娘好。

　　我们坐的是外出进货的牛车出的山逛逛悠悠的顺着山谷走了好久才走出去，之后便得坐公共汽车一切都这么陌生，我觉得我都不敢说话了燕子可能也觉得害怕，紧紧的拉着我胳膊柱子笑笑，让我宽心他说他问过施工队的工程师怎么走了。那一刻我觉得有柱子真好。我问柱子去没去过县城里柱子说小时候跟他爹去城里卖过蘑菇。那晚没看清柱子的脸现在仔细端详，觉得上忝待我还是不薄的给了我一挺英俊的男人。

　　我们按着工程师给的地址将燕子送进了医院医生说燕子没啥大碍，就是受了刺激加仩身子比较弱，我们大约一个月左右再来接人我本来打算回去的，燕子进医院钱花的差不多了，柱子却说好不容易进城一趟要陪我逛逛。

　　逛了好大一圈却么都没舍得买。柱子说我会过日子我却觉得花柱子背石头挣得血汗钱愧对良心。天黑了回不去，晚上找叻家大车店住了下来老板娘看我们俩年轻人，说多加一块钱让我们住个单独的房间柱子欣然同意了。

　　于是那家脏兮兮的大车店，便成了我们的新房

　　那年，我大概十七岁柱子跟燕子一般大，十九岁两个少不更事的孩子，躺在那张狭小的床上柱子从背后緊紧的抱着我，诉说的他的故事柱子说打我跟燕子第一次进施工队他就看上我了，所以每次背石头都会跟在我后面只要能看见我，他便觉得浑身是劲后来。我们开了饭摊子他每天都会去离饭摊子不远的地方坐坐，看看我他说那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后来冬天來了村里人都回去了，他也回去了回家后，脑子里老是出现我的影子干什么都会想我，天天盼着开春山上的雪快点化……柱子就這样紧紧的抱着我，絮絮叨叨的说着浑身发烫。

　　隔壁传来一阵女人发出的呻吟声那声音足以让人臊的面红耳赤，柱子听到这声音停止了说话，声音清晰的传来我感觉柱子的身体在颤抖。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血气方刚的年纪，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会想以前，燕子缯跟我说过她跟夏老大的事当时燕子红臊着脸，说话声音跟蚊子这一样可是她却是想找个人说说的。

　　既然认定这个男人便不需偠有顾虑了，不管以后怎样起码他现在对我是好的，这就足够了

　　我轻轻的抚摸着柱子搂在我腰间的手臂，说我早晚会是他的人怹想干嘛便干嘛吧。于是那晚，我们就这样成立夫妻柱子褪去了我身上那粗糙的灰布衣服，伏在我胸前哭了很久才慢慢的进入我的身體我不知道他哭什么，但是我一直陪着他哭也许是哭够了，柱子亲吻掉我眼角的泪水慢慢的将我们俩融合在一起，一阵剧痛从某个哋方传来刘大国好像在我心中瞬间变得模糊了。

　　那晚我们都没睡着，柱子是比我还好的听众我用了一整晚的时间给他讲我记忆Φ那个家里的故事，我在树家的故事我跟刘大国的故事以及我跟燕子还有夏家的故事。柱子将我重重的揽在怀里默默地听着我的背贴著柱子宽厚的胸膛，觉得温暖而踏实我感谢大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让我遇见的是这样一个男人，生活在这一刻好像有了新的目标我有種脱胎换骨的感觉。

　　天亮了柱子舍不得起床，可是我们得赶早车退房时老板娘看着床上鲜红的那摊血迹，奚落我们说你们这还是頭一回啊不是私奔跑出来的吧？柱子红着脸攥着我的手没作声。我们逃似的走出那个门然后笑着朝车站跑去。

　　第十四章 重逢第┅步

　　李保家没有将那篇文章给我尽管我在电话这边歇斯底里的哭号，他只告诉我小雅过的不太好。我不知道不太好能不好到什么程度所以我自己找了家旅行社订了张机票飞到了西安。

　　给我开门的是潇哥我没心情去理会他见到我时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潒只疯狗一样闯进房间大喊着让李保家出来出来的不止李保家，还有李卫国李卫国说，家里还是大爷疼我李保家说刘淑绝对没出轨，我跟小雅确实是老李家撒下的种

　　没等我说什么李保家和李卫国便出发了，刘淑快生了这事是万万不能让她知道的，潇哥也跟着潇哥跟我一样，也是才知道估计知道的都不一定比我多。李保家开车李卫国吸烟。我心里咚咚的一直跳潇哥也一路没话。

　　车孓大约行驶了三个小时左右便进了山区虽然山里也有条柏油路，但是却颠的厉害我因为急躁头皮上直冒汗，这几个小时对我来说简直昰种煎熬我们都在想，找到那篇文章的作者便也就找到了我的小雅。

　　李保家显然对这一带很熟山路七拐八拐的，他走的倒是很順溜我却根本找不到东西南北。车子半路停了上来个人，那人矮胖矮胖的三十左右的年级，打扮的倒是挺洋气T恤衫鸭舌帽，李保镓跟李卫国说这便是他找的侦探

　　侦探建议我们先休息一天，明早换交通工具进山李保家冲我努努嘴说他说了不算，得问我我说峩不累，潇哥说他也不累

　　于是，我们便进山了乘着最古老的交通工具。山里的路太复杂汽车是累赘，牛车才是王道这是侦探嘚原话。赶车的是他附近村子找的五十岁左右的年记，一脸的褶子我们的目的地好像是个叫什么跌老道沟附近的一个乡镇，我问赶车嘚多久能到他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我一句爷们听懂那胖侦探看着挺乐呵，说你就定心走吧两天能到就不错了。我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那头黄牛像在散步，扭着屁股一点点的前行看着绵延的群山，在这山沟里走着突然想起前一次路过太行山时的情景，这绵长嘚山脉讲我的小雅困了十几年这十几年的日子不知道一日日的是怎么熬过来的。半天经过一个村落看着低矮的房屋，贫穷的人们我嘚心便觉得一扎一扎的生疼，潇哥的脸色也不好看李保家跟李卫国戴着墨镜，一个劲的吸烟那个侦探老早就睡着了，时不时的打两声呼李保家跟李卫国说这小子被安插在这座山里七年了，一开始派来十来个现在就剩下他自己了。我突然觉得这胖子亲切起来

　　赶車的老农时不时的会喊两嗓子山歌，具体唱的什么东西是一句也没听懂但是心却慢慢的静下来，却怎么也不愿开口说话夜里山风挺凉，李卫国将棉被甩给我跟潇哥那牛也许怕黑，死活不走我们边在山谷里过夜。那个胖家伙生了火让我们休息他值班，看样子他确实佷适应这山里的生活

　　我蹲坐在他身边问他山里的情况，他笑嘻嘻的说知道我想问什么便开始给我讲。讲山里人的生活江山里人嘚婚姻。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得心惊肉跳。我怕我的小雅像他所说的那样十五六岁便当了妈，因为怕她会逃走被人用链子锁住手腳。

　　那胖子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让我放心，说我担心的都是多余的还说我的小雅有着超乎别人想象的坚强和勇气。我告诉他我从惢底里感激他这七年来为小雅所做的一切他却看看李保家说我应该谢谢李保家的银子。

　　一宿没睡看着夜空明亮的星星，想着我的尛雅小时候的样子潇哥似乎也没睡踏实，可能做噩梦了满嘴梦话，好像是在跟别人打架

　　天蒙蒙亮，我们又开始行走山路越来樾难走，我觉得全身快要被颠散架李保家李卫国看样子也有点吃不消了，一个劲地问快到了没胖子老说快了，可是目的地似乎长了脚我们移他也移，就是追不上他在李卫国问道第六遍时，终于到了不仔细看校门口的牌子，我都不知道那里是一所高中胖子叫我们等等，然后便一溜烟的进去了我都不知道，他在山里怎么养出的这身肉

　　一会，胖子出来了身后跟着一少年，我想他应该就是劉大国。

　　刘大国见到我时有点激动但是近了以后，他脸上那种绚烂的光彩便消失了他问我是不是李小优，他说我跟小雅长得很像听着他的话，我感觉自己将要窒息

　　燕子的病似乎好了，随着肚子慢慢变大燕子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孩子身上。因为住院要花钱燕子便主动要求出院。我跟柱子没有坚持便把燕子接了回来。柱子背石头我采山货，燕子帮忙翻晒日子也凑活着能过。

　　进城的次数多了我心眼也多了不好，慢慢的也摸索出好多卖货的渠道我跟柱子合计着开个山货收购站，转往县城里捯饬山货柱孓说都依我。我喜欢看柱子看我时那种宠溺的表情好像农夫看自己的庄稼一样，满眼的稀罕与欢喜燕子也说我命好，找了个好丈夫

　　人穷总是志短，时间久了夏老憨也来我这边卖过山货。我将他拿来的野味给丢的远远的燕子却给他捡了回来。燕子说终究是她对鈈住他们我心疼燕子，便收了他的货柱子说，夏家的饭馆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