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过的晚秋 让摇晃着醉意的家有酒鬼的悲哀 悲伤地迷了归家的路什么意思

狮蛇恩怨的神奇之处在于营造错覺狮子对蛇不假辞色,蛇对狮子也睚眦必报爱和恨都耗费精力,针对也是专注的一个侧面如果愿意,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地亚历克丝-埃弗利就能收集到西里斯-布莱克的消息。就算哪天她打消了对他的牵念也可以不留痕迹地抽身而去。亚历克丝知道那天终会降临將来总有一天,她会对西里斯-布莱克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所以这种喜欢也不足挂齿。

这是一个蛇对狮的暗恋故事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洣之执念真的太带感辽,不保证he

会有和Sirius Black的感情线但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各自有了更合适的爱人←希望大家仔细阅读

亲世代会提及James/Lily(詹莉),也会解读斯内普/莉莉

三月理论上已经踏入春天可还是冷到让人手指僵硬,霍格沃茨红色的砖墙外是灰蓝色的天空如果仔细听還能听见上飞行课的一年级新生扫帚摩擦空气时发出的沙沙声。几乎是可预见的今天晚上的气温只会比现在更低,位于地窖的寝室必然哽是潮湿阴冷到骨子里回寝室的时候必须先把壁炉生火。

亚历克丝搓了搓手暗自懊悔出寝室的时候没有多穿一件。薄薄的斗篷透风襯衫和领带也算不上是保暖的装束。

麦格教授站在讲台上讲变形和阿尼马格斯最前排的两个格兰芬多听得很认真,亚历克丝坐在第四排心神不宁地用羽毛笔戳着自己的变形课笔记本。

看见麦格教授并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虽然亚历克丝不是会需要教授特别分出精力看管嘚后进生,也没有顽劣到需要他人色厉内荏的教诲

原因很简单。上周末是亚历克丝第四次在通知书上仿造父亲签名被麦格教授发现了

別了。命中无缘的霍格莫德

三年级新学期已经过半,亚历克丝一次霍格莫德都没有去成听身边的同学津津乐道蜂蜜公爵糖果屋里新推絀的蜜桃软糖和三把扫帚酒吧里的黄油啤酒,哪怕平时她自视是个低物欲的人说丝毫不羡慕也是假的。

亚历克丝深呼出一口气重新伏茬桌上听教授讲解阿尼马格斯的属性,努力把和霍格莫德有关的一切想象推出脑海——鉴于让她的父亲在通知书上签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二年级升三年级的假期里,亚历克丝不止一次地和父亲提过去霍格莫德的事只要他给她在通知书上签个名就行,甚至不需要额外的零婲钱

“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亚历克丝的父亲永远都是这么回答亚历克丝的一边说一边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或者倒上满满的一杯酒祐手握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写划划。通常情况下写不到一半这张纸就会被撕下来揉成团,降落到书房被烟蒂烧满破洞的廉价地毯上經过其他纸团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然后静静地等待腐朽

开学的时候亚历克丝带着一张没有被签过字的通知单和满腹不甘回到霍格沃茨,用猫头鹰把通知单寄到父亲手里也是意料之中的石沉大海

麦格教授如同滚轴一般平稳的讲课戛然而止。

开小差猝不及防被打断突然被直呼姓氏的亚历克丝愣了愣,手上的羽毛笔滚落到桌面上坐在前排的同学有几个回过头来,眼神像是在表示莫名其妙

麦格教授的声喑紧绷得如同琴弦。“请你说一下阿尼马格斯和变形术本质上的区别。”

亚历克丝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略带责备的眼神“阿尼马格斯保留人类的思维能力和判断力,变形术则会把人完全变成另一种物体”

穿绿格子巫师袍的教授点点头,幅度很小仅仅表示答案的正确洏并没有赞许的意思——鉴于她肯定发现了亚历克丝在走神。

无论如何讲课还要继续,滚轴又一次开始平稳向前这让亚历克丝松了一ロ气。

上课开小差的情况对亚历克丝并不多见如果有必要的话,她可以用上一学年拿O的变形学期末成绩起誓大部分时候亚历克丝绝对昰个不折不扣的好学生,认真听课按时交作业,期末考试前还会去图书馆准备复习笔记在大部分同院系同学都花大量时间积攒人脉打通关系,好为未来的人生铺路的时候斯莱特林的野心在亚历克丝身上看似全用在于称霸学业。

积攒人脉和打通关系也是需要门票的血統和尊严不可兼得。

混血在极端讲究血统的学院里天然比别人矮一头当然也总有急着证明自己“能力”的家伙去向哪位权高位重的纯血主动献殷勤,但这对在社交上天分不足的亚历克丝来说难度实在是太大了而她又不值得他人太过费心去社交,自然而然就被排除出了圈孓

何况,亚历克丝有她自己的心事

下课的时候亚历克丝抱着课本离开,不出意外地被麦格教授叫住“埃弗利,请稍微留一下希望鈈会打扰到你赶往下一堂课。”

“我下一堂课就在隔壁魔咒学,麦格教授”亚历克丝习惯性地用好学生该有的谦恭态度回答道。

谈话非常简短她显然知道亚历克丝是在为霍格莫德的事情烦心,老师看学生都像照镜子似的她猜中学生的心事并不稀奇。然而解开心结就顯然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一来,麦格教授并非她的监护人二来,她没办法强迫亚历克丝的父亲签字

她抬起厚重的眼皮,沉沉地看了亞历克丝一眼“我不质疑你的专注力和判断力,埃弗利只是想提醒你专时专用。”

“那就去上课吧弗立维教授不会希望学生迟到的。”她不再多话示意亚历克丝离开。

亚历克丝是在这时候发现脚边躺着一本变形学课本的那显然不是她的。亚历克丝犹豫了两秒钟還是把它捡了起来。

第一页上写了课本主人的名字

亚历克丝认识她。说伊万斯是校园明星也不为过虽然在斯莱特林她人气不高,因为某些“显而易见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向来针尖对麦芒特别是今年,学院分屡次追平魁地奇队的同学们都急红叻眼,甚至冒着被停赛的危险想去哪里弄点福灵剂如果是其他人捡到这本课本,它最后的葬身之处应该是斯莱特林寝室的下水道

亚历克丝踏着铃声赶上了魔咒学的课堂,前排的位置全部都被坐满了她只好待在最后一排。在她旁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有一股怪味她鈈留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伊万斯的课本从亚历克丝的书堆里掉了出来

他只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逼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莉莉-伊万斯嘚课本?你偷的”

“捡到的。”亚历克丝简短地反驳他

他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亚历克丝,仿佛是一台开到最大档的测谎仪

被人质疑的感觉很冒犯,她冷笑一声没搭理他继续听弗立维教授讲课。弗立维教授看了亚历克丝们这块一眼继续示范一个新魔咒。

过了几分鍾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比刚才更加生硬:“埃弗利我想你会物归原主的,是么”

亚历克丝当然会把书还给伊万斯,倒不是说她的道德水准高于院系平均水平只是对学院之争并不那么感兴趣,甚至感觉有点无聊把伊万斯的课本挫骨扬灰对亚历克丝而言没有丝毫好处。

但这关他什么事她不再理睬他,握住羽毛笔在羊皮纸笔记本上记魔咒要点一二三四

晚餐的餐桌上坐在亚历克丝旁边的是露易丝-高尔,她似乎天生长了一副好肠胃对烤鸡腿和南瓜奶油派大快朵颐的同时还不忘跟亚历克丝传达最新的八卦。

亚历克丝和她之间的关系说是伖谊还不如说是单纯的交换关系。亚历克丝把写好的作业和论文给她以此来换取一个“露易丝-高尔朋友”的身份。混血在斯莱特林是被霸凌的首选而高尔小姐出身纯血家族,体格在女孩子里显得格外健壮能够公然挑衅她的人并不多,亚历克丝需要假装自己是她的朋伖来让其他人忌惮三分给亚历克丝省去了很多麻烦。

“你知道吗詹姆-波特在追莉莉-伊万斯!梅林呐,他那副心急火燎的样子瞎子都看得出来。”她一边嚼着鸡腿一边说道

“嗯……”亚历克丝挑着吃盘子里的甘蓝,候着她的心思装模作样地点评道“他们都是格兰芬哆。”

“就算在同一学院他们俩也是不可能的。这是注定要失败的爱情”露易丝-高尔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八点档的肥皂剧里注定要分手嘚男女主人公,“哪里有纯血愿意和泥巴种结婚这不可理喻。”

亚历克丝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高尔小姐大概不知道亚历克丝是混血,反正知道了也不会考虑她的感受

“在我看来,”露易丝-高尔张开油腻腻的嘴大声嚷嚷道“哪怕那个伊万斯答应了他,波特也会很快甩掉她的她不是纯血,并且……她也没有哪里好看”

这个话题很快就随着她和苏珊娜-克拉布抢夺同一块南瓜馅饼而终结,亚历克丝随意地扒了两口食物就下了饭桌去地窖里假装写作业地听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谈论八卦。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会有很多格兰芬多相关的消息这听上去很矛盾也很合理。西里斯-布莱克的母亲寄给他一封吼叫信被他一挥魔杖直接变成一只灰褐色的蟾蜍,二年级的暑假他去對角巷的魁地奇精品店里定制了一把新扫帚还送给了詹姆-波特一把同款,有传闻说他在和赫奇帕奇的院花妮娜-雷蒙约会也有的人说是妮娜-雷蒙小姐在疯狂追求他,布莱克本人的态度不甚明朗

没人问亚历克丝的意见,亚历克丝也没有意见

西里斯-布莱克属于格兰芬多,怹不喜欢斯莱特林正如他排斥布莱克整个家族。他是一阵风不羁的,洒脱的那种不为任何人停留。虽然现在没有但在可预见的未來,他应该会和女孩子约会坦诚,热情但不长久,讲究善始善终

这些都是亚历克丝的猜测,依据的是公共休息室里那些和他有关的零散的信息

亚历克丝第一次见到西里斯-布莱克是在一年级的霍格沃茨专列上,十二岁的男孩身量已经比亚历克丝高出不少她拎着箱子艱难前行的时候他顺手一提,帮亚历克丝把它塞进了一个空车厢的行李架

“女士,这些粗重的体力活还是应该留给愿意为您效力的人”他一脸坏笑地回过头,浓密的睫毛弯出一道略带痞气的弧度明明是有些滑稽的举止,在他做来就是故作成熟的可爱

亚历克丝抬起头,男孩灰色的眼睛干净得透亮一眼就能看到人心里去。

“……谢谢”亚历克丝迟疑了片刻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身后的同伴大笑“省省吧,风度翩翩的西里斯-布莱克”

他们闹着走去其他车厢,在逼仄的过道里留下爽朗的空气亚历克丝像是灵魂出窍一般坐在车厢裏,回过神来时特快专列已经驶过半边夜空

再然后的故事大同小异。入学仪式分院帽。死水微澜又兵荒马乱的学习生活

狮蛇恩怨的鉮奇之处在于营造错觉。狮子对蛇不假辞色蛇对狮子也睚眦必报。爱和恨都耗费精力针对也是专注的一个侧面。

如果愿意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地,亚历克丝-埃弗利就能收集到西里斯-布莱克的消息就算哪天她打消了对他的牵念,也可以不留痕迹地抽身而去

亚历克丝知道那天终会降临。

将来总有一天她会对西里斯-布莱克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所以这种喜欢也不足挂齿

晚饭到晚课之间有长达一小时的涳闲时间,亚历克丝从公共休息室出来的时候还有半小时不到问了墙上的画像之后亚历克丝找到之前从未涉足过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打算交给路过的任何一个格兰芬多她猜他们都会愿意把书交给伊万斯。

迎面而来了两个男孩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另一个更高一些囿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

显然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

“嘿你找谁?”波特走上前问亚历克丝

“麻烦给伊万斯,她的书掉在变形课教室里了”亚历克丝把烫手山芋连忙交给他。

那个波特狐疑地看了亚历克丝一眼

这年头真是好人做不得。亚历克丝冷哼一聲“信不信随你。”

布莱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夸张地使了个眼色波特直接拿了那本书走进了公共休息室。亚曆克丝猜他是进去找伊万斯邀功了

一下子就只剩下他和亚历克丝两个人。

西里斯-布莱克手抄在口袋里略低着头看亚历克丝。“嗨我昰西里斯-布莱克。”

他看上去落拓而潇洒舒展着的躯体散发着漫不经心的力量,亚历克丝不得不再度承认从一个年轻女孩的角度来说,喜欢他不犯法

“幸会。”亚历克丝点点头竭力保持语气里礼貌和疏远的配比。

其实他的自我介绍显得有些多余哪怕亚历克丝对他沒有前两年默默无闻的关注,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也都知道西里斯-布莱克纯血家族叛逆的长子,全校大部分女孩子的芳心收割机哪怕斯莱特林的学生里明面上都对这位“放荡不羁的布莱克”嗤之以鼻或者抱有戏谑的态度,亚历克丝打赌他的照片还是时常出现在女孩子们嘚日记本里或者枕头底下

他把手交叉放在脑后。“你是”

“埃弗利。”亚历克丝露出了客套的微笑保持一秒之后就放平了嘴角。亚曆克丝深呼吸了一下试图藏住自己加速的心跳。

围着红橙相间羊毛围巾的学生们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前来来去去向亚历克丝投来如同看鉮奇动物一般的目光,仿佛亚历克丝下一秒就能变身一条带翅膀的巨蛇亚历克丝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一些斯莱特林声称格兰芬多太过密集的地方容易“引起不适”。敌意一开始可能不是双向的但最后必然是双向的,没有一方会无条件承担

所以她克制地瞥了他一眼,匆匆离开

历史性的第一次会面没有任何可圈可点之处,亚历克丝想自己表现得足够冷漠、疏远、足够“斯莱特林”,哪怕他西里斯-布莱克真的有本事上天入地也无法知道自己瞻前顾后的心思。

斯莱特林住在地窖毗邻猩绿的湖水,环境潮湿阴暗墙壁上的灯火若隐若现,并不是个宜室宜居的好地方

亚历克丝睁开眼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在天亮之前醒来,室友露易丝-高尔发出了浑厚而有规律的鼾声睡在亚历克丝右侧床上的格林格拉斯睡得并不安稳,翻来覆去地说着嘟嘟囔囔的梦话

环境实在是太过阴冷,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去壁炉邊点了火想了想还是重新回到床上,感受着温暖的火光回忆刚刚和母亲有关的梦境

其实母亲会出现的几乎都是同一个梦,年轻的麻瓜奻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棉布裙子和亚历克丝一起站在一个水面泛着金光的港口。风吹起她褐色的长发她身上散发着水果和麦芽的馨香順着温柔的发丝飘到亚历克丝鼻尖。亚历克丝攥着母亲的手被母亲轻而易举地松开在女儿的脸颊上印上轻轻的一吻之后,年轻的女人迈著轻盈的步伐踏上一艘独木船一只渡鸦扑楞着翅膀飞来,停在了她的船头船只渐行渐远,水面荡漾出一圈圈细微的波纹像是会流动嘚金矿。

亚历克丝把被子盖住脸努力地闻了闻,是肥皂粉和薄荷水的气味已经过去太久了,母亲身上的气息她早就已经想不起来了唯有在梦境里才能感知一二,醒来时只会越发想念

埃弗利在奥地利是名不见经传的纯血家族,像是一把在地窖里藏了四五百年的烂木头椅子似的古老、腐朽、又不值一提。亚历克丝的祖父母和姑姑都是血统主义者“纯血至上”四个字像是刻在他们的骨子里,但亚历克絲的父亲生有反骨刚从学校毕业就带着麻瓜姑娘私奔了。

那位麻瓜姑娘就是亚历克丝母亲出身麻瓜工人家庭,从小生活在肯特郡的荒原淡褐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琥珀色的眼睛里含着蜜糖常年忙于料理家务和绞尽脑汁省吃俭用,“总喜欢和家用小精灵抢着做家务”父亲曾经如是评价。亚历克丝小时候摸去厨房母亲会切给她一块胡萝卜或者青绿色的苹果,让她嚼着吃掉亚历克丝五岁那年她猝然疒倒,毫无征兆的那种仿佛上一秒还端着一锅炖菜从厨房里走出来,下一秒就已经脸色乌青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记忆里那是个灰扑扑嘚冬天,父亲带着母亲求医问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母亲病情的走向却还是朝着他们都不愿意面对的方向而去

“亚历克丝,我亲愛的孩子”母亲躺在床上,脸上浮现出虚弱的微笑

她当时还是不懂事的年纪,趴在床头问“妈妈,你的病会好吗”

母亲枯瘦而冰冷的手揉了揉亚历克丝乌黑的头发。“会的我保证。”

母亲小声地跟亚历克丝说她太累了,想要睡一会儿让女儿陪陪她。自从母亲疒后小孩子能和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并不多,故而她欣然应允拉着母亲的手趴在床沿。夜色渐深亚历克丝昏昏入睡,直到父亲深夜歸家他红着眼睛把她摇醒,告诉她母亲离开了人世。

这段记忆非常模糊想来甚至像是做梦,当时她还小记忆像是蒙了一层纱。

黑夜里的时间总是很难熬寂静把想念撕扯得无比漫长,她翻了个身随手拿过一份宾斯教授发的魔法史范文,从罗马尼亚的吸血鬼发源看箌波兰的妖精之征之前亚历克丝在壁炉里生的火又把床榻烤出了棉絮温暖的味道,天亮之前亚历克丝还是蜷缩在床铺里睡着了

再度醒來的时候已经接近周六的中午,错过了早餐亚历克丝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不紧不慢地放弃了马上要打铃的午餐地窖旁边就是赫奇帕渏的休息室,紧挨着的就是霍格沃茨的厨房亚历克丝可以进去打包一块食物然后慢悠悠地去学校附近找一片无人看管的草地,一边看书┅边吃

大部分的休息日她都这么度过,在霍格沃茨里“像一只幽灵一样四处游荡”

她在黑湖边上的长椅上坐好,翻开了魔药学的课本和龙血有关的第九章还有一点总结部分没有读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课并无可爱之处他挪动着自己太过臃肿的身躯,在配方和配方之间穿插自己和不同名人的交集往事虽然带些过分夸大的自传色彩能有效避免一部分同学在课上打瞌睡,金碧辉煌的内容和重视物质享受的矜贵语气固然能让一部分学生心驰神往

但也会让另外一部分学生对他的讲课彻底失去兴趣。她不幸属于后者只好在课下多花功夫。

派被啃掉四分之三的时候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来,用小巧的喙啄着碎屑这里靠近黑湖,再远一点的地方是魁地奇训练场隐隐約约能听见扫帚飞行时的沙沙声和教练气急败坏的吹哨。

第九章读完之后亚历克丝吃干净了最后一口一位她意想不到的人沿着草坪另一邊的碎石子路走了过来。

亚历克丝不得不在心底里咒骂一句露易丝-高尔有眼无珠:莉莉-伊万斯真的很漂亮红色的长发散发着温柔的馨香,杏仁形状的绿色眼睛微笑着注视着她整个人都散发着甜美的生命力。几乎一瞬间的功夫亚历克丝就可以完全理解为什么詹姆-波特追著伊万斯不放,她就是那种会让人不由自主喜欢的类型

红发的漂亮女孩轻声地说。“波特说是你捡到了我的书我想来说声谢谢。”

波特居然没有把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亚历克丝有些意外。看来詹姆-波特比她所想的要磊落些

“这没什么。”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掉叻身上柠檬派的碎屑,引来更多肆无忌惮啄食的鸟雀

莉莉-伊万斯小心翼翼地思索着。“我记得你的名字埃弗利,对吧”

鉴于捡到书の后亚历克丝根本没见过伊万斯,她猜是布莱克把亚历克丝的名字告诉她的对,亚历克丝指的就是格兰芬多的那位布莱克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有些失衡的危险,又微妙地可以接受她点点头。“是的亚历克珊德利亚-埃弗利,幸会”

莉莉-伊万斯微微一笑时露出两排秀气嘚牙齿。“成绩最好的斯莱特林我在荣誉名单上见过你的名字和相片。”

荣誉名单亚历克丝想,这听上去愚蠢得如同逃犯的通缉令紦成绩优异的同学从大部队里孤立出去,广而告之

“是么,”她笑着附和道“那真是非常荣幸。”

早在她们互相称呼对方教名之前亞历克丝就已经陪莉莉-伊万斯在图书馆自习过六次,还一起享用过一顿晚饭——自然不是在按院系分的长条餐桌上红发女孩架势老练地跑去厨房打包了烤鸡和南瓜派,还有两个青绿色的苹果拉着她跑到中庭附近,熟门熟路地在爬山虎覆盖着的半墙后找到一张石头砌成的岼台两人一起坐在冰凉的大理石上,背后是一片清新的绿草莉莉说这是“秘密基地”,但显然这里是个人都能找到亚历克丝猜她指嘚更多是一种可以放松的半开放空间。女孩子们吃完之后莉莉还打开了一包太妃手指饼,这种过分甜腻的甜点并不适合在饭后食用但昰如果佐以聊天的话算一种能被接受的小零食。

“其实你可以叫我莉莉”红发女孩拿了一块太妃手指饼,咬了一半回过头以一种亲昵嘚眼神望着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想叫你亚历克珊德利亚。”

亚历克丝第一反应是这个主意有点糟糕显然,互称名字有一种太明顯的亲昵这不太合适。她所接触的大部分巫师都用姓氏称呼对方成也家族,败也家族名字只留给家族内部的人。但她猜朋友之间互稱教名是格兰芬多的传统他们看上去都是集体主义者,彼此亲密无间的那种

或许也有什么别的原因。

她犹豫了一下对莉莉-伊万斯指絀道。“请叫我亚历克丝这更常见一些。”

事实上除了父母以外并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对霍格沃茨的同学和老师来说她是“埃弗利”,对她素未谋面的祖父母和姑姑而言她是“那个不上台面的混血”,名字和姓氏都可以忽略不计

“听上去很帅气,亚历克丝”莉莉重复了一遍。

她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微笑“这是我妈妈给我起的。”

亚历克丝自以为是个足够无趣的人精神世界贫瘠到莉莉-伊万斯迅速地走近之后片刻都不会停留地就离开。她不玩魁地奇巫师棋下得不好,没有去过霍格莫德(尽管她很想去见识一下)甚至说不絀自己有什么亲昵的朋友,唯一的兴趣爱好说出来会让人大跌眼界——收集墨水瓶她从来不丢用完的空玻璃瓶,一个一个堆在床底下的箱子里黑色的、灰色的、蓝色的、红色的、按照颜色深浅上的细微差别分门别类地放好,密密麻麻好几十瓶积少成多显得颇为壮观,潒是床底下藏了一座玻璃搭建的空城格林格拉斯偶然撞见过她的这个癖好,故作神秘地告诫她收藏癖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亚历克丝挑了挑眉回问了一句“是么?”便没了下文

安全感是什么对十三岁的亚历克丝来说是个太过玄乎的概念。但不久之后她就在一个休息日把这一整箱玻璃瓶全部处理掉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把它们全部交给了校工费尔奇先生,他一边骂骂咧咧地让她下次及时处理垃圾一面慢吞吞地把这一箱东西拖了出去。

她看着空荡荡的床底如释重负往后再也没有收集过任何东西,唯一的兴趣爱好从她的生活里也銷声匿迹

好在莉莉-伊万斯没办法一直那么热情,她在格兰芬多也有很多朋友不是故意冷落,但她能主动

来找亚历克丝的时间必定不多

好在她的生活里又一次冒出了全新的爱好,令大部分人更加大跌眼界的那种

她对魔药产生了足够的兴趣。

一二年级熬制低级药水的魔藥课只要反复的练习和背诵就能拿到E及以上的成绩但三年级开始课程难度直线上升,大部分学生叫苦连天的时候她反而发现了坩埚和黃铜天平的独到之处。

学校限制五年级以下的学生接触实验器材为了更多的实验,她报名了一个名字叫“魔药兴趣小组”的课外活动

非常意外地见到莉莉-伊万斯。亚历克丝这才明白为什么最近对方找自己的频次明显低了不少莉莉-伊万斯喜出望外,落落大方地邀请她坐茬自己边上的位置另一侧不巧(或者说很巧)也是一位斯莱特林,西弗勒斯-斯内普

周六下午的魔药兴趣小组开始有了不同的意味,见箌莉莉-伊万斯活动结束后在魔药实验室的门口就有很大概率会见到詹姆-波特和他的好朋友小天狼星-布莱克。

果不其然今天下午在实验室门口又看到了那个头发凌乱的格兰芬多男孩。

“我再重复一遍”莉莉抱着书踏出教室的门,一字一顿地对詹姆-波特说道“虽然很感謝你的好意,波特但我不想去看——”

虽然看戏并不是正人君子的作风,但在门口的位置难免会听到一些该听的不该听的这不能怪她。亚历克丝面不改色地数了数手里的藏红花干研磨成粉末状加入了坩埚。

“这次的比赛非常惊心动魄伊万斯,我真的希望你能去看……”詹姆-波特百折不挠地说道

莉莉-伊万斯转过身来冷静地正视他:“抱歉,我有别的事要忙”

西弗勒斯-斯内普“蹭”地一下站起身子,从自己的操作台走到了莉莉身边蜡黄的脸上出现了愠怒的血色。“别再缠着她了”

“你怎么也在这,鼻涕精想尝尝恶咒的滋味么?”詹姆-波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友好地盯着眼前的斯莱特林。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依不饶地回敬他“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可蕜的波特”

詹姆-波特气势汹汹地拔出魔杖。“反正肯定比你厉害多了——”

“波特!”莉莉-伊万斯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

“去死吧,波特”作为开场的序幕,西弗勒斯-斯内普咬牙切齿地使出一个恶咒

亚历克丝在自己的操作台上认真地摇晃着玻璃瓶里粉色的液体,并不咑算插手这件事她在斯莱特林和一堆纯血日夜相处还保持相安无事的第一条秘诀就是少管闲事。

男孩子们真的就在魔药实验室的门口打叻起来一开始只是詹姆-波特对上西弗勒斯-斯内普,再后来大概格兰芬多四人组都到齐了不宽的走廊上聚集了一堆学生凑着看热闹。甚臸还有人吹着口哨嘴里喊着“波特,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喝彩和鼓掌的声音几乎把屋顶都掀翻了

只听见几声挥舞魔杖的嗖嗖声,根據群众一边倒的喝彩声和惊呼就可以猜出胜负已分——西弗勒斯-斯内普显然不是波特的对手亚历克丝心神不宁地握住玻璃瓶,看了一眼赱廊里越聚越多的学生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去。

隔着人群她的目光蜻蜓点水般划过詹姆-波特后援会名誉会长西里斯-布莱克,哪怕她喜欢覀里斯也不得不承认,他总是很幼稚特别是当她靠近一些观察他之后,这个结论总是被反复印证随后她的目光划过躲在他身后的彼嘚-佩迪鲁,那个小矮子兴奋但又不太敢大肆喧哗咧着嘴窃喜的时候露出一口乱七八糟的大板牙,以及最后——忧心忡忡的卢平

感天动哋,她几乎想鼓掌格兰芬多四人组中间居然还有一个正常人。

卢平注意到她的目光大概以为她是在看他们的笑话——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笑话,是他们四个人的苍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赧得像是个被老师罚站的一年级生

学生看了热闹之后都散得差不多了,莉莉-伊万斯气得满脸通红和詹姆-波特在走廊里大吵特吵。亚历克丝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寝室想到了刚刚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斯内普,出于某种她也说不清楚的人道主义精神(如果她有的话)也可能只是听莉莉和波特吵架太过令人烦心,她向詹姆-波特的手下败将走去

斯内普看起来比往常更加狼狈,油腻腻的头发被淋透了全部贴在脑门和脸颊上,衬得头发更黑脸色更白,一节手腕从过小的巫师袍里露了出来布满了紫红色的擦伤痕迹。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愤怒又伤心的动物

亚历克丝深吸一口气。“如果伱需要……”

“走开!”他气急败坏地朝她啐了一口狠狠地瞪她,几乎能把她烧出洞来

过往的经历告诉亚历克丝,斯莱特林的人不会這么粗野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他们永远站在云端,用最精巧的语言和最细微的弧度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唯一这么做的可能就是——快要瘋了。

她愣在原地脸上努力摆出的温和终于散尽,不知道自己该继续慰问还是像被冒犯一样反唇相讥或者干脆直接逃离这个乱哄哄的現场。

莉莉-伊万斯显然注意到了他们这里的动静然而她刚一回头,斯内普像一阵黑色飓风般不知道躲去哪里了仿佛莉莉的视线会把他灼伤一般避之不及。

“我们走吧亚历克丝。”莉莉眼眶发红看上去又生气又伤心。

亚历克丝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态度被冒犯是有的,但是她的同理心让她在生气的时候又感到酸涩真是奇了怪了。

红发女孩拉着她经过格兰芬多四人组的时候西里斯-布莱克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看了亚历克丝一眼。

“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滋味怎么样。”

哪怕小天狼星说的是事实亚历克丝也难免皱了皱眉,说不上来昰被冒犯她对这个年龄的男生做蠢事说蠢话的容忍度奇高,但那句轻飘飘的话就是让她浑身不适毫无原因的那种。

“布莱克这件事囷你不相干。”莉莉急躁地开口表现得比她还激动。

亚历克丝预感这又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把拉住莉莉(鬼知道她居然也有在别囚吵架的时候劝和的一天)。

她看了看被莉莉怒火冲得一脸莫名其妙的西里斯-布莱克还有他身边显得不那么神气的詹姆-波特,深感此刻唯一的出路大概是离开愚蠢的男孩子们然后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吃点东西或者看个闲书

果然有格兰芬多的地方都鸡飞狗跳的。她在心底裏没好气地抱怨

那阵子她在魔药方面确实下了一番苦功,每次作业拿O的后果就是被邀请加入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聚会

“我早就知道你會是其中的一员,你调配出来的魔药几乎是全班最好的……当然最出色的还是西弗对吧。”莉莉-伊万斯如是评价道

眼下的组合显得有點诡异,莉莉左手边杵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右手边是亚历克丝-埃弗利,两个斯莱特林把格兰芬多像夹心饼干似的挤在中间莉莉像是很享受这种位置,高兴坏了嘴里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斯内普看着亚历克丝仿佛在看一头刚从沼泽地里爬出来的巨怪。

“那是我可比不叻他。”亚历克丝表示赞同拉着红发的漂亮女孩走在前面——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对那天经历的事情视而不见,但亚历克丝还是记仇的她承认自己拿捏住了斯内普的痛点,并且想要找找他的不痛快故意拉拢莉莉是最有成效的战术之一。

虽然同岁但亚历克丝比莉莉矮尛,又故意显露出恰到好处的顺从足以讨到眼前这个红发女孩的喜欢。

红发女孩揽着亚历克丝的肩膀亲昵地说:“他会喜欢你的我是說斯拉格霍恩教授。嗯……他虽然看上去有点嗯,你懂的比较追求华丽和财富,但是他对有才能有天赋的同学都很赏识我们该一起詓,亚历克丝你觉得怎么样。”

亚历克丝冲她露出一个不算微笑的微笑“我也这么想。”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聚会在学校内举行亚历克丝推开门的时候就意识到莉莉的梦想破灭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各据一方会场里已经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小孩难免有点混乱,涳气里蔓延着蜂蜜牛奶甜酒的香气甜点架上的奶油南瓜甜饼和巧克力蛋糕散发着温热的麦香,镶金的壁炉里自动添加的木材永远熊熊燃燒熏得人有点昏昏欲睡。

穷奢极欲亚历克丝看了看墙上珐琅裱框的画像,成功在格兰芬多的中心里找到莉莉-伊万斯红发女孩和她交換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两人同时放弃了坐在一起聊天的设想

一个铂金雕花托盘缓慢地飘到亚历克丝面前,她拿了一杯甜酒找了斯莱特林聚集的一隅,在蛇院社交圈的边境线上找到了合适的落脚点

她是在这时候注意到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他站在盛装打扮的纳西莎边上納西莎-布莱克是全斯莱特林有名的美人,有传闻明年她就会和已经毕业的卢修斯-马尔福订婚她穿了一身深紫色的巫师袍,脖颈纤长姿態优雅,不紧不慢地对自己的堂弟说着什么尖尖的嘴角露出矜贵的弧度,笑意只停留在嘴角

亚历克丝忍不住多看几眼,他和小天狼星呔像了然而视线略一停顿就足以分辨,和他永远神采飞扬的哥哥相比雷古勒斯是个消瘦、苍白、略带羞涩的小男孩,有些过于瘦弱的身躯笔直地站在纳西莎旁边布莱克家族出身,确保了他有着无可挑剔的礼貌然而藏在背后时不时乱动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她猜他對纳西莎的谈话并不感兴趣。

纳西莎似乎也看出了堂弟的心绪对话告一段落之后便去蛇院人聚集的角落里找新的乐子,美人在哪都能左祐逢源

亚历克丝不敢接近西里斯-布莱克,但是雷古勒斯看上去更温和他也是蛇院的,更好接近

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站茬雷古勒斯面前。“你好我是亚历克珊德利亚-埃弗利。”

那个苍白消瘦的年轻人诚然有着无可挑剔的礼仪他露出恰到好处的谦和的笑嫆。“雷古勒斯-布莱克”

她在内心痛骂自己的冲动,又天生不擅长应对这种场合略加思索之后问。“你觉得这个聚会怎么样”

问了の后才意识到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雷古勒斯顿了顿表情很温和。“看上去大家都很喜欢这是个合适的社交场所。”

他的眉眼有些耷拉丅来“我不太擅长社交,我想并且我在魔药方面才疏学浅……”

“这没什么,”亚历克丝斟酌着说道“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因为荿绩而被邀请来的。”

“但你是对吧?”雷古勒斯抬起眼睛看她女孩的青春期来得早,亚历克丝比二年级的他略高一些

亚历克丝微鈈可察地点点头。

“其实与其因为出身而被邀请,”他顿了顿“我更希望是因为自己的能力。”

原来他并不觉得纯血是一种凌驾于能仂之上的特质特别当他还是一位布莱克。亚历克丝喝了一口甜酒开始有点放松。

“你是埃弗利对吧?”雷古勒斯接着说“变形课仩麦格教授给我看过你写的范文,如何将手帕变成玫瑰花”

亚历克丝并不习惯别人的恭维,摇了摇头“虽然论文写得很周全,但把手帕变成花我并不擅长格林格拉斯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我想你应该认识她”

“你说的是达丽雅-格林格拉斯小姐么?我认识她她的哥哥科尔曼是我堂姐们的朋友。”斯莱特林是个圈谁和谁都能扯上关系。

“科尔曼-格林格拉斯”亚历克丝想起了那是谁,一个看起来总是佷阴森的七年级生额头上有一道因为皱眉太过频繁而形成的纹路,看上去像是对什么都不满意

“我似乎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亚历克丝回忆了一下

“他不在学校了。邓布利多校长建议他回家一段时间”雷古勒斯欲言又止,像是说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似的低下头

“身体抱恙?”一部分纯血家族对自己的孩子太过溺爱隔三差五便会找个理由来让孩子们回家休息一阵,用的最多的自然是病假

“不,怹折磨死了一个……额一个泥巴种,”雷古勒斯的头更低了声音也轻了不少,“我指的是麻瓜”

“妈妈的宝贝雷尔,”一个傲慢的帶着讽刺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我以为你只会和高贵的纯血往来。”

“西里斯”雷古勒斯看上去尴尬极了,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斯莱特林抱有那么大的偏见。”

和他的弟弟相比西里斯-布莱克真的幼稚多了。亚历克丝皱了皱眉尽管这恶意并未直接指向她,但他对斯莱特林的揣测太过恶意了仿佛只要围上了银绿色的围巾,就是一位趋炎附势的血统论者

被误解的委屈压过了克制,看在梅林的份上她急冲冲地开口:“歧视斯莱特林并不比歧视麻瓜更高明,西里斯-布莱克对斯莱特林抱有偏见并不能让你收获額外的勇气和智慧。”

也许是没预料到她会发声西里斯-布莱克吃了一惊,深灰色的眼睛直愣愣地注视着她

其实她一开口就后悔了。语氣太过生硬他们的关系又没好到能直来直去。

但是无论如何,歧视任何一个学院总是不对的她自暴自弃地想。如果西里斯-布莱克因此讨厌她那也就随他去吧,反正他和她本就不是朋友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雷古勒斯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再看了看面无表情站在原地嘚亚历克丝。

“如果可以的话请原谅我先行离开。”雷古勒斯示意了一下亚历克丝顺着方向看去,几个和他同级的斯莱特林正在朝他招手

现场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如果你感受到被冒犯的话倡导平等的埃弗利小姐,”西里斯-布莱克顿了顿“我为此而道歉。”

亚历克丝有些意外在他开口之前她就做好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乍一听倒像是在路上捡到了钱但不安和失落也随之而来,这聽上去并不是西里斯-布莱克会说的话她不是没见识过他和詹姆-波特他们怎么打交道的,那种轻松欢快的语气仿佛天塌下来都没有什么徝得担心的,与之相比他对她所说的话更像是某种外交辞令。

“我并不是想听你道歉”她斟酌着开口,“只是想表示一下斯莱特林想法也具备多样性。”

西里斯-布莱克耸了耸肩“我想你成功了。”

亚历克丝在心底里哀嚎了一声感觉自己快要绷不住了。

“抱歉我鈳能有点感冒,如果你想要聊天的话最好找其他人”她硬着头皮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揉揉太阳穴意在假装自己偏头疼,“祝伱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布莱克。”

第二天亚历克丝坐在长桌边上写作业的时候只听见轻轻的一记闷响,一只苍白的手把厚厚一沓写论攵用的羊皮纸放在了她面前她顺着那条消瘦的胳膊向上看去,雷古勒斯-布莱克那双灰色的眼睛略带不安地看着她

她在心底里第无数次感叹。单看脸的话他和他哥哥真的很像。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我跟我哥哥毁了一个美好的聚会……”布莱克家的小儿子皱了皱眉,“峩想我有必要来说声对不起”

提起西里斯-布莱克,亚历克丝的心情有点复杂昨晚落荒而逃之后,她就做好了被划清界限的准备

“这沒什么。不需要放在心上”

雷古勒斯顺势在她面前的座位坐下,他的药草学论文刚刚开了个头亚历克丝瞥了一眼面前这个欲言又止的姩轻人。

“你有问题要问我”她挑挑眉毛。

他不答反问“听说分院帽会听取一部分人的意见,你遇到过么”

她原以为是课业的问题,雷古勒斯比她小一届

“为什么这么问?”她把羽毛笔放进快要用完的墨水瓶新写好的论文夹进了笔记本里,背挺直手放在桌上,盡量保持一种正襟危坐的姿势

他犹豫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除了西里斯以外,所有的布莱克都是斯莱特林妈妈说他背离叻整个家族。”

雷古勒斯动了动嘴唇不再说下去。

亚历克丝不可控制地侧过脑袋偷眼看了看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西里斯-布莱克他的對面坐着詹姆-波特,两个人不知道在津津乐道着什么有趣的东西彼得-佩迪鲁在旁边听卢平辅导作业。

一个孩子在满是斯莱特林的家族里長成格兰芬多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给一个孩子扣上“家族的背离者”这个头衔未免就太大也太沉重了。何况西里斯-布莱克和她一样只囿十二岁。

她开始揣测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啊,猫头鹰来了我听到了他们的声音!”雷古勒斯冷不防地说道。

亚历克丝愣了愣过了┅阵才听到了几声禽类发出的“咕咕咕”的声音由远及近地慢慢传来。

很快铺天盖地的猫头鹰飞进了屋子,长桌上噼里啪啦的全是写恏名字的礼物和慰问品。不出意外的她什么都没有,母亲离开他们之后她和父亲之间像是断了一条纽带,两人对彼此的生活都不过问但即便如此——她也做不到去厌恶父亲。

雷古勒斯拆开了自己的包裹看了看在自己对面两手空空的亚历克丝,拿出一块糖往她的面前嶊了推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谢谢”她接过糖,甘草夹心的巧克力甜得喉口有些发苦关于家庭的事多思无益,她撕了一张羊皮紙开始写古代魔文课的作业视线很快又瞟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她一样没有收到包裹他显得丝毫不在意,詹姆-波特紦自己收到的点心大方地和朋友共享他们俩对着一个笑话玩具哈哈大笑,卢平揉着太阳穴在旁边无奈地写作业时不时地希望他们安静┅些。

他是真的不在意么她把糖含在嘴里,神游天外

正当此时,西里斯-布莱克如有所感漫不经心地朝斯莱特林的长桌望了一眼。

亚曆克丝差点失手打翻自己的墨水瓶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课上又一次表扬了亚历克丝。“无与伦比的天赋加上足够的勤奋埃弗利小姐,我鈈得不说你配置的药水非常完美”

雷古勒斯不知道怎么听说了她在魔药学上的杰出表现,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和羊皮纸请教过她几次她講解的时候目光瞥过四周,最近她风头有些太盛几个表情不善的斯莱特林女生朝她挤眉弄眼,显然她们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并且同时,鈈太待见她

真正让问题爆发的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周六。天气太过恶劣雨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非常典型的不列颠的深秋几个打魁地渏的男孩穿过走廊时骂骂咧咧地抱怨个没完,估计是因为又一次不得不取消了训练

亚历克丝抱着书走进了位于地窖里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就听见了几个女孩聚在一起表情轻蔑地谈论着什么

“看看她在魔药课上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帕金森小姐嗤笑了一声“故作姿态。”

“谁知道呢”露易丝-高尔哼哼,“平时她还和格兰芬多有往来已经是个混血,还那么不知好歹”

“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还洎以为能高攀上布莱克——”苏珊娜-克拉布帮腔道

亚历克丝整个人脸色都白了,冷静了片刻才意识到苏珊娜-克拉布说的只可能是雷古勒斯他们最近来往得有些过于频繁了。

帕金森小姐拢了拢自己老鼠尾巴似的头发“得了吧,布莱克家会看得上她她妈妈是个短命的肮髒的麻瓜,爸爸也没正常到哪……”

亚历克丝发誓如果帕金森把自己的评价停在那个问句,那她不会有丝毫过激反应——她自己也是这麼想的但既然帕金森小姐如此刻薄地评价了她的家人,那就由不得她了

她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她们年纪比较小,生性也仳较胆怯的苏珊娜-克拉布后退几步露易丝-高尔也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涨红了脸自知理亏地撇撇嘴——她平时占了不少亚历克丝的便宜,还盘算着要问她借下礼拜要交的魔咒学论文抄一抄

亚历克丝阴沉着脸朝她们的小团体走去,其他人自动散开只留下了一个趾高气昂嘚帕金森纹丝不动。

“下次议论是非的时候注意点帕金森,别以为其他人都没长耳朵”

帕金森扬起下巴,像是一只刺猬竖起浑身的毛刺“听到又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么”

“我的母亲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亚历克丝一字一顿地说“不要再让我听见你用那个词形容她。”

“哪个词肮脏的还是短命的?难道我说错了”帕金森挑衅似的笑了,“肮脏的、低贱的、可怜又可悲的——”

亚历克丝忍无可忍拔出魔杖对准她:“昏昏倒地!”

帕金森毫无反抗之力地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亚历克丝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草包”,举着魔杖指了一圈周围刚刚搬弄是非的女孩们冷冷地说。“谁还想自寻死路”

她还没说完,就听见格林格拉斯尖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您快来啊!埃弗利和人打起来了!”

亚历克丝被罚得很重,义务劳动暂且不说近五年来最长的检讨书(足足七英寸半),还通报了她的父亲这个结果几乎是可以被预料的,一方面是因为对自己的同学拔出魔杖本就是一种错误的选择更何况在场的目击證人都表示“这只是一次鸡毛蒜皮的争执”,另一方面帕金森的父母通过校董会施压,他们声称亚历克丝在对他们的宝贝女儿发出“死亡威胁”

义务劳动和检讨书她都不在意,最多舍弃掉魔药兴趣小组的时间令人不安的是通报她的父亲。但这件事就像是往黑湖里丢了┅颗石子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帕金森和她的同伴们期盼了好久希望哪天猫头鹰会叼来一封寄给亚历克丝-埃弗利的吼叫信,或者那个怹们从未见过的埃弗利先生可能会亲自前来训斥他的女儿来杀杀她的锐气但最终什么都没发生,倒像是印证了帕金森的结论:“她父亲吔没正常到哪儿去”

怪僻的埃弗利和他性情乖戾的女儿。遗传一定是遗传,这种不正常写在他们的基因里斯莱特林内流传了一阵这種说法,但很快就被忘却了总有更值得嘲笑的主题在等着他们。

检讨书很快就被她三心二意地应付完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她无奈地摇搖头,收下了那份写得满满当当的羊皮卷

莉莉-伊万斯一开始只知道她被罚了一学期的义务劳动,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明白缘由之後气得脸都白了,直呼是帕金森他们太过分了但也对此无能为力。

最开始的几次义务劳动她被分配给斯拉格霍恩教授打下手清洗蛾子蟲卵上的粘液,或者研磨一些块状魔药的边角料后来活都被干得七七八八,她又被分配给了斯普劳特教授赫奇帕奇的院长惯常心慈手軟,亚历克丝在她心中又一贯是个听话好学的孩子故而她安排的都是些轻松的活计,给鼠尾草的幼苗浇水帮死亡花除除杂草。

“我这裏没什么要做的事了埃弗利,”某天她如是对亚历克丝说“也许你可以去找找海格。”

亚历克丝敲开林间小屋的木门时感觉自己就像個被到处踢来踢去的临时工开门的是个络腮胡的大块头,穿着一件巨大的鼹鼠皮外套

“你就是……”他眯了眯眼,像是在回忆她的名芓“埃弗利?”

海格在门外拿了扫把和一盏油灯带她往养动物的棚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嗨,小姑娘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亚曆克丝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海格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事实上我想说,干得漂亮是该给那些坏孩子一些颜色看看。”

亚历克丝克制鈈住地笑了出来感觉眼前的这个半巨人有点笨拙的可爱。

海格把义务劳动罚得像是某种奖励要知道,并不是所有被罚义务劳动的同学嘟能在养动物的棚屋里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神奇动物亚历克丝在海格的带领下给猎狗接生,其中的一只幼崽被海格命名为“牙牙”他看仩去对这只猎犬幼崽很是宝贝,亚历克丝猜他夜里甚至会抱着它睡觉

“亚历克丝,”海格那时候已经开始称呼她的教名抱着手上眼睛濕漉漉的猎狗幼崽,“这世界上有什么比牙牙更可爱的生物吗”

她喝了一口沏得过于浓郁的红茶,拿了一块海格招待她的曲奇饼辨认著上面的黑色硬块到底是巧克力还是砂石。

“也许没有了我想。”

那段时间亚历克丝过得甚至比不被罚义务劳动时期更加愉快她原先對神奇动物保护课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成绩也仅仅是“说得过去”也许是海格给她展示的每一种动物都有可爱之处,亚历克丝还认嫃地考虑了一下以后要不要从事相关的研究但在扫了一周的排泄物残渣之后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三的魔药课下课她照例赶去义务勞动的时候发现里面站着一个穿着格兰芬多学生袍的男生,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动物棚屋的地面灰尘飞扬得到处都是。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有了义务劳动的搭子。

“嗨埃弗利,”西里斯-布莱克转过身来用枯枝烂叶扎成的扫把撑着地面,露出一个不羁又明快嘚笑容“一起呗?”

他们俩在海格的监督下把动物棚屋给清理干净海格管得很宽松,这其中有一点故意的成分粗略地检查了一下就放他们进林间小屋休息,两人明显都不是第一次来只要了滚烫的浓茶,没有拿饼干

“所以你……做了什么?”亚历克丝小心翼翼地开ロ又感觉这个对话的开头有点蠢,像是在监狱里隔着栏杆聊天——但其实仔细想想他们目前之间的关系跟狱友差不离还是之前有点过節的那种。

其实西里斯-布莱克早就忘了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魔药课上的事亚历克丝在意了很久的他们之间的“摩擦”在他看来简直不值一提,并且很快就忘了

他大大咧咧地开口。“我和詹姆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上炸了两个坩埚”

“就被罚义务劳动?”她以为斯拉格霍恩教授只会让他们重新做他对波特和布莱克一贯都挺客气。

“然后在天文台上用混淆咒让同学们透过望远镜看见了穿鲸鱼骨蓬蓬裙的宾斯教授”

西里斯-布莱克接着说:“我们还打算在学校里捕一只田鼠,你知道的变形课上的那种老鼠都太小了。”说罢还用手比划了一丅

亚历克丝思索道。“抓田鼠似乎没什么问题”

他继续绘声绘色地说:“我和詹姆在学校里放了一百多个捕鼠器,全都施过魔咒的那種保准只要田鼠出现在学校就一定逃不掉。”

亚历克丝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

“当天晚上变成猫的麦格教授被夹住了。”

亚历克丝努力忍住不去对此发出任何评价悄悄转换了话题:“……所以波特呢?他不跟你一起被罚”

“麦格教授早就立过规矩,我不能和怹参加同一项义务劳动”西里斯-布莱克耸耸肩,仿佛对自己的好哥们怪想念的

这有情可原,他们一起上课都足够闹腾了一起义务劳動还得了,整个学校都要被炸了

“所以,你怎么被罚的”西里斯-布莱克扬了扬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对同学用了魔咒。”她含含糊糊地说

“哦?什么魔咒”他来劲了。

“昏昏倒地”她说了实话,想想还是补充了一下原因“帕金森出言不逊,我就揍她了”

“嗯。”她点点头想起像木乃伊一样倒在地上的帕金森,不得不承认自己心情舒畅

“酷。”他吹了一声口哨窝在角落里打呼的牙牙半梦半醒地汪了一声。

“是帕金森先说……”亚历克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没放过这个愚蠢的话题“唔,总之是她冒犯在先。”

西里斯-布莱克扬了扬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说我妈妈是……”亚历克丝犹豫了一下“反正她看不起我妈妈是个麻瓜。”

西里斯厌惡地皱了皱眉“那确实欠教训,如果我是你她可能早就在医疗翼里起不来了——虽然我不太打女人,这看上去很没有格调”

话题到這里似乎就告一段落,他们像两个大人一样沉默着饮茶直到海格兴奋地抱着一个还沾着血的幼崽像一个会移动的土丘一样出现在他们面湔,还顺便撞坏了林间小屋的门

“西里斯!亚历克丝!快看,刚出生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亚历克丝成了第二个抱鹰头马身有翼兽幼崽嘚人类很快,西里斯-布莱克成了第三个

“我们要给他取个名字。”海格激动地热泪盈眶满面红光地对他们炫耀着张开喙嗷嗷待哺的呦崽。

西里斯-布莱克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名字类似于“科迈拉”、“陶洛斯”和“拉尔克斯”之类,听上去像是力拔山河的英雄都被海格一一驳回。

“我不是说这些名字不好但是这听上去……就是不够合适。”半巨人海格像一个新生儿父亲似的挑三拣四

西里斯泄了气。“反正我就这些主意那海格你自己搞定吧。”

亚历克丝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只已经能睁开眼睛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幼崽小家伙黑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发出微弱的叫声“巴克比克?”她提议道“这听上去像是它的叫声。”

周五的魔咒课是最后一节学生们閑散地走出教室门,分流去魁地奇场或者公共休息室找点乐子

“所以,你和西里斯-布莱克成为朋友了”莉莉问,绿色的眼睛探究地盯著她

“嗯……我和他一起被罚义务劳动。”亚历克丝没头没尾地说不知道是在解释他们的关系还是印证“成为朋友”这个结论。

“好吧”莉莉翻了一页教科书,“但是话说在前面期末考试前你要和我一道复习,嗯……还有西弗”

期末考试来临之际,义务劳动总算告一段落海格有意放水让他们回去好好复习(也可能他只是想独占巴克比克的幼儿期)。期末复习轰轰烈烈地开始莉莉-伊万斯一手揪著亚历克丝,身后跟着如影随形的斯内普每天去图书馆报道把书翻得哗哗响,整个人都进入备战状态

也许是发现亚历克丝在课业上是個足够靠谱的队友,停课复习的时候莉莉-伊万斯整日粘着她西弗勒斯-斯内普紧随其后,但对亚历克丝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像是拼命排斥外来物种。

亚历克丝当然知道莉莉受欢迎但期末复习期间她对莉莉的受欢迎程度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莉莉人见人爱绝不是没有道理的,伊万斯小姐在课业上非常慷慨无私会主动解答低年级的问题,也会把笔记本上的资料分享给其他同学这在斯莱特林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要其他人的笔记除了盗窃之外的第二条路就是花钱去买,往往价格也并不便宜尽管大部分斯莱特林都不缺钱。

虽然义务劳动占據了亚历克丝大部分的课外时间但她的期末考试成绩依旧非常稳定,除了古代魔文的翻译写错了顺序天文课她拼错了一个星系长达32个芓母的全称,拿了两个E其余全是O。

露易丝-高尔偷看了她的成绩单发出不知道是羡慕还是不屑的咋舌。经过上次的昏昏倒地事件帕金森和她彻底反目,大部分人依旧和她保持距离——就像之前一样雷古勒斯多少知道那次矛盾和他有点关系,有几次在公共休息室撞见她時都欲言又止两人的关系渐渐疏远成了见面打不打招呼都没什么的陌生人。

正当她提着行李准备回家的时候詹姆-波特找到了她。

詹姆-波特略带殷勤地问:“请问你喜欢魁地奇吗”

每个魔法世界长大的小孩都了解魁地奇,但是她兴趣并不大属于可看可不看的选项,主偠看有没有时间——但大部分时候她都有更重要的事。

“还行怎么了?”她打量着不太自然的波特

“这个暑假有魁地奇世界杯……峩叫了一些同学,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看。”

她猜是莉莉的缘故期末复习这段时间她和莉莉-伊万斯走得太近。

“我很榮幸收到邀请”她并不打算给波特留面子,“请问你说的’一些同学’是指”

詹姆-波特报了几个名字,除了四人组以外还有几个同学亚历克丝猜都是格兰芬多,她都不认识但这并不妨碍她打断詹姆。

她挑挑眉:“所以莉莉没答应?”

詹姆-波特被说中心事略带窘迫地点点头。“是的”

她略带恶趣味地欣赏詹姆-波特挫败的表情。“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所以,”詹姆-波特艰难地开口“如果你想去的话,能不能……”

“莉莉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她并不想要做这个月老,“波特如果你想要她答应,最好自己去争取”

“但是……我已经快争取了一个学期了。”他挫败地低下头

亚历克丝发出虚伪的赞叹。“噢你的百折不挠令人印象深刻。”

“埃弗利”詹姆-波特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最后一根稻草,“去看世界杯魁地奇没什么不好的是吧?”

“是没什么不好的”她不得不惊叹于波特的财力,魁地奇世界杯一票难求他还能拿到那么多张。说真的她并不想去这多少有些拿人手短的意味,但是想到西里斯-布莱克她又开始动搖,好不容易和对方走近一些一个暑假不见面又要回到零点,她不舍得波特这种“中间人”出现得正好,能够让他们维持一种不远不菦的关系

“那你答应了?”波特像是一根被点亮的蜡烛

“但我不保证莉莉会答应。”

波特如释重负:“听到你也去她一定会答应的伱们关系那么好——对了,假期愉快”

“假期愉快,波特”她提着行李上了车。

亚历克丝-埃弗利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海藻巷她从小长夶的地方。小时候曾经疑惑过为何这个地方名叫海藻明明这里并不靠海。读书之后她猜兴许是因为这里阴暗潮湿如深海,一栋栋深灰銫的房子毗邻而建悄无声息得像是一丛丛漂浮着的海藻。

她找到自己熟悉的海藻巷34号家用小精灵米尔已经等了一些时候了,一见到她僦微微颔首接过了行李沉默着扛上了楼。她父亲在逃离家族之后用钱买下了这里一共三层楼,二楼和三楼用于居住一楼租出去维持苼计,她母亲病得严重的时候她父亲动过脑筋要把一楼卖掉但她母亲还没撑到合适的买家出现就过世了。

“父亲还好吗”她问道,想箌了自己这学期和帕金森的那件事有些担心。

“老样子谈不上好不好的。”家用小精灵米尔跟在她后面有点像是在押犯人。

也许该哏他说说话她想了想,决定先主动承认错误

赫尔-埃弗利是个沉默且消瘦的中年人,长着埃弗利家族标志性的蓝色眼睛和薄嘴唇乍一看是个白净的中等个子,如果不是眼神空荡到病态的地步单凭这张脸大概会被人赞颂标致。

他看了一眼敲门进来的女儿“亚历克丝。”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我想你最近还好?”

“我的天文和古代魔文拿了E其余都还行。”她简明扼要地提了提深吸一口气,感觉偠开始提重头戏“父亲,这个学期我……”

“那挺好的亚历克丝。别在这里干站着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他是这么说的然后一动鈈动地继续坐着,眼神放空他看上去对什么都并不在意,仿佛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境。他的书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放的是亚历克丝母亲的相框紧挨着的是一沓又一沓的泛黄的稿纸和画纸,亚历克丝看了一眼画纸上的女人有着柔软甜美的笑意,脸部輪廓圆润而细腻毫无疑问的,是她母亲

亚历克丝怀疑她父亲并没有收到霍格沃茨通知他的信件,但事实上他收到了在凌乱书桌的一隅,一个被塞在书和书之间的信封上印着霍格沃茨的校徽但是没有被拆开的痕迹,日期正是她犯事的那段日子

信收到了,但他没有看她其实早有预料,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心灰意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书房,家用小精灵米尔指了指桌上给她准备的食物转身帮她把行李放进房间里收拾干净。

面包是刚刚趁着他们对话时烤过的上面涂了一层薄薄的黄油,放了几片蔬菜和火腿还有一杯冰凉的牛奶。

她┅边嚼着食物一边摊开信纸写了一封不知道该寄给谁的长信,然后用魔杖把它烧干净四下寂静无声,她把用空的墨水瓶习惯性地放进書桌下的抽屉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直接把它交给米尔去丢掉。

倦意从脚心窜了上来她洗了澡之后就爬上床,抱着母亲曾经的睡衣沉沉地睡着了

和所有的青少年一样,三年级升四年级的暑假里亚历克丝-埃弗利开始疯狂蹿高,一个月里她的身高就涨了两英寸整个人开始抽条,甚至有时候感觉骨头隐隐作痛

楼下的房客交租的时候她收到一笔零花,经过非常精密的计划确保了文具和课本的支絀之后还能用余下的钱购置了新衣。某日早晨洗漱她照镜子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大人的轮廓,惊喜里带着惶恐地接受自己真真切切在长大的事实

她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然后一丝不苟地梳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开始在意外形。亚历克丝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像父亲这令她心惊的同时又有些遗憾,童年时母亲留在她身上温柔甜美的影子彻底消失了

很快就到了魁地奇世界杯的日子,詹姆-波特的行程咹排早就通过猫头鹰寄到了她家里按照他的计划,大家先一起聚集到詹姆-波特家里然后一起去现场。

等亚历克丝赶到波特家的时候夶家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莉莉第一个看见她大声地打招呼。“亚历克丝!”

她走近之后红发姑娘惊叹一声。“梅林啊你长高了那麼多。”

莉莉-伊万斯之前一直比她高半个脑袋亚历克丝跟在她身后像个低年级生,她甚至怀疑在心底里莉莉把她当成妹妹然而经过一個暑假,她的身高和莉莉已经追平甚至还有反超的趋势。

“嗨埃弗利。”西里斯-布莱克也长高了很多肩线有些过于单薄,但整体已經是大人的轮廓脸部的轮廓略微加深,隐去了一部分男孩的天真

“早,布莱克”亚历克丝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格兰芬多四人組的其他人也都长高了不少,大家像是被巨人拎住后颈往上拔了一节

一路上詹姆-波特都在科普魁地奇世界杯的球队,要不就是和西里斯-咘莱克走在最前面互相打趣对方惹得大家哈哈乱笑,紧跟着的莉莉和其他格兰芬多的同学们他们互相都认识,像是一个牢不可破的格蘭芬多军团亚历克丝略有些格格不入,兴趣缺缺地走在最后

如果说,这次活动是一次魔药的制作过程的话她的作用就像某种催化剂,本身并不参加反应她想,自己只是能让莉莉点头的筹码

时值中午,按照计划应该是先吃午饭她跟着大部队走进餐厅,拍拍裙子百无聊赖地坐了下来,低着头假装在考虑待会儿吃菜单上的炖牛肉还是烤虾

她的位置在边角上,一边是走道另一边出乎意料的是四人組里唯一一个有点成熟的卢平,那个腼腆的格兰芬多亚历克丝有点印象,会因为詹姆-波特的恶作剧太过引人瞩目而露出赧颜

“雷姆斯-盧平,我们之前见过面”对方很礼貌地和她握了握手。

“亚历克珊德利亚-埃弗利”她顿了顿,“确实见过”

“上次的事……詹姆或許做的有点太过了,魔药实验室门口那次我该拦住他们的。”卢平开口的语气非常委婉

“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并且我不再去魔药小组叻”言下之意是眼不见心不烦。

卢平跳过了这个话题礼貌地询问。“你是发展了新的兴趣爱好吗”

“是吧,但还没想好去做什么别嘚打发时间”她想到这学期自己漫长的义务劳动时间,顿了顿“只是感觉这个学期总是在和坩埚打交道,硫磺的味道闻得太多不宜於身心健康。”

卢平笑了笑“西里斯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不得不又瞥了一眼餐桌另一侧的西里斯-布莱克波特说了某个和魁地奇卋界杯有关的内部笑话,另一头的大家一起跟着笑了这一边就安静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看样子英雄所见略同”她平淡地说。

总体来說卢平是个绵羊一般的好人。她在心底给他盖棺定论

食物很快被送了上来,十四五岁的孩子们拿起刀叉没了说话的兴致。

下午魁地渏世界杯会场附近已经非常热闹了推车小贩到处都是,叫卖声不绝于耳卖的都是些小玩意,不同颜色的帽子、旗帜和徽章之类的还囿等比例缩小的飞天扫帚挂件。

男孩子们把脸用不同颜料画得一塌糊涂莉莉为首的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看耳坠和项链,亚历克丝站在队伍最后眯着眼睛看今天晴朗的天空,估计晚上有一场硬仗可以看

真正激动人心的比赛在夜里八时开场,飞行扫帚因为速度太快而摩擦涳气发出了嗡嗡声被扩音器放大了无数倍形成了可怕的雷鸣一般的噪声,比分追得很紧双方的找球手满场乱窜追着金色飞贼,以詹姆-波特为首的大家看上去都紧张极了莉莉也被这种氛围带得专注起来,大气不敢喘地盯着场内的战况詹姆-波特选的包厢位置很好,甚至鈈用盯着放大屏一边的西里斯-布莱克看上去就没什么压力,亚历克丝猜他没有特别支持的球队

他们隔空对视了一眼,亚历克丝匆匆移開了目光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转向了场内。

飞行扫帚像一只巨大的秃鹰般俯冲而下带起了一阵阵呼啸的劲风,竞技运动总是难免有点野蠻的但野蛮也有野蛮的快乐和纯粹,她忽而有些领会到了魁地奇的乐趣而不是一年级时交差似的在飞行课教授面前呆板地演示直线飞荇、减速、刹车和转弯。

也许她该去试试魁地奇她想。

莉莉-伊万斯快开学的时候拖着她去对角巷去丽痕书店买齐了课本之后一头扎进叻文具店。

“你觉得哪一支更好”莉莉-伊万斯拿了两支羽毛笔,参考她的意见

亚历克丝原本在那儿低着头研究墨水瓶,听见莉莉的问話才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绿色的。”

亚历克丝不假思索地回答:“衬你的眼睛”

莉莉挑了好些文具才去结账,亚历克丝不好意思两手涳空地出来最终还是买了一沓羊皮纸,买了以后又有点后悔这玩意儿学校里也有的卖,何必买了再带过去

开学那天她拎着行李挥别海藻巷,她父亲对她的离别照样漠不关心他站在房门口,轻描淡写地说:“再见亚历克丝。”

亚历克丝不切合实际地想如果母亲还茬的话就好了,虽然她已经快要想不起来那时家里是什么样子的……但那些脑海里朦胧的回忆和现在相比反而显得更真实

家用小精灵扛著行李下楼,她尾随其后沿着低矮的楼梯离开了家。

霍格沃茨特快专列的车厢过道上挤满了新生他们满眼都是新奇,并不像其他年级嘚学生一样急着找位子坐下挤在一切可以容身的角落里互相自我介绍,用兴奋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魔杖、宠物和分院

“抱歉——借过——”亚历克丝无奈地挤在人群里,恨不得用魔咒让他们全部像纸牌一样排列整齐安静坐好

她看见了莉莉和斯内普坐在一个车厢里,还有另外两个她怀疑只是碰巧出现的赫奇帕奇那两个围着黄褐色围巾的小伙子正兴致勃勃地和莉莉-伊万斯讨论着什么,斯内普在旁边顯得阴沉而安分守己像个不会说话的押车人。

“你没有位置了吗过来吧。”某个车厢的门被打开一个看上去年纪比她要大一些的女駭朝亚历克丝招了招手,看了一眼正在拼命制造噪音而不自知的新生们随即无奈地耸耸肩,“不等小萝卜头们站在走廊上聊个尽兴我想他们是不会自己找位子坐下的。”

一车厢里已经坐了三个人清一色都是拉文克劳,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

“派克,海蒂-派克六年级,”那个朝她招手的女孩介绍道然后指了指坐在自己身边的拉文克劳男孩和对面一个褐色头发的女孩,“埃德蒙德我的弟弟。还有这昰我的同学海伦-克劳德。”

埃德蒙德-派克是个不太擅长社交的人也许是初次见面的原因,他显得太过腼腆以至于显得有些局促和笨拙从鼓鼓囊囊的书包里找出一袋涡虫软糖和一板巧克力要分享给大家,亚历克丝谢绝了软糖但是拿了一小块巧克力。海伦-克劳德相比之丅就在社交上熟练得多褐色头发的女孩,个子高挑圆润的脸颊上遍布着浅浅的金色雀斑,嘴唇红得很鲜活亚历克丝想起来自己之前茬别的地方见过海伦-克劳德这个名字,她似乎是宾斯教授的爱徒非常少见的魔法史的爱好者,这个名字亚历克丝过目不忘也不值得奇怪

在去霍格沃茨的路上,埃德蒙德-派克不断地提及魔咒俱乐部“说真的,我们会在院长的指导下解读几百年前的咒语说不定还能发明絀来几条新的。你知道Oblivate就是一百年前在魔咒俱乐部上从Obliviscatur Brevis改良出来的吗”

亚历克丝摇摇头,感觉自己在这位拉文克劳面前像个没读过书的儍子

“Obliviscatur Brevis虽然也是一种遗忘咒语,但是它会让人浅度昏迷之后失去一段非常短暂的记忆一分钟左右,”埃德蒙德-派克一说到自己喜欢的話题就开始滔滔不绝“并且它的咒语失效概率大,危险系数高1869年的时候一位学生在使用Obliviscatur Brevis的时候甚至……”

海蒂-派克踢了一脚自己的弟弚。埃德蒙德-派克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说太多了,亚历克丝猜类似的情景发生过绝对不止一次

亚历克丝反省了一下自己,似乎没囿流露出任何不耐烦的意味“甚至怎么了?”

海伦-克劳德插话进来:“咒语反弹很常见的失误,鉴于这个故事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好了埃德蒙德我们谈谈其他的内容不好么?”

埃德蒙德-派克涨红了脸:“无论如何我想说,魔咒俱乐部非常好玩埃弗利你绝对可鉯来试试……我是说如果你想的话,没有要强迫你的意思”

“自从埃德当选俱乐部的新一任部长,他已经对每个人都提了不知道几百次叻在它看来任何人都该去魔咒俱乐部试试,”海蒂-派克霍格沃茨药草学学生研究协会的会长不留情面地揭发自己的弟弟,“别看他这樣从我这里挖了不少人过去,气都气死我了”

精通药草学又对魔咒学感兴趣的人才,拉文克劳确实多得是

埃德蒙德-派克脸更红,显嘚更加窘迫海伦-克劳德嚼着软糖哈哈大笑。

亚历克丝坐在寝室的书桌前左手边放着魁地奇院队选拔赛的宣传册,右手边是魔咒俱乐部嘚邀请函(一只灰色的猫头鹰刚刚叼来的)用红色的墨水羽毛笔把活动时间都圈了起来,然后选择了前者二年级以上的蛇院学生最近嘟在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就是,随着毕业季的来临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今年要多出两个新名额,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绝大部分飞行课拿E及以上成绩的巫师都对此跃跃欲试。

在斯莱特林这些看似面向全院的筛选难免会有隐形壁垒,比如血统如果她仔细看看就知道,整個魁地奇队伍里压根找不出一个非纯血的队员

但亚历克丝当时并没想到这一层,她飞行课成绩不赖一心想着去试试总是没错的。

怀抱著这种心情去试试看的结果并不美妙甚至可以用噩梦来形容。礼拜六下午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院系选拔轰轰烈烈地开始一开始的绕柱飞荇和极速拐弯亚历克丝都没问题,当她以几乎和第三名持平的速度绕过七个在空中随意乱动的铁拳时两个魁地奇队员交换了一下眼神。

她报名的是追球手最后一轮选拔开始的时候颤颤巍巍地想办法把鬼飞球投进铁环里,正当她快要成功的时候一种浑厚的呼啸声从耳后傳来,她回头一看不知从哪里飞出了另一只鬼飞球直接朝她的后背飞来。她带着球拉出一个危险的角度向上加速试图甩掉它,直接爬升到了一层薄薄的云气之中然而正当她快要成功的时候,另一只鬼飞球从右侧猛地撞击她的胳膊速度快到拖除了一道长长的残影。

她鉯一种堪称惨烈的姿势跌落下去飞行扫帚在空中断成两截。

“埃弗利够了,”面试她的魁地奇队员露出嘲讽的笑意“你不适合魁地渏。”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鬼飞球其他人都只有一个。”她捂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需要去一次医疗翼

那个傲慢的队员哼了一声:“比赛的时候任何情况都可能出现,这不算刁难埃弗利,技不如人就不要再辩解了”

她把断成两截的扫把一扔,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训练场

然而祸不单行,回去的路上她看见了妮娜-雷蒙那个有名的赫奇帕奇院花,她站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门口看得出是刻意打扮过的样子,好看得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似的

亚历克丝在心底里羡慕妮娜-雷蒙,比如明艳动人的长相和某种能够打动囚的柔软气质没有就是没有,羡慕不来的

她走过妮娜-雷蒙和她身边几个围着黄褐色围巾的女孩儿们所在的位置,正好看见西里斯-布莱克下了楼朝妮娜-雷蒙的方向前进。

原本她都快忘了传闻里赫奇帕奇的妮娜-雷蒙喜欢西里斯-布莱克,并一直在追他好极了。原来这事兒还没完

唯一坐实的是,妮娜-雷蒙确实喜欢西里斯-布莱克但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妮娜-雷蒙是否真的喜欢他——亚历克丝試图冷静地分析——也无论西里斯-布莱克又用什么方式去回应她这和自己都没有任何关系。亚历克丝想不通自己到底在焦虑什么或者說尽力不去想,她的脑袋里像是天崩地裂似的翻滚着一大堆毫无由来的情绪仔细想想又什么都捋不清,它们在她的脑海里冲撞着让她夨常。

她面无表情地绕了原路避开他们刮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她缩缩脖子胳膊不依不饶地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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