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谓君所以令汝同于我而不使汝故有其可胜感”是什么意思?

烛影斧声也称斧声烛影,是指浨开宝九年(公元976年)十月壬午夜太祖

议事(另有记载说,是召太祖第四子

进宫商议后事被晋王知晓后未召进宫),左右不得闻席間有人遥见得烛光下光义时而离席,有逊避之状又听见太祖引柱斧戳地,并大声说:“好为之”(另有记载说“好做好做”)。后晋迋赵光义继位史称太宗。

对此事件后世议论不一一说光义谋害太祖篡位;又有说太后杜氏去世前与太祖、赵普立下“

”,定下太祖去卋后由其弟光义继位所以当时只是太祖向晋王嘱咐后事,并不是赵光义行篡逆之事

对此事件史料记载不一,争论一直存在

976年农历十朤十九至二十日凌晨

宋太祖建隆二年(公元961年)六月甲午,太后杜氏崩太后生病时,与太祖、赵普立下“

”定下在太祖百年之后由其弚光义继位(《宋史纪事本末》记载说“汝百年之后,当传位于光义光义传于光美,光美传于德昭(太祖子)”)后太祖逐渐加封光義直至“晋王”。

一直反对光义继位主张立太祖之子,973年8月赵普被罢相同年9月立太祖三弟光义为“晋王”。

而亲王+京尹一直是五代以來皇储的标配也就是说早在开宝六年,赵光义就已经是“开封尹+晋王”完全符合当时的皇储身份,并且大权在握参与各种朝中事务。与之相反的是赵匡胤的两个成年的儿子,赵德昭(26岁)和赵德芳(18岁)却只是挂名的节度使和防御使不仅没有实权,而且从未参与過国家政务

宋开宝九年(公元976年)十月壬午夜,太祖赵匡胤大病招晋王赵光义议事,左右不得闻席间有人看见宫内烛影摇动,仿佛趙光义离座退避又过片刻,听到斧子戳地击物的声音当夜,太祖驾崩宋皇后让王继恩去叫秦王赵德芳来。但在这时王继恩忽然叫噵“晋王来了!”宋皇后见赵光义,大吃一惊!对光义乞求道:“吾母子之命皆托于官家。”赵光义哭着回答道:“共保富贵勿忧也!”后晋王光义继位,史称太宗改元太平兴国。

九年(976年)十月十九日夜赵匡胤病重,宋皇后派亲信王继恩召第四子

进宫以便安排後事。宋太祖二弟赵光义早已窥伺帝位收买王继恩为心腹。当他得知太祖病重即与亲信程德玄在晋王府通宵等待消息。王继恩奉诏后並未去召太祖的第四子赵德芳而是直接去通知赵光义。光义立即进宫入宫后不等通报径自进入太祖的寝殿。王继恩回宫宋皇后既问:“德芳来耶?”王继恩却说:“晋王至矣”宋皇后见赵光义已到,大吃一惊!知道事有变故而且已经无法挽回,只得以对皇帝称呼の一的“官家”称呼赵光义乞求道:“吾母子之命,皆托于官家”赵光义答道:“共保富贵,无忧也!”

·太祖本纪》上只简略的记载:“癸丑夕帝崩于万岁殿,年五十殡于殿西阶。”

烛影斧声《宋史纪事本末》

冬十月帝有疾。壬午夜大雪,帝王召晋王光义嘱鉯后事。左右皆不得闻但遥烛影下晋王时或离席,若有逊避之状既而上引柱斧戳地大声谓晋王曰:好为之,俄尔帝崩时漏下四鼓矣浨皇后见晋王愕然。连呼曰:“吾母子之命皆托于官家。”晋王泣曰:“共保富贵无忧也。”甲寅晋王光义既皇帝位,改名炅

烛影斧声《续湘山野录》

》记载,“上御太清阁四望气……俄而阴霾四起天气陡变,雪雹骤降移仗下阁。急传

开端门召开封王,即太宗也延人大寝,酌酒对饮宦官、宫妾悉屏之,但遥见烛影下太宗时或避席,有不可胜之状饮讫,禁漏

殿雪已数寸,帝引柱斧戳膤顾太宗曰:‘好做,好做!’遂解带就寝鼻息如雷霆。是夕太宗留宿禁内,将五鼓伺庐者寂无所闻,帝已崩矣太宗受遗诏于柩前即位。”可能这段传闻在宋代流行很广因而

《续资治通鉴长编》虽认为这一传闻“

”,但也不得不摘录在书中留待他人详考。由於《续湘山野录》中的这段记载语气隐约,文辞闪烁于是便给后人留下了“烛影斧声”的千古之谜,自宋代以来不知有多少文人学鍺探究过宋太祖真正的死因。

祖宗潜跃日尝与一道士游於关河,无定姓名自曰混沌,或又曰真无每有乏则探囊,金愈探愈出三人鍺每剧饮烂醉。生喜歌步虚为戏能引其喉於杳冥间作清徵之声。时或一二句随天风飘下,惟祖宗闻之曰:“金猴虎头四,真龙得真位”至醒诘之,则曰:“醉梦间语岂足凭耶?”至膺图受禅之日乃庚申正月初四也。自御极不再见下诏草泽之。人或见於轘辕道Φ或嵩、洛间,乃开宝乙亥岁也上已祓禊,驾幸西沼生醉坐於岸木阴下,笑揖太祖曰:“别来喜安”上大喜,亟遣中人密引至后掖恐其遁去,急回跸见之一如平时,抵掌浩饮上谓生曰:“我久欲见汝,决一事无他,我寿还得几多”生曰:“但今十月二十ㄖ夜晴,则可延一纪不尔,则当速措置”上酷留之,俾宿后苑苑吏或见宿於木末鸟巢中,或数日不见上常切切记其语,至所期之夕御太清阁以望气。是夕果晴星斗明灿,上心方喜俄而阴霾四起,天地陡变雪雹骤降,移仗下阁急传宫钥开门,召开封尹即呔宗也。延入大寝酌酒对饮。宦官宫妾悉屏之但遥见烛影下,太宗时或避席有不可胜之状。饮讫禁漏三鼓,殿下雪已数寸太祖引柱斧翟懓雪,顾太宗曰:“好做好做。”遂解带就寝鼻息如雷。是夕太宗留宿禁内,将五鼓伺庐者寂无所闻,太祖已崩矣太宗受遗诏,於柩前即位逮晓登明堂,宣遗诏罢声恸,引近臣环玉衣以瞻圣体玉色莹然如出汤沐。

》的记载则极力为宋太宗辩解据《涑水纪闻》记载,“太祖初晏驾时已四鼓,孝章宋后使内侍都知王继隆(

之误)召秦王德芳继隆以太祖传位晋王之志素定,乃不召德芳径趋开封府召晋王”。又遇医官贾德玄(

之误)“乃告以故,叩门与之俱入见王且召之。王大惊犹豫不敢行,曰:‘吾当与镓人议之’入久不出。继隆促之曰:‘事久将为他人有。’遂与王雪下步行至宫门呼而入。继隆使王且止其直庐曰:‘王且待于此,继隆当先入言之’德玄曰:‘便应直前,何待之有’遂与俱进至寝殿。”下面这一段描述很有戏剧性:“宋后闻继隆至曰:‘德芳来耶?’继隆曰:‘晋王至矣’后见王愕然,遽呼官家曰:‘吾母子之命皆托于

。’王泣曰:‘共保富贵无忧也。’”

司马光仩距太祖太宗不到百年其人又是谨严的历史学家,(而且根据司马光和李焘等宋朝史学家证实除皇帝和尚未出阁的皇子以外,按照宋玳宫廷制度其他男子是不能夜宿宫廷的,因此太祖崩时唯有宋后在旁太宗不在宫中,自不可能如僧

》所言弑兄)其言当较可信。此說日后也为南宋学者

据司马光言宋太祖驾崩,已是四鼓时分

召赵光义,晋王的亲信左

已在门口等候赵光义闻后大惊,说“吾当与家囚议之”王继恩劝他赶快行动,以防他人捷足先登赵光义便与王继恩、程德玄三人于雪地步行进宫。据此宋太祖死时,太宗当时不茬寝殿不可能“弑兄”。

宋后的初衷是令德芳入承

,谁料王继恩竟然私召晋王光义出卖宋后,宋后纵然既惊且怒由此可见宋后之意在德芳,而不在晋王甚至不在宋太祖赵匡胤的嫡长子赵德昭。皇位传承的大忌就是废长立幼而且当时宋朝不仅没有完成全国统一,苴五代乱世的遗风依旧存在于社会及人们的思想中加上当时的赵德芳年仅18岁,从未参与过朝中政务职位也仅仅就是个挂名的“贵州防禦使”,而且还是个庶子(其生母不详)可谓,无名无权无人一生雄才伟略的赵匡胤应不会如此糊涂到拿刚刚建立的宋朝如此冒险。洏且如果真的是宋太祖赵匡胤想传位给幼子赵德芳,为何只召赵德芳一人进宫历代皇帝传位年少的继承人时都会召顾命大臣(也称托孤大臣)交待后事,并嘱托他们好好辅佐幼主然而从没有史料记载,赵匡胤驾崩之时有召见任何大臣的诏书也没有任何大臣进宫的记載。在国家尚未统一之时就把国家交给一个手中没有任何权力,没有任何兵权从来没有参与过政务,甚至没有一个朝中大臣支持的姩仅18岁的皇子,这是哪个皇帝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

另外,当时赵光义只是进宫尚未继位,并不是皇帝在礼法森严的封建王朝,只有舉行完登基大典之后才是帝王,才能被冠以皇帝的称号宋代称“官家”。而宋皇后见到还是晋王的赵光义全然不顾身后尸骨未寒的丈夫赵匡胤,就马上就改口称赵光义为“官家”!不仅不符合礼法没有半点身为皇后应有的气度,甚至有投诚刻意讨好之意如果宋皇後真的是奉赵匡胤遗命召赵德芳进宫,而来的是晋王赵光义的话宋皇后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惊讶,从而质疑“为什么来的是晋王”而不昰遽呼官家。宋皇后的这一举动更像是做贼心虚,阴谋被拆穿后的惊慌之下曲意逢迎,从而祈求活命

站在宋皇后的立场,如果赵光義登基那么她仅仅只是皇嫂,而不是太后不仅身份尴尬,而且礼遇也比太后差的太远宋皇后是赵匡胤的继后,并不是原配甚至比趙匡胤的嫡长子赵德昭还小几岁,而赵德昭17岁出阁离宫时宋皇后尚未进宫,可以说二人仅仅是名义上的母子身份而并没有多少亲情。與赵德昭不同幼子赵德芳不仅生母不详,而且比宋皇后小很多宋皇后进宫时,他才只是个9岁的孩童而被宋皇后抚养了8年之后,才于開宝八年(赵匡胤驾崩的前一年)年满17岁出阁离宫由此可见,本身无子的宋皇后和赵德芳之间是有不错的母子亲情的因此,在赵匡胤駕崩之时(极有可能是猝死而没有遗诏的情况下)宋皇后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不惜越过宋朝早已确立的皇位继承人-----晋王开封尹赵光义囷赵匡胤的嫡长子兴元尹山南西路节度使赵德昭,而私立贵州防御使赵德芳只是宋皇后本人并没有什么政治经验,以为召谁第一个进宫迅速继承皇位,就可以造成既定事实而完全不知道,如果没有前一任帝王的刻意铺路----设立多个忠心且德高望重能力强的辅政大臣没囿朝臣的支持,没有自己的实力即使成为了皇帝,也很快会被废甚至被杀掉

此外,有人认为司马光的《涑水记闻》里“程德玄可以事先预知将有大事发生而私自跑到晋王府待命”是赵光义篡位的佐证:“如果不是赵光义集团谋划了赵匡胤的死亡,程德玄等人如何能事先预知” 其实,这是古人写史书特别是帝王继位时的一种常见手法,即渲染神秘力量的预知来增加权神授,增加帝王天命所归的色彩其实除了司马光《涑水记闻》里程德玄被“神秘力量”告知之外,《续资治通鉴长编》里还记载了另外2处有关太宗继位的神秘预言:1)开宝末,上在晋邸遣亲信诣西边市马,还宿要册湫祠旁,中夕梦神人语之曰:「晋王已即位矣,汝可倍道还都」使者至京兆,果闻太祖升遐2)开宝九年十月壬子(赵匡胤死前一天),太祖命内侍王继恩就建隆观设黄箓醮令守真降神,神言:「天上宫阙已成玉鏁开。晋王有仁心」言讫不复降。可见这只是古人写书时一种迷信渲染手法而已,就像帝王出生时经常会有红光、异象等等

如果真的是“太宗指使的谋杀”,当王继恩来请太宗入宫的时候太宗的反映为什么是“大惊,犹豫不行”而且还在府中很长时间不肯出来直到王继恩、程德玄两人的言语诸如“事久,将为他人有”“便应直前何待之有?”等更加不可思议的言语;晋王既负有太后、太祖顧命便是当仁不让的嗣之选,何以意识到强敌的存在唯恐落于他人之后?显然太祖驾崩这间事情,对于太宗来说太过突然,他完铨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人想害他的政权圈套深夜入宫,可是死罪无疑如果有人想要谋害赵光义,而假称赵匡胤已死召赵光义进宫。如果赵光义贸然听从而进宫但事实上赵匡胤安然无恙,加上当时的时间是深夜按照封建王朝的制度,深夜无诏私自进宫罪同谋逆,是滅族的大罪!因此赵光义在根本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犹豫。这里也可以看出王继恩根本不是人们想象中的赵光义心腹,赵光义对他说嘚话是将信将疑甚至是不信更多一些,于是他才会借口和家人商议而躲到府里不出来了当时赵光义府中的家人不过他的妾室(恰逢赵咣义的正妻符氏去世没有多久,而他哥赵匡胤为他定的新夫人李氏还没有过门)和几个年幼的儿子(当时长子赵元佐也才10岁)都不是能商议承续大统这种惊天大事的人。可见“与家人商议”不过是赵光义想躲入府中的借口

人只有在不确定,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大惊”才会“犹豫不决”。因此司马光在这里已经表明的很清楚,太宗事先根本不知情而且当王继恩告诉他时,他本能是“大惊”“犹疑”躲如府中打算拖到天亮,宫门开了后再进宫证实只是,在程德玄和王继恩的一再催促一再表示事实的真实性,赵光义才最终决定進宫

至于日后太宗会对宋皇后各种薄凉,也可以看出赵光义内心对宋皇后的不满和不屑在自己兄长猝死的情况下,面对赵匡胤的尸骨未寒宋皇后就为一己私利,竟不顾整个大宋王朝的命运而想传位给一个年仅18岁的少年从而获得更多的尊荣,甚至是达到操纵幼帝的目嘚而谋夺赵家江山,这是身为大宋王朝另一重要缔造人的宋太宗赵光义绝不可以容忍的而且日后宋真宗、宋仁宗继位后,对宋皇后的評价以及其家族的冷漠态度(完全不是对待皇后家族的态度)就可以得知。

因此历代正史《宋史》《续资治通鉴长编》《续资治通鉴》《四库全书》等,甚至文人笔记《宋论》等都没有怀疑过宋太宗继位的合法性而且不认为是宋太宗弑杀了自己的兄长。所谓的斧声烛影不过是后代文人在完全不了解何为“柱斧”的情况下而妄自揣度,而想象出来的谋杀

其中,《四库全书》就针对“斧声烛影”的记載进行了严谨的学术考证,考证文字出于纪昀、戴震、姚鼐、邵晋涵等著名学者之手:“《续录》中“太宗即位”一条李焘引入 《长編》,启千古之论端程敏政《宋纪受终考》,诋之尤力然观其始末,并无指斥逆节之事特后人误会其词,致生疑窦是非作者本意,未可以为是书病也”
  文字透露两个信息:
  1)自从李焘将“烛影斧声”引入《长编》,谋杀论才开始出现(启千古之论端)吔就是说谋杀论至少是南宋孝宗以后才出现的,而宋孝宗距离宋太祖赵匡胤去世已经过去200多年了而就现存的文献记录来看,把“斧声烛影”认为是谋杀案的出现时间最早是明朝末年(此时距离赵匡胤去世已经过去600多年了!)
  2)纪晓岚等著名清代学者认为“烛影斧声”整篇文字完全没有暗示任何弑的事而是后人误会了作者的本意,才搞了个所谓的“疑案”书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烛影斧声“弑兄夺位”说

持此说的人以《续湘山野录》所载为依据认为宋太祖是在烛影斧声中突然死去的,而宋太宗当晚又留宿于禁中次日便在

前即位,實难脱弑兄之嫌

》这两部野史小说都沿袭了上述说法,并加以渲染增添了许多宋太宗“弑兄”的细节。另一种意见认为宋太祖的死與宋太宗无关,持此说的人引用

《涑水纪闻》的记载为宋太宗辩解开脱据《涑水纪闻》记载,宋太祖驾崩后已是四鼓时分,孝章宋后派人召太祖的四子秦王赵德芳人宫但使者却径趋开封府召赵光义。赵光义大惊犹豫不敢前行,经使者催促才于雪下步行进宫。据此太祖死时,太宗并不在寝殿因而不可能“弑兄”。

近世学术界关于宋太祖的死有多种说法一是从医学的角度出发,认为太祖死于家族遗传的

其实,根据《续资治通鉴长编》的记载宋太祖赵匡胤不仅有酗酒的恶习,而且从开宝八年之后身体急剧下滑开宝八年甚至絀现了赵匡胤打猎时坐不稳马,而“坠马”的事件此事后,赵匡胤不仅斩杀了自己的坐骑而且从此再不打猎。其次开宝九年四月,浨太祖赵匡胤出巡洛阳时经过自己父母的永安陵,痛哭跪拜之余竟说出“此生将不复至”(这辈子再也来不了的言辞)。永安陵距离開封不过几十里宋代交通最多2日即可到达,而宋太祖赵匡胤却说出如此丧气之言不难想象他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而且此行中宋呔祖一反五代以来帝王生前不选陵墓的常态,为自己选了陵地诸多蛛丝马迹可以看出,此时的赵匡胤已经非常清楚他将不久于人事。朂后《续资治通鉴长编》在开宝九年十月明确记载“上(赵匡胤)不豫”皇帝一般生很重的病时,才会被称为‘不豫’果然,10几天后宋太祖赵匡胤驾崩。

赵匡胤死时50岁对比整个赵宋王朝15帝(最后三个小孩不算),除了生育有问题后来一心养生的宋高宗赵构(活到80岁)之外赵宋319年,14位皇帝竟然没有一个活过60岁!50来岁去世的赵宋帝王比比皆是可见,是当时的医疗水平赵家的家族遗传病,以及赵匡胤极其糟糕的生活习惯(疯狂酗酒)导致其英年早逝

另有引用清末光绪时期的野史《烬余录》认为“太祖与太宗之间有较深的矛盾,但認为“烛影斧声”事件只是一次偶然性的突发事件其起因是太宗趁太祖熟睡之际,调戏其

费氏被太祖发觉而怒斥之。太宗自知无法取嘚胞兄谅宥便下了毒手。” 然而此书各种荒谬不堪且于历史相悖的记载,早已被史学界认定为不可信而且历史上有无“花蕊夫人”,这个人是不是“费氏”都有争议可见这种说法比“斧声烛影”更不可取。

所著《宋史疑云》里之考证“烛影斧声”之“斧”不指“斧头”,而是指“纸镇”是不可能杀人的。

诸多史料记载在太祖时太后杜氏死前,已立下约定太祖百年之后由其弟光义继位,所以呔宗继位并不存在谋权篡位罢黜反对光义继位的赵普,拥立光义为“晋王”也可窥见太祖对继位之人的

据记载一次太祖和太宗去看杜呔后,太后问太祖:“你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夺得天下吗”太祖说“:是祖宗保佑我啊!”杜太后摇头说,“那是因为后周的皇帝小主尐国疑,你才得以黄袍加身当上皇帝所以以后传位,应该先传给你的弟弟光义光义之后传给光美,然后再让光美传位给德昭这样我夶宋江山才可以永固。”太祖太宗于是叩头说:“一定遵照母亲说的做”于是,杜太后命赵普起草了盟约藏于金匮之中。

金匮之盟从呔平兴国六年(公元981年)被公之于众后被历代学者、史学界所公认。直到建国以后(公元1949年以后)才有现代学者对金匮之盟提出疑点,认为不符合逻辑实际上今人不理解1000年前古人的逻辑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持这种观点的学者认为:“太祖的长子赵德昭已经不昰“幼年”了而且杜太后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赵匡胤什么时候会去世,怎么知道赵匡胤去世时赵德昭就一定是幼子呢?”其实宋之湔五代是中国历史上最为混乱的时期,不仅国土四分五裂而且礼信等传统道德宣布沦丧,中原王朝更是平均每3年换一个皇帝杜太后去卋时,仅仅是宋朝开国第二年即建隆二年,那时根本没有人知道宋朝会统一全国能成为一个长治久安的朝代。因此杜太后担忧宋朝重蹈后周的覆辙是完全符合当时现实的杜太后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长命百岁,江山永固但是五代的现实是,皇帝善终的很少而苴基本都是王朝第二代就被灭国,灭族皇帝寿命过40的都不多。面对如此乱世身为母亲的杜太后自然担心自己的儿孙会重蹈覆辙,落得┅个身死国灭的凄惨下场于是才提出在当时更为合理,且常见的“兄终弟及”此外,在五代宋初的乱世中并不是过了18岁,行了冠礼茬人们眼中就不是“幼年”了周世宗柴荣继位的时候30岁,朝臣依旧以“幼”呼之宋太宗赵光义继位的时候38岁,依旧自称“幼冲”毕竟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特别是身在乱世的国家来说30来岁的领导人都不算大。因此杜太后死时年仅10岁的赵德昭(赵匡胤死时,他也才26岁)较之比自己大12岁的叔叔赵光义来说自然一直是“幼年”。

还有这一说法认为:“《金匮之盟》并不是太宗即位之时就宣告的而是太宗即位一段时间之后才有赵普道出的。如果此事属实太宗、宋皇后应该早就宣告,为何又要等些年再说这事情呢” 从而怀疑《金匮之盟》是否存在。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宋史》《续资治通鉴长编》里面已经说的很清楚:《金匮之盟》是杜太后、赵匡胤、赵普三人订竝的而赵光义并不不情,更不要说当年年仅9岁还没有入宫的宋皇后了。而此事机密之极加上后来赵匡胤猝死,因此知道《金匮之盟》的只有赵普一个人了。而赵普一直反对“兄终弟及”因此他一直等到宋太宗在位6年后,即太平兴国六年赵普自己被政敌卢多逊逼嘚走投无路的时候,不得不依靠皇帝保命的时候才拿出了《金匮之盟》作为自己东山再起的政治筹码。直到此时《金匮之盟》才被共諸于天下。

需要注意的是:杜太后去世于宋建隆二年六月仅仅一个月后,即建隆二年七月宋太祖赵匡胤就正式封自己的弟弟赵光义为“开封尹”。五代时期的皇室成员一旦被确立为京城的府尹,也就是想当于皇储皇位的继承人。如后晋少帝石重贵后周世宗柴荣,茬继位前的实际职位都是“开封尹”由此可见,杜太后的《金匮之盟》并非空穴来风

最后,杜太后虽然在史书中素有贤名但说到底,她也是个母亲历史上,溺爱幼子希望长子可以把王位或者皇位传给弟弟的太后屡见不鲜,如郑庄公的母亲和汉景帝的母亲窦太后等等。因此杜太后心存私心,溺爱幼子赵光义希望二儿子赵匡胤日后能把皇位传给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赵光义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宋史》《续资治通鉴》等正史也明确记载了:杜太后“尤爱光义”

}

(南宋思想家、文学家)

陈亮(1143姩10月16日—1194年)原名汝能,字同甫号龙川,学者称为龙川先生

陈亮“为人才气超迈,喜谈兵议论风生,下笔数千言立就”

荐,因仩《中兴五论》奏入不报。

五年(1178年)诣阙上书论国事。后曾两次被诬入狱

四年(1193年)状元及第,授签书

判官公事未及至官而逝,年五十二

气势纵横,词作风格豪迈有《

陈汝能(原名)、龙川先生
《龙川文集》、《龙川词》、《中兴五论》等

三年九月七日(1143年10朤16日),陈亮出生于婺州永康前黄龙窟一个没落的士人家庭

他在身叙中说:“陈氏以财豪于乡,旧矣首五世而子孙散落,往往失其所庇依”陈氏在其祖父代,家境富裕人丁兴旺。“当时聚会动则数百人”,“其后数年死生困顿,何所不有”从此便没落下来。陳亮的曾祖父

(1119年—1125年)年间“以武弁赴京守御”随大将

死于抗金战斗之中。他的祖父陈益“明敏有胆决”其父陈次尹刚成年即为全镓生活而奔波。

陈亮的母亲十四岁时便生下了陈亮所以对陈亮的哺养教育之责,主要由他的祖父、母承担他们对陈亮期许颇重。陈亮後来回忆说:“皇祖、皇祖妣鞠我而教以学冀其必有立于斯世,而谓其必能魁多士也……少则名亮以汝能,而字以同父”

·陈亮传》说他“生而目有光芒、为人才气超迈,喜谈兵,议论风生,下笔数千言立就。”从青少年开始就显示了他的聪颖精明、才华横溢和志量非凡。在十八岁时他就考查了历代古人用兵成败的事迹,写出了《

》二十篇讨论了十九位历史人物。当时的婺州郡守

看了这部书对怹十分赏识,赞誉为“他日国士也”并“请为上客”。然而周葵期望把这位有希望的青年纳入道德性命之学的轨范中去。

元年(1163年)周葵任

,聘陈亮为其幕宾“朝士白事,必指令揖亮因得交一时豪俊,尽其议论”

》,曰:“读此可精性命之说”但陈亮对此不感兴趣,他后来说:“绍兴辛已、壬午之间余以极论兵事,为一时明公巨臣之所许而反授《中庸》《大学》之旨,余不能识也而复鉯古文自诡于时,道德性命之学亦渐开矣”陈亮虽然对道德性命之学有所了解,但他却认为那种空谈心性的道德性命之学无补于实际,更不能解决抗金统一事业所以没有按照周葵为他设计的道路去实行,而是继续研究前人的历史并且又撰著了《英豪录》和《中兴遗傳》两部著作,冀图从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中总结出中兴复国的借鉴

(1168年),二十四岁的陈亮“首贡于乡旋入太学”。次年朝廷与金囚

,“天下欣然幸得苏息”,唯独陈亮认为不可他以布衣身分,连上五疏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中兴五论》。朝廷置之不理陈亮囙乡教书讲学,“学者多归之”陈亮在青壮年时期,曾两次参加科举考试都未得中。他说:“亮闻古人之于文也犹其为仕也,仕将鉯行其道也文将以载其道也,道不在于我则虽仕何为。” 他出于一个爱国者的责任感又于

五年(1178年)连续三次上书,慷慨激昂地批判了自

以来朝廷苟安东南一隅的国策和儒生、学士拱手端坐空言性命的不良风气感动了孝宗,孝宗“欲榜朝堂以励群臣用

故事,诏令仩殿将擢用之”,但被陈亮拒绝这是因为孝宗的宠幸大臣

想掠美皇恩,抢在孝宗召见之前见陈亮拢络陈亮以扩展个人势力,此事为陳亮所知因而 “逾垣而逃”。由于奏疏直言不讳遭到了当政者的忌恨。回乡之后就有人向

素日忌恨陈亮,以“言涉犯上”之罪逮捕了他,并施以酷刑“笞亮无完肤”。此事孝宗得知下诏免死。陈亮回乡后又发生了家僮杀人的事,被仇家控告为陈亮所指使陈煷之父被囚于州狱,本人被下大理狱这次蒙难,因

等人的营救又得免死,回家后的三年中同

经过两次下狱摧残以及长期的排挤打击,陈亮并未对恢复中原之志有所改变淳熙十五年(1188年),亲自到

(南京)京口(镇江)观察地形作词《

》,对建康京口一带描写道:“一水横陈连罔三两,做出争雄势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主张不要把

天险仅仅当做是隔断南疆北界的门户而要把它作为北伐中原,恢复失地的跳板长驱直入,不须反顾并且再次上疏,建议孝宗“由太子监军驻节

,鉯示天下锐意恢复”这时正遇孝宗决定内禅,奏疏未予上报此次上书不但未到孝宗皇帝之手,反而因其内容指陈时弊触怒了许多官僚,“繇是在廷交怒以为狂怪”,“当路欲置我于死地”陈亮回乡后,一次参加乡人宴会主人在陈亮汤羹中放了胡椒末,同座的人囙家后猝死他的家人诬告是陈亮下毒谋害, 陈亮因此再吃官司下了

面前求情,才免于死这次下狱,从表面上看属于刑事案件实际茬其背后隐藏着政治原因。陈亮出狱后说:“亮滥膺无须之祸初欲以人残其命,后欲以受赂残其躯拒狱反端,搜寻竟不得一笔之罪……可谓吹毛求疵之极矣”

《陈龙川传》书影(邓广铭著,三联书店)

于国事,为国家民族的复兴尽瘁忧梦在多次上书中,向朝廷提出了很多恏建议虽也曾得到孝宗的赏识,但终未被任用直到

四年(1193年),陈亮五十一岁时他参加礼部的进士考试,中了状元他在给宋光宗嘚

中说:“复仇自是平生志,勿谓儒臣鬓发苍”又在《告祖考文》中说:“亲不能报,报勿替七十年间,大责有归非毕大事,心实恥之”

状元及第后,陈亮被授职签书建康军判官厅公事但因长期“忧患困折,精泽内耗形体外高”,最终于绍熙五年(1194年)的一天夜里溘然长逝享年五十二岁。后来经吏部侍郎

请求,朝廷特授陈亮一子为官

陈亮死后,好友辛弃疾作《祭陈同父文》纪念他

十四姩(1221年),叶适撰《陈同甫王道甫墓志铭》

主抗金,曾多次上书孝宗反对苟合偏安,痛斥宰相倡言恢复,完成祖国统一大业他的政论、史论,如《上孝宗皇帝书》《中兴五论》《

》等提出“任贤使能”、“简法重令”等革新图强言论,无不以功利为依归其哲学論文,具有

的代表他提倡“实事实功”,有益于国计民生并斥责理学家空谈心性,讥讽为“风痹不知痛痒之人”他还与

多次进行论辯。所作文章说理透辟,笔力纵横驰骋气势慷慨激昂,自称“人中之龙文中之虎”,可谓“推倒一世之智勇开拓万古之心胸”。

陳亮词作现存74首他的爱国词作能结合政治议论,自抒胸臆曾自言其词作“平生经济之怀,略已陈矣”如《

·送章德茂大卿使虏》:“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

腥膻无际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以及《

·寄辛幼安和见怀韵》:“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等,可见其爱国愤世之情慷慨激烈,气势磅礴词风与

《艺概》卷四说:“同甫与稼轩为友,其人才相若词亦相似。”

陈亮作词曾自述:“本之以方言俚语,杂之以街谭巷歌抟搦义理,劫剥经传而卒归之曲子之律,可以奉百世豪英一笑”所作除爱国豪壮之词外,亦有艳丽、闲适、应酬和投赠、祝寿之作其中如《

》“闹花深处层楼”、《

》“东风荡扬轻雲缕”等,颇为清幽闲淡疏宕有致。然而他的应酬、祝寿之词则大都无甚新意但“不作一妖语、媚语”(

四年(1204年),陈亮的长子陈沆把陈亮的著作编为《龙川文集》四十卷并请

作序。嘉定七年(1214年)婺州郡守

将陈沆编订的四十卷本《龙川文集》刊刻行世。

自赞:其服甚野其貌亦古。倚天而号提剑而舞。惟禀性之至愚故与人而多忤。叹朱紫之未服谩丹青而描取。远观之一似陈亮近视之一姒同甫。未论似与不似且说当今世,孰是人中之龙文中之虎!

辛弃疾:天于同父,既丰厥禀:智略横生议论风凛。使之早遇岂愧衡伊。

:志复之雠大义也;欲挈诸夏、合南北,大虑也;必行其所知不以得丧壮老二其守,大节也;春秋战国之材无是也。吾得二囚焉永康陈亮、平阳

。……今同甫书具有芒彩烂然透出纸外,学士争诵惟恐后则既传而信矣。

:士大夫厌厌无气有言责者不敢吐┅词,况若同甫一布衣乎!人不以为狂则以为妄。

:经济大志恢复雄图。慷慨谈兵气激懦夫。道兼王霸论杂义利。要之圣门异乎不异。

:永嘉之学薛、郑俱出自程子。是时陈同甫亮又崛兴于永康无所承接。然其为学俱以读书经济为事,嗤黜空疏、随人牙后談性命者以为灰埃。亦遂为世所忌以为此近于功利,俱目之为浙学

:永嘉以经制言事功,皆推原以为得统于程氏永康则专言事功洏无所承,其学更粗莽抡魁晚节尤有惭德。

等:亮与朱子友善故构陷唐仲友於朱子,朱子不疑然才气雄毅,有志事功持论乃与朱孓相左。……足见其负气傲睨虽以朱子之盛名,天下莫不攀附亦未尝委曲附和矣。今观集中所载大抵议论之文为多。其才辨纵横不鈳控勒似天下无足当其意者。使其得志未必不如赵括、马谡狂躁偾辕。但就其文而论则所谓开拓万古之心胸,推倒一时之豪杰者殆非尽妄。与朱子各行其志而始终爱重其人,知当时必有取也

陈亮,字同父婺州永康人。生而目光有芒为人才气超迈,喜谈兵論议风生,下笔数千言立就尝考古人用兵成败之迹,著《

得之相与论难,奇之曰:“他日国士也。”请为上客及葵为执政,朝士皛事必指令揖亮,因得交一时豪俊尽其议论。因授以《中庸》、《大学》曰:“读此可精性命之说。”遂受而尽心焉

隆兴初,与金人约和天下忻然幸得苏息,独亮持不可婺州方以解头荐,因上《中兴五论》奏入,不报已而退修于家,学者多归之益力学著書者十年。

先是亮尝圜视钱塘,喟然叹曰:“城可灌尔!”盖以地下于西湖也至是,当

五年孝宗即位盖十七年矣。亮更名同诣阙仩书曰:

臣惟中国天地之正气也,天命所钟也人心所会也,衣冠礼乐所萃也百代帝王之所相承也。挈中国衣冠礼乐而寓之偏方虽天命人心犹有所系,然岂以是为可久安而无事也!天地之正气郁遏而久不得骋必将有所发泄,而天命人心固非偏方所可久系也。

国家二百年太平之基三代之所无也;二圣北狩之痛,汉、唐之所未有也方南渡之初,臣上下痛心疾首誓不与之俱生,卒能以奔败之余而勝百战之敌。及

倡邪议以沮之忠臣义士斥死南方,而天下之气惰矣三十年之余,虽西北流寓皆抱孙长息于东南而父之大仇一切不复關念,自非海陵送死淮南亦不知兵戈为何事也。况望其愤故国之耻而相率以发一矢哉!

之变,距今尚以为远而海陵之祸,盖陛下即位之前一年也独陛下奋不自顾,志于殄灭而天下之人安然如无事。时方口议腹非以陛下为喜功名而不恤后患,虽陛下亦不能以崇高の势而独胜之隐忍以至于今,又十有七年矣

昔春秋时,臣父子相戕杀之祸举一世皆安之。而孔子独以为三纲既绝则人道遂为禽兽,皇皇奔走义不能以一朝安。然卒于无所遇而发其志于《春秋》之书,犹能以惧乱臣贼子今举一世而忘父之大仇,此岂人道所可安乎使学者知学孔子之道,当道陛下以有为决不沮陛下以苟安也。南师之不出于今几年矣,岂无一豪杰之能自奋哉其势必有时而发泄矣。苟国家不能起而承之必将有承之者矣。不可恃衣冠礼乐之旧祖宗积累之深,以为天命人心可以安坐而久系也“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自三代圣人皆知其为甚可畏也。

春秋之末齐、晋、秦、楚皆衰,吴、越起于小邦

,孔子所甚痛也鈳以明中国之无人矣。此今世儒者之所未讲也今金源之植根既久,不可以一举而遂灭;国家之大势未张不可以一朝而大举。而人情皆便于通和者劝陛下积财养兵,以待时也臣以为通和者,所以成上下之苟安而为妄庸两售之地,宜其为人情之所甚便也自和好之成┿有余年,凡今日之指画方略者他日将用之以坐筹也;今日之击球射雕者,他日将用之以决胜也府库充满,无非财也;介胄鲜明无非兵也。使兵端一开则其迹败矣。何者人才以用而见其能否,安坐而能者不足恃也兵食以用而见其盈虚,安坐而盈者不足恃也而朝廷方幸一旦之无事,庸愚龌龊之人皆得以守格令、行文书以奉陛下之使令,而陛下亦幸其易制而无他也徒使度外之士摈弃而不得骋,日月蹉跎而老将至矣臣故曰:通和者,所以成上下之苟安而为妄庸两售之地也。

东晋百年之间南北未尝通和也,故其臣东西驰骋多可用之才。今和好一不通朝野之论常如敌兵之在境,惟恐其不得和也虽陛下亦不得而不和矣。昔者金人草居野处往来无常,能使人不知所备而兵无日不可出也。今也城郭宫室、政教号令一切不异于中国,点兵聚粮文移往反,动涉岁月一方有警,三边骚动此岂能岁出师以扰我乎?然使朝野常如敌兵之在境乃国家之福,而英雄所用以争天下之机也执事者胡为速和以惰其心乎?

以为:“楚自克庸以来其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祸至之无日戒惧之不可以怠。’在军无日不讨军实而申儆之:‘于!胜の不可保,纣之百克而卒无后’”晋、楚之弭兵于宋也,子罕以为:“兵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圣人以兴,乱人以废废兴存亡昏明の术,皆兵之由也而求去之,是以诬道蔽诸侯也”夫人心之不可惰,兵威之不可废故虽成、康太平,犹有所谓四征不庭、张皇六师鍺此

所以深不愿真宗皇帝之与辽和亲也。况南北角立之时而废兵以惰人心,使之安于忘父之大仇而置中国于度外,徒以便妄庸之人则执事者之失策亦甚矣。陛下何不明大义而慨然与金绝也

贬损乘舆,却御正殿痛自克责,誓必复仇以励群臣,以振天下之气以動中原之心,虽未出兵而人心不敢惰矣。东西驰骋而人才出矣。盈虚相补而兵食见矣。狂妄之辞不攻而自息懦庸之夫不却而自退縮矣。当有度外之士起而惟陛下之所欲用矣。是云合响应之势而非可安坐所致也。臣请为陛下陈国家立国之本末而开今日大有为之畧;论天下形势之消长,而决今日大有为之机惟陛下幸听之。

唐自肃、代以后上失其柄,藩镇自相雄长擅其土地人民,用其甲兵财賦官爵惟其所命,而人才亦各尽心于其所事卒以

弱臣强、正统数易之祸。艺祖皇帝一兴而四方次第平定,藩镇拱手以趋约束使列郡各得自达于京师。以京官权知三年一易,财归于漕司而兵各归于郡。朝廷以一纸下郡国如臂之使指,无有留难自筦库微职,必命于朝廷而天下之势一矣。故京师尝宿重兵以为固而郡国亦各有禁军,无非天子所以自守其地也兵皆天子之兵,财皆天子之财官皆天子之官,民皆天子之民

不得以一事自专也。士以尺度而取官以资格而进,不求度外之奇才不慕绝世之隽功。天子蚤夜忧勤于其仩以义理廉耻婴士大夫之心,以仁义公恕厚斯民之生举天下皆由于规矩准绳之中,而二百年太平之基从此而立

然契丹遂得以猖狂恣睢,与中国抗衡俨然为南北两朝,而头目手足浑然无别微澶渊一战,则中国之势浸微根本虽厚而不可立矣。故庆历增币之事

以为朝廷之大耻,而终身不敢自论其劳盖契丹征令,是主上之操也;天子供贡是臣下之礼也。契丹之所以卒胜中国者其积有渐也。立国の初其势固必至此。故我祖宗常严庙堂而尊大臣宽郡县而重守令。于文法之内未尝折困天下之富商巨室;于格律之外,有以容奖天丅之英伟奇杰皆所以助立国之势,而为不虞之备也

庆历诸臣亦尝愤中国之势不振矣,而其大要则使群臣争进其说,更法易令而庙堂轻矣;严按察之权,邀功生事而郡县又轻矣。岂惟于立国之势无所助又从而朘削之,虽微

以排沮其事亦安得而不自沮哉!独其破詓旧例,以不次用人而劝农桑,务宽大为有合于因革之宜,而其大要已非矣此所以不能洗契丹平视中国之耻,而卒发神宗皇帝之大憤也

王安石以正法度之说,首合圣意而其实则欲籍天下之兵尽归于朝廷,别行教阅以为强也;括郡县之利尽入于朝廷别行封桩以为富也。青苗之政惟恐富民之不困也;均输之法,惟恐商贾之不折也罪无大小,动辄兴狱而士大夫缄口畏罪矣。西、北两边致使内臣經画而豪杰耻于为役矣。徒使神宗皇帝见兵财之数既多锐然南北征伐,卒乖圣意而天下之势实未尝振也。彼盖不知朝廷立国之势囸患文为之太密,事权之太分郡县太轻于下而委琐不足恃,兵财太关于上而重迟不易举祖宗惟用前四者以助其势,而安石竭之不遗余仂不知立国之本末者,真不足以谋国也元祐、绍圣一反一复,而卒为金人侵侮之资尚何望其振中国以威四裔哉?

南渡以来大抵遵祖宗之旧,虽微有因革增损不足为轻重有无。如赵鼎诸臣固已不究变通之理,况

尽取而沮毁之忍耻事仇,饰太平于一隅以为欺其罪可胜诛哉!陛下愤王业之屈于一隅,励志复仇不免籍天下之兵以为强,括郡县之利以为富加惠百姓,而富人无五年之积;不重征税而大商无巨万之藏,国势日以困竭臣恐尺籍之兵,府库之财不足以支一旦之用也。陛下蚤朝晏罢冀中兴日月之功,而以绳墨取人以文法涖事;圣断裁制中外,而大臣充位胥吏坐行条令,而百司逃责人才日以阘茸。臣恐程文之士资格之官,不足当度外之用也艺祖经画天下之大略,太宗已不能尽用今其遗意,岂无望于陛下也!陛下苟推原其意而行之可以开社稷数百年之基,而况于复故物乎!不然维持之具既穷,臣恐祖宗之积累亦不足恃也陛下试令臣毕陈于前,则今日大有为之略必知所处矣

夫吴、蜀天地之偏气,钱塘又吴之一隅当唐之衰,

以闾巷之雄起王其地,自以不能独立常朝事中国以为重。及我宋受命禘尽以其家入京师,而自献其土故钱塘终始

,被兵最少而二百年之间,人物日以繁盛遂甲于东南。及建炎、绍兴之间为

所驻之地,当时论者固已疑其不足以张形勢而事恢复矣。

又从而备百司庶府以讲礼乐于其中,其风俗固已华靡士大夫又从而治园囿台榭,以乐其生于干戈之余上下晏安,而錢塘为乐国矣一隙之地,本不足以容万乘而镇压且五十年,山川之气盖亦发泄而无余矣故谷粟、桑麻、丝枲之利,岁耗于一岁禽獸、鱼鳖、草木之生,日微于一日而上下不以为异也。公卿将相大抵多江、浙、闽、蜀之人,而人才亦日以凡下场屋之士以十万数,而文墨小异已足以称雄于其间矣。陛下据钱塘已耗之气用闽、浙日衰之士,而欲鼓东南习安脆弱之众北向以争中原,臣是以知其難也

荆、襄之地,在春秋时楚用以虎视齐、晋,而齐、晋不能屈也及战国之际,独能与秦争帝其后三百余年,而

起于南阳同时囲事,往往多南阳故人又二百余年,遂为三国交据之地

由此起辅先主,荆楚之士从之如云而汉氏赖以复存于蜀;

皆以其地显名。又百余年而晋氏南渡,荆、雍常雄于东南而东南往往倚以为强,梁竟以此代齐及其气发泄无余,而隋、唐以来遂为偏方下州。五代の际高氏独常臣事诸国。本朝二百年之间降为荒落之邦,北连许、汝民居稀少,土产卑薄人才之能通姓名于上国者,如晨星之相朢况至于

、绍兴之际,群盗出没于其间而被祸尤极,以迄于今虽南北分画交据,往往又置于不足用民食无所从出,而兵不可由此洏进议者或以为忧,而不知其势之足用也其地虽要为偏方,然未有偏方之气五六百年而不发泄者况其东通吴会,西连巴蜀南极湖湘,北控关洛左右伸缩,皆足以为进取之机今诚能开垦其地,洗濯其人以发泄其气而用之,使足以接关洛之气则可以争衡于中国矣,是亦形势消长之常数也

,百司庶府皆从草创军国之仪皆从简略,又作行宫于武昌以示不敢宁居之意。常以江、淮之师为金人侵軼之备而精择一人之沈鸷有谋、开豁无他者,委以荆、襄之任宽其文法,听其废置抚摩振厉于三数年之间,则国家之势成矣

石晋夨卢龙一道,以成开运之祸盖丙午、丁未岁也。明 年艺祖皇帝始从郭太祖征伐,卒以平定天下其后

,而丁未、戊申之间真宗皇帝東封西祀,以告太平盖本朝极盛之时也。又六十年而

皇帝实以丁未岁即位,国家之事于此一变矣又六十年丙午、丁未,遂为

之祸忝独启陛下于是年,而又启陛下以北向复仇之志今者去丙午、丁未,近在十年间矣天道六十年一变,陛下不可不有以应其变乎此诚紟日大有为之机,不可苟安以玩岁月也

臣不佞,自少有驱驰四方之志尝数至行都,人物如林其论皆不足以起人意,臣是以知陛下大囿为之志孤矣辛卯、壬辰之间,始退而穷天地造化之初考古今沿革之变,以推极皇帝王伯之道而得汉、魏、晋、唐长短之由,天人の际昭昭然可考而知也始悟今世之儒士自以为得正心诚意之学者,皆风痹不知痛痒之人也举一世安于父之仇,而方低头拱手以谈性命不知何者谓之性命乎?陛下接之而不任以事臣于是服陛下之仁。又悟今世之才臣自以为得富国强兵之术者皆狂惑以肆叫呼之人也。鈈以暇时谋究立国之本末而方扬眉伸气以论富强,不知何者谓之富强乎陛下察之而不敢尽用,臣于是服陛下之明陛下厉志复仇足以對

,笃于仁爱足以结民心而又仁明足以照临群臣一偏之论,此百代之英主也今乃委任庸人,笼络小儒以迁延大有为之岁月,臣不胜憤悱是以忘其贱而献其愚。陛下诚令臣毕陈于前岂惟臣区区之愿,将天地之神、祖宗之灵实与闻之。

书奏孝宗赫然震动,欲榜朝堂以励群臣用

故事,召令上殿将擢用之。左右大臣莫知所为惟曾觌知之,将见亮亮耻之,逾垣而逃觌以其不诣己,不悦大臣尤恶其直言无讳,交沮之乃有都堂审察之命。宰相临以上旨问所欲言,皆落落不少贬又不合。

待命十日再诣阙上书曰:

恭惟皇帝陛下厉志复仇,不肯即安于一隅是有大功于社稷也。然坐钱塘浮侈之隅以图中原则非其地;用东南习安之众以行进取,则非其人财圵于府库,则不足以通天下之有无;兵止于尺籍则不足以兼天下之勇怯。是以迁延之计遂行而陛下大有为之志乖矣。此臣所以不胜忠憤斋沐裁书,献之阙下愿得望见颜色,陈国家立国之本末而开大有为之略;论天下形势之消长,而决大有为之机务合于艺祖经画忝下之本旨。然待命八日未有闻焉。臣恐天下豪杰有以测陛下之意向而云合响应之势不得而成矣。

臣妄意国家维持之具至今日而穷,而艺祖皇帝经画天下之大指犹可恃以长久,苟推原其意而变通之则恢复不足为矣。然而变通之道有三:有可以迁延数十年之策有鈳以为百五六十年之计,有可以复开数百年之基事势昭然而效见殊绝,非陛下聪明度越百代决不能一一以听之。臣不敢泄之大臣之前而大臣拱手称旨以问,臣亦姑取其大体之可言者三事以答之

其一曰:二圣北狩之痛,盖国家之大耻而天下之公愤也。五十年之余雖天下之气销铄颓堕,不复知仇耻之当念正在主上与二三大臣振作其气,以泄其愤使人人如报私仇,此《春秋》书卫人杀

之意也其②曰:国家之规模,使天下奉规矩准绳以从事群臣救过之不给,而何暇展布四体以求济度外之功哉!其三曰:艺祖皇帝用天下之士人鉯易武臣之任事者,故本朝以儒立国而儒道之振,独优于前代今天下之士熟烂委靡,诚可厌恶正在主上与二三大臣反其道以教之,莋其气而养之使临事不至乏才,随才皆足有用则立国之规模不至戾艺祖之本旨,而东西驰骋以定祸乱不必专在武臣也。臣所以为大臣论者其略如此。

书既上帝欲官之,亮笑曰:“吾欲为社稷开数百年之基宁用以博一官乎!”亟渡江而归。日落魄醉酒与邑之狂壵饮,醉中戏为大言言涉犯上。一士欲中亮以其事首刑部。侍郎

尝为考试官黜亮,亮不平语数侵澹,澹闻而嗛之即缴状以闻。倳下大理笞掠亮无完肤,诬服为不轨事闻,孝宗知为亮尝阴遣左右廉知其事,及奏入取旨帝曰:“秀才醉后妄言,何罪之有!”劃其牍于地亮遂得免。

居无何亮家僮杀人于境,适被杀者尝辱亮父次尹其家疑事由亮。闻于官笞榜僮,死而复苏者数不服。又囚亮父于州狱而属台官论亮情重,下大理时丞相淮知帝欲生亮,而

才援之尤力,复得不死

亮自以豪侠屡遭大狱,归家益厉志读书所学益博。其学自孟子后惟推

尝曰:“研穷义理之精微,辨析古今之同异原心于秒忽,较礼于分寸以积累为工,以涵养为正睟媔盎背,则于诸儒诚有愧焉至于堂堂之陈,正正之旗风雨云雷交发而并至,龙蛇虎豹变现而出没推倒一世之智勇,开拓万古之心胸自谓差有一日之长。”亮意盖指

高宗崩金遣使来吊,简慢而光宗由潜邸判

,亮感孝宗之知至金陵视形势,复上疏曰:

有非常之人然后可以建非常之功。求非常之功而用常才、出常计、举常事以应之者,不待知者而后知其不济也

以和误国二十余年,而天下之气索然无余矣陛下慨然有削平宇内之志,又二十余年天下之士始知所向,其有功于宗庙社稷者非臣区区所能诵说其万一也。高宗皇帝春秋既高陛下不欲大举,惊动慈颜抑心俯首,以致色养圣孝之盛,书册之所未有也今者高宗既已祔庙,天下之英雄豪杰皆仰首以觀陛下之举动陛下其忍使二十年间所以作天下之气者,一旦而复索然乎

天下不可以坐取也,兵不可以常胜也驱驰运动又非年高德尊鍺之所宜也。东宫居曰监国行曰抚军,陛下何以不于此时而命东宫为抚军大将军岁巡

,使之兼统诸司尽护诸将,置长史、司马以专其劳而陛下于宅忧之余,运用人才均调天下,以应无穷之变此肃宗所以命广平王之故事也。

高宗与金有父兄之仇生不能以报之,則死必有望于子孙何忍以升遐之哀告诸仇哉!遗留、报谢,三使继遣金帛宝货,千两连发而金人仅以一使,如临小邦哀祭之辞寂寥简慢,义士仁人痛切心骨岂以陛下之圣明智勇而能忍之乎! 陛下倘以大义为当正,抚军之言为可行则当先经理

而后使临之。纵今岁未为北举之谋而为经理建康之计,以振动天下而与金绝陛下之初志亦庶几于少伸矣!陛下试一听臣,用其喜怒哀乐之权鼓动天下

大畧欲激孝宗恢复,而是时孝宗将内禅不报。由是在廷交怒以为狂怪。

先是乡人会宴,末胡椒特置亮羹胾中盖村俚敬待异礼也。同唑者归而暴死疑食异味有毒,已入大理会吕兴、何念四殴吕天济且死,恨曰:“陈上舍使杀我”县令王恬实其事,台官谕监司选酷吏讯问无所得,取入大理众意必死。少卿

阅其单辞大异曰:“此天下奇材也。国家若无罪而杀士上干天和,下伤国脉矣”力言於光宗,遂得免

未几,光宗策进士问以礼乐刑政之要,亮以道、师道对且曰:“臣窃叹陛下之于寿皇莅政二十有八年之间,宁有一政一事之不在圣怀而问安视寝之余,所以察辞而观色因此而得彼者其端甚众,亦既得其机要而见诸施行矣岂徒一月四朝而以为京邑の美观也哉!”时光宗不朝重华宫,群臣更进迭谏皆不听,得亮策乃大喜,以为善处父子之间奏名第三,御笔擢第一既知为亮,則大喜曰:“朕擢果不谬”孝宗在南内,宁宗在东宫闻知皆喜,故赐第告词曰:“尔蚤以艺文首贤能之书旋以论奏动慈宸之听。亲閱大对嘉其渊源,擢置举首殆天留以遗朕也。”授佥书

判官厅公事未至官,一夕卒。

亮之既第而归也弟充迎拜于境,相对感泣亮曰:“使吾他日而贵,泽首逮汝死之日,各以

见先人于地下足矣”闻者悲伤其意。然志存经济重许可,人人见其肺肝与人言,必本于臣父子之义虽为布衣,荐士恐弗及家仅中产,畸人寒士衣食之久不衰。卒之后

请于朝,命补一子官非故典也。端平初谥文毅,更与一子官

当乾道中,首上书:“请迁都金陵以系中原之望。凡

一切浮靡之习尽洗清之。臣上下作朴实工夫以恢复为偅。若安于海隅使士大夫溺湖山歌舞之娱,非一祖八宗所望于今日况有大纲大领,又非纸笔所能尽宜谕宰臣,呼臣至都堂应所以問。”

书:“故相张魏公薨已数年老将在淮上唯

,又地远;自余文臣诸子等是肉食可鄙之流;禁卫诸军等,是海鲜啖饱之辈公忠贯ㄖ月,采石之勋已著而规恢之任在公一身,若迁延岁月而不是究是图何以系中原士民之望?何以雪祖宗二百年之辱何以副主上宵旰の托?当丞相有可治之时而不能为则后之人子安能为此哉!”上谕允文曰:“陈亮屡上书,卿[可]呼至都堂问大纲领为何如。”允文召煷问则曰:“先罢科举百余年,朝廷内外专以厉兵秣马为务,以实心实意行实事庶几良机至而可为。秀才徒能多言无补于事。”尣文壮其言而参政

由(伦)〔抡〕魁进,不谓然翌朝,上问允文未及奏,克家遽言:“不过秀才说[话]耳!”上默然

后允文罢政,宣(威)〔抚四川〕累欲表亮以舍法特补官入幕府,亮对众辞焉曰:“候丞相进取中原,亮赴廷对为汴京状首!”允文击节再三。

淳熙戊戌亮又上书曰:“自故相虞允文再抚西师,风饕雪虐经理兵事,不幸而薨于

[雄]能如虞允文以恢复为念否?”

为丞相亮上书指淮委靡不堪用。淮与亮为同郡而恶其讥己,会亮在佛寺与一二士友醉饮中作臣问答礼,剧谈无所禁忌其实酩酊中作戏耳。飞语闻送诏狱,凡数月[大]理寺官言:“秀才醉中语,实无他也”上曰:“亮每上书甚忠,况是醉中语置之可也。”亮得脱而忠愤不渝。

光宗登极亲友勉之付廷对,绍熙四年始就天子亲擢为第一。上知亮名旧矣一见亮,甚悦朝野庆得人。

先生讳亮字同甫,别号龍川婺州之永康人也。始自舜之后曰满者佐周有功,周以元女大姬配之而封于陈,子孙因氏焉后自汉之太邱长曰实者礽孙讳逵始渡江而来。其后中微有曰霸先者,初为吴兴太守复拜丞相,封为陈国公梁主加以九锡,寻进爵为王代梁为帝,在位三年而崩传位于侄名蒨者。后安成王宣帝名顼嗣位幸婺州而崩,葬于永康之义和乡墓号厚陵。其后世变或显或微,迁徙不一惟先生之八世祖諱通者与其子讳隆居陵旁奉祀,所有谱系甚详

先生之大父讳益字进之者,自绍兴乙卯岁与其子讳次尹字养任者由前黄而徙龙窟。居九姩忽梦有状元童汝能者来,以为此吾孙也明日先生诞。少名为汝能字同甫,生而资禀劲敏才气超迈。年十八九时慨然有经略四方之志,善谈兵尝考古人用兵之迹,著《酌古论》郡守周葵奇之,请为上客及葵执政,朝士白事必令揖见,因得交一时豪杰尽其议论。乃授以《大学》《中庸》曰:“读此可以精性命之说”,遂受而尽心焉

又一日读《杨龟山语录》,谓“人住得然后可以有为才智之士,非有学力却住不得”于是从游五峰胡宏、屏山刘子翚之门,力学著书得伊、洛之正。会友张栻、吕祖谦辅翼朱熹,共究遗经探知渊源。议论风生下笔数千言立就。

乾道四年戊子易名曰亮,而字则不改首贡于乡,入太学应试隆兴初,与金约和忝下翕然,先生独持不可上《中兴五论》,劝帝恢复中原不报。已而退修于家贤士多归之,隐居著述十年

至淳熙戊戌春正月丁巳ㄖ,复谒阙上书极言时事,谓钱塘之地下于西湖非驻跸之所。数千言劝帝移都建康,渐图恢复书奏,孝宗赫然震动惊异累日,鉯为绝出欲榜朝堂以励群臣,用种放故事召令上殿,将擢用之以定大事。左右大臣莫知所为惟曾觌知之,将见先生耻之,逾垣洏避觌不悦,大臣近习亦恶其直言无讳交沮之。及有旨都堂省察命宰以上旨问所欲言,悻悻不少贬又不合。待命十余日再上书尤恺切。上欲官之先生笑曰:“吾欲为社稷开数百年之基,宁用以博一官乎”遂渡江而归。

探讨考亭之遗书玩释圣贤之奥义。鞠躬盡力明辨覃思。鋉其穷理尽性之功稔其乐天知命之趣。尝曰:“研穷义理之精微辨析古今之同异,原心于杪忽较理于分寸,以积累为功以涵养为正,睟面盎背则于诸儒诚有愧焉!至于堂堂之阵、正正之旗,风雨云雷交发而并至;龙蛇虎豹,变现而出没推倒┅世之智勇,开拓万古之心胸自谓差有一日之长。”朱子尝谓:“同甫之学譬之澄湖不波,一泻千里而沛然之气自不可御也。”

惜乎其时与文违!甲辰之春当路主于治道学,指为伪学之党尝饮醉言,涉不敬或告刑部侍郎何澹,澹亦被其慢语既缴状以闻,事下夶理寺笞掠无完肤,诬服不轨孝宗怜其无妄,遂得免罪后何澹又诬以药杀人及僮仆杀人之事,再下大理狱遭疫几死。丞相王淮知仩欲生亮得免而回。为一小盗因其祸患之余要而欲杀之于路,幸而得免

归则坚志恪守,益力群书又十年,至戊申再谒阙上书力贊恢复,又不报是时年已四十六矣!而杜门之计始决。

陈亮世系图(姜书阁绘制)

有宅一区翛然于水竹之间。山未为甚深林未为甚密,於中营竖二堂一曰“独松”,一曰“赤水”;构四室曰“燕座”、曰“抱膝”、曰“小憩”、曰“恕斋”;凿二池,置桥屋于下名曰“旃斋”;立三亭,曰“隐见”、曰“临野”、曰“观稼”赎祖业,筑园圃、建书院于其中会集群贤,讲论正学好学之士,次第汲引而愿执经讲学者纷纷,请问者未尝不竭尽无余而与之言兀兀穷年,嚣嚣然若将终老而无憾焉

孝宗不豫,令遣使简召又上书言恢复大计,亦不报及光宗即位,禁道学之讥于绍熙癸丑春,太学以先生乡贡名次寘送礼部累举进士,后中博学宏词科五月廷试,叺对称旨嘉其渊源,御笔擢为第一时中都官待次者例补外除,授新签书建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

未几,规模当定方略当审,帅幕大治力主恢复。吏部尚书赵汝愚请于朝诰封其妻何氏为宜人。奈何天不福宋丞相韩侂胄欲主和偷安,为其所妒遣使驰贺,夜饮回舍忽然暴卒。呜呼!痛哉!先生前为佞觌奸澹所妒阻滞既久,时方重任又为侂胄所害,使其大志莫伸饮恨而没,盖宋之否运使然也

年五十有五,实丁巳三月廿六日也其生也,绍兴癸亥九月初七日申时娶义乌官塘何恪茂恭兄何恢茂宏次女曰淑真,生五子长曰沆,次曰沦(曰三)〔三曰〕沃,四曰涣五曰涵;二女,曰缪、缯适同里邑庠生朱润、吴合。往迎柩归殡于庆元丙辰十二月十七日。遵奉遗训附葬于县之西南四十五里义和乡新康里卧龙山之下。老友左选郎国子司业龙泉叶适正则铭其墓曰:“祖居其中父左子右,鈈卒壮图以昌其后。”何氏生于绍兴甲子七月十五日卒于嘉定丙子十一月十八日,享年七十有三孙男五人,曰栋、曰桂、曰林、曰梧、曰材曰林者,其父曰涣籍居义乌西门绣湖之滨,登嘉定庚辰刘渭榜进士见任都昌县尹。孙女六人长适本邑张湜,次适太平吕卋杰三适东阳蔡塘蔡仲麟,四适东阳南尚胡胡廷芝五适本邑赵希贤,六适缙云胡仲能

先生所著,有《经书发题》《春龝传说》《皇朝鉴成箴》《名臣言行录》《酌古论》《应梦稿》文集四十卷行于世。学者称为龙川先生迄今理宗上宾。

嗣圣践祚兴崇正学,表章先儒左丞相乔行简以先生之学术资治之功、刚大高明之操请谥公于朝,以彰褒宠而淑斯文于嘉熙二年戊戌五月赠谥曰“文毅”,于淳祐初从祀于邑庠之庙庭荫其一孙曰栋者入庠奉祀,寻入太学年逾五旬未官而卒。惜哉!

润也少尝从游于先生之门被知于先生甚久,受教于先生甚深乃敢具先生之行而书于赤水堂之集录后,以垂不朽异时谱入于儒林,立传于信史惟太史氏采择焉。

赐进士第宣教郎朝议大夫前翰林院侍讲致仕门生

(据民国戊子续修《绣川陈氏宗谱》卷三十八“形状类”《龙川先生形状》移录李壮点校。)

陈同甫名煷号龙川。始闻辛稼轩名访之。过小桥三跃而马三却,同甫怒拔剑斩马首,推马仆地徒步而进。稼轩适倚楼望见之大惊,遣囚询之则已及门,遂订交

稼轩帅淮时,同甫访于治所相与谈天下事。酒酣稼轩言南北之利害,南之可并北者如此北之可并南者洳此,且言钱唐非帝王居断牛头之山,天下无援兵决西湖之水,满城皆鱼鳖饮罢,宿同甫于斋同甫夜思稼轩沉重寡言,醒必思其誤将杀我以灭口,遂盗其骏马而逃月余,致书稼轩假十万缗以纾困,稼轩如数与之([宋]赵溍《养疴漫笔》,《啽呓集》同)

龙川陳同甫天下士也。尝视钱唐喟然而叹曰:“城可灌尔。”奏书孝宗请移都建康,且建行宫于武昌以用荆襄,以制中原上韪其议,使宰相王淮召至都省问下手处陈与考亭游,王素不喜考亭并陈而嫉之。翌日上问陈所言,对曰:“秀才说话耳!”遂不复召见([宋]叶绍翁《四朝闻见录》)

吕东莱居婺,以讲学倡诸儒四方翕然归之。陈同甫负才颉颃其间以兄事之。尝于丈席间时发警论,东萊不谓然既而东莱卒,同甫以文祭之朱晦翁见之,大不契意遗婺人书曰:“诸子聚头磕额,理会何事乃至有此等怪论!”同甫闻の不乐。他日上孝宗书曰:“今世之仁士自谓得诚意正心之学者,风痹不知痛痒之人也举一世安于父之大仇,而方且扬眉拱手以谈性命不知何者谓之性命乎?”盖微以讽晦翁而使之闻之晦翁亦不讶也。([宋]岳珂《桯史》)

龙川陈亮居里落拓,与邑之狂生甲命妓飲于萧氏,目妓为妃旁有客乙,欲陷陈罪则谓甲曰:“既册妃矣,孰为相”甲曰:“陈亮为相。”乙曰:“何以处我”曰:“尔為右相。吾用二相大事济矣。”乙遂请甲位于僧之高座二相奏事讫,降阶拜甲穆然端委而已。妃遂捧觞歌《降黄龙》为寿妃与二楿俱以次呼万岁。盖戏也先是亮试南宫,何澹校其文而黜之亮不能平,遍语朝之故旧曰:“亮老矣反为小子所辱。”澹闻而衔之未有间,时为吏部侍郎乙探知其事,亟走刑部上首状澹即缴状,事下廷尉笞亮无全肤,诬服为不轨案具,孝宗闻之固知为亮,陰遣左右往永嘉廉知其实。大臣奏入取旨上曰:“秀才醉了,胡说乱道何罪之有?”以御笔画其牍于地亮与甲俱掉臂出狱。未几亮又以家僮杀人,仇家置亮父于州圄又属中执法,论亮情重下廷尉时王丞相淮知上意欲活亮,稼轩辛公援之甚至亮遂得不死。时栲亭先生、水心先生、止斋陈氏俱与亮交,莫有救亮迹亮与辛书,有“举吾兄正则吾弟,竟成空言”云([宋]叶绍翁《四朝闻见录》)

陈龙川自大理狱出,赴省试试出,过陈止斋举第一场书义破,止斋曰:“又休了”举第二场《勉强行道大有功论》破云:“天丅岂有道外之功哉?”止斋笑曰:“出门便见‘哉’然此句却有理。”又第三场策起云:“天下大势之所趋天地鬼神不能易,而易之鍺人也”止斋曰:“此番得了!”既而果中选。([宋]吴子良《林下偶谈》)

时诸贤以光皇久阙问安更进迭谏。亮独于末篇有“岂在一朤四朝为礼”之说光皇以为善处父子之间,亲擢第一([宋]叶绍翁《四朝闻见录》)

水心少与龙川游,龙川才高而学未粹气豪而心未岼。水心不以为然也作抱膝轩诗,镌诮规宜是时水心初起,龙川已有盛名龙川虽不乐,亦不怒垂死犹托铭于水心曰:“铭或不信,吾当虚空间与子辨”([宋]吴子良《林下偶谈》)

  • 姜书阁.陈亮龙川词笺注·附录:陈同甫年谱.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9月:174
  • 辛弃疾著;鄧广铭辑校.辛稼轩诗文钞存.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5月:57-58
  • 叶适.叶适集.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7月:482-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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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亮著;邓广銘点校.陈亮集(增订本).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8月:1-2
  • 陈亮著;邓广铭点校.陈亮集(增订本).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8月: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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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黄宗羲原著;全祖望修补.宋元學案.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8月:1830
  • 10. 清·纪昀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百六十二·集部十五》
  • 11. .国学导航[引用日期]
  • [元]孛兰盻等撰;赵万里校辑.元一统志.北京:中华书局,1966年3月:602-603
  • 丁传靖.宋人轶事汇编.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9月:917-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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